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舟】溫差01、升溫(莉凱)

【舟】溫差01、升溫(莉凱)

   【舟】溫差01、升溫(莉凱)

   《升溫》

  

  

   ————————

  

   “喂,你站住。”

   凱爾希將剛泡好的茶放在正在接受莉莉婭檢查的烏薩斯軍官身旁的桌上,將需要換洗的衣物疊好抱起,正欲離開的時候,軍官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你,就是你。轉什麼頭?現在的女仆連話都聽不懂嗎?”​

   凱爾希微微蹙眉,瞥了還在做檢查的莉莉婭一眼,將嘴角眉梢壓到一個顯得相當溫馴的弧度,順從地低下頭。

   “老爺,您請吩咐。”​

   “把衣服脫了。”

   凱爾希怔了一怔,放下了手中的衣服。

   “老子叫你脫衣服!狗日的。”軍官猛地一拍桌子,伸手抓住莉莉婭的衣領,向凱爾希扔了過去,“去,幫她脫!”

   凱爾希伸手將踉蹌摔來的莉莉婭接住抱在懷里,側過身子用臉頰堵上莉莉婭的嘴唇。略略一瞥,男人的褲襠沒撐起來,而療養院甚至沒什麼娛樂設施,凱爾希估計他只是單純想找找下人的麻煩打發打發時間,權當樂子。

   “凱爾希……”莉莉婭小聲地叫她,右手按在凱爾希解著胸口紐扣的手上。

   “沒事。”凱爾希溫柔地將莉莉婭推開,“能服侍老爺是我的榮幸,對嗎?”

   莉莉婭還想說什麼,看著凱爾希虛偽到令人作嘔的微笑,到底是喉嚨一動,詞句順著唾液全吞了下去。凱爾希不再看她,不緊不慢地解開女仆衣服的紐扣;隨著拉鏈劃出嘶嘶的聲響,柔軟的黑色衣裝被卸下。凱爾希稍稍抬眼,軍官卻沒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這是還不夠。

   於是凱爾希不再猶豫,很快,潔白的胸衣和內褲也被褪下,肩上黑色的結晶和身下漆黑的毛叢一同暴露在空氣中,短小的尾巴微微地顫抖著,讓絨毛不斷摩擦著肌膚。

   現在的天氣還有點兒冷啊。凱爾希想。

   “老爺,是這樣嗎?”凱爾希向前跨出一小步,赤身向軍官鞠了一躬,用劉海蓋住眼睛,完全地展示出柔軟的胸部。

   “站住!”軍官一手撐在桌上拖著腮幫,一手有節奏地敲著膝蓋,挑了挑眉,嫌惡地看著凱爾希,“惡心的感染者、惡心的菲林,想憑你那比我該死的老爸腳趾縫還黑的乳頭傍上老子?做他媽的美夢!誰知道你那散發著鯊魚屍體爛在海里一樣味道的臭批吞過多少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凱爾希於是跪下發抖,看起誠惶誠恐:“非常抱歉,老爺。您請寬容……”

   “哼!”軍官臉上的肉這才看起來舒緩了點,得意地指著莉莉婭,似笑非笑地叫到,“喂,那邊的醫生,你剛才是不是叫了這個女仆的名字?你們是朋友?”

   “是,……”莉莉婭按捺著想要一針扎上軍官脖子的衝動,吞吞吐吐地答道,“老爺,我們是朋友。”

   “朋友?那你們的陰蒂應該一樣爛!”軍官哈哈大笑,“哼,我聽說,你們這些養在閨里沒男人的女人會自己相互解決問題。我很好奇啊……”

   這回輪到莉莉婭怔住了,她下意識上前幾步按住了凱爾希的肩膀,似乎這樣會方便她理解面前這個變態的男人;凱爾希回頭向莉莉婭遞去一個眼神,暗暗示意她不要做聲。

   “怎麼,不是要討好老子嗎?賣肉都不會?”

