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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泰拉深淵——第十章 霜星篇(2)

泰拉深淵 無聲長歌 10105 2023-11-17 19:10

  羅德島,一間剛剛收拾出來的新宿舍。

  

   “博士,博士,博士!”空靈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將我從恍惚中拉了回來。“啊,我在聽,我在聽……”剛想抬起頭看她,但我還是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她坐到了我的身邊,靠了上來,深灰的眼眸注視著我。

  

   窗外的陽光灑在霜星的身上,就像是陽春白雪那般柔美。一身白灰相間的服裝,是羅德島參照她過去穿的那一套衣服仿制的。舊的衣服在清洗干淨之後,就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設計新衣的時候,她一再要求將外套做的大些。看著是男式的短風衣,此時在她身上像是長披風一樣。(我記著霜星的外套是愛國者的舊衣服改的)正是霜星風華正茂,她的身材卻像是女孩一般——這是苦日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食物短缺的環境,根本不能指望霜星能在發育期時有著充足的營養。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這件讓我煩心的事。兩個深愛她的男人即將在戰場上搏殺?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愛人。從前天散會,決定羅德島將登上向龍門撞擊的切城核心地塊以來,我都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在整合運動的兵力列表上,博卓卡斯替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忘不了凱爾希一臉正經地讓我放棄幻想的畫面。她嘲笑我居然想去征服一個征戰數百年的戰士,讓他停下為感染者戰斗的夙願,回歸平靜的生活。可我仍想著是否存在那麼一絲可能,讓這對父女走完接下來的時光,即使機會極其渺茫。因此,在會議室里我和凱爾希吵了一架。

  

   思考這可能性,讓我一直難以靜下心來。給霜星辦理出院,和她一起裝飾宿舍……這一路上,要不是許多路過的干員和霜星在喊我,可能我都會在某個地方一待就待上許久。越思考,就知道越渺茫。這讓我很想給自己一拳,只是簡單的借力就能去挽救一條生命,但在自己擅長的方面卻束手無策。

  

   “是去切城的行動吧,”霜星的語氣盡力想要平和,但我仍能聽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已經知道了……”她長嘆一口氣,像是接受了宿命一般。千言萬語堵在了我的喉嚨,我想問她是誰告訴她這些我已經要求不准讓她知道的消息,我想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最終只能化成一句:“抱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那個老家伙就是這樣倔,我早就習慣了。”這言不由衷的話語,說服不了我,更說服不了她自己。每次去病房看她時,我都能從門縫里看到她捧著一塊護身符發呆,那是父親贈予她的。“不過,倒是博士你,明明能為其他人硬懟龍門的高層,又指揮了一場漂亮的攻防戰,怎麼現在卻變得畏手畏腳的了?”話鋒一轉,霜星對我這副模樣並不怎麼高興。

  

   “因為……”“因為什麼?就因為敵人是我的父親,你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別忘了我站在你的對面、要取你性命的日子可沒過去幾天。”她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希望博士是一副果斷能干的樣子,而不是現在一樣婆婆媽媽的……呼……”情緒的波動讓她呼吸有些不順,雖然醫療部已經批准了她出院,但她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使用法術更是不可能的。

  

   說話很直接,也很不好聽。霜星收起了這些日子里的溫柔,作為雪怪小隊的領袖,作為一名戰士,她不希望看到我是這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可是當我想起她看著護身符,眼里滿是思念與傷感時,我做不到那樣的果斷。她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好的伙伴,難道又要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離她而去?我再次陷入沉思當中。

  

   打斷我思考的不再是她的話語,我的身體被猛地一推,倒在床上。霜星騎坐在我身上,一只手死死地壓住我的胸膛,而另一只手已經解開了她外套的扣子,扔在一邊的枕頭上。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霜星,你的身體還不能……”“怎麼,你已經優柔寡斷到連你愛的人都不敢擁抱了嗎?”一句話將我堵地死死的,此時的霜星就像是那日戰場上的“冬痕”。雪怪的公主此時恢復了她的霸氣,讓我在頭腦混亂中忽略了一個事實。

  

   在這方面,霜星不過是個小白罷了。倒不至於天真到覺得握握手就可以有寶寶什麼的,畢竟之前的隊伍里,年長的婦女總會教少女們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但一系列的奇怪操作,她是絕對不知道的。

