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院就是份普通的農家樂，那麼後院則是真正的人間煉獄。幾十畝的地方罩著五六個蒙古包式的鐵皮棚子，隨便進去一個棚，貼著棚子的牆放著一圈籠子，籠子里面清一色地都是裸體的女性。她們被孤立著關在不同的籠子里，籠子的靠牆的一側放了個便桶，靠棚心的一側則放著食槽——沒錯，就是食槽，喂豬的那種。飼養的工具如此簡陋，食槽里的食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是寫混著碎雞蛋的面粑子。也許有人會問：這些女人是用來吃的，對吧？如此簡陋的條件，她們不會被喂瘦嗎？

　　 答案是無需擔心，因為山水坊里的“存貨”，最多不會放過一周。也就是說一周之內，女性必然被宰。

　　 “書記官，這是本坊現存的肉豬名冊，您過目一下。”光頭的態度更軟了一點。他拿給了我一本硬皮冊，冊子還挺厚重，翻起來跟飯店的菜單差不多。翻開冊子，每一頁冊紙上都放滿了照片，一組照片有生活照與裸照兩張，照片下則是肉豬尚為人時的曾用名。

　　 我隨意地翻閱著——本來我也沒打算吃肉，要不然陳雨秋和張秋彤在村子里就被我宰了。看這本冊子，純粹就是出於獵奇的心理。不想翻著翻著，兩個人影突然占據了我的眼簾。前邊一個，留著一頭棕色的齊肩蜷發，水靈的丹鳳眼夾著挺翹的鼻梁，長得大氣成熟，就是胸塌了點，乳房就如同兩片荷包蛋，乳峰的厚度還不如櫻紅的乳頭，貴氣的長相結合著骨感的身材，有點“太平公主”的味道，右邊一個雙馬尾，圓圓的黑眼珠下是一個玲瓏的小肉鼻，C杯的奶子雖然不大，在一米五五的個頭上還是顯得頗有分量，看起來像是日式的巨乳小蘿莉。

　　 “光頭哥！這兩個女的還在麼？”

　　 聽我的聲音有點驚恐，那光頭趕忙湊了過來：“咋地啦？”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看，“’黃欣悅’與‘於雙雙’麼？在的，書記看上她們啦？有眼光！這倆貨是我們在南京的一個兄弟弄來的，一個麻袋一輛車，所以名冊上就放在了一起……”

　　 光頭還以為我見色起意，自然而然地就推銷了起來。我卻急了：“買不買過會再說，她們現在人在哪兒？！”

　　 “這里就是了。”光頭引著我來到了一個鐵包前，“進去後，右手近門的兩個籠子里，應該是。”

　　 我趕忙掀起了門簾，幾十個鐵籠瞬間映入了我的眼簾，每一個鐵籠里都或坐或站地關著一具裸軀。鐵包里很昏暗，高原的艷陽突然涌入，晃得肉豬們都睜不開眼。

　　 我也同樣被突如其來的春色圖亂了心智。正恍惚呢，一個柔弱的聲音突然怯怯地從右邊響了起來：“俊澤哥，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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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場中心原來是個柴火場。畢竟黑煤礦人力多，取暖和工作用柴過去清一色的都是人力去劈。現在改了改，柴火場變成了屠宰場，劈柴的木樁則正好用來劈脖子。

　　 就算沒有買家，屠宰場每天也會定量地宰殺一定量的女人。這些女人往往會被分解，然後做成臘肉、脯干之類的成品銷售往各個村落。

　　 我點了根煙，坐在柴火場旁的一個山坡上，靜靜地看著場地。

　　 現在約已經是午後三點。幾個男人摸進了一個鐵包帳去。不一會，帳子再打開，男人的身後已跟了十幾個女人。她們清一色的赤裸著身子，不過手腕早已被綁在了身後，腳上也銬著鐵鏈，行走之間嘩嘩作響，看起來重的很。

