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碰撞與談笑間傳遞的暗流在波動著,女孩安靜的坐在角落,她在猶豫著是否起身參與進去,但空氣中平靜飄散的信息素似乎並不太安寧,她察覺得出來——
低低的嘆息最終消散,垂眸看去,薇薇安娜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葡萄酒滑過杯壁,看著酒紅染過白淨的玻璃,一個小小的畫面就能概括她腦中所想,權利,金錢,能力,都是她所想要的,但為了這些僅是用‘利益’一詞便可以概括的東西,又需要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燭騎士,有興趣聊聊天嗎?”
薇薇安娜走到過道上,協會的邀請讓她無從拒絕,自己只不過是來參加競賽以此賺取獎金,有關理事會以及更上層的發言更有力,也讓她更難以忽視。
“您好,閣下,請問有何事?”
“喔喔不用這麼見外,您的反應倒是讓我無所適從了起來。”
議長笑吟吟的為她拉開了椅子,擺出一副溫和的邀請姿態,讓人心底十分不自在,這樣的情景在她的人生履歷里並不少見,可以說在成名以後變成了騷擾,不少人見著她性格溫和就在套著無關緊要的近乎,但出身並不優渥的薇薇安娜給不了他們任何利益。
而騷擾過後得到無果的答復,人們對她由最開始的笑面瞬間變為假面,甚至有人當著面擺出一副嫌棄的臉色,薇薇安娜看在眼里,心口淌過的情緒盡是無奈。
“聽聞您在民間的人氣很高,火燭中的微光,燭騎士,呵呵。”
“見笑了閣下,我也感到非常意外,但請您不要受到影響,我只是來參加比賽的。”
“嗯?比賽?”
男人靠在薇薇安娜對面的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傳來擾人心神的雜音,她微微側頭,頭上的角與兜帽擋住了男人的視线,也讓他沒能察覺到薇薇安娜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厭惡。
身前忽然傳來一陣木板摩擦的聲音,薇薇安娜移回視线,她看著男人起身向不遠處的酒架走去,接著便是酒杯磕碰的清脆聲,還有酒液流動的聲音,又是這樣,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樣子,等到過後撕破臉皮就有多丑惡。
“有興趣喝一杯嗎?我是指,葡萄酒,嗯哼?”
“謝謝閣下,我就不用了,還得准備比賽相關的事情。”
“這樣麼?也好,預祝你奪得冠軍。”
男人笑著抿下杯中的酒液,甘甜的味道在他喉間流動著,舒適的嘆息隨著吐氣而一並流露出來,她剛想開口准備離開的話語,對面又開口截斷了她的想法。
“聽聞,燭騎士的體征,是位Omega,冒昧一下,是屬實嗎?”
薇薇安娜抬頭看去,對上議長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視线,她輕輕開口
“我在查閱參賽規則的時候,並未看到有關拒絕Omega參賽的條規。”
“哦,不必緊張我尊敬的燭騎士,只是冒昧過問而已,請原諒我的魯莽。”
“無妨,那請問還有什麼事,沒有的話我想自己已經可以離開了。”
男人再一口喝光了剩下的紅酒,將杯子放到桌前,薇薇安娜甚至看到了杯壁上慢慢下墜的參與液體,腦海里想著那些酒液里正滋潤著那個男人的喉嚨以讓他說出更多令人難以理解的話語,薇薇安娜便愈發心煩,這次,兜帽上的耳朵順應心情似的跟著也抖了抖。
“請勿心急,燭騎士,我邀請你來這里並未想說那些無意義的話題。”
他重新落座,忽然將一份文件放置於兩人之間的桌台上,示意薇薇安娜拆解查閱。女孩看了男人一眼,隨後伸手解開文件,將內里嶄新的復印件拿出來,視线馬上就觸及到某位參賽騎士的照片。
薇薇安娜輕輕挑眉,她就這樣輕易的拿到了賽場上最出眾的明星——耀騎士瑪嘉烈·臨光的賽前體檢報告,上面的每一份數據都是無比健康的數值,有的地方甚至超出了常人的極限,令她為之感到驚嘆。
“如你所見,現在出現在視野里的文件是耀騎士的體檢報告,在文件里還有幾分有關她的‘陳年舊事’,我在想,如果燭騎士察覺到耀騎士的勝算已經在自己之上,那她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哦——原諒我擅自揣測燭騎士會選擇另類的方法。”
“.......”
她自然察覺得出,議長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麼,把耀騎士拉下水,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自身所持有的這些資源,薇薇安娜忽然覺得困惑,她將文件重新塞回檔案袋里,指尖壓在上面將其挪回議長面前。
“抱歉,我對閣下的建議,並不是很贊同,請您不要干擾賽場應有的秩序,謝謝。”
女孩站起身,禮貌的朝聯合會議長鞠了一躬,隨後離開。
議長的笑容不變,他坐在位置上看著燭騎士薇薇安娜·德羅斯特的身影慢慢遠去,直至消失,才將上揚的嘴角壓下,露出一幅險惡的表情,沒來由的怒火直接燒穿了他的理智,大手直接抓住那份檔案袋,將其撕了個粉碎。
“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呵呵呵....”
