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發生在拉內里星河聯邦入侵地球幾十年前的往事。
為了方便理解,我們以地球歷的時間來講述這段故事。
……
在浩瀚的宇宙中,這些數也數不清的星系里,總有那麼幾個,在許多生物自它們誕生之處,其命運就注定不可能擺脫這些星系巨大的影響力。
這其中,勢力遍布數百個星系的M星系當然是其中之一。
但也總會有些星球,就像角落里的石子一樣,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而塞琉星,這顆體積極小的星球連石子都算不上,它最多是宇宙里一粒微小的塵埃。
幾千年前,它就已經成為了M星系殖民體系的一份子,然而數千年歲月消逝,M星系似乎對開發這座星球並沒有什麼興趣。
幾千年前,這里土地顏色像是銅塊,介於紅黃之間,由於極度的恍惚,整片星球仿佛呈同一種色調,看久了眼睛都會不住地生疼。
現在也是這樣。
幾千年前,這里的原住民面對星球糟糕的生態環境無法衍生出燦爛的文明,只能穿著破舊的布料,在為數不多的幾個聚集地中,被無盡的沙塵和野獸所包圍。
現在還是這樣。
這幾千年唯一的不同,是人們紛紛將聚集地集中到了星球上的幾處連綿的山脈里,因為這里有M星系殖民者唯一感興趣的東西:鎦礦。
而這一百年以來,這座星球難得出現了一些新面孔,陸陸續續有黃皮膚黑發黑眼睛的乾人難民,為了躲避戰亂來到了這顆偏僻的星球逃生。
而現在,一個美麗的女子,正行走在乾族人生活的礦山山脈中。
……
地球歷1965年。
沁她走在礦山的山道上,沒有台階的山路原始又陡峭,沒有任何修繕的痕跡,僅僅只是是人們在千百年來不斷行走中,不斷踩成的道路。
山道的一側便是懸崖,同樣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稍微一個踉蹌就有可能墜入深淵。而靠里的一側,則是一座座昏暗的洞穴,洞穴的入口處三三兩兩坐著衣衫簡陋的乾族人,他們身上穿著薄薄一層肮髒老舊的布料,只能起到最基本的遮掩作用。
而他們背後那些個狹窄的山洞就是他們在這里的家。
他們沒日沒夜地在礦洞里辛苦的勞作,所能換來的只有一點勉強果腹的食物,不足以讓M星系幫他們鑄造能遮風擋雨的房屋村鎮。
但今天,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他們無論男女老少都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沒有走進礦洞工作。
男人們因為過度的勞累導致紛紛佝僂著脊背,他們坐在洞口不安地摩擦著漆黑的手掌,身邊的女人則拉扯著自家的孩童,枯黃的臉龐滿是焦慮和惶恐。
在他們面前的山路上,沁沉默地走過一座座山洞,她和他們有著同樣的膚色,相似的五官,相似的身形,只隔著幾步的距離。
但她們都很清楚,他們互相之間像是繁星與塵埃一般的遙不可及。
她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上衣和修身短褲,沒有用任何的首飾點綴自己,但在這里,光是這身干淨的穿著,就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擁有。更別說那羊脂般絲滑白皙的肌膚和如玉雕刻般保養得完美無缺的五官。這對於這個星球的居民來說,是莫大的奢望。
除非她不是乾族人,而是來自M星系。
此時,沁扭過頭,看到幾個少女正在一座洞口怔怔望著她。
山洞前的居民看到的,是一對璀璨的眼眸,一個遠遠眺望,便會讓人感到如沐春風的美人。
但沁看到的,是幾個年紀輕輕,皮膚就已經變得蠟黃,眼睛已經失去神采,看上去只剩下疲憊和憂慮的少女。
只要想起,對方這份憂慮的來源基本完全來自於自己M星系的同胞,她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山下的方向走去。
直到一聲稚嫩的聲音叫住了她。
“沁姐姐!”
這是這一路戒備的眼神中,唯一一個與她說話的人。
遠遠的一個山洞內,有個男孩正朝她揮手打招呼。
沁同樣揮著手,朝著對方笑了笑。
小男孩看見沁的笑容馬上就笑得更開心了,他一直覺得沁姐姐笑起來很好看,就像……就像……每個月只有一頓的熱窩窩頭!
他不覺得這個比喻很奇怪,畢竟這是他唯一能和快樂聯系在一起的東西了。
但今天,沁姐姐沒有像往常一樣停下來和他說上幾句,而是片刻不停地朝著山下走去,於是男孩好奇地問他媽媽,“阿娘,沁姐姐為什麼今天走的這麼急?”
他的母親臉上是和其他大人一樣的憂愁,“她可能要離開這里了吧。”
小男孩顯然更疑惑了,“誒?為什麼呀?”
“因為這兩天,那些M星系來的人都走了,就連那些看著阿娘阿爹工作的督查們也都不在了。”
男孩恍然般地點點頭,“怪不得阿爹阿娘今天都沒去礦洞,可是,那些M星系來的人走了呀?”
那位母親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地應付著,“阿娘……阿娘也不知道啊……”
沒有母親忍心去告訴自己的孩子,他們這群逃難到這里被迫成為礦工的乾人,今天甚至有可能要遭遇滅頂之災。
塞琉星雖然窮苦,但還不至於閉塞,前幾天他們有人聽從其它星球來運礦石的人說,附近有星球的乾族人被拉內里星河聯邦的軍隊突襲,傳聞帶走了好多好多人。
他們本來無法確定傳聞的真實性,然而,今天M星系外派到這里的人員大批量的離開,無疑加重了他們的疑慮。
這意味著,無論這座星球即將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不僅無處可逃,M星系的人都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走過最後一座陰雲密布的山洞,沁一如那位阿娘所說,徑直走出了礦山。
只是她並沒有想辦法離開這座星球,而是一直走一直走,走過了乾族人工作的礦洞,穿過了M星系外派人員才有資格擁有的房屋,走向了赤銅色的茫茫荒地,直到這座星系的恒星開始下落黯淡,在逐漸陰暗的天色中,她單薄的身影將那片連綿的礦山完全甩在了視野之外。
當她停下腳步時,腳下已經滿是赤銅色的荒漠,而不遠處,遙遙站立著四個軍人模樣,衣著筆挺的異星人。
乾族人母親不忍心告訴兒子那個令人恐慌的傳聞,她又何嘗忍心去告訴他們,毀滅了乾族人故國家園的仇人們,已經踏上了這顆貧瘠的星球呢?
天邊的光亮隨著時間逐漸昏暗,可四名軍人那紫黑色的皮膚,猩紅色的雙目,在這片赤銅色的土地上依舊是那麼的顯眼。
典型的拉內里星人。
其中一名軍人向前邁出了一步,遙遙展示了自己的證件,“我們是來自拉內里星河聯邦的斬星司,負責到塞琉星調查與乾族人相關的任務,請問閣下是沁戰士嗎?”
沁用清冷的聲线答道:“是。”
得到肯定答復後的幾名拉內里軍人蹙起眉頭面面相覷了一番,臉上更為凝重,“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沒錯,我們雙方的外交部門前些日子已經溝通過了,M星系明確承諾過不會干涉我們在塞琉星的調查,不知道沁戰士為何把我們攔在這里。”
沁冷冷地看著對方,她當然知道M星系已經同意了對方的行動,她甚至在昨天就收到了明確的撤退命令,讓她不得干預拉內里星人的計劃。
但她今天還站在這里就代表著,這意味著她可能是M星系歷史上為數不多的,敢在外交問題上公然抗命的星空戰士。
“你們要來這里做什麼?為什麼突然要調查這些乾族人?”
當先的軍人將聲音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壓低了幾分,“沁戰士,我們沒有義務向您闡述我們的任務。”
說著他繼續加重著語氣,“或許沁戰士對我們的行動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這次行動絕不會涉及任何M星系的外派人員,對於你們星系在這里的一切資源都將秋毫不犯,甚至我們聯邦應該在先前的談判中,已經給予了貴星系不少好處以補償這些星球無法正常工作的損失。
但如果沁戰士繼續攔在這里,我們也不得不強制執行我們的任務了。”
遠處的天空開始變得有些渾濁,像是有一團迷霧在天邊快速地籠罩。
同時,一陣呼嘯的風浪從渾濁的天邊吹過,在這壓抑的荒漠中卷起了沁紛飛的秀發,在空中洋洋飄蕩。
那是這個星球的沙塵暴,幾乎每天晚上都席卷這片荒涼的平原,逼得居民不得不縮在山洞里為生。
在逐漸凜冽的颶風中,一道金光在塵土中一閃而過,銀紅相間,將她身段勾勒的曼妙有致的星空戰衣,和胸口綻放著明亮光輝的能量指示燈出現在了沁的身上。
幾名軍人同時如臨大敵,但並未露出怯色,為首的軍人眼神一凝,厲聲道:“沁戰士既然執意阻攔,那我們就不得不得罪了。可你也莫要以為僅靠你一人就能攔住我們,幾小時後,我們的艦隊也將抵達塞琉星,到時候沁戰士孤掌難鳴,可別怪罪我們未曾事先提醒。”
對方說的這些,沁都知道,但她還是再能量閃爍中,握住了她最擅長的長柄太刀。
畢竟,她比那位阿娘要知道的多一些。
那條附近星球有乾族人被帶走的傳聞不僅是真的,而且那些被帶走的人,至今也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調查了,這是種族屠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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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沙塵撲面而來,莫要說從遠處的礦山山洞,就算是走進了這篇赤銅色的荒漠,你也看不見聽不清戰場的局勢,只能看到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在沙塵中激蕩閃爍。
沁是一個很特別的星空戰士,她的戰友們雖然也不乏性格千奇百怪的,但以恬靜溫柔來形容一名被譽為全宇宙單體實力最強的星空戰術,她可能真的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但今天的她在凜冽的沙塵中手握長刀面若寒霜,眼中洶涌的怒火幾乎是她成為星空戰士上百年以來最沸騰的一次。
在一番激戰之後,四名拉內里軍人與沁暫時拉開,他們實力強勁配合默契,但或多或少都在方才的戰斗中掛了些彩。憑他們的協作確實可以在艦隊抵達前拖住沁,但一旦戰斗時間拉長誰都說不准他們會不會受更重的傷。
為此,為首的軍官不禁對著沁怒聲道:“沁戰士,我實在想不通您有什麼理由在這里阻攔我們,難道是為了那群乾族人嗎?”
沁的長刀舉於身側,明亮的刀面上映襯出她精致又包含殺氣的面容。
“是有如何?”
“真的是為了那幫家伙……”這個肯定的答案讓那名軍人更加憤怒,本來的不卑不亢一時間在都是化為了幾分不解的愕然。
“沁戰士,恕我不知你們M星系什麼時候對這些殖民星球的子民這麼看重了?你們自己殖民這里之後,讓那些原住民幾千年如一日的像螞蟻一樣在礦洞里干活,現在你居然反過來為了他們不惜和我們聯邦作戰,你知不知你這種舉動意味著什麼……”
為了螞蟻而作戰……
但沁不想再去聽對方的威脅了,金色的長刀呼嘯而至,以刀劈萬丈之勢仿若帶著無名的怒火砍向了為首的軍官。
後者對閃不及,只得正面硬擋將長刀抵住,那長刀之上的滾滾金光刺人眼目,磅礴的能量一個閃失便能將他撕成碎片,讓軍官不敢再言語,連忙招呼其余幾人相助。
正當幾名同伴即將貼身而上逼迫沁後撤,使得雙方重新拉開陷入僵持之時,異變突生。
一柄鋒利的劍刃突然從軍官的後心處殺出,正拼盡全力格擋沁攻擊的軍官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劍捅穿了心髒。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在場的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愣神,直到軍官的屍體頹然到底,他們才發現軍官的身後空無一人,而那柄瞬間擊殺軍官的飛劍,也悄無聲息地從軍官體內飄然拔出。
御劍之術,飛劍殺敵,這是乾族人才會的門道。
沁縱使不知道這塞琉星還有如此強大的乾人高手,但此時此刻雙方無疑是站在同一戰线的,金色的長刀毫不停歇地揮下了下一個敵人,在呼嘯而過的能量光刃之中,又幾柄詭異的長劍穿梭其中,開始無情地收割生命。
戰斗的天平被徹底傾斜,失去了首領的幾名軍人再不是對手,頹勢盡顯。
待到最後一名企圖逃跑的軍人被飛起的長劍死死釘在了地上之後,戰斗徹底結束,這支拉內里的斬星司小隊被沁和一名突然出現的乾人強者無聲地消滅了滾滾沙塵之中。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黯淡。
這個星球是沒有月亮的,昏暗的夜色全靠遠方的一點星辰去照耀。
沁收起自己的長刀,長舒了一口氣,星空戰士無與倫比的恢復能力雖然讓她不至於落敗,但要完全消滅這四個軍人,光靠她自己恐怕還真的要被拖上許久。
她在沙塵中出聲道:“多謝相助,敢問閣下是?”
即使是在嘈雜的沙塵中,她悅耳的嗓音在夜色中游蕩依舊無比的清晰,但回答她的,卻依舊只有不斷呼嘯而過的風聲。
矗立許久,毫無回應。
沁搖頭嘆了口氣,有些落寞,有些自嘲。
這里的乾人對殖民塞琉星的M星系自然是毫無好感,恐怕對方並不願意與自己見面吧……
然而,正當她一腳踏出准備離開這里時,又一場異變突然出現。
一只鎖鏈電光石火間纏住了沁的腳腕,緊接著,她的另一只腳,她的手腕,全都被來路不明的鎖鏈死死纏住。
“什麼……”
就在她手上准備匯聚能量轟碎這幫鎖鏈時,幾柄飛劍從各個角度破空而出,朝著她直刺而來。
沁不得不揮手格擋,四肢上的鎖鏈在她的牽扯下發出了連綿不斷的聲響,使她不得不在這股巨大阻力下疲於奔命地去攔截這一柄柄勢如破竹的飛劍。
陣法,同樣是乾人的絕活。
沁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是中了什麼招數,卻渾然不知方才還並肩作戰的戰友為何要突然對自己下手。
她硬拉著鎖鏈的拉扯,一掌震飛了一柄直撲面門而來的飛劍,一邊朝著附近說道:“我也是為了保護這里的乾人才留在這里的,閣下不必對我動手……”
話才說到,沁突然言語一滯,神情陡然變色。
她感到有人正從她的背後朝著她疾馳,但她在鎖鏈的拉扯中她一時根本難以轉身。
她隨即放棄發力,雙手張開朝後,兩股金光瞬間在手掌中凝聚,“閣下先停下!否則我就要……”
然後她萬萬沒想到對方不僅無視了她的勸阻,甚至無視了她凝聚的能量,一個箭步撲向了她!
一旦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被能量擊中,對方就算身手了得恐怖也避無可避,想起對方乾族人的身份,沁手上的激光一時慢了半拍……
緊接著,但她感到一股巨力轟然撞在了她的後背,那是一個結結實實的胸膛,同時還有兩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腋下傳過,伸到了身前。
對方沒有選擇攻擊,而是居然從背後一把將她抱住了!
敵人的攻擊模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還沒等她掙扎反抗,對方下一步的進攻更是令她羞憤交加,一雙健壯有力的雙手居然繞到她胸前,一把握住了她星空戰衣內挺翹圓潤雙乳。
更令她驚愕莫名的是,她本准備發力反擊的雙腿居然在雙峰被握住的一瞬間自然而然般的泄力發軟,一股酥麻的電流隨即傳遍全身,讓她手上的力度也同時小了許多。
“嗯……”
緊接著對方的雙手再度用力,在被緊身衣勾勒出的那形狀完美的玉峰上按下了十道深深的指印跡。
從未有過的刺激讓沁渾然一顫,一聲悅耳的悶哼同樣抑制不住地傳入身後之人的耳中。
一道沙啞撕裂般的聲音在沁的背後說起,“果然有反應。”
“放開我……”
或許是被對方指出有反應帶來的羞憤,沁臉色隱隱變紅,當即揮肘擊向後方,對方不躲不閃硬接下來,卻紋絲不動,反而將一只手離開了沁姣好的玉乳,轉而點在了她的能量指示燈上。
“你要做什麼!再這樣我要下殺手了!”
