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敗北的三公主,龍姬的無盡凌辱地獄
瓦西斯大陸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
造物主創造了三枚碎片,閃爍著無盡光芒的“天“,藏匿著混濁黑暗的“幽”,反射著萬物根性的“靈”,其中“天”的碎片化為天神們的住所,“幽”的碎片化為惡魔們的領地,而“靈”的碎片化身成一片無盡無垠的大地,被放置在天與幽之間,一面倒映著光芒,一面吞吐著黑暗。
因此,居住在大地上的先民們有著光與暗的兩面性,其中,受到“天”的影響,大地上誕生了親和光明的原始精靈,同樣受到“幽”的影響,誕生了天性暴虐的原始獸族。
兩者鏖戰多年,原始精靈與原始獸族中的強者互相影響,在“靈”的大陸上誕生出名為“龍”的巨獸與名為“人”的生靈。
“龍”天生擁有獸族那可穿行三界的強大肉體與精靈可跨越時空的厚重靈魂,“人”擁有著仿若草芥的身軀與微薄似燭火的靈魂。
但人天生具備與天神相似的智慧與對其本性的克制能力,在精靈與獸族的大戰中,人作為兩者的仆從與奴隸,不斷地吸取著兩族的知識與力量,並暗中激化著兩族的矛盾,以待時機。
最終,強大的兩族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慘烈戰爭,原始精靈與原始獸族中的強者全部死去,而人族乘勢而起,將其知識與智慧吞並,發展出自己獨特的文明。
而在奪得大陸霸主之位後,人類卻展現出了與惡魔相似的貪欲與殘暴,他們抓捕了剩余的原始精靈與獸族,在其身上進行了殘忍的實驗,剝離活髓,抽取靈魄……甚至還讓大量的原始精靈與獸族交媾,誕生了一個個新生的種族,其中不乏有能與精靈、獸族相媲美的強大的種族,卻被消滅在萌芽中,而容易控制的種族則被奴役,血與肉皆奉獻於壓迫者。
人類通曉了世間真理,高歌藝術與美德,稱頌求知者的執著,他們在森林,用魔晶構成了地下宮殿,在平原,用白石鑄造了偉大城邦,在高山,用黃金鋪成了莊嚴神廟,在大海,用黑嶺土填成了眾多海島……
人類日漸膨脹的野心,讓他們把目標移向了這個世間存在的最強大的生靈——龍。
巨龍的強大勝過原始精靈與獸族,甚至能與高高在上的天神和神秘莫測的惡魔相媲美。
他們試圖將龍的秘密解開,尋求為何同為精靈與獸族影響下的產物,自身與其之間的差距竟會如此之大的原因。
龍的力量並非人所能控制,它們對人類漠視,如同對待自然界中的石子,人類即使掌握了精靈與獸族的知識,在那超越天災的力量面前仍然不值一提。
可惜的是,龍的數量過於稀少,且個體之間同樣毫無社會性,它們的數量甚至少到無法被稱為“族”。
人類花費了大量精力,付出了數以百萬計的仆從種族的鮮血,方才獲得了極少數的實驗資源——一條完整的、剛剛誕生的巨龍與它母親的屍體。
在這之上,人類憑借著類似天神的智慧,研究出了大量關於龍的知識,但卻始終無法攻克最核心的關鍵點。
在此之際,人類已經統治了這片大陸兩千年之久了。
為了維持人類奢侈的生活與那仿佛永遠沒有界限的求知欲,如今這個強大的千年帝國,毫無疑問建立在異種族奴隸的累累血肉之上,內部對權欲的病態渴望,也導致了體制的僵化與潰爛。
於是,反叛再次發生,奴隸們借著人類攻打龍族後戰備的空虛,燃起了反抗的篝火,他們衝進皇宮,衝進神廟,殺死了高高在上的貴族們。
對人類的仇恨,令異族奴隸們無法停下手中的刀劍,等到他們醒過來時,人類的數量已經銳減至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而無數的文明技術皆流失在這場戰火之中,僅有少數流傳於後世。
勝利者們在擊敗壓迫者後,也各有去向。
有的心灰意冷,隱藏在大山森林深處;有的群聚而居,在地下燃起了篝火;有的自持勝者的傲慢,占據了高山上的神廟,供奉這天地間的真理;有的則在戰火中迷失了自我,開始信奉“幽”中的惡魔,以戰爭為樂。
剩下的人類們,聚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部落,分布在這片大地的不同地方,有的去了極北之地,有的去了東方,有的駛向了大海……這些人在未來的數百年中,繁衍生息,再次形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城邦,而這時,人類將其稱為“王國”。
但無論如何發展,人類卻始終無法再現千年帝國的榮光,後世的人類似乎在智慧上再也無法與曾經的初代人類相比,而發展至今,王國之間也各有征戰,那個統一大陸的千年帝國也逐漸被人遺忘……
而龍們,仍然冷眼旁觀著一切,對這個曾弑殺同族的種族,它們不曾吐露過半點怨恨。
突然有一天,龍消失了。
有人說它們是去往了天神的居所,也有人說它們是深入了“幽界”,總之,這個曾與人類一同誕生的種族,似乎徹底消失在了人類的歷史中……
而今,已是千年帝國覆滅的第三個千年……
崔斯特愣愣地看著遠處的炊煙,小孩子們急切的催促聲喚醒了愣神的吟游詩人。
“哦,哦……”他晃了晃腦袋,撿起不知何時掉在草地上的豎琴,放在腿上,手指撥動間,優美的音符從散發著檀木香氣的豎琴中滑落。
“可惜橫征暴斂的千年帝國,玫瑰與神像都成了刀劍下的塵土。”
他唱得不算好,一手琴藝加了分,但這些對於小村莊沒見過世面的七八歲孩子來說,已是難得的消遣。
漫不經心地唱著這背誦過幾千遍的歌謠,接下來的部分都是講的王國歷史,遠沒有前段百族交戰,天鳴地動的神奇絢麗,王國之間的交戰史或可稱一句波瀾壯闊,但對於這些小孩子們來說就太過晦澀了。
果不其然,孩子們聽到這些大人們平時會聊得不亦樂乎的內容,自然不感興趣,其中一個孩子指著遠處一群驚林之鳥大呼了一聲,其余人就歡呼著一起跟上去了。
吟游詩人搖了搖頭,收起豎琴與背包,他是從南方戰亂地帶過來的,到這西方豐腴之地躲避兵災,隨身只來得及帶走一把豎琴和些許衣服財物,邊走邊唱,偶爾會有一些手頭大方的善人施舍一波,他便拿了錢去往下一個村莊。
崔斯特望著西方眺望,遠方落日的余暉下,白石城牆似乎就在眼前,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實際上,早在四個月前他便已經進入亞爾彌斯王國的勢力范圍,但在一個月前他才算真正踏上亞爾彌斯王國的領地。
亞爾彌斯王國,以豐腴的佩德爾平原起家,歷經多拉格家族五代統治者的辛勤耕耘,如今已是整個西方王國中最為富有的一國。而其對治下民眾較為寬松的民生政策也是吸引其它地區民眾不斷前往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這樣的政策下,近年來不斷有附近的弱小王國相繼希望與亞爾彌斯結盟,以對抗來自北方異族的掠奪與南方人類王國希潘達的入侵,而當今亞爾彌斯王國的統治者多拉格五世——拉特穆·多拉格是有名的仁君,自繼任以來,治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他注重國家經濟與平民生活環境,曾多次派大臣安排百姓生產活動的改進,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同時他還主張廢除奴隸制度,在國內曾小范圍地推行賦予奴隸公民權利的政策,但因國內貴族的激烈反抗而作罷。
在外交方面,拉特穆實行平等結盟,公選盟主的外交政策,以懷柔態度對待小國國民與君主,聯合力量以對抗入侵者,所以其在民間與附近王國中的口碑極佳。
故名義上參加結盟的王國,實際上都願意將自己的國土納入亞爾彌斯的勢力范圍。
而崔斯特一路走來,見證南方戰火不斷,生靈塗炭,恍然見到亞爾彌斯統治下如此安穩和平的國民,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嘆。
“希望這片人間樂土不要被破壞吧。”崔斯特嘆氣,雖然希望如此,但近十幾年來,北方異族——以北境蠻人為主,聯合地精、巨人族、獸人族的大聯盟逐漸成型,北境王庭的王室在血腥爭斗後角逐出了最後的王者,這位年輕的君王明顯具有不小的野心,其部下狼騎兵與人類王國的邊境軍隊多起摩擦。
雖然亞爾彌斯與北境異族之間仍有數個人類王國作為屏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若北境大軍真揮師南下,亞爾彌斯與北境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而拉特穆王作為守成之君自然是非常優秀,但亞爾彌斯王國在軍事上的建設明顯不合格。
或許是將絕大部分財政都投入了民生與國內建設,崔斯特自邊境走來,居然沒發現幾處軍營,而僅有的軍營中武備也分外松懈,崔斯特在軍營外觀察時,甚至能直接看到內部不少士兵衣不著甲呼呼大睡。
不過奇怪的是,整個王國中傳遞信息的前哨關卡並不少,相關設施甚至可稱得上十分完善,這與軍營中松懈的士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只建好前哨崗有什麼用,難道是等敵人大軍打來時方便通知逃跑嗎?”崔斯特困惑地想著。
走到一座酒館前,推開半掩著的木門,入目便是幾座沾滿汙漬的酒桌,柔和的燈光下,幾名身著麻布衣的漢子坐在歪斜的椅子上談天說地,說到興起便飲下一大口麥酒。
崔斯特坐在酒桌前,向白發蒼蒼的老店主要了一杯麥酒。
老店主瞥了他一眼,拿出酒瓶,滿滿倒上一杯:“南方逃難來的?”
崔斯特應了一聲,說道:“最近這樣的人很多?”
“多了,這麼多年,就屬這最近幾個月跑來的難民最多。”
老店主的言語間滿是唏噓:“以前南邊雖然也不好過,可好歹還算是人待的地方,現在嘛……”
“你們就不擔心這里也會變成戰亂之地嗎?”崔斯特看著老店主像是毫不在意,不禁問道:“這里離南邊也沒多遠,要真是軍隊打過來了,你們怎麼辦?”
老店主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小伙子,你第一次來這里吧?”
崔斯特皺眉:“是,但是……”
“戰亂與我們無緣。”
“嗯?”崔斯特疑惑地看著他,還想再繼續問下去‘。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尖叫,隨之而來地就是陣陣的轟隆聲。
崔斯特面色一變,他聽出了這是馬蹄的聲音,而且來者數量不少,至少在二十人以上。
他跑出酒館,在夕陽余暉下,大隊的持刀漢子騎著馬匹,揮舞著手上的彎刀,身上的黑衣沾滿了鮮血,縱馬從不遠處的森林中奔來。
“是盜匪!”經驗豐富的吟游詩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歷,他們手上的彎刀是南方叢林群盜中最常用的武器,加上那身統一的黑衣,他判斷出這伙人應該是南方窮凶極惡的殺人盜匪中的一股。
崔斯特心生不妙,隨即想要找個地方躲藏,但這幫盜匪奔馳的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到了村莊。
在轉瞬之間,崔斯特便足以看清盜匪刀上的倒影與血跡,他不清楚那幾個小孩是否還活著,可此刻他覺得自己已是命在旦夕。
但那群盜匪只是大呼,手上的彎刀亂舞,但並沒有瞄准人砍的意向,馬匹奔來的道路上還有幾個村民,如果他們有意殺人,這幾個村民不可能活下來,但出乎崔斯特意料的是,馬匹只是從村民身邊跑過,他們那殺人無數的彎刀沒有砍向任何一人。
而領頭幾人也已奔向崔斯特,轉瞬之間就要越過他,而崔斯特心中也稍稍安定。
可就在他望向馬背上那名盜匪時,他的心瞬間停跳——為首盜匪的馬身上竟然背著一名小孩!從他身上的衣服,崔斯特認出了他便是先前跑去圍觀群鳥的那幾個小孩中的一人。
只是下意識的,他的手伸向了馬背,想要將孩子扯下,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他瞬間醒悟過來——
“不好!”
馬背上的盜匪大概也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敢朝自己伸手,同樣下意識地一刀就向崔斯特砍去。
雪亮的刀光遮掩住了崔斯特的雙眼,他不由得雙眼一閉,那道寒風就要吹過他的脖頸,吹出鮮紅的血花。
但是下一刻,一道閃爍的金光如同驚雷,從遠處的森林中猛地射出,擊中了盜匪砍向吟游詩人的彎刀,熾烈的高溫瞬間將精鋼刀刃融化,被熔斷的刀刃險險擦過崔斯特的脖子,留下一道黑痕。
“xxx!”盜匪首領被驚出滿身冷汗,一句南方俚語脫口而出,他想回頭望去,可一道與先前別無二致的金光帶走了他的頭顱,只剩下小半個頜骨中的液體被瞬間蒸發。
後方的盜匪看到此景,一張張臉上滿是驚恐,紛紛使勁鞭策馬匹,仿佛背後便是追魂的惡鬼。
可惜這對於身後那人來說,這不過是徒勞的反抗。
“嗡——”數道更為細小的金光從背後襲來,瞬間扎穿了在場剩余二十二名盜匪的頭顱,失去控制的馬匹直接將屍體甩下,發瘋似地狂奔。
此刻,崔斯特才鏘鏘睜開眼,便見證了這一切。
“這……”崔斯特瞠目結舌,對眼前的狀況完全失去了理解能力。
但眼前略過了一道身影,如同疾風,眨眼間便衝到了奔馬的前方。
再一眨眼,眼前便出現了一道身著騎士盔甲的身影。
“勇氣可嘉,但下次伸手前,或許可以考慮下能不能在救人的同時保護好自己。”
不像是話里略帶責備的語氣,清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贊同的笑意。
崔斯特愕然地看著眼前身著盔甲的女騎士——或者用少女騎士來形容更為貼切。
燦金色的長發被藍色的發帶束成高馬尾,天青石般倒映著清冷月光的眼睛,仿佛閃爍著熒光的玉色肌膚,美麗精致的五官本來會給人一種不易接觸的冷漠感,此刻卻消弭在那柔和美麗得仿佛不屬於人間的笑容中。
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美麗的公主一樣,但怎樣的公主才能在眨眼之間用魔法殺掉二十多名盜匪?
崔斯特打量著少女,大概到自己肩膀的身高,身上復雜的銀白板甲上雕刻著獨屬於亞爾彌斯王室的家族徽章,這覆蓋全身的板甲僅在頸部露出少許,即使如此,也依舊能看出白皙得仿佛透明的肌膚。
還沒等崔斯特細想,少女將一個身穿麻布衣的孩子放在了崔斯特懷中。
崔斯特驚訝於少女的容貌,這才發現她還提著一個人。
“好了,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少女眨了眨眼,挺直了腰,“記得回去給他喂點安神的湯藥,他被那幫盜匪擄走,受了驚嚇,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
明明是強硬的吩咐,但崔斯特卻仿佛聽出了些許尷尬的語氣。
“這些盜匪……”
“這,這些盜匪啊,我之前一直在追捕他們,”金發少女雙手叉腰,打了個哈哈,“這幫人別的不行鑽林子最厲害,我之前搞定了他們的大部隊,結果這幫人一眨眼就進森林了,我追了五天五夜才追上!”
