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
誤入雪國
我被一陣顛簸驚醒,客車正好駛過隧道開進了崎嶇的山路,窗外白茫茫一片,一直延伸到天際,仿佛來到了雪國。我從背包里小心地取出一只透明密封袋,將里面一撮皮筋扎住的發絲湊在臉前,上面殘留的獨特體香令我感覺那人仿佛就在面前,然而幸事不常,伊人難顯,頭發的主人早已離開了我,痛苦令我感覺呼吸不暢,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東北的冬天很冷,雪花大如鴻毛,噼噼啪啪地砸在白霧凝重的車窗上,我伸手在上面寫下了她的名字,又很快拂去。窗上的名字可以輕易擦掉,那心里的呢?
“喂,你們聽說了麼?旅館的後山鬧鬼啊!有消息說誤上了那座山的人都不明蹤跡了。”
“是嗎?那當地政府不管麼?”
“當然管了,前一陣子還組織人上山搜查過,結果發現了好幾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屍體,人們都說是鬼神作祟,可政府的人卻聲稱,那些人都是自殺身亡。”
“哼,鬼信啊,無能的政府,不想費事就隨便找了借口。”
“話也不能這麼絕對吧,說不定真是自殺呢。”
“那咱們離那座山挺近,該不會有危險吧。”
“是啊,太嚇人了。”
乘客間的討論開始惹的人心惶惶時,導游及時出面解釋:“大家別慌,只要老實待在旅館附近,絕不貿然上山,本旅行社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所以請安心游玩,不必擔心。”
哼,若真有鬼怪的話,只管帶走我好了。
傍晚,客車來到了溫泉旅館,整車人吵吵鬧鬧地衝了進去。當我換好了衣服趕到溫泉區時,卻發現里面已是鴨子戲水,嘎嘎的聒噪聲不絕於耳。本是散心排解心情,卻不想良辰美景只剩下一堆油膩的肥膘在眼前亂晃。我嘆了口,返回了房間。
收拾好行裝走出旅館,沿著環山的冰河,我開始尋覓上山的路徑。路上空無一人,雪已經停了,漆黑的夜空下盡是銀裝素裹。江月下,岸邊忽遇一白頭老翁,頭戴斗笠,身著蓑衣,執一魚竿,獨自垂釣於鑿出的冰窟中。
老翁斜視我一番,笑道:“小伙子這身行頭是想上山吧。也是,這山下的溫泉太熱鬧,還是山上清靜些。”
“山上也有溫泉旅館?”
“有啊,聽說還是抗戰時期日本人建的。你我今時相遇也是有緣,我給你指條路,只管沿著走便到了。”老翁起身指向一處林地。
那里真的有路麼?我疑惑地走到近處,扒開層層枝杈,方見一條掩埋於雪下的淺淺小徑,呵,果然沒有騙我,可回頭一望,卻再也沒有老翁的蹤影,仿佛他就從未出現過。
沿著這條依稀可辨的小徑一路登高,沿途不時有星星點點的熒火閃耀著,為我指明方向。約摸一兩個小時的功夫,終於在山腰處遇到了一家旅館。果然相當日式,此刻正燈火闌珊,門口還有主家的姓氏--藤原。
搖了搖門鈴,開門時只覺有無數落櫻隨風而來,芳香撲鼻,面前美人若櫻,雪膚花貌,長發盤起,額頭上隨意飄揚著幾縷青絲更顯風情,一雙剪水秋瞳內泛著道不盡的柔情,身著繡有白櫻的藏青色浴袍,她衝我低頭行禮,朱唇輕啟,邀我入門,聲音軟糯體貼,聽著十分順耳,肯定是位人妻,不然不會有如此溫馴的氣質,那是一種對男人全身心的順服,對此我一點都不陌生。
“最近大雪封山,沒想到還會有客人來,里面會有些凌亂,望您海涵。”她邁著日本女人特有的碎步在前引路。
“夫人是日本人麼?”
“是啊。”
“您中文講的真好。”
被夸獎時,她羞赧一笑,看得人心旌蕩漾。
“房間到了,不嫌棄的話,就讓妾身幫您更衣吧。”
“夫人說笑了,能讓夫人親自為我服務,是我的榮幸。”我抬起雙臂,美艷少婦熟練地為我寬衣解帶,當她埋首於我的下體時,多情眼眸無意間飄到了內褲前的凸起,一張俏臉便羞得通紅,為了避免尷尬,她立即移開了視线。更衣完畢後,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便帶著我的行李,搖曳著曼妙的身形離去了。
跨入熱氣蒸騰猶如仙境的溫泉,獨自一人被溫暖的泉水浸泡,頭頂朗朗乾坤將對伊人的思念寄於明月之中。
恍惚間,有人入水,水波漣漣,蕩漾在我的胸間,我定睛一看,一塊完美無瑕的羊脂美玉滑入池塘,溫泉水滑洗凝脂,胸前軟玉似戲水,雲鬢花顏墜霧中,疑是仙子落凡塵。如此動人心魄的年輕女子一絲不掛地坐在對面,盡管容顏完全籠罩在迷霧之中,但這幅光景仍已令人噴血了,而她又俏皮地從水下揚起嬌嫩的玉足,在月光的銀輝下,泉水的漣漪化為閃爍的光之精靈,在那雙肥瘦正好的美足周圍游曳,光滑白皙的腳面肌膚上,顆顆如珍珠般的露珠滑落下來,柔軟的腳掌拍擊水面,濺起的浪花飄到我的臉上,令我仿佛聞到了來自她腳上的芬芳。“居然一個人來到這兒,看來你也是個滿懷憂愁的人啊。”她的聲音同樣貌一樣,被幔紗般的霧色隔得很遠,聽不真切。
“哦?姑娘怎會一眼便看出我的心事?”我淡然回應。
“我這里可只有相思之人方可到達,所以不問便知。”少女攤開雙臂,毫無顧忌地將半隱於水中的豐滿酥胸亮了出來,圓鼓鼓的雙峰無一絲下垂,在胸前擠出幽深的乳溝,我的血液有些加速了:“姑娘,請你自重。”
少女見狀嬉笑道:“在日本,男女共浴是正常的呀,這你不是早就知道麼,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你可能誤會了,只是,只是姑娘胸前實在太過壯觀,可否掩飾一下,免得我不經意間占了姑娘的便宜。”。
誰知少女竟自個在芳乳上揉搓起來,“真的那麼壯觀麼?”
“這。。。。。。。嘆為觀止。”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前的光景令我口干舌燥,像是變戲法般,一副酒案浮於水面,少女給自己斟了一杯後,將酒案推到了我面前,酒壺跟酒杯都是青花瓷的,隔著濃濃霧氣,我與少女推杯換盞。酒是清酒,入口綿軟十分甘甜。
隨著酒勁上來,我感到頭暈目眩,眼前少女的面容也是更加模糊不清,剛想告辭,誰知她竟已悄然來到了我的身邊。泉水下看不到的地方,那雙柔軟的三寸金蓮將我的下體纏繞,她的腳掌就如新生的嬰兒般嬌嫩,沒有丁點老繭,腳趾熟練地夾住我敏感的區域套弄,爽意開始源源不斷滋生,我的小腹熱了起來,“別這樣。。。。。。”我還在試圖抵抗,卻被玉足一個舒爽的揉捏激的通體舒暢,欲仙欲死。是啊,都這會兒了,一切言語都是多余,只需享受即可。我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從玉足上那些不安分的挑逗中,能感覺得到她似乎在對我壞笑,纖纖腳趾的力道時而令我無法自持,時而又令我疼的咧嘴,她主宰了我的快感,控制著我的身體在完全屬於她的節奏下,或震顫或舒展。
就在我幾欲宣泄時,她停下了一切,迷惘的我如斷了线的風箏般,不知所措,為何要停下?!就差一點點了!那種鄰近成功卻功虧一簣的挫敗感席卷了我,也令我更加渴望她的愛撫,她慢慢朝我靠過來,我仿佛看到了她正在欣賞我的飢渴。接下來令我吃驚的事兒發生了,她緩緩沉入水中,直到剩下青絲浮於水面,如海草一般。我很快就感到下體被濕潤的小嘴含住,吞吐起來,濕滑的香舌舔舐著我鐵硬的分身,修長的玉指在上面盈盈一握,伴著溫暖的泉水套弄起來,我將四肢完全伸展開來,身心都極為放松地享受著水下的口交,少女這口氣兒還真長,足足口了一分多鍾還干勁十足,甚至還將整個肉棒吞入喉中,令我體會到了深喉中更為狹窄的擠壓,喉頭的蠕動按摩著敏感的部位,我腦海里想象著她在水下的淫靡畫面,賣力擺動的美首,因缺氧而翻白的眼眸,一臉陶醉而迷離的神情。。。。。。。
吞吐的速度愈發瘋狂,我清楚她快憋不住了,卻依舊義無反顧地嘬著我的分身,仿佛那就是根通氣的管子,她則拼命地從里面吸允著救命的氧氣,猛烈的吸力嘬得我下體陣陣抽搐,可就在即將攀上頂峰時,少女卻突然要揚起頭來,從水中逃離!這怎麼行?!我立即將少女的腦袋按了回去,她明顯慌了,在水中劇裂地掙扎,纖手拍打著我的小腹,兩條修長玉腿在水下大力踢蹬,水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完全插入嘴中的肉棒從少女絕望的悸動中獲取著巨大快感,全然不顧她因窒息而即將溺亡。很快,少女大幅度的掙扎就衰弱為觸電般的陣陣抽搐,而我也終於射了出來,頓時暢快了,身子也在泉水中飄了起來。隨著高潮的恍惚勁兒過了,我才猛然發現了漂浮在水面上的乳白女體,趕緊將她扶到池邊准備施救,少女吐出幾口混著白濁的泉水,蘇醒了過來。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少女嬌喘道:“嘴上明明還蠻抗拒的,心里卻是想要的不行,呵,男人。”我心里有愧,聽了這話更是羞得耳根子都發燙,連忙致歉,“姑娘教訓的是,姑娘待我如此溫柔,而我卻是禽獸不如,實在對不起了。”誰知她竟調笑道:“也不用如此貶低自己啦,跟禽獸比起來,還是不差的。”我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起身返回房間,身後傳來少女極為慵懶的聲线:“夜半一定要把門關好,尤其要小心那個老板娘哦。”
古宅魅影
夜死一般的靜寂,天地仿佛定格了,昏黃的燈光下,我孤枕難眠,點開微信里那個名為摯愛的對話框,與她的每一條信息都被保留著,由於太多了,以至於需要動用搜索功能才能查到了那條語音,點開之後,一個調皮的女聲,故意壓低聲线,如在我耳邊說著悄悄話一般,“李青,我愛你。”將這條語音反復播放,心從一開始的甜蜜變成了沉沉的痛楚,一邊又一遍地重溫這份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令行將就木的心髒再次跳動。
夜半,敲門聲響起,夫人溫柔的嗓音呼喚著我,而我想都沒想就開了門,此時只想有個人陪我,不管是誰。
