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十一章 食言,示眾,刑罰
侯照琳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他小腹上,墨虹源瞬間蜷縮在地上不斷干嘔,腹部傳來的劇痛甚至讓他暫時無法發出聲音。
“你這不成器的雜種!還敢帶頭行騙?!”侯照琳的聲音里滿是怒火,只見她一腳踩在滾落到牆角的墨虹源背上,頭一轉冷冷看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侯靈帆:“告訴我,今日上午你獵殺了幾只白毛野豬?為何你剛用完午膳便能擁有三顆野豬獸晶?”
侯靈帆咽了口口水,支吾著出聲:“照琳姐姐,我,我上午,獵殺了五頭白毛野豬啊,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吧,其中只有兩頭體內沒有獸晶,采集完畢後我就直接回宗族了,你也聞到了我身上都是日耀樹的氣味啊……”
侯照琳臉上滿是失望:“靈帆,你為何要欺瞞於我?是我留給你的時間不夠多嗎?一日時間就算你無法收集到三顆獸晶,至少也能獵殺個十頭白毛野豬,我這是在讓你磨煉自身修為啊!”
侯靈帆貝齒咬了咬嘴唇,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照琳姐姐,我,沒有騙你……”
侯照琳嘆了口氣,走到侯靈帆身前將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對:“靈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謊言了。今日下午我便去膳房問過,中午你售出的野豬獸軀足有八頭之多。而且,當時墨虹源是與你在一起的。告訴我,上午你和墨虹源一起去做了什麼?”
聽著侯照琳溫和的話語,直視著侯照琳慈愛中帶著心痛的眼神,侯靈帆就像被卸下了偽裝的面具一般,喃喃自語:“照琳姐姐,上午……是我讓墨虹源陪我去日耀之森的……墨虹源負責殺豬,我負責在身上塗滿日耀樹汁……”
侯照琳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孩子,只要你不跟那雜種學壞了說謊,照琳姐姐便原諒你上午的偷懶。不過明日你便要跟我一起進日耀之森,我會負責監督保護你獵殺白毛野豬的。”
侯靈帆面色呆滯,低著頭聲若蚊蠅:“謝謝照琳姐姐,靈帆再也不學壞了。”
侯照琳輕輕點頭:“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被這雜種給帶壞了。靈帆妹妹平日里雖然調皮搗蛋,但不是那種愛說謊話的壞孩子。”
安撫完侯靈帆,侯照琳轉身來到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墨虹源面前,臉色驟然變得無比冰冷。
墨虹源仰視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侯照琳,忍不住發出求饒聲:“饒,饒命啊大小姐……”
侯照琳直接一腳踩在他臉上狠狠碾動:“好你個雜種,一日不見便教會了靈帆妹妹如何撒謊,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墨虹源的後腦勺抵在了牆上,臉正面頂著她的鞋底被踩得嗚嗚直叫,臉上很快便蹭滿了侯照琳鞋底的灰塵,看起來無比狼狽。
好不容易把臉偏到一邊,腦袋又被她狠狠踩著摁在牆上,連嘴唇都被擠得完全嘟了起來,像被人緊緊捏住雙頰一般滑稽。
“等,等等,大小,大小姐,可否讓,讓虹源講兩句話……”在侯照琳布鞋的來回碾動下,墨虹源斷斷續續地發出求饒之聲,兩眼已是被踩得有些翻白。
侯照琳冷哼一聲,玉足上移搭在他頭頂上,緊接著狠狠往下一踩。墨虹源沒有防備直接被她踩得五體投地,額頭都重重磕在地板上。
“講兩句話?可以,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雜種狗嘴里能吐出什麼象牙。”侯照琳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墨虹源重重地喘息了幾口氣,剛剛在牆上就被侯照琳踩得神志不清,這下重重的磕頭直接讓他有些眼冒金星了。
不過他還是定了定神,吞吞吐吐地把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話語吐露而出:“大小姐,先前,在那地下密室之內,大小姐曾答應過虹源,若是虹源有資質踏足鐵骨境的話,便破例允許虹源叫您一聲照琳大人……不知大小姐,是否還記得此事……”
聞言,侯照琳微微一愣,回憶起先前地獄訓練的那段時間。當初自己為了激勵這廢物刻苦修行,好像確實對他許諾過這般條件……
但,就算是自己真的對他做出過這般承諾,那又能怎麼樣呢?這賤種就算踏足了鐵骨境,不照樣被自己牢牢踩在腳底?
