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蓋亞大陸:浸染白濁的史詩

第56章 第四篇章,第二章:無限可能的人生啊…【伊萊歐劇情&光系魔法師美少女的捕獲凌辱】

  人類聯合王國所屬·曼徹斯特平原

  

   “伊萊歐伊萊歐,等我一會兒啊!”

  

   曼徹斯特平原之上的月亮因為地理原因顯得相當大,仿佛能夠填滿整個天空。

  

   在毫無遮攔的天空中,清冷的月光潑灑在兩個嬌俏的身影之上,讓兩個本就纖細的身影被銀色光芒勾勒出了淡雅曼妙的輪廓,少女們的身影展示著一種賞心悅目的魅力,即使不去看具體的容貌,只看那修長的雙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都足以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體驗。

  

   有著霜月舞者之稱的精靈伊萊歐·晨歌,此刻正背著簡易的行囊和她那把有過斬斷生命之樹經歷的艾比魯夫鋼劍霜歌,快步走在草原上。這會兒已然是秋天,晚風清涼,吹過身體讓人心情舒暢,只是伊萊歐的心情卻沒那麼好。她認得這片土地,也記得自己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經歷過什麼。心情的郁悶讓她變得有些沉默,可身後那位色情文學作家倒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

  

   薇爾維特戴著眼鏡,依舊封存著自己的真實樣貌與身份,以一位黑發少女的形象踉蹌地跟著伊萊歐的步伐——當時與埃拉蒂亞作戰時受傷的逆鱗,如今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這讓這位龍女走起路來看上去很是費力,走上一會兒就要休息一下。翅膀還沒完全恢復好的她現在不能自如的翱翔在天際,但即使如此,無論伊萊歐在這兩年決定去往哪里,她都用自己的雙腳陪伴在伊萊歐身旁。

  

   久而久之,習慣了獨行的伊萊歐也習慣了這位本性有些吵鬧的作家小姐。

  

   和千草命不一樣,千草命是冒失鬼,自來熟,對誰都一副熱情滿滿的樣子。而這位偉大的黃金巨龍呢?與她初識的人會覺得這個人高貴,清冷,充滿一位作家該有的氣質,可與她相處得熟絡了,就會發現這個女孩兒爛話很多,吵吵鬧鬧。

  

   明明和伊萊歐一起旅行的第一年還是一幅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到了一起全大陸巡游的第二年,薇爾維特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

  

   絕對會消除旅程的枯燥,也是一個絕對忠誠的伙伴,並且百公里只消耗一大牛皮袋的水。說的就是這頭黃金巨龍。

  

   有個漂亮旅伴的感覺很不錯,如果她的話能再少一點,伊萊歐一定會把這兩年的旅程當成人生中的寶貴經歷去時不時回憶的。

  

   “好了好了,我慢慢走,別吵了。”

  

   被薇爾維特叫住的伊萊歐停下了腳步,看著身後單腿蹦過來的黃金巨龍,語氣變得稍微有點無奈:“你們龍族不應該都是古老神秘又沉默寡言的悠久生物,怎麼你這個最高貴的龍族卻是話癆呢?”

  

   “我話癆怎麼了,就不許龍族有自己的個性嗎!?”薇爾維特甚至頗為得意的挺起了胸脯:“身為一個作家,語言組織能力不過關怎麼像話呢。”

  

   “你真該學學你的龍祖。”伊萊歐想到了那冰霜一樣的祖龍蓋亞:“那才是古老生物該有的氣質嘛,就每次出場的時候都給人一種沒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感覺,帥呆了。”

  

   “不不不,雖然蓋亞龍祖真的很可靠,但是她是因為經常發呆並且不善社交所以才顯得神秘啊,其實她很熱情的。”薇爾維特走在伊萊歐的身盼,邊走邊四下打量:“所以今晚住哪里?還是隨便找一塊地搭帳篷嗎?”

  

   “我的記憶告訴我今晚咱們不會露宿荒野…”

  

   伊萊歐嘆了一口氣——這兩年倒也是難為這位身份高貴的金龍一直和她風餐露宿了。就算是少有的住旅館和食宿,費用也都是由這位富有的巨龍負責的。不過說起來,這位黃金巨龍如今也確實有著包下伊萊歐所有食宿的財力:薇爾維特壯著膽子在臨行前找到了名義上確實是她祖母的蓋亞要零花錢,結果蓋亞看上去好像特別開心,她塞了一大堆寶石給她的晚輩,價值之高幾乎讓這位黃金巨龍傻了眼。

  

   至於伊萊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就要追溯到兩年前了。

  

   兩年前,伊萊歐在親眼見證了埃拉蒂亞之死後,有那麼一段時間也確實迷失了方向:生命之樹被斬,精靈族的靈魂全部逸散,復活成了不可能,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去擎天之柱上叨擾那位偉大神明。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該做什麼呢?

  

   這麼思考著的伊萊歐,在兩年前將千草命的法杖交給了千草的父母。看到叔叔阿姨悲痛欲絕的樣子,伊萊歐在心情沉痛的同時也暗自發誓要將千草命的父母當做自己的父母來奉養。而一想到千草命,伊萊歐也有了一些前進的方向:

  

   “你能偵測到空間裂縫的存在嗎?”當時的伊萊歐找到了好不容易從被凌辱中恢復過來的薇爾維特,那會兒那個龍女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自閉了整整兩星期了,看到她能振作起來伊萊歐也很開心,順著那份心情送出了請求:“我想讓你陪我全大陸走一圈。”

  

   “欸?”當時正准備去出版社和編輯請假的薇爾維特愣了一下:“上一次異星人入侵的時候我倒是關閉了不少異星人的傳送門,需要我來幫忙嗎?”

  

   “是。”伊萊歐微微鞠了一躬:“請你與我在大陸上巡查空間裂縫吧,我想完成朋友未竟的事業。”

  

   “別拘謹。”當時的薇爾維特輕拍了伊萊歐的肩膀:“把我從生命之樹里救出來的人是你,和無上之主羈絆深厚的孩子也是你,所以我當然會回報你,何時出發?”

  

   雖然直接委托薇爾維特小姐自己去全大陸尋找空間裂縫也未嘗不可,但伊萊歐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哪怕是到處走一走,也算得上是為一個多月來經歷那些事情的自己放個療愈的長假。

  

   蓋亞聯軍建立並出征的時候伊萊歐有想過去參加聯軍。但她對軍隊喜歡不起來,她不是很喜歡被長官呼來喝去的感覺,也更喜歡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這位精靈更多的將目光投入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薇爾維特的偵測效率非常高。如今在大陸各處都已經查看過了,伊萊歐確認沒有什麼遺漏,這兩年里她們不算快馬加鞭,但也絕對沒有消極怠工。薇爾維特對付空間裂縫還是很有辦法的——雖然沒有辦法讓它們消失,但可以將它們封印起來,變得不能再被異星魔法改變性質,當年星之精靈奧莉薇婭就是用這樣的手法處理空間裂縫的。

  

   時間從埃拉蒂亞剛剛離世的格蘭沃斯來到兩年之後的現在,伊萊歐與薇爾維特並肩走在曼徹斯特平原的月光之下,兩位少女交流的聲音傳得很遠,剛開始還只有薇爾維特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但後來伊萊歐回答的聲音也熱烈的起來:人真的需要一個熱氣騰騰的朋友來幫助自己回憶起生活的暖,這樣的朋友會將人潛移默化的也帶入到開朗活潑的情緒里。這一路上,伴著對薇爾維特千奇百怪問題的回答,伊萊歐那因為受到傷害而消沉冰封的內心也變得溫暖了許多。

  

   但這也無法阻止接近那座噩夢之城時精靈少女的內心變得沉重。

  

   與薇爾維特一路交談著一路向前,伊萊歐逐漸看到了那矗立在遠方的高聳城牆。從城牆的輪廓到內里高過城牆的尖頂建築,從鍾樓到城主府,都讓伊萊歐感到一種難以忍耐的熟悉,而那正是伊萊歐噩夢的開端,她晃了晃頭,告訴自己波隆早就死在了她的劍下,沒有什麼好煩心的,可饒是如此,前進的步伐還是顯得有點沉重。

  

   “居然真的有城市啊。”薇爾維特很是欣喜地看著遠方的白色城牆發出了感嘆:“伊萊歐以前來過這一帶嗎?”

  

   “來過…”伊萊歐嘆了一口氣:“前面那座城叫賽特城,我以前在這里…”

  

   沉吟了一下,伊萊歐又緘口不言了——她的經歷會徹底封存在記憶中直到她死去,她已經決定好了,所以唐突的不再言語,只是看著遠方那座逐漸與她們接近的城牆。

  

   “什麼喔?”

