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稿】極雪之殤
【約稿】極雪之殤
極雪之殤
“呼…呼……”
凜冽的寒風劃過極地的冰棱,將刺骨的空氣都凝結成霜。冰晶飄過皚皚的白雪,堆積在一團鼓起的雪包。雪塊堆成冰堡,隱隱約約地閃爍著火光,跳動的火苗照在少年帥氣的臉上,映出一抹難以忽視的愁容。
“已經…兩天了…”少年劍眉微蹙,帥氣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應有的陽光。夾著雪屑的手指,輕輕理了理掛著雪花,有些散亂的短發,冰藍色的發絲和雪原幾乎要融為一體。雪洞里一片漆黑,只有火花的微光輕輕勾勒出少年的孤狼只影,模糊地將他和整個雪景分割。“不知道同伴們怎麼樣了…救援信號…還是發不出去…怎麼辦…”
少年的鼻尖輕輕皺了皺,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獨自一人的恐懼。火光越來越弱,最後的燃料將要耗盡,眼看著就連影子都將被雪夜的寒風吞噬。
“哎…”少年嘆了口氣,輕輕裹緊了身上的防寒服,試圖維持著身體僅存的余溫。微微顫抖的手摸出一張證書,是少年曾經和同伴一同征服那座世界之巔的證明。照片上的少年帶著無比明媚和煦的微笑,一如數日不見的溫暖陽光,把冰冷的心都照的暖洋洋的。證書上除了常規的祝賀語句,便只剩下少年和幾個同伴的簽名。少年的指尖輕輕摩挲過一個個碳黑的筆跡,最後停在一個秀麗的單字上。
“辰…”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難以覺察的哭腔。這個名字伴隨了少年21年,而如今的境遇,卻讓他難以想象自己是否還能繼續擁有它。
“或許,今夜之後,一個叫作“辰”的少年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罷…”
辰無奈地看著面前搖曳縹緲的燈火,苦笑著搖了搖頭,把證書塞回了口袋。“至少…讓我保有好這最後一份榮譽吧…哼,真是…”辰閉上眼睛,身體向火源輕輕湊近了幾分,盡可能地保存自己的體力和熱量。闖過了千難萬險,克服了高山低谷的少年冒險家,卻不曾預料到自己也將面臨獨自困在雪原的絕境。辰想起了數日之前,自己和同伴聽著委托方介紹時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那副躍躍欲試的神態正令現在的自己感到無奈。據說,這茫茫的雪原是吞吃生命的獵獸,曾經踏足這方禁地的冒險者都或多或少傳來了失蹤的消息,而平安歸來的冒險者,卻把這禁地描述成白茫茫的天堂,四周的雪從來不是威脅,也不曾有過失蹤的冒險者。
當地最大的財團自然不會放過這塊肥肉,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天賜寶地無疑是下一個完美的度假村,風景區,乃至私人會館。但他們畢竟不會讓自己人以身犯險。於是在工會張貼公告,尋求冒險家去探索這一片未知之地。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親自去調查一番?”
辰向來不喜歡這個財團把一切美好事物沾滿銅臭的所作所為。不過對於這一片充滿未知的雪原,他和同伴依然懷著滿腔的熱血和激情。
因此少年的提議受到了同伴們的應和,氣宇軒昂的少年們滿懷期待地來到了這片禁地。沒有白茫茫的天堂,也沒有傳言的雪怪,無論怎麼探索,都似乎只是一片毫無生機的雪原。少年們不甘於毫無收獲,向著深處逐漸靠近,直到一陣駭人的暴風雪過後,少年和同伴迷失於風暴,曾經抱團取暖,相互依偎的少年冒險家各自走散,也不再能與彼此重逢…
