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夜色》 第一、二章 左曉達認主(兄弟sp,皮帶,吊起來抽屁股)
《難逃夜色》 第一、二章 左曉達認主(兄弟sp,皮帶,吊起來抽屁股)
第一章
左曉達在幾個侍奴的引領下,戰戰兢兢的往蔣家新宅的二樓會面廳走去,每走一步心情都復雜交錯,思緒也控制不住的亂飛。
當前幾乎掌控整個帝國以及諸多附屬國實權和經濟的鼎盛家族,蔣家,唯一的女兒蔣夜瀾今年正式從學校畢業了,現任家主給自己最寵愛的小妹在王都北處建了一片恢宏的新宅,並陸續開始篩選奴仆和人手進去,當然,也包括大小姐的私奴。
所謂的私奴,就是能夠住進蔣家主樓旁邊的私奴樓,能夠日日陪伴在小姐身邊,床上床下都盡心盡力侍候主子的年輕漂亮小孩,若是能稍微得寵,那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帶著整個家族的地位都能顯貴起來。
蔣家手下有幾百個世代延續的家奴,哪個家族不想在主子身邊安排一個能和主子說貼心話的自家小孩?蔣夜瀾雖然只是蔣家剛畢業的小女兒,但畢竟現任家主是個養子,性格惡劣,手段狠辣,人盡皆知,而且家主又極其寵愛自家妹妹,不管怎麼說,往大小姐這里塞人是肯定是錯不了的。
不過可惜,家主這次只允許眾多家奴中一級甲等的幾個家族的孩子過去。屬於一甲的家族本來就不多,小姐又不喜歡年齡大的,算上幾個未成年,所有送過來的漂亮男孩子,不過十幾人。
左家也是一甲家奴中的一員,而且世世代代都是蔣家的忠仆,他爺爺手握帝國軍隊的兵權,父親是幾個海外附屬國的最高軍事部部長,大哥是蔣家外侍部安保隊隊長,負責保護家主安全,而二哥則是帝國王都的總警監,如此優異的家庭背景也給沒有任何頭銜的左曉達增光添彩了不少。
但左曉達這次是自己來的,沒有在兩周前和其他家族的孩子們一起來。並不是因為他身份顯赫要特殊對待,而是因為,那天他破相了。
因為提前知道蔣家小姐不久就要選私奴,左曉達的大哥左暮川提前一個月就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禁了足。
左曉達在家里呆得頭暈腦脹,他只知道蔣家大小姐最近要選私奴,但沒有人知道這個“最近”具體是幾天,他在家里日復一日的呆著快無聊死了,終於有一天晚上趁著沒人注意他,成功翻牆出去嗨了。
左曉達的興趣愛好之一,就是夜里在公路上飆摩托。
那天他先是喝了點酒,可能頭有點暈,騎到一半和另一隊騎摩托的有了些磕碰,雙方進行了一些親切友好的慰問然後就打起來了。
作為家里最小的孩子,左曉達從小就倍受寵愛,爺爺各外心疼他,就連左家歷代男孩都要終生習武這一規矩都給取消了,導致左曉達雖然生在武藝世家,但打起架來毫無套路可尋,但性子又要強,嘴還臭,所以就只是一個又菜又愛打的富家小少爺。
在三更半夜看不清人的兩隊混戰中,即使幾個好哥們又拉又擋,左曉達還是掛彩了。
身上挨了幾腳就不說了,主要是臉上青了一塊,嘴角也被打破了。
好死不死,還沒到家就聽見消息,說家主要求明天所有備選的一甲家族的孩子到新宅去,讓大小姐從中挑選私奴。
左曉達只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最起碼一頓皮帶是跑不了了的。
到家附近了,左曉達遠遠地就看見了自家大哥黑著臉站在門口。
左暮川聽說這混賬小子偷跑出去就已是怒火中燒,等這小混蛋走近了些,就著不算太明亮的月光一看,那臉蛋和嘴角上還掛著彩!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等早上天一亮就要去蔣家新宅見小姐,結果今天晚上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別說第二天,就是再給一周,這臉上的青紫也消不下去!
