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陰世鬼妻
前言
民國三十年春。
這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年代,全國各地幾乎都被戰火侵襲,人們生火在水深火熱之中。前有日本侵略軍燒殺搶掠,後有各地軍伐占山為王,而打著正義之師的國民軍隊,依舊勢單力薄,雖能固守一隅,卻很難有太大的進展,想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就必須招兵買馬,很快招兵救國的告示,就已經貼到張家村的牆壁上。
很多愛國之士,滿懷愛國情懷,加入這場救國家於危難的抗戰之中。
姜家有一女,名叫姜淑貞,生得貌美如花,性格溫柔體貼,落落大方,為人坦誠率直,對他人和善真誠。是村里有名的大家閨秀,在數年之前,與李家獨子李欽明相識,暗生情愫。
李家本也是村中大戶,奈何家道中落,雖還有些底蘊,卻只能成為一名私塾先生,賺些不多的銀錢,勉強度日罷了。兩人倒是情投意合,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只能偷偷相會,從不敢被外人知曉。
這一日,湖畔楊柳依依,萌生新芽,這在紛亂世道里,也算一份獨有的雅致風景。一位美麗的少女,早已靜靜地站在湖邊,似乎在等待自己的情郎,劃過初生朝陽染紅的湖面,帶著濃濃的情意,踏浪而來。
春風撫柳枝,碧水映容姿。約君湖畔見,相別贈挽辭。
沒過多久,一位身著朴素白衣的書生,便來到少女身後,對少女說道:“淑貞,讓你久等了。”
姜淑貞回眸看向身後的李欽明道:“沒有,我也是剛來而已。”
身後李欽明輕輕摟住姜淑貞纖細的腰肢,又從懷里拿出一件精美的首飾盒,對姜淑貞說道:“淑貞,我要去參軍了,這是我留給你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我建立軍功後,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姜淑貞接過李欽明手上的首飾盒,打開看了一眼,首飾盒里放著一枚雕琢精美的銀色戒指,對於生活富裕的姜淑貞來說,顯然不是太過珍貴的東西,但對於李欽明來說,卻是自己教學半年的辛苦成果。姜淑貞看了一眼後,眼里雖有喜意,卻還是把首飾盒還給了李欽明。
李欽明有些自卑的說道:“我知道,這枚銀戒指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好東西,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等以後我有錢了,一定會給你買最好的首飾。”
姜淑貞搖了搖頭,柔軟的嬌軀緊緊靠在李欽明懷里,小聲說道:“戒指我很喜歡,但我現在還不能接受,我要等你回來,親自為我戴上。”
李欽明把姜淑貞摟的更緊了一些,一只手緊緊抓著裝著銀色戒指的首飾盒,對姜淑貞說道:“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為你帶上這枚戒指。”
當初生的太陽不在嫣紅,湖面上出現一葉烏篷小船,慢慢靠在岸邊,李欽明這才松開懷中的人兒,對姜淑貞深情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姜淑貞眼角似有淚水滑落,傷心的伸出白皙的手掌,輕撫李欽明帥氣的臉頰,對李欽明說道:“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相戀的兩人,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分開了,李欽明坐著烏篷小船,劃破寂靜的湖面。湖面上倒映兩岸的美景,也在這一刻變的模糊,就連水中少女的倩影,也在這一刻變得搖搖欲墜,如同那即將從眼角流出,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淚。
同年秋
一位程姓軍伐入住張家村,在村中仗著權勢,欺男霸女,搶奪財務,無惡不做,村中的人給他起了個“程閻王”的外號。初聽聞姜家幺女貌美如花,端莊賢淑,便打起了壞心思。
亦日,程姓軍閥帶著數十位荷槍實彈的軍人來到姜家,把姜家團團圍住,並恐嚇姜父,讓他的女兒姜淑貞出來一敘。
姜父唯唯諾諾不敢得罪程姓軍閥,只好叫出小女,程軍閥初見姜淑貞便驚為天人,從為見過如此美麗賢淑的姑娘,見獵心喜之下,難免說出些粗鄙的話語,並揚言三日後,良辰吉日便來迎娶姜淑貞,為自己第十房姨太太。程姓軍閥長像丑陋,光頭絡腮胡,臉大如斗盤,右側臉頰上還留有一道猙獰刀疤,就如同來自地獄的羅刹,嚇的姜淑貞只敢躲在家父身後,不敢看他。
聽聞這位程姓軍閥要娶自己為第十房姨太太,更是萬般不情願。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父礙於程姓軍閥的軍威,只得委屈求全,舍女保全家。
送走程姓軍閥後,姜淑貞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逃離姜家,去尋參軍入伍的李欽明,收拾好東西,決定第二天一早便離開姜家,相忘於天涯。
還沒等姜淑貞離開姜家,一封書信卻先一步送到姜淑貞手里,而這一封信正是李欽明所寫。
收到書信的姜淑貞先是一喜,打開書信一看,便又沉入谷底。這封書信竟然是李欽明的絕筆。信中寫道:“淑貞,當你看到這封信之後,我已經戰死殺場,大丈夫為國而亡,甚為榮幸。但我有愧於你,未能兌現承諾正娶明媚於你。所幸,你還年輕,天下比我好的男子,不計其數,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歸屬。忘了我吧,李欽明絕筆。”
看到李欽明的絕筆後,姜淑貞徹底失去任何希望,整個人呆坐在床上,不哭也不笑,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丟了魂一樣。
家里的人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她只是不想嫁給程姓軍閥,卻不知道她與李欽明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姜淑貞在仆人的攙扶下,渡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天,在這一天里,她試過了嫁衣,試過了紅鞋,就連婚嫁前的容姿,都精心打扮過了。
第三天一早,姜家人很早就開始忙碌起來,開始布置喜宴的物品,大門四周早已掛上了紅紅的大燈籠,一副喜慶的模樣。
而待字閨中的姜淑貞,依舊是那副面無神采的模樣,仿佛屋外的喧囂,都與自己無關一樣。姜淑貞早已穿上鮮紅的嫁衣,頭戴華貴金步搖,腳穿小巧踩堂鞋。是少女最為美麗的時候,卻要與這塵世做最後的告別。
撤下一條鮮艷的紅綾,穿過粗壯的橫梁,姜淑貞沒有一絲猶豫,端來一張椅子,站在椅子上後,又在紅綾上打了個死解。把自己白皙的脖頸套在打上死結的紅綾上。看向禁閉的房門,屋外依舊喧囂,忙碌的下人根本沒有在意,小姐的房間里將會發生著什麼。
姜淑貞輕輕踢開腳下的板凳,紅綾也在此刻緊緊勒住姜淑貞的脖子,姜淑貞異常痛苦的嗚咽了幾聲,卻很是輕微,掙扎了幾下,姜淑貞便放棄了抵抗,讓那份痛苦在自己心頭縈繞。就在姜淑貞意識游離的時候,仿佛看到一個帥氣的身影漂浮在自己面前,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充滿愛意的眼神,還是那麼熟悉。
男人手上捏著一枚精美的銀色戒指,伸出手想要戴在姜淑貞手指間。姜淑貞提起最後的氣力 ,抬起自己白皙的藕臂和玉指。就在戒指剛要帶到姜淑貞手指上時,姜淑貞的藕臂卻頃刻垂落下來,姜淑貞滿臉怨恨,那怕是在自己生命最後一刻,那怕是自己最後的幻想,自己都未能戴上心愛男人送給自己的戒指。
良久,當下人推開房門,卻看到懸在梁下,已經不在晃動的小姐身體,驚慌的大聲喊叫:“小姐,小姐上吊自殺了!小姐……。”
大紅燈籠高高掛,
十房姨太懸梁下。
紅綾紅鞋紅嫁衣,
不哭不鬧更可惜。
本是待嫁他人妻,
還未出閣人已逝。
惹怒程姓小閻王,
姜家沒落鬼難當。
嫁娶殃,嫁娶殃。
誰碰誰遭殃,
惡人自有惡人磨,
閻王好景也難長。(童謠)
一切痛苦的過往,終將被歷史的塵埃掩埋,又有多少同樣悲慘的故事,從此消失在眾生同樣痛苦的回憶里。
正文
第一章還債命格
我出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出生手里就緊緊握著一枚銀色戒指,本來這樣就已經算是很稀奇的了,沒有想到,屋外突然有人敲門,父親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一老一小兩位道士。
老道士對父親說道:“施主打擾了,等會還有一場大雨,不知能否在您家暫避一晚。”
父親見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帶著一位小道童,也沒有怠慢,便讓兩人進入屋子里。
母親還一臉疲憊的抱著我躺在床上,而剛出生的我還在哭個不停。母親一邊哄著剛出生的我,一邊問向父親,道:“是什麼人在外面敲門啊!”
父親道:“是兩位道長。”
那個年代,比較相信鬼神的,所有對穿著道袍和僧袍的人,還是相當尊敬的。父親剛說完,就領著老道士來到客桌前坐了下來,小道童則來到老道士身後一言不發,卻好奇的打量著,正在不停哭泣還是嬰兒的我。
老道士也看了一眼被抱在母親懷里我,卻又搖了搖頭。
父親見狀連忙上前詢問道:“道長,不知我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啊?”
老道士說道:“你家孩子十八歲之前安安穩穩,無病無災,十八歲後……。”老道士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父親更急了,對老道士說道:“十八歲之後會怎樣,道長還請明言了吧!”
老道士說道:“你家孩子出生時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父親道:“孩子剛出生時,手里就握著一枚戒指。”
老道士點了點頭,道:“能拿過來讓我一觀麼?”
父親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看看也無妨。”說完就從我手上取下戒指,拿到老道士面前道:“就是這枚戒指,戒指里面還刻著姜淑貞三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道士看了一眼,又把戒指還給了父親,道:“你兒子生下來,就是來還債的,這枚戒指上刻的名字,就是他要還債的人。”
父親聽的一愣神,還債,從來沒有聽說一出生的嬰兒,還會欠別人債的啊。
老道士解釋道:“不是這一輩子欠下的債,而是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必須要還的意思。”
父親好奇的問道:“欠了什麼債?該怎麼還?”
老道士道:“人命債,人命還。”
父親驚慌的問道:“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我可不想自己的兒子,以命抵債啊!”
老道士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一切因果皆是命數。不過也並非絕對,還有一线生機。”
父親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只要保住李家香火,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請道長言明。”
老道士道:“沒事,我與你家孩子也算有緣,就給你們家孩子算上一卦吧,也算還了躲雨的恩情。”
說完,老道士閉上眼睛,手指快速掐動指決,默默推演起來。沒過多久,老道士突然睜開眼睛,向我父親問道:“孩子還沒有取名字吧?”
父親道:“還沒呢。”
老道士道:“看來是天意,孩子就叫李欽明吧。”說完老道士從腰間背包里,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用指間血寫下“李欽明”三個字。
父親有些愣神,不知道為什麼寫個名字,還要用上老道士的指尖血?寫完名字後,老道士又掐了個指決,手上符紙便自動燃燒起來,符紙很快燃盡,化成一堆粉末撒在桌面上,老道士用手指沾了些紙灰,抹在我幼小的額頭上。而本來還在哭鬧不止的我,卻突然停止哭泣,安安穩穩的睡著了。父親見孩子不再哭鬧,以為這是老道士的手段,連忙向老道士道謝。
老道士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一切還是要看他的造化吧!”
父親問道:“那還有什麼化解的方法麼?”
