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四篇章,第七章:正因有不盡如人意之事,生命才璀璨如歌(灰色守備要塞之戰&狼耳美少女的敗北凌辱)
聖劍山谷·灰色守備要塞對側·異星軍營內
赫斯提亞身邊包圍的異星士兵越來越多了。
赫斯提亞並沒有感到非常恐懼,畢竟地獄的滋味她已經嘗過了。一度被絕望吞沒的她此時心如止水,現在要做的就是向異星士兵復仇。她要盡可能的多殺,如果能夠將那個異星將領擊殺的話自然是最理想的情況——就算自己真的死在這些異星士兵的武器之下,沒有指揮官指揮的異星軍團也會陷入一定時間的混亂。
她比任何一個人想象得都要堅韌,也有著超乎尋常的理性,在面對薩索斯時她從容坦蕩的迎戰,在悉知阿芙洛狄忒的死訊時,她也忍耐著悲慟阻止了波塞冬,這足以證明這位栗發大小姐的性格。兒時極好的家教讓她對自己的性格有著極好的控制力:從事務所建立初期時對所有人的溫柔謙讓,到在收到重大決定時無條件的執行與服從,她一直都能做到默默奉獻自己,甚至願意以蓋亞事務所最強魔法師的身份做最微不足道的工作,從而將響亮傳說主角的身份讓給其他朋友。
雖說在被那條異星犬內射之後赫斯提亞確實一度陷入絕望,但她還是憑借著那種超人的精神振作了起來,腦海中回憶起那些戰友的身影就足以讓赫斯提亞重新燃起反抗的力量,饒是已經被從內到外的徹底凌辱過,赫斯提亞也還是願意殊死一搏,因為她知道在絕望中沉淪是最無用的做法。
神聖的光芒籠罩著赫斯提亞的周身,澎湃的魔力波動昭示著這位少女超然的聖殿級光系魔法師身份。少女以特有的怯懦又決絕的表情目視前方:在她的身邊,想要將她直接殺死的異星人不止一個。雖然在這些異星人中有太多因為赫斯提亞此刻的樣子而對她生出不軌之心,可狂濤此刻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蓋亞雌性的危險,它下令必須誅殺赫斯提亞,所以每一個士兵都必須對赫斯提亞不遺余力的出擊。
此刻的赫斯提亞完全處在一個衣不蔽體的狀態:那被撕開的上衣裸露出的大片大片白到讓人移不開視线的肌膚上遍布著昨夜的暴虐殘存的淤痕,青一塊紫一塊,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非常顯眼,甚至只看那些傷痕的形狀都能想象到這個少女昨晚經受了怎樣的對待:胸部上的紅痕源自於抽插時將雙乳當做扶手一般的奮力揉捏,腹部和後背的淤青是異星人為了讓赫斯提亞從半昏迷中清醒過來而施加的拳擊,即使許久未曾遭逢刺激也依舊紅腫挺立的乳頭源於異星士兵們的捏擠和啃咬——過去的數個小時里,異星人僅僅是將赫斯提亞當做泄欲的工具在使用,沒有剖開少女的身體已經算得上這些怪物手下留情。
那原本將雙腿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白色連褲絲襪,在被肆意撕扯了一夜之後殘破不堪,甚至會被一眼錯看成是過膝襪,大腿部分的絲料已經殘破到只剩幾縷在藕斷絲連。至於那件材質珍稀的上衣早就被撕了個稀巴爛,鎖骨以及胸部,乃至纖腰與腹部都可一覽無余,而那原本是裙子的地帶也早就被匕首刮出了無數缺口,其中露出紅腫的股間,鮮血與顏色駁雜的精液混雜在一起更是讓這位少女看上去淒艷無比。純白的絲襪下端,象征膣內傷痕的鶴紅是最為明顯的,那已然干涸的鮮血印證著少女在這一夜之前還只是一位純潔如白紙的黃花少女,如今肚子里已經留下了起碼二十人份的精液。
微微發黑的眼眶,眼白中浮出的血絲,那是少女的精神被消磨到極限的表現,至於干涸的嘴唇上的幾道流血的齒痕則是赫斯提亞想要忍住慘叫欲望的證明。這會兒的赫斯提亞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她那漂亮的臉蛋沒什麼血色,飄逸干淨的長發如今也因為精液的干涸而多處黏在一起,即使是有幸沒被精液淋到的長發,也呈現著一種相當凌亂的姿態,隨風散亂的飄著。
而且…
身體上的汙濁確實可以被清水洗淨,可身體內部的汙濁卻無法抹除。當那根堅硬如鐵的陽物硬生生塞入自己那從未有人染指過的陰戶里時,赫斯提亞就注定失去了那份對性只停留在好奇層面的天真,她被迫明白了這種疼痛和快樂,也被迫切身體會了各種各樣性交的方式。
那一次次的暴虐插入將她的身體內部擴張開來,讓她那緊閉如同一條縫隙一樣的陰道被改寫成了入侵的異物的形狀,那聖潔純淨的子宮被數十人噴淋上了滾燙熾熱的精液,即使卡俄斯人並不能讓蓋亞人懷孕,那想要讓赫斯提亞孕育的意志也完全釘在了少女的身體深處。甚至即使到了現在也仍然有精液斷斷續續地從赫斯提亞的雙腿之間流出。
在過去慘遭大小不一的肉棒反復疏通的肉穴,在赫斯提亞努力站立以及活動的時候傳來刀割一樣的疼痛,內里存留的細小傷口提示著少女相較於卡俄斯人的嬌小,也表明了這位少女對侵犯的排斥,如今則成了卡俄斯人邪惡淫欲的證明,自那羞人處傳來的劇痛讓赫斯提亞呻吟個不停。曾經遭遇重傷的膝蓋此刻也不斷傳來劇痛和麻木,連支撐站立都是一件難事,更不用說以移動的方式來拉開與敵人的距離了。
在卡俄斯士兵乃至狂濤的認知里,想要擒住這種狀態的赫斯提亞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輕松的任務,可這位光系魔法師用任誰都想不到的強大證明了自己無愧於蓋亞事務所最強單兵作戰單位的名號。
光槍,光牢,光之鎖。爆炸,射线,禁錮和切割。赫斯提亞在魔法進攻上就像是萬花筒一樣,招式百出且源源不絕。剛開始衝上來的異星士兵甚至還帶著玩鬧的心態,說不定是想要在攻擊赫斯提亞的同時多聽聽這個蓋亞人的悲鳴聲或者是趁機用怪異的手掌在赫斯提亞的身上揩油,但當赫斯提亞身邊的屍體越來越多,這些異星士兵也逐漸意識到這個蓋亞的雌性對於卡俄斯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分子。
她揮動著手里的法杖,每一個魔法的威力都如同最開始的魔法一樣猛烈,事到如今,沒有任何一個異星人會因為此時赫斯提亞狼狽的模樣而小瞧這個有著栗色長發的乖乖女,她站在熾烈的陽光之下,魔力的補充源源不斷,赫斯提亞也有意讓自己的身體一直吸收陽光的能量,她的身體逸散出魔力吸納到極限的光芒,這讓她的容貌和身體都變得模糊不清。太陽一般耀眼的少女每一次抖動法杖,都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魔法從她的周身釋放出來,這是沒有任何死角的打擊,即使是來自背後的偷襲也會被赫斯提亞的魔法攔截。
“該死的蓋亞婊子。”
狂濤看到這個場景,憤怒地拔出了腰間的劍:狂濤是一位魔劍士,在拔出那把一米長的雙刃劍之後就撥開擋路的異星士兵,一馬當先地衝向了赫斯提亞。少女側過頭看著衝上來的狂濤,雙眼中充斥著白色的光芒,法杖的尖端指向狂濤,自狂濤的面前就立刻出現了一面光芒的牆壁。
而當狂濤被牆壁阻擋的那一瞬間,另外幾片光芒的牆壁也圍了上來,前衝的狂濤被赫斯提亞的光之牢封住。少女又晃了晃法杖,光之牢猛地收攏,險些就直接將狂濤直接碾壓致死,但另外一個異星士兵舍生忘死的攻擊挽救了那個異星指揮官,赫斯提亞分神去抵擋攻擊,身子歪了歪險些栽倒——她真的沒有力氣了,現在就連控制魔力都成了一件難事,但萬幸現在陽光充沛,可以讓她肆意揮霍她的魔力。
法杖再一揮舞,困住狂濤的光之牢開始向內側收縮,同時四支光槍分別從光之牢的不同方位刺入了那被光芒圍成的六面體空間之中。這個魔法大概是元素之庭用來攻擊薇爾維特那個魔法的極簡版,在魔力不足的情況下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牢籠,但是在現在這種魔力幾乎可以隨意使用的狀況下就顯得非常強大,因為赫斯提亞可以在困住對方的同時追加更多的攻擊。
其他的士兵看到主帥被困住,或是拉開弓箭或是直接向前衝鋒,它們的位置正在異星軍營的最後方,各路的士兵都可以源源不斷地支援過來。赫斯提亞掃視著那些敵人,暫時放棄了繼續進攻狂濤,而是揮舞法杖召喚了足以抵擋箭矢的屏障將自己保護了起來。異星士兵的丑陋容貌逐漸清晰,赫斯提亞如同交響樂指揮一樣酣暢淋漓地揮舞著她那根只有自身一半高的法杖,自她的身前出現了一面光芒組成的牆,光牆快速向前,將想要向前衝鋒的異星士兵紛紛推向後方,而在那些異星人的身後也出現了同樣的光牆。
