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9.はじめての日\r

　　 初遇的日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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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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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皚皚，山路崎嶇，山林茂密，風雲際會。\r

　　 一身風骨入畫來，神仙氣韻落人間。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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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白的宣紙攤在青石桌面上，細細的狼毫勾勒著畫中人物的風貌，眉眼間不染紅塵，衣擺翩翩當真是仙風道骨。那畫中人，乍一看容貌倒也普通，細細打量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出塵氣質，可謂是絕塵脫俗，憑虛獨立，便是尋常一眼也能判斷出是個神仙人物。\r

　　 而那作畫的人，正低著頭耐著性子勾勒著畫中人的容貌。那一筆一劃無不謹慎，最後題詞更是一揮而就，可見是早在胸中揣摩了不知多少遍了。\r

　　 待得最後一筆落下，程鈞才直起身舒了一口氣，顯然是滿意的。\r

　　 “怪了怪了，”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我怎麼不知道程大掌門居然還善於丹青？”\r

　　 “清麓。”\r

　　 程鈞笑了笑，艷絕清俊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得意。他也不遮攔，由著張清麓將那畫作細細打量了一番。\r

　　 “厲害厲害，工筆細致布局大氣，倒也是難得的佳作。”裝作沒認出這畫上的人，張清麓裝模作樣的表揚了一番，“怎麼以前不見你作畫？今日反倒有了雅興？”\r

　　 “那也是因為因果圓滿了。”\r

　　 程鈞從他手中接過那張畫紙，眼中思緒微微泛起的卻又歸於平靜：“終究是將這人間一場了結了，你我之間的心結到底也是通達了。”\r

　　 “這起於人間的因果因緣也該了了。”張清麓點點頭。\r

　　 “因果是了了，因緣可不成。”\r

　　 程鈞打斷他，順手將人扯過，半摟著那腰身，指著畫像問他：“可覺得有幾分相似了？”\r

　　 “我倒覺得畫的比我更好些了。”張清麓看了半天，故意拿話堵他：“當真不是別的什麼惦記著的人？”\r

　　 “這般身神仙風骨，自然只有清麓一人。”\r

　　 程鈞如今也不躲閃，語氣中有著不可查的追憶：“當初一見傾心卻不自知，但這一身風骨神仙氣度，到底是忘記不了的。”\r

　　 “可不是就被惦記上了麼。”\r

　　 張清麓笑了起來，初見程鈞可不也是被驚艷了，既是那老成穩重的氣質也是那圓融機敏的智慧更有那面如冠玉的容貌，無一不令人印象深刻。\r

　　 到底是因緣際會第一眼，怎麼都忘不掉了。\r

　　 兩人都想起那冬日白雪的山林中的第一眼，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張清麓打破了沉默：“如今這因果了了，你這畫作可要燒了？”\r

　　 “自然不能。”程鈞先是本能的回答，下一刻又想起來這里頭的玄機，臉上便有幾分狼狽，看的張清麓覺得很是有趣。\r

　　 “那邊交由我收著吧。”\r

　　 畫卷上一縷白光閃過，便失了蹤跡。\r

　　 “清麓喜歡？”\r

　　 “難得掌門佳作，自然是要好好收著。”\r

　　 這回憶過去的，又何止一人。\r

　　 只不過仙途漫漫，也只有前進的人，才看得到過去和未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