老道士搖了搖頭道:“一切只能看這位叫姜淑貞的意願了,如果你的兒子長大後,可以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並告訴他,如果這位叫姜淑貞的女人,有什麼要求的話,就必須幫她完成,那怕是丟掉性命事情,都要幫她完成。”
父親一臉愁容的點了點頭。在老道士的囑咐下,用紅繩栓住這枚戒指,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把它當成自己的護身符,片刻不離的戴在身上。
第二章年少無畏
五歲那年,我和同村的小孩一起玩耍,到了傍晚都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村外的墳山,有一個稍胖的男孩教唆著我們,說這里有很多好吃的,確實,剛過完清明節,這里確實有很多好吃的貢品,有又大又圓的紅苹果,黃橙橙的橘子,還有梨子,葡萄等水果。有的墳堆旁,還擺放著米飯饅頭大肥肉這些東西,但這些熟食大多都涼了,想來也不會好吃,所以我們的目標,就只是那些擺在墓碑前的水果,一行六個孩子,懷里都揣上好幾個大水果,有兩人小孩也不嫌髒,直接抓起水果就啃。
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難免被父母責罵了一頓,還問我們手里的水果,是從那里偷來的,我們早已經通一了說詞,說是買水果的張叔送的。
可是第二天就出事了,那五個和我一起到墳地里,偷拿貢品的小孩全都病倒了,全身抽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有我一個孩子沒事。看過那些小孩的我有些害怕,說出了昨晚的實情,父親聽完後驚出一聲冷汗,趕忙把這個消息,告訴那些孩子的父母。
那些孩子的父母,趕忙抱著自家孩子去找村里的趙神婆,趙神婆還真有些本事,讓孩子父母又賣了很多貢品,帶著孩子到我們偷拿貢品的墳前磕頭謝罪,我也一樣,被父親提溜過去,可是我一點事都沒有,更不想給這些死人磕頭。但還是被硬逼著,在偷拿貢品的墳前磕了三下,這讓我對這些埋在土里的死人,起了怨懟之心。從此之後,我就和這些埋在土里的死人懟上了。
一開始,我還經常偷拿他們的貢品,雖然自己沒有吃,卻把這些貢品扔的到處都是,後來越玩越起勁了,干脆在他們的墓碑上亂塗亂畫,當然被逮到了又是一頓胖揍,可是我依舊樂此不疲,到最後還拿著木棍鋤頭,在那些我磕過頭的墳堆上挖洞。有一次我還直接挖到堅硬的棺材板了。
有一天,我在墓地里閒逛,卻看到兩個詭異身影,又一次改變自己要玩弄的目標,墓地里看到的兩個身影,一個白面白發,長著長長的紅舌頭,另一個黑面黑發,長著鋒利獠牙。兩道人影拿著招魂幡在墳地里一蹦一跳的,倒也不怎麼嚇人。
而我則悄悄跟在他們身後,學在他們的步伐蹦跳著,前面一個白色身影說道:“那個小鬼今天終於沒來了,有他在這里鬧騰,真是晦氣。”
黑色身影接住說道:“可不是,我們還要抓這些鬼魂去投胎呢,都被他攪黃了。”
我在後面看著這兩位半透明的虛影,一點也不害怕,當時就是那麼虎,連鬼都想捉弄一下。於是跟在後面說道:“可不是,還好他又來了,背後說人家壞話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兩鬼先是一愣,回頭看向身後的我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便鑽進土里,再也不敢出來了。他們好像很怕我似的。
自那次撞鬼以後,我便明白這些小鬼很懼怕我,我也經常出沒各村的墓地,有時候還躺在墓地上,等待那些半透明的鬼影出現,然後又惡作劇一般嚇唬他們。
童年總時無憂無慮過的很快,就在我十八歲的時候,父親才告訴我戒指的真相,而我一直視為自己守護神的戒指,上面刻的名字,竟然是我上一輩子的債主,這讓我有些蒙圈了。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自己這位債主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就連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小鬼,都唯恐避之不及。
這麼一位強大的人物,應該不會太在意我這個小人物吧!父親卻堅決讓我找到這位叫姜淑貞的少女,不然就不讓我回家,在接過父親遞給我的一萬塊錢後,我便被踢出了家門,開始了我的冒險生涯。
一萬塊錢看似很多,但那時的我可不是什麼節省的人,出手闊綽,很快就把錢花光了,只好找一間破房子住了下來,聽說這間房子里面鬧鬼,一直沒人敢住,可是我是誰,只要是有鬼的地方,那些鬼遇到我,就會躲的遠遠的。
我自然在這里睡的很是安穩,後來在附近一家電子廠上班,偶然看到那些探險者的視頻,同時也知道這些發視頻的作者,其實能賺不少錢,於是我也做起了探險類的視頻,果然賺了不少錢。快到二十五歲的時候,在這個圈子也算小有名氣了。
今天我打聽到有一個xx住宅區經常鬧鬼,大晚上總會看到穿著民國時期衣服的迎親隊伍,在住宅區里晃蕩,雖然聽不到聲音卻很嚇人,尤其是迎親隊伍最前面的那個酷似新郎官的人,長的人高馬大,卻生的滿臉橫肉,面有刀疤,胡須虬結,活似歷鬼羅刹。
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住宅區里遛上一圈,然後到住宅區最後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突然又消失不見了。
因為鬧鬼,這里的房價已經降到了最低,卻已經沒有幾個人敢住,敢住的幾乎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而且只敢住在住宅區最前面幾棟樓房,後面的地方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一樁賺錢的大買賣,畢竟這樣的視頻一但發布出去,一定會大火的,而我早已經把父親的忠告,拋之腦後了。
當天白天,我便帶著自己的攝影機來到這個比較偏僻的住宅小區,一路走來也沒有什麼其他建築物,看起來很是荒涼。在住宅區門位置看到幾位老人,在外面曬著太陽。見我一個外鄉人走過來,稍微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我了。
這些七老八十的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並不好,也知道自己身後的住宅區域鬼,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又能睡的安心呢?
我來到一個老人身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答:“老爺子,聽說你們這里,晚上經常出現邪乎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有點不屑的說道:“小伙子,問這些干嘛,知道這塊地方有問題,還敢跑過來湊熱鬧。”
我道:“只是好奇而已,聽說後面鬧鬼,也想見見世面。”
老爺子哼了一聲道:“鬼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多花些心思陪陪家人。你們這些小年輕都是這樣無知無謂,事到臨頭卻又後悔莫急。”
聽到老爺子的勸解,我並沒有在意,知道現在這片區域,不止我一個人在關注。於是又向老爺子問道:“還有其他人來過麼?”
老爺子道:“昨天剛來了一個,今早就躺在路中間,好像還被嚇掉了魂似的,嘴里一直念叨著什麼大紅燈籠高高掛,十房姨太懸梁下什麼的,年輕人,晚上這里會變的很邪乎,我勸你可不要亂跑哦,撞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我心中默默念叨了老爺子說的那句話,這個十房姨太,應該就在住宅區最後一間房間里,也是迎親隊伍,想要迎接的新娘子吧!十房姨太,應該就是第十個小老婆的意思。經常出沒那些邪乎的險地,我也慢慢成為一個有點底蘊的人了,要查看這里的邪乎事,自然要了解與邪乎事相關的故事。
雖然有戒指的保護,幾乎讓我有驚無陷的走過很多險地,但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到了傍晚,我開著我的越野車如約來到這里,和白天不同,晚上變得更顯得死寂,就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而那些在外面曬太陽的老頭老奶奶們,早就躲回自己的房間里。讓這座本來就很荒涼的住宅區,變得跟死城一般冷清。
第三章迎親紙人
我從車上下來,拿出一台小型攝影機,打開頭上的礦燈,拍了幾段畫面,便朝住宅區深處走去。
走到住宅區深處,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我待在一棟房房後面,靜靜等待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迎親隊伍出現。夜晚還是有些寒冷的,我裹緊身的皮大衣,視线從路道中間移開,點了根煙含在嘴里,再次看向路道中間時。 原本空蕩蕩的路道中間,早已經多了很多身穿紅衣的半透明鬼影,這些鬼影下半身比較模糊,但是上半身還是比較清晰的,尤其是上半身穿著的紅色陪嫁衣服,在黑夜里顯得格外醒目。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那些迎親隊伍也沒有動彈,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就在這時,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樂隊突然動了起來,似乎是在吹響嗩呐,敲起鑼鼓,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就像看啞劇一樣,看著他們在樂隊的帶領下,緩慢的走動起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位穿著新郎官服的高大男子,身下是一匹漆黑色的駿馬,馬頸上還帶著一個大紅色的繡球。
隊伍走的很慢,就像看著慢放的畫面一樣。我也跟著隊伍向前走去,中間隔著一棟樓房,而我的速度,要比這隊迎親鬼要快上一些。因為我想拍到這些迎親鬼的臉。
隊伍中間有一頂華麗的紅轎子,金黃色細長的瓔珞隨風飄蕩,就像插在墳頭的招魂幡。轎子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位漂亮的女鬼,即將被那位高大的新郎官迎娶過門。
很快走到與這迎親鬼隊伍相齊平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們的臉。他們的臉上,好像塗上一層圓形的腮紅,讓原本就很慘白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從他們臉上雖然可以看到喜悅的表情,卻好像被時間定格了一樣,一直保持著那副模樣,始終不曾有任何變化,讓人感覺非常詭異。
我也放慢了速度,攝影機跟著隊伍調整著焦距,雖然我以前也碰到過很多邪乎事情,但和今天晚上看到的畫面相比,只能算是小場面而已。
我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和緊張,如果把這段映像發到網上,一定會讓我人氣爆漲。
我跟著隊伍慢慢走著,漸漸靠近住宅區最後一棟樓房。小時候,常聽村里的老人說過,“寧住村頭,不住村尾。”還說:“村尾一般是最容易被邪氣侵蝕的地方,常在村尾住的人,就非常容易生病早夭。”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邪氣,但今天應該算是看到了。
在那棟閣樓上,縈繞著一層化不開的濃霧,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形成如同洪荒巨獸般的虛影,時而似張開巨口,想要吞噬周圍的一切,時而匍匐在地,想要撲咬踩在腳下的獵物。
我跟隨這支迎親隊伍,離這詭異的閣樓越來越近,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迎親鬼隊伍時,突然腳下踩到了一截枯枝,發出一聲“咯吱”的清脆聲響。
我暗叫一聲不好,果然迎親小鬼停止了前進的腳步,那隊伍前面的樂隊小鬼,也停止敲鑼打鼓的動作,然後機械般的轉動自己的腦袋,把帶著邪魅鬼笑的面容,轉向我這里。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些鬼臉從側面看就已經很恐怖了,正面看就更加嚇人了,那一張張生硬帶笑的臉頰,就好像紙糊的一樣。那一雙雙注視我眼睛,就像是死魚眼一樣空洞無神,只注視他們片刻,我就有了如同墜入冰窖般的寒冷感覺。
這些迎親鬼和我以前遇到的鬼不一樣,它們好像並不怕我,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卻又踩到如同樹枝一樣的東西,這一次我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什麼樹枝,分明是一截灰白色的手臂骨骼。
雖然這樣的骨骼我見的多了,但這一次還是把我嚇了一跳,耳邊又傳來一陣呼嘯的陰風,四個抬轎迎親鬼,放下手里的轎子,乘著陰風朝我飄了過來,看似強壯的身體,就像紙糊的一樣,駕著陰風輕飄飄的落到我的面前。
這一次我更加驚慌了,掛在我脖子上的戒指,在這里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轉身逃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那四個迎親鬼如影隨行跟在我的身後,速度比我還要快上幾分,就在我倉惶逃跑的時候,腳下又踩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然後好想被這圓圓的東西咬住了腳踝,甩了幾下都沒能甩掉。頭頂的燈光照向自己的腳踝,那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骨,空洞的眼框里,仿佛有一團幽綠色的鬼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就在我和骷髏頭骨糾纏的時候,那四個迎親鬼已經來到我的身邊,伸出慘白的鬼爪,抓著我的身體,騰空飛了起來,我嚇的尖叫一聲,被四只迎親鬼帶回隊伍中間。
