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約稿】太虛謫仙
【定制約稿】太虛謫仙
“阿海,阿海,快醒醒,快醒醒!”
“咋的了,阿爹?”趙大海卷了卷身上單薄的被子,迷糊地出聲詢問。
“起火了,山上起火了!”
“臥槽??!!”一聽見起火這倆字,趙大海整個人都從床上蹦了起來,掀開被子踩上地面,點起的油燈照亮了他一身精干緊實但卻不顯得過於夸張的肌肉。
“阿爹,哪兒起火了?!我這就去幫忙!”
他父親是個老莊稼漢,會點木工,但生出來一個天生神力而且早慧的兒子,這些年的生活狀況也慢慢好起來了。
老父親如今快四十歲了,倒還沒顯出老態,只是如今神色焦急,“山上起火了,仙人住的山上起火了!”
“啊?”趙大海穿衣的動作愣住了,整個人顯出一副吃驚發愣的神態。
等穿好衣服換好鞋,趙大海隨著父親出門,這才看見村里的人都舉著火把,稀稀落落聚到了村頭,跪在地上,朝遠處衝天的紅光參拜,祈禱。
那鮮紅的光芒是如此灼人,甚至照亮了天上濃密的陰雲,在這離山不知幾里的村子上,也能感覺到滾滾熱浪。
村長說,那一定是山上的仙人飛升離開了凡間,故而引下天劫,燒了太虛山上的樹木。
仙人——對於山下的百姓來說,那是個遙遠的詞匯,世人都知太虛真仙住在太虛山,但罕有人見過仙人真容,甚至太虛山也從不向凡人展示。
只曉得,若是有妖獸襲擊百姓,那一定能盼到仙人降世除妖。
“阿爹,我去山上瞧瞧。”
趙大海對自己的父親說。
“……早些回來,小心野獸,若是仙人還在,你切記莫要冒犯了她。”
老趙知道攔不住自己的兒子,他腦袋里總是會冒出這樣那樣的,甚至大不敬的古怪念頭,但行事向來知道分寸,又有神力傍身,故而從小到大沒遇到過真正的大危險,父親也就隨他去了。
“嗯,知道了。”
披著夜色,年僅十八的青年離開了村子,奔向遠處火光衝天而起的山林。
……
或許是仙人保佑,或許是天意使然,趙大海行到半路上時,天上便下起了瓢潑大雨,那山上的火光也隨之慢慢熄滅,他便只能摸著黑,踩著泥濘的山路繼續前進。
或許對他來說唯一的優勢的便是,他非常熟悉周圍山區的地形,哪怕是閉上了眼睛也可以找到正確的方向與道路。
曾經,在他往來奔波於附近村落的時候,有幸短暫靠近過傳說中的仙山一次,但那時的他好奇心不夠旺盛,也有其他目的在身,更是聽說過仙山拒絕凡人登臨的傳說,所以也只是就近望了一眼,沒有更加靠近。
而現在,他的直覺告訴他,探索傳說中的仙人的秘密,或許便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並不是說仙人就此便會絕跡,而是在他有生之年的短暫時間里,恐怕沒有更多的機會了。
那麼,如果大火燒掉了仙山對凡人的拒絕,那麼他就借此機會,一舉登頂!他相信他的力量!哪怕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也都算是了結了人生的一大遺憾!
或許真的因為是仙人居所的關系,太虛山上根本沒有正常的山道——起碼從山腳到山腰正中位置,趙大海並未注意到正常的,人為開鑿出的道路。
野蠻生長的植物和峭壁便是阻攔登山的第一道障礙。
但他這人,天生神力!
黑夜中,沒有月光與星光,趙大海的眼睛也能清楚地看到山壁和植被的輪廓,縱身一跳,伸手便夠到了極高處的穩固枝干,他奮力一抓,手指頭便幾乎嵌進樹枝里,單臂用力,他便以一種違反直覺的姿態將身體拉到了上方。
黑夜中,這個結實但算不上壯碩的男人像是一只常年生活在樹林里的猴子,從一根樹枝蕩到另一根樹枝,甚至需要的時候攀上岩壁,縱身大跳,幾下便能拔高數米,對於常人而言無比艱難甚至危險的登山行為在他的身手下就像是熱身運動一樣輕松寫意,甚至這還是在黑夜里!
到了更高的地方,山勢變得平緩,人工開鑿的痕跡也出現在眼前,趙大海也便不在到處蹦躂,落地喘氣,恢復體力。
因為突然的雨勢來得急,去得也急,山上的火勢尚未被完全撲滅,即使隔得很遠,趙大海也依舊能聽到木頭被燒爆以後發出的特有響聲。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摸著黑暗走過去。
……
只能說是,一片狼藉。
倒塌的建築,尚未徹底熄滅的暗紅燙痕,即使在黑夜里也能依稀看出的焦黑痕跡。
這里曾經或許是讓人心向往之的仙家居所,如今一場大火之後便只剩下殘垣斷壁。
趙大海的老父親是個木匠,而趙大海自己,拋開這幾年來的奔走,也是個從他父親那里繼承了相當的手藝並發揚光大的建築師,這兩年還替兩戶新婚夫妻蓋過婚房。
不能說本領多麼多麼精湛,但他確實能夠看出來一些東西——比方說,這仙家道觀,是被人為點火燒掉的,絕非是什麼天劫閃電。
大量被刻意擺放的非建築性干柴,以及另一種趙大海相當熟悉的東西——石油原油,被大量傾倒在道觀的地面上。
能熄滅山上的大火,可見雨勢之大——但也就意味著趙大海不能長久在這里逗留,殘留的火星依舊有再次復燃的可能。
他雖然天生神力,但還遠遠沒達到水火不侵的程度。
四下打量著,他小心穿行在倒塌的建築殘骸中間,每落下一步都要反復試探,黑夜里殘留的視覺並不能夠讓他真的分辨出什麼東西,但好奇心壓不下去,又時刻提心吊膽地提防火勢復燃。
踏出一步,趙大海小心地踩了踩,無異樣後,便將身體重心從這後腳轉移到前腳。
“嘎嘣”
刺耳的撕裂垮塌聲從身後響起,他整個人都嚇得渾身一凜,向前飛撲保命。
這里的地面上並沒有石油,因此手也沒有變得黏糊糊的,與地面磕碰後理應出現的輕微痛覺也沒有出現,趙大海感覺自己撲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
柔軟?
火場,屍體。
一股涼意從屁股尖打著旋直衝天靈蓋而去,他慌忙間起身,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嗓子只顧著喘氣,連驚聲尖叫都發不出來。
屍體,仙家居所里,火場里的屍體。
趙大海不敢多想,拼命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平靜下來,目光投向那具平躺在地面上的屍體。
大火燒掉了周圍的建築,但地上並未被傾倒石油,因此身處空曠地帶的這具屍體並沒有被火勢波及到。
一眼望去,體態上看,應當是個女性,深色的長發就地鋪散,白色的衣裳上漫開暗黑色的斑塊。
血。
趙大海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伴隨著畏懼的呼吸——她理應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且不論身體其它各處如何,光是腦門上一道裂開的貫通傷就絕無可能有人活下來。
但這具身體還沒死去——注意,並非是活著,而是還沒死去,不管是心跳還是呼吸還是別的什麼都已經完全停擺的情況下,這具身體依然給了趙大海一種,尚未徹底死去的詭異感覺。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答案呼之欲出。
“草!”
跑!快跑!只要離開這里,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山上沒有仙人,也沒有蓄意縱火,更沒有什麼驚天殺人案!
跑跑跑!!!
“我跑你媽!”
將尚未死去的屍首背起,莫大的驚恐讓這天生神力的男人都忍不住飆出淚來,發瘋似的邁開腿,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地竄入山林深處。
這人要真他媽是保護了這個神州大地千年的赤鳶真仙,那他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把她的屍首帶出來,哪怕是救不活了找個墳頭葬了呢?!都他媽比留在這火場里等火復燃好。
也不知道發了瘋一樣跑了多久,趙大海的腳下被不知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臉朝下摔在地上,泥水濺了一身,小腿肚子隱隱發痛。
直到這時候,那被恐懼和憤怒充斥的大腦才算是慢慢冷靜下來。
大口喘息著,恐懼的眼淚依舊止不住,趙大海只覺得某種陰森冰涼的東西懸在喉嚨處,好像下一刻就能連他的腦袋都一起割下。
帶去哪兒帶去哪兒帶去哪兒??
山洞,山洞,山洞!
所幸,這周圍山區的地形趙大海基本都熟悉,背著死屍,他一路跑下太虛山,去到了村子附近,找了個陰涼透氣的山洞,將女屍放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
說是山洞倒也不算准確,這里深度很淺,更像是被不知什麼人鑿出來的地方,岩壁上的刻痕清晰可見。
但這里總歸是一處安全的地方,遮風避雨陰涼透氣,除了他以外沒人找到過這里。
忍著小腿肚子上的疼痛,趙大海走出山洞——他出發時已經是子夜,這幾個小時一來二去的,天色甚至都亮起來了。
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小腿上已經漫開大塊的血汙。
“什麼時候……?”
在現在這個時代,對於一般人而言,這樣的傷口是要命的甚至是致命的,不過趙大海倒不是特別放在心上,檢查了一下傷口——很長但是很淺的割傷,所以也只是稍稍做了止血處理,便回家報平安去了。
……
第二天。
解開女屍的衣服,趙大海用熱水擦去她身上的血汙——她的關節依然能夠運動,並且不像死屍一樣僵硬,反而帶著活物的柔韌與溫度。
太詭異了,太詭異了。
心跳,沒有,呼吸,也沒有,更別提血液的流動了,但屍體確確實實依舊有著高於四周環境的溫度。
身上的傷口很多,除了額頭上的致命傷之外,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胸腹多處貫穿傷,甚至心髒處都被捅穿——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才會值得對方動用如此手段殺害一個人,並且在她死後也要點燃房子毀屍滅跡。
她還沒死嗎?她真的還沒死嗎?
一遍遍在心里問著這個問題,趙大海看著女屍的手腕——那里的皮膚傷口,甚至有一些自主愈合的痕跡。
他媽的,既然你這女屍死而不僵,那我也得他媽救上一救,甭管你是仙人還是仙人高徒還是他媽的放火燒山的人,既然我撞見了那就不能放著不管!
“這劍,我就當醫藥費收下了,不許記仇啊。”
一直被女屍拿在手里的長劍就是當天晚上劃傷他小腿肚子的凶器,廢了好大力氣才從這死人的手里拿下來,趙大海也就當是報酬了。
繃帶布,碾碎混合的草藥,敷在體表的傷口上,包扎好以後再替這女屍穿好衣服,扶著她的身體坐起,趙大海端起放在一旁等待自然涼的稀粥——里面的菜和肉都用棒槌敲得細碎——用勺子舀起一口的量,塞到她嘴里。
雖然沒有明顯的吞咽動作,但是檢查之後,確認食物確實是咽下去了,他才放心地去喂第二口。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再怎麼樣這屍體也不過就是死得更透一點,情況不會變的更加糟糕,趙大海也就放心大膽地下手做了。
“要是你的消化系統還在工作的話,那就支棱起來!”
