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來都不是好事,但,無可避免。或許是因為不滿足與當前的統治想要揭竿而起贏得自己的被壓迫了許久的權利;或許是因為個人的野心想要推翻當前的政府建立自己的王國;又或許是為了爭奪什麼長不了腿的資源而相互大打出手。
不過當戰爭發生之後,所有的原因都已經不重要了,無論過程和結果如何,總歸是給大多數人帶來苦難罷了。真正的利益,不過是被發動戰爭的惡魔吞個一干二淨罷了。
潔西卡靠在中型運輸機巨大的輪胎旁邊,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自己的彈匣,出戰前的所謂口號都是毫無意義的,唯有自己手里的家伙才是自己唯一值得信賴的東西。還有一刻鍾就要開始行動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雖說自己已經出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比這次行動危險的也不在少數,但戰爭這東西,誰也說不准,任你是指揮官也好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新兵蛋子,在高速飛行的子彈面前都一視同仁。
把手中的彈匣“咔噠”卡緊,潔西卡腳下一蹬站了起來,茶褐色的短發在直升機機翼帶起的呼呼風聲中肆意舒展自己的身體,和周圍全副武裝魚貫而入機艙的緊張士兵們形成鮮明對比,或許是因為見慣了生與死,就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那麼重視了。
潔西卡看著最後一名士兵走進機艙,又向後方看了幾眼,隨機戴好頭盔也走進了即將關閉的機艙。說來奇怪,就算潔西卡有千里眼,也不可能看穿一路上的殘垣斷壁看到她的。興許只是想要帶去一些虛無縹緲的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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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的突襲作戰一如既往的成功,順利打了敵人個措手不及,處於敵後的士兵們大殺四方,一時間猶如神兵天降把沒反應過來的敵軍打的作鳥獸散,造成了不小的混亂,很好的完成了作戰任務,接下來他們只要繼續拖延時間等到後方芙萊德麗卡的大部隊殲滅被他們阻隔的敵軍,雙方再一會和,就能一舉將敵軍趕往數百里開外,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重創敵軍贏得更多的和平時間。
可惜事與願違,雖然空降的突然性得已讓潔西卡的部隊短時間內占據主動權,可這畢竟是敵軍的後方,換個思維來說他們也是被包圍在這里的甕中之鱉,但凡後方的部隊未能及時的殲滅地方的先鋒,自己就會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很顯然,這一次幸運女神並沒有站在潔西卡的身邊。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5分鍾,敵軍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依托地形也展開了反攻,占有巨大的人數優勢的敵軍正在地毯式的搜索先前降落的先遣部隊們,雖說分散躲藏在破舊建築物里的士兵們時不時的冷槍很好的延緩了敵軍搜索的步伐,但這也意味著自己不可能再組織起有利的反抗力量,只能等待敵軍逐個擊破。
潔西卡一邊從牆壁的破洞中觀察周圍的狀況,一邊催促著身邊的通訊兵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聯系後方的接應部隊,但得到的回應永遠只有斷斷續續的雜音,破碎的文字不能連接成一句有意義的話,就像這次空降一樣。
粘在手臂旁小小的顯示器上一個個紅點閃爍一下消失不見,右側的名單便會劃去了一個又一個的姓名,像個又鏽又鈍的小刀,一下一下劃在潔西卡的心頭。人命,在戰爭中是最不起眼的東西了。往日一個個鮮活的身影在小小的子彈面前不過是一串冰冷的數字罷了。
眼見著紅點消失的勢頭朝著自己走來,潔西卡本想拉著通訊兵轉移藏身點,可從狹小的洞口看去,原本空曠的街道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敵軍圍堵的密不透風,現在的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不過比起自己的絕境更讓潔西卡擔心的是聯系不上的芙萊德麗卡,應該占據優勢的他們為什麼會聯系不上,為什麼現在和約定的時間都過去了一刻鍾,他們還不能來支援,是發生了什麼不測嗎?