自己許下的承諾,當然是由自己說了算!
侯照琳冷笑一聲:“的確是有此事,我也沒想到你這廢物進步如此神速,竟然真的進階到鐵骨境了,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墨虹源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譏諷和戲謔,聞言心中一喜:“那,那也就是說,大小姐,虹源以後,以後便可以稱呼您為,為照琳大人了,對嗎?”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將“照琳大人”喊出,他的心髒都因為激動而加速跳動了起來,全身上下也有些隱隱顫動,這是他因為激動而難以抑制住自己的身體。
“以後?”侯照琳語氣一變,腳下的力氣瞬間加重,將他踩得面部肌肉全部貼在地板上,“什麼以後?你的腦子是修煉過度導致壞掉了嗎?我不是說了,破例允許你叫一聲照琳大人。而這一聲,剛才你可已經叫過了啊……”
墨虹源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剛剛因為侯照琳開恩而狂喜的心情轉瞬間被打斷,陣陣寒意不斷地從全身肌膚襲向內心,直似從山巔墜落谷底,好一個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而現在,我也已經完成了對你這賤種的承諾,日後若是敢再讓我聽到那個稱呼,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侯照琳的語氣無比平淡,傳入他耳中卻讓他不寒而栗,放置在地上的雙拳都用力捏緊了起來,仿佛是要將手骨捏碎。
兩滴熱淚從他眼中流出,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糟亂到了極致。
若是說童年那些子弟對自己的欺凌羞辱令他身軀遭受痛苦磨難,但他至少還有一口氣要與他們抗爭到底。
可現在侯照琳的這番話,卻如同一把尖刀般直直插入他的內心,一種被欺騙,被戲耍,被食言,被背叛的苦痛心情浮現在他心中。
童年他挨過那麼多暴打凌辱他都沒有哭過,現在卻因為侯照琳的三言兩語而淌下熱淚……
“啪”
一記鞭笞聲在他後背響起,墨虹源一動不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平生第一回,他是如此的對一個人失望,死心,甚至憎恨。
在那鞭笞聲啪啪作響之下,他的後背如同山脊一般挺直,任憑侯照琳如何鞭打,他都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侯照琳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她倒是沒想到這賤種的骨頭竟是這般堅硬。不過想想他已是鐵骨境修士,興許自己的鞭笞已經沒法在對他造成太多傷害,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肉體上的痛苦給予不了,那邊從心靈上給他一記重創!