“山上的夜晚太寂寞了,客官不嫌我打攪的話就聊聊吧。”夫人只披了件粉紅的睡衣,衣襟敞的很開,依稀能瞟見胸前那兩團乳白色的半圓軟玉,頭發也放了下來,漆黑如瀑的秀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她帶了酒來,而我獻上了故事。
“知道我為何而來麼?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她,我今生最愛的女人--娜娜。我們是高中同學,一起做了三年的同桌。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孩,白皙的臉蛋,高高的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別有神。性格活潑跳脫的她總是充滿好奇地詢問我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我的回答不管對與不對,總能令她喜笑顏開,我很喜歡她笑,一笑起來臉頰就多出兩個小梨渦,特別可愛。”
“後來臨近畢業時,她居然向我表白了。一個女孩子羞答答地在紙上寫下了“我喜歡你”這幾個字,在我看到後就急忙抹掉了,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令我感動。我同她約定考取同一所大學,然後好好談一場戀愛,可她卻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她的父親當時得了重病,在花光了家里全部積蓄後便臥床不起,她還尚有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弟弟,只得輟學去打工掙錢。我很難過,卻幫不了她。就在她要去外地的那晚,是我送她到的車站,在上車的那一刻她回頭笑著對我說:“還想跟我談戀愛麼?想的話就上來啊。”當時的我卻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眼睜睜看著火車漸漸發動,她落寞的臉上劃過一道淚痕,消失在那遙遠的天際。以後的歲月里我才慢慢明白,那一晚我失去的,是整個世界。”
聆聽中的夫人一直閃爍著她那嫵媚的雙眸,靜靜地為我斟酒,胸口豐碩柔軟的乳肉時不時蹭在我的胳膊上。“那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後來,可能是記恨我的放棄,娜娜刪除了與我的全部聯系,消失在人海之中。我大學畢業後回到家里,干著早已決定好的工作,每天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可心中卻一直為了那段還未開始就結束的戀愛深深遺憾,那是我欠她的。”
“上天好像聽到了我的心願,一次路上的閒逛,竟讓我重新遇到了她。六年了,她還是那樣美,只是眼底蒙了層淡淡的黑眼圈,她告訴我說是照顧孩子時給熬得了,我笑著問她孩子幾歲了,她說已經四歲了,當年早早就結婚了,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十三歲的老男人,對方給的彩禮不少,夠給弟弟買房娶媳婦了。她還跟我說,她過得很好,除了跟老公完全無法溝通外都挺好。我祝她幸福,她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笑著說,“我已經很幸福了。”我忽然有些心滿意足,這麼多年的不甘不就是害怕她過得不好麼?知道她幸福,我也差不多該放下了。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一個往東,一個向西。我忽然想再看她一眼,就回了頭,卻看到正在哭泣的她,一直等在原地。。。。。。。”
“我再也不去想任何後果,衝上前擁抱了她,聞著她發絲的香甜,跟顫抖的聲音,她跟我說,自從那次火車上的別離後,她的心就丟了,這些年一直擱在原地,等著我回來將它物歸原主。我告訴她,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拋下你,我發誓!”
“我們就開始了瘋狂的熱戀,壓抑多年的情感就如陳年許久的佳釀般將我們灌醉了。靈與肉無時無刻不在纏綿中,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親昵,一進客房就撲在床上做愛,直到筋疲力竭。分開後,每時每刻都盯著手機,不斷地聊著天,恨不能天天打電話,令彼此感到對方就在身邊。如此的頻繁與不顧一起,很快就令她的老公察覺了,但我們已不在乎,她立即提出了離婚,可對方是個卑鄙無恥的混蛋!”說著我氣衝衝地砸了下桌子,夫人撫摸著我的後背,平復著我的情緒,我繼續講道:
“對方根本不打算對她放手,卻假惺惺地同意了離婚的訴求,條件是孩子必須留下!娜娜急了,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一定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於是三番五次地去跟對方爭奪,直到打起官司,可是法庭以對方家庭能給孩子更好的教育為由,將孩子判給了男方。那一刻,我感到她整個人都垮了,盡管我得到了她,卻高興不起來。跟我回到家里的娜娜整天失魂落魄,夜里常常被噩夢驚醒,醒來後就一直哭,如何安慰都不行。我也成天惶恐不安,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那些天特別疲憊,只靠一個信念來支撐自己——那便是希望時間能漸漸淡化她失去女兒的痛苦。我想我是自私的,可愛情不就是自私的麼,我發過誓,此生不會再拋下她,即便抓緊她會令我們都痛苦,我也不願放手。然而先放手的人,卻是她。。。。。。。”
“那天我一覺醒來,便再也找不到她。她最後留給了我一封信,上面寫著:“我走了,回去復婚。作為女人,我願意陪你一輩子,可作為母親,我卻必須離開你。你或許會恨我,恨就恨吧,但我必須謝謝你,感謝你讓我做了一場今生最美的夢。”或許她可以當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但我不行,屋內她用過的物件上,都已留下了她的味道跟痕跡,她就那麼明明白白地在我的世界里生活過,叫我如何相信一切只是虛幻。”
“我只知道她遠嫁在遼寧省,這兩年,我辭了工作一直在找她,卻總也找不到。。。。。。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呢?我能說服她再次離開那個家麼?夫人你也是女人,跟我說說,我到底該不該繼續呢?”
夫人為我斟滿酒,給自己也斟了一杯,一飲而下,酒精為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她水潤的眼眸中浮現著朦朧的醉意,聲音軟糯地說:“我名叫雪子,也結過婚,老公多年前就死了,有一個女兒,叫靜子。依我所見,你該繼續找下去,我敢說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如此深情,只要你再次找到她,告訴她這些年你的努力,便能擊穿她所有的防线,令她徹底跟隨你。”
“您說的都是真的麼?”
“當然了,因為連我都抵擋不住得愛上你了呢。。。。。。。”說完她嬌紅的俏臉嫵媚一笑,輕輕解開睡衣,將衣襟一點點向下褪去,露出她碩大的美乳跟豐腴的腰肢,我想要阻止她,可卻呆呆地僵在原地,下體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
“你失去了愛人,我失去了老公,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今晚發生的一切,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壓抑自己了,我能看出來,你已經忍耐的很辛苦了。”她一邊褪衣,一邊撫弄著我堅硬的下體,直到她小腹上那道縱切的剖腹產刀疤顯出時,我一下就上了頭,猛地將她撲倒在地,瘋狂地親吻著她嫩如綢緞的肌膚,雪子被我吻得動了情,喉中發出愉悅的呻吟,我撫摸著她微凸的肚腩,她不好意思道:“奴家是不是有點胖啊?”
“沒有了,摸起來很柔軟。”
“你這夸獎會讓我流淚的~~~~”她卻如小女孩般天真地笑了。
當她終於一絲不掛地完全袒露在我面前時,那具雪白柔軟的肉體,正赤裸裸地勾引著我,她敞開了大腿,將女子最羞恥的那團騷肉湊到了我的下體前,“操我~~~”她嬌紅的臉龐,用顫抖的聲音,發出這性感至極的淫語。
我的下體被那聲音激的充了血,手指在她的私處略微揉搓就有大股的淫水涌了出來,“這麼多水,夫人可真是個淫亂的女人啊。”
一聲嫵媚的嬌喘後,雪子嬌嗔到:“那還不是你,揉的那麼舒服,我,我都快受不了了。。。。。。。呃啊啊~~~~”我冷不丁的插入,令雪子身子弓起,將那雙豐碩的奶子挺得老高,一聲浪叫喊出了聲,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這位可人的美少婦已然徹底放下了廉恥之心,完全浸沒在了欲仙欲死的性愛之海里,沉淪啊,沉淪,愈是墮落便愈是爽快。她雙臂摟住我的肩膀,玉手在脊背上胡亂摩挲。豐盈大腿盤在我的胯上,借此將自己的私處不斷頂向我的下體。跟人妻做愛就是舒服,她們不像那些初經人事的少女只會躺著任人擺布,而是會主動迎合男人,以求得更大的快感。
忽然我一手按在了雪子小腹的刀疤上,撫摸了起來,“額啊~~~你按那麼大力干嘛,奴家今晚喝了不少酒水,你這一按呀,差點就尿了呢。”雪子嘟著可愛的小嘴抗議著我的粗魯。
“就是要有刀疤才爽!”我興奮的低吼道。
“額?”
