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灣地,幾乎所有主要貴族都是“青手”加爾斯的後人。
所以在河灣地,討論血統的高低就是追溯其祖先與加爾斯的關系。
在“征服者”伊耿征服維斯特洛大陸之前,河灣地是由加爾斯嫡長子後代組建的園丁家族統治著,其他的古老家族多是加爾斯其他子女的後人,並且與園丁家族多有聯姻,所以園丁家族坐擁橡木王座,各族都願意臣服。
而如今統治河灣地的提利爾家族起先不過是園丁家族的世襲總管,後來因為在河灣王國危難之間力挽狂瀾,河灣王將小女兒下嫁到了提利爾家族。
至此,提利爾家族才與“青手”加爾斯的血脈沾上了邊。
而在征服戰爭的“怒火燎原”一役中,河灣王與他所有的兒子都被龍焰燒成了灰燼,園丁家族滅亡。
河灣王的總管哈蘭·提利爾向征服者獻出了城池,為此伊耿·坦格利安將高庭與河灣地封給了提利爾家族。
然而這樣的出身和依靠屈膝得到的地位,讓河灣地的其他貴族都打從心眼里看不起提利爾家族。
因此,提利爾家族對高庭的統治一直受到其他河灣地貴族的挑戰,即使歷經提利爾家族多代聯姻的鞏固,依然有許多人暗地里鄙視提利爾家族。
一直以來,提利爾在高庭的統治都是完全依靠鐵王座的支持,一旦失去了這種支持,他們的基礎實力將非常有限。
不過即使如此,河灣地地勢開闊,土地肥沃,城鎮富饒,育有全大陸最多的人口,亦是維斯特洛騎士精神的發源地,軍事訓練嚴格而正規,海軍陸軍實力都不容小覷。
所以凱撒斯才會選擇與多恩結盟從陸路進軍河灣地,從而規避河灣地的海軍戰艦。
角陵是塔利家族坐落在赤紅山脈山麓的多恩邊疆地的族堡,富裕堅固而又以尚武為榮,現任領主是藍道·塔利。
他刻板而又精明,以指揮戰事屢建奇功而聞名,被視為維斯特洛最好的將星之一。
在篡奪者戰爭中,他率領的軍隊使勞勃·拜拉席恩的部隊遭受了唯一的一次失敗。
此時藍禮·拜拉席恩在河灣地的苦橋集結封臣,藍道隨同提利爾家族一道前去支持他,角陵正值空虛。
凱撒斯率領著近5000名拜龍軍一路急行抵達角陵附近,高庭離角陵很近。
凱撒斯的軍隊長途跋涉,雖然由於軍教一體,士氣減。
但是始終是人,總會疲倦,必須速戰速決。
拜龍軍的士兵裝備精良,行精兵政策,以復合式步兵為主,士兵身穿輕皮甲,比之多恩的鑲鱗皮甲更加輕盈,頭戴骨制面具,背負多恩常見的一種叫“雙曲弓”的輕型弓,這種弓也適合騎兵佩戴,每人背五十支箭矢,手拿長矛,腰帶一把單手利劍,每人還配有一把短匕,半天能走十多里格。
守備空虛的角陵一下子就被拜龍軍占領,拜龍軍的行動正式公諸於世,當然在一些人的眼里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塔利家族的族傳瓦雷利亞鋼劍“碎心”落入凱撒斯的手中,而藍道·塔利的家人也統統被凱撒斯俘虜,不過凱撒斯卻沒有對他們下殺手,而是軟禁了他們,然後下令全軍修整,准備迎接藍道公爵或者整個藍禮大軍的回擊。
由於角陵的守備空虛和拜龍軍的進攻迅速,整個角陵領地都沒有受到太多的破壞。拜龍軍抓緊修養整備,以逸待勞,等待即將到來的進攻。
然而在此時苦橋的藍禮大營,藍禮·拜拉席恩正在與羅柏·史塔克的使者談話,將近七尺高的“塔斯的布蕾妮”侍衛在藍禮旁邊。
“我王無意於鐵王座。”北境使者懇切地說。
藍禮若有所思,拎起金色的酒杯深深地喝了一口,能聽見紅酒灌入喉嚨的聲音。
他放下酒杯,道:“那麼我們也沒有理由敵對,羅柏·史塔克可以繼續在北境稱王,史塔克仍然統治卡林灣以北。首先他得宣誓效忠。”
“什麼樣的誓詞?”
“與18年前奈德·史塔克向勞勃宣誓一樣。”
使者陷入了沉默。
藍禮繼續道:“爵士,他們的友誼維系了王國統一。”
使者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王的忠誠有何回報?”