沁的呵斥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她感到胸前那只賊手貪婪般地又握了握,那股難以言說的感覺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陣顫動蜷縮,身形仿佛靠在了對方身上……
下一刻,她感到對方的手指用力點在了她的能量指示燈上。
那里是她全身最堅固的地方之一,她們星空戰士從來不懼怕敵人攻擊她們的指示燈,所以她並沒有因此加重反抗的力度。
但緊接著,那股力量仿佛穿過了能量指示燈,衝進了她的體內,仿佛一記重拳轟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的眼前陡然一黑,在沙塵的中心,以自己完全沒想到的方式昏迷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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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沁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不在那片沙塵彌漫的荒地,一間昏暗的房間映入了她還有些模糊的視线中。
她感受到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呈大字型被拴住的她,幾次下意識,想要挪動手腳,感受到的都是手腕和腳腕上,鎖鏈堅硬冰冷的觸感,和不斷響起的鎖鏈晃蕩聲……
冰……冰冷?
方才還有些迷糊的沁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愕地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白皙飽滿的一對酥乳……
她現在正以不著寸縷的羞恥姿態,被人束縛在房間里,一身的星空戰衣竟是不知所蹤。
沁一時間有些惱怒,她更加用力地試圖扯斷拴住她的鎖鏈,卻只是徒勞地發出了更響亮的金屬‘叮當’聲。
然而很快,她便停止了動作。
這間不知所在何處的房間,唯一的光亮,是角落一盞泛著幽暗黃光的台燈。
在這隱晦的光线中,房間其它的布置都隱入了黑暗,在隱約地看到沁若影若現的曼妙輪廓,和她臉上難以遏制的震驚。
沒有人願意俘虜一名星空戰士,這是所有人的共鳴。
因為她們刀槍不入,讓你沒有辦法殺死,還兼具有恐怖的恢復能力, 就算一時制服住了她們,不過多久她們就能恢復到全盛在關押的地方大搞破壞。
但此時此刻,沁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虛弱,甚至當手上嘗試凝聚能量的時候,只能凝聚出一點微弱的金光,打在鎖鏈上如同風中殘燭般一閃而逝,毫無作用。
她的身體怎麼了?她的力量哪里去了?
當她意識到,自己恐怕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難題時,不遠處響起了大門敞開開啟的聲音。
緊接著,房間里的燈被打開,刺眼的白光在讓沁不禁眯起秀目的同時,也終於看清了自己身處房間的全貌。
以及那個推開門朝自己走過來的人。
他穿著一身漆黑的勁裝,沒有流露真容,而是帶著一張印著鬼煞圖案的面具。
他的手上拿著一些難以分辨的瓶瓶罐罐,放在一旁的桌上,而這件看起來也非常普通,有床,有沙發,還有一張梳妝台上面甚至放置著花瓶之類的裝飾品,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乾人居住的山洞,倒像是M星系人在此居住的房間。
“原來你醒了,是不是感覺身體出乎意料的虛弱?”來者的聲音十分沙啞,帶著一股腐朽金屬的撕裂感,明顯是加工過的偽聲,只能隱約聽出是個男的。
沁的身上立馬亮起金光,面對他人的視线,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讓她的星空戰衣消失的,但此刻也不得不再度穿上了。
‘叮咚,叮咚……’
不需要她的肯定,能量指示燈劇烈閃爍的紅光已經在不斷提醒著她,身體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
“你究竟是什麼人?”
比起被關在這里的憤怒,對對方行為的不理解,和對自己身體情況的莫名讓沁的腦海里有無數的疑問。
但面具男顯然並不打算解釋自己的身份,朝著沁緩緩走來,“你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失去了以往的力量,曾經習以為常的能量恢復速度也幾乎陷入了停止?”
完全被說中的沁反問道:“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深呼吸。”
呼吸?
沁確實在空氣里問道一股異樣的味道,並不難聞,反倒像是少女閨房的熏香,“毒氣?不可能,任何的毒物都無法傷害到我們的身體。”
面具男搖了搖頭,“這不是毒霧,只是唯一的用處只是有些調情的效果,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那些記載果然沒錯。當然你可能不相信。”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沁的身前,不等對方再發問,手指便再度點在了那不住閃爍的能量指示燈上,“不用耗費能量在戰衣上了。”
下一瞬間,沁感到那股無形的力量再度順著能量指示燈流入了自己的身體,這一次,她沒有再度感受到那股直衝大腦的衝擊,卻感到全身的能量運轉在那一瞬間都好像停滯了。
緊接著,皮膚再度感受到一陣的清涼。
她的星空戰衣居然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從身上消失了,就好像對方掌握了她戰衣出現與否的鑰匙一樣。
那雙溫婉秀麗的眼眸止不住的震顫,鎖鏈搖曳的聲響在房間里再度奏響,“我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可以解除我們星空戰士的戰衣,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面具男則毫無顧忌地打量著沁再度完全裸露的嬌軀,對對方的疑問充耳不聞。
“就像那些拉內里的士兵不會告訴你他們其實是要殺光這里的乾族人一樣,我也無法告訴你大多數你想要的答案。”
說著他拿起了一瓶帶進房間內的瓶子,將里面的液體塗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沁看著面具男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身體異常的燥熱……但無論如何,如此赤裸裸的將身軀展現在敵人的面前,讓她臉上難以抑制的燒紅。
她強自鎮定地繼續說道:“但我和那些拉內里的士兵不一樣,我對你們乾人沒有敵意,否則我何必去和那些士兵作戰……”
話才說到一半,她聲音驀然停止,因為她看到面具男根本沒有去聽她的話,那張塗抹了不明液體的手再一次伸向了她毫無防備的酥胸。
“你,唔……”
清冷如玉的肌膚很快被炙熱的手掌完全包裹,在一次力度不輕不重地揉握後,沁本來想要出口的警告便變成了酥麻的悶哼。
比起先前在荒漠中的突襲,這一次面具男輕柔了許多的動作,讓沁在身體的輕顫中,感受到了一股從未體驗過的觸感。
酥酥麻麻,她一時驚覺自己居然並不覺得痛苦……
她當即嬌叱到:“你放手!”
沁之前一直極力保持著語氣的平和,是因為她覺得對方是乾人,雙方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但此刻對方一再得寸進尺,她的語氣也難免帶上了火氣。
面具男聽話般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面具上的鬼煞圖案正對著沁看了幾秒。
然後他說了一句沁未曾想到的話。
“你很漂亮。”
他用沙啞難聽的嗓音,用最平淡的語氣夸獎了沁,這莫名的話語和面具男一直以來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讓沁一時愣住了,滿腔剛剛燃氣的怒火變得無處發泄。
隨即面具男的雙手再次伸向而了她的嬌軀,扶在了她的腰肢上,“你過去的敵人沒告訴過你嗎,你生氣的時候看起來並不凶。”
沁柔雅的氣質讓她即使生氣起來,也不會讓人感到有難以靠近的距離感,尤其是她現在處於渾身赤裸被凌空吊起的姿態,搭配上臉頰上那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旖旎紅潤,反而有股平時難以察覺的嫵媚感。
緊接著,面具男的雙手緩緩地拂過她的腰肢,她的小腹,並且沿著她身段完美的凹凸曲线,開始一路向下,在細致入微地將手上的液體塗抹上了所過之處的每一處肌膚後,逐漸滑落到了沁的雙腿。
那屬於男性的手指明明有力,動作卻輕柔地像是一根根羽毛在沁雪白的肌膚上撩撥著她身上的處處神經,她感到自己的雙手雙腳在不自覺地繃直緊握,身體在逐漸變得燥熱,在愈發沉重的喘息聲中,她的聲音也變得急躁,“你究竟要做什麼?在往我的身上塗什麼東西?”
除了不告知對方自己的身份,面具男似乎並不拒絕回答沁的其它問題。
“也是一些催情的藥物,因為對你們的身體是無害的,所以這些藥物不會像毒藥一樣被你們的身體抵御。”
沁抗拒著身體的躁動,眼中怒意更甚,“那些拉內里的軍隊,再過不久就會再度踏上這顆星球,到時候你的那些同胞都會被帶走,這種時候你把我關在這里,就只是為了……要我的身體嗎?”
沁絕對不會對宇宙上這些雄性的欲望一無所知,所有星空戰士都明白任何地方都會有人覬覦著她們的身份和美貌,只不過,從前這些肮髒的欲望都被她們和M星系恐怖的實力掩蓋了。
但此刻,當自己赤裸著嬌軀,以近乎枯竭的能量和軟綿無力的力量面對著對方時,‘被俘虜,被強奸’,這件從前未曾想過的危機赫然擺在了面前。
但撇開對方是如何制服她的,如何破除她星空戰衣的。她還是不理解,一個和她攜手擊殺數名拉內里高手的乾族人,為何會在這等緊迫的時刻把她關進來,又布置上一系列催情的藥品,難道……
她身體的魅力要高過那麼多同胞的性命嗎?
“我知道拉內里那些家伙還會來。”面具男平靜地恢復著,將手掌探入了沁的兩腿內側。
沁的雙腿不僅有星空戰士長時間鍛煉所練成的修長线條,還難能可貴地兼具了女性柔美的肉感,或許也是因此,面具男的手掌在這片區域多留戀了片刻,讓沁一時像是嬌羞的少女一般收攏雙腿,雙膝貼合,將面具男的手夾在大腿內側的軟肉之間不由自主地摩擦。
“那你還這里對我做這種事?嗯……你相信我,我們完全可以像剛剛那樣再度聯手擊退拉內里軍隊的,我不知道我的同胞是怎麼想的,但我對你們乾族人真的沒有惡意……唔……別再摸了。”
面具男的手流連忘返般地從沁的大腿內側抽出,沿著小腿緊實的线條繼續向下,越過了被鎖鏈拴住的腳裸,握住了沁小巧怡人的玉足。
“所以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讓你失去戰斗力的。”
或許這對雙足粉碎過無數敵人的生命,但在此刻,它們粉粉嫩嫩的被人握在手上,和閨中的少女一樣將玉趾蜷縮,他細心地將它們一一掰開,將催情的液體塗抹在了粉嫩玉足的每一個角落。
而沁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做法,她怒聲道:“我本以為你出手相助是因為你想幫助可能受難的同胞,沒想到你單純只是一個趁人之危的色魔!”
面具男在在將液體塗抹沁下半身的每一處肌膚後終於起身,轉過頭走到梳妝桌前,一邊再度拿起瓶子擠出了些許液體,一邊背對著沁說道:
“你應該不知道吧,你們星空戰士的身體只要被挑起性欲,就像一台收到關閉指令的機器,一身的力量和能量都會快速流逝,並且在短時間內難以恢復。”
沁怔了怔,聽到對方的解釋,她第一時間本想要反駁,可身體此刻明顯的異樣卻讓她無法說出否認的話語……
尤其是被塗抹上催情液體的下半身,那股燥熱和被挑撥的酥麻感愈演愈烈,她居然想要被撫摸的衝突……
“你……你在說什麼……”
面具男轉過頭看向沁,後者錯愣又猶豫的神色顯然已經將答案公布於眾。
他接著補充道:“只需要讓你的身體在快感中高潮,你甚至可能短暫地陷入昏迷,並且在一段時間里和尋常的M星系女子並無差別。”
他再度走上前,此刻的沁身體大部分區域被塗上液體,這種液體雖然無色無味,卻也能在肌膚上抹出一層亮晶晶的光亮感,尤其是現在的沁,在藥物,撫摸,赤裸的羞恥多重作用下,如羊乳般潔白的肌膚早已浮現上了一層嫵媚的紅潤。
尤其是當知曉沁星空戰士的身份時,那股惱怒中潛藏的風情,腰肢搖曳中極具反差的無助和羞澀,都會化為滿滿的征服欲,任何雄性都會像面具男一樣,走上前將沁摟入懷中,開始剩余的液體塗抹在沁光滑的後背上。
“你放開我……”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了一起,當那股炙熱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沁此時話語中的怒意,還沒有她口中吐出的熱氣來得引人注意。
“我知道你想要反駁我,但你身體的狀態看起來與你的想法並不一致。”
沁默然,她以前確實沒有嘗試過所謂的性愛,如果今天是因為性欲才導致她的力量消失,好像確實說得過去……
可這種理由未免也太……
“唔!”
這在她胡思亂想間,面具男的兩根手指突然在她已經隱隱凸起的乳首上輕輕一夾,觸電般意想不到的快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了動聽的音律。
她隨即牙關,這種被調戲戲弄的感覺讓她又是憤怒又是有些慌亂。
‘這種感覺怎麼會……喉嚨里的衝動就像不受控制一樣……’
面具男還在適時地‘提醒’,“你看,你在這方面的抵抗力和尋常女性沒什麼區別。”
沁本想要怒視,斥責對方,“我們星空戰士怎麼會這種理由就……唔……哈啊……你停下……”
但面具男的手指並未停止,反而饒有興致地在她酥峰的峰頂劃圈環繞,輕柔按壓,每次觸碰所傳來的電流將她嘴中的怒火卻都變成了動聽的輕吟。
同時,鬼煞面具的下部分被收起,面具男露出了他的嘴和下巴,看那膚色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乾人。
即使沒了面具,沙啞撕裂的加工音依舊存在,“雖然現在說抱歉很虛偽,但還是請你盡可能放松,我保證這不會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此時,他與她的雙唇已經近在咫尺,雙方都能感受對方嘴里噴吐的熱流。
在乳首不斷地挑動和按揉中,那顆可人的紫蓓蕾已經在情欲中充血挺立,一道道噬人神智的快感順著敏感的神經傳遍全身,沁的身體在快感的浸透中不停地顫抖,她的雙眼逐漸迷離,本想緊咬的雙唇難以抑制地泄出了銷魂的呢喃。
“你的臉好紅。”
她想著盡可能保持冰冷,來反駁她們擁有情欲這樣的弱點,卻沒想到僅僅是對乳首的揉搓就讓她情難自已,面對對方直白的話語,羞憤的她卻不知道該如何掩蓋臉上醉紅的醇紅……
她甚至忘了,此時對方的嘴唇近在咫尺,她好歹應該躲一躲,結果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在粗重的喘息中,被面具男吻住了嘴唇。
男女雙方動情的熱吻,是一件非常令人迷醉的事情,沁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
她緊咬的貝齒在面具男舌頭幾次的挑撥和乳首上的揉動後,就不由自主地松開防備,丁香小舌很快就被另一只滾燙的舌頭逮捕纏繞,從未被人占有過的唇腔自此一瀉千里潰不成軍。
渴望被撫摸的身體陷進了男人炙熱的懷抱,她感到自己那雙摟住自己的雙手,同時在自己背上用緊力氣。
女性的情欲,本能和男人不住地愛撫讓她很快就陷入了對方精心編織的汪洋大海,眼中的怒意極速消散,在嫵媚的迷離中,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深深沉淪。
當兩對舌頭纏綿在一起,情欲的摧殘讓沁無法抑制地去遵循身體的本能,她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正被囚禁,被一個很可能僅僅只是渴求她身體的色魔強吻……
也有可能,她從始至終就對方沒有劇烈的敵意。
當面具男的手握住她的大腿,握住她挺翹的臀肉,她喉嚨中情不自禁地呻吟就會被對方熱吻堵住,化為了一聲聲嫵媚的呢喃。她不再有一絲她想要保持的冰冷,反而像水一樣的柔情,這個熱吻就像打開她身體開關的鑰匙,讓她潛藏無數年的欲望和嫵媚逐漸噴涌。
她甚至不知道束縛自己四肢的鎖鏈是什麼時候解開的。
在她被男人放到床上的時候,床單清涼柔軟的觸感才讓她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看著對方已經在寬衣解帶,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怎麼能就這樣……
她紅著臉想要從床上做起來,“夠了,到此為止我還可以既往不咎,我不會你做的這些告訴我的上級,否則……啊!你怎麼還……”
很明顯,沁並不知道自己滿臉潮紅,玉體橫陳地躺在床上的模樣有多迷人,沒有任何雄性有理由就此罷休,就像此刻的面具男,他表現得不像之前那麼平靜,而是握住沁的手腕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但你剛剛的表現看起來並不像是想結束的樣子。”
說著他松開了沁的手腕,“你剛剛甚至用手挽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回吻了我。”
“那是……”
沁本來就不是巧舌如簧的性子,一時不知道該反駁什麼……
當然,主要還是她剛剛真的沒忍住……
在手腕被松開後,她真的想去攻擊對面來著,但不知怎麼的,打著打著就在親吻中變成挽住對方……
她撇過頭不看對方,做著無聲的抵抗,似乎這幅嘴硬的神情還有幾分可愛,面具男輕笑了一聲,面俯身吻在了沁的脖頸上。
“你再這樣……唔……我們星空戰士……嗯……是不會放過你的。”
在沁蒼白的威脅中,面具男的嘴唇肆無忌憚地在她雪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在一路親吻到她的兩團酥峰,將臉深深埋在其中。
沁的雙峰不算巨乳,但生得很是挺翹,極具彈性,即使躺下也有著不俗的規模,將臉埋進雙峰間的柔軟溝壑,讓兩側柔軟雪膩乳肉夾住臉頰輕輕摩擦,那觸感直叫人欲仙欲死。
“而且你的同胞……哈啊……這顆星球,都很危險……嗯,別吸……放開我,還來得及……咿!舔的太快了,我……”
沁的語氣松軟了許多,已經近乎帶上了懇求的意味,不僅僅是因為她從未如此虛弱根本不可能現在推開對方,更是因為她現在根本抵御對方‘溫柔的侵犯’。
剛剛的熱吻已經完全催化了她體內各種春藥的藥力,現在她身上落下的每一記親吻和撫摸都會給予她難以忍受的快感,她感覺已經要不認識自己這具陌生的身體了……
“不要舔那里……哈啊……啊!”
