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參仙緣3
這一天,孫京墨要出門就診,去為村頭的一個老婦人治病,沈芊漣自然不依不饒的跟在孫京墨身邊,牽著孫京墨的右手不願松開。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孫父露出滿意的微笑,希望這一對小情侶能夠走到一起。
孫京墨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門口的孫父,對他喊道:“快回去吧,不要在門口待著了。”
孫父招了招手,讓兩個快點離開,不要管著自己這個糟老透子,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孫父也准備回到醫館里。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農民了過來,身上布滿灰塵和泥土,仿佛才從地里勞動過的一樣,正一臉焦急的喊住孫父。
“孫大夫,孫大夫,不好了,村里的那間道觀塌了,砸傷了很多人,快點去幫忙治傷啊!”農民一臉焦急的說道。
孫父聽到有人被砸傷了,趕忙從醫館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跟在農民身後,前往事故地點。
村中的道觀不知何年建造,供奉的是道家的真武大帝,因為村里只有這一間道觀,到也香火不斷,尤其是逢年過節更是香火鼎盛。在過幾天就是三月三了,這段時間里,到道觀祈福燒香的人也有很多。
道觀里有一老一少倆個道士打理,現在只有一個小道士還站在外面,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周圍還有很多來上香的村民,自覺的開始搬運著倒塌的道觀建築,尋找埋在下面的村民。旁邊的地上還躺在幾個被挖出來的村民,被掉落的建築材料砸的鼻青臉腫,有的身上還插著木刺,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
這時孫父和那位帶路的村民才遲遲趕來,孫父二話不說,就開始為地上的傷員療傷。年輕道士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看這倒塌的道觀一臉凝重,仿佛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時孫父剛好站起身來,准備為下一個傷員治病,可是就在這時,卻聽道那位小道士喊道:“大家快離開這里,馬上就有危險要發生了。”
很多人聽從小道士的話快速離開了倒塌的道觀附近,只留下還為傷員治病的孫父。
“砰”的一聲巨響,原本倒塌的道觀中間,突然炸裂開來,把上方的木屑磚瓦炸的到處都是,一股濃郁的黑氣從炸開的地方流躥而出,同時伴隨著濃郁的惡臭。在附近的眾人趕忙捂著自己的鼻子,可是為時已晚。聞道臭味的人紛紛到地不起。只留下年輕道士還站在原地,手掐指決,默念道:“天地自然,晦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淨晦驅邪。”吟唱完畢,年輕道士便拿出手只桃木劍指向還在天空搖曳的黑色雲團。從桃木劍上迸射出一團金光,籠罩雲團上的一角,被籠罩的地方,如果殘雪消融,但和整個巨大的雲團相比還只是皮毛而已。
從雲團里穿出詭異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讓人膽寒,“哈哈哈!我終於出來了,終於出來了。小小人類,將接受我的報復吧!”