只聽砰的一聲,兩面光牆轟然並攏,幾十個異星人在這兩面牆的碾壓下被折斷了全身的骨骼並倒地氣絕。在另一邊,狂濤一劍斬開了光芒的牢籠,附有異星魔法的雙刃劍砍在赫斯提亞的屏障之上。少女的體表光芒大放,晃得狂濤無法直視赫斯提亞,期間赫斯提亞的魔法再度出手,十道細小的光柱射向狂濤,而狂濤也不得不後退並用魔法抵擋那些光线,即使全力抵擋,這個異星將領的身體還是出現了三四個能夠看到身後風景的血洞。
也就在這個時候,異星士兵的魔法師大隊從前方趕了過來,在赫斯提亞的遠方,它們齊聲念誦著咒語。赫斯提亞晃動法杖與這些異星魔法師對抗,半空中,白色的光柱與黑色的光柱對撞。縱然赫斯提亞的實力再強,想要與數十人組成的異星魔法師大隊相抗也需要全力以赴,她集中精神為自己發射的光柱增加著魔力。
在另一側,一台異星床弩向赫斯提亞發射了數十斤重的弩箭。
“不好...”赫斯提亞瞪大了眼睛,揮動法杖以光之壁抵擋了弩箭的進路,但這也就導致了赫斯提亞與異星魔法師的對抗陷入失敗,黑色的光柱直接擊碎了赫斯提亞周圍的屏障。雖然赫斯提亞以最快的速度召喚了另外的屏障以抵擋攻擊,可魔法的余波還是讓這個站立已經很艱難的少女踉蹌了兩步。
在另一邊的狂濤乘勝追擊,帶著七八個悍不畏死的異星士兵衝上前來,武器的破空聲呼嘯而來,赫斯提亞匆忙以光槍還擊,但在以寡敵眾的劣勢下,一旦出現頹勢就注定很難再次將局面扳回,光槍將狂濤之外的異星士兵全部擊殺,可身為魔劍士的狂濤卻能夠擋開那些光槍,以雙刃劍刺向赫斯提亞的胸口。
屏障招架了這一擊並與狂濤的雙刃劍相互對抗,赫斯提亞高舉法杖,瞄准了一個高高的旗杆釋放了光之鎖,光之鎖拖拽著赫斯提亞的身體蕩向敵人數量稍少一些的地帶。可在半空中的赫斯提亞便沒有再抵擋箭矢的能力,兩根箭矢分別貫穿了赫斯提亞的肋下和下腹。尖銳的疼痛讓赫斯提亞哆嗦了一下,在光之鎖即將消失之前控制著那鎖鏈將自己的身體向前一蕩,跌落在了一處沒有異星士兵站立的空地。
“啊啊啊...疼...”
中箭的疼痛和跌落的劇痛都讓赫斯提亞眼前發黑,她勉強地支撐起身體,異星士兵又一次撲了上來,想要再費力地撐著法杖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少女撐著身體以半躺的身姿發動著反擊,屏障再一次建立,而異星魔法師的攻擊也又一次降臨,一枚純黑的光球拖曳著鮮明的軌跡飛向赫斯提亞的所在,在與赫斯提亞的屏障相撞的一瞬間就發生了激烈的爆炸,赫斯提亞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屏障逐漸溶解,狂濤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從遠處極速掩殺而來。
肋下的那支箭沒傷到什麼重要的器官,但是下腹的那根箭好像插在了子宮的位置...
疼痛讓赫斯提亞忍不住流淚,赫斯提亞的下體也又一次涌出了鮮血。她沒有時間去管自己身上受到的傷,魔法一個又一個的發射出去,阻擋著狂濤前進的腳步。可一旁的箭矢和魔法也需要赫斯提亞去招架和抵擋,遠方射來的弓箭越來越多,魔法師釋放出的魔法也不再只是來自一個方向,這證明又有幾個魔法師大隊加入了對赫斯提亞的圍攻中。
好不容易架起的屏障又一次被敵人弓箭和魔法的合攻撕碎,魔法的爆炸將赫斯提亞那嬌小的身體掀飛,少女悲鳴了一聲,身體被高高拋起後又重重跌落,整個人摔得七葷八素的赫斯提亞這會兒已經將好不容易積蓄的一點點體力全部用盡了。她到今天為止頭一次覺得自己手里的法杖居然這麼沉重,重到僅僅是拿起來搖晃都會感受到胳膊在發抖。大腦也時不時地有罷工的傾向,她的眼前黑一陣白一陣,每次釋放一個魔法之後她的頭都會劇烈地疼一下。
又一根箭矢貫穿了赫斯提亞的身體,這一次是小臂,赫斯提亞本能抬起手擋住了那本該直接射入自己胸口的那根箭矢。激烈的疼痛讓赫斯提亞手里的法杖又一次掉落。狂濤箭步飛身上前,將赫斯提亞的法杖踢開到了一邊。
“把這把劍從你的小穴一路插進去,你覺得你會死嗎?”狂濤怒不可遏的將赫斯提亞下腹的那根箭矢越插越深,並不斷地在少女的腹腔內攪弄著。
“噗...嗚啊啊啊...”
劇痛中,赫斯提亞吐出了一口鮮血。她的身體又一次被幾個異星士兵牢牢地按住,兩個異星士兵分別抓住了她的雙腿向左右分開,少女那狼狽的股間又一次暴露在了異星士兵的視野中,而狂濤已經舉起了它的那把雙刃劍。
而赫斯提亞反而沒有恐懼了。她平靜地看著狂濤將劍靠近自己的股間,感受著那鋒利至極的劍鋒頂著自己的陰唇,確認自己已經無力掙扎之後,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了,爸爸媽媽,女兒不孝,沒能回去陪在你們身邊,還死得這麼難看。
想到這里,赫斯提亞長嘆了一口氣,已經做好了就此告別這個世界的准備。
隨後她便聽到了一聲讓她非常熟悉的怒吼:
“把她放開!!”
那會兒赫斯提亞甚至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道粉色的光芒就直接撞上了狂濤的身體。
銳利的騎士長槍,直接將狂濤的身體貫穿並挑飛,在另一邊,一把把飛刀射穿了按住赫斯提亞的士兵的頭顱。其他異星士兵見狀,拉開弓箭想要直接致赫斯提亞於死地,但一個淡黃色的半透明屏障卻阻擋了一切箭矢的進攻。
“赫爾墨斯,用潛伏結界!我來給你們開路!”熟悉的聲音讓赫斯提亞心生振奮,她努力地想抬起頭看看自己親愛的雅典娜姐姐如何以強大的衝擊力擊殺那個異星將領,但身體的疲憊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起身。
“了解!”
此刻在赫斯提亞身邊的德墨忒爾與赫爾墨斯,正有條不紊地組織著對光系魔法師的營救。栗色長發的少女看著眼前這兩個無比熟悉又讓她無比懷念的人兒,突然感覺自己穿越回了兩年之前——那會兒大家都還在,那會兒大家還能齊聚一堂把酒言歡。那懷念讓赫斯提亞頓時被心安所盈滿,疲憊和重傷的疼痛都讓她那在剛剛強撐著的意識來到散失的邊緣。
“睡吧赫斯提亞姐姐,醒來之後你會在安全的地方的。”
赫爾墨斯一邊扔出煙霧彈一邊安慰著赫斯提亞,她將手放在赫斯提亞的身體上,潛伏結界隨之啟動。而德墨忒爾則用土元素召喚出了一張結實的床,托著赫斯提亞的軀體向傳送門奔去。
灰色的煙霧彌漫在軍營中央,異星士兵們一時間陣腳大亂。煙霧中甚至出現了異星士兵之間誤傷與誤殺的情況,雅典娜展翅高飛,在一槍將狂濤的身體挑起之後高高地飛到近百米的天空,狂濤本就因為中了赫斯提亞的攻擊而遍體鱗傷,這會兒被雅典娜貫穿後更是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等雅典娜撲動著翅膀一路飛到近百米的天空中後,她將騎士長槍狠狠地一甩,直接將狂濤從天空中扔了下去。
狂濤在墜地的一瞬間就因為傷勢過重而死,而雅典娜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在得盡快回去才行,這麼想著的雅典娜調轉槍頭,直接刺向了阻擋在傳送門前方的異星士兵。即使是重傷狀態下的雅典娜在短時間內也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不過這會兒的雅典娜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必須馬上撤離。
“我們進去了!雅典娜姐姐!”赫爾墨斯的聲音在傳送門的入口呼喚著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立刻撲動著翅膀飛入了傳送門,身後箭雨與魔法齊射,可當穿越傳送門之後,好像所有的危險都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等在傳送門另一側的是無數蓋亞的弓箭手和戰士,同時還站著伊薇特和一位漂亮英武的金發人類女性,那便是當年向安潔莉卡申請代替亞瑟出征的艾蓮娜。在異星戰爭正式開始之後,她便接過了蓋亞聯軍第一軍團的大旗。至於前任領軍亞瑟則帶領著另一支部隊守護著朗基努斯境內。在得知了雅典娜等人前去救援之後,艾蓮娜立刻帶兵將傳送門圍住,如今看到蓋亞的戰士從傳送門里撤出,懸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下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伊薇特的表情沒有放松:“其他人呢?”