“娜娜小肚子上也是這樣的刀疤,經管她每次做愛時都盡力遮掩,可我就是喜歡一邊摸著刀疤,一邊干她的感覺,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心理?”
雪子莞爾一笑,“呃嗯~~~~啊額~~~~~~啊~~~~~這都不明白,啊~~~~~~~~~呃~~~啊~~~~~~她害怕你看到刀疤。是因為這條疤痕代表著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還為他生了孩子,而你喜歡的也正是這一點啊~~~能干別的老婆,難道不爽快麼~~~~就像你干我時,不久很爽麼~~~~啊嗯!!!真的要尿了~~~~~~”
我一下就煥然大悟了,夫人果然諳熟人心,我湊到她耳邊低語道:“尿出來才好呢,尿吧。”遂又加大了揉捏的力道。
“啊啊啊呃呃~~~~~~手心好溫暖啊,你可真是個魔鬼,居然勾引我,額啊~~~~~~~我都有些期待自己尿出來的樣子了,啊~~~”
“何必憋的這麼難受,尿出來不就舒服了。”
“啊呀!你壞死了!我才不要呢,在異性面前當眾放尿,丟死人了都。。。。。。。”我明顯感到雪子的大腿加緊了,看來即便是如此放浪的熟婦,也還是有底线的。而打破底线的快感是無比美妙的。我猛地將她的大腿掰開了,擺成了一般女子尿尿的姿勢,雪子辛苦築起的防线一下就崩潰了,“啊啊啊啊啊!!!!”伴隨著一聲銷魂的浪叫,我感到手握的凝脂大腿一陣劇烈的顫抖後,力道很大的水柱從雪白兩股間噴射而出,射的我整個下體都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臊味,淡黃的尿液淋濕了一大片榻榻米。
“啊額~~~~我居然當著別的面尿了~但是,好舒服啊~~~~啊不行~~~~~要泄了~~~要泄了!!!啊啊啊!!!”騷浪的雪子竟在失禁的暢爽快感中衝上了高潮!只見她嬌軀猛地挺起,腫脹的乳房高高聳立,上面滿是細密的汗珠,美首後仰,一臉失神的舒爽表情,雙眸上翻,四肢完全伸展開來,全身不住地抽搐著。她高潮的反應是如此的強烈,私處將我的小弟緊緊地吸入體內,里面嫩肉的痙攣給予了我的分身最強烈的快感,我緊緊擁住雪子,感受著她貼過來的柔軟嬌軀,將生命的精華全部射進了她顫抖的身子里,此時的雪子儼然成為了一件容器,一件盛放我精液的專屬容器,我射的實在太多,都從容器里溢了出來。雪子的蔥指沾了些溢出的白濁,放入口中吸吮。“嗯。。。不錯的味道。”
隨後她埋首於我的胯間,將軟了的小弟整個添干淨,不愧是富有經驗的少婦,一般女子以為男人射精後便不會再產生快感了,其實剛射完的小弟恰恰是最敏感的時期,此時一番溫柔的舔舐最是銷魂蝕骨,回味無窮。
“唔~~~~~”我舒服的下體一抖,便在雪子溫熱的口腔里又抖出了一股精液。
在雪子細致的舔舐後,我的分身又重振了雄風,這次盛精的容器變成了小嘴,一番銷魂的口交後,我再次噴精,雪子差點被這激烈的口爆嗆到,白濁順著尖尖的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在堅挺飽滿的乳峰上,令我產生了極大的征服感。
此後,又在嬌嫩的後庭花里完成了帽子戲法,雪子羞恥地趴在我的胯下,如雪白的母狗,任我干肏,我鞭撻著她豐滿渾圓的大屁股助興,令胯下女子更加賣力地挺動著下體,帶給我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直至灌滿了她的直腸。
呻吟,嬌喘,浪叫聲此起彼伏,胯下女子不斷索取,欲望的容器仿佛永遠也填不滿般,不斷榨取著我的精華,我的生命。我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原本炙熱的結合處也猶如冰窟,稍微清醒的我發覺到雪子的異樣,她原本紅潤的嬌軀變為病態的雪白,圓瞪著的雙眸里,瞳孔散的很大,肌膚冷冰冰的,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此時的雪子更像一個。。。。。。。
“是不是覺得我像具屍體?”雪子的臉上浮起了僵硬的微笑。
我被嚇了一跳,想抽出分身逃脫,卻發現根本拔不出來。此時的我才想起了關於這座山上鬧鬼的傳聞,難道都是真的?仿佛要證實我的猜測般,雪子將我撲倒在地上,她陶醉地揉捏著自己豐碩的雙乳,並抓起我的手覆蓋在了乳尖上,用愉悅到顫抖的聲线吟道:“哎呀~~~嗯~~~你怎麼停下來了,老公啊~~~~你可以對奴家的身子做任何事兒的~~~嗯哼~~~~啊呃~~~~只要事後留下性命就可以了。”說著她露出了明顯增長的潔白虎牙,在我的脖子上輕輕一吻,一陣錐痛後,我感到了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入了雪子蒼白的嘴唇,盡管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吸血,可我卻感到無比的舒服,電流般的快感流經全身,爽得我止不住地顫抖。被“老陰”緊緊叼住的“小雞”也在雪子大白屁股的研磨下口吐“白沫”,小腹處有陣陣暖流不斷被雪子冰冷的下體吸納。
精血的流失換來的是快美的享受,就像一點點滑入那溫暖的浴缸之中,漸漸沉底。映入眼簾的陌生天花板也愈發模糊,好困啊,美美滴睡上一覺吧,人生悲苦,但願長睡不復醒。。。。。。。
“喂,醒醒,不是說好了讓你小心老板娘麼?”一個遙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雪子如遭雷擊般猛然後撤,慢慢回過神兒來的我,看到溫泉中的那位少女正在與雪子對峙,她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紗幔,皎潔胴體若隱若現,如同她煙雲籠罩的容貌一般,神秘而誘惑。雪子的下體一片狼藉,白濁如絲般滴落,無比的淫亂,她原本蒼白的薄唇變得紅艷欲滴,香舌舔舐著嘴角的血絲,臉上浮現一抹妖冶的微笑。
“你我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要壞我好事兒?”雪子指了指我,戲謔道:“難不成你看上這小子了?那可就有趣了。”
面對雪子的挑釁,白衣少女也用近乎玩笑的語氣講到:“是又怎麼樣,你有意見麼?”
雪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貝齒緊咬朱唇,幾番糾結後冷笑道:“當然沒有,這里你說的算。”之後她的身形便消失於夜色之中。
能輕易喝退女鬼,少女自然也非凡人,我虛弱地道謝:“感謝仙子救命之恩。”
少女五指微勾,按於我的頭頂,一道力量注入體內,令我瞬間便回復了過來。“果然是仙子啊!”我由衷感佩,少女卻不屑道:“什麼狗屁仙子,吾乃此山神明也。”
我在心中吐槽,山神麼,那不也就是土地公的級別嘛,挺小的神啊。心中剛一動這念想,就感自己被冷冷地瞪了一眼。少女嘆道:“哎,一見面就自薦枕席,也難怪你瞧我不起。”
想起了之前的香艷際遇,我不禁下體發熱,少女見到我的“異樣”,柔聲道:“喜歡我的肉身麼,喜歡的話只要能幫我解決一樁難事,事成之後我可以任你玩弄,怎麼樣?”
如此優厚的條件,我卻打起了退堂鼓。山神的肉身雖說誘人,但容貌一直無法看清,使得她充滿了神秘的美感,溫泉的那次服侍也極盡銷魂,不過連神明都解決不了的事,想必十分凶險吧,貿然接下只怕會惹下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我現在只想趕緊下山回家去……”
少女放肆地嬉笑,笑的好像眼淚都流出來了,“哎呀,笑死我了,只是做個跟你商量的樣子而已,你居然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拒絕啊。行啊,你走吧,看看我不護你,那女鬼能否讓你走下山?”
我說呢,果然上山容易,下山難啊,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得認命,“那麼說說吧,什麼事?”我無奈道。
“這才對嘛。其實還是跟那個女鬼有關。其實她們一家三口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那名叫雪子的魂魄由於死前怨念太重而一直拒絕投胎。”
“喂喂,她不想投胎就能不投麼?咱們不是還有黑白無常麼?強抓下去不就得了。”
“嗯,話是這麼說,但那兩兄弟來這兒一看,表示他們只抓本土的鬼,外來的不歸他們管。”
“我去!這也太……太中國特色了。這些外來的鬼豈都成孤魂野鬼了,太可怕了吧。”
“其實也不然,投胎的好處還是多的,畢竟如果長時間不投的話,會自動灰飛煙滅的。只是這個雪子出了意外,她的生存欲太強烈了,竟開始吸取上山之人的精血為生,而且還愈演愈烈,開始只是把人吸的筋疲力盡,最近已經開始死人了。”
“我擦!這還算是鬼麼?根本就是妖孽啊!”
“可不是嘛,上面的人發話說我這兒養了個為禍人間的妖物,會損我的功德,到時候可能會因此治我的罪。真愁死我了,你說怪不怪,以往哪里一旦出了這種妖孽,就會有大批和尚道士前來降妖除魔為自己積攢功德,可這幾年怎麼忽然就無人問津了?”
聽了少女的疑惑,我解釋道:“哎,要怪只怪解放後宣傳大家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牛鬼蛇神,一概清除。現在的道館,寺廟早就被閹割了,沒人敢做這類法事了。咦,不對啊。我看那女妖挺怕你的,為什麼你不自己把她降服了?”