遠處,拉著孫京墨的沈芊漣看向道觀的方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氣正在滋生,讓自己很是不舒服,微微皺起自己可愛的眉梢,原本可愛活潑的沈芊漣瞬間變的沉寂起來,這讓孫京墨有些擔心的問道:“芊漣,你怎麼了。”
沈芊漣搖了搖頭,看向遠方的道觀,仿佛看到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那股預示著恐懼和災難的黑色雲團,逐漸分散成無數縷黑色氣體籠罩住整個村鎮,黑氣散去之後,顯現出一位長滿黑色鱗片的丑陋怪物,背後還長著一條可怕的黑色尾錐,就像一條巨蠍的毒尾。手里拿著一把黑色鋼叉,散發出奪人心魄的黑色光芒,在場眾人除了年青道士以外,全部在黑氣過後,昏倒在地,身體也變的異常憔悴消瘦,仿佛瞬間被抽離了體內生機一樣,身體在這樣的痛苦折磨下還在不停顫抖,就如同得了羊癲瘋的病人一樣。
年青道士大聲斥責道:“可惡的瘟神,不要傷害無辜的村民。”看著身邊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孫父,很是氣憤的說道。
天空中的瘟神用很是邪氣的聲音說道:“無辜,在我瘟神面前,世上就沒有無辜之人,我的職責就是禍亂這整個人間。不要急 ,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看著你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懺悔,懺悔你們封印我數百年之仇。”天空中的人影慢慢消失,只留下周圍還在溢散的黑氣,黑氣所到之處,很多村鎮里的人相繼癱軟在地,雖然沒有道觀周圍的那樣人嚴重,卻也變得全身無力,就連簡單的站起身來都變得尤為困難。有些身體虛弱的人就連簡單的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隨時都有可能因呼吸困難而喪命。
黑氣蔓延的很快,就如同可怕的瘟疫一樣,就連原本明亮的天空,都如同沾染了黑氣的陰霾,變的晦暗起來,隨著眾多村民的倒下,小道士很是無力的癱坐在地。
這時一雙蒼老的手從倒塌的廢墟里伸了出來,頓時給了小道士希望,這是自己師傅的手,師傅沒死!趕快跑到伸出的手旁邊,掀開上面堆積的木板和石塊,挖出了埋在廢墟里的老道士。
老道士受的傷非常嚴重,一根尖銳的木刺直接刺穿了老道士的腹部,鮮紅的血液不停的流淌,讓老道士的臉頰也變得很是蒼白。虛弱的對身邊的小道士說道:“我快…不行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對付瘟神的辦法,在道觀的第九根石柱里,埋藏著…一把斬鬼劍,它是對付瘟神的最後武…器。只要刺穿瘟神的心髒,就能殺死瘟神……。”
年輕道士點了點頭,眼角忍不住流出淚水,老道士咳嗽了幾聲,嘴角也溢出鮮血的血液,又對年輕道士說道:“去孫家醫館,那里有治療瘟疫的辦法……”話才剛說完,老道士就咽氣了,年輕道士為老道士整理了衣衫,擦拭眼角的淚水,來到了第九根石柱面前。一拳垂在石柱上,看似堅硬的石柱裂開數道裂紋,而年輕道士的右手也流出鮮血,年輕道士沒有顧及受傷的拳頭,再次捶打在石柱上,而這次年輕道士的拳頭直接陷入石柱里,然後從石柱里抽出一把帶鞘長劍。
年輕道士抽出長劍,鋒銳的劍芒直指蒼穹,年輕道士對天起誓:“我松滔誓殺這惡毒瘟神,為師傅報仇。如有違背,願遭天譴而死。”
長劍入鞘,年輕道士跪倒在地,朝師傅所在的方向磕頭三下,然後背起倒在地上的孫父前往孫家醫館的方向。
黑氣還在無聲的蔓延,很快就要靠近還在路上行走的孫京墨和沈芊漣兩人。這時沈芊漣突然警覺起來,一團詭異的黑氣正要向孫京墨襲去,沈芊漣快速站到孫京墨身後,一團青色光幕擋住了黑氣的襲擊,卻還是推送著沈芊漣倒退兩步,靠在了轉過身來的孫京墨的懷里。
光幕和黑氣同時消散,卻還是被孫京墨發現。周圍還有數十縷黑氣射向周圍的森林,似乎在尋找那些還在附近生活的村民。孫京墨在短暫的震驚後回過神來,有些吃驚的向沈芊漣問道:“你會法術?剛才的黑氣是什麼?”