  

   預知接下來的事,身體的接觸讓不爭氣的男根抬頭。強勢之下,我已經完全被霜星這個小白帶著跑了,沒有前戲,沒有調情,霜星徑直坐了上去。幾乎是將什麼撕裂一般的感受,我感到了干澀。接受治療之後,殘余的寒冷讓她的身體一直保持在一個較低的體溫,她的穴內也因此不是溫熱而是有些冰涼。同樣冰涼的還有因為破處流下的鮮血。沒有潤滑,甚至她的身體都還沒放松,男根在她的動作之下已經完全貫穿了小穴。劇烈的痛感讓她的表情有些微微扭曲,強忍痛苦讓她咬著牙喘息著。

  

   這無疑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我的腦袋上,我該醒醒了。在父親關愛與教導下,她不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嬌氣的公主,而是成為了一名戰士。她不可能看著自己的男人變成一個優柔寡斷之輩,在北境的雪原當中,指揮官是這樣的性格可是會拖累所有人一起死的。“博士,抱著我……”疼痛讓霜星沒有馬上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她喘著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命令。

  

   我下意識摟住了她,稍微緩解一下之後,霜星開始了動作。干澀慢慢剝離,她的身體正在往上抬起;然後干澀又將我包裹,她的身體落下。若我還是那般模樣,她就要替我完成歡愛中我該完成的部分。

  

   “葉蓮娜,停下來……”我懇求著,甚至喊了她的名字,這樣下去只會傷害到她。“那你拿出點勇氣來啊!”一點冰涼砸在了我的胸口,那是她雙眼里的雪原融化掉落了一滴晶瑩。她已經跟錯了一次人,塔露拉讓無數的感染者白白送死,根本不是要給感染者一個家。博士和羅德島展現出來的能力讓她再次有了希望,但博士卻因為自己而變成這般患得患失的模樣,霜星怎能夠不傷心。

  

   事已至此,她需要的是我的行動,而不是胡思亂想和蒼白的話語。

  

   “對不起……”我為這些天一直以來的茫然道歉。在她哭泣的空隙當中,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霜星剛想反抗,我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堅定的話語,讓她停下了動作。“我不會像之前那樣了。”

  

   手快速地脫掉了霜星身上剩下的衣服。這個傻姑娘,對我急切的心意讓她手忙腳亂成這樣。真正如同春陽下的雪原,陽光是很能顯白的光线。霜星潔白如雪的肌膚此時更是白如寶玉,當我的手去觸碰她時,能感到如雪雲一樣的柔和。她一臉疑惑,雖然自己很痛,但現在不該是我動作的時候了嗎?既不活動,手還在自己身上到處游走。“傻瓜……”我不禁笑了笑,懂得怎麼去歡愛的霜星,卻不知道什麼是前戲的必要。“身體放松,相信我。”我需要重新取回她的信任,得是行動和回報的相互組合才行。

  

   霜星的身體很勻稱,貌似活躍在戰斗當中的人身材都不會差。卡特斯的種族天賦在霜星的身上同樣發揮得玲離盡致。我並沒有脫下她過膝襪,不得不說這樣優美的雙腿搭配上長襪,有種精致禮物的感覺。知道那包裹之下是這樣的絕景,但不少人往往就喜歡朦朧。沿著身體兩側的曲线,手緩緩劃過,一般來說這里都會很敏感。我撫摸上那略微嬌小的雙乳,本以為是缺點的地方在一覽全身之後,倒沒想象中那般感覺有瑕疵,反而覺得意外的協調。真正的瑕疵是那些大塊的源石結晶,黑色結晶點綴在她的身上,讓人很是擔心,而在這種場合更是使我有些憐惜之情。

  

   一個小白那經得起老手的玩弄。因疼痛而緊皺的雙眉已經放松,臉上的表情也沒那般痛苦。干澀的私處也開始積極反應,濕黏的液體開始從中分泌而出,但讓我意外的是,就像是冬的化身一般,霜星的身體並沒有前戲而變得溫暖,就連愛液都是微微有些冰涼的。如果她的表情能夠冷淡一些,那麼我真是與一個冰美人在歡愛了。

  