男人走到辦公桌邊,接起內线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對面沙啞的聲音似乎能夠直擊靈魂,驚得原本旺盛的怒火都瞬間熄滅了下來,隨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直到議長懷疑對面已經掛斷了,聲音才再一次傳來,但已經帶上明顯的不耐煩。
“什麼事,議長。”
“有任務,目標是燭騎士薇薇安娜,是個Omega,參賽人員,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
一陣悠長的忙音過後,男人放下電話,他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城市內林立的高樓大廈,LED顯示屏在播報著賽事的戰果,還有每一個贊助商的廣告。忽然覺得好笑,他轉身走到另一端的留聲機旁掛上了播放鍵,低沉的詠嘆調悠悠傳出,男人又倒了半杯葡萄酒,靠在桌旁慢悠悠的品著酒。
咔噠——
門鎖緩慢扭動著,薇薇安娜走進她臨時居住的旅館內,賽事已經進行過半,不知何時獲得燭騎士殊榮的她已然踏進了最強的種子選手行列。
“耀騎士...”
女孩靠在剛剛閉合的門上,她低了低腦袋,思緒隨著黑暗中不停搖晃的影子而逐漸遠去。在許久之前,尚未成名的她只記得卡西米爾有個聲名顯赫的家族,名叫瑪嘉烈的家族,聽聞這一族的血脈承自天馬,星光會為她們鋪墊前路。
相比之下,自己只不過是一顆躲藏在灰暗里的陰霾罷了,她還記得,家人在自己遠行時所說的話,‘安娜,你要專注於比賽,卡西米爾的主城有太多混亂的因素會干擾到你,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拿下戰果,而不是....來自不干淨的誘導因素,記著,不要為了第一而抵上性命,失敗不可怕,無法直視失敗的瘋狂才是最可怕的。’
臨光,這個名字曾在當時鬧了個天大的笑話,瑪嘉烈家族的強者之一,因為感染者的身份而遭到驅逐,也讓這個聲名顯赫的家族蒙羞,感染與否倒是讓薇薇安娜未曾在意,但名門貴族對聲望的期望程度已經瘋魔到讓她震撼。
但此刻薇薇安娜並不想把多余的心思放到其他事情上,身處黑暗的她在此刻並沒有燭火的照耀,就像深陷泥潭的可憐人兒那般,靠在門背上的身體慢慢滑落,高挑的埃拉菲亞就這樣坐在了地上,在寂寥得可怕的環境里靜靜出神。
在城市另一端的遠郊,臨光家族莊園——
“呀哈!姐姐!這麼久不見,真是太帥了!”
“瑪莉婭,不要這樣跳來跳去的,注意安全。”
臨光坐在椅子上無奈的說著話,但可惜的是此刻正圍著她轉圈的瑪莉婭根本沒聽進,Alpha的耐力在妹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這孩子也太能跑了。不禁扶額,臨光只好伸手攬住妹妹瑪莉婭的腰,將她硬生生攔下。
“呼——太棒了,姐姐你知道嗎?我在卡西米爾等了你好久!那群老頭都不讓你回家!”
“瑪莉婭,我知道,身不由己,過去的我沒有實力,現在我要把自己該得的都拿回來。”
瑪莉婭看著面前的瑪嘉烈姐姐,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非常強烈但又讓人安心的清酒味,相比自己的信息素,瑪嘉烈的味道果然還是厲害許多,瑪莉婭不敢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畢竟有些害怕瑪嘉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來看她。
將恢復正經的瑪莉婭扶好,佐菲婭也剛好端著菜肴從廚房里走出來,兩人齊齊望去,看得她一愣,被這樣突然的視线給弄得有些不自在,佐菲婭走到桌旁將菜食放下,放任瑪莉婭坐在身旁自顧自開始進食,伸手拍了拍瑪嘉烈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
臨光抬頭看了一眼佐菲婭,而後起身跟上姑母的步伐,兩人一齊來到陽台,此刻的晚風吹得正旺,她低頭將淡金色的發絲別到耳後,深呼吸著壓下心底的郁悶,這些天來她一直在賽場上為奪得冠軍而奮戰,身心已經疲憊了許多。
“瑪嘉烈,身體還好嗎?你一直在戰斗,賽場下也在訓練。”
“謝謝姑媽關心,我沒事,只不過,這片土地,已經很久沒再踏足了。”
佐菲婭沒來由的一陣心酸,瑪嘉烈的際遇在當年傳遍了卡西米爾,她深信這一切不過是場誤解,但處於漩渦中心的家族並無時間去思考所有的細節。而瑪嘉烈則背著太多負面的壓力,背離了她的家鄉,時至六年後的今天才得以再次用騎士的聲名再次踏上卡西米爾。
“你....哎,對不起瑪嘉烈,讓你受苦了。”
“不用想那麼多往事,都過去了啊,我們該著手眼前了,佐菲婭姑媽,嗯?”
“嗯....你說得對,快去吃飯吧,後面的賽事還等著你去拔得頭籌。”
拍了拍瑪嘉烈的肩膀,佐菲婭恍然察覺,六年前那個青澀的侄女已經長大了太多太多,看著重新融入柔光的高挑背影,以及空氣中逐漸淡化的清酒味信息素,在這一刻,聽著瑪嘉烈說‘著手眼前’的話語,她突然覺得。
“啊啦——侄女這麼帥,這個年齡應該可以找到對象了吧。”
“瑪莉婭,誒,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啊。”
臨光落座後並沒有端起碗筷,而是伸手去撫摸著一旁正狼吞虎咽著的妹妹的腦袋,庫蘭塔的耳朵在溫軟手掌的包裹下輕輕顫抖,家族的血脈在輕輕共鳴,這一刻她想念了很久,她的家,還有她的妹妹,姑媽。
“唔——太香了!姑媽的手藝真的是!哎,姐姐你也吃啊,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嗯?有嗎?抱歉,太久沒看見你了,不免有些出神。”
“嘿嘿,快吃飯快吃飯!”
