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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囚於籠中的金絲雀(上)

異種世界的末日贊歌 璐璐啦 34403 2023-11-20 04:59

  

  

  

  

  

   外面的世界,已是冰封的末日。

   而幸福的時光在這溫暖的故鄉里延續。

   時間在無窮無盡的快感之中流淌的很慢。

   被抬高的雙腿,暴露在外的小穴,以如此羞恥的姿態被絲线束縛在溫暖洞穴里接受它的侵犯。自己已經這樣多久了,少女沒有能力回憶。

   身為普通的少女,她那因被長時間侵犯而變得遲鈍的大腦,已經沒辦法將遍布身體每一處角落的刺激與快感全盤接受。

   兩只小巧的乳房被觸手纏繞著勒緊,聳立的乳首被游絲般粗細的觸手扒開,細長的舌尖鑽入乳孔,被如同侵犯性器般地反復抽插並吸出乳汁。

   挺起的陰蒂在觸手的撫摸與舔舐下變得紅腫,明明已經被折磨的很疲憊了,但卻在每一次觸手的揉捏擠壓下依然向身為主人的少女傳遞快感的信號。

   就連尿道也被細小的觸手抽插著,在時間的推移中,被侵犯著的少女明明有著強烈的尿意卻根本得不到釋放。晶瑩的尿液只能在觸手的抽插節奏中一點點擠出那狹窄的縫隙。

   專攻小穴的粗大性器每一只都有少女的手臂粗細。原本連只插入一根都會讓少女痛到淒厲嚎哭、直到痛暈到失去意識的可怖性器,現在同時插入兩根都沒有問題。

   但它是神的造物,那既神奇又貪婪的身體擁有數根性器同時需要少女的身體來給予滿足。

   只插入前面的小穴是肯定不夠的,少女柔嫩的屁股也被觸手扒開,在那淡粉色緊密的肉壁之間急速抽插的性器完全沒有一絲溫柔。

   寄居在腸道與子宮之內的蟲卵將少女的肚子撐得高高鼓起,觸手玩弄著她凹陷的臍眼,隔著肚皮與她腹內的小生命們交互信息。

   破殼而出的幼蟲在少女的腹內蠕動,它們的身體相互擠壓著,光滑的觸感每一次在體內與少女的腸壁或子宮內壁相碰撞都會為她帶來奇異的興奮感——那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背德感,僅僅是在孕育著非人生命,並完全失去抵抗的少女在這樣奇妙的快感之中很快就會走向快樂的巔峰。

   最初對這一切都抱著十足的厭惡與恐懼的少女,此刻已經完全屈服於它的侵辱。

   純潔的身體被肮髒的精液塗滿。乳白色的精液在白玉色的濕潤發縷之間黏連成絲,在少女的乳溝與的肌膚的凹陷處蓄積成窪。

   少女在無休止的性快感之中幾乎快要失去自我,失去了生而為人的意識與自我觀,徹底淪落為供它享受的性用具與繁殖苗床。

   無處安置的思維在這句小小的身體上游竄著,縹緲的意識一旦在身體的某處稍作停留,便會被那如同潮水般襲來的快感衝昏頭腦。

   原本纖細,美麗又聖潔的少女身軀,在這無窮無盡的凌辱與侵犯之中已經大變模樣。

   少女遲鈍且麻木的大腦已經沒法分辨自己正在做的事,也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當她終於無法忍耐那充斥全身的快感,當她一片朦朧的腦子即將走向高潮的一刻,少女停下了口中那混雜著快樂與幸福的痛苦喘息。

   她睜開眼,以在性快感的影響下而變得情意綿綿的眼神望向那無情侵犯著自己的生命。

   而對方也在注視著自己,決不會背叛,也不會傷害。

   視线被呼出的霧氣而遮蔽。隨著對方性器那猛然用力的突刺,少女聽到誘惑而又甜美的嬌喘聲如同絲縷般從自己口中吐出,她不敢相信如此墮落又淫穢的聲音是從自己口中傳出的,但這又何妨呢,自己的身體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被絲线牢牢地束縛著,連活動手指都辦不到,少女被動地在此盡情享受著這永恒的快樂時光,卻在這一刹那,想起了自己過去的事。

   大概在多久以前...少女好像之前也這樣嘗試著回憶過,但這已經完全習慣了日日夜夜被侵犯,而變得只會享受性快感的色情大腦,似乎早就失去了記憶的功能。

   但少女始終沒法徹底忘記那場噩夢,以及那在噩夢中拼命保護著自己的人。

  

   她們是...她是...

  

   好多張臉衝破朦朧的阻礙,擺在少女腦海之中的,是她至親之人的面容,以及背叛了她、並帶給她絕望的一張張面容。

  

   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在少女的夢中,她夢到那原本被稱之為家的地方,變成了肮髒又淫穢的陰暗地牢。

   擁有著與自己一模一樣面容的少女,以及其他無辜的同伴,在絕望的人間地獄之中失去了尊嚴,以為種族繁殖後代為理由,淪為那些人的玩物。

   以及...

   冰霜與白雪,溫熱的呼吸與撫摸

   古籍與蟲殼,碧綠色的雙眸與黑色的發縷

   如同雪國天空下展翼的天使,白玉色的羽翼

   以及那被撕扯的羽毛與皮膚,破碎不堪的血色脊背。

   這些如夢似幻的意向,始終纏繞著少女最後的一絲靈魂與意識,是它們努力維持著少女不被無窮的侵犯徹底失去自我。

   發覺到自己正在流淚,少女甚至忽視了自己剛剛迎來的高潮。

   被兩根肉棒交替且持續抽插著小穴發出啪嘰啪嘰的水聲,混雜著少女愛液與精液的液體從肉棒與肉壁的縫隙之中濺出,落在大腿肌膚上的觸感是難以理解的冰涼。

   明明小穴里面還在因為高潮的余韻而抽搐著不斷噴出愛液,而少女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真是一次失敗的高潮,沉淪於此的大腦發出不滿的抗議,呼喚著少女趕緊放松身體好好接受侵犯,享受下一波高潮。

   但灼熱的淚水喚醒了少女最後的意識,她呆呆地注視著不斷侵犯著她的生命,視线卻已好似穿透了它的身體、穿透冰雪的洞壁,投向那永世冰封的末日天空,直至那為了她而徹底奉獻了自由與未來的女性身邊。

  

   我...我在這里做什麼...

  

   少女呆滯地睜大雙眼,而那依賴在自己身邊的巨大生命,輕輕地伸出觸手,擦拭掉少女眼角的淚水。

  

   ...?!

  

   它溫柔地用觸須撫摸少女的臉頰與頭發,伸過頭來用胖乎乎的身體蹭蹭少女的額頭。

   它那雙大眼中包含的情感是那樣單純,無法擁有復雜靈魂的它,在望向少女的時候用目光所傳遞的情感是溫柔的愛與似對母親的依賴。

   少女嗚咽著垂下睫毛,她享受著它的關懷,感受著來自它的、在這極寒末世下的最後的希望,與真摯的情感。

   它發出低鳴,蠕動著將口器湊向少女的嘴邊。

   在長久的相處之中自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少女止住了淚水,拾起微笑,讓被束縛的身體努力向前探去,直到柔軟的唇與對方堅硬的口器相貼合。

   深情的吻,仿佛在勸少女忘掉煩惱。

  

   隨後,侵犯著少女的數只肉棒開始了更加激烈的急速抽插。

   少女小小的身體在高潮之中拱起,快樂的叫聲再也無法受到阻礙。

   她在如此高強度的侵犯與快感之中再次忘記了自己的夢,永遠地沉淪在與愛人幸福生活的現實里。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1

  

  

  

  

  

   年級尚小的聖女縮在羽襖里,睜大眼睛注視著眼前這一切。

   以覆蓋極寒冰雪的深藍色窟洞為背景,伊坎納爾族手持長戟與刺槍,正在圍剿龐大的怪物。

   那怪物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潔如白玉的蠶,只不過體型大的離譜。

   它擁有著一對兒如同磨盤般碩大的復眼、向體外兩側裂開且層次分明的口器、以及藏匿於腹部之下的收納囊中,只有必要時才會伸出的觸手。

   這藏於雪山深處的冰窟,在矮小的聖女眼里好似冰雪點綴的華麗宮殿。但對於怪物而言卻略顯狹窄。

   而此時此刻,那怪物正發出刺耳的蟲鳴,拼命地揮舞著觸手抵擋伊坎納爾族人的進攻。

   聖女就站在洞窟口,身後便是星空與月夜。

   嚴謹戒備著的護衛們就守在身旁,他們奉命保護自己,不讓自己離戰場太近,也不允許自己跑遠。

   而聖女根本不想在這里多留半刻。

   對於伊坎納爾族來說,帶上聖女參加對聖蟲的圍剿,不過是為了遵循祖上流傳下來的規矩。

   聖蟲是斯卡迪爾克山脈的神靈,是雪山的守護神,也是伊坎納爾族的死敵。

   族內流傳著神話:聖蟲擁有著改變氣候的力量,它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在山谷中掀起寒潮,從睡夢中的每一次蘇醒都會喚來風雪。聖蟲為斯卡迪爾克山脈帶來寒冷,但這卻是上天的旨意。

   而想要殺死聖蟲,就必須要讓族內的聖女目睹到著這一切,才能防止上天降下神罰。

   除此之外,聖蟲還有著異常殘暴的天性,它是雪山的頂級掠食者,還會捕捉伊坎納爾族的女性作為繁殖苗床。

   因自身異於常人的特征,從出生開始就被族人們當做聖女而供奉著的小小少女,卻在目睹這場征戰的此刻心生憐憫與自責。

   她看到族人們用長戟斬斷聖蟲的觸手,用長槍捅破聖蟲的驅殼。

   她還看到聖蟲哀鳴著倒下,被它保護在身後的是被它封於蟲絲中的無數蟲卵。

   伊坎納爾人歡呼著一擁上前,用武器捅刺著無法戰斗的聖蟲的身體,白色的肉漿噴涌而出。

   他們用刃挑開絲线,將跳動著的蟲卵摔在地上,用腳踩碎。

   耳邊傳來聖蟲淒厲的蟲鳴。

   聖女眨了眨眼睛,她不忍心去看這殘忍的一幕,但她必須忍耐——族內的聖女必須將屠殺聖蟲的過程全部看完,否則上天會降下神罰,將部族毀滅。

   直到她無意間望向聖蟲的眼睛。

   盡管距離很遠,但她仍然似乎從聖蟲的巨大復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憑借少女的直覺,她相信那只瀕死的聖蟲正注視著自己。