“呼…”寒風吹進了脆弱的雪包,吹醒了辰的回憶,也吹滅了少年最後一縷希望。燃料耗盡了,唯一的熱源也消逝在冰天雪地。辰試圖去觸摸那還閃著的點點余暉,卻不想過冷的空氣把最後一點溫熱都裹挾著散在了空中。雪包里的溫度慢慢下降,冰晶凝成利刃,劃破辰身上的防寒服,冰水匯成長槍,直插進少年的心房。無盡的寒冷洶涌著灌進辰的體內,一點點帶走少年的生機。
“冷…好冷…嘶…”
辰的身體縮得更緊了,他把手攔在口鼻之前,試圖去溫暖每一口吸入體內的空氣。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流進肺里的空氣依然那麼刺骨,宛如一根根細針從氣管一直扎進辰的胸腔。
“咳咳,哈啊…咳咳…”
涼意劃過少年的呼吸道,刺激著辰的氣管止不住地猛咳。被攪亂的呼吸節律,只讓辰感覺胸口有些刺痛,心髒也開始飛快而劇烈地搏動,甚至頂著少年胸前的衣服在上下起伏。
“不行…心跳…太快了…要…保存體力…”
辰的手捂著胸口,低聲自語,身體卻越來越興奮,不僅是呼吸和心跳,就連他的肉棒也開始莫名其妙地脹大,甚至在防寒褲的襠部頂起一個小小的帳篷。
“唔…”辰無暇顧及自己興奮的肉棒,他能覺察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降低,耳畔劇烈的心跳聲也在慢慢減弱放緩,辰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距離被活生生凍死在雪原之間不過一步之遙,那顆越跳越慢的心髒,也將用最後一次搏動來宣告自己的死亡。
“我的心髒…要停止了…哈哈…好…好熱…是,是他們…他們來找我了嗎?火…火光…”
辰如赤焰般的紅眸逐漸失神,蜷縮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放開,更多的寒風把少年包圍環繞,毫不留情地掠奪著最後一點溫度。
“熱,好熱…是…是他們…的火…火光嗎?…我…我在這里…”
辰的眼前出現了綽綽的人影,還有那久違的跳動的火光。火光衝天,溫度高得幾乎要把少年生生烤炙。
“滋…”
辰的手慢慢伸向胸口的拉鏈,向下一拉,用來抵御嚴寒的防寒服被脫了下來,之後是保暖衣,馬甲…少年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離,直到貼身的緊身衣褲被褪下,辰用以抵御嚴寒的最後防线也被剝奪。被鍛煉的結實強壯的八塊腹肌大大方方地暴露在嚴寒之中,貼敷在厚實胸肌上的兩顆紅豆也被冷風挑弄得挺立。健壯的四肢僵硬地伸展開,被凍僵的關節似乎已經失去了扭動的力氣,平坦的小腹也已經看不到呼吸的起伏,唯一的生機體現在一根堅挺出來的大肉棒,濺灑出幾滴滾燙濃白的精華。一絲不掛的少年仰躺在冰原的雪堆上,臉上帶滿足的笑意,胸膛里的心髒,卻幾乎要停止搏動。
“噗通…噗通…噗…通…”
“好困…好想睡覺…好…舒服…”
辰的眼睛慢慢閉上,眼角滑下的淚水瞬間凝固成冰滴。
“辰!別睡!堅持住!”
“這里!來這里!…”
“辰!挺住!”
“…”
一道道迷離幻惑的聲音,似遠似近,若即若離。背後是柴木在火舌的舔舐下劈啪作響,還有什麼急忙匆促的腳步聲。
“他們…來找我了?”
希望的火光在辰的心中點亮,近乎停止的心髒再一次有了跳動的氣力,努力把血液泵進已經有些青紫的四肢。求生的欲望控制著大腦,指揮凍僵的手指,掙扎著爬向那些熟悉的身影。辰卻如同一個看客,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看著,看著“自己”在慢慢爬向一片蒼白的幻象。
“噗…通,咚!”
