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怪物語1千足刑獄
鬼怪物語1千足刑獄
“應該……快到了吧……”
楚隨雲給自己找了個看起來還算結實的落腳點,用一只手死死地抓著岩壁上的凸起,另一只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掏出行囊里僅剩不多的水袋,小心地灌了一口。
他回頭向下望了望,之前攀過的岩壁已經被這群山間的濃霧所遮蓋,早已看不清來時的路徑,更難以窺見山下的光景。
自己究竟爬了多高了?不知道……
多久了?不清楚……莫約三個時辰?還是四個時辰?他已然喪失了時間的觀念……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已經用自己的雙手攀上了岩壁,但是不管自己往上前進了多少的距離,卻仍然難以求得太陽召見……就像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樣……。
抬頭望去,只有那昏暗壓抑的白霧盤旋在自己的頭頂,像是虎視眈眈的禿鷲,不懷好意地等待著自己失足墜落的那一刻。
哈……開玩笑的,他好歹也個修真者,雖然道行尚淺,比不上那些大能,但爬山不慎失足摔死什麼的卻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先不提他的門派本就是那以御劍騰雲著稱的“雲宗”,單說從小疼愛他的師父,為了讓他盡早步入修真者的門檻,天天讓他用仙藥浸泡軀體,早已讓他有了一身遠超同齡人的鋼筋鐵骨,外加上他閒暇之余習得的輕功……
跌死……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遙遠的事。
然而,盡管內心考量了多次,但他心中卻還是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雲。
這片詭異的連環山脈,也許是因為自己要找的那位神秘的仙人隱居於此的緣故,靈氣雖然濃郁,但卻又粘稠無比,像是那些有靈性的仙物一樣有著認主的特性,外人靠吐納之法根本無法收為己用。
以他這淺薄的道行……更別說在這其中騰雲駕霧了……
初攀登的一個時辰,他便因心急而浪費掉了八成的真氣,從開始風光無限的“踢峰踏雲”變成了現在的“壁虎爬牆”,該說幸好沒有人結伴同行嗎?要不然他這狼狽的處境怕是要把門派的臉丟盡了。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他來找那位仙人是為了求祂醫治自己,太過急躁可是有失禮節的。像這樣慢悠悠地爬,也算是展現了自己的誠意。
“哎呦!”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他想要把水壺收進背上的行囊中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那背囊居然被山間凸起的石頭勾了一下,帶的他身形一晃,一不小心墜了下去。
“護體!”
楚隨雲急忙調集了自己僅剩的兩成真氣護住了自己的體表,也趁機穩住了姿勢。他心中悵然,雖說不至於有性命之虞,但是這一墜,也不知要落下多少距離,白費多少時間。但眼下,他也無法可想,只能在這墜落的白霧中全神貫注,尋找著重新抓取的機會。
“嗨!”他的運氣還算不錯。
那兩只在童年時代就久經淬煉的手掌,此刻也沒有辜負他與師父的厚望,為他抓取到了一個穩固的山岩。
可當他攀上去的那一刻,他卻愣住了……這里,怎麼會有一個山洞呢?明明剛剛才爬過這個地方,卻絲毫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這附近有什麼禁制?難道……那位仙人就在?!!!
他欣喜地衝了進去,也沒顧得……這洞口周圍那若有若無的,不詳的、散著紅色氤氳的妖氣,還有那些沒有一點青苔生長的,光禿禿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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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洞穴內狹窄而又潮濕無比,時不時有冰涼的水滴順著鍾乳石滴到地面上,少部分甚至落進了楚隨雲的脊背中,刺激地他時不時地打起了冷戰,同時也順便澆滅了他的方才的興奮。
(有點不對勁……)眼見前方的洞穴越來越狹窄,溫度也越來越低,他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卻突然涌入了他的鼻中。
“好香啊……”他不禁又仔細嗅了嗅,這香氣很是迷人,既像是來自植物的花朵,又像是來自動物的蜂蜜,還帶著一種令人迷醉的腥甜味道。在斷定了這股香味是從洞窟深處傳來之後,他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繼續向洞穴深處邁出了步伐。
在通過一道狹窄的石縫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寬闊的、稍微明亮的房間……
在一面通體無暇的白玉床上,一位身著道袍,緊閉雙眼的女性正盤腿坐於其上。
她有著一頭赤紅的長發,足足垂到了玉床之上,占據了好大的一塊空間,盡管那發絲看起來有些雜亂,但卻如綢緞般柔順,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把玩在手心好好撫摸一陣。
兩只白皙的玉手沒有一絲的皺紋,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吹彈可破,她此刻正用這對白玉般的雙手結著印,手心向上一左一右攤在大腿上,而那寬松的道袍,則完全無法遮住那兩只曼妙大腿的曲线。
盡管閉著雙眼,但通過那精雕細琢的五官,仍不難看出她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頭上石壁縫隙中落下的幾道光线,增添了幾分讓她區別於凡夫俗子的高貴氣質。
毫無疑問,這漂亮的女性這絕非人間之物。
“晚輩楚隨雲,拜見仙人。”
楚隨雲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垂下了頭,但腦中卻仍舊回想著她那曼妙的身姿。
但是待他回味了一陣之後,卻不見這位“仙人”有什麼回應。
“……糟了……”此時,楚隨雲那不靈光的大腦才反應過來:倘若這洞窟是仙人的府邸,那自己可不就是擅闖……
而且仙人還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里豈不就是她的閨房……
而就在這讓他臉頰發燙的,可謂是最糟糕、最尷尬的時刻,“仙人”發話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本座的洞府?擾我清修?”一個優柔婉轉的女聲直接響在了楚隨雲的腦海中,雖然不至於說是帶著怒氣,但還是能聽出些許不滿的情緒。
他知道這位“仙人”用了某種法門將聲音直接傳入了他的識海中,不敢抬頭。楚隨雲雖因自己的冒犯而誠惶誠恐,卻還是抵不住這一路上積攢而來的壓力。當下,他心中一橫,顧不上禮節,直接對這位“仙人”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晚輩楚隨雲,拜見仙人!請仙人恕我無理,晚輩是遵照師尊雲嵐的指點,前來向仙人尋求救命之法……懇請仙人救我性命……就算只能續得一年半載,晚輩也必將當牛做馬,以報仙人的救命之恩。”
說罷,楚隨雲還跪了下來。
“哦?”那仙人似乎是來了興趣,原本閉上的朱唇輕輕張開,呼出了一口帶著猩紅色氤氳的氣息,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用那迷人的、充滿神氣的美目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後輩。
“看你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五六的樣子,且氣息粗重,體膚不勻,不像是修習過駐顏之法的人。你那雲宗雖說比不上那些仙家名門,但卻以御劍騰雲、廣旅四洲聞名,靈丹草藥想必缺不到哪兒去。只要稍有天賦,再勤奮修煉,門派弟子長命百歲也是常事。你……如何說是有性命之憂?”