   而聖蟲腹下的器官在此刻居然還在聳立著,那是類似生殖器的器官叢,每一根都龐大如少女的腰肢般粗細。

   聖女不禁想到了族內規矩的最後一句。

   倘若准備不充分導致討伐失敗,就必須為聖蟲獻上聖女,作為平息上天憤怒的祭品。

   她聽到聖蟲發出急促的叫聲,這叫聲似乎再像聖女傳達著情感。

   聖女感到腹內一陣翻涌,悄悄且緩慢地將目光挪開。

   聖蟲的驅殼是上好的冶煉原料,聖蟲的絲是絕佳的隔熱材料。

   伊坎納爾族人用刀刃剝下聖蟲的驅殼,收集遍布洞窟的蟲絲,人手不足以至於聖女的護衛們也不得不加入工作。

   聖女輕輕摘下羽襖的帽子。

   熱量在寒冷空氣中化為升騰的白霧,潔如白玉的發絲反射洞外天際的月光。

   她嗅到了空氣中的臭味,那是聖蟲體液散發出的味道。但不知為何,這股氣味讓她感到焦慮不安。

   她邁開小小的步伐,向洞窟的邊緣走去。

   在尖尖聳立的冰石後方,她無意間發現了藏在暗處的蟲絲與蟲卵。

   如同在進行生命活動般不安分地跳動著,蟲卵表面是白玉色,亦如它母親的體色,也亦如少女的發色。

   聖女咬著嘴唇環顧四周,在確定沒人注意到她之後,她輕輕俯下身子,伸出手去觸摸蟲卵的表面。

   在與少女纖細的手指相觸的瞬間,蟲卵破裂了。

   小小的幼蟲從殼內探出了頭,稚嫩柔軟的身體上與卵殼之間連接著乳白色的黏液。

   它用小小的復眼仰望著少女那寫滿驚訝與悔恨的臉龐,如同在尋找母親般左右搖頭,最後向著少女張開嘴巴,發出細小的蟲鳴。

   而在少女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聖蟲臨死前的凝視。

   望著那粗細如同自己手指的小小幼蟲,少女緩緩垂下失落的睫毛。

  

  

  

  

  

   2

  

  

  

  

  

   為了能好好地看到族人們,少女緩緩走上高台,身上僅圍著一條透明薄紗。

   她裸露在風雪中的圓潤肩頭與曲线柔美的手臂,猶如凝脂般光潔白潤。

   那副精雕玉琢的美麗容顏,就像是什麼人奉獻出生命才能得以創造出的最高傑作。

   然而最令人驚嘆的,還是她那一頭與眾不同、潔如白玉的長發。

   通體白皙美麗的少女,仿佛於滿天淺淡的風雪融為一體,就這樣出現在全部伊坎納爾族人面前。

   她的出現令下方緊密的人群中傳來一絲騷亂,但卻很快便平靜下來。

   每一位伊坎納爾族人,都在用最虔誠的目光靜靜望著身披薄紗的少女,仿佛就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無人做聲。

   少女俯視著她的族人們,隨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部族長老,在得到對方的點頭示意後,閉上了眼睛。

   她緩緩轉過身去,透明的薄紗沿著纖腰與大腿的曲线緩緩滑落。

   暴露在眾人面前的,除了那緊湊且曲线誘人的粉嫩臀部,還有那生長在單薄後背上,如同少女發色般潔如白玉的羽翼。

   那白色的羽毛既柔軟又漂亮,且匯聚成縷順著重力自然垂下,看起來就像是少女身後白色的飄帶,或是華貴的裙袍。

   就這樣,少女輕輕地抬起雙臂,白玉色的羽毛也隨之舒展。

   亦如始終飛雪的冰封天空,展開翅膀的少女如同無暇的天使,與滿天素塵幾乎融為一體的潔白羽翼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聖潔與奢華。

   這是伊坎納爾族人退化的羽與翅膀,雖然無法讓他們飛翔,但人們依然使用羽的顏色與花紋來區分高低貴賤。而唯有擁有白玉色羽毛的聖女才能得到其他人的崇拜與狂熱。

   在目睹到聖女的羽翼與身體以後,台下爆發出歡呼——每個人都紅著臉龐,張大嘴巴發出喝彩,他們揮舞著手臂,舉起旗幟,用盡力氣來表達對聖女的喜愛,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會場上空回蕩。

   單單只是少女這樣一個動作,親眼見到少女赤裸美麗的身體與那聖潔華貴的羽毛,就足矣讓伊坎納爾族的人們產生類似君主崇拜般的敬意與向往。

   對於族內的其他女孩子來說,少女是難以觸及的美麗頂點和偶像。而對於大部分男性來說,少女不光是族內必須尊重且崇尚的聖女,還是他們的夢中情人,閒暇功夫的每一刻都會在內心灼熱的一處反復摩擦蹂躪的想象對象。

   就算沒人敢將內心的渴望敘述出來,少女在與他們的眼睛直視時也能從中覺察出欲望的存在。

   自古以來便生活在極寒之地的伊坎納爾族,男性精子的抗寒冷能力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進化,想要繁殖便需要擁有比其他種族頻繁數倍的交配次數,這樣的特性在伊坎納爾族身上表現為比其他種族更加強烈的性欲。

   而擁有白玉色羽毛、如此聖潔美麗的少女,毫無疑問是每一個成年男性最渴望的對象。

   背對眾人的少女微闔雙眼,她感受著眾人灼熱的視线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蕩,淨如粉蓮的臉龐涌上羞紅。

   直到歡呼聲持續了足夠長的時間,有愈加減淡的趨勢,少女才以強裝出來的優雅姿態俯身拾起薄紗,將其掩蓋身體以後才回過身來向眾人鞠躬,隨後便逃一般跑下了台。

   更加壯大的人聲卻在背後響起。人們不希望少女就此離開,他們大喊著希望少女再多留片刻,他們還想繼續目視聖女的美麗翅膀與精致的容顏。

   但少女早已跑掉了,僅留下不會斷絕的、摻雜著歡呼、贊揚與不滿的人聲,在會場沸反盈天。

   今天是覲見聖女的日子,狂熱的人們會像這樣度過一整天。

  

  

   3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正確。

   亦如我不道...自己除了這羽毛以外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被大家當做聖女而尊敬。

  

   聽到聖女小聲的發問,即便是聰慧的女侍也不由得楞神。

   熱水升騰起的熱氣阻礙了視线,即便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女侍也沒法透過霧氣看清聖女的神色。

   翅膀因不安在水中微微劃動,那具赤裸著的小小嬌軀因濕潤霧氣而煥發著誘人的光澤,而其主人看起來卻有些失神落魄。

   她欲將觀察的目光投向聖女的臉,而後者卻如同刻意隱瞞般垂下了頭,將那因為熱水浴的而變得粉紅通徹的臉頰埋入水中。

  

   聖女大人有什麼煩惱嗎?

  

   女侍在怯生生的少女耳邊詢問道,她的聲音溫柔似同飄雪。

   像是在心中猶豫著,聖女咕嚕咕嚕地在水下吐出氣泡。

  

   他們把聖蟲殺死了...在我的目睹下。

  

   然後呢?

  

   女侍輕輕捧起聖女的臉頰,用濕潤的毛巾仔細擦拭她的肌膚。

   與之前覲見聖女儀式上優雅端莊的她不同,如同小貓般眯起眼睛的少女任由女侍擺布著。

   熱水的溫度、女侍熟練的手法、以及那來自同性的溫熱呼吸,都讓聖女感到十分放松。

  

   我覺得...唔..恩..啊……

  

   聖女忍不住發出象征舒適的輕吟,直到她忍不住睜開眼睛,與女侍那雙如同美玉的碧綠雙眸對視。

   同樣光著身體的女侍正溫柔地望著自己,霧蒙蒙的空氣透露出她要比自己豐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以及那因為濕潤空氣而貼合在肩頭與胸前的白玉色長發。

   如此之近的距離,兩位少女就像是為了能親吻對方般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聖女的貼身女侍,是外貌與她完全相同的女孩。

   同樣的碧綠瞳色,同樣的白玉色羽毛,甚至連音色都幾乎相同,身材甚至還要比貧匱的聖女豐滿一些。

   擁有完全一致的美麗姿容,論身材的成熟與性感甚至可能會超過聖女。

   而讓她淪為現聖女的貼身女侍的原因,正是她頭頂那一縷不和諧的黑色發絲。

  

   姐...姐姐...

  

   沉浸於欣賞女侍的姿色,聖女忘記了自己與女侍之間的地位區分,忍不住吐出最親切的稱呼,卻沒注意到女侍那正伸向自己耳垂的手指。

  

   !!姐...恩呀!

  

   敏感的耳朵遭到襲擊,被嚇了一跳的少女發出輕叫,但沒想到出口的聲音如此甜美。

  

   聖女是不允許隨便發出如此誘人的聲音的,還請聖女大人自律一點。

  

   女侍微笑著用手指輕點聖女的鼻尖,後者發出不滿的聲音跌坐回水中。

  

   我覺得聖蟲不該被殺死,它什麼也沒有做錯。

  

   為什麼這麼說?

  

   我親眼目睹了它的樣子,親眼目睹了它的巢,還有...

  

   還有它的孩子。但聖女最終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飛舞著抵抗利器進攻的觸手,

   破碎的蟲殼、四濺的體液濃漿,

   正在失去生機的巨大復眼,

   渴望、訊息、追求,

   破殼而出的幼蟲。

   她再度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那難以言喻的失落,以及在離開蟲巢後隨著時間推移日漸濃厚的不祥預感。

  

   我想,也許長輩們搞錯了什麼,聖蟲並不是那麼可怕的生物,它只是...只是一個母親而已...

  

   聖女焦急的話語被女侍打斷。

  

   研究聖蟲不正是“聖女”您最大的職責嗎?

