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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話王姐姐

騷話王姐姐 ja137060 132579 2023-11-20 04:13

   騷話王姐姐

  余歡是無恥的,江尋是下流的。

   如何尋歡?盡管作惡。

   人間風涼,你得抱緊我。

  

   兩個小朋友互相救贖順便一起釀釀醬醬的故事。

   喜歡叫弟弟「哥哥」的騷話王姐姐x自己哄自己的卑微醋王弟弟

   偽骨科。1v1。

  

   1

   江尋走進衛生間時,聽見曖昧的喘息聲綿延不斷,空氣里還有幾分腥氣。

  

   不用多想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他扯了下嘴角,將煙和打火機裝進口袋,准備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要了,疼……”貓一般撓心的女聲響起,還帶著一點兒哭腔。

  

   聽到那聲音,他頓時停了腳步,冷了臉。片刻後,他將衛生間的門用力關上,巨大的響聲震得隔板里的人許久都不敢再出聲。

  

   江尋來到天台,點上煙,狠狠吸了一口。

  

   余歡早就和別人做過,他一直知道。他只是沒想到,余歡會騷到在男廁所里做,而且還被操哭了。

  

   想到她紅格子校服裙下瑩白的雙腿,又甜又軟的呻吟,還有在其他男人身下紅了眼眶的樣子,他覺得手上的煙也不太頂事兒了。

  

   “操。”

  

   放學後,江尋去了趟超市,然後回家敲開余歡的房門,將手里的東西扔給她。

  

   余歡打開塑料袋,見里面躺著兩盒杜蕾斯。

  

   “怕你不夠用。”他比她高了整整一頭,居高臨下地俯視,唇角眉梢盡是嘲諷。

  

   余歡腦袋里“嗡”得一聲。

  

   下午關門的人是江尋,他聽見了。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亂撞,撞的她太陽穴突突地跳。

  

   “你生氣啦?”余歡看著他臉上顯而易見的厭惡,表情惴惴而誠懇,“我下次再也不了,真的。”

  

   她的眼睛很大,眼皮薄薄的泛著粉,眼角微微下垂,此時仰視著他,看起來特別可憐。

  

   江尋冷笑一聲。

  

   “再也不了”?她怎麼能將“再也不和男人在學校廁所里做了”說得和“再也不偷懶不寫作業了”一樣純真?

  

   越看那雙無辜的眼越覺得煩,他索性不再搭理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余歡盯著對面已經緊緊閉合的房門,發呆。

  

   她一直想和江尋搞好關系來著。

  

   余亦珍沒有正經工作,不管是之前同余歡的生父在一起,還是現在與江尋的父親再婚,她唯一拿手的就是做闊太太。

  

   無論是失而復得的優渥生活還是一星半點兒的愛情,余歡不想再因為自己破壞余亦珍的人生。所以她平和的接受了這個重組的家庭,努力和新的家庭成員融洽相處。

  

   但江尋從一開始就討厭她。

  

   他不是抗拒父親再婚,因為他對余亦珍一直溫和有禮。

  

   他就是單純地討厭她。

  

   她不明白為什麼,但清楚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了。

  

   是夜,窗簾嚴絲合縫地隔開月色,只有角落一盞小夜燈破開濃黑。

  

   朦朧中被子被掀開。江尋睜眼時,就著昏暗的光线看清了身上的人。

  

   是余歡。

  

   他又做夢了。

  

   江尋還沒來得及嘆氣,小腹便突然一緊。是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不輕不重地揉弄。

  

   他忍不住溢出一聲充滿情欲的低喘。

  

   待余歡張口含住那根挺翹,他才猛地驚醒。

  

   敏感的龜頭被她的舌頭、上顎甚至是喉嚨摩擦著,緊致的口腔挾裹著津液一下一下地套弄他。這份柔軟與快感,哪里是在做夢。

  

   “余歡?”他直起上身,伸手拽住她散落的長發,“起來。”

  

   混入喘息的話語怎麼聽都不像是拒絕。

  

   余歡吮了一口粉色的龜頭,舌尖滑過馬眼,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方才還拽著她頭發的手忽地松開,狠狠抓著身下的床單。

  

   觸到他腿間的肌膚細嫩而涼,卻讓他更熱。

  

   她穿了條剛到大腿的絲綢吊帶睡裙,趴跪著的姿勢讓裙擺滑到了股間,露出淺色的蕾絲內褲和小半個屁股,翹起一個誘人的弧度。

  

   和夢里一模一樣。

  

   江尋小腹一僵,射出一股濃精,粗粗地喘著氣。

  

   余歡直起身子來看他,鼻頭和眼角紅紅的,唇邊還有一絲濃白的粘稠。

  

   他最見不得她這副無辜又可憐的模樣,伸手從床頭櫃上拽了一張紙巾,力道有些粗魯地蹭掉她嘴角的精液。

  

   “你想男人想瘋了?”

  

   “對不起呀。”余歡摸過一旁的手機,點了幾下。

  

   江尋看見她在保存一段錄音。

  

   “我不告訴別人今天的事,你也別把衛生間里的事告訴別人。”

  

   哦,原來是拿這個威脅他。江尋一哂,抬手覆上她的乳,沒怎麼費力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綢,能清晰地看見兩顆小巧的乳頭。他隔著布料吮吸其中一顆,另一顆用手指搓弄著。

  

   余歡雙腿亂蹬,兩手抵著他肩膀。

  

   “不要……”

  

   江尋停了動作,抬眼去看她。

  

   “和別人做了那麼多回,還拿這種事威脅我,裝什麼純,嗯?”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江尋的語氣溫柔繾綣,說出的話卻很傷人,“余歡,你就是個婊子。”

  

   余歡看了他一會兒,忽地將一條細白的腿搭上他的腰。

  

   “我想做了,”她微微挺腰,用下體去摩挲他的,“你再罵我好不好?”

  

   操。

  

   江尋呼吸一窒,埋入她頸間,毫無章法地啃咬。

  

   兩片唇含著薄而嫩的皮肉,柔韌的舌流連舔舐,將微涼的肌膚染上情欲的熱。

  

   再向下,是兩團柔軟。余歡的雙乳軟而白,不算很大,卻有好看的形狀。粉色的奶尖兒看得江尋眼紅,他忍不住重重吸了一口,那粒小巧的淡粉色很快變得鮮艷起來,掛著淫靡水光。

  

   “這邊也想要。”余歡被吻得迷迷糊糊,說話時帶著軟糯鼻音。

  

   江尋一邊吮著另一邊奶尖兒,一邊抬眼看她。

  

   “還有哪里想要?”

  

   余歡咬住嫣紅的下唇,不答。

  

   “這里要不要?”他隔著薄薄一層面料按住她正在流水的那處,引誘地摩挲。她軟而嫩,讓他有咬一口嘗嘗的欲望。

  

   “嗯……要的。”她被挑逗得難受,身下癢而濕黏,泛著熱熱的潮氣。

  

   江尋勾走了內褲,手指沒有任何遮擋地碰到了那處。

  

   比想象中還要軟嫩,感到手指的觸碰後,顫顫地流出更多汁水。手上沾了些透明黏膩的液體,他忍不住將手指放入口中。

  

   淫液沒有什麼味道,他卻忍不住小腹一緊。

  

   這是余歡為他而流的。僅僅是這個認知就已經讓他想射。

  

   2

   江尋扶著棒身,拿龜頭摩擦余歡濕潤的穴口。刺激之下,更多的淫液流了出來,她睫毛顫顫,呼吸都碎了,一副難耐的模樣。

  

   他俯下身淺啜她的臉頰,呼吸也是亂的。

  

   性器緩緩擠進狹小而濕潤的穴口,沾了淫水的媚肉像塊兒嫩豆腐,感受到異物進入後,一下一下地收縮,顫顫地吮吸他。

  

   江尋吸了口氣,埋在小穴里的性器忍不住一跳。

  

   “別咬。”他揉著余歡的腰,緩慢深入。

  

   下體慢慢被填滿,又暖又濕。江尋的棒身燙且硬,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脈絡。肉棒慢而深地抽插,劃過肉壁時有種過電的感覺,在軟嫩之中搗出黏膩的汁水。

  

   “啊……”不經意戳到一點,余歡穴口一緊,肉壁不自覺收縮,情不自禁地叫出聲。

  

   “好淺啊。”他一口一口啄她的唇,帶笑的聲音有些啞,滿滿情欲味道。

  

   蜜穴分泌出更多熱熱的淫液,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戳到她最敏感的那一點。

  

   兩團雪白的乳肉隨著身下的撞擊晃動,他看得眼紅,忍不住伸手握住,重重的揉捏。手掌的繭劃過乳肉上兩朵粉嫩,引得余歡嬌吟更甚。

  

   “不要了……”她長而密的睫毛上忽然沾了淚,甜軟聲音帶著哭腔。

  

   “疼?”江尋吻了吻她的鼻尖,緩了抽插的速度,粗長的肉棒在濕滑中研磨,帶出淫靡汁水。

  

   不是疼……余歡眼里水光顫顫,搖了搖頭。

  

   “那就是爽了?”他低笑,身下重重一撞,溫熱呼吸落在她耳邊,“爽嗎?”

  

   “嗯。”她閉著眼,聲音微不可聞。

  

   “羞什麼。”江尋輕啜了一口她粉而薄的眼皮,隨即開始深而快地進入。

  

   余歡急促喘息,腦海中有些念頭冒了個尖兒,又被滅頂的快感淹沒了。灼熱的肉棒一下下劃過嫩肉,過電般酥麻的感覺一波波地涌上來。她腦中一片空白,全身好像失去了知覺,只能感受到陰道中的硬挺。

  

   “啊……”

  

   終於,她蜷著腳趾,嫩肉不住地收縮,涌出一股股水兒來。

  

   他被她咬得吸氣,泡在淫水里快速抽插了幾下,也瀉了出來。

  

   余歡還沒從高潮中緩過來,眼角和身下都濕淋淋的,原本嫩白的肌膚透出誘人的粉。

  

   江尋拿了紙巾,幫她清理身下。透亮的水混著濃稠的白濁,散發著一點腥氣,襯著因性事而濃艷的穴口,顯得無比淫靡。

  

   兩只細白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余歡正抬頭看著他,眼角眉梢還有未散的情欲。

  

   “想要親。”飽滿的雙唇像新鮮櫻果,微微揚起的下頜精致小巧。

  

   他垂下眼看她,拇指在細嫩的唇上來回摩挲。

  

   她等了許久,並沒有得到溫柔的親吻,有的只是江尋狠狠帶上衛生間門的巨響。片刻後,里面傳來沐浴的水流聲。

  

   技術不錯,床品太差。余歡瞄了一眼緊鎖的門,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3

   課間的教室嘈雜喧鬧,偶爾有亂飛的粉筆撞上黑板,劃下凌亂的线條。

  

   謝星遙來找江尋的時候,他正小心翼翼地將窗台上那盆綠蘿搬到地上。勁瘦小臂泛起青筋,看得她臉紅。

  

   他手指纖長,輕輕挑起葉片,撫弄情人似的檢查它有沒有曬傷。

  

   她微微俯身:“可以幫我講道題嗎?”

  

   江尋起身,拿了旁邊桌上的眼鏡戴上,又接過她遞來的紙筆,看也沒看她一眼,便開始解題。

  

   泛著油墨味的紙張平鋪在窗台上,他的筆尖還未落下,便透過窗戶瞥見一抹熟悉身影。

  

   是余歡。

  

   她穿著校服,裙子改短了不少,紅格子面料下一雙瑩白的腿又細又長,正朝著對面的男生甜笑。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那個男生摸了摸她的頭,便走開了。

  

   江尋眯了眯眼,筆尖緩慢地在演算紙上劃出扭曲的线條。

  

   片刻後,他將紙筆扔給謝星遙。

  

   “不會。”

  

   余歡回到家,看見江尋房門緊閉著,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江尋許久才開門。

  

   “我昨晚好像把內褲落在你這兒了。”她睜著琥珀色的瞳仁瞧他,說得不羞不臊。

  

   他面無表情:“扔了,嫌髒。”

  

   說罷便要關門。

  

   余歡擋住要關的門,推開他擠進房間,又反手將房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討厭我呀?”她懶懶地將手里的包和手機扔在他的書桌上,手指隔著他的褲子,似有若無地劃過他的下體,“做著做著就不討厭了。真的。”

  

   她在他耳邊低語,呼出的熱氣讓他麻了半邊身體。他別開臉,單手扯住她的領子,將她按在書桌邊。

  

   是一個後入的姿勢。

  

   “那就試試。”

  

   掀開短裙,里面是一條淺色蕾絲內褲,因為包不住飽滿的臀部,有些可憐地陷在股縫中。

  

   他將內褲勾下,帶著幾分粗魯地揉捏粉白的臀肉,呼吸漸漸粗重起來。略微有些急躁地扯開皮帶扣,他用力挺入。

  

   幾乎沒有前戲,她的小穴有些干燥,又很緊。他進入得太匆忙,以至於前端傳來帶著快感的痛感。

  

   襯衣扣子已經被她自己解開,他的手掌從襯衣下探入,松開文胸扣。

  

   站著趴在桌前的姿勢讓她的腰身勾出一個誘人弧度,他扶著她的腰,拇指反復摩挲腰間嫩白的軟肉。另一只手掌則探去胸前,握住一團柔軟,捻起粉色的乳粒,直到它變得硬挺。

  

   原本干燥的小穴已經泥濘濕滑,他加快抽插的速度,扶住她前傾的上半身,灼熱的唇舌在單薄的肩頭啃咬,留下深重痕跡。

  

   方才余歡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看了眼屏幕,抬手准備摁掉,卻被撞得搖搖晃晃,怎麼也摁不准。

  

   江尋緩了速度,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得是“顧言之”。

  

   他按了接聽。

  

   “你干嗎……啊……”余歡回頭瞪他,卻被他狠狠頂了一下,質問的話也變成了小聲呻吟。

  

   “余歡?”見電話接通卻遲遲沒人應答,電話那頭的人有些疑惑地喊了她一聲。

  

   “說。”她盡力平復著,唯恐電話里的人聽到這斷斷續續的粗重呼吸。但身後的人卻帶著幾分惡劣用力抽插,引得她的小穴不斷分泌出黏膩汁液。

  

   “今晚出來玩兒嗎?”

  

   江尋聽見這話在她耳邊冷笑了一聲,一只手突然探入她身下,帶著薄繭的手指按住她最敏感的那處揉弄。

  

   “說你不去。”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帶著熱度的唇舌含住她嫩白耳垂,“你今晚,沒空。”

  

   4

   余歡被江尋弄得酸癢難耐,想到電話那頭還有人在聽,一時間覺得又羞又刺激,穴里的嫩肉顫顫地收縮,流出一股股清液,順著柔軟的陰毛滑下,滴落在地上。

  

   江尋忽地捂住她的嘴,快速抽插,又深又重,二人結合的地方發出黏膩水聲。穴里的軟肉被一層層刮開,過了電般的快感沿著脊骨一路上竄到大腦。

  

   她不敢出聲,卻還是忍不住發出抽泣般的喘息。

  

   “余歡你干嗎呢,怎麼不說話?”

  

   大概是因為許久沒得到回復,電話那邊的人已經有幾分不耐煩。

  

   江尋覆在她耳邊,氣息濕熱地低語:“在被我干,是不是?”

  

   她被捂著嘴,只能點點頭。

  

   兩團軟而白的乳房隨著身下的撞擊淫亂地顫動,他捂著她嘴的手松了開來,去捏弄她的乳粒。另一只手則快速揉弄她的陰蒂,加上在小穴中瘋狂抽插的性器,她很快泄了出來。

  

   沒有手捂著嘴,她的呻吟又甜又嬌。

  

   “乖,叫的真好聽。”

  

   他扶著她脫力的身子,順著脊骨一路向上吻去,最後落在敏感的後頸,重重吮吻。

  

   “可惜他沒聽到。”

  

   她抬眼去看手機,屏幕不知什麼時候暗了。

  

   江尋還硬著,忽地用力,狠狠頂了她一下。高潮未盡的穴肉受了刺激,控制不住地痙攣。

  

   他的手掌攀上她的發頂,手指輕柔地撫弄長發。

  

   “他今天摸你這兒了,是不是?”見她疑惑地皺了眉,他好心提醒道,“顧言之。”

  

   余歡睜大了眼,偏過頭來看他:“你跟蹤我嗎?變態呀江尋。”

  

   他冷笑一聲,撫弄發頂的手掌收緊,用力抓住她的長發。

  

   “對,我變態。”

  

   他發了狠一般抽插,每一下都刮蹭過她最敏感的那點。熱而硬的性器劃過肉壁,高潮後的小穴很敏感,她能感受到肉棒上勃發的青筋。

  

   “爽不爽?”

  

   他一邊肏弄她的下身,一邊吻過她的脖頸,濕熱的唇舌勾過細嫩肌膚,帶起陣陣電流般的快感。

  

   “爽的……”

  

   她的腦袋都空了,只是下意識回應他。穴肉在強烈的刺激下一陣陣縮緊,整個小腹又漲又酸。

  

   “他肏你的時候也這麼爽嗎?”江尋一口咬上她的小巧耳垂,“在廁所那次,用的什麼姿勢?”

  

   “後入……和現在一樣。”余歡被撞得嬌吟不斷,顫著聲音回他。

  

   身下黏膩濕滑,隨著抽插溢出白濁水沫。艷紅的穴肉因為肉棒的大力進出,淫靡地翻出些許。

  

   他抬起她一條嫩白的腿放在桌子上,讓二人結合的地方暴露得更明顯。

  

   她本就敏感得不行,被這樣一弄,竟又瀉了出來。

  

   “小騷貨,”他的聲音微啞,“把這兒肏爛了,以後就不會去其他男人面前發騷了,是不是?”

  

   他一邊揉著她的陰蒂一邊深深的進入。余歡余韻未消,顫著身子任他索取。下體結合的地方又濕又黏,隨著抽插發出淫亂水聲。

  

   穴肉不受控制地痙攣,像有無數張小口不停吮吸。江尋扶住她的腰,深深挺入,悶哼一聲,熱而濃的精液便射了出來。

  

   余歡被激得雙腿一軟,身子滑落,無力地跪坐在地上,白濁液體從穴口流出,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別坐,涼。”

  

   江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拿紙巾清理她的穴口,動作溫柔,像在撫慰一只受傷的小動物。

  

   她趴在他身上,拿頭蹭了蹭他的頸項,又在他頰邊落下一個吻。

  

   他身體一僵,有些粗魯地完成了剩下的清理,將她推了開來。

  

   “把你衣服穿好。”

  

   余歡將最後一顆扣子扣上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她僵在原地,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無措地看著江尋,像是驚慌失措的小動物。

  

   其實也沒什麼,他倆都齊整地穿上了衣服,隨便編個“她來找我要本書看”的借口就好了。江尋這樣想著,安撫性地伸手去摸她的頭,但手才剛伸到一半,她就拿起桌上的包和手機躲進了衛生間。

  

   余歡抱著包靠在牆上,心髒砰砰直跳,隔著一道門,聽見江尋“咔噠”一聲扭開了門。

  

   “新買的躺椅送過來了,把你放陽台上的破花搬走。”

  

   是江華的聲音。

  

   “知道了。”

  

   又是一聲關門的輕響。

  

   她小心翼翼打開衛生間的門,向外探了探頭,卻被突然傾身靠過來的江尋嚇了一跳。

  

   “看把你嚇的。”

  

   他低下頭,臉上是惡作劇得逞的笑。

  

   “我做賊心虛,敢做不敢當,怎麼了?”

  

   余歡推開他,轉身開門。

  

   “陽台上花太多了,我幫你搬。”

  

   余歡抱著花到江尋臥室,卻停在了門口。

  

   “怎麼了?”

  

   江尋抱了一盆花跟在她身後,這突然的一停讓他險些撞上她。

  

   “你房間陰面兒啊,”她轉身看他,“放我臥室吧。”

  

   看江尋微微皺了眉,她又道:“我一片葉子也不碰,我保證。”

  

   余歡眼睛晶晶亮地看著他,要不是還抱著花,就差舉手宣誓了。她知道,江尋對他的花寶貝得緊。

  

   江尋沒應她,但是轉身進了她的房間。她將手里的花再抱緊了些,快步跟上。

  

   即使是兩個人一起搬,大大小小十幾盆花,也費了不少時間。搬到最後兩盆的時候,江尋叫住她。

  

   “那是綠蘿,喜陰的,放我房間。”

  

   江尋從她的房間出來時,她已經安置好了那盆綠蘿,看見他便貼過來,將一樣東西輕輕放進他的口袋。

  

   “雖然沒想到你有這種嗜好……還是送你這個。”她仰著臉,嬌嫩的唇幾乎要擦上他的,停頓不過兩秒,便回了自己房間。

  

   江尋伸進口袋,摸出一條淺色的蕾絲內褲,襠處還有干了的淺淺水漬。

  

   他呼吸一窒,緩緩摩挲著那一小片水漬,片刻後打開衛生間的門。

  

   洗衣機上放著一條相似的淺色內褲,帶著濃重的精斑,是她昨晚落在這里的。

  

   余歡回到房間,拿了一條新內褲換上。雖然沒想到江尋會拿著自己的內褲自瀆,但……

  

   她說了嘛,做著做著就不討厭了,是真的。

  

   5

       顏料亂七八糟地堆在一旁,余歡盤腿坐在地上,筆尖小心翼翼在畫布上落下最後一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凌晨一點。

  

       盒子里的巧克力還剩最後一塊,她拆開錫紙包裝放進口中,站起身,准備去廚房找點兒吃的。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瘦高身影站在外面,她嚇了一跳。定了心神看去,是背著雙肩包的江尋。

  

       余歡嘴角抽了抽:“都半夜一點了,你這樣是要出去盜墓啊。”

  

       他剛將房門鎖好,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她,余歡這才發現他的臉蒼白得可怕。

  

       江尋沒理她,自顧自的走了。

  

       雖然剛才兩個人貼得不近,余歡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皺了皺眉,她返身回房間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小跑著追上正要出門的江尋。

  

       “你是喝醉了耍酒瘋,還是喝多了身體不舒服呀?”

  

       她一邊系著帆布鞋的鞋帶,一邊問他。

  

       “你別跟來,我沒醉。”

  

       喲,還挺叛逆。她兩三步跟上他,環住他的胳膊,抬眼去看他。離得這麼近才看得出,他的額上都是冷汗,鬢角的碎發已經被沾濕。

  

       “我不,我就要跟。我青春期,叛逆。”

  

       她閃著琥珀色的大眼看他,坦坦蕩蕩,理不直氣也壯。

  

       鑽心的胃疼霸占著神經與思緒,幾乎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思考其他。但聽見她這樣說,江尋突然懷念她赤裸著在他身下的模樣,又甜又乖。不像現在,讓他胃痛頭更痛。

  

       江尋輸完液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見護士拔完針出去了,余歡便掀起被子往他懷里鑽。

  

       “太晚了,我睡到明天早晨再回去。”她溫熱的手掌貼上腹部,“還疼嗎?”

  

       “沒事了。你快睡。”

  

       余歡合了眼,嘴里卻還在不停地碎碎念:“胃不好還要喝那麼多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酷了?青春期的臭屁小男孩就愛玩兒這套,無聊,幼稚,你好歹把酒溫一下,先喝點牛奶也行啊。我給你說……”

  

       江尋哭笑不得,拿食指碰了碰她的唇:“別念了,你明天還要不要早起上課?”

  

       她果然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平緩溫柔。

  

       她的發色很淺,發絲順滑光澤。在濃密的長發間,有從窗口跌落的銀白月光,停在她小巧蒼白的耳垂上,讓江尋想起密林里行蹤不定的小鹿,沙礫間精致的珠貝,和手持紅色藥劑的憂郁巫女。

  

       第一節就是數學課,余歡困得直打哈欠。早晨沒來得及洗澡,頭發上好像還帶著醫院的味道。她撇了撇嘴,嫌棄的將散落的長發扎成一個丸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忍住困意打開手機,想了片刻,在搜索欄鍵入“自殘”。

  

       第一次和江尋做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雖然那晚光线昏暗,但湊近了,還是能看清他肩膀和胸口的劃傷和煙疤,有的舊,有的新。

  

       “蓄意直接傷害身體組織,出於強烈的自我否定情緒……”

  

       余歡盯著手機屏上幾行字,發呆。

  

       江尋這小變態比普通的青春期叛逆少年嚴重多了。畢竟別人抽煙喝酒裝酷,不會隨便就把自己搞到醫院,煙疤也是得燙在顯眼的地方做勛章才行。

  

       但無論是相貌、頭腦還是家境,她實在是想不到他有什麼需要自我否定的地方。如果是以前,她興許還能認為他是那里不行,但現在已經試過了,明明就很好……

  

       上課鈴響起,驚得余歡回過神來。

  

       嗯,好是很好,但她還是不要總想自己弟弟的那里……比較好。

  

   6 【1466字 電話play】

       是夜。

  

       余歡在震動棒塞入下體的瞬間,發出舒服的喟嘆。一手操縱著玩具,一手撫弄自己的乳房,熟稔靈活的動作讓她高潮將近。

  

       手機卻忽然不合時宜的響起,她暗罵一聲,抽出一只手去接。看到屏幕上“江尋”兩個字,敏感的小穴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

  

       他還在醫院,也不知道這麼晚打給她是什麼事。但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她意識到她很想要他。

  

       余歡按了免提,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急促的喘息夾雜低聲的呻吟,耳畔淫靡一片,讓江尋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余歡?”他試探著喚她。

  

       “嗯……”應他的是情欲十足的鼻音,“想做嗎?”

  

       想的。

  

       全身的血液突然向一處涌去,他小腹僵硬,手掌向身下探去,握住已經又硬又熱的那根,緩緩的擼動。

  

       江尋突然想起他們在書桌旁做的那一次,她一邊接電話,一邊被自己操弄的樣子。那現在……

  

       他身上的熱度消了些,眼中暗色浮沉。

  

       “你在哪兒?”

  

       “在家呀。”余歡並不知道他這些想法,只覺得身下酸癢難耐,濕滑的小穴吐出汩汩清液。

  

       他微不可聞的松了口氣。

  

       “在你床上呢。”

  

       操。

  

       手掌中的肉棒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江尋用略帶薄繭的手指抹去馬眼滲出的清液。受到刺激的陽器又粗大了些,他被無處釋放的欲望漲得生疼。

  

       余歡聽見電話那頭的呼吸粗重了許多,聲音也染上情欲的啞:“跑到我床上發騷,想被操了,是不是?”

  

       “嗯……想被你操。”本來已經快要高潮了,但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讓她覺得身下好空,“你硬了嗎?”

  

       “想你想硬了。”馬眼滲出不少液體,他握住肉棒狠狠擼動,在黑暗中發出淫靡的聲響,“自己掰開小逼,讓我插進去。”

  

       平日里清冷的人突然說出這種葷話,讓余歡覺得格外刺激。幾近暈眩的快感裹著她的身子,她覺得自己馬上要化成一灘水了。

  

       余歡張開腿,用手指將陰唇向外分開,嬌艷的濕淋淋的小口便顫顫的暴露在空氣中。她將電話放在下體處,用震動棒在穴口打圈,讓不停冒水的小穴發出淫亂的聲響。

  

       “濕的受不了了,”她的聲音帶了點兒哭腔,“想要大雞巴用力操進來。”

  

       “余歡,你騷的沒邊兒了。”耳邊是震動棒的嗡鳴和黏膩的水聲,江尋想象著她雙腿大開自慰的模樣,語氣不由帶了幾分狠意,“把震動棒插進去,用腿夾著我的枕頭。”

  

       她拿了枕頭塞進大腿間,震動棒因此被頂的更加深入。太過強烈的快感讓她身子一挺,竟是高潮了。穴肉一顫一顫的吮吸著,一股股濕熱的汁水淋在枕頭上。

  

       但震動棒還在嗡鳴,持續的刺激著她的肉壁。接連不斷的快感從脊骨一波波衝向頭頂,像停不下來似的,逼得她發出小動物一般的嗚咽。

  

       江尋更加激烈的撫弄棒身,想象自己在余歡濕熱緊致的穴里抽插,能看見她紅艷嬌嫩的穴肉被干的外翻出來,濕淋淋的穴口積著白濁的水沫。

  

       “騷貨,這麼快就高潮了嗎?”

  

       “好爽,全尿你枕頭上了……”因著身下玩具的震動,她的聲音帶著勾人的顫抖。

  

       他不由小腹一緊,聲音全啞了:“浪貨。不要停,玩兒你的奶子。”

  

       余歡抽出身下的震動棒,小穴隨著動作噴出一股清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單上。她將震動棒圍著奶尖打圈,一只手去揉硬挺的陰蒂。

  

       “奶頭好硬,嗯……”她的呻吟甜而嬌,刺激著江尋的神經,“好想被你舔。”

  

       “欠操的騷貨,就這麼喜歡被男人玩兒?”他回味著她瑩白肌膚的觸感和勾人的軟嫩穴肉,馬眼流出的液體打濕了陰毛,“操爛你的賤穴。”

  

       她揉弄陰蒂的速度越來越快,“嗯嗯啊啊”的呻吟著,直到後來分寸全無,小穴狠狠的痙攣起來,噴出透明的液體,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江尋聽著她越來越快的呻吟,也悶哼一聲,射出一大灘白濁。

  

       余歡躺在床上平息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問他:“你給我打電話是要干嗎來著?”

  

       他正清理著身下,聽她這樣問,手下一頓。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給她,但現在好像明白了。

  

       他想做的就是這個。

  

       操她。

  

   7

       昨天被江尋那一通電話折騰得太晚,余歡在最後一節自習課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班里已經空了。夕陽的金黃破入窗中,讓她將將睜開的雙眼有些難以適應。

  

       她揉著發麻的胳膊抬起頭時,看見浸在柔軟金色里的頎長身影。

  

       “真他媽好看啊。”

  

       她仰頭看著他,聲音微不可聞。

  

       “什麼?”江尋沒聽清,微微俯了俯身。

  

       “你來上課啦。”

  

       余歡改了口。

  

       “嗯。”

  

       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小而白的臉帶著些許嬰兒肥,眼睛很大,眼角微微向下,此刻正濕漉漉地瞧著他。江尋看著她將醒未醒的懵懂模樣,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竟忽地生出幾分罪惡感。

  

       他別開臉,不去看她的眼睛,將一盒酸奶拿到她眼前。

  

       酸奶上貼了一張便利簽,上面歪歪倒倒幾行字:

  

       看你睡得像豬一樣,就不叫你了

  

       到家給我打電話

  

       顧言之

  

       余歡挑了挑眉,伸手去拿,不想卻被他躲開。他用拇指細細摩挲著那幾行字跡,忽然笑了。

  

       “男朋友還挺貼心,嗯?”

  

       她本來想說顧言之才不是她男朋友,卻見江尋揉了那張紙條,胳膊一揚,將酸奶扔進了垃圾桶。

  

       余歡有點生氣,一種很朴素的,對於食物被踐踏的怒火。

  

       “小變態。”

  

       她小聲罵了一句,站起來收拾書包,書本疊落發出的響聲透露出她的不滿。

  

       江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離他遠點兒,我今天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生……”

  

       “我知道。”

  

       她明顯不太想和他談顧言之的事兒,微微皺了眉,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江尋安靜地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突然欺身過來,吻上她的唇。

  

       鋪天蓋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帶點甜的沐浴露、木質香水和一絲植物草葉的氣味,勾得她思緒全亂了,手里拿著的書“啪”地一聲落在地上。

  

       他的唇微涼、柔軟,一下一下地吮她,帶著幾分憐惜的意味。舌卻灼熱地、侵略性地探入口腔,霸道糾纏。

  

       她被吻得暈暈乎乎,直到眼角都泛出濕淋淋的水光。

  

       “傻。”

  

       放開她喘息的間隙,她聽見江尋這麼說。但大腦被他吻空了,她難以思考其中含義。

  

       他扶了她的臀,讓她坐在桌子上。溫熱的掌像撫弄小貓一般,順著她的脊骨一路摩挲。原本落在唇上的吻一路向下,烙在敏感而白嫩的脖頸上,她不由嬌吟出聲。

  

       等等,她沒有想要這樣……

  

       江尋利落地解開襯衫扣子,隔著文胸揉捏兩團酥胸。她將將冒頭的那一點兒思緒,便全被他的動作打斷了。

  

       他掀起她的短裙,手指伸進內褲,在穴口勾了一圈,指上便沾滿了黏膩的清液。江尋一邊將指尖放在口中吮吸,一邊在她耳邊輕笑:“這麼容易濕,嗯?”

  

       抬起她的腿環在腰側,他用已經硬挺的下身隔著褲子蹭她。即使這樣,她也能感覺到那里的熱度,流著水的小穴忍不住緊縮了一下。

  

       余歡眼皮很薄,泛著淡淡的粉色,長而稀疏的睫毛上下翻飛,他看得可憐可愛,禁不住吻上她的眼角淺啜。

  

       沒有解開褲子,他隔著幾層面料緩而重地頂她。小穴受了刺激,泛起空虛的感覺,卻又得不到滿足。她被勾的受不了,熱熱的淫液一股股流出,濕透了內褲,又弄濕了江尋的外褲。

  

       他蹭了蹭她粉白的鼻尖,手指在飽滿的臉頰處流連,語氣溫柔而狎昵:“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小?”

  

       余歡睜了琥珀色的大眼看他,面上一派純真:“我不小了,已經可以被哥哥干了。”

  

       操。

  

       江尋閉了閉眼,抽身遠離,從口袋里拿了出一包煙出來。抽出一根點燃,他慌亂地吸了一口,呼吸都是碎的。

  

       要命了。

  

   8

       余歡張口吹了吹幾縷飄過來的煙霧,有點好奇:“是什麼味道的?”

  

       她坐在桌上,雙腿大開。短裙褪至腰間,能看見濕透的淺色內褲,和一兩根不安分探頭的細軟陰毛。

  

       江尋眼神暗了暗:“嘗嘗?”

  

       說罷淺淺吸了一口,覆上她的唇。

  

       “唔……”

  

       嘗到苦澀的味道,她皺了眉,猛地推開他,被嗆得直咳嗽。

  

       江尋輕笑一聲,手指刮了刮她的臉:“小孩子不能抽煙。”

  

       他勾下她的內褲,略帶薄繭的手指劃過那粒充血的紅豆,然後狠狠吸了一口煙,俯下身,將濃白的煙霧吐在穴口。

  

       她吐出一股水來,雙腿不住地亂動,被他一把按住。

  

       他眯著眼吸煙,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小穴。余歡被盯得害羞,穴肉止不住地顫。用手指分開兩片陰唇,江尋緩慢地揉弄著陰蒂,要給不給的樣子讓她癢得要哭了。

  

       “江尋……”

  

       她難耐地喚他,帶了微微哭腔,鼻頭都是紅的。

  

       他吸了口煙,俯下身,含著苦澀的煙霧吻住她最脆弱的地方。

  

       “唔……”

  

       小腹一緊,下體流出熱熱的液體,落在冰涼的桌面上。這時學校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敢太大聲,只是咬著下唇,溢出細微的呻吟。

  

       他唇舌滾燙,溫柔地、一口一口地吮吸她,極富耐心。她能感到那條靈活的舌刮開了陰唇,舔弄著挺立的陰蒂,磨人地在周圍打圈兒。下體酸極了,她有種幾近失禁的快感。

  

       江尋突然停了動作,偏過頭吸了兩口煙,將濃白的煙霧噴在她濕淋淋的小穴上。

  

       “不要突然停呀……”

  

       她有點兒委屈,難受地扭了扭腰。

  

       他湊近了張口,將她又冒出來的水兒吮干淨,便再無動作。

  

       “你剛才叫我的,再叫一次。”

  

       “江尋?”

  

       她試探了叫了一聲。

  

       他低著頭,彈了彈煙灰:“不是這個。”

  

       余歡心想,要不是這會兒被他弄得腰腿酸軟,真想狠狠蹂躪他一通。

  

       但是皺著眉想了半天,她忽地明白了。

  

       小變態。

  

       “哥哥。”

  

       她軟了嗓音,神情一派天真。

  

       江尋滾了滾喉結,狠狠欺上她的穴肉,力道比方才粗魯了許多。濕熱的舌模仿性交的動作,在她的陰道中抽插。帶著薄繭的手指則撫上陰蒂揉捏,揉得她汁水淋漓,一片泥濘。

  

       令人眩暈的快感襲來,余歡情不自禁地將手指插進他的發間,緩慢摩挲著。這回倒是自己叫出了那兩個字:“哥哥,好舒服……”

  

       含著她的唇舌頓了頓,喘息粗重起來,凶狠地將她送上高潮。噴出的汁液沾濕了江尋的下頜,她拽著袖口幫他擦了擦,目光仍是迷離的。

  

       他已經吸完了一支煙,轉身又點了支新的,隨著破碎的呼吸吐出繚亂的煙霧。

  

       余歡怕他憋得難受,從後面環著他的腰,蹭了蹭他。

  

       “我幫你呀?”

