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自設女奧虐足凌辱——救世者的悲鳴(下)

自設女奧虐足凌辱——救世者的悲鳴(下)

   自設女奧虐足凌辱——救世者的悲鳴(下)

  《擊落神明的日子》

  

  

   人類感謝過誰呢?

  

   對於非人類的生物,人類真的曾經感謝過嗎?就像是一邊在感恩節感恩著他們擁有的一切,然後其樂融融的剝奪火雞的生命那樣?或者是在他們口口聲聲大喊著深愛和保護大自然,卻將核廢水排入大海,然後再砍伐森林那樣?

  

   世上自然存在感恩,但是當懂得感恩被歌頌為一種美德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明白,感恩很值得稱贊,但從來不是一種具有普遍性的操守。

  

   這個世界在怪獸的蹂躪中搖搖欲墜,一切發生的都比小說中要荒誕,但又那麼自然而然,怪獸從天而降,輕而易舉的摧毀高樓,在軍隊與政府無能為力的哀嘆下將一個個城市化為了幾乎無法復原的齏粉。

  

   在硝子刻意藏起來的那份記憶中,她的母親正在她的面前帶著安詳的笑容織著毛衣,父親則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日,至於北白川硝子,則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書桌上讀著在旁人看來晦澀難懂的大部頭書籍,看上去這個三口之家正在享受屬於他們的祥和安寧,但是變故往往就是在這一瞬間發生的,它大多猝不及防。

  

   一道從數公里之外發射而來的光线在硝子母親的瞳孔中越發的醒目熾烈,在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這個城市里的某一位居民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化為了一抹飄蕩在空中的粉塵。而硝子家庭的噩夢還沒有結束,硝子所在的這棟居民樓在被光线貫穿之後徹底失去了原本矗立於天地之間的能力,以至於下一秒它就歪倒了下去,一切發生的非常快,甚至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硝子再抬起頭,能看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從3.5米高逐漸變成兩米,然後變得更低,整個向硝子一家傾軋下來,光滑整潔的天花板龜裂,坍塌,逐漸將這個空間填埋,硝子的父親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硝子送上了另外意義的絕路——情急之下,他將小個子的硝子從窗戶中拋了出去,萬幸硝子掉在了一處非常松軟的土地中,樓層不高且大樓向硝子的對側倒去,讓硝子只受了一點輕傷。

  

   正如同人類為硝子寫下的傳記中講述的:無數幸運與偶然讓北白川硝子背負著雙親在自己面前被殺死的悲傷與憎恨活了下來。

  

   至於硝子獲得奧特戰姬的力量,和怪獸無休止的戰斗,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硝子至今依舊無法回憶起自己與那股超人類力量的羈絆源自於何處:一場夢?一個陌生人的贈予?還是一顆從天而降的微小星辰?第一次和怪獸的戰斗是什麼感覺?和怪獸的這麼多場戰斗中,硝子經歷著什麼樣的心路歷程?

  

   全部忘記了。

  

   甚至那一場和怪獸們的最終決戰,硝子也不甚清楚了。

  

   她只記得自己飛向了那個已經盤旋在北極上空的超巨型飛船,在進入飛船後,前進的每一步都被恐怖的敵人阻撓,她仿佛進入了一個怪獸的俱樂部,每一個敵人的能力和攻擊手段都在刷新著硝子對於怪獸的認知,而肩負著人類希望與信念的硝子也在一場場戰斗中不斷地突破著自己的極限,硝子不斷的戰斗,在一場極為艱難的戰斗之後,控制中樞的怪獸與外星人終於被硝子全部擊斃,而硝子也在戰斗中擊墜了這艘凝聚外星人全部尖端科技的飛船,以勝利者的姿態從大氣層回到地表。

  

   可惜的是,對於這場竭盡華麗的戰斗,人類沒有任何能力將其記載。在人類應對怪獸的臨時指揮部中,世界各國的軍政界首腦只能望著信號中斷的電子熒幕喟嘆,期盼著硝子能夠獲得勝利——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親手送這位少女到了北極。

  

   在接硝子從居住的城市上飛機的時候,即使是見過無數美女的各國首腦們也為硝子的容貌呆滯了一下,而成為眾人視线焦點的硝子則淡淡地看著這些首腦,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露情緒的表情——她一向寵辱不驚:無論和她交流的是乞丐也好,還是世界首富也好,硝子都會一視同仁的對待,硝子雙手平和地放在大腿上,坐在無數比她年長了幾倍的男人中間,卻對所有問題都能對答如流,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贊嘆,只是這熱情洋溢的贊嘆中究竟摻雜了多少真心實意就很讓人暗自腹誹了:對於少女而言,見到各國的領袖是一件新奇到可以寫在日記本上的事情;可是對於各國的領導人們而言——見鬼,他們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活著的兵器,這個看上去精致無比的少女如果有一天真的發下狠來,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滅人類文明。

  

   每個人在和硝子交流的時候,都在心里無數次掂量著這句話的分量,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無數次嘗試拉攏作為奧特戰姬的硝子,無數封聘書被郵寄到硝子的書店,每一封聘書上邀請應聘的職務以及附函中寫明的薪酬都能讓旁人驚掉下巴。但硝子依舊帶著禮貌的笑容,扶著她那標志性的黑框眼鏡,不卑不亢的回絕了所有遞送信件的秘書。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知識或閱歷才能造就這樣一個寵辱不驚的年輕女孩兒,她成熟的讓人害怕,你能在她身上見到那種即使她不去表達也由內而外自然散發出的淡漠和成熟,大概那些給她造成恐怖心靈創傷的事件已經被少女的內心悄悄消化為了力量,也大概無數的書本已經在陪伴少女這麼多年的時光中為少女構築出了思想上最強大的武器,總而言之,硝子在幾天內婉拒了所有邀請她去外國工作的邀請,但卻答應了由人類送往北極與外星人決戰的請求,毅然決然的在上一次與怪獸作戰的慘敗後又一次踏上了與怪獸的戰場。

  

   硝子一向對自己的戰斗過程不做記憶,這是她身為人類少女的特殊能力:她能夠忘記那些她不想記住的東西,這招非常有效,能夠讓硝子將那些她不願面對的回憶全部封存,但即使如此,在每一次戰斗過後硝子的戰斗技巧都會更加的爐火純青,這也是個讓硝子暗自驚訝的事情。

  

   關於最後一場戰斗,硝子只留存了從緩慢墜毀的飛船中走出的記憶,飛船外的場面不可謂不宏大:全球超級大國的領導們各自帶上了本國最精銳的部隊在飛船落點不會造成傷害的最近距離列隊迎接硝子;在天寒地凍的北極,不同膚色和體型的士兵們忍耐著對於人類而言過於嚴苛的氣溫列成整齊的巨大方隊,在硝子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為硝子鼓掌,歡呼,鳴槍。

  

   被此情此景震撼到的硝子在日記里如此記下了這一幕:

  

   “那一天,他們無視了彼此的膚色,人種,血統,性別,體型,信仰和恩仇,只為了站在我面前,迎接我從大氣層返回地球。”

  

   那一天每個國家都不惜成本的從自己國家運來了最好的設備,如果硝子這會兒舍得飛起來看上一圈的話,就會發現在士兵列隊的外緣,坦克陣列,火箭發射車陣列,迫擊炮,機槍手,到冰蓋外側的航空母艦,驅逐艦,巡洋艦,幾乎把硝子所在的這方冰封凍土包圍了起來。

  

   硝子在事後看到新聞轉播的時候,在自己的那一頁日記上又補了一句:

  

   “我想他們不信任我,究竟是不信任我能夠打敗敵人,還是不信任奧特戰姬,我不敢深究。”

  

   硝子從外星戰艦的廢墟中走向軍隊陣列的時候,用英國首相贈予的毛呢大衣裹住了自己竹枝一般纖瘦的身體。她盡量讓自己的步伐看上去不那麼踉蹌:右腳曾經遭受的致命傷害雖然已經在奧特戰姬的力量下基本治愈,但依舊有著隱隱約約的疼痛或不適會時不時地騷擾一下這個嬌弱的少女,少女穿著內里綴著絨的褲襪,上半身是秋衣、保暖內衣、毛衣、襯衫與羊毛背心的組合,她本來希望這麼穿著的自己能夠像一頭小熊一樣看著毛茸茸又很大只,但可惜她那纖細的身材即使有這麼多衣服在毛呢大衣的里面墊著,少女看上去仍然只是“有點臃腫”

  

   黑色的褲襪修飾出了少女那兩條被無數士兵暗自意淫著的美腿——是的,在場的這麼多士兵中自然有人看過硝子被凌辱時視頻,倒不如說沒看過那場直播的人才是少數,即使這些士兵無數次地在內心告誡過自己“不要有邪念,自己面前的是整個人類的救星”,但在看到硝子那纖細卻不失勻稱的身材時,腦袋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硝子被普通人按在地上蹂躪凌辱的畫面。

  

   精銳的士兵能夠控制自己不去勃起,但卻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朝硝子穿著小牛皮中跟矮靴的雙腳反復打量:硝子的腳型大概非常能夠滿足一部分喜歡小腳的男人的性幻想,她的腳屬於偏窄的類型,鞋碼不大但是在腳型的修繕下顯得整只腳看上去苗條瘦長,靴子的鞋尖將少女雙腳柔美的曲线收攏在一起,顯得這只美足的线條更是讓人心旌搖蕩,更不需要提硝子那讓人窒息的苗條美腿——你無法在這雙腿上找到哪怕一道無用突兀的彎曲。可想而知上帝在揮灑筆墨描繪硝子腿部曲线的時候一定是一氣呵成的,從靴口中吐出的腳腕自然而然地過度到勻稱的小腿,小腿纖細,肌肉並不凸出,腿型筆直,至於什麼X型O型腿和這位少女似乎沒有任何的緣分,矮靴帶有一定高度的後跟,這讓少女的小腿肌肉隨之繃緊,於是那雙腿看上去便更加的筆直——

  

   士兵們下意識地欣賞著硝子的臉蛋與身材,但也沒忘了喝彩與鼓掌,他們都凍得發抖,但是能見到這位救世的大英雄,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回報,尤其是近距離地觀察這位美少女的容貌與身型,更是讓他們如蒙大恩,他們賣力地喝彩著,看著自己的指揮官走上前去和這位少女握手,隨行的各國翻譯都在向硝子轉述著她們領導的喜悅與崇敬,硝子疲憊的點著頭,看上去好像是對這些贊許也沒有什麼過度的反應,嘴角勾起的一抹淺笑大概意味著她現在很開心?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揣測著這位救世者的想法。可沒人敢真正的斷定硝子到底在想什麼。

  

   對於名利完全不感冒的她,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呢?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對於硝子之外的人來說,都是未解之謎。

  

   該不會還在想著她那老舊的書店吧?

  

   這個猜測旋即便被證實了:在各國領導人問出硝子的願望時,硝子咳嗽了兩聲,笑著回答:“那,請送我回到我的靜夜書齋吧?”

  

   這讓為硝子安排了漫長環球旅行的各國領導人們大為頭痛:他們本來已經在曠日持久的會議中決定好了:讓硝子在旅行中挑選她喜歡的國家定居,並且已經制定了有關硝子的法案:她會擁有僅次於國家領導人的權力,甚至比國家領導人還要自由和大權在握:她可以擁有她點名想要得到的一切,只要她說出自己的願望,那個國家就會傾盡所有力量來為她做到,她可以享受到世界上最棒的美食,最頂級的住宿,開最棒的跑車,甚至如果她想要的話,世界上最漂亮的女星和男星,甚至運動員,都會爬到她的床上伺候她,只要她肯答應離開自己的小破書店。

  

   各個國家甚至已經讓旅游業相關的部門晝夜不停地策劃了一套自認為最適合這個少女的旅游規劃:大街小巷都已經按照靜夜書齋的風格裝飾得古色古香,諾獎學者准備好了和硝子面對面談話傳授知識,她會和無數她喜歡讀的當代名著的作家對坐長談,可以觀看那些作家的寫作過程,可以在最高的山上看著日出,聽老喇嘛講藏傳佛教,和教會國家的教皇談論耶穌基督,可以聽一場只為她一個人開辦的音樂會。但硝子卻毫不留情面的全部拒絕掉了。

  

   領導人們極其失望,他們在硝子面前唾液橫飛的,像是他們最看不起的推銷員一樣給硝子在車上講了半天旅行的美妙之處和他們能夠提供的誘人福利,得到硝子的回答卻仍是“為我這麼費心真是抱歉,但是我還是想回我的小書齋。”這讓領導人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了折損,更不需提准備迎接硝子讓他們國家付出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如今全部付諸東流,但即使有滿心的抱怨,這些人也不太敢在硝子面前表達憤懣的情緒。

  

   勸說無果之下,無奈的領導人們只得送硝子坐著航空母艦回到最近的機場,搭乘空軍一號回到硝子的國家,然後再乘直升飛機回到硝子的住所,這期間各國的領導人們還是在不斷地嘗試游說硝子回心轉意,但這些嘗試最終還是歸於失敗,硝子似乎歸心似箭,所有領導人都好奇硝子的家里究竟有什麼讓硝子如此留戀,但領導人的尊嚴——他們畢竟在各自的國家都是權力頂點的存在——讓他們無法開口追問硝子,即使心里清楚硝子是救世的奧特戰姬,但他們還是會被硝子這張可愛又冰冷的稚嫩面龐混淆心里對她的印象,下意識的將硝子與“只是容貌可愛的小女孩兒”劃等號,以至於他們在少女面前總是放不下心底的架子。

  

   對於硝子而言,這場讓她身心俱疲的旅行終於告一段落,她寧願傳送回自己的家里去忍受傳送帶來的短暫虛弱也不願意和這群大腹便便的家伙說上一路的客套話,舟車勞頓的硝子在自己的家里迎接了這些領導,其中如何禮貌的驅散在書齋門口等候的記者與人群,如何告誡狗仔隊和密探不要在她的家周圍過多徘徊已然不用贅述,領導人們在硝子的家里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終也沒看出什麼了不起的地方,除了過分的整潔干淨之外沒有任何特點,只是能夠得以品嘗硝子親手衝泡的咖啡對於他們來說似乎也是一件事後想起來蠻榮幸的事情。

  

   下午六點半左右,書店的小老板終於送走了悻悻離去的領導人們,硝子長出了一口氣,她心里這輩子沒這麼累過。過度的疲憊讓硝子連澡都忘了洗,直接就躺在了溫軟的大床上,她想起另外一個國家有一句流傳很久的俗語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如今縮在自己床上的硝子對於這句話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明明只離開家三天不到,對於硝子而言卻像是離家一年多了似的,令人幸福的安心感把這個個頭不大的姑娘包裹住,很快硝子便進入了一場睡眠之中。

  

   此後便是噩夢在硝子的腦海中閃回。

  

   硝子確實有著能夠把一些事情忘記的能力,她也確實能夠靠著這個能力忽略生活上的許多苦難,讓她能夠在自己的世界觀與經驗里生活的快樂自在,她確實地無視了同學們關於她孤僻也好古怪也好的批評和誹謗都拋諸腦後,也確實地忘記了自己在經營書店的時候被社會上的一些流氓騷擾的事情——她有的時候會在書店的門口看到一灘灘精液灑在偷拍她的照片上,也會收到很多人發送到自己郵箱里的生殖器照片——這些事情硝子都能夠默默地遺忘,但有些記憶無論硝子怎麼想要忘記,怎麼逼迫自己封存,都還是會時不時地從硝子的思維最深處閃爍。