“好。”
三人坐在位置上各自進食,佳肴的美味讓幾日下來的疲憊得到了緩解,夜半,她躺在略顯陌生的大床上,一瞬間便被迷茫包裹,她忽然感到燥熱,等到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濕透了身體,發情期不合時宜的到來,她掙扎著爬起來,翻開抽屜將閒置的抑制劑取出,解封,注射,快速的心跳震得臨光耳朵嗡鳴,她甚至連藥液注入體內的滋滋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帶著血的針頭被折斷,臨光喘息著將廢棄針管扔進垃圾簍,脫下濕透了的衣服進入浴室再次清洗身體,充滿霧氣的鏡面模模糊糊倒映著自己的臉,臨光看見,眼圈上明顯的青黑無不在呐喊著警告她趕緊休息,而臨光只是無奈笑笑,等比賽結束再說吧....
她低頭疲憊的抵在瓷磚上,頭頂的花灑淋下溫暖無比的水液,代她衝散身上的汗液,但眼下,那根堪堪耷拉著的腺體正隨著她的身體搖晃而輕輕搖晃著,忽然覺得....Alpha挺麻煩,每天都要帶著這麼一根‘大’家伙到處跑。
小時候,自己在家族的教育課上了解到,因為種族是庫蘭塔的原因,所以Alpha的生殖腺會因為種族原因而超乎其他種族的尺寸,簡單來說就是會很大,因此另一半最好也是尋找庫蘭塔來作為伴侶。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為此自豪過,但隨著時間的衝淡,成年過後及至當今,再次回憶卻提不起半點波瀾,臨光想要放棄尋找伴侶的念頭,經歷了那麼多的她,生死看淡的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去尋找伴侶來度過余生。
一抹小小的火光於黑暗之中冉冉展開,薇薇安娜眨了眨眼睛,逐漸適應過後才將手上的燭台輕輕放置於餐桌上,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解開了自己的披風掛上衣帽架,將寬大衣料下被塑造得美感十足的身體。
女孩拉開椅子,落座後便趴在桌台上安靜的打量那搖曳的火光,像極了天真的孩子,就像母親在很久以前在家里那般,一盞小燭台,家里的孩子們圍著她,聽著重復但卻永遠也不嫌枯燥的故事。
幼年記憶里的畫面,孩子們的身影在牆壁上隨著跳脫的嬉鬧而變得扭曲,頗有喜劇小丑那股逗人發笑的樣子。
“燭火,好溫暖....”
終究還是沒能習慣城市里繁華的燈光,薇薇安娜將腦袋埋在臂彎里,就這樣趴在桌上便沉沉睡了過去,呼吸聲輕緩的游走在不算太大的室內,那微亮的燭光將薇薇安娜的身影倒映在牆壁間,看上去像是縮成一團的小孩子。
房間外的喧鬧被徹底隔開,薇薇安娜呆在她的小世界里安靜的休憩著,連帶著那股甘甜的金盞花香也一並柔和了起來。
翌日,卡西米爾騎士錦標賽現場——
“喔喔!今天的現場也是人山人海!讓我們把氣氛都熱鬧起來!為騎士們加油!!!”
主持人跟不要命似的拿著話筒在高台嘶吼著,但這樣的做法也恰好達到了他的目的,在場的所有觀眾都跟著一起歡呼起來,將賽場的氣氛瞬間拉至頂點,也讓參賽人員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神經緊繃進入高度集中狀態。
有些人會成功,亦有些人會面對失敗,但都無一例外在為榮譽而戰。
臨光坐在休息大廳的位置上靜靜出神,倒是與周身那群緊張的騎士有著極大的反差,對戰的實時播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來,連帶著等候人員也在逐漸減少,她的號碼很不幸的被排在靠後的位置,她真是受夠了這群毫無風度的‘騎士’。
本想在外部等待上場,但最終還是被規勸回休息大廳,理由千篇不變的是那句‘為了耀騎士的個人安全,我們有必要為您防備狂熱的粉絲。’官方至極的語氣很難讓人信服這是在為參賽人員的安全著想,好在她並不想找麻煩,便老實的照做去了。
空氣里彌漫著各異的Alpha信息素,競賽在它們相碰撞的時候便悄然開始,爭強好勝的騎士們控制著自身那份獨特的信息素,帶著瘋狂的侵略性去攻擊他人,只不過在場每一位依然能站在休息大廳里的人,都不是簡單便能應付的軟弱孬種。
臨光抬頭就看見有幾人在那用視线交織來爭斗,不免有些好笑,但面容清冷的她並未表露出來,但總不免有人把敵意向她拋去,可惜耀騎士並未在意,他們應該慶幸,被耀騎士真正盯上的敵人,非死即傷。
休息大廳的另一邊,參賽人員專屬通道——
非無關人員禁止入內,薇薇安娜頭一次對這句話抱有滿意的心情,今天的她並沒有賽程安排,但思緒引導著她去做些意義非常的事情,而她本人也清楚的明白,非做不可。只可惜剛剛從計程車里下來的她就被賽場外圍的人群圍住,幾乎難以行動半分,嘈雜的叫喊聲,尖叫聲在耳邊回蕩,直到她走進通道的時候都沒能緩解。
而先前幫她擋下粉絲的保安們則是用了那句話,擋下了千言萬語
“非無關人員禁止入內。”
“......哎。”
過道十分寬敞,卻人員稀少,只時不時有幾位工作人員奔跑著傳遞訊息,她站在遠處,看向休息大廳,參賽人員已經很少,以至於她用一眼就看清了耀騎士臨光的臉,英氣十足又自信,看起來是位很厲害的Alpha,這樣置身光明的人,不應該再受到惡人誣告。
才剛剛駐足不久,休息大廳里就傳來臨光上場的通告,未關緊的大門也將聲音傳到了薇薇安娜的耳朵里,她抬頭看了看周圍,而後緩緩側身,將自己隱藏進拐角的陰影里。
臨光在聽到播報時同時也聽到了賽場上再次被炒到極致的呐喊聲,受盡磨練的她竟對此毫無波瀾,倒是被近在眼邊的變動引走了注意。她向專屬通道的出口處看去,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緩緩消失的高挑身影,怪異的思緒從心底涌起,讓她想要去一探究竟,只可惜競技的比賽是為重中之重,過後再去看看吧。
“狂熱粉絲嗎?不會吧.....”
