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RE0】對高高在上的劍聖小姐施行戰敗凌辱~因緣際會的美夢破滅之後
“哈.....哈啊......”
斑斑血跡在地面上拖曳。
“咕....咳咳!該死,傷口竟然化膿了嗎.....”
渾身被鮮血染滿的男人踉蹌在繁密的森林之中,他的一只手臂已被斬斷,只留下空蕩的衣袖在風中飄舞。他扶著路途上的樹木枝干,艱難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來路,在那通向光明的平原處,陣陣局促的馬蹄正在追逐。
“投降吧,愚昧的罪人!在無可戰勝的劍聖大人面前,你不會有任何逃脫的希望!”
這是軍隊傳令兵的聲音,通過風魔法的擴散,勸降的號角回蕩在森林上方。但這勸言聽在我的耳里,不過是下一刻便漏竄而過罷了。
“劍聖.....哈哈,什麼狗屁劍聖!自詡什麼正義的維護者,結果不過是當權者的走狗而已....”
我對著地面啐了一口,心中計算著後方的追兵可能與我之間的距離。強忍著斷臂傷口的疼痛,拖曳著步履,朝森林的更深處跌撞跑去。
自從被阿斯特雷亞家族追捕,曾經意氣風發的我現在就像一個狼狽逃竄的老鼠一樣,沒有得到一夕安寢。
老實講,我真的沒想到,我那在露格尼卡王國里一時衝動的行為竟然會給我帶來如此糟糕的後果。但你若要問我對這樣的行動後不後悔,那麼即使給我一百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也依舊會那樣做。
“這該死的狗屁世道....還有什麼可笑的騎士道,紳士道,在我眼里通通都是狗屁而已!愛麗絲,都怪我太弱小了.....沒法替你多殺幾個這些王國走狗為你報仇,對不起....”
我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從兜里取出一條被我呵護得無比潔淨的細長藍色緞帶。望著那條緞帶在我那汙黑的掌心間緩緩鋪開,渾濁的淚水終究從我數月未曾打理的鬢角滑落。
我曾經是一名流浪於各大王國之間的資深冒險者。
雖然孑然一身,但我的實力依舊讓我贏得了足夠的尊重。憑借多年的經驗與一名冒險者應有的狡詐,我常常出入於各大機遇與危機並存的險地之間,被風霜洗禮,被磨難麻木。哪怕積累的財富讓我比之那些差一點的貴族老爺也不遑多讓,但生活依然過得枯燥無味。
我本以為這樣驚險卻也無趣的生活會日復一日重復下去,直到某一天,接到雇傭兵任務的我從一座被魔女教破壞焚毀的村莊里帶出唯一一個幸存者。
那是一名年紀輕輕的女孩,我依然記得,我在廢墟之中將她初步救出之時她的情況非常糟糕。她的雙腿被砸落的木質橫梁砸斷,雙眼也被廢墟中繚繞的濃煙熏瞎,一頭本該明麗的銀色長發顯得枯槁無比。按理而言,她活不了多久,作為一名以自身為利益中心的冒險者,我不應該去拯救這麼一名毫無“價值”的少女。且不談她這已經殘疾的身體,單是那頭讓人忌諱的銀色長發,將她丟置在村莊內生死由命本該是我最大的仁慈。
但鬼使神差地,我並沒有那樣做.....或許是我那被俗世消磨多年依舊沒有徹底泯去的可悲良心在作祟吧。我最終還是選擇將她收養了下來,用魔法遮掩去了她醒目的發色,把她看作自己的女兒,將自己無處表達的良知盡數給予在了她的身上。而愛麗絲雖然身體有著嚴重的殘疾,但慢慢地她也學會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節奏,到最後,她已經能在輪椅的幫助下熟練地做些家務,甚至比四肢健全的我做得更好。她也愛上了讀書,哪怕是用手指逐字逐句觸摸的形式,而我也將自己的積蓄拿出,去購買那些比紙質書籍要昂貴不少的雕版書籍,為的只是讓她的生活過得更加充實,有趣。
她的存在讓我欣喜,我自以為我終於找到了後半生的救贖。或許身為冒險者我的命運注定了得不到他人毫無保留的信任,但只要有愛麗絲相信我就足夠了,她的存在,讓我活下去的理由更為充分。
但直到有一天,一批由貴族帶領自稱“搜查官”的軍士找上了我和愛麗絲於露格尼卡王國郊外的住所。他們打著搜尋魔女教余孽分子的旗號,要求搜查我的宅邸。
一開始,我並不以為意,畢竟當今世道混亂,這樣的搜查平均每數月便會有一次。但這一次與曾經任何一次都不同,不知怎地,那作為搜查官頭領之一的年輕貴族竟然一眼看上了在家中讀書的愛麗絲,並在我正忙於應付門外軍士質詢的空檔企圖對她施行強奸。若非是我及時察覺了來自廊道書房內的動靜,並用暴力制服了企圖阻擋我的軍士並趕去將那名貴族轟出了里屋,或許愛麗絲已遭其毒手。
