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134.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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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r
（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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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程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熟悉的笑意和歡欣的姿態，他騎在馬上，速度很快就到了張清麓跟前，“辛苦你這麼遠特意來玉山看我。”\r
“有勞程將軍特意出城迎接，”張清麓看向他空無一人的背後，笑問道：“怎麼就一個人來了？大將軍出行也不知道帶個護衛？”\r
“急著來接你，就沒帶人。”程鈞從馬上飛躍而下，站在張清麓跟前，問道：“怎麼就這麼點人，不是說皇上讓你帶著糧草軍馬來的嗎？”\r
“嗯，也是急著看你，就先行一步了。”\r
張清麓抬頭看著他，伸手還撫了一下程鈞的披風，道：“程將軍軍事勞累，還要特意來接我，真是辛苦了。”\r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對方倒也沒見什麼意外，只是笑道：“我們先行一步？讓他們在後面慢慢跟上？”\r
張清麓挑眉，笑道：“也行，不過有件東西要先給你過目一下。”\r
“什麼東西這麼緊急？”程鈞湊近了問他：“皇上的密件？”\r
“自然……”張清麓拖長了語音，往後退了一步，一旁的侍墨往前一步，被張清麓順手從他腰側抽出劍來，對著程鈞胸口就一劍刺了過去！\r
“張延旭！”程鈞猝不及防，劍鋒擦胸而過，怒目道：“你瘋了嗎？”\r
張清麓此時已經退入護衛軍中，大喝道：“此賊子冒充程九將軍，速速將他拿下！”\r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詫異貌，卻在侍墨的帶頭下，拔劍相向。\r
在所有人心中，程九都是不可戰勝的半步先天，是他們的戰神，此時雖說聽從張延旭的話對其攻擊，卻不曾想過能夠得手。可是當侍墨的一劍擦過他肩頭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人必然不可能是程九。\r
大越的無敵戰神，絕不可能被人這麼輕易就近身傷到。\r
但是，雖說不信，雖說對方以寡敵眾，可眼前這麼多人愣是沒辦法順利攔截他。甚至於一開始只顧著圍攻，差點忘了避讓在一旁的張延旭，待得這人突然一柄短劍凌空飛起直取張延旭首級的時候，再要回防已經來不及了。\r
眼看著那閃著藍光的短劍快要靠近自己腦袋，張延旭手中還握著侍墨的佩劍，用力一撥，卻不想對方力氣出氣的大，他的動作只是讓那飛劍稍微失了一點准頭，卻依舊直撲門面。\r
當所有人都覺得大勢已去無可挽回時，突然橫出一柄長槍，貼著張延旭的耳朵對准那飛來的短劍，不僅將它撞擊在地，更是直直飛過眾人頭頂，將那試圖一擊得手後立刻逃遁的冒牌貨當胸穿過，釘在地上。\r
長槍擦過的時候，張清麓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直接落入一個帶著暖意的懷抱，耳邊是急切的聲音道：\r
“阿旭！”\r
“總算來了。”\r
張清麓靠著對方站穩身子，才抬頭看了眼，果然是程鈞。\r
“有沒有傷到？”\r
程鈞似乎知道自己早就得手，根本不去看一眼那個還在地上死死掙扎的刺客，只是將張清麓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還好我趕得及。”\r
“不去看一眼？”張清麓似乎對此早有所料，問道：“那人估摸著快死了。”\r
“不用，我有分寸，死不了，”程鈞抬頭對圍著那人的侍衛軍吩咐道：“不要把槍拔出來，直接把人捆了抬走，城里侍文會接手處理的。”\r
張清麓還是拖著他一起走過去看了眼，長槍從對方肋下穿過，從肩胛骨後方穿出，果然是死不了，但也跑不了。\r
“你……”對方被侍衛從地上架起，看到張延旭走來，咬著牙死死瞪著他，掙扎著抬起一手，斷斷續續的問道：“為什麼……會……知道……”\r
“嗯？”張清麓站在程鈞身旁，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是假的？”\r
他笑著看了眼程鈞，才回頭繼續道：“其實你也沒什麼破綻，從語氣到神態都很像，但是眼神不像。”\r
張清麓伸手拍了拍程鈞的肩膀道：“九爺看人可不是這樣的。眼神，騙不了人。”\r
對方似乎完全沒想到這點，又吐了口血沫子，終究是撐不住昏死過去。\r
程鈞拖著張清麓站在後頭，看著隨身的侍衛軍們重新收拾整頓上路，自己則帶著張清麓慢悠悠的往玉山城那邊走去，順便還問道：“不知道張大人眼里的九爺，看人是個什麼眼神啊？”\r
張清麓忍不住也彎了嘴角，道：“看旁人是什麼眼神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我麼，就總有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哪有他那麼平靜沉穩的。”\r
“嘖嘖嘖，”程鈞故作心痛的搖頭：“阿旭就這麼看我的啊。”\r
“難不成還有錯？”\r
“沒錯，”程鈞挨著他，衣袖掩蓋著的手偷偷勾著張清麓的，道：“今晚就讓張大人體會一下被人吃了是什麼感覺。”\r
“城府啊城府，”張清麓做作的嘆口氣道：“程兄如今這樣子，只怕大家看了要捶胸頓足的。”\r
“嘖，哪里來的程兄？”程鈞斜了眼角，飛出一個白眼，“只有跟在張大人身邊的程九。”\r
也是，張清麓點點頭，也不再做聲。\r
其實他之前也能用道侶感應來判定，但在這之前，他一眼看過去已經下了判斷，可見兩人之間的聯系和緊密早已遠超意料，那道侶感應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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