“再聯系。”
潔西卡回頭看了看一臉絕望的通訊兵說到,自己則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在這里可以從狹小的合頁縫隙中提前看到前來搜索的敵軍。
通訊兵再次抱著像個保險櫃一樣的機器搗鼓著,額頭上巨大的汗珠滴落到了地上,甚至能發出巨大的聲響,像一柄重錘擊打在他的內心。
潔西卡將綁在褲腿上的匕首緊緊的攥在手里,握著手槍的手指也像是打節拍似的張開,再握緊,自己有力的心跳在這安靜的房間里似乎都有些嘈雜。
然後,最壞的結果發生了。
隨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逐漸響起,兩個裝備精良的敵軍走上了樓梯。
“哎呀,這里都是頂樓了,我爬上來都快要累死了。千萬別突然跳出來個空降兵給我一顆子彈啊。”
一個略顯臃腫的敵軍扶著破損的牆壁氣喘吁吁的抱怨道。
“想多了吧你,這破樓真要有敵人的話,我們上來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藏在頂樓這不是斷自己的後路嘛。”
另一個人看著隊友的窘樣靠著樓梯笑了笑。
“唉,說的也是,這破樓,害的我還摔了一跤,通訊器差點摔壞了。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想的,這麼點人就敢往這麼深入的地方跳。”
臃腫的敵軍隨意的朝樓層里瞅了瞅,然後抱怨道,似乎並不能理解敵軍為什麼敢空降。
“你還說呢,剛才你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滾到了廁所里,還差點啃到屎了。”
隊友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放蕩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樓層里,撩撥著潔西卡緊張的神經。
“你放屁!那個坑里沒有屎!”
臃腫的敵軍顯然有些急躁,手舞足蹈的似乎想要上來和自己的隊友比劃比劃。
“別別別,你這死胖子動我一下我都得躺好多天。行了,趕緊下去吧,我懶得搜了,爬個樓真是累死了。”
隊友朝後小跳了一步躲開了臃腫敵軍的拳頭,擺擺手就朝樓梯走去,似乎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唉等等我啊。”
臃腫的敵軍趕緊快步跟上,生怕把自己落下了。
“……………快了……………堅持!…………全速前進!………………”
好巧不巧的,通訊器終於是有聲音了,穿插在雜音中的話語終於是人能聽懂的了。不過很顯然,就算通訊兵很快的關掉了通訊器,敵軍也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二人的腳步頓時停下,迅速的端起了手里的槍指著潔西卡所在的房間,剛才嬉皮笑臉的形象全無,此時朝著潔西卡前進的,是兩名訓練有素的敵軍。
潔西卡沒有說話,只是捏緊了手里的匕首,槍聲會吸引樓下的敵軍,能不開槍就不開槍。可是,自己要如何用匕首殺死兩名敵軍呢?
兩名敵軍越來越近,潔西卡也不敢從合頁的縫隙中偷看了,只能朝通訊兵使眼色,再在自己 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通訊兵心領神會,悄悄的放下了手里的通訊器,摸出了別在腰間的小刀,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門邊。
雖然兩名敵人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但潔西卡還是能夠聽見腳步聲一點點逼近,放下槍的手撐著地面,像一張繃到極致的弓,只要兩人膽敢走進房間一寸,潔西卡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給兩名敵人閃電般的攻擊。
兩名敵軍來到了門前,用長長的槍管一點點的頂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門上掉下來了一個小東西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當閃光彈爆炸的瞬間,潔西卡和通訊兵一前一後衝了出去,手中的匕首直指敵人的喉嚨。
可惜,敵人雖然被閃光彈的強光刺激的睜不開眼,但訓練有素的他們立刻端起手中的槍射擊,首當其衝的便是潔西卡,盡管她及時頂開了敵人的槍,可身上還是被打中了好幾顆子彈,當兩名敵人倒地時,潔西卡也再不能哪怕撐起自己的身體。
“長官!長官!你怎麼樣?!你,對不起,應該我衝出去的。對不起。”
通訊兵撲過來,卻發現潔西卡渾身是血,仰仗著潔西卡的軍人素質和大量的腎上腺素,潔西卡勉強忍住了疼痛的叫喊,躺在敵軍的屍體上,虛弱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面前這個士兵的面頰。
“好了,別說了,走,趁,還有時間。從樓頂,快,你要,撐到援軍。你,不是還有,自己的,妻子嗎。走。我來,給你,拖延最後,時間。”
潔西卡虛弱的推了士兵一把,然後朝窗口使了個眼色。
“嗚嗯嗚嗚,我會,將您的功績報告政府的!”