  

   薇爾維特好奇地問伊萊歐,但伊萊歐沒有回答,雖然薇爾維特話多,但察言觀色她是相當在行的,在看到伊萊歐的表情之後,龍族少女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可能觸及到了伊萊歐的心傷,於是連忙改說些其他的話題:

  

   “這城看起來蠻老的,但是有不少翻新的地方啊,城牆很漂亮也很厚實,挺不錯。”

  

   “是的,兩年前這里被異星人給進攻過,是我記憶里異星人第一個進攻的城市。”伊萊歐看向遠處的城牆——確實有著翻修的跡象,甚至現在還沒有完全修好:

  

   “看來我們今晚可以不用魔法清洗身體了,過去吧,就在那座城里過夜。”

  

   “好嘞,走著。”薇爾維特爽朗的答應了。

  

   兩位少女隨後便不再言語,一路走到了賽特城的城門口。當她們逐漸靠近那座在異星之戰中有著重大意義的城牆時,只看見那厚重的城門緊閉著,在這高大的城門面前兩位少女顯得相當渺小,守衛森嚴的拒絕氣息讓龍女有些失望。

  

   “城門關閉著呢。”薇爾維特看著伊萊歐:“看來今晚還是逃不過野營的命運啊。”

  

   “啊…唉,那也沒辦法。”

  

   伊萊歐嘆了一口氣——她本來希望會是其他城市那樣城門只是虛掩著,可以通過賄賂衛兵的方式得到通行權,但現在看來那種方法好像在賽特城行不通。不能睡個溫暖的床也不能洗熱水澡的感覺很不好,期待落空的伊萊歐心情很復雜:不用走進這座城市讓小精靈的心里多少感覺有點輕松,但明明以為今晚有地方可以睡最後卻不得不繼續露宿荒野的失望又讓伊萊歐在心里希望城門對她打開。

  

   “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但是我感覺這會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看我們。”站在城門前的薇爾維特撓了撓頭:“是什麼監視系統或者防御系統嗎,我感覺身上有點不自在。”

  

   “可能是聯軍對城市的布防吧,畢竟夜也深了。”伊萊歐做出了猜測。

  

   “什麼人在城下?”正當伊萊歐猜測著監視感從何而來的時候,城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喊。

  

   是個女性,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伊萊歐抬起頭看向賽特城城牆的頂端,精靈的視力極好,能夠看到城牆頂端有著一位黑發的年輕女星正俯視著她們二人。

  

   “你好!我們是過路的旅人!”薇爾維特小姐立刻朗聲回話。城頭上那位女性伊萊歐一直盯著看,總覺得眼熟:那銀色的盔甲,颯爽的容貌,好像真的出現在伊萊歐久遠的記憶中過。

  

   是誰來著…在這座城里我記得住又沒有壞印象的人會是誰呢?

  

   “異星戰爭期間人類聯合王國各城市實行宵禁!抱歉不能讓你們進入!”

  

   城牆頂端的女性用更大的聲音回答了薇爾維特。而這會兒伊萊歐突然就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當時賽特城守備戰中立下汗馬功勞,活躍在各大街區,雖然被異星獸凌辱但最終獲救的城防指揮官:羅詩薇。根據當年的阿波羅所說,羅詩薇一直活到了最後。

  

   “是羅詩薇將軍嗎!”在薇爾維特無奈的搖頭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伊萊歐突然對樓頂喊道:“您還記得我的臉嗎!”

  

   “…你們站在原地等我!”羅詩薇大概是對於自己的名字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很意外,愣了一下之後做出了回答。伊萊歐看到那位將軍消失在了城牆頂端。

  

   “唷,人脈這麼廣。”

  

   薇爾維特有點驚奇地看著伊萊歐,而伊萊歐只是聳了聳肩沒做解釋。兩位少女在這兒等了幾分鍾,城門上開了一道用於向外觀望的孔洞,羅詩薇的眸子從孔洞的對側顯現,她盯著伊萊歐看了好久,看上去也是在拼命回憶這個容貌頗為眼熟的美麗精靈。

  

   “你是…”羅詩薇皺著眉回憶著,隨後那眉頭突然舒展開了:

  

   “你是兩年前守城戰時和阿波羅先生在一起的精靈嗎?!”

  

   “對的,是我…”提到阿波羅,伊萊歐不免有些難過——她參加了阿波羅的葬禮,為此特意去了一次人類聯合王國,但並沒有直接到場,而是在一旁遠遠地望,那個叫做蓋亞事務所的強大公會為蓋亞大陸付出了很多,他們的犧牲真的很大,小精靈看了一會兒就不忍再看,因為氣氛實在是太過悲傷了,悲傷到讓人窒息。

  

   阿波羅是很棒的英雄,伊萊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快請進,快請進。”羅詩薇說完之後消失在了城門之後,伊萊歐和薇爾維特又等了一會兒,城門便打開了一道縫隙,能容納兩個少女依次進入。如此,伊萊歐與薇爾維特便來到了賽特城。

  

   雖然並沒有什麼確實的味道,但伊萊歐總是覺得這里的空氣很怪異,過去的經歷困擾著這位精靈,讓她實在無法喚醒對這座城市的好感,但還是跟隨著羅詩薇的腳步,盡量不表現出任何異樣。

  

   “兩位精靈小姐,歡迎來到賽特城。”羅詩薇尊敬地為伊萊歐與薇爾維特比了個請的手勢,等兩個女孩兒都進城之後便揮了揮手命令兵丁關上了城門:

  

   “怎麼這麼晚了才到這里呢?現在全大陸的城邦都實行宵禁,這個時間段恐怕其他任何城市都無法放您二位通行。”

  

   “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伊萊歐淡淡的回答道:“本來是打算和以前一樣在野外扎營,但在遠處看到了賽特城,就趕過來了。”

  

   “好的,城西的青金石旅館這會兒還開著,那是家很高檔的旅館,如果兩位的資金充足,就能享受非常不錯的住宿。”羅詩薇指了指遠方:“這會兒我不忙,送你們過去如何?”

  

   “好的,謝謝你,說來賽特城的重建情況怎麼樣了呢?”伊萊歐驚訝於旅店居然已經在賽特城開起來了:“各種建築都已經恢復好了嗎?”

  

   “嗯,安潔莉卡女皇很關注賽特城重建的工作,投入了相當大量的人力物力來重建這里,原本的居民也回來對家鄉進行重建了,所以城市復蘇的速度很快,現在甚至比最開始的時候還要繁榮些。”

  

   “慢慢的會好起來的。”有陌生人在的時候,薇爾維特就完全變成了悶葫蘆,與羅詩薇交流的主力自然就變成了伊萊歐,不過這也讓伊萊歐忽略了那熟悉的風景給她帶來的糟糕記憶,精靈魔劍士自然而然的與羅詩薇交談了起來:“現在城中的政事是誰負責呢?”

  

   “是一位叫盧修斯的魔法師。”羅詩薇笑了笑:“他來賽特城一年多了,賽特城的重建他出了不少力,去年的時候還幫助我們擊退了異星人的入侵,民眾很愛戴他,就聯名推舉他來管理城中的政事。”

  

   “這樣啊。”伊萊歐點了點頭:“有個負責任的城主很不錯的。”

  

   “是很不錯,盧修斯城主是個神秘兮兮的大忙人,很少公開露面,在城主府造了魔法工坊之後就一直鑽研魔法,不過政務處理上他做得非常不錯,賽特城新搬來的居民也比波隆統治的時候多多了。”

  

   “嗯,挺好的。”伊萊歐附和著回答了幾句,隨後羅詩薇也不可避免地問到了那個男人:

  

   “阿波羅先生現在還好嗎?當年和他並肩守城的經歷好像就在眼前,真是讓人懷念啊。”

  

   “阿波羅啊…”伊萊歐嘆了一口氣,沒有隱瞞的打算:“他死在了兩年前。”

  

   能夠明顯看到,羅詩薇那漂亮的眼睛陡然瞪大了,她的眼睛里寫滿了難以置信,纖細的身體晃了晃,淚水一滴滴的滾落,她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伊萊歐:

  

   “您沒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小精靈閉上了眼睛:“死了就是死了,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值得拿來開玩笑的。”

  

   “可是…怎麼會….他是太陽神劍…他那麼強…”羅詩薇的聲音被悲傷填滿:“抱歉…能告訴我他是怎麼…”

  

   “異星人進攻了永恒之森格蘭沃斯。”伊萊歐信手拈來了一個謊言:“阿波羅為了保護詠月林區,犧牲了。”

  

   “該死的異星雜碎…”羅詩薇憤怒的低吼了一聲:“該死,真該死…”

  

   羅詩薇一路都在感念著阿波羅,也一路都在發泄著對異星人的憤恨。等到她將伊萊歐送到旅館並告辭的時候,伊萊歐感到了一絲解脫。薇爾維特去前台開了雙人的房間,等進到房間里的時候,黃金巨龍少女對伊萊歐搖了搖頭:

  

   “還要維護埃拉蒂亞的形象嗎?”

