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切腹（上半）

　　一心淨土內，雷神影又一次接見了熒，同時八重神子也站在影的身旁。

　　 “我聽說，神里家的那個小姑娘被我下令切腹了？”影面色有些凝重。

　　 “不是你，是雷電將軍。”熒輕輕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這麼說了。

　　 雷神輕輕點頭：“都一樣。”她站了起來，走到熒的身邊，微微蹲下身子，輕輕說道：“你能跟我說說，綾華切腹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

　　 熒皺了皺眉，還是開口了：

　　 “我和派蒙那天在外面跟海亂鬼戰斗，神里家的家仆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找到我之後，氣也喘不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以為是神里綾華家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第一時間傳送過去了。到了神里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九條剛剛離開，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歉疚。心里不祥的預感更加讓我心煩意亂，我急衝衝地跑進屋子里，發現神里綾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如往常。我有些疑惑，但是懸著的心很快放了下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盡量用端莊地儀態跪坐在她面前，畢竟是大小姐嘛。這時候，綾華突然開口了，她說，她被雷電將軍下令切腹了。她的語氣十分平靜，我卻沒有辦法相信這件事。我之前，在蒙德的時候，曾經看過一個女孩子切腹，我至今都難以忘記那慘不忍睹的畫面，我看著面前的女孩，她正不慌不忙地解開束著雪白發絲的細繩，那如同白雪一樣的長發披散舒展開來，讓她相較平時更多了一點成熟的氣息。我試探著問她：‘就現在切腹嗎？’她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時間太倉促了，連准備的時間都沒有，說自己中午難得多吃了一點，現在肚子鼓鼓的，恐怕會是難看的切腹。我竭盡全力想要阻止她，可是她卻說我不懂切腹在稻妻的意義，尤其是雷電將軍命令的切腹，那既是懲罰，更多的是榮譽，她們神里家，因為這次自己的切腹，很可能就會從眼狩令的風波里得以保全，這也是將軍給神里家的後路。”

　　 “當綾華說完這些以後，她已經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去了。”

　　 熒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神里綾華的身體，少女的身體尚在發育，但是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青春氣息，跟優菈不同，如果說優菈的小腹是一顆成熟飽滿的果實，那綾華的身體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那種即將成熟的姿態讓人想到即將肚破腸流的未來即將成為現實的時候全都會扼腕嘆息。

　　 “神里端端正正地端坐著，告訴我按理來說，她的切腹是不能有其他人觀看的，因為九條裟羅帶來的命令，是讓神里沒有介錯地完成切腹，也就是在把肚子切開以後，沒有人可以幫她結束痛苦，她將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但是，我是特殊的，她說。”

　　 這時，熒仿佛又聽到了綾華在切腹之前說的那句話：“請，好好地看著我。”

　　 “她拿出那把短刀，慢慢地移動到自己左邊和肚臍平齊的位置，然後跟優菈切腹不同的是，神里綾華的刀子是往下斜著的，刀刃和自己的上腹處大概有60度的夾角，然後她就這樣把刀子刺入了自己的腹部。我聽到她在肚子被刀刃破開的時候壓抑的呻吟聲，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微妙，但是刀子一直在往肚子更深處送，但是她很小心，仿佛是在試探著什麼，然後我看到她眉頭突然一跳，然後停住了，我看得出來刀子其實並沒有刺入很深，但是她停了下來，應該是碰到自己的腸子了。隨後就是把刀子往右邊拉，紅色的血不停地從肚子里往外流，刀刃經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閉合的傷口，仿佛一道血紅的线，她的小腹被血的支流覆蓋了，最後匯集在她的陰毛叢里，但是很快，她的雙腿中間出現了一條血流，然後慢慢染紅了地板。”

　　 “神里綾華忍著痛苦的呻吟聲讓我也跟著顫抖，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忍痛忍到那樣的地步都不肯叫喊出來，她的眼里疼地全是眼淚，嘴和臉頰那里的肌肉一直在抖，整個上半身都抖得跟篩子一樣，但是小腹那里仿佛就是暴風里平靜的湖，只有一把尖刀在緩慢但是堅定地切開肚皮。”

　　 “終於，切腹完成了，神里綾華的下刀方式很特別，所以傷口並沒有裂開，而是緊緊地閉合著，她把刀子放下，不停地喘著氣，然後問我，可不可以離開。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因為沒有介錯，所以接下來她為了加速死亡，需要讓腸子完全從肚子里流出來，然後切斷，加速自己的死亡，也減少自己的痛苦。我很不解，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采用這樣的下刀方式呢，如果按照正常的切腹步驟，此刻她的腸子應該早就流出來了。她笑了，說不想讓我看到她丑陋的一面，而且，腸子流出腥臭無比，可能會讓我生理上感到不適。我搖了搖頭，握住了她的手，跟她說，我願意陪她到最後一刻。”