不知是衝著誰,他惡狠狠地說道。
……
“阿海,你腿上的傷?”晚飯時候,老父親關切地詢問。
“不要緊,阿爹,都好全乎了,能下地干活的。”
趙大海力氣大,吃的飯也多,得虧他腦子活絡,想了些個掙錢的門路,要不就在這窮山溝溝里,還真不一定能將他養起來。
捧著大碗,他無所謂地擺擺手。
“哎,可不是這個。”母親插嘴進來,“我們托隔壁村老劉去幫你說個姑娘,事情妥了,你看什麼時候……”
“哦哦哦,這事兒啊。”趙大海想起來了,也跟著猛點頭,“再晚些吧,我不急,讓人姑娘家另尋他處吧。”
他確實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不過因為收入自主權比較高,所以他在家里能說上話,就一直婉拒掉了。
“最近我會比較忙,經常要往鎮子里跑,可能抽不出時間。”
“生意上的事?”
“算是吧,有鎮上人找我訂一些桌椅家具什麼的,等事兒辦妥了在說。”
“也好,也好。”
當然沒人找他訂桌椅家具,但是他確實要這些東西。
等吃過了飯,趙大海便又帶著家伙事兒,到了存放女屍的山洞里。
這一去,撲面而來就是一股臭味——倒不是屍體腐爛發臭了,而是那種人拉稀之後的排泄物臭味。
她拉身上了。
“好家伙,給我出難題是吧。”說是這麼說,可趙大海臉上卻是掩不去的笑意。
後面幾天,日子也就在一天天的喂食,擦洗身體,換藥里度過了。
換藥倒不是為了治傷,而是防止傷口感染化膿生蟲什麼的,
慢慢地,石板換成了開了漏孔的床板,桌椅也一樣樣添上了,驅蟲,祛濕,又清理了一下環境,看著她身上的傷口一點點愈合,趙大海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成就感。
能好這麼快肯定不是他趙大海的功勞,恐怕是這女屍生前便本領超人,但也耐不住他高興啊。
等第八天再去的時候,一雙留著血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明明身體靜靜躺著,動也動不了,可就那一雙渾濁模糊的眼睛盯著他看,他都覺得渾身發毛。
這女屍,終於是“活了”。
額頭上那道貫穿腦門的劍傷是最嚴重,但也好的最快的,現在看過去,除了前後的淺淺痕跡以外,已經看不到明顯的傷口了。
大腦修復了嗎?很難說。
就當她還是具死屍,趙大海走過去,按著這幾天的習慣,給她脫衣,清潔身體,但沒再換藥了,因為皮外傷都已經好了,隨後再換上衣服,將她扶起。
心髒已經在跳動,血液重新開始流淌——只是一夜之間,生機便重回身體。
從食盒里拿出熬好的稀粥,拌了拌,吹吹涼,送到她嘴邊。
“白粥,加了豬血和雞肉沫,還有碾碎的菜葉子,啊——”
不停地流著淚,她張嘴將食物咽下。
她哭什麼?被自己感動了嗎?
不可能。趙大海下意識想到。
等到一碗食物喂她吃完,趙大海才扶著她重新躺下,將床板下放著的便器拿走,清潔去了。
按習慣上來講,清潔完這個座便器以後,趙大海就該離開了。
但他把座便器放在那床板刻意留下的漏孔下之後,卻拉了個椅子坐在旁邊,用干淨的布擦去她眼角的淚花。
她一直在哭,不知道為什麼。
“您是太虛山上的仙人嗎?”趙大海問道。
他的語氣盡可能拉得平緩,低聲下氣的,像是個虔誠覲見的信徒。
她沒有回應,只是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應該就是了,就算不是那也是仙人門下高徒。】
趙大海一邊擦去床上女性的眼淚,一邊想到,但他活絡的思維轉了轉,便意識到事情非常麻煩了。
仙人並沒有應劫,整個太虛山上的大火都是人為引發的,是一場針對仙人乃至是其整個宗門的蓄意屠殺。
可問題是,誰有這個本事?
沒有繼續想下去,趙大海理了理東西,准備先回家告知一下爸媽。
“爹,娘,今晚我在外面過,不出大山。”他知會了一聲。
“去吧去吧,你那點心思還想瞞過我們?”父親揮了揮手,滿臉無所謂,“農忙前記得回來就成。”
“嘿嘿,那明天早上見。”
……
她以為下次再看到人只能是明天早上,但沒等他離開多久,走路聲便再次靠近。
“今晚我陪你過,如果餓了記得叫我就行。”點上驅蚊草,趙大海坐在凳子上,背靠著床板。“別想太多,只是來給你擦眼淚的。”
為什麼?
因為她漂亮啊。
擦干血汙,理順長發,頭上的傷口愈合之後,細細打量之下,昨天還是女屍,今天便成了鵝蛋臉,大眼睛,細眉毛,小鼻子的仙子了,那對留著血淚的眼睛更是平添一股難言的淒涼悲傷。
這個山洞里沒有燭火,趙大海便順手點上了柴堆,隨著夜幕降臨,火光漸漸照亮山洞,噼啪噼啪的柴火聲在耳邊響著。
再看向床板上的少女時,她的瞳孔縮得很緊,分明是陷入了莫大的恐懼里。
她怕火?
……不對,她怕那天晚上,將整座道觀都燒掉的那場火。
趙大海趕忙熄滅了火光,摸著黑走到床邊,借著晚上微弱的光看清床上的人,幫她擦去眼淚。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注視著那對恐懼漸消的眼睛,趙大海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趙大海每天花大把的時間陪著仙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漸漸他開始感覺到,擺弄仙人的時候,對方已經有刻意抗拒的行為在了——她的行動能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從四肢殘廢恢復到能勉強行走恐怕就在最近。
這七天來,她流淚慢慢少了,排泄也會自己控制了,甚至開始讓自己的四肢行動起來。
只是畢竟手筋腳筋是被全部挑斷了的,恢復起來沒這麼利索,她的臉上總是能夠看到忍耐痛苦的臉色。
那雙不再流淚眼睛的眼睛告訴趙大海,她想要動起來,乃至是離開。
是了,她自認為仙人,哪怕重傷至此,也不願意與凡俗為伍——不管是驕傲使然,還是不想給百姓帶去麻煩。
……
“今天我要去縣城里辦事,晚上才能回來,你身體還沒好透,乖乖躺在床上不要亂動,等我回來。”日常洗漱之後,喂完早上的粥,趙大海隨意地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這處山洞。
仙人看著他留在桌上的東西——一把劍,雖然木柄帶了些焦痕,但能夠認出來,那是最後的時刻自己握在手里的武器。
他果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意圖,並為遲早到來的分別留下了台階。
仙人很有耐心,甚至閉上眼睛小眯了一段時間。
再睜眼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經脈被毀之後留下的傷勢尚未完全修復,動一動身體便會帶來全身的劇痛——在最開始能動的那一兩天,她受傷的地方依舊會出現青色的淤腫,那是強行想要移動身體引發的小規模內出血,以至於趙大海將消毒的藥換成了消腫的藥替她敷上,並小心囑咐不要太急。
直至今天,她終於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能夠行走的底限了。
忍著隱隱的痛苦,仙人在床板上坐起身體,還不算靈活的手腕腳腕動了動,撐著身體站起。
只堅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她便要再次倒下。
【還是太勉強了嗎……】
【但我必須得盡快離開這里,否則的話……】
撐著桌子,仙人拿上了自己曾經的寶劍,雙手握著劍把,像是拄著拐杖一樣,搖搖晃晃,一瘸一拐地離開這處山洞。
但這怎麼可能呢,完全沒有正常運作的平衡感讓她連小小的高低差都跨不過去,雙膝一軟便栽倒在樹叢里,這一倒下去,便再也沒力氣站起來了。
趙大海不知從哪里走出來,抱起滿臉錯愕的仙人,將她重新放回床上。
“鎮子上的事我托信的過的人去辦了,就回來看看。”他說,只是目光不敢直視躺在床上的仙人。
“你身上的傷還差許多才能好全乎呢,別亂動了,在你能正常走路前……”
“嗬……嗬……”
喘著意義不明的低吼聲,仙人依舊掙扎著想要下床,想要離開。
被趙大海按回了床上。
“真不愧是仙人,即使是這樣力氣也這麼大,但你真的不能下床,再跌出個好歹來麻煩的還是我!”
鎖住那對掙扎不能的手腕之後,兩個人互相對視。
“嗬……咳……咳……”
仙人明顯是想要說什麼,但只有聽不出含義的低吼——以及從喉嚨里咳出來的鮮血。
即使是仙人的血,也是紅色的。
趙大海愣了愣,目光從猶疑轉為清明,隨後,低頭吻在仙人的嘴唇上,飲下她的血。
好感是從外貌開始的,趙大海並非是那種能夠免俗的男人,他自然會對容顏絕世的女人生出好感——更何況是在日日夜夜相處了半個月之後。
即使知道被壓在身下的人可能是曾經橫壓神州上千年的赤鳶真仙,他心里的渴望也在此時此刻的狀態下難以壓抑地爆發出來。
仙人的血的確是特別的,帶著極其熱辣的口感,在嘴中抿開之後,那種仿佛嘗到了變態辣的重慶火鍋的感覺讓趙大海忍不住皺起了眉。
“哈,仙人的血,辣的,窩可能是古往鯨來擊一個昌到這知味的楞吧。”
他忍不住自我嘲諷,同時,失去知覺的麻痹隨著苦辣的味道達到頂峰逐漸出現,後半句話的發音也隨著麻痹感的出現產生了嚴重的失准。
她的血液里,帶著崩壞能!