  

   女侍的提醒讓聖女不得不將話咽回了肚子。她順從女侍的手勢,乖巧地從水中站起,張開雙臂,讓女侍將香皂塗遍全身。

   冰涼光滑的香皂初次接觸溫熱的粉嫩肌膚,令少女的身體不由得發顫。

  

   ...雖然那的確是我的職責,但在親眼所見後才發現聖蟲的形象與古籍記載的完全不同...不如說,完全是兩個樣子。

  

   聖蟲只是靜靜地看著手持武器的伊坎納爾族衝入巢穴,無力的反抗也不過是迫不得已。

   與族內古籍中描述的不同,聖蟲既沒有呼喚風雪的能力,也不會捕捉伊坎納爾族的少女作為繁殖的苗床。

   它如同長久以來生活於此的伊坎納爾族一樣,在這片極寒的天空下,安安靜靜地生活在巢穴中,照顧著自己的卵。

   越是想到這些,聖女便愈因為失落與自責而變得加不知所措。她感受著女侍在自己身上塗抹香皂的光滑觸感,支支吾吾地描述著心中的想法。

  

   你知道的,它什麼都沒有做錯...它只是在那里照顧自己的孩子而已,那樣龐大又臃腫遲緩的身體看起來連捕獵都費勁...

  

   聖女大人究竟想說什麼呢?

  

   我在想,長輩與先祖,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聖女低下頭,輕輕抓起自己那被水黏在一起的羽毛。

  

   聖蟲沒有古籍上說的那樣危險,一切都是假的...正如那以羽毛顏色來選擇聖女的傳統,恐怕也是假的,因為我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身上任何什麼值得人們尊敬的地方...僅此而已。

  

   與其選擇我,還不如選擇姐姐。

   聖蟲不該被殺戮,我也不該被選為聖女。

   族內的規矩有著漏洞,沒有道理的傳說看起來是如此虛假,而制定了這些規矩的祖先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心中思考著這些的聖女,卻感受到來自乳首的奇妙觸感,她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叫聲,女侍正在從身後用手指把玩著自己小巧的胸部,用指尖揉捏可愛的粉嫩乳首。

   接連被挑逗兩次,大呼討厭的聖女滿面羞紅,她不再肯讓女侍為她清理身體了,小小的身子掙脫開女侍的懷抱,整個泡入水中。

  

   討厭姐姐!我明明在說正事!現在已經沒心情說下去了!色色的姐姐!討厭!

  

   捂住嘴巴發出清脆笑聲的女侍樂的彎下了腰,她溫柔地用熱水潤濕聖女白玉色的長發,准備為她洗頭。

  

   聖女大人,請您放下憂慮。

   規矩是伊坎納爾族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聖蟲會隨著新一代聖女的誕生而在雪山中復蘇,而每一代聖女的職責,就是研究始祖聖女留下的古籍,學習有關聖蟲的知識,帶領族內的人們找到聖蟲,並殺死它,以防止它為山谷帶來寒潮。

   而現在聖蟲已被消滅,您已經完成了自己最大的任務。至於失敗的代價,聖女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失敗的代價...

   聖女回憶起古籍上的解釋,以及在族內流傳著的,耳熟能詳的故事。

   “聖女既是部族與上天交涉的渠道,也是平息上天憤怒的祭品。”

   倘若討伐行動失敗,聖蟲便會向上天通報部族的暴行。因此只能為它獻上同行的聖女,讓它沉迷於少女的美色,而忘記向上天匯報。

   聖蟲是上天親自創造的奇異生命,它們擁有復雜的生殖系統,但卻難以找到配偶,因為在這片極寒雪域幾乎沒有幼蟲能順利長大,在伊坎納爾族長久以來的歷史中,也從未聽說雪山中會同時存在兩只聖蟲。

   它們有自己的排卵器官,也可以利用子宮受精懷胎,而卻沒法解決自己身體中雄性部分的衝動。

   它們既單純又淫欲貪婪,在作為母親而想盡辦法照顧無法順利成長的孩子同時,還會渴望有什麼東西能滿足它們的雄性衝動。

   只有像聖女這樣連接著伊坎納爾族與上天的少女,才最適合成為聖蟲的配偶,成為聖蟲的發泄用具、性玩偶。

   少女溫暖的腸道與子宮是絕佳的苗床,少女的體溫可以給予剛出生的幼蟲力量,幫助它們順利成長。

   少女的乳汁是最好的營養補品,在這片極寒世界里,在吃完蟲殼後便幾乎失去食糧的幼蟲可以依靠少女的乳汁存活。

   而少女也可以用自己的身體滿足聖蟲的性衝動,盡管伊坎納爾族少女的子宮無法懷上蟲的孩子,但卻可以用小穴幫助聖蟲盡情排出體內的汙濁與欲望。

   而對於這些傳說中的一些細節,和生物常識,古籍中的記載相當的模棱兩可。例如聖蟲是如何在死亡後重新復蘇的,為什麼聖蟲的存在於聖女的存在有著如此之大的關系,古籍中完全沒有解釋。

   這也是聖女對古籍、對族內的傳說與規矩始終抱有懷疑態度的原因。

  

   但如果那場討伐戰失敗了...

  

   聖女垂下長長的睫毛,露出水面的紅潤肩頭不停打顫。

  

   ...聖女大人會淪為聖蟲的繁殖工具,肚子里塞滿蟲卵,同時用身體服侍著聖蟲,幫助它射精,每時每刻,不分晝夜。

  

   從身後輕輕抱住聖女的女侍,以平靜的語氣在聖女耳邊呢喃。

  

   ......!

  

   聖女幾乎快要哭了。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女侍這才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

  

   啊哈哈..不過聖女大人不必擔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因為聖蟲已經被消滅了。

   一切都在走向正軌,正如聖女大人不會淪為聖蟲的苗床,您那莫須有的憂慮也不會實現。

   身為聖女的您擁有舉世無雙的美麗容顏,與象征地位與權勢的白玉色羽毛,族人們已經不需要您在為他們做什麼,您的美貌與羽毛,就是他們的希望。

  

   我的容顏...與羽毛?

  

   聖女輕輕地撫摸臉頰。

  

   是的,只要聖女大人還活在世上,只要聖女大人還擁有這美麗可愛的臉,只要聖女大人將那羽毛展示給人們看,人們就會相信您,追隨您,崇拜您。

  

   可是我...除了容貌以外,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

  

   女侍輕輕地捂住了聖女的嘴巴。

  

   人們渴望的是希望和信仰,而您就是他們的希望,與信仰。

  

   女侍柔軟的指尖稍微伸進了聖女口中。而小小的聖女絲毫不覺得髒,反而猶豫著,用皓齒輕輕咬下。

   就像是以此能獲得安心一樣。

   感受到疼痛的女侍微微皺眉,最終還是露出欣慰的微笑,放任少女的牙咬,

  

   請您繼續堅持自己的作為吧,聖女大人。

  

   ...也謝謝你支持我,姐姐大人。

  

  

   在兩位少女用毛巾擦拭身體,准備離開浴堂的時候,聖女的余光瞄見浴堂角落好像有什麼動靜。

   有人似乎躲在常青樹的後面。

   出於對未知的恐懼,聖女害怕地縮在女侍身後,甚至忘記往赤裸的身上纏一條毛巾。

   而女侍毫不猶豫地從岸上衣物中找到隨身攜帶的小刀,向常青樹走去並大聲威脅對方。

   那家伙是一個偷窺者,是族內的男人。

   聖女記住了他的臉,也決定向長老匯報。

   在那人被女侍斥走以後,從背後的角落里居然又溜走了一個人。

   聖女不知道自己和女侍的沐浴究竟被他們窺視了多久

   也不知道在過去的日子里,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多少回。

   在未來,還會發生多少回。

   但不管怎樣,這現狀都與女侍之前所述的“希望與信仰”截然不同。

   族內的人們真的在尊敬自己嗎?還是說...

   只是在垂涎自己的身體而已。

  

  

  

  

   4

  

  

  

  

   聖女在不安與疲憊之中入眠,意識在朦朧之中被夢鄉接管。

   她夢到自己與族人們站在一起,大家都光著身子,肆意地展示生長在背後的羽翼。

   如同古籍中所繪的那爭奇斗艷的花海,也好似絢爛多彩的極光,族人們擁有著各種顏色的羽毛,以及不同的花紋,如同將世上所有的色彩與美麗聚集在一起,這幕場景堪稱壯觀。

   因為大家平時都穿著衣服,即便是聖女也難得看到這樣的場面。

   因為知道自己在做夢,聖女便放松精神,輕松愜意地欣賞著族人們美麗的羽毛。

   就算白天發生了那樣討厭的事,從小被族人們照顧著長大的聖女依然難以對他們產生恨意。

   像是鳥兒一樣擁有著美麗的羽毛,像鳥兒一樣優雅的種族,伊坎納爾族,令聖女為之驕傲。

   但在這五顏六色的羽翼之間,唯有一位少女與眾人不同。

   她白玉色的長發垂直腰際,如同白雪般聖潔的羽翼微攏,沿著脊背與纖細手臂的曲线垂落地面,那羽毛宛如華貴的白色裙袍。

   只有在她站在族人之間時,才會顯得其他人有多麼平凡——她羽翼的顏色是那樣純正無暇,每一支羽毛都如同被精細修剪過般精致整齊,在皚皚白雪上反射著光芒。

   與之相比,其他伊坎納爾族不過是掉入了染缸中的雜鳥,而少女似乎更像是純白的天使。

   聖女望著這一幕,在心中如此評價道。

   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位受到她高度評價的少女正是她自己,夢中的場景便已開始變化。

   聖女看到族人們的身體開始變形,生長在背後的羽毛也開始覆蓋身體——在聖女驚訝的目光中,她的族人們變成了各種顏色的鳥。

  

   ……!?

  

   大家展開了翅膀,發出鳴叫,隨之飛上天空。

   但與之相比,那些家伙化身的飛鳥看起來依然像是掉進染缸中的雜鳥。聖女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那位白玉色的少女,卻看到後者完全沒有跟上族人們的腳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擁有最美麗羽翼的少女,既不能飛上天空,也不能化作飛鳥。

  

   ……喂,你的族人們可已經飛走了啊!

