16、慶功宴
自從游街回來,穆桂英又被敵人關進了一間囚室之中。她的精神和肉體都受
到了嚴重的打擊,整個人好像痴了一般,雙目無神,精神恍惚。她無法忘記每個
人看到她裸體時候的眼神,那像是一把把灼熱的火焰,要將她全身燒成灰燼。一
個個屈辱的畫面,時不時地在她的眼前閃爍而過,組成了一連串破碎支離的影像。
她發現自己徹底完了,被敵人毀了,就算以前她有過多麼輝煌的戰績,此時已經
一筆勾銷,留給她的,只剩下一個屈辱的罵名。
一進到囚室,敵人又把她全身上下扒了個精光。這一次敵人扒她衣服的時候,
她卻沒有任何反抗,和赤身裸體地在街上被示眾,這樣的屈辱又算得上什麼呢?
囚室里暗無天日,而穆桂英也感覺自己仿佛永遠也見不到陽光了。一整個晚
上,她又是似睡非睡,恍恍惚惚地過去了。此刻她已不再擔憂第二天等待她的是
什麼樣的屈辱,還有什麼屈辱,比一絲不掛地騎著木驢游街示眾更沉重的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儂智英帶著幾名壯漢又進來了。
穆桂英一見到她,整顆心忽然又開始懸了起來。儂智英的長相也算得上俊俏,
甚至可以說是一名美女,可是在穆桂英看來,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名副其
實的女魔頭。
儂智英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喲,看起來,我們的穆元帥昨夜休息得不怎
麼好呀!」
穆桂英整個人縮在牆角,耷拉著腦袋,仿佛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儂智英像是自己討了一個沒趣,不過她並不計較。穆桂英已經成了她掌心的
玩物,她現在比自己失去的,有千萬倍之多。儂智英道:「帶出去!」
幾名僮兵上前架起穆桂英。穆桂英仍被敵人用鐐銬鎖著,只不過不是游街時
的那種屈辱的姿勢。僮兵們對這個曾讓他們心驚膽戰的女英雄毫不畏懼。
穆桂英無力地掙扎了幾下,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她的話語中,已充
滿了恐懼,她害怕像昨天那樣的奇恥大辱,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儂智英卻詭笑道:「不要害怕,今天就不帶去游街了。」
一行人出了囚室,穆桂英發現天色已近黃昏。「想不到,我昏睡了這麼久
……」穆桂英心中暗自嘆息。如果不是這群僮兵的到來,她還將繼續昏睡下去,
直到思想郁積而痴傻。
廣南之地冬季霧氣很重,雖然不是天寒地凍,但到了夜晚,還是讓人感到涼
颼颼的。黃昏的寒風刮在穆桂英的身體上,像無數刀片刺在她的皮膚上。穆桂英
不由打了個寒戰。
而此刻,楊金花正隱匿在城樓下的某個角落,焦急地等待著夜晚。她的心,
比穆桂英還要痛,仿佛敵人施加在她母親身上的刑罰,她都能感同身受。她默默
地祈禱道:「母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女兒馬上就來救你了!只要你能逃出生
天,他們施加給你的屈辱,都要他們百倍償還!」
桂州城牆連綿幾十里,把整個城池都包圍起來。每隔五里地,便設有一個甕
城,是將帥指揮城堞上的士卒作戰所用。儂智光兄妹所在,正是北門的那個主甕
城的城樓上。甕城,顧名思義,即是在城樓前設立的一個如大甕一般的城堡,四
面城牆,圍起中間一個空地,設有前後兩道城門。當城池遭到攻擊時,必須打破
兩道城門,才算是正式進入城內。
儂智英將穆桂英帶到了這個甕城里。雖然中間的那塊空地,像廣場一般寬闊,
但是四面城牆,將白天殘余的霞光全部遮擋起來,讓人有種沉重的壓抑感。空地
上,很是熱鬧,數百名將校都在那里喧嘩,不少人還在空地上生起了篝火。
儂智英一到,所有人全部都朝她這個方向望了過來。只聽有人喊道:「穆桂
英來了!」
穆桂英剛才聽儂智英說,並不會帶她再去游街,才放下心來。此時卻將她帶
到這甕城之中,空地上還聚集著這麼多看上去像是大南國高級將領的人,一下子
又開始害怕起來,這與昨日的游街示眾又有何分別?
僮兵們徑直把穆桂英帶到了一堆篝火旁,三王儂智光正盤腿席地而坐。他見
穆桂英到來,便起身示意眾將噤聲。三王示意,誰敢不從,原本喧鬧的空地上頓
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火焰在空氣中燃燒的「呼呼」聲和被燃燒的柴火爆裂的劈啪
聲。儂智光道:「自聖上起兵以來,賴皇天後土庇佑,我大南國橫掃兩廣,兵薄
兩湖。宋之名將,紛紛馬下殞首,屍身化為濘土,血肉踏成齏粉。有女將穆桂英
者,宋王稱之謂棟梁,雖前有破遼之捷,後有征西之功,然其不自量力,敢發難
端,與我為敵。本王順應天意,略施小計,便將其擒於帳下。本應梟其首級,上
奏請功。然此乃眾將齊心用命之功,本王不敢獨專,見其頗有姿色,想我軍中征
戰日久,良閨難覓,故將其獻於慶功宴上,供眾將消遣耳。一來,顯我軍威;二
來,示以懲戒。凡有違逆南國者,皆此下場!」
眾將一聽他的壯語豪言,皆齊聲道:「全賴三王和長公主鴻福!」
儂智光和儂智英聽了十分受用,對僮兵使了個眼色。僮兵馬上會意,不敢怠
慢,將穆桂英架到了人群中央。原本散在各處的南國軍將,立即一下子圍了上來,
對著穆桂英的裸體開始指指點點。
僮兵解除了穆桂英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又用捆龍索將她的雙臂反剪綁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他們不再往她的腳上加鐐銬。
那些圍觀的南國軍將道:「瞧!原來她就是穆桂英!被我們三王擒住,定是
早已貞節不保了!」
「哈哈!你們看她這副身子,四十多歲了還長得這麼誘人。要是把我換成了
三王殿下,我也會先享用一番她的身體的……」
一名膽子較大的南國偏將,一把從後面摟住了穆桂英纖細而結實的腰肢,笑
道:「來,快些陪爺喝上一杯!」說著,便拿著一盞斟滿了酒的杯子,朝著穆桂
英的嘴灌去。他一邊灌,一邊朝著其它人大笑道:「還從來沒有能夠讓宋軍的元
帥陪老子喝過一杯呢!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美女元帥……」
眾人也跟著一起大笑。
美味的瓊漿玉液灌進穆桂英的口里,卻品嘗到了無比苦澀的滋味。穆桂英發
現自己就像是一名青樓的妓女,脫光了任由別人圍觀和褻瀆。她不堪其辱,猛地
伸出腳,踢在那員偏將的襠下,罵道:「禽獸!休得無禮!還不快快滾開!」
那員偏將挨了一腳,一聲慘叫,撒了酒杯,雙手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周圍的眾將,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們有的指著那員倒地的
偏將,笑道:「讓你敢跟穆桂英喝酒,豈不是自尋死路?」有的卻對著穆桂英嬉
笑不止:「喲嘿,果然是帶刺的娘們啊!」
穆桂英站立在原地,身體沒有任何一絲遮掩,她像是一只被一群惡狼包圍的
羔羊,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羞恥。她的身體搖搖晃晃,昨日被無情抽插的痛苦,依
然讓她兩腿發軟。她前前後後地環視著,唯恐又有些膽大之徒對她做出些非分之
事。
此刻的穆桂英,簡直可以被稱為手無縛雞之力,那些南國軍將,早已不再對
她有先前的恐懼了。他們嘻嘻哈哈地笑著,朝著穆桂英圍了過來。
「滾開!你們全都給我滾開!」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喊著,話音卻在不住顫抖。
她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員軍將又是一腳踢去,可是她雙臂被縛,行動不便,動作也
遲緩了許多,再加上敵將早已有所准備,所以這一腳,被他們輕易地避了過去。
「哈哈!哈哈!」在穆桂英提腿的時候,不少軍將低下了身子,笑道:「小
穴都露出來了呢!」
「啊!嗚嗚!」穆桂英羞恥得快要瘋了。她想不到自己抗拒的動作,竟無意
間讓自己的私處暴露了出來。可是……她唯一能攻擊對方的,卻只有雙腳。如果
不用腳踢,難道就眼睜睜地讓這麼多敵人凌辱,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嗎?不!她
說什麼也不會願意的。所以,她只能跑!但是又可以跑到哪里去呢?四周都是高
高的城牆,她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但是本能卻驅使著她不停地跑,似乎
只有奔跑,才能讓他逃離這里,逃離屈辱。
「哈哈哈哈!」周圍的敵將又都發出一陣哄笑。穆桂英現在的這個樣子,實
在和她在戰場上躍馬橫戈的樣子大相徑庭,哪里還有作為女元帥威風的模樣。
穆桂英發軟的雙腿艱難地邁動著,後面三三兩兩地跟著一群貪婪的敵將,他
們並沒有努力追逐,仿佛已經確定,穆桂英早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南國軍將從前面包抄過來,老鷹捉小雞似的,再次把穆桂英圍在中間。只不
過,這是一群數量龐大的老鷹,而小雞卻只有一只。一名身材健碩的大將,忽然
伸出手臂,大喝一聲:「哪里跑!」攔腰把穆桂英抱了起來。穆桂英健美結實的
身體,在他的臂彎里,顯得尤其弱小。
「啊!放開我!」穆桂英還沒叫出聲,身體又重新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堅
硬的石板地和她僵冷的胴體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穆桂英的眼前突然冒出
無數火花,將她視线中的畫面全都扯成了碎片,一下子頭昏眼花,再也無力起身。
事實上,南國的軍將們也沒有打算讓她起身,那些從後面追趕上來的,紛紛
撲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他們兩個人壓住穆桂英的上身,兩個人按
住她的雙腿,將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的掙扎顯得如此無力,只能瘋狂地吼叫著。
一名將軍輕輕地撫摸著穆桂英隆起的陰阜,那里光潔如新,上面卻還殘留著
一道細細的血痕。那將軍道:「穆桂英,你的下面毛都沒有,是昨天游街的時候
被剃光了吧?」
「唔唔!唔唔!……」一想到昨日自己游街被剃毛的恥辱,穆桂英心頭的恥
辱感愈發深重了。此時又被敵人撫摸沒有毛發的私處,那粗礪的感覺更加明顯和
清晰。
那名剛剛被穆桂英踢襠的偏將已經過了陣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他捧著
一整壇子的酒,來到穆桂英的身邊,罵道:「臭娘們,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敢
踢老子,現在讓你嘗嘗老子的利害!」他說著,一把掐住了穆桂英的兩頰,迫使
她張開小口。他舉起壇子,將整整一壇子酒,往穆桂英的嘴里灌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拼命地搖頭掙扎。她並非不能飲酒,但
是這種像妓女一樣的陪酒,讓她深感恥辱,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被強迫灌酒。但是
她的臉頰卻被那偏將掐得生疼,完全動彈不得。
碗口大小的壇口,從里面流出來的酒液像是瀑布一般,讓穆桂英的小口根本
無暇應接。雪白的酒水淌遍了她整個臉,在地上也流落了一大灘。不一會兒,壇
子里的酒已被傾倒干淨。那偏將卻又抱過一壇,接著讓她嘴里灌酒!
