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與姐姐們
丁鈴鈴鈴。
早晨的鬧鍾是無視一切的,永遠在六點鍾響起,然後我又一如既往地被死死地壓在床上,夠不到鬧鍾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按掉,導致耳畔的轟鳴聲徹底令人睡意全無。
而令我夠不到鬧鍾的家伙居然還在呼呼大睡,說好的動物的神經比人類靈敏的呢。
不過最近她們每天晚上都工作到那麼晚,或許也是情有可原吧。
“........嗯.....嗯?希醬...幾點了...”看樣子姐姐們當中終於有一個人醒來了,壓在我身上的三雙手臂抽起來了一雙。
“現在已經六點十分了,我親愛的姐姐大人——阿斯特莉亞桑。”我嘆口氣,將身上的另外兩對手臂移開,直接導致了另外兩個姐姐也從夢境中醒來,發出不成體統的嬌聲。
“啊——還是有點困,希醬還是那麼不留情面。”左邊有著赤金色頭發的姐姐將雙手伸過肩膀,做出一副懶腰狀。
“阿拉阿拉,看來希醬是早上有需求才來把我們叫起床——”右邊的白發羊角的姐姐則是壞笑著將自己的雙手伸向我的私處。
然後她的手被最早醒來的那位所鉗制,我則是用自己的手捏住了她那白里透紅的臉頰,無視她的悲鳴拉至餅狀,然後放手彈回。
“嗚嗚嗚姐姐要嫁不出去了,被希醬這麼欺負的話....那希醬可要好好承擔責任哦。”她很快地就從不利的態勢中轉變過來,利用話術來反將我一軍。
“哈哈哈這不是確定的事——”左邊的姐姐的嘴被一只手堵住了,而中間的姐姐則是沉下臉來,“你們兩個給我收斂點。今天好不容易肝出一天假期,清晨就被你們兩個打攪了。”
“額,那個,我說......”我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泛著一抹潮紅。
“哎呀,你也是,總是不坦率,如果喜歡就說出來嘛,也省的我們為你操這閒心。”白發的姐姐壞笑著。
“明明都是同一個身體的使用者,每天你想什麼我們怎麼會不知道?還是早點說出來吧!”紅發的姐姐用一只手指戳著中間的姐姐的左臉。
中間的姐姐面部通紅,耳根充血,似乎頭上就要像漫畫人物一樣冒出蒸汽來,兩側的姐姐不嫌事大地狂笑著調戲著她,我則是不知道如何發言,不過另一個人的聲音拯救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我五點四十就起床了,而你們還都在閒著睡覺。早飯做好了,烤面包和配菜,以及牛奶。”
我的第四個姐姐用冷靜的聲音說著,她的手上已經有了一杯紅茶,這是她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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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四個姐姐——當然,也可以說是一個。
究其原因,還是由於我的姐姐們,是名為奇美拉的魔物。
而現在的她們正在桌面上搶食著早餐。
“吸溜。”我的長姐、四人中公認的領導者,繼承了傳說中龍族之血的半龍,黑發長角的阿露比亞,正在把一塊仍然發燙的煎蛋切成碎塊、吸入嘴中,她的姿態並無法令人聯想到巨龍的捕食,反而透出一絲可愛。
“啊,今天的培根真不錯,煎得蠻香的。”這是我的二姐,擁有著獅子般金色與紅色相間的長發的西特麗德,一邊豪邁地大笑著一邊掃蕩著桌上的肉類,她的雙臂也是運動的最為勤快的,甚至可以從肌肉量上分辨出與其他幾人手臂的差別。
“唉,只把素的留給我~你們好歹也改善一下飲食結構吧~”抱著面包片和生菜大快朵頤的三姐特魯瑪,是遺留了羊的特質,擁有著松軟的白色長發和頭上露出的可愛犄角,以及雙眼內部藏著的色欲,反倒令人畏懼起她的內里究竟是溫婉的母羊還是誘惑的惡魔。
“我並不想要吃東西,話說如果我們共同使用同一個胃部的話,那麼利用多個嘴部來吃飯也並沒有意義吧。”四人中的常識人擔當、生活起居萬能的四姐,唯一與三人並不共用上半身的提亞,正把身體放在桌子另一端的向陽椅子上,利用陽光來提升身為蛇軀的體溫,然後慢慢享受著閱讀時光。
而我——希,則是家庭中唯一的男性角色,目前是吧。
我的母親們、也可以說是父親們,共有四名,均是雙性,按照年齡排序的話是龍、獅子、羊和拉米亞,她們的種族也與姐姐們本應所屬的種族相似;當她們四人同時懷孕時,卻被一名魔法師將腹中胎兒結合為一之後又分為兩半。
一半是結合了母親們獸類特質的姐姐們,另一半則是繼承了母親們人類特質的我。