這森林一共也才這麼大點,走過來兩天就走完全程了,這五天五夜……崔斯特咽了口唾沫,他看著還在掩飾尷尬的少女騎士,沒有拆穿她迷路的事實。
“感謝您,騎士大人,您救了我的命。”崔斯特向少女深深鞠了一躬,“真不知該如何報答您。”
金發少女擺擺手,像是早就習慣了這般反應:“不用不用,在這個地方,保護民眾的生命就是我的責任,小事一樁。”
“那怎麼行……”
少女再三拒絕,最後像是受不了崔斯特的“熱情”一般,吹了個口哨,一匹高大的白馬從林中奔來,速度之快,遠超崔斯特曾見的任何駿馬。
少女一下子翻身上馬,動作瀟灑流暢得像是練習了成百上千次。崔斯特看著少女將要離去,心頭突然一熱,牽住了她覆著盔甲的手,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有些僭越的動作:“那騎士大人,請您告知我您的名字吧,如果我想要報答您,可不能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曉。”
少女似乎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接著無奈扶額:“唉,說了不用了,你這人真是固執。”
輕輕一夾馬肚,白馬嘶聲長鳴。
“如果你實在想要報答我,就去王都吧,那里的節日慶典上或許還差一位吟游詩人呢——”
少女帶著笑意的聲音如同風一般傳入耳中,崔斯特看著遠方漸行漸遠的騎士少女,柔軟細膩的觸感似乎還存留掌心,他不禁心生綺念。
“誒,小家伙,被迷住了?”酒館的老店主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望著崔斯特愣神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被迷住也正常,畢竟是那麼漂亮的女孩兒。”
“店長,她是……”
“她是我們王國的守護神。”老店主說道,“亞爾彌斯王國三公主,芙蕾·多拉格,她是亞爾彌斯王國最美麗的那朵鮮花,也是王國最鋒利的矛和最堅韌的盾,即使是掌握著邪惡巫術的法師也無法對她施加法術,我們都稱她為亞爾彌斯的護國龍姬……”
時值春月,亞爾彌斯王都的民眾都沉浸在王國新年後的余韻中,喜悅的氣息體現在人們的笑臉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節日慶祝活動與游行,即使是地痞流氓也不會如此不識趣,在這樣的日子為難小商販們。
而更令人興奮的是,國王將要舉辦一場盛大的歡迎慶典來迎接從邊境歸來的英雄,護國的龍姬公主。
這位王室的三公主自一年前便開始游走於全國邊境,並且去往了北境苦寒之地與西方平原的交界,處理北境與邊境小國的摩擦。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護國的龍姬在近些年為了國家的和平安定付出了多少努力,更別提在七年前的“密特拉戰役”中守護了王國南部邊境免於遭受中原大軍侵犯,其威望便直追當今國王。
更難得的是,這位王室的公主繼承了拉特穆王和善的心腸,對待平民猶為親善,在與普通民眾甚至是奴隸的交往中也沒有身為王族的傲慢,與她相處過的人幾乎都生不出對其的惡感。
——當然,這並不包括國內的貴族們。
倚在半開的窗邊,身著玫紅色絲綢袍子的辛德拉侯爵冷眼瞧著下方街道上游走的人群,不屑的冷笑。
“哼,一群不知何為尊卑規矩的愚民。”他很是討厭這幫人在大街上盡情放縱的行為,在以往,這僅僅是貴族才能有的特權,在寒冬方過,萬物蘇生的春天,只有貴族這樣的上等人才有資格騎著白馬,優雅穿梭在王都的大街小巷。
而近年來,為了城市交通的建設與平民安全的考慮,貴族不能再於王都主城道上騎馬,只能坐馬車。
頒布這道法令的自然是被人民稱為賢王的拉特穆,於情於理這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在辛德拉這樣的貴族看來,就是軟弱的國王對愚民的妥協。
國內舊貴族們對拉特穆王的態度一直不冷不淡,因為對於原本就是支持另一位王子的他們而言,拉特穆王的上位成功是意料之外的,這位庶出的王子不過是在王室斗爭後撿漏勝出的幸運兒罷了。
更別提他上位後的一切扶持平民,消減貴族的政策,令這幫貴族感到了深深的威脅。
但無奈,由於曾經的黨爭時幾乎無人站在拉特穆背後,當他上位後自然也不受任何貴族的利益威脅,他們時常在這位新王面前吃虧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當他們終於決心用一些肮髒手段“提點”一下這位新王時,龍姬公主的橫空出世又讓這一切失去了意義。
背後仆人端來了茶點,這時方才晚間六時二刻,街上就這麼熱鬧了,辛德拉只覺得徒惹人心煩。
為了迎接護國公主的歸來,他需要晚上入宮覲見,所以並沒有回郊區的莊園,而是在自己離王宮不遠處的一座房產中休息,事實證明這並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主人,利爾德公爵有來口信,他希望您今日能在宴會後與巴薩伯利伯爵一同前往絲蘭行宮。”
“知道了。”辛德拉皺眉,由於侯爵的身份,雖然在王國內並沒有實權封地,但因為經常進出王宮,許多不方便進出王宮的實權貴族自然需要聯絡他。
“看來三公主殿下的回歸讓很多人心生不安啊。”辛德拉呵呵一笑,喝了一口紅茶,四溢的醇厚茶香稍稍平復了煩悶。
“備好馬車,三十分鍾後去王宮。”
“是。”
吩咐仆人准備好覲見的各種禮儀配飾,登上了馬車。車內裝飾豪華,座位上更是有著羊毛制成的坐墊,可辛德拉並不喜歡,他還是更喜好騎馬感受衝刺在王都大街上勁風帶來的快感。
不想與大街上的愚民一道,馬車駛在另一條通往王宮的小道上,不一會便到了王宮外。
王宮前是一大片階梯,爬上階梯後便能看見白石堆砌而成的輝煌宮殿,外豎十二根巨大立柱,象征十二天神,左右皆為莊嚴的對稱結構,撲面而來的便是神廟般的嚴肅古朴,地面鋪上整齊一致但顏色略有不同的方榭石,整座宮殿幾乎是沿用了海拉王國式的建築風格,但隨處可見的花卉園藝植物與噴泉水台又為這宮殿帶來了些許人氣。
再往前些,就是大隊排列整齊的衛兵,衛兵檢查辛德拉的身上沒有違禁物品後就放他進入了王宮。
一進王宮,辛德拉就敏銳地發現現場的氣氛似乎不太融洽,在場的貴族與大臣們隱隱分成了兩派,觥籌交錯之間也無聲無息地碰撞著火花。
“矛盾已經這麼尖銳了嗎?”辛德拉心中有些不安,三公主的歸來似乎催化了本就已經勢同水火的舊貴族與新貴族,讓他不禁暗嘆當今國王的倒行逆施。
新貴族們大多是國王從小貴族與平民中提拔上來的官員們,他們身世清白,沒有太多利益關系網,做事也不必顧忌太多,而且通常都是死忠的國王派,而舊貴族們都瞧不起這幫人,認為他們不過是靠巴結國王上位的小人。
可近年來隨著這樣的人越來越多,舊貴族們的權力被蠶食,新貴族們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如今已經能隱隱和舊貴族們抗衡了。
不等他多想,隨著號角的響起,今年五十四歲的拉特穆王微笑著出現在了宴會上。
他身著深紫色的絲綢長袍,長袍上點綴星月與薔薇,內襯黑衣,頭頂戴著黃金鑄成的六角王冠,象征著亞爾彌斯至高的權力。
“諸位,宴會即將開始了。”
像是沒有察覺到宴會上的暗流涌動,拉特穆王只是微笑地坐在高位上,笑吟吟地說道:“今晚的宴會是為我愛女接風洗塵,但也是讓諸位聯絡感情的一次難得的機會,請不要在意我的身份,今日我與大家皆是平等的酒友,只需要喝得盡興就是對我最大的尊重了。”
眼見國王發話了,眾貴族大臣們對視一眼,紛紛入座,貌似和平地交流起來,但從額角時不時冒出的青筋來看,一些貴族的涵養還是不到家。
與此同時,外城牆壁上,正倚著牆壁小憩的士兵突然被同伴的大叫驚醒,定眼一瞧,遠處的一片塵土正飛揚,一個小黑點從中出現,再一瞧,白馬與騎士的身影居然便依稀可見。
“是公主!公主回來了!”牆上的士兵們都興奮得不能自已,在一片歡呼聲中,快得不可思議的白馬便到了城下。
還未等士兵前來接應,馬背上的騎士便一躍而下,金發跳動間,銀甲的騎士少女急切地問道:“現在幾時了?”
“七時三刻過半了,殿下,您……”
“還好,來得及!”金發的騎士一把牽過白馬的韁繩,交給守城的士兵,不顧還在煩躁地刨地的白馬,對著守城士兵說道:“這馬就拜托你了,麻煩給它喂些上好的草料,等明天會有人來接它的!”
說完便微微傾身,發絲仿佛沒有重力一般緩緩飄起,身上出現了宛若浮塵的金色光點。
“呲溜——”少女的身影像是真的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就消失在士兵的視野中。
士兵怔怔的看著眼前尚未完全消失的金色光粒,猛地一哆嗦,僵硬地回頭,一大片陰影落下,白色的高頭大馬正眼神不善得看著自己。
“咕嘟——”
……
“應該來得及吧?”芙蕾在心底沒底氣地想著,此時周身的一切景物都化作模糊的线條,身化金光的她擁有著媲美雷電的速度,可這樣的速度並不能真正展開,因為一旦放開對速度的限制,周圍的一切都將被劇烈的暴風摧毀。
因此,芙蕾通常只能在不傷害到旁人的情況下,維持一個較為穩定的速度,但這速度不知能否在短短五六分鍾內繞過錯綜復雜的城市街道,到達十幾里外的王宮。
“啊……為什麼王都街道設計得這麼復雜啊!”芙蕾不止一次對父親吐槽過王都街道設計的不合理,但不知為何每次都只是受到父親憐憫眼神的安慰。
“不管了,直接走捷徑吧!”下一刻,芙蕾不再沿著城市街道繞圈子了,金光一躍而起,踏著居民的房屋以直线的路徑朝王宮奔去,路上有遇到不小心踩壞的房頂,她只能冒著市民們的驚呼與大笑,尷尬地大喊一聲“我會賠償的”,接著繼續埋頭狂奔。
終於,在時限到底之前,她的眼中出現了王宮的倒影。
“終於要到了!”
猛地,金色的身影停了下來,因為急停,少女一個踉蹌,差點沒摔進水池里。
“差點忘了……”趕緊對著旁邊的水池倒影,歸國的三公主趕緊梳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左瞧右看,感覺打扮和平時沒區別後,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態的向王宮走去。
旁邊的侍衛都裝成沒看到公主殿下剛剛那亂糟糟的樣子,神情嚴肅地大呼“殿下萬安”,而想起了上一次回來因為沒注意儀態,被宮廷禮儀老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的公主殿下,此時面帶微笑地路過侍衛,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里頗為自得地想著,這回可沒法再找由頭罰我了吧。
芙蕾一邊腹誹禮儀老師的種種“罪狀”,一邊保持這臉上的微笑走進了王宮內殿,此時剛好到宴會開始的時間,內殿通明的橙黃燈火與熏香讓這位公主殿下馬上就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站在內殿大門外,芙蕾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了大門,此時,樂隊正好奏響高亢的奏鳴曲,正像是映襯著芙蕾的出現,內殿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芙蕾,其中有熱烈的愛意,深沉的怨恨,直白的不屑,也有眼神閃爍的不明情緒。
可芙蕾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她徑直走到了大廳中央,侍者為她端來了一杯美酒,她高舉酒杯,對著高居位上的亞爾彌斯國王放聲說道:“父王,我回來了。”
拉特穆王沒有問邊境之行的順利與否,他站了起來,舉起金杯,微笑道:“那麼,用這份美酒代替王都的人民吧,敬我的女兒,亞爾彌斯的龍姬公主。”
所有貴族都站了起來,不管他們是討厭還是喜愛芙蕾,面對這足以媲美一國軍力的鎮國神器,他們都需要保持至少明面上的尊重。
而在站起來的那一刹那,很多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次的洗塵宴不僅是為了迎接三公主,也是國王為了彰顯權力的一次政治“表演”。
即使新舊貴族的權力斗爭越發凶險,可只要象征亞爾彌斯最高武力的芙蕾·多拉格回到了王宮,那麼國王的權力就是無限的——作為掌控實際軍權的國王,有實力對任何一方進行徹底的清算。
雖然拉特穆王一向以仁厚君主的形象示人,可貴族們沒法保證他的仁慈能無限容忍手下人的明爭暗斗。
這次洗塵宴無疑是對越發激烈的新舊黨爭的一次敲打,效果也很明顯,許多貴族暗暗收斂了心思,決定這段時間內不要再隨意攻訐政敵,防止被國王與對手抓住了把柄。
貴族們對芙蕾這種超越常規的武力存在又是垂涎又無奈,垂涎的是她堪比天災的武力,無奈的是作為這種武力象征的是王家人,本身就是整個國家最高權力的體現。
不管手下人怎麼想,拉特穆王拍了拍手,道:“宴會正式開始了,大家隨意享用吧。”
隨機,在外的侍衛傳達了國王的命令,一道道禮炮炸響,升入天空,向全城的人民發起了慶典開始的信號。
隨著外面人群一陣陣的歡呼聲傳來,全城的人們都陷入了這場即將延續三日的盛大節日的狂歡中············。
身後侍者魚貫而入,端來了大量美酒佳肴,檸檬醃雞、酒釀羔羊肉、羅勒鱸魚、海地海藻酒……種種尋常人家難得一見的美食鋪滿了長桌,貴族們開始走動,舉著酒杯向公主示意。
芙蕾一邊打招呼,一邊痛飲下整杯美酒,踱步來到了父親身邊:“父王,怎麼不見大哥二哥?四妹又去哪兒了?平日里她不是最喜歡參加這類宴席的嗎?”
“你大哥還在中原王朝處理事務,你四妹在宮廷老師那里,前幾天她犯了錯,被罰不准來參見你的接風宴。”拉特穆王頓了頓,還是給二子留了點面子,”至於你二哥……說是今晚有事去了卡特琳娜領。”
“這樣啊……”芙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提起這次出行北境的事情:“父王,北境的事情解決了,克里特王國和芬布爾王國與邊境提拉古部落的衝突已經化解。”
“這很好啊,不愧是我的小公主。”拉特穆王表揚著芙蕾,還當她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芙蕾倒是很享受這樣的贊揚,不過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說道:“雖然衝突化解了,但出了點意外。”
拉特穆王有些驚奇:“哦?什麼意外?”
說到意外,芙蕾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在邊境,我和狼騎兵碰上了。”
“他們出沒在提拉古部落與另外兩個王國邊境,蹤跡隱秘,而且數量不少,雖然被我碰上後很快殲滅了,但我懷疑,提拉古和克里特芬布爾領地衝突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聽到此話,拉特穆王也不禁深思:“狼騎兵一向是北境王庭的精銳,會出現在那邊,背後必有王庭的示意,但克里特王國與芬布爾王國是亞爾彌斯聯盟的一員,又與北境重軍主力相距較遠,北境重軍主力需要應付中原的邊境軍隊,雖然近年來一直有小股敵軍突襲西部平原邊境,可終究也只是象征性的騷擾,沒有大動作。”
“但這次不一樣,狼騎兵居然出現在西部邊境,莫非是王庭易主之後,戰略重心改變了嗎?”
“有可能,雖然沒有從那隊騎兵身上發現什麼线索,可狼騎兵出現在西方邊境本身就已經代表了北境的一種態度了。”
芙蕾神色嚴肅,不復平日的輕松姿態,她分得清什麼時候該正經什麼時候該放松,而北境這次不尋常的動作本身就是一種預兆,“難道是他們看我國戰備空虛,想要先攻下西方,掠奪資源再從兩方夾擊中原嗎?”
拉特穆王點點頭,沉思一會兒又搖搖頭:“或許是他們想要轉移戰略重心,也可能是他們的疑兵之計,為了放松中原軍隊的警戒,畢竟他們的目標上百年來一直都是中原腹地,西方土地雖然肥沃,可比起中原種種,他們應該沒必要改變進攻重心。”
“況且,說起軍備空虛,雖然這些年來我將王國發展主力放在經濟民生上,軍隊再三裁撤,可軍備可算不上空虛啊。”拉特穆王望著芙蕾,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難道我的小公主沒信心面對北境的鐵騎嗎?”
“怎麼可能?”芙蕾抱著胸,輕輕地哼了一聲,神情滿是自信:“雖然北境王庭二十萬鐵騎天下無雙,也仍是凡人軍隊,若不是我擔心北境潰兵四散流竄,讓邊境百姓受害,早就將北境那些食人作惡的蠻人貴族全部殲滅了。”
“好好好,是我小瞧你了,哈哈。”聽到芙蕾的話,拉特穆王開心得哈哈大笑,接著又說道:“若不是有你這護國神將在,我又怎麼敢將財力全部放到經濟上去呢?”
多年經濟發展的政策,不僅建成了亞爾彌斯這西方第一國的財富,拉特穆王對待平民的和善態度更是體現在方方面面,在整個世界上,仍是以奴隸制為主的國家占絕大多數,亞爾彌斯作為體量如此之大的國家,國君願意放棄奴隸制,雖然失敗了,卻也給許多戰敗後淪陷為他國奴隸的人帶來了希望。
加上亞爾彌斯善待鄰國,主動投錢幫助改善鄰國經濟民生,甚至給予軍事支援,這樣的國家,吸引了大量其它國家的公民加入,人口不斷繁榮增長的同時,不斷有其他國家的公民以亞爾彌斯文化為榮,以成為亞爾彌斯人為榮,帶來了許多的正反饋。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亞爾彌斯雄渾的經濟實力上,而這很大一部分是靠裁撤了近乎九成的軍隊來換取的,事實也似乎證明了拉特穆王的正確性,一個無比緊密的大聯盟正出現在西方平原上,一旦完成聯盟的統合,就可以轉移發展重心,將軍事力量再度拉回,更進一步……甚至有可能形成一個真正橫跨西方的超級大國。
亦有人猜測拉特穆王裁剪軍事,是為了減少貴族對軍隊的插手。
芙蕾是最了解她父親想法的人,這麼多年東奔西走,要說不辛苦那是不可能的,但為了實現父親的偉大願景,她願意犧牲自己的青春歲月,而這些年來亞爾彌斯的發展也對得起她付出的辛苦。
她崇敬地看著父親,這是她最敬愛的人,也是她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一杆標尺。
“我也要像父親一樣,將亞爾彌斯創造成一個全天下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國家。”芙蕾暗暗想到。
“好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麼?”芙蕾問道。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拉特穆王寵溺地刮了刮芙蕾的小鼻子,“穿著這盔甲怎麼吃東西啊,還有這臉上,全是灰。”
芙蕾摸了摸臉上,果然全是灰塵,這接風洗塵宴果真是要洗塵了。
在女仆的接應下,芙蕾去往了宮殿內的洗浴池。
洗浴池設立在內殿左側的深處,池內設立有引動活水的水池,每天還要進行消毒清潔,此時水池里換成了加熱好的溫水,一時間煙霧繚繞。
“公主殿下,請更衣吧。”女仆恭敬地站在一旁,手中拿著洗浴用品。
“辛苦你了,我一個人來就好,你退下,去宴會後廳吃點東西吧,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
“是。”
芙蕾讓女仆退下了,她在外多年,早已習慣一個人生活,有人服侍反而是有些不自在。
先卸下銘刻著王族家徽的銀色盔甲,露出了隱藏在盔甲下不露分毫的衣物——由於盔甲貼身而幾乎完全密封,一卸下盔甲,便有帶著些許水分的熱氣升騰,似乎是為了散熱,內里的衣物以精簡為主,僅有一套朴素的暖黃色胸衣與三角內褲覆蓋住了少女令人遐想的部位。
而後,就是令人驚嘆的美景。
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絲織物緊貼在少女皮膚上,從腳尖到指尖,再到天鵝般的脖頸,被緊緊裹縛在這件白色的連體絲衣之內。
被汗水打濕後的連體白絲襪呈現出近乎透明的色彩,將少女美好纖細的身體完美呈現。腰部纖細卻能看出些許肌肉线條,臀部挺翹而緊致,胸部雖然不大卻可稱得上小巧別致。
她的身材並不像王國許多貴婦那般豐滿,身量也不算很高,卻顯得玲瓏修長,而被這緊身絲衣一襯,竟有種別樣的魅力。而褪去內褲胸衣後,連體白絲將胸前的那對小巧玲瓏緊緊包裹,透過白絲,能看到挺立的潔白雙峰上,兩顆小小的蓓蕾微微顫動。
芙蕾打了個呵欠,放松地伸著懶腰,胸部被白絲一扯,被擠壓得更加可堪一握。
而下半身少女神秘的花園,此時只被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白絲包裹,連稀少的金色陰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這連體白絲緊身無比,完全貼合身體曲线,竟將下身駱駝趾的形狀羞人地勾勒出來,仔細觀察,甚至能隱隱看見柔嫩小凸起的形狀。
被汗水打濕的白絲完全無法起到遮掩身體的作用,反而將少女的身體襯托得無比淫蘼。
倒不是少女故意穿著這一身色情誘人的裝束,這件連體白絲是一件真正的魔法物品,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雖然不溶於水但是會被水打濕),延展性極佳,還帶有自淨功能。幾乎所有的魔法巫術都對它無用,少女曾經試過許多法子,都無法損傷這件衣物。
而這件衣物的材料來源也不是別的,正是少女本身——或者說本身的一部分。
“唉……”芙蕾看著身上這被汗水打濕後顯得更加透明的連體白絲,有些苦惱的嘆了嘆氣。這件衣服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緊身,自己不敢在其他人面前穿出去,只能再外面套一層內衣,再置身與全封閉式的盔甲內,才能拋開羞恥心專心戰斗。
這件衣物的制作方法來自千年帝國遺留的魔法技術,以龍鱗為原材料,加入多種珍稀的魔法材料,通過某種共諧震動生成。
理論上來說,龍鱗添加得越多,衣物越接近盔甲材質,防護能力也越好,但自己八歲那年掉落的龍鱗只有可憐的一片,能做成這樣的衣物已經是極限了。
按照王國研究院的說法,是當年小芙蕾拿著這片龍鱗過來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想要把這片龍鱗做成護心鏡或者臂甲之類的東西,結果芙蕾一開口就是要一件從頭包到尾的全覆式盔甲,直接把研究院的研究員們整無語了,可誰讓芙蕾是公主呢?
