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入獄,上鐐
“誒?這是……”
正當我疑惑地看著這包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薯片時,面前的警官對周圍使了一個眼色,須臾間,我就被幾位壯碩的警官摁在了地上,剛打開的行李落在地上,幾件衣服掉了出來,散落在機場肮髒的地板上。
“等一下!你們在干什麼!”正當我抗議的時候,剛剛的叫住我的女警官就從身後掏出了一副手銬,迅速銬在我被反剪的雙手上,而且有意地向下按壓了一下,讓手銬卡得更緊些,我能感覺到冰涼的手銬緊貼著我溫熱的肌膚,嘞得我柔嫩的手腕生疼。寒涼的感覺順著皮膚由外而內,漸漸沉到了心間。我只覺一陣恍惚,一陣懼怕,自己的假期不知為什麼突然陷入了絕境。周圍的游客似乎都圍了過來,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指指點點,不時聽到嘆息和輕笑的聲音。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然而,一種埋藏在心底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涌了上來,在眾人或同情或鄙夷或漠視的眼光下,在手銬緊緊的勒住肌膚的感觸中,我心中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愉悅感,令雙頰通紅——盡管在他人看來不過是一位被抓現行的女犯所會具有的羞恥表現吧。
我的雙腳突然被抓住,接著,一絲冰涼的觸感爬上心間,然後,沉重的鋼鐵壓住了腳踝,我無從得知身後發生了什麼,在一段腦子充斥著恐懼羞恥與不知從何而來的愉悅感的混亂時刻之後,我聽到了一聲若洪鍾的聲音。
“站起來!”逮捕我的警官命令到,隨即一旁的警員將我拉起。我這才注意到雙腳的鞋襪已被盡數剝去,粉嫩的赤足就這麼暴露在冰冷的地板上,當然啦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給我的腳上留東西——留了一副腳鐐。腳鐐呈黑色,鐐環的徑長做成了剛好無法讓腳踝脫出的尺寸,一條輕小的鐵鏈連接著兩個厚重的鐵環。“走!”他們命令到。
我只有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畢竟我已經從一位度假的時髦女孩瞬間變身為披枷帶鎖的女犯人了。但當我走起來時,才知道這踝上的腳鐐並不簡單。環徑與腳踝的尺寸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然而這一厘米的差距卻讓我的赤足第一次感受到了痛楚,每走一下,腳踝便與腳鐐碰撞,冰冷的鋼鐵不斷擊打著我的玉足,一陣又一陣的痛感隨著艱難的步子不斷傳入我的腦中。兩旁押送我的高大警官不言苟笑,只是不斷地催促我快走,我向我來的地方瞟了一眼,一位警員拎起我背來的書包放入一個透明塑料袋里,似乎是為了作證據用,周圍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各種各樣的眼神交織在一起打在我輕薄的身軀上,我被反剪的雙手在手銬的緊咬下動彈不得,只能在諸位警官的驅使下,邁著緩慢扭曲的步伐,向未知的未來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我在押送中漸漸離開了機場,腳鐐不斷拍打著我的腳踝,帶來絲絲痛楚,但奇怪的是,這感覺進入到大腦後,似乎變了個樣,轉變成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似乎……被這樣押著走路還挺不錯的?