   軍官端著凱爾希泡的茶水起身向兩人走進,帶著刀疤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右手猝不及防地一揚,晶瑩的液體連帶著茶葉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线,准確無誤地盡數落在了低頭跪著的凱爾希身上。滾燙的熱水理所當然地將蒼白的肌膚揉得通紅,可這顏色反而讓凱爾希的皮膚顯得更健康了些。

   “凱爾……”“去你媽的。”

   莉莉婭慌慌張張地脫下外衣給凱爾希蓋上,卻被軍官一腳踢開。

   “你好像很喜歡她,女仆。”軍官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挑起凱爾希的下巴,對著那張的死屍般的臉打量了幾番,又向一旁側目而視的莉莉婭揚了揚下巴,“可她不怎麼喜歡你的樣子啊。”

   “實不相瞞,老爺,她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臉皮子薄,不太懂得如何討好老爺。”凱爾希將濕漉漉的劉海勾到耳後,寵溺似的看著莉莉婭,稍稍側了側身,用手臂撐起上身的重量,將最好的曲线展現給軍官,“但姐姐為我學醫吃盡了苦頭,對我的好我都記著。所以我非常期待能博得您青睞,老爺;我已經不剩幾年命了,只希望姐姐她能過得好點……”

   “哼!”軍官似乎是有點厭煩這種把戲了,擺了擺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那你會是吧?給老子表演表演。”

   “凱爾希,我無法——”

   莉莉婭咬著下唇,她無法分清楚從凱爾希臉上滴落下來的水珠到底是誰的眼淚、誰的汗水。凱爾希跪著挪到莉莉婭身邊,像是勸告一般僅僅抓住了莉莉婭的雙手,神色關切地勸誘起來。

   “你還在乎阿斯特羅夫嗎,姐姐?明明我比他更懂得如何取悅你,不是嗎?”

   “——”

   “為了明天,莉莉婭。”凱爾希頓了頓,末了,又補充一句,“讓老爺看看我的本事。”

   莉莉婭很猶豫,手腕被凱爾希捉著搭在凱爾希的腰上,指腹上的繭子摩挲著凱爾希柔軟的腰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老實說,軍官說的沒錯,她不是很喜歡凱爾希:但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客觀原因,只是因為她的主觀臆評。因為凱爾希的確是優秀又美麗的女性,身為凱爾希同事兼學生的、莉莉婭正直的丈夫阿斯特羅夫,會向莉莉婭夸獎凱爾希也實屬正常——

   可她就是芥蒂,可她就是妒忌,哪有妻子能忍受心愛的丈夫宣揚別的女人的美麗?就算她凱爾希再怎樣妖……

   凱爾希用肩膀將她輕輕一推。

   於是莉莉婭的身體失去重心,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思緒被眼前四下逃竄的景物攪亂,尖叫被凱爾希溫熱的雙唇堵死,在莉莉婭的後腦即將重重地撞上地板前,一只手適時地給予了她一些緩衝的力道。

   砰。

   不大不小的一聲響。

   莉莉婭暈乎乎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凱爾希,那張冷漠的臉與赤裸的軀體反而相襯得異樣美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在凱爾希蒼白的小腿一寸旁,向人詮釋如何用名為拒絕的美麗去滋養肮髒的惡欲。

   凱爾希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按住莉莉婭的臉頰,將那張想要逃避的臉對向自己。風是冷的、凱爾希也沒什麼溫度,莉莉婭握住凱爾希冰塊一般的手,淚水止不住地外涌。

   她愧疚、她感恩、她需要、她難過。

   “莉莉婭。”

   “凱爾希……”

   “不要想太多。”

   “……好吧,或許誰都該相信你。可怎麼做?”

   “好好享受我。”

   “你在說什麼鬼話!”

   莉莉婭想要掰開凱爾希的手,凱爾希看起來一碰即碎的藝術品一般的手臂卻堅硬無比,怎樣也不能挪動分毫。她大叫,抬起腿咚咚地用膝蓋撞凱爾希的脊背,但絲毫沒有用處。

   好好享受?

   好好地享受把她丈夫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享受這個不知道多少人享用過的身體?享受現在正在幫助她復仇的恩人?

   這是不忠!這是不倫!

   “我不能……!”

   莉莉婭無論如何掙不開凱爾希鉗住她手腕的雙手,只能死死地瞪著占滿了她全部視野的凱爾希,凱爾希卻只是平靜地用眸中的一汪春水包裹了她,溫柔地俯下身子親吻她的臉頰,似乎是希望她冷靜下來。

   “莉莉婭。”凱爾希的喉嚨淡淡地飄出幾絲氣音,有氣無力,卻又別樣致命,像是勾走理智的毒品,“天氣很冷。”

   凱爾希的食指和中指捻起莉莉婭的右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口;她按著莉莉婭的食指向自己的胸口微微用力,邊緣就泛起了一絲健康的紅。指腹傳來的柔軟讓莉莉婭有些頭暈,凱爾希的觸感如同她本人一樣包容,每一寸肌膚都在像是吸附著她的手指一般緊緊貼合,似乎連指紋都在被舔舐。

   “再這樣下去,我會感冒,莉莉婭醫生。”

   虛偽又可憐的語氣,像是在嘲諷什麼。

   “……”

   莉莉婭咬著下唇。

   凱爾希,你還有什麼招數?又或者說,阿斯特羅夫是不是也這樣被你對待過?