  

   “沒有維護她。”伊萊歐一口否決:“但給這位人類一個值得恨的目標,說不定就能給她繼續戰斗,不向異星人屈服的勇氣…雖然說謊是不好的。”

  

   “啊,你說得也有道理。”薇爾維特點頭,隨後便有些急匆匆地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房間里有浴室,巨龍少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泡個澡了。

  

   “賽特城附近,霍桑山谷里可能會有空間裂縫,曼徹斯特平原附近也可能有一個。”伊萊歐翻閱著自己對異星入侵的記憶:“我們明天可以去霍桑山谷先調查一下。”

  

   “聽你的,那麼我可以先用浴室嗎?”薇爾維特這會兒已經將眼鏡摘下,原本齊背的黑發頓時從發根開始變白,長度也達到了後腰。後背的翅膀看上去有點皺皺巴巴的,比原本要小上許多,甚至還有點殘缺的感覺在里面,伊萊歐盯著少女後背重新長出來的翅膀,意識到這位龍族一時半會兒還是沒法飛,愣了一會兒才回答薇爾維特:

  

   “哦,那你先去洗吧,記得幫我換好熱水。”

  

   等兩位少女各自在浴室中清理好了身體並躺在床上的時候,房間的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誰?”伊萊歐爬了起來,慌忙的將外衣套在身上,薇爾維特也趕緊戴好了眼鏡變回那個普通的女性精靈,門外傳來的是羅詩薇的聲音:

  

   “精靈小姐,是我。”

  

   “有什麼事呢?”伊萊歐皺起了眉頭——這麼晚還來打擾,莫非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嗎?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但是盧修斯城主堅持想要見您們一面,為了防止您們明天還有什麼安排提前離去,城主讓我盡早前來告知:明早他在城主府安排了早餐款待您二位。”

  

   “哦…”伊萊歐回答了一聲,想到反正時間還比較充裕,先去與賽特城的現任城主見一面也並不是什麼壞事,於是便朗聲答應道:

  

   “知道了,明天會去的。”

  

   “好的,那麼明天我會來這里接您們。”羅詩薇說完之後便告退。房間里留下兩位滿身疲憊的少女,熄滅了台燈之後便很快睡去。

  

  

   兩年前·人類聯合王國·金色盆地·楓葉城

  

   光系魔法師赫斯提亞左手拎著行李箱,右手拄著她的法杖,走在楓葉城的大街上,走得很慢也很穩,盡量讓人看不出什麼破綻,也盡量讓自己的一言一行與她的身份高度匹配。

  

   只不過,在離開事務所的駐地之後,她穿街過巷的走了十幾分鍾就滿頭是汗了——舊傷未愈的膝蓋時時刻刻折磨著她的思緒,哪怕只是站著不動都疼得讓她眉頭不展,更不用說走路時重力傳遞過這條腿時帶來的痛苦了。

  

   被弩箭貫穿的膝關節永久的殘缺了,異星人的弩箭被設計出了殘忍的外形,上面還附著著可怕的咒術。即使只是微微射穿體表,留下的傷痕都很難縫合。更不用說這根箭矢在機械的作用下直接透入骨骼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了。赫斯提亞在受傷之後如果立刻治療可能還能多恢復一些運動能力,但當時她的時間都用在了等同伴從戰場歸來上,被波塞冬拽倒之後那根弩箭又對她造成了二次傷害,這直接讓後來尼米亞斯的專業醫師不住搖頭。

  

   不幸中的萬幸是少女的腿保住了,如果整條腿都因為截肢而失去的話,恐怕就連樂觀的光系魔法師也難以面對徹底淪為殘疾的未來。

  

   就這麼走了一段時間,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心都已經被完全消磨殆盡了。想著離這里還很遠的老家,赫斯提亞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嘶…還是叫車吧…”

  

   雖然出身於巨富之家,但赫斯提亞很勤儉。至少她從來不願意在乘坐馬車和人力車上浪費錢財。只是這會兒的情況實在是特殊,她移動起來太吃力了,這麼走下去恐怕一天也沒法回到家里。於是赫斯提亞站在路邊,手里夾著銀幣揮舞著她的手臂,很快就叫來了一輛人力車。

  

   “風雅大街15號。”少女將銀幣放在了車夫的手中——正常來講只要向這種人力車支付幾個銅板就能到距離並不算太遠的風雅大街,但赫斯提亞的身上實在找不出那種零錢,少女的口袋里塞滿了金幣和大額支票,銀幣只剩這最後一枚,能用銀幣支付車費已經相當不易了。

  

   過於殷實的家底讓赫斯提亞在幾年前才知曉了大陸上居然有銅制貨幣流通,而那會兒的宙斯和阿波羅還在鐵匠鋪因為幾十個銅板的零頭和老板扯皮。當年赫斯提亞為了本地的冒險者公會肯接納她這個大小姐注冊成冒險者而東奔西跑,在宙斯答應赫斯提亞的入會請求之後,赫斯提亞請當時只有五六人的蓋亞事務所吃了一頓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大餐。

  

   甚至後來蓋亞事務所在楓葉城修建據點那會兒,也是赫斯提亞出錢最多。

  

   “啊…哦!好的小姐,好的小姐…”

  

   車夫看著手里的銀幣愣了一下,不僅是為工作一次就能拿一枚銀幣而驚愕,更是為赫斯提亞漂亮至極的容貌而驚訝——他在楓葉城拉了十幾年的車,像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她從來都沒見過,赫斯提亞的白皙皮膚,窈窕身形,和精致到了一定程度的五官都讓這個老車夫有了一種得見天使的錯覺。

  

   做車夫這一行最需要的就是機靈面眼力見,這車夫只是將少女簡單的打量了一遍就看出了赫斯提亞行動不便的事實——那白花花的繃帶就在赫斯提亞的左腿上纏著呢。老車夫哪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即就表示要扶著赫斯提亞上車。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赫斯提亞還是沒有拒絕車夫的熱情。這讓車夫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沒能緩過來:這女孩兒的身體太軟了,太香了,完全就是車夫那個階層接觸不到的味道和手感。車夫看著自己剛剛扶著少女柳腰的手,心里暗自下定了之後再也不洗手的決心。然後就拉著這位少女到達了上車之前吩咐的風雅大街15號。

  

   那地方車夫總是聽說,但是從來沒去過。同行說那里是個大得要命的莊園,從那里走出來的,哪怕是傭人都又富有又謙遜。等車夫把車拉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往里望了一眼就直接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老子下輩子都住不到這種房子。

  

   但是我還能再摸一把這個大小姐的小細腰。

  

   車夫自嘲地想著,然後將赫斯提亞從車上扶了下去,又享受了一次赫斯提亞動人的腰肢。魔法師少女對此則渾然不覺,她向車夫道了謝,然後不出所料的根本沒有詢問找零的事情,直接轉過身一瘸一拐的挪到了那豪華的莊園入口。莊園入口處有幾位傭人正在打理花草,看到赫斯提亞微笑擺手的身影時都嚇了一跳,隨後發出了歡呼:

  

   “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我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兩個女仆一個走上前來幫赫斯提亞打開大門接過行李,另外一個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馬廄,騎著駿馬向莊園的最里面狂奔了去。迎接赫斯提亞的那個女仆小心地打量著赫斯提亞,下仆的身份讓她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對赫斯提亞寒暄道:

  

   “小姐,兩年沒見了,老爺和夫人每天都在思念您。”

  

   前年年末的時候赫斯提亞被阿芙洛狄忒帶到朗基努斯,和精銳組的大伙還有其他幾個公會成員一起過新年,之後就在各個任務之間來回忙碌,後來又被宙斯給拉到了擎天之柱去探險,然後莫名其妙的被傳送到了奎拉爾平地再往南幾百里的獸人礦場里,回到楓葉城的路上又幫一些村莊解決了不少魔獸的問題,最後用了接近一年才重回楓葉城。

  

   這麼一算,確實有兩年沒回家了啊。

  

   赫斯提亞嘆了一口氣,看著莊園里對於她來說非常熟悉的景色,對著那名女仆笑了笑:“這不是回來了嘛,爸爸媽媽都還好嗎?”