士兵強忍住眼淚,回房間抱起通訊器,踏在破碎的窗口一躍而下。
潔西卡費力的從敵軍身上的口袋中摸出了一顆手雷,聽著外面被驚動的敵軍,拉開了手雷的保險,手一勾,從窗口扔了出去。
“轟!!!!!”
“還有敵人!”
“是從樓上扔過來的手雷!”
“啊啊啊啊!!!!!!!我的胳膊!!!!!救命!!!!!!”
潔西卡聽著樓下敵軍的慌亂,嘴角勾起微笑,可惜左眼流出的鮮血趁機鑽進了嘴里讓她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潔西卡又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可惜沒有力氣把槍拿出來了,只能盡力的扣動扳機。
“砰!”
“有槍聲!”
“在樓頂!快包圍!不要讓她跑了!”
當打完彈匣中最後一顆子彈後,潔西卡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看著視野中暗紅的天花板,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意外的,潔西卡感覺很安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道芙萊德麗卡的情況怎麼樣,不過從最後暴露位置的通訊看來,應該,沒問題了。也好。只是,自己不能等到提拔她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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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嗚都怪我,我應該衝在隊長前面的嗚嗚嗚……………隊長是好人……”
潔西卡靠在身後的牆上,對眼前的世界似乎感覺很陌生,明明自己已經死了啊?可是,怎麼感覺莫名其妙的活過來了?潔西卡循著和通訊兵極像的聲音看向樓梯,便見一頭柔順的金發逐步上升,上面還有一個沾了大片泥水的軍帽。
“……………………………”
“……………………………”
“隊長!!!”
“潔西卡!!!”
隨著兩聲驚呼,兩個身影便朝潔西卡跑來,通訊兵撲到潔西卡的身上,熱淚盈眶的他話還沒說,便被身後的芙萊德麗卡一把拽開扔到了一旁,自己像個孩子一樣撲到了潔西卡的身上,臉上的淚水把潔西卡胸前的血漬都打濕了,又變成了黏糊糊的感覺。
潔西卡也只能輕輕摟住芙萊德麗卡一抽一抽顫抖的身軀,這孩子還是,像一往一樣呢。看來是她過來把敵軍打退了,不然,自己哪怕復活過來,恐怕也逃不出再次死亡的厄運吧。
“好了好了,我沒事,不要哭了,眼淚都把血跡沾濕的黏糊糊的了。”
潔西卡溫柔的拍了拍芙萊德麗卡的後背,嗅著芙萊德麗卡頭發上的灰塵味道,在芙萊德麗卡的耳邊柔聲說到。
“你沒事就好。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們遭到了敵軍頑強的抵抗,甚至一度被地方的先頭部隊打退,才來晚了。不過,你沒事就好。”
芙萊德麗卡悄無聲息的在潔西卡的衣服上蹭掉了自己的眼淚,直起身子對潔西卡說到,不過紅彤彤的眼眶卻是出賣了芙萊德麗卡。
“隊長,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我還以為,您為了我受了那麼重的傷,會。。。”
通訊兵從地上一瘸一拐的扶著牆站了起來,好奇的問潔西卡。從他腿上緊緊纏著的繃帶來看,他與芙萊德麗卡的部隊會合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吧。不過,活著就好。
“這個,可能是沒有打中要害吧。我昏迷了一會兒,就自己醒來了。”
潔西卡也是一頭霧水,只能隨便的編了一個說法想要搪塞過去。不過這一切都逃不過芙萊德麗卡的眼睛,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畢竟哪怕在第一時間接受了最良好的救治,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恢復,更何況從凝結的血跡來看,甚至幾處致命的彈孔都完好如初。不過,既然潔西卡不願意說,芙萊德麗卡也不會多問,幫忙隱瞞就是了。誰讓潔西卡是自己的潔西卡呢。
“既然行動已經完成,我們就准備回去吧,帶著所有犧牲的士兵們。”
芙萊德麗卡站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軍帽,上面的徽章在周圍彈孔的襯托下更加顯得熠熠生輝,哪怕泥水都遮擋不住它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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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是喜悅的,代價是慘痛的。