沈芊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雖然沒有必要隱藏自己會法術的事實,卻始終不知那道黑氣是什麼,但是卻可以感覺到那股詭異黑氣中蘊藏的恐怖邪氣。
這時孫京墨發現有一團黑氣,正往自己要去的人家射去,讓孫京墨感到害怕,不再管沈芊漣會不會法術,因為孫京墨知道,自己身旁的小姑娘不會傷害自己。牽著沈芊漣的小手,奔向那團黑氣飛去的方向。黑氣所過之處,就連四周的樹葉草叢都變的枯黃,仿佛瞬間就讓周圍的草木凋零,剛才要不是沈芊漣的保護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兩人緊緊跟在黑氣後面,黑氣飛的很快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兩人視野之中,而要前往的人家也出現在孫京墨倆人的面前。孫京墨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卻聽到里面重物倒地的聲音,孫京墨趕快推動房門,房門應聲而開,孫京墨看向有些昏暗的房間。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倒在地上,身上還纏繞著可怕的黑色氣體,老人的身體
在黑氣的侵蝕下不住顫抖,如同得了羊癲瘋的病人一般,本來就身患重病的身體更加不堪負擔的消瘦下去。孫京墨本想上前查看,卻被沈芊漣拉住,沈芊漣有些害怕的說道:“不要去,那里很危險。”
孫京墨對沈芊漣說道:“我是一名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使命。”
沈芊漣搖了搖頭,松開了抓住孫京墨的雙手,對孫京墨說道:“你把這個帶上吧,要不然我不會讓你靠進黑氣的。”沈芊漣從腰間拿出一個粉色荷包,這是孫京墨帶著沈芊漣在道觀游玩時買到,里面放著一些祛除晦氣的草藥,聞起來很香,但是孫京墨卻感覺自己手里的香囊有些不同,輕輕的扯開香囊的繩子,里面赫然躺著一朵粉紅的五瓣小花,還沾染著沈芊漣身上獨特體香。
孫京墨看向沈芊漣問道:“這是有什麼用處?”
沈芊漣臉頰有些微紅,在這個時代,男孩願意接受女孩送給自己的香囊,就算可以正式交往了,而這個美麗的香囊里面放著自己最為寶貴的東西,一朵伴隨著自己無數歲月同樣也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人參花朵。
沈芊漣道:“沒什麼,你現在過去應該不會有事了。”
孫京墨相信自己眼前的女子,把香囊系在自己的腰間,聞著香囊里散發出的淡淡香氣,走向被黑氣籠罩的老人,空氣中,那團詭異黑氣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而帶上香囊的孫京墨卻熟視無睹,好像一點都沒有聞到。腰間的香囊在靠近黑氣的時候,散發點點粉光。試圖靠近孫京墨的黑氣,也在粉色光芒下慢慢消散。當孫京墨靠近老人身邊的時候,那團黑氣也離開老人的身軀,看著黑氣穿過磚牆消失不見。孫京墨有些遲疑的蹲下身體,手指很是小心的觸摸老者的手腕筋脈,身體雖然還有些溫熱,但是脈搏卻已經停止跳動,仿佛在剛才的一瞬間,那團可怕的黑氣就席卷掉老者的生命,讓她變成一具沒有思維的屍體。如果不是沈芊漣的阻攔,自己也有可能變成這樣的下場
。
孫京墨有些感激的對沈芊漣說道:“謝謝你沈芊漣,多虧有你的提醒。”
沈芊漣說道:“不用謝,還有就是不要弄丟我送給你的香囊。”
孫京墨鄭重的點了點頭,知道這個帶著人參花的小小香囊,竟然讓那團奪人性命的黑氣感到害怕,自然不是尋常之物。
既然老者已經死於意外,也就沒有救治的必要,現在只能通知老者在外的親人,為老者辦理喪事。
孫京墨有些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到村鎮,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村民,就如同那位意外身死的老者一樣,躺在潮濕的地上,臉頰也變得比正常人消瘦很多,就像舊病未愈的病人一樣。孫京墨又為躺在地上的村民把脈,還好還有虛弱的脈搏,而老者的意外死亡,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體太過虛弱,無法再抵抗黑氣的侵蝕。
雖然給很多倒在地上的村民把過脈,自己卻還是毫無頭續,不知道這突然其來的黑氣到底是什麼,而這些被黑氣侵蝕過的人又該如何治療,孫京墨滿臉愁緒的走在路上,有時候還為躺在地上的村民把脈,有時候幫那些年老的村民挪移到家里去,沈芊漣一直跟在孫京墨的身邊,沒有說上一句話,只是在孫京墨想要尋求幫忙的時候幫忙搭把手。
一路上孫京墨就這樣緩慢的行走在路上,沉默的思考著救治病人的方法。時間過的很慢,當孫京墨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看向自己家的醫館,有一個年輕道士站在醫館門前,好像在等待著他的出現。孫京墨回過神來,這是今天唯一一個還可以站立的人,自己也似乎忽略了什麼,突然孫京墨才想起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也得了這樣的怪病。
這時站在醫館門前的年輕道士說道:“你是孫小大夫麼?”