侯照琳抬腿踢在他身體一側,直接將他踢得翻轉過來,仰面朝天,臉上還殘留著剛剛淌下的淚痕。
侯照琳冷笑一聲,一腳踩在他臉上將布鞋輕輕脫下,玉蔥指勾住腳後跟的襪口輕松地將套在腳上的白棉襪脫下,緊接著赤裸著的玉足狠狠跺踩在了墨虹源的咽喉上。
墨虹源被踩得慘叫一聲,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侯照琳趁機將那只早已被她腳汗浸濕的白襪塞入他口中,然後如法炮制般將另一只白襪也從腳上脫下塞入他口中。
墨虹源的嘴巴被這雙白襪塞得鼓鼓囊囊的,他能夠清楚地品嘗到白襪上附帶著的汗味,咸味,陣陣襪香混合著侯照琳足上的一絲似有若無的體香從口腔中飄入鼻腔。
換作以往,墨虹源早在這般刺激下興奮得將襠下的那個小帳篷撐起。可現在他內心已然崩潰,就算是侯照琳讓他把腳底舔舐干淨,他可能也只會如同機械般麻木地完成侯照琳的任務……
侯照琳並沒有停止對他的羞辱,到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卷膠帶,不由分說便將其緊緊貼在墨虹源嘴巴上。
纏繞了好幾層後,墨虹源的嘴巴便被她的白襪和膠帶牢牢封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張大了嘴巴展示著口中白襪的小丑一般。
這還不算完,侯照琳一腳踩在他胸口,拿起一只布鞋緊緊扣在墨虹源的臉上。
此時的墨虹源口腔已被牢牢封住,只能靠鼻子勉強維持呼吸。在侯照琳這一扣之下,一股濃烈的汗酸味,布履味直衝鼻腔,墨虹源被熏得兩眼翻白,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痙攣了起來。
但侯照琳可不只是為了讓他聞鞋中的氣味,只見她再次拿起膠帶,將布鞋牢牢固定在墨虹源的臉上。
布鞋的鞋口剛好將口鼻完全籠罩覆蓋,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味能從縫隙中逃逸而出,只會源源不斷地進入墨虹源的鼻腔內轉換為新鮮的二氧化碳。
做完了這一切,侯照琳又取出一捆麻繩,將墨虹源五花大綁了起來,兩腿用繩子固定於身後呈跪姿狀,雙臂則伸直了高高舉起便於吊起固定。
將墨虹源捆綁完畢後,侯照琳換了一雙新鞋,拖著墨虹源的身子來到了宗族大門前,很快便將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墨虹源懸掛於宗族大門之上。
“啪”“啪”“啪”
一記記鞭花帶著凌厲的破風聲抽擊在墨虹源身軀上。墨虹源被抽得搖晃不止,鼻腔也因為受擊而抽動,不斷吸入一大股一大股鞋內的氣味,欲仙欲死。
周圍早已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族中子弟。當看到原本修為穩壓他們一頭的墨虹源被侯照琳這般當眾折磨凌辱,都不由得發出連連叫好之聲。
每當侯照琳抽擊一下,周遭的子弟便會爆發出海嘯般的喝彩聲,歡呼聲,熱鬧非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族中子弟們的喉嚨喊得嘶啞無比,墨虹源的身上也已經布滿了無數的鞭痕。
宗族大門前的地上散落著數不清的黑色毛發、血汙,這些都是侯照琳從他墨虹源身上生生抽擊下來的!
侯照琳香汗淋漓,暫時停止了鞭笞。看著早已雙目緊閉,不知死活的墨虹源,她定了定神,沉聲開口:“墨虹源目無族規,以身試法,試圖直呼本大小姐的原名!其心可誅,其罪不可恕!”
周圍的子弟一聽這話氣得暴跳如雷,紛紛撿起地上石塊就往墨虹源身上投擲而去。很快便如同下了一陣石子雨般,將墨虹源砸得頭破血流,無比淒慘。
侯照琳此時卻又話鋒一轉:“雖然這雜種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但本大小姐向來心地善良,故而網開一面,只將他懸掛至明日傍晚晚膳時刻!期間還請族中胞弟代本大小姐好好教導教導這賤種!不過我族向來講究和諧共存,諸位切莫傷他性命便是。”
此言一出,周圍又是一片叫好之聲,無數的石子再次被投擲到墨虹源身上,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音。
侯照琳見一切已安排妥當,心中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這才收起長鞭,轉身往如意苑的方向行去。
驀地,一襲涼意刺入了她心中,侯照琳仿似被定身在了原地。
剛才,她似乎察覺到一道淡漠冷酷的目光自那宗族大門處投射而來,從她身後直直插入她的內心。
侯照琳猛地扭頭看向宗族大門,卻見那墨虹源身上依舊不斷有石子飛起砸落,而他雙目依然緊閉,與剛才無異。
侯照琳雙眸開闔,百思不得其解,只當剛剛是自己勞累過度產生的錯覺,現在的她只想感覺回到如意苑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見那賤種再次淹沒在石子雨中,侯照琳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念頭全部拋出,抬腳便往如意苑的方向匆匆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