  

   “老爺最近剛剛忙完,在家里休息,夫人也是前幾天剛從巡回畫展上回來,這會兒都比較悠閒呢,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女仆誠懇地報告過之後又看向了赫斯提亞:

  

   “您現在回宅子嗎?現在回去的話我去備車。”

  

   “嗯,回去吧。”赫斯提亞眺望著自家的花園:“請快些備車吧,我也想見爸爸媽媽了。”

  

   “遵命。”女仆得到赫斯提亞肯定的回答之後立刻轉身。黑白配色長裙裙裾飛揚,很快就從馬廄駕來了馬車,把赫斯提亞扶上去之後就駕駛著馬車,經過華麗的花園和噴泉,將赫斯提亞送到了那極盡奢華的四層豪宅門口。赫斯提亞的父母和幾個家仆就站在那里等赫斯提亞的馬車到達。

  

   等光系魔法師少女打開馬車的車門時,赫斯提亞的父親——一位身材稍微有些發福但滿面慈祥的大叔笑著張開了臂膀:

  

   “我們的大魔法師知道回家啦。”

  

   在赫斯提亞父親的身旁,那位容貌端麗的栗發美婦人,也就是赫斯提亞的母親也同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小娃娃沒曬黑呢,好像瘦了,不過也精神了呢。”母親笑著看赫斯提亞離開馬車,看上去正強忍著沒有撲上去直接抱緊自己女兒的身體。

  

   看到闊別已久的父母,赫斯提亞可以說是滿心歡喜。她向父母揮手問好,女仆提前為她將行李送進宅子。少女走下馬車,馬車上有三級台階,這對於赫斯提亞來講是一個挑戰,受傷的腿只是輕輕觸碰一下台階,疼痛就讓赫斯提亞皺起了眉毛。但為了能夠不讓父母擔心,赫斯提亞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將全身的體重都放到自己的雙腿上。

  

   可傷勢實在是太重了,當全身的重量放到雙腿上時,赫斯提亞的身形還是疼得踉蹌了一下,險些從馬車的台階上直接摔下去。

  

   剛剛還滿面笑容看著赫斯提亞的母親,在看到女兒的踉蹌步伐以及膝蓋上的厚繃帶時,臉色頓時變得擔憂了起來,對孩子的關心讓這位母親一時間有些失聲:

  

   “赫斯提亞?你的腿怎麼了?”

  

   “啊…”赫斯提亞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而赫斯提亞的父親幾乎立刻就衝了上來扶住了艱難下車的赫斯提亞:

  

   “怎麼弄的?”

  

   “就…不小心摔的…”赫斯提亞面露尷尬的解釋道:“沒關系啦,醫生處理過了,那個…很快就會好的。”

  

   “別騙爸爸,相處這麼多年了你撒沒撒謊爸爸難道會看不出嗎?”父親皺著眉將赫斯提亞扶到了宅子里,同時對旁邊管家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吩咐道:“威廉,去把道爾頓醫生請過來。”

  

   “遵命。”

  

   管家立刻領命啟程,而後赫斯提亞的父親直接將赫斯提亞背到了少女位於三樓的閨房。房間里的陳設和赫斯提亞離開的時候一樣:為了讓赫斯提亞回家之後不感覺陌生,赫斯提亞的母親特意吩咐過房間里的一切都不得更換,就算要換新也要完全按照之前的款式和尺寸來采購。

  

   “孩子啊,冒險者的生活真那麼舒服嗎?”

  

   在赫斯提亞房間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的母親憂心忡忡地看著這個在她眼里有點叛逆的女兒,她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措辭,但最後還是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每天都要和那麼危險的事情打交道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我可是聽說了,達貢家的那個二兒子上周因為去洞窟清剿魔物被殺死了,你…”

  

   “我才不會嘞。”赫斯提亞撇了撇嘴巴:“你女兒可厲害了。”

  

   “就是,你再說,赫斯提亞大魔法師就要把咱們家的房子給炸平啦。”赫斯提亞的父親笑了笑,但是目光還是沒法從少女腿上的繃帶移開,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赫斯提亞:“疼嗎?”

  

   “不疼。”赫斯提亞倔強地回答道:“其實一點事都沒有,休息幾天就好啦。”

  

   “媽媽幫你換衣服吧。一會兒醫生過來幫你看腿,穿這種襪子肯定不行吧。”赫斯提亞的母親忍著想哭的欲望打開了少女的衣櫃。父親自覺回避,赫斯提亞則在母親的幫助下換上了她那套寬松舒適的居家服。

  

   等管家把醫生請過來檢查赫斯提亞的傷情的時候,赫斯提亞終於忸怩地解開了腿上纏著的紗布,露出了那個被弩箭射出的傷口。而當那個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就連一向樂觀處事的父親也難掩臉上的悲憤,至於赫斯提亞的母親更是直接哭了出來。直到醫生宣布他也對赫斯提亞現在的處境無能為力的時候,赫斯提亞的媽媽簡直要哭到背過氣去了,一頭栽進了赫斯提亞父親的懷里:

  

   “怎麼會這樣?我的赫斯提亞還沒嫁人啊…怎麼就落下殘疾了呢!”

  

   “孩子,聽爸爸說。”

  

   赫斯提亞的父親一邊安慰著妻子,一邊將手搭在了赫斯提亞的肩膀上,表情從來都沒這麼認真過:“別再做冒險者了,求你了。爸爸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明天爸爸陪你去朗基努斯找最好的醫生治腿,爸爸再給你安排個魔法師協會的工作給你解悶。答應爸爸別再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可以嗎?”

  

   “爸爸,媽媽…”

  

   赫斯提亞看著父母傷心的表情,心軟了一下,她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自己的床櫃上擺著一個形狀奇怪的鬧鍾,那鬧鍾是魔族那邊制造的,自然是由阿芙洛狄忒親手贈送,看到那個鬧鍾之後,赫斯提亞的表情又堅毅了起來: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要繼續做冒險者,我要戰斗下去。”

  

   “.……”

  

   赫斯提亞的父親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期間他一直盯著女兒腿上那個可怕的傷疤,直到醫生給赫斯提亞換過藥並重新纏上紗布,這位中年男人才沒再注視那道傷痕。

  

   “真不考慮退出嗎?”

  

   赫斯提亞的父親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爸爸不可能催你結婚,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事情,我可以給你絕對的自由,在楓葉城你可以過得比人王還舒服,爸爸唯獨希望你別再以身犯險。我的乖女兒真的不肯滿足我這個老男人的請求嗎?”

  

   “是啊,你祖母總是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家里的條件又不需要小赫斯提亞出去拼命…”終於停止哭泣的母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赫斯提亞說道:“我和爸爸能努力工作不就是為了你能安全快樂的活下去嗎?”

  

   “這不是一回事,爸爸媽媽。”赫斯提亞不知道怎麼和父母解釋:“女兒…女兒有自己心里的正義要堅持,區區一條腿,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代價罷了…”

  

   “畢竟我的伙伴已經…”說到這里,赫斯提亞紅了眼圈,沒再說話了。

  

   而對於赫斯提亞的父母來說,赫斯提亞此刻在想什麼他們的心里其實早就清楚了。他們知道赫斯提亞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絕對不會回頭,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更是明白了女兒有必須再度返回冒險生活的理由。

  

   只是就算再怎麼樣,放任自己的女兒將性命交給生死未卜的前路,都是為人父母所無法容忍的。

  

   可無法容忍又能怎麼樣呢?赫斯提亞的父親悲戚地想到:盡管自己在楓葉城樹大根深,盡管自己把生意做到了全大陸,可他依舊只是個商人,和女兒早已經不在同樣的高度和領域。他當然會四處打聽女兒的消息,也知道女兒已經是能在全大陸都赫赫揚名的聖殿級魔法師,自己女兒在做的事情:屠龍也好,剿滅可怕魔獸也好,平息戰火也好,那都已經是他這個商人絕對想象不到也無法經歷的豐功偉績。

  

   自己的女兒已經完全不是和自己同一世界的人了啊…

  

   做父親的,再這麼固執地想要強將女兒拖回到自己的世界真的好嗎?因果,都是因果啊,當年把大魔法師勞倫斯請到家里教赫斯提亞魔法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的。

  

   要怪,就怪當時推薦女兒學習魔法的自己吧。

  

   “赫斯提亞,爸爸問你哦。”父親嘆了一口氣:“即使受過這種傷了,你還是准備繼續做冒險者嗎?哪怕受傷很疼,死亡很冷?”

  

   “是的,爸爸。”赫斯提亞抓緊了裙擺:“這就是女兒的選擇,不會改變了。”

  

   “有想過哪一天…重新回楓葉城,回爸爸媽媽身邊嗎?”