終於,即便是希望的余暉也不能讓辰重燃生命的火焰,少年賴以生存的心髒,也被嚴寒凍成了堅冰,停止了搏動。辰赤身裸體地趴倒在一片蒼茫之間,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握住自己手的同伴的臉。
暴雪還在肆虐,一片片雪花逐漸蓋在辰赤裸的結實肉體上,仿佛給安詳熟睡的少年蓋了一床厚實溫暖的棉被。心髒停止了跳動,辰的四肢逐漸顯出淡青色的淤血痕跡,毫無生機的屍體勉強擠出幾滴余精,融化了幾片冰冷的雪花。少年就這麼靜靜地躺著,埋葬在雪的棺槨之中。
然而,辰的長眠並不安穩,一根綠瑩瑩的觸手,似乎是感覺到了少年精華僅存的熱量,從不遠處飛速穿梭而來。觸手快速靠近辰冰冷的身體,輕輕觸弄了幾下結實強壯的少年肉體,一塊塊肌肉因失血逐漸僵硬,卻並不妨礙觸手將他捆綁起來,拽著少年的屍首,在雪原上飛速拖行,直到“噗通”一聲,少年的屍體消失在冰封的湖面,只留下一個空洞洞的冰穴。
辰的身體在水中慢慢下沉,被觸手撥弄著,纏繞著,一塊塊肌肉上斑駁的青紫色淤血慢慢退去,臉上的紫紅色的凍傷痕跡,也仿佛在水中暈開一般漸漸消散,僵硬蒼白的肉體慢慢變得紅潤彈韌,肌肉似乎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般,變得飽滿鼓脹,即便是那根已經因死亡疲軟的肉棒,也漸漸挺立,重振雄風。
“咕嚕…噗通…咕嚕嚕…噗通…”
水聲,宛如潺潺溪流的水聲夾雜著有力的心跳聲環住辰的耳邊,發出汩汩涓流般的氣泡音,和著一陣陣充滿生命力的,來自少年胸腔深處的律動。
“好像…我的…心跳…我…已經死了嗎?…這里…”
辰慢慢睜開眼,環顧左右,卻什麼都看不到,四周黑洞洞的一片,充滿漫無邊際的未知,唯一的一絲光芒來自頭頂。
“這是…在水里?!”
辰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在呼吸,卻不曾有過窒息的難受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一絲不掛,皮膚親密接觸著水,但也沒有感覺到刺骨的冰冷。辰揮了揮手,能感覺到水帶來的阻力,然後把手掌貼在胸口,也能觸摸到來自胸膛深處的心髒強壯有力的跳動。
“我的心髒…還在跳動…我…沒有死?那我這是…在哪里?…”
疑惑慢慢替代了之前的絕望和恐懼,填滿了辰的心。他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毫無頭緒,畢竟一個人類可以無須呼吸,自由自在地在水底遨游,任誰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不過作為冒險家的冷靜和理智讓少年很快有了方向。辰踩著腳下的水,揮動著雙臂,一點點向頭頂的光源靠近。
“唔…咕嚕嚕…”
似乎是觸碰了不可預見的邊界,原本在水下無須呼吸的辰突然感覺胸口仿佛被人攥緊一般的悶痛,窒息的感覺突然出現,一並到來的還有四周驟降的溫度和水壓帶來的壓迫感。一道溫熱的液體,從辰的嘴角流下,帶著陌生的腥甜卡出少年的喉嚨,一道猩紅劃過,辰的面前散出淡淡的血霧。
“不好…水壓…咳咳…”
過度的水壓讓辰的肉體根本無法招架,血管被壓力擠爆,越來越多的鮮血從少年的四肢和肌肉爆出,刹那間數十處傷口遍布了辰的全身。還好多年的鍛煉給予了少年一顆強壯的心髒,不然說不定辰頑強跳動的心髒會整個爆開。
“嘶…”
冰冷的湖水衝刷傷口,讓疼痛不似之前那麼明顯。但辰仍能感覺到全身上下滿是熾熱的劇痛。只是比起這點疼痛,現在身體里內髒仿佛被擠壓揉碎的感覺以及缺氧的窒息更讓少年擔憂,他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微光,想要衝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腳不知何時被一根瑩綠色的觸手纏住了。
“嗯?!放開…等等…?”
觸手死死地纏住辰的腳踝,少年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血跡慢慢退去,原本窒息和內髒被擠壓的悶痛也在漸漸放松。四周的水溫逐漸升高,冰冷的湖水逐漸變成舒適的溫泉,一股充滿生機的力量,從辰的腳踝順著血管涌向心髒,又被心髒泵出,滋養修復著全身的傷痛。
“剛剛就是…這個觸手?”
辰望著手臂上仿佛從未受過任何傷害一般,光滑如新的皮肉感到有些吃驚。作為一名冒險者,辰向來以探尋世界的奧秘為最終的目標,只是現在他說看到的,遠遠超過了自己的學識所能接受的范圍,以至於忽視了自己在水下能夠自如行動,甚至無需呼吸的事實。
“這個觸手這麼神奇嗎?”
對這根維持著自己性命的觸手的濃厚興趣,讓辰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他試圖把手伸過去,手腕卻突然被另一根觸手纏繞捆綁。
“噫!”