“降服了又有什麼用啊?我又無法送她往生輪回,更不能壞了規矩,將她灰飛煙滅。哎,正如你說,也就是個沒用的小神而已。”
她說的時候,語氣極為頹喪,令我心生同情。“好吧,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我打算超度此妖,可就像之前說的,我自己是不行的,所以需要一具肉身做媒介。山下那老翁,正是我為了引你上山而變化的。”
哎,神仙的套路可真深。少女的纖手在我面前一揮,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幻。
首先出現的是個木板上的小洞,里面有隱約的人聲,我湊到小洞上向內窺探。看到雪子跟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憂心忡忡地對視著。
“夫君,咱們日本真的輸了麼?”雪子淚眼朦朧地抽泣道。
“我剛聽廣播了,天皇已經無條件投降了。咱們也該考慮回國的事情了,明天我就去買通往朝鮮的火車票。”
“可咱們的靜子是在這塊土地上出生的,她都已經十四歲了,早就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對於離開,真不知她能否接受?”
男人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是苦了這孩子了,可如果不離開,這里很快就會混亂起來,到時候想走就來不及了。我們的女兒那麼可愛,真不敢想象那些中國暴民會如何對她。何況還有你,我美麗的妻子,你越是美麗,我就越是擔心,恨不得馬上就離開此地。”
雪子的臉頰羞得通紅,男人順勢解開了她和服的衣襟,袒露出白嫩豐腴的嬌軀,“雪子實在是太美了,怎麼看都看不夠。”便吻住了她紅潤柔軟的濕唇。雪子慢慢躺平身子,分開雙腿迎接夫君的寵愛,當他們結合時,便一起墜入了歡愉的泥澤之中,無法自拔。
房間中充滿了肉體碰撞時濺出的水聲,跟靈魂蘇爽到極致時的淫叫。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切,平日里裝的跟個貞潔烈女似的,床上還不一樣是個蕩婦。”我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才發現竟還有個男人,也在通過小洞偷窺。男人穿著仆人的服裝,一邊看一邊用右手摩擦著下體,剛剛我就是跟這個人身形重疊了,真是神奇,這便是身處過去的影像之中吧。身旁飄蕩著的少女幽幽道:“奇怪,你為何如此憤怒?”
我握緊了自己顫抖的雙手,“沒事兒,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快的經歷。”記著曾經在跟娜娜度過了一段快樂時光後,待她回到丈夫家里,給我發了這樣一條信息:“李青,我回家後,老公就要強行跟我做,我想反抗,可是沒有力氣。。。。。。。怎麼辦?跟他做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一直在心里朝你呐喊:對不起!對不起。。。。。。。”或許是想起了這件事情,眼前又出現了妻子服侍丈夫的場景,才會刺激到我憤怒的神經吧。
然後場景又變了,是間仆人的宿舍,里面的兩個男人正在商量。
“趙四,你給個痛快話,這事兒你到底干不干?”說話的正是那偷窺的仆人。
“老朱,我覺得咱們這麼做不地道啊,老爺跟夫人平時待我們不薄,當年鬧飢荒,要不是他們夫婦收留你我,咱們早就餓死街頭了。如今老爺買票的路上被暴徒所殺,屍骨未寒,咱們這就打起她們母女的主意,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
“去去去,還恩將仇報呢,說個話都跟個娘們似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日本人不再是這兒的主子了,而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聽說了沒?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殺日本僑民呢,搶他們的財物,強奸他們的女人,事後無不被人拍手叫好,稱贊一聲抗日英雄!所以咱們這能叫恩將仇報麼!?這叫抗擊日寇,為民除害。再說,你不是早就看上夫人了麼。。。。。。別跟老漢裝蒜,好幾次發現你盯著夫人的翹屁股流哈喇子,瞧瞧你這沒出息勁,有賊心沒賊膽的。。。。。。。”
“奶奶的,誰沒出息了?!這事兒老子干了!”兩個男人,在那幽暗的小屋里,達成了邪惡的共識。
之後,場景再次切換,眼前出現了雪白的靈位,那後面,雪子丈夫的遺體正躺在漆黑的棺槨中,估計是丈夫生前沒有照過遺像,靈位上的照片是從夫妻合影上剪下來的,更是為這場生離死別,增添了淒切感。
雪子一身素衣,抱著哭泣的靜子,在涼風中顫抖著身子,屋外任何動靜都令她膽戰心驚,水靈的大眼睛警覺地四處張望,並將懷中柔弱的女兒摟的更緊些。丈夫的死,無情地揭示著她們的處境,那些平日里友好和睦的中國人,瞬間變為了強盜,而她們正被無數強盜圍困在這間狹小的房間中,一對弱女子,猶如暴風雨中的浮萍,飄搖無助。
終於,強盜們破門而入,在徒勞的掙扎尖叫聲中,獰笑著索要她們鮮活的肉體。雪子哭訴道:“求求你們了!看在以往的恩情上,放過我的女兒吧。我不反抗,一定好好服侍二位爺,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們了!”
老朱一臉淫笑道:“既然做什麼都行,那就請夫人用小嘴伺候下我的老二,這些年沒少偷窺到夫人這門絕活,老漢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世間竟還有此等快活事兒,今日也叫老漢享受下老爺的待遇。”得知了這些年與夫君的雲雨之事竟一直有觀眾,雪子的臉上浮現一抹奇異的羞恥表情,面頰紅如落霞,眼眸濕如煙雨,看的男人們猶如重返懵懂少年,尋回了初戀的感覺,當她微啟檀口含住那碩大的老二時,老朱瞬間沉淪了,禁閉雙眼享受著難以名狀的快感,倒吸口氣嘆道:“奶奶的!日本娘們真他媽銷魂!”
同時趙四也來到了雪子身後,分開那兩條凝脂大腿,扒開雪白的臀峰,舔舐粉紅的私處,雪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舒服勁激的一陣哼唧,那舌頭如一條濕滑的蚯蚓,在她花徑內潮濕的沃土中翻來覆去,爽得她全身激顫,淫水四溢,痛飲著女神腥臊的愛液,趙四如痴如狂,甚至連嬌嫩的菊花也沒放過。
老朱嘲笑道:“好你個趙四,一開始讓你給夫人吹喇叭,你還各種不爽利,現在賤的連人家拉屎的地方也要跪舔,瞧你那狗樣。唔哦……舔吧,把夫人舔舒服了,夫人這兒口的就更賣力了,唔……老漢這骨頭都被爽酥了……”雪子媚眼如絲,桃腮向內縮去,張成O形的小嘴賣力地吞吐著,亮晶晶的口水塗滿男根,白嫩柔荑借此潤滑,上下套弄,將快感催至巔峰……
就在男人行將崩潰時,分身從那溫暖濕潤的口腔中強行拔出,帶出一縷清亮的津液。雪子眯著朦朧的眼眸,一臉的茫然。老朱撫摸著她絕美的臉龐,笑道:“夫人真是厲害,老漢我差點就繳槍了,這可不行,太丟中國爺們的臉了。今兒個是個大喜日子,小日本投降了,老漢剛想到個好法子,定能為全中國的同胞們出口惡氣。”他架起雪子,令她趴在丈夫的棺材板上,分身從臀後直搗黃龍,“嗚……”雪子捂住嘴,壓下那被填滿時的呻吟,男人鐵硬的小弟在早已泛濫的花徑中如魚得水,激烈的進出震得她花枝亂顫,那對飽滿的乳峰在棺木上被擠扁下去並不斷滾動,快感源源不斷地從私處涌上來,而淚水卻無聲落下。
趙四在一旁看的是心急火燎,“老朱,你這忒不地道了,光顧著自己舒服,我怎麼辦啊?!”
老朱不耐煩道:“自己想辦法!”
雪子的俏臉上擠出了極其憤恨的表情,她怒喝道:“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夫君活著的時候,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他死了,你們才敢當著個死人的面羞辱他的妻子!你們算哪門子英雄好漢!通通都是懦夫!懦夫!唔……”正在歇斯底里的雪子猛地被堵上了嘴,而“塞子”正是趙四的男根。“這娘們嘴還挺犟!老朱,再加把勁!肏到她舉手投降。”
老朱樂了,“哎呀,我說趙四啊,虧你想的出來,為了這一口居然騎到人家棺材板上了,你也不嫌晦氣。哎呀呀,真是技術活,老漢我是服了。”
終於肏到女神的小嘴,極端的興奮令趙四挺動的十分激烈,毫不憐香惜玉,每次都插的很深,可憐的雪子被干的兩眼翻白,口水直流。
忽然趙四下體一抖,便在雪子的口中爆發了,暢快的爽意令他舒服得叫出了聲。
“老四,你不行啊,才這一會兒功夫就交代了。”
“哎呀媽呀,怪不得你老朱一直盼望夫人這一口,竟然是這般快活!”