一輛警車早就在門口停好了,車尾處厚重的鐵門敞開著,好像那里就是專門押運犯人的地方。幾位警官命令我上去,我邁著吃力的步伐,先將右腳跨上去,但腳鐐的鏈條太短,右腳在踩穩前突然一個踉蹌向前方倒了過去,幸好押送我的警官拉了我一下,眼里盡是鄙夷,我不由得羞紅了臉,再小步挪近車,才堪堪邁步走上去。
囚車呈卡車狀,只不過後面運送的並不是貨物,而是一個個披枷帶鎖的囚犯,後面被分為幾個獨立的囚室,每個囚室僅留出能讓一人坐下的空間,先前向我搭話並對我發出逮捕令的女警隨我上來,恐怕是因為男警官們不方便對女犯動手動腳,她呵斥著命令我進入門口的一間囚室,我只得同來時那樣踉踉蹌蹌地跌進去,囚室內只有一個被釘在牆上的鐵椅子可供囚犯坐下,一旁配有幾個鐵環,恐怕就是用來鎖住犯人的,囚室上方有一個監視器,瞪著那只單調的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注視著囚室內的一切。女警將我的手銬解開,旋即將它重新銬在我正過來的雙手上——沒有給我留哪怕一星半點的揉搓手腕撫慰傷痛的時間。“坐到那里”,女警命令道。
我只好照做,這時我才注意到,囚車的地板雖然和機場一樣冰冷,但是卻被清洗的一塵不染(如果不算我髒兮兮的腳丫子剛剛踩出來的黑印的話)。“至少他們還讓囚犯有個干淨的去處。”我想。
“伸手。”我隨著警官的命令伸出手來,她又掏出一副手銬,樣式和剛剛的一模一樣,並將一邊銬在我的右手——和之前的一樣緊,另一邊銬在囚室的鐵環上。接著鼓搗了一下囚室的頂部,拿下了一個鐵制的項圈。“不要動,卡住肉不負責。”她隨便地將我的頭發扒開後就將鐵項圈戴到我潔白的脖頸上。冰涼的項圈舔舐著我的肌膚,與腳鐐一樣,帶給我一種異樣的愉悅,我甚至差點脫口而出了一句“謝謝”,只不過看著警官那看垃圾的眼神才告作罷。
她晃了晃我身上的鎖具,來確認枷鎖是否堅固。手銬更深地往里咬了一點,我差點叫出聲來,我好像又再次回到了被摁在地上逮捕時的無助與無力。
“囚犯!好好反思你的過錯,不許有任何非分之想,明白嗎!”說著鎖上了牢門,門被砸得很響,“明白明白。”我用混著哭腔的聲音回答道,但我心里確是在想——我到底是為什麼被捕的啊。
囚車並沒有留有窗戶,而且隔音異常良好,我無從得知外界的一切,只能盯著面前單色的牢門看,腦子細細的回想來時的經過,將恥辱與興奮反反復復地在腦中咀嚼。“那包薯片是怎麼回事。”我想。
路途似乎很長,恐怕要從身處郊區的機場去往在城市另一邊郊區的監獄吧。我開始百無聊賴起來,混亂的大腦已經無法繼續好好思考,於是我開始仔細審視著我手腕和腳踝上的鎖具。手銬似乎是比較輕便的一種,扁平的環泛著銀白色光芒,而手銬本身也可以根據囚犯的手腕大小調試,此時手銬鎖在的地方已經毫無血色,泛出慘白之色,好似死魚的肚皮。接著我低下頭看著腳鐐,在昏暗的燈光下,腳鐐的一小部分反射著囚室上方的光源,而另外的部分隱於黑暗,不為我所明見。我呆呆地望著身上的枷鎖,感受著那冰涼的痛楚,但似乎……還有點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受到車停了。囚車的大門被打開,而那個女警也來到我的牢門邊,她輸入密碼,門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接著,厚重鐵門的鎖被打開了。接著,她解開了我身上的鎖具,僅留下一開始就戴上的鐐銬。“囚犯,下來!”她同往常一樣命令到。我只得吃力地從鐵椅上站起來,步履蹣跚地一步一步挪著,在下車的時候,又一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一旁的女警並沒有動作,只是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出丑。當我站直時,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走快點,囚犯!”