  

   夢境世界中,血一般燦爛的夕陽點亮了因為黃昏而晦澀的雲彩,仿佛被火海舔舐著一般猩紅的天空,每一次這個噩夢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場景:被黃昏染上熱烈色澤的中心廣場在這個時候難得的沒有什麼行人,在夢境中的硝子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怪獸剛剛造訪過,人群都被緊急疏散了。

  

   中心廣場的高樓大廈,表面擦洗的光潔如新,隔三差五就有清潔人員擦除玻璃表面的灰塵,於是它便總是能映照出中心廣場上頭那明媚的天空與皎白的雲彩,硝子經常來這里,所以印象深刻,左邊這棟樓的二樓是一家超大的咖啡廳,三樓是電影院,四樓開始就是購物中心,能買到任何能想象得到的東西。

  

   夢中的硝子沒有在任何一棟樓中,她在中心廣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躺著。身上壓著的是一個陌生的肥胖上班族,至於她自己,則遍體鱗傷的被按住左右手,修長的雙腿也各自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把玩品味,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出有效地反抗,因為厭惡而下意識的掙扎亦沒有任何幫助,惡心的事情即將發生在她身上,可她無能為力,她無力回天。

  

   “又是這樣...”少女悲戚地看著面前這個丑陋肥胖的男人——這個噩夢從那天開始就已經做過了無數回,在那個被擊敗的下午,她成了沒有離開廣場的市民們泄欲的對象,她被起碼二十個人輪奸,就在此地,就在此刻。

  

   “在這場夢里,他那肮髒的生殖器又會在何時塞進我的體內呢。”硝子絕望地等待著肉穴被擴張開的脹痛,她竭力想要拯救的人,她拼上性命保護的人,此時此刻正以絕對的性欲與邪念,流著口水盯著她那為之驕傲的肉體,渴求著與她的交媾,而這個男人的周圍還有一群蠢蠢欲動的家伙,露出著勃起的生殖器等待著插入硝子身體的機會到來。

  

   夢境中的時間流逝得緩慢。緩慢到硝子足夠將那一天的噩夢重新經歷一次。雖然硝子不知道緣由,但是硝子卻能夠將那個下午到次日清晨的感覺全都回憶起來,起初是撕裂一樣的劇痛,等撕裂的疼痛麻木了之後,就剩下強烈的異物感,脹痛,和被異味包裹著的惡心。

  

   即使無數次在夢中經歷過這場盛大的背叛,即使在夢中已經被輪奸了不下數十次,但充滿知性的少女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和適應這種暴行與凌虐,她那被黑色絲襪裹著的雙腿沾滿了男人的唾液,之後就是精液,整個白淨的身體上則遍布著男人發泄獸欲所留下的青紫色瘢痕,那原本嬌嫩光潔的小穴在被無數男人疏通過之後看上去又紅又腫,血絲要就被精液和硝子被玩弄腳丫時流出的愛液給衝刷得一干二淨。而無論在哪一場夢中,硝子的眼神都會從充滿憤怒和無助轉為絕望與心灰意冷的空洞。

  

   “哈啊...疼....放過我吧....求你們結束吧...結束吧!!”

  

   夢中的硝子無數次發出這樣絕望的告饒,但男人們只是用更猛烈的抽插來作為對硝子的回應,這些男人們擁有著各不相同的身份與社會地位,可此時所有人都拋卻了那些東西,高高在上的領導和平時自己指揮的員工並肩站在硝子的身邊,暗自商量著怎麼能讓硝子發出更高亢的呻吟,所有人都用淫猥的目光打量著這具纖瘦可人的身體,每個人都痴迷於硝子那柔荑一般的肌膚,凝練纖細又筆直的美腿與被神眷顧著的美足,甚至不在乎那雙腳是不是已經受了重傷,也不在乎那黑色的輕薄絲襪是否沾染過其他人的口水。

  

   硝子就在男人的欲望中扭動掙扎著,那麼強大的她被剝離了力量,變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兒,在無數比她體型大上許多的男人的包圍與蹂躪下,她看上去那麼脆弱那麼無助,只能一聲聲的求饒,慘叫,慟哭,呼喊,卻收不到任何正面的反饋與回應。

  

   夢的結尾總是以男人們在她的稚嫩陰道深處播撒精液作為收尾,硝子的視野里全部都是男人的生殖器官,雄性們酣暢淋漓地用硝子身上所有能接觸到的部位發泄欲望,最後將那惡心的白濁液體灑在硝子的身體上,硝子的膣道內已經被不知多少個男人內射過,但即使如此,硝子也不願意破罐子破摔的任憑男人們發泄欲望,在感受到又一根肉棒在她的小穴最深處膨脹的時候,已然深諳這是射精前兆的硝子絕望地喊著“不要”,然後這場噩夢戛然而止。硝子也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帶著滿臉的淚水和全身的汗水。

  

   從噩夢中驚醒的硝子抬起頭看向窗外:窗框裝裱著的世界一片死黑,黑得讓硝子看不見任何可能的光明。

  

   “......”硝子意識到自己又被那場噩夢捕獲,頭部彌散著昏沉的疼痛,那聲“不要”甚至還彌留在她的唇間:這場噩夢讓本就疲憊的她非但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休息,反而比入睡之前更加疲憊,少女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抽了一張紙巾擦干自己臉上的淚水後下床,准備洗一個澡之後為自己准備晚餐。

  

   “嗚!!”右腳接觸地面的那個瞬間,硝子半跪了下去。

  

   已經愈合了的右腳腳踝又在這個時候爆發出能夠將她的靈魂都給撕碎的劇痛,就好像是一把刀子插進她的踝骨之中不斷翻攪一般,連續性的劇痛讓硝子那本來已經擦干了的淚水又一次涌出眼眶,少女的雙手掐捏著自己的腳踝,好像這樣就能對抗那種抓心撓肝的痛苦,但這樣的舉措卻對於疼痛的緩解沒有任何的作用,少女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脆弱,她甚至不能再封存自己的記憶,疼痛讓她清晰的回憶起自己如何被擊敗——她被按著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擁有恐怖力量的怪獸掰斷了她的腳踝與腳掌,隨著疼痛一次又一次地灌入腦海,硝子的記憶逐漸清晰,骨骼斷裂的聲音仿佛又一次回響在她的耳畔,這讓硝子近乎崩潰,文學少女捂著自己的腳腕半跪在自己家的地板上放聲大哭,這是難得一見的場景,此刻的硝子正在努力發泄在此之前她遭受的所有苦難帶來的沉重壓力。

  

   疼痛感持續了幾分鍾之後便突然平息,就好像這疼痛從來沒發生過一樣,而硝子的哭泣也在這個時候平息,她無力對抗情緒上的沉重,只能站起來重新擦干眼淚,然後脫下她那一件件厚實的衣裳,逐漸露出那無暇的美妙軀體。

  

   奧特戰姬的力量幫助她滌淨了體內所有的汙穢,甚至連那層象征純潔的明證也早在超自然力量的幫助下愈合——當時紅著臉照鏡子看自己下體的硝子悲戚地意識到這無法改變自己已經被二十多個男人輪奸過的事實,現如今的北白川硝子只能強迫自己將這些記憶再一次壓抑到大腦的最深處——她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面對,她不能被不堪的記憶擊垮。

  

   看上去充滿厭世情結的硝子卻有著莫名其妙的對生活的執著,這大概也是硝子身上所蘊含的奇妙之處罷。

  

   走到蓮蓬頭下衝洗著自己那滿是汗水身體的硝子此時正努力地喚醒自己對明天的期待和動力,而世界的另一端,另一群人正在少女衝洗自己身體的時候為著另外的事情而費盡心力。

  

   在從硝子家離開之後,各個國家的首腦沒有回到屬於自己的土地,而是在北極的一座基地中聚集在了一起,他們圍坐在一張能夠全息投影的會議桌旁,面對著硝子的半身像緊鎖著眉頭——他們剛剛進行了一場短暫的爭論,爭論的中心毋庸置疑,自然是正在千里之外沐浴的北白川硝子。

  

   “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她很危險。”其中一個大胡子的男人挺著大肚子,對翻譯說話時聲音說話呼哧帶喘:“如果她不能被政治所收服的話,她就是一頭危險的野獸。”

  

   “天呐,鮑里斯,我的老朋友。”另外一個禿頂男人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莫非等你上了天堂你也要這麼揣測天使們嗎?按照我的觀點來看,她只是一個病懨懨的,單純善良又難得清心寡欲的女孩兒而已。”

  

   “不,我同意鮑里斯的話。”另外一個男人用手杖敲了敲地板:“我們必須清醒地意識到我們我們正面對的是一個有能力抹除人類文明的個體。”

  

   “就算她再怎麼淡漠,再怎麼善良,人都有著相當的不確定性,萬一某一天我們的奧特戰姬突然心情不好想要把她討厭的人所居住的大樓轟平,那麼那個地區就確確實實的會少一棟大樓。”這個男人開始揮舞她的手杖:“如果某一天她讀的那些該死的書本讓她開始厭惡全人類,那麼我們所有人都要准備好被那該死的光线和她的巨大高跟鞋摧毀!”

  

   “是的,這是一種很可怕的不確定性,我們無法預測和控制她的行為,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講,這都極度危險。”另外一位首腦隨聲附和道:“而且,即使她絕對正義和熱愛地球,這種恐怖的力量不被人類完全掌握,也總是讓人覺得心里不踏實。更不用提她本身的存在帶來的經濟與政治上的影響力了。”

  

   “勘探隊有什麼收獲嗎?”坐在大屏幕附近的某國首腦開口問這塊顯示屏的操縱員,後者則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頂尖的物理學家和化學家以及生物學家們已經在里面連續工作了很多個小時,相信會有好的成果的。”

  

   “那就好。”這位梳著一絲不苟金發的瘦高男人站了起來:“各位首腦們,我想我們都必須要明晰的一件事情是——現如今我們所有的討論都基於我們能夠正面擊敗北白川硝子,但顯然我們不具備那種力量。我現在的提案是:請各位把本國內最優秀的科學家們都分享出來,我希望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通過對這個外星科技的結晶的分析找到能夠和那個女孩兒抗衡的力量。”

  

   “同意。”其他人也很快點頭附和——對於這些站在更高角度俯瞰世界的家伙們來說,沒有什麼比處理硝子更加緊急的事件,這是一個可悲的事實:即使硝子無數次為保護人類而站出來,即使硝子已經無數次搭救人類於絕境之中,人類的領袖們還是不信任硝子,人類的領袖們依舊不感激少女,這其中蘊藏著的是無比復雜的人性以及對人性的考量,無法評述這件事本身的對錯,但可以確定的是,在今天晚上之後,各個國家最頂尖的科學家都帶著各自的團隊日夜兼程的到達了北極,一個巨大的研究所在集合全世界力量的情況下,圍繞著這艘外星飛船秘密地被搭建了起來。

  

   硝子對此完全不知情。

  

   她依舊執行著自己的工作,原來是打理書店,現在是打理來書店的人——當身份暴露了之後,她每天面對的人和事物又一次變得不同了起來,她書店的門檻幾乎都要被踏破了,經常會有被她救下來的家庭共同為硝子獻上禮物,硝子往往會拒絕錢財,但是一般都會接受小朋友畫得歪七扭八的畫,也會接受人家自制的烘焙食品或者小零食,她喜歡這個,因為她覺得這里面摻著的是讓她為之感動的真心實意。

  

   但是至於其他的——硝子只能不住地苦笑,當她的身份公諸於世之後沒多久,她就被邀請參加無數官方活動的宣傳,征兵也好,各種各樣的政府機構也罷,硝子的一舉一動都是最有影響力的廣告,無數國家的產品都找到她做代言人,涉及了幾乎全部的行業,而審時度勢的硝子——大概摻雜著個人對於麻煩的抵觸,硝子拒絕了所有帶有官方意味的邀請,但更麻煩的生活還在後面。

  

   無數著名的畫家為了求見硝子一面而在書店門口久坐等候,硝子曾經因為實在不忍心看某個畫家頂著滂沱大雨站在門口而為那個人打開了書店的門扉,那個畫家和所有的畫家一樣,懇求硝子當模特,想要為她畫一幅肖像畫,開了一個口子之後,拒絕其他人便成了一件難事,因為難保沒有拒絕的那位畫家不會被借題發揮,於是硝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騰出時間來給那些梳著分頭,穿著極度考究或者極度不堪的畫家們做模特,只是心中不含雜念的畫家似乎也很難求,硝子接待過十來個畫家,每一次他們對硝子提出的要求都各不相同但又殊途同歸:

  

   “硝子小姐...能不能請您換上肉色絲襪呢?”

  

   “硝子小姐,您如果穿著黑色的連衣裙搭配上過膝襪,一定會更漂亮的!”

  

   “硝子小姐,您能穿高跟鞋站在書架旁嗎?我想描繪您生活中的樣子。”

  

   “戰姬小姐...”