  

       他卻十分不溫柔地掰開她的手,冷冷皺眉:“別弄了,回家。”

  

       好吧,回家。

  

       她悻悻拿了書包,跟在江尋身後。

  

       余亦珍和江父去飯局了,得很晚才回。余歡抱了一大包薯片,站在一旁看江尋做飯。

  

       他將礙事的長袖翻了起來,露出結實修長的小臂。圍裙的帶子系在身後,勾出勁瘦腰身。

  

       余歡看了一會兒,忽地笑出來。

  

       他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她在這里礙他的事,他很不爽。

  

       她往口中塞了一疊薯片,含混不清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剛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GV。”

  

       江尋切菜的刀在案板上狠狠磕了一下,她嚼著薯片抖了抖。

  

       “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它那個是廚房play啊,我就……”看著他臉上越來越黑的神色,余歡識時務者為俊傑地打住了口,“我就去寫作業吧我。”

  

       “別忘了給他打電話。”在她快踏出廚房門的時候,江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余歡頓了兩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顧言之。她沒回頭,背對著他塞了一疊薯片嘎吱嘎吱地嚼。

  

       “當然啦。”

  

   9

       余歡夾起盤子里最後一根菜,嘆氣道:“我都沒吃飽。”

  

       江尋不由一哂。

  

       她看著太嬌小,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稍微用點力就覺得要將她弄壞,誰知道能吃下這麼多。

  

       余歡放下筷子,突然湊近,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聲音是刻意的嬌:“哥哥,我吃不飽,這里就長不大了,你以後怎麼摸呀?”

  

       她換了睡裙,里面沒穿胸衣。隔著薄薄的面料,手掌傳來的觸感溫熱柔軟,奶頭俏生生地頂著掌心。

  

       他愣了一下,收回手,沒什麼表情地收拾了碗筷拿進廚房。

  

       扭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打在手上,稍稍平息了他體內的燥熱。余歡跟了進來,在身後窸窸窣窣不知做什麼,搞得他心浮氣躁。

  

       “你能不能……”轉身看到眼前的情狀後,他忽地說不出後半句話了。

  

       余歡坐在流理台上,裙擺撩至腰間,白嫩的雙腿大開,長著細軟陰毛的粉白陰戶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一只筷子插在那條細小的縫中,隨著她的動作牽拉出晶瑩的黏液。

  

       筷子細長,攪得穴肉濕滑泥濘,見他目光灼灼地盯過來,她的喘息愈發嬌軟急促。

  

       “哥哥,你看我在干嗎呀?”

  

       小腹涌上一股熱流,緊緊繃著。他有些失神,片刻才欺身上前,凶狠地吻住她。

  

       她身上的味道是最好的催情劑。鼻尖隨著輾轉的親吻摩擦著,他的舌與她糾纏,帶著凶猛情欲。

  

       像是要將余歡生吞活剝,他隔了很久才放開她,微涼的鼻尖輕輕蹭她,呼出的熱氣近在咫尺。說話時,柔軟的唇擦到下巴,癢癢的。

  

       “又在發騷,是不是?”

  

       他摸摸她身下的流理台台面,觸到一片滑膩,拿食指微微晃了晃那根還插在穴肉里的筷子,她又不爭氣地流了一股水出來。

  

       “流這麼多水,明天做飯全是你的騷味兒。”

  

       他一邊吮咬她的側頸,一邊拿筷子進出她的小穴。細長的形狀插入時,沒有被性器填滿的那種快感,但他每一下都戳到最敏感那點,攪得她腰身酸軟,媚肉不自覺地緊縮顫抖。

  

       “好爽……”

  

       他帶了點狠意,張口咬住她軟嫩的耳垂。

  

       “一根筷子也能肏爽你?小騷貨。”

  

       江尋緩慢地折磨她,讓她又酸又麻,卻怎麼也攀不上最高點。見她實在難耐得不行了,他才覆在她耳邊,循循善誘:“想要嗎?”

  

       她濕著眼看他,委委屈屈地點頭,像只被欺負卻不會還手的小貓。

  

       “說話。”

  

       他捏著筷子,壞心的磨了磨那點。

  

       “想要,”她羞得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長長的睫毛勾得他心癢,“想要你插,還想要你舔舔奶子。”

  

       筷子掉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性器與筷子不同,又粗又熱,讓她在被填滿的瞬間發出舒服的嘆息。

  

       待全部進去之後,他抬起她一條腿放在肩上。低下頭,他能清清楚楚看見粉嫩的小穴被撐得有點可憐的樣子,嫩肉緊緊吸著他,流下淫靡的汁水,順著大腿根落在冰涼的流理台上。

  

       他的唇舌同下面一般滾燙,隔著薄薄一層面料含住她的奶尖。靈活的舌在奶尖周圍打圈,然後重重吸著,乳頭很快立了起來,硬得余歡漲疼。淺色的睡裙上留下被唾液沾濕的深重痕跡,涼涼地貼著她的乳肉。

  

       余歡的腰线有個漂亮弧度,瘦而緊致,撞進去的時候,平坦的小腹上便隆起一塊兒。江尋喉結滾動,禁不住去按了按隆起的地方,激得兩個人均是一顫。

  

       小腹酸酸的,是要失禁的快感。她難耐地挺了挺腰。

  

       就在余歡被弄得暈暈乎乎的時候,門鎖轉動的輕響落入耳朵,她頓時僵了身子。

  

       余亦珍他們回來了。

  

       江尋動作不停,只是抬手關掉了廚房的燈,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他們聊著今天飯局上的事兒,而他們卻在隔了一道牆的地方做愛。明明知道他們不會進廚房,余歡還是緊張得要命,兩腿顫著,小穴直縮。

  

       他怕她出聲,只敢淺淺地抽插。龜頭撐開穴口,又緩緩退出去。甬道內的軟肉一層層裹上來,要命地吸著他,余歡也忍得雙腿發抖,兩個人都不好受。下體在黑暗中發出細微的黏膩水聲,他用溫熱的掌揉著她的後頸,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

  

       “刺激嗎,”他用氣聲在她耳邊說著,“要不要讓他們聽見?”

  

       聽到余亦珍和江父進了臥室,她才松了一口氣,泄恨似的咬在他脖子上。

  

       “咬人?”

  

       江尋笑了一下,喉結震動,偏過頭,淺淺的吻在她唇角。

  

       “小貓。”

  

       他抱著她的臀,向臥室走去。

  

       私密的地方緊緊結合,每走一步,粗熱的性器就往她的穴肉里頂一下。小穴敏感得不行,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上青筋的跳動。她全身酸軟地趴在他身上,蕩在空中的腳趾蜷縮著,因為快感過於強烈,得咬著他的肩頭,才不至於發出聲音。

  

       還不等走到房間里,她就瀉了一次。嫩肉汁水淋漓的顫,滾熱的淫液盡數澆在他的性器上,余歡環著他的脖頸嬌嬌地抽泣。

  

       “還是下面的小嘴好喂,是不是?”

  

       他鎖了房門,將她抱進浴室,抬手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落下來,打濕二人的衣物。余歡這條睡裙不抵什麼事兒,此時緊緊貼在身上,因為顏色淺,甚至能看清粉色的乳頭。

  

       江尋一邊吻她,一邊褪去自己的衣服。沒了面料的遮擋,他的身子壓著她,灼得她軟了腿腳。

  

       他掀起已經濕透的裙擺,將水流調到最大,拿花灑衝著她的下體。

  

       余歡鼻頭都紅了,白嫩的臉上掛滿晶亮的水珠,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他掰開兩瓣軟嫩的陰唇,讓水流衝擊的快感更加強烈。余韻未過的她很快被帶上第二次高潮,脫力地落在江尋懷里。

  

   方才余亦珍帶來的驚悸還留在余歡心里,她靠在他胸前,默了片刻突然說:“我們這樣不合適吧?”

  

       江尋還硬著,這會兒正拿灼熱的性器在她腿間摩擦,喘息粗重而燙。

  

       “都他媽這樣了你才想起來說不合適?”

  

   10

       擔心余歡受不住,江尋只是扶了她的腰,在大腿間抽插。棒身劃過已經有些紅腫的花心,又麻又疼。她蜷起腳趾,聲音帶著哭腔:“你要什麼時候才好啊?”

  

       將她的腿並緊了一些,他溫聲哄她:“快了。”

  

       江尋過了許久才射。她軟得全身骨架都散了一般,快感並著酸痛在穴肉里流竄。

  

       低下身幫她清理穴口,他將手指伸進去,勾出一大團清亮的黏液,混著腿根的白濁被熱水衝下。

  

       “騙子,討厭鬼……”余歡蹙著眉,鼻音軟糯。

  

       他聞言,吻了吻她嫩白的腿根。

  

       “乖點兒,別爽完了就罵人。”

  

       放學鈴沒響過多久,學校里只剩下零零散散一些人。

  

       江尋背包走著,抬頭便看見抱了只紙箱子的余歡。

  

       金黃的光鍍著她的輪廓,撫過晶亮的眼和飽滿的唇。她正和眼前的男生說著什麼,下巴揚起一

  

   個乖巧的弧度。但男生卻轉向另一邊,摸了摸另一個女生的頭。被摸頭的女生紅了臉,說了句什麼就跑開了。

  

       余歡正和顧言之嘮叨著社團經費的事兒,忽然覺得手上一輕。

  

       江尋很高,擋住了陽光,落下一片陰影。因為離得太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木質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站在一旁的顧言之愣了一下。

  

       “這是……”

  

       “我弟弟。”不想和他說太多,她扯了江尋的衣角,“幫我搬到教室。”

  

       美術社的教室很偏,走廊里空蕩蕩的。

  

       知道她剛才是不想和顧言之說他的事兒,江尋嘲諷地勾起嘴角。

  

       弟弟是嗎。

  

       他微微俯身,濕熱的唇擦過她的耳朵:“被操的流那麼多水,是不是很爽,姐姐?”

  

       余歡臉一紅,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事兒諷刺自己。

  

       “你在外面少說兩句吧。”

  

       她垂著眼,聲音細如蚊喃。

  

       江尋很久沒應她,過了許久才說:“他對你不好。”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余歡有點懵。腦子轉了幾轉,才明白他是在說顧言之。

  

       “他不是我男朋友。”

  

       余歡低著頭開門,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門開了,她接過箱子,找了個角落放好,蹲在地上清點里面的物品。她的骨架很細,蹲下來就變成又小又白的一團,像貓,讓人想伸出手,揉一揉她的後頸。

  

       “不是男朋友也可以做嗎。”

  

       她背對著他,整理箱子的手一頓。

  

       “怎麼不可以,”合了箱子站起身,余歡望向他的神情很是天真,“炮友呀,和你一樣。”

  

       像一記熱辣的耳光,讓他恍惚了片刻。

  

       是了,是這樣。肉欲,快感,撕扯禁忌的顫栗。要不是這樣,她怎麼會和自己做。一星半點兒的喜歡都沒,他還不如她經常喂的那條流浪狗。

  

       他忍不住冷笑,狠狠攥了她的手臂向外走。她在掙扎,甜軟的聲音變成一個個輕飄的氣泡,碎在空氣中。

  

       關上廁所隔間的門,他將她壓在門板上,急切地親吻,毫無章法。兩條手臂鉗制著她,卻在細微地發抖。

  

       吻了許久才放開,抱著余歡的手臂松了些,他將下巴擱在她頭頂,輕笑一聲。

  

       “他在這里後入你的時候,是這樣?”江尋將她身子翻過去,“爽嗎,都聽見你喊疼了。”

  

       他的手指在她脖頸處摩挲,溫柔繾綣。

  

       “小逼裝著精液回家,在路上被別人聞見騷味兒了嗎?他又不喜歡你。余歡,你真賤。”

  

       修長的手玩弄著她的乳房,動作輕佻。指尖劃過白色的面料,他正要解開那顆礙事的扣子,卻突然停住了。

  

       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他手背,大滴大滴的。

  

       哭了?

  

       江尋撫上她的臉,只觸到一片濕意。大顆的眼淚不斷落下,砸得他心口都酸了。將她身子轉過來,便看見濕淋淋一雙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滔天的慌亂劈面而來。他像被燙了一樣退開距離,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褲縫。

  

       她該有多喜歡顧言之。他又說了多討厭的話。

  

       她會不要他的,連那一點兒肉欲都不會留戀。

  

       江尋亂得心髒都要停了。

  

       “我說錯話了,”他垂著頭,小心的拉了拉她的指尖,聲音很低,“不要不開心。”

  

       余歡深吸一口氣,擦淨了眼淚。

  

       “沒事。”

  

       沒事。因為他沒說錯,她就是賤。

  

       明知道他討厭自己,還死纏爛打的給他睡。

  

   11

       余歡擦干淨眼淚,推開隔間的門。

  

       窗戶沒關,走廊里有點涼。她的肩背很單薄,身影孤零零的,應該被抱一抱。江尋跟在身後,看著她後頸處的細軟毛發出神。

  

       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來,是余歡的。她停住腳步,按了接聽。

  

       那頭是顧言之吵吵嚷嚷地,讓她晚上出來玩。想起上次因為江尋,她不僅沒去,連電話都沒好好應他,余歡覺得有些愧疚,便利落地應了他。

  

       “我回家換了校服就去。”

  

       “哎,社里男生太少,把你弟也帶上唄。”

  

       默了片刻,她轉身問江尋:“社團聚會,要不要一起去?”

  

       他點點頭。

  

       余歡打下一杆球,偷偷看了一眼江尋。

  

       他正和社里一個姑娘聊的開心,冷清的臉笑起來特別好看。

  

       余歡想了想,好像從認識以來,他對自己的笑,大多都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

  

       真晦氣。

  

       她撇了撇嘴,別開眼,認真地盯著球桌。

  

       聚會在一間轟趴民宿。江尋不太喜歡這種熱鬧,但余歡問了“要不要一起”,他沒辦法拒絕。

  

       要一起的。想和她在一起。

  

       余歡進了房子就再也沒理過他,這會兒正和別人打台球。

  

       天氣有點涼,她卻只穿著薄薄一條裙子,將大衣脫了掛在衣帽架上。裙擺有些短,露出一雙修長的腿。每次她俯下身打球時,腰身都會塌出一個漂亮弧度,使得飽滿的臀更顯挺翹。

  

       特別適合後入。

  

       這個念頭很突然地撞進腦海,害他的心髒狠狠跳了一下。

  

       旖旎念頭一起,就很難克制。懶得再理身邊還在絮叨的女生,他收了敷衍的笑意,起身走向大門。

  

       夜風很涼,和指間的冰涼煙絲一起平息著他的燥熱。

  

       站在屋外的台階上吸完一根煙,他又停留了很久,才挪動腳步,准備回去。誰知一回頭就撞上一具嬌軟身體。

  

       他下意識推開,待看清是余歡後,猶豫了片刻,卻是伸出雙臂輕輕環住。

  

       她喝醉了,軟軟地靠著他,身體的溫度很宜人,驅散了深秋夜晚的涼。體香和酒香在他的鼻尖繚繞,吞噬著神經。

  

       一根煙根本就不抵事兒。

  

       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松軟的發間嗅著,喉結重重地滾動。

  

       “我找你好久哦。”

  

       余歡趴在胸口,拿指尖戳了戳他。

  

       他捉了她的手,輕吻指尖,唇是灼熱的。

  

       “喝了多少?”

  

       “不是我要喝的,我玩兒游戲總輸,他們都欺負我。”她抱著他的腰晃了晃,十足的撒嬌意味,聲音甜膩膩的,“不要生氣嘛。”

  

       喉間干燥得緊,呼出的氣也是燥熱的。略帶薄繭的手指擦過她的豐潤唇珠,江尋的聲音有點啞:“不生氣。送你去樓上休息好不好?你有點醉了。”

  

       她“嗯”了一聲,腦袋在胸口蹭了蹭,很乖。

  

       一屋子人正湊在一起玩兒得熱鬧,江尋扶著余歡從角落的樓梯上了樓,沒引起什麼注意。

  

       樓上有幾間空著的臥房,他帶著她進了最里面一間。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窗簾被拉開了一點縫,落進一匹清冷月光。

  

       引著她走到床沿,他撩開她的長發,手指在鎖骨處刮蹭摩挲,然後俯下身咬了一口。

  

       余歡還醉著,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懵地問他:“你是小狗嗎?”

  

       是狗就好了,不會說胡話惹她生氣,還能收到她抽空施舍的愛意。

  

       他在白嫩的脖頸上流連吮吻,手扶了她的腰,已經硬挺的下身不斷蹭著她。昏暗光线中,她一雙眼彌漫著水潤的光,懵懵懂懂地看他,看得他邪念四起。

  

       似乎是覺得他耽擱太久了,余歡推了推他,軟綿綿的聲音不像抱怨更像撒嬌:“別咬了。你怎麼不下去和他們玩兒啊?”

  

       喘息和心跳一樣凌亂,他狠狠扯開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將她往床上一推。

  

       “玩兒你。”

  

   12

       江尋滾熱的身體壓著她,唇舌在口中肆意流竄,吻得她喘不上氣。

  

       余歡迷蒙著眼,一條腿不自覺纏上他的腰。有硬挺的東西頂著下體,她難耐地扭腰,因為醉了酒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是難受還是想要更多。

  

       隔了許久才結束這個吻,他用鼻尖蹭她,溫熱的唇一下下啜著她的面頰。

  

       “你干什麼呀?”

  

       她環住他的脖頸,表情疑惑又天真。

  

       “干什麼?”

  

       隔著幾層面料,他用下體重重地抵著她,喘息粗重。

  

       “干你。”

  

       腦子轉不動,也想不通,她只好繼續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什麼是干我?”

  

       江尋被問得有些無語,愣了片刻,忍不住趴在她胸上悶笑。

  

       “干你,就是讓你舒服。”

  

       他撐起身子,解了她的文胸扣,帶著薄繭的手揉捏著一團乳肉,頗有耐心地哄她:“舒服嗎?”

  

       手是溫熱的,骨節分明,帶著薄繭,刮擦著頂端的嬌嫩,勾起層疊癢意。她被揉得蹙了眉,貝齒輕咬飽滿的下唇。

  

       “有點舒服,又有點難受。”

  

       他含住她的小巧耳垂,聲音低啞。

  

       “乖,等會兒就不難受了。”

  

       江尋向她後背探去,想找到裙子拉鏈,卻突然聽見樓道里的腳步聲,好像有人正朝這兒走。

  

       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松開她,起身去關門。兩只腳才剛站穩,就莫名其妙被推進了陽台,然後看見余歡伸出一截瑩白手臂,“唰”地將露了一條縫的窗簾拉嚴實。

  

       “噓——”

  

       她豎著食指,表情特別嚴肅地看著他,聲音壓得很低。

  

       “別被發現了。”

  

       靠,真他媽可愛。

  

       他配合她壓低聲音:“為什麼不能發現?”

  

       “因為我們在做壞事呀,”她有些漫不經心玩著他的衣擺,頭頂的發絲拂過他的下巴,“很壞很壞的事。”

  

       江尋將她壓在陽台欄杆上,狠狠吻住。

  

       還有更壞的呢。

  

       飽滿的唇又軟又嫩,像軟糖,他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余歡仰著頭迎合他,感受著靈活的舌尖刮過口腔,勾起陣陣酥癢。隔著薄薄兩層衣料,他身上的溫度灼得她腿軟,有熱意從小腹向上攀升,漫過她整個身子。

  

       屋里進了人,是顧言之和另一個女生。

  

       “也不在這兒呀,”說話的是那個女生,“到底跑哪兒去了?”

  

       “消息也不回,大晚上的不會出事兒了吧?”

  

       可不是出事了麼。江尋一哂,從她口袋里摸出手機。

  

       “給顧言之回消息,說你有事。”

  

       余歡接過手機,正按著鍵盤,他卻隔著連衣裙解開了文胸扣,溫熱手掌撩起裙擺,力道有些粗魯地揉捏兩團柔軟。

  

       乳尖立了起來,被搓得癢且疼。她咬住下唇,打字的指尖有些顫,好不容易才點了“發送”。

  

       “欸,回消息了。”房間里傳來簡訊鈴聲,“沒事,她說等會兒就回來。”

  

       “那就好。走吧。”

  

       一聲關門的輕響。

  

       他正在吮咬胸前兩朵粉嫩,乳尖的麻癢激得下體不斷的浸出黏膩液體,又濕又熱。她松開了咬著下唇的貝齒,呻吟出聲。

  

       二樓的陽台,不是很高,只要樓下有人經過,就能看見她的裙擺被撈至胸前,露出雪白胴體的樣子。

  

       “在這兒做更刺激是不是?”

  

       他撈起她一條腿,讓粉嫩的花穴羞恥的暴露在空氣中。

  

       “樓下要是有人,都能看見你的騷穴是怎麼流水的。”

  

       後背倚在冰涼的欄杆上,前面卻被灼熱的唇舌玩弄著。快感占據了大腦,她忍不住紅了眼,纖長的睫毛沾上淚珠。

  

       就著清冷月光,江尋看見了她眼睫處的晶瑩。

  

       “乖,怎麼做的時候總是哭。”

  

       一個個柔軟的吻落在她粉色的眼皮上,他伸手去摸她的穴口,手指刮過敏感陰蒂,勾起一陣一陣的酸。

  

       兩根手指探進陰道,被嫩肉咬得很緊,稍微動一動,就搗出一股汁水。他一邊進出,一邊用拇指按揉陰蒂,余歡腿都開始打顫了,不由環住他的脖頸,埋在肩頭抽泣。

  

       江尋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

  

       “水好多,手指一插進去就亂叫,”靈活的舌尖劃過她的耳廓,勾起過電般的癢,“叫得這麼響,是不是想讓別人知道我在肏你?”

  

       “嗚嗚……才不是呢……”

  

       她羞得耳尖都紅了,報復似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咬得他下身更硬了。

  

       指尖摸到了一片柔嫩褶皺,他重重地戳過去,余歡被激得一顫,流出一大攤淫液,小穴瘋狂地收縮著,滾燙的淚瞬間浸濕了他的肩頭。

  

       攀到了頂點,卻覺得更空虛。她本能摸到了他的性器,隔著褲子重重揉著。

  

       “我還想要。”她的鼻音軟軟糯糯,又乖又勾人,“想要你射在里面,弄髒我。”

  

   【因為是小黃文的世界,所以不戴套也不會懷孕。

  

   但是現實里一定要戴!套!

  

   為了避孕也為了干淨,預防傳染病預防感染,戴套戴套戴套!】

  

   13

       他的肉莖粗長,又熱又硬。余歡緩緩擼動著,細嫩手掌劃過勃發的青筋,手指在馬眼上抹了一下。

  

       黏膩的液體流出更多,沾濕了內褲。她將手指放入口中,勾起舌品嘗。

  

       目光滑過她豐潤的唇珠和粉嫩的舌尖,江尋心跳如鼓。

  

       她踮起腳,輕咬他的耳垂,聲音細軟勾人:“去床上,好不好?”

  

       到了床上,他靠坐在床頭,將她以跨坐的方式放在自己身上。

  

       “想要就自己弄。”

  

       他的掌在飽滿的臀上流連揉搓,肆意玩弄著她,卻完全沒有動一動下身的意思。

  

       胯下就是他滾熱的性器,余歡兩條腿跪在他腰邊,坐下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誰知道要怎麼弄……”

  

       她委屈得鼻頭都紅了。

  

       手指纏過她的發輕柔梳理,他耐心十足地哄著:“肏我,會不會?就像之前我肏你一樣。”

  

       余歡有些可憐地眨眼,想了想,解開他的襯衣,低頭在一側乳尖吮了一口。

  

       “這樣嗎?”

  

       閉眼咬了咬牙,他低低應著:“嗯。”

  

       是他自找的。

  

       兩條腿支得太累,她還是坐了下來。粗熱的性器隔著內褲,熨著她濕潤的小穴。腰肢不自覺扭動起來,讓肉莖不斷地擦過陰蒂,又淺淺地撐開穴口,撫慰她下體的酸癢。

  

       小穴流了很多水,浸濕他的內褲,溫熱地裹著性器。柔軟貝肉碾過棒身,似有若無地吸著頂端,磨人得不得了。

  

       他泄恨般捏了一下她的臀,在無暇的肌膚上留下淺紅印記。

  

       想插進去,肏到她穴肉痙攣地高潮,肏到她手軟腳軟,只能一輩子做自己的禁臠。

  

       余歡一邊扭著腰,一邊吻他。檀口半開,她小口小口啜著,舌尖淺淺勾動。因為不夠熟練,嘴角溢出了一絲唾液,沾在他的下巴上。

  

       她拿手掌擦了,眼神惴惴地看他,看得他心髒軟軟塌下一塊,方才暴虐的情欲盡數化為繞指柔情。

  

       “乖,沒事。”

  

       他偏過頭,輕吻她的手掌。

  

       如釋重負地松了眉尖,她垂下頭,密密地吻著他的下巴,然後濕潤的的唇下移,吮吸著喉結,舌尖似有若無地舔舐。

  

       整個身子都麻了。江尋忍不住扶著她的腰,往下重重一按,肉莖隔著一層面料頂開小穴,被顫顫地吸著。

  

       她溢出一聲甜軟的呻吟,帶著報復的意味吮吻他的乳尖。乳粒第一次被這樣刺激,很快變得堅硬,沾著淫靡水光。

  

       小腹僵酸得可怕,他悶哼一聲,褪了內褲,挺腰狠狠進入她。

  

       “啊……”

  

       瞬間被填滿的快感讓她嬌吟出聲,嫩豆腐似的穴肉裹住碩大性器,一顫一顫地絞著。

  

       江尋喘著粗氣,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自己動。”

  

       她擰了秀眉,生澀地上下動著,糯糯的鼻音混著哭腔:“江尋……你今天特別討厭。”

  

       兩團嬌乳隨著動作淫亂晃動,他看得眼紅,將她壓向自己,張口含住一朵粉嫩。韌滑的舌壓著乳粒打圈,磨得她又麻又癢。

  

       乳肉瑩白細嫩,他細細吮吸啃咬,像在品嘗一道甜點。

  

       “騷奶子晃得好浪,”他拍拍她的屁股,聲音是克制的啞,“動快點。”

  

       肉莖滿滿地填著小穴,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的大小和形狀。他很粗,又太長,以至於她每次都不敢完全坐下。

  

       肉體嵌和的滋味舒暢又難耐,裹得緊緊的穴肉被一寸寸撐開,爽得她雙腿打顫。淫水被搗出來,黏熱地堵在陰穴里,然後隨著動作被肉莖牽拉,順著交合的縫隙流下,落在他的恥毛和陰囊上。

  

       快感積到了臨界點,大腦一片白。她加快了速度,沒動幾下就泄了身,趴在他身上急促喘息。

  

       軟肉不斷痙攣著,緊緊吸住性器。江尋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下面,依然硬挺的肉莖在抽搐的小穴里深入深出,搗得汁水淋漓。

  

       “不是讓我弄髒你麼,怎麼自己先泄了。”

  

       余韻未過的穴肉被擠壓著,又被勾起了酸癢的感覺。她控制不住地嬌吟,眼角紅紅的,特別委屈。

  

       “你太久了,每次都那麼久……”

  

       江尋輕笑,低沉音色震動她的鼓膜。

  

       “是你太不耐肏。”

  

       他扶了她的腰,重而快地進出,頂端一次次擦過穴里的褶皺。

  

       栗色的長發凌亂的散在床上,她一雙眼蓄著水光,勾得他漸漸失了力道。

  

       最後射在里面的時候,她已經沒力氣埋怨了。

  

       溫熱的唇落在她的眼皮和鼻尖,一下一下淺啄,最後濕濕地落在唇上,緩慢溫柔地逗弄。

  

       “舒服嗎?”

  

       她閉著眼喘息,乖乖點頭。

  

       “和我做也爽,以後就別找他了,”江尋輕撫她鬢角處的柔軟毛發,似是哄誘,“他又不喜歡你,是不是?”

  

       余歡睫毛動了動,緊閉的眼忽然睜開,清凌凌地看著他。

  

       “那你喜歡我嗎?”

  

       心髒狠狠漏跳一拍。

  

       他撐起身子,將襯衣扣子一顆顆扣好,手指微不可見地顫抖。

  

       “我有喜歡的人。”

  

       半天沒有回應,他回頭,發現她已經背過身子睡著了,呼吸平緩又均勻。

  

       他嘆了口氣,似是無奈似是輕松。

  

       方才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他產生了一種被看穿的錯覺,以至於落荒而逃,口不擇言。

  

       都忘了她還醉著。

   15

       余歡趴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感冒了你還親,要傳染的。”

  

       他本來沒想的。

  

       但看到她從外套下露出的一截白細手腕,他就沒忍住握了那只手。握著握著,又有人叫他吻她。他本不該吻她的,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但轉頭見她的側顏踱了一層溫柔光暈,紅唇無知覺地微張,他又覺得天命難違,非吻不可。

  

       一吻再吻,無法饜足。

  

       性器頂著褲子,抵在她的小腹上。她試探地揉了兩下,換來他難耐的喘息。

  

       兩團嬌乳往他身上蹭,她的聲音甜膩又勾人:“硬了就肏我。”

  

       匆忙進了衛生間隔間,江尋將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雙手揉捏著酥胸,帶起一波波酥麻。

  

       顧念她還病著,他不敢像往日一般折騰。摸到那飽滿貝肉已經浸出黏液,他便挺身插入。

  

       余歡又軟又嫩,動一動就汩汩出水。他生出幾分要將她弄死在身下的欲念,心頭又寶貝得緊,不敢用全力,直忍得額頭沁出滾熱汗珠。

  

       交合的地方發出淫靡水聲,泥濘一片,沾濕了二人的恥毛。

  

       她蹙眉閉眼,皓白的齒咬住鮮嫩的唇,引人采擷。

  

       “別咬。”

  

       撫了撫她的唇角,他欺身吻上,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粗熱的肉莖開始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搗,一條腿被江尋抬了起來,另一條腿幾乎快站不住。

  

       酸癢的快感積了起來,余歡沒幾下就到了高潮,全身觸電似的輕顫,穴肉也裹著粗長性器不住地痙攣。

  

       江尋就著不斷收縮地穴肉,草草射出一股濃精。

  

       他離到還差得遠,只是看在生病的份上,暫且放過她。

  

       “不玩兒了,回家吧。你吃了藥,一會兒該困了。”

  

       余歡眨著水靈的眼,見他一邊說話,一邊自然地將她潮濕的內褲塞進口袋。

  

       “你又要用我的內褲自慰嗎?”

  

       明明是這麼羞人的話,她卻問得不羞不臊,滿滿天真。

  

       江尋沒應,只是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帶著警告的意味。

  

       危險的發言,再說下去他會忍不住肏哭她。

  

       從包廂取出外套,又和其他人道了別,二人走出酒吧,攔了一輛的士。

  

       沒穿內褲的感覺很奇怪,而且連衣裙太短,余歡很擔心自己走光。幸好大衣夠長,夜色也濃

  

   重,讓她少了些尷尬。

  

       上車之後的江尋卻不老實,一只手游進大衣,在她細嫩的腿根處摩挲。

  

       她不敢出聲,只好用一雙大眼瞪他。可惜一點也不凶,反而愈發讓他想狠狠欺負她。

  

       手掌的游走勾起酥麻快感,腿心間不爭氣地沁出液體。她紅著臉緊了緊腿,怕弄濕裙子和大衣。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她拿起來看,卻是江尋發來的消息。

  

       「水流到坐墊上了麼?聞到你的騷味兒了。」

  

       她怕司機聽出什麼,也不敢多說話,只好假裝沒看見消息,摁熄了屏幕。

  

       江尋一手摸她光裸的大腿,一手打字。沒一會兒,熄滅的屏幕又亮了。

  

       「在這里肏你好不好?」

  

       司機正在專心開車,並不知道她這里的慌亂。余歡羞得不行,慌忙點了刪除,誰知手機振了幾下,又擠進來兩條消息。

  

       「把你的腿掰開,讓司機看看你的騷穴是怎麼吸我的。」

  

       「奶子貼在玻璃上,奶頭都被壓扁了,路過的人都能看見你有多浪。」

  

       她咬著下唇,將手機關機。

  

       臉很燙,渾身都很燙。

  

       還好的士在這時停下了。

  

       她逃跑似的下了車,關門的手都是軟的,一轉身,被江尋抱了個滿懷。

  

       “刺激嗎?”

  

       他勾了唇,在她耳邊低語。

  

       刺激的,只是……

  

       “江尋,你流氓。”

  

       從前,她堅信江尋是朵清清冷冷高嶺之花時,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摸著自己的腿,說出這種色情的話。

  

   【小江:上車。】

  

   16

       余歡第一次見到江尋時,就生出一種想要弄髒他的惡意。

  

       那天午休,二樓水房人多,她拿著要清洗的顏料盤和畫筆,慢悠悠往樓下走,冷不期撞上步履匆忙的江尋。

  

       他身上有股冷松木的味道,在溽暑潮悶的空氣里分外勾人。

  

       余歡穩了穩身子,垂下的眼看見他胸前一小塊金屬名牌,端端正正刻著“江尋”兩字。再向上看是雪白衣領,從領口中微露的鎖骨被染上一抹紅,像吻痕。

  

       始作俑者是她的畫筆。

  

       雖然說了抱歉,心里想得卻是另一回事。她盯著他頸間那抹紅,咬了咬唇。

  

       好想弄髒他,以另一種方式。

  

       惡意傾巢而出,帶著詭異的愉悅。

  

       “我想和你睡覺。”

  

       她一雙眼清靈靈,說得坦蕩又大方。

  

       江尋愣了一下,耳尖發燙,許久才擠出一句“有病”。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余歡沒所謂地勾起唇角。

  

       她確實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後來便常常遇見江尋。次數過於頻繁,他又過於好看,以至於在許多欲望高漲的夜里,她忍不住軟了多汁的身子,將他的名字化在嬌媚的嚶嚀里。

  

       再後來他變成她的弟弟,這一切就……

  

       更刺激了。

  

       趁他不在,在他的床上自慰,黏膩的淫水沁入床單,在每一個夜晚摩擦他的私處。

  

       或者偷了他的內褲,躲在男廁里自慰,想象他聳動腰肢進入自己的樣子。

  

       各種場景,各種姿勢。她獨獨沒有妄想過的是,所有妄想被他一一實現。

  

       江尋好像很喜歡和她做。做的時候會耐著性子哄她,每次為她清理下體的時候,也特別特別溫柔。

  

       她明白自己的身體對於少年來說有多麼誘惑,一年前她就明白。

  

       他所有溫柔,都源於最原始的肉欲。

  

       所以他能剛哄完她,就毫不遮掩地說自己有喜歡的人。

  

       所以他才會罵她賤。

  

       余歡想,這沒什麼打緊的。只有肉體需求,卻沒有情感糾纏,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

  

       過了高峰期,食堂里人不多。余歡小心地端著盤子,坐到角落一個位置。

  

       沒吃兩口,對面就落下一片人影。她微微抬眼,先看見的是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校服襯衫的一層薄面料都快被撐開了似的。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余歡認得她。

  

       原來路過高一班時,見她和江尋在一起過來著,好像是在問題。她坐在一旁,胸很大,堪堪停在他小臂前。

  

       還有江尋生日的時候,她穿了修身的上衣和長褲,胸大腰細,勾人得很。

  

       她真是憑胸識人第一人。余歡神游似的想著,胡亂塞進一口米飯。

  

       “我叫謝星遙,”對面的女孩指了指胸口的名牌,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天江尋生日我們見過的。”

  

       “嗯。”

  

       余歡包了一嘴菜,只能點點頭。

  

       謝星遙沒再說話。吃了一會兒飯,才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是江尋的姐姐,怎麼不和他一個姓啊?”

  

       “他隨父姓,我隨母姓。”

  

       余歡有點煩。

  

       喜歡人沒什麼錯,但哪有一上來就查戶口的聊天方式啊。

  

       幸好她沒再繼續問什麼。

  

       默默吃完飯,謝星遙回了班里,坐在自己位置上發呆。

  

       他們真的是親姐弟啊。

  

       怎麼可以接吻呢?

  

   【肝完論文趕的,所以這章格外短小。

  

   近期擔憂:一邊寫黃文一邊寫論文,會不會串味兒啊   】

  

   17

       那天江尋生日,時間太晚,謝星遙被催著回家。因為沒來過這家酒吧,她在出去的時候繞了點兒路。

  

       結果就看見江尋把余歡壓在牆上,狠狠索取的模樣。

  

       他一貫清冷的眉眼染上繚亂情欲,修長手指收緊,在余歡臀部又揉又捏。

  

       她想,他們是姐弟這件事,約莫是自己那晚聽錯了吧?於是來到余歡面前笨拙地試探,但聽余歡的意思,他們竟真是姐弟。

  

       親的。

  

       她皺眉,嘆了口氣。

  

       心里不好受,但這到底是與她無關的事。

  

       算了。

  

       下午有兩節數學課,她起身,准備去圖書館找兩本閒書來打發時間。

  

       快要上課的時間,館里人很少。她抱著書慢慢下樓,卻不期然撞上那兩個讓她心煩的人。

  

       江尋一手拿著紙筆,一手拽著余歡,沒看見她似的拐進五樓。沒一會兒,她聽見門被狠狠撞上的聲音。

  

       謝星遙愣了一下。

  

       腳步聲漸響,又有人往上走來。她想了一會兒,還是迎了上去,聲音有些發虛:“同學,別去了,今天外文區沒開。”

  

   **

  

       高三的課程緊,又難。雖然余歡對學習這事兒沒什麼熱情,但臨近期末還是會抱抱佛腳,讓成績不要太難堪。

  

       用不上不下的成績換取些許自由,這是她從小就領悟到的與大人相處的秘訣,幸好余亦珍也從不苛求她。

  

       午休時的教室太吵,她拿了卷子來到圖書館,坐在角落里靜靜地寫。

  

       “公式套錯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落在耳邊,驚得她肩膀一顫。沒有抬頭,聞到那股冷松木的味道,她就知道是江尋。

  

       “哪里錯了,”她看了看他手指點的地方,一點兒也不服氣,“這是高三的公式,你不懂。”

  

       余歡垂著眼睫,雙頰鼓出一個可愛的弧度,惹得他忍不住捏了捏。

  

       “你仔細看題。”

  

       他輕輕按了她嬌細的後頸,在一旁坐下,拿過筆在草稿紙上邊寫邊講。

  

       很明顯,他的解法比自己胡亂寫得要靠譜許多。

  

       余歡一邊將他的過程往卷子上謄,一邊絮絮地說話。

  

       “你數學這麼好,怎麼物理才考二十來分啊。你看我,每門都是八十多,就很平均。”

  

       所以,每門課都低得很平均是要怎樣?他不由失笑。

  

       “再講講這道嘛。”

  

       她將卷子往他這兒推了推。

  

       原本是認真講題的,但江尋講著講著,思緒就亂了。

  

       她軟軟地靠過來,身上的甜香味兒挑撥著他的神經。一雙乳軟而嫩,此時正輕輕蹭著他的手臂。

  

       “別鬧。”

  

       他往一旁退了退,語氣冷淡,耳尖卻是燙的。

  

       余歡毫不氣餒的湊近,滑軟的舌舔了舔他的耳垂。

  

       “我想做了。”

  

       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無所謂的逗他,怪他偏偏無法拒絕。

  

       做愛,本應有愛才能做的。她怎麼能心里裝著其他人,卻總纏著他做?