一般人接觸了,那就是必死無疑!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著他的嘴唇和舌頭慢慢發漲發紫,逐漸顯現出被崩壞能感染的跡象……隨後,又迅速消退下去。
第一次,仙人感覺到了驚訝。
“噗嚕嚕嚕嚕……草,這可太勁了!”甩了甩嘴巴,趙大海臉上勾起一個燦爛的笑,慢慢松開手,讓自己的身體遠離仙人——剛才的動作已經算是相當唐突了,再得寸進尺下去可不行。
這一番折騰之後,仙人也便沒了立刻離開的想法。
“抱歉,抱歉……”低三下四地鞠躬道歉,趙大海看著床上重新平靜下來的女人。“是在下唐突了,還希望仙人莫怪,只是如今你的身體確實還需修養,等到行走無礙的那一天,想必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
她確實沒有責怪的意思,或者說,身為仙人的她,根本無需在意這樣的小事。
但趙大海身上感染崩壞能之後的奇怪現象確實引起了仙人的注意——只是並非是好的方面。
她現在聲帶並未愈合,說不出話,但憑借著嘴部的發聲,依舊可以表達出一些簡單的詞句。
“鎖起來……咳咳咳咳……”
用著嘶啞的聲音——不,完全不能說是嘶啞,那就是氣流通過嘴巴時擺弄舌頭發出的嘶嘶聲,只不過剛好可以讓趙大海聽清楚的程度。
再咳出一些血水後,她繼續說道,“把我……鎖起來……不然……會傷到你……”
這下,趙大海心頭原先的疑慮便打消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疑惑。
今天天氣並不算熱,甚至因為在山陰的關系,還相當涼爽,但走出山洞回家取鏈子的時候,趙大海依舊覺得渾身都在發熱發燙,比之酷暑的三伏天也不遑多讓。
“怎麼這麼悶啊……”抖了抖衣服,他小聲抱怨。
鐵鏈子這種東西,住在山里的基本家家都有,趙大海家里也確實有——以前養過一條大狼狗,這鐵鏈子也是那時候用的,不過後來大狼狗被偷狗的弄死了,也就沒再養過大狗了。
如今再拿出來的時候,上面也蒙了不少灰塵。
一邊擦灰塵,趙大海一邊想。
把女仙人像狗一樣拴起來什麼的……聽上去確實刺激得不行。
回到山洞里時,仙人並未躺著,而是安靜地坐在床沿,驅蟲的白煙在她身旁靜靜地飄著,半垂的眼簾里,碧青色的瞳孔散發著遺世獨立的清高。
嘴角沾染的血跡非常明顯,但卻並未破壞這樣的意境,反而像是雪中紅梅一般,帶著苦寒的美麗。
這次再見到她時,心中竟萌發出難以壓抑的熱切想法。
想要強暴她,占有她。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趙大海走到仙人床邊,俯身擦去她嘴角的血跡。
呼吸間,除去驅蚊草燃燒後的煙味,隱隱約約嗅到一股暗香。
拿上被磨洗得銀光發亮的鏈條,趙大海卻始終下不去手。
而面前可稱得上是“妙齡少女”的仙人卻已經引頸就戮。
眼見著男人拿上了鏈條,卻遲遲不願動手,仙人抬起臉,半垂的眼眸向上望去。
“……我不會受傷……咳咳咳……”她沙啞地說,又咳嗽起來。
那流露出的,並非是刻意,而是無可奈何的虛弱。
“咔吧”鎖鏈加身,隨後系在床腿上。
再看過去時,已被鎖鏈束縛的仙人身體一沉,險些便被這可有可無的重量壓倒了身體,趙大海穩住她的身體,扶著她躺下,沒有離去。
仙人的血,恐怕有問題。
他此刻的身體空前興奮,諸多念頭涌上來,雖然不至於壓過理智,可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甚至無力反抗的絕塵仙子,想要在欲望里掙扎著實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仙人,你的血是不是有什麼古怪?我覺得身體好熱。”
背過身體,忍了不知十幾分鍾後,趙大海終於是開口問道。
他現在臉色通紅,話里都帶著掙扎的喘息,下身更是充血膨脹到了極限。
沒有回應,甚至連身體移動的聲響都沒有。
“仙人?”
他不敢回頭去看,生怕她的美麗會攪亂所剩不多的理智。
寂靜的深山里,除卻蟲鳴,便只剩下驅蚊草發煙的響聲和身後平靜的呼吸。
得趕緊離開。
趙大海自己是這麼想的,可身體卻邁不動步子,那股混在煙氣里的暗香越發明顯,在欲望和理智的紛亂對抗里,讓前者不斷占據更多的優勢。
【只看一眼……就一眼……】
終於回過頭去,欲望升騰的目光落在床上安睡的少女身上之後,便再也沒有挪開。
她的睡姿很平靜,卻總帶著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樣,蹙起的眉宇間流露出巾幗英氣,青灰色的長發披散著墊在身下,胸口隨著平靜的呼吸上下起伏。
……實在是太過於遺憾了一些,她的胸部摸起來就和看起來一樣乏善可陳。
以前幫她擦洗身體的時候,都沒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來——畢竟誰會對著一具半死不活的屍體發情呢。
之所以遺憾,是因為自己再過不久就要死了吧。
那對睜開的蒼青色眼睛淡淡地看著他,看著他放在那貧瘠的胸部上,肆意揉弄的雙手。
趙大海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沉溺於睡夢中仙子的美色,不知不覺便已經將自己的性命交代了出去。
她即使脖子上拴著鐵鏈,目光中的氣勢依舊凜然,僅僅只是簡單的,不帶有任何別樣效果的注視,便讓趙大海發燙發熱的身體強制冷靜下來,汗流浹背。
那目光里包含的情緒並非是憤怒或者仇火,而是非常非常單純的——漠不關心和無所謂。
就好像不論是男人的輕薄冒犯還是她自己的身體,什麼都不放在眼里一樣。
因為不在乎,所以任你怎麼樣都行。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不論呼吸還是神情,都沒有發生半分變化——就像趙大海前幾天幫她擦洗身體時那樣。
不知是自尊心作祟抑或是別的什麼原因,男人脫下衣服,翻身上床。
這幾日下來,仙人身上衣裳的穿脫對於趙大海而言已經是極為熟捻,輕易便讓那傷愈之後白璧無瑕的身體再次暴露在自己面前。
稍稍的訝異之後,那張俊傲的臉上便恢復了讓趙大海心頭怒火不知從何而起的淡然。
分開仙人修長白膩,欺霜賽雪的玉腿,她下體的蜜唇便一覽無遺地暴露在趙大海熾熱粗黑的性器下。
沒有前戲和挑逗,也沒有溫和的情話,一言不發的男人將自己的注精工具徑直插入一言不發的仙人身體里。
干燥的肉棒和干涸的甬道互相摩擦,嶄新出廠的農具耕耘著久旱的土地,不論是對於仙人還是對於趙大海來說,這遠遠稱不上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那從容自然慣了的眉宇,也終於是露出些許的不適來。
“哼……”
並沒有想象中的嬌柔呻吟,唯有不輕不重的粗喘聲從那兩片薄薄的嘴唇里傳出。
咬咬牙,趙大海的腰身再一用力,整個陽根便完全沒入了仙人的身體,某種帶著溫度的體液流淌到暴露在外的龍首上,傳來叫他人都要昏過去的劇痛和火辣感。
那是仙人的血,是仙人的處女血。
古井無波的臉龐上,些許的不適感退去後,醉人的紅霞浮現。
真正的平靜和故作平靜之間是有區別的,而趙大海看得出來,現在的仙人臉上的紅霞掩蓋下,那刻意偽裝出的平靜里,恐怕是已經逐漸涌上大腦的舒適和快感。
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便沒有再臨陣脫逃的道理,等到陽具上的麻痹感消退後,趙大海的腰身再度發力,將肉棒從仙人干涸的甬道里抽出來些許,嫣紅的鮮血也一起流淌出來。
處女血並不能起到多少潤滑的作用,拔出時依舊能感覺到絕大的阻力,對於柔軟敏感的性器來說,這樣的性愛與其說是享受,倒不如說是互相折磨更加貼切一些——沒有愛,甚至沒有欲。
再深吸一口氣,聞著那幽謐的體香,似乎這樣能夠壯大他的膽子,驅散恐懼,趙大海咬了咬牙,挺身將性器再度插入仙人的洞府中,凶猛地,甚至可以說接近於強暴地用性器親吻著那從未有人踏足過的花心禁地。
“嗯……”
當那不知是酥麻迷醉還是撕心痛楚的感覺傳來時,就連仙人也為之失態。
最初的耕耘並未給趙大海多少的感覺,因為那連性愛都遠遠算不上,倒更像是某種凌辱——身下的仙子重傷未愈,脖子上拴著鎖鏈,兩手皆被摁住,在床板被迫上張開身體,任由男人的性器在她的身體中馳騁。
但在那一聲失態般的低吟之後,肉棒反復進出時,也漸漸感覺到黏滑的濕意。
或許仙人的內心依舊古井無波,但並不妨礙她的身體慢慢進入發情的狀態。
在這不知算不算得上好消息的情況下,趙大海終於開始加快自己的動作,從緩慢的抽插,慢慢加速到正常性愛的水平,數下稍淺的撞擊後,便凶猛地抽出,再徑直挺入,感受著淫液潤滑過的褶肉被自己的龍首撞開,摩擦乃至收緊的感覺。
“呵呼……”
原先平靜的呼吸,此刻已經是帶著萌動的欲望。
人是能夠忍耐痛苦的生物,但卻極少人有能夠抵擋快樂或是愉悅的感覺——愉悅感本身就是身體對於某些行為的正反饋,抵抗這種感覺幾乎便是在和整個身體作對。
對於仙人來說,只有她劍心尚在時,世俗的情感和欲望才能夠被壓抑住,但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劍心破碎,身體也尚處在自我修復的時刻,各類情緒相關的激素正處於異常旺盛的分泌狀態,此刻她的身體與那青春期的少女無異,正是最為敏感也最是脆弱的時候。
性愛行至中段,每一下的插入和抽出,趙大海都能從那久旱逢霖的身體中帶出相當的淫水,肉棒反復在那花徑中開拓鞭撻發出的靡靡咕啾聲更是已經清晰可聞。
只是仙人似乎是生性寡淡,不論身體已經攀升至如何的快感地步,她仍是那般勉強冷靜的誘人模樣,臉上的迷亂紅暈半分沒多也半分沒少,在氣血翻涌之下原本多少有些蒼白的臉蛋也慢慢浮現出健康的血色。
玲瓏的細膩鼻尖下,帶著些許薄霧的呼吸里泛著幽雅的暗香,像是清晨的松林之間,有些扎人的松針上凝結出的早露,若是用手點下些許,說不定能夠品嘗到微甘的清涼。
抿起的兩篇薄唇偶爾會張開些許,喘出絲絲的情欲與誘惑——那是肉莖在身體中穿行時,撫慰過異常敏感的花心時帶來的淫亂。
這樣拘謹卻又在情欲中逐漸迷失的模樣,卻是深得趙大海的喜愛。
畢竟相比起臉龐上的不坦率,仙人的身體對男人性愛的回應卻無比熱烈,甚至激烈得有些超過他的想象,緊緊纏著肉棒的每一縷媚肉都在吮吸著粗大滾燙的性器,越來越激烈的抽動已經彰示著這副身體即將迎來高潮。
飲下仙人血露的身體精力充沛得不可思議,或許早就應該感覺到疲憊的趙大海意識到自己的力氣仍然多得使不完,也便徹底放開了動作,每一下都將陽具有力而深刻地送入仙人的身體,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什麼烙印一般。
早已經被愛欲漫過的雙眼泛著潤澤的光,碧色的瞳孔在激烈的動作帶來的快感下變得迷離閃躲,兩唇張開細縫,卻再也沒閉上,被情火燒得滾燙的呼吸從那兩片薄唇間泄出,帶著快感吹打在趙大海的胸膛上。
他再多使了些力氣,仙人便閉上了眼眸,松弛垮塌的眉宇繃不起半分凌然的仙氣,顫抖的睫毛下,只剩下陷入高潮的少女。
“啊……”
不同於沙啞的喘息,明顯高出八度的呻吟里,似乎是仙人清雅的本音,只是並沒有沾染凡俗的媚氣,甚至依然帶著相當的出塵美感,恰似謫凡的仙子,春心最初的萌動時那不知酸甜或是苦澀的情感。
身下的仙軀顫抖著迎來高潮,分開的雙腿繃緊夾住了趙大海的腰,幽深的仙人洞府徹底失控,死死絞盡著男人的陽具,吸吮壓迫,帶去無與倫比的快感。
滾燙的精液涌出,再也忍耐不住的趙大海,終於是在仙軀中將腥臭的子種播下。
……
為仙人清洗好身體,將她衣物穿著齊整,趙大海坐在床上,將沒有半分掙扎與反抗的身體放在腿上,讓仙人側躺在自己懷里。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為何?”她不帶情緒,淡淡地問道。
“若是你最後殺了我,那我也不至於連行凶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她的眼睛看向趙大海的臉,似乎是在問,你怎麼知道我會殺你?