這時我注意到我已經被送到監獄中來了,夕陽已經沉入山脊間,將紅色的余暉灑向大地,我的手銬此時反射著落日的霞光,煞是好看,不過我的手腕可能並不希望這好看的玩意繼續戴在我的身上。
我在驅使下往監獄走去,路面是新鋪的水泥路,被一整天的日光烤的溫熱,輕柔地舔舐著腳底,將身在囚車上所受的寒涼一掃而光。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向前走去,不時在押送我的警官的呵斥下加快腳步,腳踝好像已經麻木了,此刻似乎心靈被封閉在了一個小房間里,將其與外界隔離開來,好不讓內心被光天化日的現實給撕的粉碎。
隨著夕陽的最後一抹余暉消逝,我被押進了監獄樓。
我很快就被送到了一間狹小的鐵屋子里,被送我來的女警縛到里面的鐵椅上,我身前有一整片玻璃,對面設置了一個木桌和幾個小凳,桌上有一個話筒,想必這里就是審訊室了。
剛剛押我來的那位女警已經在前方做好,她身旁有一位和她一樣身著正裝的警察。警官清了清嗓子,對話筒說道。
“姓名?”話語從我前方的擴音器里傳來。
“雷妮絲……雷妮絲·園丁”
我看到女警與她的同僚互相間說了些什麼,但等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好像和剛剛有點不一樣了。
“你來這里干什麼?”
“旅游……”
“還說謊,這包薯片你認識吧?”
“我出來沒有見過這個牌子……”
“狡辯是吧,我告訴你,坦白從寬……”她正想教訓一下我,卻被同僚打斷,她們互相間說了會話,同僚又拿出手機給她示意了什麼,隨後她和同伴走出審訊室。
“在這里等著,囚犯。”
我只能如在囚車上的那樣百無聊賴地看著我被鎖著的雙手,審訊椅在胸前有個小桌,將我的視线同腳踝處隔絕開,讓我不能知道腳鐐現在的樣子,桌上固定著兩個銬環,但是那位女警興許是覺得這副鎖的緊緊的手銬更適合我些,於是就沒有解開。我就這麼無聊地左看右看,一會盯著手銬發呆,一會又把視线轉向天花板,對著被燈光打成暗黃的天花板思考。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而且是我這邊的門。
“你沒事吧,來伸出手。”我詫異地看著她,驚奇於她的態度怎麼轉了一百八十度,但還是伸出被手銬勒的生疼的雙手,她很快把束縛我許久的手銬解下,隨即她的同伴也走進來,手上捧著一條熱毛巾,“來敷一下吧。”她道。
“你們是怎麼……”
“非常抱歉!我們抓錯人了,很抱歉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我,我們會賠償的。”
“所以給我解釋一下好嘛。”
“我……”
“還是讓我來解釋吧”她的同伴發話了,興許是看不過去自己同僚語無倫次的樣子了。“我叫卡緹婭,她是莉莉安,我們奉命捉拿一位毒梟,但由於我們並不清楚她的相貌,只知道她也是一位二十余歲的女性,然後又在你身上搜出了毒品,就是那包薯片,便以為你就是我們追查的毒梟,給你的拘束其實也是按照最嚴格最痛苦的標准來的,總之……非常抱歉。”她對我深深鞠了一躬,“那位毒梟我們已經抓到了,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而且我們經過查證也知道您是無辜的,我再次對您道歉。”
“嗯……”
“您可以向有關部門申請補償的。”
“等下……”
“啊?”
“你們還打算把我鎖多久?”