一只迎親鬼打開了轎簾子,那四個帶著我騰空飛起的迎親鬼,則把我扔進轎子當中。轎簾又隨之放下,我被摔的眼冒金星,腳下並不像是木制的地板,更像是粗糙堅硬的石板,把我摔疼的同時,咬住我腳底的骷髏頭也應聲而碎,從骷髏頭里漂出一道青綠色的鬼火,而我頭頂的礦燈卻在這時閃爍了幾下,隨之悄然熄滅了。
現在那団鬼火成了我最後的照明工具。我雖然不敢靠近鬼火,但也借此看清了轎子里面的布局。轎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供人乘坐的木制坐兜,上面也鋪著鮮紅色的毛毯,地面上也鋪著紅色地毯。轎子里面看起來很新的樣子,卻總有一股濃郁的腐朽味道,讓我忍不住捂著自己的鼻子,放下攝影機,摸了摸四周,冰冰涼涼的,如果冰鑄的一樣帶給我一陣刺骨寒意,而且還很是堅硬,用手敲幾下,卻發出異常沉燜的咚咚聲,好像這看似很薄的轎子,都是用城磚磊起來的一樣。
在轎子四周都用力推了一遍,就連嬌前位置的紗簾,我都掀開看了一眼,讓我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轎簾外依舊是封死的,同樣是明黃色看似輕薄的木材,卻也和城牆一般堅硬。踢了好幾下,把我的腳都踢疼了,依舊沒辦法打開。
此時的我就像身處密室的人一樣,找不到出口,只能驚慌的對著外面大聲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連續喊了好幾下,都沒有人回應。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了幾下,原本放在地上的轎子,好像被抬了起來,而原本寂靜無聲的迎親隊伍,又開始敲鑼打鼓起來,並向住宅區最後一棟樓房走去。
而這一次,呆在轎子里的我,終於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也聽到迎親隊的吆喝呐喊聲,還有馬匹嘶鳴聲。可是讓我更加恐懼的是,這支迎親鬼隊伍看似喜慶的裝束,卻演奏著送葬時才會演奏的哀樂。
我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濕,因為我想到了,只有冥婚的迎親隊伍,才會演奏哀樂,而這座看似華麗的轎子,更像是一口棺材,一口裝著活人,卻要埋在死人旁邊的棺材。
我再次拍打著轎子,想要逃出這個鬼地方,可是依舊只是徒勞無功罷了。很快我就耗光了體力,無力的癱坐在坐兜上。隨著轎子不停的搖晃著,這只迎親鬼隊伍,已經靠近那最後一棟樓房。
走在最前面騎著黑馬的壯漢率先朝禁閉的大門走去,他並沒有下馬打開禁閉的鐵門,就這樣架著黑馬,慢悠悠的穿門而過,身後的迎親隊伍也都是這樣,一個接一個穿過鐵門,進入園內。就連坐在轎子里的我,也被帶著穿牆而過。
原本還晃動著的轎子,慢慢放到了地上,我以為自己的死路馬上就要來臨時,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開始默默祈禱起來,希望這枚戒指,和戒指上刻著的那位叫姜淑貞的女子,能夠保佑我再一次化險為夷。
一陣涼氣吹了進來,帶動轎前的紗簾晃動了幾下,有些好奇的伸手挑了一下,奇怪的是,那一層紗簾外的木板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以為這一次能夠出去,又是脖子上戒指的功勞。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從轎子里走了出來。剛出轎子就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跳,原本那些穿著紅色喜服的迎親鬼,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整整齊齊的一排,看的我頭皮發麻。
走到一個抬轎鬼面前,那個抬轎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抬轎鬼低垂的腦袋,觸手竟然是如同紙張般的粗糙手感。我連忙收回手掌,蹲下身體,仔細打量這個抬轎鬼。這才有些驚懼的發現,這分明只是一個送葬用的紙人,就連看似恐怖的臉頰和眼睛,都是後畫上去的。
但我相信,先前看到的畫面都是真實的,這些紙人仿佛有了靈魂一樣,可以行動,可以飛翔,甚至可以抓著我飛起來,並把我扔進轎子里。
我剛想到轎子,下一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是什麼迎親用的轎子,而是紙糊的送葬小樓,花花綠綠的雖然好看,卻很是晦氣,一般都是燒給死人,成為他們在冥界居住的場所,沒想到我竟然住著死人的小樓,被抬到了這里。
我又來到其他迎親鬼隊伍面前,一一打量了一番,這些本來可以活動的迎親鬼,都變成了紙人,雖然有些詭異,但我也漸漸放下心來,這些迎親鬼至始至終都未曾傷害到我,在加上我還有戒指保護,應該會平安無事的吧。
我查看四周的環境,自己好像處在一個院落之中,這個院落的圍牆上還籠罩著,濃郁到快要化不開的黑氣,靠近時還有一陣陣陰風朝我吹來,靠的越近陰風越大,還帶遮刺骨的寒意,似乎要把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凍結住一樣。
努力靠近了幾次,實在受不了被這邪風吹襲,只好作罷。目光又轉向面前這棟三層樓房。樓房大約有近兩百多平方米,在這個住宿區內,算是最大的一棟樓房了,可是奇怪的是,這棟樓房的樓頂,並不是尖頂,也不是平頂,而是半橢圓形的房頂,房頂的寬度竟然比主體結構還要大上一圈。這樣奇怪的造型,讓整棟樓房,看起來更像是一口白底紅蓋的巨大棺材。
第四章陰宅女泣
看到這樣的建築,我心中開始疑惑起來,一般開發商不會把房子建成這樣的形狀,除非是用這口像是棺材一樣的樓房,鎮壓下面的邪物。
古往今來棺材都是乘放屍體的器具,保護屍身不被蟻獸蟲食的同時,也有著鎮壓安撫靈魂的作用,而建成這樣的形狀的閣樓,應該也有著相同的作用,莫非下面有什麼厲鬼邪物不成。
雖然看著這棟樓房有些慎人,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想要進去看看,這里面到底藏在什麼邪惡玩意。我試著又開了幾下頭頂的礦燈,礦燈閃爍了幾下,再次亮了起來,看向樓房的大門,明亮的燈光也隨之照向那里。讓我能夠看到那漆黑的,有著斑駁鏽跡的鐵門。
走到鐵門前,輕輕推了一下鐵門,鐵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便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呀”聲。推開一道三十公分的縫隙。我扭頭看向縫隙里面,原本昏暗的房間內,在我的頭燈照耀下,變得明亮許多。
沒有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長衫的女人站在門口,臉頰也和那些迎親鬼一樣,塗抹上如血一般凝重的腮紅,空洞無神的雙眼,好像死死的盯著我一樣。看的我遍體生寒,但這個人沒有其他動作,就和那些跪在院落里的紙人一樣。
燈光再次照在紅衫女人身上,就如同照在燈籠上一樣,讓這位紅衫女人,全身都發出昏暗的紅光,我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又是一個紙扎人。
推開整扇大門,在頭頂燈光照耀下,我這才看清門後的全貌,大門後的布置,並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裝修風格,更像是晚晴民國時期的裝修風格,同時,屋內也擺放著很多紙扎人,有家丁打扮的仆人,有管家打扮的老人,還有成群的紙扎小孩和紅衫女人。這些紙扎人的裝束,和外面那群迎親鬼隊伍的裝束很像。
就在我仔細查看房間的時候,頭頂的礦燈又閃爍了幾下,看來有些接觸不良了,現在我也沒有工具修理,只好先在房間里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照明工具可以使用。燈光照在茶幾上,那里插著一根白色蠟燭,就在我看到蠟燭的時候,頭頂的礦燈又一次熄滅了。我摸黑來到那里,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機,想要點燃放在茶幾上的蠟燭,沒有想到,一陣冷風吹來,打火機的火光卻應聲而滅。
我再次打著打火機,這一次用手護住沒有熄滅,可是在我打火機照耀下,一顆蒼老的人頭,赫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我被這突然出現的人頭嚇了一跳,仔細看了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是一個紙扎人而已,可是我又疑惑起來,因為這個紙扎老人,一開始並不在茶幾旁邊啊!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點燃了白色蠟燭。
蠟燭閃爍著黃光,照亮身旁約兩米的范圍,就在這根蠟燭剛亮起來沒多久,又有更多的蠟燭無火自燃,把這棟樓房里的空間全部照亮。讓我驚恐的畫面再次出現了,那些待在地上的紙扎人又開始動了起來,有的紙扎人像是在布置房間,有的在打掃著地面,那群紙扎小孩則歡快的跳來跳去,還有悅耳的童謠傳入我的耳中。
“大紅燈籠高高掛,
十房姨太懸梁下。
紅綾紅鞋紅嫁衣,
不哭不鬧更可惜。
本是待嫁他人妻,
還未出閣人已逝。
惹怒程姓小閻王,
姜家沒落鬼難當。
嫁娶殃,嫁娶殃。
誰碰誰遭殃,
惡人自有惡人磨,
閻王好景也難長。”
這首童謠聽著有些熟悉,竟然和那位住宅區前頭的老人,對我說過的話一模一樣,而且更加完整。這位上吊而死的女人有可能姓姜,而那位先一步來到這里的探險者,也有可能看到眼前這幅恐怖的畫面,被活生生嚇傻了吧。
還好,這些紙扎人並沒有攻擊我,依舊忙著手上的活計。這些紙扎人動作也很慢,讓我可以輕松避開他們。
就在我避讓這些紙扎人的時候,遠處的一間房間里,卻傳來一位少女的哭泣聲,我有點好奇,難道是那位即將被迎娶的新娘。
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分鍾,不是說這棟樓房有多大,而是我每走幾步,都要躲避那些會動的紙人,耳邊還是不是聽到那些家丁女仆紙人的說話聲,和那些紙扎童子的嬉鬧聲。雖然依舊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但也慢慢適應過來,畢竟這些紙扎人至始至終都未曾傷害我,這也讓我放松些許警惕。
嚶嚶哭泣的聲音越來越近,我也很快來到一個木門前,門縫處傳來嫣紅的燭光。我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對里面說道:“有人麼?有人就回個話。”
嚶嚶哭泣聲戛然而止,卻又傳來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說話聲:“你是誰,是來救我的麼?”
我有些疑惑了,又好奇的問道:“你也是被抓到這里的來的麼?”
里面女人回應道:“是啊,你能救我出去麼?”
我在心中暗自搖頭,我對女人說道:“現在沒有辦法出去,只能等太陽出來後,圍牆上的邪氣消失才能出去。”
房間里的女人有些失落的嗯了一聲,用很輕的聲音對我說道:“大哥哥,你能進來麼,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我雖然不知道房間里說話的聲音,到底是人是鬼,但我還是更相信,這麼好聽的聲音,女鬼是模仿不出來的。
輕輕推開了房門,房門同樣沒有鎖。我有點疑惑,一般女孩子太過害怕,一個人待在家間里,應該會反鎖房門的啊,但這個和我說話的女人卻沒有這樣做。
打開房門,往里面看了一眼,房間里面打扮得和新婚的洞房一樣華麗,四周牆壁上還掛上喜慶用的紅綾和繡花球。
而靠近房間深處,擺放著一張喜床,淺紅色的紗幔垂落,隱約可見紗幔後面端坐著一位 ,身穿民國時期繡金絲牡丹花紋婚嫁旗袍的少女,把少女玲瓏性感的嬌軀,勾勒的淋漓盡致。
面容和秀發卻被一張大紅色的頭紗緊緊遮住,讓我無法看清頭紗下的美麗容顏。少女靜坐在床上,一副待字閨中的嬌媚模樣。
第五章鬼宅新娘
我來到少女面前,在床邊有一盞大紅燈籠,照亮整個房間。來到少女身邊,先是聞到如同蘭花般沁人心脾的體香,我不自覺深吸一口氣,讓那淡雅的花香,再次流進我的鼻腔,這才一臉享受的開口問道:“剛才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蓋著紅頭紗的少女說道:“是我,你能不能幫我把頭巾摘下來啊!我的雙手雙腳都被外面那些人綁住了。”
“外面那些人。”看來她並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紙做的,我看了看她被捆縛的雙手和雙腳,這才明白,她為什麼不鎖緊房間。我輕輕抓住她頭巾上的一角,慢慢掀開遮掩少女面容的紅色頭紗。頭紗扯去,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我看著少女那姣好的容顏愣神片刻,少女長的太好看了,眉毛彎彎如弦月,明眸清澈似秋水。膚若凝脂肌如雪,櫻唇皓齒珠玉生。看著她美麗的面容,我竟然有了怦然心動般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麼?
少女美麗的眼眸,也深情的看著我的臉頰,仿佛看到許久未見的情郎,眼角竟不自覺流下了淚水。
我連忙上前安慰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少女帶著哭腔對我說道:“欽明,真的是你嗎?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雖然眼前這位少女長的非常漂亮,但我確實不認識她啊!