“早晨,我將擊潰我哥哥的軍隊。在那之後……”藍禮站了起來,“拜拉席恩和史塔克將對抗共同的敵人,就跟從前一樣。”
說完,藍禮走到鏡子前,背對著北境使者,彩虹守衛布蕾妮為他慢慢解下盔甲。
使者也站起來道:“史塔克家族與拜拉席恩家族關系密切,因此我求你出戰前要三思,與你的兄長講和……”
“與史坦尼斯講和?呵……”藍禮輕蔑一笑,“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完全時對牛彈琴。”
布蕾妮將藍禮華麗的盔甲完全解了下來,藍禮回過頭繼續道:“把我的條件告訴你的王,我認為我們結盟天經地義,希望他也認同,我們聯手可以很快結束戰爭。”
說罷,藍禮又轉過頭去照著鏡子。
使者還想說什麼,突然風聲乍起,門口大帳被吹得獵獵作響。
使者回過頭去一看,一股黑氣隨著陰森的嘆息潛入大營內,布蕾妮剛抬頭看到眼前此物頓時一驚。
黑影在藍禮背後似是顯露出一張朦朧的臉龐,布蕾妮還沒反應過來,藍禮的左胸就被一柄並不存在的影子劍刺穿,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小而粗濁的喘息。
黑影發出一聲森冷的低吼,便迅速消失地無影無蹤,只余國王的心髒噴涌著鮮血。
“不!!!”布蕾妮驚叫出聲,一把抱住正要頹然倒地的藍禮。
“陛下!”藍道·塔利公爵與兩名彩虹守衛闖了進來,他們看見倒在布蕾妮懷中的藍禮,看見她被國王的鮮血浸紅。
藍道公爵本來正要進來報告角陵被攻占的消息,正好進來見到了這一幕。
“這到底是做了什麼!”藍道公爵抽劍質問。
“等等,不是她干的!”使者忙叫道,但太遲了,他們都因鮮血而變得瘋狂,他們喊叫著撲上來,淹沒了她無力的話語。
身穿黃釉鋼甲的兩個彩虹護衛與藍道公爵齊齊攻來,此時的布蕾妮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昏了頭腦,本能地拔劍反抗。
雙手持劍向下將一個彩虹護衛的單手刺擊格擋,強健的力道將刺擊彈開,布蕾妮用劍身猛拍了一下他的腰部,套著厚厚手甲的左手再一擊重拳將守衛打到一旁。
於此同時,另一個彩虹護衛已經撲了上來,布蕾妮腰身一扭,一個旋身將其斬斃。
此時藍道公爵也上前與布蕾妮戰作一團,看准時機一劍刺去,布蕾妮側身閃過,長劍穿過布蕾妮的披風將鏡子刺碎了。
布蕾妮一把將為及收力的藍道公爵推開,笨重的板甲讓藍道公爵一個踉蹌,布蕾妮乘機雙手持劍砍中公爵的膝蓋關節處。
藍道公爵不受控制地背對著布蕾妮跪倒在地,布蕾妮將布蕾妮從藍道公爵沒有護甲保護的頸肩處豎直刺下,鮮血噴涌,藍道公爵發出最後一聲慘叫。
藍道·塔利死了。
布蕾妮將長劍抽出喘著粗氣,愣住了,而北境使者看著眼前一瞬間倒地的三具屍體,說不出話來。
布蕾妮看著眼前的一切,顯示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隨後看著藍禮的屍體,撲通跪倒趴在國王的屍體上慘烈地哭出聲來。
使者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拉著布蕾妮道:“我們必須離開!他們會絞死你的!”
“快到國王營帳!”外面傳來叫喊聲。
“我不會離開他!”特蕾妮一字一句地說。
“你死了就不能報仇了!”
