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宇被鬧鍾吵醒,他伸手關閉了鬧鍾,和往常一樣窩在被子里,想要賴幾分鍾床,房門在此時突然被打開,哥哥敏然(第一章的我)走了進來,“起床了,你忘了今天要去干什麼嗎?”一把將被子掀開,廣宇只能一臉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把睡衣脫了,衣服我給你放在床邊了,你自己穿好下樓,我煮了早飯。”敏然把衣服放在邊上,便離開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廣宇想著今天就要去體檢,雖然百般不情願,也只能慢慢把身上的睡衣脫下,當他把床邊的衣服拿起時,他發現今天的衣服有些奇怪,雖然已經五月了,但是早上還是有些許涼意,哥哥給自己准備的卻只有一件天藍色短袖和一條藍色牛仔短褲,“哥!我衣服咋這麼少啊!”迅速穿好了衣服,廣宇光著腳丫從三樓衝下,衝著正在廚房做飯的哥哥喊到。“你不是今天體檢?穿少點,脫光的時候比較方便。”“哼!”看哥哥這麼挑逗自己,廣宇也沒轍了,他只能跑回自己房間,把一套他自己嫌棄的要死的校服拿出來穿上。
“你怎麼今天把校服穿上了,不是不喜歡嗎。”收拾完餐具,敏然把大門關上,去車庫騎上了電動車,“你別管。”廣宇做到後座,一臉不情願地側過身去,不想讓哥哥看見自己的表情。敏然見弟弟這種反應,也只得作罷,驅車前往學校。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體檢結束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把弟弟送到學校,敏然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廣宇磨蹭著進入教室,同學們基本都已經到齊了,他剛坐到自己的位上,同桌李銘宇就湊了過來,“你今天怎麼穿了校服啊?”“別問這個,煩”李銘宇聽了,也知道再問下去就是自討沒趣,倒也安靜了一點,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同學們,請安靜,”他微笑著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我是這次體檢的負責人之一,你們可以叫我劉醫生,我們這次體檢要求男女同學分開體檢,女生將和我一起前往德馨醫院進行體檢,而男同學將和等一下會過來的王醫生前往仁愛醫院。那麼,請女同學現在起立,排隊跟我去停車場上車。”整個過程倒是沒出什麼亂子,女孩子們在幾分鍾之內便全部排好了隊,全員乘車離開了學校。而男生們,也隨著另外一個醫生,全部上了車,前往仁愛醫院,“我們人好多啊。”李銘宇看向窗外,他剛才大概數了一下,男生坐了整整六車,“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要弄多久,我和爸爸說好的午飯的時候能回去的,”突然李銘宇發現了什麼,“廣宇,濤哥是不是沒來啊?”“不會吧?”廣宇馬上看了看前面的座位,又轉頭看了看後座,也沒有發現文濤的身影,“會不會是坐到別的車上去了?”廣宇掏出手機,試著撥了文濤的電話,卻完全打不通,“什麼情況?他應該不是會怕體檢的性格吧,怎麼沒有來啊?”李銘宇也試著撥了文濤的電話,卻只能聽見忙音,“應該不會有事,他說不定手機沒電了,現在在別的車上吧。”雖然口頭這麼說,但廣宇卻感覺心里有些緊張,這種感覺不是因為馬上的體檢,他感覺有些慌亂,害怕文濤出了什麼事情。
仁愛醫院在一樓和地下一層都有一個大廳,醫院此時已經清空了地下一層的大廳,六輛校車緩緩停在路邊,李銘宇往外看了一些,車門處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鋪類似地毯的東西,“同學們,請現在在車上脫光衣服,把所有個人物品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們會為你們保管好你們的物品,在體檢結束後就會歸還。”“什麼!”一車男孩子炸開了鍋,有些人雖然做好了全裸的准備,但誰也沒想到在車上就要把衣服脫干淨,一群人看向醫生,似乎在祈求些許寬容,但醫生微笑著保持沉默,大家也都知道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了,車廂內慢慢安靜下來,每個男孩都在自己的座位上脫下自己的衣物,雖然想拖一會時間,但是看見其他人都已經脫光了,廣宇也只能把衣服全部脫下,將手機壓在衣服里面,跟著同學們一起捂著私處走下車,進入了醫院大廳。
說是大廳,實際上地下一層的這個空間只能算是一個小廣場,面積差不多只有六百平米,兩百五十幾個男孩站在里面到也不是特別擁擠,可能是因為周圍的同伴也都是全裸,不少人已經松開了捂著私處的手,幾個人打打鬧鬧,玩了起來,大廳的地面清理得非常干淨,廣宇原先還以為光腳踩上去會有一腳底的灰,現在看來也是他多慮了,他此時也不是太顧忌自己是全裸,在人群里尋找著季文濤的蹤跡。“請同學們安靜,下面我們要開始分組,請報到名字的同學現在來服務台領取編號,其余同學請就地坐下。”廣宇聽到廣播,只得席地而坐,屁股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一股涼意瞬間襲來,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個名字被喊到,一個個男孩站起來走向深處,廣宇開始有點慌亂,怎麼這麼久還沒輪到他們,旁邊的幾個人已經被點到名字離開了,終於,只剩下最後幾個人了。“李銘宇,張子奇,周廣宇,你們三個人一組,去電梯那里,上九樓的903室。”三個人終於能站起來了,廣宇揉了揉被壓的有點發麻的屁股,跟著銘宇走向服務台,護士給他們遞上三個刻了編號的手環,“護士姐姐,剛才有沒有點到一個叫季文濤的孩子的名字呀?”銘宇突然問出了兩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剛才所有名字里面,他們都沒有聽見季文濤的名字,可是昨天體檢表可是他自己送上去的,怎麼可能會沒有點到他呢?護士翻看了一下記錄,也沒有發現文濤的名字,“會不會是我們漏記了?可是這里也沒有其他男孩了呀,你們先去吧,我再核查一下名單。”“嗯嗯,謝謝姐姐。”雖然還是很疑惑,但是兩人也只能趕快離開,跑向電梯。