  

   赫斯提亞沉吟了一下,隨後回答道:

  

   “等到女兒把該做的事情做完,等到女兒認為自己沒法再為朋友們帶去幫助,那個時候女兒就會回你們身邊了。”

  

   房間里沉寂了一陣子,赫斯提亞的母親無奈搖了搖頭:

  

   “孩子長大了…真的是…唉…”

  

   “算了,瑪莉亞…”父親拍了拍母親的肩膀:“無論如何,女兒堅持了自己的人生不是嗎?我們這些做家長的還是在背後默默支持吧。孩子,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把飯給你送過來。”

  

   房間門輕輕關閉,隨後門外便響起了母親那漸漸遠去的哭聲。

  

   赫斯提亞將拖鞋輕放在地板上,然後縮在了被窩里。看著有水晶吊燈懸掛的天花板,想起和蓋亞事務所同伴們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又想起逐漸老去的爸爸媽媽,腦子里亂哄哄的。

  

   我自私嗎?拋下為我擔心的父母,全然不顧他們的傷心,自顧自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顧自的將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危險的境地。這是一個合格的女兒該做的事情嗎。

  

   我就這樣回報二十多年來他們對我的關心、呵護與愛嗎?

  

   想到這里,赫斯提亞在床上翻了個身,阿芙洛狄忒送的鬧鍾就在她床邊擺著。除了鬧鍾之外,精銳組的合照也擺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赫斯提亞將照片放在手中端詳著:

  

   沒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是受到傷害的父母也好,還是這條傷腿也罷,這是我為最初的堅持而支付的代價,我也已經決定了將這條勇者之路貫徹到底。

  

   不想做為一個富家小姐普通的過完一生,要讓自己的生命更加閃耀,要讓自己在對他人的幫助中獲得自身的圓滿。盡管對於愛我的人來說這可能是一種傷害,但我想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是自私,我是個自私的人啊。

  

   從第一天捧著蓋亞事務所入會申請跑出家門的那天開始,我就是那個為了追求英雄之路而不顧一切的自私之人。

  

   但…人只要活著,大概就難免對誰自私吧。

  

   我有著能夠幫助他人的能力,卻碌碌無為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是對自己的人生自私,更是對需要幫助的生靈自私。

  

   所以,雖然對不起親愛的家長,但我還是選擇了繼續堅持自己的固執。

  

   赫斯提亞將那張精銳組的合照小心翼翼地抱緊在懷里,獲得了莫大的力量和決心。

  

   那之後,即便朗基努斯的醫生沒能治好赫斯提亞的腿,她也響應了宙斯的號召,直接參加了討伐異星人的蓋亞聯軍。

  

  

   兩年後的現在·聖劍山谷·灰色守備要塞外·異星軍營

  

   “放開我!放開我!肮髒的異星人!”

  

   當赫斯提亞被異星人粗魯地押解到傳送門的對側時,出現在光系魔法師視野之內的是多如牛毛的異星士兵。這些異星士兵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疲憊。它們的軍陣整齊,陣列井然有序,每一個手中都拿著讓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在蓋亞聯軍已經疲憊到無以復加而選擇休息的時候,這群家伙看上去好像戰意正盛。

  

   “啊…”赫斯提亞呆滯地看著這些整裝待發的士兵,一時間竟什麼都說不出來。

  

   異星人,卡俄斯人,這兩個說法在兩年之後都已經被蓋亞大陸的生靈所熟知。而在所有蓋亞人的眼中,它們都是死亡,恐懼和丑惡的代名詞。哪怕沒有聽聞過它們在各個城市里做出的奸淫擄掠的行徑,只看這走到哪里都因為異星魔法的濃郁而裹挾黑雲前進的部隊,都能體會到這在歷史上被譽為地獄軍團的敵人的可怕。再近一些看到這些怪物的容貌時,第一次與卡俄斯部隊短兵相接,若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或是實力超絕的強者,很有可能被它們恐怖的模樣直接嚇到失去戰意。異星人的長相與蓋亞人類有相同之處,甚至有著差不多的輪廓,可相通的僅僅是輪廓而已。

  

   身為薩索斯扭曲統治意志的延伸,異星人的長相只能用汙濁丑陋來形容 ,無論是歪扭裂開的五官,無論是過大的嘴巴,無論是過於夸張的牙齒,都讓人感到一陣下意識的恐怖,更不用說那灰褐色或是墨綠色的皮膚上附著的瘡疤,膿包與膿汁有多麼讓人作嘔了。剛開始的戰斗中,蓋亞聯軍還嘗試過解讀卡俄斯的語言,抓一些卡俄斯士兵作為俘虜,可抓俘虜的傳統很快就被廢棄了。一來是因為異星人的意志實在可怕,被抓到之後要麼自殺,要麼無論怎麼審問都套不出任何有效信息。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怪物士兵的身體太惡心了,沒有蓋亞人願意接近它們和觸碰它們。

  

   一個卡俄斯士兵帶來的印象是丑惡與猙獰,一大片卡俄斯士兵帶來的感覺就自然是恐怖與絕望了。

  

   當這些怪物大規模出現的時候,平民們心里總是會有“這個世界怎麼了?”的顛覆感。

  

   無數的丑惡中,赫斯提亞就像是即將面對泥石流衝擊的珍奇野花。

  

   這位從小在奢華環境中生活長大的少女,正如其他人對她的評價那樣,沒有沾染任何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脾氣,也沒有對人頤指氣使的高傲。她尊重所有人的想法,對朋友有如春風一般溫暖。在事務所做冒險者的這六年里,她一直與精銳組同吃同住,即使是再惡劣的環境她也能笑著忍耐並適應,無論是睡在滿是臭味的沼澤附近,還是在冰天雪地里飲雪解渴,或是步行穿越一望無際的荒漠,她都是最沒有怨言的那一個。

  

   她與精銳組執行的第一個任務是討伐寂之沙漠中的一只可怕魔獸,那只魔獸在沙漠的腹地,宙斯他們帶著赫斯提亞在沙漠中一路奔襲,直到任務結束離開沙漠,赫斯提亞脫下鞋子倒出不斷滴落的鮮血時,宙斯他們才發覺這少女很少行走的腳丫早就在熾熱沙漠上的長途跋涉中起泡磨破。

  

   有著讓人過目不忘的美好容貌,有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性格。這樣的赫斯提亞,作為蓋亞事務所的代言人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離開楓葉城之前的赫斯提亞一直熱衷於編發,她在家待著無事可做的時候就喜歡參考著書籍給自己編織各種各樣奇異的發型,這也算是她除了抄書之外最喜歡做的事情:事務所的一樓總是能看到赫斯提亞坐在角落里對著鏡子,叼著發圈,擺弄自己柔順到讓女孩子嫉妒的栗色長發。這幾乎成了蓋亞事務所的一道獨特風景线。在事務所沒那麼知名,只能開在楓葉城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時,就有很多閒人為了看赫斯提亞編發的側臉而假裝來向事務所發布委托。

  

   如今這讓無數男人朝思暮想的少女,就站在異星人毫無感情的視线之中。法杖被奪走的她,就像是一只搖搖欲墜的綿羊。

  

   帶著厭惡與畏懼的眸子盯著這些異星士兵,赫斯提亞尋找著可以逃跑的空隙。

  

   隨後,在她身後站著的異星士兵將她的身體重重地向下一按。那支撐體重本就勉強的傷腿瞬間就彎了下去,但赫斯提亞沒有完全跪在地上,而是半跪著,用一只腳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想讓我向這群異星人下跪,除非把我的另一條腿也打斷…

  

   赫斯提亞攥緊了因為疲憊而無力的拳頭。殘酷而美麗的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異星人的陣列中走了出來。已經與異星軍團戰斗了兩年有余的赫斯提亞心里清楚,這就是這個軍團的指揮官。

  

   “蓋亞人。”異星人用流利的蓋亞語向赫斯提亞開口了:“歡迎你來到我們的營地。”

  

   “卡俄斯人...”赫斯提亞這會兒只能仰視這個異星人的丑臉:“把我放開...”

  

   “很好,被大軍圍住俘虜的情況下還能保控制自己不求饒,你很有骨氣。”卡俄斯領軍走上前來,用手指挑起了赫斯提亞的下巴,冰冷的皮膚讓赫斯提亞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但你又能做什麼呢?”

  

   “我會打敗你...”赫斯提亞攥緊了拳頭:“我申請和你一對一決斗,我要正面擊潰你...”

  

   話雖如此,在說這話的時候赫斯提亞還是底氣不足的——她今天在維修傳送門上已經耗費了太多魔力了,這會兒天黑著,雖然有陽光照耀的情況下她能很快恢復魔力這一點非常方便,但這也意味著在沒有光芒的情況下這位魔法師少女的魔力恢復得相當緩慢,月光和星光只能提供微乎其微的魔力,這會兒的赫斯提亞別說是和強大的卡俄斯領軍對戰了,就算是和最低水平的元素級魔法師對戰也沒有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卡俄斯領軍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前仰後合。它捏緊了赫斯提亞軟軟的臉蛋,逼近了赫斯提亞:

  

   “你以為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下賤的蓋亞玩具?接下來的日子里,就請你做好玩具的本職工作吧,希望你適應得夠快。”

  

   “咕...”赫斯提亞的臉頓時紅了——當年在與波塞冬和阿芙洛狄忒一隊的時候,她是最喜歡偷聽色情段子又最容易對色情段子害羞的類型。自然不會不知道出現在這個語境下的玩具是什麼意思。羞憤之下,赫斯提亞拼命地調動著自己體內的本源魔力,已經決定了就算是死也絕不將自己的身體留給異星人玩弄。

  

   “你可以自爆。”察覺到赫斯提亞體內魔力波動的異星將領用手扼住了赫斯提亞的喉嚨,窒息的感覺頓時打斷了少女對本源魔力的調動:“但我們有辦法把你的身體重新拼起來,再造一個完全由我們控制,實力更強勁的你去屠殺你的戰友,喜歡那個結局嗎?”