小時候的芙蕾還算比較懂事的,可偏偏就在這件事上較了真,非要做一件全覆式盔甲,這孩子小時候大概是看騎士小說入了魔,覺得小說里騎士拔了幾片龍鱗就能鑄成一套盔甲,憑什麼自己不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條龍。
說不過就鬧,鬧不過就哭,哭完了還說。
研究員好說歹說也沒說動芙蕾,科學家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對著小芙蕾說道:“行,你非要做盔甲是吧,那我給你做,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管這盔甲做成什麼樣的,打架的時候都必須給我穿上,你答應我就做。”
小芙蕾擦了擦眼淚,心里想了想,覺得這盔甲都是用自己身上的龍鱗做的,為什麼不能穿,反正都是自己身上的東西,於是乎傻乎乎的答應了。
結果“盔甲”做出來後,小芙蕾傻眼了,當時她還小,不懂什麼大人的澀澀要素,只是覺得這東西要真是穿上出去打架,那別的小孩子肯定會笑話死她。
於是她試圖再據理力爭,但研究員在一旁,冷笑地看著她,威脅道:“你要是敢讓我回爐重做,我就告訴你父親和你老師你是個不講誠信愛耍性子的小孩,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還有,這東西我是做出來了,但我自己也沒法再對它做啥了,你自己穿上以後就知道了。”
這麼說了,芙蕾只能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她倒是不怕父親,父親是個老好人,但她的家庭教師可不是什麼善茬,她一度是小芙蕾童年的噩夢陰影,直到長大後也一直有些怵她。
不過芙蕾確實是個講誠信的孩子,之後每次打架都會在內里套一層“盔甲”,而這也一度成為小時候芙蕾稱霸同齡人的秘訣。
這個“盔甲”一開始還好,不過隨著年歲增長,身形也漸長的芙蕾卻發現這件衣服已經從完全不透明的“厚白絲”狀態變成了半透明“薄白絲”狀態,幸好她的身體在十六歲成年時徹底覺醒龍魂後就停止增長,不然以後身形再長,可能就真的會變成完全透明的狀態了,想想芙蕾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現在也似乎沒好到哪兒去。”芙蕾苦笑一下。盔甲控沒治好的她,長大後又打造了一套真正的盔甲,現在的她擁有了兩套“盔甲”了。
洗浴池邊,芙蕾集中精神,將注意力投入小腹某個部位,這個部位似乎鏈接著異次元空間,自動生成的龍的“魔力”將本是龍鱗的連體白絲收入其中,只看到周身光華一閃,白色絲衣便消失了。
而芙蕾的裸體也完全暴露出來。
龍女的身體用膚若凝脂,冰肌玉骨來形容再合適不過,卸下全身裝備衣物的少女緩緩走入水中。
“呼……好久沒這麼入浴了。”芙蕾開心地想到。
在野外的時候可沒有條件泡澡,頂多就是找個干淨的湖泊放松清洗一下身子,就得繼續趕路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躺在白瓷鑄成的水池中,芙蕾半眯著眼,精神與肉體完全放松,感受著水流劃過身體的阻力感。蒸騰的霧氣打濕了額角的發絲,那張清麗的臉上逐漸浮現起紅暈,輕哼著歌吟,小腿輕輕搖晃,潔白柔嫩的腳掌撫過水波,秀氣可愛的腳趾放松的舒展又蜷縮。
感覺到身體的疲勞緩解後,芙蕾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手指卻在不經意間劃過了胸前的那抹嫣紅。
“嗯~”
仿佛過電一般,驟然升起的快感讓芙蕾不由自主的小聲叫了出來。
芙蕾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色突然漲紅,她左右環顧,確定沒有人聽見後,舒了口氣。
“……”芙蕾臉色通紅地看著眼前的小山丘,一陣無語後,默默地把頭以下的身體埋在了水中。
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那對潔白的柔軟,輕柔地擠壓著溫軟乳房,指尖每一次刮過頂端的嫣紅,都給芙蕾帶來電流感般的刺激。隨著動作變大,少女的喘息逐漸粗重,澄藍的雙眼中起了水霧,露出些許迷茫。
常年在外奔波積累的疲憊在被突然釋放的這一刻,身體變得非常敏感,自然渴求起了更大的刺激,一種莫名的空虛在少女的身體逐漸萌生。
以往倒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因為自己的魂魄並非人類,而是天地精靈誕生的龍魂,身體的欲求被強大的靈魂力量壓制,幾乎不會影響到理性與感情,只有當精神完全放松下來,任由身體本能主掌時,芙蕾才能偶爾感覺到正常女子的生理需求,這也導致她做這樣的事情屈指可數。
像以往那樣揉了許久,那股空虛仍然無法緩解,甚至更加劇烈,芙蕾感到困惑的同時,腦海中漸漸回憶起自己曾看過的騎士小說中描寫正直英俊的主人公與美麗的妻子行雲雨之歡的故事。
雖然從小看過的騎士小說都是正經讀物,沒有真的細致描寫過程,可一些最基本的常識芙蕾卻有印象。
“接下來,應,應該是……”芙蕾猶豫了一會兒,把手伸向了下方少女的神秘之處。
少女的恥丘仍是處於封閉的狀態,陰阜上錯落著稀疏的金色陰毛,剝開駱駝趾狀的陰唇,柔和而粉嫩的陰蒂與更加內部的幽徑躍然而現。
“嗚——”手指觸碰到了蜜穴的敏感處,一陣遠勝之前的快感突然襲擊了芙蕾,讓她不禁叫出聲。
但手指的動作卻並未停下,芙蕾仔細地撫弄著恥丘與頂端的肉芽,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合攏了雙腿,身體皮膚不知是因為動情還是水汽染上了紅暈,口中不斷傳出壓抑著情欲的嗚咽聲。
“……腦袋,腦袋好熱……”臉頰滾燙得仿佛能被呼吸灼傷,這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讓芙蕾的腦袋都有點昏昏沉沉。
手指不斷在恥丘嫩肉間揉弄著,疲憊的身體逐漸興奮了起來。
芙蕾的喘息聲逐漸增大,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稱得上呻吟,下身被不知是池水還是其它的什麼東西濕潤了,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下一步的動作,手指剝開恥丘,塞入了緊致的小穴中。
“嗚噫——!!!”
或許是插入的一瞬間不小心觸碰到了某處的嫩肉,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衝刷過芙蕾全身,思緒變成了一片空白,身體激烈的顫抖著,秀氣的腳趾可憐地蜷縮了起來,澄藍的雙眸變得茫然。
而此刻,小腹下方的小穴仿佛成了這情欲的宣泄口,一股暖流從神秘的內部涌出,透過恥丘噴在了池水中。
“哈…哈…呼……哈…”剛剛經歷了人生第一次潮噴的少女雙眼無神地半躺在水池邊,小口微張,流出了些許口水。
這,這感覺到底是……
半晌,還沉浸在先前快感的余韻中的芙蕾終於回過神來,無言地舉起右手,感受著那與池水完全不同,略帶粘稠的液體。
她湊到鼻尖嗅了嗅,只聞到一股帶著些許清甜味的氣息。
“唔……”芙蕾想了想先前快感爆發時那種仿佛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狀態,不由得紅了臉,這感覺可真不好,要是在和人打仗的時候出現這種沒法控制自己的情況,那可就糟了。
呼——
她想要起身,卻忘記了先前的高潮是如何的激烈,雙腿一軟,差點跌進池子里。
“唉,真是誤事……”芙蕾顫抖的雙腿彎成了內八,扶著水池的台階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按理說,以芙蕾相對於人類強大了數倍的身體能力,即使是劇烈的高潮後也不該如此虛弱,但實際上,此時的芙蕾已經是長途跋涉很久,身體的疲憊雖然被精神強壓下去,但人類的肉體畢竟有極限,在這敏感的身體刺激下,一朝釋放壓力的芙蕾反而變得比常人更加虛弱。
“呼,吃點東西就去睡覺吧。”芙蕾心想,自己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勉強站起身,擦干水,穿上了侍女為自己准備的裙裝,挽好頭發後芙蕾就朝著宮殿宴會廳走去。
待金發的三公主離去後,過了許久,浴室水池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池水流動發出的陣陣響聲。
“咔嚓。”但在這片平靜中,一處不和諧的異響卻從浴室的某根柱子後發出。
一道身影緩緩從柱子背後浮現,倚著柱子,臉色通紅地看著芙蕾離去的方向。
“……”
夜晚的絲蘭行宮,在今日這個大好時節卻沒有往日的燈火通明,僅有幾處暗淡的微光泄露。
一座隱藏在行宮深處的房間內,四名衣著光鮮的貴族今日並未參加王宮晚宴,反而來到利爾德公爵領地,商討著某些詭奇的陰謀。
坐在上位的是半身處在陰影中的年輕人,衣著華麗,懷中摟著一名年輕靚麗的貴族女子,半倚著鑲嵌瑪瑙的座位,那雙灰色眸子目光閃爍,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坐在其右位的是修整體面的中年男子,斑白的額角顯示出歲月的痕跡,衣著朴素卻透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辛德拉呢?”年輕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今日是宮中侯爵都必須參加的宴會,他還需要一定時間方能脫身。”中年貴族安撫著年輕人,接著看向另一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黑發貴族,“稍安勿躁。”
黑發貴族微笑著聳聳肩,將右腿搭在左腿上,展示自己的耐心。
過了一會兒,宮廷侯爵在仆人的招待下進入了這個秘密房間,但在進入門後的第一秒,他就睜大了雙眼:“二王子殿下?!”
坐在上方的年輕人便是如今亞爾彌斯王國的二王子,科學部門管理的負責人,柯索隆·多拉格。
可為何被陛下告知去往卡特琳娜領的二王子會出現在這里?辛德拉望著王子懷中笑著向他招手的女伯爵,頓時什麼都懂了。
“好了,既然你來了,那今日的會議就開始吧。”中年貴族拍拍手掌,向辛德拉介紹道:“這位是來自南方瑪雅帝國的普洛斯伯爵,他從戰亂的國度連夜趕來,希望與我們達成一筆交易。”
黑發貴族普洛斯站了起來,與辛德拉握了握手,辛德拉打量著這位自稱是來自瑪雅帝國的貴族,他的面貌奇異,濃眉大眼,與辛德拉曾見過的中原人和本國人都不相似。
黑發的貴族點點頭,又笑了起來:“利爾德公爵真是行事利落,直入正題,這點倒是與北方那些蠻族官員有點像。”
中年男子——利爾德公爵舉起酒杯示意。
辛德拉奇道:“你和北境的官員很熟悉?”
普洛斯搖搖頭:“只是有過些許交流罷了。”
“敢問公爵大人,有何事需要勞煩這麼多貴族見證?”辛德拉疑惑道,如果單純是貴族群聚也就算了,可今日卻讓二王子也加入,事情的發展就變得復雜了。
利爾德沒有正面回答辛德拉的疑惑,他對普洛斯說道:“這位辛德拉侯爵負責掌管宮中歷史政務,並且也時常出入王宮,有需要的可以多和他交流。”
普洛斯亦是直入正題:“那麼,今日我便來為大家訴說我國的需求,先請大家入座吧。”
辛德拉帶著滿腔疑惑入座,卻見普洛斯說道:“我國陷於內亂,想必在座諸位都有所耳聞。”辛德拉心道,瑪雅帝國內亂也是因為王室紛爭,與前些年的北境王庭如出一轍,看來大帝國的內亂多是出於內部。
但普洛斯的下一句話,卻是直接讓他跳了起來——
“……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我國希望,向亞爾彌斯王國借兵。”
“什麼!?”辛德拉幾乎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瑪雅帝國雖然不如北境與中原,當也是人類族群中最頂級的大帝國,兵力遠超亞爾彌斯,怎麼會向本國借兵?
“不對,莫非……”辛德拉心中一動,正准備說些什麼,就見普洛斯繼續說道:“准確來說,應該是向貴國借龍姬公主一用。”
“不可能,我國不可能將龍姬借給你們!”辛德拉直接打斷了普洛斯,即使是他也明白,龍姬對亞爾彌斯意味著什麼——那是亞爾彌斯超過9成的防御力量,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國家會借出九成的兵力去給一個軍事力量遠超自己的鄰國。
但就在此時,利爾德公爵擺了擺手,示意辛德拉坐下,辛德拉神色一滯,隨即坐了下來。
“護國龍姬的大名,我國的每一個百姓都有所耳聞。”普洛斯沒有在意辛德拉的打斷,反而是繼續說道:“當年密特拉戰役中,中原大軍壓境,意圖同時吞並我國北部邊境與亞爾彌斯南部地區,若非龍姬公主只身覆滅中原數千士兵,更斬殺了敵軍首領,恐怕我國北部早已丟失。”
“這一點,我們瑪雅帝國的子民和皇帝都很感謝貴國的援手。”普洛斯行了個致敬的動作,以示感激。
“而有一即可有二,為何侯爵殿下會認為不可能呢?”
辛德拉皺眉道:“密特拉戰役畢竟是外敵入侵我國,並非主動參與他國戰事,亞爾彌斯的國策一貫是主動防御,但不介入他國政事,或者小國無力承擔反抗侵略時,我國才會讓龍姬殿下出征,而這次瑪雅帝國的戰事……”
說到這里,辛德拉頓了頓,繼續道:“這次的戰事,畢竟是瑪雅帝國王室內部斗爭導致,於我國而言,並沒有需要出兵的必要。”
“呵呵,侯爵大人,是否必要並非是我等所該考慮的事,”普洛斯臉上笑容更深,“貴國的國王陛下看待問題的角度或許會與您不一樣。”
“什麼意思?”
“當年的密特拉戰役,是中原入侵我國與貴國,雖然被龍姬殿下擊退,但中原一直想插手密特拉地區的心思從未更改,時值我國內亂,雖然我國大部分人都對中原王朝心懷不滿,但不可否認的是,內亂中的一部分貴族同樣對亞爾彌斯無甚好感。”
“這部分人同樣掌握了一部分的軍權,甚至於有不少就是當年密特拉戰役的參與人員,對比起被龍姬殿下輕松打退的中原軍隊,或許他們更加忌憚的便是這位亞爾彌斯的護國龍姬。”
“在瑪雅帝國陷入內亂的時期,一部分人認為需要引入外部力量去打破這個僵局,首選自然是貴國的軍事力量,畢竟貴國仁君名聲遠揚,但若無法借用龍姬的力量,走投無路之下,這些人恐怕同樣會找到中原軍隊。”
“這……”辛德拉不可置信:“貴國竟想借助中原軍隊的力量?貴國不怕引狼入室嗎?”
“引來的外狼,也比手持匕首的枕邊人安全得多,不是嗎?”普洛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他的這番話讓辛德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陽謀,若亞爾彌斯不派出龍姬援助瑪雅帝國解決內亂,那麼瑪雅帝國高層將引入中原軍隊打破這個平衡,中原軍隊可不是好心幫忙的鄰居,瑪雅帝國必然會給予它們一定的利益用以交換,而瑪雅帝國一直以來對亞爾彌斯——或者說龍姬公主的力量非常忌憚,若將中原覬覦已久的密特拉地區交給中原,讓中原大軍成為與亞爾彌斯的緩衝區,反而可以短時間緩解瑪雅帝國的壓力,何樂而不為?
“……您是在恐嚇我嗎,普洛斯閣下。”
“只是直言不諱,辛德拉閣下。”
這是再直白不過的謀略,可就是這樣淺顯得甚至稱不上謀略的東西,卻讓辛德拉無法再堅定地說出拒絕二字。
一旦中原王朝的軍隊得到瑪雅帝國的准許,那麼他們進入密特拉地區便不再是侵略,而是正式的入駐,那麼在不久的未來,若北境軍隊有意南下,亞爾彌斯將面臨腹背受敵的可怕境地。
思索至此,辛德拉額頭不禁滲出冷汗。
他望向利爾德公爵,想征詢利爾德的意見,但這一瞧卻令他愣住了。
利爾德聽完了普洛斯的“恐嚇”,卻並未顯出什麼恐慌的神色,而是微笑著,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切,像是這危急的處境與他毫無關系一般。
“不對,為什麼利爾德是這種表現……為什麼他要在公主回來的今天,特意讓我……為什麼特意找來二王子?”
辛德拉突然想到了什麼,腦海中的設想讓他瞳孔一縮,利爾德公爵一向是他們這些舊貴族的領頭者,與國王的關系也並不融洽,而且他從未在明面上接觸過任何具有繼承權的王室,可為何他突然找來了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二王子,還讓他參與了如此機密的會議。
雖然明面上沒有正式立儲,但王國眾人皆知,王位繼承者將在大王子與三公主間誕生,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三公主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人。
“利爾德想要插手王位繼承?”辛德拉皺眉,可就算如此,為什麼要找二王子?二王子平素遠離政治斗爭,個人作風也不太好,作為王選並不是什麼好對象,並且拉特穆王雖已顯老像,但在科學院各種秘藥的幫助下,再執政十幾年毫無問題,這麼早就插手王位選舉?這並不合理。
“並且今天這個場合,就算找來二王子又有什麼用?”
辛德拉抬頭看了一眼二王子,年輕人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眼睛仿佛完全集中在懷中人的胸部,不時逗弄一下,惹得女伯爵輕聲嬌笑。
辛德拉搖搖頭,他站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懂利爾德的想法,但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已經足以讓他思索良久了。
“這件事,我會報告給陛下,讓他來做決定。”他望了一眼二王子和利爾德公爵,緩緩說道:“今夜的報告中,只會有我與普洛斯閣下兩人。”
利爾德公爵舉起酒杯抿了一口,讓開了離去的通道。
在辛德拉離開後,房間再度陷入寂靜。
良久,利爾德公爵終於開口。
“普洛斯閣下,再次感謝您的付出。”
“不客氣,畢竟……這對於我方和您來說,都是雙贏。”自稱來自瑪雅帝國的黑發貴族普洛斯舉起酒杯,金色的酒液中映出他的笑容——
“王庭向您致以謝意,利爾德閣下。”
“……還有柯索隆王子。”
一直將半身投入陰影中的亞爾彌斯二王子終於開口說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話:“這樣就行了嗎,舅舅?”