   似乎是看穿了莉莉婭的想法,凱爾希托起自己的乳房,讓它們擱在莉莉婭的胸上,莉莉婭也理所當然地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抬眼看著始終平靜的凱爾希。

   凱爾希的胸型確實很柔美,但下凹乳尖的顏色卻並不算怎樣漂亮;即使莉莉婭知道那僅僅是歲月沉積挽留下來的色素的錯,但那像是棕色染料在白紙上蕩開般的一筆,越是駁雜、越顯得浪蕩。

   優秀的女人總是容易被冠以蕩婦羞辱,哪怕女人羞辱女人也總是這樣做、這樣想。

   “你也這樣對阿斯特羅夫?”莉莉婭眯起眼睛。

   “想聽我的回答嗎,莉莉婭?即使答案無論如何都會使你不快?”

   頂著莉莉婭陰晴不定的目光,凱爾希臉上的肌肉勾出一個屬於演技的弧度,食指從莉莉婭手背上緩緩劃過,路過莉莉婭的衣服,在衣領打了個轉,又從莉莉婭的喉嚨掠走,借著下巴的弧度翻飛,最終落在莉莉婭干癟的嘴唇處。

   這是親吻的邀約。

   “……”

   她當然是在赤裸裸地——出於某種目的,各種意義上赤裸裸地勾引莉莉婭。

   “你和阿斯特羅夫有些不和,莉莉婭。”

   “——”

   莉莉婭撇過頭。

   莉莉婭當然知道凱爾希在說什麼,任何一個醫生也都能理解。和凱爾希難堪的乳房顏色一樣,自從誕下路易莎,莉莉婭的陰道就失去了緊致;本以為生育之前即將面臨的種種經濟和工作問題就足夠讓人頭疼,但那生育之後幾次失敗的行房更是加劇了矛盾的產生:阿斯特羅夫在空蕩蕩的下體抽插的感覺讓兩個人都體味到了不同方面的難過;於是夫妻之間少了些話語、多了些間隙,家庭也生了難見的裂痕,幾近崩潰。莉莉婭覺得自己神經過敏更容易吃醋了,阿斯特羅夫也覺得自己或許在家里不太受待見了;但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夫妻的、更不是路易莎的錯,他們明明都是互相深愛著彼此的。

   “而且,你很久沒有化過妝了。”

   凱爾希輕巧地咬上莉莉婭龜裂的唇,牙齒撕下一小塊角質層,舌尖輕易撬開放棄抵抗的齒,薄薄的白皮便被送進了口腔中。原本無味的皮殼此刻卻分外苦澀,莉莉婭的嘴唇上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即使什麼傷口都沒有——仿佛心尖被扯掉了一塊肉。

   女為悅己者容。人都不在了,她又化妝給誰看呢。

   “莉莉婭,聽好,阿斯特羅夫沒有碰過我的原因。”

   凱爾希在莉莉婭唇上的“傷口”留下溫柔的一吻,而後俯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宛若挑撥是非的詛咒,

   “——他只配覬覦我。”

   嘭!!

   莉莉婭瞬間扯起凱爾希的頭發,將凱爾希的腦袋向自己一拉,翻身將凱爾希壓在身下,一手狠命地掐住凱爾希的脖子,另一手高高揚起,然後在凱爾希冷漠的注視下理所當然地迅速落下——

   停在了凱爾希的臉頰旁。

   手掌與她的主人都思索了良久。

   啪!

   還是用力地打了下去。即使力道只能配稱作溫柔。

   “凱爾希……”幾滴眼淚滴落在凱爾希臉上嶄新的紅痕上,“為什麼要激怒我?”

   “你需要發泄,莉莉婭。”

   “發泄——?發泄!你管這叫發泄!?”