“誒?抱,抱歉。”她趕緊拿出鑰匙把審訊椅的鎖解開,隨即又把鎖住我許久的腳鐐解下,我只感到腳踝一陣空虛,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我而去了似的。“我們帶你去洗一下腳,抱歉。”我看了下自己的雙足,腳底板早已被泥土染成黑色,腳踝被留下了好幾道通紅的痕跡,如果只看腳的話恐怕和那些古時候的奴隸的雙腳沒有什麼區別吧,但奇怪的是,我覺得這樣好像挺不錯的。我在她們的引導下很快就到了浴室,浴室在建築更往里的地方,看起來這里是給新入監的囚犯使用的,浴室沒有隔間,每個噴頭下都有用來鎖住犯人的鐐銬,犯人淋浴時似乎是要先背起手將雙手反剪固定在噴頭下水管處的鐵手枷里,然後用與地板連接的腳鐐鎖住腳踝,最後將脖頸鎖到固定在水管上的項圈上,整個洗澡的過程囚犯完全沒有辦法行動,只能由獄警衝刷全身,也順便在洗澡的時候把裸檢做了。我看著這完備的束縛裝置不由得入了迷,感覺我可能會喜歡被這樣對待。
兩位女警注意到了我的愣神,以為是對這些裝備的不滿。“抱歉,這附近只有給囚犯洗澡的地方,所以都是這個樣子的,額,你不用被綁上去的。”
“我是以什麼身份被帶到這里來的。”
“囚犯啊。”逮捕我的莉莉安警官似乎很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在想我為什麼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那我使用這樣的浴室不是很正常嗎,來吧,把我綁上去吧。”說著將雙手背在後方,等候她們的發落。“記得把我洗干淨點哦。”
“啊這……”兩位女警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雷妮絲小姐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我都被以最嚴格的對待抓進來了,好歹讓我體驗完一個囚犯入獄的流程嘛。”
“嗯……好吧。”莉莉安警官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向前幾步,“轉身,雷妮絲。”她的聲音恢復了一點作為警察的威嚴,但是比剛剛的嚴厲減了不少。
“你還是叫我囚犯吧不然我不習慣。”我順從地轉過身,等候發落。
“好吧囚犯,脫衣,快一點。”我順從地照做了,先將被汙泥染黑的短裙脫下,再把濺了幾滴泥水的內褲剝下,露出從未被人染指的粉嫩花園,接著,將上衣慢慢地解開,露出柔嫩的酥胸,隨著我的呼吸一起一伏。最後將綁在發間的皮筋解下,讓秀發從捆扎中解放。最後,我將自己轉向兩位女警,讓自己的胴體現於兩人的雙眼下,不知為何,我不僅完全不羞恥,還很期待接下來的事。
“囚犯雷妮絲,站直,靠緊水管,對,就這樣。”她輕輕地將我的雙手送進手枷里,輕柔地似乎換了個人,然後再將項圈好好地鎖在我的脖子上,盡量不讓我有一絲痛苦,最後將腳鐐鎖好,我此時又成了任人擺布的女犯,不過,這樣還挺舒服的,我想。
“失禮了。”莉莉安小姐說道,隨即打開閥門,清涼的水從噴頭涌出,過了一會就變為令人舒適的溫熱,“這個溫度可以嗎。”
“可以。”我回答,隨後她便開始衝洗,溫熱的水流從胴體上流下,裹挾住沾染在身體上的汙泥流了下來,全身便重新歸於純淨。被捆縛的雙手在警官細致地衝洗下洗去了疲乏,好像手銬留下的痕跡也輕了些,我閉上眼睛慢慢享受著水流溫柔的愛撫,忘卻了一天中的不快。身陷囹圄的痛苦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被束縛的渴望。
在衝洗的過程中,我有意地晃動自己的身軀,好讓自身與鐐銬有更親密的接觸,漸漸地,冰冷的鐵鐐被我的體溫捂熱,我也由衷地感到愉悅。
我好想……好想一直被這樣束縛著啊。
水停了,莉莉安小姐細致地拿毛巾為我擦拭身體,那細致溫婉的樣子,跟逮捕我時的凶神惡煞比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真是有趣呢。
隨著身體上的水漬被清理得干干淨淨,我的鐐銬被解了下來。“你有換洗的衣服嗎?”莉莉安問我。
“本來是有的,只不過在我去拿托運行李之前就被你們抓到這了。”
“啊,抱歉。”她的表情又變得慌張起來,“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們這里也沒有別的衣服,只有囚服可以嗎?很抱歉,真的。”
“嗯。嗯?”我故意拖慢了點語氣,嘴角輕輕上揚,帶著我能做到的最邪魅的笑容看著她,她不知是被我的賤笑折服了,還是實在沒辦法一直直視我的胴體,就眼神下移,可她卻忘了我現在還是赤身裸體,眼光便正正的對著我粉嫩的秘密花園,等她反應過來,發出“誒?抱歉。”再把頭別過去之前,我已經盯著她看了好久了。
“怎麼看這麼久啊,我的屄很好看嗎,還是說這是你們國家的禮節,要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屄看上個好一會才叫禮貌,嗯?”
