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的迷亂之夜
曾幾何時的迷亂之夜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這麼陰暗的房間與我獨處……我可指不定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哦。”黑發尖耳的男人意義不明地訕笑著,將清冷月光倒映的銀白玻璃高腳杯悠閒地舉起,隨後把其中的辛香與野氣摻雜的欲味一飲而盡。
“獨處?”於濃墨浸染的黑暗之中,男人露出赤裸上身的強壯身軀,嗤笑著面前被他認作“天真”的狼男,肌肉緊馳有度地顫抖,“你當真只有老子一人麼,貝里爾·伽特?”
說罷男人自滿地打了個響指,不知從房間的哪處角落陸續出現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女人的嬌柔喘息與獸類的唾液聲。
“嗚哇……!這未免也太多了吧?”貝里爾故作震驚似地眼鏡反光了一瞬,隨後如往常一般笑嘻嘻地回道:“你已經渴求我的屁眼到這個地步了?帶這麼多家伙來操我。不過現在流行的是那個吧?3P?4P?一起干能互相爽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是啊,既然你如此欲求不滿地邀請老子,”粗獷身材的男人急迫地上前一把握住狼男的手腕,拿起床鋪間算不上情趣的短麻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系緊,淡紅的痕跡浮現於貝里爾被迫摘掉手套的指節下方。
“嘶……真粗暴呐,我說,你是獾豬那類生物嗎?畢竟外表很像吧,就連做得事也……”
“閉嘴!你這畜生裝什麼紳士,捧起髒屁股給老子看啊,不是剛喝了催情劑嗎?”
“嗯..作為喪家犬的我而言也確實蠻適合這種修飾詞,必須有足夠的羞辱感才刺激不是嗎?”貝里爾笑著隨男人的動作,小心地脫下衣物,似乎十分珍惜自己目前僅有的物品。
“太用力會弄髒的。”狼男略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男人不理會他多余的說辭,只想著在今夜發泄掉快要衝昏頭腦的欲火的同時,將身下的人往日的紳士與尊嚴毀盡,雙手掐住他的腰用力地挺入。
“嗯啊!!!”狼男不出意料地發出一聲吃痛的呻吟。
鮮紅的顏色順著他略顯纖瘦的大腿內側滾落而下。
男人立即開始了在他身體中的穿刺,穴口因不能承受這過大而又粗壯的陽物不斷顫抖著,內外吞吐的嫩粉色中血絲隨分泌物一並滴落。
“嗯,嗯……嗚…哈啊。你這樣……還不夠呢。”貝里爾保持著雙手背後的跪立姿勢,上身匍匐在不算柔軟的床鋪間,隨激烈抽插的節奏不斷前後晃動著。
“哈?什麼不夠……給老子夾緊,你這淫亂的松貨!”
“嗯嗯!”他的臉上雖染了一層輕微的紅暈,但顯然並沒從這急切的性事中感到多少快感,略向後回頭道:“是你的……軟香腸太不起作用了吧?嗯啊……”
“你說……什麼?”男人憤怒地將陽具一挺,直插入他的後穴深處,撞擊到了令他下腹酥軟麻痹般的硬物。
“啊!!!還是這發厲害……”貝里爾輕微合眼感慨道,身體在幾輪顫抖後慵懶地陷入床鋪。
“既然要玩就玩得盡興點嘛,不然這房間里怎麼會有那麼多道具呢?與其藏著掖著不如拿出來一起享受享受,是吧?”貝里爾轉頭看了看角落里目光如猛虎似的一群“生物”,想必親眼見證了如此下流的場面後也不禁興奮了吧,冷落他們忍耐這份衝動,未免太不解人意了。
“哼,沒想到……你是自投羅網的變態啊。”說罷一掌擊在狼男緊致的臀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給老子叫大聲點啊,不是喪家犬嗎?那就發出你那屈辱的吠叫取悅老子!”
“…嗯!!對對這樣才有氣勢嘛。”
男人拔出雄壯挺立的陽具,轉身從床鋪下方依次取出情趣道具:飛機杯、擴張環、藤條、陰莖圈、遙控跳蛋、自慰棒、雙龍頭、三角木馬……
“用這個吧,”貝里爾起身在物品堆里翻找著,眼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乳夾。”
男人順遂著狼男的意思掰過他的身子,掐住一側胸前的紅潤凸起,充血的窒息感令他十分不適,但正相反地露出比先前更夸張的笑容。兩側先後被上下緊攥的齒輪般硬物壓迫而入,血液滲出的尖銳刺痛感不斷向全身擴散著,他不受控制地抖動,絲絲縷縷的血色零落,使他的身體多了一份破損的美感。
“我幫你口,讓那只獸人來干我,然後把我的兒子栓住,這樣會射不出來。你想看我這樣吧?”