   “從經驗上來判斷,是的。你憋了太久。”凱爾希指了指自己瘦削的肩膀,莉莉婭這才發現那漂亮的鎖骨與閃閃發光的源石結晶中間,粉底遮掩著幾道不知從何而來的丑陋淤青,“我誠懇地希望你試試看。畢竟剛才我所說的話,我並不打算收回。這也是你為數不多向我報復的機會。”

   “……卑鄙的女人。”

   莉莉婭松了口氣,癱軟地趴在了凱爾希赤裸的身體上。不算熾熱的體溫順著衣料編制的縫隙鑽過,從莉莉婭胸腔爬到了凱爾希沒有幾分溫度的皮囊上,拉近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與溫度。

   撩起發梢,又是一吻。

   但這回是莉莉婭主動吻上了凱爾希的唇。凱爾希能感到一道熾熱的呼吸混著雨滴打在了自己臉上,嘴里滿是甘甜與柔軟,帶著幾分釋然的輕松;凱爾希試探著張開了口,於是牙齒便被柔軟的舌苔緩慢而認真地掃過。莉莉婭的進攻溫和而柔軟,仿若母親的懷抱,但其侵略性卻又不容置疑,連凱爾希受不住的悶哼都被吞吃得干干淨淨。隨著呼吸的節奏,凱爾希口腔的每個地方都交替著被人奪走純真,每個地方都訴說著被按揉愛撫的欣喜,又別扭地爭吵著愛撫之後的空虛是誰的過錯。

   凱爾希輕輕一咬,——齒尖嚼不到半分青澀,只有屬於莉莉婭的一點點醫用酒精與梔子花茶的味道。莉莉婭將手指插進凱爾希的發間,一邊按揉著凱爾希柔軟的耳朵,一邊稍稍用力,讓自己能更加深入地蹂躪凱爾希總是說出讓人討厭話語的舌頭。

   到底是他人的妻子,或許莉莉婭比自己更懂得如何取悅於人。凱爾希毫沒來由地想,或許就這樣放下思緒,完完全全地將自己交給一位妻子二十分鍾也不錯?

   “你想做我暫時的心理醫生?”報復似的咬了咬凱爾希的上唇,莉莉婭結束了這個綿長糾纏的吻,沙啞地問著。

   “……你可以這樣想。”

   “你總這樣說。”莉莉婭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凱爾希,昨晚我做了個噩夢。”

   莉莉婭一邊順著凱爾希身體的曲线一路撫摸過去,一邊將身體向下挪了挪,閉上眼用臉頰蹭著凱爾希的乳房,像是在回味什麼。幾縷棕發纏上凱爾希的乳尖,順帶送上一點淚珠,讓它們彼此都看起來更加光亮剔透。

   “我夢到路易莎扯著我的衣服打我,她哭著說我不要爸爸了,說我給她找了個新爸爸。”

   “嗚嗯……”

   回應她的是凱爾希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虛偽又動聽的叫床,與那雙略帶笑意的綠色瞳孔。

   “你還真會讓人生氣。”

   莉莉婭無奈地咬了凱爾希一口,但又不得不說她很受用。從凱爾希喉嚨里編排出的喘息的確撩撥心弦,從凱爾希眸子里造作出的挑釁也的確讓人心頭火氣躥升。指腹隨著凱爾希腰肢柔軟的曲线一點一劃,每一次輕按都會帶出一點鼻尖的喘息與大腿的晃動。

   “說不定……嗚、——”凱爾希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是新媽媽……。”

   於是莉莉婭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手背青筋凸起,指甲理所當然地陷進了凱爾希的腿根,引得凱爾希虛偽的喘息都停滯了一會兒。

   “莉莉婭,不要搞小女孩打架那一套。”這句沒帶讓人火大的“嬌喘”,仔細聽說不定還能聽見倒吸一口涼氣的嘶嘶聲。

   “凱爾希,叫起來,不好聽我會生氣的。”

   “……”

   凱爾希難得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進行了一點兒思想斗爭。磨蹭了好一陣子,凱爾希才再度頂著莉莉婭憋不住的笑容張開了嘴,只是之前或許叫的太過婉轉,這次的聲音總是顯得干澀,哼哼唧唧的。

   “不許敷衍,凱爾希,這樣的聲音是寬慰不了人的。”

   溫柔地撫上凱爾希毫無贅肉的小腹,絲綢般的觸感包裹著莉莉婭受傷的神經。莉莉婭放松地看著身下的凱爾希,凱爾希同樣平和地看著自己。凱爾希的身體比她的言語更能讓人陷進去——哪怕那雙眼睛從不會流露出半分情欲,清冽的嘴角也能讓人生出憐惜。散亂了一地的白發勾勒的從不是凱爾希臉頰的美麗,而是屬於冷漠與距離的、想讓它失去整齊的魅力。