楚隨雲不敢抬頭與她對視,聽她此刻如此詢問,卻是眼眶一紅,流出淚來,很難想象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此刻竟然會因為一番詢問而流淚。
但眼前的楚隨雲,看外表是個中年,行為倒卻像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他甚至還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敲打在堅硬的岩石上,竟是磕出了點點血絲,顯然他並沒有用真氣護體。
“仙人……且聽晚輩道來。”楚隨雲的聲音帶上了些許顫抖,不知是因為情緒的激動,還是方才的撞擊讓他的大腦產生了些許暈眩。
“晚輩……是個棄兒,無爹無娘,自小便與師父生活在一起,師父雖隱居世外,不問人事,卻對我很好,不僅教我成人,還將他的修真法門毫不藏私地一並傳我。”
“可是,在我十五歲的那年,師父的師門出了大難,一個洪荒魔頭不知何故尋上門來,門派弟子死傷無數。師父回去保衛師門,雖然戰勝了魔頭,卻無法消滅它,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將魔頭封印在自己的識海中。”
“可……全門派上下只有師父和我的修真法門契合封印功法,而且還必須置身於玄寒冰窟之中,才能壓制魔頭的暴亂魔心。”
“師父……唔……我勸不動他,況且那時我只能算是師父的私傳弟子,算不得雲宗門人,不好干預門派內事……”
“我苦苦求他,才求得跟師父一同共入冰窟,為他分擔壓力——當時掌門師叔說,我若是去,師父還能有一线生機;若是不去,師父只怕抵擋不住那魔頭的煞氣,恐將墮入魔道,元神萬劫不復……”
“二……二十年過去了……我們師徒總算將那魔頭鎮住,可是師父……師父已經油盡燈枯,一身修為盡失,青絲化白,形如枯槁……只能整日攤臥於床。”
說到這里,楚隨雲已經是滿面淚痕,狠狠地唔咽了幾下,才繼續說道:“而我,也身中冰窟寒毒,命不久矣……”
“數月之前……師父他……師父仙逝了,彌留之際讓我去這仇澗山尋一位仙人。按時間推算,那位仙人近期應該修煉出關了,或許能救我一命。”
仙人靜靜地聽楚隨雲說完,輕啟紅唇嘆了口氣,……語氣像是在哀嘆,但其中好似又有幾分莫名的埋怨。
“你起來吧……”仙人那美麗的面容回歸平,淡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悠揚的惋惜,“過來讓我看看……”
“是……”楚隨雲緩緩起身,順便用袖子抹了抹眼淚,絲毫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快速走到了仙人面前。
那怪異的腥甜香氣變得更為濃厚了,甚至讓楚隨雲的大腦產生了些許迷離的感覺,毫無疑問,那就是這位仙人身上發出的。
“伸手。”
“是……”楚隨雲仍舊是不敢看她的臉,輕輕把手伸了過去。
仙人輕輕抬出她那如玉般精雕細琢的潔白柔荑,搭上了楚隨雲的大手。那柔若無骨的觸感,殷紅色指甲的剮蹭帶來的視覺衝擊,以及那落入鼻中的濃郁無比的香氣,讓楚隨雲感覺到了一陣的臉紅心熱。
(不行!這可是仙人!不能有那些不知廉恥的想法……)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才讓自己從那魔性的欲望中脫身。
(都怪那魔頭……肯定是他侵蝕了自己的心性,明明封印他之前還沒有這等齷齪的想法的……)他又咬了咬牙,將自己身體產生的變化全數怪罪到了魔頭的頭上——殊不知那是一個成年男性的正常反應。
而二十年前的他,才十五歲,而且還因為藥物淬體的緣故,身體的某些部位發育緩慢,外加上自小跟著師父修行,不曾入世。即便是見了女人,也不會有那些令人尷尬的事情發生。
“嗯……是有股厲害的寒氣,要是不管不顧,恐怕你也只有月余的活頭了……身體有哪里不適嗎?”仙人挑了挑她殷紅色的眉毛,悠悠地問道。
“回仙人的話,自從冰窟內出來到現在的一年中,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全身發寒,如墜冰潭之中,被萬千冰錐刺骨。倘若是白天還好,撐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慢慢恢復,只是四肢僵硬數個時辰而已;倘若是晚上發作……輕則……要一個時辰……重則要……持續到第二天的午時……當真是……生不如死。”
楚隨雲咽了口唾沫,一副心悸的樣子……他甚至打定主意了,倘若這位仙人也無法可醫,那他便干脆從這里一躍而下,一了百了。
“近期……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
猶豫了一下,他又補充說道,心里卻想起了師父臨終前的訓誡:“切不可輕生,自尋短見,枉送性命……”讓他內心在生出那種激進的想法的同時,又有些惶恐不安。
“嗯……”仙人沉吟了一陣,仿佛是正在思索解毒之法。楚隨雲仍舊是不敢看她,只得盯著自己的腳面。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也逐漸沉了下去。
(到頭來,也不過如此……唉,算了算了……早日去地府叩見師父他老人家吧……雖說未能像他期待的那樣干一番大事業,但好歹也封印了魔頭,算是不枉此生了吧……)
可仙人的突然回應,卻打斷了楚隨雲的抑郁念想,“辦法,也不是沒有……”
“!”楚隨雲的心跳驟然加快——是啊,有能活命的辦法,誰會甘願去死呢?
“只是……”仙人猶豫了一下,但在楚隨雲的耳中,他覺得是仙人想要賣個關子。
撲通一聲,楚隨雲當即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
“望仙人……!”
“停停停……”仙人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的情緒,“起來說話。”
楚隨雲的膝蓋仍舊彎曲著。
“嘖……”仙人那殷紅色的眉毛扭在了一起,“抬起頭來。”
楚隨雲這才猶猶豫豫地抬起了頭,看向了仙人的臉……盡管仙人的臉上盡是生氣的痕跡,但仍然遮蓋不了她那傾國傾城的美麗容貌,甚至……像是原本平靜無比的湖水忽然被微風吹起了波瀾一般,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我的話……本座……本座還沒說完……”仙人輕咳了兩聲,“只是,此法甚是痛苦,而且有違人世間的正律,算是逆天而行。要是借用佛家的那套理論評量,少說也是罪大滔天,來世輪回,葉果償還,墮出人道也是綽綽有余。你恐怕不一定會接受……”
“晚輩願意!”然而仙人的話還沒說完,楚隨雲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哼……?就算違背了人理綱常?你也不後悔?”仙人挑了挑美目,那對迷人的瞳孔中泛起了點點的殷紅,不知是因為這小小後輩的無禮打斷,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不後悔!”楚隨雲的聲音如斬釘截鐵,這一刻,他才稍微像是一個三十五六的中年人。
“逆天而行,日後或遭天譴,你也不害怕?”