  

   久而久之硝子也實在是不勝其煩,索性謝絕了所有攝影師與畫家,而此時的硝子簡直成了一條條產業鏈的源頭,無論是小說家還是音樂家都爭相求見硝子一面,至於網上——以硝子為原型的漫畫,小說已經泛濫成災,硝子甚至聽說有導演開始以硝子為原型拍攝大成本的超級英雄電影,這些都讓討厭被他人介入生活的硝子大感不適,尤其是當她發現有人高價出售私自保存的硝子凌辱錄像時,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厭煩正在達到頂點。

  

   連今天的晚飯去了哪一家店都會成為網上熱火朝天討論的話題,她去的店鋪第二天就會用她的照片打廣告,店鋪老板堂而皇之的用相機拍攝硝子吃飯時的樣子,然後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將硝子的照片貼在店鋪門口,至於其他的各行各業——硝子穿的衣服,鞋子,絲襪的供貨商都會時不時地給硝子寄他們生產的新款服裝。

  

   尤其是那些生產絲襪和褲子的廠商——那些平日里制作各種服務王公貴族的奢侈品的商家現如今寄給硝子的樣品簡直絡繹不絕,眼下的硝子簡直成了潮流,前兩個月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硝子當時看著被送到手里的絲襪說:“我很喜歡這款過膝襪上面的圖案呢,很漂亮。”而第二天,硝子中意的那款過膝襪就被刊登在全球最權威的時尚雜志上,並且有著供不應求的巨大銷量。

  

   有著極強忍耐力的硝子現如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忍耐正在達到極限,她那本來就很罕見的笑容現在幾乎再也不會出現了,以至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硝子臉上古井一般的面無表情改換成了時時刻刻板著臉,寫滿了不開心的樣子,但即使如此,硝子也未曾向其他人求助過,她知道一旦向她人求助,自己就有了被人拉攏甚至控制的可能,於是她只得一個人苦苦支撐——她早就退學了,因為她不想在踏入學校的一瞬間就被幾百雙眼睛盯住。

  

   噩夢還是會時不時地糾纏硝子,硝子也總是會遇到那些胡子拉碴的肮髒男人,在和硝子擦身而過的時候對硝子輕輕地說:“我看過你的絲襪腳給男人搓雞巴的樣子,已經射了無數次了。”這樣猥瑣的言論,而硝子除了憤怒之外似乎什麼都做不到。

  

   有了那個視頻之後,關於硝子的戰敗凌辱類衍生作品也開始在硝子不知道的情況下活躍在了色情視頻網站上,人們執著於用AI換臉,3D建模,來模擬硝子被各種類型的敵人打敗之後凌辱的場景,而每一次這樣的視頻下面,“謝謝制作者,我射了”和“你這種肮髒的家伙為什麼要侮辱我們的硝子”這兩派言論都會瞬間吵得不可開交。每一個相關視頻的回復速度都相當之快,而視頻刪除的數量也極其之快,這段日子所有網絡視頻的審核人員都忙得焦頭爛額,一時間視頻審核居然成了高工資的香餑餑。

  

   明美時不時地會和硝子打電話,而硝子自己都無法確認明美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她的朋友,可後者卻因為這樣曖昧的關系大發橫財,明美也成為了許多商家追捧的對象,甚至有些人開始幫助明美出書,聽明美的意思,好像連書名都想好了,就叫——《我和奧特戰姬朝夕相處的日子》。這讓硝子感到沒來由的惡心,那之後便不再和明美來往。

  

   對硝子的保護力度在逐漸升級:剛開始的時候各國政府派出了最得力的特工搬到硝子的隔壁以保護硝子的安全,後來各國的首腦意識到了硝子的實力根本用不著任何人保護的事實,於是開始更加注重硝子的心情培養,這是一個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盛況,全球頂尖的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被聚集在一起,成立了對硝子心理健康狀況的調查小組,雖然成立的時間比較晚,不過在組織創辦之後,硝子也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自己接到的廣告數量在減少,每天如影隨形地跟蹤她的人也幾乎找不到了。

  

   “熱度消退了呢...”這一年的冬天,硝子站在書店的櫥窗背後看著城市因為漫天的飛雪從灰轉白,發出了一聲落寞的呢喃——她畢竟還是太年輕,即使到今年也才二十歲,即使讀過再多的書,也沒辦法處理這種曾經被萬人擁戴,如今又無人問津的落差,回頭看看已經沒了客人的書店,多少感覺到了一絲消沉,大落地窗的內側,硝子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即使過了接近兩年的時光,硝子的身材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身體的逐漸成熟讓她長高了一些,那雙長腿於是看上去也就更加的誘人,少女戴著眼鏡坐著,安分並攏的腿被細膩的黑絲包裹著,少女知道自己的身高有增長,再不長一點肉的話這雙腿看上去會像蜘蛛一樣,於是也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飲食,於是那對兒促狹的胸部也終於慢慢見了隆起。

  

   曾經拯救了這個世界的美少女,越發地出落成一個讓人無法移開視线的大美人,如今輕輕啜飲著咖啡的硝子只是注視著雪花一片片地飄落,察覺到硝子的心情因為無人關照而低落的調查小組於是又適時地放松對各大組織的管控,沒過一周就又有幾家大型的企業與機關單位推開硝子書店的門扉,和這個明顯流露出欣喜情緒的少女握手,洽談合作。

  

   在硝子對名氣和眾人的追捧感到厭煩的時候就立刻將硝子的私人領域保護起來,而在硝子感到落寞的時候又立刻將硝子稍微推到世界舞台的正中央。

  

   如果硝子知道這背後的真相,不知道會是憤怒還是為自己感到可悲。

  

   在硝子為各種各樣的廣告和采訪裝點著生活的時候,地球的最北端正上演著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科研行動。

  

   全世界所有頂尖的科學家用通用語言交流著對於外太空飛船的研究成果,這大概是人類歷史上技術飛躍得最快的幾年,無論是物理學還是化學,乃至生物學都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這個星球的居民在面對他們自己預設出的巨大威脅時展現出了可怕的韌性,首腦們只需要在辦公室里繼續處理日常的工作,來自北極的實驗報告就會如同雪花一樣飄進他們的辦公室。

  

   這些實驗報告放在沒有怪獸入侵的那個年代,隨隨便便拿出來一篇都會是震驚世界的偉大報告,可是在這兩年里卻成了再普通不過的稀松平常,至少在今天,硝子在擺出各種妖嬈的姿勢,向時尚雜志展示自己曼妙的雙腿時,全球的首腦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你們看到她的影響力了。”一個首腦皺起了眉頭,手里拿著一沓報告:“全球經濟在她的影響下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更不用提那些明里暗里支持她的人,已經發展出一個相當巨大的組織了。”

  

   “是的。”另外一位首腦——就是當時首腦們在硝子的最後一戰結束後在作戰會議室里坐在電子屏幕旁邊指揮第一批科學家入駐飛船的首腦,現如今這個家伙從秘書的手里接過了一份檔案袋,從中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現在我必須遺憾的宣布,這個可愛的女孩兒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了。或者說,那個名為奧特戰姬的力量不能再留存在世界上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在場的所有首腦無一例外全部點了點頭,在這個瞬間,這幾十位首腦代表人類對曾經保護這個世界的少女下達了死刑的判決。

  

   “各位的決斷讓我欣慰,我很高興這個時候沒有人為了可憐的色欲和憐憫而選擇把人類推向火坑,很幸運,我們的科研在近些年取得了非常可觀的進展,我們正在著手開發由全新能源驅動的戰斗型機器人,當然這個工程可能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才能竣工,但是至少我們對於外星飛船掛載武器和那些怪獸核心的研究讓我們得到了和怪獸同等威力的攻擊手段。”

  

   在場的首腦們的神色很難說是欣喜,他們的表情很復雜——在一個共同假想敵的促進之下,人類被迫要審判一個看上去完全人畜無害的少女,即使多年的政治生涯讓他們直接或間接殺死了無數的人,但當他們要殺死這樣的一個或多或少拯救過他們或他們的人民的少女時,恩將仇報的負罪感還是會不自覺地從他們的心底涌起。

  

   “我們國家的研究成果。”另一位首腦燃了一支煙:“雖然沒有直接的武器研發,但是我們分析出了當時作用在硝子身上那種藥的成分,並且已經成功產出了三四份高仿版本。”

  

   “高仿版本?”坐在他旁邊的禿頂男人擦了擦腦門的汗水。

  

   “效果沒有怪獸直接作用到硝子身上的那份那麼強,但是如果能找個機會...塗抹在之前生效的部位的話,我相信會激發出原版的那種效果。”

  

   “我很高興我們已經有了基本的武器和硝子對抗。”坐在桌子邊側的首腦點了點頭:“那麼就開始制定針對這個女孩兒的戰斗策略吧。我們的將軍和元帥應該到場了吧,請他們進來吧。”

  

   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針對硝子的作戰會議在北極成功召開,那之後,全球的軍隊都開始了保密度極高的審查,挑選那些對硝子並不支持或者是憎恨的精銳軍人加以對特殊裝備的使用訓練。至於我們的硝子,在怪獸已經不入侵城市的情況下,早就已經遠離了她所厭惡的短兵相接的廝殺,與奧特戰姬的力量完美融合的硝子在屬於她的生活里適應著全新的生活節奏,本就討厭與人過多交流的硝子最近在考慮搬家,這麼多年的書店經營已經讓她存了相當的一筆錢,足夠去隔壁的城市開啟一段全新的生活,可以她的身份,無論跑到哪里恐怕都會成為引人注目的焦點罷,硝子這麼想著,開始為今天的工作做著准備。

  

   黑色的針織衫外面套著的是自己學校的冬季制服——雖然被迫遠離了學校的生活,但硝子還是懷念著那段在學校讀書的時光,所以校服一直被硝子保留著,時不時會拿出來穿上一天,至於下半身——今天的硝子選擇了長百褶裙加褲襪的搭配,裙擺一直到接近膝蓋的位置,顯得和硝子的性格一樣保守又認真,那完美的雙腿無論在任何時候穿上任何顏色的絲襪都會顯得無比的勾人魂魄,這也是硝子無數次被邀請做絲襪與鞋子形象代言人的原因,當她的奧特戰姬身份被公開,無數用她和奧特戰姬形象對比的帖子,還有品鑒硝子美足的帖子在網上經久不衰——互聯網上的那些家伙們將硝子的偷拍照與宣傳用的照片全都都擺了出來,硝子偶爾也會去看看,感嘆自己在鏡頭前面原來是這個樣子。

  

   纖細的美腿在燈光的映襯下曲线更加分明,看上去也更加的纖細,順滑的黑絲反射出了柔和的光澤,少女的絕美雙腿在鏡頭前擺出的任意姿勢都能夠吸引每一個男人的眼球,不知是否是奧特戰姬的力量,穿著任何種類的鞋子也無法改變少女那完美的腳型,那兩只美腳即使在赤裸的時候看上去也不肥不瘦,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飽滿和細膩,不會因為血管的突出而顯得有些干瘦猙獰,在穿上絲襪之後更顯得飽滿順滑,硝子仔細地看著自己美足的照片,像是欣賞其他人的腳或者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仔細地分析著自己的腳型,她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腳有一點小小的自戀,她自己心里應該也清楚自己的腳是很多男人泄欲的目標,她在感到惡心和厭惡的同時多少也感受到了一點被肯定的感覺,少女在無數人的吹捧與夸耀中逐漸有些迷失了自我,就像是之前所說的,硝子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少女,是一個將兒時的經歷化成自己超凡脫俗的動力的少女,但她終究是一個用心靈的壁壘將自己封閉住的年輕女孩兒,她才二十歲出頭,除了和賣書的商家和書店的客人打交道之外就再沒什麼真實的社會經歷,至於在暴露真實身份之後的那些社交,全部被奉承和眾人的追捧填滿,這就導致了硝子根本沒有真正見識過太多的人性丑陋,也導致了硝子被弄得有點忘乎所以。

  

   雖然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早就將自己視為世界的主宰了,硝子這種僅僅是稍微添了點自戀的程度完全屬於無法避免的正常情況,可硝子仍然會為此感到自責,也經常因此自省,但這樣的自省帶來的收效卻很微小,對於這個女孩兒來說,做到寵辱不驚依舊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帶著這樣近乎抑郁的情緒,硝子悄悄地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獨處的日子,她變得越來越不願意和人深入交流,甚至連新聞都不怎麼願意看了,她已經厭煩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網上和電視上,北白川硝子正在封閉中越陷越深,而歲月也就一點點地流轉著,那早就已經瞄准了她的武器也終於准備扣動它的扳機。

  

   時間來到了這一年的冬天,大概是十二月的末尾,星球圍繞恒星公轉的圓滿象征著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又忙碌了一年的硝子肚子走在了自己已經過於熟悉的街道,穿著還是和幾年前一樣朴素,東奔西跑采購新年物資的硝子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了自己經常會去的水果店。

  

   “老板好,新年快樂。”硝子帶著禮貌的笑容——這笑容在硝子多年的磨練下看上去自然又優雅——看向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經常送她水果的老人,但讓硝子驚訝的是老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看上去比她大上八九歲的青年,看上去結實的很,氣質也讓硝子感覺有些生人莫近。

  

   “漢克斯老爺爺不在嗎?”硝子有點猶豫的向水果店的深處走了幾步。

  

   “老爺子生病了,我們是他兒子的朋友。”坐在收銀台的男人站了起來——足足比硝子高上一個頭:“需要買什麼呢?硝子小姐?”

  

   “我需要點橘子,然後再來一點點苹果,啊,需要的量不多,我可以自己挑嗎?”硝子依舊禮貌地看著這個向她走近的高壯青年,心里思襯著“好像從來沒聽漢克斯老爺子提起過他的兒子”一類的事情,不過她也沒有太去在意這件事情,畢竟這和她沒什麼關系,哪怕是漢克斯老爺子,現在在硝子的心里也悄悄地被降格為普通人類的一員,她開始逐漸將自己與他人劃分了界限,而這個過程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好的,硝子小姐,好的。”男人逐漸走近了硝子,而硝子對此則完全沒有防備,多年來被人簇擁愛戴的感覺讓她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只要是人類就會想要拼命地觸碰到她的身體,這是尊敬的證明——如果是多年前的硝子,一定會警惕地遠離這個人幾步遠吧,曾經的她是會下意識和人保持距離的少女,但現在已經不會了。

  

   這給了男人可乘之機,在硝子仔細地挑選著品相更好的水果時,一根質地極其堅韌的鋼絲猛地套在了硝子的喉嚨上,並開始拼命地向硝子的背後收緊。

  

   黑手黨們才會用到這樣的武器,這個兩端有木質把手的細絲被稱為絞索,材質比釣魚用的魚线還要堅韌得多,用來處決黑手黨家族的叛徒,如今這強韌又纖細的絞索卡在了被首腦們定義為人類之敵的硝子的脖子上。

  

   “咕啊!!”頸部的劇痛讓硝子發出了一聲被扼住的慘叫,窒息感瞬間讓這個少女產生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欲望,這一個瞬間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呼吸能力在這急促縮緊的纖細絲线中被非常干脆利落的剝奪,下一秒她的身體就開始如同一條剛剛被釣上岸的活魚一樣胡亂地撲騰,她那張素美白淨的小臉瞬間因為充血漲得通紅,硝子那兩條纖細的長腿無助地蹬踹著,就好像想要把身後這個男人撞開一樣,而硝子也差點就做到了,那小小的身體即使再無力,也有著接近一百斤的力量,冷不防地撞上一下也成功地讓硝子身後的男人後退了一步,但男人沒有給她繼續反抗的機會,另外的三個男人邁著飛快的步子趕到了這個即將奪取硝子生命的現場,另外有兩個男人從門外箭步闖入。

  

   不大的水果店里瞬間被六個男人和一個少女給占滿,其中一個強壯的男人狠狠地給了硝子的腹部一拳——硝子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為曾經接觸到任何的戰斗,現如今反應慢了何止一拍?俏臉充血腫脹的同時,拳擊的劇痛也差點將這小小身體的腸子全都絞碎,硝子絕望地噴出了一口胃液的飛沫,肺部本來就不足的空氣又一次被擠了出來。

  

   下一刻,另外兩個男人帶著絕對的強勢將硝子那穿著黑色褲襪的雙腿給抱了起來,硝子這會兒穿的是短靴,精巧地包裹著她纖細的腳踝和美足,如今這兩個男人在硝子離窒息而死越來越近的時候將硝子那被全球頂級服裝公司定制的短靴給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鞋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硝子的美足又一次展露在了在場男人們的面前,因為窒息的痛苦,五根腳趾無助地張著,就好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但那只是人下意識的反應。

  

   從門外衝進來的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密封良好的瓶子,另外的男人握住了硝子不斷蹬踹的腳踝,瓶子打開,男人將那粘稠度極高的液體傾倒在了硝子的腳上,即使在窒息的情況下,硝子依舊感受到了雙腳上熟悉的溫暖感,就像是貪圖硝子的美足一樣,男人們不斷將那粘稠的液體在硝子的足弓、腳趾、腳背、腳掌以及腳踝上抹勻,同時得到了這些年里鮮有人能夠達成的成就——對硝子的美足來一次密切接觸。