“什麼嘛,那個家伙都不等我們一下。”和他們一組的另外一個男孩已經上了電梯,兩個人也不認識他,現在只能站在門口傻乎乎地等著下一班電梯下來,“我有點冷。。。”銘宇抱怨到,電梯間的冷氣打的實在是太足,他感覺自己的陰囊都要縮成一個小球了,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電梯,大門關閉,電梯緩緩啟動,開往九樓。 兩人算是遲了快五分鍾,在偌大的九樓找一個房間可真是太難了,不過讓廣宇很奇怪的是,這里好像是兒童病房,但是整個樓層的房間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是有人的,也太空曠了吧,當然,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想太多,遲到這麼久把醫生惹毛了鬼知道他會遭遇什麼。兩人總算是到達了903,推開大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剛才比他們先到的那個叫張子奇的孩子,現在正躺在一張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他的四肢被類似機械臂的東西抓著,乳頭,胸口,腳底和掌心貼著一些連著電线的東西,頭上戴著一個類似頭盔的物體,只有一張嘴露在外面。“你們終於來了。”坐在一旁填寫著體檢數據的醫生轉身看向他們,“把手環放在那邊的桌子上,然後過來躺在那邊的兩張床上。”兩個人被嚇得不輕,只能在醫生的要求下摘下手環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啊,對不起!”廣宇抬手時,因為手汗粘在一邊的紙上,把桌上的一堆文件帶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匆忙跪在地上撿拾起那些文件,他突然愣住了,眼前的一張體檢單,赫然寫著“季文濤”三個大字,然後體檢單上面的各項數據也早已全部填寫完畢,身高,體重,尿量?糞便量?心跳。。。0!!一股惡寒瞬間貫穿全身,廣宇的手開始有些顫抖,“沒事,你去躺著吧,我來收拾。”醫生站了起來,走向廣宇,“好,好的。”廣宇趕緊再拿了幾個文件蓋在文濤的體檢單上,把手上的東西全部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走向醫生指定的床位,和醫生擦肩而過時,廣宇感覺到了醫生的眼光似乎充滿了殺意,汗水從皮膚滲出,他感覺全身都濕透了,銘宇以為廣宇是因為緊張才出了這麼多汗,他們兩個並排躺在了床上,銘宇拍了拍廣宇的手,“別緊張。”銘宇笑了笑,突然感覺四肢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旁邊的廣宇也已被固定四肢,兩個頭盔分別從床下探出,呆在二人的頭上。視线完全被頭盔掩蓋,廣宇感覺到四肢開始被機械帶動,雙腿被筆直地抬起,一個支架扶起後腰,讓肛門完全暴露在空氣里,一根表面充滿顆粒的金屬棍插入肛門,劇烈的疼痛讓廣宇想要大喊,一根軟管卻在他張嘴時趁虛而入,直接捅進了氣管,手指腳趾開始不斷扭動,金屬棒在體內抽插,旋轉,幾個冰涼的東西貼在乳頭和身體各處,釋放微量電流,讓男孩們的生殖器完全保持勃起狀態。掌心和腳底的電擊讓廣宇幾乎癱軟,完全失去了任何掙扎的能力,只能任那些機械擺布,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被東西掃描,數據全部顯示在了旁邊的顯示器上,經過五分鍾的檢查,機器終於停了下來,但是仍未釋放他們的身體,頭盔開始播放一種音律,男孩們感覺昏昏欲睡,慢慢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廣宇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普通的病床上,體檢室發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夢,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手腕和腳踝處的紅印表明他的記憶並沒有出錯,他確實和另外兩個男孩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體檢,護士看他醒來,便告知廣宇等另外兩個人醒來了,他們三個便可以離開了,廣宇點點頭,表示想下床走走。護士同意了,不過只能五分鍾,廣宇從床上爬下,走出他所在的病房,看了看門牌-955,他們還在九樓,而這條走廊的盡頭,就是剛才他們接受體檢的房間,五分鍾絕對不夠跑一個來回,廣宇在門口徘徊,他開始計劃等離開的時候偷偷留下,在校車回學校點人數之前,他至少能爭取到二十分鍾,這樣子足夠他回到那個房間尋找那張體檢單了。廣宇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找到那個體檢單,那個醫生肯定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