“聽從我的安排,便大事無礙。”
自信於老道的政治經驗與兩者間的血緣,利爾德公爵露出勝券在握的神情。
“哼……”
陰影中的眼睛半眯,似笑非笑,二王子的臉上透露出一絲不知是對誰的譏嘲……
王宮的盛宴已近尾聲,在場的諸位貴族大多都已離開,只剩少數人仍在交流,而其中一位金色的身影卻是仍流連於餐桌之間。
金發的少女身著純白的裙裝,手上拿著一個餐盤,上面堆滿了食物與酒,她一邊不顧形象地搜刮著餐桌上剩余的美食,一邊不住地往嘴里送,臉頰被撐得鼓鼓囊囊,活像只為了過冬儲存食物的小松鼠。
“哼哼,好不容易那老女人不在,終於不用裝成淑女了!”從父親那兒聽到自己的宮廷教師陪大哥一起去中原了,芙蕾簡直要感動得落淚,沒有那個仿佛幽靈般出沒在宮殿里的女人對自己時刻冷嘲熱諷,芙蕾頓時像卸下了一座大山,開心得差點笑出聲。
畢竟是從小就被培養成了合格的戰士,雖然宮廷禮儀一直也是訓練的重點,但芙蕾的禮儀訓練從來只停留於表面,為此可沒少挨老師的訓。
既然老女人不在這兒,那當然得放飛自我啊。
“這才是人吃的嘛……”芙蕾吃下一口美食,鮮美的滋味在舌尖上綻放,讓她開心地眯起了眼。
在野外的日子,因為要經常趕路的原因,很多時候芙蕾都是風餐露宿,累了就躺馬背上小憩一會兒,餓了就喝自帶的硬干糧,有些時候沒水了要從樹林葉脈上接水喝,偶爾能在路上打到兩只獵物,芙蕾糟糕的廚藝也總是將食物維持在一個僅能入口的程度。
也就是她的身體並非完全的凡人,不然按照這種造作法,尋常人不出兩年就要積勞成疾了,可身體因素是一方面,身為王家公主,當然也是很享受錦衣玉食的。
“嗯?”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門外急匆匆趕來,朝著高位上的拉特穆王奔去。
“我記得……那人叫辛德拉對吧?”
只見辛德拉朝國王耳語幾句,拉特穆王頓時皺起了眉,遙遙地望了自己一眼,接著就走進了宮殿後會議室。
“……”芙蕾若有所思,她有種預感,看來這次回家也待不了多久了。
“呵——”吃飽喝足,酒精的揮發使得芙蕾臉上帶上了一點薄紅,她打了個呵欠,朝著宮殿後自己的房間走去,准備再梳洗一下就睡覺。
等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挑了挑眉,隨即像什麼也沒發覺一樣走了進去。
然而就在她推開門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撲向了她,但龍姬公主卻像是早有准備一般,向襲擊者敞開了胸懷——
“姐姐!!”輕快的歡呼聲中,金發的少女撲進了芙蕾的懷中。
“好久不見了姐姐!我好想你呀!”少女歡欣地把頭埋在芙蕾的胸口,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了芙蕾的身上。
“你這孩子,怎麼還像原來那樣淘氣,”芙蕾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雙碧藍的眼眸中滿是寵溺,“你的禮儀課都上到哪兒去了?”
“姐姐還說我,你不也是嗎!”金發的少女仍然把頭埋在芙蕾胸前,說話甕聲甕氣的,“爸爸說的,你小時候是最讓禮儀課老師頭疼的孩子了!”
她揚起了臉,那張和芙蕾有七八分相似的笑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神情。
芙蕾不滿地揪了揪她的臉,惹得金發少女一陣叫疼。
“莉婭,你什麼時候這麼惹人氣了。”
莉婭·多拉格,亞爾彌斯四公主,也是與芙蕾一母同胞的姐妹,在生下芙蕾後六年,王妃阿爾梅為皇室再添一女,可惜的是,由於產下芙蕾後,王妃的身體日漸虛弱,又不聽拉特穆的勸,固執地要生下莉婭,最終在產下次女後不幸去世。
國王悲痛欲絕,他與阿爾梅是自幼相識,因為自己庶子且母親只是位平民的緣故,他小時候受盡了宮中人的白眼,甚至不被允許在王宮居住,從小在平民中長大的他結識了阿爾梅,一位獄卒之女,阿爾梅聰慧善良,他對她一見傾心,而後的王位爭奪之中,這位獄卒之女也為拉特穆多次出謀劃策,幫助他奪得王位。
可惜的是,阿爾梅天生身體有異,無法生育,可國王不能無後,於是,拉特穆在阿爾梅和國內貴族的勸誡下,不情不願地娶了一位大貴族之女作為王後,而阿爾梅甘為側室。
這位大貴族之女便是當今的大公爵利爾德的妹妹,在嫁給國王後,她為國王生下了兩位王子,國王對其一直相敬如賓,卻也不曾過分熱情。
而在這之後,國王集全國之力多年追索,終於在一個古墓遺跡內發現了能夠治愈阿爾梅特異體質的辦法,通過遺跡內千年帝國的科技,他成功的治好了阿爾梅,卻不想誕生出了芙蕾這樣一個奇特的存在。
古墓內的科技,是通過將被封存的天地精靈——龍的靈魂灌注入人的身體,通過靈魂共鳴,將人的身體轉化得更加接近龍類,從而達到治愈一切人間疾病的辦法。
一開始,阿爾梅的身體確實得到了治愈,可在她誕下第一個孩子芙蕾後,身體卻開始了急速虛弱,國王焦急萬分,找來科學院的學者仔細研究才發現,原來龍類的誕生並不是像正常的生靈,每一個新生的龍,都會以母體的一切養分為代價,在新生兒出生後,母體會急速衰弱直至死亡。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龍族的數量如此之少的原因,每一只龍的誕生,都代表著一只強大古龍的逝去,而接受了龍魂灌注的人,同樣擁有著龍的部分特性。
國王沒想到他的一番作為,卻使得妻子將要香消玉殞,他雖然悔恨,可並無回天之力,幸好,並非純種龍類的妻子仍然保留著一部分的生命力,不斷地安慰他,並為他留下最後一女。
後經學者研究,在芙蕾未出生時,寄存於阿爾梅體內的龍魂便與新生兒剛剛萌生的靈魂相互交融,逐漸從阿爾梅身上傳遞到芙蕾身上,在她誕生後,雖然肉體尚屬人胎,但芙蕾的靈魂已是真正的龍類,是故阿爾梅的生命力才會流失地這麼快。
而芙蕾在成長過程中,也時常表現出與常人不同的能力,這份能力更是在堪稱絕境的“密特拉戰役”中得到了覺醒。
曾經的國王與王後在游歷全國時,恰巧遇見了侵占國土的中原大軍,被困密特拉地區的孤城,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王國的三公主芙蕾·多拉格覺醒了力量,戰勝了敵軍,殺死了敵國指揮官,方才解除危機。
而由於受驚過度外加多日食水匱乏,王後也不幸香消玉殞。
兩位妻子皆去世,拉特穆國王在郁郁寡歡後,不願再娶妻,至今王後之位仍然孤懸。
此事之後,他便開始裁撤軍隊,加速國內改革,而三公主芙蕾也自願挑起護衛國家的擔子,日夜奔赴國境线,以一己之力護佑王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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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絲綢鋪陳的大床上,兩女相擁而眠,白皙修長的雙腿交錯,少女們小巧的腳趾互相逗弄著,金發交織之間,兩者相似而精致的臉龐交錯呼吸著彼此吐出的氣息。
年長的少女龍姬在給妹妹講述這一次旅行中發生的趣事,偶爾講到驚險之處,惹得妹妹一陣驚呼。
“姐姐這次回來,要呆多久?”莉婭把臉擱在芙蕾的肩膀上,發絲蹭得芙蕾有些癢。
“正常來說,大概兩三個月吧。”芙蕾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姐姐還有其它任務嗎?”莉婭好奇道。
芙蕾搖了搖頭,本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刮了下莉婭的小鼻子,笑道:“一天天問題那麼多,小心掉頭發,快睡了,現在都多晚了。”
“嗚嗚嗚,姐姐就知道敷衍我。”莉婭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哭喪臉,芙蕾一陣好笑,隨即一臉不懷好意地壓了上去,撓起了妹妹的癢癢肉,惹得妹妹又哭又笑。
兩姐妹打鬧一番,終以莉婭的求饒告終,而此時,疲憊的身體,加上宴會上喝的酒,芙蕾感覺困意不斷上涌,不住地打呵欠。
“睡了吧莉婭,明天還要去城中參加宴會呢。”說完,芙蕾就閉上了眼睛,她實在太困了。
莉婭瞥了瞥嘴,抓起被子也蒙起了頭。
過了一會兒,一個悶悶地聲音響起。
“睡了嗎姐姐?”
“……嗯”一個拖長的音調很明顯地展現出她的不耐煩。
又過了一會兒。
“睡了嗎姐姐?”
“……”
“睡了……哎呦!”
咚的一聲脆響,忍無可忍的芙蕾給了煩人精妹妹一個暴栗,終於讓她消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鼾傳來,枕邊人終於徹底入睡。
“……”莉婭悄悄地放下了被子,臉色已經變得微紅。
她輕聲問道:“姐姐,睡了嗎?”
無人應答。
她想了想,輕悄悄地俯過身,望著那與她容貌相似的俏臉,臉頰微紅。
她輕輕地吻了吻姐姐的嘴唇。
“晚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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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這種事?”芙蕾此時正在國王寢宮中,當她從父王嘴里聽到瑪雅帝國的要求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這其中是否有詐?”芙蕾眉頭緊蹙,雖然不善於揣測人性與陰謀詭計,但涉及這般軍機大事,她便有常人不能及的敏銳。
“這確實很奇怪,瑪雅帝國怎會引狼入室,就算國內斗爭再怎麼強烈,但中原王朝一旦插手,就不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了,”拉特穆王說道,“他們的智者不可能看不出,這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可若使者告知內容屬實,這確實是我們無法拒絕的理由。”
芙蕾仍默默思索,瑪雅帝國看稱荒謬的舉動,是一種外交上的侮辱,不管最終帝國內亂是否平息,但這一舉動無疑會令亞爾彌斯和瑪雅的關系跌入冰點。
聯系到最近北境狼騎反常的舉動,芙蕾心頭有些不安。
這並非對自己的力量不自信,而是智慧生物對未知的恐懼。
“風雨欲來啊。”拉特穆王嘆道。
“芙蕾,如果你覺得此事不妥,我們可以另尋他法,先拖住瑪雅使者,派人前去調查,等弄清了一切再商量對策也不遲。”
“不用了,父王,”芙蕾冷靜道,“若那人真是瑪雅使者的話,應該不會給我們拖時間的機會,他們很明顯就是想利用我的力量,快速解決政敵,若是時間一長,對方察覺到異樣,自然就會聯想到對方去尋求了外援,那時一切都晚了。”
“不如我先去應付瑪雅帝國,父王你派人去調查此事內幕,憑我的力量,沒有人可以傷到我。”芙蕾自信的聲音傳到了拉特穆王耳中,國王心中嘆氣,自己的女兒因為從小就擁有著無敵的力量,雖然外表談吐平易近人,但內心卻十分驕傲,從未經歷什麼大挫折的她遇事會優先考慮能否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雖然這讓她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
拉特穆王思索良久,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的法子吧,總之,需要我提供幫助的地方,可以去邊境金萊商會提要求,他們會把你的消息傳達給我。”
“是,父王!”芙蕾點了點頭。
“另外,這次行動回來後,我們就該考慮提前將亞爾彌斯軍事制度革新的計劃提出來了。”
此話一出,芙蕾雙眼一亮,抬起頭欣喜地看著父親。
“這麼多年的經濟發展與政治資源積累,亞爾彌斯在西部平原上的威勢與名望已無出其右,在其它小國貴族與平原百姓心中,亞爾彌斯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最佳盟主,是時候將這股力量統合起來了。”
拉特穆王微微一笑,十幾年的布局就為了這個目的,一旦將整個看似松散實則經濟文化政治結合得緊密無比的西部平原統一並發展軍事,那麼得到的將是足以正面與中原王朝和北境鐵騎對抗的力量。
而為此,故意向北境中原示弱多年的日子也要結束了。
“終於,那一天要來了嗎?”芙蕾心中激動,為了父親實現目標,她不辭辛勞奔波多年,終於要取得成果了。
“好好休息吧,三天後,你就出發,去往瑪雅帝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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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一隊上百人的隊伍正整齊地走在去往瑪雅帝國的小徑上,為首的便是亞爾彌斯的三公主,護國龍姬芙蕾·多拉格,而其身後是身披甲胄的精銳王都士兵。
而隊首的芙蕾一身銀色甲胄,亞爾彌斯的王族徽章雕刻在閃閃發亮的胸甲上,顯得威嚴無比。
“三公主,前方就是瑪雅帝國勢力范圍了。”隨身騎行的是自稱瑪雅使者的普洛斯,此時他看著全身隱藏在甲胄中的龍姬,一雙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
“二十里外有一座中型城池,我們可以去那里修整一番。”
芙蕾揮手示意隊伍暫止,一雙碧藍如寶石的雙眼凝望遠方,閃過一絲金光,那座城池便在她的眼中清晰無比。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開始落山,遠處的雲被染上了一層昏暗的紅。
“全軍進發,今夜在九時前趕到城池中休息。”
普洛斯無聲的退後,嘴角勾起一陣弧度。
“龍姬公主?哼哼哼……”
密特拉地區邊境城池今日迎來了一位高貴的客人,來自異國的公主殿下與她的軍隊暫時休整在這座城內,城內房屋偏破舊,居民也很少,臉上帶著警惕,城內僅有一家算得上體面的旅社,芙蕾與普洛斯便在此歇息,其余人都去了次一等的旅社。
夜半,洗漱完的芙蕾看著不請自入的普洛斯,皺起了眉頭。
“普洛斯使者,有何貴干?”
“不久之後,就要進入王都,雖然公主殿下的姿態絕對稱不上無禮一說,但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在下需要提前向公主訴說,以免公主日後失了禮數。”
本以為普洛斯來此是為了介紹瑪雅帝國國內政治現狀,沒想到說的是這個。
雖然她心中覺得現在這種狀況還要糾結什麼禮節之事有點莫名其妙,但芙蕾轉念一想,又覺得作為瑪雅帝國使者,普洛斯確實有必要提前安排好這些禮節。
“請稍等。”芙蕾道。
芙蕾轉過身去,准備將事先安排好的一本瑪雅帝國風俗志拿出。
普洛斯看著轉過身的芙蕾,暗道:“真是毫無防備心。”
他悄然拿出一顆暗淡的菱形寶石,狠狠一按。
“呲——”一道無形的波動瞬間掃過整個房間,芙蕾在毫無防備之下,也被這股波動擊中,她的身體頓時一顫,一種幾乎令她惡心欲嘔的異樣感襲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拔劍,下一刻,雪白的劍身就搭在了普洛斯的脖子上。
“你干了什麼?”芙蕾喝道。
“公主勿要驚慌,這是我國的巫術物品,是用來殺滅旅社內蟲豸的。”普洛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他舉起那顆寶石,上面貼著瑪雅帝國的標志。
“殺蟲的?”芙蕾眉頭一皺,她望向房間的角落,無數的蚊蟲在剛剛那股波動後都被震死,落在了地上。
“我國地處南方熱帶,蚊蟲甚多,雖然我早已適應,但想來公主作為亞爾彌斯人,未曾見到過這般多又大的蟲子吧?”普洛斯微笑著撿起一個有他指節粗的不知名蟲子,看得芙蕾一陣頭皮發麻。
“……使者最好不要做些令人誤會的舉動,”芙蕾收回了劍,雖然心中仍有疑問,但沒發現具體問題的她還是選擇了不要與普洛斯鬧得太僵,“剛剛我若是沒有收力,你就要受傷了。”
普洛斯笑道:“在下一無害人之心,二無傷人之舉,想來公主殿下劍法舉世無雙,肯定不會傷到我的。”
芙蕾呼了一口氣,道:“禮儀訓練就算了,使者請回吧。”
“可是公主……”
“請回吧。”
普洛斯沒說什麼,稽首行禮,緩緩退出了房間。
待到門外徹底沒了聲響,芙蕾摸了摸胸口,那股波動仍然令她心悸,她可不相信這樣的東西只是用來殺蟲的,可是,一來她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二來,她對自己的力量有著充足的自信,從來不畏懼什麼陰謀詭計。
“這個普洛斯肯定有問題,到了之後一定要等父王調查的消息傳來再做下一步決定!”
思索了一會,並不擅長揣測人心的芙蕾還是選擇了上床休息,養精蓄銳。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但就在清晨的陽光剛剛照進這座城池時,門外傳來的急促呼喊聲與兵甲碰撞的聲音令芙蕾瞬間清醒。
“發生何事?”芙蕾朝著門外的傳令官喊道。
“報告,似乎是城外有大隊人馬襲來!”
“是瑪雅帝國軍隊嗎?”
“不是,看軍隊裝甲兵器樣式……是中原的士兵!”