不過就當我以為那名年輕貴族得到此次教訓會就此善罷甘休時,我錯了。就在那次搜查結束後的當晚深夜,更多來自王都的搜查官突然包圍了我和愛麗絲的住所,二話不說,認定了我包庇私藏魔女教分子的罪名。我深知事情不好,本想以大吼的方式提醒躲在閣樓內的愛麗絲從宅邸的密道內逃脫,但她卻主動解除了對自己發色的偽裝,披著那頭醒目的銀發,在我做出這樣的行動前來到了廳堂。
【愛麗絲....?】
【足夠了,父親大人.....不,陌生的先生。如你們所見,我的確是你們所要尋找的魔女教分子,不過因為我的偽裝,這位先生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要捉人,就把我捉去吧,抓捕一名魔女‘容器’的功勞,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升官進爵了。】
用那雙纖弱的手臂轉動著輪椅,愛麗絲來到了廳堂內向所有全副武裝的軍士如此宣告。我並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魔女的“容器”?不,這一切本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不,愛麗絲....你在胡說些什麼?快回來!這里的事與你無關,你應該.....!】
【吾乃██大罪魔女之應身,███的容器,也是爾等始終尋覓之人。吾以此身僅有之權能宣定,若吾落於爾等審判,則爾等不可加害於此無辜之冒險者。若違此約,則吾之教派大盛於王國露格尼卡,經年累月,無所寧日。】
冷漠得仿佛我不認識的語氣從愛麗絲口中傳出,她仍然坐在輪椅之上擋在我的前方,但她的身影卻遠比我這站起的可憐人更要挺拔。我怔怔地望著她,聽著她口中所敘述的詞匯,不知怎麼地,大腦竟一片恍然。
【好好活下去,先生。】
我只記得,在朝陽於遠方的黑夜中升起之時,那一縷劃破天際的晨光終究還是沒有照耀到愛麗絲回頭向我的微笑。待我回神之際,火刑的十字已在干草與油木之間被架起,在距離我遙遠而不知幾許的王都中央,只剩那灰燼的殘骸。
以及,我在現場所拾撿到沾染滿塵埃,曾系束在她那頭銀發之間的藍色緞帶。
於是乎,復仇開始了。
被仇恨支配的冒險者潛入了王都中央,將那名曾經欲傷害少女的貴族虐殺至死,連帶一名名參與了對少女審判的貴族,都收到了近乎恐嚇一般的死亡宣告。
冒險者憑借自己的經驗在黑夜里穿梭,將一名又一名該死之人的性命掠去。縱使被扣上與魔女教相關的罪名,他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他那瘋狂的行為最終還是驚動了身為王都守護神的阿斯特雷亞家族。與年紀輕輕便成為劍聖的少女遭遇並被擊敗,不敵而選擇了逃亡之路。
他記得自己在敗亡前的那一戰,那名手握龍劍斬下他右臂的紅發少女眼神是如此堅定。仿佛她真的在執行一場正義的宣判,而非對邪惡助紂為虐。
她與她手中自詡為正義的劍本該為那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鳴不平....至少男人曾是這樣以為的。
“哈...終於還是來了嗎?我還以為我能多躲藏一會兒的呢.....”
感受著體內逐漸流逝的生命力,以及身後追兵們馬蹄聲的接近,我心中並沒有一絲絕望,而是充斥了不甘。
“魔女教的惡徒,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騎著戰馬的先遣部隊已經先一步追上了我,在他們其中為首的,正是那名大義凜然也威風凜凜的紅發少女。
特蕾西亞·范·阿斯特雷亞。
當代劍聖,擁有“死神的加護”的王都最強戰力。別說我如今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縱使我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她的數合之敵。
“放下武器,然後隨我們回王都接受審判吧!你手里沾染了如此之多無辜者的鮮血,你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同高嶺之花的劍聖少女舉著一柄普通的長劍指著我——畢竟對付我,她連龍劍也不需要拔。大義是她的口頭禪,榮光與美譽是她的修飾詞。
“....無辜者?”
不過在我眼里,縱使這名少女再怎樣讓自己顯得如同騎士般高尚,但她卻是掩飾不住她那有限的閱歷所帶來的天真。
“我們高高在上的劍聖大人....您說,我所殺害的那些盤剝百姓,欺上瞞下的混賬都是無辜者?”
“嗯....?”