姐姐們的結合可以說是非常成功。龍、獅子和綿羊成為了姐姐們上半身的特征,也是她上半身的三顆頭顱,從左至右分別是象征獅子的二姐西特麗德、代表龍的長姐阿露比亞和繼承羊的特魯瑪,在頭顱之下是寬闊得足以承載三顆獨立頭顱和三條最終結合為一的脊柱的胸膛,並且有著三對乳房,隸屬於龍的第一排相對最為發達,屬於獅子的則是稍遜一籌,而第三排則是可憐的貧乳。
她們的手臂也有著三對,每人控制一對。雖然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所有的手臂,但實際操控時只能使用自己的,長度超過普通人,而表面也結合了部分三個種族的特征——比如區域覆蓋的鱗片、時常需要修剪的金色和白色的毛發。
她們的背部則是另一個奇觀。在她們的肩胛骨上延伸而出了巨龍的雙翼,這雙翅翼可以借助魔法來完全收納進入她們的身體;而脊柱的末端則是我的四姐提亞的部分。她的蛇身從尾椎的最後延伸而出,擁有著可以改變的長度,蛇身的終點是四姐的女性上半身,完全獨立於另外三個姐姐,也正因此保留了一絲獨立和神秘,對於行動常常和另外三個姐姐不同的四姐來說也算一個利好吧。
而她們的下半身則是完全的女性。這一點我多次在洗澡時確認過,不像母親們那樣的扶她,是徹頭徹尾的女性。她們的雙腿為了支撐四個人和一對翅膀而異常粗壯,不過那形態倒是頗為美麗和修長,事實上由於她們的身高遠過常人——大概有兩米二左右,她們的雙腿也顯得尤其惹眼。
不僅在身材和體魄上傲然群芳,她們的智力和能力也超乎常人。高等學府的top學生,課余時間社團的女神,體育系的記錄打破者,精湛的廚師,乃至優秀的黑客,均是她們的側面。按照曾經流傳的歷史故事和傳奇小說,她們——奇美拉原本應當是禁忌的、應受討伐的存在,是煉金術士的褻瀆造物,或者異種交配的邪惡變體;但現在在飯桌前自己和自己搶食的場景只會令人忍俊不禁,並不能令人聯想到那神造的、利用多種生物優點所向無敵的魔物。
但我卻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存在。似乎是被姐姐剝奪了身高和年齡,明明和姐姐同歲,但卻總是被誤認為是年下的正太,身材可以說是非常普通,除了臉好像在同齡人當中尚算好看之外幾乎沒有優點,成績中庸,沒有特長,不過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罷了。
簡直就像是將完美的姐姐們打造出來剩下的邊角料一樣。
“對了!”看來長姐阿露比亞吃完了,她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直視著將自己那一小份食物囫圇塞進嘴巴的我:
“希醬,我說,我們今天,來約會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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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姐姐,平時你們都很少有時間來街上,為什麼今天突然有空了呢?”我從她的一側握著她的手(現在是三姐特魯瑪的手,為了保證公平,大概她們每10分鍾會換一個人握我的手,四姐提亞除外),略有些好奇地問。
“因為我們近期內把一個招新活動做完了啊。那個煩人的蜂王也就真的把自己的部員當做工蜂使喚,我們好不容易才完成任務來休息一天~唉,要不要跳槽呢~”說話的是中間的長姐阿露比亞。長姐的頭上戴著一頂太陽帽,帽檐的面積足以遮擋她們的整個上半身,也正因為此另外二人的頭上並未帶有任何飾物。她的話語中透出一股無奈,不過據我個人的了解她實際上並不討厭她的工作,只是在我面前來裝可憐而已。
“誒,這個冰淇淋挺不錯的,希醬你要不要嘗嘗?特魯瑪,到了我的時候了,給我放開希醬啦~”獅子的二姐西特麗德用左手拿著香草味甜筒,右手則是拿著一個巧克力甜筒微笑著向我遞來,金紅相間的頭發閃著波紋狀的光芒。
“嗯姆~不要,再讓我牽10分鍾~”三姐特魯瑪不肯放開,反而加大了牽我手的力道。
“喂!我們當時說好的!你又來了!”西特麗德強硬的把甜筒遞給我,卻不慎將甜筒打翻到了地上。
世界變得非常寂靜,只有夏日那聒噪的蟬鳴。
地上的巧克力冰淇淋卷正在熱力下緩慢融化。
周圍的人們和魔物娘們也把視线投射過來。
“哎呀哎呀,這個結果事先我可沒有想到。”提亞盤旋繞過我的身體,面對著自己另外三個無言而顫抖著的半身們,“我們去重新買過吧。”
“......說,說得對,都是我的錯,很對不起,希醬。姐姐們現在去重新幫你買一份。”三姐特魯瑪那雙晶瑩剔透的雙眼幾乎快要滴下淚來,“是姐姐們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真是太抱歉了...”