尤其是當面具男的舌頭落在沁已經沾著晶瑩愛液的粉穴上時,劇烈的快感衝上雲霄,還沒等對方挑逗多久,她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呻吟,在腰肢不受控制地抬起,和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中,她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已經讓身體來了一次小高潮。
“哈啊……哈啊……”
沁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因為方才的小股春潮,她的發絲顯得有些凌亂,幾縷流汗被汗液舔在了額頭上。
她粗重地喘息著,雙手還不由自主住地牢牢抓緊著床單的一角,那種渾身上下舒爽到骨子里快感是她未曾體驗過的,可她的身體依舊燥熱難挨,方才被親吻的下體不用去摸也知道泛濫成災……
有種想被填充,想被炙熱包裹的衝動……
“按我從前看過的說法,你這麼美……不對,單純用美來形容你有些偏頗,是那種平時看起來溫柔如水,在床榻上又如水一般嬌柔嫵媚的女子,應該被稱作有媚骨。”
往日的沁是一直是一副溫柔的,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看起來矜持典雅。可此刻,當她春情泛濫時,她會情不自禁地主動挽住對方,她會床榻上展現出平時難以想象的嫵媚呻吟。
她沒有一個勾引你的動作,但單單是她額間凌亂的發絲,抓緊陷入床單中的手指,都讓你有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不用刻意她的挑逗,她不經意間的一個細節都能熱血沸騰。
而這樣一個嬌媚的星空戰士正仰躺在床上,雙腿正被毫無反抗地分開,她下意識地想要蹬踏反擊,卻被對方輕松地制服,反而像是嬌嗔得調情。
隨即,一根堅硬滾燙的性器頂在了她微微張開的粉穴入口處,。
她全身忍不住顫了顫了,內心升騰起了一股夾雜著恐懼與茫然的復雜情緒。
她看著那個重新欺身而上的男人,可能是她身體被情欲肆虐的緣故,她居然沒覺得多麼恨對方,意識到這一點的她驀然覺得有些哀涼,被毫無反抗之力的奸淫……
她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如此丟人的星空戰士。
似乎是發現了沁眼中泛起了些許霧水,面具男突然說道:“謝謝。”
這一聲,他是用真實聲音說的,一個醇厚的聲音,並不難聽。
那一瞬間,沁覺得那聲音有幾分耳熟……
但她並未細想,只是以為對方的‘謝謝’是在嘲弄自己送上了自己的嬌軀供他把玩……
於是她回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好。”
隨即,等待已久的龍根衝進了濕潤的洞穴,在一層層汁水的孕育中頂進了星空戰士幽徑的最柔軟處。
“啊!嗯……”
嬌媚嘹亮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隨即便是節奏輕快的‘啪啪’聲,床榻起伏的‘嘎吱’聲,和沁嫵媚動人的悅耳呻吟。
沁不得不承認,或許剛剛開始有那麼一點點痛,但那絕對算不上難以忍受的痛苦,甚至很快,她就在排山倒水般洶涌的快感中敗下陣來,忘乎所以地再嬌吟中迎接對方性器的抽插。
“你下面真的……好緊。”
面具男幾乎是下意識地感嘆,引來沁羞憤的拍打和推搡,只是這種欲拒還羞般的反抗看起來更像是徒增情調的做作。
反抗的雙手很快就在幾輪猛烈又不失節奏的衝刺中萎靡落下,用力地扣緊了床單,本來還想收攏的雙腿也變得松軟無力,乖乖地被面具男抓住膝蓋窩分開到兩側。
“不痛苦吧?”
“……”
“你……不反抗了嗎……”
沁以自己不知道這個眼神有多嫵媚的姿態,瞪了對方一樣。
“你……哈啊……好煩……”
面具男卻不罷休,繼續說道:“你反應……比我想象的還有動情一些,水都滴到床單上了。”
沁剛剛想說什麼,卻被一記深入花心的衝刺激雙腿繃緊,腰肢激顫,索性一口咬住了自己手背。
隨即她便感到對方身體的熱氣撲面而來,匍匐在了她的身上,還掰開了她擋在嘴前的手。
在交融中被頂的上下起伏的沁語氣甚至有了幾分慌亂,“你……想干嘛?”
對方這次的回答極為直接。
“唔……唔!”
炙熱的雙唇再度吻在了一起,他們不像是強迫發生的關系,倒像是在家中親熱交歡的一對熱戀情侶,與對方在雪白的床單上深情相擁。
在冰冷的冰山也在這充滿技巧和溫柔的攻勢中融化了,更何況沁這座冰山本來就不夠堅固。
修長雪白的雙腿超兩側張開,時而伸的筆直顫抖,時而軟軟綿綿的塌下,隨著男人的動作在優美的搖曳。
很快,腰肢開始動情的扭動,晃動的雙腿收緊繃直,纏繞在了對方的腰間,無處安放的雙手再度在脖頸上找到了它的歸宿。
面具男甚至短暫地抬起頭,將手按在了她起伏的酥胸上,腰間的動作一邊加速一邊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被揉胸?”
“……”
“揉你胸的時候,你下面會變得很熱,會把我裹的很緊……”
“你閉嘴……唔……啊!慢點……啊……”
沁被翻了個身體趴在床上,很快因為姿勢的原因,更加清脆響亮的‘啪啪’聲開始刺激沁的耳朵。
男上女下,她的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片炙熱的火爐,還有一只大手穿過她的發絲,樂此不疲地揉在她因為趴著而垂下,顯得更加飽滿的玉乳上。
她胡亂地拉過一個枕頭,堵住了自己的嘴,露出的半張臉上苦苦地皺起秀美,一雙水汪汪杏目又是迷離又是淒苦。
“唔……唔唔……”
“你這樣不會被捂的很難受嗎?”
男人匍匐在沁的背上,詢問的同時不等支支吾吾的回答,便一口含住了沁的耳垂,射出舌苔細細地品嘗。
“唔……唔唔!”
很快,沁身體顫抖越來越劇烈,整張臉都忍不住埋進了柔軟的枕頭里。一副小女生丟臉到沒臉見人的模樣……
“啊!你……干什麼……”
然後她就被對方無情地拉起,跪在了床上。
“含住你耳朵的時候,你下面的水越來越多,越來越濕潤了。”
不知道是被枕頭捂的還什麼原因,沁臉上緋紅紅透了耳根,聲音也在聲音中支支吾吾,“咿!你……別舔了……哈啊……放開我……”
“不放。”
“嗯……你……啊!”
“就是想你聽你呻吟,才拉你起來的。”
她的雙乳被男人握著按在了胸膛上,耳朵又被含住不斷得挑逗,伴隨著下體愈發激烈的‘啪啪’聲,床榻的‘嘎吱’作響和沁的聲音呻吟聲都越來越嘹亮。
直到……‘噗通’一聲。
把代表著情欲的愛液撒在床單還不夠,沁羞憤地想要反抗,結果將愛液的水漬在床單上拉成一根細細的线,直至連綿到了地上……
五根纖細的手指顫顫巍巍得從床下伸出,抓住了床的邊緣。緊接著,是一張香汗淋漓,滿臉潮紅的俏臉,疲憊的把將下巴擱在了床上。
可她還沒得及喘息幾口,雙目便猛地瞪圓,“咿!等一下……讓我休息……啊……”
嬌媚的呻吟很快替代了喘息,一只手搖搖欲墜得拉著穿的邊緣,螓首在不堪地搖晃中發絲散亂,還在不停地被人往後拉……
“啪!”
突然,一記更加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里。
“啊!你……打我?”
“沒忍住。”
然後又是一聲,“啪!”
“唔……你……還拉!”
“手感很好,而且……打你屁股的時候,你小穴會縮一下,更忍不住了。”
“你胡說……啊!輕……唔……”
“你敏感的地方好多。”
“因為你的藥……咿!嗯啊……別再揉胸……別……啊……”
拽著窗邊的手掌緩緩滑落,房間里響起了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輕響。
“你好像又要高潮了。”
“……”
“你的腰自己再動。”
“……”
“我還有更刺激的姿勢,要試試嗎?”
“不想……呀!”
然後,沁被懸空抱著抵在了牆壁上。
“你放下……啊!啊啊啊……”
她的手在對方的胸膛上推了兩下,很快就軟了下來。
從空中落下的姿態一次次將她的粉穴毫無保留地與對方完美結合,每一次都是深深抵入花心地驟列快感。
她的手時而挽在對方脖頸上,時而在她自己的酥胸上游離。
“啊!啊……嗯……”她的手自己的酥胸握了一把,酣暢淋漓的快感傳遍全身,這讓她幾乎忘乎所以,整個人如水蛇一般,雪白的雙腿緊緊纏繞在了對方的腰上。
“停……停……有什麼東西……啊啊……要來……你先等等……啊……啊!”
隨著一陣激烈的衝刺,和滴落在地上的晶瑩水流,她在嘹亮動聽的呻吟中被面具男頂上了真正的春潮。
她的臉埋在對方的肩膀上,整個人虛軟無力地被面具男有力地手臂托舉著,良久她身體劇烈的顫抖才逐漸停止。
意識都好似被過於激烈的交合所衝散的她迷離抓著對方的後背,在最後,在面具男的耳邊說道:
“我……以後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等著。”
……
[newpage]
沁再次醒來時,是被劇烈的晃動聲震醒的。
“怎麼了……”
在第一次就享受了過於激烈的男女歡愛後,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沁整個人疲憊地縮在柔軟的床榻上,一邊噘嘴小聲嘟囔著,一邊把身上的被單裹的更緊了緊。
自從當上星空戰士後,幾乎無法感受到虛弱的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那麼舒服的覺了……
直到身下的床榻震蕩的幅度越來越大,一旁的梳妝台在不住地顫動著,上面擺放著的瓶瓶罐罐發出了密集的聲響,沁才從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然後,她就看到了床對角位置的牆壁上,那套之前拴住她四肢的鎖鏈。
方才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她‘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繼而警惕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嬌軀,環顧房間的四周。
“喂!有……有人嗎?”
房間里空空蕩蕩的,那個面具男此時不知所蹤,而她就這麼被丟在床上昏睡了一場,任何束縛的手段都沒給她加上。
“這震蕩聲,是拉內里那幫家伙又來了嗎?”
清醒之後她立馬將房屋此刻的震動和隨時可能空降到來的拉內里艦隊聯系在一起,顧不得去找那個面具男在哪里,她掀開被窩就想下趕緊下床。
“唔……”
然後下床時用力過猛的話顯然還沒適應自己松軟無力的雙腿,一個踉蹌就栽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身體居然真的會恢復的這麼慢,那家伙把我……”
想想自己先前在床上的模樣,以及那家伙不依不饒對自己整夜的……折磨,對,就是折磨!沁就不禁一臉羞憤。
然後,她看到自己先前穿著的便服,居然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了沙發上。
本想再說上幾句的嘴,又停了停……
“算你有一點點良心。”
她立馬穿上衣服衝出房間,外面是一個稍大點但十分昏暗的客廳,同樣是空無一人,那面具男顯然已經不在這里了。
她走到窗前,拉開被拉上的窗簾,讓這間房屋不住震顫的原因立馬映入了她的眼簾。
“轟……”
此時本是初晨時分,赤銅色的大地上本該迎來天邊的曙光,但此刻遙遠的天空中,拉內里大大小小十幾艘戰艦已經駛入了塞琉星的境內,以遮天蔽日之勢滯留在了人們的上空。
拉內里的艦隊顯然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擔心他們會對礦區乾族人動手的沁顧不得自己身體此刻糟糕透頂的狀態,扭頭就朝著屋門的位置走去。
鏘!
一柄飛劍不知從客廳的哪個角落激射而出,懸在了屋門前,劍鋒直指沁的額頭,逼迫她停下了腳步。
沁本以為那家伙還躲在這房子里,但她隨即就聽到客廳的另一側,響起了兩聲金屬敲擊牆壁的‘鐺鐺’聲。
她扭過頭看去,發現另一個柄飛劍正懸在牆邊,用劍尖敲擊了兩下牆壁,在看到沁轉頭看過來後,它立馬凌空飛舞了起來,居然是在牆壁上刻下了一行行字符。
‘我是主人留下的劍魂,負責回答醒來的沁小姐的問題。’
沁滿臉焦急地指著懸在她面前的飛劍,“我沒有什麼想問的,和你主人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讓我出去。”
這所謂刻有劍魂的飛劍似乎在帶神智,聽到沁的話立馬在牆上寫道:‘你是要去和拉內里的艦隊作戰嗎?’