   我不知道這算是霜星的幸運還是不幸,環境產生的效果往往因人而異。有的人習慣於正常的溫熱,有的人追求刺激而選擇火熱,而有的人能在冰涼的條件下更加持久……我應該屬於最後那一種。

  

   身體有了反應,霜星自然也知道我並不是做無用功。她放棄了想要掙扎的欲望,專心享受著我的愛撫。她忍耐快感和忍耐痛苦一樣出色,即使私處已經很是濕潤,呼吸都有些紊亂,但她仍然一聲不吭。男根繼續挺動,不像是面前這傻瓜美人一般操之過急,微微的活動既是讓她適應,也是刺激小穴產生更多的潤滑。

  

   “嗯麼……”霜星的喘息很小。她的身體里,痛苦開始消退,快感正一擁而上。我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可除了穴肉的快速收縮與肉體碰撞時陣陣水聲,我很難從外表感受到霜星正因歡愛而愉悅。這讓人不禁產生了一種征服的欲望,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冰晶一般空靈的聲音染上了情欲的緋紅,會是怎樣的感覺。

  

   霜星心中的情欲在不斷升溫,她的防线正隨著男根抽插而不斷被衝擊著。可在她微涼的體內,我簡直是被單方面折磨。緊實的包裹和肉壁奇妙的蠕動,配合小穴強勢的吸吮讓我難以控制速度,想要在她的征服下噴發,但微冷的愛液卻將我升騰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澆滅。我總是喜歡折騰其他女孩,但霜星就像是我的報應一樣,這種另類的感覺讓我欲罷不能。在一升一降的平衡中,男根只能繼續堅硬如鐵地在霜星體內挺動著。

  

   “嗯,啊~”霜星緊緊抱住了我,她的防线還是崩潰了。升騰的欲火融化了她心中的堅冰,朦朧的霧氣蒙上了她的雙眸,就像是融化的雪原。優美的雙腿環在我的腰間,配合雙手形成了一個結實的鎖扣,讓霜星不會被歡愉從我身邊帶走。“啊,啊……”霜星的腰肢高高拱起,她的小穴猛烈地收縮著,愛液從交合處不斷滲出。我沒有著急繼續運動,讓霜星依偎在我的懷里感受著第一次高潮的余韻。

  

   “休息好了嗎?”我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霜星的呼吸沒有之前那般急促了。她感受著體內還是堅挺如初的男根和空虛的花房,就知道我沒有同她一同邁上巔峰。“隨,隨時可以……”明明剛從余韻中勉強清醒,她倔強的話語已經說出。我沒有多話,既然隨時可以,那麼現在繼續。

  

   一個之前從未經歷人事的少女,此時在第一次高潮的余韻當中准備迎接第二次高潮,看來她對自己相當自信。可即使是阿米婭和迷迭香這些各種意義上經歷不少的女孩,都只能在這樣的衝擊下沉淪,霜星也不例外。

  

   指數倍增加的快感瞬間將霜星淹沒,才剛剛開始,空靈婉轉的呻吟就不絕於耳。從零到一的過程中,霜星還能夠保持那份如寒冬的威嚴,而現在從一到多,她又回到了我這些天照顧的霜星,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啊,嗯,啊……”短促的嬌喘只能勉強表達她此時的快意,霜星的手已經在我身上抓住了淤青。不斷地深層次探索,讓霜星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每一次撞擊都惹得她身體一陣顫抖。愛液在肉體的碰撞中不斷被擊打,大力、高頻的抽插讓結合處遍布白色的泡沫。

  

   終於,升騰的火焰再也無法被澆滅。我扛起了她的雙腿,將全身壓在霜星的身上,男根因此而突破到了全新的深度。她晶瑩的雙眼此時完全被情欲覆蓋,就連空靈的嗓音也有些沙啞。大力地抽動,讓她的腰肢再次挺起。無比契合的體位和深度,為噴涌做好了充足的鋪墊。

  

   “啊。”被一直壓抑的欲望此刻終於爆發,我忍不住輕輕低吟出來。抵在霜星的深處,男根里不斷噴發出火熱的精液,霜星失神的眼眸被火熱的感覺所點亮。在她的印象當中,滾燙的湯食才會有這般熱度,她往往會被其燙傷;但現在這樣的火熱卻讓她感覺無比充實和溫暖。壓抑的爆發總歸是激烈的,霜星的子宮不僅僅是被填滿,緊密的結合讓多數精液在其中壓縮,只有少量偷偷溜走。