“不要說了,我們再去買一個就好了。”二姐西格魯德那總是高漲的情緒也變得些許沮喪,她掏出腰間的錢包注視著以逃避我的視线,小聲的囁嚅著,“...對不起。”
而二人中間的長姐阿露比亞,一言不發。
“那麼,就在那邊的長椅上,等著姐姐們回來哦!”西格魯德從臉上強行擠出笑容,“馬上就回來!”
我望著正在遠去的巨大背影,不由得在心中嘆息著。
我究竟是否應該正視姐姐們的心意?還是應當繼續佯裝不知?亦或是明確的拒絕?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願、不想知道。
因為我覺得一切還為時過早。
3
當我在夏日中邁步走向那個公共座椅時,幾個身影盯上了我。
我的臀部剛剛接觸到那木質的椅身,四個家伙便在我的面前出現,四個比我略大的人類女性,身上沒有絲毫的魔物特征。
“人類的純種,麼。”我看著那幾個人右肩上的紅色袖帶,“不好意思,請回吧,我對所謂的‘反魔物侵略組織’絲毫不感興趣。”
“喂,我們還沒有和你說話,怎麼就拒絕了。”為首的那名拿著短棒的女性作勢般把自己那並不豐碩(其實如果按照舊人類的標准算是不錯,但現在甚至可以化為貧乳范疇)的雙乳擠到我的面前,“我們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人類的男人了呢。”
“所以呢?”
“所以啊——”另一個女性將帶著欲望的嘴巴放到我的耳邊,“呐,拋棄你的魔物家庭吧,那些怪物到底有什麼好的。重新回歸人類吧。”
“我覺得,你們還是歇歇吧。”我對她們那愚蠢的夢想嗤之以鼻,“舊時代的人類已經走到了進化的歧路之上,性別的不平等,金錢財富的分化,政治和戰爭的亂局,最終人類自己毀滅了自己,反而是那些從異次元出來的魔物們將破碎的世界重新整合為一。而現在,你還以為,人類可以重新走那條進化的歧路?可笑。”
“嘛,我們的目的並不高尚,要我說,只是看到了一條肥肉而已。把他按起來,我們榨了他吧!”為首的女子將雙手摁向我的左臂——
然後她的身子便懸浮在半空當中,四肢無力地揮動著。
她的背後領口,被一只纏繞著紫電、包覆著黑色鱗片的爪子提了起來。
那只爪子的主人我非常熟悉。
“““我們不在,就能發生這種事情啊。”””
平時總是帶著笑容的姐姐,在這個時候展現了魔物化的一面。
三雙眼睛里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長姐阿露比亞的雙眼閃著不祥的赤紅色,二姐西格魯德是明黃色,三姐特魯瑪則是紫色。她們早已不僅僅是目露凶光,平時為了生活方便而收納起來的雙翼直接展開了,每一雙手臂上都將平日隱藏在皮下的鱗片隨青筋一起顯現出來,就連她們嘴里的牙齒也開始伸長。
“噫....噫啊!”另外三個女性被嚇攤在地,排在隊伍最後的一個試圖爬起來逃跑,卻忘記了奇美拉的尾部也擁有一顆頭顱——她被四姐提亞輕松拘束。
“嗚啊,嗚啊...”被提起來的那個女性,被姐姐們惡狠狠地拉到面前,三雙眼睛聚焦在她的臉上,那是捕食者對獵物的眼神。
“這次,就當做是你撿了條命,下次不會這麼輕松的,知道了嗎?”長姐阿露比亞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龍型分叉的舌頭似乎在品鑒她的氣味。
“既然是姐姐這麼說,那就饒你一次,下一次,再讓我們見到的話——”二姐西格魯德的金發宛若獅子的鬃毛,而很明顯地因為暴怒而膨脹。
“那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三姐特魯瑪的話奇怪地少,但她的冷峻聲线當中蘊藏著的,是令人畏懼的強大魔力,往日頭上盤旋收起的小角,現在完全豎直而挺拔了。
“知、知道了...放...放過”那個女性的聲音已經崩潰了,身下有細細的水滴出來,我不禁捂住了口鼻。
黑色的爪子將她隨意拋擲而出,剩余的五根上肢將我從公園長椅上輕輕抱起——然後那龐然的巨翼令我和姐姐們在轉瞬之間就以俯瞰的角度向下望著城市。
“姐姐,”我在她們的懷里緩緩地說,“我們回去吧。”
4
“這是今天的晚間新聞。今天中午的神秘傷人事件令警察毫無頭緒,在場的幾位目擊者和受害者對襲擊者的描述不一,但由於受害者本身隸屬於某非正規組織,她們的話語真實性有待商榷....”電視台的播音員阿娜溫正在插播一條消息,我看著感到有點煩悶,就順手拿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自從回家之後,姐姐們一言不發,把買好的冰淇淋扔到桌上,隨後就把房門一關,再也沒有出來。