“在您面前,還在隱形的狀態。”雅典娜笑了笑,而伊薇特的表情也終於輕松了些許。旁邊的艾蓮娜與雅典娜點頭致意了一下——昨天晚上她在很遠的地方都看到雅典娜身上的粉色光芒在異星軍陣中穿梭殺戮,對這位戰士,艾蓮娜很是尊敬。
“那就好,快去休息,一晚上沒睡也夠累了。”伊薇特拍了拍雅典娜的肩膀。
“遵命,我隨後便來領罰。”雅典娜笑了笑,隨後不忍的看了身後的赫斯提亞一眼,搖了搖頭暗自嘆了一口氣: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姑娘們至此都沒能逃過被侵犯凌辱的宿命,真是讓人扼腕嘆息。
德墨忒爾將赫斯提亞的身體用土元素托著,赫爾墨斯先用自己的外衣給赫斯提亞蓋住身體才解除了潛伏結界。雅典娜高聲呼喊著醫療隊前來幫忙,特意強調了要女孩子過來治療。包圍著傳送門的士兵給這幾位冒險者讓開了道路,赫爾墨斯看到周圍的環境變得熟悉,那一直緊張著的內心終於放了下去。
“你做得很棒,小赫斯提亞。”雅典娜輕輕撫摸著赫斯提亞的額頭:“你受苦了,快睡吧,好好休息。”
“謝謝姐姐...”
頭頂的天空看上去如此的明媚,與昨夜那死一般的漆黑相比仿佛是兩個世界。可那令人恐懼的記憶卻也因此變得鮮明了起來:異星人粗重的喘息,狂濤的嘲笑與虐待,一個又一個異星士兵在她身上發泄的可怕欲望,都讓赫斯提亞那放松下來的精神再一次陷入崩潰的邊緣,少女忍不住握住雅典娜的手,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她哭的像是個淚人兒:
“雅典娜姐姐…我好疼…好難受嗚嗚…”
“乖,都過去了,接下來我來保護你,沒人能傷害你了。”
雅典娜強撐著笑意握緊了赫斯提亞的手,在旁邊,德墨忒爾和赫爾墨斯更是笑不出來,這三位少女早就在兩年前的融天島以屈辱的方式丟失了自己的純潔,她們用幾個月的時間才從那陰影中緩和過來。如今同樣的厄運降臨在赫斯提亞身上,又怎麼能讓這幾位同伴不心痛呢。
醫療隊為不斷啼哭著的赫斯提亞釋放了用以安神的魔法,赫斯提亞則一直抓著雅典娜的手哭泣著,哭累了,安神的魔法也生效了,無盡的疲憊讓赫斯提亞很快就陷入了長久的睡眠之中。氣氛壓抑,雅典娜緊緊地攥著拳頭,似乎在自責自己為什麼沒能保護好本來就行動不便的好姊妹。
“雅典娜姐姐好像瘦了。”
立刻讀懂當下空氣的赫爾墨斯立刻拽了拽雅典娜的衣角,兩年左右未曾見面的姐妹以寒暄的方式轉移著彼此的注意力。粉色長發的戰士看著赫爾墨斯與德墨忒爾的臉——與兩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發型都沒有大的改動,這讓雅典娜生出了一種溫馨熟悉的感覺,將手放在兩位妹妹的頭頂,輕輕揉搓著她們的頭發,雅典娜長嘆了一口氣:
“是瘦了,不過你們看上去還是很精神真是太好了。”
“那必須的嘿嘿嘿,我們兩個沒事就去艾琳娜將軍的辦公室里開小灶。”赫爾墨斯一邊擠眉弄眼地說著一邊笑了起來,德墨忒爾也在旁邊發揮著捧哏一般的作用,兩個老朋友一唱一和間把雅典娜的情緒也調動了起來,不消一會兒醫療區這邊就傳來了三位少女歡樂的聲音。
醫療區的帳篷整齊排列著。以這帳篷為线,第一城牆內部這廣闊的空間仿佛被從氣氛上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在醫療區外側,正在監督著傳送門廢棄工作的兩位指揮官:伊薇特和艾琳娜,正皺眉沉默著思索。對於眼下灰色守備要塞的防御戰,她們的態度似乎都不太樂觀,至少從情緒上來說她們沒有任何放松的跡象。
“昨天異星士兵的偷襲讓我們損失了不少糧食。”伊薇特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與艾蓮娜交代了這會兒灰色要塞守備軍的情況。
“糧倉居然放在第一城牆了嗎?”艾蓮娜愣了一下。
“一部分在第一城牆,為了防止可能的空襲,我在三個城牆里都儲存了一些糧食,不過在異星士兵偷襲之前儲糧就已經有些緊張了,您帶了四萬多人到場,異星人又偷襲了第一城牆,恐怕之後糧食會更加吃緊。”
“我之前有想過後勤問題,所以特意從朗基努斯抽調了糧草隨軍行動,但是糧草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城。”
說到這里,艾蓮娜嘆了一口氣:“昨晚是我們部隊的冒險者小姐告知了你們正在作戰的消息,為了保證支援的效率,我們暫時和運糧部隊分開行動,抄近路趕到了灰色守備要塞,至於後勤部隊那邊我讓他們暫時駐扎並且建立據點了。”
“這樣啊…”伊薇特沉吟了一會兒,又看向了艾蓮娜:“後勤部隊不會有危險嗎?”
“他們與我們的一部分部隊在一處高地暫且駐扎,離要塞不遠,即使這邊的情況混亂暫時沒法補給要塞,也可以作為屯糧處呈掎角之勢與這里暫時互相照應。”艾蓮娜看上去不是非常擔心後勤部隊的情況:“看看接下來異星人的動向吧,如果它們還不攻城的話就把後勤部隊調過來。”
“糧草是大問題,必須謹慎對待。”伊薇特看著這會兒仍然在升起青煙的第一城牆:“如果能保證萬無一失當然最好,其他軍團的支援在路上了,無論如何都要在援軍到來之前守住要塞啊。”
“我承認我的行軍策略有些冒險,但異星人現在的注意力大概會針對。”艾琳娜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遠方:“等宙斯他們的部隊到場,我們就可以拉開陣型和對方決戰了,真期待兵力足夠的情況下和卡俄斯人硬碰硬啊。”
“你們的部隊突襲了它們一次恐怕會讓它們對敵軍有所防備。”伊薇特抖了抖耳朵:“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把它們吸引在城牆之前,不要讓它們有轉移的機會。”
“它們再向西轉移一定會路過銀鏡湖,精靈族的部隊會在那里等待截擊…很遺憾啊,兩年的戰爭讓精靈付出了很多,要不然一定能夠更快的派出部隊來夾擊這些異星人的。”艾琳娜一邊說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作戰方略。
正當兩位領軍緊鑼密鼓地討論著城防和接下來作戰方針的話題時,自第一城牆的上空傳來了一陣略顯低沉的“咕咕”聲。
伊薇特抬頭看去,此刻的天空中有一只體格健壯的雕鴞正撲動著翅膀飛向艾琳娜,荊棘王眼神很好,在雕鴞飛來的時候便留意到了這只猛禽的腿上綁著一封信。
“這鳥是...?”伊薇特看著這只褐色羽毛的雕鴞好奇地問艾琳娜。
“我們軍團專門培養的信使,是首席魔法師薇薇安分享的訓練技術來著。”艾琳娜輕描淡寫地解釋著:“應該是後勤部隊那邊送來的,大概是在征求轉移的意見吧。”
這話說完,艾琳娜麻利地將雕鴞腿上的信件拆下,展開信件閱讀的一瞬間,少女的表情就變得嚴厲了起來,她閱讀的速度越來越快,等她將信件上的內容讀完之後,幾乎是立刻就衝向了第二城牆——她帶來的部隊目前都駐扎在第二城牆休息。
“怎麼了?”伊薇特追上了艾琳娜的腳步。
“荊棘王將軍的擔心一語成讖,後勤部隊那邊出事了,高地被看不清規模的大股異星人包圍,需要立刻帶兵去救。”艾琳娜快速地回答者,同時將武器放在了腰間,整個人顯得風風火火,步履匆匆。
“消息屬實嗎?”伊薇特問艾琳娜,後者搖了搖頭,對伊薇特說道:“既然是用信使送來的消息那麼應該能保證真實性,不過您的擔心有道理,異星人很可能會包圍後勤部隊的同時伏擊增援部隊。”
“是的,這也是我在擔心的問題。”伊薇特捏了捏下巴:“圍點打援,之前地之喉的戰斗中它們就是用了這個戰術,讓各大部落的援兵吃了不少虧。”
“兩次圍攻都是兵力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用處了這個戰術,荊棘王將軍啊,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要麼與被圍困的部隊里應外合破解包圍,要不然就是對敵人的正面部隊施壓逼迫對方的部隊回來支援,但我們的兵力…”
“兵力是大問題。”艾琳娜看著遠方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說道:“同時調動大股部隊援救會讓要塞面臨被大規模衝鋒的危險,我想我們需要集中我們最精銳的部隊與後勤部隊做好溝通,破解這次包圍之後再重新抄小路回到灰色守備要塞…我去調王立騎士團,這次我會親自帶隊救回糧草。”
金發的女將軍說完之後整理了身上的武裝之後立刻就風風火火的轉身啟程。
“那麼…艾琳娜將軍。”伊薇特毫不遲疑地叫住了艾琳娜,頭頂的狼耳一抖一抖的:“這次的行動交給我吧。”
“伊薇特將軍?”艾琳娜有點疑惑地看著荊棘王,同時下意識地向伊薇特推辭道:“就不勞煩您動身去...”