  

   而對於硝子而言,此時的情況已經危急到了極點,她意識到自己那光輝燦爛又帶著無限糾結的人生即將在這一刻終止,雖然硝子的臉上平時總是一副厭世的樣子,但是她是真心的熱愛這個世界,也真心地熱愛自己的生活,在死亡在向她招手的時刻,她憤恨地發出了一聲連絞索都不能抑制得住的吼叫,聲音就像是小小的野獸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下一秒,鎖住硝子的男人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手感受不到阻礙了。

  

   硝子在他的控制下憑空消失了。

  

   “哈啊...哈啊啊...”男人們敏銳地轉身,以相當快的速度鎖定了硝子的位置——她出現在了水果店的門口,跪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艱難地喘息著,臉上的紅暈慢慢地消退。漫天的飛雪中,這個寒花一般的少女掙扎著獲取著空氣中的氧,硝子感到腦子一陣陣地眩暈,在馬上就要死掉的這個瞬間,她才想起來自己奧特戰姬的稱號不是被人憑空捏造的,她動用了三年多都未曾動用的戰姬之力,進行了一次空間轉移。

  

   “動手。”其中一個男人從懷里抽出了刀子,另外的男人們也都各自拔出了短刀,邁著讓硝子為之震驚的大步,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奔跑到了硝子的面前。

  

   “!!”驚訝的硝子甚至沒時間去找自己的鞋子,就這麼赤著腳縱身一躍,奧特戰姬的力量讓她一步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半空,雖說是跳躍,但在這些男人的眼中這個少女分明是緩慢地飛行了起來,那纖細的,穿著大衣的身體慢慢地升高,仿佛受到了天堂與上帝的感召似的輕輕閉上了眼睛,今天沒有雪,氣溫很低,但硝子的頭發卻紛紛揚揚,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硝子那狂舞著的長發開始變白了。

  

   並沒有全部變成白色,但是那一縷縷的白湊到一起,讓人無法忽視這個顏色——硝子變成奧特戰姬之後的發色就是純白。

  

   飛躍起來的硝子像是一只靈貓一樣從三米高的半空落地,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其中一個倒霉蛋衝出,這一刻硝子的速度快到讓男人們無法看清,當硝子一拳打中持刀男人腹部,並在男人的後背炸出一道氣浪的時候,那個男人立刻慘叫著倒飛出五米遠。而剩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眼下發生了什麼,並一齊從不同的角度用匕首刺向那被大衣包裹著的纖細身體。

  

   “哼。”看著向她刺來的刀子,硝子不由得發出了一聲下意識的冷笑——速度比人類快無數倍,力量也強於人類無數倍的怪獸在硝子的手下都被一個個的殺死,為什麼他們會覺得自己能被人類輕易殺掉呢?

  

   砰砰砰,砰砰。

  

   在男人們驚訝的目光中,站立在原地的硝子一分為五,拳頭繞開了男人們的刀路,同時擊中了這些男人們的下腹。

  

   五個撞擊聲幾乎是同時發出的,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清硝子剛剛出擊的動作,只覺得這個少女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怪物——但事實上硝子根本沒有分身,但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在男人們的視網膜中留下了硝子上一個動作的殘影,看上去就像是進行了一次分身攻擊一樣。

  

   戰斗這就結束了。

  

   硝子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那幾個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活動了一下腳趾——腳趾間全是黏黏的不明液體——走到了水果店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做聲的男人們,把鞋子提到腳上,簡單地跺了跺腳,留下了一部分的錢放在收銀台上,挑了幾個自己喜歡的水果裝進手提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書店。

  

   但是——街上沒有行人。這讓硝子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平日里即使不是奧特戰姬,普通的打架斗毆應該也會吸引無數圍觀者的,但在這個新年將至的下午,卻沒有任何一個圍觀者旁觀這場戰斗,她剛剛險些死掉,這讓硝子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即使如此她走路的時候身子也在抖,對於“有的人並不愛她”這個事實的認知第一次清晰了起來。

  

   這之後該怎麼處理?立刻報警嗎?硝子覺得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她沒有留在現場,她害怕之後還有不怕死的狂徒衝向她,換來被暴打一頓的結局,硝子只用了百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但她心里很清楚人類究竟能承受什麼水平的攻擊,所以只要這些結實的男人像外表表現出來的那般堅強,那就一定只是會在醫院躺幾天而已。但這個情況也不能夠瞞下不報,總而言之,硝子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報告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硝子小姐??您那邊的情況我們會立刻著手處理的,請您不要害怕,需要我們派人保護您的安全嗎?”

  

   “不用。”硝子淡淡地搖了搖頭。走回了書店,第一件事是將自己的腳洗干淨——但等她回家之後,腳上的液體已經完全不黏了,就像是普通的水一樣,即使如此愛干淨的硝子也仔細地洗了洗她的腳丫,吃掉了剛剛買的水果,給書店進行了簡單的裝飾之後坐在了床上——今天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的工作日,這讓硝子頗為擔心,這情況總歸不對勁,硝子在心里揣摩著,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問題的解決辦法,她也沒有朋友可以商量這些事情,最終只能苦澀地讀著那些書本,等睡意來臨的時候洗個澡上床睡覺。

  

   晚上又一次做了被人按在中心廣場輪奸的噩夢,這讓硝子的睡眠質量變得極差,以至於第二天沒能准時起床,電話鈴聲叫醒了硝子,迷迷糊糊的硝子戴上眼鏡之後接通了電話,話筒的對面是一個嚴肅的警察的聲音。

  

   “硝子小姐,請您來書店門口一趟。”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冰冷又陌生。

  

   硝子皺了皺眉,還沒等她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話就掛斷了,她只得開始換衣服,並進行今天的服裝選擇——今天的服裝搭配是她最喜歡的長褲里藏著絲襪的穿法,只不過因為天冷換成了褲襪,踩著帆布鞋的硝子上身是黑色的毛衣加上毛呢大衣的搭配,這一套比較緊身的穿法把硝子的身體修繕得更加纖細了,尤其是這緊身的牛仔褲,讓硝子雙腿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無比的美輪美奐。

  

   就這麼出去吧。硝子疲憊地想著——每一次做這個噩夢都讓硝子的內心近乎崩潰,這一整天硝子的狀態都會相當之差。圍好了圍巾之後,硝子打開了書店的門,而書店的門口擠了一大群人,警察在人潮之前組成了一道人牆,維護著人群的秩序。而在看到硝子之後,人群立刻像是被潑了水的熱油一樣沸騰了起來。

  

   “賤人!!!”面對這個之前從沒見過的情況,硝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塊石頭就在一個尖銳的叫罵聲中從人潮飛出,並精准地擊中了硝子的額頭。

  

   “咕!”痛哼一聲的硝子倒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額頭,她的額頭破了,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好疼...怎麼....怎麼了?”

  

   “你竟然敢殺死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目光越過鮮血的簾幕,硝子這才看清了是誰在叫罵——那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婦人,這會兒她的手里還握著一塊石頭:“賤人!虧我們那麼尊敬你!”

  

   “您等一下....”硝子的腦子被砸得暈乎乎的,花了好久才想起來昨天的那場戰斗,然後驚愕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他...他死掉了嗎?”

  

   “該死的賤人!婊子!”那個婦女癲狂地吼著,另一塊石頭扔向了硝子,這次硝子倒是輕巧地避開了,但她卻仍然無法從震驚中擺脫——她殺了人,她把那個人給殺死了。

  

   “還有我的兒子!”

  

   “還有我的!!”

  

   人群們出現了不同的聲音,在場的似乎全是昨天死難者的家屬,現如今他們都開始發出瘋狂的吼聲,警察們雖然在維護著秩序,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的情況,似乎硝子越是顯得錯愕,人群們就越憤怒,硝子那飽讀詩書的大腦沒法給她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她整個人都被這個事實刺激的呆住了,以至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可她自己是確定的:她絕對沒有出全力去毆打那些男人,甚至那些差點殺了她的男人們每個人只是挨了她一拳而已,怎麼會呢?

  

   思緒像是亂麻一樣揉成一團,她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是奧特戰姬啊?她明明那麼多次從怪獸的踐踏下拯救了人類啊?明明昨天的戰斗她根本沒有用全力啊?明明她是在被殺死的邊緣反擊啊?可為什麼她要被口誅筆伐到這個地步?

  

   硝子的瞳孔在顫抖,她的耳朵里開始被強硬地灌入汙穢不堪的辱罵,從對行為的攻擊上升到對硝子的人身攻擊,同時更多地石頭開始飛向硝子,硝子咬著下唇,攥緊了拳頭,奧特戰姬的能力讓她能夠躲開石頭的攻擊,更是能清晰地分辨每一句辱罵,但她還是在忍耐,她需要等人們罵得累了之後再好好地解釋,她不想和群眾的激昂對著干,所以她強迫自己想一些其他的東西,想想托爾斯泰,想想馬可奧勒留,想想叔本華,康德或者松尾芭蕉——

  

   “惡心的賤人!自以為力量強一些就牛上天了是嗎!果然不是人類的家伙完全不能信任啊!”

  

   忍耐...想一點開心的,想想輕小說的內容...對啊,那些戀愛喜劇,她也曾經憧憬過呢。

  

   “你和你那肮髒的爹娘一樣該死!王八蛋!你爹媽在被怪獸轟碎成人渣的時候怎麼沒順便把你帶走!!”

  

   忍住,北白川硝子,想想別的,轉移注意力——啊啊,艾布拉姆斯在《鏡與燈》里把寫作分為了四個構成因素,分別是作家,世界,讀者和作品...

  

   “一個在全世界所有人面前被輪奸還高潮個不停的婊子!有什麼資格站在我們的面前!你肯定是故意被怪獸打敗強奸吧!你這妓女!去死吧!把你那下賤的黑絲腿張開!你只適合被狗奸屍!!”

  

   “......你說什麼?”敏銳地捕捉到這句話的少女扶了扶眼鏡,放開了拳頭,輕輕地問了一句。

  

   硝子的忍耐達到了閾值,或者說完全衝破了閾值,唯獨對這件事情,硝子完全完全無法容忍,憤怒到極點的硝子聲音很輕,但是卻精准無誤地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或者說這個聲音是直接在這些人的顱內響起的,這聲音雖然平靜,但在其他人聽來卻莫名地帶有死神降臨一般的壓迫感。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噤若寒蟬,他們怔怔地看著硝子,這一次的硝子沒有像之前那樣高高地躍起,只是站在那里,她的頭發開始從發梢蔓延出和雲層一般純淨的白,從發梢到發根,三秒前的硝子是纖細又嬌弱的書店老板,是個病懨懨的文學少女,現在的硝子則是那個地球的守護者,亂發如雪。

  

   她邁出一步之後,就好像是整個世界在向她妥協一樣,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步,卻讓硝子瞬間來到了剛剛那叫囂著擊穿她忍耐極限的人面前——這人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瘦巴巴的,高顴骨,腦袋向前傾著,如今看著硝子突然來到他面前,那眼神中寫著的很難說不是畏懼。

  

   在人群的包裹下,男人能夠毫不顧忌地用汙言穢語來攻擊看上去勢單力薄的硝子,可當硝子與他面對面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立刻表達出了害怕的情緒。

  

   這幅蠢樣無疑更讓硝子更加憤怒——哪怕這個男人繼續辱罵硝子,也會讓硝子心生一點敬佩之情,可此時此刻男人的恐懼與想要逃跑的動作讓硝子的眼神中再沒了任何一絲情感,變身成奧特戰姬的她雖然沒有著上奧特戰姬特有的皮膚,硝子依舊穿著自己出門之前選擇的那一套,但奧特戰姬巨大化之後的力量,在這個小小的硝子身上一個都不會少。

  

   “去地獄檢討你的言行吧,鍵盤俠。”硝子眯起了眼睛,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之下,她舉起了小小的拳頭,然後用拳鋒撞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額頭。

  

   嗡。

  

   一陣輕微的嗡鳴聲之後,這個男人開始從與硝子接觸到的位置開始分解,分解為一片片雪花一樣的閃亮碎屑,在分解開始的一瞬間男人似乎想哭叫,但分解的速度太快了,沒有機會讓他交待遺言。

  

   “.....”硝子冷著臉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塊空地——剛剛這里還站著一個男人。但現在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中了。

  

   下一秒,人群發出了共同的顫抖,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們開始以硝子為圓心向外遠離。

  

   “全體注意,北白川硝子失去控制了!”警察瘋狂地對著對講機嘶吼著,他們也從未見過這種殺人的方法,以至於聲音都帶著劇烈的顫抖,至於硝子此時已經被刺激得有些失控——所謂的老實人發火神鬼難躲大概就是說的現在這個情況了,硝子冷冽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警察,帶著冰冷的口氣問道:

  

   “你們想控制誰?”

  

   攥緊了拳頭的硝子盯著那位無辜的警察,打了一個響指,指尖正對一臉慌亂的警察。下一秒那個警察便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了起來,在半空中痛苦的撲騰著。

  

   “奧特戰姬殺人了啊啊啊啊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癲狂的喊了一嗓子,然後所有人都開始四散奔逃,硝子放下了那個警察,轉而伸出手,將所有人都用無形的手給攥住並提至半空,只要硝子再動動心念,這些人就會被捏成碎肉與屍塊,但硝子在這麼做之前仍舊猶豫了,她的憤怒很快就消弭掉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真真正正地殺了一個人的事實。

  

   握住那些人的無形之手松開了,人們墜落到地上,好像下了雨,

  

   硝子呆立在原地,又一次陷入了茫然與呆滯之中,但這呆滯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她的內心正為這件事情而困惑與自責中的時候,奧特戰姬敏銳的神經讓她捕捉到了危險的訊號,她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從轉身到凝結一個半空中漂浮的虛無來防御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在硝子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光團,將從遠方到來的攻擊全數吸收,至於這個攻擊被轉移到了哪里——北極的某個冰山突如其來的被削平應該和這次攻擊關系很大。

  

   硝子甚至定睛去看了一下攻擊的來源和攻擊的方式——那是一道來自一棟樓窗戶中的詭異光束,閃爍著不詳的彩虹般的色澤,這個色澤讓硝子無比的眼熟——和她戰斗過的怪獸,似乎都會用這種殺傷力極強的光束來攻擊硝子。

  

   甚至,這喚醒了硝子最不堪最不願面對的回憶——她的父母正是死在這種光束的轟炸之下。

  

   “怪獸!?”硝子下意識地思襯了一下,但沒有給她更多思考的時間,更多的光束從四面八方襲向了這個銀發的少女,帶著無盡的殘忍和必殺的決斷。

  

   硝子的速度比發射過來的光束還要快,她勉強地躲過了近乎包圍一樣的光束攻擊,即使如此,肩膀和腿還是被這光束給擦到了,貼身的牛仔褲帶著里面的黑色褲襪一起被悄無聲息地劃破,鮮血便流了出來,肩膀倒是還好,只是衣服受損,但是這讓硝子有點慌了神——如果真的是怪獸出現在了這個城市中,她還要去除掉那些怪獸嗎?