  

   “你…”

  

   赫斯提亞不想在戰場上成為同伴們的拖累,哪怕是死後成為拖累她也絕對不允許。所以在聽到異星人的宣言之後,這位本來想要引爆本源魔力的少女頓時失語,體內本源魔力的翻涌也被她強行平息,強制壓下已經到達臨界點的本源魔力對魔力本就耗盡的赫斯提亞造成了相當程度的傷害,一縷鮮血順著赫斯提亞的嘴角流淌了下來。

  

   “我們這段日子里一直沒有在夜晚對你們發起進攻,就是想給你們釋放一個我們也需要休息的信號。本來想要趁黑夜襲,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把那個傳送門給修好,我還以為蓋亞人不會蠢到連那麼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呢。”異星將領嘲弄著赫斯提亞,隨後用力地一揮手,在赫斯提亞面前列隊的異星人頓時衝向了傳送門。

  

   “不...不要——”意識到灰色守備要塞大禍臨頭的赫斯提亞驚駭到連瞳孔都縮小了,她驚駭地看著大量異星人衝向傳送門,自然知道現在的第一城牆只有相當少量的士兵守夜,更多的士兵都因為連日的高強度作戰而已經休息。無論是朋友遭遇襲擊還是重要的要塞被奪,都遠遠超過了赫斯提亞能承受的極限。崩潰與恐懼同時震撼著少女的心房,她苦楚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流出,如同斷线的珍珠。

  

   怎麼會…怎麼會…我明明是要幫助自己的伙伴的呀…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明明這麼努力的工作,明明是想給奮戰的朋友們帶去最可靠的援助,明明之前就一直因為這條傷腿而被大家費心照顧,為什麼到了這一步我還在拖自己伙伴的後腿...

  

   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瞬間,赫斯提亞堅強的內心甚至有了崩潰的趨勢。

  

   “你的眼淚可以等到我們在你身上泄欲的時候再流。”異星指揮官——這個指揮官的名字叫狂濤——獰笑著站起了身子,而這會兒視野中一大半的異星人都已經消失,一半進了傳送門,另一半則在軍營的最外側做著集結,准備對灰色守備要塞發動里應外合的進攻,連赫斯提亞都看得出狂濤的戰術意圖,可赫斯提亞卻無計可施。

  

   剩下的卡俄斯生命體,有卡俄斯的普通士兵,有高大強壯的有翼惡魔,有巨大的異星座狼,有形狀怪異但看上去非常像狗的動物。此刻圍著赫斯提亞虎視眈眈,讓這位少女本能的想象自己那可怕的未來。

  

   即使大部分異星士兵都已經到了戰斗位置,此刻赫斯提亞的面前依舊集中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敵人。少女恐懼地看著這些敵人,心中即使已經知曉了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心靈的最深處也缺乏承認這種事實的勇氣。她看著這些異星人的身影,看著它們面無表情的冰冷凝視,恐懼從頭到腳,月光那麼亮,可被月光照著的少女身盼卻是那麼漆黑,黑的赫斯提亞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嗚!!”

  

   在少女一聲慘苦的哀嚎之中,異星將領狂濤抓住了赫斯提亞的栗色長發,將赫斯提亞野蠻地拽向了遠方。土地粗糲,磨得赫斯提亞渾身發痛,身上昂貴的布料被劃出了幾道滲血的裂口,至於頭發被拖動的疼痛也讓赫斯提亞悲鳴不止,她用手抓著狂濤的手腕想要掙脫狂濤的掌控,但在狂濤的強悍力量面前,赫斯提亞的弱小簡直就如同一只剛剛成年的兔子一般。

  

   空氣安靜,只有赫斯提亞的慘叫連綿不絕,一直蔓延到遠方的遠方。赫斯提亞被拖行了很遠,最後被按在一張簡陋的木質桌子上。桌子半人多高,赫斯提亞的上半身被壓在上面,雙腿也就被迫抬高,那被及膝裙包裹著的翹挺臀部高高撅起,而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赫斯提亞心知肚明。

  

   “放開我,放開我啊!”意識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的赫斯提亞不住地在狂濤的壓制下撲騰著。對失去貞潔的恐懼讓赫斯提亞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可就算她這會兒用的力氣再大,也完全不是狂濤的對手,異星指揮官對左右粗野地喊了一聲,隨後就有一個異星人走了過來,接替指揮官的按住了赫斯提亞的腦袋。

  

   傷殘的左腿偶爾支撐身體走上一會兒還沒什麼問題,可當以這種方式站立的時候,全身的壓力都來到了兩條腿上,殘損的骨骼互相摩擦,造成的疼痛又讓赫斯提亞想起了被異星人的弩箭直接貫穿的那個下午。她的雙腿顫抖著,膝蓋一軟險些就這麼跪下去。

  

   可我不會跪在這群肮髒的家伙面前,無論如何都不會!

  

   就是因為你們,阿芙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她們才會...

  

   即使被異星人將臉死死地按在粗糙的桌子上,赫斯提亞露出的眸子里還是閃爍著決絕且憤怒的光芒。嬌弱的少女展露出了絕不屈服的架勢,即使疼痛難忍也繃直了雙腿。她明白的,她當然明白這樣讓下半身站直只會讓身後的異星人更易於凌辱她的身體。

  

   可即使這樣,她也不想以雙膝跪地的姿態向異星人表露出屈服的模樣。

  

   “希望你這個軟弱到這麼輕松就能抓住的蓋亞人,能好好取悅我和我的下屬。”

  

   巨狂濤獰笑著看著不斷扭動腰肢的赫斯提亞——此刻少女的掙扎在它看來非常像是淫靡的邀請。但只聽赫斯提亞發力時的嗚咽和時不時的低泣便足以明了赫斯提亞此刻到底有多麼的不甘和恐懼。異星人有著澎湃的性欲,這已經在過去兩年的時間里證明過無數次了,它們占領的城鎮,男性會被全部殺掉,而女性則會就地輪奸,它們從不會在意女性的感受,直到被玩弄的女性因為過強的痛苦或是快感而衰竭死亡之後,它們才會如同扔掉垃圾一樣扔掉蓋亞少女的身體。

  

   對於狂濤它們這種異星人來說,無論抓住的是赫斯提亞還是其他少女都沒有區別。

  

   “放開我,把我放開!我要殺了你,我要…”

  

   帶著哭腔的憤怒尖叫在狂濤聽來如同美妙的樂章。這個異星將領興奮異常,它用手掌撫摸上了赫斯提亞那避無可避的嬌嫩臀部,柔軟的觸感讓這個異星將領獲得了相當不錯的體驗。可對於赫斯提亞來說,屁股被野蠻的異星人給抓握住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抽打在心靈上的一記響鞭,她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她今年二十四歲,可這寶貴的身體從未被異性觸摸過。此前唯一摸過她屁股和胸部的是已經離世兩年的阿芙洛狄忒,那個下流的魔族經常會一邊調侃著赫斯提亞一邊用手揉搓少女嬌俏的胸臀。雖然赫斯提亞已經習慣了阿芙洛狄忒的挑逗,但那完全是因為她與阿芙洛狄忒關系非常好且阿芙洛狄忒是一等一的美人,如今當臀部被丑陋罪惡的異星人觸碰,赫斯提亞只覺得一種發自內心的惡心。

  

   “別碰我...別碰那里...咿!”奮力掙扎著的少女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反抗這種程度的玩弄,那粗壯的手指將她臀部的皮膚隔著材質高檔的白色褲襪按壓到變形,每一寸肌膚被擠壓都會傳來讓赫斯提亞反胃的感觸。狂濤的手很熱,那讓赫斯提亞害怕的溫度使得即使少女在穿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也不自覺地發抖。狂濤的手不斷發力,強行將赫斯提亞那大小正合適的飽滿臀部不斷改變形狀。脂肪處傳來的疼痛讓赫斯提亞不斷皺眉。而異星人粗魯的手法則讓赫斯提亞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尊重,它們沒有將她當成一個有知性的蓋亞人對待,甚至沒有當做人來對待,只是毫不在乎地將赫斯提亞當成物品來發泄欲望。

  

   屈辱的感覺讓赫斯提亞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出,後悔的感覺盈滿心扉——如果看到傳送門的時候能將目光放得長遠一點,如果她當時答應雅典娜姐姐陪她一起在城牆下維修這個傳送門,一切都不會發生的這麼糟,她不會被抓,雅典娜姐姐她們也能第一時間摧毀傳送門阻止異星人的偷襲計劃。

  

   可沒有後悔藥啊,沒有後悔藥啊!