  

   聖女焦急地喊著,在見到對方毫無反應後跑到那位少女身邊,伸出手拍向她的肩膀。

   然而那白玉色的少女,在與聖女接觸的一瞬間變成了巨大的繭。

   聖女害怕著退後了兩步,又猶豫著上前。她用手輕輕撫摸著那繭的表面,透過那半透明的薄殼,聖女仿佛看到了睡在其中的少女身影。

   而她的羽毛也失去了原有的形態,尺寸變粗變大,比起鳥類的羽翼,現在看起來更像是——

   有什麼東西從背後抓住了自己,聖女驚叫著奮力掙扎,卻被那東西輕而易舉地抬上半空。

   身體在半空中被倒懸著,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纏繞著腳踝與手腕,聖女嚇得哭出了聲,卻透過朦朧的淚水看清了那捕捉了自己的生物真面目。

  

   ……為…為什麼是聖蟲……!?

  

   巨大的聖蟲正伸出收納囊中的觸手纏繞著聖女,它一邊用大如磨盤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她,一邊用觸手撫弄她的身體。

   滑膩的觸手纏繞著少女的纖腰,用圓形的末端摩擦著少女羞紅的臉蛋。

   它們抬起少女的手臂,在那白淨可愛的腋下塗上黏液。

   它們纏起她白皙柔軟的大腿,在上面勒出凹痕,並玩弄著少女的纖足,分開每一只腳趾,繼而如同吮吸般溫柔地纏繞著;

   雖然敏感的部位沒有被襲擊,但聖女依然感到難以言喻的惡心與羞恥,她哭喊著掙扎想要從聖蟲的觸手中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

   直到聖女幾乎渾身都被觸手舔弄過一遍,她小小的身子才被放下……被觸手束縛著,送到聖蟲的面前。

   聖女看到聖蟲的腹部下方那可怖的生殖器叢已經開始膨脹,不斷顫抖著的巨大性器們看起來躍躍欲試。

   雙腿被觸手強行分開,下體就這樣暴露在聖蟲的性器們面前,聖女的瞳孔因恐懼而收縮。

   每一根都足足有少女腰肢般粗細的巨大性器,似乎每一根都想要插入少女的身體。其中一只碩大的尖狀末端摩擦著聖女的小穴,而其他的則焦躁不安地等在旁邊,有的甚至在她臀部附近摩擦著,似乎在尋找另一個洞口。

   就算是在夢中這也未免太過離譜了。明知道哭喊已經沒用的聖女還是無法止住淚水,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穴被撐開,平坦的腹部大幅凸起變成了聖蟲性器的形狀,而自己的屁股也沒有被放過,碩大的性器撐開嬌小的穴口,自己小小的身體變成了包裹著兩根巨大柱狀物的皮囊。

  

   ……啊……啊啊……

  

   因為是在夢里,聖女感受不到疼痛。但她卻仿佛能想象出身體被如此撐開時的腫脹感。

   呆滯地望著變形的身體,聖女的眼神隨著聖蟲的抽插而變得空洞暗淡。小而纖細的身子已經變成了干癟的皮囊,只有聖蟲龐大性器每一次的插入才能將其填滿。

   白玉色的羽翼如同被撕破的旗幟,隨著少女被性器侵犯的節奏而在半空中搖晃。

   在夢中無力抵抗地接受著侵犯,聖女的意識變得麻木,她想快點從噩夢中醒來,而這場噩夢卻仿佛無法結束。

   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身上好端端地穿著衣服,是厚實的羽襖。

   小穴與屁股也沒有被侵犯過,盡管之前那被塞滿身體而得到的腫脹感還停留在腦海里。

   聖女從地上爬起,發現自己正身處冰雪洞窟。

  

   …這里是……?

  

   毫無疑問還是夢。

   她再次看到幻影,看到伊坎納爾族的人們正用武器捅刺著聖蟲的身體,用腳踩碎蟲卵。

   她看到自己——那位身著羽襖的少女,在最後一刻將目睹聖蟲死亡過程的視线挪開了。

   那位聖女,她沒有忍心看下去,沒有遵循族規,要將聖蟲的死亡過程盡收眼底。

   她無意間發現了聖蟲唯一的幼蟲,不但沒有將其通報給族人,還讓那只幼蟲躲了起來。

   聖女在夢中看到了那天發生的一切。

   以及在夢醒後,自己緊握床單的一只手,以及那雙藏在白色纖絲之下、溫柔的碧綠色美眸。

  

   ……姐姐…

  

   疲憊不堪的聖女,小聲地叫道。

   那雙美眸的主人,聖女的女侍,正蹲在聖女的床邊,用手輕輕撫摸著聖女被汗水浸濕的頭。

  

   ……聖女大人,睡覺的時候一直在自慰呢。

  

   聖女緩緩地松開抓緊床單的手。

   她的另一只手確實被自己夾在大腿之間,黏滑的愛液順著大腿的曲线流下,床單濕乎乎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

  

   聖女喃喃道。

  

   這說明聖女大人長大了呢,雖然從身材上看完全沒有。

  

   ……討厭。

  

   明明應該對自己在睡夢中做出這種事而害羞到無地自容,但聖女此刻卻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綿長的夢境讓她感到乏累,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哪怕是自己第一次的自慰似乎也不足為道了。

   垂著眼皮,無精打采的少女被女侍從床上扶起,那依然維持著插入小穴狀態的手指被女侍輕輕拔出——然後被她塞進嘴里。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連接著聖女私處與女侍的嘴巴,愛液黏連成若隱若現的銀絲,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點點淫靡的光芒。

   女侍輕輕捧著聖女纖細白皙的手臂,這樣優雅的姿態如同為新娘獻上吻手禮,又像是在為少女的纖指套上婚戒。

   但實際上,不過是變態的姐姐在吮吸妹妹首次自慰而在手指留下的愛液而已。

   聖女呆呆地望著那趴在自己身上、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的女侍,說不出話來。

   明明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做出的那副樣子卻如此成熟嫵媚……而且那藏在衣襟下的兩只胸部很礙眼。

   在那之後聖女因為害羞而大鬧了一場,但不得不說,女侍為了讓被噩夢困擾的聖女打起精神而刻意想出的方法很奏效。

  

   哈……哈啾!

  

   整理著裝,准備開始新的一天的聖女,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姐姐,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特別冷?

  

   女侍偏了偏頭,俏皮地反問道:

  

   會不會是聖女大人自慰的時候把被踢掉了?

  

   ……胡說!我早就不會踢被了!而且千萬別在別人面前說我……說自…自慰的事……

  

   聲音愈來愈小的聖女,最後垂下了頭。

  

  

   今天是聖蟲討伐戰結束的第二天。

   族內一切安好。

   但當聖女抬頭仰望天空時,卻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天空依然飄著淡淡的雪花,陽光穿透雪雲照耀皚皚雪地。

   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彌漫著,滲透著,從天空的盡頭,從這片籠罩世界的灰色天空之上,緩慢而又持續地改變現實。

  

   哈啾!

  

   聖女又打了一個噴嚏。

   好冷。

  

  

  

  

  

   5

  

  

  

  

  

   女侍是聖女唯一的親人。

   自打聖女記事起,女侍便無時無刻陪伴在自己身邊。

   聖女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法從長老或是族人口中了解到自己的生源,女侍也是如此。

   沒有父母,也不知生源何地,兩位少女如同雪山的棄子,雖身處於伊坎納爾族之中擁有如此多的族人,但對於她們來說,只有彼此才算是真正的親人。

   因額前那縷不和諧的黑發,女侍失去了原本應與聖女相同的地位。但她並不介意,能作為侍者侍奉聖女、作為姐姐而照顧她的生活、保護她,似乎已是女侍最大的心願。

   與聖女軟弱的個性不同,女侍堅強而又執著。對她而言,這是在這片雪山之中保護妹妹而必須要有的素質。

   她不像聖女那樣礙於職位而無法對長老與族人惡語相向,雖然安慰著聖女要好好遵循族內傳統,但實際上她更加質疑族內那些規矩與模糊不清的說辭。

   像是今天這樣氣勢洶洶地跑找長老理論,也不是頭一次發生了。

   猛地推開長老府的大門,女侍卻不由得暗自吃驚。

   平時都是只有那幾個老頭子閒聊的府閣,今天卻擠了不少人。

   如果只是單純地開會的話,女侍不會如此不安。

   在座的都是熟人。

   一直老老實實跟在女侍身後的聖女,擔憂地抓住了女侍的衣服。她的氣色很差,原本白皙可愛的面龐此刻正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天氣越來越冷,不少族人都因氣溫的驟降而患病,聖女也是如此,她已經發燒好幾天了。

   若不是因為自己得了病,也就不會發生那天的事了——躲在女侍身後的聖女,怯生生地望著台上那位部族醫生。

   他在為聖女治病的過程中使用草藥麻醉了聖女。在女侍覺得事情不對衝進醫務室時,看到失去意識昏倒的聖女身上一絲不掛,而那家伙正用手揉捏著聖女的胸部,並正想將性器塞進她的體內。

   好在這場防不勝防的侵犯被女侍阻止,後來才知情的聖女對此感到深深的恐懼。

   而像長老匯報此事,正是兩人此次前來的目的。

   不光是那位醫生值得在意,聚集於此的其他人也有過相關的罪行。

   意圖潛入聖女睡房盜取內衣的小偷,趁著女侍不在身邊時想要將其拖入暗處行凶的強奸犯,以赤身裸體站在身披透明薄紗、剛剛結束覲見儀式的聖女面前展示性器並大喊“聖女大人請接受我的坦誠相見”的暴露狂,還有許許多多聖女已經記不清他們都做過什麼的男人們。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在浴堂偷窺聖女沫浴的偷窺者也在其中。

   在聖蟲討伐戰之後,聖女似乎越來越不被人尊重了,像是性騷擾或者侵犯行為次數變得頻繁,就連女侍也覺得力不從心了。

   她本想要向長老申請指派護衛全程保護聖女,而眼前這幕場景,卻讓女侍不禁懷疑長老們究竟站在哪邊。

   在兩位少女站在台下看著眾人的短短時間里,對方也發現了她們的存在,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談話,將目光投向女侍,及躲在她身後的聖女。