被灌了滿口腥臭的雪子一臉的惡心,但還是咬著牙將嘴里的白濁快速咽了下去,吞精後仍被膈應的一陣干嘔,看來這位痴情女子是不願讓汙穢之物髒了丈夫的棺槨啊。
老朱仍在賣力“耕耘”,圓潤的大白屁股上被他撞出層層肉浪,交合處愈發濕滑泥濘,然而雪子卻一直咬牙硬撐著,纖細的玉指死死扣在棺木上,指甲都發白滲血了。
“我說夫人,實在忍不住你就叫幾聲,老漢我這幾年沒少聽到夫人的浪叫,那騷勁兒,嘿!隔著木板都能叫人射出來!今兒個你男人死了,那你不更得叫兩嗓子!說不定能把你男人的魂給叫回來呢,哈哈哈!叫!給老子叫!把老爺叫回來看看你現在的浪勁!”老朱可勁地挺著胯,大手在雪白的臀峰上拍的響亮,騎著昔日主子的女人,那種征服感令他極為滿足,很快就在雪子的體內爆發了。
感覺到滾燙的液體灌注體內,雪子全身一顫便癱軟在木棺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是豆大的汗珠,顯然憋得很辛苦,全程她都沒有尖叫,更沒有高潮,只為在丈夫面前保持最後的尊嚴。可當她剛一放松,花徑就又迎來一根“異物”,這次是趙四的。看來這二人是要用車輪戰消耗掉她的意志力,輪番的“轟炸”連後庭都沒放過,此起彼伏的性器撞擊聲將雪子一步步逼到崩潰的邊緣。。。。。。。。終於,無法抑制的欲望洪流,爆發了。
雪子的上半身高高挺起,背脊彎出了道近乎完美的弧度,動人的嗓音發出難以自持的哀嚎,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怖,雙眼翻的只剩下魚白肚,全身痙攣顫抖,肉體已經承受不住積蓄已久的洶涌快感,發出了痛苦的悲鳴。下體緊貼著棺木,激烈地泄出一浪浪決堤的潮水。雪子一直捍衛的丈夫靈柩,最終卻浸泡在了自己的汙穢之中,強烈的羞恥感徹底擊垮了這位忠貞人妻,她哭喊著求饒:“夫君!對不起!對不起……”
這之後雪子在兩名暴徒的輪番衝刺下,一次次崩潰泄身。看著原本高貴的夫人在自己胯下為奴為娼的賤樣,令男人們感到巨大的滿足。雪子最終昏死在棺材板上,全身塗滿了汗水跟精液,猶如玩壞了的玩偶。男人們則點上了煙袋,回味著剛剛的美妙滋味。
“哎,夫人可真是個磨人的妖精,老漢我的骨頭都給磨酥了,三條腿全軟了。真真是“棺材板上肏寡婦,勝過人間做皇帝”啊。”
“那是,那是,能操一次夫人,別說是皇帝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俺也不干。”
我來到了雪子面前,看著她散亂的發絲與失神的臉龐,口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流淌到自己男人的照片上,極其的狼狽。我冷哼一聲,一介女流,還妄想維護丈夫的面子。看看吧!不過是自取其辱。在自己男人面前被肏的高潮迭起,你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的淫婦而已,還裝什麼清高。
約摸一袋煙的功夫後,趙四詢問道:“老朱哥,接下來如何處置這對母女啊?你給個主意唄。”
老朱來到靜子面前,女孩被捆成了個粽子,封上嘴丟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撥開白淨額頭前的亂發,露出那張梨花帶雨的淒美小臉,明亮的大眼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老朱不禁一怔,感慨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曾經的黃毛丫頭,如今也出落的如此水靈了。”
“老朱哥,打算著給小姐開苞麼?”趙四一臉的興奮。
“那可就掃了兄弟的興了,老漢我打算把小姐賣到城里最大的煙花地兒--春風十里去,這年頭未開苞的雛妓都很搶手,加上咱們小姐這姿色,嘖嘖,定能買個好價錢。到時咱們兄弟對半分,置辦幾間大宅,再把夫人收到後院金屋藏嬌,豈不美哉。”
“就這麼辦!老朱哥果然深謀遠慮!小弟服了!”
倆個男人談得興起,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拿著剪刀悄悄走近的雪子。當她舉起鋒利的剪子猛然戳下時,老朱本能地一閃,嗆嗆避開要害,但剪刀仍然刺進他的肩頭,“啊!你個臭婊子!”老朱一腳踢在雪子的下體,雪子的外陰冷不丁遭此重擊後,兩眼一翻,疼得兩腿抽搐,臉上泛起紅暈,喉中發出古怪的呻吟,蔥指捂著私處,雪白大腿夾得很緊,小腿慢慢向兩側癱軟,肉臀便跌坐在地板上。
趙四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丟了魂,老朱則雙眼赤紅,如一頭憤怒的雄獅。他拔出帶血的剪刀,一刀捅在雪子柔軟的肚子上,雪子睜大難以置信的雙眼,瞪著行凶的老朱,後者又往里猛地將剪刀往她的肚子里一送,整個刀身便完全沒入腹中。
“嗯唔……”雪子一聲呻吟後便仰倒下去,身子觸電般地痙攣著,埋入肚臍的剪刀隨著喘氣上下起伏,捂著肚子的指縫間鮮血溢出,為白嫩如綢緞般的肌膚繡上了殷紅的花朵。
“唔!唔!”被堵著嘴的靜子掙扎地想要爬向自己的母親。雪子虛弱道:“混蛋,休想把我和女兒分開,想都別想。”然後她慈愛地望著哭紅眼的靜子,“靜子,別哭,媽媽只是去找爸爸了,咱們一家三口一定能團聚的。”
回過神的趙四急忙爬到雪子身邊,一臉惋惜道:“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啊!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啊!”他眼神不斷在雪子的嬌軀上游走,摸摸那豐滿的胸,碩大的臀,捶胸頓足道:“哎呀,多可惜啊!老朱你也是!夫人又沒把你怎麼樣,你何必傷她性命。”
老朱捂著肩頭怒喝:“你個見色忘義的狗東西!沒把我怎麼樣?!你是沒見她剛剛那眼神,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這種女人留不得!”
雪子禁閉著雙眸,滿臉的汗水,疼的在地上扭動著誘人的身子,趙四伸手想要拔出剪刀,可剛一提勁,雪子就回應一聲淒厲地慘叫,便不敢有動作了。
“夫人這眼看是活不長了,咋辦啊?”他求助似地望向老朱。
“咋辦?簡單啊。這捅穿肚子沒個把時辰死不了,瞧夫人這受罪樣,你就看在往日的恩情上給她個痛快吧。”
趙四一聽趕緊推脫:“哎呀,我這人你是知道的,殺只雞都難,更別提殺人了,不行不行。”
老朱卻目露凶光:“這殺人的事可不能只有我老漢一個人的份,你今兒個也必須過個手,不然的話,休想離開這間屋子!”
趙四一聽就慫了,顫顫巍巍地掏出褲帶,系在雪子細長的脖子上,“夫人,剛剛的話您可都聽清楚了,將來您要不幸做了鬼,可一定要辯清楚了,要您命的是老朱,我可是被逼的啊。”說完他一咬牙,勒緊了褲帶。
雪子猛地繃起身子,玉指抓緊褲帶掙扎起來,可那根致命的絞索已經深深嵌入皮肉,徒勞的抓撓只留下道道血痕,絲毫不能緩解窒息的痛苦。大張的兩腿拼命踢蹬,木質地板被震的“咚咚”作響,寬闊的胯骨一挺一挺的,大白屁股不斷拍擊地面,平時隱秘的私處毫無羞恥地展現在人們面前。老朱看的是心潮澎湃,便提槍上干,順勢進入了雪子因掙扎而痙攣的蚌肉中。“唔……這緊的跟個雛似的。夫人活著的時候那麼浪,死的時候怎能少了快活?就讓老漢用這根大棒送夫人一程!”
雪子奮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老朱,眼球凸出,里面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檀口大大的張開,仿佛要吼出這世上最惡毒的咒罵,卻只能聽到口水在喉嚨里打轉的聲響。徒勞的反抗令男人性致更高,樁子也打的更深更沉了。
一邊無法動彈的靜子只能絕望地看著母親一點點瀕臨死亡,在掙扎與性愛的背景下,她痛苦的嗚咽聲是如此的渺小而無力。
絞索下的雪子已經到了最後時刻。緊抓著褲帶的玉手滑落兩邊,原本大力踢蹬的美腿也蹬的筆直,並不住顫抖,本是盛夏,全身卻不自覺地打著哆嗦,仿佛墜入冰窟,而她的體溫也確實下降了,連滲出來的汗水都是冰涼的,被絞到青紫的臉上,面如死灰,漸漸上翻的眼珠已沒了神采,死魚般地瞪著正在殺死自己的趙四。趙四害怕了,趕緊把頭扭開。
在一聲不甘的悶哼後,雪子的嬌軀瞬間癱軟了,除了偶爾抽搐幾下外便再無動靜。老朱試了下鼻息,可憐的女子確實斷氣了。可他還沒玩過癮,就抓著艷屍的豐腴大腿,繼續干肏,直到將自己的子孫射進女子已死的子宮內……
“喂,趙四,人都死了,還勒呢。”
趙四這才敢把頭轉回來,可當看到雪子不瞑的雙眸在盯著自己時,又被嚇得跌坐到地板上,並不斷後退,“哎呀我的媽呀,你確定死透了?”