沁當然點頭,“再不去的話,這個星球上那些無辜的乾人都會被以莫須有的名義抓起來。”
‘明白了。’
沁看到這本以為這段溝通有所轉機,誰料耳邊又響起數聲長劍破空而出的聲響,幾柄飛劍徑直圍繞在了她的身邊畫成了一個圈,將她死死鎖定在了中間。
沁當即怒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得到的命令是,如果沁小姐執意要去和拉內里作戰,那我就必須封鎖沁小姐的行動。’
“為什麼?難道因為你們的主人不信任我這個M星系人嗎?我承認我的同胞在管理殖民星球時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我……我至少想要和她們不一樣……我……”
焦急的沁說到這時顯得有幾分落寞。
只要去乾族人的礦洞走上一圈,看看他們住的環境,看看他們工作的環境,任何人能夠理解塞琉星上居民對M星系人的偏見。
而且她很清楚,被她們M星系人剝削到難以生存的星球,遠遠不止塞琉星這一個。
但那柄飛劍在空中搖了搖,就像一個人在搖頭。
‘主人對您沒有偏見,從您站出來和那四名拉內里士兵戰斗開始,他明白了您的立場有多堅定。’
“那為什麼……”
‘但您不能上戰場,如果我的主人沒猜錯,您的上級應該明確指示過讓您離開塞琉星,不要參與此事,您再公然走上戰場與拉內里為敵就是公然抗命了。’
沁的再度黯淡下幾分的目光,證實著對方的猜測並沒錯。
“我知道,但……我們殖民這些星球時宣傳的口號,明明是在宇宙中保護他們,讓他們得以自由的發展,結果到頭來,我們不僅在壓榨他們的資源,連他們的生死都完全不管不顧,我……做不到就這麼一走了之。”
飛劍劍魂似乎知道沁的反應,它片刻不停地在牆上繼續寫道:
‘我的主人無法預測您現在恢復了幾分實力,或許您現在全力反抗,有可能能擊退我的阻攔,但我主人還是想真誠地告訴您,之前沙塵暴中的那個四個士兵他已經在屍體上做了手腳,消除了您的能量痕跡,偽裝成了由我主人擊殺的模樣。
但您一旦站出來與拉內里的艦隊戰斗,事態就不可能被隱瞞,到那時就是M星系與拉內里兩個宇宙大勢力之間的爭端,一旦引發戰爭,無數顆星球上的人民會陷入和今日塞琉星一樣的境地。’
沁低著頭,沉默了。
她之前決定不離開塞琉星,而是留下來戰斗時,就做好了日後被上級嚴厲處罰的准備。
因為同情當地人民的遭遇而違規受罰,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只是覺得自己無法就這麼袖手旁觀,但並沒想到她這樣會不會引發事態升級,產生更多的戰爭……或許她站出來公然抗命確實不明智,可是……
而那柄飛劍在牆上繼續書寫著,‘我想替主人向沁小姐說一聲抱歉,他事先真的沒想過用如此極端的方式讓沁小姐喪失戰斗力逼迫您袖手旁觀,但當您選擇殺死那四名拉內里士兵時,我主人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我主人說,您想要以任何方式報復他,都可以在事後對他出手,他一定不會逃走。’
沁看著牆壁上留下的字符,她猶豫著,沉默著,但自始至終沒再踏出想要闖出去的步伐……
這時,窗外響起了爆炸的轟鳴聲。
整棟房屋都在窗外愈發激蕩的氣流中顫顫巍巍,桌椅和家中一切的家中都在搖擺,上面拜訪的東西在震顫中栽倒,在地面上粉碎成碎片。
而窗外的天空,則綻放出了璀璨的煙花。
戰艦在爆炸,在衝天而起的黑霧中炸裂出漫天的碎屑殘骸,像是煙花的花瓣在空中遙遙綻放,隨後便軟綿無力地從空中墜落,那撕破空氣的炸響像是艦隊咆哮的怒吼,直至轟然在了塞琉星赤銅色的土地上。
遠遠的,仿佛能看到一個身影,一個乾人,一個昨夜與沁緊緊纏綿在一起的男人穿梭在拉內里龐大的艦隊之中,以一己之力阻擋著這座艦隊的降臨。
沁在屋內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窗戶被氣流震碎,洶涌的風浪從窗外涌入,玻璃凌厲的碎片順著氣流卷起了她滿頭的黑發。
“你的主人,有幾個劍魂?”
‘就我一個。’
沁看著遠處的戰場,輕嘆了一口氣,她焦急的神色平靜了下來,更多的似乎是一種無奈。
“去幫他吧,戰斗結束之前,我……不會露臉的。”
飛劍點了點頭,在飛出窗外之前,它又突然折返了回來,劍尖指向了客廳的一處牆壁,在旁邊的牆上留下了最後的一行字,
‘我主人他其實,很早就認識您了。’
寫完它便帶著幾柄飛劍閃電般的衝出窗戶,飛向了遠方天空的戰場。
沁的眼神隨著劍魂所指,望向了那面牆壁。
她看到上面掛滿了照片,雖然風浪大到吹散了玻璃,栽倒了桌椅,但這些照片明顯對於它們的主人而言極其重要,不知道被什麼物質死死地黏在了牆上。
雖然有所預料,但當她看清這些照片的時候,沁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顫了顫。
她好像知道,這個戴著面具的家伙可能是誰了。
照片上全都是她,不同時期,不同地方的她。
耳邊的風浪聲大的像是機車在近距離轟鳴。
但沁站在凌亂的客廳里,她看著牆壁上的一張張照片,表情靜謐的像是身處幽靜的圖書館。
只一眼,她便仿佛看見了這幾年來在多個星球上留下的時光。
最左邊一組,是她的身影漫步在一片青蔥的草原上,那時的她穿著一身爛漫的白衣,像是草原上的公主一樣行蹤了晚霞照映下的草地上。
拍照的人明顯離她有一定的距離,將她的背影定格在天邊落日時艷紅的地平线上。
照片下有一台老式的播放機,在颶風中搖搖欲墜,差點就要從櫃子上掉落下去,沁將它拿在了手上抓穩,發現它上面連著插线的耳機,正在播放著一首音樂。
耳機就掛在播放機上,她好奇的拿起,將入耳式的耳機塞入耳中。
隨後,草原的微風在耳邊拂過。
悠揚輕快的笛聲從耳機中傳來,那自由躍動的旋律讓她徹底忘卻了窗外聒噪的風嘯,她一時不舍得將耳機摘下,徑直將目光投向了下一組照片。
這一次的照片,是擁擠的街道,四周充滿了賽博朋克風格的金屬氣息。
四周的環境和建築明明充滿了科技的質感,但並不讓人感覺繁華,反而有種混亂的壓迫感。
你隔著照片,幾乎都能聞到工業區的油煙聞,這就是那里最大的特點。
而鏡頭則不近不遠,牢牢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四周的人來人往都是模糊的,嘈雜的環境中只有她靜悄悄地站在路邊,干淨的像是降臨在這里的仙子。
她的腳下是一個小小的攤位,她曾經在那里興趣使然的想要做一點小生意。
照片下方的櫃子上,有一個被風吹到的盒子,放在里面的糖果凌亂的散落在四周。
她撿起其中一顆眼熟,撥開糖紙放入嘴中,水果的甘甜味瞬間占據了她的味蕾。
這就是她曾經在攤位上賣的糖果,她自己很喜歡,只是她記得,那四周洶涌的人潮里,並沒有幾個屬於她的客人。
第三組照片離的很近了,那時的她在另一個地方變成了客人,正身處一間看上去有些老舊的首飾店里。
這里沒了那股擁擠的壓力,也不再是一座科技化的都市,反而坐落在一顆巨樹的樹蔭下,充滿了原始的自然氣息。
只是門店里空落落的,除了歪腰和一名老太太笑著說些什麼的沁,一個客人都沒有。
那時的她就住在首飾店不遠處,這里的首飾沒有任何珠寶的點綴,全是老婦人用植物的枝葉親手編織成的,很簡約,甚至看上去有些單調,所以客人並不多,但她很喜歡。
在照片最下面,她看到一件同樣掛在牆壁上的手環,正在風中搖搖欲墜。於是她摘下來,將其戴在手腕上,剛剛好,就像親手為她量身編織的一樣。
她想起自己當時好像確實買過和這款一模一樣的手環,只是後來找不到了,可能離開的時候落在了那顆星球上……
最後一組的照片上,她正置身在一片花的海洋中。
花海是紅色的,不是那種鮮艷的血紅,而是帶著點粉色的嫩紅,即使成片成片的鋪散,也會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刺眼。
花名叫冰忻花,花語是純淨善良,又堅定執著。
不出所料,照片下方有一簇花束,還好放置它們的花瓶很穩,至今都沒有滾落在地上。
她湊上前去聞了聞,那股熟悉的清香依舊令人陶醉,她曾經幾次想要把冰忻花養在家里,可她並不懂怎麼養花,每每很快就枯萎了。
照片看完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淺笑。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氛圍感,眼前的這些物件,每一個都像是她家里才會有的東西,是明明她自己才會珍藏的東西。
然而,呼嘯的颶風越來越劇烈了。
她眼角的余光瞥見窗外的天空中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束,緊接著,拉內里艦隊中那艘最大的主艦在空中發出了劇烈的爆炸,奔騰的氣流順著爆炸的火焰朝四周噴涌而來。
照片再也無法黏在牆上,被吹上了天空四散飄揚,小巧的糖果終究散落了一地,就連那花瓶堅持不住倒了下來,眼瞅著就要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在整個房屋都要被摧毀的氣流中,沁沒有辦法守住這面她喜愛的牆壁,只能在最後下意識地撲上前,將那束冰忻花接在了手里……
……
[newpage]
戰斗結束了。
赤銅色的地面上落滿了戰艦的殘骸,黑霧中濃濃的火焰不知道要在這片荒漠中燃燒多久,從浩瀚的宇宙中咆哮而來的拉內里艦隊,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以一己之力葬送在了這里。
男人走出一片狼藉的戰場,他的臉上還帶著那副鬼煞面具,只是身上多多少少顯得有些狼狽,額間豆大的血流沿著臉頰從下頜滴落,身上的勁夫纏滿了煙火的塵埃,破破爛爛,到處是泛著血紅色的傷口。
而在戰場外,本該空無一人的荒漠里,正站著一個長發飛揚的女子。
她穿著簡約的白色休閒裝,明明有著直指而來的殺氣,但遠遠得望過去,還是讓人感覺像是有天使來救贖這片殺伐的戰場上,看著並令人感到安寧。
男人並未逃走,而是逐漸靠近了對方,並且乖乖地舉起了雙手,展現出了一副投降的姿態。
嘶啞的聲音在面具下響起,“我以為你會一走了之來著。”
沁矗立在不遠處,這里本就是硝煙彌漫的戰場,昨夜剛剛發生過戰斗的兩人如今見面本該劍撥弩張,無比壓抑。
但沁的手上,還拿著一枝從花瓶里救出的冰忻花,上面未曾沾染多少灰塵,每一片花瓣都燦爛地綻放著,是她保護的最好的一朵。
這讓她們之間的氣氛反而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很聽話的把手舉起更高了點,“我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受了不輕的傷,不管你現在恢復了多少,但殺我應該是夠了。”
沁沒有任何猶豫,當即舉起了沒有拿花的手,能量的金光在她伸出的手指上凝聚。
手腕上,還帶著那副枝葉編織成的手環。
“你之前幾年,一直在跟蹤我?”
男人老實地點點頭,“我本來就居無定所,一開始幾次確實是偶遇,覺得有緣就拍下你的一些蹤跡了。”
“後來呢。”
“後來……我覺得你長得漂亮,見色起意,就想跟著你了,這個答案你相信嗎?”
“你色這件事還用你的話來證明嗎?”
眼見沁指尖的亮光愈發耀眼,他身後富有劍魂的長劍立馬飛了出來,對著沁好似懇求似的搖了搖頭,卻被男人一把拉回了劍鞘里。
男人趕忙接著說道:“我說過,你要報復我我絕不會逃跑,但我還是得當面和你說聲抱歉,昨晚那些事情肯定傷害到了你,我……”
沁卻沒有讓他說下去的意思,能量光束從指尖瞬間激射而出,正中在男人的額頭。
如果毫無防備,星空戰士咆哮的能量莫說殺死一個人,一個生物,就算是群山峻嶺,天降星隕,都可以瞬間擊穿。
‘咔’。
男人的面具四分五裂,散落在了腳下的地面。
那柄劍魂衝過來就想擋,卻在反到男人臉龐時停住了。
因為面具下的額頭居然完好無損,反倒露出了那副乾族人典型的黃皮膚,黑發黑瞳。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在確信自己還活著後錯愣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沁看著面具下的臉龐,她的臉色很是復雜。
“你是夏之炎吧。”
這一回輪到這名男人目瞪口呆了,他和劍魂對視了一樣,“你說的?”
劍魂飛也似躲開了一段距離,不停得擺動劍身,示意他沒有,他願望。
於是男人轉過頭,驚詫地指了指自己,“呃……好吧,我確實是,可我有在房間里留下什麼身份的信息嗎?”
沁搖搖頭,臉上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
“我叫沁,星空戰士星蝕小隊成員,五年前因為觸犯軍規被懲罰暫離小隊獨自行動,任務是前往響尾獅星系,調查一名名叫夏之炎的乾族人,他是乾星系逃離在外的末代皇子,對M星系有著極其寶貴的意義,如有消息務必在第一時間通報總部。”
她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嘆命運的嘲弄,“有人總是暗中跟著我,我當然會有所察覺,你的跟蹤技巧並沒有厲害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只是……我之前和昨晚都沒把你和乾人的皇子聯系在一起。”
‘你偷拍了我五年,好巧我也觀察了你五年’。
夏之炎放下舉起的手,又問道:“那今天是怎麼確認我是夏之炎的?”
沁扭過頭看向了遠方,嘴角難得彎起些玩味的笑容,“猜的,剛好你剛才自己確認了。”
‘啪’,夏之炎苦笑著拍了拍額頭,“行吧行吧,那看來你是不打算殺我,而是准備把我帶回M星系去了?”
沁一點微笑轉瞬即逝,她沉默了一會兒,反倒是回問道:“如果我直接離開了塞琉星沒有管你,你之後會怎麼做?”
夏之炎聳了聳肩,“當然是逃命了,去別的星球避避風頭。”
“那塞琉星里的這些乾人怎麼辦?”
“拉內里的目標是對付我的族人好把我逼出來,既然我已經都露出蹤跡了,他們當然忙著繼續追蹤我的行蹤,沒有閒工夫再來為難這些百姓了。”
沁看了眼渾身上下滿是血汙的夏之炎,“以你現在的傷,在行蹤暴露的情況下你能逃多久?”
“能躲多久是多久吧,總不能讓這些百姓再為我受苦啊……”
說完兩人又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直到沁握緊了手中冰忻花,仿佛無形間做出了某個從前難以想象的決定。
“我保護你。”
夏之炎聽完當即驚在了原地,他目瞪口呆的模樣與昨夜神秘的姿態判若兩人。
他看向一旁的劍魂,“我聽錯了?”
劍魂繼續做只會搖頭的工具劍。
夏之炎轉過頭,不解道:“你……不帶我去M星系?”
“現在把你帶走回M星系的話,雖然我不知道我們要你的原因,但你注定會音訊全無的話,如此一來,拉內里日後又要屠殺你的同胞來引誘你出來,我不忍心……嗯,就是這個原因。”
說完她扭頭就走,不再去看夏之炎錯愣的樣子。
後者與自己身旁的劍魂‘對視’了一眼,飛劍在空中搖了搖,示意它覺得沁的理由絕對不止這個。
但他還是不得不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你這可又是抗命了,之前我們殺的那些拉內里士兵我都偽裝成我殺的模樣了,你現在就算孤身回去報道也沒事,可要是和我潛逃的話,到時候你……”
沁走在前面,不耐煩道:“這是我的事,你到底走不走?”
看到這位一直以來都很溫文爾雅的星空戰士難得的不耐煩,夏之炎一時到覺得有些好笑。
他快步走上前,攔住了沁。
“我當然願意和你走,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去一次礦洞?”
……
據夏之炎所說,他還有些東西在這里,要來取一趟。
沁其實也一直住在礦洞附近,可她站在礦山腳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那個沒什麼東西,連家都稱不上的臨時住所,有什麼值得自己去帶走的物件。
於是她就索性在礦山腳下等對方,靠坐在一顆巨石上,握著手中冰忻花,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擦拭掉花瓣上新落下的點點灰塵。
她昨天晚上雖然表現得……嗯……不太抗拒,但她確實應該算是被強奸了。
但到了今天,她反而更恨不起來那個一個人把整只艦隊覆滅在荒漠里的家伙了。
為什麼呢?應該是因為他是乾人吧,自己對他們有負罪感……
是嗎?
她愣愣得想著,沒有頭緒。
這時,那柄劍魂飛劍似乎是怕她一個寂寞,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邊。
沁看著這柄帶有靈智的武器,似乎能讀懂對方在想什麼,便自顧自說道:“我之所以願意暫時保護你主人,剛剛那個理由確實是真的,我不忍心無辜的人遭受苦難,無論他們是什麼種族。”
“但……我現在確實不想回M星系,一點都不想。”
就這樣一人一劍在巨石等了許久,直到一聲熟悉的嗓音在沁的背後不遠處響起。
“沁姐姐!”