  

   “呼,呼……”霜星大口喘著粗氣,她感覺渾身無力,暖意在她身上流轉,但我的觸感中,她的身體依舊是那般微涼。我和霜星一同相擁躺在床上,這剛收拾出來的新宿舍,似乎是我們的新房。

  

   我已經證明了我的決心,我不會再去顧慮太多。“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博士和父親的選擇。”躺在我的懷中,霜星緩緩說到。她並沒有辦法去阻止這將要到來的一切,甚至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連與博士一同踏上戰場都不會被允許。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幫助博士堅定信念。若父親見到博士時,博士還是那般優柔寡斷,恐怕只會埋怨自己輕易就托付了終身,也不會給羅德島一行人什麼好臉色。

  

   霜星平穩的呼吸聲響起,收拾房間和多次歡愉過後的疲勞,讓她在我的懷中安眠。不像是那次聊天前不安的沉睡,她睡得很是安心。

  

   我的臂彎感受到的不只是她的體重,還有她對我深深的愛意。一次只有我去面對的嚴酷考驗擺在我的面前,而我必須要跨過。

  

   ……

  

   這一天還是到了。

  

   切爾諾伯格核心地塊。

  

   風很是蕭瑟,明明還是春季,我卻感覺如同深秋。面前,一道黑色的鐵壁屹立著,攔住我們的去路。一座高大的“山峰”從鐵壁上聳立,他穿過盾衛,走向了隊伍前面。

  

   如山崩一般的壓迫,讓迷迭香身後的四枚戰術裝備閃爍起淡藍的幽光,仿佛那個高大的男人再往前踏進一步,四枚如同巨盾一般的裝備就要一擁而上將他撕碎。這是出於恐懼而生的舉動,迷迭香從沒見過這樣令人畏懼的敵人。

  

   一只手攔住了迷迭香,示意她平靜下來。那個男人在盾衛面前站定,默不發聲——他在等待。

  

   安撫好迷迭香,我走上前。抬頭仰視面前的男人,頭盔的遮蔽讓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雙眼散發的紅色幽光;通過呼吸機維持的呼吸很是沉重,長久沒有修復的機械部件發出噪聲。一面巨盾,一把長戟,一身鎧甲,陪伴他走過大半生,現在它們和他一樣,垂垂老矣。

  

   他先開口打破了著短暫的沉寂。“你們,身上,有我,女兒的氣息。”透過面罩,聲音粗獷且沙啞。“尤其,是你。”

  

   “瞞不了您。”我原本以為這一天到來時,我能和想象中一樣昂首挺胸地面對,但事實卻是,即使我已經用戒指讓自己進入暴走,但我仍有些膽怯。我聽見他喘息加重,看到我,想要說些,卻又說不出,身後的盾衛也沉寂著。游擊隊的成員都知道,當愛國者看見那塊連接著霜星生命的護身符炸開一條裂口又愈合時,一位鋼鐵般的硬漢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失聲痛哭。

  

   戰士和父親在他身上重合。他站在這里,就意味著如果我們要去中心區,就必須擊敗他。整合運動是他漫長人生當中,感染者第一次看到的曙光,這面旗幟不能就此倒下。為了感染者的明天,為了自己一生的奮斗,他必須戰勝一切所有面前的阻礙,他必須帶領整合運動的感染者去取得勝利。可作為一個父親,他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霜星的病已是病入膏盲,死亡對於他的女兒已是注定的命運,但眼前的這些人手上卻是霜星生的氣息。他們打破了命運,硬生生將霜星的生命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這一點就足以讓愛國者能夠正眼看待羅德島。至於從羅德島的隊伍中站出來的這個男人,他清楚那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托付終身的人。

  

   “她,過得怎樣?”對於自己的信念,愛國者無比堅定,但唯有霜星是他唯一的軟肋。“葉蓮娜身體恢復得很快,也不受寒冷的折磨了,只是還是有些虛弱……”我低著頭,向他說著霜星在羅德島上的生活,但我無法忘記她看著護身符發呆的模樣。

  