“嗯?難道是瑪雅帝國高層先一步向中原請援了嗎?”芙蕾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一時之間也沒理清頭緒,當務之急是必須阻止這伙來歷不明的中原軍隊。
“先出去,我隨後就到。”
“是。”
鎖好房門後,芙蕾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揭開睡衣,露出潔白不著一縷的身體,小腹上奇異的金光形成了六角展開的模樣,光芒一閃,白色的連體絲襪便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體曲线。
“如果中原軍隊真的和瑪雅帝國高層聯系上了,那理應知曉我可能也來到瑪雅帝國境內,他們不會不做准備。”
芙蕾一邊想著,一邊穿上了樣式朴素的內褲和胸衣,她將盔甲從架子上取下,熟練地穿戴,最後套上帶有矮高跟的鐵靴。
鐵靴內部貼著小羊毛縫制的內襯,這是制作盔甲的匠人特意為公主打造的,在秋冬季節可以很好的保暖。
芙蕾以另一形態現世時,擁有著無敵的力量,無敵的防御,沒有任何攻擊能傷到她分毫,任何傷勢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便能恢復,可對體力的消耗非常大,最多堅持三分半鍾就會撐不住強制脫離。
而以人類形態現世的她對體力精神的消耗非常小,可以忽略不計,可卻沒有那種無敵的力量與防御力,恢復能力也被削弱到一個很弱的程度(對另一形態而言),所以芙蕾平時幾乎不會用到另一個狀態,人類的狀態對她而言就已經夠用了。
在人形狀態下的她,魔法與刀劍是能夠傷到她的,這身衣物能在人類狀態下確保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並且對於芙蕾這樣的女孩子,變為另一個形態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變身後再變回人形時,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會破碎,沒有衣物能幸免。
而這件連體白絲能抵消這種缺點,當穿著這條連體白絲變身時,似乎白絲會將“芙蕾”這個個體的存在包裹進一個異空間,變身後處於異空間的芙蕾再次回到人間時,會將變身時溢散的能量全部吸收,這樣自然就防止能量撐破衣物。
雖說原理未知,但考慮到這件連體白絲的材質出自芙蕾的龍鱗,有此功能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為了防止變身時撐破衣物與心愛的盔甲,芙蕾出征前都是先裸身穿好連體白絲,在外部套上內衣內褲,再戴好盔甲。
每次打仗出征前,穿著這身衣物的芙蕾都感覺十分羞恥,不過這身白絲穿起來好歹非常貼身舒適,芙蕾只能強迫自己習慣了。
穿戴整齊後,芙蕾戴好頭盔,推開房門,門外是已經准備完全的騎士軍隊們。
“先上城樓,觀察一下情況。”
勉強算得上高的城樓上,芙蕾透過頭盔的間隙,已經看清遠處飛揚的陣陣黃土,中原軍隊的大旗不斷迫近,其人數不會小於三萬人。
“邊境城市突然出現三萬異國軍隊,怎麼瑪雅帝國守備軍一點消息也沒有,”芙蕾心下疑惑,“就算是帝國高層想要和中原軍隊聯手,但是三萬這個數量……”
大概沒有那個國家會忍受如此之多的異國軍隊出現在本國國土內。
“真是瘋了。”她搖搖頭,但神情仍然沒有一絲慌亂,嘴角反而牽出一絲笑容:“三萬人,看來還是得我出手了。”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瑪雅使者普洛斯一臉驚慌的模樣:“哎呀……怎麼中原軍隊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帝都那些反對派提前向中原發消息了!這可如何是好……”
“使者勿慌,有我在,你就無須擔憂。”短短的一句話中,包含著無比的自信,芙蕾眼睛盯著前方,無視了身後使者做作的表演,“可是,此戰之後,使者或許應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什麼?”普洛斯還想裝出一番驚恐又無措的模樣,但立刻,他的偽裝就變成了真正的震驚——
盔甲下,那雙直視他的眼睛不再是人類的雙眼,而是一雙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黃金豎瞳,被那雙眼睛盯住的他仿佛被某種超越食物鏈的存在注視,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背。
那種威嚴絕對不是什麼魔法或野獸能企及分毫,那是一種遠遠超過人類想象力的東西。
普洛斯的大腦思維有那麼一瞬間完全的空白了,四肢像被撕裂了一般麻木,當回過神來時,那雙眼睛的主人已經背對著站在了城牆的高台上,朝陽順著晨風揚起了她的披風。
“咚——”普洛斯無力地倒在地上,緊緊抱住雙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剛那是什麼?”他試圖還原方才的記憶,卻發現那道身影已然一躍而下!
“轟隆!!!”
震天的雷鳴仿佛打開了異世界的通道,金色的閃電撕裂了天空,雲層被空氣中活性化的魔力破開,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出現在大地上。
金色光柱出現的一刹那,不遠處急行軍的中原軍隊就已經停下,率領這支軍隊的將軍睜大了雙眼,他是曾參與過密特拉戰役的幸存者,當他看到這番景象後,立刻就驚恐地吼來傳令兵,讓大軍趕緊後退,可惜為為時已晚。
此時,光柱分裂出了無數道細小的光线,在空間里勾勒出一尊龐然大物的形象,僅僅是一個虛影,就讓周圍的空間震蕩起來。
角,脖頸,四肢,尾巴,翅膀……
三五個呼吸間,當最後一片麟甲被勾勒完成後,巨大而神聖的“怪物”就出現在了這片大地上。
巨獸遮蔽了天日,連城池在它的身下也顯得渺小,華貴而神聖的潔白鱗片上隱隱閃爍著金色符文,起伏的脊背如同連綿的山脈,矗立的四肢如同神話中支撐天與地的神柱,翅膀微微張開,仿佛觸及了雲層。
通體潔白,卻只有如同王冠般豎立展開的六只鋒利龍角,燃燒著熾烈的紅色,“王冠”下,是遙遙俯視的黃金龍瞳,宛如天界的神靈,冷漠地注視著世人。
這美麗而猙獰的生物,就是傳說中的巨龍?
“怎麼可能……是真的巨龍?!”普洛斯喃喃道,他未曾接觸真正的龍姬公主,也沒有親身經歷當年的密特拉戰役,對於西方平原流傳甚廣的“龍姬”之名,他也只是當作亞爾彌斯王室為了維護統治,做的夸大宣傳。
如今親眼所見的景象,令他不得不相信那個曾經嗤之以鼻的傳言。
可當他真的確認到龍姬並非凡人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要是二王子給的東西不起作用,那我就慘了……”
不同於普洛斯與中原軍隊的慌亂,芙蕾帶來的王室親衛們則是一副贊嘆之色,他們也很多年未見公主殿下變成這個模樣了。
巨龍的冷漠龍瞳中,突然浮現起一抹蒼藍色,預示著龍姬作為“人”的一面開始介入巨龍的身軀。
“轟隆隆——”動了,巨龍的身軀微微一動,大地深處就傳來陣陣轟鳴,若非它下意識地使用龍之靈氣(巨龍、神靈和原始精靈都是使用的自身的特殊力量靈氣,也可稱靈力而非天地間的魔力)浮起自身,地脈就要被它震碎。
“——”巨龍張開嘴,呼吸之間便卷起了暴風,令四周的樹木花草被吹得拔地而起,若非兩方士兵死死互相拉住,恐怕此刻就能見到空中飛人。
它望著不遠處的中原軍隊,龍瞳清晰地看見了他們每個人臉上那或是驚恐或是絕望的表情。
“……”它思考了一下,作為人度過了二十四年歲月的它,並不喜歡屠戮生靈,甚至於很厭惡為了一己之利肆意使用力量的行為,即使是多年前在密特拉戰役面對中原的士兵們,有著壓倒性力量的它,也沒有選擇全數殲滅敵軍有生力量,而是威懾性地殺死了敵軍指揮官,並震碎了幾座大山以示警告。
作為公主的芙蕾,只會處決罪大惡極,無可救藥之人。
實際上,這十多年來,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不超過百人,其它多數都是抓到了監獄中由法律判決。
此時對面的軍隊,也很難說是罪大惡極,不過是立場不同,各自為戰罷了。
思索至此,它做出了決定,頭頂的六只龍角上,熾烈的能量流沿著神秘的脈絡聚集到“王冠”頂部,在其中顯現出離散的七色“光環”。
當這光環形成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發現天地間的顏色瞬間“黑”了下來——
其實是因為七色“光環”的亮度實在太高,令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太陽光芒也顯得黯淡,所以眾人才會覺得天地改色。
而這緩緩轉動的光帶中能量實在太過巨大,令這片區域所有具有魔力感知的生靈都微微顫栗起來。
對面的中原軍隊已經有不少人癱軟著跪在了地上,懇求神靈的慈悲,軍隊的將軍滿臉慘白,閉上了雙眼。
感覺到能量蓄足,巨龍微微低頭,巨大的“光環”無聲無息地發射出去,所有人眼睛一花,只一瞬,光環就已經“飄”向了遠處,但出人意料的是,光環並未被射向地方的軍隊,而是飛向了遠處一座巍峨的山峰。
“嗡——”當“光環”接觸到物質的一刹那,熾烈暴虐的光芒綻開,這光芒不似陽光,不帶有任何“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是最純粹的“毀滅”。
大音希聲,在一陣人類無法識別的“巨響”中,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徹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個直徑三公里,深度近七百米的巨坑。
在場的人類都瞪圓了眼,大張著嘴,被這神靈般的壯舉震撼到失聲,但巨龍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望向了敵軍的指揮官,金色的龍瞳中釋放出魔力信息。
當敵軍的將軍還未從這般震撼中回神時,一個清麗而威嚴的女聲在他腦海中響起:“離開這里,回到你們自己的家鄉去。”
“這是…打算饒過我們?”將軍的心理素質遠比普通人要強,咽了口唾沫,他大吼道:“全軍回撥,回中原!”
此時,有些士兵也緩過氣來了,面對著默默凝視自己的巨龍,他們不禁對著這巨獸不斷的叩首大呼,接著屁滾尿流地逃走了,連地上的武器也來不及撿。
對面軍隊的潰逃毫無章法可言,猶如一群蒙頭老鼠,甚至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所有人都想著快點逃離此地,被踐踏而死的不計其數,若是一個有經驗的將軍在此,此時完全可以一舉殲滅敵方全軍,可巨龍就是這樣默默看著,直到原野上再也看不到一名中原士兵。
己方的士兵看著巨龍,眼中滿是崇敬。
甚至不需要移動身軀,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力量,巨龍的威勢便能讓世間一切斗爭停止。
巨龍凝望了一眼天空,那里是天神的住所,也是巨龍一族最後離去的方向。
“……”
龐大的身軀逐漸化為光线消失,與降臨時震撼的景象不同,巨龍消失得無聲無息。
待光芒完全泯滅的一刹那,穿著盔甲的少女緩緩浮現在地面,芙蕾晃了晃頭,正要一步邁出——
“噗通——”心髒處傳來的異樣感突然讓芙蕾感到一陣心悸,膝蓋一下子軟倒在地,少女勉強支撐著手臂,眼神中滿是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以往從巨龍的模樣變回人類時最多是疲憊,卻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此虛弱啊。
“嗯?”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心下不安的芙蕾只能強撐著站了起來,調整呼吸。當她看見趕來的是己方親衛後,不由得舒了口氣。
然而,正當她放松警惕時,一道黑影從她視线的死角猛地撲了上來,在芙蕾驚愕的眼神中狠狠地抱住了她的腰。
“公主殿下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來者竟然是自稱瑪雅帝國使者的普洛斯,此刻他緊緊地抱住芙蕾,狀似關心地如此大喊道。
“你,你干什麼?!快放開!”芙蕾驚慌之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這冒犯之人,但卻忽略了此時自己的虛弱,一推之下竟沒能推動。
“嗯?!果然!!”普洛斯心下大定,二王子給的東西真的生效了,不由得喜上心頭。
剛剛見識過芙蕾巨龍化的他,聯想到芙蕾對他說的話,心中一片慘然,已然知曉自己引起了芙蕾的懷疑,他必須第一時間確定二王子給的東西對這宛如神靈的三公主是否起效,若不起作用,那自己就得考慮如何投降能保全性命了。
幸運的是,二王子所謂的“能永久封印龍姬超凡力量”的裝置起效果了。
突然,普洛斯放開了芙蕾,向後猛地一跳,原來是芙蕾見推不開普洛斯,直接拔出了騎士長劍,順勢斬向他的手臂,可惜被普洛斯察覺,砍到了空處。
此時已經放心的普洛斯又擺出了那副假笑的樣子,他望著惡狠狠盯著他的騎士少女,說道:“龍姬殿下好狠的心,我要是沒躲開,手臂可就沒了。”
“可惜沒砍中。”芙蕾拄著劍柄喘氣,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她抬起頭望向普洛斯:“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是巫術還是魔法?不對……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對我不起作用……”
“據在下所知,應該只有在非人狀態的龍姬殿下才有拒絕法術的力量,而處於人身狀態下的你,仍是能被外物影響的,不是嗎?”
芙蕾瞳孔一縮,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身體的秘密應該只有王家人與科學院的核心研究員才知道,對外,自己一向展示的是身為龍女,對魔法巫術的絕強抗性,為什麼……
“哼,龍姬殿下,看來現在不是能悠閒說話的時候啊,”普洛斯看了看已經快趕到的親衛,直接翻身上馬,一抽馬鞭,陰笑道:“咱們以後再見咯。”
芙蕾眼睜睜看著普洛斯離去,勉強向自己的親衛走了幾步,卻感到身體更加的虛弱,在親衛驚慌的眼神中,眼前一黑,險些軟倒在地面,扶住親衛的手,芙蕾咬牙道:“走,回亞爾彌斯,這是個陷阱!”
“公主,您……”
“先走,不然來不及了!”
馬蹄聲涌,芙蕾騎在一匹普通的馬上,周圍一圈衛士緊緊保護著她,距離早晨那場大戰已經過去大半天,芙蕾唯恐普洛斯還有後手,只得拖著虛弱的身體快馬加鞭,她有些後悔沒將自己的愛馬帶來,這樣就可以早點回到亞爾彌斯勢力范圍內。
“怎會這樣……普洛斯是怎麼封印我力量的?”芙蕾茫然地想著,一種闊別已經的情緒逐漸涌上心頭,那是自覺醒龍之力後就再也為體會到的恐懼感。
剛剛芙蕾便已嘗試過,無論是迫發龍之靈氣還是召喚巨龍之軀,以往仿若本能的舉動如今卻毫無反應,甚至於她的身體能力都變成了比一個普通人稍強的水平。
但這力量源於自己的靈魂,又怎會忽然的消失不見?
早已習慣偉力於己身的龍姬公主,此時驟然失去了力量,變得僅僅比普通人強一些,這樣的落差令她心中極為難受。
就在她沉浸於自己的情緒時,不遠處傳來的一聲狼嚎令她清醒過來,這聲音與普通的狼嚎不同,顯得格外悠長且雄壯。
“這聲音……難道說??”芙蕾頓時緊張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她腦海中。
“北境狼騎?!”
黝黑的巨狼從林中奔來,幽綠色的雙眼中壓抑著嗜血的殘忍,大張的血口滴下腥臭的涎水,比起普通的狼,北境巨狼的身形至少壯碩三倍以上,足以支撐起一個全副武裝的盔甲士兵。
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巨狼身上,那身著黑甲的高大異族士兵,異族手持長矛,背負弓箭,筋肉隆起,狼一般的雙眼中滿是冷漠。
可更令眾人絕望的是,陸續從林中竄出的巨狼不止一匹,轉瞬間,十幾匹巨狼就載著同樣裝扮的異族士兵衝了出來!
巨狼奔襲的速度如此之快,從發現巨狼到衝至警戒线不過一兩個呼吸,離得近的人甚至都能看見異族士兵那臉上滿是刀疤的凶悍神色。
親衛們下意識擺出了戰陣的形制,但警戒兩字尚未喊出,狼騎的長矛便擊穿了親衛厚重的精鋼圓盾與盔甲,將前方兩人高高挑飛,再是一個橫掃,長矛帶著令人眼睛都睜不開的猛烈風勢,擊碎了又一人的盔甲與骨頭。
再是兩三個呼吸,為首的狼騎竟然就已經破開百人戰陣的前營,幾乎逼近了被牢牢圍在中央的芙蕾,被這凶猛的氣勢一激,芙蕾呼吸一滯,陡然反應了過來,抽出長劍,准備與這狼騎做殊死一搏。
狼騎終究只是單騎突入,即使武勇過人,但周身的親衛也不是俗手,圓盾集結,長矛突刺,硬生生將狼騎逼回了陣營外。
可惜,來者並非只有一位狼騎。
十三位身著黑甲的狼騎兵“圍住”了上百人的戰陣,與此同時,陸續有騎馬的異族士兵從林中涌出,觀其模樣同樣有著上百人,這些人並非狼騎兵,但也是異族士兵中的精銳,芙蕾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食人魔與雪巨怪的士兵。
冷汗從芙蕾額角流下,素來驕傲的她也不得不承認此時已經陷入絕境,若自己的力量未被封印,解決這幫異族士兵也只需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但這一次明顯就是中了陷阱,恐怕普洛斯也並非是什麼瑪雅使者,甚至於先前的中原軍隊可能也並不是瑪雅帝國招來的……
芙蕾的自信成為了她步入陷阱的最大推手,此刻她已經開始懊悔應該先調查清楚普洛斯的背景再做行動,可四周的異族士兵們不會讓她這麼悠閒下去,一陣怒吼下,周圍的士兵衝了上來。
但芙蕾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她高舉長劍,率先衝向敵人,沒有了超凡力量,她仍是劍術高手。
親衛們不再擺陣,而是隨著公主衝鋒,此時軍陣已無意義,在敵人壓倒性的力量下,只有匯聚力量奮力衝鋒才可能有一线生機。
“噗嗤——”長劍輕巧地劃過敵人的咽喉,飈出一陣血花,芙蕾的虛弱感比先前要減弱一些,恐怕是體力在逐漸恢復,這也給她帶來一絲希望,或許自己被封印的力量也會在不久後自動回復?
龍姬公主對作戰的天賦奇高,在敵軍的人群中不斷突襲,如此的大的劣勢卻讓她成功找到了敵軍陣勢中的薄弱點,帶著身後的親衛們,芙蕾竟然開始逐漸接近敵軍包圍圈的突破线。
先前無動於衷的黑色狼騎們終於動了起來,最先的那一個狼騎衝向了芙蕾,一矛擊出,勢如閃電。
芙蕾早就發現了狼騎的動向,暗道不好,但她此時卻深陷包圍無法脫身,只能在狼騎發起攻擊後被動承受。
手中長劍斜著迎向狼騎的長矛,劍身與矛身相擊的一刹,劇烈的火星綻出,芙蕾只感到一股巨力從對手的長矛上傳來,她屏氣凝神,運用劍勢在交錯的瞬間將對方的力量完全卸向地面,趁著對手氣力未返的時機,長劍劃過奇異的軌跡,刺向了狼騎的脖子。
“呲——”芙蕾瞳孔一縮,眼前的狼騎竟用頭盔與肩甲硬生生夾住了長劍,劍尖只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點血跡,還未來得及抽劍脫身,長矛揮向她的腰部,她只得借勢壓下劍身,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擊。
“當!!”手中傳來的巨力險些讓她握不住長劍,無法卸力之下,她感覺到手中的長劍出現了裂痕。
就在她思考對策時,身後一名異族士兵瞅准了時機,一把抓住了芙蕾的左腿,趁著她的長劍在抵擋狼騎時,狠狠一拉。
“啊!”芙蕾一時不備,失去了平衡,她的守勢出現了破綻,對方的狼騎抓住這個機會,狠狠一挑,將她從馬上挑下。
“咚——”穿著盔甲的少女重重地摔在地上,盔甲這種東西好是好,可一旦摔倒,一時半會就很難再站起來。
周圍的異族士兵只知道這打扮得密不透風的騎士是這只隊伍的領袖,在她落地的瞬間,數名士兵就撲了上來,把騎士少女死死壓在地面,動彈不得。
“該死的!!放開我——”無力的芙蕾怒吼道,此時,驚人的天賦,高超的劍技再無半分用處,她就像一名普通的少女一樣,無能狂怒。
幾名離得近的親衛想要上前救助,那名狼騎隨手一揮,幾個人頭就高高飛起,血幕之下,芙蕾只能憤怒地望著狼騎,像是想要用眼神將他殺死。
沉默的狼騎低下頭,隱藏在頭盔中的冷漠雙眼看著騎士少女無力的模樣,竟露出一絲疑惑。
戰斗很快結束了,在場有著十三位狼騎兵,還有上百位精銳北境士兵,剩下的親衛很快就被屠戮干淨。
芙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士兵被殘忍地屠殺,慘叫聲不絕於耳,她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許久,等到戰場上再無聲響,她睜開了雙眼,此時,芙蕾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仇恨。
很快,作為敵軍的指揮官,身著盔甲的芙蕾就被押著帶到了敵人的中心。
或許是狼騎的實力過於恐怖,上百名士兵在這次戰斗中竟然沒有什麼折損,他們自發地圍成了一個圈,戲謔地看著被帶到人群中心的敵軍將領。
“砰——”兩名異族士兵毫不客氣地把芙蕾丟到了地上,盔甲與地面的撞擊讓芙蕾感到一陣疼痛,不由得悶哼出聲。
在聽到這一句悶哼後,本來還有些吵鬧的人群卻突然安靜下來,士兵們臉上逐漸出現了異樣的神色。
“出發之前,沒有告訴你們,”十三名狼騎中,為首的高大黑甲士兵突然出聲,“我們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人。”
“她就是亞爾彌斯的三公主,護國的龍姬,也就是亞爾彌斯王國的大將軍。”
他踱步來到芙蕾的面前,冷冷說道:“你的身手配不上你的名頭……你曾經殺掉的狼騎中,有比我強得多的人,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低頭喘著氣的芙蕾腦海中頓時出現了自己曾經在邊境殺掉的一隊狼騎兵,她低聲道:“……哼,你和那幫狼騎有關系?”