沒來得及多想,臨光起身直接離開了休息大廳,朝賽場通道走去,步履沉穩且自信。
等到臨光走遠以後,薇薇安娜才從陰影里慢慢走出來,她側目看去,勉強望見臨光轉身消失前的最後一秒身影。她怔了怔,突然察覺到空氣中飄蕩著一絲絲清酒的信息素,心底的煩躁沒來由的減緩了下來,不過思緒很快就變得清醒,她晃了晃腦袋,尋一處安靜的角落靜靜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駐足競技場的臨光平靜的看著她的對手,同為Alpha,周身的空氣已經變得扭曲起來,銳利的眼瞳互相直視,只差那一聲對決開始的聲音落下,手中的長槍忽然帶上亮色的光芒,看得觀眾又是一波尖叫呐喊。
察覺到這些聲音並不是為自己而出現,對手的眼眸馬上涌起猩紅,臨光看見那人握緊武器徑直往自己衝來,又一個靠蠻力衝進前端的騎士嗎?所有人都在看著臨光,而臨光只是不為所動,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直到那泛著銀光的利刃當頭砍下,臨光才有所動作,但僅僅是一個快速的側身,便躲過了對手幾近全力的劈砍,也引來了陣陣吸冷氣的驚嘆聲。不夠快,還需要多加訓練,臨光在心底評價著她的對手,在對方尚未抽刀切來的時候抬起長槍用柄端用力頂擊側腹。
兩人的身影在所有人眼中只是貼近了幾秒鍾,在這幅‘靜態’畫再次浮動的時候,就是耀騎士臨光的對手倒飛出去倒在地上的畫面。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一向鬧騰的主持人也一並如此,他們都驚訝於臨光做了什麼,以至於瞬間擊潰了強敵。
直到賽事回放時臨光的長槍那一記有力的頂擊解開了疑惑,歡呼聲潮涌般向她涌來,臨光微微點頭致意,她收起自己的武器,將倒在遠處的對手扶了起來。
“抱歉,將您打傷了。”
“哈哈哈,我這幅身體還不至於!倒是耀騎士閣下,不愧是您啊,打得我措手不及!”
“您過獎了,還請多加訓練,期待您下一場賽季的表現,加油。”
別過對手以後,臨光轉身在呐喊聲中走向休息大廳,准備查看戰斗之前所發現的奇怪地方,繞過大廳徑直走向專屬通道的出口,她有意放慢了腳步,緩緩朝視野里所能發現的陰暗處靠去,空氣里突然傳來一陣甘甜的金盞花香,臨光猛的愣住...Omega?!
“貴安,耀騎士臨光閣下。”
輕緩溫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饒是高度緊張的臨光也是措手不及,她轉身就想抬手朝音源處打去,直到發現站在那里的人是個非常漂亮的埃拉菲亞女孩,才急急的收住攻擊的力道,她冷著臉朝眼前的女孩看去,臉上爬滿了不耐。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里,這里不應該是Omega該出現的地方。”
薇薇安娜被問得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辜,隨後還是恢復了平靜,她輕輕回答
“我嗎?與其您問我是誰,倒是閣下,您覺得我是誰呢?”
“........”
臨光煩躁的看著眼前的高挑美女,漂亮的容顏似乎在哪見過,直到一分多鍾過後才回想起,先前在賽場觀戰的時候,那位被稱之為燭騎士的高挑女孩,正是眼前的這位,她有些尷尬的抖了抖耳朵,卻讓薇薇安娜盡數收入了眼底,呆呆的。
“抱歉,燭騎士閣下,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您,實在抱歉,還請原諒。”
“無需這樣,是我擅自找上耀騎士閣下,該道歉的人本是我,現在卻讓您先一步。”
兩個陌生人簡單寒暄了片刻,臨光率先拋出了疑惑。
“不知燭騎士閣下找我有何事?且冒犯提問,您....是Omega?”