潔西卡帶去的五百傘兵,幸存的只有五人,其中兩人重度殘疾,余生里只能靠輪椅度日,其余的士兵,全都被收納進潔西卡手里的小箱子中了。每一塊帶血的銘牌幾小時前都是鮮活的生命,他們或許是父親,或許是兒子,或許是被人等待的未婚夫,或許是養家糊口的頂梁柱,但他們的時間永遠定格在了這一次的行動。
他們都是英雄,他們理應被人們銘記,他們都是光榮的抵抗軍,他們為了平凡的大多數獻出了自己的一生,甚至連帶家人的幸福都被一同奉獻。
可惜,表彰大會潔西卡並不喜歡,畢竟人都沒了,補償的錢財就像是衡量人命的丑陋遮羞布一樣。遮蓋戰爭罪行的遮羞布。
作為隊長的潔西卡光榮的被提拔為將軍的秘書,說白了就是坐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罷了,僅僅是必要的時候才會應召入伍單獨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還拿到了一大筆錢,足夠她余生揮霍了。
等到廢話連篇的表彰大會結束,潔西卡在芙萊德麗卡的陪同之下,一起來到了烈士陵園,雖然芙萊德麗卡提出幫潔西卡一起,但潔西卡還是堅持自己用手挖出一個個的小坑,將懷里大把大把的銘牌一個個擺在土坑里,再用手悉心埋好。
裝著銘牌的箱子異常的重,仿佛這些戰爭中的亡魂附在了上面似的。
潔西卡原本整潔的職場襯衣上沾滿了灰塵,被汗水打濕後變成了一個個的泥點,又糊到了今天才買的褐色外套上,就連腿上的黑色絲襪都被路邊伸出的枝干劃開了幾個口子,黑色的短裙倒是出乎意料的干淨。雖然芙萊德麗卡想要幫忙一起,可最後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為這些士兵送最後一程呢。
當埋好最後一塊銘牌之後,潔西卡擦了擦頭頂的汗水,抬頭望去,天色和出門時一樣,身邊前來紀念烈士的人來了又走了,有以淚洗面的,也有默不作聲的,都被潔西卡看在眼里。
潔西卡起身活動了一下略顯酸痛的腰身,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墓園,對芙萊德麗卡說到:“走吧。今天,謝謝你了。還有之前救我也是。”
“潔西卡,你言重了。如果沒有我,你也沒事,對吧。”
芙萊德麗卡並沒有跟上潔西卡的步伐,她想要確認自己的眼見是否為實。
“你看到了,對吧。你知道我死了一次。”
潔西卡緩緩的轉身,微笑著對芙萊德麗卡說到。
“我看到了,好幾處致命傷。哪怕及時救治都不一定能活過來,更不用說只是躺在那里的你了。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芙萊德麗卡盯著潔西卡的眼睛,她在懷疑著什麼。
“我不知道,就算你這麼問,我也說不出來。我也以為我死了,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又活過來了。甚至身上的所有傷勢都奇跡般的恢復了。如何?想要把我報告給軍方研究研究嗎?”
潔西卡張開雙臂轉了一圈,像是在給芙萊德麗卡展實什麼似的。
“。。。。。。。沒有。我不會報告給軍方的。我只是,害怕,你出什麼問題。沒事,你知道的,我。就算,有人知道了這個對你不利,我也會保護你,賭上我自己的性命。”
芙萊德麗卡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下來了,對著潔西卡伸出手說到。
潔西卡愣了愣,看著芙萊德麗卡伸出的手,最終還是決定牽住,雖然二人的手並不像少女那般柔嫩,甚至可以說是粗糙,尤其是虎口因為長期持槍而變得滿是老繭,摸著又硬又扎手。但,傳達給對方的安心可是一點都不少,甚至可以說,恰到好處。
一路上,二人都沒什麼交流,雖然都肩並肩的走著,甚至兩人的手還互相牽著,但二人的狀態可謂是截然不同。
潔西卡的手對芙萊德麗卡來說似乎是個燙手的山芋似的,把芙萊德麗卡熱的滿頭大漢,卻又大氣都不敢喘。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仿佛比子彈打在身上還難受。為什麼自己能說出那樣的話?!這不是很直白了嗎?她,不會討厭我了吧?但是看起來不像,她還拉著自己的手,她手上的繭好可愛,摸著好舒服啊。
啊不對,我到底在干什麼?!我,我們這是要去哪?這,這是去我家的方像吧?她為什麼會知道?她,她不會用她的軍階壓我吧?雖然說確實比我高,但,但也不會做出欺壓我的舉動吧?萬一要是真的要欺負我,那我要不要反抗呢?還是順從她呢?