我駐足腳步,倚靠樹木的枝干來讓自己不至於倒下。那被“死神加護”所侵蝕的傷口依舊讓我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失去生命力,但縱使如此,我依舊要在我臨終之前發泄出心中認為的“真理”。
“你是說.....”
“特蕾西亞大人,別被那狂徒蒙蔽了!”
特蕾西亞皺了皺眉,對於我的言語,她本下意識欲出言詢問。但在這之前,她身旁的侍衛卻是先一步將其打斷:
“這狂徒和魔女教有關,他的言語會蠱惑人心,所行所為也是邪惡無比!別聽他胡說,我們應該盡快將他帶回去審判!”
“....”
我冷眼望著那名侍衛的表演,正如特蕾西亞的眼眸里也不出我所料閃爍了一絲猶豫的目光。但最終,她還是重新皺眉望向我————畢竟相比一名和魔女教派有牽扯的狂徒而言,一名忠於王國的侍從更容易取信於人。
“多說無益,狂徒。你的罪名已由王都裁判庭所認定,至於其中原因如何,你屆時可以去向他們評說。”
御馬,劍聖的少女在侍衛們的簇擁下踏至我的面前。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我,四周全副武裝的士兵向我包圍而來。
....哈哈,我就知道。
我望著她那鐵面無私的神情,不知為何,心里卻有些想笑。既是對她身為那些王國貴族們走狗而不自知的嘲笑,也是對自己無力反抗的嗤笑。
魔女教派....這可真是一頂好用的帽子。我甚至在想,若愛麗絲真的是魔女教派的一員,那魔女教派說不定沒有人們最開始想的那麼壞。
同理....這些打著反魔女教派旗號而作惡的王都貴族,也沒有人們想的那麼好。
若我真的是魔女教派的一員,說不定,也不至於在愛麗絲被抓捕前那樣束手無策了....不是麼。
窸窸窣窣....
我閉上了眼,放棄了抵抗,但我仍聽得見風吹拂林間樹木枝葉的聲音。連帶著那一群兵士向我圍來的腳步,都是那樣清晰可見。
沙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感到我的大腦思維幾乎放空。身已入絕境,心尚存不甘,在這樣令人無奈的結局之下,我索性關閉了自己的感官,聽天由命。
這位先生....哦不,或許我該叫你父親大人?總之,你聽得見麼?
....嗯?
但就在此時,一道讓我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落入了我的耳中。我永遠不可能忘記這道聲音的主人....當那道披散著銀發,比之太陽還要明媚的少女降臨到我眼前之時。
“愛麗....絲?”
我悠悠睜開眼,不是很確定這是否是我在走投無路之際出現的幻覺。但當我看見那道落在森林的草葉之間,銀色長發飄散,如同天使般美麗聖潔的少女時,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
不過比起曾經她在我記憶里失明與殘疾的模樣....現在的她,卻是顯得如此完美。
她並沒有身著多余的衣物,一身比之白玉還要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僅僅披著一張光潔的紗巾白布,去遮掩住少女在世人眼里的奪目。
她是如此完美,完美到明明是相同的容顏我卻覺得她比以往更美麗百倍;她又是如此聖潔,聖潔到讓人覺得這世間除了她身上那層與她同樣潔白的布帛外任何世俗之物都不應該去汙了她的存在。
在她於森林中出現的這一刻,整個世界的時間仿若凝固。那一名名本該向我襲來的兵士皆是定在了原地,目光怔怔地望著少女出現的地方,就連那名手執龍劍的劍聖也是同樣,這世上的一切視线,皆向這突然顯現的少女匯聚而去————
“好久不見,父親大人....您希望我這樣稱呼您麼?”
並沒有去管顧其他人的目光,“愛麗絲”就這樣款款向倚坐在樹木邊上的我走來。她那銀色的長發上依舊系連著藍色緞帶,與我手中所捏持著的一模一樣。她赤裸著雙腳,如玉的胴體僅僅被一層薄布所遮蓋,來到我的前處,那雙冰藍色的瞳孔重新進入了我的眼簾,她從我攤開的手掌中拾起那條藍色的緞帶,朝我微微笑道。
“愛麗絲....真的是你!你這是怎麼....”
“‘愛麗絲’麼....呵呵,‘真理’(注:愛麗絲是古希臘語‘真理’的音譯),看來我的這位應身找到了還算不錯的答案呢。”
我嘗試呼出少女的名字,可她卻依舊只是眯眼微笑望著我。她將那條藍色的緞帶系於她那銀白長發之間,與她發絲間其它同樣的緞帶一起,目光中隱約帶著幾分感慨與欣慰。但這樣的她在我看來,卻是顯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陌生。
“不....不對,你不是愛麗絲!你是誰,為什麼.....”