辰下意識地縮回手臂。那根觸手撲了個空,敏捷地在水中畫了個弧线,直接纏住了少年健壯的腰肢。辰的雙臂胡亂地揮舞著,盡管他知道正是這一根根觸手維持著自己的生命,但觸手冰涼滑溜的觸感還是讓辰有些難以接受。辰試圖去拉扯捆在身上的觸手,不料這令人又愛又恨的觸手越來越多,越來越靈巧,逐漸把辰的四肢一起束縛住。
“放開我…”辰的身體在水中不停地扭動掙扎,然而每一次過於激烈的反抗,都會引來觸手更加用力的緊縛。看似柔弱無力的觸手迸發出出人意料的力量,幾乎要深深嵌進少年四肢和腰部的皮肉,觸手的周圍也因為血管被壓迫泛起淡淡的青紫色。
“哈啊,哈啊…咳咳…咳呃,咳呃…哈啊…”
過度的掙扎給少年帶來了難以抑制的壓迫感,辰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開始情不自禁地大口呼吸,以至於湖水一大口灌進少年的肺部。盡管已經被未知力量改變了溫度,但灌入肺部的湖水還是猶如冰刀一般無情地刮削著少年的內髒,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從胸腔傳來,帶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和逐漸粗重的喘息,只是水還圍繞著少年的身體,隨著每一次呼吸毫不留情地入侵少年脆弱敏感的肺部,冰舌刮舐著辰的呼吸道,又滲進少年的血液,直衝少年的心髒,幾乎要將的身體從內到外的凍結,那些充滿活力,勤勞工作的髒腑,也被這份突如其來的刺激折磨得有些痛苦,尤其是那顆強勁鼓動的心髒,在一次又一次冰點的涌動之間,跳動的速率逐漸紊亂,甚至出現了偷停的現象。
“咕咕…唔唔…”
觸手似乎覺察到了辰身體的異樣,一根觸手趁著少年大口呼吸的時機,強行塞進了辰的口腔,同時向著喉嚨的深處突進。觸手的尖端形狀慢慢改變,化作一個類似面罩的樣式,將辰的口鼻整個包裹起來,而探進喉嚨的一端開始瘋狂地攪動膨脹,一點點壓迫著少年的胸腔里的髒器。
“唔…放開我…嗚嗚…”
辰最後一點抗拒的力量都被剝奪,越來越多的觸手從腳下洞黑的深淵一根根伸出來。纏住少年四肢的觸手強行將結實的雙腿向兩側伸展,將辰身體上最為隱私的部位充分暴露。一根觸手將尚未疲軟的肉棒一圈圈纏住,另一根則對准了少年的後穴,靜待突入的時機。
“不要!啊!”
盡管口鼻被封住,辰依然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被纏住的雙腿下意識地蹬踹著那些觸手,卻不想這些桎梏過於緊張有力,拉扯雙腳的力道幾乎要將少年從正中撕成兩半。在周圍伺機待發的觸手捕捉到少年後穴一瞬間的放松,狠狠地插了進去。
“噫!”
辰感覺自己的後穴幾乎要被突然闖入的觸手貫穿扯爛一般,而觸手也仿佛變成了滾燙的烙鐵,灼燒著辰敏感的後穴。劇烈的疼痛讓這樣陽光堅毅的少年都不由得留下幾滴熱淚,雙手早已攥成一個拳頭,指尖死死掐住掌心的皮肉,直到整個掌心都失血發白。辰的腳趾也緊緊摳在一起,充滿力量感的大腳蜷縮起來,腳掌皺成一團,一顆顆圓潤的腳趾顯現出不健康的慘白。而少年全身的肌肉更是因為這份疼痛充血繃緊,四肢的肌肉有些夸張的鼓脹起來,甚至能看到一根根青筋虬結在一塊塊精壯接受的肌肉上,突突跳動。飽滿的胸腹肌肉也似乎脹大了不少,本就誘人的腹肌此刻宛如刀雕斧刻一般,輪廓的线條更加明朗清晰,嵌入正中的肚臍也更加深邃可愛。胸肌上的兩顆乳首充血挺立,左胸肌甚至被心髒頂動著瘋狂上下起伏。脖頸也凸起一根脈管,淋漓的熱汗剛冒出來就與周圍的湖水融為一體。
一根觸手輕輕撫弄著辰的胸腹,在少年雙乳和肚臍之間畫著倒三角,似乎在嘲弄男孩脆弱敏感的神經。另一根則劃過辰滿是痛苦的臉頰,點弄著皺在一起的雙眉,輕撫著緊閉的雙眼。溫柔的力道與在少年體內橫衝直撞摧枯拉朽的觸手截然不同,卻讓辰感覺身體在慢慢升溫,越來越燥熱,越來越興奮。胯下的肉棒也隨著充血勃起,越脹越大。粉嫩的龜頭驕傲地挺出來,卻被觸手直接包住,變本加厲地想要往辰狹小脆弱的尿道口插進去。
“噫呃!唔唔!呃啊啊啊啊…!”