“……如果你不想殺我,我想……娶你為妻。”支支吾吾地,男人終於是說了出來。
少許的驚訝之後,仙人反而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似乎是一點都不奇怪。
“符華。”
“夫花?”
如今聲帶未愈,發不出音調,趙大海聽錯也不能怪他。
符華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攤開掌心,一筆一筆地寫下名字。
“符……華?”
待到姓名落成,他的腦袋不知不覺也已經垂到符華的臉蛋旁邊——那幽幽的馨香直叫他心底的邪火要再次燃起。
點了點頭,又將男人的手掌放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鎖鏈處,眼簾低垂,無悲無喜。
這反而讓趙大海琢磨不透符華的意思了,但既然是之前符華親自要求拴上的,這拴狗的鐵鏈子也一定拴不住身體健康的仙人,那最近也不需要解開了。
只是要更加注意她的安全,不能讓她被鐵鏈子勒到了。
往後的日子,也慢慢平靜下來。
逐漸恢復行動能力的仙人便不再需要漏孔的床板了,她已經可以自己下床排便,即使每日積下的穢物依舊需要趙大海來幫忙處理,但比起以往那種控制不了括約肌引起的難堪排泄來說,已經是好上了許多。
床板上也被趙大海鋪上了床墊和被子枕頭——山洞里始終是有些陰涼的,濕氣也很重,即使理論上來說仙人水火不侵,但趙大海依舊經常來祛濕,也增添了床上用品防止少女受寒。
只是……
洗浴潔身這方面的事情,卻總是由趙大海在負責,他也毫無保留地向符華展現著自己的色狼野心。
“呼……仙人,只消一次便好……就一次……”
且不論好感或是責任,在面對這如霜般冷漠卻又美麗非常的仙人時,男人的欲望是一刻都未曾消減過的。
“你……嗯…莫要再進來……”
雙臂被男人的手掌鎖著,鐵鏈依舊系在脖子上,伴隨著身體的聳動,丁零當啷地作響,男人的呼吸吹打在後頸上,熾熱滾燙,接連數日的快感與精液滋潤過後,此刻抗拒的話語里,也染上了少許媚意。
她的聲帶已經長好了,也能夠發出她的本音。
那不知多少年沒有再露出過情緒的臉龐上,此刻竟也浮現出隱約的羞澀和無奈,被剝得精光的身體拘謹地坐在趙大海的腿上,一根粗壯猙獰的陽物從兩腿之間的軟糯肉縫中鑽出來,又慢慢縮回去,像是理性與獸性的不斷拉扯,只是每一次動作都是彼此性器的親密廝磨,外露的粉嫩肉蔻受不起這般刺激,已經泌出濕淫的愛液來。
可有可無的象征性掙扎,換來的也是身後男人欲望的徹底失控。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連聲的道歉里帶著不知是崩潰還是懊悔的情緒,趙大海將符華抱到床上,用腰身半抬起仙人的身體,下半身的動作陡然加劇,讓床板在激烈的搖晃中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徹底爆發的獸性壓垮了理智,除了無意義的道歉,便只剩下粗啞的嘶吼。
“可是……可是……”
“哈啊……哈——!!”
“仙人……仙人的身體那麼淫亂,那麼舒服……明明應該是處女吧!可是只是用腿交酒那麼舒服了,插進去的時候,聞到仙人身上味道的時候,聽到你的聲音的時候,根本忍不住……根本忍不住啊!”
男人自暴自棄地說著,半是自責半是嘶吼。
“明明只是用外面磨來磨去而已,就濕成這個樣子,每次插進去的時候,吸我的肉棒又吸得那麼厲害,就算是青樓里的頭牌都及不上您啊!那麼厲害的淫穴,每次都能把我的精液榨得一干二淨的,您真的是仙人,不是吸人精氣的女妖精嗎!”
“哈啊……哈啊……又要,又要被您榨出精液來了……要忍不住了……”
“你……嗯……嗯……”
放肆大膽的言語全數被符華聽了去,她不知道該是斥責還是辯駁,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剩下撩人的喘息,性器的激烈摩擦帶來的是陡然加劇的快感,酥酥麻麻不知往何處排遣,襲上腦海時更是讓符華無所適從,胸肺里郁結的情緒全被這快感化去,融成春水從兩片薄唇間與呼吸一同溢出,變作好聽的呻吟,思維和想法更是陷入一片茫茫空白。
被愛液潤濕的三角地帶在仙人的沉醉中下意識夾緊,加劇著男人的體驗,一聲聲的呻吟媚極卻又雅極,仙人的身體如今抗拒不了快感,僅僅是本能般的回應便帶著足以魅惑眾生的力量,可這卻又並非她有意為之,即使這般境地也消磨不去那融進骨子里的仙家氣質——她的呻吟里並不包含著力量,可僅僅是那份在她身上由時間沉淀出的美麗,也不是現在的趙大海能夠忍耐得住、消受得起的。
“嗯嚶——!!”
當高出八度的甜美呻吟從仙人的喉舌里帶著七分的壓抑釋放出來時,趙大海意識的琴弦也隨之繃斷,陽具的忍耐已經抵達極限,他松開仙人的手臂,摟住盈盈一握的細腰小腹,讓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肉棒更是高聳著鑽出無毛的三角地帶,在顫抖中射出如注的精漿。
濁液回落到雪白的小腹上時,床上的兩人都喘著氣,享受著性愛高潮的余韻。
靡靡之間,竟是萌生倦意,相擁著沉沉睡去。
……
每每見到仙人的時候,不論是躺在床上,或是坐在床邊調息,她總是醒著的。
所以,當視线中出現了那張寧靜平和的睡顏時,趙大海一時間竟是再次被迷住了。
她的臉型既不是過於瘦長的蛇精臉,也並非粗短可愛的類型,比起最初相見的時候,如今的氣色不僅相當健康紅潤,在大半個月的細心照料下,身體營養上來之後,本來還稍顯消瘦的臉龐也恢復了恰到好處的肉感。
在她醒時,纖細的眉毛若是蹙起,自有一分巾幗英氣,當下安睡的時刻,放松地散開後,屬於女性的柔美也在趙大海面前分毫畢現地展露著。
這樣的她,確實是如今的趙大海高攀不起的,除非……
“嗯……?”
細眉顫了顫,男人的蘇醒也讓仙人的身體對此做出了反應,在疑惑的低吟之後,那雙潔淨的閉塞瞳孔緩緩睜開,眼簾半垂。
在理順了發生的一切之後,仙人的情緒似乎也並沒有發生過多的起伏。
趙大海那顆提吊到了嗓子眼的心髒也總算是平靜地落回胸膛,可隨即上涌的 卻只剩下無奈和苦澀。
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坐起身體,符華一言不發地看向山洞口——天色已亮,晨間的山林里傳出鳥獸的鳴叫。
不用說,趙大海也明白,她想要離開了,去追尋她的命運。
伸手,她輕易扯斷了系在脖子上的鎖鏈,扔到一旁。
“昨晚上說了那樣的話,真是……抱歉……”心里知曉她將不在久留,趙大海也做好了離別的准備,看著昏暗山洞里那雙光澤水潤的眼眸,“再讓我服侍您洗浴一次吧。”
這次,不會再帶著欲望了。
“噓。”只是,一只手伸來,堵住了趙大海的嘴唇。
“叫我……華吧。”她說。
她不知道當了多少年守護神州的仙人,以一人之力拯救神州蒼生……甚至可能不只神州蒼生。可或許,在她那人性冷卻的思想角落里,總是懷抱著那麼一絲期許,期許著有人能夠將她拯救,從災難中拯救,從使命中拯救,告訴她,世界不會再被毀滅,神州人民也已長成頂天立地,足以自保的文明。
可她也是清楚的,那樣的人,那樣的時代不會自己到來,她卻不能推動文明的進程,只能任由其自己發展。
這般下來,約定與使命便早已成為束縛她雙翼的鎖鏈與囚籠,即使她能改天換地,也撕不破這層自己為自己設下的囚禁。
所以,在再次投身於命運的囚籠之前,她也想……讓自己任性一次。
這就是……我的秘密。
透過那雙眼睛,趙大海恍惚間便明白了符華的想法。
“……真是有趣啊,華。”趙大海突然便露出了笑容,抬起身體,攬住纖細的腰肢,將符華的身體再度壓到自己的胸膛上,在她耳旁溫言軟語,“我也有一個秘密,想聽嗎?”
“……不想。”
“——!”男人差點一口氣沒憋死在胸里。
可他又想了想,還是釋懷了。
“其實,我是金星人。”沒有理會符華的拒絕,他自顧自地說,“就是那顆位於太陽與地球之間,軌道距離排第二的,和地球差不多大小的行星上的生命。”
“……騙子,那里根本沒有行星,只有小行星帶。”
“emmmm,配合我一下好不好,這樣很沒意思的。”
話說到這里,醞釀出的那些許情緒也便耗散干淨了,趙大海側過身,將符華小心安置在床上,又起身,替她蓋好被子。
想要與仙人並肩,並非是沒有辦法。
至少對趙大海而言,並非是沒有辦法。
“華,你知道背後靈,或者惡鬼一類的東西,它們是怎麼產生的嗎?”
“……多與妖獸之流相類,凡間生靈接觸不得。”
“那,它呢?”