反正明天也不能去見大小姐了,不如現在就把這口惡氣出了。
左暮川鐵青著臉,直接一路揪著耳朵,把左曉達吊在院子里拿皮帶抽。
左曉達的父親長期在海外,母親和爺爺對他又格外寵愛,從小到大都是他兩個哥哥管教他,尤其是大哥,要是犯了錯那是真的會狠打他一頓。
雖然從小到大沒少被大哥教訓,但左曉達皮帶挨得多了,也就變得皮糙肉厚了。
疼肯定是會疼的,但是疼過了之後,左曉達也就不記得了,可能直到下次再犯錯的時候,他才會想起來之前似乎已經挨過一次。
但是這次大哥打得格外疼。左曉達雙手被綁起吊在院子里的樹上,衣服脫光了,褲子也被剝下來,全身只剩一條薄薄的底褲,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懸空亂踢著,屁股是怎麼扭也扭不掉大哥噼里啪啦落下來的皮帶。
大哥就好像要把那條又寬又厚的軍用皮帶抽斷,連一口氣都不給他喘,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狠打,從後背到屁股,再到大腿,沒一會兒就把左曉達整個人的背面抽了個遍。
饒是再抗打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暴戾的打法,堅硬的皮帶邊把少年白嫩的皮膚抽出一道道交錯的紅棱,左曉達痛得又哭又嚎,什麼認錯的好話都說盡了,也沒聽到大哥一聲回復,該挨的皮帶一下倒是沒少。
左曉達感覺自己快要被大哥打死了,後背好像在被刀子割,屁股和大腿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好像被抽掉了一層皮一樣,分不出哪是哪。
“啪啪啪啪!”
大哥的沉默和不停歇的皮帶激起了他心底的叛逆情緒,不知哪來的勇氣,左曉達噙著淚扭頭對大哥哭喊道:“等我以後做了小姐的私奴,看你還敢不敢這樣打我!”
左暮川的皮帶停頓了一下,隨後而來的是一下更加狠厲的鞭打,還有他大哥從牙縫里狠狠擠出來的一句話:“你先被小姐收下再說!”
“啊嗚——”左曉達痛得眼淚狂流。
最後還是二哥看不下去替自己可憐的弟弟擋了皮帶,把左曉達從樹上解了下來。
左曉達趴在地上疼得直吸冷氣,委屈又憤怒的瞪著大哥離開的背影,在心里念叨著些憤憤不滿的抱怨。
那天之後,左曉達再也沒和大哥說過一句話。左暮川似乎也在賭氣,自此再沒進過弟弟的房間。
後來左曉達聽說,那天送到新宅的十幾個孩子里,小姐一個都沒有看上。甚至有幾個在學校里陪小姐讀了四年書,小姐也沒多看他們一眼。
再後來左曉達聽二哥說,家主因為小姐沒收私奴的事情大動肝火,把所有一甲的家奴都罰了一遍。他大哥頂著家主的怒火,求家主原諒小達,再給他一次見小姐的機會,家主只是甩下一句“不願意見可以不用見”就起身離開了。
於是他大哥頂著烈日,當著主宅眾多奴仆和往來家奴的面,直直地跪在了主宅的門外,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家主回來。
結果就是,左曉達被告知兩周之後獨自去新宅見小姐,而主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家主外侍部安保隊的左隊長去哪兒都跛著腿,幾乎三四天才能正常走路。
接下來的兩周內左曉達沒見大哥回過家,也沒機會和大哥說上話,他也終於曉得這次要乖乖的,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爭取讓小姐喜歡自己,收自己為私奴,不能辜負他大哥的一片苦心才是。
第二章
左曉達來到二樓會見廳前,新宅的總管家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那是一個年齡不過24、5歲的高挑青年,眉眼深邃,身形瘦削,神色沉穩,穿著一身沒有絲毫褶皺的黑色西裝,每一顆扣子都系得一絲不苟,戴著一雙纖塵不染的白色手套,腰間的無线對講機還在忙碌地閃著燈。
“邢大人好。”左曉達規規矩矩地行禮。
邢管家的名號左曉達早有耳聞,據說他自幼陪家主和小姐一起長大,在蔣小姐成年的當天就成了小姐的私奴,而且多年來一直是唯一一個私奴。但是各家族間一直有傳言說蔣小姐並不寵愛甚至根本不喜歡這個私奴,或許早晚有一天要換掉他這個總管之位。
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風言風語罷了,直到現在小姐畢業了,也沒見一點要撤換邢管家的跡象,各家族的流言蜚語也就到此為止了。
邢之看著這個乖巧漂亮的小孩,微微點頭,語氣也甚是溫和親切,“左家那個孩子是吧?跟我來。”
進了主廳,左曉達眼睛不敢亂看,被邢大人領到了大廳中央。
“家奴左家末子左曉達給小姐請安。”左曉達把頭叩在地上行跪拜之禮,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抖。