“你的部隊主力是以人類王立騎士團為主的重甲騎兵吧,來的路上除了這里之外可沒什麼適合騎兵集團衝鋒的地形。”伊薇特笑了笑:“而且第一軍團連日日夜兼程的趕路也已經人困馬乏了吧,我帶狼騎兵去救更好些。”
“誠然,您的實力有目共睹,狼騎兵的機動性也是大陸馳名的。”艾琳娜用手捏著下巴,同意了伊薇特的分析,但看上去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話雖如此,讓您來為我的失職東奔西跑怎麼說都有點…”
“您這是說哪里的話。”伊薇特颯爽的拍了拍艾琳娜的肩膀:“異星人面前,大家都是同一種族的兄弟姐妹,交給我就好,您只需要把後勤部隊駐扎的位置告訴我就可以了。”
“明白了,那就勞煩荊棘王大人了。”艾琳娜嘆了一口氣,隨後握住了伊薇特的手:“您要多加小心,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您又說見外的話了。”大概是因為心中對冒險者的生活非常向往吧,荊棘王的一言一行都有著一種很奇妙的江湖氣息:“幫助兄弟部隊當然義不容辭啦,等守備戰打完了請我喝頓酒就好了!”
“哈哈哈,好!”
艾琳娜也豪氣干雲的答應了伊薇特,隨後將後勤部隊駐扎的位置告訴了這位荊棘王。伊薇特的動作非常干淨利落,她一邊呼喝著集結部隊,一邊將自己的盔甲佩戴整齊。獸族部隊的紀律性非常嚴明,僅僅幾分鍾過後,狼騎兵和獸人步兵便已經集結好了隊伍。
“伊薇特大人!”看到部隊突然集結,雅典娜立刻撲動著翅膀飛了過來:“您准備出城嗎?”
“是啊,去救我們的兄弟部隊。”伊薇特笑了笑,隨後看了一眼雅典娜身上的傷:“但是這次你得留下。”
“…我沒問題的。”雅典娜有點難為情:“我去的話能為救援工作再添一份助力。”
“別開玩笑了,昨天和那群異星雜種廝殺了一宿,還自己突入到敵陣去救人,剛才又跑到敵軍的最後方劫營,你再立點功怕是我這主帥的位置都要給你坐哦!”
伊薇特用開玩笑的語氣提醒著雅典娜這會兒應該休息。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雅典娜哪里還敢辯駁呢?粉色長發的有翼族戰士向伊薇特深鞠了一躬:
“那您多加小心,雅典娜在這里等您凱旋。”
“去陪你的朋友們敘舊吧!”伊薇特笑了笑,隨後呼喊著側面城門的士兵:“來啊小的們,把側門給我打開!”
“遵命,長官!”城牆上的士兵立刻給出了回應,麻利地動手去打開城門。
灰色守備要塞的側門緩緩升起,趁著這段時間,伊薇特對著身後的精銳部隊作起了戰前動員:
“我們的兄弟部隊被異星雜種圍住了,你們怎麼說?”
“救人!救人!救人!”身後的狼騎兵和獸人步兵都揮舞起了武器。
“想不想和我再殺幾個異星雜碎?”
“想!想!想!”
身後的部隊立刻響應。而這會兒灰色守備要塞那隱蔽的側門也已經為這支即將出城的部隊敞開。戰前動員這種事伊薇特不如芙蕾雅專業,但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夠了,荊棘王用力一擺手,大喝了一聲“出發”,隨後便跨上了自己的座狼向要塞之外衝去。
狼騎兵和獸人士兵組成的隊伍自灰色守備要塞東方的小徑出發,獸人步兵緊隨其後,行軍速度快卻井然有序,沒過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城牆上士兵們的視野之中。
奔狼的四爪柔軟,踩在地上無聲無息,可士兵們的鐵靴踩在地上卻有著整齊的響聲,整支部隊無聲地奔跑著,鐵靴的聲音如同鼓點一般。在這齊整的腳步聲中,伊薇特騎著那由芙蕾雅親手贈送的巨狼打頭陣,向著艾琳娜所說後勤部隊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獸人步兵的耐力極強,即使不用魔法加持也可以在一天步行比有翼族之外其他種族更遠的距離。伊薇特的精銳部隊行進速度更是極快,在前進了幾個小時之後就來到了艾琳娜所指示的位置。高地就在不遠處,中間有一段稍微有些狹窄的通道,就好像是一個葫蘆的腰部,穿過這個通道會來到一個比較空曠的開闊地,那高地就在正中央的位置,繞過這個高地再向前,就能看到離開聖劍山谷的幾條路了。
只是遠處這高地看上去似乎非常平靜。別說圍困高地的軍隊了,抬眼望去,那高地上甚至看不到什麼人活動的影子。
“很安靜。”在伊薇特身邊的一個士兵悄聲感嘆,隨後問伊薇特道:“長官,會不會是那個人類將軍騙我們離開要塞,方便她獨攬指揮權?”
“下次不許再說這種蠢話。”伊薇特的面色沉了下去:“你說的這個操作可行性就不說了,大敵當前還給老娘扯這一套,下次再亂說話把舌頭給你扯下來。
“可是長官,您看這高地根本不像是有人駐扎的樣子...”
“上高地確認一下情況,如果還有糧食的話就盡可能多的帶回。”
伊薇特說完四處張望了一眼:這里是聖劍山谷的主體部分,左右兩側地勢很高,給人一種重岩疊嶂的感覺,草叢茂盛的感覺給伊薇特的感覺不太好,但伊薇特這會兒沒有什麼選擇,把艾琳娜的部隊也算上,灰色守備要塞里的軍糧最多夠城中那麼多的士兵再吃兩日,現在這個情況,能多搶回一點食物都是賺到。
所以伊薇特依舊率領部隊擠進了那個狹窄的通道。部隊戰斗經驗豐富,在看到這個地形之後自然就提防了有可能的埋伏,每個士兵都抬頭向上看著,與此同時盡可能緩慢地通過以提防地上會出現什麼陷阱類型的魔法。伊薇特仔細地感知著有可能出現的殺氣,但一切都很平靜,平靜到讓伊薇特有些意外。
然後,空氣中突然出現了“啪”的一聲。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在伊薇特所率部隊的中後方就燒起了一股黑色的火焰,後排的獸人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與此同時在狂亂的奔逃中將入口完全封死,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很快就斷絕了那些步兵的性命,他們身上的火焰沒有任何平息下來的跡象,但奇怪的是,這些獸人士兵沒有被燒焦,也沒有變得血肉模糊,就只是一直在燃燒,燃燒,仿佛灼燒的並不是他們的皮肉,而是在灼燒他們的生命力。
“有埋伏!”伊薇特驚愕地大喊了一聲同時催動坐騎加速前進,再抬頭看,在山谷兩側使用魔法的根本不是什麼異星士兵。
是蓋亞人!第一軍團的後勤部隊成員,即使伊薇特從這麼遠的距離去看都能看出那些人已經死了,他們的喉嚨被割開,血都已經流干了,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非常不自然的蒼白。可手卻保持著向前伸出的狀態。
左右兩側的蓋亞部隊屍骸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伊薇特將部隊帶到安全的地帶之後盯著那些被黑火吞噬的部下,心中不免一陣絞痛,但當務之急是分析當下的局勢:她剛剛分明聽到了石頭落地的聲音,通過這個聲音判斷,很可能是異星人的死靈法師控制了蓋亞聯軍的屍體,投擲出了封裝有異星魔法的寶石。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伊薇特沒有感覺到一點殺氣也沒有聽到一點聲音,死人怎麼可能有殺氣呢。
等伊薇特的部隊來到高地下方的時候,異星士兵的部隊開始從各個草叢中和高地上衝下來了。它們的衝鋒除了腳步聲之外無聲無息,很快就將伊薇特率領的這支狼騎兵部隊全部包圍。
“迎敵!迎敵,尋找敵軍包圍薄弱的點進行突圍,這是陷阱!”