“不害怕!”——開玩笑,他超勇的!
“倘若日後後悔起來,你恐怕會記恨本座一輩子呢……”仙人的朱唇泛起了波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猜不透她是好意還是惡意。
楚隨雲握緊了拳頭,但身軀卻絲毫沒有動搖。
“晚輩對天發誓,絕不會傷害仙人,因果禍福,全由晚輩一人承擔!日後如若生了禍端,那也是晚輩一人之過,與仙人無關。若是有人要責難於仙人,晚輩也必將阻攔,為仙人赴湯蹈火。”
“呵?你這晚輩,年級尚輕,口氣倒是不小……好啊,那便本座應允了你,且試上一試。”仙人用她的玉手撫了撫臉頰,眼睛微眯起來。
“謝仙人!!!”楚隨雲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鮮血順著眉間留下,但他的臉上卻全是高興的色彩,看起來矛盾至極。
“呵,省點力氣吧,你等會可是需要搗藥呢……”仙人捋了捋肩上的紅色發絲,看起來是准備起身了。
“藥在哪里?晚輩現在就去!”但是此刻的楚隨雲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絲毫聽不進去仙人那看似善意的提醒。
“……諾。”仙人好像是拿他的熱情沒辦法,結了個手印,房間一側的石牆緩緩升起,露出了一間看起來規模不小的藥材室。
“對著正門的一側,最上一層中間第三列櫃子里的藥材,全取出二錢。”仙人吩咐道。
“好嘞!”楚隨雲下一刻就像把御劍一般地衝了進去,卻沒能聽見仙人那微小的呢喃。
(藥材……呵呵,應該說是‘調料’吧……)
仙人舔了舔她那鮮紅的朱唇,可詭異的是,她的舌頭在昏暗的火光下,映出的影子卻不是人類正常舌頭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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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瓢水,搗成碎泥。”
就是仙人這輕輕巧巧的八個字,讓楚隨雲現在全身都濕透了。
他擦了擦汗水,回過頭透過石門的縫隙瞅了一眼仙人的位置,只見仙人此刻手心里正閃著耀眼的紅光,她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件碩大的銅鼎,赤紅的氤氳正籠罩其上,看起來是在為煉藥做准備。
即使隔著三四丈遠,那銅鼎散發出的灼熱溫度依然傳到到了楚隨雲的脊背上。而這本就密不透風的石室,再加上那將近上百斤的巨大搗錘,還有仙人那近乎無理的指令……就算他是個淬煉過軀體的修真者,卻還是有些難為他了。
他早已是汗流浹背,但處於對仙人的禮節,他卻不敢脫下那怕一件衣服。
“……好了,仙人您看這樣可以嗎?”當上氣不接下氣的楚隨雲重新來到仙人面前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嗯,好。”仙人似乎還算滿意楚隨雲辛勤勞動的成果。之見她隨手一點,那滿滿當當的一盆藥材,就全部匯聚到了那燒的通紅的藥鼎之中,無風自動開始了旋轉,少時便凝聚成了一顆通體赤紅的丹藥,飛入了她的手心。
看著那粒丹藥上發出的赤紅霞光,楚隨雲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接下來,把衣服脫了。”仙人緩緩開口。
“好!”正暢想著今後生活的楚隨雲不假思索地順口答應了下來。
“……”
“……”
“……呃?仙人?您剛剛說什麼?” 自小腦袋就不太靈光的楚隨雲條件反射般地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衣領上,扯開了少許。雖然慢了一拍,但他終歸還是反應了過來。
“呵呵,你這不是已經聽清楚了嗎。”仙人笑了起來,像是嬌艷的花朵,如炬的目光看著楚隨雲部分袒露在外的胸膛。
(挺壯實的呢,味道應該不錯。)她的嘴中不禁分泌起了唾液。
“啊,仙人,這……”楚隨雲的臉頰紅的發燙,也不知是高強度勞動的關系,還是源於他少男之心的羞澀,“這……男女之間……總歸是……”
“呵,”仙人輕笑了一聲,那對美麗的眸子里帶著幾分高傲和華貴,“我早已超脫人世,凡間那些凡夫俗子的俗禮如何能再約束得了本座?飛升仙界之後,那些東西對本座來說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那……晚輩就失禮了……”楚隨雲猶豫了一下,還是依照了仙人的意思。
一陣窸窸窣窣後,這個白淨的漢子已經是赤條條的了,除了胯間的那條兜襠布。
“解開。”仙人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里,即便看到了一個精壯男人的裸體,她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動搖。
“呃……”楚隨雲這下卻好像修煉遇到了瓶頸似得,支支吾吾,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沒能邁過那道坎。
“你……下面莫不是少了二兩肉?”仙人不愧是仙人,輕易地就說出了別人一輩子都說不出的發言。
楚隨雲回想起了師父臨行前對他的囑咐,某位仙人“性格古怪,口不饒人”,“萬不可冒犯與祂”。
“呃……”感受著仙人那如電般的威嚴目光掃視在自己身上,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照做了。
(吼……?這小家伙,那玩意兒的個頭還不小嘛……四兩恐怕都有了)仙人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到我懷里來……”仙人放開了盤起來的雙腿,伸展了一下她曼妙的身軀,那光潔的兩只玉足探出了道袍的邊角,她居然沒有著履,而且那玉足上的肌膚圓潤可人,就像是從未在地上行走過的嬰兒一樣……
仙人的一只手撐著背後的玉床,將身軀微微向後仰去,無數的紅色發絲順著她的動作垂下,勾攝著楚隨雲的心魂。
她那兩只充盈著神氣的雙眼此刻也柔和了起來,之前還是帶著威嚴的雍容華貴,此刻卻慢慢多出了一分能將男性引誘至深淵的風情萬種。
倘若楚隨雲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此刻肯定就已經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了……但他不是,他只是一個被耽擱了二十年青春的十五歲少年,二十年的冰窟生涯,半睡半醒的鎮魔日子,沒有讓他的心性得到絲毫的增長,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情竇未開的處男而已。
眼下,他雖然拖拖拉拉地順從了仙人的意思,伏在了她的身上。眼前滿是她殷紅柔滑的發絲,口中鼻中全是她身體誘人的香氣,跪在玉床上的小腿與她嬌嫩的身軀不時貼合著,卻仍舊用自己鎮魔時所練就的頑強的意志,控制著自己不要產生什麼惡劣的想法。
仙人皺了皺眉,感到了些許疑惑,她不禁伸出一只手確認了一下這位“小晚輩”那玩意兒的狀態。
下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和不解的神色。
(不會吧?……雲嵐那家伙,好歹也算是個有點心性脾氣的,應該還不至於收一個不舉……)
(哦,差點忘了,他可不能算作一個成年人)