   只是老頭子的長老們還好,其他人無一不是對聖女垂涎已久的變態。即便是勇敢的女侍,在面對一群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時也會不由得打顫。

   那位部族醫生的臉上表現出露骨的色欲,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攔看到聖女的裸體,女侍再次回憶起那天目睹聖女差點被醫生侵犯的場景。

  

   “原來是聖女大人……與她的侍從啊,請問有什麼事嗎,覲見儀式應該在下周舉行才對。”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長老笑眯眯地問道。

   被那群男人盯著感覺很不舒服的女侍很想打道回府,但從身後傳來聖女的咳嗽,這令女侍心生抗爭到底的決心。

  

   “……長老大人,請恕我直言,為什麼你們會與這群人坐在一起。”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不過是部族內的平民,連一點實權都沒有,更沒有身處長老府與負責制訂族規及律法的長老們洽談的理由。

  

   “奧,他們啊,他們是族內平民們的代表,特意來找我們商量指定新規的事呢。”

  

   一位長老拍著強奸犯的肩膀,那副稱兄道弟的樣子令女侍很不安。

   由這群人作為代表,他們所商議的新規恐怕……

  

   “開什麼玩笑,長老,他們曾經可都對聖女大人做過不雅的事,昨天那位醫生甚至還迷昏了聖女想要——”

  

   “我們當然知道,但對於聖女大人有如此意圖的人實在太多了,因此我們或許應該考慮一下普遍意願才對。”

   一位嚴肅的長老打斷了女侍的話。

   普遍意願?在開什麼玩笑…

  

   “最近大家都在想,既然聖蟲已被討伐,那麼聖女的意義便已經所剩無幾,與其作為花瓶繼續留在族內,不如賦予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的權利……”

  

   抓緊女侍衣物的聖女害怕地探出頭,卻不由得與那幾雙充滿欲望的眼神對視。

  

   “……聖女大人已經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吧,既然害怕被無法控制欲望的族人侵犯,不如趁早成家如何?”

  

   “成,成家?”

  

   女侍摸了摸微紅的臉,她幻想聖女穿上新娘的服飾與其他男人走在一起的樣子,雖然覺得長老說的在理,但也感覺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長老的話還沒說完。

  

   “沒錯,但因為聖女大人是如此地美麗與華貴,單單只是嫁給一人恐怕會遭到其他族人的嫉妒……而無私的聖女也不會願意看到族人們因為自己而爭執的場面,因此我們今天所商議的新規非常大膽。”

  

  

  

   在帶著聖女離開長老府之前,女侍將那群不可理喻的家伙大罵了一通。

   這個部族已經變了。在聖蟲被討伐之後,聖女的地位也大幅降低了。

   或許問題出自於伊坎納爾族淫邪的本性,每個男人都渴望並尊敬著美麗的聖女,而這份尊敬在聖蟲的威脅結束後蕩然無存,留下的僅是將聖女納為己有的淫穢欲望。

   但將責任都推在聖女身上,讓她來負責承擔這一切,這根本沒有考慮到聖女身為一個普通少女而應得到的尊重與權利,僅僅只是將她視為工具看待。

  

   “讓聖女大人,成為族內的神妾吧。”

  

   這便是那群家伙所商議的新規。

   在向女侍道出此般話語後,長老與那幾個怪人交換了眼神。

   直到現在女侍回想起他們那密謀圖私的樣子,還會感到深深的絕望與無助。

   所謂的神妾,不過就是變成族內所有男人的玩物。

   因為聖女有著與上天溝通的能力,即便與多個男人發生關系也不算不守貞潔。

   用美麗的身體幫助男人排泄欲望,是聖女理應給予族人的關懷與幫助,是對他們常年來的敬重與厚愛理所應當的回報。

   不能成為某個男人的正妻,是因為聖女是純潔無暇的,是上天賜予部族的禮物,不屬於任何人的私有品。

   卻同時可以與任何男人發生關系,是因為聖女是無私的,她不會看著任何人因淫之本性無法排解而痛苦,這精致的容顏與美麗的肉體即是她安撫眾生的工具。

   沒有什麼人能比聖女更適合這份工作了,聖女是天生的神妾。

   但這不過僅僅是好聽而又空虛的說辭。

   他們只是想將聖女,變成可以供族內所有男人肆意侵犯的泄欲工具而已。

   他們想讓尊貴的聖女變成侍奉他們的寵物,想讓似乎一直保持著高雅聖潔的少女變成族內最名貴的娼妓。

   而這一切都沒有考慮到聖女的感受,僅僅只是在考慮到她的應用價值。

   這便是伊坎納爾族殘酷又淫邪的真面目嗎。

   女侍為虛弱的聖女蓋上被子,用裝著冰雪的袋子敷蓋額頭。

   也許是因為聽了長老的話後過於害怕,聖女病的更嚴重了。

   之前還能還能自己走動,在回家以後便像是頭虛弱的驢子般一頭栽在床鋪上。

   濕透的衣裳,發燙的肌膚,女侍對聖女的病情感到不安,卻不敢將她交到族內的任何人手上。

   她跪倒在昏睡的少女床邊,趴在床鋪上,輕輕握住少女滿是汗水的手。

   如此瘦弱的身體,若是交到那群人手中……

   在腦海中模擬出場景,女侍看到一絲不掛的聖女被男人們包圍,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角落都被男人們舔舐著侵犯著,同時還要不情不願地用雙手、用嘴巴去侍奉他們。

   徹底淪為神妾的少女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成為族內男人們邪惡欲望下的犧牲品。

   此般光景,在女侍因疲憊而陷入昏睡後化為噩夢纏繞了她的整個夢鄉。

   再她驚醒後,發覺時間已至午夜。

   聖女被輪番侵犯,被玩弄的場景還停留在眼前。女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好好地端詳睡眠中的聖女。

   在現實中安然無恙的聖女還在睡覺,她緊閉著雙眼,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滾落,小巧的胸部正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又在做噩夢——恐怕與女侍的夢差不多。

   女侍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聖女從噩夢中拯救,在很多事情上有著自己主意的她卻一直相信著不要喚醒做噩夢的人這項老舊的傳言。

   她不忍心看著妹妹痛苦的樣子,在披上羽襖以後悄悄地走出房門散心。

   然而那撲面而來的寒潮讓她不由自主地打顫,昏昏沉沉的頭腦也隨之清醒。

   到底怎麼了——女侍一邊打著牙顫,一邊好好地穿好羽襖。

   但還是好冷,冷的已經不像話了。

   一直生活在雪山中的伊坎納爾族對寒冷有著抗性,但現在的溫度顯然已經不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低溫。

   雖然雪山的氣溫會隨著一年四季而變化,但即便是最寒冷的冬天,也不及此刻一半寒冷。

   女侍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快要凍死在外面了。

  

  

  

  

  

   6

  

  

  

  

  

   在世界陷入冰封的末日之前,沒人記得他們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姐姐……

  

   在走出房門之前,聖女輕輕呼喚了女侍。

  

   嗯?

  

   你覺不覺得,人是沒法與命運抗爭的。

  

   聽起來就像是接受了無可奈何的宿命,聖女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女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此般糟糕的結局之下,即便是她也只能選擇無力的沉默。

   她將親手陪伴聖女前往舉行覲見儀式的新場所,屆時,聖女將獲得新的身份,成為部族的神妾。

   女侍想過很多辦法,但僅憑她一人根本無法與整個部族的意願對抗。

   她還想過帶著聖女偷偷離開部落,但現在實在太冷了,部落中凍死凍傷的事件越來越多,逃到雪山之中更是死路一條。

   而留在部族里,成為供部族男人使用的神妾,這將是聖女命中注定的結局。

  

  

   考慮到多方面原因,新的覲見場所改為了地下的窯洞,婦女與小孩也不會參與這次儀式。

   伊坎納爾族辛辛苦苦挖掘的地下空間,要比地上溫暖很多,在這里穿著厚重的羽襖可能會流汗。

   但因為發燒數日,時時刻刻都感到渾身發冷的聖女,已經不知道此刻的感受究竟來自於病情還是外面的低溫。

   或是對無情的族人們所感到的心寒。

   在窯洞之內那成群男人的視线下,女侍替聖女輕輕地解下羽襖,露出下面僅僅披著透明薄紗的嬌軀,因為發燒而皮膚泛紅的少女裸體,在窯洞搖曳的火光下顯得妖媚又頗具誘惑。

   明明已經有很多次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但今天的感覺與往常截然不同。

   第一次與他們這麼近,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著,而他們每個人的腹下都高高鼓脹著。

   因不安而緩緩扇動的羽翼,今天早上也被好好地梳理過。但卻沒人願意再關注少女的翅膀。

   沒有向往,也沒有敬意,從他們的眼中只能能讀到赤裸裸的色欲。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情欲視线如同沾滿肮髒口水的舌頭般舔舐著聖女的身體,聖女感到難堪又羞恥,在逃避般地低下頭後,唯一還能把握住的希望便只剩下女侍的手。

   但女侍沒法為聖女阻擋所有目光。

   她不停撫摸著聖女瑟瑟發抖的頭,向著那群男人回敬以冰冷的視线。

   直到人群分開,從窯洞的深處,有人推著奇怪的器械逐漸靠近。

   輪子的聲音吱吱不停,鐵鏈碰撞彼此發出輕響。

   聖女怯生生地抬起頭,看清了那東西的真面目。

   木制的框架以可鉸鏈相互接合,可旋轉的四個部件上安裝著鎖鏈與用於拘束的銬環。而在機械的後方還安裝了數根宛如性器的奇怪棒狀物。

   雖然看不懂那些東西的構造,但身處這種場合的聖女,已經隱約猜出了器具的用途。

  

   ..咿!