“求之不得。”
男人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主導權一直握在貝里爾手里。不明白,也懶得去思考這樣陰晴不定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因為是自我墮落的人渣,所以自然內心也是腐朽的,就像一所什麼都能接受的移動公廁。
“那位小姐也想消遣消遣吧?趁疲倦還沒到來就一起爽爽,我會貼心地准備好避孕套哦。”
“這時候裝什麼紳士。”男人暴躁地將他的上下牙掰開,一股腦地將陽具塞入他的口中,“給老子認真舔,要是射不出來就用鞭子把你下面的小命抽爛。”
“哈…嗚嗯……嗯…這還真是……會讓我困擾呢……哈啊……”貝里爾的眼鏡歪斜地垂掛在面部,他半眯著眼,技術嫻熟地上下舔弄男人的粗壯,時而含入口中,用舌尖頂弄鼓動的球體與前端不斷滴水的濕潤。
獸人也接續上前,兩爪抓過他月光下朦朧的纖長雙腿,向兩側分開折疊,鋒利的長指甲尖端劃破了他大腿內側的皮膚,順著方向流向片刻前被粗暴對待的開合呼吸的穴口,在滴入前再次被黑綠的一根粗壯阻攔,沾染淡化了血色,四散而去。
女人也猶豫地靠了過來,手指在腰際游走,最終緩緩地將遮擋於下體的純白絲織布料拉向一旁,露出濕潤的下體,粘稠的液體自深處的孔穴中分泌而出。
貝里爾邊舔舐著男人的陽具,邊用斜光確認了她的位置,不由分說地三指探入女人的縫隙,在前部翻攪了幾下便插入深處的密裂,摩擦著她內部敏感的柔肉,隨即女人嬌聲大作,同下身狼男手部輕巧的動作一齊挺動著腰肢。
房間內淫靡的水聲四起,獸人毛發叢生的手臂在抽插的晃動間不時刮蹭貝里爾被舉起的雙腿,瘙癢感不住地傳來,被繩索禁錮的龜頭微弱地搖晃起來。
又一只獸人上前,苦惱於不知從何處下手而抓撓著額頭突出部位的灰發,貝里爾的視线早已無暇顧及它,只是用空閒的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中央的小孔。
獸人聰明地低頭用紅舌舔舐,將舌尖由試探性地淺淺戳入轉為用力地穿刺,內髒的震擊與後部抽插的同時進行令貝里爾發出略帶痛苦的哼哼聲,嘴角因吞吐巨物而不可抑制地淌下唾液,浸濕了床墊。
“舒服嗎?”
“嗯……嗚……哈啊——”,狼男在口部、胸部、腹部、穴部四重激烈地刺激下,身體大幅度地顫抖了兩次,栓在飽滿陰莖上的繩索邊滑過乳白的濁液,一圈一圈順流而下。
干性射精了啊,貝里爾好笑地想著,被如此折磨地渾身上下都在痛,如果再把指節拿壓板夾住,那正可算得上是連四肢都快要散架了,但痛感與從中而生的生理性快感交織,讓他欲罷不能。
喝下的藥劑並非沒有作用,但那並不是針對現在的他,如若是月圓之夜化身暴走狼人後的瞬間,獸性催情劑必定會百分之二百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吧,男人正是搞錯了這一點。今夜離月圓還相差太多。
——讓我興奮起來了,無論是性愛,還是凌辱、殺人。
他們無疑會死,只不過不是現在,如同開關一樣的內在事物如枷鎖破解一般“咔嗒”地啟動了,在場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會了解,也不曾知曉,正因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潮紅泛濫的喜悅吧。
——對你而言,越是討厭的工作越會努力地去做。
不做偉大的自己,只是苟且偷生的話,更要萬事順遂自己的心意不是嗎?自我欺騙著可以接受而表露出興奮的模樣踐踏自己,隨後——
“要射了嗎?嗯嗯……”貝里爾被迫劇烈地前後搖晃著頭部,艱難地說道。
“就射在你這張淫蕩的臉上,給老子接好了。”
被拽住尖耳,一陣溫熱的白液濺射在他的面部,鏡片的遮擋使濃液有幸沒有進入眼瞼,他睜開雙眼,伴隨著獸人大幅度的抽插,再次抽搐似地抖動了片刻,女人也接續達到了高潮,嬌弱地向後仰了仰腰身。
貝里爾慵懶地躺倒喘息著,“接下來呢?你們還沒夠吧。”
“等會兒,老子頭有點暈。”男人半跪下撐著額頭,一手搓揉著太陽穴。
“喂喂,該不會說你累了吧?別逗我了,要說累明明是我的下巴更難受。”貝里爾擠眉弄眼地故意嘲諷道,“你這樣要提防中年不到就陽痿哦?”