仙人的嘴角又露出了充滿自信的笑容,她將那枚丹藥放入朱唇之中,然後用手勾住了這位小晚輩的脖子。
(也許他需要有人來“開導開導”。)
“唔……”楚隨雲瞪大了眼睛,他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一幕,仙人這是……
仙人將她那嬌艷的紅唇印在了他的嘴上,仙人的口中除了那枚丹藥外,還有著她獨有的腥甜氣息,中和了部分丹藥的辛辣氣味,跟她的唾液一起,混合成了一種味道獨特的飲品,緩緩滴入了他的口中。
楚隨雲的身軀僵住了,他大腦的第一反應是推開仙人的身軀,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師父在他下界入世前特意囑咐過他的,以防他這少年心性沾惹上什麼不清不楚的麻煩……但這回可是這位仙人主動上來……他的身體猶豫了,不知此刻應該做什麼……
而下一刻,仙人徹底打斷了他的思考,那只嬌嫩、靈巧的舌頭,像是蛇類一般,勾住了楚隨雲那呆呆的大舌頭,拉著木訥的它玩耍了起來。一邊勾弄,一邊仙人還扭動著她的脖子,尋找著更舒服、更深入的接吻姿勢。
而除了這唇齒間的大戰外,仙人美妙玉頸下的喉嚨也是不甘示弱,那魔性的器官發出了一聲聲動人心魄的呻吟與唔咽,熱情如火,點燃了小晚輩的欲望。
他的胯間終究是挺立了起來。
“哼哼……”仙人此刻也放開了楚隨雲的脖子,看著面前的這位小晚輩因為自己三兩下的功夫,就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狼狽樣,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些許的驕傲情緒。
目光一轉,來到了他的胯間,此刻那根不小的玩意也一反方才無精打采的模樣,變得神氣了起來,兩顆特大號的玉袋也盈盈當當的,看起來盛滿了火熱的欲望。
(可以享用了呢……)
她微微笑了起來,如盛放的嬌艷花朵,看得楚隨雲差點忘記了呼吸。
隨後,仙人伸出她那柔若無骨的白皙手指,來到了胯間,鋒利的殷紅色指甲輕輕一劃,那精致的道袍便在那里開了一個口子,順著縫隙,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些跟她發絲一樣殷紅顏色的雜亂毛發,隱約可見的,還有一道如血般鮮紅色的縫隙,正如同活動的生物一般微微地張開又閉合。
仙人引導著尚處於呆愣狀態的楚隨雲的雙手,讓他抱起了自己,被衣物遮蓋卻仍掩飾不了性感的腰腹,此刻正被雙腿的力量撐起,一上一下地活動著,用胯間的毛發剮蹭著那挺立的欲望,
“插進來……”仙人昂起頭,用一副高傲的姿態命令道,像是一位高貴的夫人在吩咐下人擦亮自己的靴子。
“啊……要這麼做……被我的……這個……捅進身軀……仙人您……您不會痛的嗎?”楚隨雲的大腦已經宕機了,身為處男的他完全無法理解面前的情況,也不知道做什麼才是對的。只得懷著滿腹的忐忑小心翼翼地詢問。
“……”仙人閉上了她美麗的眼睛,兩團紅色的眉毛近乎扭在了一起,像是在思考要怎麼向一個童貞解釋這種問題。
“你不必憂慮……”她決定編一個有些離譜的理由,“這是本座升仙在身體上開啟的仙門,本是吸納靈氣用的,現在還可以用來為你洗滌身軀內的寒毒。本座具已升入仙門,軀體自然與凡人不可同日而語,此番祛毒,乃是以本座之身為鼎,渡你體內之寒氣……來,把你的命門器插進來,我就可以為你消解寒毒了。”
(……順便把你吃掉……)仙人咽了咽嘴中的唾液,當然,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是……”
有道是“來都來了”,到了眼前這一步還打退堂鼓,那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當下,楚隨雲驅散了心中那若有若無的陰郁與恐懼——他剛剛著實是有種莫名的不安預感,像是置身於懸崖的邊緣一樣。
他小心地托起了仙人的大腿,那迷人又豐滿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嬌嫩的臀肉,即使隔著道袍,也能感覺到那臀肉在吞噬他的手指,令它們深陷其中。
仙人好像也看出了眼前這個小晚輩的忐忑和不安,用兩只柔若無骨的玉手,輕巧地攀上了他壯實寬闊的脊背,在上面溫柔地撫摸著,一點一點地安撫著他。
她甚至還微微挺起腰,讓自己豐滿的胸脯貼上了楚隨雲敏感的胸膛,兩團碩大的渾圓被擠的變了形狀,兩顆微硬的凸起,隔著道袍頂在了他的胸口。一想到自己自從進了房間之後就不敢目視的誘人之物貼上了自己的身軀,楚隨雲的男根又堅硬了三分。
“呃——”一次過於劇烈的動作,讓楚隨雲的男根撞到了那扇血紅色的縫隙之上,楚隨雲只感覺那扇“仙門”輕輕吻了自己的棒身一口,還分泌出了少許曖昧的粘液,當真是熱情無比。
他不再猶豫,將男根的頭部對准了那道迷人的“仙門”。
(意外的好騙呢……)見他終於下定決心,仙人在內心中嘲諷了一句,做好了迎接衝擊的准備。
“呃啊啊啊啊——”楚隨雲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嘶吼,他感覺自己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而且那道肉縫之中也相當地緊致,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不好插入的才對。
但事實是,那肉棒一躍仙門,便痛快地滑了進去,整根沒入了其中,直到仙人那柔軟的臀肉撞上了楚隨雲的胯間,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那里面有股強勁的吸力,難怪自己的插入根本沒費什麼力氣。
只不過……這種感覺……讓楚隨雲的呼吸幾乎……
被“仙門”整個吞入下的肉棒,此刻正承受著膛肉四面八方的擠壓,還有那滑膩的黏液,潤滑著這緊致的腔道,舒緩著他的神經。這魔性的“仙門”,越是深入就發變得凶險而緊致,吸力也變得越強。而當自己的根部全部沒入之中後,那近乎想要將他吞噬掉的吸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發猛烈起來,甚至讓他產生了些許的痛感。這酷似被吸吮的感覺,總是令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怪物的口腔。
“啾——啾——”恍惚之間,楚隨雲好像都聽到了那神秘的仙門發出的類似吮吸的聲音。
巨大的快感順著他的腰腹一路上涌,所有經過的部位都因為無上的刺激而顫栗了起來,直直地灌入了腦門,讓他簡直想要大聲呐喊幾聲,但又怕冒犯到了仙人,只能將這呐喊憋在自己的喉嚨中,腰身與胸口不自覺地一抽一抽起來,顯得十分壓抑和躁動。
在挺過了初次深入所帶來的衝擊之後,那種被吮吸的快感又仿佛化作了細密的紅潮,澆灌倒了楚隨雲身體的每一處血管,綿延不斷的衝擊讓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身軀也逐漸產生了比之前搗藥的時候還要疲勞無數倍的無力感。
“哈啊——”而他,也終於逮到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呼出了胸中憋屈已久的一股濁氣。
吐納,吐納,既然吐了氣,那自然就還要再吸氣。
而就當渾身無力的楚隨雲接下來打算進行幾次深呼吸好調勻自己的氣息時,仙人卻發難了。