  

   少女的瞳孔收縮,不由自主地發出悲鳴。

   她看清了推動器械過來的人的真面目,正是曾經意圖對她施以暴行的幾個家伙們。

  

   “聖女大人,這是我們送給您的禮物,祝賀您成為神妾。”

  

   從男人丑惡嘴臉上擺出的笑容,以及那洋洋得意的語氣,讓聖女內心的最後防线崩潰。

   潤濕雙腿之間的熱流,啪嗒啪嗒的水聲,少女已因恐懼而失禁。

   她不停地在口中叨咕著“不要”,一把抓住了女侍的手臂。

   目睹這一切,在這瞬間明白聖女意圖的女侍,猛地拔出匕首,刺傷了身後護衛的手臂,從他的手中奪下戟槍。

   在逃出窯洞之後,兩位少女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最起初她們什麼都看不到,視线中只有白茫茫的暴雪。

   意欲將整個世界埋葬的恐怖暴雪,迎面而來的狂風將白色的成團的雪花堆積在少女們的羽襖上。

   睜不開眼,邁不開步,即便呆著這里也能感到地面的積雪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堆積,再這樣下去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能把矮小的少女們就此掩埋。

   這里到底怎麼了,雪山到底怎麼了。

   帶著聖女逃跑的計劃變得不再可行,當務之急是找到避難所。

   從身後傳來男人們的大喊。女侍牢牢抓住聖女的手,加速穿越暴風雪的帷幕。

   寒風不停地奪取著身體剩余的溫度,在羽襖上越積越厚的雪讓身子發沉。

   雪花順著縫隙鑽入衣服,化為冰水流過少女的肌膚。

   四處都是被白雪掩埋的房屋,有的屋子制構脆弱,已經在風雪中徹底倒塌。

   隱約能聽到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哭喊,但很快便被尖銳的風聲掩蓋。

   覺得戟槍的重量實在難以承受,想要將其丟掉的女侍在這時才發現,手掌已經被凍在鐵質的槍杆之上。

   一狠心將其撕開,感受著手掌痛徹心扉的劇痛,女侍咬緊牙關,從眼角滾落的淚水化為冰珠。

  

   聖女大人...?

  

   抓著聖女的那只手忽然感到沉重,將目光投向身後時,女侍發現聖女已經暈倒。

   羽襖下那赤裸的雙腿呈現可怕的青色,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凍傷的。

   脫下自己的羽襖將聖女的雙腿裹住,女侍吃力地抱起了妹妹。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無幾,即便是輕巧的聖女,也足矣讓體型同樣嬌小的女侍感到吃不消。

   女侍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暴雪之中能走多遠,濃郁的絕望感與無助感快要將她的信念擊潰。

   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守護妹妹的力量,所做的一起都是徒勞。

   在這墮落的部族里、在這冰冷的雪山上,少女們從誕生開始就未曾擁有選擇的權利,亦如被他們操控著的玩偶,亦如被囚於籠中、供人玩樂的金絲雀。

   想通這不可抵抗的命運後,女侍也想出了逃出這囚籠的辦法。

   她掙扎著抱著聖女跑到一戶屋舍,這里的溫度和外面一樣低,躺在床上的主人已經凍死在睡夢中。

   他是女侍的熟人,曾是部族內的一名畫家。

   從外面傳來男人們的大喊,他們正在四處搜索。

   女侍從屋舍中翻出結凍的染料,敲去表面的冰層後,下面的部分還可以用。

   這是讓她最愛的妹妹逃出這囚籠的,唯一的希望。

  

  

  

  

  

   7

  

  

  

  

  

   從冰冷的昏沉中蘇醒,聖女踉蹌著從什麼地方摔了出去,腦袋與霜凍的木板碰撞,疼痛感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迷茫地環視四周,盡管環境陌生,卻依然能分辨出這里是部族的民居。

   脫去那胡亂纏在身上、幾乎快要將自己包成繭的衣料與布匹,聖女看到了那熟悉的裝束。

   在此刻穿在自己身上的,正是女侍的服飾。

   聖女不知所措地揪起衣服的下擺,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凍暈過去後發生了什麼。

   女侍為自己換了衣服嗎?那她現在又在哪里?

   從自己藏身的衣櫃中翻出暖和的衣物,再裹上女侍留下的羽襖,聖女急急地跑出民居。

   推開被積雪堵住的房門對聖女而言是一件困難的事,幸虧蘇醒的早,倘若再睡上幾個小時,恐怕她就要被困在冰封的房屋中了。

   將身子縮在羽襖里的聖女迷茫地尋找著女侍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在幾乎快要沒過腰的雪地上行進。

   自己的高燒還沒有退,反而似乎更加嚴重了。每走一步聖女都感到天旋地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倒。

   之前因為心理打擊太大,從洞窯中逃出之後只是呆呆地跟著女侍跑,根本沒有多注意外面的景象。

   直到現在親眼所見,聖女才意識到這場暴雪的規模與災害都已經遠超她的想象。

   暴雪雖已停歇,氣溫略微回暖,而留下的卻是最殘忍的痕跡。

   到處都是如同墳墓般聳立的巨大雪堆,從那熟悉的輪廓與不經意間露出的建材結構可以認出,那些都是曾經部族的民居。

   大家好像都死了。在災難來臨之際,從房屋中逃出的伊坎納爾族居民變成了埋藏在積雪之下、一次次將聖女絆倒的凍僵屍體。

   聖女看到了坐在結冰牆壁下的赤裸屍體。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在臨死前脫光衣物,但低溫將他最後的表情凝結在臉上,而聖女將這一切都納入了眼中。

   大雪就這樣掩埋了整個部族,要不了多久,這些積雪便會化為堅不可摧的冰層,將人類的造物徹底冰封,不留痕跡,就像這些人創下的文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伊坎納爾族顯然遭到了滅頂之災,可女侍去哪里了?

   聖女不相信女侍會拋下自己逃跑,在離開自己之前刻意給自己(聖女)換上她(女侍)的服裝,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但聖女那本不充沛的信心也在這漫無目的的搜索中逐漸消逝,她不確定自己還能找到聖女,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里。

   從不遠處傳來人聲,聖女喜出望外地跑了過去,卻遠遠地看到是一群身著厚裝的男人。

   但他們顯然不是什麼可以依賴的好人。聖女認出其中幾人的面龐在之前那洞窯中見過,連忙躲在了掩體後。

   他們在做什麼?聖女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到那些家伙手持工具挖開積雪,打破房門,從屋子里將同族人拽了出來。

   聖女對那藏在屋子里的人很眼熟,那是一對善良的夫妻,還擁有著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兒。雖然介於聖女尊貴的身份聖女從未與他們說過話,但在偶爾的會面時他們會向自己投以溫和的笑容,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連忙拜倒。

   她們的女兒就像部族內的其他少女一樣平凡,她會偷偷地跟在自己身後,似乎想要和自己搭訕但卻不敢,也會躲在角落與其他女孩談論對聖女的敬羨。

   而就是這樣一家三口,卻在聖女的面前遭到極度暴戾的對待。

   那群男人以不掩淫穢的表情舔舐妻子與女兒的臉龐和身體,而丈夫在瘋狂的反抗之後被他們用戟槍無情地砍下了腦袋。

   聖女捂著嘴巴縮回掩體,她瞪大了眼睛瞪著著身前純潔的白雪,卻依然減輕之前那血腥一幕帶來的衝擊。

   身後傳來女性的哭聲與嚎叫,聖女擦去因恐懼而流下的淚水,強忍著腹內的翻滾,再次探頭觀察情況。

   男人們將妻子與女兒捆在架子上,向著某個方向走遠。

   如果僅是單純地救人,怎麼會只把女性綁走。聖女聯想到之前自己在洞窯的所見,大概能想到那些人的目的,以及那對母女的命運。

   這場暴雪帶來的僅僅只是房屋的倒塌與生命的消亡嗎,同樣坍塌的還有那些暴徒所剩無幾的道德。

   如此看來,死在暴雪中或許才是那些被擄走的女性最好的結局。

   見到那群人走遠,聖女小心翼翼地鑽出掩體。她不安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憑借女孩獨有的預感,她感覺女侍可能也被他們抓走了。

   這條路快要走到盡頭,前面便是聖女的聖居。

   聖女再次看到了那群暴徒的身影,還看到了他們在聖居面前肆意妄為的荒淫暴行。

   人多勢眾的他們搜索著幸存者,綁走女性,殺死反抗者。將女孩們綁成刻意暴露下體的奇怪姿態,脫去全身的衣物,不顧她們凍得發青的肌膚,抓扯著她們的羽毛,粗暴地侵犯著她們的身體。

   哭喊著看著自己妻女遭到羞辱的男人被行刑者以戟槍相繼刺穿胸膛,而很多無可奈何的家伙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流著淚在眾人面前侵犯著自己的妻子或女兒。

   悄悄地目睹著這一切的聖女,再次涌起強烈的嘔吐感。她捂著嘴巴回過頭,不經意間聽到不遠處的談論聲。

   他們談到今後的打算,談到在這末日之後已經沒必要繼續遵循的道德,以及他們在那洞窯之中創下的幻想鄉。

   他們談到自己對聖女的垂涎,談到他們本來想對聖女做的各種事,如今只能全部傾瀉到她的侍衛身上。

   他們談到在追捕聖女的過程中所經歷的奇遇,原本以為是聖女的女孩子,其實真實身份是...

   再也聽不下去的聖女按捺不住因絕望而流下的眼淚,努力挪動發軟的雙腿,一步步向部族外走去。

   快點逃,逃離這里。

   這是姐姐為自己創下的機會,必須...

   天空是陰郁的灰色,遠方那似要墜入夜色的天際則呈現低沉的彤紅,雪山稀薄的大氣讓聖女感到胸悶氣短。

   常年生活在極寒之地的人明白,這一切都是暴雪來臨的前兆。

   踉蹌著離開部族領地的聖女,以霜凍淚痕的臉龐仰望天空,她沒法透過渾濁的雲層辨認星辰,自然也沒法區分方位。

   她將小小的頭縮進羽襖,拉緊帽子。失落的目光似乎無法繼續負責看路的重任,聖女滿心都想著姐姐的事情。

   她好幾次都想過要折返回去營救姐姐,可她該怎麼做?像姐姐那樣揮舞戟槍殺出一條路嗎,弱小的自己連小刀都握不好。

   或者自己可以找找其他幸存者,讓他們團結起來共同反抗...

   或者...