她聽到那個小男孩的呼聲,本想轉過頭去打招呼,卻痴痴地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之前難以想象的一幕。
不知道什麼時候,礦山里所有的人都從礦洞里走了出來,他們密密麻麻地擠滿了狹窄陡峭的山路,朝著山下自己的位置看了過來。
“謝謝沁姐姐!”
伴隨著小男孩清脆的呼聲,山上所有的乾人,朝著她深深的彎下了腰,同時以莫大的敬意向她表示感謝。
沁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直到夏之炎走上前告訴她說,這些百姓既是覺得抱歉又是感激,畢竟他們之前都對她多少有些偏見。
她本想說,自己其實也沒做什麼……
“你能頂著被重罰的危險,反抗上級的命令站出來保護他們,你就已經乾族人永遠的朋友了。”
沁朝著山上的乾人們遙遙揮了揮手,一層水霧不知不覺間蔓上了她的眼眶。
或許此刻,全宇宙也只有暗地跟了她五年的夏之炎,知道她此刻為何如此的觸動,他將沁手里的冰忻花插宰了她的發梢間。
她那顆苦思冥想,卻還沒什麼頭緒的內心,悄然動了一下。
“我們走吧。”
“去哪里?”
夏之炎指了指她頭上的冰忻花,“就去我們曾經走過的星球吧。”
被水霧遮掩到有些朦朧的雙眼眨了眨,最後將眼前,她一定會牢牢記住的善意印刻在了心里。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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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夏之炎和沁來講,這場不知何時是盡頭的逃亡之旅,去到哪個星球都沒什麼區別。
於是他們的第一站,就來到了一顆遍布草原的星球,克爾木星。
“老人家,這個笛子怎麼賣?”
在當地人的一處聚集地,沁正在彎腰蹲在一個攤位前,一個胡子拉碴的老人正在這里售賣這個星球獨有的一些小物件。
沁今天穿上了一身干淨的白衣,將秀麗的黑發挽在耳後,從口袋里准備掏錢。
這里少有外人到訪,老人對待這位模樣俊俏的姑娘也很是熱情,看到她掏出的都是附近幾個星球通用的貨幣後,便問道:“小女娃,你是乾人吧?”
沁搖了搖頭,“我是從M星系來的。”
老人愣了一下,隨即他的表情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那副熱絡的神情瞬間冷淡。
“我這小地方也沒和外星人做生意的機會,你貨幣錢我們這用不上。”
看著老人揮揮手示意不賣的逐客令,沁已然心有余料,她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朝著老人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她從老人的攤位前站起,在這座草原上的部落漫步。
白衣似雪的她如夏日的百合般純淨動人,只是她周邊的,都是些粗狂豪邁的漢子,跳著奶羊的婦人,還有帶著腥氣從她身邊穿過的牧群。
她的美在這里好似脫離了塵世,反而有種孤寂的落寞。
直到夏之炎穿著一身和當地人裝扮極像的布衣,衝進了她的世界。
一頂充滿當地風情的草帽戴在了沁的頭上,上面還系上了一朵還未枯萎的冰忻花。
沁沒有拒絕對方的動作,只是抬手在草帽上的冰忻花上摸了摸,確認沒有被面前這個家伙折騰到枯萎。
“你去哪了?”
“買了點東西,保證你喜歡。”說著夏之炎遞給了沁一個巴掌大的瓦罐。
瓦罐里是牛乳色的液體,看起來很粘稠,她拿起來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濃郁奶香味瞬間將她環繞。
“沒有勺子之類的嗎?”
夏之炎伸出根手指朝她晃了晃,“這里人都是直接用手指戳著吃的。”
沁點點頭,於是也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瓦罐里挖出了一點放入口中。
香香甜甜的,濃稠的口感包裹住了她的舌苔,讓奶香味在口中得久久繚繞。
她下意識地吮了吮手指,確實是她喜歡的味道……
然後,她看到身旁的夏之炎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把玉指伸入紅唇中,不住地吮吸……
腦子里閃出那天晚上的一些糟糕回憶,她俏臉微紅,想要岔開話題,“一起吃吧……”
然後她就看到夏之炎毫不客氣地同樣把手伸進了瓦罐里,同樣用手去吃蘸里面的乳液吃,還一副很好吃的模樣,不住的吧唧嘴。
沁總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好像好吃的不僅僅瓦罐里的乳液……還有她的手指……
她拉過瓦罐,在夏之炎的笑聲中快步走出了部落。
她們走進了草原深處的大山,在一片懸崖的邊緣坐下,聽著這座星球上原始的風嘯。
吃完的瓦罐隨意地放在了一邊,戴著草帽穿著白衣長裙的沁看著天空久久的放空,直到她忽得說了一句:“我們M星系殖民這里多久了?”
夏之炎坐在她的旁邊,和她仰望著同一片天空。
“兩千年左右吧。”
“整整兩千年,他們的生活應該沒什麼變化吧。”
“是啊,因為……”
在夏之炎猶豫著該怎麼說的時候,沁自己就答了上來,“因為我們星系不需要這里發展,只需要它們畜牧這里的動物,就像我們只需要塞琉星的礦石一樣。”
“嗯……”
沁坐在地上,手臂環抱著雙腿,將下巴擱置在膝蓋上,聽著遠風將她的長發吹拂到腦後。
她一直是個成熟善良的優秀戰士,這時卻像個青春期迷茫的少女。
“幾年前我來這里的時候,這里的部落遇上了瘟疫,畜牧的動物成群成群的死去,但牧民們平時售賣動物的利潤大部分都不會到他們自己的手上,手頭那點微博的積蓄很快就連食物都買不起了……”
沁停頓了下來,不忍心再往下說。
從側面能看到她顫抖的睫毛和用力抿起的嘴唇。
夏之炎伸出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重新挽到耳後。
“聽說你現在不想回M星系。”
沁深呼吸了一口,坦然地點點頭,“嗯,是不是覺得我離經叛道?以實力強大又恪守紀律著稱的星空戰士,保護著本該捉拿的任務目標潛逃,一部分原因居然是不想回去見我的同胞……
但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本有一肚子話向對她們說,可我上次才說了一點點,我就被驅逐出小隊了,懲罰式的被趕到了這里獨自行動。”
夏之炎認真地說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和我說。”
沁看了眼他,自嘲地笑了笑,感嘆於自己到頭來只能和外人說這些。
“我當初之所以想當星空戰士,是因為我曾經認為,我們這些成為星空戰士的人,既然有這樣的力量,就有義務保護星系勢力范圍內的每一片角落,我們星系也的的確確是這樣宣傳的。
可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的力量只被用於保護我們星系自己。”
她接著說道:“我從不認為我作為星空戰士高人一等,就像我不認為我們星系的人就比其它星球的生物高貴一樣。但我的同胞們明顯不是這樣想的,那年部落瘟疫,我曾經去找過這里的管理者。
結果她們雲淡風輕地告訴我,克里木星不大但也不小,到處都是草原,這樣的瘟疫在某幾個部落爆發對星球當年的預期產出並沒有什麼影響,不用理睬。”
“在她們的眼里,當地人的性命遠遠不如她們眼中的產值重要。我明明是她們的同胞,可我回到部落,看到那些餓死到暴屍野外的人民,我卻怎麼都無法理解她們。”
夏之炎拍了拍她,手卻愕然停頓了一下。
他感到沁的身體都在隱隱的顫抖。
“你很善良,能做到一視同仁,但大多數人做不到這一點。”
“嗯,我明白。”沁點點頭,“我本以為我們M星系是他們的救世主,是來保衛他們讓他們能和平發展的,但結果,我們才是讓他們悲慘困苦的罪魁禍首,而我卻完全無法改變這些事情。”
說著沁扭過頭,看著夏之炎,那雙優雅寫意的雙眸就這樣直直地看了許久,直到把夏之炎看疑惑了,才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我想我是羨慕你的。”
這下夏之炎真疑惑了,“誒?你羨慕我什麼?”
“我聽人說,你們乾族人的皇室在普通百姓看來就是神靈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我以為你和我們M星人應該是一樣的,對於普通人而言,你們應該是像星空一樣遙遠又難以靠近。但……你一點也不像個皇子,到哪都和當地人打成一片。”
夏之炎笑了笑,指著對方說道:“你這幾年暗中觀察我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沁點點頭,“嗯,有一部分,就好奇嘛……但結果我這幾年不管怎麼努力,只要一說自己是M星系人,大多數人就會敬而遠之。況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他們做點什麼。”
夏之炎拍拍屁股上的雜草,在懸崖邊站起身,“你確實太像一個M星系人了。”
沁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他,“可我……本來就是M星系來的呀。”
夏之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腳下的懸崖,“你憑一己之力,很難幫到所有人,但只要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了解他們的需要,幫一部分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我要怎麼做?”
夏之炎指了指懸崖下的萬丈深淵,“首先,我們可以暫時忘掉星空戰士的身份,像普通人一樣的去玩。”
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玩?”
“當然,有些樂趣你作為星空戰士是體會不到的。”
“比如說?”
“從這里跳下去,不用星空戰士的能力去飛,真正地跳下去。”
沁有些猶豫地站起身,看著腳步無底洞般的萬丈深淵。
對於她而言,浩瀚的宇宙任她馳騁,這所謂的深淵自然不在話下。
可如果是普通人呢。
在她聚精會神地往下看時,耳邊響起了夏之炎的叮囑,“記住不能飛哦。”
然後她感到夏之炎在背後輕輕推了她一把。
下一刻,她面朝深淵直直地墜入了下去,讓人心跳砰然加速的離心力席卷全身,她能感受到下墜時被身體撕裂的空氣在耳邊呼嘯而過。
那種感覺在一開始並不好受,但緊接著,身體在空氣劇烈的壓迫中逐漸釋放,渾身上下的每一片肌膚都在急速下墜見釋放著全身的壓力。
她明明沒有在空中控制自己的身形,卻有種一躍而下,去擁抱這個星球的自由。
確實很刺激。
緊接著,懸崖地步的景象映入眼簾,那是一座兩座山峰之間的狹長峽谷,此刻那里灰塵彌漫,鳥獸紛飛,她定睛看去,才發現竟有一群野牛正從峽谷中奔騰而過。
她無處可避,連忙在即將落地前穩住身形,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了一頭奔騰的野牛身上。
這一次,她好似理解了什麼,同樣沒用星空戰士的力量,想要像普通人一樣騎在牛上,結果上手就抓住了公牛的牛角,惹得對方暴怒的跳動,差點從牛背上被掀飛出去。
“哈哈哈看來它們也不太喜歡你啊。”
耳邊響起了刺耳的嘲笑,沁轉頭看去,竟發現夏之炎那家伙居然穩穩當當的盤腿坐在了牛背上。
她一時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幾近摸索才找到了合適的手法,顫顫巍巍地匍匐在了牛背上。
此時,她聽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笛聲。
她扭過頭,發現夏之炎不知什麼時候取出一支當地牧羊笛,熟練地吹奏起了一曲輕快悠揚的曲調,即使在群牛的奔騰聲中,那笛聲也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悅耳。
那只笛子,好像就是她剛剛想買的那只,不知道什麼被這家伙偷偷買下來了。而歌,就是那天她在播放機的耳機里,聽到的那首。
那充滿自由氣息的快活旋律中仿佛蘊含著某種力量,在牛背上劇烈顛簸的沁,突然伸手取下了腳下的鞋子。
她用膝蓋和手肘一點點的從牛背上坐起,不借用任何星空戰士的力量,在幾次差點失足摔落後,她光著腳踩在了牛背上,從蹲伏到控制平衡,一點一點地站起了身。
那笨拙扭捏的身影一點都不像一名星空戰士,卻像極了一名剛剛長大的牧民少女。
在悠揚的笛聲中,奔騰的牛群衝出了峽谷,迎著落日艷紅的晚霞衝進了遼闊的草原。
她在宇宙中飛行的速度遠遠看過腳下的牛群,但她卻第一次有了風馳電掣的暢快感。
沁在牛背上張開雙臂,任由烈風帶起了飄揚的裙擺,自由又愜意得穿梭在了這片自然的風光中。
她扭過頭,讓夕陽的晚霞照耀在她的側臉上,朝著夏之炎的方向喊道:“喂!你當時為什麼會暗中跟著我呀,就因為我好看嗎?”
笛聲暫告一段落,夏之炎在同一道夕陽中回望著沁,他眼中閃耀著少年般的純淨。
“因為我喜歡你呀。”
系著冰忻花的草帽被吹上了天空,沁的臉頰淺淺的紅了。
就像嫩紅的冰忻花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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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星球,是充滿賽博朋克氣息的樂美達星。
這是附近人口最多,也相對最發達的星球,整個星系的絕大部分貿易往來都必須通過這個星球作為樞紐。
沁坐在一家小餐廳的角落,今天她打扮的非常有這個星球的本土氣息。
上身披著不系扣的黑色皮衣,露出了里面貼身的青灰色運動背心,少有地展現出了她精致的鎖骨和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身則是充滿野性意味的牛仔褲配馬丁靴,一雙長腿曼妙的曲线惹得附近人來人往的客人目不暇接。
她的頭上戴著一頂圖案乖張的鴨舌帽,微微低下頭,就把她最後那點柔雅的知性美全都遮掩住了。
不過這里的環境可稱不上優越,到處是邊飲酒邊大聲說笑的工人,面前的餐桌別提什麼特別的布置,連干淨都是無緣,上殘留著多處褐色的鏽跡。
桌上正放著一本新買沒多久的書,但她卻沒有去看書上的文字,而是看著餐桌上幾只聒噪飛舞的飛蟲。
夏之炎說書本是全宇宙生物的良師益友,讓她可以多看看普通人愛看的休閒讀物。她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其實也不至於在這里爭分奪秒。
她主要是有點不習慣周圍人直勾勾的目光。
以前她也在這個星球待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可能是因為她確實太像一個M星系人,絕大多數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畢竟在這些星球上,惹一個M星系的人可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她打扮的和本地的小姑娘一般無二,附近的男人都毫不避諱自己欣賞美女的目光。
“美女你點的餅到了。”
服務員小伙將一張鐵盤放到了沁的面前,“美女是乾人吧?以前吃過這種餅嗎,以你們的口味這這個可能有點不習慣哦。”有這樣的美女在餐廳用餐總是令人充滿動力,於是他熱心地問道。
沁把書本合起放在腿上,想了想,還是問道:“為什麼斷定我是乾人不是M星系的人呢?”
小伙笑著擺了擺手,“美女你說笑了,M星系那幫高貴的富太太怎麼可能來我們這種小破店吃東西。”
沁一時無言,好像自己以前確實沒來過這種小店。
在小伙走後,沁看著盤中那張恐怕有她兩張臉那麼大的褐色大餅,上面塗滿了紅色墨綠色的不知名調料,什麼餐具也沒有。
一時有些難以下手的她把鴨舌帽的帽檐抬高了點,小心翼翼地偷瞄別人是怎麼吃的,隨後有樣學樣的把送的擊中配菜放到餅中央,再把大餅擰成足以讓一手握住的卷的形狀。
她把卷餅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隨即瓊鼻便皺了起來。
光味道就很刺鼻。
但猶豫了一會兒後,她還是張開嘴咬了下去。
‘嘎吱。’
卷餅的一段被塞入口中,被烤的香酥脆嫩的大餅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然後沁的表情便凝固住了。
她不動神色地將卷餅放回了餐盤,在確認現在沒人看自己之後,右手握拳,幅度不大但極為迅速地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在終於咽下去之後,她微微嘆了口氣。道理她都懂,但她以後恐怕還是不會再來這家店的。
此時,一杯水適時地出現在了桌上,她在看清坐在對面的人後,馬上把水杯接了過去,咕嚕咕嚕得一口氣就喝光了大半杯……
夏之炎坐在對面止不住地笑,“這麼難吃?”