  

   硝子判斷的時間非常短——這麼多的書本和兒時給予言傳身教的父母讓硝子願意以德報怨,畢竟大部分人依舊愛硝子,於是硝子忍著腿上的疼痛,奮力地向上一躍,躍向了她所確定的一個光束發射點。

  

   雖然設想過硝子超人的身體素質,但是就這樣只靠跳躍動作就直接飛起來的情況大概誰都沒想到,以至於當硝子跳入那敞開著的窗戶時,里面那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還在准備下一次的攻擊。

  

   是人類?更進一步講,是軍人?

  

   硝子在見到那些面孔之後首先是錯愕,然後是憤怒。

  

   “為什麼?”硝子攥緊了拳頭:“為什麼要對我開火。”

  

   “因為人類希望你去死。”在牆邊的士兵突如其來的喊了一句,然後拔出手槍對硝子開火了。

  

   極其短的距離,即使是硝子也不能保證完全避開。奧特戰姬的力量全部爆發了出來,幫助硝子催動著自己的身體做極其快速的移動,光芒的屏障又一次出現在硝子的身後,幫助硝子吸收了這枚子彈,此後硝子的拳頭直接轟向了開槍的男人,這一拳的力道實在是強大極了,以至於直接將這位可憐士兵的肩膀給打穿。

  

   這是極其血腥殘忍的一幕,骨頭的碎屑伴著碎肉一並被硝子貫穿對方身體的拳頭帶出,硝子的憐憫之心在隨著連續將兩個人致死或造成極大傷害之後逐漸的在被消磨,以至於在另一個士兵向硝子再次發射光束之前,就被硝子一拳打斷了五根肋骨,並直接將那個奇形怪狀的武器踩成了碎塊。至於剩下的那個士兵則在見證了這可怕的一幕後完全喪失了斗志,他癱軟在地上,爬向自己的同伴,對著對講機瘋狂地呼叫著醫療兵。

  

   硝子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她以飛行的姿態在兩棟相距甚遠的大樓間行進,在這個過程中,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從街道的遠處涌上來,那些人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和氣勢洶洶的坦克,步坦協同著衝向硝子所在的這片街區,硝子冷漠地看著軍隊逐漸開向她,看著那些曾經向她致敬,鼓掌和歡呼的人類武裝力量,她從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但更多的是沒有想到人類會共同舉起武器來對付她,不管怎麼說,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有太高的巧合性了,就好像是一切早就事先安排好了似的。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她想太多了,人類的氣勢看上去是那麼的強盛,她降落了,落到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軍隊面前,人類第一次與怪獸對抗的時候,用坦克的陣列包圍了怪獸的四面八方,此時的情況與當時如出一轍,迎風的陣列面前,少女就像是一只可憐的蟲子,硝子的表情比尋常的任何時候都要平靜,有這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一處一直在支撐她的事物徹底被掏空了,她的心髒有一個空缺,無論用什麼東西都無法將其補充完整。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硝子輕輕地喝問著那些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聲音依舊很輕,但依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你是個危險分子,北白川硝子。”陣列的排頭,一個有著刀削斧剁般身材的金發男人用硝子國家的語言冷冽的回應道:“這個世界不需要神。”

  

   是啊,這麼一想,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我可以牽掛的人,我又何曾需要過這些人呢。

  

   硝子淡漠地想著:我為你們流血的時候,拼上性命保護你們的時候,站在所有手無寸鐵人類面前的時候,你們不曾記得,如今你們最頂尖的武器全部對准了我。

  

   我已經殺了兩個人了,硝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只素白的小手被鮮血浸泡著,寒冷的天候下,那血已經快要干涸了,但激發了奧特戰姬力量的硝子根本不會被氣溫所影響,她直視著黑洞洞的炮口與槍口,遠處還有火箭發射車,更遠的地方,迫擊炮與重機槍的陣地正在被架設和建立。

  

   那就接著殺吧。

  

   硝子攥緊了拳頭:“現在撤退的話,一切還可以是原來的樣子,我只需要做個普通的書店老板就夠了,我要的真沒那麼多,我想安靜的活,安靜的死,即使這樣還不准備放過我嗎?”

  

   “我沒有和幼稚的小丫頭廢話的時間。”金發男人向後方揮了揮手:“准備開火。”

  

   硝子率先發難了。

  

   她把眼鏡摘了下來,放在了大衣的內懷兜,然後她就出現在了其中一個坦克的面前,她沒有用隔空揉碎事物的念力,那樣會很傷神,使用奧特戰姬的力量會在相當程度上磨損精神力,硝子不知道這次變身解除之後到底會虛弱成什麼樣子,但她現在大概管不了那麼多。

  

   纖細的手撫上了這輛坦克:堅硬,冰冷又充斥著肅殺的氣質。

  

   人類先是用它殘殺同類,然後用它對付怪獸,最後用這個來對付她。

  

   悄然流轉的戰姬之力凝聚到了硝子的掌心,浩蕩的街道,如同海洋一般的人群,大家都在恐怖到來之前保持了沉默,以至於所有人都真切地聽到了硝子的聲音。

  

   她用耳語一般的音量輕輕地喝了聲“毀滅吧。”

  

   嗡。

  

   一道毀滅性的光芒從硝子的掌中迸發。那光芒是純白色的,但人們無法將它與今天的飛雪混淆,因為那光芒實在是太強盛了,沒有被直接擊中的人無法直視這道光芒,有人若是看到了這道光芒的迸發,那麼大概會感到雙目劇烈的灼痛並陷入短暫的失明,可相比那些被擊中的人而言,哪怕永久的失明都是幸運的,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當光芒散盡的時候,他們損失了起碼四十輛坦克。

  

   雖然上峰們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將硝子完全放手殺人的可能性也算了進去,可是在真正執行行動的時候,那些殺人如麻的士兵們還是太低估了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孩子。

  

   哪怕通過監視器親眼看到硝子在自己的書店門口將一個人化為齏粉,這些士兵也沒有想到硝子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無數荷槍實彈,磨牙吮血的士兵面前率先發動攻擊——他們怎麼可能想得到呢?曾經的硝子對周圍的人表現的是那麼的謙和有禮,風度翩翩,即使到了現在,他們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會被一股稍微猛烈一點的風給吹到,面色略顯憔悴,低垂著眉毛,長相還如此端莊漂亮的少女會成為一頭凶狠無比的野獸。

  

   此時此刻在眾人面前的硝子依舊穿著那身看上去相當修身的衣服,寒風中她的褲子破開了一個口子,露出內里白白的皮膚,讓人不禁幻想這位少女的皮膚到底有多麼的皎白,雙腿的形狀無論看多少次都會感到完美,大概會有很多人不喜歡這種纖細的類型,但是沒人會說硝子的雙腿不美,順滑的曲线堪稱天造地設,至於那對兒小腳,雖然這時候被鞋子裹著,但是沒人忘得了那個下午轉遍全世界的影響,也沒人忘得了那被黑絲包裹著的美足有多麼誘人。

  

   這里的士兵都是被篩選出來,絕對反對硝子的士兵,在他們眼中硝子所擁有的光環反而更讓他們厭惡,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男人們還是會不禁從性的角度思襯硝子的身體。

  

   但那種性欲只能持續到硝子動手之前。

  

   在硝子干脆利落地摧毀了一整列的坦克與士兵之後,其他士兵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對於硝子的輕視讓他們根本沒做好開戰的准備,這整齊劃一完全沒有戰術部署的隊列就能說明一切,硝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就好像是在確認讓生命在她手中大規模凋零的手感,此刻的北白川硝子仿佛真的成為了影視作品中所塑造的反派角色。

  

   軍人們在以最快的速度遠離硝子並整理成戰斗陣型,從最開始他們的戰斗部署似乎就成問題,他們預想中的硝子會以平時那個幾十米高的身體拉開架勢並展開戰斗,他們對硝子的掌握依舊是完全不足的,根本沒有預測到硝子在這個體型下依舊能爆發出毀滅性戰斗能力這件事,以至於即使他們攜帶了足以抹平一個城市的火力也完全無法施展,畢竟對空和對地的情況完全不同,小小的硝子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很容易捕捉不到,即使肆意開火也會誤傷到友軍。所以一時間整個戰場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慌亂中有士兵近距離朝硝子開槍,但正如之前一樣,全神貫注的硝子不可能被任何攻擊所命中,硝子靜夜書齋所在的這條街區的戰斗中,造成傷害最多的反而是友軍的子彈,這很說明問題,他們雖然將如何毀掉奧特戰姬全都計算好了,卻沒有制定一個絕對行之有效的對硝子的作戰方針。

  

   少女沒有任何武器,但是她抬起手的那個瞬間,天空中的雲彩都被扭曲地攪在了一起,此時此刻的硝子展示出了比對戰怪獸時候還要可怕的作戰能力,這位地球的守護者在最後一戰之後能力似乎得到了進一步的飛躍,現在她所使用的力量與魔法無異。而當硝子把手舉起之後,向她撲過來准備用近身戰傷害她的人們全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揉捏成了骨與肉的碎塊,而那些鮮血卻再也無法汙染少女的身體與雪一般的白發。

  

   “現在怎麼辦?”一個首腦眯起了眼睛。

  

   “等待。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什麼?等她把所有士兵全都擊碎嗎?”禿頂的首腦音調不由得提高了:“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已經看到起碼五十輛最先進的坦克被摧毀了,還要等嗎?”

  

   “放輕松,我的老朋友,我們的作戰計劃只有這一環稍微出了一點問題而已,其余的事情都在我們之前的計算之內吧?”這位首腦看向了旁邊的將軍:“轉播已經開始了吧?”

  

   “是的,奧特戰姬殺死受害者親屬,殺死士兵,向軍隊率先發難的場景已經如是地轉播到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電視台了。”將軍敬了一個禮。

  

   “好的,辛苦了。”這位首腦看上去還是一幅穩操勝券的樣子,他轉頭看向了那幾個一臉焦慮的首腦,有點疑惑:“我們就要除掉人類最大的威脅了,你難道不興奮嗎?”

  

   “我確實該興奮。”那位擦了擦禿頭上的汗水:“但是這個小丫頭已經把咱們第一批部隊百分之七十的武裝力量給摧毀了。”

  

   轟——

  

   紛飛的煙塵中,硝子飛躍而出。

  

   護在她身前的光芒護盾擋住了所有可能的攻擊,哪怕是那種模仿怪獸的攻擊機制射出的光束也無法奈何硝子的護盾,硝子的長發在半空中紛飛著,這位少女以神一般的姿態站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對人類軍隊開始了光线的轟炸。

  

   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退路了。硝子在空中漂浮著,心緒復雜——人類早就已經將我視為敵人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們安排好的,就是為了激怒她,毀滅她,讓她成為所有人的敵人,硝子淡漠地注視著身下華麗的爆炸,好像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硝子的心在一次次對最近事件的梳理中變得冰冷,可仍有無法割舍的情愫。

  

   我的靜夜書齋。

  

   她輕輕地念了一聲,就好像是內心對這個世界的溫柔在墜入深淵之前發出的最後一聲低吟。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無論遇到了任何困難,硝子第一件想到的事情都是回這個兩層的小書店,如今這個書店就在她的背後,哪怕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也好,她想要守護好這個寄存了她的思念和她與人世間牽絆的場所。

  

   光芒從硝子的掌中發射出,就像是一朵彼岸花悄然抽枝散葉了一般,纖細的光线散發著無暇的白色光芒向外蔓延,速度很慢,就好像是在看一場華麗的延時攝影演出,那些光芒就這麼互相盤曲折疊著,互相磨蹭著向那些正在進行下一輪彈藥裝填的人類爬去。

  

   事實上這場戰斗至今為止只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鍾,當硝子將自己書店所在那條街的士兵全都清理干淨之後,對方也終於能夠放開手腳向硝子開火,這二十分鍾里,敵人一直在等待硝子的注意力分散而被擊中,但是一直都沒能等到這個眼鏡娘露出破綻,反而等來了奧特戰姬最終的殺手鐧。

  

   纖細的身體被毛呢大衣包裹著,衣擺隨著冬日的冷風飛揚,仿佛能夠聽到旗幟獵獵作響的聲音,總而言之,此時這個名為北白川硝子的少女正緩慢地將甜美的死亡帶給每一個敵人,那從硝子掌中蔓延出的白色光絲輕柔地觸碰了每一個能夠觸碰到的人類有生力量,雖然速度很慢,但人類軍隊的速度好像被拖到了一個更慢的程度,被光絲前端觸碰到的物體都無一例外地開始產生類似於溶解一般的現象,就仿佛正在被極高的溫度炙烤著,溫度實在是太高以至於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光线前行的腳步,這一條條死亡的线不遺余力地捕捉著每一個能夠捕捉到的目標,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光线在貫穿坦克之後會精准地鎖定坦克內的所有成員,而那些人就好像是呆住了一樣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反抗。

  

   當然,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人嘗試著在這個空檔向硝子攻擊的,子彈,光束和炮彈都盯准了這個硝子不再飛速移動的空檔向硝子飛去,可那護盾就像是影子一樣伴隨著它的主人,幫助擋下了所有理論上可能的攻擊,同時那纖細的光絲依舊不停地自硝子的掌中蔓延開去。

  

   “該死的...”士兵們發出這樣痛恨的咒罵,然後被超高溫的光絲貫穿,雖然光絲的行動速度緩慢,但收割生命的過程卻無比的干脆利落,每一次都是精准地鎖定敵人的頭部進行熔穿,不造成任何痛苦,五分鍾後,這個地方化成了人間煉獄,除了硝子之外,在場再也看不到活著的生命,坦克的發動機仍然在發出轟鳴聲,但是里面的駕駛員已經全都安詳地死在了座位上,火箭發射車駕駛員也好,迫擊炮和重機槍小組也罷,全都在硝子的力量之下成為了游魂。

  

   硝子重新降落回了地面,降落的過程中她的衣擺與長發紛亂地飛揚著,背靠著冬日的冷冽陽光,結合這一地的屍骸與故事的背景,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宗教色彩,這一幕被高清攝像機拍攝並記錄了下來,此後幾十年的歲月過去,這張圖片被命名為《審判日》,但那是後話了,此時此刻的硝子只是平靜地落到了地上,輕輕提了提自己的鞋跟,穿著帆布鞋的少女以一種近似於輕松的穿著創造了一個煉獄,不難想象再過上個幾周,屍體的臭味就會讓天空的飛鳥都被臭得墜向地面, 硝子雙手插進口袋,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書齋——她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她這麼慢慢地走著,那耀眼的白發開始慢慢褪為黑色,眼睛中充盈著的金色光芒也慢慢變回了平日里的黑色,她從大衣的口袋里找到了眼鏡,用隨身攜帶的眼鏡布擦了一下,然後重新戴上。視野中的世界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完成著這樣的轉換——

  

   虛弱的感覺也開始從硝子的身體內部涌出,奧特戰姬的力量若是使用的話,或多或少都會浪費硝子本人的精神力量,會讓硝子變得虛弱,在剛剛那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硝子動用了大量的戰姬之力,表現到硝子的身體上便是四肢的乏力,大腦發昏且沉重,關節也會像是用舊了的零件一樣發出酸痛的感覺。

  

   在自己被虛弱完全被包圍之前,她要趕緊找一個地方休息。

  