雖然浪費不少,但好歹也有許多酒流進了穆桂英的喉嚨里。那看起來顏色可
人的美酒,到了肚子里,卻是辛辣無比,像是一團烈火在燃燒一般。穆桂英冰冷
而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溫暖而柔軟,仿佛雪水開始慢慢融化,暖暖的液體流到
身體各處,讓她每個部位都開始復蘇過來。
「哈哈哈!」那偏將一邊灌酒,一邊狂笑。想穆桂英威名揚於四海,現在卻
被自己如此凌辱,心中不禁得意萬分。
兩壇子酒下去,穆桂英已是感覺腹內微漲,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整
個人也是天旋地轉。她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只因子日來被連續不斷的凌辱,已耗
盡了她的體力,因此有些不勝酒力。
那些壓在穆桂英身上的將領們,不失時機地拼命玩弄著穆桂英的身體,有人
在使勁地揉捏著她的乳房,有的則干脆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小穴之中。
「唔……」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拒絕哪個人,眼前的場面都是亂糟糟的,
只能含糊地叫著。
「起來!」那偏將一把將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將她扔到了地
上。
穆桂英面朝下地跌了下去,由於雙臂被縛,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那名偏將扶起穆桂英的屁股,讓她雙腿彎曲,跪在地上。他一邊不停狂笑,
一邊開始脫起了褲子,道:「敢踢老子的寶貝,現在就讓你嘗嘗它的滋味!」
穆桂英筋疲力盡,加上酒精作祟,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反抗,只能向後
高高地挺起屁股,等待著對方的插入。
偏將幾下就把褲子褪到了小腿出,露出他胯間的那根烏黑壯碩的巨根。剛才
被穆桂英踢了一腳,現在尚未消腫,因此看起來比以往更加巨大。
「好!干得好!插爛穆桂英的賤穴!」周圍的軍將不停地起哄著。雖然他們
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這位女元帥的肉體,但是無奈被那偏將搶了先機,因此只
能在旁搖旗助威。
穆桂英的呻吟被他們的呐喊起哄聲湮沒了,她感覺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助
感,仿佛是一片飄零在狂風巨浪的落葉,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去向,前途是那樣的
未卜。
「啊……嘔……嘔嘔……」屈辱的跪姿讓穆桂英的腹部受到了擠壓,剛才被
強行灌進去的酒水,一下被擠到了喉嚨口。一張嘴,「嘩啦啦」的一聲,全部又
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眾將大笑,「堂堂穆元帥,竟然如此不勝酒力,怪不得宋
軍打仗,如此不堪!」
穆桂英想不明白,自己的酒量和宋軍的作戰能力有什麼關系,但是男人總是
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和飲酒聯系在一起。「嘔……嘔……」她不停地嘔吐,簡直要
把苦膽也一起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終於吐完了,嘴里只剩下一絲又酸又苦的胃液。她感覺渾身的力氣,
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軟軟地又趴了下去,倒在自己剛剛吐出來的一灘髒物上。
「媽的,給老子裝死!」偏將還沒將肉棒插入,見穆桂英重新又倒在地上,
不由大怒。她一把拎起穆桂英的頭發,將她往後拽了起來。穆桂英的臉上和胸口,
都沾滿了嘔吐物,樣子無比汙穢。「就算你死了,老子也照樣要操了你!」偏將
還沒忘記剛才穆桂英踢的自己一腳,狠狠地說。
「住手!」儂智英竟然出手制止了。
那偏將見儂智英向他走來,嚇得急忙重新提上了褲子。再怎麼瘋狂,他也不
敢在大南國的長公主面前失態。他連滾帶爬地退到了一邊。
儂智英的心中已經布好了一局棋子。在這局棋中,最重要的還是穆桂英。所
以她暫時還不能讓穆桂英出現任何意外。她走到穆桂英身邊,見她已是不省人事,
便訓斥那偏將道:「你這莽夫,難道要將她弄死不成?要是你壞了本姑娘的好事,
唯你是問!」
那偏將諾諾不敢應聲。
儂智英叫過幾名侍衛和醫官。醫官查看了一番穆桂英的臉色和脈搏,道:
「請公主放心,穆元帥並無大礙,只是被強行灌了酒水,一下子酒精發作而昏睡。
用不了多久,便會自然蘇醒!」
儂智英這才稍稍寬心,狠狠地瞪了那偏將一眼,對侍衛下令道:「把她帶下
去!」
17、木鵝
沉睡,似乎是穆桂英最幸福的時刻了。她夢到那年在穆柯寨的山下,正是櫻
花爛漫地季節,邂逅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楊宗保。從此以後,他們夫妻二人一同出
戰沙場,一同保家衛國。雖然幾十年的時間里,他們總是聚少離多,但是兩人永
遠都心系著對方。直到……直到三年前……她的夢境忽然戛然而止,渾身如墜冰
窟一樣寒冷,讓她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她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只感覺頭痛欲裂。眼前的場景,已經從剛才熱鬧
喧嘩的慶功宴,切換到了陰冷潮濕的囚室里。她全身都是濕淋淋的,仿佛帶著水
草般腥臭味的冷水,正從自己身上滑落。她是被一桶冷水澆醒的。
穆桂英的耳邊還有些嗡鳴,是剛才那些南國軍將們洪亮的呐喊聲!一下子從
那樣喧嘩的場面,切換到如此靜寂到可怕的情景里,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儂智英的身形不住地在她眼前晃動。這是一個苗條而秀致的身影,像是一個
能歌善舞的僮族女子,健康,性感,充滿了朝氣。但是在穆桂英的眼里看來,這
卻是一個妖冶,充滿魔性的身影,她像是一個能攝人魂魄的女鬼,讓人感到恐懼。
儂智英見穆桂英醒來,道:「醒了?」
穆桂英抬起頭,口里,鼻里,都是腥臭的涼水味。所有抗拒、尊嚴的念頭,
都在她的腦海里消失,她囁嚅道:「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儂智英依然一臉詭笑,道:「穆元帥,你今日的表現,可比昨天差了許多!」
穆桂英重重地垂下了頭,她根本無心再和對方討論令自己羞恥的事情。
儂智英卻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道:「怎麼?喝醉了麼?」
一提到酒,穆桂英又開始反胃。整整兩大壇子的酒灌進肚里,別說是酒,就
算是水,也讓人受不了。
儂智英接著說:「那本姑娘就設法幫你醒醒酒如何?」
「不要!不要……」穆桂英想搖頭,可是腦袋卻沉重得晃動不起來。她知道
對方安的一定沒有好心,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承受那花樣百出的凌辱。
儂智英笑道:「穆元帥,你這是要向本姑娘求饒嗎?你倒是不妨求求看,能
聽到一名大宋元帥的求饒,一定十分悅耳。不過……」儂智英頓了一下,接著說,
「往後還有很多令人興奮的事情在等著你,不能讓你這麼醉了,所以醒酒還是必
須的!」
穆桂英已經無話可說,對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求饒是沒有用的。所以,
她只能大罵:「你,你這蕩婦,若是有一天讓你落在我的手里,定讓你碎屍萬段!」
儂智英聽了,不怒反笑:「嘿嘿!怎的又來了脾氣?本姑娘以為這幾天下來,
已讓你沒了脾氣。現在看來,不好好地懲罰你一番,是不會知道我的手段了!」
僮兵們把穆桂英架到了早已放置在囚室中間的一台奇怪的刑具上。刑具用木
頭壘起一個離地兩三尺的高台,中間有一條寬兩尺有余的溝。實際上,這架刑具
分成左右兩個大小相等的木台,每個木台長五尺,寬三尺半。木台邊緣豎立著兩
根碗口般粗的木柱子,高六七尺,上面有一根橫木將兩根豎立起來的木柱子連在
一起,讓兩個木台看起來像是連在一起。
「跪下!」僮兵們喝令穆桂英跪倒在木台上。
穆桂英不肯輕易就跪,還是僮兵仍用木棍敲擊她的膝彎,才讓她跪了下來。
由於中間有一條不寬不窄的溝,穆桂英不得不分開雙腿,一邊跪在一個木台之上。
木台上早已裝好了皮帶,僮兵們像那天游街時候一般,把穆桂英從腳踝直到膝彎
綁了四五道,讓她的小腿緊貼木台,不能站立起來。
跪在如此高台之上,穆桂英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刑場,一股悲涼之感油然而生。
她低下頭,發現木台緊靠深溝的這一側,有用鐵皮包裹起來的兩條軌道,不知有
何作用。
僮兵們在刑台上的橫木系上一個滑輪,輪子上垂下一根繩子,將穆桂英早已
被反剪起來雙臂捆上。然後,他們拉動繩子的另一端,穆桂英的雙臂就被向後往
上提了上去。
「啊!」穆桂英感覺肩膀處的反關節一陣拉扯般的劇痛,不由叫出聲來。她
的上半身,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下去。直到她的額頭,幾乎伸進了木台中間的
那條溝里,才停了下來。