“混賬,老子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還沒被操夠是吧,是吧!?”男人暴怒般拎起他的右腕,再次將他以後入的姿勢推倒,但這回接觸的不是床墊,而是女人,著實地被他壓在身下。
“啊啊……先生,請您溫柔一點。現在就——”女人擺弄著腰肢,背過身去,兩瓣粉嫩的臀肉間水流不止,不斷滴落於純白的被單,灰白的色彩暈染。穴口因狼男激烈的翻絞而淺淺地開合呼吸著,似乎在渴望著男人粗壯的寵愛。
“哎呀小姐,不要這般急躁,有時不經意間的話語會誘發不可想象的災難後果哦。”貝里爾摸索著片刻雲雨前床墊上散落的方形塑料包裝。
“不用,求您了,現在就給我,把您的東西,全部…射到里面來……”女人阻止了他手部的動作,央求著狼男的硬挺。
——哦。
貝里爾象征性地推了推眼鏡,觀察起房內生物的狀態,那些被暗色吞沒的角落里依然不時發出痰液的低吟嘶吼聲的野獸,唯有血色編織的鼓動眼球還在轉動。
——被束縛著麼?既非月圓之夜,便沒有如此躁動的理由。果然是由於噴灑了含有催情效應的霧氣,因為過量費洛蒙的吸入才導致發情。
之所以自己事到如今仍未發現,多半是男人遞交至他的藥劑與吸入的霧氣中和了吧。
“——,這樣倒是意料之外地幫了我的忙啊。”
“什麼?”
“插進來吧,這不正合你意嗎?還是說我被其他人玷汙讓你嫉妒了呢?我可是十分理解這種心理啊說真的。”貝里爾嘴上說著抱怨的話,目光看向男人逐漸遲緩的動作,無意識地笑出了聲。
——畢竟與我“獨處”,可搞不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嗯啊……哈啊啊嗯……”與獸人不同的堅實又雄壯的陽具再次挺入,說不上懷念,但撕裂般的痛感使他愈加清醒,同時把自身片刻前未能爽快射精的兒子一手舉起,送入女人的下身。
“咿啊……不要……好舒服……嗯哈啊……”
“嗚嗯……哈……”
“可惡……快要……”
兩人將貝里爾夾於中部,前凸後入的欲感使腹部的溫度急劇上升,頭腦中的思維幾近空白。
——所以,馬上就要結束了,不論這場荒誕的性事,還是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那在此之前,就得做到盡興才行。
“把那些……都用上。”
他挺動著身體,在女人的緊致中衝撞發泄自身欲求的同時一手拿起床墊邊緣擺放的開關裝置,將滑鈕推至頂點後按下開關——
房間中此起彼伏地響起獸類難以克制的劇烈嘶吼聲與喘息。
“喂,你——”
“一起……爽爽吧,你不是……也在它們身體里,塞了……震動棒嗎?”
狼男識破似的輕笑了。
“呃,啊……不行,要去了,去——”女人在身後逐漸加快動作的穿刺中寂寞地自我愛撫著擺動的胸部,捏起尖端的粉紅突起。
“我也……快到頂點了呢,射——”貝里爾兩手握緊女人的嫩腰,一擊凸入最深處,將兩周分量的精液全部注入女人的胎內。
“畜生!別擅自就射啊,我還沒……”男人汗流浹背,滿目混沌之意,手腳已然不聽使喚般抽搐。
——結束了。
狼男心中默念著,男人控制不住地癱軟下來,乳白的液體自虛脫的身體流淌而下,注入他撕裂的後穴,又隨滑出的陽具大量濺落於腿根與柔軟的床墊,宣告著“性”與“命”的終結。
強健身軀轟然倒塌的碎裂之音,女人痛苦的呻吟之音,眾獸嚎叫的淒厲之音久久回響。
貝里爾慵懶地起身,扶著牆壁蹲下,將房間腐朽木板地面一角的刀刃拾起,嘆息著撫摸銳利的刀身:“沒用上真是可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來試試我拿手的工作吧,毒殺豈不是太無聊了?”
被束縛捆綁的獸群驚恐地看向面前目光凶狠赤身裸體的男人,生怕他下一秒會對手無寸鐵的自己發動進攻。
“嘛,說到底,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男人,”貝里爾一件一件地,悠閒地穿戴起來時的服飾,向上推動了眼鏡,“不會說出去就沒戲了,畢竟這種黑歷史一樣的東西還是盡早抹消掉比較好吧?證明就是我現在腰痛的很啊。”
他拉上衣鏈,整理起散亂的發型,自嘲地繼續說下去:“開玩笑的吧?這可是我的輝煌經歷啊,隱藏掉多可惜。什麼都要問殺人動機真是不解風情呢,因為你們看上去太高興了啊,讓我忍不住……”
——有毀掉的衝動。
興奮地享受著,凌虐與被害帶來的刺激感。
“S·M Game到此為止咯~!”貝里爾一臉陪笑地戴好墨色的手套,推門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向房內的野獸揮了揮手,再緊鎖了門離去,似要將今夜的一切封鎖在這深邃的密林房屋之中,不銷毀證據,不讓任何人出去,也不放任何動物自由。
這是一處不知何時,卻僅有狼男知曉的,如夢境般霧靄彌漫的虛幻世界中僅存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