  

       但他又因此產生一種荒謬的慶幸,慶幸她至少還願意和自己做。

  

       外文區一向人少,現在又快上課了,自然是沒有人在。

  

       江尋鎖了門,推她在一旁的書架上,欺身吻上。

  

       她的舌又香又軟,顫顫地回應著,勾得他魂都失了。

  

       余歡邊吻他,邊抓了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放。喉頭重重滾了一下,他收緊手指,揉捏一對嫩乳。

  

       乳尖被擠壓摩擦得酥酥麻麻,又癢又痛的立起來。

  

       她勾住江尋的脖頸,聲音嬌嬌軟軟:“喜歡被你揉。”

  

       灼熱的氣息噴在脖頸,他吮吻的力道突然變得凶狠。余歡落在他腰腹的手,甚至能感到那里的肌肉緊了緊。

  

       上衣被剝離,露出兩團被淺色文胸兜著的雪白乳肉。他的舌尖探入乳溝,緩慢的舔著,一下一下,勾得她心癢,留下淫靡的水痕。

  

       迷離恍惚之間,她倒還記得有事要問江尋。

  

       “你是不是喜歡胸大的?”

  

       他正解了文胸扣,趴在胸前啃咬,聽了這話後悶笑一聲,捉了余歡的手,放在一團乳肉上掂了掂。

  

       “你有點自知之明,這哪里大了?”

  

       他一口咬上頂端的粉嫩,又吸又舔,發出淫亂的聲響。

  

       “乖,多舔舔就大了。”

  

       胸前酥癢難耐,下身也濕了。內褲浸了蜜液,黏膩的貼著陰戶。快感隨著筋骨四散,余歡身子全軟了,心里卻堵得緊。

  

       臭男人,喜歡胸大的,還嫌她胸小。

  

       看前戲做得差不多了,江尋褪了她的內褲,帶薄繭的手掌揉搓著臀肉,挺身進入。

  

       她今天乖得很,只是閉了眼急促的喘息,再沒有其他反應。

  

       乖得他有點兒慌。

  

       穴里軟肉濕熱的裹上來,咬得腰眼發酸。他忍著強烈的快感,緩了抽插速度,淺啜她的鼻尖。

  

       “不舒服嗎?”

  

       他一共沒做過幾次,還總弄哭她,技巧上實在貧瘠。見她沒什麼反應,江尋便心虛得緊。

  

       余歡環住他的脖頸,趴在肩頭,微涼的鼻尖蹭著他的鎖骨。

  

       “你好討厭,喜歡胸大的,天天給別人講題,還嫌我胸小。”

  

       濕熱的氣息呼在他肩頭,余歡聲音微哽。

  

       “你討厭死了。”

  

   【考試分數照我上高中的時候寫的。

  

   一共四門,語數英一門150,理綜300,不知道現在變了沒。

  

   小魚學過畫可以藝考。

  

   小江因為物理太差只能勉強過一本线,又沒什麼才藝這男的,高三得好好努力才行(嘆氣)】

  

   18

       水淋淋的軟肉絞著下身,吸得小腹緊了又緊。她濕軟的唇蹭到頸側,惹得他半個肩膀都麻了。江尋忍不住用力頂了一下,將性器更深地埋入她里面。

  

       “瞎說什麼呢。”

  

       快感侵襲著頭腦,他勉強維持理智,分出心思來應她。

  

       誰喜歡胸大的了。

  

       她看上去小,胸也不大。乳肉軟白的像糯米糕,一手剛好握住,頂端一朵淺色粉嫩,嬌得讓人直想發狠。

  

       他喜歡的不得了,只想一想都要硬好久。

  

       余歡卻只當他是在敷衍。

  

       “想被揉一會兒,”她捧起一團乳肉,有些委屈的眨著眼,“想要哥哥幫我變大。”

  

       操。

  

       江尋呼吸一窒,開始快而深的插入她,一手撫上乳房,大力揉捏著。瑩白的乳肉被擠壓成可憐的模樣,乳果的顏色逐漸變深,像是熟透了。

  

       “變大了好去勾引別人是不是?”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狠戾,“挺著大奶子要去勾引誰?”

  

       “嗯……勾引你啊,要你每天都弄我……”

  

       眼神暗了暗,呼吸碎的愈發厲害。明知是假話,他依然心動。

  

       “乖。”

  

       勁瘦的腰前後擺動,又凶又狠的撞她,身後的書架都在微微晃動。粗長肉莖淺淺抽出,又整根沒入,囊袋挾著濕黏的體液拍打穴周。她神思渙散,只感到身下襲來一波又一波酥癢的快感。

  

       雖然鎖了門,她仍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呻吟是克制而破碎的,卻愈顯勾人。

  

       穴肉濕滑軟嫩,緊緊吸著硬挺的性器。她正哀求似的看著他,天真的小臉浮出媚色。

  

       “慢一點好不好……哥哥。”

  

       江尋咬了咬牙,額上青筋亂動。

  

       哪里慢得了。

  

       安慰性的吻了吻她的鼻尖,他扶住一把細腰,開始凶狠抽插。

  

       四周安靜得可怕,一本本書沉默的立在架子上,襯得這一場肉體糾纏愈顯淫亂。

  

       肉體拍打的聲音不絕於耳,余歡被撞得站都站不穩,不得不一手扶住身後的書架。慌亂之中,幾本書被掃落,散亂的躺在地上。

  

       在到達最高點時,江尋擁住她,銜了兩片粉唇,凶猛的吮吻。

  

       穴肉顫顫收縮著,流出溫熱的清液,澆在他仍在體內的肉莖上。

  

       江尋被激得腰眼一酸,悶哼一聲便泄給了她。濃稠的白濁混著清液,隨著他抽出的動作從穴里流出,亂七八糟的黏在二人下體,又滴落在地板和散落的書上。

  

       幫她清理完,江尋將一本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

  

       書皮被一小灘濕黏的愛液氤成了深色,他拿手指尖點點那塊兒,眼里有促狹笑意。

  

       “要賠的,小壞蛋。”

  

       **

  

       江父最近晉了職,特意尋了名風水師來家中看看。

  

       大師左轉右轉,提了不少建議,最後說,余歡屋里那些花得扔掉,不然會擋了氣運。

  

       余歡皺了皺眉。

  

       江尋很寶貝那些花的。他和江華又一直關系不好,見了面不是不說話就是冷言冷語,今天這樣,難免要吵一架了。

  

       果然,江尋回來後沒多久,她就聽見一聲脆響,像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站起身來。

  

       江華對他凶得狠,可別受傷了。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江華的怒吼,震得她肩膀抖了抖。

  

       “死人的東西!你自己養著就算了,還放到別人小姑娘的房間里!”

  

       余歡愣了一下。死人的東西……那就是他媽媽的了。

  

       余亦珍沒給她講太多江家的事兒,余歡只略微知道一點。

  

       江尋的母親病了很久,在他初中時去世了。江華對他母親不好,對他也不好。有時候她會覺得,對於江華來說,江尋這個親生的甚至還比不上自己。

  

       “不扔是吧?”

  

       江華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了一點,然後是窸窣的腳步聲。

  

       她扶著欄杆,微微探了點頭出去,看見江華往廚房方向走。過了一會兒,他折了回來,將手里的東西往茶幾一扔。

  

       “把初中那套再玩兒一遍,說不定這次也管用。”

  

       江華露出嘲諷的笑。茶幾上,是一把冰冷的刀。

  

       她想起江尋身上新舊交織的疤痕,心沉了下去。

  

       余歡正准備下樓,江尋卻突然說話了。

  

       “知道了,明天就扔。”

  

       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和冷冷淡淡的表情。

  

       像是沒想到他應得這麼快,江華微微有些驚訝。他沒去理會,繞過江華,向樓上走來。

  

       見到樓梯口站著的余歡,江尋愣了一下。

  

       “你聽到了。”

  

       她沒有應,一雙眼直直望過來,片刻後,微抬雙臂。

  

       “過來。”

  

       他很高,壓在她肩頭,有些沉沉的。

  

       余歡能感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講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委屈的鼻音。

  

       “姐姐。”

  

   【風水我不太懂,不要較真齁~】

  

   19

       厚重的窗簾合著,擋住了外面正好的日光,房間里昏昏暗暗。

  

       花在今天早晨扔掉了,他沒覺得有多難過,只是有點心煩。

  

       耳機里的喧囂震著耳膜,手中是一把冷色薄刃,江尋輕輕轉了下刀柄,讓冰涼的刀尖滑過手臂。

  

       第一次自殘在母親死後,江華燒光了她所有東西,他用幾道刀口留下了那些花。

  

       江華向來不待見他,那是他頭一次看到他擔憂的眼神。

  

       後來他便時常這樣。

  

       江華漸漸厭倦了這種把戲,不再理會。但那種血液伴著疼痛涌出的快感卻讓人莫名上癮,他用了很久才戒掉。

  

       溫熱的血順著胳膊流下,痛感已不似最初那般強烈。他捏住刀柄,又劃下一刀,刀尖卻被兩根手指轉了方向,落在一截藕樣潤白的小臂上。

  

       他心頭一跳,慌亂的松開手,摘下了耳機。

  

       余歡軟軟靠在身側,將那截被劃出細細血痕的手臂舉起來,語氣嬌嗔。

  

       “你把人家弄得好疼。”

  

       他又氣又心疼。

  

       “是你自己要亂動。”

  

       房間里沒有包扎的用品,他只得扯出幾張紙巾,想幫她將血擦干淨。

  

       余歡卻推開了,一手捉起他帶傷的胳膊,舔了舔。

  

       唇邊不小心沾上血,她伸出舌尖舔淨,天真又嬌媚,像午夜食人精魄的妖精。

  

       小腹涌上熱意,他這時才看見她穿得是什麼。

  

       上身只一件短小胸衣,黑色薄紗堪堪包住白糯乳肉,隱約能看出挺立的乳尖。下身是丁字褲和吊帶襪,飽滿的臀肉夾著細細一條布料,瑩白的長腿藏在黑絲下,勾得他血脈噴張。

  

       余歡摁亮了床頭的燈,跨坐在他身上。

  

       “這樣才看得清楚。好看嗎?”

  

       房間里亮了起來,他發現她還化著妝。濃麗的唇色襯著無辜的眼,又香又甜的湊在眼前。下身早就硬了,抵在她坐下來的肥軟貝肉上。滾了兩下喉結,他艱難的開口。

  

       “怎麼突然……穿成這樣。”

  

       “勾引你呀。”她彎了眼睛,身子軟的像水,“想不想我?”

  

       低頭躲開她的目光,他沉默了許久,才低低應了聲:“嗯。”

  

       想的。

  

       上次做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兒了,之後每每碰見,她總是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樣子。他才不敢主動去找,怕惹她不開心。

  

       說不定她是去找別人做了。在她無視他,穿著短短一條裙子出門的時候,他會這樣想。

  

       “嗯什麼呀,好好說。”

  

       她不依不饒,手指在他小腹上撩撥的滑動,惹得肌肉不斷緊繃,輕佻的舉動讓他產生了一種被調戲的錯覺。

  

       余歡今天特別好看。

  

       他第一次見她化妝,也第一次見她穿這種衣服。她在這事兒上一向很會,每次都將他吃得死死的。

  

       也許是因為她之前就和別人這樣玩兒過。江尋眼神黯了黯。

  

       “我才不說。”

  

       找別人說去吧。

  

       余歡眯了眯眼。

  

       真難搞。

  

       吻上他還在滲血的傷口,她細細舔舐著,像照顧受傷的小動物。

  

       溫熱的舌劃過傷口,又癢又疼,激起層疊的快感,麻了半邊身體。她的唇軟嫩豐潤,輕柔吮吸著,吸得他魂都失了。

  

       舔淨了刀口,她整個人壓上來,纏綿的吻他。口中混著血腥味兒、口紅的柔膩和她的甜香,一雙綿軟的乳蹭著胸膛,江尋逐漸失了理智,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凶狠的糾纏像是要生吃了她。

  

       一吻結束,余歡眼角都染了水光,口紅被弄得亂七八糟,蹭在頰邊和下巴上,淫靡又可憐。

  

       “下面好濕。”

  

       她軟軟的看著他,腰肢扭了扭。性器敏感的前端被突然磨蹭了一下,流出幾滴濕黏的液體,蹭在內褲上。

  

       勾開丁字褲那條細細的褲襠,他將兩根手指探入她的花穴。

  

       穴肉溫熱的裹上來,緊緊絞著。仿佛插進去的不是手指而是身下硬挺的性器,他粗喘一聲,狠狠的抽插著。

  

       “嗯……”

  

       腰腿瞬間軟了,余歡趴在他肩頭,急促的喘息。

  

       在快要攀上高潮的時候,她握住江尋的手腕,不許他再動作。

  

       腿腳是酸軟的,全身微顫著從江尋身上下來,余歡趴跪在他身前,腰身塌下一個誘人弧度,粉

  

   白的臀高高翹起。細細一條面料遮不住濕嫩花穴,充血的肉粒露在空氣中,嬌嬌顫著。

  

       “想被哥哥騎一下。”

  

   【想說大家要留言收藏我才有動力哦,但是想想不對呀,明明是我要寫得又好又快大家才有留言收藏的動力嘛。

  

   不能日更的我,是個弟弟,哈哈哈哈】

  

   20 【1444字 dirty talk 打屁股 窒息play】

       高高翹起的臀肉瑩潤飽滿,仿佛多汁的果子,能掐出一手汁水。

  

       江尋死死盯著她淫浪的樣子,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修長的手指解著襯衫扣,一顆一顆,緩慢而冷靜。

  

       脫了襯衫,他又抽出皮帶,折成短短一截拿在手上。

  

       皮帶有點涼,在臀肉上輕輕刮蹭,撩撥得她小穴直縮。

  

       猝不及防地,他揚起皮帶,狠狠抽了她一下。

  

       “啊……”

  

       痛意裹挾著快感,激得余歡猛地流出一股淫液。白膩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紅痕,襯著濕淋淋的穴口,淫靡不堪。

  

       方才就快被他的手指弄上高潮,這會兒又挨了這麼一下,她難耐又急促的喘息著,將陷進股縫的褲襠勾了出來,掰開嫩白的臀肉,讓紅艷流水的小穴完全暴露在江尋眼前。

  

       “被哥哥弄出好多水,有點受不了了……”

  

       帶點哭腔的甜膩嗓音勾得人心癢,刻意維持的冷靜與理智頃刻崩潰,他拉開褲子拉鏈,猛地插進滑膩膩的穴肉。

  

       溫暖緊致的觸感從頂端傳來,江尋發狠似的肏干著,時不時用皮帶抽她的屁股。每次被打的時候,她都要緊緊吸一下他。

  

       “被打也覺得爽麼?余歡,你真是欠肏。”

  

       余歡翹著屁股,上半身卻被撞得趴在地上。下體的酥癢讓人意識恍惚,她無知覺將手指放入口中吮吸,鼻音軟糯又模糊。

  

       “被你打……就爽。”

  

       冷笑了一聲,江尋將她扶起來,一手托著她,一手揉捏嬌軟的乳。

  

       “被別人打爽不爽?”吮吻順著脊骨向上,他在纖細的後頸上重重咬了一口,“他這麼肏你的時候,小逼也這麼會流水麼?”

  

       因為情欲泛著粉色的雙頰更紅了,余歡的手向後探去,掐了一把他聳動著的屁股。

  

       “你討厭死了。”

  

       每次都這樣說瞎話。

  

       她沒正面回答,江尋就當是默認。

  

       手指溫柔的撫上余歡臉頰,身下的力道卻一次比一次猛烈,搗出的汁液粘在二人交合處,隨著

  

       肉體拍打發出不堪而淫亂的聲響。

  

       “知道我現在想干什麼嗎?”他的聲音落在耳邊,溫柔又繾綣,“我想把那個人的眼珠挖出來,放在這兒,讓他看看我是怎麼吸你的奶,怎麼用雞巴肏爛你的。”

  

       埋在體內的性器又深又快的抽插,他又說著這樣下流的話,積攢的快感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余歡一邊呻吟著,一邊泄了出來,穴肉不受控制的痙攣。

  

       “江尋,你變態啊……”

  

       她靠著他的胸膛,身子微微顫著,急促的喘息。

  

       “對,不然怎麼敢肏你?”他湊近了,低沉聲音震著她的耳膜,“姐姐。”

  

       將她抱在床上,迎著仍在顫顫收縮的穴肉,他整根沒入,直到直到陰囊貼上濕潤的穴口。進出不停的性器攪著淫水,將兩個人的下體弄得亂七八糟。

  

       握住她蕩在腰側的腳踝,江尋隔著薄薄的絲襪輕咬她的腳趾。唇的溫軟和齒的堅硬,激起酥麻痛癢的快感。

  

       軟肉一口一口的吸他,敏感的前端被磨得難耐,他忍不住用手掌鎖住她嬌弱的頸,又深又快的衝刺起來。

  

       呼吸被制住,他粗熱的肉莖又一下下往那兒撞,余歡一時分不清這是難受還是快感,只得握住他爆出青筋的小臂,求饒似的看著他。

  

       “難受?”

  

       仿佛好心一般問她,但身下的動作卻一點兒沒停。

  

       她艱難的點點頭。

  

       江尋勾了下唇,眼角眉梢透出些許邪氣。

  

       “今天特別想把你弄死在這兒。”

  

       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大腦漸漸空了。余歡只覺得身下酸癢,隨著加快的撞擊,腰身一松,泄出了熱熱的淫水。

  

       鎖著脖頸的手掌松了開來,他俯身抱住她,又抽插了一會兒,才喘著粗氣射給她。

  

       黏稠的濁液隨著他的抽出涌出來,落在淺色的床單上。他難得沒有一做完就忙著清理,而是趴

  

       在她頸側無意識的輕蹭,唇齒淺啜著細嫩的皮肉。

  

       “爽嗎?”

  

       余歡捏捏他的耳朵,問得很直接。

  

       爽的。

  

       她又軟又香,怎麼弄都特別舒服。

  

       但一想到她和別人也這麼做過,就不爽了,看見她又乖又甜的小臉,就想往死里肏她。

  

       他沒應,她也不在意。

  

       捏了捏他放在腰側的手,余歡輕聲道:“不要不開心。”

  

       他依然沒應,只是很久之後,反握住她的手。

  

   21

  

   正是午飯時間,醫務室里一個人也沒有。江尋推開門,拿了醫藥箱坐在床沿。

  

   右手臂上一大塊擦傷,皮肉翻出滲血,駭人得很。

  

   沾了碘伏的棉簽毫不溫柔地掃過傷口,疼痛沿著神經一路蔓延。他面無表情,沒有知覺似的。

  

   倒是跟在他後面進來的人“嘶”地吸了口氣。

  

   他正心煩著,聽見聲音便面色不善地看過去,卻見到余歡苦著小臉的模樣,像只皺巴巴的糯米團子。

  

   原本微皺的眉攏得更高了,江尋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語氣又凶又生硬:“哪兒受傷了?”

  

   “我沒受傷呀,看見你和別人打架才跟過來的,”在他身邊坐下,余歡拉過那條受傷的胳膊,“你好凶啊,別人都骨折去醫院了。”

  

   江尋沒理她。

  

   他在床下一向話少,她都習慣了。

  

   拿了一只新的棉簽沾上碘伏,處理余下的傷口。她動作輕柔,脖頸垂下一個溫柔的弧度,纖長的睫毛微顫,一下一下搔刮在他心口。

  

   癢得忍不住。

  

   “余歡。”

  

   聽見他喚,她仰起臉,卻被一把扣住後腦,深重地吻住。

  

   唇齒交融,溫熱糾纏著。

  

   方才打架時,嘴角破了點皮,這會兒被余歡濕軟的唇舌輕含吮吸,痛意並著酥麻,漾起層疊的快感,一聲快慰的輕嘆從他喉中溢出。

  

   他原本心煩得不行,被那個人輕佻的話語激起了一身戾氣。藥水落在肌膚上引起刺痛時,心里才好受了些,下手便愈來愈重,只想要更痛。

  

   但是看見她就好了。特別是她軟乎乎地靠過來,用細嫩手掌握住他的時候。

  

   一點也不想繼續痛了,只想吻她,想看她嬌嬌地喘不上氣,眼角泛著水光的模樣。

  

   她又嫩又甜,江尋一口一口吮吸,吞下清甜的津液,感受著那條小舌頭無措的輕顫。

  

   二人正吻得激烈,門突然開了。

  

   余歡動作一頓,猛地推開他,低著頭心虛的在醫藥箱中亂翻。

  

   開門的是剛吃完飯回來的校醫。見二人這般情狀,他隨便問了兩句,就識趣地進了旁邊的問診室。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翻出一塊干淨紗布,余歡幫他固定在傷口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趴在耳邊問他:“你喜歡的人是不是謝星遙?”

  

   大概是不想被隔間的醫生聽到,她湊得極近,濕熱呼吸裹住耳廓,兩團酥胸溫軟地壓著他的胳膊。

  

   “你怎麼認識她?”江尋往後退了些,耳尖紅且熱,“別亂猜。”

  

   余歡看著他臉紅的模樣,眨了眨眼。

  

   床上那麼下流,說起喜歡的小姑娘倒挺純情的。

  

   中午放學,她是先看見謝星遙的。

  

   小姑娘長腿纖腰,挺著一對傲人的乳,特別好看,她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謝星遙旁邊一個男生在和她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她臉上浮出些尷尬的神色。

  

   江尋剛好從旁邊路過,估計是聽到了,轉身揪住那男生的衣領就是一拳。

  

   嘖,這醋勁兒。

  

   也不知那男生說了什麼招惹謝星遙的話。

  

   “不要害羞嘛,我教你追她。”

  

   余歡在他胸口點了點,滿不在乎的模樣。

  

   “怎麼追?”

  

   江尋聲音有點啞。她的手指在身前劃來劃去,都快把他弄硬了。

  

   “和她睡覺呀。你技術這麼好,她肯定喜歡。”

  

   她仰頭看著他,琥珀色眼睛漾起促狹笑意。

  

   要不是殺人犯法,他真想掐死她。

  

   手掌撫上纖細脖頸,繾綣的摩挲。

  

   “不是因為她打架,”江尋暗著眼神,手指在她跳動的脈搏上輕按,“知道那個男的說了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

  

   “他說你和很多人做過,隨便得很。”

  

   落在脖頸上的手指收緊,他湊得近了些,眼中有零星怒意,和微不可見的慌亂。

  

   “他胡說的,是不是?”

  

   余歡默了片刻,突兀的笑起來,貝齒咬著下唇,天真又嬌媚。

  

   “知道我為什麼轉學嗎?”她壓低了聲音,紅唇在他耳邊吞吐熱氣兒,“因為我和別人在學校里做的時候,被發現了。”

  

   【其實呢,在粉po更文,主要是想寫肉。然後這又是第一篇文嘛,以為沒什麼人看的,就沒寫大綱,非常放飛自我的開了幾章。

  

   所以情節方面是比較弱的,但確實又非寫不可,而且留言里也有姐妹說想看感情线。

  

   都是我的鍋,如果還開新文的話不會再這麼不負責任了。

  

   人家是第一次 ♂嘛~可以罵我,不許太凶!】

  

   22

  

   原本搖搖欲墜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江尋推開她靠著自己的身子,勉力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離遠點,我嫌惡心。”

  

   走出醫務室,腳步慌亂地來到天台,初冬的風將心尖也吹冷。他點起一支煙,重重吸了一口。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學校里轉來一個漂亮小姑娘。

  

   鮮有高三轉學的學生,她又生得好看,像一顆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激起了片刻水花。

  

   他遠遠見過幾次,覺得余歡沒有大家說得那麼漂亮,而且看著太小。

  

   青春期的男生總是很躁動,聚在一起難免要說起女孩子的事。余歡被提起的時候,他覺得尤其不自在。

  

   “長得小睡起來才爽。”

  

   一個男生這樣說著,其他人則露出了然的笑意。

  

   江尋在一旁皺了眉。

  

   她那麼小,他們卻這樣亂說,讓他覺得髒。

  

   誰能想到她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想和他睡。

  

   那天晚上,江尋第一次夢見余歡。她被壓在身下,嬌軟多汁,一雙眼又純又無辜地看他。

  

   第二天洗內褲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那句話。

  

   “長得小睡起來才爽。”

  

   好像是這樣。

  

   後來便常常遇見她。放學後喧鬧的樓道,街邊賣冰的小店,空蕩蕩的地鐵站。

  

   都是他故意的。

  

   每見一次,她在夢里的形象就更清晰一些。

  

   纏在腰上的腿是白膩修長的,關節是稚嫩的粉,腰身會凹進去一個勾人弧度。換成後入的姿勢時,可憐得讓人失控。

  

   余歡轉來沒多久,傳言就滿天飛了。

  

   聽說她放蕩得很,和很多人都睡過,在原來的學校弄出了事兒,才休了一年學轉過來。

  

   江尋竟不覺得太驚訝,畢竟第一次遇見時,她就說要和他睡。

  

   只是再夢見她,醒來後會想,這個姿勢,她早和別人用過了吧?

  

   他想要她,這沒什麼。十幾歲的男生,誰沒點兒生理欲望。

  

   想睡和喜歡是兩碼事,他是這麼認為的。

  

   江華和余亦珍結婚後,他覺得,自己這點兒生理欲望該適當地克制一下了。

  

   克制不住的時候,他會自殘。舊習重拾,血液流出身體,難耐的欲望和自我厭棄的情緒也會消減。

  

   每次做的時候,都是余歡主動。江尋想著,自己應該表現得不情不願,再加一點兒無所謂。

  

   其實他怕得很。怕自己做得不好,讓她念起別人的好。怕過分的溫柔會露出馬腳,被她窺見肮髒的愛意。怕她有一天厭了,倦了,招呼也不打就單方面結束這場畸形的情事。

  

   余歡很可恨,喜歡著其他人,又來勾引他。余歡也很可愛,全世界沒人比她更可愛,他沒有獨占的資格。

  

   江尋終於知道,想睡和喜歡是兩碼事,對她來說是的,對他來說卻不是。

  

   **

  

   江華出差,余亦珍旅游,家里只剩下江尋余歡兩個人。

  

   醫務室那天之後,余歡待他一如往常,好像只有他一個人不痛快。

  

   她不在乎他,當然不會生氣。就像現在在飯桌上,她還能笑著勸他多吃點。

  

   好不容易挨到余歡吃完,他終於能起身去洗碗。

  

   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緊緊閉著。江尋覺得有些奇怪,出來的時候明明是敞開的。

  

   推了門,幾道淫浪的聲音傳入耳中。肉體拍打的聲音夾雜著男女曖昧的低喘,聽得人臉紅耳熱。

  

   床上,是余歡穿了他的襯衣,雙腿大開的模樣。

  

   她躺在他的床上,穿著他的衣服,一邊看AV一邊自慰。

  

   眼前景象勾人得很,江尋握著門把,完全沒法思考。小腹燥得灼人,明明已經做過好幾次,這會兒還是只看著她,就不爭氣地硬了起來。

  

   她手里握著一只仿真玩具,插得又快又深。玩具很大,將她狹小的肉縫撐得滿滿的。黏膩的淫液因為抽插流了出來,沾濕一小塊床單。

  

   放在桌子上的電腦正播放著淫靡的畫面,肉體交疊,猩紅的性器沒入穴肉,進出得越來越快。

  

   余歡揉捏著自己的乳頭,將震動開大了一檔,在江尋的注視下,和視頻里的人一同到了高潮。

  

   小腹抽搐著,紅艷的穴肉一顫一顫。她急促喘息著,蹙了眉委委屈屈地看他。

  

   “哥哥,我把床單弄髒了。”

  

   【准備虐一下的,但好像沒有虐起來內~吃肉吧還是,吃肉總是沒錯的hhhhh】

  

   23

  

   江尋走到床邊,俯下身勾起她柔軟的發,喉結不自覺地滾著。

  

   “弄髒了怎麼辦?”

  

   高潮之後的面頰帶著緋色,她垂著眼,看上去可憐極了。

  

   “我幫哥哥弄干淨。”

  

   撐起綿軟的腰身,她換了個跪趴的姿勢俯在床上,檀口正對著那一片深色水漬,伸出粉嫩舌尖來回舔舐。

  

   柔軟的舌肉蜷曲擺動,他記得它軟在口中勾起的酥癢,也記得它裹住性器時要命的快感。

  

   她的舌有多嫩、多甜,他最清楚。

  

   放在桌上的電腦還在播放視頻,呻吟聲不斷。

  

   下頜忽的被江尋抬起,重重吻上。攻城掠池,她不知這是親吻還是懲罰,舌根都被吮得發麻。

  

   “嘴里都是你自己的騷味兒。”

  

   他用微涼的鼻尖蹭她,湊得極近,說話時雙唇掃過她的唇角。

  

   扶著兩瓣臀肉,江尋轉了個身,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怎麼這麼容易硬啊。”

  

   余歡隔著褲子揉弄他腫大的性器,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嬌。

  

   酥麻又帶著痛意的快感從下體蔓延,他呼吸不穩地解著她的襯衣扣子,聲音帶著啞意。

  

   “誰讓你大白天在我床上發騷。”

  

   余歡嬌笑一聲,親親他的下巴。

  

   “不是嫌我惡心麼?”

  

   撫上酥白乳房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粗魯地牽拉嬌嫩乳頭,將頂端逗弄得硬挺紅艷。

  

   胸前的酥麻癢意讓她忍不住挺了挺腰,貝肉壓著的性器隨著擺動狠跳了一下。她幫他褪了褲子,手掌撫弄著滾熱的肉莖。

  

   “嘴上說我惡心,雞巴都硬得要射了。江尋,你是不是賤啊。”

  

   他沒應,只是勾開她的內褲,挺身插入。兩手扶住一把細腰,快速衝撞,直撞得她整個人都軟在他身上。

  

   “輕一點……不要一開始就……嗯……”

  

   身下的衝擊太突然、太強烈,余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

  

   江尋在耳邊輕笑,濕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激得她微微顫栗。

  

   “這樣肏你,夠賤麼?姐姐。”

  

   粗長性器頂開軟肉,深深埋入她體內。高潮後的穴道濕滑緊致,她敏感的不行,毫無章法地吸著他,沒一會兒就泄了一次。

  

   嫩肉一層層裹上來,啜著敏感的龜頭。額上沁出一層細汗,他刻意扭開頭,不去看她高潮時惑人的模樣,怕一看就忍不住射出來。

  

   視线定格在桌上的電腦屏幕。兩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夾在中間,猩紅的性器插入她的陰穴和後庭,搗出黏膩的水來。

  

   3p麼。

  

   江尋冷笑一聲,手指按住她的陰蒂,一下下磨人的挑逗。

  

   “喜歡3p,嗯?”

  

   身下被揉得爽,她完全沒有防備,一邊嬌媚地喘著,一邊點頭。穴肉里粗熱的肉莖突然退了出去,江尋將她翻了個身,從背後抱住。

  

   兩根手指插入花穴,重重地搗弄著。黏膩的汁水流出來,他用掌心接住,抹在她的後庭上。

  

   好像知道了江尋要干什麼,余歡急切地握住他的手腕。

  

   “不要……不要那里。”

  

   “什麼不要,”江尋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臀肉,“我看你就是兩個洞一起插才會爽。”

  

   菊穴比前面還緊,他好不容易才伸了一根手指進去。

  

   余歡難耐地咬住唇。

  

   起先有點痛,他耐心十足的挑弄,又將陰穴溢出的水塗抹潤滑,痛意漸漸褪了,只剩下酸癢的快感。

  

   勾起兩條腿,他將她擺弄成一個羞恥的姿勢,從後面進入。

  

   性器比手指粗的多,余歡吃痛,手指摳住身下的床單。

  

   到底還是心疼她,江尋緩了動作,吻住她的耳垂舔吸,兩根手指捻起乳粒,輕柔搓弄。

  

   待她的身體放松下來,他才試著抽插。

  

   比起前面那張小口帶來的快感,菊穴太緊,更多的是痛意。

  

   江尋拿過方才被她扔在一旁的玩具,緩慢地插入她前面的小嘴。

  

   余歡驚了一下,想伸手取出,卻被江尋制住,動彈不得。鹿般的雙眼漫上霧氣,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個勁兒的撒嬌。

  

   “拿出來好不好?撐得好難受,感覺要被弄壞了……哥哥……”

  

   他根本沒理她,反而律動得更快了些,手上的動作也愈發粗魯。

  

   “不是喜歡兩個洞一起插嗎?怎麼,不喜歡玩具,要換真人?”

  

   身下的刺激實在太強烈,余歡覺得小腹漲漲的,酸極了,有一種瀕臨失禁的快感。

  

   “別弄了好不好……我有點、有點想尿尿……”

  

   她嫩的像枝帶露的花,白膩肌膚上泛著情欲的粉。仰起又乖又甜的小臉說出這種羞恥的話時,他腦中殘存的理智全都碎了,只想狠狠弄壞她。

  

   “尿出來。”

  

   他深入深出的搗著,將玩具的震動開到最大,還壞心地揉弄起陰蒂。

  

   小腹僵酸的可怕,江尋的手覆上來,用力摁了一下。余歡一邊“嗚嗚嗚”地哭,一邊抽搐著泄了出來。尿液混著淫水,順著粗長的玩具流出,汩汩地澆在淺色床單上。

  

   被淫亂的景象刺激,江尋擁住她顫抖的身體,低吼著射在菊穴里。

  

   快感稍稍過去了一些,余歡靠著他,哽咽地哭出聲。

  

   床單上一大塊黏膩潮濕的深色,這下是徹底弄髒了。

  

   【本來這章打算一半肉一半劇情,結果又寫了一整章肉?hello?牙也疑惑了。】

  

   24

  

  

   “髒死了。”

  

   余歡抽泣著,聲音又細又軟,狼狽的像只落水小貓。

  

   細碎的吻落在她臉頰,啜淨面上的淚水。江尋將懷里的人攏得緊了些,手指一下下順著柔軟的發。

  

   “別哭,看得我難受。”

  

   啜泣的聲音更大了。

  

   把她弄哭了又嫌她哭得煩人,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啊?余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側頸。

  

   吃痛地吸了口氣,頸上已經留下一塊小牙印。江尋被她哭得沒脾氣,默默忍了。

  

   她這會兒就是將刀抵在脖子上,他也只能認栽的。

  

   抱她進了浴室衝淨身上,江尋又在浴缸里放了熱水,讓她進去泡著。余歡抱膝泡在水里,覺得又倦又困,眼皮都抬不起來。

  

   俯身吻了吻她的膝蓋,江尋站起身。

  

   “去幫你拿睡衣。”

  

   “中間櫃子第二層。”

  

   她扭頭對著牆壁,聲音悶悶的。

  

   是她勾引在先,但她沒想著這樣又那樣。

  

   後面好疼。

  

   好像有點腫了,余歡伸手碰了碰。

  

   是不是像他這樣看著清冷的人,在這事兒上都這麼變態呢。她有些恍惚的想著。

  

   江尋過了許久還沒回來。

  

   她乏得很,被熱水泡得暈暈乎乎,就快要睡著了。

  

   找個睡衣要這麼久嗎……腦子里的思緒瑣碎又混亂,就在沉入睡眠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什麼,驚得站了起來。

  

   床上……

  

   絕對不能讓他看見。

  

   心焦不已,余歡只披了塊浴巾,踉蹌地去尋他,卻在臥室門口和江尋撞了個滿懷。

  

   浴巾堪堪遮住屁股,水珠不住地從白嫩肌膚上滑落。她兩手放在胸前,像一只車燈前的小兔,露出脆弱而慌亂的眼神,等待車輪的碾壓。

  

   然而,江尋只是皺了眉說:“怎麼光著腳?地上涼。”

  

   還好。

  

   她暗松口氣,搶了他手上的衣服跑回自己房內。

  

   “不要你管。”

  

   床上攤著一本畫簿,也許江尋進來只顧著拿衣服,所以沒看到。

  

   余歡擦干身子穿上睡衣,腿腳酸軟地鑽進被子。畫簿停在手邊,她拿起來翻了翻。

  

   厚厚一大本,一張一張,畫得都是同一個人。

  

   頎長的身影,清冷的氣質。

  

   空蕩的圖書館,他坐著看書,纖白的手印著發黃的紙張。

  

   “我盡力將我的愛維持在不讓你厭煩的程度,否則我清楚那個後果我承受不了。”

  

   她還記得那頁的尾端是這麼一句話。

  

   和江華吵架後,他在樓下抽煙,白色的煙霧漫過冷淡的眼。

  

   地鐵里,他站在身前,將她與人群隔開,襯衣下的腰身直挺勁瘦。

  

   還有他情欲纏身時,面上溫柔又浪蕩的神色。

  

   醫生說,畫畫可以紓解情緒。

  

   她很聽話。

  

   門鎖突然響了一聲,余歡一驚,連忙將畫簿藏進被子里,閉上眼睛裝睡。

  

   腳步聲漸近,一個人在床邊坐下,屈起手指刮蹭她的臉頰。

  

   是江尋。

  

   手里握著畫簿,一顆心跳得又急又亂。她心虛得很,打定主意不理人,只希望他快點走。

  

   誰知他竟掀了被子躺進來,一雙手箍住細腰,濕熱的唇埋在頸間又親又蹭,癢得她呼吸都有點兒亂了。

  

   江尋看著她打顫卻怎麼都不睜開的眼皮,雙唇移上去,淺啜幾口,手卻不期然地向她身後探去,摸到一本硬硬的冊子。

  

   身體抖了一下,余歡連忙用手制住他,終於睜開眼。

  

   “不裝了?”