蔣夜瀾每天早上都要練幾篇軟筆書法,已是多年以來的習慣,此時剛好寫到“寧靜致遠”,正專注筆下,並未回復。
沒有得到允許,左曉達不敢起身也不敢出聲,心驚肉跳的跪俯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待“遠”字最後一筆完美的結束,蔣夜瀾心情舒暢,揮手讓侍從將桌上的筆墨收拾下去,從房間里側的書桌走到離左曉達更近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邢之馬上熟練地遞上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蔣夜瀾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視线才落在大廳中央跪著的少年身上:
“抬起頭看看。”
左曉達謝過小姐,抬頭努力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孩子的膚色是異於常人的雪白,鼻梁高挺,五官精致,淺褐色的頭發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變成了金色,像海洋一般美麗的寶藍色眸子也明顯的表明,他是一個漂亮的混血。
“左暮川是你親哥?”蔣夜瀾不禁問了一句。她知道今天左家有個孩子要過來,也見過哥哥身邊那個左家的外侍長,印象里那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不苟言笑,黑發黑眸,是典型的帝國本國人。
“回小姐,奴的外祖母曾是露西國的長公主,奴恰巧有幸遺傳了的異國基因,所以和大哥的長相並不相似。”左曉達如實回復。
露西國是整個大陸最北方的一個小國,以其人種雪白的膚色、纖細的體型和驚人的美貌而出名,但因為環境惡劣國家窮困,所以色情產業和各種地下產業也極度發達,許多帝國的權貴甚至會以包養露西國的性奴為樂。
蔣夜瀾“嗯”了一聲,隨手拿起了茶幾上的晨報翻了起來。
氣氛又陷入了難挨的寂靜,左曉達又一次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甚至能聽見自己心髒緊張跳動的砰砰聲。
誰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孩子。那麼多一甲家族的優秀小孩,小姐沒有一個中意的,可偏偏前幾天,小姐出人意料的收了一個蔣宅內私人醫院出身的許姓小孩為私奴。
蔣家雖然勢力范圍極大,但對於醫藥和科研這類學術研究較強的行業只是挑選幾家有實力的企業作為股東贊助,並不對整個行業進行壟斷控制,學術界和醫學界自成體系,所以許家並不是蔣家的家奴,只是作為蔣家的私人醫生,多年來受雇於蔣家而已。
那個許姓的孩子沒有顯赫的家室,沒有驚人的美貌,甚至還沒有成年,誰都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決定收這個孩子作私奴。
於是蔣小姐性情古怪難猜的印象就在各家奴中流傳開了。
左曉達想到這里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姐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甚至都沒有和小姐說上三句話,難道就要這樣離開了嗎?
左曉達有點不甘心。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跪近了一些,把姿態放得低低的,略帶討好的開口:“奴才自心底仰慕小姐,祈求能做小姐的私奴日日侍奉,大膽求小姐考慮一下奴才。”
如此坦率的表白讓蔣夜瀾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悠悠的問道:“你想當我的私奴,那你都會些什麼?能怎麼服侍我?”
見蔣小姐沒有拒絕,視线也回到了自己身上,左曉達欣喜不已:“奴才自幼略有音樂天賦,勤奮苦學,現在已是帝國出色的青年小提琴家,還精通鋼琴和長笛,如果小姐喜歡,奴可以隨時為小姐演奏,定能讓小姐舒心。”
習武世家出來一個天才音樂少年,蔣夜瀾覺得有點意思。
見小姐好像還有興趣聽下去,左曉達忙不迭接著回復,“奴小時候去專門學習過侍奉主人的規矩,奴來之前也花了幾日將所有家規熟記在心,奴才一定乖巧聽話,盡心盡力侍奉小姐。”
服侍在小姐身側的邢之不露痕跡的挑了下眉。
家規,這是正式被收為蔣家私奴之後要背的,而且內容極多事無巨細,自己當年愚鈍不靈著實是苦背了半個多月,這孩子若是幾天就能將所有家規背熟,先不論勤奮刻苦,那也定是個聰明伶俐的。
蔣夜瀾不以為然,倒是有興趣想要逗一逗他,假作認真問道:“那我要是不收你呢?”