我把冰淇淋放到冰箱之後,開始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
她們今天可能大概不會出來了。
唉,我嘆口氣,“說到底,我到底應該如何呢...她們的心意,我到底應不應該接受呢...”一邊嘆著,一邊默默地脫下全身的衣服,打開浴室的門。
調好溫度,旋轉好噴口,我大字型躺進浴缸。由於家里人數不少而普遍體型龐大(母親們還常住的時候就修好的,現在她們去環游世界了),所以浴缸的大小足以比肩小型泳池,而對於身材甚至比普通人更小一截的我而言,這個浴缸足以將我完全吞沒。
熱水咕咕咕地從龍頭里冒出,我的半身沉沒在水中。
相較於姐姐們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和無論什麼器官都幾乎有多余(可能除了腿部之外)的姿態,我完全就是劣化中的劣化。明明已經20歲成年了,身材發育得太晚,乳房根本就不見蹤影,而下半身的那根也是平平無奇的尺寸,肉棒之下的孔穴也從未開發過——說到底,性欲這件事和第二性征一樣近乎與我無緣,當然也有可能是我長年和姐姐同住而早已看慣了豐滿的身體導致的反向刺激。
就算是這樣的身體,姐姐們也願意去將我作為朋友和家人、乃至配偶來看待。
我將身子在熱水中蜷縮成一團,氤氳的蒸汽在浴室里彌漫著阻擋著視线。
身邊的水是熱的,全身的皮膚都泛著粉紅色的光,而心情卻沉到了谷底。
不知道姐姐們有沒有和其他的人做過呢?按照姐姐們的態勢,說不定意外地來者不拒?或是還沒有開發過?抑或是...我胡思亂想著,腦海里紛紛亂亂的思潮一波一波涌來,和身體的燥熱一起令外部世界離我而去,我沉浸在光怪陸離的想象當中無法自拔。
窸窸窣窣的對話聲,細微的吱呀開門聲,赤足踏在地板上的落地聲,都被我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直到對方進水發出巨大的水花,我才慌慌張張地展開四肢。
“““啊,沒想到你在啊”””
這是面對著我的三個姐姐的話,她們立刻用兩只手把胸部遮蓋起來——不對,是只有中間的長姐阿露比亞的臉瞬間變紅,她用自己的那雙手遮蓋住了自己的那對乳房,但另外兩個家伙反而完全無動於衷,相反的是看著我的眼神里飽含情欲。
“你們啊...我在外面就看到脫下來的衣服了,你們反正六只眼睛是白長的。”
四姐自由地操縱著自己的蛇身,一只手拿著淋浴噴頭,另一只手向碧綠色的長發上抹著洗發露,細心地打理著每一絲、每一束,她並沒有刻意遮擋自己,但她的身位總能很好地避開我的視线,盡管白皙的玉背也已經足夠誘人。
“對不起啊,希醬,我...我真的沒有看到...”
身為黑龍血脈的阿露比亞一點都沒有巨龍的霸氣,反而是像小女孩一樣將雙手擋在胸前,雄偉的乳肉從手指之間的縫隙擠出,而她的臉也紅到了耳根子,整個人帶給我的氣氛就像是一條被發現秘密的小狗一樣。
“嘻嘻嘻,其實我看見了,知道如果大姐頭的話肯定不會同意,於是就借著這波進來了,剛才都是偽裝的~希醬,姐姐們很久沒有和你一起洗澡了,你的發育還是偏小呢~那麼大姐頭,要不要讓你變得坦·率·些·呢——”
二姐西格魯德的金發漂浮在水面上,自然卷的波紋被她豪邁地甩掉,她的雙手故意轉向長姐阿露比亞所死死摁住的乳房之下自己的那對巨乳,然後用第二對乳房狠狠地彈著第一對乳房的下側,使得長姐只能咬死牙關不出聲音,自己卻率先發出了愉快的嬌聲。
“啊,真是的,怎麼就我一個貧乳啊...這次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三姐特魯瑪至少維持了足以對話的理性,只不過這理性正在肉眼可見地崩壞,“我們自己商討過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決定?”
啪啪,肩膀上傳來一雙手的輕拍,那是四姐提亞的雙手。
她把嘴部湊近我的耳畔,緩緩地說著:
“我們決定,以我們四個人為一個整體,與你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