  

   他捏了捏她的腰。

  

   余歡正要說話,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江尋伸手拿過,眼見得屏幕上“顧言之”三個字。

  

   “又是他?”他冷笑一聲,身子壓上余歡,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張床上,就別說話。”

  

   然後他按了免提。

  

   “余歡啊,我……”

  

   “她睡了,有什麼事兒和我說。”

  

   被江尋冷冷打斷,電話那頭的人顯見的愣了一下。

  

   “你是……”

  

   “江尋。”

  

   “欸?”顧言之頓了片刻,准備說出口的話突然變了,“那告訴你姐,我媽讓她明天來吃飯。”

  

   “她明天沒空。”

  

   江尋才懶得理那邊回什麼,迅速掛斷電話,將手機狠狠摔在一旁。看向余歡時,臉上是譏諷的笑。

  

   “可以啊,都見家長了?”

  

   他不是故意要翻她東西的,只是畫簿擺放的位置太明顯,翻開的那頁上,畫了個男人。

  

   厚厚一疊紙張,畫得似乎都是同一個人。只是筆法隨性,面孔並不精細,他看得心頭亂跳,卻也不敢確定。

  

   怕余歡泡在水里等得太久,他才揣著一顆驚疑不定的心回去,卻撞見她同樣驚慌的樣子,由此多了幾分確定。

  

   心跳得厲害,他本想自己冷靜一會兒,卻又忍不住來找她。

  

   想抱抱她溫軟的身子,親親臉頰,再告訴她,其實他什麼都不介意,只要她願意要他就好了。

  

   然而顧言之的電話卻像一盆冷水。

  

   是他唐突了。

  

   也許余歡還有許多本這樣的畫簿。他離得近,畫起來方便,而她不過是在練筆。

  

   她只是不經意投來一瞥,他卻會錯了意,急不可耐地交付身心。

  

   余歡說得對,他真夠賤的。

  

   而另一邊,被掛了電話的顧言之正將頭埋在抱枕里無聲笑起來。

  

   余歡這傻姑娘竟然還說江尋討厭她,這醋勁兒,就差沒順著信號來打他了。

  

   不過……他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搖了搖頭。

  

   下午三點,白日宣淫啊這是。

  

   【記得之前有個姐妹留言說,想看小魚x小顧,我那時候還說他倆寫出來就是《姐妹情緣》hhhhh。就,真的是姐妹啦~(?)

  

   ps.小江不能完全確認畫里都是自己,大概因為小魚的畫風如開頭那張圖。

  

   圖源:Pierre Bonnard 《咖啡》

  

   pps.小江看的小說是毛姆的《面紗》。很好看的,安利一下。】

  

   25

  

   午飯時間,食堂里總是很喧鬧。

  

   江尋站在一列隊伍中,有些出神。旁邊的男生杵了一下他胳膊,手指點點側頸處,笑得意味不明。

  

   他回了神,想起那里昨天被余歡咬了一口,不由耳尖發熱,手指拉了拉衣領。

  

   “貓咬的。”

  

   端著餐盤找位置的時候,恰好看見坐在角落的余歡。

  

   對面正笑著摸她頭的,是顧言之。

  

   他煩躁得想摔盤子,但還是走上前,在余歡身旁坐下。

  

   沒想到江尋會坐在這里,余歡看了看正對她擠眉弄眼的顧言之,覺得有些尷尬。

  

   看江尋昨天的反應,好像是看見了畫簿,卻又不怎麼放在心上。余歡覺得慶幸,又有些失落。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沒再提這件事,讓她少了許多難堪。

  

   夾了一段鰻魚放入他的餐盤,她傾過來的身子帶著甜香,輕輕蹭著江尋的手臂。

  

   “多吃點兒。”

  

   他看了余歡一眼,沒說話,抬手摸了摸小臂。

  

   又酥又麻。

  

   她只是輕輕貼上來,他就想狠狠抱住她,要命得很。

  

   顧言之看著二人的情狀,眯了眯眼,潦草地吃完自己那份飯,清咳一聲。

  

   “余歡,下午別忘來我家啊。”

  

   說罷端起空空的餐盤,快步走開了。

  

   搞完事就跑,真刺激。

  

   余歡看著他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她當然記得要去他家的,突然說這個干嗎?

  

   見顧言之走遠了,江尋湊上來,手臂在桌下攬住余歡的腰,胸膛貼上她的肩膀。

  

   食堂里人多,她有些著急地想掰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想親你。”

  

   他離得近,低沉聲音落在耳畔,酥麻地震著鼓膜。

  

   “這里人多……”

  

   沒等她說完,唇上便落下極輕極柔一個吻。

  

   始作俑者正若無其事地吃飯,面上沒一點兒異常表情。

  

   余歡有些恍神。

  

   他這是輕薄、下流、登徒子。

  

   心跳得這麼快干嗎?

  

   她捂著心口發愣,全然沒注意到江尋撫過雙唇,眼睫微顫的模樣。

  

   他想,他可能是瘋了,才會什麼都不介意,只管吻她。

  

   **

  

   從顧言之家里出來已近九點,天早就黑了。

  

   余歡拿出手機准備叫車,卻突然瞥見路燈下一個頎長的身影。

  

   他靠在燈柱上,指尖煙火明滅,白霧繚繞間,是一張鼻挺唇薄的側臉。

  

   緊了緊肩上的書包,小跑到江尋面前,余歡心下惴惴。

  

   “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

  

   他將余歡拽得近些,叼住煙,兩手理著她胡亂纏在一起的圍巾。

  

   天氣有些冷,呼出的白氣混著煙霧,在二人之間散開。他的面孔模糊不清,余歡有些懵。

  

   他怎麼知道這兒?一路跟過來的?為什麼要等她?

  

   疑問三連。

  

   江尋看著余歡發愣的模樣,手指輕彈下她的腦門,將煙熄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這麼晚,他不送你?”

  

   “我打車就行呀……”

  

   她小半張臉埋在圍巾里,聲音隔著幾層布料傳出,愈發軟糯。

  

   皺眉“嘖”了一聲,他不耐煩地反扭住余歡的手,將她往燈柱上一推,身體從背後壓著她。

  

   “你、你干什麼呀……快放開。”

  

   江尋沒用太大力氣,她不覺得疼,但扭成這種姿勢總歸是不好受的。

  

   “放開?”他曖昧地咬著她的耳垂,手下用了些力,“等遇到心懷不軌的人,也去和他們說‘放開’啊,看別人聽不聽你的。”

  

   余歡扭了扭身子,卻掙不開他,心里委屈得很。

  

   知道他是好心,但這樣真的好難受啊。

  

   大約是看她實在不舒服,江尋嘆了口氣,終於放開鉗制她的手,改為從後面摟住。

  

   “平時小心一點兒,你知不知道你多……”

  

   意識到自己失言,他連忙止了話頭,松開抱著她的手。

  

   “回家吧。”

  

   余歡轉過身來,看見他眼神閃躲的模樣,捉了他的胳膊,溫軟的胸直往上蹭。

  

   “不回家。我餓了,想吃飯。”

  

   干淨溫馨的小店,服務員引著他們在一個小隔間坐下。

  

   其實她一點兒不餓,只是想到他在這兒一直等著,肯定還沒吃飯。

  

   隔間在角落里,並不是完全密閉的,只是用一圈屏風隔開。這會兒晚了,店里除了他倆,只稀稀疏疏坐了三四個人。

  

   飯還沒端上來,余歡掃了一圈,見沒人看這邊,忽的鑽到桌子底下。

  

   江尋愣了一下,便感覺有一只小手撫上了自己的私處。

  

   “呃……”

  

   刺激來得太突然,他忍不住呻吟出聲,又重重咬住下唇。

  

   曳地桌布圍著,桌下動靜難查。

  

   盡管如此,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玩弄私處,還是讓他覺得羞恥不已。

  

   “余歡,別在這里……嗯……”

  

   他小聲喚她,向下看去,卻只看見她粉嫩檀口張大,含住已經硬挺的性器。一時間所有言語都碎在喉間,化作忍耐的低喘。

  

   她的口腔又暖又緊,纏人的小舌頭靈活地動著,攪得他理智全失。

  

   囊袋也被含住舔吸,余歡技巧十足,幾下就逗得他完全興起。偏偏在這地方,不好抱她親她弄她,只能強撐著被她逗弄。他難耐得根本坐不住,下身像起火了一般。

  

   “您好,26桌兩份套餐C。”

  

   聽見服務員上菜的聲音,余歡壞心地狠吸一口龜頭,舌尖在馬眼處亂動。江尋倒吸一口涼氣,引來服務員疑惑的眼神。

  

   “沒事。”

  

   他清咳一聲,握拳抵上唇。

  

   服務員見沒什麼異常就走了,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方才和他一起來的小姑娘怎麼不見了?

  

   或許是有事出去了吧。她扶正了胸前的名牌,沒再多想。

  

   見人走了,江尋才將桌布掀開一些,低頭看去。

  

   性器遍布青筋,顯得有些猙獰。她的臉又白又嫩,吞吐的時候,雙頰可憐地鼓起。

  

   余歡做這事兒的時候,總喜歡哭。被他弄她要哭,自己主動來逗他,她也要哭。這會兒眼角鼻尖微紅,正濕淋淋地望著他。

  

   江尋被看得受不了,粗喘一聲,狠狠咬上屈起的食指。

  

   口中的肉莖跳了一下,余歡很是乖覺,加快了舔吸的速度,直到他急促地喘息,射出一股濃精來。

  

   精液粘稠,帶著腥味,余歡卻絲毫不嫌棄地吞下。他忍不住拉她起來,深重地吻上,唇齒間全是腥味和她的甜香。

  

   余歡睜著眼,看他閉眼糾纏她,似是動情極了的模樣。

  

   真是為難他,今天等了這麼久。

  

   她不清楚有什麼可以還他。江尋討厭她,但每次做的時候,余歡能感到他是盡興的。除了做愛,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討他開心。

  

   他果然開心了,話多了些,一邊吃飯一邊同她談天。

  

   余歡頭次知道,原來他們竟有這樣多的事可以談。

  

   空調吹得人暖酥酥,接到江尋帶笑意的眼神時,她仿似大病初愈。

  

   二人走出店面時,在門口撞見一個人。

  

   江尋感到余歡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看了看那人,不由也有些愣神。

  

   “歡歡,好久不見啊。”

  

   那人笑著和余歡打了個招呼,眉眼有七八分像他。

  

   【非小魚舊愛,無狗血情節,請放心食用。】

  

   26

  

   冬夜寒涼,冷氣順著呼吸滲入心肺,余歡狠狠打了個哆嗦。

  

   那人望著她,笑得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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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霽月popo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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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斐。這兩個字,是她的噩夢。

  

   逃跑是本能,腳步踉蹌跌撞,要不是江尋追過來扶她,她差點就要摔倒。

  

   攀上他結實的手臂穩了穩身子,余歡抬了小臉,眼角紅紅,纖長的眼睫上掛著水珠。

  

   江尋心里一沉。

  

   往店門的方向望去,那人恰好與他眼神相接,面上泛出一個輕佻的笑後,推門而入。

  

   拭淨余歡面上的淚水,他抬手攔了輛車。

  

   二人都不說話,車內安靜的詭異。她不再哭了,只是坐在後座上,縮成小小一團,沒什麼精神地盯著窗外。路燈暖色的光落在她面上,照出眼中迷蒙水汽。

  

   江尋想了想,還是將她擁進懷里,手指一下下順著她的發。張了幾次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他不擅長安慰人,而且自己心里也亂得很。

  

   那人實在太像他,或者說,他實在太像那個人。

  

   第一次遇見時,她說想同他睡覺。在醫務室,她說在學校和別人做的時候被發現,所以才轉學。配上眼前這般情狀,江尋登時了悟了什麼。

  

   他本以為余歡對他,哪怕沒有分毫愛意,也有肉體上的欲望。不曾想,自己竟只是替代品而已。

  

   心口被扯得疼。

  

   余歡溫順地趴在胸膛,臉頰偶爾蹭蹭他,長睫下,水潤的眼像鹿。

  

   看著這麼乖,怎麼老拿刀往他心上捅?

  

   可能是晚上站了太久,也可能是心緒難寧,他覺得很累,到了家就往樓上走,想好好睡一覺。

  

   但是衣擺從身後被拽住,一只小手拉著他,在客廳的地毯上坐下。

  

   眉眼間布滿倦色,他帶著幾分無奈看身上的人,勾了勾唇角。

  

   “怎麼?”

  

   大約也看出他累得很,余歡放在他私處的手有些猶豫,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想……想做一會兒。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

  

   他向來只能任她處置。

  

   小手裹著性器上下擼動,她的手掌細嫩柔軟,很快就逗得他興起,黏膩的水沾濕了她整個手心。

  

   念著江尋今晚一直站在冷風里,先前又泄過一次,余歡脫了褲子,直直坐上他,想快些結束。

  

   細軟的腰肢擺動著,她仰起頭,嬌軟呻吟。

  

   這個姿勢插得很深,穴肉濕軟溫熱,咬得他舒服極了。江尋一手撩起她的毛衣,揉捏嬌嫩的乳。

  

   余歡很是受用,口中嬌吟愈發惑人,貝齒咬住下唇,眉眼間盡是蕩漾春色。

  

   喘息染逐漸上濃烈情欲,他看著她忘情的模樣,手下動作忍不住粗魯了些。

  

   “舒服嗎?”

  

   他重重挺了下,搗得她腰身直顫。

  

   “哈啊……”

  

   穴里又酸又漲,敏感的可以感覺出肉莖上突起的脈絡。被這麼狠狠頂了一下,她差點兒泄出來。

  

   真是的,他怎麼累成這樣了還這麼難搞啊?

  

   余歡咬了咬唇,擺動腰肢打起圈來。

  

   不同於抽插的快感,這個姿勢磨人得很。穴肉滑軟地吮吸著,不斷研磨敏感的龜頭和溝槽,他腦袋空了一下,差點就射出來。

  

   受不住余歡這樣折騰,江尋將她放在鵝絨毯上,欺身而上。

  

   腰肢律動,交合處發出肉體拍打的響聲,汁水止不住的濺落在毯子上。

  

   “剛才那個姿勢好爽,弄幾下我就想射了。”

  

   江尋拂開她額上散落的發,面上的神色溫柔又放浪。

  

   “誰教你的?剛才那個男的?”

  

   已經習慣他會在上床的時候說些騷浪話,但沒想到他會提起陸斐。

  

   余歡來不及忍耐,鼻尖一酸,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伏在身上的江尋愣了一下。

  

   余歡做的時候愛哭,但總是眼角長睫掛著淚珠,不似現在這般,止不住似的。

  

   她是真傷心了。

  

   滾熱的淚全落在心口,泡得心髒又酸又軟。江尋恨她拿自己當替身,更恨自己失言,惹她難過,悔的想一口咬斷舌頭。

  

   哭歸哭,——阿/茶/整/理——身下嫩豆腐一般的穴肉卻還在絞著他。他咬了咬牙,顧不得她會疼,凶猛地抽插起來。

  

   被肏哭總好過為其他男人哭。

  

   余歡的淚果然止住了,顫顫地掛在眼睫。她粉唇微張,焦躁地喘息,像只缺水的魚。

  

   大約是動作實在太猛烈,她不由得拿纖白手指扣住他的小臂,告饒似的抓撓,恰好搔在前些日子劃出的刀口上。

  

   江尋覺得癢,索性狠抓了一把,讓將將長好的傷口滲出血來。身下的快感並著小臂傳來的痛意,搔刮著敏感的神經,他忍不住低吼一聲。

  

   余歡嬌得很,力道一大就堅持不住,沒多久就到了,抽泣著泄了出來。他尚未盡興,但又怕惹她不開心,只好草草射了。

  

   歡愛過了,理智逐漸找回。余歡平復著喘息,撿起地上的衣物。

  

   江尋不知道陸斐的事兒,她明白自己不該怪他,只是心里堵得很,只想回房自己靜靜。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有幾滴落在米白地毯上。江尋卻顧不上,一把抱住要起身的余歡。

  

   她一向是個嬌軟的小姑娘,頭次露出這樣冰冷的神色。他有點慌,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她這一走,就再也不會要他了。

  

   顧言之是可以提的,那個人卻不能提。

  

   他記住了,不走好不好?

  

   余歡能感到江尋的胸膛貼著自己的背,一顆心跳得極快。他將腦袋埋在她肩頭,聲音悶悶的。

  

   “別總欺負我,姐姐。”

  

   【謝謝願意看到這里的每一個人~】

  

   27

  

   下體還沒清理,被江尋這麼一折騰,穴肉含著的溫熱白濁流了出來,弄髒了身下的鵝絨毯。

  

   被胸前兩只手臂制住,哪兒也去不了,余歡只好拿了自己脫下的內褲,一邊擦拭著毯子上的髒汙,一邊哄江尋。

  

   “我哪有欺負你……”

  

   “就有。”

  

   江尋頭擱在她肩上,抱著的手怎麼也不松,耍賴一般。

  

   “你多大啦,”余歡無奈的轉頭,在他唇上淺啄一口,“別鬧了,去洗澡。”

  

   “……”

  

   桎梏她的雙臂觸電一般,立馬松開了。

  

   她撿了地上的衣物上樓,江尋低著頭跟在身後,緊緊抿著雙唇。

  

   操,不就親一下,怎麼這麼刺激的?

  

   余歡先洗完,頭發濕嗒嗒的,只套了一件T恤,開始研究江尋的書櫃。領口太大,歪歪斜斜地露出一邊鎖骨,發絲滴著水珠,落在白嫩的臀肉上。

  

   江尋洗完澡出來時,看見的便是這幅光景。

  

   大約是方才水溫太高,才蒸得他身上直冒熱氣兒。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再洗一遍。

  

   書櫃上的書又多又雜,有一本裝幀特別入眼,她不禁拿手指摩挲暗紅羊皮的書脊。

  

   “喜歡?”

  

   江尋從身後抱住她,熱意覆上薄背。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將那本書拿下來,隨意翻到一頁。

  

   “我吻她,輕輕地用手覆著她的乳房。直子則握住我硬挺的陰莖……”

  

   他聲音低沉,一本正經地念著紙頁上的文字,濕熱的氣息就落在余歡耳邊。

  

   “別念了!”

  

   身後有個挺硬的東西抵上她的腰,余歡一把合上書本,轉過身嬌嗔般打他,手卻被捉住,放在他胸口。

  

   “羞什麼,給你講睡前故事。”

  

   他輕笑著,余歡被捉住的手能感受到胸膛的震動。

  

   見她頭發還濕著,江尋攬了她坐在床邊,拿起吹風機。

  

   暖風吹在頭皮上,整個人都酥了。余歡眯起眼,像只心滿意足的貓。

  

   江尋卻很不好受。鼻腔里全是甜香味兒,眼前是她嫩白的頸,向下是酥胸間一條誘人的溝,和頂起T恤凸起的奶頭。

  

   看頭發吹得差不多,他扔了吹風機,抱住余歡,低頭在她發間深嗅。

  

   “有點想要……”

  

   聲音是沙的,帶著壓抑和委屈。今天兩次都結束得很潦草,他一點兒沒盡興。

  

   余歡向他身下探手,捏了一把硬挺的龜頭。小腹肌肉緊了緊,他忍不住地呻吟,馬眼溢出黏膩的水來,沾濕了睡褲。

  

   “睡吧,”她安慰似地輕拍他的背,“明天還要上課的。”

  

   還有半句話沒說。

  

   她怕他今天要得太多,對身體不好。但又怕說了拂他面子,只得咽下不提。

  

   “……哦。”

  

   他垂著頭,沒像平常一般強硬地要她。明明眉眼間極冷淡,余歡卻覺得,這會兒的江尋像只沒人要的小狗,有濕漉漉的眼睛和濕漉漉的鼻子。

  

   沒等大腦反應,她就已經在吻他了。

  

   拽著衣領迫使他低頭,余歡吻得繾綣,不帶一絲欲望。

  

   和以往情欲纏身時的感覺不同,江尋被這溫柔擊得大腦空白,連回應都忘記了。余歡問“要不要一起睡”時,他只會茫然地看著她,點點頭,再點點頭。

  

   床很大,但只有一張被子。

  

   江尋僵直地躺著,強迫自己閉上眼。

  

   點了點他亂動的眼皮,余歡覺得有些好笑,輕輕抱住他。

  

   “緊張什麼?你又不是小處男了。”

  

   “別動,”江尋按住她的手,“我怕你明天上不了課。”

  

   往他胸口上趴了趴,余歡仰起臉,滿眼好奇:“你怎麼做不夠啊,為什麼我總是一會兒就累了?”

  

   他忍不住皺了眉。

  

   “你又不經常來找,我總共沒……”

  

   這番話未免太過幽怨,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妥,他連忙刹住話頭。

  

   “你少和別人做點兒就不累了。”

  

   他又開始討厭了。

  

   余歡擰了秀氣的眉,狠狠拍了江尋一下,轉身背對著他。

  

   想起今天惹她哭的事兒,江尋自知失言,想了一會兒,還是掰過她的身子,用力抱住。

  

   撒嬌和示弱是管用的,自方才一吻之後,他有些了悟。

  

   “別生氣。”

  

   他輕輕蹭著她的頸項,一聲一聲喚她“姐姐”。

  

   真是討厭死了。

  

   余歡被纏得臉紅,不好意思繼續置氣,回抱了一下,權當和解。

  

   江尋埋在她胸上,過了許久悶悶補了一句:“以後只和我做就不累了。”

  

   你放屁。余歡在心里暗罵。哪次不是累得路都走不動?

  

   見許久沒回應,江尋失了耐心。又不期然想起那張和自己極像的臉,心頭不由涌上戾氣,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說,以後只和我做,”指尖捏住她的下頜,微微用力,“不然今晚把你肏死在這兒。”

  

   他一會兒一出,讓人莫名其妙。余歡真的很累,一點兒也不想做,下身卻被硬物抵著。她好怕他壓著自己再來一次,說話都忍不住帶上濃重的哭腔。

  

   “本來就只和你做過,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伏在身上的人愣住了。

  

   好容易將委屈的小姑娘哄睡著,江尋自己卻大半夜沒合眼。

  

   余歡在男廁所嬌吟的聲音他還沒忘記,但此刻竟懶得去分辨這句話的真假。她信口哄他他也信了,只想聽她一遍一遍地說。

  

   只和他做過。

  

   只喜歡和他做。

  

   或許也會喜歡他。

  

   第二天醒來時,睡褲里一片濕黏。

  

   【小江念的書是《挪威的森林》~】

  

   28

  

   光线昏暗的影院,熒幕上閃過一幀幀駭人血腥。

  

   屏幕的光投在座席,能看見一個少女被按在寬大的軟椅上瘋狂肏干,花枝般水嫩的腰肢抽搐搖晃,要斷了似的。

  

   “我再也不逃課了……老師、老師輕點肏……”

  

   余歡嚶嚶嗚嗚,一把嗓子嬌軟的能滴水。

  

   “輕點?一肏進去小逼就使勁吸,你告訴我怎麼輕?”

  

   身上的人握著她亂晃的乳,眼角是發狠的紅。

  

   她趴在椅背上,承受著接連不斷的撞擊,意識已經恍惚。

  

   一步錯,步步錯,大抵說得便是當下的情狀。

  

   下午她逃課的時候,正好碰上江尋。

  

   剛下課,他眼鏡還沒脫,將背著包的她堵在走廊上,一臉嚴肅。

  

   “你都高三了,最好不要逃課。”

  

   ……

  

   他要換上一身衣服,一定是個頂帥的教導主任。

  

   余歡不理,繞開他就走,卻被狠狠攥了手腕。

  

   “我和你一起。在這兒等著,別跑。”

  

   回班里拿了書包出來,看見余歡還站在原地,望著遠處發呆。

  

   江尋松了口氣。

  

   上次去酒吧她都是第一次,所以他並不認為她逃了課會去什麼讓人擔心的地方。

  

   他就是想跟著余歡。

  

   以及,如果她是和別人約會,他非攪黃不可。

  

   沒有甩掉江尋而是在原地等他,是余歡犯得第一個錯。

  

   她原本要去美術展,但想著江尋大約會覺得無聊。所以,當他問“去哪兒”時,她說去看電影。

  

   這是她犯得第二個錯。

  

   余歡喜歡看電影,最近上映的都看完了,只好選了一部老片,《人皮客棧》。

  

   和近期上映的影片不同,這部沒什麼人看,加上她和江尋,影廳也只有四個人。

  

   選這部電影,是余歡犯得第三個錯。

  

   如果沒有等江尋,去看美術展,或者選一部滿場的熱門電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後座被肏得快昏死過去,還要迎合他的惡趣味,一遍一遍地喊“老師”。

  

   影廳是情侶廳,座椅連在一起,沙發一般軟而大。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前面幾排坐了一對情侶。

  

   影片一開場便是許多香艷鏡頭。江尋坐在一旁,身體緊貼著她,熱度一寸寸傳來。身下有些難耐,余歡不由得並了並腿。

  

   然而一只手卻壞心的覆上腿根,隔著一條牛仔褲,磨人地在她襠部打圈。

  

   咬了咬唇,她轉過頭露出求饒似的眼神。

  

   江尋最受不了她這樣無辜又可憐的神情,忍不住捉了她的手,狠狠按在自己襠部。

  

   那兒的溫度有些灼人,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

  

   “想和你做了,怎麼辦?”

  

   因為前面還坐著人,他將聲音壓得很低,沉沉啞啞地搔刮著她的神經。

  

   其實她也有點想要,但這里是電影院,而且還有其他人在呢。

  

   “有人……”

  

   余歡指指前面。

  

   “有人才刺激。”

  

   他低笑一聲,將她放在自己褲襠上的手又按了按。

  

   “揉我,用力。”

  

   大約是因為四周太暗,而黑暗是惡意的陽光。余歡能聽到心里惡意生根拔節的輕響,有藤曼放肆的衝破籬牆。

  

   她突然間特別想,特別想在這里和他做,坦坦蕩蕩地,淫亂放縱地。想讓所有人看見他們赤身交媾的模樣,看她包裹著他,為他流下一灘又一灘愛液。

  

   手掌按揉著江尋的私處,感受到那里越來越硬,越來越大,快要將褲子漲破了一般。

  

   他下頜緊繃,眼神全暗了,腦袋不由自主地埋在她頸項,有些急促地喘息。

  

   “被姐姐揉得好爽。”

  

   神思有些不清明,他本能地去捏余歡的胸,卻隔著毛衣直接摸到了俏生生的乳頭。江尋有些懵,湊在耳邊小聲問她:“你怎麼……沒穿胸衣?”

  

   余歡也湊在耳邊悄聲回答他:“穿著不舒服呀。有外套就看不出,冬天我都不怎麼穿的。”

  

   濕熱的氣息在耳窩糾纏,江尋想象著她平日里穿戴整齊,內里卻是裸著乳肉、沒有胸衣的模樣,臉和下體都燒了起來。

  

   這部電影尺度挺大,畫面漸漸由香艷轉向血腥,前面坐著的情侶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竟起身走了。

  

   余歡便愈發大膽起來,摸到江尋滾熱的耳朵後,隔著毛衣挑釁般捏了把他的乳尖。

  

   “這就不行啦?”

  

   乳尖敏感得很,以往做的時候沒怎麼被玩過,這會兒被捏了一下,刺激得他額上青筋亂跳。

  

   江尋看了眼熒幕,又抬腕看了看表。

  

   “還有四十七分鍾。”

  

   余歡有些莫名,不知他突然說這個干什麼。

  

   一只手直接將她的毛衣撩在胸上,然後灼熱的軀體就覆了上來。

  

   “還有四十七分鍾,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29 【1818字 影院play 角色扮演】

  

   余歡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

  

   “我開玩笑的,你別……嗯……”

  

   乳尖被咬上,他大口吮吸著,發出嘖嘖水聲。

  

   “別什麼?”

  

   口中含著細滑乳肉,舌尖劃過奶頭。他一邊弄她一邊問,聲音含含糊糊地。

  

   “別、別停……”

  

   江尋悶笑一聲,濕熱的氣息全噴在敏感的雙乳間。

  

   “乖。”

  

   余歡本來想說,別做得太激烈,不然等會兒沒力氣回家。結果被他又舔又吸的,話說出口就變成了“別停”。

  

   奶頭被吸得嫣紅硬挺,江尋忍不住拿手指撥了撥。乳肉柔軟溫熱,原來一手剛好能握住,現在卻有些可憐的從指縫中溢出。他一邊揉她的奶,一邊湊在耳邊低語。

  

   “是不是變大了?”

  

   余歡被揉得舒服,不由得挺了挺身子,一條腿纏上他的腰。

  

   “都是被哥哥揉大的。”

  

   一把嗓子又甜又膩,蜜一般裹住心髒。她總愛閃著鹿似的大眼說這種羞人的話,特別要命。身下漲得發疼,江尋再也忍不住,解了拉鏈,握住性器上下擼動,緩解著焦渴的欲念。

  

   手上動作不停,他俯下身吻她,唇齒間盡是燥熱情欲,凶猛涌動。許久才分開,唇瓣粘連著晶瑩的絲线,鼻尖相抵,他用拇指摩挲著余歡頰邊的嫩肉。

  

   “懷孕了會更大,要不要試試?”

  

   因為方才還在看電影,他的眼鏡沒摘,冰涼的鏡框摩擦著余歡的臉頰。

  

   她替他正了正眼鏡,表情無辜又疑惑。

  

   “怎麼才能懷孕呀?老師教教我。”

  

   操。

  

   她的毛衣是被他推高的,露出兩只嬌嫩圓潤的乳。腿上還穿著長褲,卻已經大大的張開,一只小手正在襠部曖昧地打圈。

  

   偏偏面上是一派純真。

  

   握在手中的性器跳了一下,頂端流出黏膩的水。江尋托了她的臀將二人交換位置,變成余歡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摁住後腦強迫她向下看,江尋用手指撫去馬眼冒出的水。

  

   “看見雞巴了嗎?坐上來讓它射在子宮里,你就能懷寶寶了。”

  

   余歡褪了一半褲子,勾開掩著花穴的內褲,讓肥軟貝肉直接磨上他的肉莖,腰肢擺動。

  

   “想懷著寶寶被老師肏,一邊被插一邊噴奶……嗯啊……”

  

   肉莖熱極了,布滿猙獰的青筋,磨動的時候,和他粗硬的恥毛一同刮擦著穴口陰蒂。余歡一邊嬌吟一邊流水,手掌探入他的毛衣,捏弄著乳尖。

  

   性器硬得發疼,乳頭也羞恥地立起來,酥麻難耐。江尋被逗得受不了,捏了她的細腰,挺身就是一下猛肏。肉莖被溫熱的軟肉包裹上,一下一下吸著,他爽得直吸氣。

  

   陰穴被填滿的瞬間極舒服,余歡卻生生咽下了呻吟,屈起食指刮蹭江尋的臉頰,唇角嘲諷地勾起。

  

   “剛插進去就爽得要射了,還逞什麼能?”

  

   鏡片後的眼睛眯了眯,隨即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陰蒂。江尋語氣溫柔,似甜蜜囈語。

  

   “姐姐,等會兒騷點,不要自己被肏死了還沒讓我射出來。”

  

   埋在體內的肉棒突然瘋狂抽插起來,衝撞得她穩不住身子,只能牢牢抱緊他。陰蒂被手指快速揉弄,激起一陣陣酸意,和穴肉里的快感匯在一起,沒多久就弄得她雙腿打顫。

  

   “不要了……慢點……我想尿了……”

  

   鼻尖都開始發酸,她紅著眼哀求,委屈的表情取悅了他,身下動作緩了些。

  

   “不是說要姐姐騷點兒嗎?別逞能。”

  

   江尋撫著她柔亮的發絲,動作繾綣。

  

   他的動作不再粗暴,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吊著她,要給要不給的,余歡覺得更難受了。

  

   帶著稚嫩味道的面頰湊近他,她軟了嗓音,一切都溢滿刻意的勾引。

  

   “我不該逃課和男朋友看電影的,老師要懲罰我嗎?大雞巴要不要捅進我被男朋友捅過的小穴?”

  

   性器只是埋在穴里,沒有任何動作,但他已經想射了。

  

   江尋不得不懷疑,余歡的眼淚和柔弱都是假的,表面上無辜又天真,其實有無數種方法把他玩兒到精盡人亡。

  

   稍微抽出性器,江尋將她換了個姿勢按在椅子上,才重新開始抽插。

  

   余歡翹著屁股,腰身彎出勾人的线條。穴肉因為大力的插入變得嫣紅,隨著肉莖不時地翻出,還顫顫地吐著水,澆在棒身上。

  

   “啊、啊……被老師強奸了……”

  

   江尋咬著後槽牙,被眼下情狀刺激得捉不住理智,眼角全紅了。

  

   “騷貨,強奸還叫得這麼爽。”

  

   瀕死的魚一般大口喘息,余歡揉著自己的奶,在快感決堤之前還不忘應他。

  

   “被男朋友肏更爽……”

  

   “男朋友?”江尋冷笑一聲,手掌在她臀肉上拍出一聲脆響,“這時候還想著他,要不要拍張照片給他看看?”

  

   余歡拼命搖頭,嗚嗚地哭著,求饒似的握住他的手臂。

  

   “他會傷心……”

  

   粗熱的肉莖狠狠進出,搗出溫熱濕黏的水,滴落在皮質沙發上。瀕臨頂點的小穴不停吮吸,要吸走他的魂一般。

  

   “他傷心了又不說,會把自己憋壞的……”

  

   余歡咬住自己的手指,小腹一抽一抽地到了高潮,無力地伏在椅背上。

  

   “江尋特別傻。”

  

   帶著軟糯鼻音的話如囈語般微不可聞。

  

   呼吸窒住了,被抽搐穴肉吸住的性器進出了兩下,便不爭氣地一股股射在她體內。

  

   “姐姐。”

  

   江尋抱著她的身子微顫,過了許久才開口,舌尖轉了又轉,說出口的卻始終是那兩個字。

  

   “姐姐。”

  

   30

  

   【含公共場合道具調教 不喜請跳~】

  

   江尋從背後壓上來,身子熱而沉。

  

   性器從小穴中滑出,帶得穴內的精液也向外涌。余歡怕落在軟椅上,兩根手指堵住穴口,另一只手則拽過自己的挎包亂翻。

  

   “找什麼呢。”

  

   江尋還浸在情欲里,攏著白嫩的身子又親又咬,對她這樣爽完就不理人的態度很是委屈。

  

   還說是男朋友呢,騙子。

  

   他在她肩膀上輕咬一口。

  

   “你起來,煩死了。”

  

   余歡被壓得難受,還怎麼都翻不到包里的紙巾,一時間有些不耐煩,背過手打了他一下。

  

   落在身上的軀體頓了頓,便放開了禁錮她的手臂,窸窸窣窣地坐到一邊去了。

  

   她自知態度太差,微嘆口氣,想安撫他一番。扭頭便看見江尋那麼大一只,別扭地縮在角落里,薄唇抿成一條线,整理著因情事凌亂的衣物。

  

   像極了被輕薄之後的良家女。

  

   余歡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瞪她,又皺著眉扭過臉去,下頜緊緊繃著。

  

   看他手上握著一小包紙巾,余歡伸手去拿,卻被他用力攥住。

  

   “別鬧啦,電影要結束了。”

  

   被進來的工作人員發現就不好了。她有些急,不自覺地撒起嬌來。

  

   江尋不為所動。

  

   她的包被翻得亂七八糟,東西散落在椅子上。他起身,從中撿起一樣東西,在余歡眼前晃了晃。

  

   “用這個堵上就不會流出來了。”

  

   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眼鏡,他表情嚴肅,說得一本正經。

  

   那是一根粉色的震動棒,被她放在包里,外出想要時會躲進衛生間偷偷地用。

  

   但並不是要用在眼下的場景上……

  

   “啊!”阿\u0027\u0027茶*

  

   她不由得驚呼一聲。

  

   是江尋挪開了她的指,直直將震動棒塞入毫無防備的穴口。

  

   微涼的棒身撐開軟肉,原本要溫熱涌出的液體被堵在里面,余歡腰身軟下去,口中嚶嚀著,不知是爽還是難受。

  

   他拿紙巾擦了擦穴周,然後替余歡穿好褲子,拍了拍她翹著的屁股。

  

   “走了。”

  

   頭頂的燈亮起來,熒幕上正片已然結束,開始閃過長長的演職人員表。

  

   腿心夾了異物,穴肉不自覺收縮著,止也止不住。她怕有人進來,不好多做停留,忙跟上江尋,步履艱難地出了影廳。

  

   盡管有東西堵著,余歡還是能感覺到有液體滲了出來,不知是他方才射進去的那些,還是自己不爭氣流出的水。

  

   她想將震動棒拿出來,——阿/茶/整/理——才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一步,穴肉就傳來酥麻癢意。

  

   震動被打開了,棒身在細嫩的肉里鑽研震顫,磨出了好多水。她雙膝一軟,就要摔在地上,卻被一雙手臂托住。

  

   “別亂跑,不然開到最大。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被一根震動棒肏到流水淫叫,多羞人啊,是不是?”