左曉達聽了這句話只如晴天霹靂。
完了,小姐果然還是不喜歡自己。
大哥跪了一下午的苦也都白受了。
自己之前氣勢洶洶對大哥放過的狠話還余音繞耳,而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小混賬,馬上就要夾著尾巴灰溜溜地滾回家去了。
而且大哥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和自己說話了。這次沒有好好的表現讓小姐滿意,等回到家,大哥是不是還要把他扒光了吊在樹上狠狠賞他一頓皮帶炒肉?
他已經沒有臉再哭著求大哥原諒他了。
這次回家他估計要被大哥打死。
絕對死的透透的。
蔣夜瀾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孩一下子臉色蒼白,原本挺直的脊背也越彎越低,最後變得像一只無精打采的鴕鳥。
只見他先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絕望的事情,然後泫然欲泣的回復道:“那奴才以後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見到小姐了…”
“為什麼?”蔣夜瀾好奇。
“因為…因為奴的大哥會把奴打死的…”左曉達說到這里不禁潸潸落下淚來,本來規矩的兩手不自覺的背到了身後,一邊摸著自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屁股,一邊想著要在院子里的哪一棵樹上被打死比較體面。
蔣夜瀾看著小孩那悲壯決然的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邢之,哈哈,帶他下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辦儀式。”
左曉達懵了,眼淚還掛在嘴角,“小姐,您這是…?”
“傻孩子,還不快謝恩,小姐說今晚上就給你辦收奴儀式。”邢大人也微笑著指點他。
“啊…?”左曉達的大腦已經停止了運轉。
小姐笑完了,轉過頭看他,“我總不能讓你回去被你大哥打死吧?”
蔣夜瀾看向他的眉眼間笑意盈盈,左曉達恍惚中似乎看見小姐周圍閃耀著金色的聖光和一對天使的翅膀。
左曉達激動得把頭往地上邦邦的磕,說了不知多少聲“謝小姐”
太好了,這次不用挨打了,以後也不用挨打了,他成了小姐的私奴,看他哥以後還敢不敢再抽他一下皮帶。
但日後的事實證明,雖然他哥不能再打他了,但他該挨的打還是一頓都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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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暮川聽說小姐收了小達作私奴,萬年鐵青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些了喜悅的神情。
按照規矩,新收的私奴需要其家族代表獻上一副懲戒的道具,交予邢大人保管,意味著將這個孩子的懲戒權交給主上和邢之,日後若是邢大人或大小姐要施加責罰,可以選擇用這副戒具以示權威。
左暮川親自捧著戒具送到邢大人手上,給邢大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誠懇又堅定:“辛苦邢大人了,我這個弟弟從小就頑劣不堪,從不讓人省心,小姐能看上他是我們左家的福氣,若是他侍奉不周或是有半分不守規矩,懇請邢大人替左家狠狠責罰他,不必手下留情。”
邢之接過這滿滿一袋子戒具,沉得讓他發懵。
按道理私奴從家帶來的戒具也就是個象征意義而已,蔣家的戒具和家法應有盡有。好比許家那個小孩,許父定制了一塊上好的檀木戒尺,甚至還做得略薄了一些,送到邢之手里的時候,雖然也說了不少客套話,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說自家寵愛孩子,不曾嚴厲教訓,只求邢大人多多照顧,許家感激不盡。
看來這左家的家風不是一般的嚴。
待左暮川離開,邢之將左家獻上的戒具逐個拿出。
一看就柔韌度極佳的藤條從細到粗整整12根,一模一樣的軍用皮帶就有四條,還有各種厚度的戒尺和板子。
邢之看著這滿滿一桌子的戒具,突然就明白當時左曉達說會被打死,原來真的不是一句假話。
【作者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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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設定:
本文默認16歲成年,目前設定蔣夜瀾20歲,邢之25歲,左曉達18歲,未出場的許家小可愛15歲。
帝國和露西國均為私設,帝國的黑發黑眸被認為是最美最高貴的種族,露西國原型露西亞(大家可以帶入一下Russia的美少年~),其他國家的人和混血在帝國可能會受到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