“是。”
芙蕾仰起頭,頭盔下的澄藍雙眼緊緊盯著狼騎:“割掉丈夫的腦袋,剖開孕婦,把剛出生的嬰兒活生生烤著吃掉,你們北境的王庭精銳就是這樣的東西?”
狼騎皺眉道:“狼騎中也有異類……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殺掉他們的?”他覺得眼前的騎士少女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他也曾見識過族中巫師的巫術,暗算之下,即使是他這樣的高手也容易中招。
先前探子來報時,似乎這名少女用了某種大型術法擊退了中原的軍隊,如果這個大名鼎鼎的護國龍姬是巫師,那就說得通了。
但不知為何,現在她卻沒用任何的法術,是因為消耗太大了嗎?狼騎想到。
“呸——”芙蕾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精准地從頭盔縫隙中吐到狼騎的靴子上。
“……”狼騎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若不是王庭有命令,必須活捉龍姬公主,他早就一刀殺掉這個名不副實的家伙了。
走了幾步,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手中向後猛地一揮——
“咔嚓!”精鋼制成的頭盔碎裂開來,但頭盔下的人在狼騎精妙的力道控制之下卻又未傷及分毫。
隨著頭盔碎片的脫落,少女精致美麗的容貌逐漸顯現,汗水打濕了鬢角,亞爾彌斯的三公主喘著氣的虛弱模樣呈現在敵國士兵面前,所有看到這美麗一幕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長得倒是不錯。”
他再度准備離去,卻看到了異族的士兵們齊齊地望向了他,渴望的眼神中,四周詭異的沉默讓他半眯起了眼。
“哦……差點忘了,”他悠悠說道,“王的命令是把龍姬公主活著送到王庭,除此之外……王並無囑咐
沒有囑咐,很多時候就已經代表了某些事。
只要活著……那麼無論是缺胳膊少腿,還是半死不活,似乎都不是問題了。
得到了許肯的士兵們,此刻都興奮了起來,他們望向跪在地上的芙蕾,眼神中逐漸浮現出火熱的淫欲,呼吸也變得粗重,不少人已經控制不住地淫笑出聲。
跪在地上的芙蕾還不知道,她將要迎來怎樣悲慘的命運,但此時,周圍異族士兵淫猥的神色已經讓她感到了恐懼,她有些慌了神。
“小妞長得不錯啊。”一名笑嘻嘻的矮小士兵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張嘴咧開,露出深黃色參差不齊的牙齒,他賤兮兮地伸出手想要挑起芙蕾的下巴,被芙蕾一掌拍開。
“我是亞爾彌斯的三公主……我要求以敵國戰敗貴族的禮儀,展開後續談判的事項……”芙蕾努力想要營造出一種平淡無畏的感覺,但聲音中控制不住的顫抖卻顯示出,這位敵國公主的心情並非看上去那麼冷靜。
圍成一圈的異國士兵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譏諷。
“小公主,還以為自己是在家里玩過家家?”被拍開的矮小士兵有些不悅,他隨即伸手想要抓住少女的肩膀,卻被芙蕾一把扯住手臂,失去了平衡,猛地一下壓在了地上,而芙蕾卻借著這一機會翻身而起,手臂盔甲猛地勒住矮小士兵的脖子,惡狠狠地喊道:“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旁邊的士兵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她,讓她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這幫人不是能被這樣威脅到的,可如今她又能怎樣呢?
四周的士兵緩緩逼近,但她只能死死勒住臉漲得通紅的矮小士兵,不斷的後退,或許是身體的虛弱還未消散,在經過一個小坑時,她被絆了一下,不小心松開了手臂,察覺到機會的矮小士兵猛地向後一頂,將騎士少女頂翻在地。
“他媽的!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不容易喘上氣的矮子士兵漲紅了臉,大怒之下爬起來一腳踹到少女的腹部,力氣極大,即使是有著盔甲的阻擋,芙蕾也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給我把她的盔甲扒下來!”
四周飢渴的士兵早就按奈不住了,馬上撲了上來七手八腳地試圖扒下這籠罩在少女身上的鐵殼子。
“不要!給我住手!!!”芙蕾終於感到了驚慌,在以往的日子里,她將自己包裹在名為巨龍的盔甲下,所向披靡,而今,連自己身上的盔甲都要失去,不可一世的龍姬公主終於被打碎了自信心。
即使全覆式的盔甲結構精巧,極難拆卸,但在如此多人的折騰下,這套盔甲終於被解開得只剩一雙靴子。
解開盔甲的一刹那,圍觀的異族士兵們都愣了一下。
“這女的穿的什麼?”
狼狽蜷縮在地上的少女,只在胸部與私處穿戴著朴素的胸衣與內褲,肌膚被一件恥度極高的白色連體絲襪緊緊包裹,但這衣物卻異常輕薄貼身,透出誘人的肉色。
“什麼龍姬公主,出來打仗居然穿著這樣的東西,就是我們北國最下賤的妓女也不會穿成這樣上戰場啊,哈哈哈哈……”
芙蕾緊咬牙關,自己隱藏在盔甲下的這身裝扮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恨不得將這些敵國士兵的雙眼刺瞎。
異族士兵的嘲笑聲中,幾雙粗鄙的大手把芙蕾死死按在地上,在少女不甘的嘶吼中,幾個高大的異族士兵淫笑著抓起了芙蕾的腿,不顧少女亂蹬的雙腿,揉捏著柔嫩的肌膚和光滑的絲衣。
“這料子真軟和啊……我以前在奴隸拍賣會上看其它國家的女貴族奴隸穿過,就是她們襪子上那種料子,好像叫什麼……絲襪之類的東西。”
“這婊子全身穿的是襪子?”士兵愣了一下,隨即就望向少女腳上的靴子,他夾住少女亂動的腿,脫下了裹著羊毛的靴子,只看見少女光滑柔嫩,曲线優美的小腳被白絲包裹,圓潤的可愛腳趾仿佛羞於見人一般緊緊蜷縮著,但從腳趾到頸部,毫無疑問都是一件衣物。
“不……這,這是…我的,我的…戰衣……”芙蕾磕磕巴巴地試圖解釋道。
“還戰衣呢,哈哈哈!”
異族士兵惡劣地笑著,他高高拎起少女屁股上的內褲一角,突然放手,彈回的內褲帶子與肉體相撞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在潔白的臀部留下一個紅印。
“你這母狗還特意把內褲胸罩穿在襪子外面,這是要勾引誰啊?”
“……畜生……你們有種就殺了我!!”
少女崩潰的話語只惹來了更大的嘲笑聲與更激烈的對待,一名長相丑陋的異族士兵雙手伸進胸罩里,隔著白絲抓住少女的緊俏雙乳,不斷地揉搓,芙蕾敏感的胸部被這粗糙的大手褻玩,渾身一激靈,掙扎得更加厲害,金發下的澄藍雙眸中逐漸浮現出生理性的淚水。
揉捏著胸部的大手仿佛完全沒有收力的概念,乳肉被硬生生捏出各種形狀,粗短的手指還不時地撫過少女挺立的蓓蕾,可與之前自我安慰不同,此時的少女只感到一陣恥辱。
“嗚啊——疼!”那雙手突然掐住了少女的蓓蕾,緊緊捏著向外一提,還用力一扭,從未受過如此對待的少女不禁痛呼出聲。
“嘿嘿,這就喊疼了,小母狗,等會兒有你受的。”丑陋的中年士兵猥瑣一笑,手指頂住被玩弄後顯得紅腫的蓓蕾,曲起中指輕輕一彈,乳肉蕩起波濤,惹得少女身軀又是一陣顫抖。
除此之外,幾名抓住芙蕾身軀的士兵也同樣對著少女上下其手,有人摸著緊實滑嫩的小腹,有人揉捏著圓潤挺翹的臀部,其中兩名士兵抓著了少女潔白細膩的白絲大腿。
柔軟貼身又薄透的白絲勾勒大腿與臀部的弧度,雖然少女的身材偏瘦,但臀部卻意外挺翹,看似修長緊致的大腿,撫摸之下卻柔軟無比,與貼身白絲相結合,竟體現出了迷人的肉感,而掠過緊致的小腿曲线,優美的足弓微微彎曲。
溫潤玉石般的足趾透出一絲粉色,柔嫩的腳底沒有一絲老繭,腳趾圓潤晶瑩,被白絲裹住,平添幾分俏皮的可愛。但此時,少女的腳趾卻不安地顫抖著,預示著主人慌亂的心境。
一名士兵握住了少女的小腳,把柔嫩的足弓貼到自己黝黑的大臉上,喘著粗氣,像條狗一樣使勁嗅著,不時的舔著,或許是龍女的體質特異,被悶在羊皮鐵靴里的腳也沒生出什麼異味,反而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異香。
“嘶,這婊子,皮膚真的嫩啊,不愧是貴族。”
“是啊,我以前玩過的貴族和她一比,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哧溜——”但他像是還嫌不夠似的,竟把小腳含進了嘴里,貪婪地吮吸著圓潤晶瑩的腳趾,流下的口水打濕了少女的白絲。
“噫呀!”感受到足部傳來的異樣,芙蕾想要擺脫被人吮吸玩弄的癢意,她拼命想要抽回腳,卻被幾個人夾住動彈不得,而胸部腰部與大腿根部傳來的痛癢感更是令她無法集中精神反抗,只能徒勞地任由異族士兵擺弄著四肢。
或許是身體太過敏感,亦或是從未被陌生的異性如此接觸,即使芙蕾對這些士兵的行為無比厭惡痛恨,可隨著士兵的動作,她的身體也逐漸產生了生理反應,而在這空虛感產生的第一時間,芙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
“搞什麼?”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芙蕾,士兵一臉疑惑,但當他看到芙蕾淡黃內褲上逐漸透出的一絲濕痕,他淫笑道:“快看啊,這婊子出水了。”
其他人湊近一看,內褲上果然是滲出了水漬。
“嘿嘿,小婊子看上去上挺剛烈,也就是個蕩婦嘛!”
“這都能出水,真是條淫蕩的母狗。”
“不對……我才沒有……你們,你們這幫混賬東西,你們他媽的……”金發藍眼的少女狼狽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銀牙緊咬,目光中透露出無比的殺意。
但接著,少女的身體突然被身後的高大士兵架了起來,而另有兩名士兵抓住了她的腳和膝蓋,拎在了空中,迫使她雙腿張開,擺出一個M字的形狀。
“你們!你們想干什麼??!”
“當然是干你了,臭婊子。”高大的士兵冷笑,一把扯下了芙蕾的胸衣,彈出一對被絲衣包裹的圓潤玉兔,細膩乳肉上的粉色蓓蕾在連體白絲上頂出兩處凸起。
接著,一名士兵輕輕勾住芙蕾的內褲,在芙蕾驚恐的注視下,從少女的私處緩緩地脫下,過程緩慢無比,像是刻意享受這折辱的過程。
“不要,不要啊!!”
在少女驚慌的叫聲中,眾人的視线隨著內褲在大腿上滑動,每勾落一段距離,士兵們都會發出一道興奮的噓聲,而當內褲徹底勾落到腳踝,士兵們都發出了激烈的歡呼。
扒開這最後一道遮羞布,那被連體白絲包裹的少女身軀與裸體無異,輕薄無比的連體絲襪貼身到將芙蕾身上的每一處肌膚,每一處曲线都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這件衣物的襯托下,亞爾彌斯的三公主竟比春樓的娼妓還要下賤誘人。
此刻,她的身體確實是被如此多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芙蕾心中的酸楚彌漫開來,湛藍的雙眸中的淚水幾乎要溢出眼眶。
但這並不是結束,被扯下內褲胸衣後,芙蕾全身只穿著一件連體絲衣,反而令某些私密部位凸顯出來。
周圍的士兵都在芙蕾驚愕厭惡的眼神中圍了上來,仔細觀察著被高舉在空中,雙腿打開的少女私處,不時發出令人會心的淫笑。
被白絲緊貼的陰部此時因為先前的淫弄,已經流出了一些淫水,被打濕的絲衣更加貼身透明,不僅暴露出稀疏的金色陰毛,更勾勒出飽滿凸起的駱駝趾,甚至能看到陰唇上的褶皺,小小的陰蒂此時也因寒冷的刺激,在眾人的注視下挺立起來,在白絲上形成一個羞恥的形狀。
“不要看,你們不准看!!”芙蕾驚慌而無力地喊道。
脫下衣物後被人看到裸體是一回事,被人如此細致地觀察著私處又是一回事,芙蕾作為公主與將軍的自尊心與羞恥心讓她不堪忍受這般的淫辱,她扭動著腰與屁股,試圖將私處從眾人的視线中脫離,卻沒想到這般的動作讓她看上去更像是個求人操的妓女。
“別動!”一名急性子的暴躁士兵一把抓住芙蕾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一掌,“母狗,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處境!”
說罷,遂將少女的臀部抬得更高,兩只手粗暴地掰開了臀瓣,這下,連後面的菊穴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連體白絲緊貼身體,連菊穴的褶皺都勾勒出來,此時伴隨著芙蕾身體的緊繃,白絲小穴與菊穴都在不住顫抖著,仿佛在勾引著他人的進入。
“媽的,真是個騷貨,這小穴看著真粉嫩,怕不是沒被多少人操過。”
“得了吧,這些貴族哪兒有不騷的,她們小時候就被人開過苞了!天天到王宮里面排著隊挨操,上過他們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
“看這陰毛,和頭發一樣是金色的,以前我上過的好多金發女人底下都是黑色的陰毛呢。”
“看這小穴,哎呦,還在發抖流水呢,嘻嘻……”
聽著周圍下流的淫語,芙蕾顫抖地閉上了眼,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下,在白皙的臉上劃過一道淚痕。
“來,讓我看看這小騷貨的逼是不是被人插松了。”
一名體型有些肥胖的士兵終於忍不住了,猥瑣地笑著,指甲里還帶著泥垢的肮髒手指放到了柔軟的陰阜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衣撫摸著敏感的私處。
頭一次被人接觸私處的少女顫抖不已,弓起了身子想要將私處移開,卻被後方的高大士兵鉗制住,甚至被高大士兵故意地往前頂了頂,私處更加貼近了肥胖士兵的手指,就像自己主動迎上去的一樣。
胖子士兵感到芙蕾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嘿嘿一笑,更加起勁地撫慰粉嫩的小穴,逐漸充血挺立的可愛小陰蒂與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隨即用手指靈活地逗弄起少女私處的挺立,揉捏著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嫩肉的褶皺。
“嗯……嗚……呼啊……”感到下身傳來一陣陣奇異快感的芙蕾咬著牙不住地搖晃腦袋,想要以此對抗不斷傳來的快感,可是不管怎麼轉移注意力,面對這明顯是花叢老手的胖子士兵,未經人事的少女仍然壓抑不住嗚咽聲。
隨著胖子士兵的揉搓玩弄,少女皮膚上逐漸染起紅暈,下身的快感越來越強烈,她想要合攏雙腿,卻被強硬地束縛著,雙腿大開著面向上百名粗鄙的異族士兵,被人玩弄著陰蒂。
她悲哀地想到:“我為何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漸漸地,芙蕾感覺到一股熱流自體內生出,涌向了下體,她緊緊蜷起腳趾,臉色通紅地閉著眼,想要抑制住這股衝動,但是在熟練的外部攻勢下,一股清澈的液體還是從小徑中緩緩流出,打濕了肥胖士兵的手指。
“嘿嘿,小母狗,哥哥我的手上功夫不錯吧。”胖子得意道,他把沾滿淫水的手指湊到芙蕾的面前,“看看,你都流水了,是不是很舒服?”
說著,把手指上的淫水蹭到了少女的臉上和嘴巴上:“來嘗嘗你自己的騷逼,味道怎麼樣啊哈哈哈哈!”
芙蕾抗拒地咬牙避開,胖子士兵把剩下的淫水抹在了芙蕾胸前白絲上的凸起,順便揉了揉玉兔:“媽的奶子不大,手感倒挺好。”
接著,他把一根手指對准了芙蕾的小穴口,隔著白絲往里慢慢探了進去,當手指一進入少女溫暖穴肉的包裹時,胖子就被少女小穴的狹窄驚住了。
“臥槽,這母狗小穴怎麼這麼緊,該不會還是處女吧。”他俯下身湊近少女的小穴口,手指扒開穴肉仔細地看了一下,驚喜地笑罵道:“媽的,還真是處女。”
“我草,真的?”
“不是說這些貴族都是萬人操的賤貨嗎,怎麼還有個雛啊。”
“傻子,這他媽是公主,還是他們國家的大將軍,能和普通貴族一樣嗎?”
“這騷逼的顏色看著就是粉嫩,不愧是公主的逼。”
周圍的士兵都激動地圍了上來,對著芙蕾的白絲小穴上下其手,還有人趁機伸進去扣了兩下,胖子士兵不樂意了,撥開周圍的人,罵道:“起開起開,說好了這次我先弄的,你們自己排隊去!”