薇薇安娜抬眼看著臨光那布著些許歉意的眼眸,恍然發現這是自己來到卡西米爾後遇到的第一個,在知道自己性征過後還會露出歉意的神情,且發自真心,沒來由的一陣感到。
“是....有些事情我無法幫到您,所以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找上耀騎士閣下。”
說罷,在臨光疑惑的神情中,薇薇安娜將那日理事會議長與自己私談的事情盡數讓她知曉,等到說完後才禮貌的往後退去,因為她們在交談間不自覺的靠近以讓話音清晰,臨光還未發覺,甚至下意識再往薇薇安娜這邊靠,驚得她呼吸一滯。
見話音不再傳來,臨光才恍然抬起頭,突然驚覺自己離一位陌生的漂亮 Omega這般接近,又看見薇薇安娜臉上那幅不自在的神情,歉意便再次爬上了面容,她慌張的往後退開一大步,但內心深處又在為那股甘甜清香的消散而覺得可惜。
“對不起燭騎士閣下,我無意....”
“無妨,倒是耀騎士閣下,我剛剛說的事,很重要,您是臨光家族的人,應該有能力應付這些事情,賽場的秩序不應該由暗部主導,此外,我也不希望您再次無辜背負罵名離開卡西米爾。”
“謝謝您的忠告與訊息,燭騎士閣下。”
薇薇安娜輕輕嘆息,也讓臨光敏銳的察覺到,但兩人此刻無言,直到薇薇安娜首先提出離開的話語,臨光才如釋重負的松下心神,與Omega獨處還是第一次,簡直比賽場上的決戰還要令人緊張。
“那麼,為了您的聲譽,我得離開了,能被耀騎士的光芒照耀,是我的榮幸。”
臨光見燭騎士一直在叫自己閣下,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別扭,糾結了許久才開口接話
“如果,沒問題的話,能否讓我知曉燭騎士的真名,我的名字叫瑪嘉烈·臨光。”
“當然,薇薇安娜·德羅斯特。”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接觸的話,叫我臨光就好。”
“好的,臨光閣下,再見。”
薇薇安娜輕輕說著,片刻後便轉身離開,只留下淡淡的甘甜花香氣,臨光站在原地,看著那個高挑的背影,思緒來到先前交談中所得知的情報中.....理事會?
小插曲過後,兩人都在為各自的事情著手處理,薇薇安娜第二天便安排到了對手,而臨光則和羅德島交流著有關暗部的情報,最後由羅德島全權負責清剿機會,也讓臨光有充分的時間去准備往後的比賽。
值得一提的是,瑪莉婭看見她的姐姐瑪嘉烈從外面回家時,手上都會帶著一束金盞花,原本清冷的屋子里也因為這一舉動而充滿了甘甜的花香氣,驚得瑪莉婭以為瑪嘉烈遇到了什麼事情,以往的她絕對不會帶著花回家。
“姐姐姐姐!有空嗎!”
瑪莉婭敲著瑪嘉烈的房門,下一秒就看見身穿睡衣的姐姐拉開門。
“瑪莉婭?什麼事?”
“我就是,想問姐姐一些問題。”
瑪嘉烈靠在門旁,聽著妹妹提出有關那束金盞花的事情。
“那個啊?我路過花店的時候被推薦購買的你信嗎?”
“姐姐,您知道我不會相信這種話是您能說出來的....”
“我不知道,瑪莉婭,姐姐現在很困,能讓姐姐休息一下嗎?”
見自家姐姐一臉馬上就要倒下去的疲憊模樣,瑪莉婭也不好再發難,只能讓瑪嘉烈回去休息,但瑪嘉烈關門躺到床上時卻不困了,思緒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金盞花......嗎?”
卡西米爾錦標賽競技場——
“燭騎士!是她!好漂亮啊啊啊!!!”
一聲聲尖叫在觀眾席上散開,薇薇安娜在走上台前故意拉低了帽檐,遮擋住高台上傳來的視线,她壓下自己的信息素,伸手扣住自己的佩劍。
“看啊!這位漂亮的燭騎士——讓我們一同觀賞這場堪稱藝術的決斗!”
細長劍凌空揮舞著,對手的身上出現了淡黃色的源石技藝光芒,察覺不對的敵人馬上拔刀衝向薇薇安娜,手起刀落徑直砍向她,而薇薇安娜則踩著虛部躲了過去,她高高的跳了起來,落到對方的身後,反轉劍身抽打敵人的手腕卸下其手持的利刃。
“噢噢噢噢——戰斗結束了!!!如此輕靈的身法和快速的出招!精彩!!!”
對手懵懵的還准備開口駁回結果,直到低頭才發現胸口上飄著一團暗金色的源石法術,這才無奈的低下頭認輸。真是十分精彩的表演,臨光站在高台,參賽者觀眾席的內側,如同主持人所說,她看見了一場以藝術代名的戰斗,薇薇安娜足以實至名歸。
看著薇薇安娜在場上朝觀眾鞠躬致謝,高挑的女孩微笑著,宛如女神一般的笑容毫無保留的獻給在座的所有人。場上的女孩忽然轉身看向觀眾席,視线直接傳遞到了臨光的眼中,臨光微微一怔,她看見那個女孩的淡紫色的眸瞳有著前所未有的自信,但又好像在期望著得到自己的肯定。
高挑的庫蘭塔忽然笑了,朝場上的薇薇安娜揮了揮手,金色眸瞳里洋溢的祝福和肯定像是如願般包裹了她。視线里突然閃過刺眼的反光,臨光心底一驚,議會的暗部殺手?!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就在疑惑即將爬上心頭時,驚恐直接淹沒了她。
“薇薇安娜!!!”