　　 “綾華聽到我這麼說，臉頰上泛起了少女的緋紅，她點了點頭，雙手按在自己傷口上面的肚皮上，然後跟我說，讓我先看看腸子，如果覺得接受不了，就離開。說完，她用力把上腹壓了下去，然後傷口緩緩張開，她示意我把頭湊過去，從上面看，我額頭貼著神里的乳房，朝著她宛若一個從上面打開的盒子的小腹看過去，看到在呈斜面的傷口後面，躺著神里不安分的小腸。”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看見女孩的腸子，但是這樣躺在肚子里的樣子卻是第一次看見，神里的腸子浸泡在流出的血水里，腸管周圍點綴著黃色的脂肪顆粒，看上去就像玉米顆粒一樣，所以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璃月的肥腸面，只是神里綾華肚子里的這麼大一碗肥腸面，全部都是肥腸罷了。神里綾華問我，能不能陪著她把腸子掏出來，我點了點頭，神里聽完，便把雙手慢慢移到自己因為腸子堆積在下面而顯得豐滿的小腹上，讓我坐到她側面去，這樣可以更好地看腸子流出來時候的樣子。”

　　 “我聽話地坐到她的側面，神里慢慢跪直了身子，她的身材真的很好，她雙手捧著小腹，好像捧著神聖的東西一樣，然後慢慢把身體前傾，同時臀部和大腿保持在原來的位置，很快，神里綾華就用一種很羞恥的樣子跪伏在地面上，她的額頭頂著地板，我知道，她的眼睛此刻正正對著自己的小腹和大腿。”

　　 “然後，神里綾華她用力一按小腹，大團的小腸混合著鮮血一股腦的從她敞開的傷口里流了出來，就好像有人把腸子和血一起裝在盆里，然後慢慢倒出來一樣，雖然幅度很小，但是因為腸子異常地滑膩，所以小腸的流速甚至比血還快，腹壓把一小團小腸擠了出來以後，那團腸子因為重量很快地帶出了更多的腸子，她的身下很快被腸子鋪滿了，還有一大團小腸衝著神里的臉過去了，我親眼看到神里的臉被腸子蓋住，但是她紋絲不動，不停地按揉自己的小腹，讓小腸不斷地從肚子里流出來，大概過了半分鍾，地面的腸堆到綾華的小腹之間，只有一根粗大的大腸連接著了。”

　　 我趕緊把神里扶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腸子和血的腥臭味，神里雪白的頭發下半早就被血染紅了，她美麗的臉上也滿是腸油和鮮血，我把自己的裙擺撕下來，給她一點一點擦干淨了，她一直在發出呢喃的呻吟，好像意識已經模糊了，雙手不自禁地在自己身前的腸堆里攪動著，然後突然嘔吐了出來，中午吃下的東西吐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並不介意。”

　　 “神里的手在摸到自己大腸的時候停了下來，她順著自己的大腸，往下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但是很快想起了什麼，把在肚子里的手向上移動，握住自己的胃，捏住食管和胃連接的部分，另一只手顫抖著用刀子把它們割斷了，沉重的胃袋墜落在地上的腸堆里，神里停止了嘔吐，但是干嘔愈加劇烈了，隨著胃袋的掉出，空氣里滿是嘔吐物的酸臭味，緊接著，神里再次順著大腸找到了自己的直腸末端，隨後顫抖著手艱難地把自己的直腸割斷，把大腸也扯了出來。因為神里完全沒有切腹的准備，所以她的腸胃里滿是食物的殘渣，大腸更是囤積了大量的糞便，所以一時間，就算是我，胃里面也是翻江倒海，幾乎已經快吐了出來。完成了這一切以後，我還在為神里擦臉呢，她突然身子一軟，然後倒在了我的懷里，徹底地休克了過去。”

　　 “當時，我以為神里綾華已經死去了，我本來想就這麼離開，但是堂堂大小姐，這樣的慘狀就算讓家里的仆從看了，也實在是太過不雅，所以，我跟派蒙用水和風幫她把腸子清洗干淨，露出本來粉白的顏色，同時把那些汙穢的東西分離出來，埋在一個深坑里。這一切完成花了我們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最後，我在為神里穿上衣服的時候，她從休克中醒了過來。她先看到自己的腸子，竟說自己的腸子好美，隨後她跟我說，眼狩令一定會取消的，到時候，如果雷電將軍問起她來，就把自己的腸子帶給她看。”

　　 熒說到這里，取出一個木匣，雙手捧著放在雷神面前：“這就是神里綾華的腸子。您要看看嗎？”

　　 影沒有任何猶豫，輕輕把盒子打開，神里綾華的柔潤腸子安靜地躺在里面，散發著玉石一樣明亮的光澤，神里的神之眼也放在里面。八重神子見狀趕緊把頭扭了過去，露出嫌棄的神色，雖然早就沒有了任何異味，她依然用手輕輕掩住了口鼻。

　　 影輕輕嘆了一口氣：“這般好看的腸子，在切腹流出的時候，真如你說的那般？”

　　 熒撇了撇嘴：“你如果不信，自己試試看嘍？”