   那是一種禁欲的美。裸露的、藝術的、會令卑鄙與齷齪橫生的美。

   “莉莉婭醫生。”藝術品淡淡地出聲,“我真的很冷了。”

   “你還真是沒什麼審美的心思。”莉莉婭嘟囔著,手上還是老老實實地愛撫起了凱爾希的陰蒂和緊繃的肌肉。

   藝術品似乎還有點不滿:“這身體盡是缺陷,不能算作美麗。”

   莉莉婭於是配合地點點頭,順手掐了一下凱爾希的尾巴根,又聽了一次凱爾希倒吸涼氣的聲音:“是,是。還不會叫床呢。”

   稍稍托起凱爾希的腰放在大腿上,莉莉婭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剛才指腹順著脊椎一路劃到凱爾希的小尾巴上時她就發現了,凱爾希的腰不論怎樣折疊,都看不見一點肌肉縮起的褶皺,只有柔軟的小腹墊還有著一點點凸起,輕輕一按,凱爾希便恰到好處地擠出一聲嚶嚀。

   ……裝的嗎?

   莉莉婭眯起眼睛。右手覆蓋上凱爾希下身的毛叢,掌心卻很快被透明的液體潤濕了徹底。

   並不是。

   凱爾西的身體並不像莉莉婭想象的那樣僵硬得像是屍體,越是身體貼合在一起將體溫相互拉近,越是能感覺到那具身體並不是堅冰融化後的雪水,而是早春葉尖的雨滴。繞指、易碎、柔韌,一點點冬末的凜冽寒氣與初春的淡香乘著兩人接吻時交換的呼吸逃進彼此肺里,為扯爛理智的弦更添一份助力。

   不同於丈夫石頭一樣堅硬的肌肉,凱爾希與自己磨蹭著的柔軟胸部、淺淺陷進自己脊背的指甲、任人擺布的粗糙不均的舌苔、又色情又有點兒虛偽的干澀低吟,每一樣都是糟糕的新鮮體驗。

   又愧疚、又感恩、又需要、又難過。

   右手拇指扣住對方充血的小豆,食指與中指在微張又合的入口處一深一淺的戳弄挑逗;未曾縱情過的青澀粘膜推搡著想將手指寄走,卻反而讓手指的主人更加肆意地向內進攻。凱爾希幾乎是下意識收回抱著莉莉婭的手擋在胸前,抵住莉莉婭想要繼續向下欺壓的身體,卻被莉莉婭再度捉住手腕。莉莉婭的食指輕輕摁住凱爾希的尺骨莖突,一雙瘦削的手便在她面前自由的舒展開,在那修長的手指後,是一雙碧綠而冷漠的獸瞳。

   莉莉婭恍惚間要以為凱爾希身體的熱情反應也是演技了,可右手指尖濕潤的緊致的觸感卻又是真實的。人類的大腦可以支配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可唯獨莉莉婭右手指尖所及之處,都單獨屬於欲望管轄。然後莉莉婭才明白、才欣慰,那雙綠眸里包裹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冷漠,而是被溫柔修飾後的憤怒啊。

   “莉莉婭……”

   “我在聽,凱爾希。”

   “慢一點。”

   和別的輕浮女人高昂起伏的尖叫不同,凱爾希的喘息總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她並不呻吟,也並不哭出聲,只是保持著不規律的、間間斷斷的呼吸,並有意無意向其中插入一點兒恰到好處的哭腔。每當莉莉婭壞著心思戳弄她敏感的位置,紊亂的呼吸就會停滯,喉嚨忍不住抖出一聲輕咳,牙齒咬住下唇不讓更淫糜的聲线溜走,只有一些天鵝絨般細碎的氣音在莉莉婭耳尖游走,夢囈般地騷擾著兩個人的耳蝸。於是身體因為拉住汙言更加難耐,臉頰因為吞下穢語更加潮紅,莉莉婭忍不住捏住了凱爾希發燙的臉,卻怎樣都對不上游離的視线。

   “可凱爾希,你的臉好紅。”

   “你也……一樣。”凱爾希斷斷續續地反駁著,“像是彎了……”

   “女人比男人更追求美麗的事物,我親愛的凱爾希。”莉莉婭沉醉地親吻著凱爾希並不美麗的乳暈,像是溺斃在了其中,“只要能摒棄對你的嫉妒……外表、靈魂,你的美足以讓所有人沉淪。”

   “莉莉婭……”

   隨著莉莉婭手中的動作越發快速,凱爾希呼吸粗重了幾分,莉莉婭已經完全不講什麼規章制度,反復地用指甲劃過她狹窄甬道中最敏感的位置,排異反應與快感的需求對莉莉婭彎曲的指節一推一扯,反倒像是欲迎還拒的挽留。這更讓莉莉婭肆意妄為,隨便地折騰著凱爾希身體里哀鳴著的粘膜,如果凱爾希的身體是路,莉莉婭顯然已經超速到了下一秒就會車毀人亡的地步。

   “莉……!”