辰只能通過嗯嗯啊啊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抗拒與不滿,只是這是少年唯一的方法,四肢和頸部的束縛讓他動彈不得,纏繞在腰肢和胸脯的觸手也在逐漸勒緊。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觸手爬上自己健壯的肉體,也只能絕望地感受著觸手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觸手宛如叢林間的游蟒,衝進辰的體內之後便順著蜿蜒曲折的腸道一路摧枯拉朽。完全不在乎過度用力的衝擊給少年脆弱的腸壁帶來累累傷痕。辰感覺自己肚腹里的腸子肌肉都被扔進了一架絞肉機,任由鋒利的刀刃回旋攪斬,把肚子里的髒器組織通通絞成一團爛肉。
疼痛,難以忍受的劇痛從辰的小腹一點逐漸膨脹,霎時之間辰的整個肚子似乎都被扔進了滾燙的熔爐。由內而外的痛苦讓少年帥氣的五官幾乎扭曲,肚腹上的一塊塊腹肌隱隱約約能看到糾纏混亂的腸髒被觸手頂起突出的輪廓,不時有一縷血絲從嘴角融進湖水,是少年脆弱的腸髒被攪爛的證明。
“噫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觸手在辰的肚子里繼續強突猛進,不在順著百轉千回的腸道游走,而是直接向著辰的胃袋猛衝過去。腸壁固然柔韌堅強,卻也撐不住這般有力的衝擊強襲,在觸手突進的過程中紛紛斷裂崩壞。辰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腸穿肚爛的感覺,肚子里腸髒被攪爛的紅棕色映上白皙的腹肌,肚臍的深處積蓄了一窪淺淺的鮮血,畫出一條殷紅的血絲在水中飄蕩,如紗如霧,似夢似幻。
辰卻無暇欣賞這一幕,畢竟這一抹在水中漂游的血色,曾幾何時被自己結實的身體緊緊拘束在脈管中,在心髒的泵送下秩序井然地供這具軀體活了21年,而現在,它們被釋放出來,有了自由,卻失去了鮮艷的本色。沉默勉強睜開半只眼睛,如血色般的赤眸有些黯淡無光,失神地望著依然完好無損的自己的身體--盡管看起來如此,但體內一陣陣難以壓抑的劇痛和心髒劇烈到有些失常紊亂地搏動在提醒他,這具身體早已岌岌可危。
“我…好疼…唔…心髒…觸手…”
辰被捂住的口鼻讓他難以表露自己的絕望,只有一個被折磨到瘋狂的靈魂,在少年的心中尖叫哀嚎。從尿道口闖入身體的觸手也開始有了行動。被精華撐滿膨脹的肉棒,隨著觸手的侵犯來回抖動。即將爆射而出的精華被抑制回去,反而還要隨著觸手一起闖進辰的膀胱和生殖腺,各色的體液混合交融,把少年的髒器撐滿撐脹。辰感覺自己的下體幾乎就要爆炸,但觸手仍不依不饒地繼續進發,似乎還要在這基礎上變本加厲,向著少年的兩顆腎髒充盈液汁。
“快松開我…啊啊啊啊…不行…要爆炸了!啊啊啊啊…放開我…啊啊…”
辰在心里怒吼慘叫,卻無濟於事,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體內的觸手進一步靠近自己更為脆弱敏感的髒器。不僅如此,辰感覺到纏繞著自己腰部的觸手也開始有所行動,緊繞著少年腰肢慢慢轉動。平坦緊實的腹肌也隨之扭到一側,腹側肌的紋路隨著腰部轉動逐漸清晰,甚至拉扯出一根根肌肉纖維的模樣。
“不!不要,快停下!不要在扭了,要…要被扯斷了!…呃啊啊啊…快停下啊啊啊啊……”
辰的身體各處都猶如被生剖活剝一般的疼痛,但與腰部幾乎要被扭斷的痛苦相比,還在自己肚子里攪動翻弄的觸手,還在自己尿道里堵塞衝擊的觸手似乎都不值一提了。腰部的扭轉越來越過分,在腰部最柔韌的地方,白嫩的皮膚早已承受不住拉扯時的力度撕裂開來,露出其下淡黃色的薄薄脂肪和鮮紅色的強壯肌肉。深邃渾圓的肚臍被拉成一條傾斜的縫隙,後腰的脊柱也轉過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脊柱關節的骨骼都刺穿了皮肉突出來,看起來十分危險,仿佛下一秒,辰的腰部就會被扭斷成兩截,包裹在腰腹之間的各色髒器都將流出來,飄動在水中。
“別再轉動了!快停下,我的腰…我的肚子…真的要被扯斷了!啊啊啊…”
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肚子上的腹肌被觸手一塊塊扯斷崩裂,連著或黃色或鮮紅的組織和黏膜一起藕斷絲連。鵝黃色的腸系膜和大網膜包覆著少年的一團熱腸,懸垂在辰肚子上被撕開的傷口旁邊,鮮紅的血從扭斷的腹主動脈噴涌而出,一股一股地將四周的湖水全部染成駭人的腥紅。還在少年體內的觸手也隨著亂成一團的腸胃髒器探出頭來,同時還不忘拽著辰紫紅色的肝髒。