  

   江尋拿遙控器拍拍她的臉頰,鼻尖抵上鼻尖,溫柔又親昵。

  

   落在耳邊的話卻是淫蕩的,羞得她眼角都紅了。

  

   周圍人挺多,有散場出來、開場進去的,也有工作人員。余歡卻顧不得,十分乖覺地吻上江尋唇角。

  

   “哥哥,我乖乖的。”

  

   身下震動停了。

  

   她暗舒一口氣,穴肉放松了點兒,水便流出好些。

  

   內褲都透了,黏膩的貼著肌膚,她有些慌亂地扣上大衣扣子。

  

   看著余歡系扣子的樣子,江尋想她是因為身下太濕,怕弄到牛仔褲上被別人看見,頓時燥得想抽煙,摸了一半想起這是公共場所,只好作罷。

  

   氣她做過之後一點也不溫存的態度,他原本想罰罰她的,結果難受的是自己。

  

   手指不自覺撫著被她吻過的唇角,酥麻尚未散盡。

  

   他腦中不自覺浮現出粉嫩小穴夾著震動棒,可憐翕動又不停流水的模樣。

  

   還沒到高峰期,地鐵上人不多。站在最後一列的角落里,江尋抓了扶手,一手將她圈在懷中。

  

   明明可以打車,他卻非要坐地鐵,余歡覺得莫名其妙。

  

   直到江尋抱著她,雙唇貼著耳朵低語。

  

   “想看你在這里高潮。”

  

   填滿小穴的玩具又開始震動。

  

   口中嬌喘正要溢出,被他的手指堵住。

  

   “小點兒聲,想讓車上的人都知道你被插得流水?”

  

   余歡面上一紅,掃了一眼周圍低頭看手機的人群,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要哥哥抱緊點兒。”

  

   她踮腳湊在耳邊,甜軟地撒嬌。

  

   腰側的力道緊了些。

  

   棒身震得穴肉酥酥麻麻,快感蔓延著,腿都要支不住了。雖然有內褲墊著,她還是並了腿緊緊夾住,害怕水太多它會滑落。

  

   地鐵在黑色隧道里疾行,余歡微微扭頭,看見玻璃上印出自己的模樣。

  

   齊整的衣服,冷淡的表情,被瘦高的少年牢牢圈住。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在長衣之下,是濡濕的褲子,被震動棒插著的小穴。穴肉里夾著他的白濁,還有她不斷分泌的愛液。

  

   高潮來得很快。

  

   貝齒咬住下唇,她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小聲的抽泣哽咽。

  

   江尋將她抱得更緊,手臂要嵌入身體一般。

  

   穴肉猛烈收縮的時候,余歡聽見他急促的喘息,好像高潮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高大的身體掩住她,江尋將她按在角落里,掐著脖子吻上,沒一會兒又倉促分開。他淺啄一口她發紅的鼻尖,聲音又沙又啞。

  

   “舒服嗎?”

  

   腰腿都軟了,余歡靠著他,大腦空白地點頭再點頭。

  

   江尋細碎地吻上她的發頂,低啞的聲音夾著曖昧喘息。

  

   “想一直做,死在你身上。”

  

   快進站了,窗子漏入廣告牌瑩白的光,劃過他的深邃眉眼。

  

   入耳的盡是下流話,抬眸對上他眼神,卻能接住滿滿一抔溫柔。

  

   【我的愛既不崇高也不神秘,

  

   一種欲望實實在在且永不停息。

  

   我的愛如此熾烈又如此頻繁,

  

   總有一天我會偎依著你的肉體

  

   因為愛得過度而溘然死去。

  

   ——Vinicius de Moraes

  

   分享一首詩~

  

   前面有姐妹提醒,我把“眼鏡沒摘”寫成“眼睛沒摘”。

  

   今天我自己發現,我把“濕熱的氣息落在耳窩”寫成“落在耳蝸”。

  

   ……

  

   大家一定多幫我捉蟲哦,不然甜甜小黃文就變成恐怖小說了哈哈哈哈哈】

  

   31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夾雪,果然冷得很。雨滴挾著冰晶落在窗戶上,劃出蜿蜒水痕。

  

   屋里卻是暖的。江尋一口口喝著濃白熱湯,漫不經心地同余亦珍搭話。

  

   石英鍾已經走到七點半,余歡還沒回來,明明放學時還在校門口看到她了。

  

   對了,她是和顧言之一起走的,說不准又一起去了哪里。

  

   他只有一把傘,別讓她淋濕了。她臭美,一向穿得單薄,容易生病。

  

   天黑了,不要又放她一個人回家。

  

   要不要打個電話呢?

  

   屏幕亮起來,又被摁息。

  

   還是不要打擾她。不要唐突,阿\u0027\u0027茶*不要纏人,不要因為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忘形。

  

   風很大,將窗外的枯木枝吹出瑟瑟響聲。

  

   屏幕再次亮起,隨著指尖輕點輸出字符。

  

   不是他粘人,實在是天氣太不好了。

  

   逗號將將落下,門鎖便響了。腳步聲窸窸窣窣,帶著熟悉的身影落在他眼前。

  

   “我回來了。”

  

   她垂著頭,聲音顯見地帶著哭腔。

  

   發絲全濕了,不停淌下水珠。淺色大衣一片髒汙,整個人狼狽得很。

  

   余亦珍愣了一下,忙問她:“怎麼了?”

  

   “摔倒了。”

  

   余歡擰著眉毛,表情特別委屈。

  

   余亦珍不是善於表達情感的人,這會兒又有江尋在,只好嘆了口氣,要她快點去洗干淨。

  

   她應下,轉身上樓,面上委屈的神色盡數收了起來,眼神是空的。

  

   江尋打開臥室門時,看見她抱了樣東西坐在地上,濕衣服都沒換,只一個勁兒地發呆。

  

   聽見門鎖的響動,她才動了動身子,將手里拿著的東西藏在身後。

  

   一本紅色封皮的畫簿,又大又厚,哪里藏得住。

  

   江尋當沒看見,伸手抱住她泛著濕氣的身體。

  

   體溫熨上來,舒服得她直想往懷里鑽。但身上濕冷又髒,他卻穿著件米白的上衣。

  

   “別抱,好髒的。”

  

   手臂抵住他的肩膀,余歡一雙大眼自下而上望過來,眼底水光閃著,攪得他心口也酸了。

  

   “偏要抱。”

  

   唇瓣落在眼睫,啜淨將落未落的眼淚,又在面頰和鼻尖繾綣摩挲。最後落在另一雙唇瓣上,溫溫熱熱地。

  

   齒液相交,余歡睜著眼,看他因忘情而亂顫的睫毛。

  

   江尋總是清冷而自持的,這些欲望纏身的模樣,只有她見過。

  

   但誰知道他閉上眼的時候,想得是誰呢。

  

   昨天問他借的書里,夾著一個粉色的纖薄信封。

  

   To是江尋,落款是謝星遙。

  

   字體清秀干淨,她捏起來看了一會兒,又重新夾在書中。

  

   那頁上一段話被他用鉛筆勾出。

  

   “……你若哭泣我也淚水縱橫;你若身陷奴役之屋受人唾棄,我會強忍悲傷再建築一屋當寶庫,將別人不給你的東西上百倍地置放屋內,等你到來,……”

  

   她有些怔地合上書,發了會兒呆,就等到江尋有些急地來敲門,說還要用這本書,過兩天再借給她。

  

   沒有一成不變的愛戀,特別當有人趁虛而入。

  

   然近水樓台的是她,朝夕相對的是她,怎麼一點兒也撬不動他明月照溝渠的心呢?

  

   仔細想想,他們獨處時除了做愛,好像並沒有其他事兒。他是喜歡和自己做的,但“喜歡一起做”和“喜歡”是不同的。

  

   時常是她勾引他,其實她也害羞的。

  

   情趣內衣很好看,買的時候她還沒想過會穿給誰看。在江尋面前穿著丁字褲翹起屁股時,心都是抖的。

  

   余歡知道自己漂亮,卻沒把握他會不會喜歡。

  

   其實她在這事兒上哪有什麼經驗,不過是逞強。像一年級的小男生打架時被喜歡的女孩看到,會張牙舞爪地示威。

  

   昨天看到那封信後,余歡一直避著他。直到今天下午,看見他拿了兩把傘站在校門口,像是在等人。

  

   都說性和愛是分不開的,他倒分得挺清楚。

  

   前面還說想死在她身上,沒過幾天就能滿腔愛意地送另一個女孩回家。欲望在她這兒釋放,溫柔獻給別人。

  

   余歡也不是很介意。

  

   反正她一開始,只是想試試和他睡是什麼滋味。

  

   也不至於睡幾次就喜歡個徹底。

  

   雨開始大了,顧言之急著去接男朋友,她說自己可以去商店買傘,讓他快點走。

  

   然而學校附近的商店卻是一把傘也沒有了,車也打不到。

  

   她有些喪氣的在路邊等著,屋檐很窄,衣服前襟已經濕了一些。

  

   “坐我家車走吧。”

  

   看手機的時候,一把傘撐到眼前。聲音是熟悉的,不必看她也知道是誰。

  

   陸斐和江尋長得像,笑起來更溫和一些,卻讓她背脊發麻。

  

   逃跑是下意識的。

  

   雨絲混著冰晶涼涼地拍在臉上,她聽見了陸斐在身後輕笑的聲音。

  

   好一會兒才停下,余歡站在原地,思緒不清不楚,感受到皮膚傳來的涼意時,才意識到自己冒雨走了太久。

  

   挎包是帆布的,里面裝著的畫簿該濕了。

  

   這是她稍微清醒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急著找地方避雨,腦中渾渾噩噩的,沒注意就摔了一跤。

  

   不是很疼,只是衣服髒了,挎包也沾了地上的泥濘。

  

   本來回家的一路上都忍著沒哭的,這會兒被江尋一親,眼淚卻有些止不住了。

  

   咸澀落入二人膠合的唇間,江尋動作一頓,往後退了些。

  

   “摔疼了?”

  

   余歡搖頭,抽咽顫抖著,面上浮出些羞赧的神色。

  

   “我、我就是止不住。”

  

   帶著哭腔的聲音嬌嗲得不行,她聽到後,淚水涌得更厲害了。

  

   “停不下來,怎麼辦……嗚嗚……”

  

   嬌軟的身子在懷里顫著,江尋抬手幫她擦眼淚,只覺得心也軟成一灘水了。在額角吻了一下,他將余歡抱得更緊了些。

  

   “那就哭一會兒。”

  

   【引文來自王爾德的《自深深處》。

  

   「你認為我會任由你躲在孤獨黑暗中漸漸消磨自己的心志,而不做任何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努力,去幫你承受由你的恥辱帶來的苦澀的負擔嗎?你可知道:你若受苦我也一樣受苦;你若哭泣我也淚水縱橫;你若身陷奴役之屋受人唾棄,我會強忍悲傷再建築一屋當寶庫,將別人不給你的東西上百倍地置放屋內,等你到來,為你療傷;若苦澀的必盡之責或謹慎之心阻擋我來到你的身邊——這對我單方面來說必定更加苦澀。」

  

   王爾德講情話太絕了,私心分享一下。】

  

   32

  

   余歡哭得很壓抑,聲音斷斷續續地,身子卻一直抖著。

  

   懷抱是暖的,能聽到他胸膛傳來沉穩心跳。後頸被他的掌一下下撫著,翻涌的情緒像只漏氣的氣球,漸漸消下去。

  

   哭聲慢慢止住,她仰起臉,用冰涼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

  

   頸間發癢,江尋低下頭,輕輕咬了下微紅的鼻頭。

  

   “小貓。”

  

   大約是真的哭累了,她懶懶地伏在他懷中,動也不動,只從鼻子里發出輕微的哼聲應他。

  

   沾著泥水的外套還沒脫,他也不嫌髒,一邊攬著余歡,一邊幫她解扣子。

  

   “怎麼弄成這樣,顧言之沒送你?”

  

   余歡本來想說他要去接男朋友,突然想到江尋好像還誤會著他們的關系,哽在喉間的話又咽了下去。

  

   “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好心,大雨天的還送人回家。”

  

   江尋脫外套的手頓了頓,有點莫名其妙。

  

   “我送誰了?”

  

   她低著頭,嘴里嘰里咕嚕說了幾個字,他也沒聽清。

  

   外套徹底脫了下來,江尋隨手扔在一旁,手指抬了她的下頜,極近地湊過來。

  

   “說清楚,我送誰了?”

  

   濕熱的氣息落在面頰,余歡揚起長睫,觸到他霧一般微涼的目光,耳尖都熱了起來。

  

   “謝星遙。”

  

   聲音很小,軟乎乎地,不知怎的讓人想起初春浮在水面的白絮。

  

   她低下頭,江尋只能看見一截彎著的、白玉樣的頸,一小塊骨頭微凸,顯出伶仃的意味。

  

   原來是看到了。

  

   去要書的時候,余歡什麼都沒說,他還以為她沒看到那封信。

  

   下午放學,大抵也是看見他拿了兩把傘,才誤會了什麼。

  

   手掌抵上後頸,摩挲著那塊凸起的骨頭。江尋微微俯下身,與她平視。

  

   “余歡,看著我。”

  

   她眨了幾下眼,才抬起頭來,眼底還有幾分殘余的水光。

  

   “我沒送誰,今天下午,我在等你。”

  

   窗外的雨大了些,打在玻璃上,發出又脆又亂的輕響。

  

   “她的信,我沒在意,所以借書給你的時候,都忘了取出來。”

  

   末了,他有些狼狽地低下頭,放在她後頸的手也落了下來。

  

   “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聽,但我解釋完了。”

  

   細碎的雨像是砸在心口。

  

   “你……”

  

   身下突然一熱,她驚了一下,低頭看見褲子滲出一點血跡。

  

   “我、我來例假了……”

  

   余歡有些慌地跑進衛生間,手忙腳亂地清理身下。

  

   護墊太薄,已經透了。應該是早就來了的,大概之前驚悸委屈過盛,所以都沒什麼知覺。

  

   她有些懊惱地將褲子扔在洗衣機上,脫盡了身上的衣物,打開花灑。

  

   頭發淋了雨,髒得很,正好洗一下。

  

   熱水落在皮膚上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在忙亂中忘記了什麼。

  

   江尋……

  

   他說了些什麼,她都有些忘了。

  

   比起解釋的內容,“值得去解釋”這件事,更讓她在意。

  

   她忍不住蹲下來,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

  

   水落在單薄的脊背上,將胸腔都熨暖了。

  

   **

  

   今天天晴了,不像昨天那麼冷。但畢竟是冬日,太陽一落下去,寒意便肆無忌憚。

  

   江尋靠在燈杆上,點起一顆煙,望著眼前高樓上一個個小窗戶,一如初次在這里等余歡。

  

   只不過上次是他自己跟來的,這次是她要他來的。

  

   他看著指尖明滅的煙火,心想,真是瘋了。

  

   中午余歡出門,他問去哪兒,她便說是去顧言之家里。

  

   她好像沒什麼其他朋友,看來平時放假出去,時常和他在一起的樣子。

  

   明明生著悶氣不想理人,余歡還偏偏湊過來,一雙月白的臂勾著他,要他下午來接她。

  

   “天黑了我會怕的……要哥哥來接。”

  

   她剛洗了頭,發絲帶著清新甜味兒,涼涼地落在他頸間。酥胸軟軟抵上來,麻了他半個身子。

  

   余歡是出去找其他男人,他知道。她洗了澡,衣服也搭得好看,用心得很。

  

   他沒出息極了,心里是清明的,身體卻禁不住誘惑去吻她。

  

   “六點鍾哦。”

  

   趕時間似的,余歡很快結束了這個吻,轉身時發絲掃在他臉上,輕柔,卻像一記火辣的耳光。

  

   不是瘋了,也是快瘋了。

  

   因為他真的來接她。

  

   誰知道他們藏在哪個窗子後面做著什麼?說不定是一邊擁吻一邊看著他發笑。

  

   她說沒和其他人做過,高潮的時候念他是男朋友,也許都是信口胡唚。他卻當甜言蜜語,被泡得昏了頭。

  

   甚至昨天還做了無謂的解釋。

  

   余歡一定覺得好笑又尷尬,才說什麼來了例假,躲進浴室怎麼也不出來。

  

   他又在等她了,在她一出來就能一眼看見的地方。

  

   她看見自己會怎麼想?應當是得意的。

  

   看,你一直是繳械並屈服的那一個。

  

   沒所謂的,他的小姑娘,理所應當永遠得意。他願意親吻她的腳尖,起誓一輩子做她見不得光的情人,這已然是一種榮耀。

  

   袖子被挽起,江尋摘下口中的煙,狠狠按在胳膊上。

  

   痛與寒冷激起顫栗,他深深吸進一口冷氣。

  

   清醒一點吧。

  

   【這兩天在倒時差,有點暈所以…不過我這邊還是10號欸hhhhh

  

   說一下小江這個角色。

  

   雖然是校園文男主但他真的很不酷炫,不是霸道總裁也不是小太陽,1v1也能掛彩,也沒有年級第一之類的光環,除了帥和唧唧大簡直一無是處吧(?)。而且因為家庭的原因,他是個蠻自卑的人,沒有接受過太多豐茂的愛,自己愛起來也會很笨拙。

  

   小魚故事還沒全,以後再說。總之這是兩個沒有光環的敏感小孩別別扭扭抱住彼此的故事。

  

   以上是關於人物的構想,如果大家讀著讀著覺得主角好矯情好煩哦,不是他們的問題,是我筆力不夠。】

  

   33

  

   一出門便有些冷,余歡穿得少,下意識攏了攏衣領。

  

   天黑得早,路燈亮了起來,暖黃的光鍍在一個高瘦身影上。

  

   腳步頓了下,她小跑過去。

  

   昨天江尋忽的那樣解釋,實在是讓人很慌亂。她又來了例假,洗完澡出來時他已經走了。

  

   余歡不傻,那麼別扭一個人說出那樣的話,她明白的。她直覺這將變成一件麻煩的事,不如直接不要開始。

  

   所以洗完澡發現他走了,心頭反而松了一口氣。余歡沒再去找他。

  

   可是中午說要來顧言之家,他好像不開心了。明明什麼都沒說,但余歡能感覺得到,周圍的空氣泛著潮意,帶了沉沉的委屈。

  

   他肯定很難過。

  

   他小心翼翼地張開懷抱了,卻一丁點兒回應都沒得到。

  

   余歡驀地想起昨日,江尋低下頭時露出的柔軟發旋。

  

   實在沒法不心軟。

  

   走近的時候,看見他正將燃著的煙狠狠按向小臂,眉眼間灌著麻木。

  

   “江尋!”

  

   余歡一把揮開他捏著煙頭的手,拎著的挎包不客氣地打在他身上。

  

   似是沒想到她出現得這麼突然,江尋有些懵地張著眼,沉重的力道落在手臂和腰側,他動也沒動,生生受了。

  

   愣了片刻,才開口。

  

   “姐姐,疼。”

  

   悄悄將拿著煙的手藏在身後,江尋擰著眉,神色還有幾分委屈。

  

   余歡沒什麼其他弟弟妹妹,和江尋一起生活了小半年,只大他兩歲,哪里有真正做姐姐的自覺。被他這麼撒嬌似的喊著,突然間特別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個欺凌弱小的惡人。

  

   有些尷尬地在原地站了幾秒,心頭的火全消了。她伸出手抱住勁瘦腰肢,在他胸膛蹭了蹭。

  

   “不許再這樣。”

  

   她是軟的,暖的,在微寒的冬夜落在懷里,沒有比這更好的事。

  

   江尋回抱她,已經忘了自己方才都在亂想些什麼。不必再想,不必再痛。她在眼前,只管擁抱接吻。

  

   夜本是涼的,卻被吻得燥熱。唇瓣被他銜著吮吸摩挲,帶出輕微水聲。

  

   忘情之時,卻突然聽得幾聲清咳。

  

   松開她的唇,江尋望向聲音來源,卻看見是顧言之和另一個男生。

  

   余歡一點兒不驚訝,打了聲招呼,拉著江尋的手將他拽走,擦肩而過時還瞪了顧言之一眼。

  

   會不會挑時候啊。

  

   江尋被牽著走了好遠,腦子里還是亂的。

  

   她是從顧言之家里出來的,可是顧言之卻是從外面回家的樣子。

  

   她同他接吻,顧言之看了一點兒也不驚訝,而余歡也一點兒不慌亂,走之前還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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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霽月popo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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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放她鴿子嗎?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余歡走在身側,不看他也不說話。長發束了起來,露出纖弱的頸,讓人想揉一揉。

  

   “顧言之旁邊那個,是他男朋友。”

  

   她沉默了好久才開口,一開口就是讓人難以消化的話,驚得他不知不覺慢了腳步。

  

   “他媽媽是我的心理醫生,我定期來她這兒做咨詢。”

  

   江尋的腳步徹底頓住了,立在原地半天沒動作。

  

   “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聽,但我解釋完了。”

  

   已經走出了小區,旁邊是寬大的馬路,車流與人群的嘈雜幾乎將她的聲音淹沒。

  

   默了一會兒,江尋拽了余歡的胳膊,將她拖到旁邊一條小巷子里。

  

   “親會兒。”

  

   他有些重地壓下來,唇是軟的、涼的,帶點煙的味道。

  

   齒關被破開,舌頭挾著狠意纏上她。余歡下意識向後躲,被江尋一把摁住後腦,只能仰頭受著,吻到最後,舌根都有點疼。

  

   “姐姐。”

  

   略微分開的間隙,他小聲喚她,聲音是啞的。

  

   “嗯。”

  

   余歡應了,換來一個微潮的輕吻,與方才的凶狠不同,小心又溫柔。

  

   “姐姐。”

  

   他再喚,她再應,唇瓣摩挲吮吸,漸漸糾纏不休。

  

   余歡終於厭了,沒什麼力道地推了下他。

  

   “有完沒完啊。”

  

   他終於將兩片嘴唇放開,轉而吻在白嫩的面上。從額角到頰邊,每一處都不放過。

  

   “沒完。多久都沒完。”

  

   唇都有些麻了,她抿了抿,卻被江尋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還挺疼的。

  

   “小騙子。”

  

   騙得他欲壑難填,騙得他委屈心痛。

  

   把他整個人都騙到手了。

  

   【把前面寫的翻了翻,真的好爛哦hhhhh

  

   好想一天萬字火速更完,怎麼還沒有更完嘛TT】

  

   34

  

   到家已經過了七點。江華應酬多,常常很晚才回來,家里只有余亦珍一人。她臥在沙發上,一邊翻雜志一邊看電視,聽到門鎖聲,轉頭看了一眼。

  

   “誒,你們倆一起回來的啊?”

  

   余亦珍知道余歡是去做咨詢,有點納悶江尋怎麼也和她一起。

  

   “門口碰見的。”

  

   余歡理直氣壯地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大抵是覺得兩個人平時沒什麼交流,余亦珍也不覺得哪里不對,握著遙控器將電視聲音調小了點兒,說自己已經吃過了,飯在廚房。

  

   熱好了菜,兩個人面對面坐下,相對無言,倒也不尷尬。

  

   本來好好地吃著飯,江尋突然感覺小腿被蹭了一下。

  

   是余歡。

  

   地暖開得熱,她光著一雙小腳,將其中一只伸進他的褲管。

  

   肌膚相貼,她是微涼的,似一條劇毒小蛇,上下逡巡,只待他稍一松懈,便一口咬上,飲血索命。

  

   餐廳與客廳相通,中間的牆為了采光被打掉,只做了一個小小的玻璃隔斷。余亦珍只要稍稍注意這邊,就能將二人曖昧的情狀看得一清二楚。

  

   余歡穿了件白色上衣,修身的。酥胸被薄軟面料兜著,蹭在桌沿棱角上,抵出一個淺淺凹陷。江尋知道,那里摸上去有多軟,手指微微收緊,就要掐出水來。

  

   見他盯著看,余歡便捏了兩下自己的乳,然後將衣領向下拉,讓他看的更清楚。軟肉被揉得變形,腳也不安分地往他腿上蹭,甚至直往最熱的那處鑽。

  

   她用口型問他:“硬了嗎?”

  

   硬了。

  

   擱在膝上的左手收緊,指節泛白。

  

   看他不答,余歡抬了細細一條腿,腳掌落在褲襠處,確認似的輕踩。

  

   嗯,硬了。

  

   身下突然被刺激,江尋手一抖,筷子狠狠磕上碗邊,發出清脆的聲響。

  

   客廳里,余亦珍支著下頜,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對這邊細小的動靜毫無察覺。

  

   他的下身很熱,溫度熨著她微涼的腳趾。

  

   覺得江尋反應挺有趣,余歡起了壞心,腳掌在襠部不停磨蹭。

  

   性器被她逗弄著,思緒都不太清明。電視聲音傳過來,像隔了層罩子般模模糊糊。

  

   “Your loveliness and the hour of my death, that I could have possession of them both in the same minute.”

  

   你的美麗,和我的死期。

  

   微微下垂的眼角總讓她看起來特別無辜。一派天真地做盡下流事,即是她的美麗和他的死期。

  

   渾渾噩噩吃完飯,余歡上樓。他像喝下巫女藥水的失魂者,只懂得一步不落地跟著她。

  

   臥室里,余歡將他壓在床上。長發落下來,是囚禁他的藤蔓。

  

   “跟來我房間做什麼?小跟屁蟲。”

  

   她好輕,胸好軟。俯身下來時,鋪天蓋地地甜香。

  

   江尋捉了她的手,按在鼓起的襠部。

  

   “你弄硬的,得負責。”

  

   回答他的是一聲輕笑。

  

   “不是我不想負責,”余歡從他身上起來,理了理長發,“昨天不是說了嗎,我來例假了。”

  

   他張著眼,有些茫然無措的樣子,片刻後,轉了個身,臉埋進枕頭里。

  

   “那我怎麼辦啊。”

  

   看不見江尋的臉,但余歡能想象出他委屈的樣子。

  

   下頜是緊繃的,面上帶著強撐的冷淡,眼角卻泛出微紅,特別好欺負。

  

   從第一次遇見開始,她就總想欺負他。

  

   耳邊有衣料摩挲的輕響。江尋別扭了一會兒,還是將身子轉了過去,看見余歡脫了衣服,身上只剩淺粉色的內衣褲。

  

   胸衣很薄,沒有海綿,隱約能看見她俏生生的兩個乳尖。兩團雪白鼓鼓撐著,中間一條誘人的溝。

  

   她將手覆在胸衣上揉自己,眼神勾過來,是刻意的嬌。

  

   “想要哥哥看著我擼。”

  

   說罷,兩條腿張開,隔著內褲去揉陰蒂,口中溢出嬌軟喘息。

  

   性器頂著褲子,被擠壓得有些疼。江尋沒有動作,心里是糾結的。

  

   他想要,下面不行,可以用手或者嘴。但聽說女孩子來月事時很難受,他不敢折騰她。

  

   余歡摸了一會兒,自己都有些興起了,但江尋還是沒動作。突然就有些委屈,她頗為喪氣地合了腿。

  

   每次都是她費盡心思去勾引,是不是自己不主動,他就永遠也不理她?

  

   “不做了,你走。”

  

   她撒氣似的在他襠部拍了一下,動作是狠的,落下來卻沒什麼力道。

  

   江尋下意識地護了一下,有點懵。

  

   哦,還聽說女孩子來月事時會心情不好,情緒不穩定。

  

   “不做就不做,我不走。”

  

   將余歡攬進懷里,他拍拍她光裸的背,聲音同手掌一樣溫柔。

  

   在他懷里賴了一會兒,余歡仰起臉,眼底蓄著水光。

  

   “哥哥是不是有其他人了,見著我都不感興趣。”

  

   軟軟的嗓音貓尾一樣掃在心尖,他禁不住含住她的唇,繾綣摩挲。

  

   “胡說,”唇珠被他淺啄著,溫熱而微潮,“硬得不行了,但怕你累。”

  

   余歡回吻他,只穿了一條內褲的下體打著圈蹭那處隆起。

  

   “可我難受……要被哥哥摸。”

  

   濕軟鼻息噴在他面上,余歡干淨的眼蒙上情欲水色,極盡勾引。

  

   他被她蠱惑,呼吸粗重起來,手掌覆在柔軟的胸上,將白膩乳肉捏得淫靡,捏得乳尖硬了,隔著薄薄一層布料蹭著他的掌心。

  

   手從身前滑到身後,撫她的薄背。溫熱的指劃過一節節脊骨,輕輕揉按,手下的小貓便乖巧膩在懷里,舒服地哼著。

  

   解開褲子拉鏈,江尋捉了她的手按在上面。細膩微涼的掌心落在冒水的馬眼上,略微磨蹭了一下,他便爽得吸氣。

  

   “就弄一會兒,累了和我說。”

  

   念著她來了月事,江尋很是體貼。

  

   而余歡並不領情,退開一些距離,面上是不滿的神色。

  

   “我不幫你,說了要哥哥看著我自己擼。”

  

   身下漲得難受,江尋只得先自己擼動著,一邊舒緩焦渴的欲望,一邊哄余歡。

  

   “就一會兒,乖。”

  

   余歡退得更遠了,眼底蓄出水光,軟軟地望著他。

  

   “哥哥,我在流血呢,特別難受,不想動。”

  

   江尋心軟了。

  

   他不知道有多難受,但余歡為難得都要哭了,好可憐。

  

   “胸衣給我。”

  

   手下動作沒停,他暗著眼神,向余歡伸出另一只手。

  

   別哭了,他自己來。

  

   余歡解下胸衣遞給他,神情依然是委屈又無辜的,眼底卻藏著得逞的笑意。

  

   流血歸流血,她才不難受呢,都是騙江尋的,就想看他顫著身體在她面前自瀆的模樣。

  

   他果然好騙得很。

  

   胸衣的面料軟,還帶著她的體溫,裹在肉莖上,被黏膩的水打濕。江尋握著,一下下撫弄,眼神落在余歡身上。

  

   她身上只剩一條內褲,裸露的肌膚白而細。腰身有一個誘人弧度,被插入時,小腹會微微隆起。

  

   “自己弄舒服嗎?”

  

   余歡湊過來,有些好奇地盯著他起伏的手。

  

   難受。

  

   因為她在,所以特別難受。

  

   快感是有的,但遠遠不夠。

  

   他皺著眉不說話,只粗粗地喘息。

  

   有意折磨他,余歡靠得近了些,撩起他的上衣,俯身舔舐那粒小小的乳尖,引得江尋悶哼一聲,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狠狠縮了一下。

  

   她的舌濕軟而嫩,撥動著敏感的頂端,然後張口含住,用力吮吸。

  

   手指陷入身下的被子,死死抓住。江尋眼角發紅,微仰著頭大口吸氣,溺水一般。

  

   胸膛留下一片潮濕,乳尖立著,深色的,泛水光。

  

   余歡半跪著,低頭吻他。

  

   箍著性器的手指收緊了些,江尋的回應凶猛且不成章法,喉結重重地滾動。

  

   分開時,唇間牽連出晶瑩絲线。余歡用手指抹去他唇角溢出的津液,居高臨下地看他,眉梢掛著疏懶媚色。

  

   “姐姐對你好不好?”

  

   裹著性器的胸衣濕了一小片,全是他的水。他說不出話,有些急地擼動著,但怎麼都不夠。

  

   不夠,想要她。

  

   下面,手,或者嘴,哪里都好。

  

   呼出的氣是破碎的、燥熱的,他一雙眼染了霧色,似是哀求地看著她。

  

   余歡脫了內褲,露出粉嫩的穴。小口那兒垂下一條細线,晃悠悠的,勾人。

  

   “嘴甜點我才幫你。”

  

   她拍拍江尋的臉,跨在他身上,要坐不坐地,穴口露出的細线不時掃到他。

  

   身下燥得可怕,像起火了。

  

   余歡在捉弄他,江尋心里明白。他想將她狠狠壓在床上,貫穿、衝撞,要得她穴肉痙攣,顫著雙腿噴水。想掐住她纖弱的頸,從後面進入,將穴口肏得合不攏,射入的濃白精水汩汩溢出。

  

   但她會疼。

  

   余歡的腰好細,玉樣的白,好像一用力就要碎了。想到她在流血,在痛,他就什麼都不敢做,抱住她時,連呼吸都放輕。

  

   “幫我。”

  

   臉埋進她的頸窩,江尋羞赧地紅了耳朵。

  

   一根微涼的指在他脖子上刮蹭,貓似的。

  

   “怎麼幫呀,哥哥不說清楚我可不知道。”

  

   他有些惱。

  

   “余歡,你……”

  

   抬眼看見她勾唇的模樣,江尋聲音低了下去。

  

   她戲弄他呢,他能不知道麼。知道又怎麼樣?總之他沒辦法。

  

   “幫我,姐姐。”

  

   他服了軟。

  

   “下面好難受……要姐姐幫我射出來。”

  

   余歡捉了他的唇瓣,溫柔吮咬。手掌握住性器,試探著擼了一下,就感覺掌心里一跳。

  

   她只是隨便動動,就比自己弄那麼久來得暢快。

  

   江尋嘶地吸一口氣,去抓她胸前兩團軟肉,技巧全無、僅憑意識地揉捏。

  

   肉莖粗長,溫度灼著手心,余歡甚至能感到上面的青筋不時亂跳。陰道里放了棉條,她只能將龜頭對著陰蒂那塊兒,來回摩擦。

  

   已經足夠刺激。

  

   江尋悶哼著,額上沁出汗珠。

  

   馬眼冒出的水潤著性器相觸的地方,隨著來回動作發出淫靡水聲。感覺到他快射了,余歡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腰肢打圈蹭著敏感頂端。

  

   “姐姐……”

  

   後腦忽然被江尋按著,他急切地吻上,極致之時,甚至忍不住咬了她一口。

  

   他身上冒著熱氣兒,小腹肌肉緊縮起伏,呼吸亂而碎。余歡一手握著他的肉莖,滿掌溫熱膩滑,另一手去擁了他微顫的身子,輕輕安撫。

  

   “射了好多。”

  

   余歡攤開掌看了看,笑著吻他的唇角。

  

   “好乖。”

  

   扯了紙巾幫余歡擦干淨,江尋緊緊抱住她,唇瓣在發梢和耳廓處淺啄,聲音是浸滿情欲的啞。

  

   “你又欺負我。”

  

   【Your loveliness and the hour of my death, that I could have possession of them both in the same minute.

  

   你的美麗和我的死期,多希望我能在同一時刻,擁有這兩樣。

  

   出自電影《明亮的星》。

  

   最近因為論文被敲打習慣了,什麼評論我都可以接受的~忙三次元的事還來不及,才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大家不用管評論啦,我快(禿)樂(頭)寫文,你們快樂看文。】

  

   35

  

   離高考越來越近,高三多加了兩節自習課。鈴響時,學校已經空了大半,濃稠的夜色早就落下來,浸入牆隅角落。

  

   江尋還沒走,在等她一起回家。余歡收拾好書包,往高二的樓層走去。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高三放學的喧鬧隔好遠傳來,模模糊糊地。

  

   教室門開著,余歡直接走了進去,看見江尋坐在後排低頭看手機,出神的樣子。

  

   余歡放輕腳步,想嚇他。

  

   可是一步步走到身後,看清了他看的是什麼,卻是她被嚇到。

  

   屏幕上一張模糊的照片,是一對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少年將女孩抵在桌旁,一手掀起她的襯衣。女孩纖腰長腿,露著一雙白乳,被淺粉的胸衣襯得嬌極了。

  

   是她。

  

   余歡想過,江尋早晚要知道這件事,但沒想過他是這樣知道的。

  

   不用猜他是哪來的照片。是陸斐給的,她很確定。

  

   “好看嗎?”