少女道:“欽明哥哥,我是姜淑貞啊!難到你連我都忘記了麼?”
我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就是姜淑貞!”說完我還從脖子上,拿出紅繩上的戒指。又對少女說道:“這戒指是不是你的?”
少女更加激動了,掙扎著想要掙脫捆縛雙手的繩子,並開口說道:“戒指,這就是哥哥你要送給我的戒指啊!”
我道:“你別激動,我先幫你解開繩子再說。”看著少女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竟然有些心酸起來。趕忙低下頭,去解開綁在少女腳上的繩子。
近距離接觸少女的身體,那股淡雅的蘭花香味,變得更加濃郁,讓我仿佛置身在開滿蘭花的院落中一樣,原本緊繃的心神,也都隨之放松下來。
綁住姜淑貞腳踝的繩子綁的很緊,我廢了些力氣這才解開,解開繩子才發現,姜淑貞腳踝處已經勒出一道深深地紅痕,這讓我更加心疼。開口問道:“你的腿踝是不是很疼啊!”
姜淑貞點了點頭,看來是被綁了很久,才勒出的淤痕。雖然想幫她揉一揉腳踝,但是我還是忍住了,畢竟我對她還不熟悉,不敢做出太過逾越的舉動。
我低頭看向姜淑貞穿著紅色繡花鞋的雙腳,她的雙腳很小,就如同小孩子的雙腳一樣,只有巴掌大,在古代這叫做三寸金蓮,現在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了,沒有想到又在姜淑貞腳上看到。我下意識認為,這是先天性的雙腳畸形,這樣漂亮的女孩,有點缺陷,才會更加合理一些。我並沒有問詢姜淑貞雙腳的問題,畢竟這涉及他人的隱私。
我站起說來,幫姜淑貞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姜淑貞想要站起身來,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我趕忙把她攙扶起來。這難免讓我觸碰到她那柔軟動人的嬌軀,這讓我的心跳又一次快速跳動起來。
我把姜淑貞扶到床上坐好,平復因情蜜接觸而變得躁動的內心。對姜淑貞說道:“你的腳踝還有傷,就不要亂動了。”
姜淑貞已經不再哭泣,而是用希翼的目光,看著我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對我小聲說道:“欽明哥哥,你脖子上的戒指,能拿給我看看麼?”
我沒有猶豫說道:“好的,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戒指。”說完我取下脖子上的戒指,遞給了姜淑貞。
姜淑貞沒有接,反而伸出芊芊玉指,對我說道:“欽明哥哥,幫我帶上戒指嗎?”我點了點頭,父親跟我說過,只要姜淑貞有任何要求,我都要盡量幫她完成,更何況只是幫她帶上戒指這麼簡單的事。解開戒指上的紅繩,慢慢把戒指帶到姜淑貞無名指上。
姜淑貞再次流出淚水,眼中滿是願望實現的滿足,和對戒指的深深眷戀。姜淑貞深情的看了一會無名指上的戒指,銀白色的戒指在她美麗的容顏下,顯得有些黯然失色。姜淑貞慢慢抬起美麗的臉頰,伸出白皙的藕臂,突然抱住我的腰,在我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嬌軀入懷,我的心跳又再次加快了幾分,真的有點害怕,自己的心髒會突然從我的胸口跳脫出來。接觸柔軟的嬌軀,讓我很是舒服,尤其是姜淑貞胸前那兩團柔軟豐盈的尤物,抵在我的胸口,讓我們彼此跳動的心髒,在仿佛也產生了共鳴。
我伸出右手,卻又僵在那里,想要安撫懷中的女孩,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輕撫姜淑貞柔軟的後背,對她輕聲說道:“淑貞,你不要哭,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姜淑貞抬起頭,眼角雖然掛著淚水,卻用滿含希翼的目光看著我,並對我說道:“欽明哥哥,你想起我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的記憶里並沒有她的身影,那怕我絞盡腦汁,也只在戒指和父親的告誡中聽說過她的名字。
姜淑貞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對我說道:“不管欽明哥哥還記不記得我,我都會深深愛著欽明哥哥的。”
我也下意識說道:“我也一樣。”這一句話,仿佛來自我的靈魂深處,讓我愣在當場。
姜淑貞嗯了一聲,靠在我的懷里良久。這樣抱著姜淑貞的嬌軀,讓我的性器不合時宜的翹了起來,支起一頂帳篷,還抵在姜淑貞腰肢上。只好尷尬的推開懷中人兒,並對姜淑貞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呆在這里吧,明天天亮,我們再一起逃出去。”
第六章風流詭事
姜淑貞點了點頭,我又說道:“你先到床上睡覺吧,今晚我來守夜。”
姜淑貞臉頰有些羞紅,小聲呢喃著對我說道:“欽明哥哥,我們還是一起睡吧,晚上這里是不會有危險的。”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姜淑貞道:“你是說讓我也睡床上麼?”
姜淑貞點了點頭,說完還害羞的轉過身去。看著姜淑貞的背影,不經讓我心猿意馬起來。真想從她後面,抱住她那動人的嬌軀。
姜淑貞卻在我想入菲菲的時候,突然對我說道:“欽明哥哥,能不能幫我把衣服脫一下啊,這衣服有些緊,勒得我的胸口好悶啊。”
說完還轉過身,讓我看看她被旗袍包裹著的豐盈酥胸。對於一個快到二十五的壯小伙來說,這就是最為致命的誘惑,比起赤身裸體來說更具吸引力。
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緩解有些緊張的情緒說道:“這不好吧?”心里卻在罵自己虛偽。
姜淑貞道:“欽明哥哥,你以前說過,只要我想要脫衣服,你就會幫我脫掉,怎麼,現在又不願意了嗎?”
我裝作無奈的伸出雙手,微微蹲下身體,看向姜淑貞伸直的手臂下,那一排布紐扣。聞著淡雅的體香,小心翼翼的幫她把衣扣一一解開,變得寬松的旗袍,微微晃動了幾下,露出姜淑貞白皙的細腰。
解完扣子,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流鼻血。這時姜淑貞又說道:“這里還有兩顆扣子沒解開呢。”我站起身來,看向姜淑貞胸前位置的兩顆扣子,忍不住熱血翻涌。真的要幫姜淑貞解開胸前的扣子麼?
在我猶豫的時候,姜淑貞又催促道:“欽明哥哥,你能快點嗎?”我磨磨蹭蹭的把手放在姜淑貞豐盈的胸口處,姜淑貞卻有點生氣的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緊緊按在她的翹挺雙乳上,雖然隔著光滑的旗袍,依舊能夠感受到那柔軟彈嫩的手感,讓我心神都跟著蕩漾起來。
姜淑貞微微皺起眉頭,她的手腕處還有一圈被繩子勒出來的紅印。
我心疼的安慰了兩句,慢慢幫她解開胸前的衣扣。緊貼嬌軀的旗袍徹底敞開了,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膚。我吞咽一下口水,姜淑貞卻毫不在意,伸直了手臂,讓我幫她脫掉這礙事的婚嫁旗袍。
這次我沒再猶豫了,幫她把身上的旗袍脫了下來,因為我也想看看,包裹在旗袍里的動人嬌軀,到底是什麼一副迷人的樣子。
旗袍慢慢脫了下來,露出包裹酥胸,繡著金絲富貴牡丹花紋的肚兜,和下半身寬松的褻褲。我又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雖然姜淑貞的私密部位,都被緊貼身體的內衣褲遮住,但露出來的部分,依舊十分養眼,尤其是那白皙纖細的腰肢,和動人高挑的美腿,還有那被豐盈的乳房高高頂起,形成一道美麗的迷人溝壑。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終於沒忍住流出了鼻血。為了緩解尷尬,只好轉過身用口袋里的紙巾擦了幾下鼻子。就在我回頭還想欣賞那美麗的風景時,姜淑貞已經鑽進被窩里,只留下美麗的臉頰,和白皙纖細的藕臂還放在外面。
姜淑貞用嬌媚的聲音對我說道:“欽明哥哥,待會你就睡在這里。”姜淑貞指著靠近外側的床鋪對我說道。
我裝作鎮靜的點了點頭,心里卻非常期待,等會睡在床上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脫掉自己的外套,幫姜淑貞把婚嫁旗袍疊好,放在房間里的衣架上,鮮艷的旗袍,依舊帶著姜淑貞身上淡雅的體香。
上身穿著短衫,下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我來到床邊,姜淑貞早已經害羞的轉過身子,卻把美麗的倩影,柔順的秀發,展露在我的面前。
我坐到床上,慢慢躺了下來,盡量做到不碰觸姜淑貞的嬌軀。就在我暗自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姜淑貞卻小聲對我說道:“欽明哥哥,你能抱著我麼?這樣我會睡得安心一些。”
我道:“這不好吧?”我不是不敢抱姜淑貞,我只是害怕抱住這動人的嬌軀,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姜淑貞又小聲說道:“這有什麼不好的,我以後可是要嫁給哥哥,成為哥哥的女人的。”
這是在對我表白嗎?沒有想到姜淑貞竟然變得如此主動,身為一個男子漢,不能再扭捏下去,這會讓姜淑貞瞧不起的,我腦海里還想起父親對我說過的話,只要姜淑貞開口說的事,我都要幫她完成。
這也堅定了我的想法,不在猶豫直接從姜淑貞背後摟住她的嬌軀,聞著嬌軀淡雅的體香,欣賞著烏黑柔順的發絲。我再也忍不住欲望,想要對姜淑貞出手了。
姜淑貞也在這時對我說道:“欽明哥哥,如果你實在受不了,就要了淑貞吧!淑貞願意和哥哥一起做羞羞的事情。”
姜淑貞的主動再次讓我意外,我也做出了回應,雙手樓住姜淑貞的腰肢,輕輕撫摸姜淑貞光滑平坦的小腹。被那光滑細嫩的手感所折服。姜淑貞被我摸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我也趁機摸向姜淑貞被肚兜包裹著的豐盈酥胸。手指輕輕揉搓姜淑貞乳房上最頂端的位置。
姜淑貞的嬌軀,在我雙手撫摸下變得有些燥熱,急促的呼吸聲,在我耳畔不停回響,如同最為優美的樂章。
把手伸進姜淑貞肚兜中間的縫隙中,去撫摸那柔軟迷人的乳溝,姜淑貞被我摸得嬌喘連連,柔軟的嬌軀還不時顫抖幾下。
身體緊緊貼在姜淑貞身上,感覺那酥軟溫暖的嬌軀,刺激著我即將噴涌的情欲。我粗壯的性器,剛好抵在姜淑貞穿著寬松褻褲的臀瓣中間,想要突破褻褲的阻隔,去探索那只屬於姜淑貞的秘密花園。
玩弄一會被肚兜包裹著的柔軟酥胸,我收回了手掌,又摸向姜淑貞白皙的玉背,肚兜的紅繩,在姜淑貞後背處系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輕輕一扯紅繩,包裹白皙酥胸的肚兜便松弛開來,露出美人胸口處那兩座誘人的白皙雪峰,和雪峰腳下那迷人的乳溝。
我在姜淑貞耳邊小聲說道:“轉過身,讓我好好欣賞你的身體?”