只見她先是雙手環住了楚隨雲的脖子,性感誘人的身軀緊緊地貼了上來,隔著那單薄寬松的道袍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肌膚的嬌嫩觸感。隨後兩條豐滿有力的大腿也如靈動的蟒蛇般圍了上來,盤在了他的腰間,緊緊地鎖住了他壯實的腰腹,仿佛是怕他反悔離開似得。
仙人的面龐就在眼前,只有一兩寸的距離,楚隨雲的眼睛碰巧對上了仙人的美目,那如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仙人臉頰緋紅,朱唇輕張,略微帶著點紅色的氣息打到了他的臉頰上,讓他在麻癢的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刺痛,像是被某種蟲類叮咬了一樣。
即便楚隨雲的腦袋再不靈光,他的身體終究還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自覺地開始顫動了起來,仿佛是在抱怨主人神經的大條。
這種種跡象終於讓楚隨雲開始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
(不不不,仙人是不會害我的……)
或許是單純地不願意相信,或許是對寒病痛苦的恐懼大過了對眼前詭異氣氛的不安,又或許是仙人的溫柔鄉溶解了這位壯士的警覺之心。總之楚隨雲並沒有選擇相信自己身體的原始直覺。
相反的,他開始追尋著自己身體的另一種本能。
初嘗肉體快感的處男很容易因此而上癮,楚隨雲也不例外,在挺過了那幾乎要將他靈識攪碎的第一次衝擊所帶來的快感後,他的欲望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更別提那魔性的仙門還在不停地一顫一顫吮吸著,引誘著他的肉體。
恰巧此時他又偶然發現,仙人撲到他懷里的這個姿勢,很適合他發力——就像這樣,只需要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不斷地提起——再放下就行了。
“啪——啪——啪——啪——”盡管隔著道袍,但兩人的肉體碰撞卻還是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回蕩在這陰暗的洞窟中。
楚隨雲逐漸興奮了起來,這追尋快感的本能覺醒,對他來說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治病不治病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他只想多多體會在那“仙門”中遨游的感覺。
盡管仙人勒住他脖子的雙手讓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但他還是持續著自己的動作,顯然在這一刻,快感戰勝了窒息的不適。
而仙人那邊也並不是平淡如水的樣子,這位小後輩的逐漸上道讓她感覺十分地受用,甚至產生了想要多享受一些此刻時光的想法。連綿不斷的衝擊讓她的面頰也開始緋紅,像是醉了酒的貴妃一般,更添了幾分迷人,那對如炬的美目,此時也變得水汪汪的,失去了幾分凌厲和威嚴,多了幾分尋常女性的柔美與情欲。
出於對這位小後輩辛勤勞作的肯定,她還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腦,輕柔的動作讓楚隨雲有了一種回歸母親胎內的感覺——雖然自小便是孤兒的他並不記得那種感覺究竟如何,但想必和現在的感覺是一樣的吧,安心而又舒適。
看見仙人那副少見的面頰緋紅的樣子,楚隨雲的心中莫名地產生了某種驕傲的成就感,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只是內心中的某個聲音在這樣告訴他、激勵他。他不自覺地開始加快了節奏。
“呃……唔……咿呀……嗯……”面對這位小後輩越發迅猛的攻擊,仙人終究還是難以保持平靜,她抽回了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掌,捂起了自己嬌艷的嘴唇,卻還是發出了一些誘人心魄的呻吟。道袍下兩條迷人的大腿此刻也仿佛喪失了力氣,正無力地依靠在楚隨雲的腰間,溫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觸感,讓這位小輩的動作更加賣力了。再配合上她那緋紅的面頰,落在某人的眼中別有一番異樣的風情,看到她的這個樣子,正在衝刺中的楚隨雲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啊……嗚……”仙人誘人的紅唇此時又吻了上來,苦澀的丹藥在仙人口腔中那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涎液的浸潤下,也變得不再那麼刺鼻。相反,這兩者混合在一起後,匯聚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極大的刺激了楚隨雲的感官,大腦開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如墜雲端,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流動,整個身體如同一塊炙熱的通紅烙鐵,蹂躪著懷中的溫潤白玉。
“咕——咕——” 對於那些被仙人慷慨送入他口中的涎液和藥液,楚隨雲也來者不拒,痛快地全數吞下,那誘人的濃香此刻已經緊緊纏住了他的三魂,來自下體的爽快感覺則把持住了他的七魄,讓他再難以從那可怕的快感中脫身。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身軀一震,眼睛中閃過疑惑的神色。
就在他的舌頭愉快地和仙人的那條小香舌玩耍的時候,他好像突然在仙人的口中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那東西有著粗糙的觸感,刮得他舌苔癢癢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那物體的一側還有這細細麻麻的小刺,像是師父在他小時候曾經去東海尋來的帶魚一樣。更詭異的是,那玩意被自己稍一觸碰,便立即縮了回去,與其說是物體,倒不如說更像是一條活物。
來不及細思,他的身體便下意識的離開了仙人的紅唇,眼中倒是還留有悵然與疑問,顯然,他的大腦還尚未梳理好此時的情況。
隨後,他似乎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唉,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穿幫了呢……”
仙人的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懊惱著什麼,她伸出潔白的玉手輕輕擦拭起了唇邊的涎液,那涎液中此刻也不知道混合了什麼成分,簡直猶如漿糊一般粘稠,還透出隱隱的紅色,黏在仙人的玉手上,一副不願離開的樣子。而仙人似乎也看出了它們的意圖,朱唇微微張開,看起來是打算用她的小香舌來清理了。
然而下一刻,楚隨雲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了雞皮疙瘩。
從那朱唇中探出的,哪里是什麼粉嫩的舌頭,而是一條通體血紅,兩側生著似剃刀般百足的巨大蜈蚣。
“啊————!!!”