  

   正被密密麻麻的想法占著腦子,耳邊卻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江尋驚得立馬熄了屏幕。轉過身,余歡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眉眼間斂了纖纖稚色,是冷的。

  

   心沉了下去,涼風中失重的感覺。

  

   照片是一個陌生號碼昨天發過來的,後來無論是短信還是電話,那邊都沒有回應。

  

   圖像再怎麼模糊,他也認得這是余歡。

  

   她看起來比現在還要小一些,無論是露出的雙乳還是更纖細的四肢。伏在她身上的人背對著鏡頭,看不見臉。

  

   江尋頭疼一個晚上了,他實在分不清她的話哪句能信哪句不該信。

  

   她說過休學是因為在學校做的時候被發現了,後面卻又說只和他做過。

  

   這張照片佐證了她撒謊的事實。

  

   許多刻意忽略的事再度想起,他才發現自己對於余歡的認知有多麼貧瘠。

  

   比如心理咨詢,後來他再問,她卻什麼都不說。比如在學校衛生間聽見的她的聲音,她沒有否認,卻又說顧言之是gay。

  

   她將他拿捏得死死地,但從來沒有真的讓他靠近過。

  

   騙子。

  

   他將余歡寵過頭了,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可以隨便玩弄的。

  

   把手機裝進口袋,他站了起來,親吻她垂下的發絲。

  

   “好看,你最好看。”

  

   聲音是溫柔的,同他平日哄人時沒什麼不同。

  

   但手上動作卻是粗魯的。

  

   江尋扯了她提著的書包,重重扔在桌上,然後掐住白膩的頸,下身抵著她站在桌前。

  

   脖子上的手指收攏了些,余歡喘不上氣,桌子的棱角硌得腿生疼。喉嚨被卡住,說不出話,只能紅著眼角看他,沒有委屈,只泛著恨意和冷色。

  

   是她狠狠騙了他一場,本不該輕饒的,但江尋竟被那樣的眼神看得心虛。

  

   松開手時,細白的頸上留下淺淺一道紅痕。

  

   余歡大口地喘氣,手指摳在桌子邊沿,雙腿因缺氧而打顫。

  

   江尋沒打算放了她,而是扯開她的大衣扣子,手探了進去,將修身的毛衣撩在胸上。教室里有暖氣,並不是很冷,但皮膚突然這樣露在空氣中,還是讓余歡忍不住抖了一下。

  

   “當時就是這個姿勢?”

  

   滑開手機,江尋捏了余歡的下頜,逼她看那張照片。余歡垂下眼睫不看,伸手去搶手機,卻被他躲開。

  

   “刪掉。”

  

   她瞪他,向來無辜的小臉頭一次顯出幾分逼迫感。

  

   “羞什麼,又不是沒被看過。”

  

   他勾著唇角,落下的目光是嘲諷的,刀一樣劃過身體。

  

   想不出反駁的話,余歡全身顫著,不知是因為氣還是因為冷。

  

   “你就喜歡被別人看,像上次在電影院和地鐵里那樣被肏,是不是?”

  

   他貼上來,滿口葷話,一雙眼竟是平靜極了的樣子,恍然間讓余歡想起陸斐。

  

   一只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嬌乳被有些涼的手指刮蹭著,激起陣陣顫栗。江尋隔著胸衣揉上軟肉,含著她的兩瓣唇,一下一下地吮。

  

   “等會兒叫得大聲點兒,好讓別人也來看看我是怎麼肏你的。”

  

   余歡聽了這話,發出一聲告饒般的嚶嚀。鼻腔像被塞住了,進不去空氣。她想躲開他的唇,張開嘴喘氣,但身體卻自己僵了,動不了。

  

   “你放開,我不要。”

  

   她好容易忍住了哭腔,才有勇氣開口。江尋卻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無聲悶笑,輕咬一口豐潤唇珠。

  

   “我想要,容不得你說要不要。”

  

   唇軟極了,他禁不住細細品味。退開時,見余歡睜圓了眼,怔怔看過來,水光懸在眼眶,晃晃悠悠地。

  

   盯得他也有些怔。

  

   他發覺他是很容易被余歡脅迫的,不舒服的細小嚶嚀、肌膚上的淺薄紅痕或者被貝齒捉住的唇,都能成為懸在頸間的一把刀,逼得他再也不敢欺負她。

  

   算了,要不算了。

  

   被騙總好過什麼也不是。

  

   就在江尋這樣想的時候,面上卻受了一記火辣的耳光。

  

   狠到頭偏在一旁,出現短暫的耳鳴。

  

   重新聽見聲音的時候,落入雙耳的是一句“以後別再碰我”。

  

   余歡拎著書包走了。

  

   頭頂燈光變得稀薄,抵不住夜色濃重地欺進來,壓在眼上、肩上。腳下地板一塊塊掉下去,他被夜色壓著,沉沉墜落。

  

   【我是許願池里的小王八,投喂珍珠即可許願。

  

   《十八线黃文寫手變身王八是為何》】

  

   37

  

   余歡抱住他,纖細的手臂使了十足力道。

  

   兩片唇瓣欺上來,比起親吻更像啃咬。毫無章法地進攻,猶似一頭被逼上絕路的凶惡小獸。

  

   兩具身體緊緊貼著,糾纏中,在狹小的空間里逼出薄汗。

  

   末了,兩排貝齒鉗住他的下唇,咬出帶血的傷口。

  

   舌尖嘗到腥味,痛感流竄之時,余歡又含住他輕吮撫慰。舌頭滑過傷處,熱的、濕的,極盡溫柔。

  

   又痛又爽。

  

   曖昧的呻吟從他唇間溢出,兩個人都愣一下。

  

   離得近,彼此面上都落下對方的一道道濕熱喘息。余歡扯了他的褲子,又脫了自己的。

  

   “做。”

  

   她太嫩太軟,一貼上來就叫人受不了,但真正進入的時候,江尋才發現她根本沒濕。

  

   甬道很干,她卻沒什麼感覺似的,一個勁兒地向下坐,直到整根沒入,囊袋貼上穴口。

  

   余歡沒出聲,但貼著他的兩條腿正拼命地打顫。

  

   江尋也說不清,她是在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手掌探入衣服撫著她的脊背,摸到了一層薄汗。他嘆口氣,淺啄她的唇,卻嘗到了微咸的滋味。有溫熱的液體滑入膠合的口齒之間,澀到他鼻尖都酸了。

  

   她好傻,他也好傻。

  

   落雨那天,余歡丟下他跑去了浴室,被藏在身後的厚重畫冊狼狽地躺在地上。

  

   紅色的封面染了髒汙,還沾上泥沙。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拿起來。

  

   書頁被汙水從側面浸濕,紙張粘連在一起,他小心地一張張分開,用紙巾吸收著水分。色彩隨水漬散開來,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一張張翻下去,他發現每幅下角都標了細小的日期,最早的一幅在九月。

  

   第二天晚上將余歡拉進小巷子里親時,他才想到,九月,是他剛遇見她的時候。

  

   他不敢確定太多,也實在不清楚余歡和陸斐過去是怎樣。

  

   但她要只是玩玩,大可不必在意謝星遙,不必大費周章又別扭地解釋,也不必說大堆渾話來氣他。

  

   “疼不疼?”

  

   糾纏的唇舌微微分開,他小心地碰了碰二人交合的地方,語氣帶了點責怪。

  

   “不疼。”

  

   余歡拂開他的手,開始擺動腰肢。穴里出了些水,卻還是不夠。粗長性器梗在體內,擦過軟嫩的肉,勾起輕微的灼痛感。

  

   她不管不顧,抬起臀部,又深深落下,一次一次被貫穿。

  

   沒弄幾下,就被江尋牢牢桎梏在懷里。

  

   “夠了。”

  

   即使沒有太多水,肉莖只被緊緊夾著,也爽得他呼吸全亂了。

  

   但余歡肯定很疼。她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都能被肏得求饒,更別說眼下這般境地。

  

   “別鬧,”他制住亂扭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她安靜下來,又發出一聲短暫的嗚咽,是難馴的小獸被制服,帶著永遠告別流離的失落、驚悸,然後顫巍巍地伸出探出胡須。

  

   “乖。”

  

   看余歡不再鬧,江尋動了動,阿\u0027\u0027茶*想從她體內將性器抽出。

  

   “不要,”余歡握住肉莖的底部,不讓他動,“我想做。”

  

   而後聲音低了下來,心虛一般。

  

   “可以做嗎?”

  

   她的眼一定沾了些水光,從下往上地偷偷瞟他,可憐又可愛。太黑了,江尋看不見,但他知道。

  

   可以做的,什麼都可以。

  

   他循著聲音去吻她,撩開衣服,熟稔地捏上乳肉,兩指夾著乳尖,撥動揉搓。

  

   夾著下身的穴肉動了動,沁出點水。余歡環了他的脖子,靠在肩頭,鼻息很軟。

  

   “剛才好疼,想要哥哥把我弄得濕濕的。”

  

   江尋聽話地吮吻她的側頸,手掌下滑,扣弄藏在貝肉里的小小肉粒。

  

   “不是說不疼嗎?”

  

   他熟悉這具身子,兩三下就弄濕了她。有了愛液的潤滑,抽插順暢了許多。余歡上下動著,卻不答江尋。他也沒介意,脫了她的上衣,一心一意地舔弄乳肉。乳尖含在口中,被舌頭磨得愈發硬挺。

  

   “說不疼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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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霽月popo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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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歡用冰涼的鼻尖拱了拱他的側頸,然後軟軟地舔了幾口,仿佛小狗在討好。

  

   “都是騙你的。”

  

   泄了氣一般,身下也不動了,余歡趴在他肩頭嗚嗚地哭開。

  

   她沒動,但濕淋淋的軟肉還在一口一口吸他。身下硬得漲疼,偏偏被她哭到心軟。

  

   手掌落在脊背上輕拍,他哄人的時候好溫柔。

  

   “我知道。我沒生氣,乖。”

  

   抱著哄了會兒,哭聲慢慢小下來。江尋在黑暗中替余歡拭著眼淚,忽地親了口她的鼻尖。

  

   “上面流水,下面也流水。”

  

   性器還埋在體內,又熱又硬。余歡從鼻腔發出輕微的哼聲,對他的葷話表示不滿,腰肢卻擺了起來。

  

   “我要幫哥哥弄出來。”

  

   她說得一板一眼,認真極了,好像小孩子說今晚一定要早早寫完作業。

  

   被余歡不上不下地吊了好久,江尋也難受。但她動得再怎麼認真,也只是小貓撓癢,他索性按了她的腰,自己動起來。

  

   衣櫃太窄,這樣激烈的動作,難免磕磕碰碰。骨頭磨在硬硬的木板上,痛意和快感一同涌上,江尋速度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深重得她耐不住地嬌吟。大腦被快感麻痹,他除了不停地撞入余歡身體,倒還知道將她好好攏在懷里,不讓她磕到。

  

   起伏的喘息落在窄小空間,她落在他的懷里。

  

   念著余歡哭了好久,怕她太累,江尋在她哭著高潮後,盡量快地射了出來。

  

   激烈的性事過去,兩具身體疊著,粗重地喘息。

  

   “余歡,你教教我。”

  

   閉著眼平息的時候,他突兀地冒出這麼一句。

  

   教什麼呀。手指撥弄他的頭發,余歡懶懶地問。

  

   “你教教我,該怎麼對你好。”

  

   “怎麼讓你有安全感,讓你願意說真話,讓你不要哭。”

  

   【不想讓大家卡在虐的地方,這章寫得有點著急,一遍寫完沒改過,後面可能會修改。

  

   今天有點事,等忙完再回留言^^】

  

   38

  

   余歡直起腰,手臂撐在江尋胸前,同他拉開距離。

  

   “才不要教你。”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令人為難的話。

  

   她都不明白要怎麼對自己好,怎麼讓自己不哭,該怎麼教他?

  

   況且,江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收回這句話。

  

   因為她不值得誰的好,也承受不住誰的好,且從來都是帶著肮髒的惡意接近他。

  

   余歡說完便要起身,卻被江尋一把按在自己身上。他的胸膛熱而硬,涼膩的乳肉被擠得不成形狀。

  

   黑暗中,他輕輕吻在余歡後頸上,鼻息掃過,癢癢的。

  

   “照片已經刪了。說的那些話,全是我不對。”

  

   “生氣歸生氣,我們總要和好的。”

  

   手掌抵著的胸膛因為字音的泄露微震,指尖和心尖都酥了。好不容易才不哭,聽他這樣說,鼻腔又開始泛酸。余歡往江尋懷里鑽,手指纏住他的手腕。

  

   我們總要和好嗎?

  

   她這樣問。

  

   是,你和我,我們總要和好的。

  

   手指同她糾纏,一根一根膩在一起。他答得極輕極溫柔,如同在未完成的骨牌塔上,小心放上最後一塊。

  

   密閉且黑暗的空間里,他念出了一個微小的咒語,一個令她束手就擒的咒語。

  

   僵直的脊背軟下來。四周是黑的,他的懷抱是暖的,余歡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握著他的手也僵了,才斟酌著開口。

  

   “照片里的人,是陸斐。就是那天我們在餐廳門口,遇見的和你很像的人。”

  

   提到那個名字讓她感到不適,有些難受地靠在眼前人肩上。

  

   那是高二的體育課,她來了例假,在教室里休息。課上到一半,陸斐突然回來了。

  

   陸斐生得頎秀,面容清雋性格溫和,人緣好,老師也喜歡,追他的女生更是多。

  

   不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是高三的學姐。余歡見過,如名字“方嫵”一般,長得明艷又張揚。

  

   余歡想不通,他都有了那樣的女朋友,怎麼還會對自己表白。

  

   不過那天之後她就明白了。

  

   陸斐將她壓在桌子旁時,她想推開他,想逃,但身體卻僵住了,仿佛神經全部崩斷。

  

   他湊上來,面上是沉靜且探究的表情,同他做數學題時一樣。

  

   然而說出口的話卻難聽極了。

  

   “那種天天想男人的婊子有什麼意思,像你這樣又純又乖的,肏起來才帶勁兒。”

  

   方嫵不是婊子,她每天都來給陸斐送早餐,有時是買的,有時是自己做的,鮮少重樣。

  

   她才不是婊子。

  

   余歡也奇怪,在當時那樣的境地下,她想到的竟是這個。

  

   “想什麼呢?”

  

   似是不滿余歡的走神,陸斐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如夢初醒,張口就想喊,卻被他一把捂住,只能發出無謂的支吾。

  

   “別叫,”近在眼前的面孔很是溫和,“你喜歡被別人看?想讓大家都看到我是怎麼肏你的?”

  

   鹿似的眼立馬涌出了熱淚,落在捂住嘴巴的那只手上。

  

   可憐而柔弱的姿態愈加激起了陸斐的征服欲,他松開手,肆無忌憚地撩起余歡的襯衣。

  

   “你放開,我不要……”

  

   嬌軟的嗓子顫著,甜得陸斐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我想要,容不得你說要不要。”

  

   話音落下的時候,輕微的快門聲正響起。

  

   陸斐愣了一下,向聲音來源看去。

  

   “操。”

  

   片刻後,他似是准備不再理她,要去找那個拍照的人。但走之前,還是伸著食指,威脅意味十足地點著她。

  

   “別說出去,不然不好看的可是你。”

  

   她沒說,但事情還是傳開來了。

  

   陸斐也不想鬧得不好看,動了一些關系,傳出去的照片都被刪了,流言卻是止不住的。

  

   可明明是陸斐對她用強,不知為什麼,傳出去卻變成了她下賤地勾引。

  

   陸斐都有女朋友了她還做這種事,好惡心啊。

  

   長得就是一副綠茶相啦,不然怎麼有那麼多男生圍著她獻殷勤。

  

   看起來挺可愛的沒想到會做這種事兒,又乖又騷的這種在床上肯定很帶勁兒。

  

   打炮肯定還不錯,不過這種女的可不能做女朋友啊。

  

   ……

  

   有背著她八卦被她聽到的,也有毫不顧忌乃至是故意當著她的面討論的。當時正是烈日高揚的五月,一切人一切物都向著最盛處跋足狂奔,只有她在下雪,冷冰冰涼浸浸。沒有人要分給她太陽,但是路過時都會問一句:你好奇怪,你怎麼這樣?以彰顯他們擁有太陽。

  

   余歡被指指點點好幾天。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能融得進集體的性格,沒出事之前也沒有能說話的朋友,出了事之後更是沒人理了。連觸犯刑法的罪犯都擁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她想不通,怎麼從來都沒人來問問她:你真的這樣做了嗎?你是無辜的嗎?

  

   陸斐倒是像往常一樣自在,只是偶爾會收到同情的目光。

  

   可憐天之驕子,美滿的人生、霞色錦緞一樣閃光無暇的人生——就這樣被一個婊子戳出難以縫補的缺口。

  

   在接收到探究的目光時,陸斐會斂眸苦笑,隨後又揚起頭,以干淨而堅強的眼神原諒了這個世界。

  

   多麼令人敬佩。

  

   顧言之告訴她,有時候,美麗是一種詛咒。

  

   余歡覺得不是。如果她脫去這身皮囊,換個普通的樣子卷在這件事里,她還是要被指點的那一個。

  

   “以為自己漂亮就能隨便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賤貨”會變成“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賤貨”。

  

   1.不接受任何要求女主做“完美受害人”的評論,看到會刪除或辱罵你,且選擇辱罵你的可能性較大。

  

   2.人體有自我保護機制,面對危險時,如果身體判斷“無法抗爭”/“無法脫逃”,就會陷入一種僵硬狀態,以保證傷害最小化。這就是許多遭受性侵的個體無法做出有效反抗的原因,是生理性因素,不是說個體只要做到堅強機智就一定能調整過來的。

  

   所以旁觀者不要責備受害人,你為什麼不這樣你為什麼不那樣。受害者也不必事後責備自己,你一點錯都沒有,理直氣壯地活著。

  

   3.修了下前面幾章,當時隨便寫的,的得地都沒用對。再讀一遍像在讀小學的qq空間說說,羞恥到我整個人都想縮到杯子里不聽不看不念不想。

  

   39

  

   後來班主任也找到余歡,說自己不清楚具體情況,但陸斐和方嫵都是成績很好的孩子;方嫵要高考,陸斐要准備競賽,她也應當專心學業,不要做些多余的事。

  

   班主任是個畢業沒幾年的女孩子,余歡在她講課的時候畫畫,她見了也不生氣,還夸余歡畫得好。

  

   世上有純然的惡意嗎?大家都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捍衛自己的玻璃塔。

  

   余亦珍發現她吃不下飯,失眠,一下子瘦了好多。問清楚怎麼回事後,替余歡辦了休學,又帶她去看醫生。

  

   可是何方銘和陸斐的父親有生意往來,知道這件事,竟是明里暗里地勸她,“和他在一起又不吃虧”。

  

   余亦珍除了花錢什麼也不會做,但也勇敢到為了余歡同何方銘離婚。

  

   而她卻不能像自己的媽媽這樣勇敢。她不敢去爭出個是非對錯,只想逃,只想忘,只想一鍵恢復出廠設置,從此清零重新開始。

  

   新學校不錯,學風濃厚,模模糊糊的一些流言傳過來,沒有激起太大水花。她只是一個性格有點孤僻、沒什麼朋友的轉學生,課上分組活動的時候,常有好心的男孩女孩拉上落單的她,這已然很好。

  

   誰知道會遇上江尋。他和陸斐長得那麼像,勾出了余歡小心藏匿的全部惡意。

  

   江尋那麼乖,那麼干淨。她說要同他睡覺,他竟會紅著耳朵逃跑,多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讓人想用捕獸夾鉗斷他的腿,從此他哪兒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掌心里,紅著眼睛顫抖著被鋒利的刀刃剖開,被日夜玩弄到只會呆傻地臣服,一身雪白的皮毛變得又髒又臭。

  

   但也只是想想。要真的去做些什麼,她不會也不敢。

  

   直到余亦珍會和江華結婚,江尋成為她的弟弟。

  

   她原本不想給余亦珍添麻煩,想要她安安穩穩地,不要再因為自己而辛苦。

  

   是江尋來招惹她的。

  

   是他聽見了自己在廁所里自慰,又跑到面前來羞辱她。

  

   好吧,算她淫蕩,算她恬不知恥。

  

   她會將他也弄髒,扯掉那張清高的面皮,讓他變得和自己一樣,無恥,下賤。她會讓江尋明白,皮囊之下,誰流著的都是肮髒的血。

  

   余歡沒想過,他會軟著聲音叫“姐姐”,一邊叫她不要欺負他,一邊紅了眼抿緊唇上趕著給她欺負。

  

   也從沒想過她會窩在誰的懷里講出這件事。破碎的詞句說出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致命的情緒已經褪了,有的只是記憶,留了疤、卻沒再見血的記憶。

  

   江尋聽余歡前言不搭後語地說著,倒也拼湊出個大概。

  

   昨天放學時的情景,他不敢再想。

  

   “當時就是這個姿勢?”

  

   “羞什麼,又不是沒被看過。”

  

   “我想要,容不得你說要不要。”

  

   他竟然在她小心護著傷口的時候,一把撕開了半軟的痂,將浸過鹽水的刀放上去,狠狠再割一次,還不停地逼問她:是這樣嗎?當初就是這樣受傷的,是嗎?

  

   不知道是抱她抱得太緊,還是衣櫃里太逼仄,江尋喘不上氣,兩排牙咬緊了,額上沁出薄汗。

  

   “你怎麼啦。”

  

   余歡感受到江尋緊繃的身體和紊亂的氣息,揉了揉他的頭頂。

  

   大約是衣櫃這樣黑暗密閉的環境太讓人安心,她竟無知覺地將所有都說給他聽了。長久郁郁在心頭的情緒也散開來,她變成一只春天下午兩點半、在草坪上吹風的花床單,呼啦呼啦。

  

   “我說錯話了。”

  

   江尋抱著余歡的手松開,有些無措地捏住她的衣角,不敢碰她卻又害怕她走。

  

   “我不該……”

  

   話沒說完,全被唇瓣堵住,只輕輕一下,柔軟得叫人心驚。

  

   “疼嗎?”

  

   微涼的手掌撫在面上,江尋恍惚了一會兒,才明白她是在問那一巴掌打得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可是他默了兩秒,臉在余歡掌心蹭了蹭。

  

   “疼,要抱。”

  

   她原本要弄髒他的,要將他剝皮拆骨浸入毒液,要他同自己一樣臭爛到見不得光。

  

   卻沒想過髒兮兮的玩具也會被重新撿起,泡入溫水揉進泡沫,被一盞瓦數不足的太陽曬到松軟香甜。

  

   被余歡抱住,江尋還不知足,手掌埋怨似的在她腰間輕捏一把。

  

   “抱緊點兒。”

  

   抱緊點兒。

  

   人間風涼,你得抱緊我。

  

   40

  

   浴室里水霧蒸騰,一具白軟的身子被抵在牆壁上,嬌喘隱在水流聲之下,聽得不真切。

  

   身下一根粗長猙獰的物什,進進出出地不知弄了多久,明明已經漲大到極限,卻怎麼也不射。霧氣彌漫間,余歡恍惚地去看身上那人,見他抿緊了唇,額上青筋跳動,水珠從發上滾下,滑過結實滾熱的胸膛、肌塊凹凸的小腹,最後落入二人交合的地方。

  

   本來說是洗洗就睡的,結果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總是要個沒完,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余歡模模糊糊地想著,身下卻突然被用力一頂,軟肉不受控制的緊縮,擠出滑膩的液體。

  

   “不許分神。”

  

   江尋抬起她一條腿搭在肩上,入得更深更快了些。

  

   “認真點兒,記清楚我是怎麼肏你的。”

  

   下巴被江尋抬著,他一邊抽插一邊吻上來,唇齒在她沒防備的時候壞心地合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余歡已經泄過兩次,這會兒被折騰著,小腹酸脹,倦意蓋過了快感,只想哄得他快點結束。

  

   “我記得的……被哥哥後入過……”

  

   手臂纏在江尋頸側,余歡露出無辜的神情,染了霧的眼直直望著他,粉色眼角沾著水珠,要多可憐又多可憐。

  

   “一邊和別人打電話,一邊被哥哥後入,站都站不穩,肏出來的水把地板都弄髒了。”

  

   是那次,他用余歡落下的內褲自瀆,卻說自己是嫌髒扔掉了。她說,討厭我嗎?做著做著就不討厭了。

  

   江尋悶哼一聲,掐著她的腰,性器頂開一層層軟肉埋進最深處,顫著磨她,小腹深重地起伏。

  

   熱。

  

   全身被霧氣蒸得發燙,每一個毛孔都熱得窒息。

  

   “還有在哥哥床上自慰,聽著你的聲音就泄了,流了好多水在你每天都要用的枕頭上。”

  

   是那次,他住院,摟著余歡睡了一夜。第二天她不在,月上中天時,他魯莽地撥出電話,立馬就後悔得想掛掉,卻被她接了。電話那頭,一把嗓子嬌得如夜半精魅:想做嗎?我在你床上。

  

   知道余歡是故意說些騷浪話勾他,可她軟軟地膩在懷里,被自己頂得一顫一顫,委屈的目光纏上來,搔得江尋一顆心又癢又軟。

  

   看江尋眼神亂晃,頂撞的力道也亂得不行,余歡知道他要熬不住了,忍著穴里的酸癢火上澆油。

  

   “肏這麼久也射不出來,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嬌軟的哭腔七分作態三分真心。

  

   她實在被肏得受不住了。粗熱肉莖一次次擦過嫩肉,即使有愛液的潤滑,也免不了灼痛感。況且先前在衣櫃里她賭氣著做了一次,那會兒就已經在痛了。

  

   江尋緩著紊亂的呼吸,艱難地應了她一句。

  

   “胡說什麼。”

  

   余歡正看著他,眼里含著將破未破的水光,紅唇半張,露出一點小巧圓白的齒,既滿溢少女的天真,又挾著刻骨的媚態;既可憐得讓人的心顫,又漂亮得令人心驚。

  

   他不敢多瞧,頭埋在余歡頸側,性器在窄小的甬道中凶猛抽插,然後顫著射了出來。

  

   水流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並著他的激烈喘息,散落在迷蒙的水霧中。

  

   手指插進余歡濕透的發間,江尋還沒從高潮的眩暈中緩過來,順著本能在她唇上淺啄一口。

  

   “抱會兒。”

  

   余歡環住江尋,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背。他似是受用,埋在頸間的腦袋蹭了蹭,像饜足後乖極了的黏人的小獸。

  

   她忍不住笑,捏捏江尋的耳朵。

  

   “以前你都是做完就不理人,現在好乖。”

  

   臉埋了起來,看不見江尋的表情,只感覺到手中拿捏著的耳垂變熱了。余歡覺得他的反應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沒怪你哦,畢竟你那時候還是個小處男,害羞也是正常的啦。”

  

   江尋再也忍不住,終於揚起臉來看她,清冷白淨的面皮染上緋色,眼神凶極了,說出口的話卻無力得很。

  

   “不許你再說。”

  

   ————————————

  

   點解一有存稿就忍不住要發…我存不住稿就像我存不住錢

  

   41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下,玥姬ぃ幸好第二天是周末。

  

   天光破曉時,江尋醒了,睜開眼便看見余歡沉在睡夢中的模樣。

  

   有的人想在意亂情迷的午夜見到,共同豢養肉欲;有的人想在酣眠初醒的拂曉見到,只看看她有沒有睡好、有無入美夢。

  

   對於江尋來說,余歡兩樣全占。

  

   他不想吵醒她,僅是無聲地看著,一遍一遍,數她烏黑的睫毛。

  

   不知多久終於數倦了,他輕輕抽出被余歡壓著的胳膊,准備回自己房間。

  

   畢竟還不能被江華和余亦珍發現他和她……

  

   睡了。

  

   胳膊抽到一半,被余歡軟軟地捉住。她半睡半醒,手上沒什麼力氣,捉了胳膊就蹭,被他數過的睫毛貼上來,輕輕搔刮皮膚。

  

   “去哪兒呀……”

  

   江尋忍不住去捏弄她軟嫩的頰邊,帶薄繭的指一下下刮蹭。

  

   “回我房間,被他們看見不好。”

  

   “他們”自然是指江華和余亦珍。

  

   怕驚著余歡,他將聲音放得極低,傾了身,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個吻。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看著他,面上是用力思考卻想不清的神情。片刻後,握了他指節修長的手,拿嘴唇碰了碰指尖。

  

   “那你還過來嗎?”

  

   江尋覺得好笑,不明白她的腦回路在哪里打了個結,才問出這樣的笨問題。

  

   “我走了,以後不來了。”

  

   他逗余歡,手臂卻將她牢牢圈住。鼻尖相抵,他一邊蹭她一邊啄她的唇,清黑瞳仁含著笑意。

  

   余歡被親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一口咬上江尋啄上來的唇瓣,看他吃痛才放開。

  

   “討厭鬼。”

  

   “討厭嗎?”江尋隔著內褲,——阿/茶/整/理——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臀肉,“明明晚上還晃著小屁股說最喜歡我了。”

  

   余歡被捏得輕哼一聲。

  

   “誰說我最喜歡你。”

  

   一條腿攀上江尋的腰,稍微用力就將他壓在身下。余歡跨坐在他身上,手掌隔著內褲撫弄他晨勃的性器。

  

   “我最喜歡的是你的大雞巴。”

  

   手掌下按,在脆弱的頂端用力磨了一下,逼得江尋從喉間擠出一聲曖昧喘息。余歡露出得逞的嬌笑,一根白嫩手指在那根硬挺的物什上逡巡,似有若無地,勾得他快發瘋。

  

   江尋有些耐不住,坐起身來掀余歡的衣服,鼻息混亂地含住她的乳頭。嬌嫩的粉尖兒被他的牙齒磨得生疼,余歡身體後仰,狠狠推開他。

  

   “你太粗魯了。”

  

   被她嬌聲埋怨,江尋不敢再動。但余歡還坐在他身上,軟熱的貝肉貼著腫脹性器,隔著內褲也能感受到她泛出的潮意。

  

   她好討厭,總是將他撩到箭在弦上就停下,非得討一份臣服不可。

  

   江尋忍得難受,喉結重重地滾,也不說話,只紅著眼角看她,像一只犯了錯搖尾乞憐的小狗。

  

   見他委屈得實在可憐,余歡終於肯欺身,在發紅的眼角上施舍一個吻。

  

   “這里都腫了,我還在疼呢。”

  

   她拉下內褲,給江尋看自己的下體。稀疏的陰毛下,兩瓣軟肉緊緊閉著,微腫帶紅,一條細縫泛著水光,是將將溢出的黏膩。她用兩指分開陰唇,露出里面更加紅嫩的部分,像是真的想證明自己被折騰得太狠。

  

   她絕對是故意的。

  

   不看還好,一看就更覺得難耐。

  

   江尋盯著那方多汁的腹地,緊緊咬了下後牙,手指揉上余歡飽滿的唇珠,語氣溫柔極了。

  

   “這兒不是還沒腫嗎。”

  

   說完便猛地按了余歡的頭,從內褲中放出挺翹的性器。

  

   “舔。”

  

   余歡很是識趣,半點兒沒掙扎,張口就含住他的龜頭,一邊舔弄一邊抬眼看他。

  

   “哥哥,我乖不乖?”

  

   舔了一會兒,她親親江尋頂端的小口,討好地問他。

  

   江尋想,她就沒乖過,哪次不是頂著一張天真的臉來索他的命。

  

   ——————————————

  

   這章是發完上一章設置的自動發送,所以微博沒通知,看到就是緣。

  

   現在應該在機上,要飛很久,然後要答辯,留言晚點再回。

  

   小魚不乖可是我很乖,想要一份大姐姐的愛~

  

   42

  

   性器重新被余歡含入口中,他禁不住倒吸口氣,喉頭重重吞咽著。

  

   她的嘴,下面的小,上面的也小,小到快包不住他,軟嫩雙頰被撐出羞人的凸起。舌頭也是小的,又嫩又滑,順著他的形狀從底部滑到頂端,在溝槽處來回舔舐,磨人得緊。

  

   整根肉莖都沾上她的津液和他自己冒出的水,滑膩膩地泛光。余歡一只手堪堪能握住他,就著莖身上的濕黏上下擼動,嘴含住一邊囊袋,輕重適宜地吮吸,發出淫靡的吞咽聲,聽得江尋耳尖發燙。

  

   第一次做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個跪趴的姿勢,一張滑軟的口,讓他在夢與醒、情和欲的邊緣掙扎不休。

  

   好像一切都沒變,睡裙依舊因為塌下的腰肢滑到股間,她仍是穿了一條淺色的內褲,露出小半個屁股。

  

   可是一切都變了。

  

   情動令快感更勝。江尋順著她挺翹的弧度摸進內褲下那條小縫,淺淺陷進去,不輕不重地撫弄。

  

   “腫了,肏進去會疼,是不是?”

  

   余歡停了嘴上的動作,看著他小心地點頭。

  

   真的疼,再做就會破皮出血的感覺。

  

   她想江尋總不會硬要。

  

   可是下一秒,他就粗魯地將她撈起來。

  

   “那就不肏,給你舔舔。”

  

   聲音倒是很溫柔,摻進綠豆沙一般,軟的,沙的,讓人很想嘗一嘗。

  

   於是余歡伸出舌尖,舔了口他凸起的喉結。

  

   身子僵了下,江尋偏過頭,目光捉摸不定地落下來。

  

   “你要是還怕疼,就別招我。”

  

   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余歡立馬放開勾著他的手。

  

   身下一直出水,黏黏膩膩地粘在內褲上,她並了並腿,索性直接脫掉。

  

   “只能舔一舔。”

  

   她像是怕他半途反悔,怯怯地拉了下他的手。

  

   “……”

  

   他的確沒打算做其他的,但她要總是這樣無辜地說浪話,保不准得被弄成什麼樣。

  

   換了姿勢。余歡趴在他身上吞吐性器,冒水的陰穴正對著他的唇,潮、暖、一下下翕動著。

  

   兩片貝肉緊緊閉合,被細縫中滲出的液體泡得剔透泛光。手指分開陰唇,就露出內里更軟嫩的部分。一粒嫩芽立在空氣里,害羞地顫著。

  

   江尋張口含住,重重地吮吸,而舌頭極盡溫柔。他的舌很熱,很軟,舌面卻是粗糙的,勾弄著敏感的肉粒。

  

   一下、兩下。酸癢從下身爬到小腹,余歡顫著腿,吐出了口中含著的肉莖,趴在他的胯骨處,嗚嗚咽咽地,肩膀抖著。

  

   他暫時饒過余歡,改為一根手指探入穴里,淺淺插著。

  

   齒間還漫著她的騷味兒,江尋拿舌頭在腔壁上刮了一下,回味著。

  

   說不上來的味道。

  

   他想可能是毒品、穿過胸腔的子彈和初冬橘子醬的味道。

  

   ————————————

  

   兩章都挺短所以一起放上來

  

   43

  

   “別哭,吃你的。”

  

   啞著嗓子捏了把多汁的臀肉,一片白膩上頓時浮出淺紅指印。江尋懲罰性地輕咬穴周,堅硬的齒混著濕軟的舌,攪得余歡整個人要化了。

  

   怕江尋下重手,余歡不敢懈怠,抽噎著含進腫脹發亮的龜頭,舌尖轉圈勾淨溢出的水,又在馬眼上狠狠搗了一下。

  

   江尋悶哼一聲,將她的後腦勺狠狠按下。

  

   粗長的一根直直頂到底,觸到軟嫩的喉間。余歡難受得不行,想後退,卻被他死死按著。異物感讓喉間的軟肉不住蠕動,一下一下吸著頂端,性器在口中脹得更大了些。

  

   偏偏這時,敏感的穴肉還被江尋一口口吃著。

  

   舌是軟的,也是硬的。軟時攪弄她的陰蒂,攪到小小一粒充血脹大,紅艷得要頂破外面那層薄皮;硬時插進穴里,被軟肉擠著,頂弄敏感多褶的那處,直頂出汩汩熱液。

  

   他張口接住,大口吞咽,重重滾著的喉結發出淫靡聲響。

  

   呼吸不了,每一個毛孔都閉塞起來,讓余歡大腦空白。手求救般抓上江尋勁瘦的腰,只感到掌下的肌肉堅硬滾熱,隨著她口中不自主的吮吸緊縮起伏。

  

   許久許久,他抵在後腦上的手終於松開。余歡吐出口中的硬物,趴在江尋腿間小口地咳嗽,眼中結出迷蒙水霧。

  

   “繼續,像剛才那樣,含深一點兒。”

  

   江尋拍拍她的屁股。

  

   看不見余歡的臉,但他覺出這會兒的她真的很乖,扶住肉莖便深深地吃下,快速吞吐著。因為插得太快太深,喉間發出斷續嗚咽,扶在他腿根的手也不停地顫。

  

   饒是如此,她也一語不發,動作不停,直到鼻尖也酸了,眼里的水再也蓄不住,撲簌簌落下來。

  

   大滴溫熱落在腿根和恥毛間,江尋被軟肉裹住的舌頓了頓,便更急地動起來。帶薄繭的指揉弄著充血肉粒,失了方向,亂了力道,毫無章法。

  

   余歡哪里受得住這樣磨折,沒幾下就泄了,身下和眼里都不住地流水,纖白身子顫著,像一枝暴雨里多汁的花。

  

   她好乖,身子都抖得不像話了,還是深深含住他蠕動舌根。囊袋沾上些許濕熱,大約是她落下的淚。

  

   身下快感濃烈,挾著見余歡落淚的心疼一並涌上,江尋腰眼一酸,抵著她深處的軟肉射出來。

  

   射得太多,余歡包不住,努力吞咽著卻還是從嘴角溢出一些。腥味兒在口中散開,她無力地從江尋身上滑下,趴倒在一旁。

  

   紅腫的穴溢水泛光,不知是她自己的淫水還是江尋的津液。順著落在小腹上皺巴巴的裙擺向上看,是薄薄布料遮掩不住的挺翹乳尖。再向上,是微微張開、沾著濃白精液的紅唇,並了一雙濕淋淋又無神的眼。

  

   江尋看著,竟覺得驚心動魄。

  

   是一種明知身置業火,卻只想被蝕骨灼肉的邪妄。

  

   別哭。

  

   心跳劇烈,額上也沁出薄汗。江尋平息著粗重喘息,低啞地擠出這兩個字,再將她輕輕擁住。

  

   “有點難受。”

  

   她抱他抱得緊,好像貼著他就不難受了似的。

  

   “嘴巴酸,喉嚨也疼。”

  

   江尋被她說得臉紅,嘆了口氣,纏綿地吻她,從額角蔓到下巴,然後停在有點破皮的唇角。

  

   他想了想,還是說,下次別用嘴了吧。

  

   “可是……”

  

   余歡吸吸鼻子,聲音甜軟地落在耳窩。

  

   “可是我還挺想吃的。”

  

   ——————————

  

   不知道是因為進入了賢者時間,還是最近讀了太多專業相關的文獻,所以受到了語境的滯礙,這幾次寫肉都特別沒感覺:(

  

   而且接下來兩個月都得翻牆才能看pornhub,我萎了真的萎了:(

  

   44

  

   余歡一直睡到中午。

  

   一張大床皺得亂七八糟,綿軟的布料一處一處蜷在一起。她頭埋進枕頭里蹭了蹭,上面還帶著洗發水的香。

  

   是江尋幫她口交時留下的味道。

  

   睡得太久,骨頭也酥了。她踩著拖鞋踢踢踏踏,軟綿綿地晃進廚房,想找點兒吃的。

  

   余亦珍在做飯,江尋在一旁切菜。

  

   袖口被齊整地挽起,$$every day$$落在他勁瘦的小臂上,蒼白手指執著冷色的刃,一刀刀精准落下。

  

   見余歡進來,他神色有點不自然,連帶著手上動作也不穩了。

  

   余歡瞟了他一眼,似是不在意,懶懶地倚在流理台上,從筷桶里抽出一雙筷子。

  

   “好好切,切這麼粗,怎麼吃?”