姜淑貞害羞的捂著美麗的臉頰,但還是轉過身來,讓我可以欣賞她胸前的尤物。此刻在肚兜的半遮半露間,露出大片雪白,那微微遮掩的地方,就顯得更加誘人了,讓我忍不住想要扯掉那最後的遮掩,然後在她美乳上好好舔舐一番。
我抓住姜淑貞胸前的肚兜,輕輕一扯拿在手中,讓那美麗的雪峰,徹底展露在我的面前,雪峰早已經被我摸得白里透著些許紅暈,如同即將盛開的美麗雪蓮花。
乳房頂端那兩顆乳頭,就如同兩顆迷人的小紅豆,晶瑩剔透又帶著母性的光輝,似有甜蜜的乳汁,將要從乳頭上溢出來一樣。
我看看姜淑貞的美乳,輕輕撫摸手里的絲綢肚兜,就像已經在撫摸少女豐盈的乳房一樣。還不忘把肚兜拿到面前,去嗅聞肚兜上裹挾著的淡雅體香,和濃郁的乳香。
我的性器早已堅若銀槍,就連穿在姜淑貞身上的褻褲,都無法阻隔它的鋒芒,滾燙的槍尖,已經抵在少女的大腿中間,想要品味少女下體最為甜美的甘泉。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干脆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又對姜淑貞說道:“要不要幫你把褻褲也脫掉啊。”
姜淑貞早已眼神迷離,輕輕點了點頭,那惹人憐愛的嬌羞模樣,讓我更加喜歡這位帶著古典韻味的女孩。慢慢褪下姜淑貞的褻褲,露出白皙性感的美腿,和沒有一絲毛發,潔淨如玉的蜜穴部位,那怕夾在兩腿之間,那飽滿的陰唇也似要擠出水來,豐潤的程度,讓我心神都跟著蕩漾起來,想要傲游在蜜穴汁水匯集的海洋中。
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摸姜淑貞豐潤的胯部,那里早已經變得濕潤,濕滑的手感讓我非常滿意。姜淑貞也在這時夾緊自己的雙腿,讓我的手指也深陷溫柔鄉里無法自拔。而我又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滿手都是柔軟的嫩肉,姜淑貞則又嬌羞的微微抬起自己的右腿,讓我的手指可以在軟肉陷阱里自由出入。那欲拒還迎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心動,然後深深的迷戀上她。
我收回手指,手指也染上一層晶瑩的蜜汁,如同蜜蠟一樣覆著在手指上。我再次抱緊姜淑貞的嬌軀,沒穿衣服的我們,這一次抱的更緊了一些。
溫潤如玉的嬌軀,讓我體內的欲火幾欲噴薄而出,我也不再忍耐,來到姜淑貞的身下,抱住性感白皙的美腿,自己粗壯的性器也抵在姜淑貞那沒有一絲毛發,完美無瑕的蜜穴之上。微微分開露出粉嫩穴肉,流淌出晶瑩汁液的蜜穴,正在引誘著我的性器,進入少女那最為甘甜的粉紅甬道中。
性器慢慢擠進窄小的縫隙,卻又被一層薄薄的處女膜阻隔。姜淑貞輕聲嚶嚀,看來是有點疼了,沒有想到我竟然撿到寶了,在這個年代,處女真的非常少見了,更別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能保持完璧之身,這就更加彌足珍貴了。
我對姜淑貞說道:“淑貞,你忍一下,等會就不疼了。”
姜淑貞眉頭微皺,但還是嗯了一聲。我稍微用點力氣,便如同捅破一層窗戶紙一樣,捅破姜淑貞略帶韌性的處女膜。姜淑貞痛的嚶嚀了一聲,美麗的臉頰也帶上痛苦的神色。
我看向姜淑貞的下體,白皙性感的美腿微微顫抖著,緊緊夾住我性器的蜜穴,開始向外流出殷紅的鮮血,帶著甘甜的蜜汁染紅了迷人的陰唇,而我的性器也沾染上姜淑貞落紅的顏色。
待姜淑貞不再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又繼續把自己粗壯的性器,擠進姜淑貞的蜜穴深處。濕滑的蜜穴很潤很滑很緊,夾著我的性器,讓我很是舒服享受這美妙的一刻。
姜淑貞嬌喘連連,白皙的手掌不時撫摸自己豐盈的美乳,和可愛的櫻桃小嘴。看來,那些地方也急需我來安慰。
當自己的性器,全部插入姜淑貞的蜜穴深處,慢慢放下姜淑貞性感的美腿,低下頭讓自己的身體,輕輕壓在姜淑貞身上。而我的嘴唇,也在這一刻親吻上姜淑貞那有些潮紅的美麗臉頰。姜淑貞也很配合,開始回應我了,迷人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和一截粉嫩的紅舌。
親吻姜淑貞臉頰的我,又親吻上她的香唇,舌頭開始舔舐她的貝齒,然後與她柔軟的粉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我的雙手也不閒著,不時撫摸姜淑貞柔軟的酥胸和嫩白的藕臂,性器也在我的控制下,加快速度抽插著姜淑貞緊致的蜜穴。這讓姜淑貞呼吸聲變得更加急促起來,粉嫩的朱唇還不時嬌喘連連,如同最為美妙的曲章,在我耳邊不停回響。
就在我興奮的抽插姜淑貞的蜜穴時,姜淑貞似夢魘般在我耳邊輕聲呢喃道,“我在你下面,一定要帶我出去。”
我安慰道:“會的,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雖然我不知道,姜淑貞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讓人迷惑的話語,但我還是回應了她,同時抽插蜜穴良久的我,終於還是舒服的射精了。在快感的衝擊下,姜淑貞酥軟的嬌軀,都跟著顫抖了好幾下。我也在射精的快感中,徹底忽略姜淑貞那句讓人迷惑話語。
射完一次精液後,我稍微休息了一會,又開始攻伐姜淑貞的嬌軀,姜淑貞的嬌軀也在我的攻伐下變得酥軟無力,軟軟的躺在床上。我的目光又被姜淑貞的美乳吸引,聖潔的雪峰頂端,那顆迷人的紅豆,正在向外流淌著濃郁的白色乳汁。
我低頭含住姜淑貞的乳頭,用力吸吮那甘甜的乳汁,如同吸吮母乳的嬰孩那般痴迷,久久不願松開。另一邊乳房也被我的手掌握住,那顆迷人的小紅豆,在我手指間不停變換形狀,不時擠出滴滴潔白的乳汁,撒在紅艷的床單上。
在姜淑貞嬌喘連連聲中,還不時說出那句讓我迷惑的話語,“欽明哥哥,我在你下面,你…你一定要帶我出去……”
我又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我下面啊?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不知道姜淑貞老是重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以為她在害怕,害怕我會突然離她而去。
我和全身酥軟的姜淑貞痴纏到半夜,這才心滿意足的摟著佳人的嬌軀安然入睡。
當我再次醒來,還未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嘴巴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粘粘的沾在嘴里很是難受,想要起身吐掉嘴里的東西。
本不想打擾佳人的安眠,卻依舊觸摸到懷里佳人的嬌軀,可是這次撫摸嬌軀的手感變了,不再是柔軟光滑的肌膚觸感,而是如同糙紙般的觸感,鼻間也沒有聞到那屬於姜淑貞身上獨有的體香,而是一股長時間沒過陽光的紙張,那種腐朽的味道。
我驚慌的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懷里,那有什麼嬌艷欲滴的美人,那有什麼性感白皙的酮體,被我抱在懷里的,分明又是一個非常難看紙的扎人而已。
我驚出一身冷汗,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左晚和我一夜相好的姜淑貞消失了,只留下一個赤身裸體的紙人,和散落在床上,那用紙扎成的褻褲和肚兜。就連我疊好的嫁衣旗袍,也變成了一團輕飄飄的紙衣。
難到昨晚,我真的和一個紙人睡了一夜,還和這個紙人干出那樣荒唐的事情。我看向紙人的嘴唇,紙人的嘴唇濕濕的,好像被水打濕了一樣。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再看向紙人的胸部和下體。胸部位置早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發黃腐朽的竹篾,同樣紙人胸口位置也是濕的。我趕忙吐掉嘴里粘糊糊的東西,竟然是已經在我嘴里,快要融化的紙漿。我看到地上那團泛黃的紙漿,又干嘔了幾下,又吐出些同樣泛黃的紙漿。昨晚覺得非常甜美的乳汁,竟然是被唾液融化的紙皮。
紙人下半身也破一個大洞,里面還有粘糊糊的精液掛在上面,昨晚感覺撿到寶了,竟然上了一個非常美麗的處女,那愉悅的如同捅開一層窗戶紙般的感覺,竟然真的只是捅破了一層紙。我額頭的冷汗慢慢流到臉頰上,昨晚真的撞邪了,我真的不該相信,在這所荒廢的鬼宅里,還會有什麼美女,那只是鬼怪制造的幻像而已。而且明知是鬼宅,我還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好上了,怪不得昨晚那個叫姜淑貞的女人身上,有那麼多奇怪的地方,卻又被我一次次的忽略。
第七章無怨解惑
我腦海里開始回想昨晚姜淑貞在我耳邊一直呢喃的話語,“我在你下面,你一定要帶我出去。”我頭皮一炸,難到女鬼還在房間里,而且一直藏在床下,看我和紙人的瘋狂表演。我低下頭,慢慢掀開床單,露出有些黝黑的床底,打開有些閃爍的頭燈看了幾眼,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床底下什麼都沒有,只有青灰色的水泥地板。
我想了想,女鬼昨晚並沒有傷害我,頂多只是戲弄而已,她老是說的那句話一定有什麼含義。我這個人向來膽大,那怕戒指失去作用,我也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床底下到底有什麼。
我趴到床底,先是看了看床板,床板上什麼都沒有,我再用手輕輕翹了幾下地面,卻發出非常沉燜的“咚咚”聲,地下是空的,但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要想挖開地板,還是要用上工具,我開始猜想,這空洞的地板下埋藏著什麼東西,是裝著女鬼屍體的棺材,還是……?
從床底爬出來,我還在疑惑女鬼的用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脖子上的戒指不見了。我這才想起,我昨晚已經把戒指戴在和我一夜纏綿的紙人手指上。
我看向躺在床上的紙人,難免還有些脊背發涼的感覺。但沒辦法,我還要取回戒指,那可是我的護身符啊。
看向紙人的手指,果然紙人手指上,有一圈黑乎乎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從紙人手指上取下來,拿在手里仔細看了一會,確定是我的戒指無疑,只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染成了漆黑色,即使在衣服上擦了很久,那漆黑的顏色依舊不曾消減。
我把戒指穿在紅繩上,思索著走出了房間,外面房間的裝飾,又變成現代的裝修風格,而那滿屋子的紙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一樣,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而已。走到屋外,那一排跪在地上的迎親紙人也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長時間沒人打理,長滿荒草的院落。
我拿出攝影機,想要確定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可是攝影機里映像全是麻點,就像被打上馬賽克一樣。我無奈的放下攝影機,離開這座鬼異的宅院。
剛出門外,就有一個人喊住了我,是一個年輕帥氣的道士,背後還背著一把樣式古朴的長劍,一派仙風道骨,超脫凡塵的氣質,讓我看的微微愣神。
道士說道:“欽明小友,多年未見,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見你。”
我滿臉疑惑,和紙扎女人姜淑貞一樣,又是一個我沒見過,卻又能說出我名字的人。我疑惑的問道:“道長,我們見過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年輕道士一拍腦袋,這才醒悟過來道,:“呵呵,我忘了,二十五年前,你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記得我也算正常。”
我滿腦門黑线,這個年輕道士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二十五年前他應該和我一樣大吧!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我來。
年輕道士又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無怨,師承三清館,此次奉師命前來,助你渡過此次劫難。”
我疑惑的問道:“劫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無怨道:“施主手中的護身戒是不是變黑了,這是被嫁娶殃的晦氣所染,再也沒有護身之能了。”
我又問道:“嫁娶殃是什麼?還有你為什麼知道我的戒指會變黑的?”
無怨回頭看向身後的鬼宅說道:“嫁娶殃就是這棟鬼宅里的女鬼,我想你應該和她見過面了吧!她叫姜淑貞,是民國時期死去,出嫁未成卻含恨而死的女人,這樣的人變成的女鬼,我們叫她為嫁娶殃,身上帶著極其濃郁的晦氣,會讓與之相關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你也是一樣。”
我有點害怕的問道:“我與她無怨無仇,她為什麼要害我?”