他下意識地驚叫了起來,兩側撐著身軀的雙手胡亂的拍打了起來,想要將拉開自己與仙人的距離。不過,他好像忘了,此刻自己下體的那幾兩肉還陷在仙人的身體中,她也恰好正坐在自己的胯間,而且……
“啪——”仙人另一只纖細的玉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慌亂的楚隨雲的肩膀上,下一刻,他的上身就死死地被那只纖細的玉手釘死在了玉床上,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樣。
“你~跑~什~麼~~~~?”仙人的聲音回響在了楚隨雲的腦海中,似乎刻意地拉得很長,而且那語氣中仿佛還帶著幾分的戲謔,就像是逮到了耗子,准備好好玩弄一番的貓一般。與此同時,那條從她口中伸出的蜈蚣還在她的手上上下爬動著,看上去分外地滲人。
“仙……不對!你究竟是!?”楚隨雲此刻總算是恍然大悟,聲音從最開始的難以置信也變成了現在受騙的惱怒與恐懼。
“呵呵……”見他似乎終於理解了現狀,仙人也抽回了那條怪異的“舌頭”,她發出一聲輕笑,伸出自己那只仍舊還粘有一絲粘液的手,緩緩地扯開了自己的領口。
那寬松的道袍,此刻也隨著那只白皙的玉手緩緩分向兩側,露出那潔白渾圓的兩團乳肉,在那兩團山峰上,還有著不似尋常女性的、如血般嫣紅的蓓蕾。
不過,最吸引楚隨雲目光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從她胸口一直綿延到小腹下的,那條巨大、怪異的紋身——竟是一條扭曲著身子的大蜈蚣,上面的那一頭正好朝著她的心髒部位,而下面的那一頭……
“妖怪……”此刻,楚隨雲那朦朧的意識才總算是完全清醒了。
之見“仙人”緩緩地前傾了身子,讓那蜈蚣的下面一頭也映入楚隨雲的眼簾……哦,不!那下面的一頭……下面的一頭竟然連著……
似乎是感應到了楚隨雲驚恐的目光,那詭秘的“仙門”像是回應一般地,狠狠吮吸了一下他的命門器。更加詭異的是,那條巨大的蜈蚣似乎還在輕微的扭動……不像是紋身……反倒更像是一條真正的活物,只不過是潛伏在這妖怪的人類身軀之下一樣。
“啊啊啊啊啊————”楚隨雲強頂著那強烈的快感和心中的不適,雙手運氣身體里最後的兩成真氣狠狠擊打著“仙人”兩肋。
然而這凝聚了他最後力量的一擊,卻如同泥牛入海,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那原本溫潤纖細的、似乎不堪一握的腰,此刻卻仿佛如精鋼打造的一般,不動如山。
楚隨雲的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那一下,就算是三尺厚的岩壁,他也有把握……然而對這妖物卻毫無作用,他的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
那美艷的妖怪此刻將臉緩緩逼近,眼睛中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惑光芒。“嗞——”的一聲,那怪異的蜈蚣又從她的口中探出,蜈蚣頭部的兩條觸須騷弄著楚隨雲的臉頰,讓他心中一陣地發寒。
“真是個無情的小家伙,居然下死手……就一點也不念剛剛我們交合的情分?”妖物那張漂亮的臉蛋微微皺起了眉,抽回了舌頭,緩緩開口道。聲音不再有之前扮演仙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而是轉化成了能將男人抽骨剝皮的妖媚,不過卻還帶著些許的慍怒情緒。
“交……什麼……交……妖怪……你胡說些什麼……”早在幾分鍾之前還是處男的楚隨雲,心中雖然有了些許猜測,但他卻始終不願意相信,此刻在這絕境中,聽到眼前的妖怪這麼一說,自然是更加的不願承認。
“呵呵……”她笑了,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弄,“你的嘴巴,倒是跟你下面的那條肉棒一樣硬氣。呵呵,等著瞧吧,看看等會把你身體里的精元全榨出來之後,你身上這一上一下的兩條硬漢還能不能繼續挺直腰杆?”
“真正的仙人,怎麼樣了……”但相對於妖怪那意義不明的宣言,楚隨雲更加在乎的是另一個問題。
“哈?你說仙人?哼?……不知道呢,醒過來的時候我可是餓得很呢,逮什麼吃什麼……你那苦苦尋找的仙人也許早就在我的腹中安家了也說不定呢……”女妖用她纖細的玉手與猩紅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雙原本帶著些許威嚴的雙眼此刻也滿是戲謔,甚至還閉上了一只,露出了些許俏皮的模樣,只不過落在楚隨雲的眼中,卻表達了一種可怖的黑色幽默。
“呵呵,與其去關心別人,倒不如先考慮下你自己的處境吧……”
“你……妖怪……你要做什麼?”楚隨雲的身體不禁顫栗了起來,他有種相當不妙的預感。
“做什麼?呵呵……”妖怪用她那鮮紅的指甲輕輕撫摸著楚隨雲的臉,“你說呀?一個妖怪抓住一個人類還能做什麼?你這是被嚇的腦袋不靈光了麼?”