思維電轉,當意識到有哪里不對時,我對於眼前銀發少女的存在幾乎是脫口而出。眼里原本升騰的喜悅頓時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凝肅——我不希望那名我所關愛的少女被人冒名頂替。
就像我曾經所做的一樣,為了她,即使這名突然出現的少女有如何恐怖我也在所不顧。
“我不是‘愛麗絲?....呵呵,別那麼緊張,‘父親大人’。雖然我不是‘愛麗絲’,但我現在的心情,卻和您所想的那位‘愛麗絲’是一模一樣呢。”
對於我眼中流露出的警戒與敵意,籠罩在白布之間的少女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她反而只是輕輕笑了笑,隨即將視线落到周圍這群凝滯不動的兵士身上。
“但至於我是誰....我想您可以從他們身上得到答案。我說得對麼,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劍聖小姐?”
“——咕嗚!呼....呼.....!”
銀白的少女話音落下,整個凝滯世界的齒輪仿佛重新開始了轉動。原本一個個凝滯不動的兵士毫無征兆地驟然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就連那名騎在馬上的劍聖少女,也如同壓在身上的大石被猛然挪開般開始了劇烈的喘息。
“咳咕!.....這濃厚的魔女因子氣息,你是【大罪魔女】!”
恢復語言能力的第一時間,名作特蕾西亞的劍聖少女臉色就在刹那間凝重了起來。她的神色極其難看,緊緊攥著手中的龍劍,龍劍的劍鞘也微微顫鳴,如同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強敵。
【大罪魔女】....?
不過當那名小丫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話語落入我的耳中時,我的表情卻是沒有如同以她為首的那群王國軍士所變化那般嚴重。我只是愣了愣,隨即重新抬頭去審視“愛麗絲”的容貌。
身為冒險者的一員,我不可能沒有從各方消息里得知過關於魔女教的傳聞的。這個組織里的成員向來被世人認作十惡不赦的代表,正如他們曾經所供奉的七名【大罪魔女】一樣,一度將世界推至毀滅的邊緣。
不過.....傳聞里丑惡可怖的【魔女】,真實的樣貌竟然如此讓人眩目麼?像這般美麗且完美的存在,竟然會被世人所描繪得恐怖丑惡.....
“很敏銳呢....看樣子自我介紹的功夫倒是不必了。稍微自我介紹一下吧,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潘朵拉’,亦或者,【虛飾魔女】。”
面對前方一眾面容驚懼的王國軍士,以及那名手握龍劍咬牙切齒的紅發少女,自稱“潘朵拉”的魔女並沒有過度在意他們的反應,而是回身微笑望著我說出了如此話語:
“所以‘父親大人’....您想好用哪個稱呼來稱呼我了麼?不必緊張,不論是‘愛麗絲’或者說‘潘朵拉’....只要您願意,我就會以您願望的姿態陪伴在您身邊.....”
少女的話語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回蕩在我的腦海里反復流轉。若是常人,見到她這副比之天神還要完美無暇的姿態時,恐怕已在第一時間淪陷了吧。
“.....”
我盯視著潘朵拉的那雙翡藍色的眼瞳,在矛盾中的斡旋讓我一時陷入了沉默。當然,王國軍士以及那位劍聖少女的動作並不會因為我的沉默便有任何延遲,就在此時,他們終於按捺不住做出了行動:
“【大罪魔女】....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既然你敢重新現身於世間,就做好被正義審判的覺悟吧!”
“叮————!”
名作特蕾西亞少女手中的龍劍發出一聲長嘯,面對強敵,它自是毫不猶豫地便從劍鞘之中破出。當那閃爍寒芒的劍身吐露於空氣之中時,一股可怕的威壓驟然在森林間爆散開來,隱藏著幾縷寒光,以無可匹敵的威勢,朝著潘朵拉那看似毫無戒備的後背劈斬而去。
“...小心!”
紅發少女的動作驚動了還在思索中的我,望著站在我前方仍微笑看著我的潘朵拉,不知怎地,明知她已不是我所珍視的那個存在,但身體的本能卻促使著我依舊義無反顧地想將她擋在身後。
但這一次,還不及我的手掌捉拿住她那修長纖細的手臂時,那幾道本已臻至潘朵拉身後的劍氣卻忽然消散了。在即將碰觸到她身上所披布帛的一刹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
“我都說過,不必緊張,父親大人。”
好比幾縷微風拂過,潘朵拉撩了撩垂在自己臉頰邊緣散開的幾縷銀白發絲。是啊,我忘記了,她已不是“愛麗絲”,而是那名作“潘朵拉”讓人望而生懼的【大罪魔女】。
“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您可以慢慢考慮您將要給我的回答。‘愛麗絲’摯愛著您對她的赤誠,正如我同樣喜愛著您最‘真實’的那面一樣。”
從頭到尾,潘朵拉什麼都沒有做,既沒有魔力的波動,更是沒有武力的行動。她就那樣站在那里,如同臨世的天使般神聖而不可侵。
對比於我對潘朵拉這副模樣的思忖,當這一幕映入王國軍士等人的眼里,就只剩下驚恐了。
“怎麼會,龍劍的攻擊竟然....”