說著,他像是害怕其他人又擠過來,兩根手指直接捅了進去,芙蕾發出了“嗚”的一聲痛哼。
胖子士兵的兩根手指隔著白絲在芙蕾的小穴里不斷攪弄摳挖著,細細感受著處女穴肉緊緊包裹手指的感覺,但芙蕾卻被這異物侵入的感覺弄得有些惡心,但她也無法阻止胖子的動作,只能勉強忍受。
摳弄了一會兒,胖子在一深一淺的探弄中不經意間劃過了一處褶皺,芙蕾澄藍的雙眼瞬間睜圓,一聲呻吟脫口而出:“啊!”
她馬上就緊閉嘴唇,不再出聲,可胖子是何等色中餓鬼,立刻就發現了芙蕾的異樣,暗暗一笑。
“找到這小母狗的敏感點了。”他裝作不知,繼續淺淺深深地摳弄著,在感覺到芙蕾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對准那處褶皺狠狠一摳!
“噫噫啊啊啊啊啊————!!!”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狂亂地從身體深處傳來,金發藍眼的少女高昂地尖叫起來,一陣劇烈的熱流從下身噴涌而出,濺起大片水花。
“蕪湖,這母狗潮吹了!”
“第一次高潮就潮吹?這也太淫蕩了吧。”
“還大將軍呢,妓院里的妓女也沒這麼容易高潮啊。”
他們不知,自龍魂覺醒迎來,芙蕾從未有過真正的性經歷,並且因為肉體在十六歲的年紀就停止了生長,積攢的性欲得不到解放,反而導致她的身體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平時有龍魂帶來的龍之靈氣壓抑欲望,但此刻失去了力量的芙蕾,身體的欲望也被逐漸打開了,這給平素認為性事是下流之事,有著很高羞恥心與榮譽觀的芙蕾帶來了極大的恥辱感。
聽到周圍士兵的下流話語,從快感中緩過的芙蕾逐漸開始痛恨起自己這如此敏感的身體。
“……”少女垂著頭,金色的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麼不說話了,小母狗,再多叫兩聲啊,”胖子士兵的譏笑聲在耳邊響起,她抬起頭,看著胖子士兵那張油膩丑陋的大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胖子有些不爽,但他卻看到金發藍眸的美麗少女突然抬起了頭,輕輕吐出小舌頭,像是索吻一般,臉上更是浮現起一副似笑非笑地誘人表情。
“媽的,這張臉真是……”胖子又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認,光以這張臉而言,自己以前見過的女人給這位龍姬公主提鞋都不配。
而現在,這樣美麗且身份高貴的少女竟然主動擺出這樣一幅模樣,讓他心中欣喜之情幾乎要溢出,他想到,莫非是這小公主被自己的高超手藝打動了,要主動和自己來場靈肉交合?
他一邊美美地想著,一邊主動把長滿油痘的臉湊了過去。
誰知,就在他將要吻上芙蕾的前一刻,四肢被鉗制的少女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身後高大士兵的束縛,一口咬上了胖子士兵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 這一口下了死力,胖子士兵一聲慘叫,反應過來的高大士兵與另外兩名士兵趕忙想要拉開她,卻發現芙蕾死命地咬住士兵的耳朵不放,凶狠地眼神中透露著刻骨的仇恨。
終於,在幾名士兵的勉力拉扯下,兩人終於被分開了。
“呸!”芙蕾吐掉被咬下一大截的耳朵,咧開還滴著鮮血的嘴巴,露出一個凶狠的笑容。
她是高傲的龍姬公主,就算被人肆意折辱,也要用最激烈的方式去給這幫侮辱自己的人一個深刻的記憶!
“他媽的臭婊子!!!”捂著耳朵的胖子怒火中燒,一腳踹在了芙蕾的小腹上,胖子此時火上心頭,已經完全忘了北境大汗的命令,這一腳力道之大,足以將普通人內髒踹裂。
“噗——”芙蕾被硬生生踹飛了三四米遠,一口水直接吐了出來,趴在地上一時無法動彈。
此時芙蕾失去了靈力,龍鱗制成的連體白絲失去了自動防御的機制,但它仍具有最基礎的防護與自淨能力,這“基礎”的防護能力也已經能隔絕掉大部分的魔法巫術,可面對純粹的物理衝擊,這件絲衣也只能做到消減力道了。
胖子士兵還不解氣,想要衝上來再踹上幾腳,卻被身邊的高大士兵阻止了:“喂,夠了,大汗的命令是讓龍姬公主活著到北境王庭,要是出了差錯,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
“但是他媽的,這婊子——”
“哼,還不是你自己想吃獨食,非要搞你那麼一套什麼調教技巧,現在倒霉了吧。”旁邊有一個紅發的士兵笑嘻嘻地說道,“要我說,對付這種婊子,還是得按我們原來的那套法子來。”
“操你媽的,每次被你們搞過的女人輪到我的時候就半死不活了,你們這種搞法不得把這嬌生慣養的貴族婊子弄死了?”
“放心,這次我們心里有數。”另外的士兵聳了聳肩,“再說了,你現在還想對她搞你那溫柔一套?”
“……”胖子士兵陰沉著臉,好一會兒才開口:“行,你們搞吧,盡情的搞……不過,一定要在不讓她死的前提下,讓她受到最大的折磨!”
“還用你說。”
笑嘻嘻的紅發士兵活動了下肩膀,走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少女,嘴里嘖嘖稱道:“多好的身段和臉啊,怎麼就非想不開呢,和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不挺好的嗎。”
“咳——咳咳咳……”從剛才那一擊中緩過氣的芙蕾有氣無力地蜷縮在地面上,腹中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讓她吐了好幾口水,她剛想休息一會兒,一張大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頭發,扯著頭皮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咕哦——”還未完全緩過氣,芙蕾的白絲小腹被狠狠一擊重拳打中,疼痛帶來的眩暈感讓她幾乎暈厥。
又是一記巴掌,把龍姬公主白皙的臉頰上扇出一道紅痕,芙蕾被扇得暈頭轉向,這名士兵卻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他一把掐住芙蕾的脖子,讓她呼吸不到氧氣,一張精致美麗的小臉漲得發紫。
“咕嗚……好,好難受……呼吸……”芙蕾試圖掰開士兵那鐵鉗一般的手,卻因為連番重擊喪失了力氣,無法撼動絲毫。
直到少女雙眼翻白,似乎就要失去意識時,士兵才松開了手,芙蕾一下子軟倒在地面上。
“呼…哈……呼…哈……”少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幾乎要被掐死的經歷讓她如同涸轍之魚般渴望著氧氣。
但未等她呼吸平復,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腳踝,抬起一條白絲細腿,把她粗暴地拎往更多士兵的地方。
“啊啊啊啊——” 乳肉和臀部被路面上尖銳的石子劃過,芙蕾痛呼出聲。
紅發士兵一邊撫摸掐弄著白絲玉足,一邊殘忍地笑道:“賤貨母狗,還覺得自己是小公主呢?”
在拖行的過程中,看著芙蕾被白絲貼緊的小穴,他不懷好意地陰笑一聲,穿著尖頭軍靴的右腳突然踹在了芙蕾大張著腿,毫無防備的小穴上。
“噫呀啊啊啊啊!!!”
少女柔軟的私處被這一腳踹中,前所未有的劇痛讓芙蕾發出慘叫,淚水直接從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淌下,她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可異族士兵一邊扯著白絲腿往外拉,一邊更加無情地碾壓著少女的私處。
等到少女被拖到士兵們面前的時候,紅發士兵放下了她的腿,芙蕾立刻像只煮熟的蝦一樣蜷起身子,雙手緊緊捂住小穴不斷顫抖著,仿佛這樣能緩解一些私處的痛苦。
此時,圍著芙蕾的士兵們都已經脫下了褲子,邪笑著對少女露出了一根根充血通紅的肉棒。
北境異族的體魄似乎天生就比西部平原的地區的人們要強悍,這一點連在性器方面也體現出來了,每一根肉棒幾乎都有少女小臂粗細,長度更是驚人。
“不,不要!不要過來!”任憑芙蕾如何地驚恐喊叫,士兵從後將芙蕾抱了起來,強硬地岔開了她的雙腿,但這次,可不只是先前那麼溫柔的體驗了。
一名士兵看著眼前隔著一層白絲的誘人小穴,伸手准備把白絲扯碎,可一撕之下卻沒扯破,性急之下拿出了匕首想要割開這層看似薄弱的白絲,但無論他如何用力,卻傷不到白絲分毫。
“媽的,好韌的衣服,”他咂舌道,於是站了起來,想要脫下這件礙事的衣服,但他卻驚訝地發現這件連體白絲就像黏在了少女身上一樣,雖然能扯動,但完全無法從少女身上脫下。
少女看到這一幕,渺然的希望突然浮現,她閉眼抽泣道:“這件甲……這件衣物你們是沒法破壞的,更沒法脫下,放棄你們下流的想法吧。”失去力量的現在,她自己也沒法脫下這件連體白絲了。
在她看來,幸好穿著這一身“盔甲”,這樣便能保護自己的貞潔。
“很得意是吧?以為拿你沒辦法了?”異族士兵怒極反笑,他站了起來,把碩大的肉棒隔著白絲頂在了少女的小穴口,小臂粗細的尺寸與少女粉嫩狹小的小穴形成了可怕的對比。
“等等,你是要——”
“哼——”
粗壯的肉棒隔著連體白絲被暴力地頂入了幼嫩的穴口,只是稍微進入了小半個頭,就令芙蕾雙目圓睜,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咕噫!”
肉棒逐漸深入,但芙蕾的小穴太過窄小緊致,只是進入了一個頭就被卡了在穴肉中,但對於異族的殘暴士兵而言,這完全稱不上阻礙。
“給小母狗開苞咯~”
伴隨著異族士兵的一聲低吼,粗壯的肉棒頂著連體白絲,完全不顧及身下少女的窄小,硬生生將肉棒的大半沒入!!
“咕噫噫噫呀呀呀呀呀!!!!!————”
痛,無比的劇痛,仿佛整個下身都被撕裂了一般,芙蕾澄藍的雙眸睜大到了極限,她發出劇烈的慘叫。
鮮血從少女的下身流出,預示著亞爾彌斯的護國龍姬,尊貴的王室三公主此時徹底丟失了她的貞潔。
從小便生活在錦衣玉食中,長大後也有龍之力護佑的龍姬公主,實際上對疼痛的耐受力很低,再加上敏感的肉體,被異族士兵強行開苞加上先前被凌虐小穴的疼痛,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喔……好緊!”異族士兵感受到身下少女小穴的緊致,被穴肉緊緊包裹的他差一點直接繳械,但他沒有停歇,在往外稍微抽離了一點距離後,他一鼓作氣,直接將整根肉棒直接插入,直接頂到了少女子宮的關口。
“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啊!!!”痛楚幾乎令大腦暈厥,金發少女不停地流淚哭喊,但對異族士兵來說,這慘叫聲卻更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他不顧身下少女的悲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抽插都狠狠地頂到了子宮口,粗大猙獰的肉棒不斷抽插,蹂躪著少女可憐的小穴,那被異物填充撐大的異樣感令少女幾乎作嘔。
此時芙蕾身上的連體白絲不僅沒有成功阻止侵犯者的暴行,更因為絕佳的彈性,被肉棒當成了雞巴套子一般,在肉棒的抽插下,狠狠地剮蹭著幼嫩穴肉中每一道敏感的褶皺,帶給芙蕾不一樣的摩擦感。
“求你了,停下,快停下啊啊嗚嗚啊啊啊……”少女的哀嚎聲不斷傳來,小穴被如此殘暴地對待,從未經歷過這般苦楚的芙蕾不得不拋開了公主與將軍的自矜,開始向先前看不起的異族士兵求饒。
然而異族士兵毫無慈悲可言,他捏住芙蕾圓潤挺翹的白絲臀肉,如同機械一般抽插著少女的小穴,那根碩大的肉棒將小穴肉壁撐得幾乎漲裂,每一次進出都給芙蕾帶來了劇烈的痛楚。
而就在抽插了五分鍾後,芙蕾感到身下穴內的肉棒突然開始詭異的抽動,她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要來了。與此同時,異族士兵再次加快了抽插速度,他喘著粗氣,肉棒漲大。
“馬上就射到你里面咯小母狗,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異族士兵話語所預示的可怕未來,即使是對性交方面毫不了解的芙蕾也感到了恐慌,她猛地掙扎尖叫起來,一對白絲小腳胡亂地在空中亂擺,想要脫離下身的肉棒。
“不要,不要射進來啊啊啊啊啊!!!”
“嗯——射了!”異族士兵一聲悶哼,噴涌的粘稠白濁透過白絲,直直地射入了少女身體深處。
“咿啊啊啊啊——”絕望的哭喊聲中,芙蕾感到一股熱流不斷從肉棒涌向了小腹中的某個位置,那股灼熱的溫度,仿佛能將小穴燙傷一般。
異族士兵抽出了軟掉的肉棒,被當雞巴套子使勁抽插的連體白絲此時還留在少女的身體中,濃稠的白濁精液卻逐漸從還未完全閉合的小穴流了下來。
異族士兵摳挖了一下芙蕾還在抽搐的小穴,將精液抹在少女失神的臉上,冷笑道:“被射得爽嗎小婊子??”
“混蛋!你這個畜生啊啊啊啊!!!!”芙蕾曾經英氣俊俏的五官此時扭曲得仿若惡鬼,從未想過作為公主的自己會被人強奸失去處女,少女想要揮舞拳頭將眼前這個強奸自己的渣滓轟殺,卻被牢牢鎖住了手臂。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還很有精神嘛,那就好。”士兵冷哼一聲,背後又有一名身材高壯的士兵站了出來,下身巨大孽獸上的青筋勃勃起伏,看著眼神中遮掩不住驚恐的芙蕾,異族士兵嗤笑著捏了捏芙蕾被高高抬起的白絲小腳,不顧少女的慘叫,對著還未完全恢復形狀的小穴狠狠一頂,比先前還要大上三分的肉棒凶狠地插入了溫暖狹小的甬道,小穴肉壁緊緊包住肉棒的感覺令他久違地感到愉悅。
他抓住芙蕾胸前的玉兔,隔著連體白絲,柔軟的美乳在他手中變換出各種形狀。
“媽的,這娘們下面真緊,比我以前操過十四歲的還緊。”異族士兵一邊像打樁機一般不斷地抽插著面前的白絲肉穴,一邊拍打著少女被白絲包裹的胸部,嘴里不斷用些下流的詞匯辱罵著芙蕾。
胸前的鈍痛與下身不斷傳來的慘烈劇痛,讓少女的思緒完全失去了思考的余地,只能無休止地感受肉體被摧殘,小穴仿佛被熾熱的鐵棍不斷抽插著,連體白絲被液體浸濕,緊貼著肉壁的甬道,為侵入者帶來快感的同時,也讓少女禁受了更細致的痛楚。
“嗚哦……咕咿……好疼……”少女破碎的嗚咽壓抑不住地從嘴中傳出,毫無溫柔可言的抽插強奸讓她的小穴被撕裂,又被無情的蹂躪,從肉壁到花心仿佛每一寸都被凶狠的碾過,傳來的是亞爾彌斯三公主此生從未體驗過的疼痛。
終究是女人的身體,隨著肉棒的不斷抽插,穴肉在精液和血液的潤滑下竟然開始逐漸適應起這種粗暴的頂入,而為了緩解疼痛,身體開始自動分泌出透明的液體,混入了甬道與子宮中的混濁精液中。
而當這種液體逐漸增多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芙蕾的心中,與先前的潮吹類似卻又不同的感覺,是被男人的肉棒粗暴抽插填滿後,這份感覺才出現。
“嘶……嗯……”被疼痛感摧殘得有些失神的芙蕾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自動迎合男人身下的插入,被白絲包裹的緊實腰部不自覺地開始小幅度的擺動,以求減緩插入時的疼痛。
異族士兵發現了芙蕾的動作,他嗤笑道:“小騷貨開始發情了?” 他的動作更加猛烈狂暴,在芙蕾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嗚呃!噗——”芙蕾被身下突然加快的速度一撞,一時不察,差點被口水嗆住,有些恍惚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一只大手壓住她的頭,將她的視线強制投向下方與異族士兵的交合處。
只見膨脹的肉棒正不斷在被白絲包裹的肉穴中進進出出,發出咕啾咕啾的淫蕩聲響,先前流出的鮮血已經逐漸淡去,而小穴卻在精液和越來越多的淫液中泛出白色的泡沫,打濕了小穴甚至陰阜的白絲,將金色的陰毛也凌亂地沾濕。
此時被破處後強行插入的痛感已經小了很多,她的注意力漸漸回神,被迫看到這淫亂的景象,芙蕾愣了一下,無比淫蘼的一幕讓少女羞紅了臉,接著表情馬上變得凶狠,昂起頭就想咬那只壓住她腦袋的大手。
“好凶的母狗!”差點被咬到手的異族士兵大怒,一巴掌反手扇了過去,打得芙蕾臉頰通紅,但芙蕾還是瞪著清澈的澄藍雙眼,惡狠狠地看著他。感到被冒犯的異族士兵怒極反笑,一頂下身,粗壯的肉棒直接頂著白絲撞到了子宮的宮口,他很滿意地看見身下少女一下子睜大的雙眼與難受的表情,他繼續抽插著少女幼嫩的穴口。
“操死你!婊子!”