　　 另有幾個男人正站在場地中央。其中一個男人懷里抱著一本冊子，等女人們被帶過來後，其他人就圍到那個男人身旁，對著冊子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什麼。過了會，拿著冊子的男人手指一點，似乎指定了冊子上的某個目標。得到眾人同意後，一個男人便轉頭扎進了女體大隊里，不一時從里面揪出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染了一頭土黃色的長直發，容貌頗為清純，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乳房不大，也就是拳頭大小，然而乳頭已經泛出了棕色，陰肉也是棕黑的，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肥厚，看起來像是社會上的發廊小妹。

　　 看著女孩被帶過來，領頭的男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冊子，轉而拎起了一把斧頭。其他男人則七手八腳地把女孩摁跪在了一個木樁前。

　　 女孩當然沒有經歷過斬首的場面，然而，單單是望著鋒利的斧頭與沾血的木樁，她也能猜到這幫人想要如何處置她。驚恐之下，女孩拼命地仰著上半身，似乎那木樁是一塊滾燙的烙鐵，白布之下，淒厲的嗚咽聲陣陣不斷。

　　 這離斷頭墩進了，女孩的掙扎也越發激烈。搏命的羔羊發起瘋來，幾個大男人光憑蠻力還真制不住。好在正如光頭所說的，“幾十年的老店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附近的村姑大多都比較老實，她們畢竟見過女人死，也吃過女人肉。輪到她們自己挨宰了，思想上倒也接受得來。像這般反抗的，往往都是城里綁來的，肉場稱之為“進口貨”。對待進口貨，肉場有自己的辦法。看女孩實在是刺頭，領頭的男人把斧頭一扔打了個呼哨，幾個男人便把女孩扛了起來，往斷頭墩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去解女孩身上的束縛，鐵鏈啊麻繩的丁零當啷的掉了一地，最後還扯掉了女孩嘴巴上的布團。

　　 束縛去盡的女孩以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然而不等她開心呢，斷頭墩的另一頭卻出現了一台絞肉機。男人一撥開關，絞肉機頓時活了過來，巨大的進物口中，原本風扇一樣的幾頁刀片早已轉出了歡迎，往女孩臉上吹著一陣陣涼風。

　　 “不！不要！草你媽的放開我！”女孩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下場，她原本粉嫩的臉早已嚇得慘白，想要掙扎，然而幾個男人兩抬肩膀兩扣手腕的早已把她控了個牢實，只管把她的下身往進物口里塞，女孩沒辦法，只得把小腿緊貼在大腿上M形地叉著，二十年沒拉過的韌帶此刻已經繃成了個一字馬，卻還是不敵男人們手上的動作。

　　 眼看著刀片越來越近，進物口突然飈出了一陣紅沫，卻是女孩的腳已經被卷進了刀片里。

　　 “啊——”

　　 非人的慘叫頓時在場地的上空撕裂著響了起來。

　　 女孩從胸骨到臉蛋繃滿了蛇一般的青筋，皮膚㛑清一色變成了血一般的艷紅，漂亮的眼睛泛著白，大張著的嘴角已帶上了口涎。男人們卻不管女孩的痛苦，只管摁著她的肩膀往絞肉機里塞。

　　 等刀片吃過女孩的肚臍，那非人的慘叫也逐漸窒息了，女孩的嘴巴卻仍然在抖，白皙的牙齒摸在一起，散發著滲人的嘎吱聲。等脖頸一下的部位盡數被吃完，男人這才拽著女孩的頭發， 將那顆腦袋從進物口里搶了出來。本來因充血而紅腫的面龐已變得慘白，濺滿了骨渣和碎肉，脖頸下則連著一串糖絲般的血綹。與此同時，絞肉機的出物口則緩緩地吐出了一大盒暗紅色的肉醬。

