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44.友達/朋友\r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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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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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那些人迎來送往的模樣，張清麓端著香檳的手抬了抬，抿了一點酒液給自己提提神。所有的慶功宴似乎都差不多，得手的人喜笑顏開，差之毫厘的正在尋找合作方向，有意其中的還有渾水摸魚的，每個人的臉上寫著利益和算計——怎麼看都很有意思。\r
人心揣摩從來都是他擅長的方向，或者說簡直是一種天賦。別人的想法在他這里遮掩不了什麼，輕而易舉就能煽動人心，讓對方順著自己的目的來行動。對張清麓而言，掌控人心既有趣又有效，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很樂在其中。\r
但只有一個人，似乎總有些看不透。\r
大約是所謂的當局者迷。\r
胡思亂想著些有的沒的，張清麓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自己的香檳，順便和那些前來搭訕的、套近乎的、拉關系的男男女女一個個應付過去。他笑容謙和，溫潤如玉，讓人想到的便是翩翩君子。雖說是商場中殺出來的猛將，但張清麓的外表極有欺騙性，感受到他那溫厚儒雅的氣質，旁人總是不自覺地被他的思路帶著走。\r
“少喝幾口，”趁著一個談話的空檔，程鈞從一旁插了過來，遞過一個盤子：“吃點東西再說。”\r
張清麓露出一抹淺笑，順手接過，又將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讓程鈞幫忙拿著，隨口問道：“解決了？”\r
“差不多吧，”程鈞聳聳肩，作為幕後操作者之一，他始終不能把一些手段放在明面上，“餌放下去了，就等咬鈎的了，不過拉魚线這種事情麼，就交給你了。”\r
“說的好像程董都沒活干一樣，”張清麓一邊撥弄著盤子里的東西一邊笑道：“樣樣件件都交給我，還真放心。”\r
“有必要擔心嗎？”程鈞還真是半點都不放心上的感覺，從張清麓盤子里叉走一塊魚肉，道：“一般般啊。”\r
“嗯。”張清麓點點頭，卻沒有多說。\r
程鈞給他挑的吃的大多是烹飪精致的深海魚和禽肉，還有一些法式焗燒的菜式，大多都是講究功夫和擺盤的，如今放在這里，樣子到還行，味道倒是真的差了點。張清麓忍不住就有些懷念程鈞的手藝。\r
這事情還是他這次回來之後不小心從方嬸那里聽來的，才知道原來早年那些自己喜歡的特色菜和功夫菜都是程鈞偷偷摸摸做給他的。雖然此刻聽起來好笑，回想一番又覺得有些酸澀。\r
程鈞見他不說話，只好岔開話題道：“要不回頭讓方嬸再准備點吃的，回去補？”\r
“回去都深更半夜了你別總是麻煩老人家。”\r
張清麓直接拒接了。倒是程鈞扁了扁嘴，心想，方嬸才40出頭的樣子，哪里是老人家了，要是被這位大姐聽到，只怕這句話才更讓她發火呢。\r
其實程鈞倒是沒想到，張清麓此刻惦記的是他之前的手藝，對於方嬸的那些家常菜還真沒太大興趣。\r
“總之你先吃點填肚子吧，這里估計還要拖延一陣子。”\r
程鈞將張清麓的酒杯給了路過的侍者，順便又從托盤上取了兩杯新的調酒。正想跟張清麓繼續說話，卻看到另有人走來。\r
張清麓也順勢將盤子交給一旁的侍者，從程鈞手中取了一杯酒，打起精神來應酬。\r
對方是來咬餌的大魚，張清麓自然是信心十足，言語之中頗為愉快，加之還有程鈞在一旁幫腔，到底是極為輕松的局面。\r
三兩下就將人的想法帶到自己的計劃中去，甚至還頗有幾分讓對方覺得順心順意的感覺。\r
正事說完，免不了要幾句閒聊。原本守在一旁聽天書大小姐，突然開口對著張清麓道：“都說程董和張總關系不佳，我看也都是流言了，兩位一看就是好朋友呢。”\r
她這話一則為了討好，二則是想套近乎。畢竟無論是程鈞還是在張清麓都是黃金單身漢的標准寫照。\r
只可惜切入點選錯了方向。\r
程鈞聞言，眉眼都彎了起來，笑意從嘴角擴散到整張臉。他原本就生的極為俊美，如今這麼笑起來更是艷光四射的感覺，對面的大小姐正看著被迷了心神，就聽到程鈞一字一頓，語調生冷道：“朋友這個詞可不敢擔，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讓張總來當朋友。”\r
他這話一語雙關，張清麓聽了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也冷了下來。對方雖說知道兩人關系欠佳卻也沒想到程鈞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雖然作為競爭對手而言，對方內訌才能撈到最大好處，但如此不上台面的行為，倒也讓人頗為難堪。\r
好在還有張清麓挽回局面，他匆匆道了個歉，臉上帶著幾分冷意和應酬的樣子，道：“程董喝多了，我送他先回去。”\r
尋了借口便直接拖著程鈞准備跑路。其實兩人之間倒是程鈞滴酒未沾，以至於到了車上，張清麓反倒是坐在副駕駛的人。\r
“怎麼，這麼句話就生氣了？”\r
程鈞見他臉色是真的不好，一邊開車，一邊笑出聲來，道：“你該不會真覺得我們是朋友吧？”\r
張清麓原本當他是玩笑，雖說心中被刺了一下，但也能開解自己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但程鈞此刻又特意說了一遍，他才確定，這是程鈞的真話。\r
原本還以為關系能改善的，只怕對方如今的心思也不過是玩玩而已。\r
張清麓覺得自己每次都能猜錯程鈞的想法也是不容易，大概真的是關己則亂。\r
他心中不快，嘴上更壞，道：“自然，程董是什麼身份，朋友自然要配得上才行。”\r
程鈞從未將自己當朋友，自己對他的期待又算什麼？張清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之後的路程兩人一路無語，直到車開回程家，進入車庫之後，張清麓正要開門，卻發現車門被程鈞鎖上了。\r
“原來是真的生氣了啊？”\r
程鈞熄火把鑰匙，轉身看他，臉上笑意輕松：“我還以為清麓是明白的呢。”\r
“程董的心思太復雜，”張清麓冷靜了一路早就恢復如常，“還是不要明白的好。”\r
明白了太多，只怕自己又要受不了。\r
“我當然不會把你當朋友，”程鈞湊了過去，一把扣住張清麓的下顎，掰著他的臉對著自己，狠狠吻了上去，待得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之後，他才放開人，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道：“我從來都只想上你，想要你，朋友怎麼夠？你得整個人屬於我才行。”\r
張清麓原本就沒緩過氣來，如今被他不要臉的話震得更是啞口無言，半晌才回了他一句：“不要臉……”\r
“就我們兩個還要什麼臉？”程鈞理所當然，順便幫他解了安全帶：“要不是不能直接說出來，我早就想把你的所有權給宣告了。”\r
好不容易才回到身邊的人，怎麼可能當個朋友？\r
程鈞心里想說張清麓這是太天真，但想了想，似乎也是正常。\r
畢竟從來都是自己這邊一頭熱，想要的人都抓不牢。若是只想當朋友，那如今這種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會存在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