  

   赫斯提亞崩潰欲絕地想著,隨後下身就傳來了一股淡淡的涼意。

  

   布料摩挲大腿的感覺讓赫斯提亞心中一驚,她明白自己的及膝百褶裙已經被掀起來了。

  

   “放下!把我的裙子放下去!”壓住赫斯提亞的異星人用了更大的力氣按住赫斯提亞的腦袋,就仿佛要將赫斯提亞給鑲嵌到這張桌子里一樣,這讓赫斯提亞的聲音聽起來又可笑又可憐,少女擺動的雙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裙擺重新將裙子拉下去,可狂濤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它只用一只手就擒住了赫斯提亞不斷躲閃的兩個纖細手腕,夾在一起之後將赫斯提亞的雙手反剪,讓手背貼著赫斯提亞的後背。這樣少女能夠活動的只有雙腿了——而由於少女的倔強,這雙腿必須時刻忍耐著疼痛和酸軟以至於不會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來或是夾緊。

  

   已經無計可施了。

  

   赫斯提亞絕望地想著,臉蛋和桌子相貼的縫隙中,傳來了抽泣和吸鼻子的聲音。少女的白色連褲襪有著很低的透明度,赫斯提亞是大家閨秀,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身體輕易暴露給任何有可能的色欲目光之下。所以就算天氣還沒完全轉涼,赫斯提亞也選擇了厚褲襪,但異星人對此完全不在意。它的手輕撫著赫斯提亞的臀部,那敏銳的手指很快就感受到了被褲襪兜著的內褲邊緣。雖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但當內褲的邊緣被碰到的一瞬間還是讓赫斯提亞發出了一聲驚叫。

  

   “別碰我....不許碰我...有在聽嗎...”赫斯提亞的聲音逐漸變得軟弱無力,她的面前只有那張木桌,鼻梁被壓得發酸,另外一個異星人找來了繩子,將赫斯提亞被剪到背後的雙手給牢牢綁住,狂濤也因此得以用兩只手褻玩赫斯提亞那與家境一樣奢華的身體。富家大小姐的身軀即使隔著絲襪都能感受到那份柔順,狂濤的手沿著赫斯提亞的雙腿向下,感受著少女的纖細與柔軟,在左側的膝蓋和膕窩處都能觸摸到疤痕的存在,但狂濤倒是完全不在意,只是繼續撫摸著,直到雙手一路撫摸過赫斯提亞的小腿之後,這雙手又開始向上游弋。

  

   “別摸了,很惡心啊...很惡心啊...放開我...想殺了我的話盡管去殺好了...”

  

   “呵呵,殺了你之後把你變成傀儡去屠殺同伴嗎?”狂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讓赫斯提亞立刻給出了否定:

  

   “不行!!”少女的聲音是那麼淒厲,對她來說,成為同伴的拖累比死亡還要難以接受一萬倍。

  

   “所以,你就安心做我們的泄欲道具吧,沒用的蓋亞人。”狂濤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手伸向了赫斯提亞張開的大腿內側。越是到那平日里不會輕易示人的空間,皮膚的溫度越高,強烈的羞恥讓赫斯提亞下意識地踮腳逃避,卻又迎合了異星人的玩弄。粗壯的手指就在大腿的內側輕輕按揉著,如同毒蛇沿著雙腿爬到臀部一樣讓光系魔法師感到恐懼。她絕望地流著淚,卻又能感覺到隨著每一次按揉,一種帶著強烈刺激的癢意都會從她大腿的內側傳來,不知被第幾次按壓大腿內側的肌肉時,少女的哭泣中混上了一個嬌媚的悲鳴。

  

   “嗚啊...下...下流的混蛋...混蛋...不要再用你那惡心的手摸我了...別碰我!肮髒的混蛋!”

  

   從小受到的精英教育讓赫斯提亞除了混蛋之外再說不出任何罵人的髒字,盡管和宙斯他們相處很久學到了不少花式罵人的手法,但赫斯提亞一次都未曾說出口,哪怕是面對想要侵犯她的敵人,她也保持著最大程度的素質。她的身體顫抖著,一直踮起的,被黑色瑪麗珍鞋包裹著的雙腳最終放了下去,而狂濤的手指也終於觸碰到了少女股間最幽深神秘的禁地。陰部的絲襪帶著一點點潮濕的感覺,相較於大腿的肌膚,那里更綿軟,手感更好,也更讓這個異星人興奮。

  

   卡俄斯世界甚至連女性都很少見到,可無論是哪一個卡俄斯人,對於侵犯蓋亞少女的手法卻都是了然於胸,無論是為女性施加快感還是痛苦,它們都得心應手。大概征服女性確實是刻在所有雄性生物靈魂深處的本能吧?此刻的狂濤將手放在赫斯提亞股間綿軟的臀瓣上,只需要稍微摸一摸,就找到了赫斯提亞敏感的陰蒂並加以按揉。詭異的刺激沿著少女身上唯一純粹用來提供性刺激的器官上傳出,麻痹的感覺灌上大腦,讓這位溫文爾雅的少女俏臉酡紅。

  

   “別碰我...不許用你的髒手碰我...混蛋...”

  

   光系魔法師用帶著嬌喘的叱罵不斷反抗著身後的異星人,但這樣的叱罵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異星人的手依舊不斷挑逗著赫斯提亞敏感的股間,仿佛讓赫斯提亞失態是一件極其開心的事情。粗大的手指有著讓人意外的靈活度,而本身的粗壯也保證了這根手指在按揉陰蒂的同時能夠對其他敏感區域也施以刺激,少女的陰唇也是敏感的地帶所在,即使是在被強暴的情況下,這些位置還是會盡忠職守的傳去快感來讓赫斯提亞攥緊腳趾和雙拳。在赫斯提亞身後的狂濤,不斷按壓揉擠著赫斯提亞嬌羞的蓓蕾。那未經人事的花苞何曾經歷過這種程度的玩弄呢?被外人觸碰和由本人觸碰帶來的刺激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很快,少女的蜜唇中間就泛起了濕潤的痕跡。

  

   “感覺到了嗎,蓋亞人。”狂濤在赫斯提亞的身後冷笑了一聲:“你濕了。”

  

   “沒有!不是那樣的!不對!我才沒有濕!我沒有!嗚嗯嗯!!哈啊啊啊...”因為羞憤而提高了聲音的赫斯提亞很快就被更大的快感給裹挾著無法言語了,狂濤比赫斯提亞高出起碼兩個頭,它站直身子的時候仍然能保證赫斯提亞的陰唇與陰蒂不脫離它手掌的控制,更是有將另一只手塞進赫斯提亞胸前施以玩弄的余裕。少女的上半身不住地扭動,想要逃離胸部被抓住的宿命,可最終還是被異星將領的手攥在了手中並狂暴的擠壓。疼痛,酥麻,刺激,在這一刻全部襲上了赫斯提亞的大腦。而若是說赫斯提亞是清純到沒有一點邪念的純潔少女自然是騙人的,畢竟她總是會對色情的段子充滿好奇,在這種時候,她更是無可避免的為這種快感所累。

  

   顫抖著的大腿想要夾緊,可恐怕夾緊的一瞬間赫斯提亞就會跪在地上,赫斯提亞不想跪,所以即使異星人的大手已經將她最不可侵犯的位置給盡情褻玩了一通,她也依舊保持著分開大腿的姿態,桌上流下晶瑩的液滴,那是赫斯提亞的淚水匯成小河。

  

   “不是嗎,呵呵呵,我喜歡你這種嘴巴硬的蓋亞人,那我們繼續好了。”狂狼沒有為赫斯提亞的反駁而憤怒,只是繼續冷笑著,看著這個故作冷靜的少女逐漸被自己剝落所有防御的樣子,手指的姿態變換著,從只挑逗陰蒂到讓手指沿著唇縫摩擦,一刻不停的玩弄讓少女的點點春液如雨點一般滲出高檔的褲襪,洇濕了一大片絲料織就的寶貴。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是對敵人厭恨到骨子里的赫斯提亞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的高潮就快來了。

  