   “她很想您。”

  

   愛國者龐大的身軀微微一顫,沉默中他走向游擊隊。“羅德島,或許,你們真的有實力,去改變什麼,但……”他轉過身,長戟指向我。“拿出,你們的證明。百招,你能撐過,我便讓你們離開。”凱爾希有些驚訝於貌似我真的賭對了,在她預想當中不死不休的戰斗,現在竟然有了轉機。

  

   在一只純血溫迪戈手下活著撐過百招,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如同白日做夢,但博士可以很輕松地達成。“請賜教!”我的話語都有些興奮,我真的有機會能讓這對父女重逢。

  

   我並沒高興多久,長戟就攜千鈞之力向我砸來。我數十步的距離,愛國者巨大的身體還是一步就到。法術的加持下,我硬抗這一擊並無影響,但地面也因這一擊大面積凹陷開裂。他並沒留手,無論是名戰士還是位父親,愛國者都該這樣做。

  

   一擊,兩擊,三擊……強力的攻擊轟在我的身上,法術反彈和轟擊的余波讓周邊的一切化為廢墟,大樓也因此倒塌,迷迭香的戰術裝備完全充當防御的盾牌來抵擋戰斗的余波。若不是飛塵當中,我的身體仍站立著,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場愛國者單方面的碾壓。我清楚的是,他每一次攻擊都同時承受著來自法術的反彈衝擊。愛國者並不是與我這個只是技巧勉強能看的人戰斗,而是與另一個自己作戰。

  

   第十三招,我向前踏進了一步;第二十一招,向前一步的同時,我擊打到了愛國者的身體;第三十招,愛國者的攻擊已經很難擊中我,而我也感覺到不對勁……第七十三招,耳麥中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是後面檢測愛國者身體的醫療干員。“愛國者的身……源石感染程度在飛速增長,他撐不過百招……”聽到這個消息,我終於知道哪不對了。感染者可以通過體內的源石來施法,也可以通過壓榨生命力來換取更強的力量。作為一個戰士,愛國者應該早就知道對我的攻擊是無效的,但他仍然在攻擊,力度也越來越大。愛國者抓住我猶豫的瞬間,長戟徑直刺來。

  

   我抓住了長戟的雙尖,中間的鋒刃離我不過半指。若不是有法術的庇護,即使我不被穿透,也會被強大的慣性擊飛。“你,猶豫了。”愛國者的話語有些冰冷,正如之前霜星說的一樣。一個閃身,我扭過攻擊,但我只是站在原地愣神。

  

   我該怎麼辦……“難道你要退縮了嗎?!”我的耳邊似乎響起了父女倆異口同聲的質問。愛國者再次極限力量的一擊結實地轟在我的身上,我身上的法術爆發出白色的光波,將愛國者的手震開,長戟也因數倍勝於自己的力量而彈飛。源石結晶幾乎是同時填充著被震傷的軀體,愛國者卸下了那面抵擋反彈傷害的盾牌,扔在一邊。

  

   溫迪戈咆哮著,他不滿於命運,他不滿於我此時的退縮。想要這片大地變得美好,想要感染者獲得新生,想要我的女兒幸福?拿出你的決心來!奮力的一拳向我揮來,我不再退縮,亦是同樣的全力。兩人的拳不斷猛烈撞擊,巨大的氣浪席卷四周。

  

   第九十五招。愛國者的攻勢已老,鋒利的源石結晶布滿全身。醫療干員的儀器上,他源石感染程度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數值。戰斗的爆響掩蓋住了在場許多人小聲的抽泣,戰局已經明了。自九十招之後,愛國者基本上都是以本能在戰斗,源石侵蝕了他大部分身體和思考,他的生命已經來到了盡頭。

  

   恍然間,愛國者感到自己不是在切城上戰斗,而是在一處鄉村。自己年輕的時候,曾想過老了就找處安靜的鄉下養老。

  

   和女兒說了好多次,自己不適合穿這種正裝,但女兒還是軟磨硬泡地讓自己穿上了這一身。緊緊的,不舒服,這是博卓卡斯替唯一的感受。

  

   今天是什麼日子?對了……打開房門,女兒已經等待許久。一身白裙,她抱著一捧鮮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等著他牽起她的手。

  