沁把見底的水杯地放在桌上,“又咸又辣,還很衝。”
看著對面的夏之炎一點都沒有把卷餅拿起來吃的意思,沁沒好氣地問道:“你去做什麼了?”
明明這個餅還是這家伙推薦的……
夏之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鎖定在了沁難得裸露的小蠻腰上,嘴上則回道:“和人談生意了去,剛剛聊完。哦對了……”
“嗯?”
“其實這種衣服也很適合你,很有……反差美。”
鴨舌帽下的秀目忍不住白了夏之炎一樣,到有幾分她平日里少見的刁蠻俏皮勁。
“什麼生意?你平時躲避拉內里的追殺還是有心思做商人?”
夏之炎摸了摸鼻子,“其實也不算商人,應該說是中間人。”
說著他湊近了點,略微小聲道,“我找了個附近信得過的商人,告訴他最近塞琉星看管松散,有機會逃過M星系的關稅去走私一批礦石。還能去克里木星,那里有幾個部落前兩年遭遇了瘟疫百廢待興,新的一批牲畜剛剛到可以賣錢的年齡,現在為了發展絕對願意比其它部落暫時先賣更低的價格來賺錢。”
沁聽到正事,也同樣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很快就反應過來,“塞琉星多礦山而缺食物,克里木星多草原而缺礦石,商人只需要把兩者倒賣就可以大賺一筆,還能滿足兩個星球的資源短缺。”
隨即她又問道:“以前沒有商人這麼做嗎?”
夏之炎搖搖頭,“非M星系的商人,販賣這些資源要收重稅,基本抽空了利潤空間,所以各個星球之間貿易往來被你們M星完全壟斷了,也就是現在塞琉星亂成一鍋粥,有走私的可能性,這買賣才能談成。”
沁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突然笑了笑。
“學到了。”
夏之炎挑了挑眉毛,“學到了?這你能學什麼,以後要當商人不成。”
沁輕笑著搖頭,“沒有,只是忽然覺得這可能就是你說的,要像普通人一樣去生活,才知道該怎麼幫他們,你確實也是這麼做的。”
她把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撐開把下巴放在上面。
“還記得我說過嗎,我以前以為你作為皇子應該和我一樣,融入不進一般人的生活。嗯……所以再發現你就是夏之炎後,比起把你送回M星,我卻突然有這種想和你去其它星球看看的衝動。”
以前,她總會在不同的星球,迷茫地游蕩在他們的都市。至少現在,她有個模糊的方向了。
她的對面,給予她方向的人也和她一樣,手撐著腦袋放在桌子上和她雙目對視。
她們的離得很近,近到她的鴨舌帽幾乎要碰到夏之炎的額頭。
“既然偷師於我,那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什麼獎勵?”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夏之炎拉著沁走出飯店,涌進了街道上仿佛永遠湍急的人流,又在某個瞬間抽身而出,鑽進了一條狹窄陰暗的巷道。
巷道里漆黑昏暗,彌漫著食物腐爛的腥臭味,還有看不清模樣的異星人站在牆根地下噴吐著煙草味的濃煙,在不遠處,她還看到幾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性,那塗著鮮艷指甲油的手恨不得打賞沿路每一個男人的肩膀。
沁下意識地提快腳步,與夏之炎並肩行走,隔開了那些刺鼻的香水味。
“我們要去哪里?”
“還要再走一會兒,去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沁愣了一下,看著旁邊施施然的夏之炎,對方今天同樣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色服裝,除了沒戴那張鬼煞面具,和塞琉星的那天打扮的非常像。
她感到自己的心髒莫名得更快了。
過了一會兒,她們抵達了目的地,這里確實人跡罕至,而且連路燈都沒有,在漆黑的夜色中,沁隱約能看出她們面前的這座巨大建築物,應該是一座廢棄的工廠。
確實沒人看得見……附近連個行人都沒有。
只是遠處依稀似乎還有其它工廠在運作的身影,那器械運作的轟鳴聲傳入她的耳中,怎麼聽都像是鎖鏈甩動的聲響……漆黑幽暗的氛圍,金屬摩擦的聲響,她的思緒不由得的回到了那個令人羞憤的夜晚。
在牆壁上,地板上,床榻上……
她的臉上升起了一陣不自然的嫣紅,沒頭沒尾的拋出去一句,“獎勵可以有……但是,別太過分……”
“放心,你肯定能勝任。”
然後她就被夏之炎突然一把拉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
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正在她心里胡思亂想之間,卻發現身旁的夏之炎壓根沒看她,而是一直看著工廠的方向。她順著目光看去,發現昏暗的廢棄工廠好像有一個人影走來,正在四處查看著什麼。
躲藏在暗中的夏之炎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果然,樂美達星人多眼雜,我們被人盯上了,看到那個家伙了嗎,S級的宇宙戰士,我們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做掉免得惹上麻煩。”
說著他訕笑了兩聲,“我現在傷沒好,可能得由你出馬了。”
沁的表情都凝固了。
然後她把自己的鴨舌帽又往低拉了拉,確認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會被人看到。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人盯上的?”
夏之炎聞言摸了摸鼻子,“我說我能預知未來你信嗎?”
“哦。”
然後沁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跟著那名S級的追兵進入了廢棄工廠。
夏之炎疑惑地撓了撓頭,問向背在身後的劍魂飛劍,“怎麼感覺她生氣了?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僅僅幾分鍾後,發泄完心中羞憤的沁就從工廠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全程鴉雀無聲,夏之炎在外面沒看到一點光亮,更沒聽到一絲慘叫,里面堂堂S級的宇宙戰士就一命嗚呼了。
“我把他滅成渣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之炎點點頭,有些後怕地說道:“咳,比我想象的還快點。”
“塞琉星的時候,我本來在猶豫要不要對拉內里的士兵下殺手,沒拿出全力。”
不知道沁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的夏之炎應和道:“是是,早就看出來……”
說著他眼角一轉,補充道:“話說有一件事,我覺得我之前弄錯了。”
“什麼?”
“比起野性的服裝,你還是穿星空戰衣更好看。”
剛剛戰斗完的沁自然還穿著將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的星空戰衣,而且今天難得使出全力的她,在肩膀手肘膝蓋等部位還穿上了增強威力的盔甲,看起來又是窈窕又是颯爽。
沁看了眼夏之炎,沒有第一時間脫下戰衣,而是問道:“我們是不是要留下一點痕跡,讓拉內里發現,吊著繼續追捕我們。”
“是啊,怎麼了?”
“動靜太大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啊,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來過什麼地方就行,只要有线索,他們就不會拼著要給你們M星系資源為代價,用乾族人的命威脅我出現。”
“好。”
說著沁居然當著夏之炎的面拔出了她的銀色長刀。
“那我們兩打一架,是不是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當夏之炎看著沁認真的目光時,他發現對方是認真的。
“我……傷沒好呢。”
“我知道,但我會出全力的。”
“這……那天晚上你也挺開心的不是嗎,我又不是折磨你,最多了打了打你屁股……”
鏘!
“喂!別真動真格的啊!”
夏之炎很快就意識到,這個明明溫柔又知性的美人,也是很記仇的。
第二天,整個樂美達星都在議論,是不是某個反動勢力正在研究某種殺傷力巨大的新型武器。
因為星球上最大一座山峰,居然在昨天被人把山頂炸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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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星是沁這附近最喜歡的星球之一,來到這里之後沁的心情就顯得極好,這個星球正如其名,到處是幾十米甚至幾百米高的參天巨樹,還有各式各樣這里獨有的奇珍異獸。
比起穿著熱辣穿梭於街頭,沁還是喜歡恬靜得行走在鳥語花香中。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在樂美達星拿著長刀追著夏之炎砍了一晚上,好好發泄了一頓。
她們來到了沁曾經住過的村落,四下打聽下來的得知,沁幾年前住過的地方後來也再沒人來住,就閒置在那里了。
“我想回去看看。”
“你去吧,正好我在附近轉轉。”
她當年的小窩坐落在一顆巨樹的樹干上,沿著環繞巨樹的樓梯往上爬上幾十級台階,就可以抵達她的小木屋。
里面雖然空空蕩蕩顯得有些冷清,只有床鋪和有一張小桌,但里面很干淨,仿佛一直有人打掃一般。
這個星球就是這樣,拉開窗你不會感到一絲灰塵,只有清新的微風在星球里轉動。
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那柄劍魂飛劍,它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好奇得這里瞧瞧,那里看看,而沁則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
她的對面,同樣是一棵規模不俗的巨樹,巨樹的底部就是那家她很喜歡的首飾店。
店面里,看店的老婦人和往常一樣坐在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用將整個星球上的各種枝葉藤蔓,編織成五彩繽紛的首飾。
雖然店鋪里一直沒太多客人,但沁很喜歡這種歲月靜好的溫馨感。
隨後她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她看到夏之炎居然走進了那間店鋪,而且好像和老婦人很熟稔的樣子,有說有笑地說了兩句家長里短之後,居然就那麼坐了老婦人的身邊,和她一起動手編織著什麼東西。
在沁眼里,這幅畫面好像更加令人喜歡了。
她眉眼彎彎的,對飛到身邊的飛劍說道:“我第一次看見你主人的時候,我就在這扇窗邊,他就在那個首飾店里編東西。我當時剛剛發現他在暗中跟著我,但看他好像很有善心的樣子,不像個圖謀不軌的人,我就沒去質問他。”
飛劍在旁邊看著沁笑顏如花的模樣,突然飛起來在牆壁再度刻畫了起來。
‘你是不是當時就喜歡上我主人了?’
“我……”
然後這柄‘多嘴’的飛劍就被俏臉微紅的沁一掌拍飛了出去。
她也沒有獨自多待,馬上就踏著情況的步伐,從巨樹的階梯上小跑了下來,走進了那家久違的首飾店。
老婦人自然還認得這個就住在對面巨樹上的姑娘,在一陣寒暄後,她摸著沁手腕的手壞,“太好了,這個手環你還戴著呢。”
“當然了阿姨,這個手環我很喜歡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當年走的時候手環落在房間里,還是房子的主人送過來給我的,正巧當時小夏在店里,喏,就是店里面那個小伙子,我就給他了,讓他有空多留意留意,他老到處走動,說不定能遇上你……”
說著老婦人拍了拍腦袋,“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你現在重新戴上了,肯定是你們遇到了已經認識了,你們這次應該是一起回來的吧。”
“嗯,就前段時間……”說到一半沁搖了搖頭,“我們認識好幾年了。”
老婦人笑著不住得點頭,“你們也是有緣分,這個手環啊其實不是我做的,是小夏當年在我店里親手編成的,沒想到最後被你買走了之後,你弄丟了還是他送回給你的。”
沁抬起手腕,看著那串手腕上的手環,青綠色的枝條,每隔一段距離就點綴上一點淡紅色的紅葉,很朴素簡約的風格,但恰恰是她喜歡的類型。
居然是他親手做的。
她抬起頭,看向夏之炎的方向,發現後者也在看著她,笑著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
他是那種笑起來充滿了陽光和活力的人,和她一樣,是那種會讓人心情大好的笑容。
她走到夏之炎面前,低頭看了眼他正在編織的物件,小巧玲瓏的模樣,還暫時只是個雛形。
她沒問對方正在做什麼,而是轉而問道:“這個手環聽說是你做的。”
“是呀。”
“那……你當時知道我會買走它不成?”
“我知道啊,你看,我沒弄錯吧。”
“那別人買走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會預知未來的。”
沁撇撇嘴,繼而又自己忍不住得笑了。
這種說辭一聽就是騙小孩的把戲,可她卻討厭不起來了。
她看著店外的鳥語花香,坐在門口的木椅上,一種溫馨祥和的氛圍將她團團包裹。
她又問道:“你上次說你喜歡我?”
“嗯,沒錯。”
“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不能遠遠望見我就喜歡上了吧。”
“為什麼不行?”
“小說里都不是這麼寫的,太隨意了。”
“好吧,確實不是。”
夏之炎抬起手指了指對面巨樹上,沁當年的小木屋,幾年的時光里,這座原始的星球一成未變,時光即使倒流五年,這里的一草一木也與當年一般無二。
“我想了想,應該是那天,你在木屋里探出頭,看著我的時候。”
溫和的陽光透過巨樹繁茂的枝葉,在縫隙中輕輕照耀在沁的臉上,找映出臉頰上冰忻花一般粉嫩的淺紅。
沁閉上眼,讓自己仿佛沉浸在了這片祥和氣息之中。
“這里的空氣,是甘甜的。”
在她最近看的那部小說里,女主角是這樣向男主角表白的:
‘當我意識到和你在一起的空氣都是甘甜的時,我就意識到,我喜歡你了。’
說完,她的臉更紅了,像顆熟透了的苹果。
這是他推薦給我的小說誒……
那他看沒看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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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洛托星人口極其稀少,在M星系的殖民者到來之前,這里還沒有衍生出任何成規模的智慧生物。
但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沁都在這里待了許久許久,一方面是因為這里自然環境優渥,山清水秀毫無被人為開發的痕跡,一切都維持在最原始的姿態。
此時的她蜷膝坐在一處空曠的原野上,她的面前是一處平緩的山坡,坡下漫山遍野的,都是那嫩紅色的冰忻花,沁人心脾的花香隨著暖洋洋的微風無時無刻不在環繞在她的身邊。
她的腿上放著一本手賬本,正在上面記錄著什麼。
“在寫什麼呢?”
像微風一樣溫和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她也隨之回道:“在寫,以後要做些什麼。”
說著她扭頭朝著同樣坐下來的夏之炎笑了笑,“和你在一起這段時間,確實是有用的。”
“怎麼說?”
“雖然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改變所有殖民星球的現狀,但在和你走過這麼星球之後,我發現以我們星系的實力,只要對這些星球給予一些微小的幫助,不僅能讓當地原住民獲得發展,而且也能提高我們星系所需資源的產量,這完全是一件互利共贏的事情,比如……”
夏之炎湊到沁的邊上,看到她捧著的手賬本上將他們曾經路過過的每一個星球都記錄在列,那里的居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擁有什麼樣的資源,又缺乏哪些資助,甚至還有一些她關於如何進行改進的思考。
在說起哪些風土人情的時候,她越說越激動,眉眼間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喜悅,那份曾經在礦山上無助的迷惘似乎已經在一行行記錄在案的文字中煙消雲散。
而夏之炎作為一名合格的聽眾,除了偶爾與她討論幾句,最多的事情就是側首靜靜地欣賞她此刻的愉悅。
“星系告訴我們,我們是將自由與和平帶向星空,也正是因此,當我意識到我們和殖民星球有著不可調和的隔閡時,我才會惶恐和迷茫。但我現在知道,這種矛盾是可能被調節的。
我相信,星系里一定有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只要我能努力陳說利害,這種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我相信各個星系的領導者一定會被打動的。”
說完,沁抬頭看向了天空,突然沉默了。
‘啪’。
她一把合上了她的手賬本,原本興致勃勃的她在一口氣講完了這段時間的所思所想之後,反而陷入了一股莫名蕭瑟。
風兒吹動了坡下的冰忻花,讓它們的花瓣伴隨著沁散漫的劉海,朝著同一側紛紛搖曳。
“你的傷好了嗎?”
“如你所見,早就好了。”
“作戰實力恢復到巔峰了嗎?”