無怨道:“這一世,你確實與她無仇,但是上一世,她卻是因你而死,同時她也非常想得到你的護身戒,因為那是你前世要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我看著面前這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道士,不知道他的腦袋里,還裝著多少的秘密。於是開口問道:“那有什麼辦法破解。”
無怨露出微笑,看著我因緊張而握緊的拳頭說道:“進入她的夢境,在夢境中化解她的怨氣,並帶她離開夢境。”
我問道:“怎麼進入她的夢境,又怎麼化解她的怨氣。”
無怨搖了搖頭道:“進入夢境的方法我有,但想要化解她的怨氣方法,就只能靠你自己琢磨了,只要夢境里月亮,再次升起的時候,姜淑貞的怨氣也算是消糜了,逃出夢境的方法師傅只跟我說了一句話。”無怨頓了頓又說道:“向死而生,方得出路。”
無怨說的話很深奧,我還有很多沒有理解的地方。無怨卻在這時催促道:“時間不多了,你必須在今晚之前找到她的屍體,至於我說過話,你進入夢境後再慢慢體會吧。”
我點了點頭,如果真如無怨說的那樣,姜淑貞是我前世的戀人,我也因此虧欠她很多,救出姜淑貞的靈魂,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父親早就跟我說過,我十八歲後會有一場大劫,看來就是這次無疑了。再加上這些年,我仗著護身戒的能力到處亂闖,也算是得罪了很多鬼魂,沒有了護身符,我怕很難存活下去,還不如在夢境里搏上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线生機。
我道:“好!我會找到姜淑貞的屍體,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對姜淑貞出手。”
無怨搖了搖頭道:“帶出夢境的她,將不再有怨氣,我自然不會對她出手。”
我並不怎麼相信無怨,轉身說道:“我去找些工具,你在這里等我一會。”無怨點了點頭,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我在住宅區老人那里,借來不少工具,和無怨一起來到我和紙人姜淑貞纏綿過的地方,來到房間後,我並沒有看到那具和我一夜糾纏的紙人傀儡,這也免除了我的尷尬。
無怨看了看房間,在房間的東南角落的牆上貼上一張黃符,又在門口位置也帖上了一張黃符,對我說道:“等會你挖棺的時候,會發生很多詭異的事情,不要去管,我會幫你擺平。你只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棺材,觸摸姜淑貞的屍體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開始挖棺,其他事就拜托你了。”
無怨沒有再理睬我,反而一臉鄭重的拔出長劍,看著門外。
我沒有尋找姜淑貞的棺材埋在什麼地方,昨晚的紙人已經告訴了我,她的屍身很有可能埋在床底的水流地板下。
移開床鋪,拿起大錘就朝地面砸去,隨著大錘敲擊地面的聲音,外面竟然刮起來大風,大風好像就在屋內,不停的撞擊著房內的家具和木門,不停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和瓷器碎裂聲。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無怨道長,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無怨右手手指快速掐出數個指決,左手長劍指向貼在門上的黃符,黃符頓時發出璀璨黃光,外面呼嘯的風聲也變小了很多。無怨這才開口催促道:“不要浪費時間,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也不再詢問,繼續砸著有些堅實的水泥板。很快便砸裂了水泥板,露出水泥板下的夾雜石灰的土壤,我用撬棍撬開一塊塊不算太大的石板,把它們搬到一旁堆放起來,又開始用鐵鍬挖起土壤,土壤很干很硬,好像被夯實過一樣,挖起來很是費勁。還好沒挖多久,就挖到紅色的棺材蓋。再沿著棺材蓋慢慢清理就好了。
快到下午三點鍾的時候,這才清理干淨。在清理的時候發現,棺材上纏繞著好幾道嬰兒手臂粗細的鐵制鎖鏈。想要打開棺材,就必須砍斷這些鎖鏈。但我沒有拿砍斷鎖鏈的工具,只好向無怨求助。
無怨沒有猶豫,把手中的長劍扔了下來,插在姜淑貞的棺材蓋上。
我拔出長劍,感覺劍身很沉,我勉強揮動剛好斬在一根鎖鏈上。鎖鏈如同豆腐一樣,一劍斬斷,就連鎖鏈下的棺材板,都被砍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隱隱可以看到棺材里面鮮紅的嫁衣。
就在我斬斷第一根鎖鏈的時候,在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殘破的紙人,紙人胸口和下體位置都破了一個大洞,但其他地方還算完好,正是與我一夜歡好的紙人。紙人手掌處伸出一根淡黃色的木刺,朝無怨身上扎去。無怨冷冷一笑,仿佛知道會有紙人在他棄劍的時候攻擊他,手掐指決,紙人背後突然閃出一道紫光,正是貼在東南方牆壁上的紙符發出來的,紙符借助東南方紫氣之光,給予紙人致命一擊,把快要飛到無怨面前的紙人,擊得紙屑漫天飛舞,又如同散落的紙錢一樣,撒在正在斬斷鎖鏈的我身邊。
看到紙片上還沾著些未干的精液,我這才後知後覺,和我一夜歡好的紙人就這樣徹底報廢了,我竟然還覺得有點可惜。
我砍斷最後一根鎖鏈,又把劍扔到無怨身邊,拿起撬棍,慢慢撬開姜淑貞的棺材蓋。
棺材蓋被掀開,露出里面穿著紅嫁衣,如同睡著了一般的美麗少女。她和我遇到紙人幻化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還是那麼文靜端莊,身上也穿著一件紅艷艷的婚嫁旗袍,雙手雙腿卻也被繩索捆縛著,頸脖出還有一道明顯的紅色勒痕,就向剛剛上吊死去的女孩子一樣,臉色很是蒼白,但卻依舊美麗。
我看著這位風華正茂,卻死得淒慘的女孩,難免心生憐惜,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怎麼虧欠她的,我又該如何償還她才好。
我准備幫她解開捆著雙手雙腳的繩索,卻被無怨制止,無怨道:“逝者已逝,也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先入夢救她吧,只有這樣她才能夠解脫。”
我點了點頭沒有言語,看向躺在棺材里,如同睡著般的少女,這時無怨掏出一張黑符,手掐指決輕輕一拋,便輕飄飄的落在姜淑貞額頭上,蓋住她絕美的容顏。
又拿出一張黃符,貼到我的後背上,對我說道:“你只要觸碰姜淑貞的身體,便可進入她的夢境,你的時間不多,夢境里只有三天時間,必須在三天內找到她,並帶她走出夢境。”
我剛把手放到姜淑貞的雙手上,大腦就跟著一陣眩暈,然後徹底昏死過去了。
第八章夢境尋貞
當我在次醒來,卻是在一個死寂荒蕪的世界,這里沒有星辰,沒有月亮,更沒有照亮大地的太陽。而我的身邊,是堆積成山,穿著老舊軍裝的屍體,而我是唯一一個從屍體堆里爬出來的活人。看著面前晦暗的世界,我腦海里多出很多有關姜淑貞的回憶,和她卿卿我我,甜言蜜語,卻又為了國家大義,奔赴前线,戰死殺場,沒有想到,我的前世,竟然還是一位默默無聞的民族英雄,掏出懷里的首飾盒,里面裝著一枚深黑色的戒指,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面前的世界,這世界里,就連草木都是灰黑色的,根本沒有其他鮮艷的色彩,這是多麼絕望的人,才能有的夢境啊!
我環顧四周,想要找到前往姜家的方向。就在我尋找方向的時候,看到南方位置一直閃爍著點點光芒,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我心頭縈繞久久不散,仿佛聽到有位少女的聲音,在遠方呼喚著我的名字,我下意識朝那個方向走去,不敢有絲毫停歇。這里的天色一直未曾改變,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來到一處城鎮,這處城鎮雖然看起來很大,卻很是蕭條,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就連買東西的商販都緊閉著大門。我來到這處城鎮的時候,根本沒有人阻攔我。
進入城鎮之後,才發現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這才發現城鎮里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這里出現很多色彩,但大多都是比較清冷的色調,讓人看著寒意頓生。
這處城鎮我很熟悉,這是我和姜淑貞生活過的地方。來到姜淑貞家門口,看到她家門口已經掛起了大紅燈籠,看來姜家最近有什麼喜事將要發生。門外還站著兩位身穿軍裝的士兵,冷漠的守在姜家大門外。
這時一個身穿郵差服裝的人,想要上前卻被門口的士兵攔住,郵差手上還拿著一封信,好像是要送往姜家的。
我突然想起我前世臨死之前,曾經寫過一封遺書,現在算時間差不多要送進姜家了。我連忙上前攔住信差,對信差說道:“大哥,要不這信就由我來送吧!我和姜家人很熟的。”
信差好像很焦急的樣子,沒有猶豫就把信交給了我,又對我說道:“那我就去送信給其他人了,這次前线死了太多人了。還有很多遺書,要送給遇難士兵的家屬。”
我接過信件,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信差說道:“多謝你能及時送信回來。”信差擺了擺手,轉身離開這里。
我拿著信件久久無言,沒有想到我還能看到自己上一輩子的絕筆。離開這里,躲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打開書信看了一遍,就把這封信踹在懷里,又借來紙筆,重新寫了一張塞回信封里,這時剛好看到姜淑貞的貼身侍女從門口經過,我喊住了她,並對她說道:“這是你們家小姐的朋友,從前线寄回來的書信,你一定要親手交給你家小姐。”
侍女看了我一眼,臉上還帶著沮喪的表情,沒有說話接過我手里的書信,轉身就要離開,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家不是有喜事嗎?怎麼還是這幅沮喪的表情。”
侍女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小姐要出嫁了,沒有想到老爺竟然把她許配給一個惡霸,而且還是他的第十房姨太太,小姐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我也要和小姐一起陪嫁過去,你說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我安慰了幾句,也明白姜淑貞為什麼會尋死了,在被惡霸強娶後,又聽到我死在戰場上的噩耗,這才讓她萌生了死志。這也讓我明白,我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麼重要。
我對侍女說道:“告訴你家小姐,讓她不要傷心,今後的日子會慢慢變好的,會有人帶她逃離苦海的。”
侍女點了點頭,轉身進入姜府。我再次離開姜家,去想辦法帶姜淑貞離開姜家,只有離開姜家,她的噩夢就有可能不會再次上演。
侍女把書信交給還在閨房中暗自神傷的姜淑貞手上,此時的她,還沒穿上紅艷的婚嫁旗袍,一身鵝黃色長裙,襯托著她的文靜雅致,只是眉宇間總是帶著濃到化不開的哀愁。
當她接過侍女手上的書信後,稍微平復一下自己哀愁的情緒,對侍女說道:“你先出去吧。”
侍女剛准備轉身,卻又回頭對姜淑貞說道:“那個人還告訴我,讓你不要傷心,今後的日子會慢慢變好的,會有人幫你逃離苦海的。”姜淑貞愣了一會,眼中似有淚水流出,苦笑一聲,對侍女說道:“如果再見到他,替我說聲謝謝。”
在侍女躬身離開後,姜淑貞拆開信件,眼角的淚水,終於還是沒忍住流淌下來,信中寫道:“淑貞,當你看到這封信後,我已經回來了,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李欽明。”