孫京墨點了點頭,年輕道士又說道:“我乃安陵村,真武大帝觀下小道松滔,特來尋求救治瘟疫的方法,為全村村民祛除瘟疫。”
孫京墨沉思片刻,對松滔說道:“你說,安陵村村民得的是瘟疫,那那些黑氣又是什麼?”
松滔有些錯愕的問道:“你既然遇到過黑氣,怎麼還會沒事。”
孫京墨對於松滔還是不怎麼信任,並沒有解釋什麼,對松滔說道:“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免疫黑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也許我能夠想到方法。”
松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孫京墨,孫京墨聽完後拉著沈芊漣的小手,來到藥館里,看到躺在躺椅上昏迷的父親,強打精神為父親診脈,和村里的人一樣,被黑氣奪取大部分的生機,而且比起其他村民更為嚴重,應該很難撐過今晚,孫京墨有些難過的翻找著醫書,想要從中尋找救治村民的方法。
而此時沈芊漣還站在門外,不敢靠近待在門口的松滔,松滔有些意外的說道:“原來是靈參仙,怪不得可以讓孫小大夫免疫黑氣侵蝕。”
沈芊漣鞠起小嘴說道:“靈參仙怎麼了,跟你又沒有什麼關系。”
松滔語氣變的有些凝重,對沈芊漣說道:“你可願意犧牲自己,救治村民。”
沈芊漣一口回絕“不願意。”
這時孫京墨在醫館里說道:“芊漣,過來一下,幫我找一找治療瘟疫的書籍。”
沈芊漣沒有猶豫,那怕有可怕的松滔站在醫館門前,自己也會義無反顧的來到孫京墨面前,幫助孫京墨尋找醫書。
尋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救治瘟疫的方法,可是其中有一味藥草,實在難以尋找,那就是千年人參的根須。
百年人參都很少見,更別說千年人參,自己這家醫館里最為珍貴的人參也才數十栽而已,就算找到千年人參,救好自己的父親,那還有數千位安陵村的村民需要救治,自己那來這麼多的千年人參根須。
現在只好用自己醫館里所剩的人參,搭配其他草藥,看看能否為自己的父親保住一线生機。熬藥熬了近3個時辰,孫京墨有些疲憊的前往臥室看望自己的父親,叫沈芊漣幫忙照看一下,沈芊漣看著孫京墨憔悴而悲傷的神情,自己的內心也跟著難過,她想如果自己救治了他的父親,他應該就不會難過了吧。於是她忍著疼痛,扯下頭上的一縷秀發,烏黑的秀發在手中慢慢變成一根淡黃色根須,打開滾燙的藥壺蓋子,把手里的根須放進了藥壺里。
過了一會,孫京墨從房間里出來,看著沈芊漣還待在原地,手里拿著蒲扇正在為藥廬扇火。孫京墨有些欣慰的說道:“換我來吧,你先去休息吧!”
沈芊漣說道:“沒事我不累,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好麼?”