僮兵們將繩子的另一端在木台邊的柱子上打了一個結用以固定,迫使穆桂英
不得不始終保持著下跪彎腰的姿勢。
穆桂英的屁股又屈辱地挺了起來,大腿中間的兩個小穴,又被羞恥地暴露出
來。已經被剃光了毛發的小穴,看起來無比清晰,甚至連里面嫩肉的蠕動,也能
看得一清二楚。
儂智英又另一名僮兵拿了兩條弓弦過來,分別系在穆桂英的兩個乳頭上。僮
兵系完之後,又將這兩股弓弦搓著一股,在末端墜上了一個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麼
的秤砣。弓弦並不長,從木台中間的深溝里墜下去,加上秤砣,離地尚有一尺有
余。
秤砣的重量,將穆桂英的雙乳無情地拉向地面,同時也讓她的雙乳緊緊地夾
了起來,現出一條深深的乳溝。穆桂英只感覺雙乳的墜痛,刻骨銘心,讓她整個
身體都屈辱地顫抖起來。
「啊!你們,你們,快把它拿下來!」當屈辱再次在穆桂英的身體上和心理
上深重起來的時候,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發聲呵斥敵人。但是由於身體卑躬屈
膝的樣子,讓她的呵斥,聽起來卻像是哀求。穆桂英自己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妥,
便掙扎了一下。可是身體一動,掛在她胸前的秤砣,馬上左右晃動起來,不停撞
擊著深溝的內側兩邊。隨著秤砣的晃動,穆桂英感覺雙乳被左一下右一下地拉扯
著,像是有人故意在玩弄著她的乳房一下。
儂智英對穆桂英的這副樣子十分滿意,道:「穆元帥,若是讓你的部下和兒
子女兒看到你的這副樣子,不知他們會有何感想?」
此時的穆桂英,連抬頭都是一樁十分吃力的事情。她不知道儂智英說這話是
什麼意思,但也無暇細想,她在乎的只是現在被秤砣無情拉扯的乳房,已經在重
力下變得又細又長,乳頭被細細的弓弦栓著,也已變得通紅,酸痛難忍,仿佛只
要輕輕一碰,就會爆裂。
不停忙碌的僮兵又從外面搬來了一套造型奇特的東西,樣子像是一只正往前
伸長了脖子的鵝。鵝的頸部比較粗大,做成奇怪的竹節形狀,上面布滿了密密麻
麻凸起的小顆粒,「鵝」的頭部,被一根巨大的假陽具所替代了。在「鵝」的底
部,裝著兩排輪子,正好按進木台內側邊緣的兩條軌道里。他們順著軌道,將這
只木鵝往前推去,直到鵝的前胸,抵住了穆桂英腳心才停了下來。但是那根長長
地向前伸出的「鵝頭」,也已抵到了穆桂英的小穴。
在鵝的右側長翅膀的地方,有一個搖把。儂智英輕輕握住搖把,往前轉動。
奇怪的是,那根長長的鵝脖子,竟然慢慢地往前伸去,捅進了穆桂英門庭大開的
陰戶里面。
「啊!啊!什麼東西!」穆桂英的小穴遭到侵犯,驚惶地叫了起來。她拼命
地想要回頭看看,究竟自己被什麼東西侵犯,但是她下跪彎腰的姿勢,讓她連轉
動脖子都萬分吃力。
儂智英將搖把又輕輕地退了回來,那根陽具也跟著縮了回來。原來,這只木
鵝和昨日穆桂英游街時所騎的木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用內置的一根彎
曲軸心,來傳動安裝在外面的假陽具。只不過,木驢是假陽具是往上抽插,而這
只木鵝卻是前後抽插。木驢是通過馬匹帶動車輪和車軸轉動,而這木鵝卻是用搖
把轉動。
儂智英對這樣的設計十分滿意,便放開了搖把。點了六名身材強壯的士兵,
吩咐道:「爾等六人,每人搖轉一個時辰,輪流替換,中途不得停歇,明白了嗎?」
六名士兵一聽,都喜上眉梢。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一件美差。想想慶功
宴上,那些將軍們都不能插進穆桂英的小穴,現在卻讓他們輪流不停地插,自然
無比情願,點頭稱謝。一名士兵上前,學著儂智英的樣子,搖動起手把,那「鵝
頭」便開始慢慢地在穆桂英的小穴里一進一出抽動起來。
「啊!干什麼!快住手!」今日按在木鵝上的假陽具,和當日游街時又有所
不同,表面凹凸不平,插進穆桂英的小穴里,粗礪的摩擦感更加強烈。還沒有從
昨日的噩夢中解脫出來的穆桂英,仿佛又掉進了另一個更加黑暗,更加深邃的夢
境里。
那名搖著手把的僮兵笑道:「穆元帥,聽說你昨日騎著木驢跑了一圈便受不
了了,今日我們可要插你一整個晚上,你可千萬要頂住啊!」
「放開我!放我下來!」穆桂英從對方的話語中,明白了剛剛插進她小穴的
還是一根木頭,只不過這根木頭比昨天的更粗,也更毛糙,她便開始絕望起來,
身體拼命地掙扎,妄圖掙脫那根本不可能掙脫的束縛。
儂智英從懷里摸出一個琉璃瓶子,從半透明的琉璃中望進去,里面裝滿了濃
稠的液體。她打開瓶子,將瓶口對准那根正在抽插的木頭陽具,輕輕倒了下去。
從瓶子里流出的,是油狀的液體,拖著細細的長线,滴落到上面。由於假陽具表
面顆粒狀明顯,對於油的粘附性也較大,因此不一會兒,那上面便沾滿了一層厚
厚的液體。隨著陽具的抽動,把這層油液全部送進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儂智英
道:「穆元帥,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本姑娘設計的這玩意,那本姑娘就給你加點料。
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也許是那層油液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原本一進一出有些生澀的木頭,一
下子變得無比順暢,仿佛無需轉動搖把,那跟假陽具也會自動抽插一般。
「這是什麼!」穆桂英惶恐不已,大聲尖叫。
儂智英把整個瓶子全都倒完,才將其收起,道:「這是出自苗疆的奇藥。穆
元帥,你很快便會發現它其樂無窮,讓你欲罷不能,甚至很有可能還會依賴上它
……」
「這到底是什麼!你這賤人,快告訴我!」苗疆自古以來,就給中原人一種
神秘的感覺。而人們往往對未知的事物,都充滿了恐懼。穆桂英自然也不例外。
儂智英微微蹙眉,道:「什麼?你罵我賤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青樓
里的妓女都比你高尚!」她招來一名侍女,侍女的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滿
了像她手中一樣的琉璃瓶。她示意侍女將盤子在地上放下,對那幾名士兵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些藥,一個時辰加四次,每次一瓶,不得有誤!」
「是!」士兵們神采奕奕地應道。那名正在轉動搖把的士兵,頓時搖得更加
賣力了。
「啊!住手!住手!」穆桂英發現原本冰冷的液體,一進入體內,就變得火
熱異常,好像全身都起火了一般。她的小穴里面,頓時變得油膩膩的,雖然讓她
感覺惡心,但卻讓原先粗礪的摩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潤滑的舒適感。
她發現那根正在她體內抽插的木頭,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能准確地掌握她身體
里每一個感覺,快速地引導她走向高潮。
「是春藥……」穆桂英這才開始明白過來,原來儂智英所謂的「加料」,加
的竟是春藥!穆桂英從來沒有嘗試過春藥的滋味,也不知道如何抵抗這種藥物的
侵蝕!要是換在幾天以前,她可以自信滿滿地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這種淫穢的
藥物打倒,畢竟幾年空閨的寂寞她都忍耐下來了。可是現在,她實在沒有把握。
木鵝的頭部和頸部設計地十分巧妙,樣子像是一段段竹節,不僅可以盛起稠
厚的春藥,還可以將這些液體一滴不剩地全部送進穆桂英體內。而當退出來的時
候,沾在上面的,卻變成了相對比較稀薄的透明液體。穆桂英已經開始忍不住泌
出了淫水。
「真不錯!都開始出水了!照這樣子下去,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高潮了吧?」
那名不停搖柄的僮兵說。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陰道在收縮,已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了。原本一直糾纏著
她的疼痛,像是一下子全都忘卻了一般,她只能感覺到一陣陣如潮水般像自己撲
來的快意。
「啊!啊!停下來!不要!」穆桂英對著身後的僮兵叫道。但是由於她被迫
低著頭,這聲音又仿佛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
春藥的藥性開始在她的體內發作。這就像是一支強大到無可比擬的軍隊,逐
步而穩固地,一個個占領她身體每個部位,讓她感覺自己在瞬間崩潰。
「不……不……」穆桂英一邊搖頭,一邊喊著。盡管她拼盡全力,想要擺脫
發情的痛苦,但是她的身子卻已經出賣了她,屁股扭捏著左右搖動,像一條搖尾
乞憐的母狗一般,盡量讓自己的陰道和木棍加大摩擦力度,以便緩解她與時俱增
的可怕欲望。而那根木棍也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凹凸的表面給予了她充分的快意,
讓她欲罷不能。
「哈哈!你們看她的樣子,哪里像元帥啊!分明就是一條比妓女還要下賤的
母狗!」僮兵們嘲笑著她。
「唔……」穆桂英已經難受地說不出話。她體內的欲火越燒越烈,已經將她
整個人都吞沒了。身後不緊不慢地抽插著的木棍,已經滿足不了她蓬勃的欲望,
她多麼渴望對方能再加快一些速度!哪怕是像昨天駿馬奔跑時的速度,現在她都
可以承受!