“嗚嗚…我的內髒!我的內髒…都…都流出來了…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嗚嗚…求,求你…放,放開我…讓我回去…呃呃啊!…”
觸手繼續扭轉,纏著辰的小腹和下體直接扭過了180度!被扭斷的神經,血管和脊柱,讓少年徹底失去了對自己下半身的控制權,原本緊摳在一起的腳趾舒展開來,腿部的肌肉也在本能地輕輕顫動,插進少年肉棒的觸手快速抽出,離開的一瞬間,沒有了主人的肉棒瘋狂宣泄被阻滯的體液,把附近的湖水染成一片混沌的潔白。另一根觸手也從辰的胃袋里脫離出來,任由胃液和腸液流進湖水,觸手反而卷起少年的下半身,扯著支離破碎的腸子等髒器,向湖底一片漆黑的深淵拖進去。
“我的腿!我的身體…”
辰幾乎要暈過去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經歷了如此劇烈的疼痛和折磨,自己還能保持這般清醒的意識。他看向那些觸手-讓自己經受折磨的罪魁禍首,少年這才意識到是它們維持著自己的意識和生命,也正是他們,把自己的痛感和敏感度增強了數倍…
“混…蛋…嗚嗚…”
辰固然不理解這些觸手的意圖,但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被拖進深淵的全過程,也能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的結局究竟如何。很快,捆住少年雙臂的觸手也開始行動,在一番更為痛苦難耐的折磨和劇痛之後,辰結實健壯的雙臂也被活生生撕扭下來,拉進了深淵。雙肩和腰部的傷口一股股噴出鮮血,少年的皮膚卻顯得越來越蒼白,辰的頭無力地垂下去,盡管心髒還在跳動,氧氣的供應也充足,意識也尚且清醒,但少年的心已經死了,少年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活著離開這個冰湖的可能性。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活生生肢解腰斬,看著自己鮮活的內髒被一件件從肚子里扯出來,緊致的背肌被一塊塊從背後撕下來,通通喂進湖底這個未知存在的深淵巨口。辰的目光沒了神采,他清清楚楚地看著一對新的觸手粘住自己的兩個乳頭,然後向兩側拉扯,直到胸脯被從正中扯開,觸手們各自纏著一塊胸肌離開。曾經令他自豪的健壯軀體和緊實肌肉都被分離斷割,整個身體只剩下白森森的肋骨,環著自己僅剩的,也最重要的兩個器官-心髒和肺。辰看到自己的心髒,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心髒-畢竟不會有人認為自己的有生之年能活著看到自己的髒器。一顆鮮紅的心髒,由一塊塊強壯的肌肉壘成,虬結著一根根冠脈,點綴著淡淡的脂肪,連接著幾根粗壯脈管,正有力地鼓動著,為少年的殘軀供給著最後幾分力量。
辰呆呆地看著,看著觸手輕輕纏住自己的心髒,心里突然放松下來了。疼痛…早已麻木了,但這份來之不易的解脫,還是令他感到一絲寬慰。辰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一幅幅畫面,他的同伴,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一次次冒險,一次次探索…一切都宛如幻燈片般閃過,少年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被觸手纏繞著向湖底沉溺。一股溫暖到有些灼熱的液體逐漸包裹了辰的身體,辰能感覺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溶解,一點點消逝,最後,連意識都一起埋葬在冰冷的湖底。
“再見…”
辰在心底默念出對世界的最後一句告白,隨著最後一次心跳的結束,腦海里的一切被漆夜浸染,安靜無比。
“嘩啦…”
冰湖之外,暴風雪早已停止,陽光照在湖水上,泛起粼粼的波光。一直白嫩的手從水中伸出,扶在一旁的浮冰上,隨後,一個少年從水里冒出來,湖水把如冰一般淺藍色的短發濡濕,緊緊貼敷著他的額頭。少年淺紫色的眸子轉了轉,四下無人的冰原上毫無生機。少年從水里爬上來,一絲不掛。結實的肌肉身體在陽光下泛著淺光,白皙的皮膚光滑而有彈性,沒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跡。少年帶著充滿陽光的微笑,隨手從一旁被風雪凍死的同齡人身上扒下一套衣服,向著雪原之外走去…