“你……”楚隨雲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吃掉我?”看到妖怪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了肯定的神色後,一種悲戚的情緒爬上了楚隨雲的心扉。
(果然……最後還是難逃這一劫啊……)他閉上了眼睛,人生三十五年……不對,應該算是十五年的經歷如走馬燈一般,一張一張地浮現在了他的眼前。然而,那妖怪似乎不願意給他回味人生的機會。
她妖艷地扭動起了腰腹,無情地打斷了楚隨雲人生最後的沉思。
她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楚隨雲的肩膀,像是老練的騎兵緊緊抓住馬背上的鬃毛一般,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柔軟性感的嬌臀因為她妖艷的扭動,不住地衝撞著他的大腿根,血紅色的細密草叢剮蹭著兩顆臌脹的蛋蛋,給予了他輕微的瘙癢感。
那怪異的肉穴中此刻又開始分泌出了大量的粘液,曲折的腔道被粘稠的愛液潤滑,緊緊貼合著他的肉棒,在那魔性的扭動下,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糾纏著那敏感的神經。
淫蕩的腔肉貪婪地扭動著,時而放松,時而又忽然夾緊,就像有無數只小手揉捏一般,不僅每一次前進要承受她們調皮的撫弄,每一次的後退也要面對她們熱情的挽留。
“怎麼樣?小家伙,我的體內很舒服吧?是不是爽到說不出話了?”女妖一遍妖艷地扭動著她的纖腰,一邊挑釁般地說出殘忍的話語,“呵呵,再多沉浸一些也沒關系哦,這已經是你生命的最後時光了……嘛,反正本來你也沒有多少時日了,順便被我吃掉……不也挺好的嗎……好歹也算是有緣,我會很快結束的,不會讓你走的太痛苦。”
“而且恰恰相反,我還會讓你在死之前體驗到人間的極樂呢……”她的眼中閃爍著魅惑的紅光,就像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
“呃啊——”饒是他耐受力強於常人數倍,也經不住那妖物如此的蹂躪。快感如同狂躁的雷電一般衝擊著他的大腦。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律動從他的身下傳來,像是某種東西在慢慢積蓄,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這來自身體的原始反應還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妙,這個三十五歲的大男孩也不禁發出了些許意味不明的呻吟。
就在這時,那女妖輕輕地彎下了身軀,朱唇輕啟,那條異型的蜈蚣舌頭又探了出來,在他的臉上爬動著,蜈蚣百足的爬動在他的臉頰上產生了些許的瘙癢感和不適感。但是此時的楚隨雲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真氣已經耗盡,肉體的力量也因為那席卷全身的灼熱快感而喪失——是因為那枚丹藥嗎?……倘若她一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的話,想必會在那東西里動些手腳的吧?
他現在連搖頭都做不到了,只能任由那條蜈蚣趴在嘴邊,吸食著他嘴角流下的涎液,女妖那美麗的臉蛋離他只有咫尺之遙,妖媚的雙眼中滿是戲謔與火熱的欲望……這女妖,說是要吃掉自己,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怕是“吸干”才更貼切一些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妖呼出的猩紅氤氳幾乎已經塞滿了楚隨雲的肺腔,他的大腦變得越來越不清醒了,下體的腫脹感也越來越強烈,幾乎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倘若此刻還有清醒的神志的話,他敢發誓,就算是小時候最狼狽的一次尿褲子,也不曾體會過現在這種強烈的腫脹感。
“這……感覺……是什麼……”恍惚之中,他竟不自覺地問出了口。
“啊拉~~~你還醒著嗎?呵呵,早點暈過去反而比較好過哦,對你來說也更仁慈一點。不過嘛,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聽好了哦,那玩意就是——你•的•生•命!”
“哈哈~~~看你的這疑惑的樣子~~~你的腦子真的是停止運轉了呢,哈哈~~~也罷,我就再解釋的清楚一點。你一開始喝下去的藥劑,還有我口中的涎液,那些——統統都是•有•毒•的呢。”女妖的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驕傲神色,她甚至得意地眯起了自己的一只眼睛,用另一只閒著的手把玩著自己臉頰邊的赤紅發絲,繞著手指轉起了圈圈。
“……也就是說,你現在五髒六腑都已經被我溶解得差不多了。”頓了一頓,待楚隨雲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她才繼續說道,同時那只玉手也放棄了對自己頭發的玩弄,轉而輕輕地撫摸著楚隨雲的胸口,在他絕望的面如死灰的目光中,慢悠悠地用食指在那上面畫著圈圈。
“還有,你從進這個房間後就一直不自覺地吸入體內的,我的妖氣,你以為它們除了讓你的腦袋發昏之外就沒有其他作用了嗎?呵呵~~~它們可是積極地在你的身體里活動著呢,引導你全身的體液,全部匯聚到這•個•地•方~~~”女妖的手指微微向下,移動到了楚隨雲的小腹上,輕輕地戳了幾下,雖然只是小小的壓力刺激,但卻讓他早就難以忍受的腫脹感變得越發的躁動。
“呵呵,看這滿滿當當的樣子,也是時候開始最後一步了。”女妖的嘴角勾起了攝人心魂的危險笑容,她慢慢俯下身,用似情人擁抱般的溫柔動作,將自己的朱唇輕輕貼近了楚隨雲的耳朵,“好好體驗一下吧~~~這無上的快感~~~”
話音剛落,楚隨雲只感覺耳朵里傳來了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條蜈蚣,那條女妖嘴中的蜈蚣,居然鑽進了他的耳朵里,令人頭皮發麻的千足磨砂聲不斷地傳入了他的腦中,並且聲音還越來越響,仿佛是還在向更深處鑽探著,想要鑽入他的腦中,大快朵頤他的腦髓。
極度的恐懼讓他的身體又撐起了一點力量,一只手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扒在了女妖的腦袋上,想要將其推開,然而,這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短暫力氣在實力強大的女妖面前實在是微不足道,甚至都不能讓她的眉頭皺一下。
而下一個瞬間,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千足磨砂聲忽而又產生了變化,好像聲音的源頭從一側的耳朵變成了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只怕是已經鑽入了他的頭骨。
一種奇妙的疼痛隨之而來,雖然不算強烈,卻讓人有種可怕的迷醉感與眩暈感,就像是海上孤獨行進的船只撞上了礁石,被海水灌入艙內;就像是自己的腦袋被開了一個缺口,從中灌入了什麼東西一樣,各種奇怪的畫面閃現在了他的眼前。短暫的恍惚之後,楚隨雲感覺自己的腦中多了一些禁忌的知識。
待那種可怕的感覺消失之後,重獲安寧的他心有余悸,不禁看向了那女妖的方向。
而那女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的耳邊,此刻正饒有興趣地坐在他的胯間,撐著一側臉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待看他的眼睛從之前的翻白到現在的恢復神采後,她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也放下了那只玉手,兩條曼妙的大腿微微發力,將身軀頂起,並趁著這個機會切換成了蹲姿。