“也早就能全力戰斗了。”
“那……”
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中,她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她本來和夏之炎同行的理由,就是在夏之炎恢復實力之前與他同行,如若拉內里再拿乾族人開刀,她也可以和夏之炎同時暗中出手泯滅事端。
但現在夏之炎早恢復實力,她身為星空戰士又長時間未與同伴和上級聯系,早就應該回M星系,或者直接執行任務將夏之炎帶走了。
但夏之炎拍了拍她,示意她望天上看,“你有沒有聽過這個星球上,有一種鳥叫鵜雁。”
沁了搖了搖頭。
“這種鳥長得很有特點,公的羽毛呈棕黃色,母的成青綠色,每每都是兩兩成行地從天邊劃過,只是它們的數量稀少,極為罕見。傳聞如果有兩人碰巧撞見了鵜雁在空,那說明他們一定有難以被拆散的緣分。”
沁笑了笑,方才那份沉默的陰霾便瞬間消散了,“真的有這個傳說?”
“當然,不僅是因為它們數量少,更是因為它們對彼此的伴侶忠貞不二,如若它們在飛行的途中飛散了,它們也不會與其它鵜雁群居,而是會一直鍥而不舍地去尋找它的伴侶。”
“那如果找不到呢?”
“那它就會沿著它們過去的路,一直飛一直飛,直到它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
此時,頭頂碧藍的天空中,沁居然真的看到一對禽鳥自天邊飛過,不,是從天邊飛來,越飛越近。
一只棕黃色,一只青綠色,真的是一對出雙入對的鵜雁,它們撲騰著翅膀,悄然停歇在了不遠處的一節樹枝上。
公的那只還跳了跳,親熱般得湊到了母鵜雁的旁邊。
沁也感到自己的肩膀緊緊挨到了另一個肩膀,她也沒動就任由對方的肩膀與自己貼在了一起。
“你怎麼知道會鵜雁飛過的?”
“我說過,我能預知未來,但你一直不信我。”
她轉過頭看著一臉煞有其事模樣的夏之炎,饒有興致道:“那你說說,接下來會發什麼?”
夏之炎朝那對鵜雁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沁隨之再度望去,發現那對鵜雁正將腦袋朝著彼此的方向靠去,直至貼在一起,互相親密無間得摩挲著對方的腦袋。
沒反應過來的沁回過頭,看夏之炎也在轉過頭看著她。
肩膀緊貼著肩膀,鼻尖幾乎挨著鼻尖,兩人可以清晰地聽到,互相之間那有些曖昧的暖流。
當她的臉頰悄然升溫時,沁第一次有些相信了,夏之炎可能真的會預測未來。
她順從了內心的悸動,在對方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時隔許久,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炙熱的,帶著欲望的觸感。
觸之即分,之後又好似貪戀般湊了上去,吻住,含住,對方的嘴唇,再拉開分離,再更加悸動地親吻,一次次若即若離,又逐漸升溫的接觸後,她挽住了夏之炎的脖子,兩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
“我不想回去。”
“我知道。”
她們擁在了一起,眼中的全部唯有對方,連那本寫滿筆記的手賬本滑落到坡下也無人顧及。
“我說了許多想和你同行的理由,我羨慕身為皇子卻能融入到平民中的你,我想要以尋常人的身份而不是星空戰士行走在各個星球,我厭惡我的同胞在各個殖民的做法,這些都是真的,但我可能……”
她抵著夏之炎的額頭,輕輕笑了笑,有些苦澀,但更的是釋然。
“我可能不想再做一個星空戰士了。”
夏之炎摟住了沁的腰肢,將她抱緊了些,“因為你發現你以前做的事情,並不能保護到真需要被保護的人嗎?”
“嗯,我們只是星系為了擴張勢力和滿足星系內小部分人財力勢力的戰爭工具,每當我們以自由和和平占領一個星球時,那反而將成為那里磨難的開始,當他們真正有滅頂之災時,我們又袖手旁觀。
比起做這樣的工具,我更想像這樣,和你走過一個個星球,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去幫助那里的人民,即使這樣會一直面臨拉內里的圍剿,我也更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活下去,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眉目在話語間顫抖,深情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夏之炎,這些話她已經憋了太久太久,從小就以成為星空戰士為目標的她猶豫了許久,糾結了許久,可是越到該回去的時候,凌亂的思緒就開始讓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內心。
“夏之炎。”
“嗯”
“夏之炎。”
“我在。”
“夏之炎……”
“怎麼一直喊我的名字。”
“小說里說,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要反復呼喚他的名字。”
勇敢表白的星空戰士羞紅了臉,孤身逃亡的乾族末代皇子也錯愣了。
隨後,兩人的嘴唇同時貼向了彼此,這一次,不再是淺藏輒止的試探,她們敞開心扉無拘無束地擁在了一起,以渴望長相廝守的愛意久久不願分離。
直到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們抱在一起滾下了開滿冰忻花的坡下,在清香撲鼻的花海中翻騰。
不知吻了多久,吻到兩個足以魂滅這個星球所有生物的頂級高手都累到氣喘,她們才分開了彼此,面對面地側躺在了花海的包圍中。
“沁。”
“嗯?”
“我們此生將被拉內里追殺。”
“我知道。”
“甚至你們星空戰士都會來逮捕我們。”
“應該是的。”
“我們會居無定所,在宇宙里無休無止地逃亡,都准備好了嗎?”
“嗯,如果沒猶豫過這些,那幾個月前,我可能……就撲進你的懷里了。”
夏之炎聽完後,在沁的額頭上重重地印下一吻,隨即他將沁拉了起來,站在花海里,自己則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他將盒子正對著沁打開,里面擺放著一枚用枝葉和幾點晶瑩閃耀的寶石,編織而成的戒指。
“那麼,沁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求婚,這個詞如炸雷一般在沁的腦中驚響,對於一個沒有婚姻概念的M星系人來說,她們對於結婚都缺乏一個基本的認知准備。
但沁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短暫的錯愣後,她雙手忍不住得捂住嘴,巨大的幸福感將她瞬間籠罩。
她知道其它星球上對於結婚的定義,那便是兩個人從即刻起,長相廝守的證明。
她伸出了手,手背上落下一滴喜極而泣的淚珠,用盡全力地點點頭。
“嗯,我願意。”
夏之炎親手編織成的鑽戒,全宇宙獨一無二,只適合於沁,也只有她所熱愛的鑽戒被戴上了她的無名指。
那一刻,忽然起風了。
遠處的那對鵜雁騰飛升空,舞動的翅膀在夜色如同鼓掌般熱烈得響起,風兒吹動了四周滿滿的冰忻花,花枝隨風搖曳像是一位位祝福她們的摯友,花瓣被風吹起,洋洋灑灑地飛滿了整片天空,盛開起了慶祝般的煙火。
花瓣的浪潮將新婚的佳人包在了中間,夏之炎站了起來,牽住了沁的手。
“從今天開始,你可就是乾族人的末代太子妃了。”
“那我會好好保護我的皇太子的。”
“可你自己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怎麼保護我?”
沁嬌嗔般地瞪了眼對方,“那次是你偷襲我,還利用我的……弱點,我才會輸給你的。”
“沁,說實話,平時有沒有經常回憶起塞琉星的那天晚上。”
沁紅著臉,猶豫了片刻,還是老實點頭,“應該有吧……”
“應該有是多頻繁?”
“偶爾會想起一些片段……”
然後,她就再次陷入了夏之炎的懷中,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胸膛的變得更加炙熱,那股曾經將她‘摧殘’的松軟無力欲望氣息時隔許久再度撲面而來。
“那你知道在我們乾族人的傳統里,結婚當天晚上被稱為洞房花燭夜,你知道要干什麼嗎?”
沁當然不至於了解到這種程度,“要做什麼?”
夏之炎湊到她的耳邊,在她身體的輕顫中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有些准備的沁還是臉紅到了耳根,她忍著耳垂上敏感的觸感,輕輕點了點頭。
但隨即,她阻止了要將她攔腰抱起的夏之炎,“等等。”
夏之炎疑道:“怎麼了?”
沁有些羞澀地指了指周圍的花海,“花。”
又雙手一揮,將數個能量光球拋向了四周的天空,讓它們像火燭一樣少量在不遠處,“燭。”
最後她指了指頭頂逐漸暗淡的夜空,“夜。”
夏之炎也笑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一旦認清心中所想就頗為主動的沁,“就在這?”
“嗯,就在這。”
當她們又一次廝磨在一起時,空氣中除了熾烈的愛意,還有彌漫起了一股銷魂的情欲。
她們的親吻不再是純情的四唇相對,她們的舌頭開始伸入彼此的口中,甚至如水蛇一般在唇外交織纏綿,任由唾液從唇邊流淌滴落。
沁上衣的紐扣被一粒粒得解開,炙熱的雙手離開了她的腰肢,滑入了她的衣領,探向了曾經讓雙方都為之傾倒的酥胸。
沁分開雙唇伸出手指,點了點夏之炎的胸口,“你說老實話,你當時那樣對我,就算有不讓我去和拉內里戰斗引發事端的原因,是不是也有對我圖謀不軌的意思?”
夏之炎伸入衣領的手卻絲毫不老實,他輕柔地握住了一只飽滿挺翹的玉乳,在幾次輕重剛好地揉搓中,沁就顫抖得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他摟腰攔在了原地,繼續品嘗那抹輕顫中的嬌嫩。
“何以見得?”
沁的呼吸在短暫的揉捏中迅速家中,雙手虛軟得撐在夏之炎的肩膀上,“嗯……你那時明明表現得……哈啊……那麼興奮,還那麼快就……嗯……讓我沒力氣反抗……”
夏之炎笑著點點頭,還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沁紅潤的臉頰,“你現在照一面鏡子照一照,就一定能贊同我。”
“唔……歪腦筋……”
夏之炎的手挑起了沁的內衣,手指撥動起了酥峰上已然挺立的蓓蕾,那迅速變得更為激烈的嬌顫展示著這具身體就多麼的敏感。
“上次被揉胸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沒……嗯……什麼感覺……”
說著夏之炎兩根手指一夾,又帶著粉色的裴蕾扭了扭。
“咿!你……哈啊……別一直夾著……”
“我上次其實也沒想到,光是揉揉你的胸,親吻你的身體,你僅能快速地進入感覺。”
沁當即嗔道:“你調笑我……”
說玩她忽然湊上前去,將嘴湊到了夏之炎的耳邊。
“嗯……那次之後……咿……你是想要我……哈啊……很久了吧?”
悅耳動聽的呻吟,而陣陣旖旎的熱氣拍打在夏之炎的耳垂,讓他感覺自己的欲火被隨即急速升溫。
他有些口干般的咽了口口水,“確實是這樣。”
“我才不會那麼快就……嗯啊……”
“可你今天還是……嗯,很敏感哦。”
“所以今天你可以,盡情地……”
夏之炎側過頭看了向了沁,那往常溫和恬靜的美人此刻媚眼如絲的輕咬著嘴唇,她明明生得與放浪無緣,但每一個呻吟的字符都像是催情的猛藥灌在雄性的體內。
這種渾然天成的媚骨讓夏之炎一時間欲火焚身,他失去了幾分方才調笑戲弄時的淡定,多了幾道充滿欲望的霸道,開始像上次一樣沿著沁的鎖骨向下熱吻。
這一次沁在花海中再也不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她雙手摟著夏之炎的後腦,敏感的嬌軀在陣陣嬌顫中感受著對方台頭一路細致的舔弄。
上衣被脫下,褲子被解開,直到內衣內褲紛紛散落在了四周,兩人坦誠相見地橫臥在花海中,在完全漆黑下來的夜色中零距離的相擁。
就當夏之炎要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小臉通紅的沁,突然問道:“夏之炎,你們乾族的皇室是不是壽命也很長?”
夏之炎不明所以地摟住沁的腰肢,在她圓潤的臀肉上摸了摸,“是的,應該和你們星空戰士差不多,是正常人的好幾倍。”
沁生得知性成熟,但身上都每一處柔軟都好似少女般的嬌嫩欲滴,讓夏之炎忍不住緊了緊握住臀肉的手。
沁聞言拍了拍背後作亂的那只手,有些猶豫地問道:“嗯……那,你多大了?”
“肯定比你小。”
沁聽了之後舒口氣般喜笑顏開,“那我以後叫你小炎好不好?”
“小炎……這樣聽起來顯得我像你弟弟。”
“我本來就比你大,而且還比你厲害。”沁在這方面展現出了奇妙的勝負欲,說著還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凶了一點,“所以,你不能像在塞琉星那樣欺負我了,記住了嗎小炎?”
夏之炎聽話地頷首點頭,笑開懷地摟緊了沁的美妙酮體,“看來我們強大的星空戰士沁小姐,對於那天的遭遇還是耿耿於懷啊。”
沁小聲嘀咕了兩句,“沒怎麼丟臉的星空戰士……”
說完她忽然推開了夏之炎的胸膛,“你平躺下去。”
“那你呢?”
“你先躺下嘛,聽話小炎。”
沁總會在動情歡愉之時露出些不一樣的姿態,比如這帶這些難得撒嬌般的催促,和眉眼間轉動著的小心思。
在夏之炎躺下後,她用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怎麼能一直讓你占據主動權……”
隨後她竟是背對著夏之炎坐在了後者赤裸的腹部,此時低下頭,便能看到對方那根已經昂揚雄壯的龍根已經挺立在了自己的小腹前。
‘不就是讓人欲火焚身嘛……’
她用手指包裹車一個圈,輕輕地環住了夏之炎的性器,在感到那股令人心神一顫的炙熱溫度的同時,她手指環繞成的圈也被頂的向外擴展了幾分。
她從性器上拿起,看著手指環繞出的那個代表性器粗細的圈,有些懵懵地眨了眨眼。
上次那種環境完全沒法仔細觀察,現在一看……
小炎好像一點都不小。
夏之炎當然不會阻止沁的動作,他抱住沁的腰臀向後拖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讓沁有空間彎腰俯下身。
嘴里還不忘調笑道:“你好像有水漏出來了,從小腹一路流到了我胸口。”
沁俯下身看著近在咫尺的肉棒,輕嗅了兩下鼻子,那上面略微刺鼻,但並不難聞的雄性氣息,沒有搭理夏之炎,而是再次將那根炙熱握在了手心。
‘待會兒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她稍微用了點力,用手掌包裹住性器的外部包皮,上下緩緩得擼動了兩下。
然後,她感到那在看她看來已經足夠雄壯的肉棒好像變得更為堅硬,且又朝上揚了揚。
這細微的變化讓她感覺有些有趣又有些奇妙的成就感,並且隨著她稍微加快了點擼動的速度和力道,她發現夏之炎和她一樣,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時,會有輕微的顫動,雙腿會下意識的繃直。
‘還不是都一樣……’
這麼想著的她大著膽子湊上前,在對方肉棒的頂端輕輕啄了一口。
果然,躺在她臀下的夏之炎隨即便顫抖了一下,她有些小得意的抿了抿嘴巴,發現剛剛唇上沾了幾滴液體,沒什麼味道,有些黏黏的。
為了在未來可能的交歡中占據主動,一雪作為星空戰士的前恥,她一個偷偷摸摸看了不少……嗯……不太健康的書籍。在那些小說里,這種物色的液體好像被稱為先走汁,正是挑起性欲的前兆。
她甚至想好了在夏之炎欲火焚身,欲罷不能的時候,直接換上星空戰衣飛上蒼穹逃之夭夭,讓他好好難受難受。
此時,她感到夏之炎的手正握住她潔白無瑕的飽滿臀肉,那手上的力度明顯比剛剛有力了許多。
知道自己小說沒白看的沁繼續用手指輕佻的擼動,甚至還伸出伸出舌尖,在龜頭上點了點,蹭了蹭。
剛剛開始還有點刺鼻,但稍微聞久了點,似乎也並不覺得討厭了……
於是她伸出舌頭,從舌尖到舌苔一點點溫柔地貼在了夏之炎堅挺的肉棒上。
“唔……唔!”