背對著洞口的光芒,一尊高大健壯的人影從趙大海的背後浮現,半透明的身軀由虛轉實,凝聚出札結的紫色肌肉,除了肩甲與兜襠,其余的身體部分近乎於全裸,肌肉的紋理與分布清晰地展現,倒三角的體型以及大腿般粗壯的臂膀彰顯著爆炸般的力量感。
刀削斧砍般的凌厲面容上,生著扎實的鼻梁和剛毅的眉目,衝天而起的叢狀黑發下,一雙眼睛在陰影中折射出耀人的輝光。
“它……不是。”
“……那便好,可以給它起個名字了。”
“起名的話……金星如何?”符華問道。
“……”趙大海側耳傾聽,“它很喜歡,但還是差了一點點。”
男人又稍稍想了想,“不如,就叫白金之星吧。”
……
吃完早飯後,尚未來得及穿衣的仙人,便又被趙大海收拾著擦洗身體了。
昨晚的清潔尚未來得及完成,今早怎麼說都得補上。
只是,當那美玉般的身軀一絲不掛地展現在面前時,要說沒感覺,那趙大海自己也是不信的。
所以,在清洗時,他尤其鍾愛那對弧度稍顯的嫩乳和不管怎麼用肉棒鞭撻抽插之後都依舊像是處子一般嬌嫩的會陰。
只是刻意地撩撥幾下,便能夠察覺到符華的呼吸已經帶上溫度。
性愛的感覺,或許真的是食髓知味的也說不准?起碼他自己便已經甘心墮落進仙人的身體里。
“莫要再動手動腳。”屏著氣,符華捉住的趙大海的手,“今日,我想回太虛山上瞧一眼。”
覺得油也揩夠了,趙大海自然收了手,幫符華擦干身體,換好衣物,才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即使你有背後靈,山上妖氣失控產生的妖獸對你來說也依然太過危險。”
“沒事,我小時候就殺死過妖化的野獸,有白金之星在,對付個把妖獸不成問題。”趙大海擰了擰手腕,“生在仙山腳下,總要有些防身的本事。”
蹙眉稍作思忖,符華點點頭,“也好,你可以跟來,但若是我喊你跑,你絕不要回頭。”
“……能做到。”
拾起桌上長劍,符華輕步走出山洞。
“我記得你說過,你叫趙大海?”
“嗯。”
“那今後,我直接以名喚你,可還同意?”
“你覺得順口就好。”
“……”符華稍愣了一下,“大海,你之前可學過武藝?”
“會幾路野拳,也找鎮上師傅學過一段時日的刀法,不過學藝不精,只能靠著一身力氣打架。”
符華明顯是還想說什麼,卻張著嘴沒有說出口,只好沉默地走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華,若是再遇見燒山的人,你現在可有把握將其打殺?”
走在山道上,趙大海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行路的雙足明顯一僵,再走動時,已帶著三分不自然。
不用符華回答,趙大海心里便已經明了。
那樣的傷勢終究不是這麼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好透的,即使身體行動無礙,也不意味著力量就毫發無損。
但這樣的話,問題也就來了。
赤鳶仙人,毫無疑問是當世武學第一人,不論是功力,還是經驗,如今神州都絕對找不到其他的可以與她相匹敵的人物,單挑之下,絕無敵手。
群毆?什麼人又能在仙人都毫無察覺的時候形成群毆攻勢呢?她的徒子徒孫嗎?
她的……徒子徒孫?
記憶上涌,那晚夜訪太虛山火場的記憶像流水般浮現。
沒有屍體,沒有屍體,沒有屍體。
若是與仙人為敵的勢力蓄意仇殺,山上卻找不到除了仙人本人之外的任何一具屍體……這不正常,這不正常!
假設真的是有邪道大能糾集了一批打手來伏擊仙人,那他們就算是得手之後,要做的也不是打掃戰場悄然溜走,而是當場昭告天下——赤鳶仙人已死,XXX道當立!
那麼第一點——動手的人並不希望他們殺死了仙人的消息被傳出。
殺死了仙人,卻要繼續隱姓埋名,這是出於什麼原因?
第二點——仙人的屍首被安置在火焰焚燒不到的地方,一片空曠的石板上,在絕大多數建築都被堆柴甚至是澆上了石油的情況下,仙人的屍首卻被安置在一個相當安全的位置。
有意為之,但不知是何人所為。
第三點——當今仙人座下應當還有幾名徒弟,她們若是沒有離開戰場,那為什麼仙人屍首依舊被留在了火場里?
她們若是逃離了戰場,那仙人屍首的擺放又是和人所為?
第三方勢力?
或者,根本沒有第三方勢力。
弑師。
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出現在趙大海腦中。
只有仙人言傳身教的徒弟才有能力,才有機會在仙人毫無防備的時刻發動襲擊,彌補功力與經驗上的巨大鴻溝,殺死仙人。
當今神州,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魔頭能糾集起來殺死赤鳶仙人!若是誰走火入魔,那仙人馬上就到你家門口!
若是真的有什麼地方存在著能夠殺死仙人的力量,那除了妖獸遍地的九幽深淵,就只有太虛山這一處而已!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符華座下所有的徒弟都齊心協力要殺死她這個當師傅的?
是符華有問題,還是她們有問題?
難不成護佑了神州幾千年的仙人其實是個大魔頭,暗中謀劃著毀滅人類文明,然後她座下徒弟齊心協力殺死了走火入魔的師傅,深藏功與名?
這他媽什麼三流台本?
一路無言地走到太虛山腳下,符華試了試,想跳起來登山,但沒站穩,便只能讓趙大海帶著上山——他現在一只手摟著懷里少女的纖纖細腰,還能騰出三只手臂在岩壁和樹冠間跳躍,並沒有多花幾分力氣,便帶著符華上了山。
大火之後,只剩一片狼藉。
曾經仙氣繚然的道觀原址只剩焦黑的建築殘骸,焦臭的黑色粘液依舊殘留在地面上,那是沒有燒盡的石油以及炭灰的混合物。
“那時本來我是打算帶些寶貝回去的,怎麼著也能有收藏價值,不過什麼都沒找到,只在慌亂里把你帶下了山。”看著道觀遺骸,趙大海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想要什麼樣的寶貝?”
符華反問。
“刀兵寶劍,玉器良佩,或者來點古時候的錢幣做收藏也好。”
在這類沒著落的事情上,趙大海顯得相當隨性,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仙山”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寶藏,那隨便來點什麼都可以。
“為什麼你想要這些?”繞著地上的粘稠油汙慢慢行走,符華問道。
“那時候我想,你的仙山上一定沒有我想要的寶貝,所以隨便逛逛,哪怕是飽飽眼福就行。”趙大海的嘴角扯了扯,露出無奈的苦笑,跟上符華,“不過現在……我反而覺得仙人你有可能有我想要的那種‘寶貝’了。”
“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是絲襪……咳咳咳,是讓這個天下擺脫蒙昧和盲目的‘變革’。”
“……那樣的東西,是不能流傳到世間的。”符華回答道,“看不見的敵人以妖獸為代行者,‘人’之一字越強,它的代行者便也會越強,直到毀滅一切為止。”
“仙人是從那樣一個時代活到如今的嗎?”
符華點點頭。
趙大海皺了皺眉,“那,既然一切都已經被毀滅,仙人,以及‘我們’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那不是如今的你可以知曉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毀滅人類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會留下這種……紕漏?”趙大海努力地甩手試圖表達自己的情緒和疑問,抬起頭,看向天空,“別的不說,假如那種全知全能的存在,將月球拖拽下來,與地球相撞,那麼別說是仙人你,就連如今的生態圈也要被盡數毀去,倒退數十億年,只剩下最簡單的微生物……這樣簡單而徹底的事情,為什麼那樣的存在不去做呢?”
符華一時語塞。
“……我不知道。”
好一會兒,她才這麼說道。
或許,在其他人面前,身為仙人的她可以講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樣模棱兩可的話,可在趙大海面前,這樣的言辭只會換來對方的嗤笑罷了。
“……等等!”
符華猛地轉過頭,看著趙大海的臉,目光灼灼。
“你以前,見過妖獸嗎?”
“以前?”
“是‘以前’。”
“我見過山崩海嘯也見過台風雪暴,但確確實實從沒見到過妖獸。”低頭思索之後,趙大海答道,“而且是在一個相當開化的文明世界里。”
“你隨我來!”
“欸欸欸欸欸欸?!”
拽著趙大海的手臂,符華帶著他橫穿廢墟,往太虛山深山跑去。
……
幽深的山洞里,渾然天成的岩壁後,隱藏的卻是超越時代的遺跡。
“就是……你這里是不是有點……能源供應不足?”看著周圍一圈相當高科技風格卻病怏怏的亮不起光的設備,趙大海支支吾吾地問道。
“能夠使用到現在還保留能源,已經是奇跡了。”符華在操作台周圍擺弄了一下,那些病怏怏的亮不起光的設備終於是徹底熄滅了,作為替代,操作台正上方的屏幕變得明亮起來。
一片雪花。
“……可能是哪里壞掉了。”
但趙大海看著仙人不斷操作著控制台的模樣,也只是這麼提了一句,便隨意找了個球狀物抱在懷里,獨自坐在角落。
在半個消失的努力之後,這個操作台……
它終於是沒電了。
當幽藍的光线消失,這座上古的超時代遺跡陷入沉寂與黑暗,徹底失去能源之後的寂靜仿佛在嘲諷赤鳶仙人的徒勞無功。
趙大海沒說話,只是抱著金屬球,在黑暗中走到符華身邊。
“我們走吧,把這里封存起來。”
不論這里封存了多少的秘密,多少的傳說,多少的寶藏,都隨著最後一點能源的耗盡而徹底失去探索開發的可能性。
或許在將來,有人能為這里重新接上能源,發現這里的寶藏,但,這些都與趙大海無甚關系了。
“唔啊啊啊——榆木腦袋,晚上好呀!”
隨著一聲慵懶可愛的哈欠,淡淡的招呼聲從懷里傳出來,嚇得趙大海差一點點就把懷里的金屬球扔出去。
“小玄……?”
“為什麼……不開燈呀……?”幼嫩可愛的聲音不溫不火地說著話,聽上去像是完全沒有睡醒,話還沒說完,就開始發出微微的光亮。
那確實是相當微弱的光芒,只照亮了它自己還有兩個距離很近的人,卻也足夠趙大海看清說話的東西的相貌了。
那本應什麼都沒有的金屬球上,不知何時居然坐著一個身高幾十厘米的可愛大頭娃娃,使勁地揉著惺忪地睡眼,看上去像是完全沒有休息夠的模樣。
“唔嗯嗯……都這麼看著我干什麼,小玄的臉上被畫了烏龜嗎?”
蒼玄之書,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經耗盡了能源,符華將它寄存在這里,卻也沒能讓量子計算機的模擬人格恢復運作。
“……歡迎回來,小玄。”
“欸嘿嘿……榆木腦袋,我想吃包子了……”
小小的少女人偶摸著肚皮,訕笑著說道。
……
“……太虛山,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被趙大海抱著帶出了山洞,蒼小玄看著山上大片蔓延的焦黑,以及被燒的看不出來模樣的道觀,發著顫音問道。
她並未生氣,只是越說越哽咽。
符華跟在後面走出山洞,腰間挎著劍,背後背了個小布包。
“榆木腦袋,太虛山……太虛山怎麼沒了……”
小小的身體掙扎起來卻是無比有力,趙大海使勁抱著蒼玄之書,才讓她沒從懷里掉出去。
只是聽著這小東西的哭腔,他心里也忍不住酸楚。
走到符華身邊,趙大海將蒼玄之書交予她,又從她身上接過長劍和包袱。
“嗚哇啊啊啊啊——!”
一落到符華的懷里,蒼小玄便忍不住哭出聲來,只是沒有眼淚從她眼眶里掉落,“榆木腦袋……是……是我們失敗了嗎?”