“怎麼了?不開門嗎?我可沒你家的鑰匙哦。”
潔西卡轉頭對芙萊德麗卡溫柔的說到,原本碧綠的眼眸眯成彎彎的月牙,搭配上清秀淡雅的眉毛,看的芙萊德麗卡鑰匙都掉到了地上。
“怎麼了?老是盯著我看?鑰匙都掉了哦。”
潔西卡伸手在芙萊德麗卡的眼前晃了晃,才把芙萊德麗卡從入迷重拉了出來。
芙萊德麗卡默不作聲的撿起鑰匙,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房門後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可不能讓潔西卡看見自己滿臉通紅的樣子。
可惜,芙萊德麗卡通紅的脖子被潔西卡看得一清二楚,本想說叫芙萊德麗卡不要那麼著急,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嚇到芙萊德麗卡了可就不好了。
正當潔西卡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時,芙萊德麗卡慌慌張張的拿著一個茶壺過來了。
“來先喝茶吧,你想要什麼茶如果不喜歡你紅茶的話我可以去泡別的茶,咖啡也可以我現在可以去煮。”
芙萊德麗卡慌張的扶起被自己碰倒的杯子,給潔西卡倒茶,像是機關槍似的說了一連串的話。
“芙萊德麗卡,不要緊張。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的。你不要害怕。你應該有什麼話對我說吧?說出來吧,我都會答應的哦。”
潔西卡並不像芙萊德麗卡那麼慌張,接過芙萊德麗卡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口,雖然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但比芙萊德麗卡年長幾歲的她顯然更加沉穩,起碼在感情這種事上有很明顯的對比。
“啊,啊對。那,那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芙萊德麗卡趕忙放下手中的茶壺,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會怎麼說呢?萬一她沒有那個意思呢?如果全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那就尷尬了。畢竟,這種還是蠻少見的。不過看她平常對我的態度和言語,應該,是我想的那樣吧?
坐在沙發上的潔西卡一邊想著,一邊猜測著待會芙萊德麗卡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你可不可以,穿上這個?!”
似乎從最後一次空襲作戰開始,一切都出乎了潔西卡的預料,從臥室衝出來的芙萊德麗卡一臉興奮,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這個?這是什麼東西啊?!”
縱使潔西卡再沉穩,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很難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見潔西卡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內衣,上面的胸罩只用四條很細的布料構成,咕計穿在身上遮不住多少面積不說,怕是把嬌嫩敏感的乳頭都要暴露在外面。至於下身的內褲就更不用說了,在恰到好處的地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若是穿在身上,恐怕能把自己的小穴一覽無余。
怎麼辦?
潔西卡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局面,她甚至看到了芙萊德麗卡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東西,像一個大號的蠶豆,用一根线和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連接上,不正是一個跳蛋嗎?!
潔西卡想要逃離,雖說這次來本就是想要確定最後的關系,可是,這,未免進展的太快了。但一轉頭,看到了芙萊德麗卡充滿希冀的目光,又不得不打消自己逃跑的念頭。明明自己是下定決心了的,況且這孩子之前就幫過自己不少,這次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要求罷了,自己不都說了都答應的嗎?雖然這可能有些過於刺激了。
糾結多時,潔西卡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開始慢慢的脫起自己的衣服。
潔西卡縮回右邊的胳膊,纖細的左手撐住袖管的盡頭,額頭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為一路的勞累還是什麼,順著面頰劃到了下巴,最後滴到了白色的襯衣上,將上面沾著的點點灰塵都濺起。拉著襯衣的角落掀起後,暴露出來的黑色蕾絲胸罩看的芙萊德麗卡那叫一個心潮澎湃滿臉通紅,一雙手都想要抓上去幫潔西卡脫。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伴隨著芙萊德麗卡若有若無的喘息,像是幻想自己在摩挲潔西卡的身體似的,手中“嗡嗡”作響的跳蛋隨著潔西卡略有破損的絲襪一點點變得劇烈,都快從芙萊德麗卡手中滑脫了。
當潔西卡光潔柔軟的酮體完美的展現在芙萊德麗卡的面前時,芙萊德麗卡一刻都不想離開的目光看的潔西卡心里有些發毛,就像是被一頭飢餓的猛獸盯上似的,當潔西卡拉起沙發上那件造型奇怪的胸罩後,潔西卡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當潔西卡穿上了芙萊德麗卡特別為她准備的衣服時,雙手捂著胸口和身下的動作無疑對芙萊德麗卡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更不用說臉上作為點睛之筆的紅暈了,更是一支強力的興奮劑,直扎進芙萊德麗卡的心里,讓這個比潔西卡略小幾歲的小姑娘像頭打了激素的猛獸一樣,眼中甚至爆出了綠色的精光。
“可,可以了嗎?”