心神放下戒備的薇薇安娜,沒能注意到潛藏的危機,等到毒針刺入自己的脖子時,她再察覺,便已經跪倒在地上,周身那股歡呼呐喊聲飛快向她遠離,視线覺慢慢失聰,在她後頸的腺體突然變得狂躁,血管跳動著散發出大股濃郁的信息素,好在賽場上並無其他人,但也僅剩下幾秒的間隔,醫護人員就會到來,而她身為Omega的信息也會向全卡西米爾泄露。
‘什麼啊,Omega之類的,好麻煩,就算曝光也不要現在.....拜托....’
高挑的埃拉菲亞抱著雙臂,此刻正跪倒在地上,顫抖得像個小孩,臨光衝到高台邊,被競技場上那一幕突如其來的變動給驚得心髒都停跳了半分。Omega發情了,再過幾秒,場上的這個高挑美女就會變得毫無形象,而那原本該受到傷害的人,理應是自己。滔天的怒火包裹了她,臨光家族的事情為什麼要波及一個無辜的人!!!
“薇薇安娜.....”
場邊的醫護人員馬上就要衝進去,臨光直接踩著護欄直接跳了下去,在觀眾的驚呼聲中‘砰’的一聲踩到台上,她大喝著攔下了就差半步便能踏上台的醫務人員,直接衝到薇薇安娜身邊,鼻間瞬間涌進了大量甘甜的金盞花香,熏得臨光差點喘不過氣。
Omega的信息素四處擴散著,直到周身忽然傳開一股侵略性極強的Alpha清酒味信息素,才被堪堪壓制,但依然頗具爆發的趨勢,至此,薇薇安娜已經開始失去理智,她的手胡亂抱住了臨光的脖子,一個勁往她懷里蹭。
“好熱....好難受....救救我....”
“薇薇安娜!!醒醒!嘖.....”
Omega香香軟軟的身體已經黏上了她,饒是臨光意志堅定,也經不起這股信息素的勾引,下身禁欲多年的腺體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好在她還分得清場合,將自己的信息素釋放到最大,強行蓋過來自薇薇安娜身上的甘甜信息素。
“堅持一下,薇薇安娜,嘶——”
懷里的人正在用親吻廝磨著她的肩膀,熾熱的鼻息掃過頸項刺激得臨光一陣激靈。她伸手攬過薇薇安娜的雙腿,抱起她徑直往緊急通道奔去,速度之快讓在場的人愣是沒能反應過來,只知道赫赫有名的耀騎士帶著突然倒下的燭騎士奔離了錦標賽競技場。
一輛黑色的轎跑從場外的車流中滑入停車道,來自臨光家族的司機才剛剛下車,就看見遠處向自己疾跑而來的臨光,只是被震撼了一秒就下意識的運用起了專業知識,男人干淨利落的劃過另一邊車門,等車門拉開後又奔向駕駛座。
等到落座後系好安全帶,臨光氣喘吁吁的聲音便從隔座傳來。
“走,馬上回家....”
咔嚓——一聲過後,隔板被瞬間拉上,連帶著車廂里那股淡淡的金盞花香也一並隔離。
“嗯?臨光閣下....呵呵,年輕人真好啊。”
車輛隔離了從不遠處跑來的記者,引擎低吼著揚長而去,只給來者留下一處狹長的尾跡。此刻,在車內,薇薇安娜的手胡亂的摟著臨光,拼了命似的想要汲取她身上那看來足以醉人的清酒味信息素。
“臨光....”
臨光無奈的扶著薇薇安娜的腰肢,柔軟的觸感已然讓她心猿意馬,但身為騎士的信條在警告她不能這麼做,只可惜懷里美人的手已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Omega的白皙肉身就這樣呈現在她眼前,豐腴的胸部被棉白色乳罩包裹,像顆熟透了的果實等待臨光采擇。
“看看我...臨光...原諒我的僭越,求您讓光芒也照耀一下如同夜蝶般的我吧...”
那股花香隨著主人的發情而更加肆意的散發出來,被隔絕的車廂里,Alpha的氣息無奈落入弱勢,迷得臨光一陣失神,等到她恍惚過後就驚覺薇薇安娜已經坐到了她的大腿上,而在那衣裙之下所傳遞而來的濕潤,無不在說著眼前的Omega在渴求著什麼。
“薇薇安娜...你...唔——”
纖長的手指帶著灼人溫度觸及她的臉頰,臨光怔怔的看著近在眼前正親吻著自己的薇薇安娜,向來敏銳的大腦竟瞬間宕機,只有扶著薇薇安娜腰肢的手在下意識握緊,力道大得像是要折斷她一樣。
勝負在薇薇安娜如同祈求一般用軟舌舔舐臨光那試圖緊密的嘴唇時便有了結果,臨光看見得不到滿足的薇薇安娜微顫著眼眸,點滴眼淚隨著主人的焦急而從眼角滑落,滴到身為耀騎士的臨光的臉上,這一刻,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啊...”
