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以人類的孕期來算，愛妃雅這麼早破水一定是早產了，但是奧克的孕期確實是比人類要短許多的，所以愛妃雅這麼早分娩，毫無疑問她肚子里懷中的是個混血兒。

　　 新生兒有著黑褐色的皮膚，這讓為愛妃雅接生的穩婆甚至誤以為她懷的是死胎，嬰兒早已經爛在了母親子宮里。巫醫在新生的孩子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當嬰兒的哭聲響起之後，穩婆才意識到，只是這個孩子膚色如此。

　　 這個孩子與人類的嬰兒大體無二，只是膚色既沒有隨父親，也沒有隨母親，呈現出一種怪異的顏色。嬰兒的前額冒出一對兒肉角，憑這個可以判斷，他確實是獸人的孩子。

　　 妓院老鴇走上前來，眼神看向巫醫，似乎是在問詢這孩子的情況。

　　 “初步判斷，孩子的父親是個獸人。”

　　 巫醫說出自己的鑒定結果，不過，這並非老鴇想要的答案。

　　 “這崽子，能活下來嗎？能活多久？”

　　 妓院老鴇想要的，是一個可以控制愛妃雅的鑰匙，以及它的有效期限。異種通婚，即使是在這個奴隸黑市上，也是一種禁忌。通常，奴隸主們也都會竭力避免混血兒的誕生，即使偶爾有奴隸或者妓女生下了奇形怪狀的混血兒，她們也都會當即溺死嬰兒，因為這是恥辱和不該有的存在，不該被養育成長。

　　 “能活到六七歲不成問題。我有幸，曾經解剖過一個這樣的孩子。”

　　 妓院老鴇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了下頭，示意巫醫可以將孩子抱走。

　　 從分娩的痛苦中剛剛喘息過來的愛妃雅，看到自己未見一眼的親生孩子被抱走的一幕，立刻掙扎著、哀求著，希望能夠見孩子一面。

　　 “夫人，求求您！讓我看一看我的孩子。我願意更努力地侍奉客人，只求您不要把孩子帶走！”

　　 老鴇心里滿是得意，不過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只是板著一副嚴厲的面孔。

　　 “愛妃雅，只要你好好表現，我自然不會把孩子扔掉！而且，每天能夠給你一小段時間，讓你和你的孩子相處……只要……”

　　 老鴇伸出一只大胖手揉捏著愛妃雅俏麗的臉，說道。其言外之意，如果愛妃雅不能像她承諾的那樣好好表現的話，那麼妓院將會遺棄掉這個孩子，而且，不會讓這個孩子有善終的可能。

　　 “當然，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給你的孩子喂奶。”

　　 老鴇一邊說著，目光移向了愛妃雅飽滿的乳房，兩只白白胖胖的大木瓜，頂尖是一顆烏黑油亮的大奶頭子，為了給腹中的孩子准備營養，愛妃雅原本就豐滿挺拔的巨乳，鼓得更加膨軟，乳頭也從粉紅色變成了深褐色，用來給她的獸人孩子喂奶。只不過她的意思，自然不是單純的表面用詞，而是要愛妃雅用她這對兒哺乳期的大奶子，來提供更多的服務。

　　 至於一天下來，能否剩下一點奶水喂孩子，就看愛妃雅自己的了。否則，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拼命嘬自己的奶頭，卻吃不到半點奶水，活活挨餓。

　　 “哦，對了，今晚是愛妃雅你產後的第一位客人，已經是一個月前商定好了的，你現在好好休息，等先伺候完了客人，再讓你看孩子。”

　　 老鴇說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灑向愛妃雅，聞到一股嗆鼻的氣味之後，還沒等咳嗦出來，愛妃雅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的她很快睡了過去。

　　 當愛妃雅悠悠轉醒之後，天色已經降下夜幕，自己身上也已經換上了情趣服裝，等待著產後的第一位客人。產後處女，有一種說法是，生產之後的婦人，是如同處女一樣干淨的，更何況一般情況下娼婦也不被允許懷孕，為的是盡可能地接取更多的客戶。

　　 這樣由來，也就確實成了一種噱頭。

　　 萬幸的是，會有這種特殊情結的，往往是人類，其他種族並沒有那些特殊的貞操觀念，所以盡管是剛剛生產過後，愛妃雅今晚也不算特別折磨。待到客人滿意離去之後，愛妃雅終於得到允許，跟隨巫醫去看一下自己的孩子。

　　 “不許穿衣服，光著身子去！”

　　 被勒令不許穿衣服，愛妃雅沉默片刻，便立刻老實照做，脫光了自己。身子已經給無數個男人糟蹋過了，甚至還懷孕生子，殘存的廉恥心，也已經是分文不值。更何況，只不過是在這所妓院里面活動而已。

　　 這是愛妃雅第一次來到妓院的地下室，昏暗暗的燭光，照亮著黑油油的牆壁，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被丟在這種地方，愛妃雅心里更是一陣悲戚。

　　 “到了。”

　　 巫醫打開木門，里面的場景令愛妃雅瞳孔猛然一震。

　　 這是奴隸居住的地方，本就不高的房間里堆滿了三層的木箱，每一層都鋪滿了干草，奴隸們就睡在木箱里。相比於愛妃雅自己，至少還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居住，每天還有奴隸進行打掃，而這里，簡直是有人拉了一泡屎都不會去清理的程度。

　　 這也是巫醫不允許愛妃雅穿衣服的原因，那些衣服，是要她穿給客人看的，被這兒弄髒了可不行。

　　 巫醫領著愛妃雅七拐八拐，來到一節看上去有些空曠的木箱，上面放著的是一個看上去面目猙獰的鬼嬰兒。

　　 “這就是你的孩子，你和奧克生的怪胎。”

　　 盡管內心排斥，但愛妃雅不覺得對方有必要騙自己。

　　 試著把孩子抱出來，在這個過程中愛妃雅發現，除了孩子長得丑了一些之外，倒是個很安靜乖巧的孩子。忽然，愛妃雅看到男孩的胯下部位，被戴上了一枚金屬鎖具，小雞雞只露出兩顆蛋蛋在外面。

　　 “這是為什麼？能不能幫他摘掉？”

　　 “不行！妓院不可能養男孩兒的，給他從小戴上貞操鎖，抑制陽具的生長發育，是免得將這活兒割掉！”

　　 “這……”

　　 愛妃雅欲言又止。與其讓自己的兒子被閹割，還不如，保持現狀……

　　 男孩雖然面容丑陋，但愛妃雅並沒有因此而嫌棄他，把他抱進懷里之後，便試著讓他吮吸媽媽的乳頭。在接客的時候，愛妃雅的初乳，已經被吃掉了大半，所幸愛妃雅的乳房有夠大，還剩了些殘留的奶水給孩子吃。僅僅是喂了個半飽，孩子明顯還沒吃夠，愛妃雅還想等多一會兒自己能夠再分泌一些乳汁，可是允許給她的時間已經到了。

　　 現在有了這個孩子，妓院可以更有效地控制愛妃雅。他們不舍得施加在愛妃雅身上的肉刑，可以用在這個孩子身上。為了避免兒子被閹割，愛妃雅也只得表現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