潔西卡嬌弱的問芙萊德麗卡,軟膩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芙萊德麗卡的魂魄,雖然這並非潔西卡 的本意。
“好,好!對了!還有這個,也塞進去吧?!”
芙萊德麗卡將手中“嗡嗡”作響的小東西塞到了潔西卡的手里,然後瞪著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潔西卡捂住的小穴,看樣子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潔西卡也不會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只能順從芙萊德麗卡咯。
隨著“嗡嗡”聲逐漸沉悶,粉紅色的跳蛋也被潔西卡纖細的手指推進了自己的小穴,刺激著腔內的嫩肉。
“嗚嗯~可,可以了嗎?”
潔西卡抿著嘴竭力抑制自己的聲音,可惜有意無意的,還是會漏出溫熱的喘息,腐蝕著芙萊德麗卡的內心,也將自己拖進更深的泥沼。
“我,我也來。”
芙萊德麗卡看著潔西卡的樣子,也興奮起來,自顧自的脫掉了衣服,拉下內褲的時候,甚至還牽出了一根晶瑩的細絲,隨著芙萊德麗卡的手還掛在了潔西卡的大腿上。
隨後芙萊德麗卡一個大步跨到了潔西卡的身上,一雙手不老實的抓住了潔西卡豐滿的胸部,兩根手手指捏住潔西卡的乳頭按摩著,嘴角還不時發出略顯傻氣的笑聲。
“你,你自己不是,也有嗎?也,不小啊,為什麼這麼,揉我的胸部啊?”
潔西卡別過臉壓低聲音說著,時不時喘息出的音符倒是讓這話變得魅惑不少。
“嘿嘿,嘿,因為,這是潔西卡的,胸部啊。好柔軟,好喜歡。而且,刺激乳頭的話,潔西卡就會發出好可愛的聲音。就像,這樣。”
芙萊德麗卡在潔西卡的乳肉上揉捏幾下,然後捏著潔西卡的乳頭向上輕輕提了提。
“哼啊~~”
不知怎麼,明明有點痛,但混雜在里面的快感卻差點讓潔西卡就這樣達到高潮了。
“舒服嗎?還有更舒服的哦~”
芙萊德麗卡從潔西卡的身上翻了下去,又跑進了自己的小房間,拎出了一個小箱子,打開嚇得潔西卡大氣都不敢喘的,里面形形色色的情趣道具,口球,繩扣,震動棒,假陽具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大堆潔西卡看見都不知道干什麼用的小玩意。
“這,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芙萊德麗卡手上逐漸接近自己身體的東西,潔西卡感到本能的害怕,手腳並用的朝後挪去,可惜頂在沙發靠背上的潔西卡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別怕,很舒服的哦~潔西卡應該也自己體驗過這種東西吧?沒關系的啦,我和你一起。”
芙萊德麗卡拿著自己手上的雙頭龍,似乎是為了抵消潔西卡的恐懼,芙萊德麗卡首先把一頭塞進了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很水潤的身體甚至在雙頭龍進入的時候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潔西卡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敢通過手指的縫隙偷偷看芙萊德麗卡操作。不過當芙萊德麗卡扶著自己身下像是肉棒的東西對准了自己的小穴時,潔西卡還是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那根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刻。
“呃啊~~進,進來了。好,好深~~~頂到了,跳蛋,在,最深處,還在震動著。”
潔西卡仰著脖子,一雙手扶著芙萊德麗卡撐著沙發的胳膊,從來沒有嘗試過這麼深玩具的潔西卡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潔西卡興奮起來的粉紅小豆豆甚至和芙萊德麗卡親吻在了一起,看上去關系很好。
“舒服嗎?潔西卡?這麼喜歡嗎?我都感覺我咬不住了哦~”
芙萊德麗卡雙手扶著潔西卡的雙腿向後壓去,自己則坐在潔西卡的屁股上做深蹲似的,原本自己的小穴咬住的雙頭龍似乎都有被拽出的勢頭。
“別說了啊~羞死人了~里面插的那麼深還震動著,要去了啊~~~”