　　 女孩的腦袋被擺在了女人們的面前。望著她的慘像，等候的女人們都吸了口冷氣。風聲里隱約響起了一陣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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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多肉少放不放血的可能是行里的經驗，這點我倒不懂了。但山水坊在錢和隱秘上再賊再精，在肉質上倒確實是踏踏實實，毫不摻水。所以我也沒怎麼質疑，跟著光頭一起來到了分解處。那黃欣悅則被兩個男人一抬雙腳，一抱肩膀地舉在後面，那雙大長腿蹬地給勁兒，但離了地面也就再無用武之地了。不一刻進了鋪子，三具肉體已經在頭上腳下地在肉架上吊好，另有一具肉體被放在一個澡盆大的肉案上，已經被剁得七零八落。不過單是看那一條手臂，雖然已經被砍下了肩膀，沾滿了碎肉與血塊，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發現大臂上清晰可見的陰陽曬紋——不用問，這肉體定然是開頭那個村婦的。剩下的三個肉體兩高一矮，兩肥一瘦，自然就是雨秋、秋彤和雙雙——CYQ、ZQT、YSS，肚皮上都刷著墨藍的字母呢。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站在案板後，手里操著菜刀。他穿著件白汗衫，個子極矮，身子也瘦，但從汗衫伸出來的胳膊上卻肌肉虬結。這大概就是那個老王頭。看到光頭後面抬著個黃欣悅，不光活，還活的賊夸張，一雙腿被人抱著腳踝呢，大腿卻還是在那亂鼓扭， 老王頭氣了，衝光頭喊道：“光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這肉案上擺不下活的！你聽不懂人話咋地？”

　　 “是個平的，割喉就夠了，無所謂掉不掉腦袋。”光頭說著，語氣卻有點慫，似乎對這小個子有點害怕。

　　 “要你們給我拿主張。”老王頭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黃欣悅跟前。結果搭眼一看，老王頭的臉都皺在了一起：“好家伙，能平成這樣，這是個男的吧？”

　　 “別瞎掰，人家長得可俊呢。“黃欣悅口不能言，我就幫她辯解道，“不過是運動員，所以脂肪沒攢住。我主要想吃她的腿。”

　　 “運動員？”老王頭捏了捏欣悅的大腿，“嘿，就這腿，看著勁道，不經吃的！這光子賣了你多少錢？”

　　 “一斤二百五，按A級貨走的。”

　　 “A級？哼，騙人，騙人。”也不管光頭就站在旁邊，老王頭一邊嘟囔著，一邊把黃欣悅扛了起來——沒錯，就他一個人，一手抬背一手托臀地，一米五的個頭直接把近百斤的姑娘從案板上扛到了肉架邊，然後直接拿起肉鈎，一腳一個地把鈎子直接楔進了黃欣悅的腳踝里，鮮血吱地就冒了出來，染紅了黝黑的鐵鈎。扛起百斤的重量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過程中，黃欣悅那麼健壯的一個人竟然一絲反抗都沒有，一雙黑眼珠呆呆地就如同被攝了魂一樣，等老王頭把肉鈎楔好後松了手，她才如夢方醒，一張嘴隔著口球把嘶啞的慘嚎聲憋在了嗓子里，這場景看起來有點滲人。

　　 “不用砍頭，不用砍頭……那就得割脖子。”依舊是那陰騭的嗓音，再回到肉架邊時，老王的手里已經多了吧二十來公分的小刀。刀子雖小，刀刃上的寒光卻絲毫不輸於外面的那把砍頭斧。黃欣悅頭下腳上的，倒過來腦子充血發暈，卻也能看到那把要人命的小東西。驚慌之下，黃欣悅想要掙扎，然而稍一動彈，腳踝那就會傳來令人暈眩的灼痛感。然而眼睜睜看著那矮小的身影越走越近，本能又促使欣悅不由自主地晃動著身子。就這麼糾結著，那老王頭的手已經夠上了黃欣悅的下巴。

　　 “乖，昂起頭，脖子露得好，咱保證一刀的事兒，說不定比斬首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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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