荊棘王大聲呼喊著,與此同時異星部隊也開始對這好不容易釣到的魚發起了進攻。獸人族不會畏懼這樣的戰斗,對於他們來說死在這里要比死在窩窩囊囊的守城戰里要好上無數倍,每個獸人士兵都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身下的座狼也都低下了頭顱,將頭部的尖刺對准了撲上來的敵人發起了衝鋒。
一時間這個並不算非常開闊的山谷中殺聲震天,伊薇特騎著她的座狼在敵陣中左突右殺,異星士兵的武器不算長,而每個狼騎兵都同時配備有長槍和長刀,再加上狼這種動物要比馬靈活得多,所以不像是騎兵一樣被困住之後就陷入巨大被動。
可伊薇特還是感到心中凜然——異星部隊的進攻能力實在是太強橫了,它們的空中力量是蓋亞部隊很難擁有的,過去兩年的戰爭中蓋亞部隊依靠著不斷更新換代的武器和豐富的地面兵種,能與異星人打出很多勢均力敵甚至略占優勢的戰斗,可空中部隊每次面對異星人那密密麻麻的異星飛獸時都會吃虧,最後很多蓋亞部隊都必須在慘遭空襲的情況下和異星人的地面部隊廝殺。
卡俄斯人應該是憑借著空中的巨大優勢襲擊了後勤部隊,然後通過死靈術的控制傳遞了假情報吧…想來艾琳娜將軍帶兵從小路殺出去的時候應該沒時間思考這些通往灰色守備要塞的部隊會被嚴格布控的事情。
伊薇特一邊殺敵一邊思考著這次行動失誤的點,與此同時對部隊的指揮也是絲毫不亂,狼騎兵憑借著強勁的機動能力在這片開闊地展開了血戰,異星士兵在這里投入的部隊不算少,只是在精銳狼騎兵的戰斗能力也確實冠絕蓋亞,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擊殺了大量的卡俄斯人。
但即使如此,敵人的數量還是比伊薇特的部隊數量多了太多。縱使獸人部隊再驍勇善戰,也難以抵抗數量和兵種上的劣勢,伊薇特沒有帶魔法師,因為她覺得魔法師應該留在要塞里面對敵人的大舉進攻,她沒有想到整個高地都是用來釣魚的魚餌,這會兒面對一倍於己方的敵人,伊薇特這邊明顯被動。
在遠處蟄伏的異星魔法師又一次發射了魔法,這一輪魔法下去,又一次增加了狼騎兵部隊的損耗,對於伊薇特而言,此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們用了十余分鍾的時間終於撕開了敵人的包圍圈。已經有撤出去的狼騎兵了,伊薇特號召部隊撤退,撤退的目標正是他們來時的入口。
伊薇特看到突圍的希望了,狼騎兵面對這種偷襲有著天然的優勢,但在逃跑的最佳窗口期,荊棘王卻猶豫了——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原本由後勤部隊駐扎的那個高地,確實能看到堆積起來的糧草,她不知道其他部隊的支援部隊要多久才能到,在那之前灰色守備要塞里的糧食肯定是越多越好,這些糧草不搶救一部分回去太可惜了…
如果能在山上馱一點糧食呢?伊薇特吞了一口口水,但下一秒眼見著就要合攏的包圍圈就提醒了她此時保住部隊才是上策。
“原路撤回!原路撤回!回要塞!”伊薇特大聲指揮著部隊撤退,而此時入口的火焰已經隨著持久的戰斗而熄滅。一個又一個的狼騎兵從戰友的屍體上跳了過去,伊薇特緊緊追著部隊的腳步,再向上看的時候,那些屍體的手里不知何時又拿了幾塊寶石。
“快點通過!”伊薇特站立在入口處指揮著狼騎兵撤退,座狼奔跑起來之後以異星步兵的腳力是跟不上的,伊薇特甚至有時間拔出劍召喚荊棘。
與她想的一樣,屍體手中扔出的寶石會釋放那種點燃性質的異星魔法,一顆顆寶石掉落在伊薇特召喚出的荊棘之上,將伊薇特的荊棘點燃。在荊棘下方,一個又一個的狼騎兵狂奔著穿過窄道,而伊薇特也忍耐著火焰距離自己雙手越來越近的灼痛,一直忍耐到最後一個狼騎兵撤出窄道。
將荊棘魔法解除後,伊薇特雙腿一夾胯下的座狼,座狼長吟一聲後拔腿向前,卻在前進的過程中被幾只手給絆倒了。
十幾只從地面伸出的手死死地攥住了座狼的四爪。這頭座狼並不如芙蕾雅的座狼那樣強而有力,以至於很輕松就被地上伸出的手給逼停。少女將軍的身體猛地一僵,想要催動座狼掙脫束縛,低頭看去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抓住自己坐騎的不是其他人,正是自己剛剛被燒死的部下的屍體。在荊棘王的注視下,這些昔日的同伴抽出了刀狠狠地刺向了座狼的腹部,而意識到情況危急的伊薇特立刻從座狼上跳了下去。想要向前繼續撤退時,卻發現自己的退路上站著一個人。
看上去是個異星將領。伊薇特皺著眉頭站在自己那已經變成屍體的座狼之前,身後的異星士兵也在衝上來,不遠處,狼騎兵們已經注意到了伊薇特沒有成功突圍,直接調轉方向衝了回來。
“走!”伊薇特立刻咆哮了一聲:“聽我的命令,立刻撤走!”
座狼的載重能力有限,即使自己平日里很注重身材的保養,如果伊薇特騎在其他人的座狼上也會大幅度拖慢一匹座狼的速度。而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存守城時的有生力量,把部隊帶到這種險境的自己有責任,灰色守備要塞也有艾琳娜將軍坐鎮,指揮防御上不會有問題。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異星士兵追上了給部隊殿後的伊薇特,撤出的狼騎兵想要再返回支援也非常容易陷入被火焰包圍的絕境,所以伊薇特向已經撤出的狼騎兵下達了死命令,而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狼騎兵也沒有遲疑,而是一路衝出了伊薇特的視野。
真是沒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增援居然會成為整個人生的最後一戰。伊薇特憤恨地看著眼前那個魔法師打扮的異星將領,雙手持劍,直接衝了上去。
而異星將領只是笑了笑,隨後伸出了手指,指了指伊薇特的身後。
少女下意識地轉身,看到的則是一只血盆大口。
自己的座狼突然如同起死回生般站了起來,張開布滿利齒的嘴巴咬向了自己。
“畜生,你給我睜大狗眼看看你的主人是誰!”
荊棘王沒有被眼前這個局面嚇到,她的戰斗經驗何等豐富,幾乎立刻就猜出座狼的復活和眼前的這個魔法師有關系,於是她將劍暫且扔在手邊,彎下身子,順著巨狼撲過來的方向抓住了這畜生的皮毛,躲過座狼撲咬的同時直接將座狼扔向了那個異星魔法師。而那個異星魔法師大概沒有想到伊薇特能夠這麼鎮定從容,直接被座狼砸在了身下。少女眼疾手快,直接跳到了那個異星將領的身上舉起了劍。
而與此同時,身後的獸人屍體也動手了。
伊薇特可以輕松地看出這個異星將領的特點:它是死靈法師,有著非常特殊的能夠復活屍體的能力,可能有著一般異星士兵沒有的陰謀詭計,但除此之外,它的身體非常弱小,需要有隨時可以調動的屍體才能夠與敵人有一戰之力。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它的陰謀詭計是用不出來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伊薇特瞪圓了眼睛,甩動著黑色的狼尾將寶劍刺向那個異星魔法師的心髒,可就在劍鋒馬上就要碰到敵人身體的一瞬間,她昔日的部下就從後面架住了她的雙臂。
伊薇特自然不會這麼束手就擒,荊棘自她的劍中蔓延而出,瞬間刺穿了那些被灼燒到面目全非的獸人屍骸。由魔法控制和創造的荊棘有著非常大的力量,幾乎在一瞬間就將伊薇特身後施加束縛的獸人屍體給挑飛到遠方。伊薇特想要繼續對付眼前的亡靈法師,但身後追逐著的異星士兵這會兒已經全部衝了上來,武器的聲音紛亂刺耳,異星人無聲的行軍也讓人膽寒。伊薇特不得不轉過身面對那在數量上有著壓倒性優勢的對手,手中的長劍突刺劈砍,將一個又一個異星士兵斬殺在劍下。荊棘王且戰且退,在招架著異星士兵攻擊的同時尋找著突圍的手段。
不過看這夸張的人數差距,想要單純靠武力突圍真的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啊…
等到又一個異星士兵的頭顱被伊薇特以她的劍削下後,這位在獸人國都里有著荊棘王之稱的少女無奈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在她與面前的異星人廝殺時,其他的異星人已經又一次將她包圍,不同於剛剛被包圍時自己身邊還有數千狼騎兵在左右照應。這會兒的她是真的孤立無援,盡管下屬們剛剛真的非常想將伊薇特救援出來,但在獸人的部落里軍令就是一切,伊薇特命令他們撤回灰色守備要塞,他們就算是遇到任何艱難險阻也要撤回那個要塞中去。所以獸人狼騎兵們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速度向要塞方向撤退,這也多少讓伊薇特感到了一絲慰藉。
這可是王調給我的精銳狼騎兵聯隊,要是全都折損在這里還不如讓我直接死在這兒。
即便此時和異星士兵的廝殺讓伊薇特不斷在生與死的邊緣試探,可想到芙蕾雅,伊薇特還是會忍不住走神,她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多以前,那會兒芙蕾雅剛剛從人類王國回到地之喉,把剛剛回到各自部落沒多久的領袖們又調集到了一起。
“要和異星人全面開戰了。”芙蕾雅躺在萬獸之王議事廳的那把大石頭椅子上,聲音聽上去有點懶洋洋的:“新任人皇是個很能干的小姑娘,提出了對大家都有幫助的聯合提案,不過這些事情居然討論了足足一周真是讓我意外啊,累得很,我快些說,你們快些去做,然後就解散,我要趕緊回去休息。”
各個部落領袖聽到芙蕾雅的話之後連忙掏出各自的本子開始記筆記,芙蕾雅躺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兒,一時間思緒有點斷檔,沒想起來第一件要布置的工作是什麼,在旁邊的花趕緊掏出了備忘錄遞給芙蕾雅,這才讓芙蕾雅將幾天開會確定下來的條款回憶了起來。
芙蕾雅照著備忘錄上的條款一條一條的念完,各位領袖全部記錄下來之後便都回到各自的部落去著手准備芙蕾雅分配的任務。只有伊薇特留了下來,看上去面露難色。芙蕾雅那會兒已經准備離開議事廳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了,看到伊薇特的表情之後又留在了原地:
“怎麼了,伊薇特?”