穆桂英低下頭,可以從自己分開的兩條大腿中間,看到那只造型奇怪的木鵝,
這個原本讓她感到羞恥的東西,現在竟變得愛不釋手。她好想將那個沒用的僮兵
推開,親自動手,這樣就可以滿足自己的身體了。不知是由於竭力的忍受,還是
快感的作用,穆桂英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明顯。
「啊!啊!不要……」連她喊叫的聲音,聽起來也越來越像叫床了。她雖然
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但是她已經做不到了。
儂智英給那名正在搖柄的僮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馬上會意,停了下來。
穆桂英正在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已是不能自拔,忽然來自下體的快感停
止了,她的身體就像缺氧一般,頓時窒息起來。「啊!啊!」穆桂英無意識地大
叫著,身體更加難受了。好在那僮兵停止的時候,木棍正好插到了她的小穴深處,
讓她可以扭動身體,緩解欲望。她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不過是飲鴆止渴,她越
是扭動,身體就距離高潮越近。
「哈哈!穆元帥,如果現在你看到自己的這副賤樣,恐怕是連自己都要唾棄
的吧!」儂智英譏誚地說。
穆桂英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只顧自己扭著屁股。
儂智英一揮手。那名僮兵就輕輕地把搖柄往後退了幾寸,直到那假陽具完全
退出了穆桂英的小穴。
「不!不!進去……啊!好難受……」失去了唯一倚賴的物體,穆桂英好像
徹底墜入深淵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那些蟄伏在身體各處的,原本相安無事的欲
望,紛紛發難,變成了渴望的衝動。亢奮的身體,果然讓她朦朧的酒意全消,每
個感官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你不是不想讓我們插你麼?現在如了你的願,感覺如何?」儂智英譏笑著
問。
「我,我想……嗚嗚……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快插進來……」穆桂英
像是身受酷刑一般,整個身體劇烈地晃動起來,簡直把那座刑具搖晃地快要散架
了。此時她所說的話,都是完全無意識的,出自身體本能的。若是她現在還有意
識,一定會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在儂智英的示意下,那名僮兵又開始搖起了手柄,木棍又開始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不緊不慢地抽插起來。
這一下,穆桂英徹底崩潰了。她完全放棄了抵抗,任憑欲望在體內無情地肆
虐。她的身體,也被即將到來的高潮控制,含糊而大聲地浪叫起來:「啊啊啊!
不啊!我要泄了!快,快!」
她催促著那名搖柄的僮兵加快速度。實際上,這個時候無論那名僮兵有沒有
加速,她的高潮都會如期而至。
18、營救
穆桂英的身體猛地往下一墜。高潮過後的疲憊讓她的身體更加沉重,幾乎將
她兩邊的肩胛骨拉扯到脫臼。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羞恥地失態了。只不
過這一次,比以往幾次,都讓她不堪。
「哈哈!穆元帥,高潮的滋味很享受吧?」儂智英厚顏無恥地問著。
「呃……唔……」穆桂英被羞辱地說不出話來。高潮過後的余波,還在她的
身體里到處縱橫,讓她的小穴更加用力地收縮起來。但是那支還殘留著許多春藥
的假陽具,沒有因為她的高潮而停止,依然不緊不慢地抽插著,使她無比難受。
這樣的頻率雖然不快,但卻能很容易地再次勾起她心頭的欲火。
儂智英對那幾名僮兵道:「你們給我好好地看著她!不得有任何閃失,也不
得偷懶片刻,今晚就讓穆元帥好好地享受被木頭操到高潮的滋味吧!」
僮兵齊聲答應,儂智英這才轉身離去。
穆桂英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更加恐懼了。毫無疑問的,添加在
假陽具上的藥物,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而她對此卻不能有半
點反抗。假如……假如這根木棍一直抽插,那一個晚上下來,她該有多少高潮啊!
穆桂英想都不敢想,雖然她不怕死,但如果是這種屈辱的死法,她說什麼也不會
願意。
「不要走……快回來……讓他們放開我……」穆桂英無力地向儂智英喊著,
但是對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囚室,怕是又去參加那尚未完結的慶功宴了吧!
而最令穆桂英毛骨悚然的是,她已經四十多歲的身體,竟然再次像少女一般,
重新亢奮起來。原以為自從丈夫去世後,自己對男女之事早已淡薄,卻不曾想,
竟在敵人的強迫下,一次又一次恥辱地高潮了。假如是幾天前,她見到現在的自
己,大概也會嗤之以鼻的吧?
一名僮兵早已脫下了褲子,舉著他胯間巨大的肉棒,走到穆桂英面前,嬉笑
道:「穆元帥,你看看,老子的肉棒比你丈夫的如何?是不是要大出許多?」他
此話一出,就引起了眾人的哄笑不止。
穆桂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臊臭味,不由覺得更加惡心,吐了口唾沫罵道:
「混蛋!快把你的髒東西拿開!」
那僮兵罵道:「臭娘們,竟敢嫌老子髒!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大元帥嗎?就你
現在這個樣子,誰會聽你指揮?不妨告訴你,現在桂州坊間,都在談論著你的身
體,想必有很多人都願意操你吧!你要是不知好歹,老子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讓
幾十萬桂州百姓都操你一遍!」
僮兵的肉棒向著穆桂英的臉越湊越近,那股臊臭味也變得越來越濃烈,把穆
桂英熏得幾乎頭暈。她怒斥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讓你不得好死!」
旁邊的幾名僮兵起哄道:「她不是嫌你髒麼?不妨讓她替你舔干淨如何?」
那僮兵撫掌道:「好主意!」然後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一手抓住穆桂英的
頭發,道:「來,快些給老子舔舔,要是舔得我舒服了,就讓你的小穴少受些罪!」
穆桂英還從來沒有替男人口交過,連丈夫楊宗保那里也不曾有過,又怎麼肯
為敵人做出如此下賤的事情呢?她緊抿著雙唇,拼命地轉過頭,躲避著對方的凌
辱……
早在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楊金花就迫不及待地換上了夜行衣,混入了僮
軍的城樓里面。她隱身在陰影處,潛足匿行,登上了桂州的城堞。見到一名僮兵
正在城堞上巡視,便躲到了城牆的一處缺口中。待那名僮兵走到近前,忽然現身,
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那名僮兵根本沒有防備,在如此戒備森嚴的城牆上,黑暗處竟會藏著一個人。
他還來不及躲閃,就被踢了一個狗啃泥。
楊金花一個箭步躥上前去,亮出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僮兵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求饒:「女俠饒命!不要殺我!」
楊金花低聲嬌喝道:「想要活命,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聽到了嗎?」
僮兵連連點頭。
楊金花問道:「你們將宋軍元帥穆桂英關押在何處?」
那僮兵想都沒想,便如實相告:「在,在城樓西北側的囚室內!不過,不過
現在應該已被長公主帶到將軍們的慶功宴上去了吧!」
楊金花又問:「長公主是何人?」
僮兵答道:「乃大南國仁慧皇帝之妹儂智英也!」
楊金花厲聲問道:「她將穆元帥帶到慶功宴去作甚?」
僮兵早已嚇得失魂落魄,哪里敢隱瞞:「小人不知!應是供眾將軍去享樂了
吧!」
「大膽!」楊金花一聽,居然有人膽敢褻瀆自己的母親,不由大怒。
僮兵連連求饒,道:「哎呀!這可不關小人的事!全是長公主的主意。小人
不過區區一名兵卒,哪能動得了穆元帥分毫啊?」
楊金花見他說得在理,便暫時捺下心頭火氣,問:「慶功宴在何處?」
僮兵答道:「在北樓甕城的空地上!」
楊金花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便一掌拍暈了那名僮兵。她將僮兵拖到陰暗
處,剝下了他的衣衫,在自己身上套上,拿了他的捻槍,喬裝成一名僮族士兵。
妝扮完後,又取出一條繩索,將那僮兵捆了起來,又用絹帕堵上了他的嘴。
楊金花從缺口出探出頭,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沒有被敵人發現自己的行
蹤,便提著捻槍,往北樓的甕城趕去。一路上,倒是有幾隊巡視的僮兵迎面走過,
但楊金花一直低著頭。僮兵見她一身自己人的打扮,也沒多加注意。
走了不遠,楊金花便遠遠地見到了一個巨大的甕城。在夜幕中變得漆黑的城
牆,看起來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獸,令人心生恐懼。甕城中間的空地上,燈火通明,
把內側的城牆照明雪亮,仿佛是一個放置於地獄之中的大火盆。
楊金花壯了壯膽,想著甕城走去。到了城堞上,她低頭望下望去,只見空地
上聚集著一大群人,有說有笑。忽然,她見到一個赤裸的女人,從人群中跑了出
來。可能是由於她雙臂被反綁的原因,跑得並不快,後面一大群人慢悠悠地追趕
著。
楊金花未經人事,見到這樣的場面,不由郝紅了臉,心中暗罵道:「這幫賊
子,這是無恥!」
突然一名壯漢將那赤裸女子攔住,摔倒在地。後面追上來的人群,七七八八
地都撲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頓時,楊金花已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只隱約聽到那
女子的嘶吼:「你們放開我!」
楊金花聽到喊叫聲,覺得很是耳熟。忽然醒悟道:「這,這莫不是母帥的聲
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崇敬佩的母帥,現在竟被敵人扒光了衣服,
在空地上追逐,戲弄。「不!不!這一定不是母帥!」楊金花對自己說。
「讓開!」一名大將捧著一個壇子,撥開人群,往那女子的嘴里直灌酒。
楊金花趁此機會,趕緊定睛細看。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個赤裸的女人就是自
己的母帥,但是終歸要親眼驗證,方能安心。她終於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雖然披
頭散發,模樣屈辱,但那精致的五官,和異於常人的氣勢,不是母親穆桂英,還
能有誰?