望著什麼都沒做卻毫發無損的潘朵拉,手持龍劍的特蕾西亞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知曉自己身為劍聖的強大,故而也是從未想過傳聞中的【大罪魔女】竟比她所料想的還要可怕。
“劍聖大人....這魔女有古怪!我提議我們先暫且撤退至王都,召集更多人手再來討伐她.....”
“是啊是啊,劍聖大人!反正這魔女看上去一時半會兒對我們也沒有敵意,我們趕緊撤退吧....”
圍繞在特蕾西亞身邊的士兵也是同樣,在見識潘朵拉毫無征兆的出現與雲淡風輕將特蕾西亞攻擊化作虛無的能耐後,他們這一行人已是斗志全無——要知道,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劍聖可是王都最強大的存在之一!要是連特蕾西亞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那他們這些侍衛豈不是....
“想要走麼?....呵呵,父親大人尚未開口說話,你們不覺得現在就想走有些太過容易了麼。”
“呃?....嗚啊啊啊啊?!!”
見勢不妙,幾名騎著馬匹的侍衛駕馭著他們胯下的坐騎正欲轉頭。可就在他們向後退一步之時,他們忽然感到自己四肢同時一涼。
隨即,便是淒厲的慘叫頓時在森林里開始回蕩——不錯,就在他們齊齊退後的一瞬間,他們鏈接在身體上的四肢忽然如同被拆卸的零件一樣從馬匹上掉了下去,滾落在地面,既沒有鮮血,也沒有任何征兆。
“魔女,你!.....唔咕!?”
見跟隨自己的侍衛遭此一幕,手握龍劍的特蕾西亞面色頓時連變。可就當她欲再次拔劍朝潘朵拉斬去時,那本欲在她眼前草地所佇立的潘朵拉,卻是忽如幽靈般凌空飄蕩到了她的身後:
“對比這些毫無價值的螻蟻,你擁有一副很好看的皮囊呢....只可惜,你所做與你心里所想太過‘虛偽’,否則我倒是不介意賜予你一次救贖的機會。”
“混蛋....放開我!邪惡的魔女,以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名義起誓,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呵呵,還沒意識到麼?真是可悲啊,明明對那個家族一點感情都沒有,卻被迫著將它成天到晚掛在嘴邊....罷了罷了,讓父親大人來決定你的命運吧,畢竟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應該是給予父親大人的‘贈禮’才對。”
身為劍聖的紅發少女拼命地揮舞著手中曾無往不勝的龍劍,但縱使龍劍如何鋒利,在潘朵拉那飄忽不定的身形前也注定是徒勞。直到最後,大罪魔女以她那神秘莫測的權能剝奪了她手中所握的武器,連帶她所擁有的力量一起,將她從馬匹之上狼狽地打落在地。
“不可能....特蕾西亞大人敗了!”
“大家快逃,那魔女是怪物,怪物!”
“嗚啊啊啊————”
踩踏聲,碰撞聲,慘叫聲,驚恐聲。
當那象征眾人之首的特蕾西亞被毫無抵抗能力地從劍聖的神壇上跌落之時,她所引領的士兵自然也化作鳥獸四散——這一次,潘朵拉甚至未曾去動用她的權能,便毫不費力地摧毀了以特蕾西亞為首的數百名王都精銳衛軍。
“咕嗚...咳,咳!怎麼會,他們可都是王國的精銳....”望著自己前一刻還精神鼓舞,下一刻卻狼狽逃竄的屬下,特蕾西亞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些肩負守衛王都使命的精銳,怎麼會在敵人面前如此不堪?
“沒有什麼不會的,阿斯特雷亞家的小丫頭。他們平日里在你面前所表現出的勇猛無畏,不過都是他們為了自身利益而‘虛飾’出來的罷了。”
“‘虛飾’出來的麼....哈哈,是你剝奪了他們戰斗的勇氣麼?不愧是【大罪魔女】,你們的力量果然比世人所想象得更要可怕.....”
身體想要從地面支撐而起,但特蕾西亞卻發現那名魔女在用手指碰觸自己的一瞬間便抽干了自己體內的所有氣力。抬頭看向那道白發在陽光之下褶褶生輝的少女身影,特蕾西亞知道,她敗了。
而且,是敗得一敗塗地。
“魔女的力量從來不是去‘剝奪’什麼,而是在於去‘顯現’什麼。阿斯特雷亞家的丫頭,如果你這樣以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對於特蕾西亞的慘笑,潘朵拉並不甚在意。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即面容中重新露出那分自始而終不變的微笑,朝著仍在思索的我走來。
“想好要告訴我的答案了麼,父親大人?當然,您也可以不急著將這答案告訴我,畢竟在此之前,我是以‘愛麗絲’的身份回應您的‘不甘’而來......”