潔西卡捂住自己通紅的臉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但大大敞開著的胸膛看上去到像是欲拒還迎的模樣,敞開心扉讓芙萊德麗卡能夠輕而易舉的進來為所欲為。甚至僅僅一小會兒,潔西卡就被芙萊德麗卡弄的去了,僵硬的撐著腰身,張大的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從嘴角漏出絲絲涎水。
“唔嗚嗯~~~”
芙萊德麗卡低下頭又含住了潔西卡的嘴唇,甚至將潔西卡嘴角的涎水都吞進了肚里,好像那是什麼瓊漿玉液似的。
當芙萊德麗卡想要站起身的時候,原來被自己小穴咬住的雙頭龍甚至陷進了潔西卡的小穴里,意料之外的快感差點也把芙萊德麗卡送上高潮,撐著沙發的手都差點軟掉。
“嘿嘿嘿,就這麼喜歡這個東西嗎?死死的咬住不放,我的小穴都搶不過你呢。原本在部隊里那麼英姿颯爽的長官怎麼變成了只能在這種玩具下面嬌喘的雌性了呢?”
芙萊德麗卡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只手攀在潔西卡的胸膛,將本來就沒有多少布料的胸罩頂到一邊,將整片的乳肉暴露在空氣中。潔西卡雖然臉上不情願的別到一邊,但雙手還是很配合的拉住了被掀到脖子的胸罩,以免它再彈回去。
“怎麼,怎麼會,我只是,沒,見過這種東西,第一次罷了。而且,也,也沒什麼大不了嘛,哈,哈哈。”
雖然潔西卡嘴上這樣說著,但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她並不是像話里那麼的游刃有余,只要芙萊德麗卡的手上稍微用力一點,潔西卡的身體就會像打開了開關一樣猛地彈起一下。
“既然這麼厲害,那麼,這樣呢?”
芙萊德麗卡湊到潔西卡的耳邊柔聲說著,還伸出手在潔西卡肚子上輕輕的按了一下,似乎里面跳蛋的“嗡嗡”聲都通過皮膚傳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哈嗯~別,別按,肚子。里面還在,跳動著。”潔西卡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止芙萊德麗卡的行為,卻被芙萊德麗卡一把抓住,身為上級的她此時倒像是可以隨意被欺負的下級似的,這種反差感帶來的異樣體驗也讓潔西卡不知所措,甚至直接表現在了身體上,將身體的敏感性提升了不少,仿佛比中彈了還難受。
芙萊德麗卡自然不會因為潔西卡嬌弱無力的制止而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甚至按了潔西卡略有贅肉的性感小肚子之後再次下移,抓住了在空氣中舞來舞去的另一半雙頭龍,上面沾滿的愛液甚至讓芙萊德麗卡一次沒有抓穩滑脫了。
“你,你要干什麼?你不要亂來啊,我,我才剛剛高潮過,不要,千萬不要啊。”
雖然芙萊德麗卡還沒有什麼動作,但潔西卡的預感告訴她芙萊德麗卡並不會這麼老實的就這麼抓著,心中的不安近乎達到了極點。
當然,事實證明潔西卡的擔心是對的,芙萊德麗卡笑嘻嘻的抓著雙頭龍緩緩的向外拉拽著,潔西卡緊致的小穴死死咬住雙頭龍的另一端,腔內粉嫩的軟肉都被帶出了一點。
“嗯啊~~干,干什麼啊,怎麼突然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潔西卡話還沒說完,芙萊德麗卡又把手中的雙頭龍按了進去,連帶里面跳動的小玩意直直撞到了潔西卡的子宮口,將措手不及的潔西卡再次送上高潮,愛液從雙頭龍的 縫隙中溢出,順著潔西卡白嫩的屁股流到了沙發上,將褐色的沙發沾濕了一大片,多余的甚至都流到了地上,靜下心來甚至能夠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你!算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隨你喜歡的來吧。”
高潮過後的潔西卡指著芙萊德麗卡“你”了半天,最後也只好放棄了,腦袋向後一仰躺在了芙萊德麗卡的胳膊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芙萊德麗卡自然不會等待,殺伐果斷是軍人最基本的素質。雖說對待做愛並不能這麼粗暴的用詞,雖說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男歡女愛的交合,但只要雙方有互相深愛的心,就可以成為戀人不是嗎?