  

   她挑起細眉,一手飛快地在他臀肉上捏了一下。

  

   這麼粗,怎麼吃?

  

   江尋緊緊握住刀柄,耳朵全紅了。

  

   回過頭看見江尋局促又羞赧的模樣,余亦珍不由得嗔余歡:“自己什麼也不會,光說別人。”

  

   余歡不理,蔥白的手捏住筷子,夾起一小塊做好的排骨放在嘴里,嚼了幾下,再低頭將骨頭吐進垃圾桶。

  

   看見她這麼沒禮數的模樣,余亦珍覺得心尖仿佛有火在燒。但礙著江尋也在,只能耐著性子壓低聲音說她。

  

   “沒禮貌,快把筷子放下。”

  

   她癟癟嘴,放了筷子。

  

   “我餓。”

  

   話是對余亦珍說的,手卻摸在江尋腿根上,輕緩地逡巡。

  

   薄刃最後一次切下,案板上鮮蔬堆得整齊。江尋慌亂地放了刀,走到一旁去洗手。

  

   余歡方才用過的筷子還放在一旁,他一眼就瞥見。

  

   驀地想起之前那次,她坐在冰涼的流理台上,手拿著筷子插進自己粉嫩流水的穴里,說,哥哥,你看我在干什麼呀。

  

   沾了冰涼水珠的手忍不住覆過雙眼,狠狠抹了一把。

  

   清晨淫靡的畫面緊跟著涌入腦海,江尋不知是羞還是其他什麼,被熱意裹緊了脖頸和雙耳,有種泡在蒸汽里的感覺。

  

   余亦珍大抵是嫌余歡礙事,忙不迭地趕她出去,嘴上還一直念著。

  

   “早飯不吃,這會兒像個餓死鬼。”

  

   他盯著她的背影,薄軟裙身下,臀部线條隨著走動一晃一晃。

  

   他也跟著出去。

  

   拐角處,被一雙纖細的手臂纏上。

  

   她吻過來,因為吃了排骨,滿口蜂蜜檸檬的味道。甜的,酸的,一絲一絲浸入他的心髒。

  

   末了,她勾著他的脖頸輕笑,眼睫上挽了甜媚。

  

   “媽媽胡說,哥哥早晨明明把我喂得飽飽的,對不對?”

  

   **

  

   再怎麼同余歡胡鬧,也有件事兒是不得不做的。

  

   寫作業。

  

   江尋盯著油墨印出的一個個數字,筆尖在空白的紙張上寫寫畫畫。演算已近末尾,就要得出結果,放在桌腳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本來不會理,可屏幕上顯示了“余歡”兩個字。

  

   是一張圖片。

  

   他不明白就隔著兩道門,她怎麼還專門發消息。

  

   點開消息。點進圖片。頓了兩秒,加載原圖。

  

   是兩根纖白手指撥開了陰唇,露出里面的紅嫩。

  

   直白,放浪,半點緩衝也沒有的勾引。

  

   江尋將指尖覆上屏幕,輕緩地滑過圖上軟肉,好像手指已經陷進了那片滑膩之地,動一動,就能攪出水來。

  

   再看那張布滿算式的紙,密密匝匝的數字如亂河流過眼前,聚在桌沿,然後“啪”地摔在地上,碎了。

  

   什麼是正確答案,再也無跡可尋。

  

   ————————————

  

   本以為這兩個月可以做個賦閒知識分子(死宅),結果被舅舅撈到律所來干活。

  

   為什麼突然這麼短,因為春宵苦短,還有幾百頁合同等我臨幸。

  

   當猛男(?)也挺辛苦。

  

   45

  

   余歡坐在光潤的深色木椅子上,長發流在肩頸,一條腿折起,一條腿放下。日光從鏤花紗質窗簾落入,在她身上暈出明暗交織的紋路。

  

   這應當是一幅來自於路易十五時期的畫作,連彎起的眼睫都如初生黑羽那樣輕潔、精致。

  

   可她偏偏動起來,琥珀色瞳仁里,釀出莎樂美式的月色。

  

   門鎖轉動,發出輕響。她轉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江尋後,揉著身下的手動得更快了些。

  

   在她口中發出嬌吟的瞬間,江尋背過手,“喀噠”一聲反鎖房門。

  

   余歡仰起下頜,唇瓣微張,如半開的玫瑰。

  

   他走上前,一根手指覆上唇珠揉按,順著飽滿唇线漫游。余歡偏頭含住,柔軟的舌卷上來,溫順地舔舐。

  

   指尖神經敏感,被卷弄得極舒服。江尋又放了一指進去,來回抽插,不時夾起她的舌尖玩弄。

  

   余歡熟稔地逗弄著陰蒂和穴口,手下動作愈來愈快。滅頂快感涌上時,她禁不住抓緊了江尋的小臂,指甲陷進皮肉里。

  

   露在空氣里的一方紅嫩還在抽動,她沒了骨頭一般向他身上倚來,折起的腿無力落下。

  

   “舒服?”

  

   他將手指抽出,擦淨她嘴角溢出的津液。

  

   鼻腔里發出綿軟的聲音來應,余歡靠在他腰腹,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一條被浸濕的內褲躺在她膝蓋上,黑色的,襯得肌膚愈顯如荔似雪。江尋皺了皺眉,用手指勾起來看。

  

   男式的。

  

   “誰的。”

  

   他還戴著眼鏡,面上是慣常的冷淡,雙眼涼浸浸的,像兩方薄荷冰。

  

   一只手在他腰线處流連,將皮帶扣摳出輕響。余歡迎上冰涼目光,不以為意地拉下褲口拉鏈。

  

   “你連自己的醋都要吃嗎?”

  

   懸在半空的手僵了下,將那條內褲拿得近了些。

  

   牌子款式都是常用的,尺寸也是他的尺寸。

  

   許是有些丟人,又有些懊惱,他一直沉默著,唇角抿得很緊。

  

   余歡脫了他的褲子,看見一條同款同色的內褲。黑色面料裹著一個鼓包,湊近了,能聞見幾分他的味道。

  

   她在泛著熱氣兒的鼓包上親了口,不知是哄他還是逗他。

  

   “沒事的,你就是太喜歡我了。”

  

   眼見得那團鼓包脹大了些,余歡火上澆油地舔了一口,舌尖濕滑向上,最後落在肚臍周圍打圈。

  

   舌下的肌肉滾熱堅硬,難耐地緊縮起伏。江尋的喘息已經很粗重,放在她肩胛的手掌不自覺鎖緊。

  

   余歡仰頭,正對上他一雙幽邃的眼。

  

   “說喜歡啊。”

  

   她對他的沉默不滿,指尖撓了撓鼓脹的性器,貓一般。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

  

   簡單的兩個字半天沒說出口,江尋連脖頸也泛紅,最後仿似自己都泄氣了,偏開頭去不看她。

  

   余歡倒像是不在意,手掌裹著性器揉弄,直到它完全脹大,從內褲邊沿探出頭來。

  

   她隔著內褲輕咬莖身,沿著他的形狀舔弄。深色面料上漸漸沁出水漬,有她的唾液,也有他自己的水。

  

   酥麻的感覺從下身一路攀爬到小腹。

  

   快感蔓延之際,余歡卻突然停下來,拿起之前用過的那條內褲。

  

   “之前被你聽到那次,我就是在用這條內褲自慰哦。”

  

   稚色的臉,淫蕩的話,一如既往的天真和放浪。

  

   江尋低頭看她,呼吸和字音都是碎的。

  

   “我還以為,你和別人……”

  

   沒有別人,從來都沒有。

  

   余歡眸色澄澄,紅唇張合,不動聲色地對他下咒。

  

   咒他所有微薄的信念,都因她而生滅。

  

   ——————————

  

   陪漂亮姐姐出差了,沒法獻身色情文學,發的都是存稿。存稿有限,所以我又又又又短小了。

  

   還有,我,真的是如花似玉(?)一個女的,我們女的也能做猛男的!(胡亂發言)

  

   46

  

   將桌上的書本紙張拂在一邊,余歡轉身坐在上面,雙腿對著江尋打開。

  

   揪著衣領迫使他靠近些,她用兩條腿圈住勁瘦腰肢。光裸的足蕩在空中,時不時磨蹭他的雙腿。

  

   “我上次把那條內褲全塞進去了。”

  

   余歡勾著他的脖頸,嬌艷的唇近在咫尺,是要人性命的毒藥。

  

   江尋毫不猶豫,張口吃下。

  

   軟膩、香烈,嘗到就再不能饜足。直吻到碧海傾向長空,亂雲墜入深谷,他毫不憐惜地將余歡吮咬至出血,好證明在所有混亂中,她是偶然的必然,可能的絕對。

  

   伸出舌尖舔淨下唇的血,余歡勾了下他的內褲,湊近了耳語。

  

   “今天把這條也全部塞進去,好不好?”

  

   氣音和熱流滾進耳廓,熨得半個身子都麻了。

  

   他皺了眉,語氣冷淡地教訓道:“余歡,你太壞了。”

  

   面上表情是嚴肅的,清黑的眼透過鏡片望過來,最是清潔無塵。可惜下半身裸著,襯衣也凌亂不堪,怎麼看都是荒淫之色。

  

   他脫了內褲,放進她手心。

  

   “被我肏壞的。”

  

   江尋學她,貼近了耳語。淫穢的字眼用清冷的語調說出,像混著冰塊的烈酒,擦過耳廓、淌過肩頸。

  

   內褲還留有他的溫度,余歡拿起來聞了聞。

  

   氣味很淡,說不上是什麼,她只覺得莫名上癮。

  

   “好聞?”

  

   食指刮蹭她的臉頰,江尋眉尖輕輕糾起,面上猶疑。

  

   “你的騷味兒。”

  

   她偏過頭,淺啄一口他的指節。

  

   身下突然毫無征兆地被插入,激得余歡不由輕呼一聲。

  

   是江尋奪了她手上的內褲,裹在指上急切地進入。比起柔嫩的穴肉,布料是粗糙的。潤滑的愛液被面料吸掉,手指被穴壁緊緊夾著,動作艱難。

  

   心頭涌上想貫穿她的狠意,江尋咬咬牙根,生生將整根手指都插了進去。

  

   她好小,一根手指都要吃不下。指節被死死卡住,周圍緊裹著的是嬌嫩軟肉,動一動就要將她戳破的感覺。

  

   也不知道平時是怎麼將他含住的。

  

   江尋俯下身,帶著憐惜吻她,手指緩緩抽了出來。

  

   一小截內褲還卡在穴里,暗沉的黑襯著嬌艷的紅。

  

   “自己塞。”

  

   手掌覆上自己裸露的莖身,開始擼動。江尋不再動她,但一雙濃黑的眼好像比性器還要滾熱,目光攏住她,讓每一根神經都焦渴起來。

  

   穴肉含著異物不受控制地蠕動,即使沒有動作,也有絲絲酥麻要命地纏上來。余歡張著腿,抵著內褲一寸寸往里推。軟肉受了刺激不住地流水,全被含進去的面料吸了個干淨。

  

   腿間環著的身子熱極了,骨節修長的手握著粗長性器擼動,看得余歡也覺燥熱。

  

   全部塞進去的時候,細小的肉縫被撐成一個小洞。

  

   而余歡兩條腿夾住江尋的腰不斷顫著,竟是泄了出來。

  

   余韻未過的穴肉很敏感,將內褲一點點拿出來的時候,又酥又癢。余歡手軟腿軟,幾乎要再泄一次。

  

   “幫哥哥洗干淨了。”

  

   黑色的面料被浸濕,皺著膠合在一起,余歡勾著在江尋眼前晃了晃。

  

   他擼著肉莖的動作愈發凶狠了些,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欲要插入,余歡卻向後退了退。

  

   握著她腰肢的手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

  

   “讓我進去。”

  

   他終於張口,眼角都染了紅。

  

   余歡不為所動,手在下身抹了一把,粘上一掌心黏膩液體。

  

   “這樣擼不舒服吧。用我的水幫哥哥潤滑,好不好?”

  

   說著,裹上那根粗長用力擼了一把。

  

   江尋顫著吸氣,要不是一手還扶著桌子,幾乎就要站不穩。

  

   和自己的手不一樣,她軟而嫩,握住他搓動時,是褪了癢又反復勾起癢的一種快意。

  

   她兩只手一起玩兒他,時不時沾了自己的淫液塗在肉莖上,再細細滑過每一寸。腫脹的囊袋、勃發的青筋和陷下的溝槽,都被她弄得舒爽。

  

   但是不夠,還不夠。

  

   “舒服嗎?”

  

   余歡低著頭問他,眉眼間平靜認真,好像幫他擼是什麼值得沉心細做的藝術。

  

   她不乖。

  

   江尋靠在余歡肩頭急促地喘,滿腦子都是要掰了她的腿凶猛進入的想法。想一整根塞進去,碾磨、抽動,狠戾到將她全部玩兒壞。

  

   但念著她對強上這事兒有陰影,就也只能想想。

  

   她真的不乖。

  

   是知道他不敢強上,才這樣毫無顧忌地逗他。

  

   “舒服,”最後依然是他服軟,“讓我插會兒,乖。”

  

   手上動作沒停,余歡傾了身子,唇擦過江尋耳廓。

  

   “那說你喜歡我。”

  

   她怎麼還想著這件事。

  

   指腹按在馬眼處,不輕不重地揉著,磨人。

  

   很羞恥地,他涌上一種要失禁的感覺。

  

   “說呀。”

  

   余歡有些惱了,手下也愈發用力起來。

  

   仿佛血管被一根根引爆,江尋咬著牙,在這樣激烈的動作下繃緊了腰,沒一會兒,盡數泄在她手里。

  

   帶腥味的白濁黏膩地覆在手背,掌心的性器還在微微抖動。

  

   “喜歡你。”

  

   他半閉著眼吻上來,啄幾口又蹭蹭她。

  

   “喜歡你,姐姐。”

  

   ——————————

  

   封面被舉報了,理由是露點,暫時換個丑的。

  

   站方還挺nice,看規定是說有可能會下架,但這次好像只是幫忙隱藏了。郵件回復得也很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兩三天。

  

   每個人的軌道都不一樣,如果總是盯著看別人是怎麼轉,自己會混亂的。

  

   47

  

   從桌上,到床上,再到浴室里。余歡身下被折騰得亂七八糟,迷迷糊糊間被江尋擺弄著清理了,又被抱去床上。

  

   結實的手臂沉在腰側,他說,睡吧。

  

   一睡就睡到下午四點。

  

   筋骨酥軟,關節里好像填滿了棉花,倦到動不了。余歡虛握著拳,推了一下抵著她的赤裸胸膛。

  

   討厭。

  

   累得話也不想說,只好在心里狠狠罵他。

  

   “醒了?”

  

   江尋捏著她的耳垂,聲音沉而懶。

  

   余歡沒動,閉著眼懶得理。過了一會兒,聽見他輕笑一聲,附身來咬上她的耳朵,混著濕熱氣息吐出兩個字。

  

   輕薄的眼皮依然合著,只是眼睫在亂顫,雙頰也染上淺緋。

  

   末了,她終於起身,看也不看他,撿起床腳揉成一團的睡裙往身上套。

  

   “沒大沒小,叫姐姐。”

  

   她太瘦,細白的背影極單薄。江尋撩起她散落的發,看見一只發紅的耳,手指覆上去,是燙的。

  

   傾身上前,替她合上身側的拉鏈,指腹在軟滑的腰身上曖昧流連。

  

   “誰沒大沒小了,不是你自己一邊哭一邊喊‘哥哥’的麼。”

  

   拉鏈合到頂端,江尋掐了把她的腰,低沉的音混著笑落在耳側。

  

   “寶貝。”

  

   裙身皺皺的,是被他侵略過的痕跡。余歡低頭撫著裙角的褶,像在想著什麼,好半天才應他。

  

   “你要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

  

   會對她好的哥哥,可以在他的白毛衣上蹭掉眼淚的哥哥,被血緣牽絆著不會因為什麼松開手的哥哥。

  

   江尋在身後穿衣服,窸窸窣窣地,沒說話。

  

   她搓著搓著裙角,忽地又想起另一件事。

  

   “欸,你有和誰說過我們的事嗎?”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有點兒什麼,陸斐怎麼會發照片給所謂的“弟弟”。

  

   他能知道江尋的電話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們的事?”

  

   江尋看著她,眉目疏懶,似乎很是不解。

  

   “你不是我姐姐嗎,不是巴不得和我有血緣關系嗎,我們能有什麼事?”

  

   他只穿了上衣,襯衫扣子還沒扣,整件敞開著。余歡跪坐著,替他一顆顆扣好,微涼的指抵在身上,激起酥麻顫栗。

  

   最後一顆扣上,她揚起臉在他的下頜上啄了一口。

  

   “怎麼又吃醋呀。”

  

   溫熱的濕潤的吻,順著下頜一路落在唇角、雙頰,最後捕獲了耳垂。

  

   濕滑的舌一下下舔舐著耳後肌膚,有酥癢從脊骨攀爬而上。

  

   他咬住下唇,抑制著喘息。可余歡一邊舔弄他敏感的地方,一邊將他方才說了又說的兩個字奉還給他。

  

   寶貝。

  

   輕悄的氣音,貓尾一樣搔著鼓膜。

  

   他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因此交出了一聲羞恥呻吟。整個人變成一顆心髒,因為她的撫摸而激烈顫抖。

  

   被江尋壓在床上狂亂地吻,余歡費了好大勁兒,才止住他毫無章法的動作。

  

   “不許。”

  

   都四點了,等會兒還得下樓吃飯。

  

   他怎麼能這麼不經逗。

  

   余歡覺得無奈又好笑,輕拍了下他發硬的那處。

  

   “哦。”

  

   江尋撐起身子,清黑的眼濕潤潤,搖搖晃晃瞥去一邊。

  

   “說真的,”余歡替他理著衣服,軟著聲音像在哄小孩,“有沒有和別人說過啊?”

  

   他搖頭。

  

   “你說我是你炮友,這有什麼好和別人說的。”

  

   語氣委屈,眼神也委屈。

  

   委屈得余歡只好抱住他,盡心盡力地哄。

  

   溫軟的詞句從口中流出,心里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她得見見陸斐。

  

   ——————————————

  

   ︶ㄣ歡迎大家▃來偶滴空閒踩踩しovё

  

   (這章寫得有些奇怪,修了好幾天也沒修好,就先放上來吧TT,等後面看看能不能改好些。)

  

   48

  

   翻出舊手機找到了陸斐的電話,余歡沒什麼猶豫地撥過去。

  

   很奇怪,明明前段時間見了他還要逃,現在竟沒什麼感覺了。

  

   陸斐似乎不意外她會打過來,卻很意外她主動要求見面,意外到他說出的那個“好”字有些黏黏糊糊,聽得余歡想笑。

  

   怎麼,當初裝無辜受害者的時候,不是挺問心無愧麼。

  

   約在了咖啡廳。雖然是公眾場合,但她還是叫上了顧言之。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等陸斐,顧言之坐在角落等她。

  

   陸斐沒變,看上去依然端正清俊。余歡看著他走近的模樣,面上沒半點兒表情,心里也沒半點兒情緒。

  

   兩根手指撥弄著咖啡勺,她覺得有些無趣。

  

   懶得廢話,余歡沒等他坐穩,直接問了照片的事兒。

  

   陸斐笑得不懷好意,白淨的面皮上泛出一種狡猾又愚蠢的詭異神情。

  

   照片是當時別人拍的,他自己留了一份。

  

   “紀念一下嘛。”

  

   他點了單,輕飄飄說著,眼神卻是挑釁的。

  

   而一年前被掀了衣服在他身下嬌嬌顫著的小姑娘並不為所動,她甚至連手指都沒抖一下,把玩著銀色的勺子,很是無聊的樣子。

  

   大概是被她這副不在意的模樣激到,沒等問幾句,陸斐就全說了。

  

   是他女朋友告訴他,自己學校里有個和他長得像的男孩,竟然和自己的姐姐亂倫。他想起那天在餐廳門口,撞見余歡和那個同自己相像的男生,又想到女朋友和余歡是一個學校,就隨口問了幾句。

  

   結果還真的是。

  

   這種事情被發現,應當很難堪吧?

  

   陸斐觀察著余歡的表情,妄圖看出點兒不自在。

  

   她確實是不自在了,眉頭皺起來,捏著小勺胡亂地攪動咖啡,心浮氣躁的樣子。

  

   其實江尋同她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被知道也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

  

   “你的女朋友是?”

  

   陸斐聳肩,落下三個字,不很在意。

  

   方嫵去了外地上學,異地戀很辛苦,但也有好處。他不必再顧忌什麼,可以擁有很多有趣的小姑娘。

  

   他想這其中最好也有余歡。

  

   而坐在對面的余歡卻突然以拳抵唇,兩彎眉蹙起來,被哽住一般。

  

   可能是咖啡太難喝,也可能是因為陸斐說出的那三個字。

  

   好想吐。

  

   江尋說他沒有把他們的事兒和別人說過,可是謝星遙竟然知道。

  

   余歡忽地想起來,他給謝星遙講題的樣子,臉微微側著,目光干淨又認真。還有凌亂的情事後,他有些急切地撇開她,說,我有喜歡的人。

  

   他們的事兒,她也和顧言之遮遮掩掩地講過。可謝星遙同他,和她同顧言之是不一樣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會將這場畸形又模糊的情事講給別人聽?是過分信任謝星遙,還是只當同自己睡是個玩笑?

  

   她想不出江尋是在怎樣的情狀下和盤托出這件事。或許是告白混著坦白,付出了獻上整顆心髒的勇氣,然後被拒絕,才只好回來與她廝混。

  

   她是生命間歇的消遣。

  

   余歡漫無目的地想著,鼻尖有些發酸。

  

   而陸斐以為她那樣的失神是因為窘迫,眼中浮上一層得色。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看她無措的、軟弱的、無處可依的顫抖模樣。這能勾起他心中一種異樣的暢快。

  

   同方嫵戀愛時,她總是高高在上地拿捏他。

  

   在家里,他也永遠比兄長矮一頭。

  

   自卑而躁動的年月里,他迫切想要馴服誰。

  

   他以為他曾馴服過余歡。

  

   她在身下顫栗的模樣讓人難忘,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鍾。

  

   而後來她因為這件事休學,他覺得有點可惜,又有種別樣的滿足。

  

   他也能輕易將別人踩在腳下,叫她哭也哭不出的,不是嗎?

  

   沒想到她會逃脫得這麼快,不過一年就能同別人無阻地戀愛,又全然忘了他割下的傷口。

  

   他非要有人同他一起痛苦不可。那個人非是余歡不可。

  

   看,她果然不好過了。

  

   被親密的戀人看到自己被猥褻的模樣,被他知道自己不倫的狼狽。

  

   要哭嗎?像過去一樣,像頭被捕獸夾傷了的小鹿那樣,哭泣,絕望,屈辱地臣服。

  

   可當他玩味地勾起唇角,迎上的竟是一杯滾熱咖啡。

  

   余歡冷靜地放下瓷杯,又從錢夾里抽出幾張紙幣放在桌角。

  

   “見到你很開心。”

  

   她的聲音很軟很甜,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一雙大眼澄澄地望過來,直叫難堪更難堪。

  

   ————————————

  

   今天補了下404,修文時滿腦子“吉吉嘛!吉吉嘛!撲給!哈!吉!嘛!”

   49

  

   空氣干冷,頭頂卻掛著晃眼的太陽。余歡推開玻璃門,手遮在眼睛上走出一段距離,然後停下來等顧言之。

  

   還想著謝星遙的事兒,她面上表情不是很好。顧言之卻以為是陸斐的原因,上前抱住她,輕拍薄背。

  

   “沒事了。”

  

   他軟聲哄著。

  

   有點累,余歡靠在他肩頭,悶悶地應了。結果靠了沒兩秒,就被一把推開。他用得力氣極大,將余歡嚇了一跳,差點兒想爆粗。

  

   腳下不穩,身子歪歪斜斜地,眼看要傾倒,卻被牢牢扶住了。

  

   余歡看見小臂上搭著的那只手,腦中白了一下。

  

   這只手,撩過她耳邊的發,撫過她兩團白乳,還曾深深進入她。

  

   她看一眼就知道。

  

   轉了身果然對上一雙清黑的眼。

  

   江尋扶正她的身子,面上冷淡得很,將手中一只紙袋遞給她。

  

   “本來想回家給你的。”

  

   余歡接過,恍惚間耳邊響起另一句話。

  

   “怕你不夠用。”

  

   是那天江尋以為自己和別人做了,扔來兩盒杜蕾斯嘲諷她。此刻他眉眼間似笑非笑的冷色,與那時一模一樣。

  

   抱著紙袋許久沒動,江尋早就走了。顧言之小心地點了點她的肩膀,欲言又止。

  

   余歡這才回過神來。

  

   打開紙袋,里面躺著兩盒班戟。上次余亦珍買了這家店的回來,她好像說過一句喜歡。

  

   他還記得。

  

   他還記得,那她也不至於太無關緊要吧。

  

   得去和江尋解釋清楚,——阿/茶/整/理——還要問明白他和謝星遙是怎麼回事兒。

  

   拿出一盒班戟給顧言之,她道了謝,讓他早點回家,然後順著江尋方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顧言之捧著那個方正的盒子,又想起江尋剛才看他的眼神,眼皮狠狠跳了起來。

  

   浪費食物是不好的,他也絕不是怕江尋,只是這班戟太甜了,從來都不是他的口味。

  

   手掌一翻,將孤零零的紙盒子喂給了垃圾桶。

  

   余歡一個人走了一會兒,忽地頓住腳步。

  

   街上人多,花花綠綠來來往往,只有浪漫愛情故事的主人公才能在這里不期而遇。

  

   還是打個電話比較現實。

  

   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她將手機貼上耳朵。那邊傳來久久的忙音,久到要自動掛斷了,才被熟悉的聲音接起。

  

   有事嗎?他問得很不耐煩。

  

   余歡聽得出,他似乎在拼命壓抑自己的喘息。問他在哪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幾個字。

  

   她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商場。

  

   沒事兒跑樓梯間做什麼?

  

   因為是周末,商場里挺熱鬧。有扶梯和直梯,角落的樓梯間自然成了擺設。鐵門厚重,余歡費了好大勁兒才打開。

  

   里面很黑,還有點冷,只有消防指示牌亮著綠幽幽的光。

  

   她走了半層,在拐角處被抱著壓在牆上。

  

   手抬起來,摸到一截溫熱後頸,發茬撓著掌心,觸感熟悉。

  

   她安了心,也抱住他。

  

   江尋出了點兒汗,脖頸微潮。黑暗中,余歡撫上他的臉,一寸一寸,觸到了額角的細汗。再向下,碰到下頜的時候,聽見他悶哼一聲。

  

   指尖被捉住,他合了掌,將她拿捏著,細細地揉按。

  

   “剛才遇見陸斐了。是這個名兒,對吧?”

  

   他說。

  

   懷里的身子僵了一瞬。他吻吻發頂,安慰道,別怕。

  

   別怕,他以後都不敢找你了。

  

   聽江尋這樣說,余歡又伸手碰了碰他的下頜,他果然疼得倒吸氣。

  

   就知道。

  

   “你怎麼又打架!”

  

   她氣得在懷里亂扭,卻兩只手臂緊緊制住。

  

   “不是打架,那叫單方面毆打。”

  

   江尋語調平平地糾正。

  

   結果下頜被一口咬上。

  

   他吃痛,卻不放開她。待她松了口,便垂頭吻上。

  

   血的味道有點腥、有點苦,讓她嘗起來更甜。額上汗未干,又沁出一些。江尋沒管,任由它絲絲縷縷聚起來,合成一顆落入眼睫,泛出熱辣痛意。

  

   甜的痛的,混在一起就是余歡。

  

   黑暗中落滿潮濕的喘息。

  

   “你怎麼這樣啊?余歡。”

  

   他一邊吻,一邊含糊地吐詞。

  

   “我幫你出氣,你還訓我、咬我。”

  

   “你還找顧言之陪你不找我。”

  

   大約真的很委屈,他也不親了,埋在她肩頭,話語間有哽意。

  

   “他還抱你。”

  

   因江尋說得句句屬實,余歡甚至想不到什麼好話來安慰他。

  

   沒得到回應,他又開始重復那句話。

  

   “他抱你。”

  

   ……

  

   “他抱你。”

  

   ……

  

   聲音一次比一次低落。

  

   余歡醞釀了半晌,也只擠出一句話。

  

   “我和他沒什麼,你知道的。”

  

   江尋隔了很久才低低應她。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和顧言之沒什麼。余歡很孤單,她需要這樣的朋友。

  

   他只是沒法忍受任何人以任何身份比他同她更親近。

  

   ——————————————

  

   本來想日更到完結,沒想到學術界會這麼需要我這只學術垃圾永動機(?)

  

   我 又 要 寫 論 文 了

  

   50

  

   一片暗色中,樓梯間變成一只放大鏡,將所有聲音擴大,衣料摩挲的輕響、喉間的含混吞咽和灼濕的呼吸。

  

   她的輕嘆也蕩在空氣里,被江尋捉到,一寸一寸地細膩分析,然後得出一個搖搖晃晃的結論。

  

   “別生氣。”

  

   迎著安全指示牌發出的微弱熒光,余歡看見他垂了清潤的眼,脖頸下彎,顯出一個示弱的弧度。

  

   她是生氣了,氣他同不值得的人浪費精力,還傷了自己。

  

   手指蹭蹭他的下頜,再輕悄吻上。

  

   江尋那兒還疼著,被她拿舌尖掃過去,濕熱的。傷口沾了水,分明更痛了,他卻禁不住想要更多。這微末痛意如一截引线,窸窣作響地將欲望點燃。

  

   他忍不住小聲喚余歡,姐姐。

  

   姐姐,想要你。

  

   余歡卻停下來,問他為什麼想要。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的吐息一道道拂在他面上。

  

   江尋吞吞吐吐,末了閉上眼,抖著心尖落下兩個字。

  

   “喜歡。”

  

   喜歡她,所以想要。哪怕她已經躺在身邊,還會在夢里吻她肏她的喜歡。明明知道是夢,卻以為自己會死在夢里的喜歡。排列組合出所有傷心情節,害怕也不說怕的喜歡。

  

   “可是我沒有哪里值得你喜歡。”

  

   余歡平靜地搖頭。

  

   “何況第一次是我強上你,你應當恨我才對。”

  

   他羞得像泡在蒸汽里,每一寸皮膚都發燙。幸好光线暗,余歡看不清。什麼強上……她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

  

   下體也潮熱的像浸在蒸汽里一般,焦渴得要命的時刻,她投下一抔冰水。

  

   “謝星遙知道我們的事兒,告訴了陸斐,所以他才給你發照片。”她說著,又問他,為什麼要把這事兒告訴謝星遙。完了還補一句,你要是喜歡她,我也不介意,我不會因為這個不和你睡。

  

   江尋眨眨眼,疑惑又慌亂。

  

   “我沒告訴過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自己也覺得這解釋過於干癟,可除此之外並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但余歡聽了,竟伸手抱住他。

  

   她一向覺得止損是件很重要的事兒,會在壞因果露出一點頭的時候就將它連根拔起,為了避免破碎寧可不要開始。她可以躲進防空洞,日復一日地咂嘗孤獨,只因為那萬分之一可能的禍亂。

  

   但江尋說不是,她就相信。因為在江尋這事兒上沒有止損可言,她在不知覺中已經把整個余歡拱手送上了。

  

   不怕的,余歡,他將待你很好很好。她靠在江尋胸膛上,眼睫伏顫。

  

   落在他腰側的手被拉起來,溫熱唇瓣覆上,淺淺吻在掌心。

  

   “有段時間,我總夢見你。”

  

   江尋環著她低語。

  

   “夢見和你接吻,和你做。然後白天在學校里遇見你,看著看著就硬了。結果,結果江華把你帶到家里來,讓我喊你‘姐姐’。”

  

   他埋頭嗤笑。

  

   “你是不是覺得我可討厭你了?我要不裝得討厭你,你來第一天就要被我肏,知道麼。”

  

   “你強上我?你憑什麼強上我,嗯?”

  

   纖幼的手臂被他捏了兩下。

  

   “是我上得你。傻。”

  

   余歡有點兒懵,衣服被他猛地掀起,兩團乳白花花露出來也不知覺,只在幽暗光线中盯緊了眼前模糊的輪廓。

  

   他隔著文胸揉她的乳,唇欺上來落在她頰側,卻怎麼也不吻,僅有濕熱氣息一股股落下。

  

   不許你不介意,他這麼說著。余歡不懂他在說什麼。

  

   “如果我喜歡別人,不許你不介意。”

  

   一字一句說完,唇便纏上來。

  

   腦中有潮水靜靜漫過,余歡受著他的吻,整個人都發軟。腰被江尋箍住才不至於跌落,像是溺水了,然後被他救起。恍惚之際,耳邊又流過低沉詞句。

  

   “但你別想有介意的機會。”

  

   ————————————

  

   沒上編推前常來留言的也就二十個人左右,不管是寫點什麼還是霸道地扔下珠就跑,我都記得,也不會忘記。並且這是有科學道理的,因為我是一個一周能背十二本書的法學生(?)

  

   不能說完全不在意數據,但比起變動的數字來說更喜歡收到的每一條留言,點評吐槽或是無關緊要的其他事情,會讓我覺得我們在隔空舉杯,盡興時“叮”的一聲。

  

   51

  

   唇舌承受他激烈的索取,乳肉也被拿捏著逗弄。幽暗中,二人的喘息交錯著跌落。

  

   江尋將手搭上余歡褲腰時,被她止住了。

  

   “別在這兒做,回家。”

  

   門關著,尚且能聽到商場里幾分喧鬧,只怕等會兒還會有人推門進來。況且,這兒冷得很。她窩在江尋懷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只手替她捋下被掀起的上衣,再攏了外套,一粒粒系上扣子。

  

   “不做就親會兒。”

  

   唇被他含住細細地吮。齒液交合間,余歡模模糊糊地想,嗯,他吃了草莓味兒的香口膠。怪可愛的。

  

   江尋說“再做一會兒”的“一會兒”不知道是多久,但說“親一會兒”的“一會兒”果然是一會兒。結束時,他的手臂抵上她,克制地拉開距離。

  

   “回家做不了。”

  

   余歡這才想起,他的堂弟還是什麼弟這兩天來這邊玩兒,就住在他倆隔壁間,還總纏著江尋陪他。她忍不住小聲咕噥道,小討厭鬼。

  

   江尋失笑:“這種醋也吃麼。”

  

   余歡低著頭沒應,過了會兒勾上他的脖頸,嬌嬌細細的嗓音散在耳邊。她說,姐姐帶你開房呀。

  

   她果真帶他去開房。

  

   房門打開,又迅速合上。余歡背靠門板,他重重伏在她身上,吞吃般深吻,心髒劇烈的跳動像是落在耳膜上。

  

   短暫分開的時刻,她晃著迷離的眼,兩瓣紅唇張張合合。

  

   “江尋,我好像在誘奸未成年。”

  

   江尋聽了,忍不住笑兩聲說,是,所以你對我好點兒,不然咱倆一起完蛋。

  

   他擺弄著她的胳膊,熟練地褪去上衣,露出兩團乳來。黑色的胸衣包著鼓脹瑩潤,交錯綁帶間一條深溝,顯出可口的意味。他拿食指刮蹭裸露的部分,指下一片細滑微涼。

  

   “唔,原來不是總穿淺色的麼。”

  

   白的粉的,看起來特別嫩。

  

   她勾了勾綁帶,有些不確定地問,不好看麼?