潘朵拉徐徐走到我的身邊,將那名曾將我重傷的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劍聖少女一捉,她那精疲力竭的軀體便被凌空拉扯至我眼前的草叢間。
“啪嗒。”
她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整個世界的時間一瞬間靜止而又流動。而在我回過神之際,我忽然看見,我那本空蕩如也的右肩衣袖不知何時竟重新出現了我失去的右臂。它就這樣鏈接在我的身上,好似不曾被斬斷般,讓我有種濃厚的不真切感。
“那麼接下來,請將您受難至今所感受到的不甘發泄出來吧,對於您所憎惡的始作俑者們。”
潘朵拉的笑容是那樣純粹,但或許就是那份純粹激起我的回憶,讓躺倒在她身旁喪失反抗能力的紅發少女在我眼里顯得更加可憎。
是啊,就是他們,直接,或間接害死我心愛的“愛麗絲”的人。
“你要做什麼?....咕,咕嗚!”
屬於男性的有力大手掐上了那名作為王國走狗們領袖少女的脖頸。
我的復仇,遠遠沒有結束。
.....
“咕....!”
我用一只手緊掐著眼前紅發少女的脖頸。
“不要....不要!嗚,嗚哇!”
任憑她在我的身下如何劇烈地嘗試掙扎,我那雙粗糙的手掌卻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
“就是這樣哦,父親大人,不論是復仇的欲望,還是發泄之前的不滿,盡情表現出來就是了。”
身披白布的少女緩緩傾下了身子,用她那雙如天穹般美麗的翡藍眼眸期待地望著我。看得出,她很喜歡現在我的模樣,這副順從了自己心里的憤懣,表里如一的模樣。
“把您對於曾經失去‘我’所有的不滿,盡情發泄在這名作為王都走狗的小姐身上吧.....都是因為她,我們才會分開。也是因為她,您才會受那麼多的傷,流那麼多的血。”
潘朵拉的聲音似有某種能量,一旦從她口中吐出,便會化作無窮的音符在我的腦海里反復回蕩。
而對於她的言語,我當然是不假思索地贊同了。
“是....是啊,愛麗絲。都是因為這群混賬,我們才會落到如今境地....”
聽著潘朵拉的話語,我的眼淚再度控制不住從眼角流下。我掐著身下赤發少女的手掌更緊了一分,讓她的面容在窒息間痛苦扭曲。
“我要報仇....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這群王都的走狗自詡著正義,那我就寧可化身邪惡,也要讓我們的不甘平息....”
我自言自語著,眼里除了潘朵拉那張與愛麗絲一模一樣的俏臉之外,便是身下紅發少女那張痛苦的面容。
仁慈?我的仁慈,僅對於愛麗絲便夠了。
我不管你是誰,有著怎樣的過去,但既然你幫助著那群混賬奪走了我的愛麗絲,那我的仁慈,又為何要給予給你?
“唔!噫嗚,嗚!”
似是覺得這樣單純掐著紅發少女的脖子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懣,我將視野向她下方游移,最終落在了她胸前那對被騎士白袍所包裹著的挺拔胸脯之上。
“刺啦——!”
我毫不猶豫用手掌將紅發少女的白袍衣襟處撕裂開來,以幾乎蠻橫的力度,捉拿住少女那兩團傲人的山巒開始粗暴地揉弄——羞辱一名女性,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望著那名紅發少女雙眸中所透露出的驚懼與絕望,我不由想起了離我而去的愛麗絲,我不知道我的愛麗絲在死之前有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羞辱,但如果有的話,這大概也算因果報應吧。
“呵呵,就是這樣,我對於父親大人您的行為非常滿意呢。”
見到我的這番行為,潘朵拉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訝異,反而還饒有興趣地在我的身邊蹲下她那僅由一層白布所遮掩的柔美身軀,讓她那副精致到讓人覺得不真切的臉頰,離我的眼前越來越近。
“盡情發泄您的不甘吧,以您所渴望的任何形式.....啾❤~”
在我的意識恍然之間,兩瓣冰涼而又柔軟的唇輕輕吻上了我。其中所蘊藏著堪比毒藥般的甘甜一瞬間透過兩處舌尖的碰撞直擊中了我的腦海,讓我心中某種不可言說的欲望更為熾烈。待我回神之際,我只看見潘朵拉距離我極盡的位置嬌笑著抿了抿唇瓣,隨即徐徐起身站定。
“這就是‘愛麗絲’的願望,您接受到了麼?去做您想做的事,不需要有任何踟躕與猶疑.....從今往後,您將真正成為‘愛麗絲’的父親,也是我的眷屬,‘虛飾司教’大人。”
我想做的事....