芙萊德麗卡低下頭吻上了潔西卡的嘴唇,兩條靈巧的舌頭相互糾纏,互相探索著雙方的每一寸肌膚,舔舐柔軟有彈性的牙齦,將口中的津液交換,平常對方的味道。
芙萊德麗卡的手自然也不會閒著,攥著雙頭龍一下又一下的拔出又插入,時不時的還在潔西卡的體內攪動一番,頂著潔西卡體內的跳蛋橫衝直撞,最後再抵在潔西卡的子宮口完成一個流程之後重新再來。
漸漸的,潔西卡似乎是適應了當前的節奏,甚至還有精力伸手在芙萊德麗卡的百寶箱里翻找著,竟讓她翻出一根不小的震動棒,無師自通的按開了底部的開關,手中的家伙發出的“嗡嗡“聲嚇的潔西卡差點拿不住。
不過驚嚇之後,潔西卡還是行動自如的轉了過去,一只手在芙萊德麗卡的身下摸索一番,再縮回來的時候滿手都是奇怪味道的愛液,濕噠噠的往沙發上淌。又把著手里的東西循著上次的感覺找到了芙萊德麗卡的小穴,抬頭看著芙萊德麗卡,將手里的東西一點點的推進了芙萊德麗卡的小穴中。
芙萊德麗卡像是在特等席上看著潔西卡的所有動作,一動不動的看著潔西卡把震動棒插進自己的小穴。不過這方面明顯芙萊德麗卡更加的游刃有余,甚至學著潔西卡生疏的手法也一同抽插著,似乎是想和潔西卡的動作達成頻率一致。
潔西卡看著芙萊德麗卡的眼神中突然爆發出了火種,像是在玩對抗游戲的小孩子一樣不服輸,可惜,自己動的越快,芙萊德麗卡的手似乎也動的越快,但哪怕自己都快要去了,芙萊德麗卡看著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讓潔西卡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恍惚之下,潔西卡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另一只手摸上了芙萊德麗卡的胸部,同樣豐滿的胸部也一樣擁有著柔軟的乳肉。
“哼啊~嗯~~~”
芙萊德麗卡適時的發出了一聲嬌哼,極大的鼓勵了潔西卡的信心。
潔西卡更加賣力了,雖然自己的身下也一樣遭到芙萊德麗卡毫不留情的抽插,但自己或許可以換來個“同歸於盡”,也是相當不錯了,或許在以後的生活中她也不會這麼瞧不起自己吧。
二人的身體中都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又互相較著勁,似乎都想要讓對方先於自己高潮。
或許唯一值得潔西卡慶幸的是,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二人同時來到了高潮,芙萊德麗卡撐著的手一軟,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芙萊德麗卡身下涌出的愛液甚至順著自己的大腿流到了地上,雖說自己也被芙萊德麗卡抽插的噴出了不少的愛液。起碼這個平局還是令潔西卡勉強接受的。
“怎麼,怎麼樣。還,還敢小瞧我嗎?”
潔西卡像個快樂的孩子似的對芙萊德麗卡耀武揚威,盡管她自己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嗯~厲害,不,不小瞧你了。那麼,休息,休息好了嗎?再,再來哦~直到睡覺,都要一直這樣做哦~”
可誰知芙萊德麗卡躺著喘了幾口氣之後居然再次爬了起來,從自己身下掏出剛才潔西卡使用的武器在潔西卡的面前揮來揮去的,馬上又准備下一場運動。
“別,別了!不要了!我,讓我休息,我不能,不能繼續做了。”
在潔西卡的眼中,芙萊德麗卡似乎揮舞的是即將要了她的命的武器,潔西卡想要轉身逃跑,可是虛弱無力的她哪里是芙萊德麗卡的對手,被輕輕松松的按在了沙發上。
眼見著芙萊德麗卡一臉痴笑的將手里的東西插進了自己的小穴,潔西卡知道,她之前所有的忍耐都白費了。但就從性這方面,潔西卡恐怕永遠也不是芙萊德麗卡的對手了。
不過,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