楊金花趕緊在城堞下蹲了下來,不願再看到自己母親被敵人凌辱的場面。她
多麼希望自己是認錯了人,但盡管她眼睛不看,耳朵里卻時不時地傳來母親含糊
而熟悉的喊叫。楊金花默默地流下了眼淚,輕聲說道:「母帥,你這是受了多少
苦啊!」
「快!快!把穆桂英的小穴操爛了!」不知何故,人群開始起哄。
楊金花穩了穩情緒,收起眼淚,重新趴上城堞,往下張望。只見母親穆桂英
正被敵人按倒在地上,一名僮人將軍已脫了褲子,要奸淫她的小穴。看到這里,
楊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敵人的數量是自己的幾百倍之多,也不管身份暴露
的後果,就算是死,她也要和母親死在一起!她緊緊地握住捻槍,要向那名脫下
了褲子的僮人將軍投去。
「什麼人!在這里干什麼!」忽然一聲厲喝,嚇得楊金花趕緊收起了捻槍。
過來的是一隊巡哨的士兵,同樣穿著黑衣,握著捻槍。
楊金花打算和他們殊死一戰,但是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上,正穿著僮軍的號衣,
便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吾奉命上城巡視,瞭望敵情。」
那隊僮兵道:「你奉誰的命令,半夜三更到城頭巡視,瞭望什麼敵情?」
楊金花故作怒狀,大聲道:「大膽!我奉的是長公主之命,你竟敢質疑?」
她靈機一動,想起剛才那名僮兵提到的長公主儂智英,便假托了她的名號。見那
隊士兵被自己唬住,接著又道:「宋將余靖、孫沔之輩,駐兵城外,長公主怕他
們趁夜襲城,特令我上城瞭望!」
那隊僮兵以為她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再看楊金花的面龐,雖然已扮作男裝,
卻依然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更是不敢懷疑,連連賠罪道:「得罪了!」
楊金花道:「既然知罪,還不快去巡城?難道要我等下回去告訴長公主,你
們玩忽職守嗎?」
那群僮兵連連告退。
楊金花待他們走遠,重新回過身來俯上城堞。卻不知為何,只見一名女將模
樣的人,喝止了那正要奸淫母親的大將,令人把穆桂英帶了下去。見母親沒有受
辱,楊金花總算稍稍寬心。她急忙趕下城樓,悄悄地跟隨在那女將和母親身後,
准備趁機下手營救。
一行人進了一所囚室,楊金花也緊跟著混了進去。看守的士兵以為她和儂智
英是一起的,也沒懷疑,連問都不問,就放了過去。
儂智英等人將穆桂英押進去之後,就把囚室的門隨手帶了起來。楊金花害怕
進去之後被人識破了身份,便沒有一起尾隨進去,徑直略過了那個囚室,往囚所
的深處走去。偌大的囚所里,竟然沒關押著多少人。空蕩蕩,陰森森,令人有些
毛骨悚然。看來,這所囚室是專門關押穆桂英的。僮軍一定是怕宋軍營救,將和
穆桂英一起被俘虜過來的士卒,看押在了別處。
那些空蕩蕩的囚室,正好為楊金花提供了藏身之地。她趁著看守不注意,溜
進了隔壁的一間囚室。在牆角的陰影處,遁起身形。若是巡邏的士卒不注意看,
還真發現不了牆角暗處還蹲著一個人。
楊金花取出短刀,在土牆上用力地剜出了一個小孔,透過這個小孔,正好可
以看到隔壁囚室里的情形。楊金花見到她的母親正被敵人強迫地跪在一個奇怪的
木台上,雙臂高高地向後吊起,被迫撅起結實而豐腴的屁股。一只像鵝一樣的木
質機械,長長的脖子往前一伸一縮,正好插進穆桂英雙腿間的小穴里。這場面,
竟有些詭異和古怪。楊金花見她母親受此凌辱,不由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都
扎進了掌心。
但是此時儂智英和數十名僮兵還在囚室里待著,楊金花還不敢輕舉妄動。她
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武藝到底有多強,但是這麼多僮兵,她就算能將他們一一殺死,
也必然引起很大的動靜。到時候,救母不成,自己反要身陷囹圄。
儂智英似乎嫌穆桂英這個樣子還不夠羞辱,又在那根不停伸縮的假陽具上加
上了厚厚的春藥。不一會兒,楊金花發現那鵝頭在母親的小穴里抽插得更為順利
了。而母親仿佛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在木台上瘋狂的扭動起來,極盡扭捏之
能事,樣子像是一個正在舞台上賣弄風姿的下賤舞女。楊金花從未見過母親這副
樣子,不由羞赧地不忍再看。直到穆桂英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大叫,叫聲也令楊金
花不忍耳聞,讓她頓時心跳加速,身體里起了異樣的錯覺。
穆桂英在木台上舞動地更加賣力了,她的身體竟然隨著身後木棍抽插的頻率,
前後挪動起來。不,她的動作比木棍抽插地更快!
楊金花再也看不下去,獨自一人縮在牆角,流下了眼淚。她簡直懷疑,那個
跪在木台上的女人,不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堂堂的三軍統帥,絕對不會這個
樣子的!但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卻讓她無可置疑,甚至是自欺欺人都辦
不到。「一定是敵人逼迫母帥這個樣子的!可惡!」楊金花暗自道。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隔壁儂智英道:「你們幾個輪流在這里看著她,明日一
早,本公主再來探視!」
楊金花忽然心頭一動,莫不是儂智英要離去了?她趕緊起身,再朝小孔里張
望進去。果見儂智英正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囚室,里面只剩下了六名僮兵。「機
會來了!」楊金花暗自道。六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兵,對於楊金花來說,可謂是小
菜一碟。她可以在眨眼間的工夫,將這些人全部放倒。
不料,這六名僮兵卻在他們的公主離去之後,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一個個地
對著赤裸的穆桂英,開始了無情而冷酷的譏諷,話語不堪入耳。其中一名僮兵,
竟然還當眾脫下了褲子,將他胯間的那根大肉棒,湊到了穆桂英的嘴邊。
楊金花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的陽具,頓時又羞得閉上了眼睛。聖人曰:非
禮勿視。楊金花和她的母親不一樣,自小被經書教誨,見到了赤裸的男人,竟開
始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殺進去!