是啊,我想做的事....我曾經說過,只要能讓愛麗絲重回我的身邊,哪怕是真的成為魔女教的一員,又有何不可?
我看向身下在窒息中幾欲垂淚的紅發少女,心里依稀還記得她曾經揮舞手中寶劍將我擊倒至重傷的颯爽身姿。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她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在我的身下,痛苦地掙扎呻吟。
“來自王都的劍聖小姐....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家伙不作為,我才會失去我的愛麗絲!”
“咕,嗚,嗚咕——”
我徹底地撕開了特蕾西亞胸前那兩團峰巒間微不足道的遮羞布,將少女那對尚還處於發育中的飽滿肉塊給完全展露在了空氣之中。我用手掌揉搓著它們,又用手指去挑弄屹立在這兩團肉塊峰頂的兩顆肉粒,讓女性性征被把玩欺弄的屈辱將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寸寸籠罩。想少女曾身為阿斯特雷亞家族高高在上的劍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凌辱?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一邊垂著淚,喉嚨中傳出若有若無的嗚咽。
只可惜,這都是她應得的,也是我的應得的,替代愛麗絲,對他們這群始作俑者的報復。
“聽說你叫做特蕾西亞是吧,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劍聖小姐....若我沒記錯,在王都里我曾聽說你和一個叫做威爾海姆的劍客少年有著密切的關聯?那就是這樣沒錯了,我失去愛麗絲的痛苦,想必你那位情人少年很快也會感受得到....”
我一邊扯弄揉捏著少女那兩團因為未發育完全還有些如同青澀果實硬感的嬌乳,一邊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倏忽地松開了掐著她脖頸的手掌,隨即在她耳邊如此訴說道。
“唔....?”
而也是此時,紅發少女的臉色一變,連帶她臉上原本正在忍受著的痛苦都輕了些許。
“你....你們想要做些什麼?我敗在你們手上,自甘認輸任憑你們處置!但如果你們敢對威爾海姆出手,就算是死我也會.....嗚!”
“死?你又會什麼?我告訴你,阿斯特雷亞家族的丫頭,別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去死!”
我又一瞬間掐住了特蕾西亞的脖頸,見到紅發少女臉上那張痛苦扭曲的面龐,我心里不禁涌來陣陣快意。想當初,我和愛麗絲被分開時又何嘗不是像她這樣?但現在世道變了,“愛麗絲”就在我的身旁,而這些曾加害於我們的人,將會完完整整地體驗一遍我們曾體驗過的痛苦。
“我聽說在王國的地下黑市里,每一名像特蕾西亞小姐這樣年輕美貌的姑娘都能賣到足足十枚金幣的價格。而特蕾西亞小姐你貴為劍聖,說不定身價至少也要翻上個幾十上百倍吧?也好,特蕾西亞小姐不是一直自詡正義麼,等你以受害者的身份進入了那樣的地方,我看看你該如何去伸張你們劍聖家族所謂的‘正義’。”
我一邊嘲諷地盯著特蕾西亞那張愈發慘白的俏臉,一邊用另一只手掌向下游移,脫去了包裹著少女那挺翹美臀的緊身褲。不得不承認,若按照黑市里的標准而言,這位阿斯特雷亞家族的劍聖小姐不論在哪個方面都是一個極品,高挑的身材,年輕而美貌,尤其是這兩條在常年的鍛煉下顯得頗具肉感又不乏緊實的修長美腿,足以使得任何男人興致勃勃。
“嗚嗚....”
少女終於忍不住發出陣陣的啜泣,但這於我而言如同浮雲。我已經定下了她的命運,正如他們私自定下愛麗絲的命運一樣,聽著她喉嚨中發出的嗚咽,我內心的興致更加昂揚,我的手掌很快便探入了少女包臀緊身褲下方的更深處,一邊覆壓揉捏著少女那兼具緊致與挺翹的臀肉,一邊褪去她的褻褲,露出她努力緊夾著雙腿想要守護的腿根私處。
一叢與少女發色一致的淡紅色陰毛,點綴在那緊緊閉合著的肉蚌封口上方。腿縫與恥丘的連接形成散發著別樣誘惑的三角區,不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都是一具絕美的尤物。
撇開少女的身份不談,就她這副肉體,完全具有去冒險者的酒館里當娼妓的潛力不是麼————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想到此,我粗暴地將少女的雙腿分開,在內心欲望的驅使下釋放了胯下那早已滾燙堅硬的陽物,抵住那緊緊閉合著的肉蚌縫隙,也不待細細感受屬於少女外陰部的柔軟與濕潤,便朝內部狠狠一戳而入。
“嗯呀呀呀——!”