   在這個時候,硝子心里仍然在想著她的書店,這個時候哪怕換做一個初中生都明白此時應該立刻轉移到其他地方的道理,但硝子卻依舊如此執著地走回了書店,像是為了提高安全系數一樣將書店的大門給鎖上,然後直截了當地上了二樓,躺在自己的床上。

  

   連傷心哭泣的力氣都沒有,直接睡下了的硝子又一次將那個噩夢重復了一次。

  

   夕陽,廣場,在她身上釋放淫欲的男人,野獸一樣的喘息,無用的告饒。

  

   這讓硝子又一次在有如實質一般的劇痛中驚醒。

  

   坐起身的硝子感受到了過渡使用戰姬之力帶來的負面作用,她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對戰姬之力的使用可謂胡來,她明明可以選擇在一瞬間擊殺所有敵人,可為了發泄憤怒的硝子卻以相當不經濟實惠的方式胡亂地使用著體內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

  

   這樣的舉動帶來的疲憊在所難免,硝子的胳膊艱難地抬起來,捶了錘更加酸痛的肩膀,腳踝也在放射出激烈的痛苦,可她太虛弱了,只能重新躺下,呻吟著忍耐著直到那股每次在噩夢之後都會向她襲來的痛苦折磨夠她的心智再離開。

  

   但硝子的休息時間非常有限。

  

   在解決了所有敵人之後立刻回到書店的舉動恰恰向人類暴露了她的脆弱,在硝子正在和身體的不適斗爭著的時候,已然蟄伏起來的戰姬之力還是忠誠地提示了硝子危險的逼近。

  

   甚至,比硝子的反應還要快,奧特戰姬用來武裝身體的那層銀白的著裝已經穿在了硝子的身上,當硝子的每一寸皮膚都被包裹起來之後,從書店的窗外飛入了一枚火箭彈。

  

   硝子感覺那一瞬間自己什麼都沒聽見,或者說爆炸的聲音實在是太強讓她短暫地失聰了,她只是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掀飛,火箭筒的彈藥在距離她幾米的范圍內爆炸,奧特戰姬的裝甲保護了她不至於被撕成碎片,但這一下爆炸還是將輕盈的硝子按在了自家的牆壁上。

  

   “我的家!!”硝子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爆炸之後火焰之蛇立刻開始爬上硝子的窗簾,火焰蔓延的速度超乎硝子的想象,硝子不懂軍武,但是她知道這個肯定不是尋常的爆炸物,火焰開始吞沒她所熟悉的一切,她裝滿兒時回憶的相冊,還沒讀完的書,喜歡的衣服,收集的郵票和樹葉標本,她每一個由自己親自命名的生活用品,那些小小的擺件,全都在極速燃燒的火焰中被焚毀,硝子尖叫著調動奧特戰姬的力量,奧特戰姬的力量也確實回應了她,當力量又被硝子重新喚回的時候,硝子首先用奧特戰姬的力量驅散了火焰,至少將房間里的火焰全都抹除為了虛無的齏粉,可這不能改變她那些珍愛的東西已經被燒毀的事實,更何況——

  

   樓下那反射到牆壁上的明亮光芒讓硝子感到了來自心靈最深處的恐懼,她飛奔下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她那些寶貝的書,裝咖啡豆的罐子,咖啡機,收銀台,電腦和小盆栽都被迅速地吞沒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烈火中的硝子發出了一聲絕望至極的慘叫,這聲慘叫是如此的悠長,就像是胸膛突然被插進了一把刀子一般,充滿不甘,驚愕和痛苦,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硝子那張精致的面龐,她的瞳孔中倒映著熾烈的火光,熾烈的火光點綴了因為震驚與痛苦顫抖的瞳孔,噩夢與變身帶來的折磨讓硝子眼白中爬滿了血絲,此時這個少女看上去仿佛是一個落難的修羅。

  

   她絕望地跪在地上,看著自己曾經最牽掛最熟悉的一切都在烈火中毀滅並再也無法復原,整個房子大部分為木質,火焰的炙烤讓這棟二層小樓變得極其脆弱,那在昨天被硝子裝飾得漂漂亮亮的天花板,這會兒正在不斷地掉下燃著的木條與掛飾。

  

   “不原諒...我不原諒....”憤恨絕望的硝子攥緊了拳頭,頂著熾烈的火焰撞開了書店的大門,而門外的家伙已經等她很久了——

  

   一道光束武器從剛剛撞開店門的硝子右側射向硝子。距離太近了,光束的飛行速度也太快了,硝子只來得及抬起右手招架,她的身體在接觸擊向她的光束之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這爆炸直接將硝子掀飛到了幾米之外。

  

   “嗚咕...”疼得渾身顫抖的硝子狼狽地爬了起來,再抬頭,無數黑色武裝的士兵已經在四面八方用武器瞄准了她。

  

   “你們還嫌死得不夠多嗎...”硝子緊咬著牙齒發出了近乎嘶吼的聲音,她起身,還未等她做出更進一步的反應,從天上不斷迫近的尖銳鳴叫就讓她的耳朵發痛,抬起頭的時候,一枚導彈已經在她的視野里越來越清晰。

  

   “!!”倉皇用護盾防御的硝子還未從被導彈攻擊的驚愕中恢復過來,那些士兵又一次同時舉起了光束武器想硝子開火,硝子發出了野獸一樣的吼叫,白發在空中飛舞,她硬生生地用奧特戰姬的護甲抵抗住了一次次的光束爆炸,這讓她的身體發出不間斷的劇痛,但硝子依舊忍耐著,用奧特戰姬的力量,隔著很遠的距離將這些士兵憑空捏為肉塊。

  

   其他在更遠距離的士兵在見到這個狀況之後,立刻開始向後方撤退,硝子驅動著戰姬之力想要進行一次瞬移,但頭部的劇痛讓硝子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她的大腦疼得讓她立刻涌出了淚水,身體在告訴她已經不能使用那種不像話的能力了,但奧特戰姬那恐怖的身體素質還在發揮作用。

  

   只需要狠狠地蹬一腳地面,她就會瞬間獲得戰斗機一般的速度。

  

   硝子向前衝去,她的速度沒有之前那麼快,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書店,現如今它已經被火焰給吞沒的一干二淨,已經出現了倒塌的跡象,淚水隨著硝子越來越快的速度被少女甩在了身後。

  

   我的人生已經四分五裂,我也沒有了家。

  

   硝子絕望地想著——事到如今,想要回到那個只是單純的對抗怪獸,不問世事的歲月算不算是一種貪婪?

  

   現在想要後悔自己之前的一個個決定是不是已經太晚?

  

   冬日的寒夜中,硝子向那些飛速撤退的敵人發起了追擊。

  

   她和那些敵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不需要幾步,硝子就能將他們抓住了。

  

   冰冷的滿月隨著雲層的散去而重新高懸於靜謐的夜空,這個城市的這一片區早就在首腦們制定完作戰計劃的第二天就被陸續撤出了,如今注視著硝子奔跑的,只有一棟棟已經空無一人的大樓。月光潑灑在這個纖細的少女身上,穿著修身牛仔褲的硝子踩著黑色的矮靴——那雙帆布鞋滿是浸透了的鮮血,在回家之後就被硝子換掉了。

  

   到了伸手就能觸碰到那些軍人的距離,硝子的雙腳突然又一次傳出了極度劇烈的痛苦。

  

   不止如此,那熟悉的感覺——腳掌開始發軟發癢發痛,腳掌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被尖銳的鋼針刺著,這種感覺讓硝子瞬間失去了對雙腳的控制,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刺著的硝子瞬間摔了出去,她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以至於當她因為雙足的痛苦感覺而摔倒時,在粗糙的瀝青公路上滑行了好遠的距離,硝子用手護著自己的俏臉,但仍然無法避免自己的膝蓋和手肘被劃破。

  

   奧特戰姬的護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無法為硝子提供保護並消散於空氣之中,硝子淒慘地趴在地上,顫抖了很久,在幾年前硝子曾經被外星人的藥劑暗算了雙腳,直接導致了硝子淒慘的敗北,那瓶藥簡直是扭轉硝子人生的萬惡之源,她的雙腳在那瓶藥劑的影響下比她的性器官還要敏感,直接導致了在中心廣場上,她被幾個猥瑣的男人蹂躪腳掌送到了一次次的高潮,這些慘痛的過去在熟悉的感覺時隔幾年之後又一次襲上雙足的瞬間涌上了硝子的大腦,她絕望的睜大了眼睛——情況簡直和幾年前如出一轍,她耗盡了精神力,幾乎用不出奧特戰姬的力量,而雙腳又一次被那種絕望的感觸攥緊——

  

   “A隊,B隊,目標開始喪失行動能力了,快過來。”原本還在撤退的那一隊士兵見狀立刻停下了腳步,在遠處看著硝子。

  

   “把我的書店還我...還給我...”即使在這種狀況下,趴著站不起來的硝子還是努力地攥緊了雙拳,她抬起頭瞪著那些士兵,淚水洶涌地流出:“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推測目標失去了遠距離殺傷的能力。”那個男人對著對講機說著,帶著小隊向硝子一步步的逼近,硝子很想用光束將他們轟殺成渣,也想用看不見的手把他們捏碎,她此生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麼充滿殺意過,但無力的她連起身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她摔得七葷八素,鮮血從膝蓋和手肘處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勉強地翻了個身,此時的雙腳已經敏感到即使只是被內里綴著絨的鞋子觸碰也會感到刺痛與瘙癢,這讓她那纖細修長的雙腿不住地顫抖。

  

   “你也會流血。”那個士兵笑著走到了硝子的身邊,用他的那只沉重的軍靴狠狠地踩向了硝子的肚子。

  

   “嗚噗!!”慘叫著的少女吐出了一口純淨的唾液,她那滿頭的白色長發正在慢慢地褪色,重新被黑色所填滿,奧特之力的失去讓俯瞰眾生的奧特戰姬又變回了那個體弱多病的書店老板,那小小的身子佝僂蜷曲著,抵抗著腹部被狠狠踩上一腳的痛苦,但此時更難受的仍然是雙腳,硝子拼命地嘗試著將自己的靴子蹬下來,但是做不到,哪怕這只腳只是輕微地接觸到堅硬的物體,那種酸軟和疼痛就會讓硝子的眼淚一股股地流出來。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恨你嗎。”那個男人點了一支煙,看向了前方,其他的小隊隊員也圍了上來,硝子被士兵組成的包圍圈團團圍住,就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一樣驚恐地看著這些如同山岳一樣高壯的男人,而那個隊長的每一句話都像釘子一樣砸進硝子的耳朵里。

  

   “我恨你高高在上的左右人類結局的樣子,我恨你那假裝登堂入室的裝模作樣,我恨你那超脫於眾生之上的力量,你是一把懸在全人類頭頂的劍,你該為此哀嘆啊,北白川硝子,如果你是個男人,我的槍會毫不猶豫的擊穿你的頭顱,但是你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報告,已經確定完全控制住了目標,請求切斷監控。”另一個男人在對著麥克風講話時,臉上的表情很難說不是獰笑。

  

   “像是你這樣看上去又瘦又小的可愛女孩兒,非常適合被我們玩壞之後再調教成一條狗,你知道嗎。”

  

   “鬼話連篇!”硝子怒不可遏地向那個男人打出了一拳,那個男人的速度如今根本無法被硝子精准地捕捉,於是在下一秒,硝子那纖細的手臂被踩住了腕部,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你被怪獸在城市上強奸的時候,全世界每一個人都能看見你小穴的細節,你被人按在中心廣場輪奸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嬌喘連連的樣子,那時候我就開始感到無比的惡心,像是這種淫喘的狗居然也配保護我們?”

  

   這個叫做亨特的壯碩男人是這次針對硝子的夜間行動的組長,在政審的時候他的成績極其優秀,大概稱得上是最憎恨奧特戰姬的男人之一了吧,總而言之,此時的亨特在硝子的身邊轉著圈,那雙眼睛里奔騰的欲望怎麼看都像是欲望與憎恨的結合。

  

   順帶一提,這次針對硝子的進攻是在全球同時展開的,在硝子被絞索扼住喉嚨的那天,軍隊就開始大規模地搜查過分信仰硝子的勢力,以防他們做出無法控制的蠢事,非法集會這種理由無論任何時候都適用,而首腦們在處理硝子上大概提出了兩個方針——首先是想辦法洗腦成聽話的狗,其次是想辦法處理成沉默的骨灰。

  

   在作戰計劃中,人類聯軍們把之前耗費巨量資源的巨大機器人都運輸到了硝子所在的城市,正是為了和預想中巨大化的硝子決一死戰,但現在來看,似乎用不上了。

  

   硝子的命運即將在這些對硝子的身體垂涎已久,又對奧特戰姬的身份恨之入骨的壯碩軍人手中凋零。

  

   此時此刻城郊的荒野上,一個巨大的機器人正站立在天地之間。

  

   “我們用不上這玩意了,對吧。”具有簡單人形輪廓的巨型機器人腳下,兩個士兵正在抽煙。

  

   “那女孩兒已經被控制住了,剛剛來的消息。”另一個士兵長出了一口氣:“亨特的小組已經抓到她了。”

  

   “真他媽可惜啊,為什麼不是我去抓。”抽煙的士兵滿臉的遺憾:“我也想用這娘們的小腳好好發泄一下。”

  

   “去的話可能會死得很慘。”與他對話的士兵似乎特別冷靜且理性:“在她的面前,戰斗經驗和力量是沒用的。”

  

   “你不想干她?”

  

   “想,不過我感覺命重要。”這個士兵坐在了機器人的腳上:“這機器人真了不得啊,之前從來沒想過人類能研究這樣的大家伙。”

  

   “外星能源驅動,人類想復制一個可太難了。”這個士兵笑了一下,旋即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什麼聲音?”

  

   “那個大機器人,好像在啟動。”

  

   “抽煙把頭抽昏了吧,這個機器人是手動駕駛的。”

  

   “但是我記得它有無人駕駛模式....”