“……還沒有。”
伸手揉著小家伙的腦袋,符華的臉上流露出的那不知是慈愛亦或是悲切的神情讓趙大海心膽發顫。
“我還在,你也還在,毀去的東西,再建起來就可以了。”
她說得無比淡然,可是一邊說,成线的淚水一邊從那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溢出來。
房子燒掉了,可以再建,但有些東西燒掉了,卻是永遠也不能復原了。
“可是……榆木腦袋,我從沒見過你哭得那麼傷心的時候……是不是被壞蛋欺負了……小玄一定會幫你打回去的!”
哪怕是親手葬下蒼玄和丹朱的時候,她也只是一言不發地在故人墳前守靈七天,像現在這樣無聲地哭泣,的確是蒼玄之書從未見過的。
“啊……?是嗎,我在……哭?”
聽了蒼小玄的話,符華伸手一摸,便從臉頰上帶下濕痕。
“……無甚大事,只是……只是幾個不聽話的孩子罷了。”
趙大海心下了然。
“我們先下山去吧,再過些時日,就來將這太虛觀再建起來。”
“下山……下山去哪兒啊……”
“去我家。”男人說道,“雖然地方不太好,但再擠擠的話,多住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你家那麼困難的話,再麻煩你也不太好吧……?”蒼小玄興許是剛醒的關系,腦袋比較遲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礙事,我都幫襯著符華大半個月了,不差這幾天,而且,如果你們打算重建道觀的話,我也是能幫忙的。”緊了緊身上的包裹,趙大海走到符華身邊,試著握住她的手。
並沒有受到拒絕。
“欸?!欸欸欸!”
“榆木腦袋你也想男人啦!”
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張嘴巴。
還不用趙大海動手,符華便抽出被趙大海握著的手,在小人偶腦袋上敲出一聲脆生生的響栗。
而後,又靜靜地落回男人掌心。
……
“爹,娘,這位姑娘叫符華,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在後山上養傷,她怕江湖上的紛亂影響到我們,就一直要我保密,如今傷勢勉強愈合,這才現身,希望爹娘勿怪。”
帶著符華回了家,四個人圍著一張方桌落座,符華身穿那件稍有破損的青白武打長袖衫,蒼小玄坐在符華懷里,被兩條手臂圍著,左看看右看看。
“原來是武林中人呐,犬子莽撞,希望沒有冒犯到姑娘。”
趙老爹本是木匠,不懂江湖規矩,可也學著說書人講的故事,抱拳做禮,符華的臉上也露出了相當平和的笑容。
“無事……這段日子以來也多謝趙少俠的拂照了。”
“嘿嘿……老爹可別發火啊,實在是情況太特殊了一些。”趙大海撓著後腦勺,一臉尬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畢竟做了些什麼混賬是他自己是清楚的。
“不知道華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母親看著符華懷里那個動來動去的小人偶看了許久,才小心問道。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兒子我要去幫女俠修房子嘍!不過在她本來的居所修好以前,可能還是得在我們這里借住一段時間。”
符華最終還是沒在趙大海家的房子里住下,而是和之前一樣,去了那處被趙大海騰出來的山洞里——大半個月的收拾之後,這處原先亂石堆放的山洞也被收拾得有模有樣了,床鋪,桌椅,灶台,還有從山上引下來的泉水,就連空門大開的山洞口也被安上了粗糙的門楣,越來越像個居住的地方了。
“但是這里的采光真的是太差了啦!”
趴在符華的後背上,小玄說道。
“所以也就只能臨時住一下,還是得快點幫你們修好那個道觀。”趙大海倒沒有一直跟在符華身後,而是後來追過來的。“我倒是跟爹媽那邊談妥了,這段時日,除了農忙的時候,都允許我不回家,不知道符華你的意思是?”
“是同居對吧!一定是同居對吧!榆木腦袋你快答應他啊!這麼久了遇見一個這麼主動而且能拱的白菜不容易啊!”
“小玄……哎……”
蒼小玄什麼都好,就是記憶中樞里全是丹朱蒼玄給她留下的各種各樣的文化廢料,所以在情感方面的問題上……她真的特別愛拱火,而且看熱鬧不嫌事大。
……
赤鳶仙人之所以是赤鳶仙人,那是因為,不論是力量還是眼界,她和這個時代的人都差開去太多,尤其是眼界與知識方面的巨大代溝,符華很難用對等的目光去看待這個世界上的芸芸眾生。
而對她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是再也聯系不上,便是看著她們離去,陪伴自己最久的蒼玄之書也最終耗盡能源被迫停機。
自那之後,她便真正的孓然一身。
很難說千百年時間里向來極少收徒的赤鳶仙人突然“廣招”門徒是否真的有與自己作伴這方面的考量。
但就結果來說,她是無比失敗的。
那麼如今這世界上,眼界能與認知能與她持平的,便只剩下不知為何重新恢復運作的蒼玄之書,以及身份來歷全部成謎的趙大海了。
“我去山間沐浴更衣,你莫要跟過來。”用纖纖細指點了點趙大海的額頭,符華的臉上不知為何浮現出一絲窘促,卻還是淡淡地說道,“小玄,你看著他。”
言罷,她便帶著那布包離開了山洞。
“你家仙人一直是這副模樣嗎?”
“她肯說這些話那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並沒有讓兩人等待過久,靜步行路踩在岩面上摩擦碎石地聲音就悄然出現在山洞口。
那時,趙大海還坐在床沿上,蒼小玄正七手八腳地爬上他的後背,掀開衣服看著趙大海後肩上的星形胎記。
忽地,小家伙搖搖晃晃地掉下來,落到被褥上,重新變回了一個黑白相間,圖樣形似太極的金屬球。
很顯然,並不是又沒電了,而是她有意為之。
而這麼做的緣由,便是蓮步輕移走進山洞的——
趙大海咽了咽口水,並非是他詞窮,而是此時此刻的符華,除了用仙人這一稱謂之外,實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形容了。
“你們在做什麼?”
一頭青灰的長發扎在身後,額前青絲梳得莊肅齊整,底色為白的道袍上染著深青和玄黑色的雲煙,像是披著仙意飄渺的山水墨畫。
而在衣擺下,即使以相當小的幅度邁動也會隱約暴露出如霜雪白的一雙長腿更是將趙大海的視线都盡數捉了去。
“……小玄說想看我背後的胎記,有些胡來。”
他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視线漂移。
並非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只是實在不敢將現在的符華納入眼中。
但在後者看來……
仙人眯起了眼睛。
“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哦!他背後的胎記是一顆五角星,我真的是很想看看嘛……”
金屬球里傳來蒼小玄悶悶的聲音。
伸手一招,符華嘆了口氣,那根曾經拴著她脖子的鐵鏈飛到了手里。
只不過符華的注意力卻不是在趙大海身上,而是看著床上的蒼玄之書。
“欸,榆木腦袋,你要做什麼……嗚唔嗚唔嗚——!”
趙大海就親眼見著符華用被子把蒼玄之書包起來,再用鐵鏈扎緊,直到再也聽不見聲音為止。
幸好這個小家伙是機關人偶一類的東西,要不然可能真的就被悶死了。
“華,這麼做是不是……唔嗯?”
趙大海本來打算勸一勸,但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兩只手就已經被綁在背後,身體僵硬地坐在床沿,兩腿岔開。
符華拿了張椅子,坐在趙大海面前。
看上去他想要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雖然她也確實是世外高人不錯——但是臉上那稍顯局促的神情還是一眼就讓趙大海看出了不對勁,而且視线飄忽,沒有集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符華……?”
男人輕聲呼喚下,她才算是從那走神的狀態里清醒過來。
只是臉更紅了。
“你不要說話……”
她靠過來,從身後取出什麼東西,卷在手上,塞到了趙大海嘴里。
“唔嗚唔嗚……”
嘴里的阻塞物有些潮,帶著熟悉的馨香——符華相當喜愛干淨,即使前些日子天天與趙大海歡愛,也從沒落下過身體的清潔與義務的清洗,只是這個時代明顯是沒有化學洗衣劑的,那麼衣物上留下的便只有可能是符華的體香——而且是私密處的體香。
下體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將衣服也頂了起來,符華看著男人不堪的模樣,聽著他逐漸陶醉的嗚咽聲,面露笑意。
解開腰上褲帶,符華將趙大海的褲子小心地扒下,那曾經數次將她的下體蹂躪,卻也更多次地為她帶去迷醉快感的性器就這樣暴露在外。
“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個……”
即使已經將趙大海完全控制住,讓他雙手不不能動彈,也無法再說話,但符華的語氣仍舊是不咸不淡的,輕撩碎發,她將雪白的長腿從道袍的長擺下伸出,柔軟的足掌小心翼翼地抵住脹起的陽具頂端,上下撥弄。
直到那雙玉足觸碰到敏感的龍首之後,趙大海才明白符華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細膩絲滑的觸感配合著其下柔軟得醉人的皮膚,帶來的刺激感遠遠超過了趙大海的預料。
“唔唔唔唔唔嗯——!”
被絲襪包裹得不留一絲縫隙的美足輕輕分開腳趾,靈活地捉住了肉棒,上下擼動刺激的同時,符華也伸出了另一只腳,輕柔地撫弄著柱身,細膩的絲襪玉足幾乎將那性器夾在中間“蹂躪”,難以言喻的刺激感讓趙大海的身體都跟著仙人的動作顫抖,被阻塞住的口腔里傳出不知是享受還是煎熬的嗚咽。
符華用手撐著椅子邊沿,控制著自己的重心——第一次為別人足交的她能感覺到足心傳來的癢意和熾熱感,以及那種藏在癢意之下,隱隱約約才能察覺到的醉心快感。
因此,她臉上被癢感逐漸消磨去冷淡,浮現出的微微笑意里,迷醉的神情隱約可見,眼眸中的莊肅認真,也慢慢向著享受轉變。
趙大海本身是還想掙扎一下的,可是身體卻迅速在足交的攻勢下迅速被擊潰了防线,癱瘓下來,甚至變得無比享受,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仙人施為。
鼻息間盡是醉人的芬芳,而下體不斷地被那對完美的足掌撫慰,欺凌,耳畔聽著符華稍稍粗重的喘息,趙大海只覺得酸麻的感覺從脊柱涌出,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下體和大腦,連基本的思考能力也要失去了,只剩越來越強的射精感傳來,占據了思維,占據了大腦,占據了視线……
“唔唔唔嗚,嗚嗚嗚,唔唔唔唔唔……”
趙大海不知是在求饒又或是在說別的什麼,只是全部被塞入口中的胖次堵塞住,發聲不能,仙人調笑地看著他,抬手抹去額角的汗珠,足趾抹上脹起的龜頭,將從馬眼中滲出的先走液抹開,抹在整個足心,繼續按摩著他的肉棒,讓那猙獰的性器也漸漸沾染上水潤的光澤。
仙家的足交侍奉,符華又是這天下武學的魁首,對於人體的弱點與敏感處,以及如何刺激這些地方,自然是無人能與她相比,即使是那窯子里的頭牌也遠不及她,閘板反復刺激之下,趙大海根本就沒有堅持的余地,積累到了極限的酸麻熱意在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次撫慰刺激中徹底潰堤,從身體中洶涌著將要噴發。
身體劇烈顫抖,腰腹不受控制地輕輕抽動,符華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將足心蓋在抖動的馬眼上,滾燙的精漿隨機洶涌噴出,激射在柔軟的掌肉上,又慢慢淋下,讓另一只雪白的絲襪玉足也被渾濁的精漿汙染。
“嗯……射得到處都是,如此狼狽麼?”