「唔唔……放開我……」此時,她母親穆桂英的聲音又從隔壁響了起來。
楊金花睜眼再看,卻見那名僮兵正拿著他的大肉棒,用力地往她母親的嘴里
塞去。楊金花驚愕異常,那可是排泄的部位啊,怎麼可以讓嘴去舔舐呢?不用想
象,楊金花也能知道,那到底有多惡心!她不忍再讓自己的母親再多受屈辱,從
地上拾起捻槍,一手持刀,一手握槍,搶到隔壁囚室門前,抬腳將門踹開,大聲
喝道:「住手!」
19、陷阱
和喧鬧的甕城相比,整個桂州城都是靜悄悄的,像死一樣寂靜。不僅是城內
的街道上,甚至連城樓上,也是靜得令人發指。此時此刻,當僮兵被勝利衝昏了
頭腦的時候,桂州城的百姓,正沉寂在失去元帥的悲傷之中。即使是躺在床上,
也能想象出穆元帥正在遭受著敵人什麼樣的凌辱。而癩子頭和他的一些同伙們,
卻脫下褲子,握著自己的陽具,幻想著那天穆桂英被游街的場面,上下套動。
楊金花的破門而入,讓那些僮兵猝不及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杆捻槍
已射了過去,從那名正在使勁往穆桂英嘴里塞著肉棒的僮兵的胸口穿過。那僮兵
來不及叫出聲來,已一命嗚呼,身體猛然向後倒去,連人帶槍被釘死在地上。
剩下的五名僮兵,忽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楊金花已是一個飛躍,跳到了那
名死去的屍體旁,一腳踩住那具屍體,拔起那根捻槍。
「什麼人?」僮兵們這才反應過來,發聲問道。
楊金花又怎會與他們廢話,將手中的捻槍又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名僮兵刺了過
去,同時也拋出了另一個手上的短刃。那僮兵根本無法招架,又被楊金花當胸貫
穿,死於非命。
短刃卻在空中盤旋而過,直插第三名僮兵的咽喉。那名僮兵只道自己離楊金
花最遠,暫時安全。不料一道白光呼嘯而過,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想喊,卻已是
喊不出聲來。當他見到鮮血從他脖子上噴薄而出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
體也冰冷起來。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幾步,轟然倒地。
另外三名僮兵見楊金花在眨眼工夫里,連刃三條人命,早已嚇破了膽,紛紛
往門口跑去。但是跑到門口,卻發現囚室的門已被鎖了起來。原來,剛才楊金花
早已料到敵人會奪路而逃,在進門的時候,將囚室的門順手鎖了起來。
三名僮兵忙中出錯,一時間竟打不開鎖。楊金花如死神一般,如影隨形,早
已逼到了他們身後,趁著他們在忙著開門的時候,手中的捻槍往敵人下盤猛掃過
去。
三名僮兵全部被掃倒在地。楊金花的捻槍,朝著正倒在她腳邊的那名僮兵狠
狠刺去。槍尖再次從僮兵的胸口貫穿而過,深深此扎進了堅硬的青石板里面。
剩下的兩名僮兵,這時才想到反抗。眼看著同伴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如果不
反抗,同樣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抽出了腰刀,朝著楊金花的腳踝一刀砍了過去。
楊金花早已有所察覺,手腕一轉,將槍尖牢牢地卡死在石板里面,雙臂用力,
身體竟然騰空而起,拄著槍杆,凌空一個翻身,避過了敵人的垂死反撲。她穩穩
地落到那名被短刃所斬的僮兵屍體旁,拔出那柄短刃,立即又脫手飛了出去。
兩名僮兵正好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就聽到「撲哧」一聲,其中一名僮兵重新
又在血霧中倒地不起。
僅剩的最後一名僮兵,深知自己不是楊金花的對手,連忙把刀一丟,跪地求
饒:「大俠饒命!」他見楊金花身著僮兵服飾,並未識破她的女子之身,只道是
一名身手矯健的俠客。
楊金花早已恨透了僮兵對母帥的侮辱,又怎會理睬他的告饒,只見她抬起右
腳,輕踢槍尖。早已被深深地扎進石板里的槍尖,被輕巧地踢了出來。她趁勢把
槍杆往前一遞,徑直刺進了那僮兵的胸膛之內。那僮兵連哼都沒哼,直挺挺地倒
地身亡。
血腥味在囚室里蔓延開來,加上濃重的潮氣,令人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壓抑感。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具屍體,鮮血滲進了石板間的縫隙里面。
楊金花從僮兵的屍體上拔出捻槍和短刀,幾步就奔到了一絲不掛的穆桂英面
前,失聲叫道:「母帥!母帥!你怎麼樣?」
穆桂英疲憊地抬起頭,見楊金花一身僮兵打扮,一時間竟未認出,只是愣愣
地道:「你,你是何人?」
楊金花摘下頭巾絹帕,露出本來面目,道:「母帥,是我!金花啊!」
穆桂英這才認出了自己的女兒,心中大喜過望:「金花?你來了?」
楊金花不由淒切道:「母帥,女兒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樣子屈辱,尤其是在女兒的面前,更讓她
無地自容。她一想到自己方才因春藥而失態,問道:「你,你來了多久?」
楊金花並未明白母親此話的用意,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女兒天色一黑,就
已混入城樓之內,尋找母帥下落。從甕城一直跟隨到此,見看守稀松,便趁機下
手!」
原來,女兒早已在暗中窺探了……那麼,自己的丑態,也必然被她全程目睹
了吧?穆桂英心中的羞恥,已是無以言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女兒。她失魂
落魄地說:「快,快幫我解開繩子!」
楊金花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把反剪著穆桂英雙臂的繩子割斷,又挑斷了
緊縛在她小腿上的皮帶。
「哎喲!」穆桂英沒有了繩子和皮帶的固定,身子一軟,竟沒穩住,咕咚一
聲從木台上滾了下來。
楊金花羞於見到母親的裸體,便從一名死去的僮兵身上,扒了些衣物,給穆
桂英披上。
穆桂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將衣襟裹在胸前。敵人在她的身體
上,留下了太多屈辱的痕跡,她害怕被自己的女兒看到。
楊金花只是別過頭,等待她母親穿好衣服。
「金花,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吧!」穆桂英穿好衣服,對楊金花道。
楊金花點點頭,將手中的捻槍遞給穆桂英,自己又從僮兵的屍體上拾了一把
朴刀,率先打開囚室的門,向外張望。見並無巡邏的人馬走過,便回首對穆桂英
道:「母帥!走!」
穆桂英用捻槍撐著地面,支起疲憊的身體。這四天來,她已經嘗遍了人間苦
楚,曾以為自己永遠也見不到光明了。不料女兒的到來,讓她重新充滿了希望。
她打心眼里,暗暗地感激金花。雖然已是筋疲力盡,但無論如何,她也要重新站
立起來,不能給女兒造成哪怕一丁點的負擔。要不然,不僅自己會再入虎口,還
會連累女兒一起受罪。
楊金花扶著母親,走到囚所門口,那里站立著兩名看守。楊金花一個箭步上
前,一掌一個,將二人拍暈了。「母帥,來!我們下樓去!」楊金花回到她母親
身邊,扶著她一起往城樓之下走去。
她們都知道,北樓的甕城中,僮軍將領正在大搞慶功宴,因此只能往南面走。
從城樓上下來,前面是一塊空地,不遠處便是層層迭迭的民居。兩人松了口氣,
楊金花道:「母帥,現在晚上已關閉了城門,不能出城。不如在城內的民居里躲
藏起來,待明日趁機出城如何?」
穆桂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道:「金花,你見機行事便可!」
突然,一聲破空呼嘯而至。楊金花何等警覺,立即一步搶到穆桂英面前,將
刀一橫。只聽「當」的一聲,一直羽箭被她打落在地。「什麼人?」楊金花低聲
厲喝。
「哈哈哈!」黑暗中,響起了一陣女人的笑聲。在如此靜謐的夜里,這陣笑
聲顯得尤其突兀,讓人不由泛起一層雞皮。
隨著笑聲,忽然前面的民居之中火光大亮,頓時涌出無數僮兵來,把穆桂英
母女二人逼到了城牆腳下。楊金花一邊護著她的母親後退,一邊將手中的朴刀亂
舞,不讓敵兵靠近。
僮兵中,走出了一員身披重甲的女將,赫然竟是南國長公主儂智英。儂智英
一邊笑,一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穆桂英母女道:「穆元帥,桂州城內
的百姓無不對你牽腸掛肚,何不多住幾日再走呢?」
楊金花用朴刀指著她,嬌喝道:「狗賊,既知我母親乃是三軍元帥,還不快
快讓開,放我們一條去路?」
儂智英撲閃著眼睛,盯著楊金花,好奇道:「什麼?你是穆桂英的女兒?」
楊金花這才自知失言,無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懊悔不已。但事到
如今,她已別無他法,道:「不錯,我乃是征南大元帥穆桂英之女,先鋒楊文廣
之妹楊金花是也!」
儂智英笑得更加開心了,喜悅之情幾乎難以掩飾:「想不到,今日送上門來
的,竟又是一塊大肥肉!不過,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本姑娘原以為你要兩三日
後才來,想不到第二天就到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儂智英事先策劃好的計謀。
她見穆桂英已經落進了自己的手里,便想以她為誘餌,讓宋將前來營救。她便好
在城里守株待兔,來一個拿一個,來兩個拿一雙。因此,她強迫著穆桂英去游街
示眾,一來,是想更好地羞辱她。二來,是想讓消息更快地傳遞到駐扎在全州的
宋營里去。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來救穆桂英的人,竟然是楊金花。
穆桂英直到這時,才明白了對方的詭計。原來,她竟是把女兒送上死路的一
塊指路石。想到這里,心中重又絕望起來。她一步搶到楊金花跟前,將自己的女
兒掩在身後,對儂智英道:「你們放過我女兒,我,我留下來!」
楊金花卻也一步跨到她母親前,道:「母帥,這怎麼可以?你是三軍元帥,
全州的五萬禁軍可不能沒有你!要留,也是我留下,你走!」
儂智英在一旁大笑:「既然你們母女二人都那麼希望留下,那不妨一起留在
城里可好?」
穆桂英對儂智英道:「只要你們放她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楊金花大喊道:「母帥,別中了他們的詭計!她才不會那麼好心讓我們離去
呢!不妨你我二人,一齊殺出重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僮兵密密麻麻地圍了好幾層。天知道在眼力所不能及的