孫京墨點了點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夜空,今天的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辰,漆黑的讓人害怕。門口那位叫松滔的道士還站在門外,背後的長劍,即使存放在劍鞘里,也難以掩飾鋒芒。
這時一團詭異黑氣襲來,猶如千鈞之勢撞向守在門口的松滔,松滔抽出長劍,在漆黑的夜晚里,長劍散發著璀璨的銀光。松滔揮劍斬向襲來的黑氣,與黑氣相撞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松滔被黑氣撞退數步。黑氣沒有乘勝追擊,反而衝進了醫館。
這時,孫京墨和沈芊漣已經為孫父喂了湯藥,孫京墨待在父親身邊,等待喂服的湯藥起效。沈芊漣待著孫京墨的身邊,孫京墨對沈芊漣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在這里守護一段時間。”
沈芊漣道:“那我先回去了。”沈芊漣打開房門,卻見一道巨大的黑氣席卷而來,帶著呼嘯的風聲,帶著詭異的氣息,朝剛打開房門的沈芊漣射去。沈芊漣沒有防備,被從黑氣里伸出的手掌抓住,帶著黑色鱗片猙獰的手向沈芊漣沒有絲毫憐惜,沈芊漣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黑氣中的手抓到半空中,美麗的嬌軀在半空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就會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一樣。
孫京墨聽到沈芊漣的慘叫,趕快跑出房門,可是已經遲了,沈芊漣已經被帶到半空中了。這時那位年輕道士松滔也跑了進來,手中長劍指向空中黑氣說道:“瘟神,不要傷害芊漣姑娘。”
空中黑氣散去,露出瘟神那恐怖面孔,瘟神提了提手里的沈芊漣說道:“沒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安陵村,還會有靈參仙這樣的天才地寶,只要被我吸收精元,我就可以脫離邪神之資,位列仙班哈哈哈哈……。”天空中的瘟神發出詭異邪笑,似乎在嘲諷身下兩人的無知一樣。
孫京墨有些疑惑的卻又瞬間異常堅定的說道:“我不管什麼是靈參仙,也不管沈芊漣到底是妖還是仙,我只要她活著,那怕用我的生命換取也無所謂,我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沈芊漣。”
瘟神嘲諷的說道:“用你的生命換取靈參仙,哈哈哈哈!笑話,你還不配。”
孫京墨很是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松滔在孫京墨與瘟神商討時,默默念動咒語,手中指向天空的長劍發出一道鋒銳劍氣,劍氣直指天空中的瘟神胸口,瘟神匆忙躲避劍氣,身體又化成詭異黑氣,帶著沈芊漣離開了這片天空。
半空中的沈芊漣只來的發出一句:“京墨……”便被黑氣裹挾朝西方飛去。松滔縱身躍向房頂,追隨黑氣而去。
孫京墨很是擔心沈芊漣的安危,但現在重中之重的還是自己病危的父親,傷心的回到房間,看到已經蘇醒的父親,想要從床上起來,虛弱的對孫京墨說道:“芊漣那孩子呢?”
孫京墨很是傷心的說道:“被瘟神抓走了。”
孫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你還不去追,管我這個糟老頭子干什麼。”
孫京墨道:“可是你的身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父打斷孫父說道:“如果你不能救出芊漣那孩子,你就不要回來了。”
既然孫父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必在掩飾自己對沈芊漣的擔憂,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帶回沈芊漣的。”
說完,孫京墨准備離開醫館,去西方位置尋找沈芊漣的蹤跡,就在這時,懸掛在孫京墨腰間的香囊,慢慢懸浮在孫京墨面前,似乎在為孫京墨指引方向,粉紅的香囊還殘留著熟悉體香,仿佛那熟悉的倩影並未消失一樣。
香囊緩慢的向西方飛去,孫京墨也緊緊跟在香囊後面,香囊越飛越快,就像一位迫切歸家的孩童,想要投靠那最為溫暖的港灣,孫京墨一路小跑的跟在香囊身後,那怕自己氣喘吁吁,那怕自己筋疲力盡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