下一刻,她發起了最後攻勢。
小巧的玉足爆發出了與那纖細的外表不相稱的可怕力量,帶起了她那性感的嬌軀,一上一下地聳動了起來,她胸前兩顆豐滿的乳房也隨著這野性十足的動作上下晃動了起來,連著那小腹上的誘人肚臍一起,兩上一下,活像是一張誘惑的面孔,在對著眼前的對象搔首弄姿。
如豆腐般軟嫩的嬌臀和熱情的穴口,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楚隨雲的胯間,將那碩大的火熱不停的吞下又吐出,剝奪著他最後的一絲理智。陰道口的軟肉稚嫩無比,但待那龜頭進入之後卻又變得緊致異常,給後面的棒身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最要命的還當屬女妖那炙熱緊致的陰道和子宮,在那子宮的最深處,綿延不斷的吸力不停地傳來,頂端長著許多肉瘤的子宮口對准男人敏感的器官一口撲了上去,一陣要命的吮吸讓龜頭的尖端被吻出了數不清的紅印。兩側的陰壁也趁此良機,對那火熱的肉棒開始了全方位的撫弄,無盡的褶皺攀附於其上,只等它一進一出的時候給予它熱情的挽留和無上的刺激。
“嚇~~~啊~~~啊啊啊~~~”楚隨雲的呼吸逐漸粗重了起來,他的吐納已經徹底地亂了方寸,聲音中也充滿了顫抖,這無上的快感,還有那女妖妖艷的動作,都讓他的心神淪陷進了深淵。大腦再也無法組織起來一句言語,喉嚨也無法再完整地發出那怕一個音節。
他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詞語究竟是怎麼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的,乳房、肉棒、陰道、子宮,或許是那條鑽入了他腦中的蜈蚣帶給他的吧?也許它還留在自己的腦內,現在女妖口中那條的則像是斷掉的壁虎尾巴一般重新長出來的……也許是?也許不是?反正那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自己的大腦……或許也已經像五髒六腑那樣融化了吧……現在他的識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強烈的想法……肉體也只剩下了一個強烈的衝動……
就在這時,那女妖卻是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神情,只見她朱唇一張,一條比之前還要粗上三分的蜈蚣猛地竄了出來,像是撲食的毒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並且瞬間勒緊。
“呃——”楚隨雲那本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瞬間一滯,臉頰開始變得通紅起來,原本就差不多喪失了焦距的雙眼此刻也開始向上翻白。但可怕的是,這致命的窒息感並沒有讓他身體內的躁動就此停歇,反而有著越發高漲的趨勢。感受到了危險氣氛的性器官在與大腦失聯的情況下,主動采取了措施,像是要在臨死前努力留下子種一樣,加速了白濁漿液的生產。
脹鼓鼓的兩團玉袋不斷地將精液輸送到肉棒的根部,輸精管早已被撐大了兩倍還多,只需要一個微小的刺激,那雪白的漿液便會衝破那層薄薄的阻礙,奔涌而出。
“射出來吧~~~小~~~家~~~伙~~~”而早已感受到了體內肉棒動靜的女妖,此刻也發起了她最後的致命一擊:她雙手兩只食指尖端的猩紅指甲不知何時已經長成了尖刺的模樣,對准了楚隨雲胸前的兩顆小豆豆狠狠按了下去。
“啊——”劇烈的疼痛與快感終於叩響了楚隨雲身體內那要命的開關。隨著一聲壓抑的嘶吼,他的身軀距離顫動了起來,無數白濁的濃漿衝破了肉棒內的阻礙,奔向了龜頭的尖端。
“噗嗤——吱——”早有准備的女妖露出了妖媚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氣,在貪婪地壓低了腰腹,讓那肉棒在噴發前的最後一刻進入了自己早已飢渴難耐的子宮。
“咕——吱——咕——吱——”肉棒不停地噴射著生命的白濁,像是要將這皮囊中所有的營養都上交殆盡一般。而那包裹著肉棒的子宮此刻也是投桃報李,不住地撫摸著因為洪流奔襲而發紅腫脹的龜頭,像是在給它溫柔的按摩和親吻一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只是這貪婪的器官想要攫取更多營養而給予的桃色陷阱罷了——這恰到好處的刺激,只會讓肉棒的洪流變得更加洶涌。
只可惜,無論那熱切的器官產生再多的精液,無論那白濁的洪流有多麼洶涌,它們都注定無法完成生殖的使命,只能可悲地灌入妖魔那貪婪的子宮中——與人類女性不同,那魔性的子宮只怕還兼職了消化的功能……只要瞧瞧它的大小就知道了,明明已經吞入了大量的精液,那妖魔的器官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尺寸,她的小腹也絲毫沒有腫脹的跡象……
唯一有變化的,只要她胸腹之間那形狀駭人的蜈蚣紋身,此刻,那女妖的臉上滿是滿足和快樂的表情,美麗的雙眼早已閉上,臉頰緋紅,身軀也隨著精液的攝取而一顫一顫起來,身軀的動作帶的那蜈蚣紋身仿佛也活了過來——倘若楚隨雲此刻還有意識觀察,那他肯定能發現,一股一股淡白色的氣息正順著那蜈蚣的身軀緩緩上涌,最終輸送到了那女妖人類身軀的心髒部位。
可現在的楚隨雲顯然已經沒有余力再關注這些了,窒息的快感與性的高潮讓他的大腦幾乎要瘋掉了。射精而產生的升仙一般的快感,與生命流失的虛弱交織在一起,將他的大腦徹底攪成了漿糊。眼睛早已上翻到看不見瞳孔的程度,嘴角也無法控制地流出了涎液。可就是在這種無意識的狀態下,他的射精卻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仍舊大把大把地將身體的營養送入這妖魔的體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致命的榨取才終於結束。
女妖心滿意足地挺直了腰,潮紅的面頰上盡是滿足的神色,她一邊舔著自己的嘴唇,一邊回味著身下男人積攢了數十年的精元的味道。稍微回味了一陣之後,她搖動著那魅惑的肉體,緩緩將那根癱軟了的肉棒拔出,用誘人的美目看向了身下的男人。
楚隨雲的臉頰已經近乎蒼白,纏繞著他脖頸的蜈蚣已經放松了束縛,此刻正乖巧地爬在他的胸口上,既沒有噬咬也不曾嘗試吸血。女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因為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的“小游戲”而失了性命,盡管節奏稍微有些慢和虛弱,但他的心髒仍舊在跳動著,這些都是那條蜈蚣告訴她的——其實這樣說倒也不算確切,因為那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大妖,弄點分身什麼還是信手拈來的。
似乎是不想浪費這只吃了一半的食物,在那寬大的玉床一側,一條碩大無比,如同水桶一般粗細的巨型蜈蚣鑽出了地面。在女妖戲謔又曖昧的目光中,那條巨型蜈蚣張開了那兩條如犁頭般的大顎,頭部的兩條觸須一左一右纏住了癱倒在床的楚隨雲雙腳,將它們拖入到了那生滿倒刺般尖牙的巨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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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