“抱歉抱歉抱歉”她因為羞澀而臉頰通紅。一時又語塞,只是不停地擺著她的雙手以示無辜。“我,我,我,我的衣服給您可以接受嗎?”語氣變得恭敬起來了呀。
“哼。”我再白了她一眼,說道。“不僅要囚服,鐐銬也得給我加上。”說完瞟了她一眼,很得意的笑了一下。
“誒……誒!”她好像已經無法理解我的行為了,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在我的提醒下才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所以說,雷妮絲小姐,你……你真的願意被這樣對待嗎。”
“叫囚犯。”
“抱歉抱歉,囚犯小姐,您真的願意被這樣對待嗎。”
“不能這樣的話就送我出獄啊。”
“唔,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還有先把衣服給我拿來。”
“明白!”她很快跑開了,那殷勤的樣子真不知道誰是囚犯,我現在在牢里被她服侍著倒像個大老爺了。
她很快就回來了,手中捧著一套衣服,看來這就是這所監獄的囚服了,我接過來展開,上身為一件藍白色條紋襯衫,看起來和中學女生的校服有點相似,下身是一條短裙,配色和上衣一樣。我很快穿上,布料細膩,穿上很舒適,也不磨蹭皮膚,不過我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內褲呢?”
“沒有的。為了方便囚犯戴著腳鐐更換衣物這種囚服是不配有內褲的。”
“行嘛。”
“其實還有長裙,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一起給你拿來,不過即使是長裙長度也僅剛剛沒過膝蓋,遮不住腳鐐的。”
“嗯,還不錯,那你剛剛說的事是什麼啊?”
“您今天可能走不了,這所監獄在六點後就不再放行人員流通了,想走的話只能等明天早上了,所以您今天可能只能在這里過夜了。”
“莉莉安小姐,我問你。”
“嗯?”
“我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
“囚犯啊,您的意思是,今晚要以囚犯的身份度過?”
“嗯嗯,終於開竅了。”我得意的點點頭。並伸出雙手,“給我上鐐吧,獄警小姐~”
“好的,誒?”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囚犯小姐,我們監獄有個政策你可能會喜歡。”
“啊,什麼。”
“我們監獄其實允許普通人體驗監獄生活的,待遇和普通囚犯一樣,不過像鐐銬這種東西是可以自己選擇種類和樣式的,也可以不戴,而且選擇的勞改項目也更豐富些——且都會付報酬,但是不會和普通囚犯關押在一起,所以說,您可以繪遇見有相同愛好的朋友哦。”
“你是怎麼……”
“怎麼看出來的?額,你戴上拘束器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來呀,嘻嘻。”
“唔,好吧。那麼……”我伸出雙手並在一起遞向她,“那押送囚犯的時候是不是需要鐐銬呀。”
“哼哼。”她笑著從身後掏出了一副手銬,和當初逮捕我時的樣式一模一樣,然後再輕輕給我銬上,不過這次的動作溫柔體貼,全然沒有了當時的粗暴,“嘛,體驗下兩種逮捕方式也不錯呢。”我暗暗地想