  

   過去又沒有人看,穿著舒服就行。要不是江尋,她也懶得穿這些帶花樣的,難受。不過看樣子,他不大喜歡這種類型。

  

   “你要不喜歡以後就不穿了。”

  

   她將手伸到背後,想解了扣子脫掉,卻被江尋一把按住。

  

   不是不喜歡,是太喜歡了,所以……

  

   “以後少穿。”

  

   別哪天真的被他肏壞了。

  

   他沒脫她的胸衣,只是幫她褪了褲子,隔著內褲摸到濕熱的那處,輕緩地揉按。本就雨露充沛的軟肉被捏出更多汁水,透過黑色面料滲在他手心。

  

   手指張合,牽拉出透明絲线。江尋挾著深暗的眸色細看,兩秒後捉了余歡後頸,有些粗暴地將她按在床沿。

  

   浴室是玻璃的,能清清楚楚看見里面。里面鑲著塊兒寬大的落地鏡,剛好正對床沿。余歡坐在床上,能從鏡中看見自己只穿著內衣褲的模樣。江尋從背後鉗固她,明明衣衫整齊,偏偏每一只毛孔都浮出欲色。

  

   “自己弄。”

  

   他拿著她的手放在內褲濕潤的襠部,然後直直盯著對面的鏡子,再無動作。

  

   意思很明顯。余歡只好自己脫了內褲,張著腿去揉。她不敢看鏡子,垂著頭沉默地自瀆,落在地面的嬌嫩腳趾倍感羞恥地蜷縮起來。

  

   又癢又羞的時刻,她聽見江尋笑了一聲。

  

   “害羞?”

  

   他撩起她幾縷碎發別在耳後,露出頰面上一片細嫩的粉。

  

   “剛說帶我來開房的時候可沒見你羞。”

  

   “你別說……”

  

   充血立起的那點酸癢難耐,被他一激更難受了。手指打圈撥弄,卻沒法攀到最高,平時對自己身體的熟悉與了然此時全不見了。余歡知道,都是因為江尋在身邊。

  

   手指是不夠的,要他。

  

   她一邊逗弄下身,一邊攀住他落在身旁的堅實小臂,側過臉去,舌尖自下而上地舔舐。

  

   幫幫我吧,哥哥。她霧著琥珀色的眼,嬌軟地求。

  

   江尋掰正她的臉,逼她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兩條腿羞恥張著,中間一張冒水的小口,微顫著吞吐。余歡猛地合了眼,鼻腔里發出一聲嚶嚀。

  

   “哥哥……你別欺負我。”

  

   詞句帶著水汽,濕潤潤落下來覆在心口,攪得那兒軟軟塌下一塊兒。江尋從側面環住她,吻自肩胛一路游到頸項,含住青色的血管吮。他含含糊糊地說,不欺負你,哥哥幫你。

  

   手掌下移,不僅碰到那片軟熱阜地,還摸到了濕滑一片的床單。

  

   他含著笑意,吻在頰邊問她,寶貝,尿床了麼?余歡羞得只知道低頭,將面上的潮紅隱在散落長發下。

  

   一根手指伸進去,淺淺陷在濕黏中攪弄。他的指帶著薄繭,刮過軟肉時痛且刺激。余歡忍不住地扭腰,靠在他懷里亂顫。

  

   “不要,我不要手指。”

  

   她握了他的手腕,眼角紅紅地看過來。

  

   “我只要哥哥。”

  

   ——————————

  

   太久沒更了,先放一部分,等搞搞論文再把後半部分修完。我真,搞論文搞到虛脫,甚至想退學去賣烤冷面。

  

   52

  

   攪在穴里的手指頓住了,片刻後抽出來。

  

   “好。”

  

   江尋脫了上衣,露出凹凸緊實的肌群,再一把褪去褲子,身上只剩一條凸起鼓包的內褲。

  

   她自己求的,受不住也沒得跑了。

  

   吻從後頸細細散落,一路漫到胸口。舌尖滑過,帶出透亮水漬。余歡早就濕得徹底,他也沒耐性再做太多前戲,直接抬了她兩條腿,從後面插入。

  

   明明那麼濕,卻還是好難進入。陷進去的半個龜頭被死死咬上,逼得他不住低喘。

  

   “怎麼像個沒開苞的雛兒一樣。”

  

   被吸得難耐,江尋一狠心按了她的腰,直直地整根貫入。余歡不由叫出聲,半個身子張起來,如拉滿的弓,兩秒後又酥軟落下,跌在他滾熱的懷抱里。

  

   身體里挺著熱熱一根,軟肉不停附上去吸啜。稍微動一下就要整個人化掉,會死的。腦子里懸著這樣模糊的想法,余歡動也不敢動,連喘息都小心翼翼。

  

   江尋從背後抱著她站起來。兩條腿被他掰開,折起來掛在手臂上,是一個非常羞恥的姿勢。如果她此時睜開眼,能從鏡子里看見自己雙腿大開,小穴含著粗長性器冒水的模樣。

  

   她不要看,可是江尋抱著她走到玻璃前,逼著她看。

  

   腿被放下來,余歡顫著站在地上,幾乎要摔倒。他壓著她貼上玻璃,抓著後腦的發讓她抬起頭來。

  

   “睜眼。”

  

   余歡顫著睫毛說不要,喉間發出委屈的嗚咽。

  

   “……我好難看。”

  

   恥辱的姿勢,只有最原始的肉欲,毫無美感。

  

   江尋卻不懂。他不懂余歡為什麼會難看,她明明是漂亮的,今天漂亮,明天也漂亮,長長久久永永遠遠地漂亮。穿著白毛衣看書時很漂亮,現在這樣全身赤裸被壓著肏的放浪樣也很漂亮。

  

   所以他一邊聳動著下身插她,一邊附在她耳旁低語。

  

   你最好看了,姐姐。眼好看,唇好看,肚臍、奶頭、逼上的小毛也好看。

  

   情欲灼燒的時刻,什麼渾話都說得出口。余歡被他講得耳尖發燙,垂著頭幾乎要哭出來。

  

   她整個人都貼在玻璃上,身前涼涼的。從鏡中能看到兩團乳被壓扁,艷色的乳頭磨著玻璃,發疼發癢。身後卻很熱,被他堅實的胸膛熨著,薄背上一層細汗。

  

   身下被搗弄著,愈來愈癢。余歡趴在冰冷的玻璃上,背過手抓住江尋的手腕,在逐漸加快的挺入中顫著泄了出來。

  

   小穴在抽搐,她整個人也抽抽噎噎地,在他懷里發抖哭泣。

  

   江尋這次很難得地沒有繼續磨折她,而是在她泄過之後掐著那把細腰快速挺動,沒一會兒也射在里面。他抽出性器,將她抱起來往浴室里走。余歡以為結束了,軟軟地窩在他胸前,等著他像往常一樣幫她清理。

  

   誰知道他只是換個體位繼續。

  

   這次是將她抵在玻璃上,從正面上。肉莖在濕滑的穴里進進出出,把剛才沒有清理的淫液精水弄得亂七八糟,交合處白濁黏膩,隨著抽插的動作水聲靡靡。

  

   余歡伏在他肩頭,一抬眼就能望見鏡中自己放浪失神的臉。低頭,睇到一根猙獰肉莖被紅嫩含著,一次次戳刺翻出穴里濃白帶腥的濁精。

  

   小腹漲又酸,她比方才哭得更厲害,眼角鼻頭盡是可人的粉。

  

   江尋只停頓片刻,隨即更快地動作。結實的身體一下一下撞上來,余歡只覺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背後薄薄一面玻璃也要被撞塌了。

  

   “哭也沒用,停不下來。”

  

   額頭相抵,他氣息濕熱,挾著濃重的情欲拂在她面上。余歡覺得大事不好,止了些眼淚,碎著嗓音同他打商量。

  

   “快一點好不好?我等會兒還要上補習班。”

  

   江尋聽得氣不順,牙都快咬碎了。

  

   要來找他的是她,說要開房的是她。每次都不知死活地勾人,做到中途就後悔告饒。

  

   “姐姐,你這樣不行。”

  

   他擺著腰臀弄了好久,後來從浴室又做回了床上。一直到粗硬的那根抵著軟肉再次射出來,余歡也沒弄懂哪樣不行了。

  

   江尋伏在她身上微顫,埋在兩團乳肉里平息。許久才抬起頭來,低啞地問:“補習班,還來得及麼?”

  

   哪里還來得及。余歡嘆口氣,軟著手臂去摸手機,翻開通訊錄撥出一個電話。

  

   她在給老師請假,江尋拿過紙巾給她清理。

  

   連著射了兩次,下面一片泥濘。穴肉被磨得紅腫,敏感得緊,紙巾擦過時她下意識想合腿,被他按住膝蓋。

  

   她那里都小,膝蓋也是小小的,被按在掌下,是一種分外脆弱的手感。

  

   “唔,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嗯……感冒了。”

  

   江尋聽余歡不自然地扯謊,嗤笑一聲,捏捏她的膝蓋。

  

   “身體不舒服?”

  

   待她掛了電話,他整個身子欺上來,瞳仁含不住的笑意。余歡並緊了腿,手臂也格住他。

  

   “真不舒服,不許再鬧了。”

  

   他說好,倒是真不鬧了。只是將用了的幾個紙團扔進垃圾桶後,又黏膩膩地纏上來問她:真不舒服?

  

   余歡沒想答的,結果一對上他藏著脆弱期待的眼,就不得不開口。

  

   “舒服的。”

  

   方才還在身上強硬衝撞的少年立時軟了下來,閃著清潤的眼擁住她,發茬抵上頸窩胡亂蹭著,撓人。

  

   ——————————————

  

   再刀一次就結局了。前兩天發現了盜文的,所以刀之後的結局部分會實時收費。

  

   盡量合在1-3章內,每章1po幣。不會讓大家花太多錢的,只是為了防盜。

  

   沒有太多章了,在結束之前盡情疼愛我吧我什麼都可以喔嗯嗯嗯啊啊啊(?)

  

   53

  

   轉眼到春節,學校好不容易肯給高三放假。余歡中午剛到家,就被余亦珍拉著去了機場。

  

   江華的原配是父母指給他的,江華向來不待見。如今,兩個老人怕是也不待見余亦珍。於是江華帶著江尋,余亦珍帶著她,一家人分開過年。

  

   還沒登機,余歡垂眼擺弄著手機。通訊錄里沒幾個人,也不常有消息,頂頭未讀的一條來自江尋。

  

   「見你的小唐去吧。」

  

   她點開,指尖左右摩挲那幾個字,低低笑開。

  

   幼稚死了。

  

   行李是頭天晚上收拾好的,中午回家沒多停留就走了。余亦珍在,她也不好同江尋講太多。偏偏他視线灼熱,一刻也不離地盯過來。她真怕余亦珍看出點兒什麼,索性躲得遠遠的。

  

   余亦珍沒瞧見他倆的古怪,一邊收拾著最後一點兒零碎,一邊閒閒地同她講話。

  

   “也有一陣子沒回去啦,隔壁的小唐一直念著想見你。還記得嗎?你挺小的時候還說要嫁給他的。”

  

   余亦珍自然是說笑,但余歡聽得後背一片涼。

  

   她本來是怕江尋聽到,但過了會兒卻發現,他好像沒再看她了,由是松了口氣。

  

   前陣子被搭訕,她貪戀美好顏色,鬼迷心竅地留了聯系方式,正好被江尋撞見。當天晚上被狠狠欺負一番後,余歡發誓她真的長記性了。

  

   江尋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君子,他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報復的方式更是下作。

  

   結果今天又被他逮住了。唔,不過還好,她現在尚可逍遙法外。

  

   指尖輕點,余歡心情頗好地回復江尋。

  

   余亦珍看她含羞帶笑地,問,談戀愛了麼?

  

   余歡也沒瞞著的意思,總歸不告訴她是誰就行,於是一邊打字一邊應她,是呀。

  

   余亦珍也沒細究,只是過了會兒清清淡淡地說句,異國戀有得是辛苦。

  

   點著屏幕的手指頓住,然後一點點刪掉已經寫好的文字。余歡知道,余亦珍不是那種不同意她戀愛而故意打擊她的人,她從來是待她好、慣著她的。玥姬ぃ因而她說得不過是句客觀主觀都挑不出錯兒的實話。

  

   摁熄了屏幕,她懶懶靠在椅背上,沒再理江尋。

  

   他連丁點兒小事都咂得出醋來,生離這種事情,固然是禁受不住的。世間好物不堅牢,距離遠了,時間長了,他才不會繼續喜歡她呢。況且他懷有的未必是什麼喜歡,大約只是孤獨的產物和對肉體的迷戀。

  

   飛行時間不算太長,余歡卻做了一場磨人的噩夢。夢見她和余亦珍還有江華坐在一起,江尋和一個女孩站在光暈中交換戒指,甜蜜地擁吻。

  

   真不至於傷心欲絕。她回味著那個場景,一遍遍確認心里的感覺,她覺得受得住。

  

   南方的冬天不算太冷,空氣也濕潤得多。余歡到了家打過招呼,不管不顧地往床上撲。電熱毯開著,身下又暖又軟,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接起來是江尋的聲音,問她是不是到了。

  

   “剛到。”

  

   余歡壓下一個呵欠應他。

  

   江尋躊躇好一會兒,才問她是不是真的要見那個人。那個人是說隔壁的男孩子,本來沒什麼的一個人,被他這樣一說反而顯得挺曖昧。

  

   “總得見啊,過年嘛。”多疏遠的人都能扯上關系,人們在這寥寥無幾的日子里盡情熱絡,以堅信自己不是冰冷地活著。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又問:“他長得好看嗎?”

  

   余歡想了一下,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好看。”

  

   他就知道。江尋握著手機,指節泛出用力過度的青白。余歡喜歡好看的人,走在路上總多看幾眼,被別人搭訕也絲毫不拒絕,事後還狡辯說這是藝術家對於美好形體的專業性欣賞。

  

   好看是有多好看?反正她從沒說過他好看,也沒說過要嫁給他。

  

   怎麼辦,他沮喪得想哭了,而且沒有余歡可以抱。

  

   “你也好看。”

  

   她聲音綿軟,帶著黏糊的睡意,因此也分不出是真心還是敷衍。

  

   “我先睡會兒,掛了。”

  

   聽筒里傳來忙音。江尋一個字也沒來得及說,就被掛了電話。

  

   他安慰自己,不是余歡不想聽,她一定是太累了。

  

   ————————————

  

   上次寫劇情好像已經是十八年前了…我真是好愛崗敬業的一個黃色永動機。

  

   開始刀了,我好快樂!喊出我們的口號:(沒人知道我就自己喊)

  

   54

  

   剛熬好的頭湯清鮮濃滑,澆在瑩白的面和大塊魚蝦上,騰起溫柔的香。老板放下碗走了,卻又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男孩子前天就來了,塞給他好些紅色紙幣,問自己能不能在這等人。

  

   從前天下午等到今天,早晨頭湯面做好時他已經坐下,晚上打烊時才走。老板回想著店里的常客,沒想到哪個像是被他等的人,不由搖搖頭。湯不是熬得愈久愈好,情份也是一樣,熬過頭就別口了。

  

   江尋在等余歡。除夕那天道過新年快樂之後,他就再也沒能聯系到她。不論電話還是消息,都沒能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他原本是擔心她出事,可聽江華同余亦珍打電話,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妥。

  

   他聯系不上余歡,也不知道她的地址,只是不經意間想起這個在她家附近的面館。余歡饞嘴,提過好幾次,他也曾依著她的描述,嘗試著復刻這個口味,但每次都很失敗。

  

   這下好了,他切切實實嘗到了令她饜足的滋味,以後可以經常做給她吃。江尋抿了口湯,眼下是鮮見的青色。

  

   每晚都睡得斷斷續續,在睡夢的間隙翻看手機。她可能不給他回信,也可能下一秒就給他回信。夜晚是漫長的航行,他依靠自欺欺人短暫停駐。

  

   他不知道余歡為什麼這樣,莫名其妙地。但她一向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睡他,莫名其妙地對他好,莫名其妙地磨折他。大抵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往往都是莫名其妙。

  

   所以他來,也不是非要見到她問出個為什麼,他只是想來。

  

   今天天氣不錯,晴空湛湛,風也溫和。一碗面吃到一半,江尋真的看見余歡。她穿米白的大衣和深色長靴,大腿不怕冷地裸著,露出白潤皮膚。

  

   江尋倏地被湯嗆到,強忍著咳嗽,耳根都發紅。待平息了抬頭再看時,涌起的歡喜頃刻間碎成利刃,吻出心頭鮮血。

  

   一個長腿闊肩的少年跟在余歡身後進來,這會兒正攏了手掌,湊在她耳邊說話。余歡笑著躲開,大約是癢。

  

   她那兒很敏感,耳垂卷在舌尖軟嫩可口,荔枝肉一般。江尋有些出神地想著,目光游移間對上余歡的眼。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若無其事地偏開眼,和那個男生在一個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來。

  

   面還剩大半碗,魚蝦的腥侵襲嗅覺,讓人想吐。江尋抽出兩張紙巾擦嘴,然後利落地起身離開。當然,也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儀式感十足的道別都是挽留,沒有結束才是真正的結束。

  

   江尋走得飛快,經過身邊時,甚至帶起細微涼意。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余歡沒聽進去,只聽見店門打開又合上的輕響。

  

   “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余歡有意笑得很甜,恍得對面的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連答幾聲“好”。

  

   打開店門,撲面的濕潤冷氣。幸好追得及時,江尋還沒有走太遠。余歡小跑幾步擋在他面前。

  

   “你怎麼在這兒?”

  

   她有意冷了江尋幾日,既是想叫他死心,也是想叫自己死心。一點兒不成熟的微末情愛,斷了也沒什麼難,世上又哪有恒常不變的情意呢?他們總有厭倦彼此後不得不分離的那天,她不過將這個日子提前了些。

  

   但是這會兒見到江尋,余歡又有點動搖。他不好好地休假,跑到這面館做什麼?她隱約猜到一些,心里難免溢出後悔的情緒。

  

   江尋沒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他是誰?”

  

   “鄰居。”

  

   余歡老老實實地答。

  

   “你要嫁給他麼?”

  

   聽聽,得多幼稚才能問出這種問題。余歡心下煩躁,方才冒頭的零星後悔全被掩住了。

  

   等她出國,見不到也聯系不到的日子多得是,他整日耽溺於瑣碎的情緒,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吃醋這種事兒,偶爾一兩次是情趣,天天被小性子折騰,誰都受不了。更何況他們還要考學,她不想江尋因為這種事情錯失生命中尤為重要的部分。

  

   也可能是她不好,總讓他膽戰心驚、患得患失。總之,戀愛不該是這樣。

  

   55

  

   (更了兩章,記得看上一章哦^^)

  

   “別說胡話。”

  

   余歡抬起手,有些費勁兒地摸到江尋發頂揉了揉。他冷著眼躲開,輕輕打掉她的手。

  

   余歡沒惱,呼著白氣問他住哪兒。江尋向下看了眼,見那截玉藕樣的腿泛出些許粉來,被凍的。

  

   還是帶著她回了酒店。開了空調,屋里漸漸暖起來。余歡搓著腿,四處打量,只看見擱在沙發上一只雙肩包,其他地方都干干淨淨,沒人住過似的。

  

   感覺沒那麼冷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

  

   “等我一會兒,不要亂跑。”

  

   余歡正要出門,被江尋一把拉住,將自己的圍巾繞在她頸上。他低頭看她,薄唇微張又合上,好像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摸了桌幾上一盒煙,轉身去了陽台。

  

   余歡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份酒釀圓子。

  

   “再吃點兒,剛看你沒吃完就走了。”

  

   圓子滑糯,酒釀清甜,騰起的霧氣帶得江尋眉眼濕潤。沒吃幾口,余歡從錢夾里拿出一疊紙幣放在桌上,嶄新的。

  

   “新年快樂。給你壓歲錢。”

  

   她彎著眉眼看他。

  

   前兩天家庭聚餐時,他也收過同齡人的壓歲錢。沒大幾歲的姐姐玩兒風投賺了些錢,塞給他紅包說散財氣討個彩頭,他收得心安理得。但他一點也不想收余歡的錢,更遑論她接下來的話更令人上火。

  

   “買了機票快些回去。”

  

   她靠在沙發上,說得輕巧又隨意。

  

   “我是來找你的。”

  

   “我知道,所以讓你快些回去。”

  

   看到他怔愣的模樣,余歡似乎覺得說得不夠明白,又補了一句:“被我男朋友看到不好。”

  

   劈面而來的火辣耳光,將他擊到太陽穴刺痛,耳膜也嗡鳴作響。

  

   江尋冷笑一聲,沒費什麼力氣就將眼前人死死壓在沙發上。沙發有些窄,他又沉沉地落下來,余歡有些喘不上氣。

  

   “發什麼瘋!”

  

   她胡亂扭著,想從他懷里掙開,但身上的禁錮卻越來越緊。雙手被江尋剪住放在頭頂,他俯身,眉眼低低貼上來。

  

   “打個分手炮?”

  

   語氣是調笑的,動作卻凶狠得讓人心驚。唇舌從未被如此激烈地糾纏過,舌根都被吮得發疼。余歡閉了閉眼,狠下心咬了他一口。

  

   腥味散開,江尋終於停下來,趴在她身上急促地喘。余歡半點兒沒情動,清凌的眼涼涼看他,分明是被壓在身下,卻好像她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人。

  

   “交往過才會分手。我們交往過嗎?”

  

   停在面上的眼睫晃了晃,倏地向後撤開。江尋盯著余歡細白的臉,身子止不住地微顫,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拿了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點。

  

   “買好了,你回吧。”

  

   幾下訂好機票,他給余歡看了眼屏幕。本想說點重話,諸如“婊子”、“滾”之類的,可終是說不出。

  

   江尋背過身抽煙,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余歡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她走了,關門的聲音明明很輕,他卻覺得心肺都被震到鈍痛。

  

   余歡回家之前,江尋因為數學競賽去了冬令營。他想著正好,這下誰也不用尷尬。甚至訓練結束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可惜和抗拒。

  

   回來的那天,他站在家門口好久,才有勇氣打開那扇門。他好害怕一進去就看見余歡,她一定會向什麼都沒發生那樣笑著同他打招呼。

  

   還好余歡不在。他輕手輕腳地上二樓,看見余歡的房門鎖著,松了一口氣。至少在晚飯之前,他都不用和她見面。

  

   然而晚飯的時候卻沒見到余歡。他不好問余亦珍和江華,也覺得自己並不想問。

  

   晚餐結束回到房間,他鎖了房門,卻控制不住地留意著門外的動靜,結果余歡一直到半夜也沒回來。他是斷然不會再打電話聯系她的,只是去廚房拿啤酒時順手打開她房間確認了一眼。

  

   房間被收拾得很干淨,所有家具都蓋上了防塵罩。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江尋終於知道,余歡在春節回來之後就去了日本。

  

   他沒有姐姐了。

  

   ————————————

  

   覺得這里肯定會有爭議所以先說一下,魚是覺得異國戀不牢靠,小江也不夠成熟,所以想在出國前快刀斬亂麻。要不然之後一年兩個人都處於考學的重要時期(學業真的很重要哦),還要被小情小愛牽扯著實在是不值當。

  

   當然這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也許看文的大家在這個節點會有各種想法,但是寫文的人是我哦所以hhhhhhh(拿出40m大刀)

  

   56

  

   開學一個多月,迎來第二次月考。成績下來後,江尋因為名次下滑被班主任叫去談話,從辦公室出來時正好看見在公告欄前拍照的顧言之。

  

   高三上周考完,已經放過榜,公告欄里現在只有高二的成績,也不知道他在拍什麼。江尋繞過他准備走,卻被叫住。

  

   “被老師叫去談話了?”

  

   江尋扯扯嘴角,算是默認,心想他還管挺寬。

  

   顧言之一邊在手機上打出“還因為成績下滑被老師談話了”,一邊同他搭話:“第一次掉了43名,這次又掉了50名?”

  

   江尋自己都沒記得這麼清楚,不由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他的性向和這突如其來的關注,實在讓人不得不生疑。

  

   “別這麼看我,是你姐說的。”

  

   顧言之翻了個白眼兒,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走遠了。

  

   上次和余歡聯系已經是兩個月前了。她做了傷人的事後不聲不響離開,狠心得連句道歉也沒有,他早就決定再也不理她。可她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意思。特意麻煩別人看他的成績,是因為心虛和愧疚,還是將這當作是某種勝利的彩旗?

  

   心煩意亂地回了教室,快上課時,收到顧言之發來的消息。一串號碼和短短四個字,“她生病了”。

  

   生個病又不會死人。江尋冷笑,方才還躁著的情緒平順下來,拿出書准備上課。

  

   一節課不知是長還是短,江尋上到天台,點了根煙才開始給余歡打電話。

  

   余歡被例假和感冒拿去了小半條命,垂死掙扎間想起今天是高二月考出成績的日子,便給顧言之發了條消息。沒過多久就收到回復,余歡點開看了一眼,實在氣絕。開學第一次月考,江尋往下掉了快五十名,這次也是,可以說是非常穩定。

  

   從上學期他和自己廝混開始,成績就一直往下掉,但也沒有現在這麼嚇人。是不是自己將他逼得太緊呢?眼下的狀況,倒不如讓他順其自然地因為距離而變心好些。余歡模糊地想著,卻因為吃了藥止不住地發困,散開的思緒沒過一會兒就直直墜入暗色中。

  

   昏沉間被電話吵醒,她眼也沒睜,伸出手幾下夠到後接起。不是老師就是房東吧,她想。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她用日語問了好幾遍,才得到回應。

  

   “是我。”

  

   應她的是熟悉的中文,熟悉的聲音,這下輪到她沉默。

  

   “生病了?”

  

   江尋眯著眼吐出一口煙霧。余歡大約在睡覺,聽上去迷迷糊糊地沒半點兒防備。太久沒聽她的聲音,他的心跳劇烈得過分,心口還隱隱發疼。能不能爭氣點兒啊?他低頭看了眼,夾著煙的手在發抖。

  

   “你怎麼……”

  

   沒等說完,他截了她的話頭,回道,顧言之。

  

   號碼,生病,都是顧言之告訴他的。她是留是走,開心或是難過,已經有些日子沒知會過他了。

  

   電話這頭,余歡沒忍住咳嗽了兩聲。好奇怪,這世上隨處可見分類打包回收再利用的感情,她還以為那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兩個月來她一次一次給這份情意罩上黑色垃圾袋,又一次一次將它重新撿回來。在所有真正孤獨的時間里,在所有想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都是我說謊”的時刻,她已經不確定自己做得對不對了。所以此時,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怪顧言之。

  

   電話那頭江尋又問她難不難受。她想,他怎麼就不生氣、不對自己發火,還有心情關心她呢?她也想問問他,你難受嗎?

  

   “什麼病,能吃止疼藥嗎?你今天應該來例假了。”

  

   他絮絮說著,不像平日里寡言的做派。

  

   余歡在昏沉間無聲地哭出來。離家兩個月第一次哭,病痛是催化劑,大部分還是怪江尋。可是怪他什麼呢,她又說不清。

  

   “有點發燒。”

  

   她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但還是被江尋聽出來了。他笑了下,說,你哭什麼呢,就那麼難受麼?

  

   喉間哽得酸疼,她說沒有,不是很難受,沒事兒。

  

   沉默了一陣,江尋說,我難受。

  

   知道她生病,聽她強忍的哽咽,比她對他說“被我男朋友看到不好”更讓人難受。

  

   江尋吸口煙緩了下,不緊不慢地問她:“你看我月考成績干嗎?”

  

   此刻頭疼腦熱,余歡實在想不出什麼出色的理由來搪塞他,懵著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他步步緊逼:“病得這麼厲害還有心情關心我成績?”

  

   她躊躇一會兒,還是說了:“你名次降得太厲害了,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我整天只想著肏你所以沒空學習?放心,你還沒到那程度。”

  

   他又亂說……因為發燒而滾熱的臉頰似乎又燙了幾分,余歡拿過床頭一瓶礦泉水貼在面上。

  

   “江尋,去年我們……之後你就沒好好學過,可能你自己不在乎,但我覺得很羞愧。我媽為什麼離婚你知道的,都是因為我。我不想你也因為我出什麼差錯。”

  

   “我現在來這邊,至少也是三四年。等上了大學,你肯定會遇見更合意的,也說不准過兩天就能遇見。總之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見面,你不必和我耗的。”

  

   她一口氣說完,心頭輕松了不少。

  

   “所以那天那男的不是你男朋友,你騙我的。”

  

   江尋明顯抓錯重點。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我這次月考比上次期末掉了多少?”

  

   他打斷她,有些突兀地問。

  

   “九十三……”

  

   話題轉得太快,余歡訥訥答道。

  

   “我不會出差錯的。如果下次月考我能上升一百名,”他頓了下,才繼續說,“你要同我和好,姐姐。”

  

   ————————————

  

   如果前兩章有什麼差錯,我想是我:筆法生澀/轉折僵硬/筆力單薄。諸如此類客觀技術層面的匱乏,這個我真的認證√

  

   但如果單單只說小魚幼稚小江犯賤,我的回應:沒有誰是天生的大人,可以熟練處理好第一次面對的人生。更何況大人也是可以犯錯的呀,犯錯是多美好多鮮活的部分。活著不是做考卷,不用給自己或者別人打分,just relax~

  

   終章

  

   第三次月考,江尋不多不少,正好上升了一百名。余歡看著他發來的名次表發呆。他說了要同她和好的,但她不知道是哪種和好。是可以不尷尬地談天的那種和好,還是可以擁抱親吻的那種和好?他發了一張圖片後,沒與她多說什麼。

  

   大概是把她當姐姐的和好。他只發這一張圖片,像是和家長匯報成績交差,希望她別再為難他。

  

   余歡收起手機,一點點整理畫室,然後出門落鎖。今天約了語言學校的同學聚會,社交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她暫時沒有什麼精力再去想江尋。

  

   一群人鬧了很久,余歡臨近十一點才到家。送她的男孩子熱情話多,她險些招架不住。下了的士行到小區門口,她客氣道謝,看著那男孩兒復又上車遠去,才垮下肩膀松一口氣。

  

   她沒和男孩子過多相處過。顧言之姑且不算,剩下的就是江尋。他向來安靜,談天時也不至於聒噪,更不會說些自負又沒有邏輯的廢話。她還以為男孩子合該是這樣,今天終於明白他的可貴。

  

   前些時候下了點雨,水分十足的空氣混著草葉泥土香涌入鼻腔,洗去酒精帶來的混亂。終於逃開窒息的社交,余歡情緒不錯地邁出兩步,卻又倏爾停下。

  

   前方的斑駁樹影中站了個人,好像正看著她。即使隔著模糊夜色,余歡也一眼認出那人是江尋。驚大於喜,她立在原地,一時挪不開腳步,末了還是江尋推著行李箱走過來。

  

   他整個人被雨潤濕,皮膚上一層細細水汽,低頭看她時,眼里也染了輕薄的霧。余歡抬手擦掉他眉眼間的水珠,小聲咕噥,下雨了就去躲躲,非在這兒淋著,裝可憐給誰看啊。

  

   “你啊。”

  

   扶著行李箱的手松開,江尋傾身抱住她,眉眼極近地貼過來,溫熱微潮。

  

   “要你可憐可憐我,別總不理我又去找別人。”

  

   江尋湊得太近,余歡忍不住揚了下頜輕含一口他的唇,被他逮住,扣住後腦深吻。

  

   呼吸碎開來,結束時余歡已經沒剩多少意識,雙眼迷離而恍惚。食指在江尋頰邊輕蹭,她顛三倒四地解釋:“女生都是被送回家的,太晚了。好多人在一起,我才沒找別人。”

  

   胡亂說了幾句後終於清醒了些,她這時才想起來問江尋,他怎麼在這兒。他說他幫余亦珍給她寄過東西,所以知道地址。到了打電話是關機,顧言之說她出去了,所以他在這兒等著,碰碰運氣,橫豎也沒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來和你和好。”

  

   額頭抵上來,他輕笑。

  

   “在這兒等好久了,和你和好可真難。”

  

   手機下午的時候因為沒電關機了,平時沒什麼緊要消息,余歡也就沒在意,誰知道害他等這麼久。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啊。”

  

   萬一她今晚不回來呢,難道他就一直站在這兒?還淋了雨,他怎麼也不知道避避雨的?余歡好生氣,一半因為江尋,一半因為自己。

  

   “提前告訴你,你會讓我來麼,”江尋摸摸她的頭,“這次別趕我走了。”

  

   余歡帶著江尋回家,將他推進浴室。他淋了雨,得好好洗洗。

  

   聽浴室里傳來水流聲,余歡換了身衣服來到廚房。她實在不會什麼新鮮菜色,冰箱里也沒有太多食材,所以只是簡單地煮了拉面。滾沸的水蒸出霧氣,她攪著鍋里的面,有些漫不經心。

  

   原來他說的要同她和好,是這樣的和好。

  

   他好像從來都不嫌麻煩,被她甩開的手總是一次次再握上來。怕麻煩的是她,該被擔心的也是她。余歡懊惱地酸了鼻子。

  

   面煮好了,余歡剛關掉火,就聽見江尋喊她,說沒拿換洗衣服,讓她幫忙遞一下。余歡把箱子從角落里拖出來,隔著面牆聽他聲音含糊地說了句什麼。

  

   “什麼呀?沒聽清。”

  

   她先將淋過雨的箱子擦了下才准備打開,發現自己不知道密碼。牆那頭,江尋聲音大了些,將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九零三。”

  

   九零三,她的生日。余歡忍不住勾唇,和小男孩談戀愛真有意思。

  

   本來應該拿了衣服就好,但余歡還是沒忍住,將夾層里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幾張機票,兩張寒假去找她的票,一張今天飛過來的票。還有兩張,是兩個月之前的。

  

   余歡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進了浴室將衣服放在架子上。江尋赤裸著,身上還沒擦干,因為她突然進來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遮。她很是費解:“早就看過了,遮什麼?”

  

   江尋垂眼,睫毛晃出幾分閃躲和羞赧,不過兩秒他又抬起頭來,將手上浴巾扔給余歡,身子也泛熱氣兒地靠過來。

  

   “幫我擦。”

  

   “你自己擦啊。”

  

   余歡念著鍋里的面再泡著要軟了,甩了浴巾給江尋往外走,結果一只手從後面伸過來,“砰”地關了門。他展著長臂,氣息從身後襲來。

  

   “擦不擦?再不擦我要感冒了,都怪你今天讓我等那麼久。”

  

   余歡不得已轉身。青春期的少年長得快,他比之前脫了些男孩氣的清瘦感,精壯的腰身上覆著一層淋漓水珠,看得她面紅。

  

   她拿著毛巾擦拭他的身體,不是直接用手,卻也足夠刺激。柔軟纖維刮蹭皮膚,從脖頸一路下滑。蹭過胸前兩點時,江尋從喉間溢出悶哼,攥了她的手腕一拉。

  

   余歡踉蹌了一下,身體撞上江尋的,唇鼻也貼上他的滾熱胸膛。而身下,半硬的性器正極近地衝著她腿間。

  

   “繼續擦啊。”

  

   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那就繼續擦。毛巾貼上腰腹,余歡緩了速度一寸寸挪動,眼見得手下肌群起伏緊縮。他呼吸急促,她也沒好到哪兒去。趁還沒完全腦熱,余歡問他:“你之前來這兒干嗎?”

  

   江尋整個人僵住,連情動的喘息都平靜了不少。余歡抬頭看了眼,繼續給他擦身子。

  

   “剛才看到機票了。”

  

   兩張來回機票,日期是兩個月之前她剛來日本的時候。

  

   “就來看看你,”他低著頭攥緊她的手腕,祈求一般,“別問了。”

  

   別問了,那是會讓她感到負擔的感情,就連他自己也羞於提起。余歡剛走的時候,他就幫余亦珍給她寄過東西,偷偷記下地址和電話,卻沒得到過可以和她聯系的借口。飛過來見她,等了好久終於看到她在門口便利店買東西,松散碎發下一條細白脖頸,低頭時如貓一般。他只看一眼就落荒而逃。

  

   所以別問了,她一定會覺得他很丟人。

  

   余歡沒再問,額頭抵上他的肩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很不好,他卻很好,好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江尋聽了笑,回她,你不用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用總做對的事兒。

  

   他抱著她,手指順著她的發。余歡靜了一會兒,答了句“好”。

  

   “所以,要和我做錯事兒嗎。”

  

   要的。

  

   被抱到床上的時候,余歡忽又想起鍋里的面。唇被江尋含著吮舔,她含含糊糊地說,面要泡軟了。他聽了,身下重重一頂,說,是麼,我怎麼被你越泡越硬?

  

   “下次用你的水煮面就好了。”

  

   他一如既往地說葷話逗她,余歡紅著耳朵咬他一口。窗戶開了一角,外面的雨又淅淅瀝瀝落起來,潤起的青色味道漫進房間,涼涼地落了一身。雨聲混著喘息與心跳,極盡纏綿。初夏的夜晚並不熱,兩個人身上卻被情事逼出薄汗。

  

   結束時余歡有些意識恍惚,被抱著清理,然後在沉浮的微涼夜風里睡去。臨睡前的最後一點印象,是江尋的手覆上來與她五指交合,指尖繾綣摩挲她的手背,用綠豆沙似的嗓音絮絮耳語。

  

   他說他會長大,也會很愛很愛她。

  

   窗外雨還在落,初夏懷有魯莽的溫柔,挾著年歲向盛處奔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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