   尖叫聲卡在了喉嚨里。凱爾希想推開咬住她肩膀死命用力的莉莉婭,雙手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隨著莉莉婭的手指最後一次帶出些許粉紅色的嫩肉,凱爾希的身也體猛地一陣抽搐,一灘渾濁的溫熱液體液體順著莉莉婭的手臂,滴到了莉莉婭潔白的無塵服上。

   莉莉婭卻露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為什麼不叫呢?明明歌喉這樣動聽。”

   “…哈……適可而止,莉莉婭。”

   對方哆哆嗦嗦勾著自己腰的腿似乎都被這句話激起了怒火,憤怒地夾緊了兩分——假的,剛剛高潮之後的腿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瞳孔都短暫的失去了幾秒焦點。但莉莉婭也笑著投了降,不再揶揄凱爾希,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

   “好,好。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唔……咳。噩夢,路易莎。”

   “對,路易莎。”莉莉婭順著大腿內側,緩慢地揉搓著凱爾希還在發抖的大腿肌肉,“你得和路易莎好好相處,凱爾希。她又哭又鬧,跟我說新爸爸這里那里不好。”

   “夢是反的……嗚!不要咬、莉莉婭。”

   “你又猜猜我是怎麼回復路易莎的?”

   “莉莉婭!……”

   推開

   “凱爾希,”莉莉婭總是充滿愁苦與憤怒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你那些小把戲,都是我高中時期玩剩下的東西了。”

   “只要它對你受用。”

   “為什麼?”

   “你會好受些。”

   “你覺得我將我丈夫憧憬的美人壓在身下,我會好受?”

   凱爾希還想說什麼,下頜骨卻只是微微張合。她明明有很多的道理與論據可以駁斥莉莉婭,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證明她的正確性,可她到底是什麼都說不出口。腦海里毫沒來由地閃過了兩個身影,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

   “……或許不會。”

   “這就對了。”莉莉婭笑著搖搖頭,不斷淺淺地親吻著凱爾希有些發白的唇,一只手托起她的後背,另一只手輕輕拍著,“等你失去理智那一天,你就會懂。可連高潮都不會放松戒備的你,什麼時候才會失去理智呢,凱爾希?”

   “很難說。”

   “那……再來一次?”

   凱爾希梗咽了一下:“……不是這個問題。”

   莉莉婭沉默了一會兒,閉上眼,任憑凱爾希熾熱了許多的呼吸打在臉上,吸進肺里。她將碎發挽到耳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在凱爾希鼻尖落下一吻,放開了凱爾希。

   凱爾希或許確實是個劣拙的心理醫生。莉莉婭頭昏腦漲地想,但一定是個比她優秀的好媽媽,她可以保證。

   “算了,虛情假意的叫床我已經聽夠了。你是個劣拙的心理醫生。”

   “是嗎,”

   凱爾希不禁笑了起來,雖然那笑容只讓莉莉婭覺得嘲弄。莉莉婭起身想要離開,凱爾希卻摟著莉莉婭的腰不讓她走,指尖在椎骨上隨意地指指點點,大膽地發出第二次誘惑。

   啊,是個狐狸精也說不准。

   “那麼這次會真一些,莉莉婭。”

   “凱爾希,率先安慰人和誘惑人的都是你,結果被安慰的也是你。我不會上你的當了。”莉莉婭深呼吸一口氣,再這樣下去她或許真的會被二度誘惑。她無奈地揉了揉凱爾希脆弱的耳朵,讓凱爾希的耳朵和自己的手一樣黏黏糊糊的,“我說了,你那套不頂用。”

   “很難說,莉莉婭。”凱爾希將莉莉婭的身體拉近了些,咬住她的肩膀,軟弱地喃喃自語著,比起邀約,或許更像是懇求,“再試一次吧。究竟是誰被誰安慰了,很難說 ”

  

   天氣正在回暖,房間里的溫度也在逐漸攀升,只有坐在座椅上的烏薩斯軍官似乎被背後細小的針孔抽走了所有的溫度,甚至發不出一聲怒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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