她給我輕輕地戴好手銬後便讓我跟著她來,我仍然赤著腳——這所監獄貌似並不配發鞋襪,可能他們認為剝奪犯人穿鞋穿襪的權利同樣是懲罰的一環吧。監獄的地板干干淨淨,可能是勞改的犯人們打掃的。這里離監區有點距離,而這會除了我也沒有別的囚犯被捕入獄,所以監獄的走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我們這是去哪,牢房嗎?”我問道。
“不,去戒具室,讓你選一套鐐銬,這種用於逮捕人的手銬是不能長期戴的,因為一不小心碰到就會卡得更深一些。而且作為自願入獄的犯人,你有選擇鐐銬的權利,雖然可以不戴,不過你想必會選一套佩戴的對吧嘿嘿。”她對我笑了笑。
“你也知道手銬不能卡太深啊。”
“誒,抱歉,我真的以為。”
“算啦,我懶得追究啦,”似乎聽到我的聲明,莉莉安小姐才勉強松了口氣,不過呢,接下來她好像更殷勤了,到底誰才是囚犯啊。
戒具室並不遠,或許是為了方便新犯入獄——洗浴——換囚服——上鐐銬的程序,我很快就在莉莉安小姐和風細雨般的押送下到了。
“終於來了啊。”在里面坐著的便是卡緹婭,看來她把處置我的爛攤子扔給同事了。嘛,反正本來就是莉莉安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抓到這里來的,讓她收拾攤子當然是應該的。
卡緹婭對同事笑了笑,湊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莉莉安臉頰再度紅了,當時逮捕我的威嚴呢?看起來她們的關系不簡單,“那我走了。”莉莉安對同僚說道,“床上見。”說著羞澀地拋開了,看來她們兩個不簡單啊。卡緹婭隨後看向我,“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來了。”
“啊?”
“看你無罪被縛還那麼淡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可能喜歡這些了。”她說著將我的手銬解下。“來,挑一套喜歡的鐐銬吧,然後一會填寫一下自願坐牢的申請表,填一下你想被囚的時間,不過今天是不算在內的,今天的事情算我們的工作失誤,賠償會打到你的賬戶里的,你的行李我們也會去拿。好啦,先挑吧。”說著往前指指,那里便是擺放鐐銬的地方了。
我看了看,鐐銬的種類多樣,有和我所在的國家一樣的黑色腳鐐,那種腳鐐的鐐環很扁,內徑固定,要比人的腳踝寬一些,但剛好不會讓人的腳踝拿出來——就是我被捕時戴的那種。還有和古時的奴隸一樣的腳鐐,用粗大的鐵釘將鐵片釘成一個環,鐐銬很高,尺寸多樣,可以是為了適合不同人的尺寸,還有各種樣式的項圈,雖然沒有什麼拘束性,但是可以作為囚犯的象征,必要時還可被獄警牽引著走。手銬同樣有固定內徑的,銬環和腳鐐一樣較厚較高,這種似乎就是莉莉安口中的適合長期佩戴的那種。
我最終選擇了奴隸樣式的腳鐐和項圈,並挨個地試了試,直到我選擇的腳鐐能完全貼合我的腳踝為止,量了一下,腳鐐5CM高,呈棕黑色,在燈光下泛著美麗的金屬光澤。稱了稱,重約八斤,腳鐐內置有鎖,我用鑰匙打開後鄭重地扣在我腳踝上鎖好,我試著走了幾步,走路時已有些吃力,不過對我來說,卻是超級舒服。項圈呈棕黑色,與我白皙的脖頸剛好相稱,項圈上配有一個小鐵環,可以用來拴接鐵鏈。但是我卻遲遲沒有挑好手銬。卡緹婭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湊了過來,“怎麼了囚犯,拿不定注意嗎?”