  

   同時刻的城市中。

  

   硝子無力地被按在地上,事實上在精神力嚴重受損的情況下,即使沒人按住她的手臂她也完全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起身,她只能躺在冰冷的空氣中兀自喘氣,亨特來到了她的身下,這個看上去文弱又颯爽的女孩兒被亨特抓住了腳踝,腳腕纖細到能夠被亨特的大手完全環住,亨特的怪癖驅使著他隔著版型漂亮的短靴觀賞硝子的小腳,硝子的腳不大,一米九的亨特能夠將硝子的小腳完全放在手上,他的手指自硝子靴子的邊緣刮過,即使是這樣的觸碰都讓硝子發出了憋悶的呻吟,雙腳的敏感讓硝子完全不能自持,亨特的呼吸粗重,在將硝子那穿著鞋子的小腳端詳了個夠之後,便著手去脫硝子的短靴。

  

   “嗯咕...不要...不——”

  

   少女發出了低聲下氣的告饒,當鞋子與那只小腳發出過於緊密的接觸時,對於硝子來說無異於敏感至極的妓女被玩弄最下流的淫核,寒冬中硝子的俏臉紅潤如夕陽,身體不住地震顫,但即使如此,她也無法反抗擁有極大力量的亨特,在硝子一聲悠長的慘叫中,右腳的短靴率先被拽了下去——

  

   與幾年前不同的是,硝子的腳型隨著少女的成長而變得更加完美,從中透露出了正直最佳時期的少女氣息,二十歲的年紀,硝子的這只被黑色絲襪裹著的小腳比之前要大上了一點,雖然依舊逃不開小巧玲瓏的評價,但曲线看上去卻更顯完美,與整條修長的腿相配也更加的協調,即使透過厚厚的褲襪也能看得出硝子的美足究竟有多麼的可口誘人,腳掌的中央向內部收攏,構成曲线完美的足弓,亨特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水晶球啊,弦月啊這樣富有神秘魅力的事物,絲襪的存在讓這只美足完美的形狀被勾勒出來的同時,更增添了對少女裸足的遐想,就好像是維納斯像,若是不加上手臂,便能讓觀賞者多一分對完整維納斯的遐想,可若是加上手臂,即使再完美也會讓人感到一絲空虛,亨特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抓著硝子那只根本不敢有太大動作的美足細細地端詳,從腳型到大小,無一處不恰到好處,無一處不惹人遐思。

  

   被世界頂尖奢侈品制造商定制出來的褲襪保證了在保暖的同時不讓硝子的玲瓏美足顯得臃腫,從腳踝延伸到膝蓋的燙金火焰花紋使整條腿從側面看也無比的纖細,只是此時硝子的褲子還沒有被脫下來,亨特也對硝子那兩條美足沒有什麼特殊的欲望,只是覺得這對兒腳實在是蒼天贈予的至寶,排列整齊的腳趾長短適宜,腳趾尖輕微地向內收攏,更添幾分誘人氣質,路燈的照耀下,少女的腳掌前端與腳跟處從褲襪中透出粉嫩的色澤,吸引著每一個人去一親芳澤,腳掌的兩側线條圓潤且流暢,且薄厚程度恰到好處,腳底到腳背的高度沒有因為少女的纖瘦而顯得促狹,給人的感覺是無比的飽滿,再瘦一分顯得干癟,再高幾分又顯得肥胖,正是這一只完美的腳正吸引著亨特去品嘗。

  

   至於其他的士兵,也肯定不會閒著的,同伴被殺死的憤怒刺激著這些男人向硝子伸出了富含欲望與憎恨的大手,硝子那小小的胸部,大概是唯一沒有隨著硝子的年歲增長而增長的部位,那兩朵酥胸扁扁平平,只有可憐兮兮的一點點肉,但作為女性獨有的美好器官,硝子的酥胸自然沒有逃過男人的蹂躪,小小的胸部被男人的巨手強硬地拽起來,被過分暴力地揉捏,這種痛苦讓硝子不堪忍受,她努力地用僅剩的力氣推拒著那向她伸過來的手腕,而那纖細身體的其他部分也沒有被放過,隔著針織衫,男人們用相當大的力氣觸碰硝子身上能觸碰的每一個部位,他們的內心都在好奇能夠將山岳一樣高大的怪獸殺死的奧特戰姬,身體與凡人有何不同。

  

   柔軟的觸感和硝子痛苦的低吟告訴了他們硝子的身體與其他女孩兒沒有什麼明顯區別,甚至比別的女孩子觸摸起來還要柔軟,被褲子裹著的大腿被幾個男人奮力地揉捏,讓硝子在感到不適的同時,又一次回憶起了那個黃昏中的廣場,那種絕望讓硝子發出了淒慘的尖叫,吞沒在火海中的書店刺激著她內心最深處的憤恨,在一聲悠長的尖叫中,硝子的身體散發出了一股微弱的光芒。

  

   如果仔細地觀察的話,會發現硝子那齊背的長發又一次悄悄地染上了白色。硝子的力量在恢復,沒有被抓住的那只左腳狠狠地踢向了那個正在摸著她大腿的士兵,這一腳的力道大概就像是一個經常鍛煉腿部攻擊的散打運動員一樣,不可謂不勢大力沉,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士兵踢得趴在了地上,士兵的牙齒在猛烈的撞擊中脫落,口腔的鮮血灑在地上,看上去有幾分可怖。

  

   亨特先是嚇了一跳,但多年的戰斗讓他有自己的判斷:如果硝子此時又一次回復了全盛的力量的話,他的手下不可能只是摔倒在地那麼簡單,雖然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不過仍然能用一只手控制住硝子的整條右腿,這讓亨特大為放心,在硝子即將用左腿掃到亨特的太陽穴時,亨特攥緊了拳頭,並用那突出的骨節狠狠地頂鑽著硝子的腳掌心。

  

   “咕啊啊啊啊啊!!”此時硝子的雙腳已經敏感到無以復加,無論是對於酥癢的快感還是對尖銳的痛感都完全無法抵抗,慘叫著的硝子踢向亨特的腳立刻綿軟無力,而亨特抓著硝子的腳踝站起了身,雙手同時握住了硝子的小腿,狠狠地向左側一扭,這一下的力道讓硝子的膝蓋感受到了一陣劇痛,纖細的身體不由得順著亨特的力量翻轉了去,硝子被迫趴在地上,她的反應不夠快,腳掌的痛癢感限制著她對眼前情況的處理速度,讓她只能在疼痛中顫抖,而如今她那顫顫巍巍地支撐著地面的雙手,大概印證著硝子想要逃跑和反抗的本能反應,只是——

  

   “按住她的身子!”亨特轉而捏住了硝子那不斷屈張著腳趾的小腳並大聲命令手下開始行動,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士兵用力地踩上硝子的後背,硝子呼嚎了一聲之後便陷入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撐起自己身體的困境,這一幕是如此的讓人熟悉,奧特戰姬硝子被按在地上,右腿被拽起來,被黑絲包裹著的腳丫淪落到其他人的掌中被牢牢控制,硝子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極其濃重的不詳預兆,她努力地屈伸著右腿,想要把右腳抽回,而亨特則拽著硝子的美足,看到硝子用力地抽回自己的腳,便像是拔河一樣,一邊用骨節釘鑽著硝子的腳掌一邊用力地把硝子的小腿扳回到自己的面前。

  

   “我們都見證過你蛆蟲一樣狼狽的姿態。”亨特像是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一樣與硝子進行著毫無意義的角力,直到硝子的大腿都感到發酸,亨特感受著手中那只小腳的綿軟無力,施虐的心態開始燒灼他的理智,他想知道硝子在雙腳被他們的藥刺激到敏感無比的情況下再遭受巨大的傷害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的這只腳,被怪獸擰斷過吧,那聲音真的很響,對我來說也悅耳無比,你的慘叫更是讓老子們拿來打了一周的飛機,現在我想再聽一次了,准備好。”

  

   “!!!”被踩著後背的硝子頓時猛地一僵,她回過頭來,用恐怖的眼神看著亨特,恐懼率先攥住了硝子的內心,她的聲音顫抖著,就像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到底在說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什麼....你說什麼?”

  

   “為你的特殊而後悔吧。”亨特獰笑著用一只胳膊鎖住硝子的小腿,然後另一只大手整個將硝子的黑絲美足握住,他感受著硝子黑絲的順滑,看著這在自己的掌中不斷因為刺激而抽搐的小腳,施虐的欲望正熊熊燃燒,像是幾年前那只怪獸對硝子做的那樣,用力地將硝子那只柔軟的小腳掰向外側。

  

   “咿咕嗚嗚!!嗚啊啊啊!!”此時此刻硝子的尖叫不可謂不絕望,被折斷腳腕的那個下午,劇痛依舊深刻地印在硝子的腦子里,硝子根本不敢面對那種疼痛,而此時的這只小腳根本不比在奧特戰姬下的有力美足,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有效掙扎的同時,比奧特戰姬的狀態下更加脆弱,愈演愈烈的劇痛已經順著那纖細的腿爬上了大腦,與之伴隨的就是藥物作用下,那只美足被用力捏緊帶來的瘙癢,這種與幾年前如出一轍的折磨感讓硝子幾乎要瘋了,她絕望地用手錘打著地面,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求求你不要...不要...疼...會死的...嘎啊...”

  

   淚水立刻盈滿了硝子的雙眼,那精致的黑框眼鏡歪在鼻梁之下,發絲散亂,那剛剛涌上來的白色光芒在劇痛中盡數散失,忍耐著莫大折磨的硝子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在被扭到不自然的角度時,骨骼互相摩擦的聲音,劇痛開始超越她能夠忍耐的極限,硝子的恨意,委屈,痛苦,懊悔,都在這個瞬間涌上她的腦海。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硝子絕望地慘叫著,五顆玲瓏有致的腳趾緊緊地蜷曲在一起,淚水與慘叫時的唾液一並涌出,她的臉色慘白,腳踝的承受能力正在達到極限,這個訊號正被源源不斷地輸送給硝子,而硝子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她只能慘叫著哀求著等待那一刻的到來,等待那能夠將她致死的疼痛再一次席卷她那只引以為傲的美足。

  

   咔嚓。

  

   她沒有等太久。本就纖細的骨骼在亨特的巨力下根本無法做長久的堅持,亨特用盡了全力將硝子的那只美足狠狠地掰向了一側,硝子的瞳孔因此猛然縮緊,劇痛占據了她的大腦,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給驅散一空,她抬起了腦袋,衝著天空發出了只有在受到極致的折磨時才會發出的不堪慘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地獄深處才會傳出的慘叫,很難想象這樣的美少女會發出如此淒慘的喊聲,劇痛讓硝子感覺自己血管內的血液已然被全部凍結,被一直守護著的人類當做敵人來折磨的委屈和這種極致的痛苦讓硝子全身的肌肉都不可抑制地變得僵硬,少女的喉嚨一瞬間就被慘叫給撕破了,她很快便失聲,那充滿文史哲光輝的眸子亦瞬間變得黯淡,這朵黑色的寒花如何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摧殘?沒有立刻昏迷已經佐證了硝子的意志堅強,但即便硝子的意志再堅定,這也是極限了,她的身子在剛剛的僵硬之後又一次軟了下去,最終只是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淚水隨之滴落,就好像是為了進一步侮辱硝子那被背叛的意志似的,即使在這麼冰冷的天氣里,這些軍人們依舊脫下了褲子,露出了那些全部擁有不俗大小的陽具,耀武揚威地俯視著硝子。

  

   “這慘叫聲真的讓人懷念。”亨特將硝子的小腳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劇痛讓硝子劇烈地顫抖,她的心智在崩潰的邊緣來回徘徊,硝子拼了命的讓自己的身體重新仰面朝天的躺著,因為趴下的動作會改變雙腳自然的姿勢,那讓硝子痛不欲生,如今她躺在地上,已經無法給出任何鮮明的反應,以至於連自己的褲子被扯下,褲襪被撕開,內褲被撥到一邊,也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只是用那沒有任何一絲力氣的纖細小手推拒著不斷扯著她褲子的一只只粗糙的魔爪,只是這樣的抵抗也只存留於象征意義之上了,那幾年無人觸碰的美穴,即使經過了歲月的變遷也沒能長出任何一根毛發,只是那肉唇似乎變得更加豐腴,硝子擁有著讓無數男人窒息的肥美肉穴,只是從外側看去,都會刺激的男人想要立刻插進去,沒有人敢和亨特組長競爭第一個插入的角色,於是當亨特分開硝子的雙腿時,其他人都只是在一旁看著,並玩弄硝子身體上的其他部分聊以慰藉。

  

   “離我...遠點...”硝子無力地呵斥著這些用肉棒戳碰她身體其他部位的男人,那小小的胸部成了男人們最佳的泄欲對象,她的衣服被撩起,胸罩被扯開並扔到了幾米開外,肉棒在她乳尖的蓓蕾處來回摩擦的同時,幾個大頭兵扯著硝子的柔順長發並卷纏在了自己的肉棒之上,用以作為自慰的輔助,而硝子的雙腳自然是不會被放過的,每一只腳的腳底都墊上了一根肉棒來回摩擦,硝子的腳此時應該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那被上天精雕細琢過的美足散發著絕對的魅力,曲线完美的足弓與男人們的肉棒相貼合,給硝子帶來的刺激簡直如同敏感點被無數把柔軟的毛刷同時刮擦似的,這讓硝子的下體不需要任何的前戲刺激,便涌出了相當可觀的愛液,那豐腴且緊閉的陰唇,流出的愛液就好像是貪嘴的孩子流下的口水。

  

   “在渴求老子的肉棒嗎?”亨特用兩只手按著硝子的雙腿,耐不住硝子美穴的誘惑,直接將肉棒送了進去。

  

   “咕嗚嗚!!!!!”

  

   發出憋悶慘叫的硝子猛地抬起了腰想要逃避肉棒的插入,可那根已然突破了二十厘米的巨大肉棒根本不給硝子任何的逃跑機會,當雙腿被固定住之後硝子還在不停地扭動腰胯,所以亨特用手抓住了硝子的腰肢,徑直將肉棒塞進硝子的最深處,少女的緊致勒得亨特肉棒發痛,但亨特還是一往無前地貫穿了硝子,那仿佛撕破了什麼的觸感讓亨特感到了別樣的奇妙。

  

   “呵呵,奧特戰姬的身體真是方便啊。”亨特看著從硝子穴內緩緩流出的血液獰笑著開始了抽送的動作。

  

   “咕!!疼!!不要...不要動!!腳...我的...腳...嗚...”

  

   每一次插入和拔出都伴隨著硝子穴內的鮮血混合著愛液被翻攪出體外,硝子嘶吼著哀嚎著承受著下體與右腳被折磨的雙重痛苦,同時又不得不對抗腳掌被摩擦時的致命刺激,亨特狂吼著蹂躪著這個可憐的美少女,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有成就感了。

  

   “哈哈哈哈哈!奧特戰姬!奧特戰姬!什麼狗屁!現在不還是被老子壓在身下干!”

  

   “不要!!不要!!咕啊啊啊!!”

  

   就在這樣的折磨之下,硝子迎來了亨特的射精,熾熱的液體灌入了她的體內,多少讓感到寒冷的她產生了一絲悲哀的暖意,她的意識已經混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射進了精液,也不知道第二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將肉棒塞進自己的身體的,她只是慘叫和哀嚎,淚水已然流干了的硝子,神智隨著膣穴被一次次撐開的脹痛和雙腳永不止歇的異樣而遠走高飛,顫抖著的硝子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高潮了無數次,她的肉穴也被野蠻的突刺了無數次,時間推移,貪圖著硝子美穴的大頭兵們很久沒有發泄,所以每一個人完事的速度都很快,很快所有人都在硝子的穴內射出了一次,那原本飽滿的小穴又紅又腫,此刻正一邊排出著粘稠的精液一邊艱難地嘗試閉合。

  

   “咕...哈啊...哈...”目光已經完全沒有了神采的硝子呆滯地看著自己被玩弄的地方,亨特獰笑著又一次站在了硝子的雙腿之間,那根肉棒儼然已經又一次做好了折磨硝子的准備。

  

   “哈啊...求你...不要了...我已經被折磨到這個地步了...還想怎麼樣...”