黑暗中,還隱藏著多少士兵。她粗略地估計了一下,足有近千人之多。別說她現
在已經被折磨地身疲力竭,就算是四天前,她也殺不光這麼多人。更何況,即便
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城內尚有數千僮兵,而駐扎在城外的三十六峒人馬,也有上
萬。這陣勢,她母女二人哪怕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出桂州城去的。
穆桂英扳過楊金花的肩頭,道:「金花,你要聽娘的話,現在就出城,千萬
不要落在他們的手里!」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可不想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自己的
女兒身上。自己的名聲已經被毀,但是她死也要保住女兒的清白。
儂智英道:「你母女二人可真聒噪,我可說過,讓你們其中一人離開了麼?」
穆桂英忽然搶過儂智英手中的朴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對儂智英道:「若
你不放她離去,我便自刎當場。如此,我可得為國盡忠之美名,而你,卻是什麼
也得不到!」
儂智英一愣,思忖良久,方道:「既如此,便依了你。」她對士兵們道:
「讓開!」
士兵們這才讓開了一條去路,讓楊金花離去。然而楊金花卻仍是不舍,好不
容易混進城來,把母親營救到手,現在卻又是孤身回去。她抱著穆桂英哭道:
「母帥!女兒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穆桂英聞言,也默默流淚。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尚未成定數,一切很有
可能被狡詐的儂智英翻盤,便狠心將她一推,道:「快走!遠遠地離開此地,回
全州去!若是為娘不能回來,你便要好生聽哥哥和奶奶的話!這樣,娘死也安心
了!」
楊金花還待與母親同生共死,可穆桂英就是不讓。楊金花也別無他法,只好
拜別母親道:「娘,您一定要保重。女兒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
儂智英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們便會母女再次相見的。到時候,我二哥
皇帝兵指中原,直驅汴梁,待天下一統,讓你們母女好生團聚。只是……」她掩
嘴笑著,眼睛卻望著穆桂英,「那個時候,不知道你還會認你這個母帥麼?」
穆桂英對著楊金花喊道:「不要理她!快走!」
楊金花一步三回頭地走著。
忽然,儂智英手中的皮鞭暴長,像一條靈蛇一般,打著卷兒向穆桂英抽去。
穆桂英一心只顧望著自己的女兒楊金花,哪里防備得了她的小動作,待手上
被結結實實地抽了一鞭之後,火辣辣地生疼。她大驚,剛要用力抹脖子,卻不料
右手卻一動也不能動。她低下頭望去,只見皮鞭的末梢,已緊緊地纏在了她的手
腕之上。她驚愕地看向儂智英:「你……」
儂智英還未等她說話,就用力地將皮鞭一扯,穆桂英架在脖子上的朴刀,竟
被扯了下來。那些僮兵趁機一齊撲向穆桂英,將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楊金花眼睜睜地看著發生在面前的驚變,不由愣住了。她想不到儂智英竟然
出爾反爾,襲擊母帥,更想不到的是,正好在她身邊的那些僮兵,動作竟快得出
奇,還沒等她意識到反抗,就已有五六個人一齊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地。
楊金花驚惶之間,拿刀亂砍,刀法卻已沒有了章法。她砍翻了兩三個人之後,
卻又有更多的人撲了上來。頓時,她被湮沒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穆桂英趴在地上,目睹了這一切,用盡全身力氣嘶喊道:「不!你們放了她!」
儂智英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穆元帥,本公主機關算盡,不過就想擒你一
個半個宋將。誰讓你女兒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了!」
穆桂英怒極,眼角都快睜裂了,狠狠地瞪著她道:「你這個無恥小人!」
儂智英卻樂道:「穆元帥,你領兵打仗那麼久,難道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這
個道理麼?」
穆桂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一邊流淚,一邊懇求道:「你放過她吧!她只不
過是一個孩子,只要你放過她,你讓我干什麼都可以……」女兒和兒子是穆桂英
唯一的掛念,此時見女兒被擒,心中的堡壘頓時崩塌了。一想到女兒或將和自己,
遭人凌辱,更是心如刀絞。最可怕的是,金花尚未嫁人,如果遭遇了敵人的強暴
奸淫,日後怎麼做人?
儂智英大笑,仿佛穆桂英說的只是一句笑話而已:「穆元帥,現在我擒到了
你們,已是想讓你們干什麼便干什麼,何需你自願?」
20、重入牢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風塵仆仆的青年出現在宋軍大營的門口。此處距離
桂州六十里,正是征南大將軍余靖和孫沔的大營。一名宋軍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石鑒道:「快快放我進去,我要面見余大將軍!」
守衛對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何人?余大將軍可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石鑒忽然想起了臨行之前,楊家大小姐給他的令牌,急忙將令牌取出,道:
「我是奉楊大小姐之命,前來面見余將軍,又軍情要事相告!」
那守衛定睛細看,見果是楊金花的令牌,忙讓人去向余靖、孫沔二將軍稟告。
余靖身高七尺,白面長須,一派儒將風范。事實上,他確實是進士出身,投
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廣南和儂智高叛軍交戰。只是儂軍太過強悍狡詐,余靖
雖左圍右堵,卻依然師久無功,屢次被聖上責罰。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
只是將他大元帥的頭銜剝奪了,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為大將軍的余靖,正
埋在一堆比他的人還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戰計劃。
一名藍旗官進帳稟報:「啟稟大將軍,帳外有一名自稱是楊家大小姐派來的
人求見!」
「哦?」余靖從文案中抬起頭,手拈長須,道,「楊金花派來的人?前者先
鋒楊文廣令本將出擊桂州,此番又是楊金花派人前來,甚是奇怪!為何不見穆元
帥親下指令?」
藍旗官應道:「小人不知!」
余靖道:「且先讓他進來,本將倒是聽聽,他有何軍機相告!」
不一會兒,石鑒便進了大帳,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鑒,見過余將軍。」
余靖令其坐下說話,待侍衛上茶畢,問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鑒也不隱瞞,道:「小人石鑒,乃是邕州人士,因僮軍占據邕州,便隨難
民一起遷到桂州。本欲前往兩湖之地謀生,不料穆元帥帶兵南下,道路被阻,不
能成行,故滯留於桂州城內。」
余靖一聽,問道:「你不是楊家將的人?」
「非也!」石鑒答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敢高攀楊家!」
余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為何有楊家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你冒名頂替,
混入軍中,想要刺殺本將?」
石鑒見余靖發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來,確
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給余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萬確,請大人過目。」
余靖接過令牌一看,果真是楊金花所有,便又問:「你在桂州,金花小姐在
全州駐兵,這塊令牌從何而來?」
石鑒道:「乃楊小姐所贈,令小人前來面見將軍。」
「哦?照你這麼說,金花小姐現在桂州城內?」余靖問道。
「正是!」
「一派胡言!」余靖又是一拍桌子,喝道:「桂州現在尚為儂賊占據,金花
小姐又怎會在城內?」
「難道大人不知,穆元帥已為賊所擄麼?」石鑒反問。
「什麼?」余靖聽了,心頭一驚。前幾日交戰時,他固然已經得知穆桂英被
俘虜的消息,但是怕動搖軍心,便封鎖了謠言。此事在宋軍之中,也就他和孫沔
等幾個高級將領知道。
石鑒道:「楊小姐救母心切,喬裝打扮,混入了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
同她一起前往,營救穆元帥。然小姐言,全州糧草不濟,大軍無法趕來與大人會
合,故讓小人執其令牌,前來告知將軍,讓將軍和孫大人一起,帶兵北上,到全
州合並。再一舉南下,兵薄桂州。」
余靖問道:「大軍缺糧,為何不見先鋒楊文廣提起?」
石鑒道:「此事楊先鋒並不知情。只因三路軍中,出了叛徒孫振,此人現已
投靠儂智光。而穆元帥之被執,亦與此人多有干系!」
余靖沉默了片刻,道:「我當如何信你?」
石鑒道:「大人若是不信,則元帥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一线生
機!況大人拔營去往全州會師,無甚害處。倒是駐兵此處,待儂軍主力一到,各
個擊破,則大人和全州都將不保。此事全憑大人定奪。」
余靖低頭思忖,覺得石鑒所言,不是沒有道理。況很多日前,已聽聞大軍進
駐全州,時至今日,尚未前來會師,定是糧草出了問題。若自己攜帶糧草北上,
則兩軍合於一處,即便是儂智高親領大軍到來,亦難擊破。便道:「既是金花小
姐吩咐,本將豈有不從之理。只待明日,本將拔營北上,前去全州會師。」
石鑒聽罷,跪叩道:「小人已將消息帶到,就此別過!」
「等等!」余靖開口道,「你這是去哪里?」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內,去接應楊小姐!」