“差不多吧,我想要一種手銬,銬環和鏈子是可以分開的,而且分開後手銬會變成一個完美的圓環,就像手鐲一樣,當然是可以鎖上的,請問有沒有這種。”
“看來早就想好了啊,當然有。”她往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請。”我打開,里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對銀白色的手鐲,一旁安安靜靜的放著一條鐵鏈,還有一對鑰匙,我拿起手鐲端詳了一下,手鐲呈橢圓形,其中的的一側留有一道“U”形的凹槽,而鐵鏈剛好可以放入,我用鑰匙打開,戴在手上試了一下,竟然恰好貼合我的手腕尺寸。“唔……好棒……謝謝你們。”
“別客氣,這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吧。”卡緹婭道,“我也為我那個冒冒失失的同事道歉,另外,希望你在這里玩的開心。”我將鑰匙遞上,可她卻擺了擺手,“自願體驗犯的鑰匙一般是要自己保管的,一開始我不建議你把鑰匙給我們,等你熟悉了戴鐐生活後再給我們也不遲。”我點點頭。
我將鐐銬戴好,後站了起來,到一旁的鏡子處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好像一個從史書中逃出來的小奴隸,戴著棕黑的腳鐐和項圈,與泥土的顏色有些類似,穿著短短的衣服,神情恭順,好像對被囚禁感到很愉悅似的。而面前的這個女孩,說是奴隸中最美麗的也不為過(自戀)。黑色的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安安靜靜的。白皙的皮膚在鐐銬的壓迫下顯得更加動人,而胸前的雙峰恰到好處地將藍白條紋向外頂起了一點,讓身軀顯得更加美妙,而腕上銀白色的雙鐲似乎顯得身份並不普通。我不由得想象我身處於一個古代的王國,身為公主的我因為犯了錯誤而被責罰,戴上了沉重卻合身的枷鎖,然而為了與普通的囚犯相比,給我戴上的手銬卻是華麗溫潤的。我沉浸在幻想中,直到卡緹婭小姐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喂,雷妮絲小姐,囚犯雷——妮——絲——誒你終於理我了,看呆了呢,滿意嗎。”
“非……非常滿意。”我回答道,感覺雙頰火辣辣的,心里卻如抹了蜜般甜。
好啦,走吧囚犯,帶你去選牢房。我順從地跟著她。將被銬住的雙手自然地搭在身前,顯示出自己的順從與乖巧。一路上,新的腳鐐並沒有像上一副那樣錘打著我的腳踝,而是溫柔地護著它,用鋼鐵獨有的清爽與溫柔為腳踝帶來死死涼意,浸入心間,讓身心似乎都被洗滌。項圈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脖頸上,好像已經被體溫捂熱了,就如同愛撫一樣。
“到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監區,這似乎是專門為體驗犯所建的監區,所以感覺管理相對較為輕松點,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里面的不少牢房已經有人入住了,在結束了一整天的勞改生活後,便是充滿歡笑的夜晚吧。
“想住單人間的還是多人間?”卡緹婭問我。
“多人的吧,我像多認識幾個同好。”
“行,不過現在只有雙人的了,說來比較巧,幾天前也有一個和你一樣被錯抓進來的,也是為了追捕那個毒梟,不過她也選擇自願入獄玩玩,現在她的牢房剛好缺個人,要不要跟她做個伴。”
“誒?好呀。”
監區呈南北向,牢房在東西兩側排開。房間內的擺設基本一樣,但牆上都配有鐵欄杆制成的窗戶,牢房的朝向決定了你會迎著朝陽起床,還是隨著夕陽回房。我被帶到了一間朝西的牢房。“看來我的這位獄友喜歡夕陽的光芒。”我想。
來得路上不少囚犯注意到了我,有些跑到牢門處跟我打招呼,我一一回應,同時留意她們身上的鐐銬,我的獄友們基本都戴著鐐銬,最少的只戴了一個項圈,而多的甚至連拘束衣都穿上了,在她的室友幫助下從床上起來跟我打招呼。“真是熱情的人,我想。”