“辰!你回來了!其他人呢?”
少年面無表情地走進一幢自己記憶中陌生無比的大廈,看著向自己簇擁而來的人群,眼中劃過一絲嫌惡,沒有理會眾人熱情地歡迎,扭頭順著記憶向二樓走去。
“還需要…更多…”
“辰”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推開了一扇淺灰色的金屬門,金屬門里面坐著一個青年,正看著電腦在計算著什麼。
“回來了?”
青年頭都沒抬,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嗯…”
“辰”點了點頭,走上去拿出一個筆記本。“已經調查好了,那個地方…並不危險,只是可能會因為雪盲而迷路失蹤,如果有指引和開發條件的話…會是一個不錯的旅游勝地。”
“哦?是這樣嗎?”
青年翻動著手中的資料,懷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辰”淡紫色的雙眸。
“居然會建議開發成旅游勝地…這可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啊,辰?遇到這樣的好地方,你應該還恨不得保護起來才對…什麼時候你也和財團的人一樣滿身銅臭了?”
“畢竟…這次探險調查就是財團的意思。”
“辰”的眼眸心虛地瞥向一旁,手指不自然地攪在一起。
“是嗎?我還以為你興高采烈地搶著要去調查是害怕財團搶先一步把它破壞了呢!對了,其他人呢?”
青年喝了一口咖啡,故作漫不經心。
“其他人…他們剛回來…太累了,先回去了…”細密的汗珠開始從“辰”的額頭滲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也…先回去了,我有點…累了…”
“不著急,還有一個問題…”青年慢慢靠近手足無措的“辰”,右手藏握住一個小小的針筒。
“辰,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紫色的了?”
“嗯?!我…我…”
“辰”低下頭,冷汗淋漓,如暴雨點滴落在地板上,攪動在一起的手指愈發雜亂,胸脯的起伏也明顯急促起來。
“呃!”
青年沒有給“辰”回答的時機,敏捷地靠向少年的一側,手中的針筒如電光一閃,刺進“辰”的脖頸,冰涼的藥液注入,盡管被莫名的力量驅使著,“辰”的身體仍然是一個21歲的少年,在藥劑的作用下很快昏昏睡去。
“這是什麼生物…居然能擬態成人類?”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機敏和遺憾,他知道辰和他的同伴們都已葬身冰原,而他能做的,或許也只有利用自己出色的學識,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把那些活力無限的少年們全部剿滅的詭異生物。
“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青年打起精神,對著呼呼大睡的“辰”進行了一系列細致入微的身體檢查。只可惜,無論簡單檢查,心電圖,透視還是核磁共振,所能得到的結果都完全一致,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21歲的健康男生。
“不應該啊…”
青年滿是疑惑地盯著面前的少年。藥劑的效果很好,“辰”還在熟睡,赤裸的身體充滿力量和朝氣,肌肉緊實的胸腹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左胸還能看到少年強壯的心尖撞擊胸壁的痕跡。無論如何,少年都是那麼的健康,那麼的正常。
“要不…”
青年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器械台,台子上擺放著各種型號的解剖刀和解剖剪,都被擦的干干淨淨,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銀光。
“就這樣吧…”
青年點了點頭,手慢慢伸向熟睡的少年。
“嗯…我…”
或許是強光刺痛了“辰”的雙眸,令他的精神略有恍惚,反應了好一會兒,少年才意識到自己被綁縛在了一架有些冰冷的手術台上。
“你!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辰”大聲吼了起來,強壯的身體來回扭動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這份過於緊密的束縛。
“放開我!”