舔著舔著她突然感到夏之炎手上力氣一重,不僅將她的兩瓣臀肉向兩側撥開,還用手指挑逗都了一下她早就沾滿水露的小巧陰蒂。
“你這里粉粉嫩嫩的,比我想象的都要好看。”
“嗯……哪有夸那里好看的……”
那道令她渾身酥軟的電流般觸感從下體席卷全身,她的腰弓在陰蒂的被觸碰的瞬間上下起伏地嬌顫了兩下。
‘討厭……但這種,還能忍忍……’
她不用去看,腦海里已經能想象夏之炎的臉肯定距離自己的私密處非常非常近,她都能感受到對反嘴中的熱氣隨著喘息拍打在她有些微癢,又有些羞澀的小穴口。
她把自己額前的發絲一一挽到了耳後,然後俯下身,張開紅唇螓口,形成了一張溫馨的羅網,將夏之炎的肉棒包裹了進去,第一次這麼做的她還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貼住了夏之炎的包皮,避免自己的牙齒的磕碰。
口交,好多小說都說這是最能挑起男人欲望的動作。
就是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大了一點……
學習能力注定很不錯的她一只手握著肉棒的底部,嘴巴則嘗試性的地開始緩慢帶動外側包皮的蠕動,將龜頭的敏感區域包圍在她溫暖濕熱的口腔之中。
她的舌頭也順勢纏了上去,隨著嘴巴的動作輕柔地貼在龜頭的頂端,不一會兒她就感到更多的先走汁,沾染在了她的舌苔上,後方拍打在她小穴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愈發的粗重。
雖然陰蒂上傳來的快感也很劇烈,身體也開始像上次一樣在一波波的快感中開始變得發熱發軟,如果不是實在她難為情,她甚至現在都要想要自己用手握一握,捏一捏自己酥胸的衝動……
感覺自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她嘴巴放開肉棒,盡可能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說道:“小炎想要嗎……求求我,我就……呀!”
她話才說到一半,就感到自己腰臀再度被夏之炎猛地往後一軟,早就渾身松軟的她順勢就被帶了過去,整個人好似趴倒在了夏之炎身上,唯有臀部被夏之炎握住,以翹起的姿態將私密幽徑的風光一覽無余的展露在對方面前。
“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屋子里不停地看小說。”
“哪有……”
“但你看的那些,可能還是純情了一點。”
然後沁就感到一道濕熱的,滑滑的觸感落在了她小穴的入口處。
那舌頭沒有開始她,她就下意識得顫了顫,臀部抬起想要逃離這里,卻被夏之炎摟住臀部按回了遠處。
舌尖探出撥開她的陰唇,在入口處舔了一下。
“嗯……”
又舔了一下。
“咿!”
她的螓首猛地揚了一下,方才被挽到耳後的發絲都隨之撲散在了眼前。
然後是連續不斷的舔舐。
“咿!哈啊……小炎等等……啊……”
比起揉動陰蒂更為敏銳的觸感傳遍全身,那她感覺自己欲望的閥門都好似被那靈動的舌頭撬開了一般,她幾乎能感到小穴里的穴肉開始不住得蠕動痙攣。
‘這樣舔我……太犯規了……’
她並不服輸,又張口含住了夏之炎的肉棒,隨著下體刺激導致的嬌顫,她口交的頻率也快了幾分,不住地吞吐著堅挺那根愈發膨脹的性器。
“唔……唔……唔!”
但她小穴口越來越劇烈的刺激不斷地衝擊著她的神智,她今天雖然沒有復用任何的春藥,但愛情本就是最猛烈的情欲,加上她們先前就親熱了好久,在排上倒海的浪潮中,她開始愈發控制不住自己手上和嘴里的動作,不一會兒從被迫吐出了肉棒,整個人都幾乎癱軟在了夏之炎的身上。
“你等等……哈啊……別舔的這麼快……嗯……咿……”
感覺自己計劃距離失敗不遠的她手撐著地面想要爬開,卻被夏之炎輕而易舉地拉回來。
‘渾身又沒力氣了……這樣下去豈不是和上次一樣任他把玩……’
那根肉棒堅挺著貼在她的臉頰上,看上去一點噴射的征兆都沒有,而沁已經在夏之炎連綿不斷的舔弄中腰肢亂顫,情意迷亂,溫馨的花海中只剩下她既美妙又不甘心的嬌吟。
突然,她感到下體一空,夏之炎把她放開了。
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的她下意識得回頭問了一句,“怎麼……聽了?”
然後他就看到夏之炎臉上那份自得的笑容,“不想我停?”
沁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不堪的問題,趕忙把頭扭了回去從夏之炎的身上起來,“才沒有……”
但還沒等她爬開一段距離,就被夏之炎握住腳裸瞬間翻了個身。
“呀!你干嘛……”
這回輪到她平躺在地上了。
她的雙腿被朝兩側分開,方才差點就被舔上了春潮的粉穴毫無防備裸露在了夏之炎的肉棒前。
那根粗壯的肉棒還聽上前,在她陰唇上蹭了蹭,沾上了她流淌不止的愛液。
只是被這麼輕輕磨了磨,沁那纖細的腰肢就忍不住開始不安地扭動,“你別這麼動……”
沁此時雙手護在胸前遮著雙乳,言語里還是又被占據主動權的羞憤,但無論是身體渴求的扭動還是那媚眼如絲的風情,都在演繹著她嬌艷的風情。
“那你推開我呀。”
“你……”
“你不是比我厲害的星空戰士嗎?”
“那是你刺激我弱點,你卑鄙……”
“所以沒力氣了。”
沁漲紅著臉無奈地點頭,“被你……都弄軟了……”
“想要?”
沁不說話,用沉默反抗。
“真不想?”
“明明是你想……嗯……你怎麼……連那里都舔?”
沁看到夏之炎握住並抬起了她的一直腳踝,居然一口含住了她的腳趾。
她小腿一驚,下意識的想抽開缺夏之炎牢牢得抓住,眼睜睜得看著對方的舌頭穿過她的趾縫,一點一點得開始舔舐她象牙雕刻板純白玉足的每一處縫隙。
她本來以為這只是夏之炎的惡趣味,舔足能有什麼感覺……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被玩弄到了一個過於敏感的點,還是因為那根一直在她穴口摩擦的肉棒讓她有越來多的情欲難以釋放,她的緊感到舔舐玉趾也令她感到興奮與悸動。
那溫柔的舔舐讓她的玉足感到微癢又羞恥,有些不自然想要扭動伸展,又被夏之炎一一含住,像是嬰兒吮吸奶嘴一樣的律動。
“哈啊……哈啊……嗯……”
她的眼中灌滿了春情,愈發迷離地看著夏之炎的動作,當對方的舌苔延伸到足心時,她的嬌喘愈發粗重,她的淺淺呻吟媚態橫生,那種仿佛有千萬只蚊蟲蔓延至她的全身,瘙癢著她神經的感覺,令她欲罷不能。
“小炎……”沁響起了少有的迷離聲线。
“嗯?”
“給我吧……”
“給你什麼?我強大的星空戰士太子妃?”
“插進來……把你的……肉棒。”
說著她難堪得捂住了紅到幾乎滴出水來的臉頰。
“求求了……”
下一刻,早就在穴口整裝待發,沾滿了晶瑩愛液的肉棒魚貫而入,而且伴隨著一路的順滑滋潤,一口氣頂到了沁粉穴的最深處!
“咿!啊!”
沁即使提前用捂住了嘴卻還是沒能忍住那一聲清脆嘹亮,又動聽嬌媚的呻吟,她小穴最深處花心被肉棒的頂端死死頂住,浪濤般的情潮瞬間將她淹沒,她腰肢猛地網上一挺,在一陣長達幾秒鍾的痙攣後才軟軟地癱了下去。
她居然一上來就被頂到高潮了一次了……
‘怎麼能這麼刺激……我居然就這麼丟了……’
她看著夏之炎志得意滿般勝利者的笑容,又是憤憤,又滿是被愛意包裹的暖流。
她想起許多小說里,夫妻在一時間長了,老婆就愛喊老公死鬼。
她感到自己已經深刻的理解這種感受了。
“你高潮的好快。”
“嗯……還不是因為你……哈啊……舒服嗎?”
“你以後可要保護好自己,否則你現在的媚意稍微展現絲毫,就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擋得住。”
沁伸出手,在夏之炎的胸口點了點,“在別人面前……哈啊……我可都是強大的星空戰士。”
當沁認命此刻的她還不足以掌握主動權後,這場短暫的毫無懸念的又充滿情趣的爭強奪勝暫搞一段落,只剩下一場毫無保留的歡愛。
而沁在初次的高潮後完全進入狀態,不用像上次一樣掩飾的呻吟聲起此彼伏地在花海中奏響。
“哈啊……好刺激……慢點……咿!你這樣我又要……”
她本以為自己上次那麼失態,到最後幾乎失去理智,或許也有太舒服的緣故……但主要肯定還是夏之炎給她下了藥,否則她怎麼會那麼……那麼忘乎所以。
但隨著一次次清脆的‘啪啪’聲,夏之炎肉棒每一次挺入帶來的快感都是那麼真實那麼的劇烈,再加上這一次她全身心的接納,所獲得的快感完全不輸上回。
她動情地用胳膊挽住了俯下身的夏之炎,她很喜歡這種挽住對方脖子,與對方對視的感覺。
那時,兩隊神情的眼眸互望著彼此,他的眼里都是她,她的眼中也全是他。
她另一只手捧住夏之炎的臉頰,微微抬起頭,再次吻了上去。
主動權這種事,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就從了他吧……
他們忘情地與彼此交融在一起,連夏之炎都不再有心思用言語調笑沁,俯身埋頭,不斷得從沁的身上盡情的索取,而沁也以最動人的姿態雙腿環繞住了對方的腰肢。
甚至夏之炎幾次想要起身,都被纏在腰上的雙腿‘拉’了回來,沁會捧住的臉,將舌頭伸出唇腔與他的舌頭凌空纏綿在一起,仿佛一只勾人心魄的水蛇。
他們在花海的清香中無所顧忌的翻雲覆雨,變化著各種放縱的姿勢。
“啊……耳朵……好刺激……咿!”
夏之炎以後入的姿勢撞擊在沁豐滿臀肉的同時,將她上身拉其摟入了懷中,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而本就極力配的沁一時間仿佛更受刺激般搖曳她的腰臀,那對彈性極佳的酥胸一時間都隨之大幅度上下起伏,
“你被含住耳垂的時候,下面都會變熱哦。”
“這樣好……嗯啊……刺激的……”
夏之炎還不忘另一只手拖住她的玉乳,在揉捏的同時用手指挑撥她可愛的蓓蕾,同時進攻她的敏感點。
“你別一起玩……啊……這樣我又要……啊啊……”
“還記得自己去了幾次嗎?”
“不記得了……太多了……要被你……咿啊……玩壞了……”
“你這樣拼命得夾我,我都要忍住了。”
“那就……啊……射進來……射到我里面……”
這恐怕是,最難讓人男人失去控制的甜言蜜語了。
當一陣劇烈的喘息和呻吟後,隨著不知道第幾次兩人同時的噴薄春潮,這對精疲力盡的戀人終於躺倒在了在地上,即使疲憊卻依舊用力的摟住了對方。
遠方的地平线了已然泛起了魚肚白的微光,她們這里放肆了整整一晚上。
“沁。”
“嗯?”
“我愛你。”
“嗯,我也是。”
沁小個嬌羞的少女一樣縮在夏之炎的懷里,環抱住對方的身體。
在這一瞬間,她們都希望時間能將這一切的美好定格在此刻,那樣她們就絕對是這顆星球上最幸福的佳人。
“小炎。”
“嗯?”
“我們以後還會去很多很多星球的對嗎?”
“會的。”
“還會見到很多很多的人,走進很多很多的國家的對嗎?”
“一定會的。”
“我成為星空戰士,就是想去體會異星的日出與日落,見聞那里的花朵盛開,聽聞那里鳳體人情,並用我自己的實力將這些美好的事物保護好,而現在,這些我都想和你一起去做。”
“所以,我不會放開你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就像鵜雁一樣,順著你的痕跡,一直走一直走,要麼找到你,要麼我的時間耗盡,重新回到光里……”
“嗯,我答應你。”
說著說著,精疲力盡的沁睡著了,她慵懶得枕在夏之炎的胸口,掛著幸福又滿足的微笑。
愛情的甘甜總是如此美好,仿佛讓她瞬間忘卻了一切煩惱。
夏之炎摸了摸她臉頰,他仰著看著頭頂的天空,臉上濃郁的幸福隨著沁的入眠逐漸消退。
他望見天空中,亮起了一顆閃耀的星辰。
如若一切只如此刻,該是多麼多麼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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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炎抱著沁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小屋。
推開門的刹那,他便看到一個穿著一身漆黑星空戰衣的星空戰士,正端坐在客廳的長椅上。
長椅的下方,被留在小屋里的劍魂長线正可憐兮兮地被長靴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那名星空戰士似乎等待多時,她看到夏之炎推門而入剛剛想說話,便看到對方在做了靜音的手勢,示意沁睡著了不要出聲,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對對方的到來有任何詫異。
那名星空戰士雖然面無表情,但也的確沒再說話,坐在原地看著夏之炎將沁放在床上,又悄然脫下了沁手上剛剛戴上不久的求婚戒指和她手上,他當年親手編織的手環,將它們和不知何時准備好的一封信一起仿佛放入了一個信封。
他將房間的門關上,走回客廳將信封放在了黑衣星空戰士的面前,“玖小姐,這個就交給你了,請你按照約定,在未來合適的時間,將這份信交給她。”
名為玖的星空戰士沒有第一時間收起那份信,而是直直地看著夏之炎,直到看著看著,她突然笑了。
笑得並不動人,反而有些薄涼,有些妖異。
“我們固然不會像你拉內里把你抓回去砍頭,但也絕不會給你什麼自由,你想清楚了嗎?”
夏之炎坦然點頭,“有些事沁她自己反而不知道,我從來不擔心拉內里的追兵,真正令我們無法對付的,是你們星空戰士的追擊。我和她同時從塞琉星上消失,你們必定會懷疑我和她在一起,畢竟你們內部出現過類似的事情,我不想逼她為了我,日後與你們星空戰士開戰。”
夏之炎同樣直視著對方,無比認真得說道:“一百年前,凜冬星,你們的一名星空戰士,與當地凜冬星當地人秘密結婚,他們甚至還一起生下了兩個孩子。最終這對夫妻被你們星空戰士為了瞞住身體的弱點無情拆散,甚至不惜引發了整個凜冬星乃至周邊整整十八個星球的大暴動。”
他頓了頓,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說道:“而舞,你的同門師姐,當事人的那名星空戰士,在被星空戰士抓回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你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玖雙手環繞在胸前,臉上有些淡淡的詫異,當更多的是恍然,“怪不得,原來你知道凜冬星的事所以才會想辦法暗中聯系我,不愧是逃出生天的末代皇子,消息很靈通嘛。”
說著她聳了聳肩,她的眼神雖然耐人尋味,但話語很坦誠,“你猜得對,沁是我的隊員,我這個當副隊的可不希望她步我師姐的後塵。關於她斷絕聯系的說明,我會向上級解釋成她是被你發現弱點繼而脅迫帶走的,這樣她罪降一等,未來還是能當星空戰士的。當然,這段記憶會被抹去,為了掩蓋我們的弱點,她永遠不會記得和你的這段故事。”
說完她指了指夏之炎,“至於你,我們確實需要你活下去,但為了方便控制你,你的一身本事和記憶也絕不可能保留,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知道。”
“呵,在醒來時,她不記得你,你不認得她,至此成了宇宙中陌路人,好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但夏之炎卻搖了搖頭,他最後回過頭,看了眼房間里熟睡的沁。
她嘴角的笑意依舊是那般甜蜜,好似正在夢中回憶著與愛人的點滴。
“記憶的消磨不會泯滅一個的人格。”
夏之炎走回到沁的床前,最後一次握住對方的手。
“無論刪除哪些記憶,她都會是那個溫柔到骨子里的人,我依舊是我,她依舊是她,如果未來還能相遇,在撞見的第一眼,我便還會喜歡她,我相信她也一定是這樣。”
“總有一天,在另外一顆星球,我和她的故事還遠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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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