老朱揉捏著屍體堅挺的酥胸,笑道:“瞧你那慫樣,這身子都已經涼了,死的不能再透了。”
“那,那為啥還睜著眼。”
老朱壓低聲音神秘地講:“那自然是為了看清你的樣貌,方便以後尋仇啊。”
“啊啊啊啊啊!夫人饒命啊!”趙四哭喊著跪伏在屍體前,全身顫抖著。
老朱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跟你鬧著玩呢,這人死了閉不上眼不是很正常麼,當年老漢逃荒的時候就沒少見到這種死不瞑目的屍體。”
趙四卻仍然跪地不起,老朱無奈地聳聳肩,將已經不需要再提防逃走的靜子松了綁。小姑娘的眼淚仿佛都流干了,遺傳自母親的美麗大眼睛無聲地圓瞪著,只見她跌跌撞撞得來到了母親的遺體前坐下。屍體成大字型仰躺著,全身遍布因掙扎而沁出的淋漓冷汗,從腹部涌出的鮮血已有些凝固了,纖細的脖子仿佛要被褲帶勒斷了,膚色也從勒痕處分為軀體的蒼白跟臉龐的青紫,被絞到發黑的香舌無奈地耷拉在嘴角,臉上最後凝固的表情是無比的不甘與苦悶,那雙瞪大的不瞑雙眸,翻向上方,仿佛凝視著看不到的某一點。安靜的靜子忽然痴痴地傻笑起來,天真地對著無法回應的母親講起了瘋話。
“哈哈,媽媽,您怎麼睡著了啊~~~快起來~~~爸爸跟我還等著您做飯吶~~”
老朱見狀皺眉道:“我的天呐!這孩子咋還瘋了啊,哎,早知道就不該在她面前辦事兒了。這趟虧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接著他又摩挲著女孩玲瓏的身子,眼中冒著火焰,“既然賣的話肯定沒人要,那就只好由你我兄弟享用了。”
趙四一下來了精神,終於坐直了腰板,可看了眼夫人的屍體仍然顫道:“那夫人怎麼處理……”
“這個簡單,後院挖個坑埋了。”
雪子的屍體上蓋了座沒有墓碑的小土堆,趙四在一邊雙手合十,一陣祈禱後跟上了扛著靜子的老朱。而我現在就站在這塊被白雪覆蓋的墳冢前,過往的幻境在身邊煙消雲散。山神少女毫無敬意地蹲在墳丘上朝我問道:“怎樣?看了這一圈下來,這女人也算可憐吧,有想要超度她的想法了麼?”
我握緊拳頭,難掩憤懣道:“沒有!”
少女托腮笑道:“呵,確定沒有麼?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冷血之徒。”
“哼!要超度便快點,說這些沒用的作甚!”
少女如墜煙海的臉龐好像皺了眉頭,柔聲勸慰道:“好啦,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只會更令你不爽而已。我要你幫這位雪子找回她的女兒,這是超度她的唯一方法。我明白,你自然不願意,畢竟你的娜娜就是因為女兒才離開你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也許會是一次救贖的機會,這些年你一直都無法放下對娜娜的執念,興許會因為這次找尋而獲得解脫呢。不著急,你慢慢考慮,想好了就呼喚我。”然後少女就隱去了身形。
我蹲在墳冢前,悠悠然想了良久後,對著里面的主人交談道:“對於你們女人來說,自己的孩子真的可以勝過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幸福麼?”我自然沒得到想要的回應,嘆道:“看來你是不會告訴我的,那就只好親自驗證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真是如此我也就認了。”
我喚出了山神,少女身形放松道:“准備好了?”
“當然。”
一道金粉在我頭上飄灑,覆蓋了周身後,墳冢前便浮現了金色的足跡。“那我們出發。”
救贖之旅
沿著金燦燦的足跡,行走在銀裝素裹的山路上,破曉的陽光為大山注入了暖意,少女的步履輕盈,嘴上哼著不知名的山歌,顯然十分愜意,她那雙赤裸的柔嫩小腳看似行走,實際卻從未沾過地,顯得有些詭異,白得炫目的腳面如白瓷般順滑,修長的腳趾纖細靈活,上面有修剪到完美無缺的光亮趾甲,整個小腳都透著一股晶瑩剔透,沒有丁點死皮,不似凡間之物。一想到昨夜曾被這雙美腳服侍過,我的下體就熱了起來,可肚子卻不爭氣得響了。
聽到動靜的少女很快明白了,“吃點東西吧。”話音剛落,少女便消失了。片刻後,她提著兩只已經去毛處理好的野山雞回來。“拿去吧,這些都是山神的饋贈。”手提山雞的神明看起來也多了些可愛的煙火氣,只見她皓腕一抖,地上便憑空生出了一堆篝火,我將山雞穿上樹枝架在火上開烤,忽然想起自己正好帶了些佐料,就取出來撒在上面,很快濃郁的肉香就圍繞了我們。
“可以啊,想不到你還是行家。誰要是嫁給了你,至少肚子是幸福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夸的太早了,等嘗到再說吧。”
少女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不早不早,肯定很好吃。曾經就有人為我烤過山雞,那架勢跟你一模一樣。”
“說說那個人唄,反正離吃還有些時間。”
“那個人啊。”說起那人,貴為神明的她竟有了些思春少女的模樣。“是個書生,幾百年前他是第一個上過我的男人。”
我手抖了一下,訝異地望著她,“說清楚啊,你這個“上”是單純指上山的上,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
少女的纖指點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微笑著擺了個剪刀手,“一語雙關。”
“我擦。”我覺得自己看她的眼神應該就像看一個白痴。不愧是山神,這車開的真他媽狂野。我已經無法直視上山這件事兒了,甚至開始理解那些不惜性命勇攀高峰的人,那種將大山征服於胯下的感覺想必很爽。我看了看少女,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應該是個不錯的美人。既然連這麼小的破山都有如此美的山神,那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上,該坐鎮著怎樣美艷動人的女神呢?想想就叫人神往,有了想上的衝動。現在上過珠穆朗瑪峰的人那麼多,真不知道珠峰的女神大人作何感想,怪不得每年都有登山者被她的盛怒給埋葬了。你們這些凡人,隨便上山,考慮過山的感受麼?
“此後他每年都要上我一次。”
“喂喂,雖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咱能用“上山”這個稍微文雅點的詞麼?”
我感到她的視线中有冰冷的寒風衝我掃來,趕緊專心烤肉。
“他很有文化,說話文縐縐的,總能給我講出許多的大道理跟我所不知道的山外的事情。他曾在我身上寫下“敬亭山”三個字,並跟我說了這世間最美的情話:“相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可是突然有一年,他沒有上來,從此以後便再也沒來過。我等得春綠秋又黃,等了一年復一年,卻再等不到。終於有一天,我明白了,他應該是死了吧。是啊,人命固有天時,在我傻傻的等待他給我個說法時,他卻早已在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悄悄地死去了。”
我默默遞給了她一只烤好的山雞,她接住後意味深長地跟我說:“所以啊,如果有個人突然在你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你就只當她已經死了,這樣想心里就會好受許多。”她咬了口焦黃肥美的烤肉,欣喜地贊道:“我就說吧!果然很好吃哦!”
就當她已經死了麼?我心中默念,嘴里咬著山雞肉。
我們終於到了腳印的盡頭,一間廢棄的窯洞。山神少女又施展了她的法術,過往的一切浮現眼前。已經瘋了的靜子一直被拴在豬圈般的窩棚里,吃著豬食,被兩個老爺們當母豬般干肏著,日復一日,時光如梭。長期的虐待摧垮了女孩的身子,終於在一個夏天,不堪重負的女孩染了肺癆,劇烈的咳嗽中夾雜著粉紅的血沫,猶如凋零的花蕾。這一天兩個男人在院子里一番商議後,老朱一拍大腿,“哎,夠本了,夠本了,明個兒,好好送這女娃一程,也不枉費她家對咱們的恩情。”
“老朱,看不出來你還挺念舊情啊!”趙四一臉的嘲諷。
老朱卻不以為然,“那可是,這世上啊,最重的就是人情啊。”
第二天,趙四給靜子好好洗了個澡,老朱也破天荒為她做了頓像樣的飯。看著女孩狼吞虎咽扒飯的樣子,老朱撫摸著她水淋淋的秀發,柔聲道:“閨女啊,叔叔我最後教你件事兒,這斷頭飯啊,要慢慢吃,不然可就有人要笑話你急著去投胎了。”當他忽然意識到說話的對象是個瘋子時,笑了笑,“跟你說這些干嘛,你都這幅模樣了,早投胎早好。吃吧,吃完了叔叔送你上路。”
終於吃了頓飽飯的靜子笑呵呵的,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吧。她就這樣開心的隨著老朱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末路。裝滿水的大缸前,靜子被扒光了衣服,全身赤條條的,她也很快明白該干什麼,趴在大缸上,崛起屁股,等待著男人們的臨幸。當老朱進入的時候,發出母豬般的嚎叫,取悅著身後的男人。忽然她充滿愉悅享受的俏臉被老朱猛地壓入水中,水花飛濺,靜子掙扎著,腦袋在水中瘋狂扭動,纖纖玉手拼命拍擊著水面,赤白的身子如滑溜的大魚般翻滾打挺,修長的的美腿懸空踢蹬著,小腳踢得水缸“嗡嗡”直響。女孩掙扎的下體不住痙攣,將老朱的分身夾得很緊,仿佛溺水的人在全力抓住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而男人則從她臨終的悸動中獲取著遠勝以往的快感,女孩雪白的翹臀也很配合地向後激烈挺動,這樣的強烈的性愛可堅持不了太久,老朱突然背脊一麻,下體觸電般地顫抖了幾輪,便滿足地長舒了口氣。
“趙四,換一下,該你了。”
“呦兒,老朱你這次挺速度啊,是不是這幾年身子骨都給掏空了啊。”
“滾滾滾!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後再有好事兒也沒你的份。”
就在二人交換的檔口,靜子終於從水地獄中抬起了頭,大口的喘氣令她纖瘦的胸廓猶如開足了馬力的鼓風機,從肺中被壓出的水氣形成白色的泡沫,在嘴角隨著呼吸一股股地溢出,她那雙有些呆滯的烏黑眸子瞪得大大的,望向男人時,眼神似那待宰的羔羊般,流出了令人同情的淚水。而男人卻沒有絲毫憐憫,再次將她壓入水中。悲慘的掙扎再次往復,仿佛沒有盡頭。當趙四也終於滿足時,再次抬頭的靜子痛苦地將剛吃下去的飯食全都吐了出來。
老朱一臉嫌棄道:“臭死了!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吃飯!反正都得吐!”