  

   “和你有關系嗎?”亨特笑著將肉棒又一次對准了硝子的膣口,將那根肉棒重新插入了硝子那飽經折磨,傷痕累累的軀體,而硝子的反應也在又一輪活塞運動中歸於平淡,她好像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任憑亨特如何強硬地將少女體內粉嫩可愛的膣肉翻攪出來再粗野地塞回體內, 硝子只是用空洞的雙眼看著天空,不住地流著淚水。

  

   而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隆隆的轟鳴聲,仿佛是什麼巨大的事物轟然倒塌,又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劇烈的爆炸。

  

   “什——”亨特驚訝地隨著聲音望去,危險的預兆讓他將折磨硝子的肉棒拔了出來,向遠望去,愕然發現遠處的一棟大樓突然從中間發生了一次規模巨大的爆炸,大樓火光中攔腰截斷,碎石與瓦礫紛紛墜落到地面,直升機拼命地向某個方位開火,在爆炸的煙塵中,一個巨大身影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著,並發射著激光摧毀著沿途的一切。

  

   “長官,是守護者一號!”另外一個視力更好的組員驚惶地呼喊著,他匆忙的提上了褲子,撿起了槍,比亨特更快的進入了戰斗狀態。

  

   “可是...為什麼?”亨特呆滯地看著那個不斷對城市執行摧毀行為的機器人,戰友們的直升機正在嘗試攔截,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個被人類命名為守護者的巨大戰斗機器人以靈敏的身姿和頂級的護甲一往無前的向亨特的方向大步邁進,它經過的地方,橋梁崩塌,大地開裂,每一步都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這...怎麼可能呢!是誰在駕駛!”亨特也慌忙地整理好了著裝,經驗豐富的戰斗小組將武器對准了那個巨大的機器人,可端著槍的手卻在顫抖,他們心里知道這個機器人到底有多麼恐怖,他們的內心完全沒有能阻止這個敵人的自信。

  

   “跑。”

  

   守護者逐漸逼近,亨特他們這些士兵緊張地吞咽著口水,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機器人的無差別轟炸中被擊碎,而在這個緊急的時刻,旁邊卻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北白川硝子,在亨特驚訝的目光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處於半裸的狀態,可那想要站立的意志卻這麼的堅定,哪怕是夾緊著大腿,哪怕站立會給大腦傳來極致的折磨,她依舊站起來了。

  

   “....”亨特的震驚無以復加,且不提剛剛這些男人換著花樣輪奸了硝子無數次——硝子的右腳腳腕已經斷掉了,而且又有藥的作用,她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

  

   “快跑。”搖晃著扶住路燈的硝子似乎根本站立不穩,那只被折斷的右腳正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忍耐痛苦的淚水從硝子的眸子里涌出,可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硝子的眼睛里根本沒有一絲光彩——她仍處於被折磨之後的失神狀態,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硝子依舊用囁嚅一般的聲音對他們開口:

  

   “我...想辦法...拖住它...快走...”

  

   硝子說這話的時候,股間依舊在源源不絕地排出汙濁的精液與因為男人的折磨流出的血。但硝子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她沒有看士兵們,只是微微頷首看著那個逼近的敵人。

  

   “.....撤退!”看著硝子這幅模樣,一向剛強且對硝子無比冷酷的亨特突然流出了眼淚,作為一個軍人,他十多年未曾哭泣過,可在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內心插滿了正義之劍,疼,胸口疼得他想哭,他想逃進媽媽的懷里,哭著告訴他的媽媽自己做了莫大的錯事,他知道自己不配再和硝子說話,於是立刻轉身向硝子背後的方向跑去,其他士兵也跟著亨特的腳步狂奔,等到他們與硝子的距離漸漸變遠,硝子在他們的視野里變得無比渺小,他們看著搖搖晃晃的硝子踉蹌著走了兩步,又跌在了地上——

  

   “硝子...”亨特不忍看眼前的光景,閉上了眼睛,每個人都低下了頭,不忍直視眼前的一切,但當他們再抬起頭的時候,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又一次變成了那個頂天立地的形狀。

  

   沒人知道那個時候的硝子究竟是怎麼完成變身的,尤其是在研究透了硝子的身體機制後,科學家們已經深知精神極度崩潰的硝子根本沒有一點調用戰姬之力的可能,可是當時的事實卻就是如此,已經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硝子變身成了奧特戰姬,屹立在了機器人的面前。

  

   即使是巨大化的硝子,那雙眸子里依舊沒有任何的光彩,只是有些呆滯地站立著。

  

   她在用自己的本能守護自己深愛的世界,即使這份愛已經支離破碎。

  

   但哪怕是最後一次也好,她想再為她愛的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奧特戰姬拉開了進攻的架勢,亨特在為這一幕驚訝的同時也暗自擔心著硝子的傷勢,而硝子也確實只是站在原地而已——

  

   機器人看到了與自己同樣高度的生物,就仿佛是受到了挑戰一樣將目標轉移到了硝子身上,它邁著沉重的步伐,移動卻飛快,巨大的身軀猛地撞擊在了硝子那看上去搖搖欲墜的身體。

  

   但硝子將機器人的攻擊扛下來了。

  

   那已然沒辦法支撐體重的雙腳猛地一軟,硝子跪在了守護者一號的面前,但雙手依舊阻擋著守護者前進的步伐。

  

   “.....”然後,奧特戰姬提起了右手,向機器人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機器人的身體因為這一拳而動搖,硝子重新站了起來,那雙拳毫無章法地轟在了守護者的身上,每一拳都傾瀉著保護的本能,硝子將機器人用亂拳打退,機器人以激光還擊,劇烈的爆炸灼燒著奧特戰姬那藍色的緊身戰衣,但硝子不閃不避,在發出了一聲痛呼之後,邁開了步子,右腳上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奧特戰姬的踢擊在無數場戰斗的磨練下,已經有了更為恐怖的威力,可是——

  

   剛要完成踢擊動作的少女卻踉蹌了兩步,跪在了地上。

  

   藥的作用和傷痛的作用依舊在折磨著這位救世者,可想而知那種劇烈的麻痹感和瘙癢感到底給硝子帶來了多麼大的折磨,如今哪怕失神狀態下的硝子能忍耐下體刀割一般的劇痛,哪怕硝子能夠克服精神力極度缺乏的疲憊,卻也無法抵抗那來自雙腳的折磨,她半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踝,哪怕已經極度痛苦,卻也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此時,機器人則伸出了兩只機械臂,擒住了硝子的腳腕。

  

   “該死!!”亨特看著機器人那具有能夠開鑿岩石能力的機械臂夾住硝子右腳的傷處,痛心疾首地怒罵了一聲,他舉起了激光武器,向那個機器人開火。

  

   承受著巨大爆炸的機器人沒有情感,只會分析敵人的弱點加以針對,巨大的機械勾爪抓住了硝子的靴子,奮力地向下一扯,在硝子變身成戰姬之後發出的第一聲哀鳴中,那只巨大化後仍然擁有著完美形狀的黑絲美足如同初生的朝陽一樣逐漸被剝露出來,硝子此刻被抓著雙腳,又一次變成了趴在地上的屈辱姿態,硝子空洞的雙眼流下淚來,即使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虐待雙腳也是硝子內心最恐懼的事物,可機器人卻能察覺到此時硝子下意識想抽回雙腳的欲望,機械勾爪越縮越緊,劇痛甚至略微喚回了硝子的神智,讓硝子難得地開口——

  

   “好疼...好疼...”

  

   “硝子!!”亨特緊咬著牙齒吼了一聲,然後轉身對那些士兵說道:“想贖罪的和我來。”

  

   機械勾爪不停摧殘著硝子那已經斷裂了的腳腕,那黑絲美足下意識的抽搐,仿佛想要從控制中逃離,骨骼互相咬合摩擦的聲音在已然變得空曠的城市中回蕩著,那只雖說巨大但形狀依舊無比完美的腳,此時正無奈地承受著機器守護者的折磨,珠圓玉潤的腳趾也沒能逃過劫難另一只機械爪夾住了硝子可愛的腳趾,並施以殘虐的力量,將它們一根一根折斷——

  

   “....疼”失神的硝子抓緊了地面,發出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的呢喃,另一只腳在此時因為藥液的浸潤無法給出更多的支持,只能在腳趾被掰斷的那個瞬間努力地繃直以做注意力的轉移。機器人的折磨不止於此,機械爪籠住了硝子的美足——在機器人的手中,硝子的腳也顯得嬌小了起來,奧特戰姬下的右腳被薄薄的絲襪裹著,能看到奧特戰姬美腳的光滑纖細與飽滿,只是此時卻無助地痙攣著,在五聲腳趾斷裂的聲音之後,硝子的美足在機器人粗暴的抓捏下被迫畫著圈,骨骼的碎片互相摩擦的聲音讓人聽了牙齒發酸。

  

   “咕...嗚...”奧特戰姬將手伸向了天空。疼痛,疼痛,無以復加的疼痛和腳部被觸碰帶來的無法反抗的快感摧殘著她,股間因為刺激而流出的愛液,很快便化為了光的碎片流散向空中化為虛無。

  

   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在戰斗啊。

  

   無盡的疲憊讓硝子想要閉上眼睛,她不知道戰斗的意義存於何方,她太累了,她的書店已經不在了,她哪里都去不了,解除變身的光芒逐漸在硝子的體表浮現,原本持續亮著藍色光芒的彩色計時器如今已經被不斷閃爍的紅光替代。

  

   “北白川硝子!!!!”

  

   朦朧中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呼喊。與此同時,亨特後背扛著兩把光束槍從一旁的摩天大樓出發,而後射出了一枚攀岩用的勾爪,跳向了這個巨大的機器人,大樓上,十幾個行動小組成員以激光武器向機器人展開著近距離的攻擊。

  

   “.....”因為腳的劇痛而即將解除變身的硝子轉過了身,她看到了亨特縱身跳到機器人的肩膀上,並以極強的身體素質向機器人的胸口攀爬——機器人的身上留下了給工程師們移動用的扶手。

  

   機器人專注於折磨硝子的腳,對於亨特的行動全然不覺,而亨特手里端著那把能夠射出怪獸級別激光的武器,此時已經來到了怪獸的胸口處——厚實的盔甲下面藏著的是這個巨大鐵疙瘩的能源核心。

  

   “原諒我。”亨特呢喃了一句之後,向機器人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光束的威力強大到能削平冰川,想要穿透機器人的防御卻也是一件難事,在第一槍開過之後,亨特為了節省裝彈的時間,將那把槍扔掉,用另一把槍在剛剛擊中的位置准備開出第二槍。

  

   意識到危險的機器人立刻放開了硝子,機械勾爪精准地夾在了亨特的身上,亨特躲閃不及,那粗壯的熊腰被機械勾爪死死地抓住,在劇烈的搖晃中,亨特沒有放下手里的槍,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精准的移動靶射擊經歷,紛亂的場合下,他的第二槍精准地擊中了機器人胸口因為剛剛的射擊而出現的破洞。

  

   而亨特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代價,他的腰椎在機器人恐怖的力量下被整個折斷,粗野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推己及人地感受硝子的疼痛,就已經斷了氣,看到了這個過程的硝子如同被鼓舞了一般努力地站了起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知道:機器人的能源核心受損,行動已經非常緩慢了,但損害的程度還不夠,這家伙還有可能繼續對周邊的事物,對硝子發動攻擊——

  

   一邊的靴子被脫掉的硝子走路根本不穩,她必須忍耐無以復加的劇痛走到那行動變得極為緩慢的機器人身邊,一步,兩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刑場上被凌遲,可硝子依舊做到了。

  

   深吸一口氣,這兩年以來見過的所有人的身影突然在她的腦海里閃回:首腦對她微笑,畫家向她請求,作家向她和藹的點頭,明美俏皮的一笑,各種企業的老板,恭順地走到她的面前:

  

   “硝子小姐。”

  

   “硝子。”

  

   “北白川硝子。”

  

   “奧特戰姬小姐。”

  

   ——

  

   “哈啊啊啊啊啊啊!!!”

  

   緊實凝練的右拳包裹著奧特戰姬之力狠狠地刺進了機器人熾熱的能源核心,下一秒,從機器人的胸口處發生了一場極其劇烈的爆炸,硝子沒抵擋,沒抵抗,在爆炸的光芒逐漸將她吞沒之前,她回過了頭,視野中能夠看到她的靜夜書齋——仿佛是魔法一樣,那個書店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是精致的二層小樓,木地板上立著一排排書架,散發著墨水與新紙的香味。

  

   而她也突然不是奧特戰姬了。

  

   她的雙腳健康有力,戴著眼鏡,身高矮了一頭,被一個慈祥的老人牽著在書店里向二樓走去。

  

   “小硝子呀,這個書店以後就送給你啦。”硝子對這個老人有印象——在自己的父母被怪獸的襲擊奪走生命後,是這個老人不求任何回報地領養了硝子。

  

   “爺爺,書店是您的。”年幼的硝子撓了撓頭。

  

   “但是知識卻是屬於大家的,孩子,爺爺老了,希望有個愛書也更愛大家的人,替爺爺讓這里繼續為大家提供嶄新的知識。”

  

   “可是...硝子不喜歡他們...”小硝子咬緊了嘴唇。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但這也正是人類之所以可愛的地方,即使有丑陋的一面,即使有肮髒的一面,你的父親拼著生命中的最後一秒救下了你,而這樣的愛會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這種光輝會瞬間掩蓋一個人身上所有的不完美....不完美的才是人,世界也是一樣,有著各種的不完美,但你抬頭看看,這小小窗戶外投進來的陽光或雪雨風霜,是多麼的美麗?”

  

   “硝子知道了...”被送到二樓的硝子乖巧的爬上了床,蓋好了被子。而爺爺則撫摸著硝子的頭,輕輕地對硝子說:

  

   “休息吧,孩子,這一天你已經夠累了。”

  

   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轉身離開了硝子的視野,而此時的硝子則又回到了成年後的狀態,她蓋著被子,躺在那她熟悉無比的床上,看著熟悉無比的房間,感到幸福和滿足,沒有疲憊和傷痛,沒有迫害和算計,奧特戰姬北白川硝子慢慢的睡著,窗外明月高懸,閃爍著清冷的光輝,仿佛在祝福這個終於得以休息的孩子,也在祝福這個世界。

  

  

   全球新聞:(同時在全世界所有的電視台以本國語言緊急播放)

  

   “奧特戰姬北白川硝子在幫助人類擊潰了失控的機械怪獸後失蹤,這位擁有著超乎人類想象力的英雄為了保護她所愛的城市,勇敢地直面機械怪獸即將爆炸的能源核心,並被爆炸吞沒,現場並未尋找到硝子小姐的遺骸,我們不排除她仍舊活著的可能性,敬告所有地球居民,如果您看到這位戴著眼鏡的纖細少女,請轉告她,人類欠她一個真誠的歉意。”

  

   昨天的爆炸為城市平添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五個月後這里即將被以硝子的名諱命名,而現如今這里還是一地狼藉的廢墟。

  

   大樓轟然倒塌,留下了滿地無法清理的瓦礫,鋼筋,玻璃碎片和混凝土無序地鋪灑在地面之上。人們正在著手清理這片廢墟。

  

   廢墟的最深處,一個精致的方框眼鏡完好無損地擺在地上,鏡片反射著的是新一天的太陽,它安靜地放在那里,好似放置了一個世紀卻又一塵不染,人來人往,沒有任何一個人踩到過它,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它。

  

   一股清風從廢墟之上吹過,一只纖細的小手輕巧地抓住了眼鏡的鏡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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