抬起沾滿了白濁精液的美足,仙人撥弄玲瓏小巧的腳趾,讓腥臭汙濁的精液滲漏到每一寸指縫里,向趙大海展示著那淫靡的場景。
他的肉棒依然勃起著,只余下少許的精液慢慢涌出,滴下,符華依照以往的經驗,覺得他理應發泄完了欲望,便起了挑逗的心思。
下巴被沾滿精液的腳掌輕輕挑起,趙大海喘著氣,暈眩的目光與仙人對視。
“不知道,可還喜歡?”
嗅著濃郁的精液氣味,符華輕聲問道。
仙人面前沒有鏡子,自然也看不見如今自己的模樣——雖然衣冠依舊齊整,但比起道袍更接近於情趣制服的衣裳不管穿得再怎麼齊整也只會將人的欲望從心底的深淵里勾引出來,更何況她自始至終保持的淡漠異常的神情,此時此刻也沾染了出離的媚意,並不激烈卻也完全讓人無法忽視,像是雪山上的墨蓮突遭春風,被吹皺了墨染的花瓣,露出嬌紅的色澤。
淡雅的足香與腥濁的精臭混在一起,直叫趙大海的神經都要被燒沸。
兩臂撕扯掉束縛,他失控地撲上前,將仙人抱在懷里。
符華沒有閃躲,趙大海前衝的力道卻大得很,兩具身體撞到一起後差點便傾翻在地上,但符華卻以完全違反物理定律的姿勢將身體穩住,笑意吟吟地看著雙目憋出血絲,幾近翻紅的趙大海。
她伸手摘下男人嘴里用於阻塞的胖次,眼簾低垂,淡漠地問道,“你又想做什麼了?不夠盡興麼?”
“哈呼……哈呼……”瀕臨失控地喘著粗氣,但趙大海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自己更加地冷靜下來,不斷接收著身下女體的信息素刺激,任他意志如何堅定也要拜服在身體的本能下。
只因為符華身上的體香已經在幽然的淡雅上染著絲縷妖媚,這是她欲望逐漸上涌的標志,只是她自己時常意識不到而已。
“不夠盡興的,是符華你吧?”
他粗啞地說著話,伸手摸向那已經被他侵犯過數次的私處。
“你……嗯……”
跟情趣制服沒什麼兩樣的道袍下,不知經歷了幾多時光卻依舊青春嬌軟的蜜處,此刻也帶著濕潤的潮意。
突然間遭到襲擊,符華也並未反抗,寬大袖袍下的手臂像是以往被侵犯時那樣,自然而然地抱住了趙大海的腰。
她別過頭,忍受著男人在自己敏感處的撥弄,將喉嚨中的呻吟壓下。
兩根手指相當溫和地插入緊致肉穴里,在溫軟褶肉里小心地探索,直到蜜液滲漏出更多,完全足夠將他脹起的性器也一並潤滑了之後,趙大海取出手指,從仙家洞府里帶出黏稠異常的靡亂淫露,隨著手指的移動,下垂的液絲從道袍的長擺沿著小腹和胸线滴落到外露的鎖骨上,在她稍顯迷離的臉龐前慢慢分開手指,任由淫液拉絲滴下。
“你這……唔……”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那兩根沾滿了淫液的手指堵塞住了口唇——就像她剛剛對趙大海做的那樣——因此,稍稍的慍怒之後,符華反而不再反抗,任由男人的手指撥弄自己的軟舌,將淫靡的氣味在口腔里塗抹開。
是的,只是對等的縱容而已,她是不應該,也不可能喜歡被這麼對待的。
且不論她心中是如何的想法,但符華所表現出來的乖巧和順從,卻是徹底將趙大海心里的邪火再次燒起。
“華,不知道,你自己的淫汁蜜露,味道可還喜歡?”
看著那雙雖然淡漠卻越加沉醉的雙眸,男人如此問道。
符華的眼神倏地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帶著慍色看向趙大海。
取出手指,看著從仙人的口腔里帶出的唾液順著手指滴下,面露喜色的男人這才做出回答,“你不是問我想做什麼麼?我想,讓你用我的精液漱口。”
“……休想。”符華試圖拒絕。
“你要是想的話,那還能叫強暴嗎?”
“你……!!”
可是符華的視线里,卻只剩下無比接近的臉龐。
這是第二次,趙大海第二次親吻這個橫壓神州數千年的仙人。
除了最初的衝動行事那次,他喝下了仙人的血液,其余情況下不論是如何侵犯她的身體,趙大海都刻意放過了那兩片薄唇,最多吻在符華的鎖骨上,這次卻是異常大膽地直奔唇齒而來,符華壓根就沒有准備,便讓趙大海得了手,他的舌頭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闖入了口腔,掠取著沾染了淫靡氣味的香涎。
理所當然的,符華並未抗拒。
唇齒分離後,從半吐露的舌尖上拉出細長的粘絲。
沾滿了白濁的絲襪美足重新被套上了黑色的高筒布靴,仙人的足香將會和精漿的腥臭一起在靴中混合發酵,轉變成難以想象的淫亂味道,而她的身體被趙大海摁在椅子上,雄壯猙獰的陽具上沾染著未干的余精,頂在那張淡漠的臉龐上。
精液的腥臭和醇厚的氣息混在一起,不斷侵襲著符華的鼻腔,她下意識覺得應該厭惡這樣的味道,可身體卻並未表現出作嘔的傾向,甚至……甚至在聞到這樣的味道之後,下身的濕潤潮膩變得愈發嚴重了。
分不清是主動還是被迫,唇齒被龍首頂開,巨大而氣味濃郁的物體選入口腔中。
沒有選擇更進一步的深喉,趙大海挺動腰部,讓性器在仙人的口腔中肆意侵略探索,被雪白的牙齒刮過,與靈活的舌尖糾纏,和她緊致的穴腔不同,在口腔中抽插的感覺帶來的刺激更加豐富,硬物刮過的癢意和軟肉廝磨的快感正將他的性器逐漸帶上另一次的高潮。
符華意識到,她不僅僅是在被男人玷汙身體,她的意識也正在被濃郁的淫亂氣息不斷侵犯,讓她忍不住沉迷於肉體的歡愉中,難以自拔。即使被塞入了男性陽具也依舊顯得平靜的臉龐下,此刻所想的卻是以往決計不會出現的淫亂思緒。
【想讓我用精液漱口的話……那就把精液全部留在這里吧。】
這樣的想法一經出現,便讓符華稍稍清醒過來,嘴唇稍稍緊張之下,竟是做了一個吸吮的動作。
“嗯嘶……華,你真的好會啊,太舒服了……”站立的雙腿差點因為這養的吸吮就麻軟下去,趙大海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肉棒在口穴里抽插的動作也隨之激烈起來,“想來,你應該是沒有看過那種書籍的,那麼,是天生就學會了嗎?嗯……真棒,太棒了……”
激烈的動作更是讓濃郁的淫靡氣味順著鼓起的熱風竄入鼻腔里,難得清醒的意識又隨之迷離下去,符華不再思考,轉而順從著趙大海的話,用合適的力道吮吸著。
同時,未被約束的雙手也繞著男人的身體攀附,伸到他的後臀上。
“嗯?符華…你……嗯啊啊……”
毫無防備的後庭被纖纖細指侵入,對人體了如指掌的仙人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每個男性都有的致命弱點,並用一身千百年的功力緩緩刺激著那里。
主動權只在瞬間便移交給了本應是正在被侵犯的人。
前後夾擊之下,趙大海的雙腿連站立的力氣都快不剩下了,吞吐著不堪的呻吟,膝蓋不停地打顫,原本為了控制符華口交扶在在她腦袋兩側的手現在卻成了支撐身體的助力,而清冷淡漠的仙子只是向上瞥了一眼,便繼續認真地吞吐肉棒,配合刺激前列腺的節奏恰到好處地吸吮,舔舐。
只用了並不長久地時間,趙大海便恥辱地交出了自己地精液。
“嗯嗯——!!”
後庭與陽具在仙人的刺激下幾乎同時抵達了高潮,激烈的熱流失控地射出,遠勝過先前的足交射精,而符華更是不斷地刺激著後庭的前列腺,讓高潮的快感源源不絕地衝擊趙大海地大腦和身體,精液不斷地從馬眼涌出,從最開始的激射再到後面的涓涓細流,直至再也流淌不出一滴液體之後,符華在停下了刺激,將男人的肉棒取出口腔。
而趙大海只剩扶著仙人身體喘氣的余力,發顫的雙腿明顯快要站立不住,昂揚的性器也軟化下來,沾染的余精流淌到符華淡漠的臉龐上。
她的腮幫子微微鼓起,顯然已經是蓄滿了腥臭渾濁的精漿。
“哈啊……哈啊……”
滿頭虛汗的男人終於向後倒下,癱在床板上。
符華卻抿著唇,把趙大海拉著坐起。
一如男人所願,她鼓動自己的腮幫,讓粘稠的腥臭精液來回在口腔中咕涌,粘膩的聲響從淡漠的臉龐下傳出,臉頰鼓起又癟下,反復數次。
再張開嘴唇時,符華所展示的更是精液在那嬌嫩的口腔中拉出黏網的淫靡場景,精漿已經浸透了唇齒間的每一個縫隙,如今的呼吸中都已經帶上了濁臭的精液生腥味。
抿上唇,滿口腔的精液在咕溜的聲響里被符華咽下,她扶著趙大海的肩膀,輕聲問道,“如今,可是盡興了?”
“……那是,自然……”
男人的回答都帶著有氣無力的感覺,兩次被榨精即使對於他來說都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情,“只是……華你可怎麼辦?”