趙四有些不忍地將靜子按進了漂浮著嘔泄物的水缸里,此時的女孩已經快不行了,掙扎的力度明顯小了,變為了陣陣觸電般的抽搐,水面上出現一點殷紅,之後紅點不斷擴大彌漫了整個水缸,女孩的肺已經憋炸了,破裂的肺組織能呼出的只剩鮮血。
我再也忍受不了,想要移開視线,可無論我轉向何方,那場慘無人道的虐殺都會跟到我眼前,“能不能跳過這段!不是只要找到女孩的屍體所在就行了麼?!”
山神少女嘲笑道:“這就慘不忍睹了?那可不行,你必須親眼見證完這里的一切,才能進入下一步。”我真想動手砸爛少女這張可能很漂亮的臉蛋。當靜子終於寂靜時,我擦了擦面頰上流淌的淚水。
靜子的屍體從大缸上滑落,纖細的令人心疼的嬌軀側躺在濕漉漉的地板上,密布水珠的青色小臉上凝固著一片茫然的表情,瞪大的雙眸無神地直視前方的虛無,烏黑的發絲上不時有水滴落下,口鼻中滲著血絲,汙穢的下體間,淡黃的尿液嘩啦嘩啦地溢出,這名正值花季的女孩就此香消玉殞了。
靜子的屍首被埋在了院子中間,上面還種了一棵桃樹。
“老朱啊,聽說我老家已經解放了,大家都在分田地呢,我也准備趁早回去,咱們哥倆就此別過了。”
老朱望著新栽的桃樹,微笑道:“走吧,都走吧,老漢我以後就盼著這顆桃樹開花結果嘍,用女娃娃的養料滋潤的桃子該有多肥美多汁啊,咬在嘴里就能想起她水嫩的皮囊跟圓鼓鼓的翹腚,哎,想起這些就覺得這輩子值了。”
我站在這棵桃樹前,想要挖掉它,可手指卻一直顫抖,因為它是那麼美,長得亭亭玉立,宛如已逝的靜子,仿佛在汲取了女孩的一切後成為了她的化身,微風吹過,枝頭搖曳,片片雪花散落如櫻。
終於樹倒了,屍骨取出來了。我對著遺骸講道:“再等一等吧,很快就讓你們母女團聚。”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默不作聲,少女冷不丁問了句:“你對這兩個中國人的所作所為有何看法?”
“不過是打著愛國的名義行使罪惡罷了。”我的語氣中帶了連自己都覺得詫異的憤怒。這之後便再無言語。
當靜子的屍骨合葬入母親的墳冢後,雪子的靈體出現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朝她衝來的靜子,直到兩人抱在一起時才顫抖著雙手將女兒緊緊擁入懷中,兩行清淚順著她慈愛的目光流淌。
少女歡喜道:“哈,這次你該心滿意足了吧,趕緊投胎去吧!”
靜子在母親的懷里痛哭著,“媽媽!我好痛苦啊!真的好痛苦啊!”烏黑的血淚爬滿她疼到扭曲的臉孔上。我後背一陣刺痛,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
雪子的秀發暴起,面目猙獰道:“這群該死的畜生!居然讓我的女兒遭受此等非人折磨!我要復仇!要叫他們不得好死!”以她為中心一陣狂風驟起,將刀片般的雪礫吹向我們。
山神少女一揮衣袖,將暴雪從我面前掃開,大喝道:“好你個妖孽!得寸進尺!害你們性命的人早就死了,還談毛线的復仇!”
雪子冷笑道:“對啦!我差點忘了,怪不得呢,我就說你之前一直都找不到我的靜子,怎麼今日突然就找到了呢,是這個孩子的原因吧!血親記憶!我說的沒錯吧!”
少女忽然撐起一片白茫茫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聲音畫面都屏蔽在外。她看著我不好意思道:“這家伙,真是瘋了!既然她不領情,那我這就送你下山去,至於後事兒,就交給我吧。”
“不對!血親記憶?這是什麼意思?!喂,你告訴我啊!”我搖晃著少女的肩膀問道。少女沉默良久後,一聲嘆息,“哎,你這又是何必,即使知道真相也只有痛苦而已。”
我凝視著少女變換不定的面容,堅定道:“即便如此我也想知道真相。”
少女香肩明顯一松,“那好吧,所謂血親記憶,就是利用當事人的後代血親來追溯其記憶的方法,簡而言之,你就是趙四的後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選中了你。”
仿佛晴天霹靂,我晃悠悠地後退著,“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不姓趙,我……”此刻忽然回想起來父親曾告訴過我,曾祖父這一代曾改過姓,以前就是姓趙!我掩面蹲下,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怎麼會這樣?老家還一直流傳我曾祖父曾是抗日英雄呢,原來,原來他老人家就是這樣抗日的!”
少女撫慰著我的肩頭,勸道:“即便如此,這些罪行畢竟不是你犯下的,沒有理由為了先輩的罪而承擔責任。”
“不!”我推開少女,衝著屏障怒吼:“憑什麼我就可以免責?!就因為這是前人的過錯,我這個做後輩的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遺忘,理直氣壯的拒不道歉麼?!如果我這麼做,那跟那些日本人又有什麼區別!把這罩子拿開,我要為過往的一切向她們母女道歉!”
當屏障消失時,我跪在雪子面前磕頭致歉:“對不起!我厭惡自己血統里的罪惡,並為此向你們表示最深沉的歉意。在這里,我把自己交於你手,任你處置。來吧!完成你的復仇!”
暴風雪停息了,雪子飛舞的發絲重歸寧靜。只見她纖手一抬,玉指隔空點在了我的心口,我感到心髒一陣劇烈絞痛後,一口鮮血噴在潔白的雪地上。山神少女急忙扶住了我,衝著雪子吼道:“差不多就得了!我看你明明氣都消了,怎麼還出手傷人啊,故意的吧!?”
雪子嫣然一笑,“我是沒想這位小帥哥居然有如此的氣魄,我本來也就只想要個說法而已,畢竟我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怎會真去為難一個後人呢。既然說法已經有了,那麼一切也就算過去了。剛才之所以出手,是怕小帥哥心生愧疚,難以釋懷,怎樣?心中的自責好點了麼?”
我捂著心口,果然暢快了許多。
母子二人牽著手慢慢遠去,她們的身形越來越淡,就在即將消失的時刻,雪子回眸一笑,跟我說到:“你之前不是曾問過我,以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談談你該如何抉擇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真實的答案,對於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所以你的娜娜要是為了女兒放棄你們的感情,希望你能夠理解,她已是別無選擇。”說罷,她們的身影便完全消融在了茫茫雪原。
山神少女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啊!終於解決了,身上一下就輕松了!之前許諾你的條件,本神說到做到,來吧,上我!”
我卻還沉寂在雪子的話語里,自顧自地說:“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如此的話,倒也無需糾結了。”
“當然不用糾結了!你個二貨,情啊愛啊的多沒勁兒,快來上我!”少女狠狠地拍在我的脊背上,巨大的衝擊力令我差點跌倒。
“我既然已經幫了你,那這回該你幫我了。我想跟娜娜做一次真正的告別,畢竟她之前幾乎是不辭而別。這次告別後,我就再也不找了。”我認真地同少女講。
“哎,真是個痴情的種子。”少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向我索要娜娜的個人物品,“有了她的私人物品,我就可以做法,讓你最後見她一次了。”
我猶豫了下,取出珍藏身邊的那縷發絲,她從中拿出一縷,在手里化為了金色的沙粒,飛舞在她的身周,漸漸地少女的身形跟容貌開始變幻,最後她同我講到:“記住了,對於突然消失在你生活里的人,就當她已經死了……”
我的娜娜就站在面前,白嫩的身子完全赤裸,她用嘴親吻了我,她的柔情比美酒更香醇,她身上的香氣醉人,她那掛著銀鏈的脖頸是那麼美,掛著耳墜的臉龐嫵媚動人,我的愛人啊,你甚是美麗!你的眼睛猶如小鹿,黑色的眼圈也蓋不住其中的光芒,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你的臉龐是那麼的誘人,我的女孩,你讓我愛的發瘋,只要你的一個眼神,只要你微笑時嘴角蕩起的一輪酒窩,就能讓我心醉神迷,你的唇滴蜜,好像蜂房滴蜜,你的舌下有蜜有奶,你鼻息的氣味香如苹果,你的兩乳好像葡萄累累下垂,你的口蜜如上好的酒灌入我的心扉,流淌在我的唇齒間,那是封閉的源泉,我吃了我的蜂房和葡萄,喝了我的酒和奶,這位美麗如月亮,皎潔如日頭的女子到底是誰呢?是別人的妻子,還是我的愛人?我不禁恍惚了,此時她正被我壓在身下,卻又好似遠在天邊。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此生注定無法在一起?!好吧,因為你離開了我,這就是你的答案,你的抉擇。。。。。。”我在她身上翻滾,她卻只是一味地迎合,終於在無法抑制的高潮中,一切歸於平靜,我對著她的眼睛說:“永別了,吾愛。”
我蹲坐在一旁,失聲哭泣,娜娜的身上上長出朵朵蓮花,她盛開了!微風拂過,她隨著花瓣飛舞,在我身後匯聚為山神,少女輕輕將我擁住,“感覺好點了麼?”