青年無視了“辰”的哀嚎和嘶吼,畢竟在他眼中,面前這個“辰”早已不是原來那個活潑開朗,可愛率真的少年。沒有半分猶豫,鋒利的手術刀直挺挺地插進少年鎖骨的正中,然後順著胸肌和腹肌的中线一路滑到肚臍,再繞過肚臍分開了平坦的小腹。
“呃啊啊啊啊啊…”
“辰”的掙扎愈發用力,卻並未對經驗豐富的青年造成任何影響。只見他駕輕就熟地分割“辰”的肌肉和皮膚,拆開少年的肋骨和胸骨,然後用撐開器撐住兩側的皮肉,強行把縱穿少年胸腹的傷口撐開擴大。
鮮活的內髒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息開始到處彌漫,被活生生開膛破肚的少年帶著滿臉的痛苦,嘴里一口口吐出腥甜的血。青年對“辰”的狀態不管不顧,手直接伸進男孩溫暖的體腔,翻動著那些活生生的還在蠕動的髒器,試圖尋找面前這個少年並非人類的證明。
“咳呃,咳呃…咳咳…”
青年粗暴的手法不免扯斷幾根腸子,或者劃破一些髒器。這些他自認微小的失誤,卻是讓少年一步步走向冥界的大門。青年並未因此減緩速度,反而更加用力地翻動那些血淋淋的髒腑,以至於少年的心髒甚至停跳了兩秒。
“奇怪…要不還是做切片檢查吧。”
青年一邊說著,手中邊拽起一根小腸開始切割,被活剖髒器的痛苦在一次降臨到少年的身上,“辰”有些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重塑這個男生的身體,然後控制著他來到這里自找麻煩,畢竟離開了那片水域,自己和一只普通的章魚毫無區別。它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離開,盡管自己死不了,但是這樣的疼痛還是讓它有點難以接受。
“噗通,噗通,噗通…”
青年把辰的內髒一件件剝離出來,直到心髒被托出胸腔,也沒有看到一點與人類不同的地方。青年有些慌張,更有些急躁,他粗暴地拿起一旁的解剖剪,一根根剪斷了少年的身體和這顆有力的怦怦跳動的心髒最後的連接。
“噗…”
隨著脈管被剪斷,青春的熱血四下飛濺,年輕的心卻慢慢失去了跳動的溫度。青年擦了擦汗,抬起頭來,正對著少年一雙黯淡無光,卻又熾熱如火的紅眸。辰的眼中滿是驚愕與絕望,他不曾想過自己能再次醒來,更不會想到一醒來面對自己的便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在挖出自己的心髒,折磨自己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劇痛。
“博士…”
辰蒼白的雙唇微動,吐出一個模糊的字眼,爾後紅眸消散,兩行熱淚從少年的眼角緩緩流下。微弱的語氣,在青年耳中卻響亮到震顫著他的心。
“辰!”
青年看了看手中的心髒,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急忙尋找縫合线,想把內髒通通放回去。然而這是荒謬的,被活生生剖了髒器,最後又挖了心髒,即便是像辰一般活力十足的少年,也不可能再活著了。青年的手微微攢進手中的心髒,頭靠著辰血肉模糊的胸口,不顧少年熱血沾染臉頰,只是靜靜地靠著,低聲地啜泣,慢慢化作哀傷的號哭。
葬禮結束,一個空蕩蕩的棺槨葬入大地,灰暗的石碑上刻著冒險者們的名字。同伴的屍首早已無處可循,而辰的遺體和內髒則被做成標本送到了醫學院。在標本室的一角,少年大方地展示著自己靠辛勤鍛煉得到健壯肌肉,向著每一個來瞻仰他的人微笑著,那份陽光,仿佛他依然活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