另一邊,脫掉軍裝換上一件嶄新的衣服,下意識看了一眼,放在首飾盒里的戒指,沒有想到原本漆黑的戒指,這時竟然多了很多銀白色紋路,露出戒指本有的色彩。我有點欣喜,看來我重寫的書信,已經讓姜淑貞重拾對生的希望,而我離解開姜淑貞的心結,似乎也進了一步。
就在我思索怎麼帶姜淑貞逃出姜家的時候,外面的無怨正在與紙人廝殺正酣,紙人早已破開門上的符祿,一個個紙人懸浮在半空中,又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無怨攻去,天色漸暗,紙人也不像一開始那般脆弱,即使被無怨的劍劃破紙面,也會很快愈合。
無怨實力很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無奈只好取出一本古色古香的書籍,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陰陽錄,異靈書》。書頁在無怨手上無風自動,書頁上印著的妖魔鬼怪也映入無怨眼簾,每張書頁身都印著一種妖魔鬼怪,有上古巨凶,又珍惜靈種,也有幻化成人形的狐媚精怪。
無怨的實力還不夠,召喚那些強大的妖物靈魂。直接把書頁翻到最後兩頁,一頁印著一條長著青黑色鱗片的巨蟒,正是無怨師傅降伏即將化蛟的蛇妖。
另一頁印著一位手捧盛開蘭花的少女,身穿青綠色的長裙,顯得格外清純靚麗,卻又帶著勃勃生機,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幾眼。
無怨再次掐動指訣,只是這次顯得慢長很多,期間數個紙人輪番攻擊無怨,卻被事先布好的陣法攔住,倒也算有驚無險。
隨著無怨的指訣,書頁上的畫像慢慢從書頁上移動出來,變成他們原本該有的模樣。書頁上刻畫的黑蛇,化成一條長約五米的巨蟒,頭頂處微微凸起,似有獨角將要鑽出青黑色的皮膚,身體在半空中盤旋著,張開巨大的蛇口,露出尖銳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另一張書頁上的少女也在此刻出現,帶著淡淡香風飄浮在無怨身邊,滿臉哀怨的對無怨說道:“張健,我好想你,你怎麼這麼久才放我出來啊!”說著還用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無怨,那眼神是個男人也頂不住啊。
無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漂浮在面前的少女說道:“韓宛,不要這樣,我不叫張健,這一世我叫無怨。”
韓宛兒嬌嗔著說道:“我不管,你就是那個疼愛的我張健哥哥。”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韓宛背後突然出現一張紙人,正用從手腕處伸出來的竹釺,刺向韓宛半透明的虛幻身體。
無怨剛好看到,大聲提醒道:“韓宛小心。”說完還推了一下韓宛的嬌軀,並用右手上的長劍削斷刺過來的竹釺,然後又一計橫掃,把紙人擊退出去。而那根被削斷的竹釺,剛好劃過無怨帥氣的臉頰,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恨。
韓宛見自己的愛郎受害,瞬間大怒,手中的蘭花,化成一把細長如蘭葉的青色長劍,對傷到無怨的紙人大聲說道:“可惡的東西,竟敢傷我張健哥哥,看我不把你們當柴劈了。”
無怨看了韓宛一眼,又看向蓄勢待發的靈蟒魂魄,對靈蟒魂魄說道:“守著那里,不要讓任何一個紙人靠近那里。”
靈蟒魂魄很聽話,在土坑外圍轉了一圈,讓自己的身體圍在土坑外,只要有紙人靠近,便張開巨口咬碎紙人。另一邊韓宛和無怨提劍殺入數十個紙人的包圍中,此時紙人的實力已經不遜色普通厲鬼,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一人劍勢快猛鋒銳,一鬼劍法靈巧多變,讓那群紙人很難靠近他們的身體。但是越接近子時,這些紙人就變得越加難纏,就連一向從容的無怨臉上,都滿是凝重的神色。
夢境中,我還在思索著解救姜淑貞的對策,在姜淑貞家門口守了半夜,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有一個守衛終於按耐不住,准備找個地方去方便一下,我也跟在那個上廁所的守衛身後,四下無人,就在他准備脫掉褲子噓噓的時候,我一棍子敲暈了他。
他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我趕快扒掉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見守衛久久不回,另一位守衛也有些按耐不住,在四周尋找起來,我把扒光衣服的守衛放到一處草從中。自己則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低頭朝那位還在找同伴的守衛走去。
他看到我低著頭走過來,有些生氣的罵了我幾句,當我靠的近時,在昏暗的天色里,才發現我並不是他的同伴。但為時已晚,我上前一個虎撲,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撞到在地,他痛嚎了一聲。我又迎面壓在他的身上,一手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緊握成拳,但無明指關節微微向外凸起,拳勢夾著指節,又狠狠地砸在守衛的喉嚨上,直接在他的喉嚨處砸出一個凹陷的小坑。
守衛掙扎了幾下,再加上被我捂住口鼻,身體很快就沒了力氣,身體一軟直接昏死了過去,這傷說重不重,但如果不及時救治,也是會致命的,但這里是夢境,我一點殺人的罪惡感都沒有。
多年的闖蕩,讓我練就還算不錯的格斗技巧,偷襲一個普通人更是手到擒來。從兩名守衛身上,搜出的兩把手槍,也被我收入囊中。把這名守衛再次扔到草叢中,我帶著事先准備好的圍巾,遮住自己的口鼻,看來自己今晚,要做一回強搶民女的采花賊了。
再次來到姜家大門口,沒有了守衛,讓我可以輕易進入姜家大院內,和那晚在鬼宅看到的布局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沒有了跪在地上的迎親紙人。卻又多了很多活生生的家丁和侍女,她們見到穿著軍裝的我,很是害怕的樣子,即使我帶上了面巾,遮住了臉頰也不敢上前詢問什麼。看來那位程姓軍閥可真是位狠人,人都離開了姜家,卻依舊未威未減,剛好給穿著這身軍裝的我帶來很大的便利。
我順著記憶中的道路,來到姜淑貞的房間門前,也就是幻化成姜淑貞模樣的紙人,與我一夜歡好的地方。輕輕敲了敲房門,對里面說道:“淑貞,我回來了。”
房屋里面,早已經穿好婚嫁旗袍的姜淑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聲呢喃道:“你是…你是欽明哥哥嗎?”
我道:“是我,我來接你離開這里了。”
房間里又沉默了很久,傳來姜淑貞溫柔的說話聲:“那你先進來吧。”聲音有些怯懦,但又十分堅定的說道。
就在我准備進入姜淑貞房間時,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也是姜家的管家。上前勸阻道:“這位官爺不可啊!我家小姐明天就要出閣了,你貿然進去,就是壞了規矩啊。”
我沒有說話,靠近那位管家,順手掏出藏在衣兜里的手槍,指著他的小腹說道:“現在還合不合規矩了。”
管家也是一個怕死的人,見我逃出手槍,嚇的兩腿發軟,那還有勇氣說三道四。連忙改口道:“合規矩,合規矩,官爺進去吧,但千萬不要玷汙我家小姐的清白。”
我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這位管家,打開房門,徑直進入掛滿喜慶裝飾的閨房中,見其他人還想上前偷聽我與姜淑貞的對話,我二話沒說,直接朝門口開了一槍。
“蹦”的一聲,子彈穿過門板,鑽入厚實牆面中,還好沒有傷到人,但也把那些想要上前的人,又嚇的退了回去。我對身後的人說道:“再上前一步,小心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隨即進入姜淑貞的閨房中,輕輕關上了房門。
床榻上坐著一位身穿婚嫁旗袍的少女,樣貌與躺在棺材的少女一模一樣,我的腦海里瞬間涌現很多與這位少女相關的記憶,與她月下賞月,與她乘舟湖畔,與她在草叢中捕捉螢火蟲…又與她依依不舍的告別,直到我戰死殺場,那枚定情用的戒指,都未能送到姜淑貞手上,讓她抱憾而亡。
她有些愣神的看著我,我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面巾,解開面巾露出微微曬黑,變得有些消瘦的臉。
姜淑貞這才激動的流出淚水,上前抱住我的身體,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欽明哥哥,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我一邊輕撫少女柔順的發絲,一邊說道:“我也是,淑貞,我也好想你。”
我抱住姜淑貞的嬌軀,想讓她完全融入我的身體,腦海里的甜言蜜語,也抵不過這最為深情的擁抱。我本不想打破這份久違的擁抱,但我還要帶著姜淑貞離開姜家這個是非之地,便輕輕推了推姜淑貞的肩膀。
姜淑貞臉頰有些羞紅,再加上眼角未曾散落的淚花,讓我看著莫名有些心酸起來。我憐惜的摸了摸姜淑貞美麗的臉頰說道:“你瘦了。”
姜淑貞搖了搖頭道:“才沒有。”說完還轉過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我看著佳人消瘦的倩影,忍不住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准備好了嗎?我要帶你離開這里了。”
姜淑貞道:“如果我現在離開姜家,程軍閥會不會為難我爹親啊!”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在此之前我們會演一場好戲,把你當做我的人質,脅迫你的父親,放我們離開姜家,這樣就不會牽累你的父親了。”
懷里的人兒輕輕點頭,眼中還有些不舍和無奈,將要離開這個生活十多年的大家庭,難免會有些傷感。
我輕輕拍了一下姜淑貞的香肩,開口安慰道:“以後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帶你回來看看你的父母。”
姜淑貞道:“真的麼?真的還可以回來麼?”
我道:“真的。”
姜淑貞悲傷的情緒這才好轉很多,又對我說道:“欽明哥哥,你准備送給我的戒指還在麼?”
我道:“還在,只是在戰場上被炮火炸了一下,已經燒黑了。”說完我松開姜淑貞的細腰,從懷里掏出裝著戒指的首飾盒。把首飾盒遞給姜淑貞。姜淑貞接過首飾盒,打開看了一眼,對我說道:“欽明哥哥,你能幫我帶著這枚戒指嗎?只要幫我帶上這枚戒指,我就跟你走。”
姜淑貞拿出首飾盒里的戒指,我驚訝的發現,戒指上的黑漆又少了一些,那一條條如閃電一般的紋路也變寬了很多。就連黑漆的顏色也變淡了少許。
我接過戒指,單膝跪地對姜淑貞鄭重的說道:“我李欽明,今日在此起誓,我願用我一生,守護姜淑貞的美麗,我願用我的一生,為姜淑貞創造幸福,我願用我的一生,去守候姜淑貞的晚年,姜淑貞,你願意嫁給我嗎?”
姜淑貞喜極而泣道:“我願意,欽明哥哥我願意。”並伸出自己白皙的玉指,我也把這枚帶著濃濃愛意,穿越歲月和輪回的戒指,戴在姜淑貞的玉指上。頓時原本漆黑的戒指,再一次發生變化,黑漆消散大半,只流下幾道漆黑色的线條還纏繞在戒指上,只差一點,戒指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姜淑貞吃驚的看著戒指發生的變化,好奇的詢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轉移話題,對姜淑貞說道:“我們先逃出去,戒指的事我以後再向你解釋。”
姜淑貞點了點頭,在確認戒指沒有什麼問題後,從床後面提出一個小包裹,里面裝著些金銀細軟,只要逃出去,憑借這些東西也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我接過姜淑貞手里的包裹,掛在自己肩膀上,待會姜淑貞要當做我的人質,背著這樣的包裹,難免會惹人懷疑。
我一只手摟著姜淑貞的細腰,一只手掏出手槍對姜淑貞說道:“等會我們出去,如果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可不要怪罪我啊!”