　　 影點了點頭，說道：“我正有此意。”在熒驚詫的目光中，影揮手喊來了九條，說道：“今天下午，雷電將軍將為眼狩令贖罪，於神像前公開切腹，但是職務在身不可就死，所以將肚破腸流示眾36小時，以示自省。九條，你便是護衛。而我，我將在這一心淨土里，在旅行者面前做只屬於她的切腹。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

　　 “雷電將軍也有腸子嗎？”熒突然問了這麼個問題。

　　 影一下子愣住了，她把人偶召喚進來，然後摸了摸人偶的小腹，然後開口道：“好像真沒有。”

　　 影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當眾切腹就是。”

　　 九條聽聞這話，立馬跪坐下來，然後拿出短刀，猛不丁地插進了自己的上腹和胸骨相接的地方。

　　 “九條，你這是做什麼？”影喝問。

　　 “絕不可，讓雷神大人受辱。”九條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握住短刀，然後狠狠地往肚子下面一壓，刀子竟然直接分開九條的肚皮，一直到陰部的位置，大團的腸子瞬間流了出來：“把我的腸子，裝在雷電將軍的肚子里。”

　　 沒有等影反對，九條就吃力地站起身來，一把搶過雷電將軍，但是很快發現，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操作。

　　 熒向影投過疑問的目光，影有些難堪地搖了搖頭：“整個身體都是一體的，胸腔那里有些機關，小腹卻是後面是空腔·，但是……”影沉默了一下：“得從嘴塞進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九條身體不停地搖晃著，她一只手抱著雷電將軍的腰，一只手托著自己的小腸，隨後心一橫，對著影說：“雷神大人，屬下得罪了。”說罷，她站到將軍的人偶面前，一只手拖著腸子，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連脫帶扯地扒了下來，在地上鋪好，然後顫抖著把手里托著的腸子放到衣服上，再站直身子，一只手扒開自己的傷口，讓腸子全部留了出來，隨後把大腸齊根割斷，九條低著頭捏著自己的大腸頭往上捋，一直到大腸和小腸連接的地方為止，然後一只手捏著那里，另一只手開始沿著大腸往外捋，把大腸里的東西全都捋了出來。

　　 看著九條顫抖的筆直玉腿和腸子里不斷流出的髒東西，影實在於心不忍，她顫抖著開口：“九條，快停下來。”

　　 九條咬著牙，慢慢說道：“決不能，讓這種穢物，玷汙將軍大人的身體。”終於，大腸里的東西被九條清除干淨了，她顫抖著手，握住直腸的一端，慢慢舉到雷電將軍的嘴邊：“腸子雖然……是神聖的，但是，對不起，將軍，請原諒我的僭越。”說完，九條一下子把大腸塞進了雷電將軍的嘴里，然後把雷電將軍的下巴往上抬，讓大腸順著人偶的脖子流了下去，原本嚴厲的雷電將軍，此刻也配合地做著吞咽的動作，九條的手顫抖著，把大腸一點一點地從雷電將軍的嘴往里塞。

　　 影走到九條身後，扶住了九條的肩膀，九條感激地笑了笑，接著做手里的工作，很快，大腸全部塞了進去，但是小腸因為腸系膜的存在，一團一團的，實在是不好塞，九條看著熒，熒懂了她的意思，慢慢走過去，從她手里接過小腸。九條的腸子跟神里綾華的比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武人平時進食十分豪邁的緣故，九條低著頭，拿著刀，跟處理豬下水一樣，把小腸之間的腸系膜切斷，讓小腸也變成一根的樣子，熒把雷電將軍的人偶調整成跪著的姿勢，此時在九條眼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雷電將軍正跪在自己面前，仰著頭，雙眼看著自己，嘴巴大張著，正在吞食自己的腸子，九條心里突然有一種滿足感，這種力量支撐著她完成自己手里的工作，她此刻已經差不多完全倒在雷神的懷里了，她的背部也感受到了影豐碩柔軟的胸部，此刻的九條，在感受著人生最大的痛苦的時候，也體會著人生最大的歡愉。

　　 隨著小腸的最後一段流進了將軍的嘴里以後，整個工作終於完成了，雷電將軍跪坐下來，用手指輕輕抹去嘴唇上殘留的鮮血和腸油，最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嘴唇。九條晃了晃身體，不知道從哪里取來了繃帶，在自己的肚子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她搖了搖頭，慢慢從影的懷里掙脫出來，抱著雷電將軍的人偶，影看向她，心里突然有一種可怕的猜想：“九條，你該不會？”

　　 九條點了點頭：“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是……將軍切腹的護衛。”

　　 熒終於忍不住了：“九條，現在的你根本沒法做任何事情啊，你的腸子都全部被掏出來了。”

　　 九條沒有回頭：“沒事，我已經把腸子的斷處扎好了，腸液不會流出腐蝕我的內髒，36個小時罷了，我死不了。”

　　 九條跟雷電將軍一起走出了淨土，影慢慢轉過身，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處，一只手輕輕撫摸著熒的臉，說道：“可以開始了，旅行者。你將成為唯二見證我切腹的人之一，我的命，也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