“快!”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使者扶著特蕾妮站起來,兩人一同逃了出去。
一天後,凱撒斯派去苦橋的斥候將藍禮死亡的消息帶回了角陵。
有敏銳軍事嗅覺的凱撒斯立馬留了1000士兵守在角陵待命,派1000拜龍步兵在高庭附近埋伏接應,派2500名拜龍士兵在高庭東北方的曼德河西岸白天駐扎,晚上掘土包攔河,而自己則親自帶領500拜龍輕騎埋伏在苦橋回高庭的路上。
藍禮·拜拉席恩死後,苦橋還有60000軍隊。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派人前往苦橋企圖搶先接管軍隊。
待藍禮的死訊傳到軍營時,在各派系之間爆發了一系列的斗爭,一些領主返回了自己的封地,一些則繼續效忠高庭,而另一些則轉而倒向史坦尼斯。
而此時,御前會議也差遣培提爾·貝里席大人代表鐵王座到苦橋與提利爾家族談判,雙方以喬弗里·拜拉席恩與瑪格麗·提利爾的婚約締結聯盟。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洛拉斯·提利爾與瑪格麗·提利爾兩兄妹隨著部隊返回高庭的路上,剛經過果酒廳沒多久就突然遭到了凱撒斯500精銳的襲擊。
士氣低落的高庭騎士無法對抗突襲的拜龍精銳,由於凱撒斯要求在捕不在殺,最終瑪格麗·提利爾被俘虜,洛拉斯·提利爾與潰不成軍的部隊逃回高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許多人的計劃。
起初坐擁數數萬之眾的勢力忙於爭王激斗,不將這群打扮怪異的人放在眼里,覺得不過是些流竄的傭兵團或者盜賊,等奪得王位便可分分鍾處理掉他們。
而一些陰謀家也沒將精力放在這邊。
梅斯·提利爾公爵親率10000軍隊北上苦橋,一方面是解救自己的女兒,另一方面是接管藍禮遺留下來的軍隊。
伊耿歷299,歷史會記住這一年。
凱撒斯率領3000拜龍軍於曼德河西岸邊,同時發出一種類似巨龍怒嘯的吼聲,人們將之形容為如同諸神隕落般驚天動地的景象。
攔住了曼德河河水幾日幾夜的土包被吼聲震開,河水伴著怒吼聲將梅斯公爵的一萬大軍衝得潰不成軍,人仰馬翻。
河水退去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戴著“征服者冠冕”的凱撒斯手持瓦雷利亞鋼劍“碎心”親率3000拜龍精銳的衝殺。
正當提利爾軍幸存的部隊正拼死抵抗的時候,高庭方向埋伏的1000步兵從提利爾軍的後方襲殺而來。
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拜龍軍的士兵會發出一種震退敵人的吼叫,使得士氣低落,加之濕水後沉重不堪的提利爾士兵被以最小的代價擊殺。
最後,凱撒斯以1800人的代價全殲一萬提利爾軍,梅斯·提利爾公爵也被生擒。
戰斗結束後,戰士們肉體上都已經疲憊至極,但是依然精神抖擻。凱撒斯下令放棄打掃戰場,全軍換上提利爾家族的盔甲旗幟,向高庭進發。
去到高庭時已經是夜晚,城門的守軍都打著瞌睡。
此時看到滿是敗容的幾千名提利爾士兵,梅斯·提利爾公爵也昏迷地趴在馬上,一個戴著頭環的騎士正扶著他牽著馬往前走。
“快!打開城門!”守城的士兵趕緊傳令道。
高庭的門慢慢打開,那支幾千人的敗兵也緩緩走入城內,一直到完全走入城,守軍都沒有發現異樣。
“殺!”
突然,那幾千敗兵突然暴起,迅速占領城門,喊殺聲起。
“Fus- Ro- Dah!!!”
不同於普通拜龍士兵的“Fus”,而是完整吐納聲響徹天地,一批從角陵趕來養精蓄銳的1000拜龍軍加入戰斗。
在石階列島的這些日子里,拜龍教的龍祭祀們向凱撒斯講述了“龍裔”的相關知識,里面就有提到,晦澀的龍語其實普通人經過刻苦練習也是可以學習到的,而龍裔的特別之處就是可以一瞬間學會完整的龍吼。
拜龍教徒中的精英們雖然短時間內無法發出凱撒斯那樣威力驚人的龍吼,但是在戰斗中可以震退敵人,千萬人一起吐納也能造成強大的影響力。
戰火持續了一夜,當黎明的曙光升起,高庭城牆原本懸掛著的“一朵盛開於青翠鹿野之上的金玫瑰”緩緩落地,一面印有“一把在黑夜中屠戮紅色偽龍的血色聖劍”懸掛在了高庭之上。
“戰斗結束了,我們贏了!”黎明之下,凱撒斯高舉瓦雷利亞鋼劍,晨光給他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邊。
“杜瓦克因(Dovahkiin)!杜瓦克因!杜瓦克因!”眾拜龍士兵高聲歡呼,拜龍勢力成功占領了高庭。
歡呼過後,凱撒斯下令接連大戰的2000多人修整歇息,角陵來的1000拜龍軍控制城池,保護財物,包括財物,女人和重要人質等等,防止宵小渾水摸魚偷竊勝利果實。
瑪格麗·提利爾由自己親自看管,杜絕被偷吃的可能。
石階列島帶來的5000拜龍士兵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平時賞罰分明,在紀律,信仰和賞罰的三重制約下,一般不會發生常見軍隊破城後強奸殺人的事件,但最重要的東西還是防范一下為好。
在高庭的城主房間里,凱撒斯隨意地脫下皮甲,躺在柔軟的天鵝絨的床上,將被綁得動彈不得的瑪格麗·提利爾摟在懷里,抱著這柔軟的身體,嗅著少女令人沉醉的迷人芳香,下體的肉棒緩緩挺立,頂在瑪格麗誘人的胯間,頭枕在她圓潤的胸部上,在她杏眼圓瞪的目光中沉沉睡去。
在高庭北邊的曼德河上,一個身穿百花盔甲,面容俊秀無比的青年此時正一臉愁容地與一位老人乘船北上。
而在親王隘口上,一個戴著骨質面具的士兵正騎著一匹駿馬,並牽著另一匹交替著火速趕往高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