   聖女再也想不出辦法了,如此絕望的局面是她完全無力抗拒的。

   正如同長老們所說,在聖蟲帶來的威脅解除後,自己除了美貌便什麼都不剩下了。

   在那些男人的欲望之下,自己不過是等待著他們侵犯的、遲早會落入其手的玩偶,而在這場災難的暴雪之下自己還因此失去了最愛的姐姐。

   聖女再次拉緊羽襖,但迅速下降的低溫卻不再是她身上衣物所能抵御的了(liao)。

   與之前一樣,這場暴雪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氣候活動,它帶來的致命寒冷就像意欲冰封世界的神罰。

   呼出白霧,吐出喘息,聖女的眼淚在低溫中凝凍,嗚咽的哭聲被刺耳的寒風掩蓋。

   拋下那些所謂的理由,讓自己選擇離開部族的原因僅僅只是自己的怯懦。

   聖女害怕著她的命運,害怕著在洞窯中所接受的那群男人淫穢目光的洗禮,害怕著他們那膨脹的器官,以及那特制的古怪器械。它們都令聖女在心中千遍萬遍地呐喊著要趕緊跑,千萬不要落入他們手中。

   一旦回憶起那一幕,想象到自己所將要接受的凌辱與折磨,少女便會感到腿腳發軟,甚至失禁。

   是這些恐懼迫使自己逃離,逃離那個窯洞,逼迫姐姐保護著自己——最後讓她淪為自己的代替品,墜入魔獄。

   而自己所設想的一切、自己所命中注定遭遇的一切,都會原封不動地落到姐姐頭上。

   緊緊地抱住身體,不僅僅只是因為冷,更多的是因為這身衣服是姐姐留給自己的東西。

   即便如此,聖女依然不想折返,或是對自己遵從姐姐的意願逃跑這件事產生任何不安。

   因為她對被那群男人肆意妄為地無情侵犯而產生的恐懼,大於了自己對姐姐的愛。

   想通了這一點的聖女,已經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自己就是這樣糟糕的人,正如之前想的,除了美貌與那羽毛,如此怯懦又自私的自己根本配不上聖女的名號。

   自己不但不配做聖女,還是軟弱自私的小人,是甘願看著姐姐落入魔窟的罪人。

   飢餓與寒冷讓聖女更加懷念女侍的存在,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結局,是作為生者而必須承擔的罪孽,如果自己就這樣一個人在雪山中凍死,也不足惜。

  

   聖女孤獨地沿著路攀上雪山,這是在茫茫然中憑借本能踏上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方向,只知道這里有什麼東西似曾相識,就像是在遠方呼喚著自己一樣,是在這個失去姐姐之後的世界中唯一還能給予自己安慰的事物。

   愈漸增強的風雪奪去少女的體溫,她松開凍僵的手,再也沒法抓住充當扶手的樹干,就這樣摔倒在雪地里。

   明明很冷,但身子卻因為高燒而又感到很熱。

   在如此冷熱不明的觸感下漸漸失去意識,被冰雪掩埋。

   聖女不想閉上眼睛,她不希望自己的靈魂會早一步在女侍之前到達天堂。

   但如此惡劣的自己,真的能上天堂嗎?

  

  

  

   8

  

  

  

  

   在少女從疼痛導致的昏迷中蘇醒時,映入眼簾的是幾日來一成不變的景象。

   被鎖鏈吊起的雙臂、遍布雪白雙乳與溝渠上的赤紅鞭痕,因為被塗抹了奇怪藥草而腫脹發癢的粉色乳首,以及那騎於股間的棱形刑具。

   從發絲末梢滴落的汗水,在濕潤的臉龐上蜿蜒爬行,隨著少女苦痛的喘息就此滴落,落在乳房的鞭痕傷口上疼的讓少女渾身發抖。

   和被送到這里的其他女孩子一樣,可以用來遮掩身體的衣物是無上的至寶,只有那些放下尊嚴,心甘情願討好男人的女性才有權以衣物遮體。

   而少女不但沒有衣服穿,除了終日赤裸身體沐浴在男人的視线下外,自己還享受著獨特的殊榮。

   既作為以儆效尤的工具,被活生生地吊在洞窯中央數日,亦如被折斷翅膀的金絲雀。

   背後那白玉色的羽毛在此刻更像是無情的嘲諷,原本那華貴與地位的象征已經變成了供人玩賞的美景。

   不如說,她從來沒想過同樣擁有此般羽翼的自己,能得到與妹妹等同的尊重。

   手臂被鎖鏈高高吊著,肩關節似乎已經要脫臼了。雖然看不見,但少女知道自己赤裸的腳踝上銬著用於懸掛重物的腳銬,身體在來自上下兩向的拉扯下伸的筆直,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嘣作響,同時還要接受刑具與藥物的折磨。

   那是類似於三角木馬的刑具,以尖銳又粗糙的木制劈角切入少女的小穴。少女的腳踝上綁著沉重的石頭,她的身體雖然嬌小,卻在重物的拉扯下將遠超身體重量的壓力全部傾注於小穴與木馬棱角之間。

   疼痛感迫使少女掙扎著蠕動身子,而又因此被粗糙劈面摩擦小穴與陰蒂而喚醒快感,她不得不停止身體的動作而忍耐刑具為小穴帶來的刺痛與刺激。初次體驗這種刑具的少女在一開始幾乎快要被折磨到發瘋。

   每當她快要習慣刑具為小穴帶來的刺激後,男人們就會調整刑具的劈角大小,或是將木馬墊高,甚至在她被拉扯到極限的腳踝上綁上更多重物,以及讓少女無法得到休息,始終深陷於刑具帶來的痛苦與快感中。

   除了日常的鞭刑責罰外,那些人還對她使用奇怪的藥物——那是曾經部族內的醫師,他將特殊的草藥攪成漿糊,將其塗抹在少女的乳首、小穴、陰蒂上,很快那些部位便變得紅腫,並伴隨著奇癢。

   在藥物的作用下,少女的小穴與陰蒂每次與木馬的摩擦便會令她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雖然她不願意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次次高潮而拼命忍耐著不去晃動腰肢,但木馬也在不斷調整位置與形態,這讓少女的身體違背著意願而不停地高潮,而小穴被劈開的痛苦也只增不減,少女的精神被層出不窮的快感與痛苦折磨的疲憊不堪。

   最讓她感到絕望的是那塗抹在乳首上的藥物。少女的雙手都被高高懸吊著,當然沒法靠自己解決藥物為乳首帶來的瘙癢。

   一邊是小穴傳來的性快感,一邊是不斷催促著少女,想要得到揉捏與愛撫的乳首。但少女根本沒法讓後者得到滿足,只能拼命地忍耐著乳首那難以置信的瘙癢與從身體深處傳來的欲望,如同被堵塞在水渠中無法得到釋放的洶涌洪水,不斷拍擊著少女理智的彼岸。

   這樣的痛苦絕不亞於被木馬劈開性器,或是全身的骨骼都被拉伸到極限。

   無時無刻被渴望快感的乳首干擾著精神,少女尋找著能讓自己在這囚禁拘束中得以滿足欲望的途徑與方式——僅有那每隔一日便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鞭刑。

   少女原先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殘暴的對待,盡管聽說行刑者出於憐香惜玉而只是稍稍用了一點力,但皮鞭與嬌嫩肌膚的每次接觸都會讓她的眼角擠出淚水,那份疼痛幾乎快要將少女堅強的意志摧毀。

   直到她發現,倘若那讓她痛苦萬分的皮鞭落在乳首附近便會將那股奇癢緩解之後,少女變得十分期待鞭刑的到來,並祈禱鞭子能多多責罰自己的乳首。

   自己身上正在發生改變,在男人們如此的刑罰與折磨下,少女的思維已經開始向著奇怪的方向轉變。

   被強制性地拘束於此,從一開始的厭惡與抗拒淪落到如今想盡辦法緩解身體的欲望。

   盡管是在藥物的作用下迫不得已,但少女確實是在主動摩擦三角木馬緩解小穴與陰蒂的瘙癢,一邊感受著那快感與痛苦,一邊情不自禁地向路過的男人投以情意迷亂的眼神,在心中祈求自己能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來揉捏把玩自己的乳首以獲得滿足。

   在某一時刻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如此不堪之事的少女,心智立即被羞恥感與絕望徹底填滿。

   她絕望地俯視著自己的身體,盡管暫時沒有人會來侵犯自己,但這具身體已經在他們的調教下變得瘋狂地渴望性快感。

   原本作為覲見儀式新場所的地下洞窯,在那場暴雪之後變成了淫窟。

   除了自己以外的女性們,幾乎都在被日夜不停地侵犯著。

   女孩子被三五成群的男人們包圍著,逼迫著用全身伺候著他們的性器。成熟的女性也必須忘記自己早有家室,努力侍奉著陌生的男人。

   他們抓著她們背後的羽毛,每一次體內射精都會拔下一根作為勝利的象征。

   伊坎納爾族的羽,就這樣被隨意地扔在地上,被肮髒的液體浸泡沾濕。

   哭喊與嬌喘聲混雜著男人們沉重的吐息,精液的臭味與尿騷味彌漫於整個洞窯。

   無時無刻,聽到的,嗅到的都是這些東西,即便是擁有堅強意志、寧死不屈的少女也沒法繼續堅守。

  

   但她始終不想淪為沉浸於性愛的野獸,或是屈服於男人們淫威的奴隸。

   覺察到自己正在逐漸變化的少女,開始抵御起藥物帶來的快感渴望,讓自己徹底變成一個失去感情的木偶。

  

   更何況他們沒有立即享受少女身體、像發情的蠻獸一樣侵犯她的原因,只是想通過刑罰來逼迫她說出聖女的秘密。

   他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哪怕是日夜不停的侵犯與調教,少女也要堅守自己的立場,誓死捍衛聖女的秘密。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作為沒有情感的木偶而緊緊閉上眼睛,忍耐渾身上下的疼痛,忍耐小穴與陰蒂的快感以及乳首的瘙癢。

   汗珠如同雨水般滴落,像是這樣的拘束折磨,用不了多久就會讓少女因疲憊和痛苦而再次暈眩。

   有人靠近了自己,將皮鞭抽打在自己赤裸的嬌軀之上,然後干巴巴地詢問自己聖女的下落。

   感受著皮膚火辣辣疼痛的少女根本不願意理會他。盡管只是一種心理暗示,但她還是能讓自己無視掉任何來自性方面的責罰與誘惑,更何況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拷問,她已經堅信自己完全可以忍受。