姜淑貞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但還是相信我的為人,把美麗的後背留給我。我有些感動的說道:“姜淑貞謝謝你,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還這樣信任我。”
姜淑貞道:“淑貞永遠相信哥哥。”
我道:“那我先得罪了。”我重新圍上了面巾,遮住自己的臉。一手摟住姜淑貞的細腰,一手掏出手槍,抵在姜淑貞的腦袋上,姜淑貞沒有反抗,被我架著走出了房間。
屋外的家丁和女仆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害怕我一個蒙面軍官,會對待嫁的新娘,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連一臉愁容,鬢角有一縷白發的姜家老爺子都出來了,待在外面遲遲不敢進來。
當見我挾持姜家小女走出房間,眾人滿臉震驚的想要阻止我離開姜家,他們可不想與程閻王結為親家之前,又發出什麼意外。卻又被我的手槍威懾,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我。我就這樣順利的,帶著姜淑貞離開了姜家。
但好景不長,我剛出姜家沒多久,程姓軍閥就趕來了,在問詢姜家家主事情的經過後,便開始滿大街搜尋我和姜淑貞的蹤跡。姜淑貞拉著我的手,快步朝城外跑去,遠處傳來士兵們搜索街道時產生的混亂聲。
還好我們在城門關閉之前逃出了城鎮,就在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那些士兵也趕到城門口,並朝我們衝來。但礙於姜淑貞還在我手上,他們並沒有開槍。但一直追著我們不放,我們只好朝鎮外的小山路跑去。
第九章銀戒化月
小山路崎嶇不平,這讓我和姜淑貞上山的速度減慢了很多,同樣那些士兵的速度,也被迫減慢了許多,而且那些士兵不得不排成一列縱隊,卻也成為我射擊的靶子。
於是我掏出手槍,朝身後開了一槍,“砰”子彈瞬間射入一個士兵的腦袋,身體一軟橫倒在路道上,讓隊伍出現短暫的混亂。
我和姜淑貞也趁機跑的更遠一些。但姜淑貞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體力早就有些不支了。我只好背起姜淑貞的嬌軀,朝山上跑去,身後的士兵在短暫的混亂過後,又開始追擊我們,我只好又開了一槍,射中另一名士兵。讓隊伍又混亂了片刻。
沒過多久又開始急匆匆的追趕我們,雖然被我殺了數名士兵,但他們依舊沒有開槍,仿佛是最為無情的機器,那怕面臨死亡都毫無懼,而我的子彈卻所剩無幾了。
我扔掉手中沒有子彈的手槍,換成另一把手槍,就在我和姜淑貞氣喘吁吁的跑到山頂上的時,才發現山頂的另一邊,竟然是處氤氳著灰色霧氣的懸崖,我拉緊姜淑貞的手臂,只差一點,我們就會墜入無盡的深淵,而那些士兵也很快趕來,在我們面前數十米處停了下來。
而此時,我的手槍里只有一發子彈,對這些士兵也夠不成什麼威脅。那些士兵在我面前形成一列整齊的橫隊,手中槍支,皆指向我和姜淑貞的身體。只要一聲令下,我和姜淑貞身體就會被射成篩子。
就在這時,隊伍中間分開一條道路,一個長像極丑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的傷疤,讓他魁梧的身材,更顯得煞氣逼人,就如同惡鬼地獄里逃出來的丑陋夜叉。一臉煞氣的來到隊伍最前面,並對我說道:“好小子,竟然連老子的女人也敢槍,是不是活膩了。”
我早已經抬起手槍,指著他的腦袋。沒有回應他的話語。
他又說道:“只要你放了我的十房姨太太,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
我冷聲說道:“我只要姜淑貞,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包括我自己的性命。”
程閻王生氣的說道:“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別以為我會為了十房姨太太,而放過你這個臭小子。”說完拔出腰間手槍,就准備朝我射擊,可是我更快一步,最後一顆子彈終於衝出槍管,朝程閻王射去。
程閻王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做出了反應,直接拽起身邊的士兵,替他擋了一槍。子彈射入士兵的胸膛,胸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身體也如軟泥一般癱倒在地。而程閻王也在這時朝我和姜淑貞連開了數槍。
我下意識背過身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姜淑貞面前。先是肩膀處,傳來一陣火燒火燎般疼痛,子彈直接擊穿了我的肩膀,鮮血噴灑在姜淑貞美麗的臉上。
姜淑貞嚇呆了,她那里見過這樣血腥的話面,但在戰場上,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這樣血腥的事情,那是屬於我前世,另一個李欽明的記憶。
疼痛讓我變得十分清醒,輕輕擦拭姜淑貞臉上的血跡,並對姜淑貞說道:“上一世,我拋棄了愛情,拋棄了事業,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大義而犧牲,但終究還是虧欠了你……。”還沒等話說完,又一顆子彈射進了我的身體,劇烈的疼痛過後,麻木的身體搖搖欲墜的晃了幾下,卻依舊站的筆直。我用最後的氣力,抓住姜淑貞的肩膀,一字一頓的對姜淑貞說道:“這…一…世…我…願…意…為你…再…死…一…次。”
姜淑貞哭的淚眼婆娑,眼角的淚水夾雜著我的鮮血,滴落在戒指上。戒指上那最後一絲的黑漆,也在淚水和鮮血的洗禮下,徹底消失了。
無數聲槍響再次響起,就在這時,姜淑貞手指上的戒指,卻散發出璀璨的銀色光芒,如同明月一般溫暖卻不刺眼。那些射向我們的子彈,在接觸光芒後,便化成一縷灰色煙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身上的槍傷,也在光芒照耀下快速愈合,戒指慢慢從姜淑貞手指中飛離,飛向晦暗的天空,戒指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如同最為皎潔的明月。
我看著由戒指變成的明月,愣愣出神。那些開槍射擊我們的士兵和程閻王,如同見到無上的帝王降世一般,痛苦的匍匐在地,身體顫抖不止,卻沒能慘叫出聲,身上還冒出縷縷焦黑的煙霧,最終這些人都化成了飛灰,消失在月光照耀的山頂上。
姜淑貞也看向頭頂的明月,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我已經死了啊。”
我溫柔的說道:“看來你已經明白夢境里發生的一切。”
姜淑貞點了點頭道:“那你還愛著我嗎?”
我看向姜淑貞那清澈的眼眸,對她說道:“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會愛著你。”
姜淑貞委婉一笑,牽住我的手說道:“我就知道,只有欽明哥哥才會對我這樣好。”
我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對她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姜淑貞卻又甜甜一笑道:“欽明哥哥可敢與淑貞一起跳崖嗎?”
我吃驚的說道:“跳崖?”腦海里卻想起了無怨告訴我的那一句話“向死而生,方得出路。”這才有所明悟的點了點頭道:“好,我願意,只要與淑貞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同時牽住姜淑貞白皙柔軟的小手。
姜淑貞深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執子之手。”
我也深情的看著姜淑貞的眼眸,接著說道:“與子偕老。”說完我們倆又默契的對望了一眼,朝山頂的懸崖處跳了下去。
身體緩緩的向下降落,最終踩在灰色的霧氣上,腳下似有一道看不見的階梯,連接著頭頂璀璨的明月,我拉著姜淑貞的小手,一步一步緩慢的向上走去,帶著微笑,看著身邊閃過美好的記憶碎片,有我上一世的回憶,有我這一世的回憶,也有姜淑貞的回憶。
姜淑貞捂嘴偷笑道:“沒有想到你小時候會那麼調皮。”
我也微笑著說道:“沒想到你七歲了還尿床。”
我們就這樣一路看著彼此的記憶碎片,一路帶著歡聲笑語,走到皎潔的明月面前。此時的天空還是有些單調,只有一輪明月散發著光芒。
走到這里,姜淑貞笑著對我說道:“欽明哥哥,來生再見了。”
我也對姜淑貞深情的說道:“來生再見。”我們握在一起的雙手,輕輕地按在皎潔的明月上,我們的身體在月光照耀下,化成無數顆璀璨星辰,散落在浩瀚無邊的夢境天空上。
一花一世界,一夢一輪回。
原本晦暗的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生機勃勃,灰敗的草木枝葉,都變成嫩如翡翠般的顏色,青綠色的平原上,也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長出茂密的青草。灰色的城牆也變成了明黃色,讓人感覺有了溫暖。
同時鳥叫,蟲鳴,獸啼,也在山野間不時響起,有辛勤的農民,開挖著耕地,撒下一顆顆帶著希望的種子,有在山間采摘野花的孩童,在父母面前炫耀自己新摘的花朵,有絡繹不絕的街道,有穿流不息的行人,有……。這個由夢境構成的世界,將會變得越來越完美。
在一處高山平原上,有一對相互依偎的情侶,男的長得帥氣,女的長的美麗。
女人一臉認真的問向男人:“欽明哥哥,你說人死了,會不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啊!”
男人說道:“會的,如果我們老了,離開這個世界,也會化成其中一顆璀璨的星辰。”
女人看著天上閃爍的星辰有些出神的說道:“欽明哥哥,能摘一顆星星給我麼?”
男人說道:“好啊!淑貞要那顆星辰。”
女人指著最亮的那顆星辰說道:“我要那一顆。”
男人道:“好,我這就摘給你。”說完慢慢站起身,看向天空中最亮的星辰說道:“我可只手摘星辰。”說著伸出右手,朝天空中的星辰抓去。
天空中那顆星辰光芒一閃,隨即消失不見。而男人手里卻握著一顆發出璀璨光芒的星辰。男人把星辰送給少女,並溫柔的說道:“只送淑貞一個人。”
(正文完)
(後續)
當我再次醒來,一束明媚的陽光,已經照耀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無比的溫暖。貼在我身上的符紙早已化成飛灰,我站起身來,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感覺像是做了一場無比漫長的美夢。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棺材,看向原本靜靜躺在棺材里,如同睡著了般的少女。此時棺材里面,那有什麼百年不腐的屍體,只留下散落在棺材里灰白色的骨骼,和已經腐朽的紅色嫁衣。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莫名有些不舍,那份屬於前世的記憶,在我醒來過後,便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可那份深愛著姜淑貞的真心,卻始終未曾泯滅。
我抬頭看向有些狼狽的無怨說道:“都結束了嗎?”
無怨道:“已經結束了,但姜淑貞還沒有走,她想對你說幾句話。”
我激動的說道:“姜淑貞,她在那,我也想見她。”
無怨道:“她就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我看向自己四周,什麼都沒有看見,有些失望的說道:“她想對我說什麼?”
無怨看著我的身邊,好像再努力傾聽少女的說話聲,過了一會才說道:“她說,她要走了,謝謝你救了她,如果還有來世的話,她還願與你結緣。”
我失神的說道:“要走了嗎?呵呵!”停頓了一會又說道:“淑貞,你不要走,那怕你變成了鬼,我也要娶你。”
無怨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會這樣,罷了,姜淑貞你可願意。”
沒有人回答無怨的話語,只有風吹過樹葉的嘩嘩聲響。無怨道:“姜淑貞說,她不想你娶一個鬼新娘,也不想你和一個女鬼過一輩子,這樣會害了你的。”
我沒有失望,依舊堅定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不管世人的目光,我只記得我愛的人是你。”我對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土坑說道。又看向無怨道:“有什麼辦法,讓她能和我在一起。”
無怨道:“罷了,好人做到底吧。”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瓶子,扔到我手中,並對我說道:“你可要想好,一但結了冥婚,這一世將不能再娶旁人,更不會有子嗣傳承,你還願意嗎?”
我堅定的說道:“我願意。”
無怨道:“撿一塊骨頭放到瓶子里。”我低下頭,把那根帶著銀白色戒指的指骨,放到瓶子里。無怨又道:“咬破手指,滴一滴血放到瓶子里。”我也照做了。
無怨道:“跟我念。不管陰陽隔世,不論塵世糾緋,不議生死輪回,不忘苦難同歸,執手相伴無悔。我李欽明願娶姜淑貞為妻,一生一世永不後悔。”
我滿含深情的跟著念道:“不管陰陽隔世,不論塵世糾緋,不議生死輪回,不忘苦難同歸,執手相伴無悔。我李欽明願娶姜淑貞為妻,一生一世永不後悔。”
許完誓言後,我再次看向自己的身邊,原本空蕩蕩的土堆上,已經站著一位美麗的少女,正掩面哭泣,性感的嬌軀,依舊穿著那件熟悉的紅色嫁衣。
我把少女嬌軀攬入懷里,去感受被柔軟嬌軀,填補內心空白的滿足感。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真正擁抱她,但卻抱的那麼自然和諧,就如同最為優美的畫卷。
一年後
一天早晨,太陽照耀在我身上,我看著身旁躺著的漂亮女人,扯了一下被子,蓋住她隱隱作顯的白皙肌膚。昨晚和她一樣風流,讓我很是滿足,但在別人眼里,我只是在對著空氣干那種壞事,別人看不到我懷里的女人,因為她依舊是只女鬼,也不會知道這只女鬼,到底有多麼漂亮。
自從結了冥婚後,我發現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姜淑貞可以滿足我的一切欲望,她可以和我做愛,也可以幻化出性感的衣服,去撩撥我性欲,但這一切別人都是看不見的。
住宅區最後一棟鬼宅我也賣了下來,成為我和姜淑貞秘密幽會的地方,原本挖出來的土坑早已填平,並在上面擺上了牌位和貢品。姜淑貞的嬌軀,在吸食我的香火後,變得更加水靈,讓我欲罷不能。
這一天下班回家,見姜淑貞牽著一個乖巧的鬼童子,站在門前等著我。
我好奇的看向姜淑貞拉著的孩子問道:“這孩子是誰家的,真可憐這麼年輕就死了。”
姜淑貞憐愛的撫摸著鬼童子的腦袋,我似乎看到了母性的光輝,在姜淑貞身上冉冉升起,姜淑貞道:“真可憐啊,要不我們收他為義子吧!”
姜淑貞用滿是期待的目光看著我,我只好點頭同意,下意識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鬼童子怯生生的說道:“我叫…志雄。”
我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姜淑貞,向她詢問這小鬼說的是不是實話。姜淑貞卻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來他確實就叫志雄。
住陰宅,撩女鬼,貞子妹妹也敢睡
結冥婚,養鬼子,志雄竟成我義子
又是陰氣滿滿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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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