我在押送下來到了走廊盡頭,盡頭的牆壁上設有一個鐵欄杆門,天已經黑了,所以門外的情形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見一條小徑穿過青青的草地向遠方延伸出去,等到明天日升之時,可能就能看到門外的景象了吧。
卡緹婭警官押我到了朝西的房間門口,對里面喊到:“囚犯黑莉,這位是雷妮絲,以後就是你的獄友了。”說著打開牢門,讓我進去,“監獄的注意事項你問她,有什麼事情來找我,那里有個報警器,我先走了。”
“你好呀!”黑莉小姐熱情地向我打招呼。“鐐銬很好看呢。”
我羞澀地笑了笑,這才開始打量她,她有一頭粉色的頭發,扎成一對雙馬尾放在兩邊,顯得年輕可愛。腳踝上鎖著一副銀白色的腳鐐,在束在天花板的電燈照耀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看起來和我腳上的這副差不多重,她脖子上戴著一個被漆成藍色的項圈,看起來十分特別,她身著一件JK制服,看來自願犯的衣物是隨意的。不過潔淨的雙手上並沒有佩戴枷鎖,我掃視了一下周圍,才發現床頭靜靜地睡著一副銀色的手銬。
“你好呀。”我回道,“我們以後就是伙伴啦。你的鐐銬也很好看哦。”
“嘻嘻,抱一下。”她說著起身抱了一下我,腳鐐隨著激烈的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悅耳聲音。因為手銬的緣故,我無法用同樣的方式回應她,只能報以淺淺的微笑。
“我叫黑莉·格南希,以後請多指教啦。”
“我是雷妮絲·園丁,以後請多指教。”
“嘻嘻,來,選一個床吧,在我一個人住的時候兩個床我都睡過呢,不過當然洗干淨啦。”
“嗯呢。”我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這間牢房,牢房呈長方形,靠著走廊的一邊是鐵欄杆門,外面的人可以一覽無余房內的景觀,而房內的囚犯也可以看到對面牢房的情況,不過那間牢房現在並沒有人。牢門正對的牆上有一個由鐵欄杆組成的窗戶,可以承接落日的霞光,窗下並排放置著兩個床,床上配有完備舒適的床鋪和枕頭,兩床中間留有一條僅容一人過的小過道。床的周圍鋪有地毯,腳鐐拖上去都沒有什麼聲音。“這樣有點沒勁啦。”後來我問黑莉時,她評價道。兩床床頭處,小過道盡頭放著一個與床同高的小櫃子,擺著一個小台燈,發出不同於頂燈的柔和的光,同時也可以用來放點小東西。靠近同側牢房的牆上留有一道小門,里面是一個廁所,是和最近的同側牢房共用的,而且獄警也能從外面一覽無余,左邊床尾有一個小書桌,配有椅子和文具,可以寫點東西,另一邊則是個衣櫃,可以存放個人物品,換洗的囚服和多的鐐銬。床之外的地板沒有地毯,是和外界走廊一樣的瓷磚地板,腳鐐拖在上面的聲音會很好聽。“這牢房的配置也太舒服了吧。”我想。
“哈~~~”我的獄友黑莉小姐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時候不早了,快睡吧,你選哪一個床。”
“右邊的吧,靠近外界的。”
“行。那晚安哦,明天我帶你在監獄里玩耍哦。說著脫下衣裙,一絲不掛地上床了。”
“誒?你這是。”
“裸睡啊,你也試試”
“唔。”雖然她脫完了衣服,但是腳鐐和項圈還好好的鎖在身上呢,不過我其實也喜歡裸睡,畢竟這是監獄,還是不能講究太多,就有樣學樣地也把衣服脫了下來,當然,是先將手銬間的鐵鏈解下,才脫去所有衣物的。
她將電燈開關按下,牢門瞬間處於令人安適的黑暗之中,我們互道晚安,蓋上被子睡了,因為不是很習慣,我試了半天才將戴著腳鐐的雙足送進被子里。不知道今夜的星星是怎麼樣呢,我的假期因為一件出人意料的小事拐了一個大彎,轉到了我未曾想過的美好的地方。不知明日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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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