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更別談對待處女破瓜時的小心翼翼。在我粗暴的動作下,我的龜頭一下子頂到了少女那初經人事的子宮口,她的渾身激烈地顫抖著,也不知是因為潮吹,還是因為本能反應噴出的液體頓時從那被撕裂開的蚌肉間流淌而出,潤濕了那抹淡紅色的絨叢。
“呵呵,堂堂劍聖小姐的肉體,看來還是別具一番風味的嘛.....我相信以後會有不少人喜歡。”
陽物盡根沒入開閉的蚌口,被擴張成O型的陰唇穴肉象征著少女陰道的內壁已緊緊包裹著我分身的每一處。這是一份前所未有的溫熱與濕軟,幾乎可以令每一名去享受它的男人感到身心幾乎都要融化其中,在這份美好刺激的催化下,我本能地對著這方肉壺開始了劇烈的抽插。
“嗚,嗚咕!啊嗚.....”
“噗嘰,噗嘰,噗嘰....”
傘袋狀的龜頭在淫液與先走汁的潤滑下粘連著少女的穴肉,讓她的陰唇隨著我身下巨大陽物的進出而反復外翻里入。可能是由於先前潘朵拉攝入我唇中的那抹甜美作祟,我感到我身下的男根在這名劍聖少女的小穴愛液與破瓜之血的滋潤下不斷膨脹,每一次插入都能給我帶來絕無僅有的極致快感。
在這讓人沉醉的體驗中,我已顧不得身下的少女僅僅是被開苞的處子了,直接用力地來回聳動起腰肢,以腫大的龜頭不停去撞少女那稚嫩的子宮口,連帶擋在宮頸前方的兩片肉壁,巨大的刺激讓少女的每一個細胞都尖叫著顫抖。但只可惜,在這樣激烈的做愛中享受快感的終歸只有我一人而已,我像是使用一只玩具一樣將少女的肉壺來回在我的男根上套弄,隨著抽插的節奏讓她的身軀與她那胸前的傲人峰巒一同晃來晃去。她緊緊咬著牙,但那不斷淌下的眼淚與模糊的臉頰已能表明她所經受身心俱疲的痛苦,甚至到了最後,她只能微微張著口,如同渴水的魚兒那般,手足都一同在我對她體內深處猛烈的衝刺下微微顫抖。
“特蕾西亞小姐,這就快不行了?你可是堂堂的王國劍聖啊!要是這樣就不行了的話,怎樣去守護你的子民們?”
見到特蕾西亞那副神情幾乎快要翻飛飄去的模樣,我感到心里是如此暢快。毋庸置疑,作為劍聖,特蕾西亞在王都的貴族上層圈里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將她征服,是我復仇之路的重要一步。
不過光憑這一步,也還是不夠。只有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齊齊感受我的痛苦,我的復仇才算是成功與結束。
“咕嘰,咕噗!”
“就當做是你的贖罪吧,你們這群王都的走狗!”
又是一次將胯下的男根狠狠頂到特蕾西亞肉壺深處的花房之上,那震顫著的子宮在我的數次攻伐之下幾乎要失去卵囊的支撐而從少女那嬌嫩的穴口間坍塌而出。但這並不妨礙我對少女肉軀的享用,任憑那陰道小穴間的肉褶一次次磨蹭過我的肉杆與龜頭,直到時機成熟,我才將精液從特蕾西亞的小穴里噴泄而出。而此時此刻,脖頸處仍然還被我一只手掐住的少女已然成了只會接受我灌溉的便壺,感受到異性的生殖器在自身體內的發泄,她象征似地顫抖了幾下,隨即還是閉合眼瞼垂下了手臂,徹底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呼...呼....這就暈過去了麼,嘁....”
紅發少女的意識已經昏迷,而我也將仍然鼓脹的陰莖從那已被白濁灌滿的穴肉中翻出。老實講,這樣一次凌辱並不能完全發泄完我的欲望,還有我的不甘,以及對這些王都之人深深的憎惡。
不過....
我還有“愛麗絲”,不是麼。
我將視线轉向佇立在我與昏迷紅發少女身邊的潘朵拉,在森林里樹葉間透出的日光之下她的身形是顯得如此動人。感受到我的視线,她就像早有預料般輕輕一笑,隨即撩起那將她那美好胴體堪堪遮掩著的薄薄白布,對著我做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呵呵,看樣子‘父親大人’依然很有精神呢....是‘愛麗絲’,還是‘潘朵拉’,父親大人已經選擇好了麼?”
是啊。
我還有“愛麗絲”,不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