仙人想了想,拉過趙大海的身體,主動送上一個長吻——帶著仙家血液和余精的腥臭長吻。
熱辣的觸感一進入身體,耗盡的體力便再次被催發處來,短短的十數個呼吸之後,等到符華松開嘴唇時,萎靡下去的陽具已經再次勃起,狀態直抵全盛。
“這次,你又想要怎麼欺辱我啦。”
看著那雙欲望涌動的眼睛,符華問道,呼出的熱氣里都帶著腥臭的味道。
“……那只能是,把你當母狗一樣欺負啦。”
……
仙人趴伏在床板上,纖細的腰肢自然垂下,展示著驚人的韌性,與貧瘠的雙乳不同,她的後臀有著相當的肉感,此刻腰身下沉之下襯托出的翹起動作更是讓道袍後擺下誘人的曲线在男人面前展露無遺,梳成馬尾的青灰色長發披散在後背上,被大致分成左右兩股,凌亂地散開,符華用雙手輕輕撐著身體,側過臉貼在被褥上,等待著男人的進入。
伸手扶上那對圓潤的雙臀,趙大海輕輕用力,隔著衣擺將細嫩的皮肉揉出明顯的形狀。
“哼嗯……”咬著唇,仙人本應淡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可以被稱之為羞怯的紅暈,局促的呼吸聲帶著低吟,被後臀上傳來的感覺送出鼻腔。
這樣撅起屁股等著被人干到高潮的姿態,比起快感,帶來的最多的還是難以形容的羞恥感,身體的敏感度也隨之水漲船高,僅僅只是對屁股的隨意撫弄,放在以往她連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現在卻已經渾身發顫,難以自抑地想要叫出聲了。
盡管雄起的陽具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仙人的身體,但趙大海卻並沒有著急,而是加大了撫弄臀肉的力度,仔細欣賞著仙人的身體微微顫抖,神情逐漸失態的模樣,並一點點撩開長長的墨袍,將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熾熱的視线下。
以及,兩瓣臀肉中間,不斷收縮著的,異常嬌嫩的菊蕾。
“看上去,華你很喜歡這樣啊?”雖然很想試試這樣的姿態下玩弄仙人的菊蕾會讓她生出如何的反應,但趙大海也清楚,積累到極限的羞恥感被撩撥之後只會轉變成洶涌的怒火,因此,他也放棄了作弄那里的打算,轉而騰出一只手,撐開無毛的外唇,溫柔地撫弄著濕淫的蜜處。
“嗯唔……胡說……”轉過臉,埋進被褥里,符華的聲音悶悶的,甜甜的,聽上去極是舒服。
“嗯哼~嘴上不坦率一些沒問題哦。”抽出手指,在道袍上擦掉淫水,雙手扶住嬌臀,站在地上的男人讓身體靠緊仙人,肉棒壓進形狀異常誘人的三角地帶,緩慢地廝磨。
“只要……身體誠實一點就行了。”
“嗯……嗯……”
流淌出的淫露隨著陽具的動作澆淋在肉柱上,將猙獰的表面再次染得水潤黏滑。
肉棒廝磨著仙人的陰唇,不僅僅是讓趙大海在高潮之後重新找回感覺,還是一點點挑逗起身下仙人情欲的必要步驟,她雖然已經情動,但卻遠遠沒到欲火難耐的地步,千百年的靜心修養讓她的意志力本就堅定異常,如今身體更是康復,想要磨去仙人的心防,可不是個隨意的工作。
值得慶幸的是,接連數日的侵犯,足夠讓她品嘗到腐骨蝕心的性愛滋味,如今再想要讓她陷入到情欲的泥潭里,所需的精力比之最初已經下降了許多。
聽著埋在被褥里,變得越發甜膩酥媚的低吟,趙大海心中的欲火也隨之灼灼焚燒,任由粗暴,貪婪的思緒在下體的快意里發酵,輕微且溫柔的廝磨也逐漸變成了前後晃蕩的抽插,棒身被灼灼的欲火注滿了力量,動作激烈卻又穩健。
雙掌依舊保持著節奏揉弄雪白的柔臀,在撩開道袍的長擺之後,套在雙足上的絲襪也終於顯露出原本的模樣,襪根一直延伸到大腿中段,靠近兩腿內側的地方已經被淫水染上淡淡的深色,濕痕向下甚至快蔓延到膝蓋,比荷花更柔的皮膚和細嫩腿肉被絲襪勒出淺淺的凹陷,只可惜薄薄絲襪的白膩程度也只是堪堪與仙人的雪膚持平,唯獨細膩磨砂般的觸感在足交時讓他極為受用。
玩心漸起之下,男人伸手揪住絲襪襪根,稍稍拎起,再輕輕放開,任由其拍打在皮膚上,發出細小的啪唧聲。
“呃嗯……嗯——!”
嬌柔的女體在這般並不算是劇烈的刺激里失控地顫抖起來,悶悶的低吟聲悠長嫵媚,忍耐到極限的身體被小小的刺激衝潰了防线,陷入綿長但並不劇烈的高潮里。
緊張的身體籍此徹底放松下來,每一寸警惕的肌肉都極盡地舒緩,擴張開來,身體和皮膚對於快感的接受度也攀至最美妙的程度。
在輕微的高潮之後,她的身體和心靈才算是已經准備完畢。
嘴角勾起淺笑,趙大海揚起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豐腴臀肉上,清脆的聲響和淫靡的肉浪一起蕩開。
輕微的疼痛感,激烈異常的快感和難以形容的莫大羞恥感一並襲上腦海,余韻未消的身體在這侮辱性極重的臀肉拍打里只差一絲便要再次高潮,符華甚至來不及思考,意識里便只剩下舒爽與羞恥感交織的溫暖空白,趴伏在床上,以相當妖嬈的姿勢翹起屁股的身體更是激烈地顫抖著,在快感里失去了反抗的余力。
“嗯哦哦……哈啊……你…你做什麼……”
當激烈的感覺慢慢消退,符華才終於是喘過氣來,帶著一絲慍怒問詢,同時提氣蓄力,准備反抗。
“我……當然是在讓仙人舒服起來啊!”
仙人二字,男人尤其咬重了口音,潤滑過的肉莖找准位置,毫無阻礙地插入那發情不已的淫穴里。
“啊哦——!!”
粗大的肉莖插入身體,或許是已經習慣,或許是她此時的身體真的淫亂不堪,每一寸媚肉都違抗著大腦的想法,在高潮的余韻里拼命吸吮著滾燙的陽精,帶來綿密的酥麻快感。
深深的被插入,直抵子宮花心之後,瞬間的快感讓仙人胸腹里好不容易提起的真氣伴隨著呻吟逃出體外,積蓄的力量也隨之散盡,身體再次回到放松且放開的狀態。
“畢竟,能讓以往高高在上的赤鳶仙人,做出這樣下賤的動作可不容易啊。”一邊揉弄著臀肉,趙大海一邊輕浮地說道,緩緩抽出肉莖,再輕輕插入,相當溫柔地進行著性愛,“若是能讓仙人舒服起來,那更是我兩世修來的福緣了。”
敏感的身體毫無反抗的接收著男人帶給她的快感,酥麻酸軟,連意識都要融化了。
“哈啊……小玄…嗯啊……小玄……”慌不擇路的時刻,符華竟然輕聲呼喚起剛才被她丟在一旁的蒼玄之書來。
“唔呣……小玄現在沒電啦,想要睡覺了,哈啊啊——”
被鐵鏈扎起的被子包晃了晃,在一聲疲懶的哈欠之後,徹底安靜下來。
“啪!”
“唔哦哦——”
在仙人的求援石沉大海之後,趙大海再次揚起另一邊的手掌,落在雪臀上,已經貫入仙家洞府的肉棒拔出大半,與落下的手掌一並,相當凶狠地插入發情的身體。
符華也壓抑不住地發出高亢舒服的呻吟,穴肉緊緊地裹纏著男人的肉莖。
“如何,這樣的侍奉,仙人可還覺得舒服?”
第二次的激烈刺激之後,趙大海又恢復了輕柔舒緩的抽插動作,留給符華喘息的時間。
“哼嗯……嗯……一點都不覺得……”
難以思考的大腦讓她下意識地說出抗拒的詞句,但在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嗯,我知道了,那麼,更舒服的要來嘍。”
“等等……嗯啊……哈唔……”
輕柔舒緩的動作慢慢加速,趙大海轉而扶著仙人的小腹,數淺一深的抽插並沒有明確的規律,直叫符華的呻吟變得越加甜美,偶爾落下的掌摑更是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趙大海拍打的力氣恰到好處,只會帶去輕微的痛感,敏感的皮膚受到刺激以後將快感順著脊背傳遞向全身,最開始的時候仙人仍然有意想要積蓄力氣反抗,到了後來,卻只剩下甜甜的淫叫了,抬起的俊美臉龐上,失焦的青藍色瞳孔帶著相當惑人的美麗,絲絲涎液隨著呻吟從唇邊低落,拉著細线流淌到床單上。
十數分鍾的耕耘之後,趙大海沒有停下動作,維持著有節奏地抽插,溫和地開口問道,“仙人……現在,可是覺得舒服了?”
“嗯唔……”
明明現在如此低賤地抬起屁股,任由他玷汙,明明他是現在這般局面的始作俑者,可是當趙大海再次開口稱呼為仙人時,那種瞬間從心底涌上來的羞恥感連著瀕臨極限的快感一起,將符華僅剩的矜持和理智都一起融化掉了。
“哈啊……舒服……喜歡極了……呀啊……哈唔……嗯嗯……”
再開口時,曾經的莊肅語氣已然消失,甜軟酥媚的聲线斷斷續續地承認著快感,承認著自我的不堪和放蕩,承認著男人對她的征服。
“覺得舒服便好。”
柔聲的回應之後,男人驟然加大了自己的動作,雙手握著那纖細腰肢,肉莖大力地在淫穴里抽插,靡亂的水聲充斥耳畔,四溢的淫汁從交合處不堪地滴下。
“嗯哦……好…好激烈……好舒服……挨不住了……嗯啊……要…要丟了……要丟了……哈啊……再快一些……再……啊啊……”
半分矜持都不剩下的仙人在驟然加劇的快感下也變得和一個快要高潮的尋常女子一般無二,妖艷地傾訴著要從身體里溢出來的快感,斷斷續續的淫聲浪語夾雜著呻吟,灌入趙大海的耳朵里,帶去莫大的成就感。
“哈啊……哈啊……嗯唔哦哦哦啊啊啊——!!”
在一聲遠勝以往的淫叫里,被破去心防的仙人終於迎來了最為激烈的高潮,趴伏在床墊上的身體劇烈地抽動,套著深色布靴的玉足難耐地扭動著,想要抒發無比激烈的快感,肉穴緊緊地咬住趙大海地性器,扭動著,吮吸著,溫燙的高潮花汁劇烈衝洗過肉棒,從靡亂的交合處溢射出,順著大腿滴下。
男人趁此時機,將肉莖完全沒入高潮的淫穴里,射精的快感早已經積累到閾值,伴隨著穴肉的擠弄吸吮,濃稠的精漿從馬眼激射而出,灌注進子宮口,再與淫汁混在一起,滿滿溢出穴口。
射精結束後,趙大海喘著氣,並未將肉棒從仙人的身體中取出,只是調整了一下姿態,與她面對面擁抱,兩人一起倒在床鋪上,相擁著睡去。
……
在天色亮起之前,趙大海便已經醒來,懷中溫暖的女體讓他心中的不安尚未成型便徹底散去。
肉棒依然塞在符華的身體里,兩人就這麼以交合的姿態度過了一整夜。
男人慢慢抽出萎靡下來的肉棒,佳人也這麼迷迷糊糊地醒來。
“天還沒亮,你繼續休息吧,我去為你熬早粥。”
“嗯唔……”符華在劇烈襲來的倦意里迷迷糊糊地回答,輕輕點了點頭。
翻身下床,趙大海整理好衣物,在臨時搭建的灶台里升起火。
粟米,曬好的肉干,醃菜,這些能長久儲存的食材他都在山洞里存了些。
水米肉一起下鍋,在火光里被加熱至沸騰,飄出食物的香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