   同樣的鞭撻接二連三地抽在少女的身上,豐滿的乳房被抽的不停顫動,四肢與後背上也泛起新的鞭痕。

   白玉色的羽毛染上血跡,被鞭子抽斷、在空中飄舞。

   洞窯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觀看著這場例行的折磨秀,隱約能聽到其他女孩子的抽泣聲。

   少女緊閉雙眼,緊咬牙關。她在腦海中回憶著聖女的音容笑貌,這是讓她能保持如此堅強意志的唯一動力。

   直到有另外的人走近,用意外溫柔的力道撫摸自己的頭。

   少女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同樣是她的熟人。

   伊坎納爾族曾經的護衛與狩獵隊長,負責執行護衛、法律巡邏以及狩獵行動的組織與動員,幾乎擁有著與長老們同樣的權利。

   曾經負責侍奉聖女的少女也經常與他打交道,但沒想到在那場災難暴雪之後,護衛隊長居然變成了這洞窯的頭目。

   曾經那逼迫聖女變成神妾的計劃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意識到這個世界正在走向冰封的末日,護衛隊長當機立斷組織當時在洞窯中迎接聖女的男人們成立聯合,創造了這個淫窟。原本只是想用聖女的身體爽一發的家伙也被迫加入了他的組織。,

   盡管口上說著末世之後沒有道德與法律,但這群家伙依然老老實實地選擇了跟隨強者,真是可憐。

   少女不願直視那家伙的臉,把頭向一側扭開——但卻被那家伙捏住臉蛋,強行擺正與他對視。

  

   “多麼可愛的容顏啊,簡直與聖女大人一模一樣。盡管臉龐的曲线更加成熟,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難以分辨你和聖女大人啊。”

  

   護衛隊長撫摸著少女的臉,欣賞著她美麗的白玉色長發,最後輕輕抓起她額前那一縷突兀的黑發。

  

   “把頭發染成純色,居然輕而易舉地騙過了我們,應該說不愧是那位負責照顧聖女的聰明女侍嗎。”

  

   少女一言不發,將無情感的目光投向旁邊。

   見到少女此般模樣,護衛隊長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托起少女的雙乳,放在手中把玩。

  

   “雖然跟聖女大人一樣是小鬼體型,但你的奶子可真夠大呢...這樣嬌小的身體生長著如此豐滿的奶子,平時一定很累吧?”

  

   “......”

  

   少女依舊面不改色,只是不易察覺地皺起眉頭。

   初次被人如此把玩乳房,對少女而言也是初體驗。盡管沒有揉捏乳首,但那來自身體深處的衝動似乎在他那特別的按摩手法下被逐漸喚醒。

   護衛隊長微笑著揉動少女的雙乳,以嫻熟的技法按壓穴位與敏感處,沉甸甸的乳肉在他的手上變化出各種形狀,少女慢慢閉上眼睛,拼命地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快樂的聲音。

   然而那從股間噴涌而出的愛液卻出賣了她的感受。

   護衛隊長做作地將耳朵靠近少女的嘴邊,聽著她拼命忍耐著的急促喘息,微笑著在她耳邊問道:

  

   “過去這麼久了,乳頭一定很想要吧?”

  

   “......”

  

   少女的胸部在高潮余韻帶來的急促呼吸中上下起伏,她半闔雙眼,以朦朧又無力的目光望著自己的雙乳,以及那在藥物的催促下,不斷渴望著刺激的紅腫乳首。

  

   “...想要...”

  

   “大點聲?”

  

   “嗚......”

  

   少女垂下頭,以皓齒輕咬粉唇。那副拼命忍耐著的嬌羞模樣被護衛隊長盡收眼底,他沒有繼續逼迫少女說出來,只是微笑著開始揉捏少女的乳首。

   如同得以宣泄的洪水,浪潮般的快感與舒適涌上少女的大腦。她拱起身子仰起了頭,僅僅是男人手指與乳首的首次接觸就讓她剛剛高潮完的小穴再次流出愛液。

   更別提接下來那連綿不斷的乳首責備,在護衛隊長多變的手法下將會給予初次體驗乳頭高潮的少女怎樣的刺激。

  

   “...唔啊...唔恩...”

  

   男人的手指揉捏著少女的乳頭,按壓周圍柔軟的乳昏,在敏感的乳首上輕輕撫摸,用指甲輕挖。

   盡管努力忍耐著不發出聲音,但甜蜜的快感伴隨著觸感讓少女不由自主地吐出快樂的喘息。

   僅僅是乳頭就...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

  

   “你們也一起來吧?”

  

   伴隨著護衛隊長的話音,更多的人湊近少女身旁。他們從身後托起少女的雙乳,放在手里不停把玩,黏糊糊的舌頭舔舐著少女布滿汗水的腋下與脖頸,黏濕與瘙癢的觸感讓少女的身體如同受到電擊般顫動著。

   乳房被好多人同時捏揉,一只乳首被手指捏揉,被指甲輕彈,而另一只則遭到吮吸。兩只乳頭受到不同節奏與行為的刺激,初次體驗乳頭快感的少女又怎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折磨,更何況這種快感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增強到了極致。

  

   “唔咿啊...啊啊啊啊...”

  

   少女嬌小的身體因為極致的快感而不停發抖,乳頭處不斷傳來的快樂信號讓將意識一次次推到高潮的巔峰。她發了瘋一樣想阻止男人們對乳頭的刺激,但無論她如何掙扎,都只是會讓拘束手臂的鎖鏈嘩啦作響而已,男人們的手指與舌頭也絕對不會停下動作,少女只能痛苦地閉著眼睛晃動腦袋,而小穴與陰蒂也在她身體的動作下不斷摩擦著木馬的棱角而傳來更大的快感,不停噴射的愛液與失禁的尿液順著少女的雙腿流下,在地面匯聚成淫穢的水窪。

  

   “...啊...呼...啊...”

  

   數不清次數的高潮與潮吹,難以置信的衝擊與快樂,粉嫩的小穴因為連環的高潮而變得麻木。

   少女大大地張著嘴巴發出喘息,無神的雙眼仰望著天花板,最終如同力竭般霧里地垂下頭。

   扶起少女的軟綿綿的脖子,護衛隊長欣賞著少女精疲力盡的臉,將嘴巴湊近她的唇邊。

  

   “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說出聖女的下落的,我也放棄繼續審問你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必須代替你可愛的妹妹來侍奉大家,這樣好嗎?”

  

   “......”

  

   “不說話就當默認了哦?說實在的,在從前大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聖女大人身上,居然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身為女侍的你,居然也是如此可愛的美人胚子。”

  

   少女空洞的眼神似乎已經失去了聚焦的能力,她的意識已經因為連環的乳頭高潮而變得麻木不堪,暫時沒辦法思考事情。

  

   “那麼...先從接吻開始吧。”

  

   護衛隊長露出笑容,貼緊了少女的唇,將舌頭伸進少女的口內,肆意舔舐掠奪。

  

  

   .

  

  

  

  

   而就在這此時此刻,雪山中的另一位伊坎納爾族少女懷中捧著大把的果實,雀躍著回到冰窟。

   盡管穿著厚厚的羽襖,打扮的就像一只蟲繭,但外面世界的低溫已經不是單靠衣物就能抵御的了。少女的臉被凍得發紫,但卻依然沒法抑制她內心的興奮。

   她成功地從洞窟外那最後一顆苟延殘喘的松樹與寒漿果樹上摘到了果實,這是她與它最後的食物。

   雖然現在很高興,但一想到吃完這些果子以後自己與它就再也沒有食物了,難免得有些犯愁。

   但這已經不是問題了,反正大家都會在這冰封的末日之中逐漸死去。

   就算不會被凍死,也會被餓死或渴死。

   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生命存活了,除了自己和它。

   少女將懷里的果實們放在它面前,它用巨大的復眼望了望這豐厚的戰利品,伸出觸須輕撫少女的頭。

   但少女卻連連後退,表示抗拒。

  

   等等!想摸頭的話,至少也要等人家摘下帽子。

  

   少女脫下羽襖的帽子,露出那一頭美麗的白玉色長發。

   她像貓兒一樣眯起眼睛,接受著它溫柔的撫摸,直到她無意間看到了位於它腹下,林立的生殖器叢正似要爆開一般地膨脹著。

  

   你...你又想要了?

  

   但是...我很討厭這種事...也不想這樣做...

  

   少女抬起頭,與它的復眼對視,以認真的口氣說道。

   它無辜地搖頭,蜷縮起身體,那副樣子就像是遭到母親責罵的孩子。

   但它的生殖器還依然堅挺著。少女感到很苦惱。

  

   為什麼你最近想要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啊,難道因為你在長大?

  

   它默不作聲,只是乖乖地等待著,期待著少女的行動。

  

  

   沒辦法了啊...給你做就是了,但我們可說好了,不准你...不准對我...插進去什麼的。

  

   害羞地紅起臉的少女,用纖指輕戳它的下巴,隨後便一件件脫去衣物,露出赤裸的美麗嬌軀,以及那白玉色的羽毛。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它,用白皙的手捧起其中一根生殖器。在與少女柔軟冰涼的手掌接觸的瞬間,那圓滾滾的頂端立刻流出了晶瑩的液體。

   為了不讓赤裸身體的少女感到寒冷,它吐出了絲,溫柔地包裹起少女與自己,從外面看去就像是巨大的繭,或是溫暖的婚房。

   少女面對那粗大如自己手臂的生殖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但只要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地撫摸就能讓它舒服起來吧。

   但它突然顫動了起來,就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將龐大的身子蠕動著轉換方向,將那巨大的腦袋朝向了少女,覆蓋硬殼的頭顱下方是鋒利的口器。

  

   ?干什麼?

  

   少女不知所措地望著它的行為,隨後恍然大悟。

  

   還想要親親嗎?也好.....

  

   少女溫柔地抱住它的下巴,將柔軟的臉頰緊貼它的口器。而它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般,靜靜地感受著少女的懷抱,微微翹起尾巴。

   雖然身體大小不成比例,但少女依然在擁抱著它。她用寵溺的眼神望向它的復眼,隨後閉上眼睛,吻上它鋒利的牙。

  

   那麼...先從接吻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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