良久,我回道:“嗯,都放下了。”
所謂真相
當我們下山時,已是黃昏,天邊金燦燦的落日將余暉撒在蒼白的大山上,令她也披上的一層金黃外衣。我們肩並肩走在山路上,回想這一趟旅行,從她開始,由她結束。身為神明,卻無比豪爽,盡管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但卻一直在照顧我,開導我,令我慢慢走出陰影,放下了執念,想起最開始見到她時的驚艷,以及後面的種種離奇經歷。可真是個奇女子啊!我牽上了她的小手,她沒有反對,便這樣一路走到了山腳。回頭仰望這座金光籠罩著的巍峨大山,我微笑道:“果然是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啊。”連一向豪邁的山神聽到後,竟也害羞了。我看著她模糊的面容,撓著頭不好意思道:“那個,都最後了,想要看看你的真容,可以麼?”
少女嬌嗔道:“你啊你,都跟我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才想起來,我都以為你忘了這事兒呢。”
“我以為你隱去真容肯定是有特別的緣故,所以才一直沒敢打擾你……”
“雖說是有緣故啦,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隨時想看就能看哦。”
“當真!?”
仿佛是在回應我,少女臉上的迷霧在慢慢淡去,我難掩激動,終於可以一窺美人的廬山真面目了,可就在迷霧即將散去的那一刻,一股惡寒在我的背脊漫延開來,我突然預感到,如果看到她的真容就會有某種可怕的事情發生,連忙叫住她:“不!先等一下!”
熟悉的聲音響起:“噢,你害怕了,不過已經太遲了。”
白嫩的臉蛋,高高的鼻子,小鹿般的眼睛,深深的酒窩,她很美,然而看到她時,我就猶如看到了這世上最恐怖的東西,我驚恐地跌坐在地上,聲音顫抖著,“娜……你是娜……”
少女病態地嬌笑著,“沒錯,我就是你最初見到的娜娜,就是你一直不敢面對的真相!之前跟你講過的敬亭山的故事,就發生在你我身上,而那個書生就是你,想起來了麼?”
我的頭劇烈疼痛著,回想起之前同少女的每一句對話,都曾出自我與娜娜之口。
“啊哈哈哈!你想起來了對吧!那就該知道自己已經來過這里許多次了,每次都要為犯下的罪行編出各種各樣的故事用以掩蓋,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女一步步地逼近直冒冷汗的我,“還在垂死掙扎呢?你也不想想,為何每個故事里都有一對母女被奸殺,那一段段的過往不過是你的殺人回憶罷了!”
如遭雷擊般,意識中無數個場景在眼前復活,那些個將致命繩索勒入女人脖頸,將女孩的腦袋按入水缸中的形形色色的身影,最後都匯聚為一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一個我一直在鏡子中看到的那個人!“不!!!!!!!”
少女如一條冰冷的毒蛇,盤上了我的身體,她絕美的臉龐緊貼著我,鼻尖幾乎要觸碰到一起,我都已經能感到她的呼吸,芬芳而致命。
“不過這一次到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居然肯帶回我女兒的屍體,還道了歉,連我的真容都敢看了,怎麼?終於肯直面自己的罪行了?早這樣不就好了麼,折騰了這麼久,埋在地里的我都快臭了。”她柔軟的身子忽然變得鐵硬,水靈的雙眸化為一片渾濁,白皙的肌膚蒙上了死亡的灰暗。我拼命地想要推開她,而她卻一次又一次地朝我壓回來,我的手胡亂地在面前亂揮,想要將那夢魘般的面容趕出視野……
李青從睡夢中驚醒,雙手還胡亂揮動了幾下子,他正在一個帳篷內,穿著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他驚魂未定的小聲嘀咕:“還好是場夢。”緩了口氣,他拉開帳篷,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一聲驚呼。
此刻他正身處一座破敗的溫泉旅館的院子里,他帳篷開口正對著一座用雪堆起來的墳包,如血的殘陽將它染成殷紅,旁邊靜靜地立著一把鐵鍬,仿佛在等待著他。
李青踉踉蹌蹌地走到跟前,顫巍巍的雙手想要扒開積雪,剛伸過去就觸電般地收了回來,仿佛里面埋葬著最恐怖的噩夢。他掩面哭泣,全身顫抖著。夕陽西斜,天色漸晚,終於他停止了發抖,下定了決心般拿起鐵鍬,挖起墳來。一鍬鍬積雪被刨出,突然鏟到一硬物,他便丟了鐵鍬,撲上前去瘋狂扒雪,慢慢地硬物的外貌顯現了,當他看清之後,竟痴痴地傻笑起來,天邊最後一抹陽光也沉入了永夜。
次日中午,一群民警在墳包周圍部署了警戒线,警官老胡衝著警戒线外趕來的兩人打著招呼:“呦!飆哥!這點兒小事怎麼還把您這位大法醫給請來了。”
飆哥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的名字那般彪悍,反倒是個高高帥帥,文質彬彬的三十多歲中年人,身邊跟著個瘦瘦英氣的年輕男子。“你就別損我了,無論多小的案子都是我們法醫的工作,是工作我哪能不來。跟你介紹下,這位是新來的實習生,叫秦明,是個很有前途的苗子,我這正好帶他來漲漲見識。”
秦明跟老胡互問了聲好後,老胡便退出了現場,將這里完全交由這對師徒。
他們望著墳中的兩具遺體,對照著資料的描述,其中一具就是被害人娜娜,年齡34歲,另一具是她的女兒靜靜,年齡14歲。做了最初的驗屍後,飆哥問道:“作為一名法醫,對案情的分析尤為重要,今天就考考你對案情的熟悉程度,講講吧。”
盡管是初次親臨現場,秦明也絲毫沒有慌亂,用沉穩的語調慢慢復述案情:“以下都是嫌疑人李青的供述,嫌犯與被害者娜娜在高中時曾是一對戀人,高中結束後二人分手,之後在外打工的娜娜很快結婚並生下一女兒靜靜,也就是本案的第二被害者。在靜靜四歲時,李青與回家探親的娜娜在街上偶遇,自此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地下戀情,當事情敗露後,娜娜與丈夫離婚,靜靜被判給了男方。娜娜在與李青生活了僅半年後,由於思念女兒,便離開了李青,重新回到了原家庭,丈夫一家人並沒有因為變故而記恨,反倒還熱情歡迎了娜娜的歸來,一家為了好好過日子,不再被李青糾纏,便舉家從遼寧遷到了咱們黑龍江。之後李青因為心有不甘,便辭了工作,前去尋找娜娜,直到今年年底才找到。一見到娜娜,李青便提出私奔的要求,可此時的娜娜卻已割舍不下自己的家庭了。她向李青承認了自己已經愛上了丈夫,對於他就只剩下美好的記憶了。據嫌犯交代,這件事無情地刺傷了他,也正因如此讓他起了殺心。後來,他殺了娜娜的丈夫,並綁架了這對母女,來到了山上這片廢宅里,當著靜靜的面奸殺了被害者娜娜,死因是機械性窒息。而後又把靜靜帶到了山腳下一間廢棄的窯洞里,也同樣實施了奸殺,死因是溺水,這些從屍體脖頸上的勒痕與耳內滲出的血跡上可以得到證實。可這之後……這之後就有些看不懂了。”
飆哥欣慰道:“可以啊,這麼短時間內就把案情熟悉到這種程度,不錯不錯。後面的案情里,嫌犯的行為確實詭異了些。他將兩名被害者的屍體分別埋在了奸殺地點,用他的話講是因為記恨娜娜曾經因為女兒放棄他,故要令她們母女分離,永不相見。之後他又屢次上山,每次都將被害者的屍體挖出並奸屍。”飆哥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指在娜娜冰冷僵硬的屍體上指出了一片片遺留的精斑,秦明則給這些精斑一個個特寫拍照。“這些都是奸屍時留下的,最後……”講到這兒,連經驗豐富的飆哥都產生了疑惑,“雖說近幾年此類變態犯罪屢見不鮮,但能自發醒悟並自首的,卻是獨此一例。嫌犯李青最後一次上山,將被害者女兒的屍體帶回同母親合葬,自首時深刻懺悔了自己的罪行。可每當問及他為何會轉變想法時,他卻一直閉口不談。我這次專程來到現場,就是為了要弄清楚令他轉變的關鍵原因,可現在看來,應該是白費功夫嘍。哎,可惜啦,這麼罕見的個案,謎團卻只能跟著嫌犯一起進墳墓了。”
收屍的時候,秦明忽然感慨到:“飆哥,人心果然靠不住麼?”
飆哥將裹屍袋的拉鏈合上,娜娜死不瞑目的遺容被緩緩封上。“為何要這麼想呢?”
“我覺得嫌犯與被害者之前的感情應該是真實的,可即便再深的感情,也終究抵不過現實與時間,人心終究善變啊。”
飆哥望著一臉沉重的秦明,呵呵一笑,“你啊你,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個沒結過婚的人講的。我倒覺得他們的愛情沒有結果,反而是最好的結果,大家都還能留有最美好的回憶。畢竟戀愛時眼里只有對方的優點,而結婚後,每天就只剩包容對方的缺點了。這些可都是你飆哥多年婚姻生活的經驗之談,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看著飆哥侃侃而談的樣子,秦明的內心是崩潰的,這些經驗他可一點都不想聽。
屍體已經被運回,等待進一步檢驗,現場的警戒线正在慢慢撤去。秦明在這片廢宅周圍視察了一圈,於一扇破舊的玻璃窗前駐足,窗戶上有他孤零零的倒影,他向內凝視一番,喃喃自語道:“原來真是座溫泉旅店啊。”
飆哥在身後喊到:“秦明,別看了,收工嘍!”
“好的,就來!”玻璃的倒影中,當秦明離開時,他的身後娜娜同靜靜手牽著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娜娜的嘴角揚起一抹鬼魅的微笑,兩頰泛起黝黑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