“嗯——啊……咕咳——”被衝撞得顛三倒四的芙蕾低著頭,死死咬著嘴唇,壓抑住被肉棒插入帶來的疼痛與生理性的快感,試圖不讓那份快感壓過自己身為亞爾彌斯護國龍姬與王室三公主的驕傲與尊嚴,但失去龍之力後過於敏感的身體卻讓這快感逐漸彌漫開來。
隨著異族士兵的衝刺,金發的少女終於抑制不住身體愈演愈勝的快感,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小穴深處逐漸涌出斷斷續續的水流。
“哼,騷貨母狗。”士兵加粗了呼吸,身下動作不斷,他也要射了。
“等,等等……這次不要射,咕嗯,射,射到……”感受到小穴內肉棒傳來的跳脫感,有了一次被中出經驗的芙蕾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她慌忙想要制止,卻因身體即將噴發的快感和身下肉棒的動作,話語支離破碎,不成句子。
“來了!這就射到你里面!”異族士兵囂張無比,肉棒抵住小穴深處的褶皺,白濁的熱精再次噴射而出,直接打在了小穴敏感的肉壁上。
“嗚噫噫咕哦哦哦哦哦哦哦——”被這白濁的熱流一激,芙蕾再也壓抑不住身體深處的反應,被連體白絲包裹的光滑脊背猛地弓起,電流般的快感直衝雲霄,透過白絲下身再次噴出了飛濺的無色透明液體,甚至濺到了兩三米外的士兵臉上。
“呼,真爽,這騷母狗的逼真的緊啊。”異族士兵抽出軟掉的肉棒,被堵住的小穴中立刻流下了大股大股的精液。
“嗚……嗚嗚……”大顆大顆的淚滴無聲地流下,少女沒有抬頭。
燦金色的發絲垂下,遮掩住了芙蕾羞愧的神情,她緊緊咬住了嘴唇,悲傷的神色出現在這張精致俏麗的臉上,令所見者心生憐惜。
“對這些禽獸,我居然……我居然無恥的……我,我怎麼配做亞爾彌斯的公主,我……”
悔恨的情緒如海潮般襲來,比起被敵國的士兵強暴,芙蕾更無法忍受的是自己居然在被強暴的過程中得到了快感,並且敗於肉體的欲望之下,可恥的潮吹了。
可惜還未等芙蕾自我厭棄,又一名士兵脫掉了下身的衣服走上前來,芙蕾這才意識到,先前那名士兵所說的“還早著呢”是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淫笑著的,足有上百人的隊伍,芙蕾的牙齒打顫,說出的話也結結巴巴:“等等,不要……不要再來了……”
“哈哈,這騷母狗怕了。”
少女的悲泣並未獲得士兵們的同情,來自北境的異國士兵們獰笑著圍攏在芙蕾周圍,一雙雙大手撫摸著少女的肌膚,其中有兩個士兵率先占據了芙蕾身後身前的位置,前方的士兵抓住她碎金般的發絲,將下身高高聳起的猙獰巨獸懟在她的面前。
肮髒的肉棒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來自男性的凶器極具侵略感地在芙蕾的臉上劃過,芙蕾被這侮辱性的舉動氣得發抖,眼睛的視线卻不敢看向肉棒。
士兵惡狠狠道:“敢咬的話,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碎,然後把你的臉浸到糞水里!”說著,他捏住芙蕾的臉頰,硬生生扯開了緊閉的小口。
“嗚——”凶惡猙獰的肉棒直直地捅入了芙蕾的小嘴,毫無緩衝地頂在了她的喉嚨口,讓毫無防備的芙蕾差點窒息,美麗的雙眼中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但蠻橫的行為並未停下,捏住她下頜的大手讓她無法合上自己的嘴,甚至想用牙齒咬一下都很困難,而喉嚨被這孽物幾乎完全堵住,令少女的呼吸也變得極為艱難。
“嗚嗚嗚……”久久吸入不到氧氣,少女情急之下,只好用柔軟的舌頭試圖頂開口中的肉棒,卻沒想到這樣的舉動給肉棒的主人帶來了強烈的快感。
“嗯……”緊致濕熱的小嘴中,柔嫩的香舌不斷頂著侵入口中的碩大侵略者試圖推開,然而這軟弱無力的舉動在士兵看來單純只是舔舐著肉棒的龜頭和柱身,腥臊的肉棒被小舌頭舔弄著,變得更加漲大幾分,他稍微往外挪開幾寸,然後繼續捅進喉嚨,讓少女的舌頭和嘴唇能更徹底地舔弄肉棒。
“草,這騷貨……真能舔啊。”被快感刺激得有些頭腦發脹的士兵喘著粗氣,突然抱住了芙蕾的頭,讓少女的整個腦袋都埋在自己很久未清洗過的身下,劇烈的雄性氣息和臭味熏得芙蕾忍不住扭曲了眉毛,而口中肉棒也劇烈地跳動起來。
“嗚嗚嗚——”濃稠的白漿在少女口中爆發,堪稱巨量的精液一下子灌進了芙蕾口中,她想要抽身離開,卻被士兵死死按住腦袋,被迫承受的精液一下子鼓滿了少女的臉頰,芙蕾睜大了眼,腥臊的氣息瞬間占據整個口腔,承受不住的滿溢精液甚至直接從她的鼻孔中噴出。
“咳,咳咳咳!!!”
士兵拔出肉棒,得意地甩了甩,用帶著余溫的肉棒戳弄著少女白皙的臉龐,白濁沾滿了少女的金發與那張漂亮的臉。
芙蕾無力地干嘔著,嘴角流下白漿,一臉憔悴,爆射的精液直接占滿了整個喉嚨和口腔,猝不及防之下,她只好吞下了大量精液,那股腥臊的氣息仿佛從胃部升起,讓她惡心不已。
“畜生……”她恨恨地低語道。
但緊接著,又有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纖細腰肢,她抬起頭,眼前是那個最開始控住她的高大士兵。
“……”高大士兵冷漠地注視著美麗少女狼狽的模樣,解下了腰帶。
碩大的肉棒對准了少女的私處,毫無憐惜之意地擠開陰唇,猛地插入,肉棒頂著白絲在剛剛開苞的小穴中橫衝直撞,仿佛要將身下的不是一名美麗的少女,而是一匹母馬。
芙蕾被這凶狠的插入撞得倒吸一大口氣,一時之間連呼吸也忘記了,身下插入的仿佛不是人身上長的東西,而是一根粗大的鐵柱,正以一種機器般的精准與冷酷撞擊著自己柔嫩的花心。
劇烈的痛楚無法以撕裂的形式形容,那是一種沉悶的鈍痛感,芙蕾甚至懷疑自己的內髒都被他頂破了,她無法慘叫出聲,只能撕扯著喉嚨,在高大士兵抽插的間隙死命呼吸,這樣才能讓她不被這暴烈的頂入操昏過去。
足足五分鍾,高大士兵仿佛不知疲憊的機器一般,他抬起兩條白絲大腿,肉棒在少女的白絲小穴中不斷進出,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與減弱,每一次的插入都狠狠地撞在少女小穴的花心上,肉壁柔軟的包裹與白絲織物的摩挲刺激都無法讓這個男人有些許泄力的症狀,反而是被插入的少女已經兩眼翻白,幾乎要暈死過去。
“停…停下……咕啊,讓我…休息一下……”少女的求饒聲斷斷續續的,仿佛呼吸都要停滯一樣。每當少女想要求饒時,士兵總會突然加重力度,讓少女的身體猛地一顫。
“咕啾咕啾……”小穴中流出的淫液已經將整個下身都沾濕,肉棒仿佛打樁機一樣的動作讓可憐的小穴在得到那麼微薄快感的同時承受了更大的痛苦,脆弱敏感的肉壁在被包裹著滑膩白絲的肉棒不斷頂入下,刺激得芙蕾發出一陣陣的哀鳴。
但對芙蕾的侮辱顯然不止如此。
高大士兵下身插著少女肉穴,將無力反抗的少女抱起,他掰開芙蕾的臀部,露出細膩臀肉下的屁眼,白絲緊貼股溝,自然也緊緊覆蓋住屁眼,與小穴不同,這粉嫩的後穴更加狹小,也更加隱蔽。
“你來。”他暫停動作,對著芙蕾身後一直未曾動作的另一名士兵命令道,而這名士兵嘿嘿一笑:“哈,早就等著了。”
說著,這名士兵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抹在肉棒上,他的肉棒與高大士兵不同,沒有那麼粗壯,卻很長,且龜頭竟然是一個倒勾的結構,這名士兵似乎有著異族的血統。
“什…什麼?”被操得渾身無力的芙蕾顫顫巍巍地轉頭,卻看到一個士兵淫笑著將肉棒對准了自己的屁眼。
“等,等等!這里不行,不行啊!求求你,等下,不要不對,別要,你不能……”驚慌之下,芙蕾的話語顯得語無倫次,但她明白一件事,自己的小穴被這些人插入就已經如此痛苦了,那這更小的屁穴被插入,自己又會得到怎樣的痛楚?
她盡最後的力氣扭動著屁股,想要讓那根看起來十分可怕的東西遠離自己,但不過是做無用功。
“小母狗,我進來咯!”瞅准時機,異族士兵對准屁眼,頂著白絲一並插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疼痛從後穴處傳來,芙蕾發出了迄今為止最為淒慘的慘叫聲,那粗長的肉棒僅僅是沒入了二分之一,就讓她的屁穴感受到遠超小穴的疼痛感,同時傳來的還有被異物入侵的異樣感,同樣令她幾欲昏厥。
“停下,停下,痛死我了,不要再插了……”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插得不夠深啊。”異族士兵邪笑一聲,接著挺直腰杆,粗長肉棒整根插入芙蕾的屁穴中。
“咕嗚哦哦哦哦啊啊啊啊——”芙蕾兩眼翻白,透明白絲包裹的腳趾緊緊蜷起,干澀的後穴穴道沒有被潤滑的情況下,被那異常長度的肉棒直接頂入了溫暖的腸道,被那異常長度的肉棒直接頂入了溫暖的腸道,再次產生了撕裂般的痛感。
更可怕的是,身前小穴內的那根肉棒也同時開始抽插起來,兩根肉棒在少女體內肆虐著,仿佛是在比誰更能先操死身下的少女。
“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少女的慘叫不斷響徹整片營地。
腸道內壁與小穴肉壁傳來的刺激感令她幾乎發狂,兩根肉棒幾乎插穿了少女的身體,在不斷抽插中甚至會抵住穴肉刻意較量力度,兩根肉棒的形狀在少女白皙的腹部上隱約可見,但這只給少女帶來了更大的痛苦。
身後屁穴中的肉棒在不斷抽插的過程中,會用它那帶著倒鈎的龜頭刻意剮蹭後穴的內壁,連體白絲此時成了最好的情趣工具,細致的織物纖維摩挲著腸道內壁,每一次龜頭與敏感後穴內壁觸碰的瞬間,少女的身體就像是被重擊了一樣猛地弓起身,隨即又被小穴內的肉棒頂住花心狠狠地蹂躪,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兩名士兵夾在中間,雙手試圖拉開士兵鉗住自己腰部的手掌,雙腳離地,幾乎是被兩根性器吊在了半空中,白絲小腳無力地甩動著,試圖踢開兩人的腿,力道卻小的可憐。
或許是被嫌麻煩,高大士兵直接抓起她的左腳,架在自己肩膀上,這樣她的姿勢就變得更加方便兩人的肉棒深入,改換體位的一瞬間,兩人的肉棒再次深入肉壁,使得身下的少女發出一聲悲鳴。
肉棒如同不知疲倦一般,碾壓著腸壁與肉壁的褶皺,少女青澀的肉體初嘗男人的肉棒,就被殘暴地雙穴齊入,肉棒翻動間,粉嫩的穴肉被白絲貼著一同翻出,又被硬生生塞入,在水與精液的濡濕下沾染了水光,顯得格外淫蘼。
“咕……咕哈……嗚呃……”破碎的喘息聲伴隨著痛呼傳來,另外的幾名靠得較近的士兵看著這色情的一幕,也有些忍不住,幾雙大手抓住少女的白絲臀部與乳房不斷撫摸揉捏著,也有人去玩弄兩只白絲玉足,看著可愛的晶瑩腳趾隨著兩根肉棒的抽插不斷蜷縮又伸直,他們嘿嘿笑了起來。
“小母狗被操的很爽嗎,看這水流的,這衣服都濕透了。”
“呵呵,之前嘴巴還那麼硬,現在不也是被大肉棒操服了?到底是個女人罷了。”
四周的謾罵侮辱沒有讓芙蕾生氣,或者說此刻她已經沒有余力去為這些下流的詞句生氣了。
兩根肉棒頂著白絲不斷在前後兩穴中進進出出,痛楚帶走了她絕大部分思考能力,冷汗從額角不斷滴落,每次兩根肉棒的進出都讓她發出一聲悲鳴,芙蕾的臉上浮現出掙扎與痛苦交織的神情。
穴肉被進出的孽物帶出又插入,劇烈的摩擦與極限地撐開令少女在這場凌虐中幾乎享受不到半點快感,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兩根鐵柱般的肉棒插入極深,同時頂在了兩穴的肉壁上,擠壓著可憐的穴肉,給少女帶來更深的痛苦。
“嗚……嗯啊,慢,慢點……求你們……不要…這麼……用力……”
少女的雙手緊緊抓住高大士兵的手臂,不顧先前的羞恥感,涕淚橫流的哀求,被剝奪了力量的她如今只剩下常人強度的肉體,剛被開苞就遭受如此待遇,她的神智已經快要彌散了。
高大士兵看著芙蕾的眼神逐漸變得茫然,眼睛一眯,帶著厚厚老繭的手指突然掐住了芙蕾下身白絲上的凸起。
“咿啊!!!”芙蕾尖叫一聲,瞬間回神,劇烈的刺痛感隨著高大士兵手指的動作傳來,他用指尖的指甲殘忍地掐住少女極度敏感的陰蒂,快速提起又重重按下,讓少女弓起了潔白的腰肢掙扎起來。
而與此同時,另外幾個褻玩芙蕾身體的士兵也故意逗弄起了她的乳頭,讓少女經受痛苦的同時生出一絲快感,兩種感覺在芙蕾的體內不斷衝突,一種異樣的釋放感在下身匯聚,最終在高大士兵的玩弄凌虐與兩根肉棒的不斷穿插下,一股有別於淫水潮吹的淡黃液體從顫抖的尿道中噴出,濺在了高大士兵的身上。
“我草,這娘們被操得漏尿了。”整個營地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轟地大笑起來,但被操弄著的芙蕾只是閉上眼,悲哀地落下淚水。
被濺了一身尿的高大士兵也不惱怒,只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身後異族士兵也像是呼應起他的動作,鈎子般的肉棒更加激烈地在後穴中肆虐起來,兩人的肉棒頂得芙蕾幾乎無法呼吸,只能順勢揚起頭,睜大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呼吸到更多的空氣。
“嗚嗯……咕哈……”少女發出苦悶的聲音,逐漸適應插入的她不想再向這幫人求饒,可下體的痛苦微微減輕,但一股快感又逐漸升起,她的聲音也開始促狹起來,帶著些微的抽泣,身體逐漸泛起紅色。
感受到身下少女的反應,高大士兵也感到自己快要到極限了,他嘴角冷笑,望著被操的雙眼無神的金發少女,俯身貼近少女的耳邊說道:“我要射到你里面了,小母狗。”
說完,不等少女回神,加大了頂入的力度,惹得身下的少女發出一聲悶哼。
“等,等等,射……不要射到里面!”不管經歷多少次,芙蕾都無法接受被敵國士兵中出子宮的感覺,她慌亂地想阻止,卻被身後的肉棒插得一瞬大腦空白。
“我也差不多了。”異族士兵與高大士兵已經和少女交合接近一小時了,如此可怕的耐力也到了盡頭,他心中感嘆,身下少女的小穴確實是他有生以來操過的最爽的一個。
“那就一起。”高大士兵回應道。
前後兩根肉棒將芙蕾串起,少女能感到自己體內那兩根可怕的孽物上脈搏的搏動不斷加快,她想阻止,卻被肆虐穴肉的兩個肉棒攪碎了神智,語不成調。
“不要,不要啊——”
隨著高大士兵的一聲悶哼,前後兩股滾燙的精液幾乎是同時射入少女體內,透過白絲,一前一後地進入了少女的子宮與腸壁。
“噫噫哦哦哦哦哦——” 少女瞪大了雙眼,本就已十分敏感的小穴穴肉與屁穴被同時中出,精液擊打在子宮內壁與腸道內壁上的感覺讓她再也控制不住激昂的快感,雙眼無神地翻起,舌尖吐出,眼淚與涕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下身一股熱流涌向小穴口,繼而化作噴涌的透明潮水,飛涌而出。
高大士兵抽出肉棒,呼了口氣,看著再次潮吹的少女雙眼無神地淒慘模樣,他惡劣地笑了起來,接著突然抓住她的腰肢,不顧還在噴水的少女,猛地向上一拋。
“呀啊!!”被嚇到的少女下身透過白絲噴出了更多的淫水,在空中四散開來,高潮中被拋向空中的她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而就在少女開始落下,甚至都做好被堅硬的路面撞擊的准備時,幾只大手接住了她,還不等她回過神,又將她狠狠地向上拋。
悲鳴聲中,少女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高高拋起,在落下的一瞬間又被無數雙肮髒的大手肆意玩弄,接著這些惡劣的士兵又不顧芙蕾的尖叫,抓住腳踝手臂甚至是乳房私處之類的地方,狠狠掐住向上甩動。
這樣的行為重復了幾十次,每一次芙蕾都能感覺到無數手指在掐弄猥褻自己的胸臀部與私處,在被拋飛落下的過程中,由於驚慌的情緒與士兵對自己的淫弄,她甚至在空中再次尿了出來,飛濺的尿液沾染上璀璨的金發,甚至有幾滴落入了少女自己口中。
如此的羞辱,如此的玩弄,令這個平時被王國所有人都放在心尖上寵愛的龍姬公主終於崩潰了,在圍觀士兵們的哄笑聲中,這名曾經威震西部平原的龍之公主大哭起來,崩潰的淚水與激烈的慘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淒慘無比的絕妙圖景。
過了許久,感到乏味的士兵們放下了少女,接著解開腰帶,在少女絕望的神情中,開始了一番又一番的奸淫凌辱。
……
少女的慘叫聲延續了一整天,而到最後,甚至連像樣的呼聲都消失不見,只余下陣陣破碎的嗚咽呻吟,碾碎在上百名異國士兵的強暴蹂躪下。
不知多久後,高大士兵走到了芙蕾身前,他望著眼前的少女,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剛剛被上百人輪奸的少女就近乎赤裸地躺在地上,再無人問津。
少女已經神志不清,曾經清麗的臉現在已經一塌糊塗,她微張著口,涎水混著精液盈出,白絲下的小腹已微微凸起,一擠壓就有更多腥臭的精液自小穴屁眼與嘴中涌出,竟是被上下三穴灌入的精液撐起,下身兩穴的白絲也仍深入穴肉中,久久未曾復原。
除此之外,少女的臉、頭發、胸部、腋下、腿部、足弓腳心乃至身上看得見的所有地方,都被射滿了白濁的精液,此時已凝結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高大士兵抓起芙蕾的金發,那張漂亮的臉上再不復凶狠的神情,澄藍雙眼中已無半點神采,眼淚與涕水混作一團,稱得上一塌糊塗。透過連體白絲,可以看到少女肌膚上的青紫,那是粗暴的士兵留下的痕跡,而被白絲包裹的下身與後穴更是紅腫不堪。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死,”他低聲說道,“接下來的日子,還早著呢。”
“我們要把你送到王庭大帳,離這兒可有幾個月的路程,這段時間,我很期待,你會發生什麼改變。”
他笑了起來,接著丟下芙蕾,起身離開。
“……”
寒冷的早春夜晚,被丟下的少女身上只著一件貼身的連體絲襪,遍體沾滿汙濁的精液,她緩緩蜷縮起來,被蹂躪凌辱的身體各處不斷傳來疼痛感,下身雙穴還在不斷流出精液。
亞爾彌斯的三公主將臉埋在臂彎下,澄藍的雙眸中無聲地落下淚水——
“父親啊,如果這就是地獄的話……”
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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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