“王...”伊薇特抬起頭來看著芙蕾雅:“我也想加入蓋亞聯軍。”
“哦...”芙蕾雅聽罷看著伊薇特,撇了撇嘴:“不在荊棘冠部落好好做你的荊棘王嗎?”
“做荊棘王...太無聊了...”伊薇特有點難為情地說道:“和那個叫宙斯的冒險者一起去封印異星之門之後,就更不喜歡打理政務的工作了。”
“荊棘冠部落加上周邊大大小小的牧區、林區、集落和小鎮,我記得足足有三百萬人?已經比精靈族的人口還要多了啊。”芙蕾雅對這種事情記得比較牢:“你去打仗了誰來帶荊棘冠部落呢?這幾年你不是一直做得很不錯嗎?我看荊棘冠部落那邊對你的評價很高啊。”
“那是因為不想辜負我王的期待...”伊薇特小聲地念叨了一句,隨後又補充道:“我的副手艾爾溫其實完全可以接替我的工作。”
“好嘛,這麼堅決啊。”芙蕾雅無奈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向在旁邊恭敬站立著的小花,半開玩笑地問道:
“你覺得我該放伊薇特去打仗嗎?”
小花輕輕笑了一下,用手語比劃道:
【我王英明神武,相信一定能做出最准確的判斷的。】
“唉,我肯定不希望荊棘冠部落失去一個這麼負責任又有能力的領袖啊。”芙蕾雅嘆了一口氣,而伊薇特則直接跪了下去:
“王,伊薇特可以辭職然後從列兵做起,唯獨請王允許伊薇特去戰場上施展自己真正的強項吧。”
看到伊薇特這麼堅決的樣子,芙蕾雅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第四軍團,交給你來帶。”白之死的尾巴輕飄飄的晃來晃去:“伊薇特,和異星人打仗比和其他種族打仗危險得多,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不想再失去親密的人了。”
“王啊,我知曉您的良苦用心。”伊薇特無奈地笑了笑:“我向您保證,異星之戰結束之後我會完好無損地回到您身邊的。”
“把你的承諾記住了。”獸王走到伊薇特面前,把伊薇特扶了起來:“要是你在哪場戰斗中不幸戰死的話,我可不會風光大葬你的。”
“伊薇特會遵守承諾的。”荊棘王鞠了一躬之後離開了萬獸之王的議事廳。那之後的兩年里,伊薇特用自己的實際表現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兩年的南征北戰里,她很少吃敗仗,對於戰場的嗅覺和對整個軍隊的調度指揮她都是一把好手。正應了亂世出英雄這句話,異星戰爭期間蓋亞大陸涌現出了一位又一位在指揮上有著出眾才華的指揮官,也涌現出了無數在戰場上以一當百的強大戰士。伊薇特和艾琳娜,都是在異星戰爭期間聲名鵲起的指揮官。
這個曾經統領獸人族大型部落的領袖用一場又一場的勝利證明了自己絕對不是什麼腦滿腸肥的官員,荊棘王的名號如今已經不是對伊薇特昔日職位的稱呼,她戰斗時以荊棘貫穿敵人身軀,站在透露著危險氣息的荊棘叢中的身影,讓荊棘王這個稱號與她的形象無比的密不可分。她帶領的狼騎兵對敵陣造成的衝擊以及她在對各類兵種的調度都讓她率領的蓋亞聯軍第四軍團給異星人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作為少有的女性統帥,伊薇特在聯軍中的人氣相當之高。她的容貌超群,氣質清冷,可卻偏偏是那種健談又爽朗的性格,這讓她比嚴肅又一板一眼的艾琳娜擁有更多的追求者。帶領軍團的各位指揮官無一不是在各自種族的翹楚,但大多數卻都對伊薇特有著相當強的眷戀,這位比普通人類少女多了一對狼耳的黑發美人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戰場下都那麼的有魅力。雖然外人都以“荊棘王”稱呼伊薇特,但私下里,人們喜歡稱呼這個少女為“荊棘公主”。據說在去年的時候幾位蓋亞聯軍的指揮官還曾經為誰與伊薇特所統帥的第四聯軍協同作戰而決斗過,足以證明伊薇特到底有多麼魅力四射。
如今這位在整個蓋亞聯軍都享有盛名的將軍已然深陷重圍之中。
包圍她的異星士兵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而伊薇特則緊咬著牙關與每一個敢於衝上來的敵人拼死廝殺。論戰斗能力,她略遜於雅典娜她們那樣名滿天下的冒險者,可在獸人族她也是小有名氣的斗士,當年在異星之門前那麼多的異星士兵未能成功擒住她,如今她也不相信自己會這麼輕易地死在敵人手中。
正午的驕陽照得伊薇特手中那把寶劍寒光閃爍,身形蹁躚的少女將武器捅入一個敵人的胸口,然後將手中劍在敵人身體里用力擰上一圈之後拔出,轉身橫劍一掃,將幾個想要衝上來的異星士兵的喉嚨割斷。包圍上來的異星士兵越來越多,伊薇特眯了眯眼睛,在人群的最後方找到了那個一直躲藏著的死靈術士指揮官。
可以利用它脫身,再不濟也要把它弄死。
伊薇特在心中確定了自己的目標。瞅准了那個指揮官的方向,伊薇特咆哮了一聲,調動了自己身體里剩下的所有魔力,荊棘瞬間綻放開來,交纏卷曲著刺向自己的正前方,想要撲上來的異星士兵有些憑借著本能躲開,另外一部分則被直接刺穿,那個異星指揮官非常聰明,在察覺到伊薇特的目標是自己之後立刻又操控著那頭已經死去的座狼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巨狼張開嘴巴叼住了即將刺中異星將領的荊棘,而伊薇特召喚的荊棘在將巨狼的嘴巴與頭顱全部貫穿之後,成功地捕捉到了那個異星將領。
力量不夠刺穿那個家伙了,至少把它抓到身邊來。
伊薇特一邊用劍招架著身邊異星士兵一刻不停的進攻,一邊操縱著荊棘將那個異星將領高高拋起並讓它落在自己的面前。在她的身後,異星士兵的長刀又一次捅向了少女的身體,而伊薇特就如同腦後長眼一樣彎腰躲過這一刺,隨後順勢抓著那個士兵的胳膊,將那個士兵以過肩摔的方式扔了出去,那士兵正好與從高處墜下的異星指揮官撞在一起,伊薇特順勢抓起那個異星指揮官,用一只手臂勒住那個異星指揮官的喉嚨,另一只手用劍指著想要繼續向前的異星士兵:
“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它!”
隨後伊薇特加大了臂彎的力道,也不管那異星將領的身體是不是緊緊貼著自己的胸甲,那家伙非常矮小,甚至比伊薇特還要矮上一頭,荊棘王低下頭,用冰冷的聲音對指揮官說道:
“你這畜生懂蓋亞語對吧,能聽懂我的話嗎?想活命就讓它們滾開。”
異星指揮官連忙大吼了一串伊薇特聽不懂的話語,在眼前的異星士兵頓時為伊薇特讓開了一條道路,伊薇特小心地挾持著異星指揮官向包圍圈外圍倒退著走,當她馬上就要走出包圍圈的時候,那頭座狼又一次無聲地撲向了伊薇特。而因為死去而沒有氣息且行動起來無聲無息的巨狼在與伊薇特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被這位荊棘王察覺,血盆大口瞬間咬住伊薇特的肩膀與持劍的手臂,硬生生將伊薇特的那只胳膊扯開。
“嗚!你這畜生...”
劇痛中伊薇特發出了一聲叱罵,異星士兵在見到這一幕之後再次一擁而上,而伊薇特的手被狼拉扯著,這會兒只能越來越用力地勒緊那個異星將領的喉嚨。護臂尖銳的邊緣逐漸切進異星將領的喉管,其他的異星士兵在伊薇特沒有辦法反抗的情況下將長槍和劍一根根地刺向少女的胸口和喉嚨,憑借著靈巧的身形,伊薇特躲開了最致命的幾次攻擊,但那精良的盔甲也在幫她抵擋了那麼多次攻擊之後也開始破裂。
自知逃走的希望已然熄滅,伊薇特憤恨地用盡了全力勒著臂彎中的異星將領。護臂的邊緣徹底切斷了這個矮小異星魔法師的喉嚨,而身後的巨狼也隨著異星將領生息的斷絕而從被控制的狀態中解脫,它轟然倒地,只是嘴巴仍然沒有松開,牙齒依舊嵌在少女的手臂之中,沉重的巨狼直接將伊薇特的身體一並帶倒。
“該死,放開...”
忍耐著鑽心的劇痛,伊薇特拼命地想要將手臂從座狼的嘴巴里扯出來,而這時那些異星士兵已經圍在了伊薇特的身邊。當指揮官死去之後便無人約束這些殘暴的士兵,眼前伊薇特的曼妙身段自然而然地點燃了這些怪物士兵們凌虐的欲望,正焦急地想要從巨狼口中脫身的伊薇特沒有迎來預料中的武器攻擊,再抬頭看,那些異星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恐怖的詭異。
與這些士兵戰斗了兩年的伊薇特突然就明白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了。她更加焦急地用力,終於將手臂從巨狼的口中扯了出來,沒有盔甲保護的手臂如今已然是鮮血淋漓,剛剛從狼口中抽出的一瞬間,就被一個異星士兵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你們要干什麼!”