   今天是女兒出嫁的日子。雖然並不是什麼豪華的婚禮,裝扮得很朴素,但只知道她嫁給了她愛的人,就足夠了。他忘不了那天女兒昂首挺胸地帶著男方來見自己,驕傲地說我非他不嫁的場景。而那個小子倒也是有點本事,勉勉強強過了他的考核。

  

   小院里已經坐滿了賓客,前方一個男人正在等待。博卓卡斯替牽著女兒的手,在兩旁賓客的注視下,他們走向了那個男人。

  

   ……

  

   淡白的光暈在阿米婭的之間環繞,她想在愛國者離去時,給他一些安慰。她不知道她的法術會讓愛國者看到怎樣的一副場景,但她已經感受到了愛國者的情緒正趨向平穩。

  

   ……

  

   自己的老朋友們坐在右側,左側應該就是男方的親朋了。盾衛們卸下了厚重的裝備,長年的和平讓這些伙計們都有些發福,畢竟也不用再打仗了,該享受生活了。往前走,一個黎博利老人坐在那里,他一臉慈祥,是將軍。他並沒有穿著過去那身軍裝,只是普通的衣服。他見過了自己的女兒,評價為很可愛。

  

   那是當然!

  

   再往前走,無數故友中,兩個前排的身影有些顯眼——一個男青年和一名女子。男青年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角,眉目多像旁邊的女子。那是博卓卡斯替的妻兒,看著女兒出嫁,作為母親和兄長自然高興。而左側也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坐著,凱爾希勛爵還是那副臭臉,她似乎一直不開心,他習慣了;而那個卡特斯少女……

  

   ……

  

   魔王,愛國者已經察覺到了阿米婭的身份。這樣的法術,只有魔王能夠做到,但他並沒有向這預言中將要奴役眾生的魔王發起攻擊。事在人為,霜星堅信著這一點,她從來不相信什麼預言。而現在,女兒死亡的命運都被打破,自己也從來不相信命運,那麼為何要去管那個預言呢?羅德島已經展現了他們的力量與意志,就讓他們去吧。

  

   ……

  

   走到了那個男人面前。這小子還是有些膽怯,恐怕這是女婿見岳父不可避免的表現,但這還是讓博卓卡斯替有些不高興。臭小子娶走了我的小公主,得了便宜還賣乖。

  

   終於要來到這一步了,他伸出牽著女兒的手。

  

   ……

  

   第一百招,愛國者向我伸出了手。

  

   ……

  

   他將女兒的手放在了那個男人手中。

  

   ……

  

   我的拳還沒迎擊,愛國者向我伸出的拳突然松開。拳與掌相觸,我不禁也松開了緊攥的拳。手心相對,愛國者像是將什麼放在了我的手上。

  

   “照顧好,我的女兒。”

  

   他沙啞的聲音響起,雙眼紅色的幽光暗淡下去,直至消失。

  

   ……

  

   遠處,羅德島本艦。

  

   一個白色的身影緊盯著遠方,她手里緊緊攥著什麼,眼中滿是憂慮。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寢食難安。

  

   “咔!”霜星手中護身符碎裂開來,這對相互聯系彼此生命的護符碎裂,意味著對方的生命已經消逝。“嘭。”霜星跪倒在地。她痛哭著,望向切城核心地塊的方向。

  

   “爸!”一聲哀嚎,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霜星昏倒在地。聽到動靜的干員連忙將她送到醫療部,這是後話。

  

   ……

  

   愛國者的死訊回蕩在切爾諾伯格上空,無數人將因此而悲。

  

  

  

   來自作者:

  

   這里還是要去找一個地方跪著。學生黨迎來期中考試,要好好復習了,所以可能最近不定期斷更,但不意味著我放棄了。等我考完試,我必將如閃電般歸來。

  

   嘗試換一個角度去描寫霜星,其他的同人創作里一般把霜星描寫的很溫柔,我想的是突顯她作為戰士的堅毅,效果還行吧(大噓)。我看了一下立繪,感覺霜星的內部的衣服像是類似連衣裙的結構,沒有了解純屬猜測。

  

   至於愛國者,我是真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把這個角色寫活。就像是霜星對他的評價,太倔了。

  

   也感謝各位對我支持,自己的作品有人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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