   狂濤帶來的快感真的如同狂濤一般不斷侵蝕赫斯提亞的理智防线,羞恥和悲哀的快感攥抓著少女的大腦,此刻那在楓葉城受到無數人喜愛的大小姐,正違背本心的呵氣如蘭,正不情不願的嬌喘連連。快感的積累無法抗拒,可赫斯提亞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敵人的面前高潮——

  

   但這又如何呢。

  

   狂濤的另一只手已經從她的衣領中鑽了進去,掀開了胸罩,以指爪直接擒住了雪峰上的羞紅蓓蕾。異星人的力量很大,可偏偏在對付赫斯提亞的蓓蕾時控制了力度,只是輕柔地捏著那敏感的粉嫩,這也讓赫斯提亞感受到了比被粗暴對待時更不可抗拒的快感。乳頭帶來的電流樣刺激與下體的刺激交織在一起,只讓這位少女那二十年來第一次被異性帶來的高潮不斷逼近。

  

   “別…哈啊…滾開…別再摸我的身體了…放開我啊…”

  

   美艷絕倫的少女咬緊下唇,企圖封閉住那一聲聲的快感,可鼻腔卻爭搶著將少女嬌媚的喘息送出體外,不斷揉搓著陰部和乳頭的手指積累著原始的快樂,在少女不斷的抗拒和扭動中,終於積累到了不得不發泄出去的峰值。

  

   感受到高潮馬上就要襲上大腦的少女慌亂地大吵大鬧了起來,她此生從未有如現在一般發出過這種淒厲又嬌媚的呻吟,可此刻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急迫,被壓在桌子上的赫斯提亞瘋狂地扭動著,急切的喊聲脫口而出:

  

   “別!別再弄了!別弄了求求你!不行!不行不行不...嗚嗯嗯嗯嗯嗯嗯!!!”

  

   隨著淒厲又克制的悠長聲音響起。少女的下體開始了激烈的顫抖。愛液泛濫,一次又一次的抖動完全是少女在極致快感下的本能反應,快感衝毀了她的理智之壩,讓她整個人發出淒厲的長吟抖動著下體,那象征情欲的蜜汁流淌著,完全潤濕的狂濤的手指。而已然意識到赫斯提亞高潮的狂濤將手指向著少女已經濕透了的股間用力塞了進去,收集著少女被迫流出的愛液的同時,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赫斯提亞的前發,將赫斯提亞的腦袋強硬地拽了起來。

  

   此時赫斯提亞的表情可以說是寫滿了屈辱,高潮的感覺逐漸過去,可高潮的事實還烙印在少女的記憶中,余韻尚未過去,少女的身體還是會時不時地顫抖,淚水早已爬滿少女嬌俏的臉蛋,黏著那頭漂亮的栗色長發,將赫斯提亞那讓人難以移開視线的恬靜臉蛋糟蹋得亂七八糟。

  

   “你高潮了,婊子!”狂濤用嘲笑的聲音對赫斯提亞喊著:“被敵人揉著騷穴,被敵人注視著,然後發情高潮了!”

  

   “我...沒有...嗚...我才沒有...絕對沒有...”已然有些失神的赫斯提亞本能地反駁著狂濤的話語:“我不是婊子...我不是——咕!”

  

   狂濤沒打算讓赫斯提亞繼續說些其他的話語,它將手指拔出,然後將浸透了愛液的手指硬生生頂鑽進少女那意識到危險而下意識緊閉的唇齒之中,來自牙齒的劇痛讓赫斯提亞下意識張開了嘴巴,隨後狂濤的兩根手指就帶著滿是色欲味道的愛液插入了少女的口腔,以指腹按揉著少女的丁香小舌,將愛液塗滿少女的舌頭,惹得赫斯提亞一陣陣的干嘔。

  

   “你繼續嘴硬啊!哈哈哈哈哈,嘗嘗自己的味道!下賤的蓋亞人!”狂濤說完之後,一邊以手指攪弄著赫斯提亞的舌頭,以手指夾住赫斯提亞的香舌拽出口腔之外,一邊用異星語對身邊的士兵呼喊了幾句。身邊的異星士兵立刻抽出了匕首,對著赫斯提亞的股間用力地割了下去。

  

   “嗚啊啊——”感受到刀刃逼近自己嫩穴的赫斯提亞頓時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她的身體僵住了,異星士兵的匕首於是得以輕松的割開少女的絲襪與內褲,異星士兵絲毫不在乎自己在領軍的胯下忙碌,將赫斯提亞的絲襪與內褲割開之後,將赫斯提亞的絲襪襠部撕得更大更難以遮掩股間風光,又靈巧的一抓,將那淡粉色的內褲直接從少女股間的破洞中取了出來。

  

   沾滿愛液的蜜穴被風吹著,傳來的涼意凍透了赫斯提亞的骨骼與心靈,失貞的恐懼讓赫斯提亞的面容由紅轉青:

  

   “唔要...唔要啊啊啊啊啊!!”舌頭被抓著的赫斯提亞根本說不出什麼清晰的語言,而在她的身後,狂濤已經將自己的褲子個脫了下來。那根粗碩至極的巨物以最澎湃的狀態出現在了赫斯提亞的背後。狂濤沒有急於插入,而是用手扶著它那根巨大堅硬的陽物,一次次地抽打著赫斯提亞的臀部:

  

   “繼續裝下去啊,蓋亞婊子!繼續!”狂濤一邊吼著,一邊用堅硬的肉棒抽打赫斯提亞仍被絲襪包裹的臀部上,那肉棒的粗壯和堅硬讓每一次抽打都在赫斯提亞的臀部留下一陣輕微但極其恥辱的痛苦,赫斯提亞的淚水更加洶涌的流出,悲哀且絕望的光系魔法師用含混地聲音呼喚道:

  

   “誰來...救救我...宙斯大哥...雅典娜姐姐...爸爸...媽媽...救我...”

  

   “沒人救你。”狂濤冷酷地說著,將赫斯提亞褲襪的破洞撕得更大,看到少女白皙的臀部上已經被抽出了幾道肉棒的紅痕,得意洋洋地扶著自己的肉棒,將龜頭對准了少女已然濕潤的花唇入口。而那份熾熱與龐大,更是讓本來聲音已經迷離的赫斯提亞開始了貞潔喪失前的最後抵抗:

  

   “唔要!!噗嗚...不要啊!不要插進來!進不來的!進不來的!!別插進來!求你了,求你了!我的第一次不想——”

  

   “還是第一次啊。”狂濤冷笑著將肉棒深入了一部分,股間花徑被撐開的疼痛立刻讓赫斯提亞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悲鳴,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心髒的怦怦直跳,她顫抖著流淚,耳邊狂濤的聲音就好像是來自地獄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和插入自己胯下的那根熾熱陽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到榮幸吧,你的第一次交給了偉大的卡俄斯軍團。”

  

   狂濤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體重傾軋上赫斯提亞的嬌軀,它有意將重量轉移到下半身,以自己的沉重碾壓著赫斯提亞本就已經無法長久站立的雙腿。少女絕望地慘叫著想要扭動胯部以反抗,可如今下半身被狂濤壓著,根本沒有逃跑的空間,少女清晰地感覺到那巨大的事物如何將自己的陰唇推到一邊,如何逐漸將那她從未敢伸手試探過的小孔撐大到她從不敢想象的大小,肉棒一寸寸地臨近,而那層貞潔的薄膜,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救我,爸爸媽媽...

  

   救我...我不想在這種地方丟掉第一次啊...

  

   這是...這是繼左腿之後付出的另一個代價嗎?太沉重了,這太沉重了...

  

   “和你的第一次性交問好吧!”狂濤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已經卡住了少女緊致的膣口,它扶著自己肉棒的根部,在送去臨門一腳的時候發出了咆哮,也就在這聲咆哮之後,異星人的粗壯陽物,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碎了少女那富有彈性的純潔之證,一往無前地插入了少女身體的最深處。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劇痛在這一瞬間將剛剛好不容易獲得的一點快感滌蕩得一干二淨,恐怖的疼痛攪得赫斯提亞根本無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慘叫著,顫抖著,窄小的雙肩下意識地顫抖,腦海中的疼痛伴著失貞的事實如釘子一般刺進少女的腦海。

  

   疼...好疼啊啊啊!!!

  

   我…不純潔了...

  

   少女那靈動的雙眼在這一刻短暫地失卻了光彩。她絕望地看向遠方,這里正好能看到灰色守備要塞的高聳城牆。城牆之上,她看到了粉色的光芒在不住綻放,雅典娜已經與前往偷襲的異星人戰成了一團。與此同時,一座座攻城雲梯也架在了要塞的第一城牆之上。

  

   宙斯大哥...你快來啊...

  

   赫斯提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希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一切都是從未發生的樣子,她只是在傳送門前面休息,雅典娜姐姐會呼喚她回床上睡覺。

  

   可睜開雙眼的她,卻只能看到戰火爬上她本應守護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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