迷迷糊糊的薇薇安娜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臨光翻身壓在了寬大的靠墊上,身體軟得無法掙扎的她只能眨著無辜的眼眸去看臨光,更深一步加重了臨光身為Alpha的占有欲,事實上理智盡失的她已經有了行動。
臨光扣住薇薇安娜的腦袋,俯身封住了她那帶著水漬的唇,舌尖有力的撬開了唇齒,侵占似的纏上了Omega香香軟軟的小舌,唾液交織所帶來的興奮感是無法比擬,禁欲數年的下身被撩撥得快要爆炸。
初經人事的Alpha有些手忙腳亂,好在親吻暫緩了Omega的注意力,以至於臨光花了幾十秒才掏出來的碩大肉具暴露在空氣中,薇薇安娜還在摟著臨光索求親吻。鼻息聞到獨屬於Alpha生殖腺的濃郁氣息,身為Omega的她瞬間一僵,視线不自覺的看向臨光的下身。
“好...大...”
“抱歉,庫蘭塔的種族優勢....我....怕你受不了.....”
臨光有些焦急,但下身正顫抖著挺立的肉身更加焦急,性欲被催發的她正渴望得到溫軟的包裹,而眼前的薇薇安娜則是最好的選擇。在Alpha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Omega自顧自有了動作,臨光愣愣的看著薇薇安娜滑坐到她的腿間,纖長手指徑直握住肉具緩慢擼動,熾熱的鼻息拍打在她的小腹上,癢得臨光害羞的收縮了小腹。
薇薇安娜只打量了一會眼前的肉具便低頭輕輕含住了頂端,驚得臨光倒吸了口冷氣,帶著薄繭的溫暖大手摸上了Omega的腦袋,視线恍惚的看著跨間的兩對鹿角,手掌在對角之間的淡金色發頂上慢慢撫摸。
充盈在車廂內的清酒味和金盞花味奇異的融合在一起,薇薇安娜逐漸放松,開始投入到這一場由發情而演變出來的,最原始的繁殖行為中。跨間的腦袋還在輕輕聳動,臨光感覺到自己下身的冠頭正在被盡數包裹,深入,直抵喉間,舌頭也在獻殷勤似的纏在她的肉柱上舔弄伺服。
“安娜,慢一些...太快了。”
在臨光這種顫抖的語氣中,薇薇安娜感覺到含在嘴中的肉具也在顫抖著脹大了一圈,頂端有的沒的磨蹭著她的舌頭,頗有射精的趨勢,想著獨屬於耀騎士的白濁能泄身於自己,薇薇安娜沒來由的一陣發抖,下身跟著流出黏滑的愛液,將腿間的絲襪染得更濕。
“啊,唔——安娜,別!!!”
滾燙濁液突然在薇薇安娜的嘴里爆發出來,把她弄得措手不及,喉間遇到液體則下意識的蠕動著,將積攢在口中的白濁咽下,迷迷糊糊中所喝下的精液讓薇薇安娜有種在喝清酒的幻覺,但這只會讓她更興奮,臨光也是,看見薇薇安娜在盡力吞咽下自己積攢了很久的精液,她的眼睛都給看直了。
“噗哈——”
滿嘴精液味的薇薇安娜抿著唇,舌頭劃過齒間,試圖把剩下的味道都吞咽下去,卻被臨光扶著腋下拉了起來,她睜著迷糊的眼前去看臨光,接著被封住了嘴唇,殘留在口中的精液味被它們的主人盡數收割,連帶著新分泌出的唾液。
“唔...啾...臨光....”
不知不覺間,纖長的雙腿牢牢夾住了那有力的腰盤,恥部隔著被染濕透了的內褲和絲襪去磨蹭亮著水光的肉具,薇薇安娜還沒有滿足,雙手便把臨光摟得更緊,發情中的Omega怕極了眼前的Alpha會直接推開她。
“安娜...放輕松,你快把我的腰夾斷了.”
“臨光...臨光...不要走...”
低喘間漏出的嗚咽聲直擊了臨光的心髒,對Omega有如此可愛嫵媚的一面產生了成癮性的迷戀,她輕輕啄著薇薇安娜的唇,再往下,白皙的脖子,在哪種下粒粒吻痕,手指也在兩人緊貼磨蹭的間隙勾開了那‘惱人’的內褲和絲襪。
余光看去,視线僵直著無法挪開,臨光細細打量著身上人那光潔的恥部,兩片花瓣已然沾滿了水光,而正中那條粉色的蜜裂正伴隨著每一股愛液的流出而顫抖張合,多麼漂亮....臨光抱緊了薇薇安娜,肥大的龜頭慢慢蹭上穴口,讓流下的愛液滋潤著整根肉棒。
“安娜,我可以進去嗎?”
雙手穩穩扶住薇薇安娜的腰肢,僅存的一絲理性在警告她不能亂來,這麼大的肉身盲目插入會傷了她,雖然此刻的Omega似乎聽不見她話似的扭著腰就想往下坐,試圖用空虛的甬道去包裹它,最後見尋求無果後才委屈的抬眼看臨光。
“臨光...進來...里面好癢....”
老天,臨光怎麼會不心疼,這只Omega在幾十分鍾前受到陷害,現在連最簡單的交媾都無法被滿足,她並非不想,只是錯在自己,沒有理由趁著別人意識不清就去吃干抹淨。
“好,好,都給你。”
固執的臨光得到應允才緩緩松開雙手的力道,讓原本只含住馬眼的穴口吃下了整個龜頭,突如其來的擴張讓薇薇安娜沒來由一陣害怕,她顫抖著摟緊了臨光,也將主導權全部交予身下的Alpha。
“嗚......”
