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54.うた/唱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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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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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戲班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氣息都不穩就敢上台了。”\r

　　 眾人都看的熱鬧的時候突然來這麼一個煞風景的聲音，自然討不得好去，周圍聽到的大多是翻了個白眼，有好事的還轉頭看了一下，原本倒是想嗆聲的卻不料說話的那位是個極為俊俏的公子哥，看起來穿戴的都極為上等，不知道身份，自然就也沒人敢去為了個台柱出風頭。\r

　　 這年頭看戲打賞什麼的誰都知道長得好看的那些基本都有些彎彎道道的養著，也有那些養人的公子哥們喜歡互相攀比的，若是尋常人不識相隨意開口，只怕到時候要吃苦頭。\r

　　 “就你多嘴。”\r

　　 好吧，也是有人會出頭的，周圍的人看著戲台子上的表揚，又要分出一個耳朵來聽旁邊的八卦，也是頗有閒心，顯然，第一個人說的不錯，台上的表演也確實有些欠缺。\r

　　 “嗯，”前頭說話的人不知應了一聲什麼，正巧趕上鑼鼓聲起，旁人沒聽到，有好奇得偷眼去看，卻看到先頭還在的人已經消失了，連帶著後一個說話的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誰花了眼。\r

　　 “好了，又被你攪合了。”\r

　　 張清麓被人拖出一段距離，又隔了半條街，遠遠看著那邊草頭班子的戲台子，嘆息道：“我也就出來逛逛怎麼每次都能被您大掌門給逮著呢？”\r

　　 “這個麼，”程鈞又不好說自己是跟著出來的，只好打馬虎眼：“自然是巧合。”\r

　　 張清麓毫不掩飾得翻了個白眼，真當神君的神念是作假的麼？大老遠就跟著了，怎麼可能不發現。\r

　　 “好了，”張清麓拍拍手道：“如今戲也看不成了，曲也聽不成了，掌門不知道要如何補償我啊？”\r

　　 他這話故意說得有些無賴，乃是另有所圖。其實這般距離對於一個神君而言，算不得什麼，照樣聽得清楚看的分明。程鈞又哪里不知，牽了他袖子一下，兩人往另一邊走去：“不如請張師兄吃頓痛快的？”\r

　　 “難得程兄大方了。”\r

　　 張清麓笑眯眯的點了個方向：“那燕雲樓的江南菜乃是一絕，就有勞程兄請客了。”\r

　　 “好說好說。”\r

　　 若是一頓飯就能收買了那才是賺了呢，只可惜程鈞高興了還沒一刻鍾，張清麓趁著那慢吞吞來布菜的伙計走開了，感慨道：“可惜這凡間戲台子都入不得掌門的眼啊，聽說……”\r

　　 他眼睛在程鈞身上轉了一圈，才道：“掌門當年也是科班出身，不如讓我聽聽？”\r

　　 程鈞在心里大罵一句老魔多事，這等過往的事情自然是這個大嘴巴說出去的，但他又不能對張清麓發脾氣，只好忍了下去，膈應了一會兒，才道：“回去再說。”\r

　　 張清麓挑眉，原本還以為程鈞會惱羞成怒一口回絕，沒想到居然還有後戲可瞧？這等驚喜連帶著這有些寡淡的菜色都多了一份美味。\r

　　 果然不出程鈞所料，原本一出門至少在外晃蕩個月余的張清麓，這次非常聽話的跟著他就回去了，只不過落到赤練島上的時候，張清麓還惦記著程鈞當時那句話：“不知掌門可有空閒？我正等著洗耳聆聽呢。”\r

　　 程鈞見他一臉笑意，總覺得心中郁結也無處發泄，一咬牙就應下了。\r

　　 他當年入道的時候正好倒倉，如今已經是神君道體自然控制力更上一層樓，這一番演下來倒真的驚艷了一番張清麓。\r

　　 只可惜周圍早就被他布下結界，容不得別人偷聽半分，張清麓一邊嘴上贊美著一邊暗道可惜，若是眾人都有這番耳福，說不得就能成為蓬萊一大盛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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