「本將見你口齒伶俐,能言善辯,不如留於帳下聽用,如何?」余靖見石鑒
並非奸惡之輩,況又是廣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將他收為己有。
不料石鑒卻道:「謝大人好意。只是穆元帥和楊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卜,
小人需趕回去接應。」
余靖道:「本將提數萬之眾,尚不能營救穆元帥,你孤身一人,又有何用?」
石鑒道:「大人有大人的為將之道,小人有小人的江湖之道,不可相提並論。
況穆元帥母女在城內,四面環敵,後援斷絕,小人理當出些薄力相助。就算不成
功,權當為國盡忠耳。」
「好!」余靖贊道,「想不到你一介草民,竟胸懷大志。本將這就點五百武
士於你,前去桂州營救穆元帥。」
石鑒道:「五百武士進桂州,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行蹤。五名足矣!」
余靖道:「那本將予你六匹快馬,速去桂州。無論成功與否,速速返回,前
來聽用!」
「謝大人!」石鑒謝道,「若小人此行,能有一线生機,定當前來帳下效力!」
此時的桂州城內,四處響起了金雞報曉聲,不多久,每家每戶的犬也開始吠
了起來。清晨的桂州,像是承平已久的繁華都市,處處充滿了靜謐和安詳。遠處
傳來了僮族女子嘹亮的山歌聲,像山間泉水的叮嚀。
甕城里,白煙裊裊升起。昨夜僮軍的慶功宴,一直持續在東方魚肚白為止。
各位將軍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地和衣而臥。空地上,只剩下一堆尚有余溫的灰燼。
穆桂英可以看到從窗櫺里射進來的光柱,像一把奪目的利刃,將屋內的黑暗
全部劈碎,驅走寒冷。當光柱照射到她身體上的時候,讓她一絲不掛的胴體纖毫
畢現。
自從昨日半夜重新被僮軍抓回來之後,她又被扒得精光,綁在一架奇怪的刑
具之上。這是一具看上去像是扁平的「田」字型的木架,橫三根,豎三根木條,
都是有胳膊那麼粗,長七八尺,高四五尺。在最上方的一根木柱兩端,裝著兩個
鐵環,環里穿著皮帶。穆桂英的雙臂向兩邊伸開,手腕被固定在皮帶之中。在中
間的那根豎木柱後側,也同樣裝著一排鐵環,約有五六根皮帶從鐵環里穿過,把
穆桂英的上身,牢牢地和木柱固定起來。皮帶從她的胸口開始,整整齊齊地往下
纏繞,一直到她的小腹,好像她的身上,被幾條巨蟒盤繞著。皮帶緊固著她的身
體,將她的雙乳擠壓上去,看起來愈發堅挺而飽滿。
然而,穆桂英的身高足足七尺有余,木架最高還不到五尺,所以,她的雙腿
是蹲下來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之間,被綁著幾道拇指般粗的繩子,讓她的雙腿
無法伸直,只能保持這屈辱的蹲姿。而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敵人又用兩條繩子,
一端分別綁在她的兩個膝彎上,然後向兩側拉開,直到她的雙腿分開,幾乎和上
身在同一平面上,才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了兩側豎木柱上。
穆桂英被迫分開腿蹲著,腳跟相對,腳尖朝外。但是由於姿勢過低,她的腳
掌不能著地,只有用三四個腳趾勉強撐起自己的體重。她感覺這個姿勢,像極了
撒尿時的樣子,不由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儂智英也蹲在她的對面,用手玩弄著穆桂英被迫分開的陰戶。由於穆桂英姿
勢過於袒露,因此她的陰戶此時已不再是一條肉縫,而像是一張張開的大嘴,幽
深的肉穴里面,嬌嫩的肉壁濕漉漉的,隨著她的呼吸,緊張地收縮著。
此時的穆桂英,雖然身受著巨大的屈辱,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女兒楊金花。
兩人一起被俘以後,僮兵就把她們分開關押。穆桂英不知道現在女兒被關押在哪,
還是已經遭受了那群畜生的凌辱。「我女兒現在在哪里?你快把她放出來!」穆
桂英低頭對不停玩弄著自己小穴的儂智英喊道。
儂智英頭也不抬,道:「放心!你女兒好著呢!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若不
好生款待,豈不失禮?」
聽了這話,穆桂英更加憂心忡忡了。她寧可儂智英告訴她,女兒已被敵人奸
汙,也不願聽到這樣若有若無的答案。
這時,儂智光推門走了進來。他剛剛結束慶功宴,已是醉醺醺的,步履不穩。
他一進門,便用尖銳地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問道:「大清早的,叫我來此何干?」
儂智英回首笑道:「三哥,你可曾記得小妹答應過你,有一份好禮相贈。」
儂智光道:「自然記得。只是十日之約,才過三日。」
儂智英道:「此乃皇天眷顧,理應我大南國奪取中原之兆。何需十日,三日
便已有人送上門來。」
儂智光不耐煩地道:「休賣關子!快快讓我瞧瞧,是何好禮?」
儂智英起身,接過旁邊侍女遞過來的一塊手巾,擦了擦已沾滿手上的淫液。
她示意兩名僮兵,繼續代替她玩弄穆桂英的私處,不讓她有片刻的休息。然後對
一名侍衛吩咐道:「去帶上來!」
那名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把昨日擒獲的楊金花也帶了進來。楊金花
依然穿著一身僮兵的衣服,只是雙臂被反剪在背後,腳上也被戴上了鐐銬。她幾
乎是被兩名僮兵拖著進來的。
楊金花一見到她母帥這副屈辱袒露的姿勢,不由失聲叫了出來:「母帥…
…」
穆桂英一直擔心的女兒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見她衣衫完好,便稍稍放寬了
心。「金花……」穆桂英低聲應著。她知道自己現在丑態畢現,竟沒有勇氣去應。
楊金花見敵人竟把自己的母親綁成如此不雅的姿勢,還有兩名下流的僮軍士
兵,正在不停玩弄著她的私密處,不由大怒,對著儂智英兄妹喝道:「你們快放
開我母帥!」
聽了穆桂英母女之間的對話,儂智光更是疑惑,指著楊金花問道:「這是何
人?」
儂智英卻用下巴指了指一直保持蹲姿的穆桂英,道:「不是別人,正是她的
女兒楊金花。」
「什麼?」儂智光又驚又喜,連忙重新打量起楊金花。只見她劍眉星目,唇
紅膚白,雖穿著僮兵服飾,卻依然難掩國色之姿,長得果是與穆桂英有幾分相似。
便撫掌大笑:「果然是一份好禮!」
穆桂英見儂智光的眼睛里,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貪婪之色,不由地刑具上掙
扎起來,大叫:「你們放開她!不要碰她!」
儂智光對穆桂英的威嚇充耳不聞,反而伸出手,去撫摸楊金花的臉蛋,贊道:
「好一個標致的姑娘!」
儂智光的手冰冷卻粗糙,楊金花不由泛起雞皮,深感惡心,罵道:「狗賊,
不要碰我!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儂智光聽罷大笑,道:「這性子,果然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穆桂英只恨自己手腳被縛,不能衝上去和儂智光拼命。身為母親,眼看著自
己的女兒即將受到敵人的羞辱,心中更是絞痛不已。哭喊道:「你們有本事都衝
著我來,休要凌辱於她!」
儂智光仿佛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穆桂英,笑道:「穆桂英,你現在這個樣子,
居然還敢對著本王頤指氣使?你以為自己還是宋軍的統帥麼?你不讓我碰,我倒
是偏要碰給你看!看你能奈我何?」說著,他的雙手,竟一左一右抓住了楊金花
的乳房。
「啊!啊!你這狗賊!還不快放手!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楊金花自打出
身娘胎,還從未被別的男人碰過身體。被儂智光這麼一抓,不由又驚又怒。
儂智英也在旁掩嘴笑了起來:「母女共侍一夫,倒也是樁美事!」
穆桂英在刑具上掙扎地更加猛烈了。但是她的掙扎,只會讓自己踮起的腳尖
更加酸痛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護犢之情,是每個母親與生俱來的。穆桂英寧
可屈辱再次降臨於己身,也不願看到楊金花被敵人玷汙。
儂智光似乎覺得這樣隔著衣服揉捏楊金花的乳房並不過癮,竟然雙手一用力,
撕開了她的衣襟。
楊金花僮兵的衣服下,還穿著自己喬裝時的村姑衣裳。但在儂智光的一頓撕
扯之下,兩層衣衫全部敞了開來,露出里面粉紅色的褻衣。光滑的絲緞緊緊地包
裹著楊金花已經發育成熟的胴體,即便是隔著褻衣,也能嗅到從她身體里散發出
來的輕微體香。
「啊!混蛋!住手!」楊金花又羞又怒,大聲斥罵儂智光。
儂智光隔著褻衣,手指捏住了楊金花凸起的乳頭,用力揉搓,笑道:「本王
勸你不要再作如此無謂的反抗了。你母親被本王擒獲的時候,也是如你這般。現
在你看……」他回頭望了一眼屈辱的穆桂英,接著道,「還不是任由我們玩弄?
你若是抵死不從,本王就讓人把你像她這樣綁起來!」
楊金花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承受這奇恥大辱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扒光
吊起時的情景。「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一定是活不下去了吧?」她心中
這樣想著。
「哈哈!害怕了吧!」儂智光笑得越發猖狂。
「狗賊!快給我穿好衣服,要不然……要不然……」楊金花混亂的腦子里,
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話才可以對他構成威脅,不由語塞。
「儂智光!住手!」早已把面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的穆桂英,忽然厲聲大
喝。金花受辱,讓她心如刀絞。想想自己已為人婦之身,遭受這樣的大辱,尚不
能承受。女兒金花未經人事,如果被儂智光玷汙,定是更難忍耐。她便一咬牙,
定了主意。
儂智光在她的厲喝之下,頓住了手。這聲喝,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心驚
膽戰,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
終於又一次體會到穆桂英可怕的威嚴。
「你們不就是想要讓我屈服嗎?好!你們說什麼,我都干!」穆桂英咬著牙,
一字一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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