低低的悲鳴聲在臨光耳邊響起,聽得她心都快化開來,但試圖停止交合時又被固執的夾緊了腰,她只能順從薇薇安娜的想法,將手中的腰肢慢慢往下壓去,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下身的腺體盡數被溫軟包裹,臨光簡直爽得發顫,整個人像泡在溫泉里似的,只不過這座‘溫泉’名為薇薇安娜罷了。
Omega埃拉菲亞成功吞沒了Alpha庫蘭塔的生殖腺,臨光低頭看著兩人緊緊貼合的下身,又不禁伸手去碰了碰位於那平坦小腹上凸顯出來的,自己肉具輪廓的位置,結果便是聽到薇薇安娜的驚叫聲和愈加緊致的穴腔收縮。
“弄疼你了嗎?安娜?要我拔出來,嘶.....”
又一陣緊縮,臨光連動彈都不敢,怕自己一不下心就泄出精液來,縱使是第二次,但她的存量依然還是大得驚人,薇薇安娜似乎緩夠了,她扶著臨光寬厚的肩膀慢慢扭動腰,水液融合的淫糜聲在車廂里大的驚人。
“沒有,沒有疼,好舒服,啊.....抱抱我,臨光閣下,唔。”
“呼,哈啊...安娜,你夾得太緊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剝光衣服的薇薇安娜如同精靈一般在臨光身上扭動著,兩人這樣互相取悅著,暫且沉迷在肉欲里。
在兩人緊密貼合的性器內部,肥大的龜頭一下一下碾磨著穴腔,把那可憐的小子宮都給擠壓成團,原本該是痛楚的感覺在此刻於薇薇安娜來說卻如同甘露,她竭力的黏到臨光身上,腦袋一面蹭著她的脖子一面用力吸著那令人安心的Alpha信息素。
懷里的人還在喘息呻吟,臨光靠在座椅上,她後背的布料已經被汗液浸濕,薇薇安娜則更甚,滴滴汗液從她的脖子處往下滑落,順著乳溝流下濡濕了腹部的馬甲线,最後積在兩人的小腹部,伴著上下迎合的撞擊聲一並化成泡沫。
“呼啊.....安娜,要射了,讓我拔出來....”
“啊...嗯...唔呃...不要...就在里面,給我....”
薇薇安娜被肉棒攪得迷暈了理智,她用力夾緊了長久訓練而十分有力的雙腿,扣在臨光的腰上讓她無法拉開自己,耍脾氣一般故意收緊了下身,讓原本處於邊緣的臨光直接墜落下去,事已至此她也無能為力去抵抗潮涌般的快感,只能讓頂在宮口上的肉棒射出精液,盡數往Omega那用於繁育生命的溫床里。
被白濁燙得高潮的薇薇安娜縮在臨光懷里壓抑著呻吟,Alpha生殖腺脹大成結,將兩人的結合處緊密的卡在一起,讓臨光只能抱緊已然脫力的薇薇安娜,用手輕撫她滿是汗液的柔軟後背,胸口上被除去衣料的胸乳擠壓,射精後略有敏感的臨光有些受不住,卡在薇薇安娜體內的腺體又顫抖著射出一大股白濁。
“嗚.....”
“抱歉安娜,讓你受苦了。”
翻雲覆雨過後的臨光終於恢復理智,她伸手拿過先前脫下的大衣,披在自己懷里的薇薇安娜身上,將女孩白皙的肉體盡數遮擋。適時,車輛緩緩停了下來,後座的玻璃窗傳來響聲,臨光按下車窗,只留視线所能及的空間。
“大小姐,到家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臨光沉默了半分,卻沒能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到最後只能輕輕開口
“去吧家里空出來的房間收拾一下吧,有客人要住進來。”
“是,在下先行告退。”
視线被關上的車窗隔絕,司機挑了挑眉,他是個Alpha,自然聞得到空氣中那股信息素的味道,但相比剛開始那個單純的金盞花清香,再聞到已經是融合了清酒的氣息,很難不去想象從競技場到宅邸這一大段路程里,車後座所發生的插曲。
“嗯?大小姐似乎有伴了,挺好。”
管家兼職司機的中年Alpha笑呵呵的摸著胡子,轉身便離開了。
臨光抱著薇薇安娜,感受懷里人兒那平緩的呼吸聲,她睡著了,淡金色長發有些凌亂的耷拉在臉上,但這幅姣好的睡顏又讓臨光不忍心去打擾,肉身的結悄然消退,臨光從身邊的折疊抽屜里抽出紙巾,在沾滿體液的肉身滑出時,輕輕捂住了那處被操弄得紅腫的陰部,以此吸收從她體內深處溢出的白濁。
“.......”
煩悶著用掉一張又一張紙巾,直到小半抽以後才堪堪擦拭干淨,這只Alpha頭一次對自己的射精量感到無奈。當然,假如先前薇薇安娜沒有靠向自己,臨光在看到她那被射得漲鼓的小腹時,肯定會深深為之自豪,畢竟那將會是很色氣的畫面,只可惜她沒有機會看到。
“臨光....唔——不要走....”
疲憊的Omega緊緊抱著身上的Alpha,發情期的柔弱在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而身為Alpha的臨光,本性上對Omega的占有欲卻得到了充實的滿足。臨光甚至忘記了兩人僅僅有一面之緣,但這無關緊要,她的錯,就由她自己來彌補。
“好,我不走,睡吧....”
臨光摸著薇薇安娜的腦袋,將處於渾渾噩噩邊緣的她送進了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