荊棘王帶著驚慌咆哮了一聲,異星士兵則踩著伊薇特的手腕,將伊薇特的寶劍從手中奪走並扔向了非常遠的地方,沒了武器的伊薇特頓時斂去了一半的殺傷力。此刻再看這位被譽為荊棘公主的少女,那黑色的齊背長發因為剛剛的戰斗而變得稍顯凌亂,可這份凌亂放在這位美人身上正為異星人點燃了侵犯的欲火。
伊薇特身形纖細卻有力,身體自上至下都是緊繃凝練的,沒有被盔甲和布料包裹住的皮膚,因為兩年的軍旅生涯而沒有魔王AO或是伊萊歐那般白皙,可卻依舊保持在平均水平以上,這明眸皓齒的姑娘現在依舊稱得上是膚如凝脂。那盤靚條順的身體曲线自頸子到雙腳,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缺憾,胸部和臀部因為腰肢的纖細而並不顯得有多麼促狹,上半身的黑色鎧甲破碎,露出的黑色短袖襯衫為少女強調著她的清冷氣質,這襯衫如今已經被無眼的刀劍劃出一道道傷痕,露出內里的肌膚與內衣更是誘人。
“滾開!給我滾開!”
想要抬起身子的伊薇特被幾個異星人抓住手腕牢牢地按在地上,可伊薇特這會兒還有繼續戰斗的力氣,她怒吼著,拼命地用雙腳蹬踹著每一個想要靠近的異星人,金色的眸子憤恨地盯著異星士兵那對於蓋亞人來說過於丑陋醃臢的臉,可力量和數量上壓倒性的劣勢讓伊薇特被逐漸強烈的無力感所包圍。最後,一個異星士兵抓住了伊薇特踢出去的左腳並牢牢控制住。那纖長的腿因為蹬直的原因更顯得线條完美。
黑色的絲襪和黑色的鐵甲戰靴將少女的長腿肌膚包裹得密不透風,盔甲內里的裝束也有著很低的暴露度,這正是這位荊棘王冰肌玉腸的體現:作為整個聯軍中最有能力也最年輕的領軍之一,伊薇特即使在許多將軍明里暗里的調查下也未曾被發現任何的戀愛史。她與芙蕾雅一起修習戰斗技巧一起學習,成年後就參加了幫助前任獸王平定幾個部落聯合叛亂的戰爭,隨後就接替了父親成為荊棘冠部落的統治者,再之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參與異星戰爭。
這麼多年的奔波勞碌中,這位少女大概從來沒有將情與愛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她對芙蕾雅有著絕對的尊敬,這種尊敬達到了崇拜的地步,以至於雖然沒有像是花和茵可薩絲那樣對芙蕾雅有著強烈鮮明的情感,可伊薇特在心中也還是將芙蕾雅視作了擇偶方面的標杆——當有人旁敲側擊地問伊薇特“心目中的戀人是什麼模樣時”,伊薇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至少應該像是我王芙蕾雅那般魅力四射。”
純潔,強大,開朗,美麗,這樣的性格足以讓她成為大部分聯軍領袖心目中最喜歡的女性。
“放開...放開我的腳!該死的異星雜種!有本事就放我起來和你們再戰一場!”
而此時的伊薇特,則屈辱地被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的雙肩被異星士兵死死地壓住,只剩腰胯可以用力向上抬起,那條被異星士兵抓住的腿,如今正被敵人帶著玩鬧的心態向外側掰去,無法對抗外力的雙腿被迫獻出了內里神秘的風光。黑色的褲襪襠部有著若隱若現的白色痕跡,伊薇特的褲襪不算薄,但依舊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內褲的存在——少女本來以為自己的下半身有戰裙和短裙,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光,可如今面前的幾十個異星人,乃至這些異星人身後密密麻麻數千異星人,都能夠瞥見少女裙下的那神秘花園。
“切,雜碎...”知曉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的伊薇特憤恨地啐了一口。而後有幾個異星士兵的身體朝著伊薇特撲了過來,它們似乎非常熟悉該怎麼對付伊薇特身上的鎧甲。一個異星人將伊薇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另外的幾個異星士兵就開始著手解除伊薇特的武裝。在少女苦澀的注視之下,身上的戰甲被一點一點的剝落,最終連戰裙都沒能夠逃離被抓住雙腿硬生生脫下的宿命。當身上的鎧甲全部解除之後,伊薇特看上去便一點都不像是昔日叱咤沙場的女將軍,而只是一位走在街上會吸引許多注意力,只有容貌相當出眾的普通美少女。黑色的襯衫是半袖的設計,衣領和袖口的設計都非常精致,下半身的百褶裙看上去也為伊薇特帶去了一份更強烈的青春活力。
至此這位少女徹底沒有了能夠與這些荷戟執戈的怪胎士兵對抗的資本。少女一直掙扎著試圖反抗異星人對自己的羞辱,可最終只是急得滿頭大汗也沒見到任何成效。那些異星人將伊薇特剝到這個地步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其中一個異星人直接騎在了伊薇特的小腹上,雙手抓緊了伊薇特襯衫的衣領,用力向兩側一扯,襯衫便崩開,內里的白色短袖也沒能逃過異星士兵的折騰,懶得再去細致脫下伊薇特衣服的異星人直接用刀劃開了荊棘王的私服,刀刃將或是纖薄或是堅硬的阻礙一同破除,當一聲裂帛聲傳出之後,伊薇特那件短袖連帶著胸罩一並從中間斷為兩截。少女赤裸的上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讓人無法移開視线的光澤。
鼓脹飽滿的酥胸即使在躺著的情況下也保持著渾圓翹挺的形狀,騎在伊薇特腹部的異星士兵根本難以抵抗這樣的誘惑,當場就把手伸向了伊薇特那從未有其他人觸碰過的雙乳之上。柔軟的酥肉承受了異星士兵指爪的壓力立刻下陷,白皙的乳房被迫改變了形狀,與此同時也為伊薇特帶去了極其強烈的羞恥與折磨。
那里還從來沒有人碰過,只有自己在洗澡的時候會讓雙手細致地從那白嫩的軟肉上細致劃過,除此之外也只有在深夜自瀆的時候會以手指褻玩乳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除了自己之外第一個觸碰自己乳房的人會是自己痛恨的異星士兵。強烈的羞恥伴隨著血氣上涌,少女的臉蛋變得通紅一片,惱怒讓伊薇特的嗓門提高,卻不免帶著羞恥的顫抖:
“真賤啊!我還以為你們會像個戰士一樣殺敵!真是沒想到…惡心!嗚...哈啊...惡心!!”
異星人的手依舊沉重地擠壓著少女敏感的乳肉,那些神經密集的軟肉被用力揉捏,每一次形狀的改變都意味著一種鈍痛會傳導至伊薇特的大腦。這絕不是戰場上被敵人擊傷的光榮疼痛,這是羞恥,這是敵人的凌辱,它們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需要立刻被處決的威脅,而是當成了一個發泄欲望的工具,這讓伊薇特怒不可遏,可異星人的手掌在不斷變換動作的時候,掌心卻會有意無意的用力按壓著她那晶瑩剔透的粉嫩乳頭,那粉色的珍珠每每被按揉的時候都會傳來一種讓伊薇特整個人為之一顫的麻痹,少女臉上的紅暈與摻雜的是羞恥與怒火。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活下來,她承諾過芙蕾雅會活著回去,這不只是君臣之間的承諾,更是摯友之間的承諾,所以她沒有選擇就在這里自殺。她想以全心全意的憤怒去瞪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俯瞰自己的異星士兵,想以最冰冷的冷酷讓敵人見識到她作為第四聯軍總指揮的魄力。
可很遺憾的是她做不到,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每一次當胸前的蓓蕾被粗暴玩弄時,她的身體都會輕顫一下,外人對乳頭的觸碰帶來的刺激與自己洗澡和自瀆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她從不知道自己的乳頭這麼敏感。
“別碰我...哈嗯...該死的畜生...下賤...把你的髒手給我拿...拿開!”
伊薇特的憤怒吼聲中夾雜著一聲又一聲情難自持的輕吟,盡管他想要克制壓抑這種呻吟的欲望,可當她張口的一瞬間那嬌媚的聲音就會從她的喉舌中滑脫,她的雙手被牢牢地按在地上,被狼咬傷的地方隨著手臂的用力一次又一次的傳出疼痛。
可事到如今伊薇特倒是感激起這種疼痛來了,她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在手臂的疼痛上,想要借此忽略那種讓她難為情的快感。可正當她咬著嘴唇轉移注意力的時候,一個異星士兵的雙手突然就放在了伊薇特的膝蓋上,並用力地將荊棘王的雙腿向左右推開去。並直接將身體卡在了這位黑發少女的雙腿之間,讓伊薇特的雙腿再也無法並攏。
“你在干什麼!”
伊薇特又驚又怒地咆哮了一聲,而異星人則充耳不聞地將雙手放在了伊薇特褲襪的襠部,它用尖銳的指甲將少女的絲襪用力向兩側撕扯開去。就算伊薇特的褲襪質量再怎麼好,在那尖銳的指甲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一陣陣沉悶的裂帛聲傳出,伊薇特那憤怒的喊聲逐漸升為了尖叫,她最不願意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局面最終還是降臨到了她的身上。
隨著聖劍山谷吹過一縷輕風,少女感受到了一陣讓她恥辱的涼意,一直沒有好好透過氣的股間秘所在風的吹拂下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一種讓她汗毛倒豎的微涼,而這種直接的刺激讓她意識到不只是自己的絲襪,連同自己的內褲也一並被異星士兵的手掌給扯開了,自己那一直小心呵護的私處成為了供敵人觀看的風景。
所有不該直接視人的位置全部暴露,這讓生性保守又對異星人充滿敵意的荊棘王羞憤欲絕。她的兩條腿死死地夾住異星人的兩肋,就好像是要把異星人的鎧甲連同身體一起夾斷似的。可少女的力量再強也無法完成這種動作,在旁人的視角里,伊薇特那緊繃的腿肉只是與她雙腿間的異星人接觸得更緊密而已,那個異星人根本不在乎少女這種撒嬌一樣的抵抗,少女股間那旖旎的蚌肉中間涎玉沫珠,星星點點的愛液自那光潔到沒有一絲毛發的肉唇間滴落,就好像是在發出什麼盛情邀請。盡管這絕非伊薇特的本意,可少女的身體本就是稍有些敏感的類型,雙乳被那般玩弄了一陣子之後,許久沒有自慰過的伊薇特自然而然的進入了狀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騎在伊薇特身上的那個異星人站了起來。一直以來遮擋住伊薇特視线的強壯異星士兵離去之後,少女便能夠毫不掩飾地看到自己股間發生了什麼,此刻自己的膝蓋內側正緊緊地夾著那強壯的異星人,至於那個異星人,此刻已經在伊薇特的面前掏出了那根用來施加征伐和暴虐的巨物。粗壯的肉棒大刺刺地展示在伊薇特的面前,那一刻饒是勇猛強大的伊薇特也紅著臉閉緊雙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平生第一次看到的巨碩陽具讓這位少女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她閉上了許久的雙眼終於在猶豫了良久之後睜開,隨後便看到了那根她從來只是聽過的可怕陽具。那份粗壯和猙獰都讓伊薇特下意識的移開視线,但卻又時不時地想要看一看這根即將奪走她一切的事物究竟是什麼樣子。
“把你那肮髒的東西收起來...快給我收起來...”荊棘王以顫抖的聲音呵斥著那個即將拔得頭籌的異星士兵,但她們的語言根本不通,異星人征服的欲望完全展示在了它那根昂然挺立的陽具之上,那根粗壯到如同兒臂的巨物此刻昂首指天,那正是欲望澎湃到極點的證明。此時那個異星人用手按住了自己那躁動不安的陽具,伊薇特的心髒越跳越快,她眼看著那根肉棒的柱頭在異星人的調度下不斷下壓,然後敏感的股間便感受到了那種讓她害怕的溫度和硬度,仿佛能夠將她直接貫穿似的。光滑的頂端摩擦著自己那軟嫩的陰唇,每一次觸碰都會傳來一種熟悉的刺激。
“不要...你想干什麼...不要進來...我還是...”
當異星人的龜頭分開自己那緊閉的門扉時,伊薇特所面對的凌辱終於成為了一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實。極大的恐懼讓伊薇特本能地感到害怕。不只是對被凌辱的恐懼,還有對那根巨物即將插入自己身體的恐懼——那樣大的東西,她根本想象不到該怎麼樣才能插入自己的身體。可那個異星人則滿不在乎,異星士兵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伊薇特那現在沒有任何保護的股間,粗壯的腰部用力地向前挺著,那剛硬的肉槍輕而易舉地就將少女最外側的保護給分開。然後開始向少女身體的更內部進發。
“嘶...哈啊...滾出我的身體...”如今恐懼終於壓過了憤怒成為伊薇特此時聲音中的主旋律。異星人放松了對她身體的壓制,似乎是有意讓她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異物貫穿的瞬間,而也正因為本能地想要抗拒和掙扎,伊薇特真的抬起了身子看向了自己股間的秘所,她自己自瀆的時候,最多只是讓自己的手指撫弄外部的花唇,那里從未有任何異物入侵過,而現如今正被敵人的陽具蠻橫地分開進入。強烈的抗拒伴催生著身體的肌肉猛地繃緊,失貞的恐懼讓此刻仍有余力的伊薇特像是瘋了一樣催動自己的腰腹力量拼命掙扎。那未經人事的小穴本就緊窄無比,如今在伊薇特用力抬起腰部、扭動胯部的動作之下,也無法順利插入少女那銷魂的桃源,這讓那個異星士兵惱怒地呼喚了身邊正在圍觀這一幕的異星士兵。
旁邊的幾個異星士兵見狀之後立刻走了上來,它們半蹲下來,將兩雙足以環住伊薇特纖腰的大手直接按在了少女的小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少女那反弓起來的腰腹就這麼被直接按在了地上,這也讓剛剛還在為掙脫了異星士兵肉棒而感到一絲輕松的伊薇特瞬間吐出了肺部的所有空氣。
“噗!哈啊...你們這群...沒教養的畜生...”伊薇特憤怒地呢喃了一聲,在她的面前,那個異星士兵又一次重復了插入的動作。剛硬的陽具將少女陰道口之前的秘密空間全部展開,然後在伊薇特驚恐的注視下開始了真正挖掘少女溫軟甬道的工作。那原本直徑比黃豆還要促狹的的肉孔突如其來的被疏通開來,一種尖銳的疼痛立刻沿著脊椎攀附上了伊薇特的大腦。不同於其他位置受傷的疼痛,那敏感嬌嫩的膣肉從未經受過任何的抗擊打訓練,如今被擴張開來的劇痛讓伊薇特的眼中突然就盈滿了淚水,可即使如此異星人的肉棒還是蠻橫地不斷向前。
荊棘王的內心逐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所填滿。一直以來的守身如玉居然讓自己將最珍貴的初夜拱手送給敵人,這種屈辱她完全無法接受,可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憤恨的辱罵和盡可能的掙扎而已。她張開嘴巴,深吸了一口氣,想用自己知曉的最惡毒的話語來唾罵這些該死的異星雜種,可剛剛想要說些什麼,自己的腦袋就被一個異星士兵給抓了起來。
“干什麼——”
頭發被抓的疼痛讓伊薇特齜牙咧嘴,她憤怒地看向左側,迎接她的依舊是一根粗壯的肉棒。近距離觀看的時候,這根異物就顯得更加駭人,少女想要將頭扭開,只是異星士兵卻抓住了她的腦袋讓她無法輕易移動。還沒等她搞清楚自己要面對什麼,那個異星士兵就將肉棒將她的頭頂伸去。
頭頂獸耳被硬物鑽頂的惡心觸感讓伊薇特瞬間明白了這個異星士兵在干什麼:無處發泄的異星士兵居然選擇用肉棒摩擦她那又薄又軟的外耳道。對於異星士兵而言,伊薇特那帶有絨毛的狼耳能夠極大地刺激和騷弄敏感的龜頭,可對於伊薇特來說,自己身為獸人的象征居然會被敵人的生殖器褻瀆,這種屈辱讓伊薇特感受到的震驚要先於憤怒。等她想要扭動螓首將那根肉棒甩開的時候,下體的疼痛也來到了一個高潮。
龜頭最粗壯的部分馬上就要插入伊薇特的身體,來自頭頂和股間一同傳來的玷汙與褻瀆之感讓這位平時面對大多數情況都能游刃有余處理的荊棘之王突然就不知所措了起來,甚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這屈辱和欺凌的場面不斷上演。疼痛愈演愈烈,那插入伊薇特身體的異星士兵看上去終於讓自己的肉棒能夠在不需要手輔助的情況下插入伊薇特的陰道,於是異星士兵的雙手抓住了伊薇特的纖腰,正准備對著少女那貞潔無暇的桃源施以摧殘純真的雷霆一擊。
無數的異星人環繞在伊薇特的身邊,它們都在等待自己上場的機會。在愈演愈烈的疼痛中,伊薇特環視著左右那些望不到頭的異星士兵,看到它們那腫脹起來的股間,過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瞬間感受到如現在這般的絕望。胯下的那個異星士兵抓緊了伊薇特的腰,看上去馬上就要全力進攻少女的花徑,意識到這一切的伊薇特頭一次發出了軟弱囁嚅的低泣:
“不要...不要啊...”
異星士兵看著這個剛才還在面帶憤怒叱罵著的少女終於露出了軟弱害怕的一面,興奮讓它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粗壯的雙手將伊薇特那纖軟的身體用力向著它的胯下一拽,同時它的腰也奮力向前一挺。那層一直被伊薇特小心保護著的彈性肉膜瞬間被破開,粗大可怕的異物瞬間貫通了少女的身體。
“呀啊啊啊啊啊!!”
疼痛與淒楚的慘叫劃破蒼穹。在這方寂靜中越傳越遠,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傳入灰色守備要塞那些同伴們的耳中,彼時灰色守備要塞的城牆下,異星士兵又一次開始了對城門的衝擊,震天的戰鼓隆隆作響,第一批異星士兵登上城牆,灰色守備要塞又一次變成了視生命如草芥般的血肉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