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135.小さなもの/小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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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反派 柳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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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小さなもの\r

　　 小東西（指小巧可愛的東西）\r

　　 [人渣反派 柳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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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什麼……”\r

　　 盯著木清芳塞過來的那一團東西，沈清秋一貫維持得很好的溫儒風雅的形象，一時間有點掛不住，手忙腳亂地捧著個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東西，沈清秋臉色都有些發白了，“木師弟，這不會是你的……”\r

　　 他想說私生子的，不過看了眼躲在衣服里頭睡得正香的那張小臉的漂亮模樣，又縮了回去。畢竟從遺傳學角度來說父子相差也不會太大，這模樣長得要說是木清芳的私生子，還不如說是柳清歌的呢。\r

　　 “咳咳……”木清芳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之後說道：“這是柳師弟……”\r

　　 還真是柳清歌的私生子啊……？\r

　　 沈清秋覺得自己三觀有點崩塌，怎麼想都覺得冷面柳聚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r

　　 “……那你應該送他去柳師弟哪里啊……”沈清秋用一種有點機械和麻木的聲音道：“還有孩子他娘也應該送去百戰峰啊……”\r

　　 “師兄……”這下輪到木清芳表情尷尬的看著他了，千草峰的木師弟露出了極為難得的不知所措的表情，解釋道：“這就是柳師弟啊，變小了而已。”\r

　　 “哦，原來是柳師弟變小了。”沈清秋點點頭，心想原來不是私生子啊，下一瞬間反應過來差點又要把手上的娃娃丟出去：“開什麼玩笑？”\r

　　 所以說他手上抱著的這個小東西真的是柳清歌本尊？！\r

　　 沈清秋手不可查得抖了一下，最後深吸了幾口氣，拽著木清芳在淨室坐下，又把那小孩放扶手椅上，問道：“木師弟，到底怎麼回事？”\r

　　 他是不敢抱著了，萬一不小心丟出去回頭被柳聚聚報復怎麼辦啊？\r

　　 木清芳看了眼有些慌亂的沈清秋，嘆了口氣，也是理解對方的感受，畢竟禍是他闖出來的，如今倒是要沈清秋幫他遮掩了。\r

　　 “是這樣的，”木清芳想了想，選擇了最簡單的說明方式：“我研究了個新的藥物，想讓柳師弟幫忙的，沒想到有點副作用，柳師弟就這樣了。”\r

　　 這樣啊……\r

　　 沈清秋很想說你覺得我會認同麼？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問題和具體的細節，他穩定了下情緒，梳理了思緒，問道：“你是說柳師弟幫你試藥所以變成這樣了？”\r

　　 “嗯，可以這麼說吧。”木清芳想了想，又解釋道：“那是用和魔界植物混生之後的一些新的草藥研究的加快身體恢復的丹藥，本來想說百戰峰三天兩頭打得渾身是傷，要是普通傷藥太浪費了，如果是這種可以促進身體自身恢復的，那他們平時也不用來找千草峰了，只要一個月用一次就能自己一天之內恢復傷口，彼此都要輕松許多。”\r

　　 沈清秋大為感慨，這位木師弟簡直是科學怪人級別的，但是能不能別用自己的師弟做實驗呢……\r

　　 “木師弟……”沈清秋斟酌著用詞，道：“下次讓柳師弟抓點魔族給你做實驗吧？”\r

　　 “師兄，是柳師弟自己答應做嘗試的……”\r

　　 木清芳面無表情得給自己洗白了一分，又說道：“我先把柳師弟交給你了，這百戰峰是去不成了，掌門師兄那里你也幫我保密啊。”\r

　　 “………………”\r

　　 所以說你果然是偷偷拿柳師弟做了實驗啊，沈清秋默默吐槽了一句，問了個關鍵問題：“柳師弟現在是什麼情況？”\r

　　 “一時間衝擊有點大，昏睡過去了。”木清芳扒開裹著柳清歌的校服看了眼道：“大概過一會兒就會醒了。”\r

　　 所以你是怕他醒過來揍你，就先把人送來了嗎？\r

　　 “藥性什麼時候會過去？”\r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木清芳低頭推算了會兒，敲了敲桌子：“或許會自己恢復，或許不會，要看情況。”\r

　　 “木師弟啊，你的丹藥研究的有點偏門啊……”\r

　　 沈清秋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個促進傷口恢復的丹藥能把人變小。\r

　　 “咳咳，”說到藥物就變得很專業的木清芳，一本正經道：“其實這是促進身體活化的一種藥物，因為越是年輕的軀體自我恢復能力會很快，所以這個丹藥會從本質上讓身體變的年輕，然後加快復蘇的能力，只不過沒想到藥性有點大，稍微過頭了一點……”\r

　　 “………身體年輕化？”沈清秋愣了一下，“你該不是打算最後讓掌門師兄也用這個吧？”\r

　　 他看了眼柳清歌，補充道：“還是算了，萬一恢復不過來，讓柳師弟慢慢長大也不要緊，要是掌門師兄也這樣，蒼穹山派就有點……”\r

　　 沈清秋想了想可能的後果，覺得有點可怕。\r

　　 “沈師兄……”木清芳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道：“你想多了。”\r

　　 然後不等沈清秋再說什麼，匆匆叮囑了幾句要緊的，就借口告辭了。留下沈清秋一個人對著那只有四五歲孩子大小的柳清歌有些不知所措。\r

　　 認真看過去，柳清歌果然長得很好。平時看多了只覺得秀氣斯文，如今變成小孩真是相當可愛。四五歲的小孩還處於雌雄莫辨的稚嫩狀態，臉上粉嘟嘟的泛著紅暈，眼睛閉著，睫毛隨著呼吸一抖一抖的。沈清秋看著久了，一時忘記是平時那個冷冰冰的柳師弟了，忍不住就拿手戳了戳那張臉。\r

　　 果然很軟很可愛啊。\r

　　 “……你在做什麼？”\r

　　 脆生生的童音瞬間把沈清秋嚇醒，他一低頭，果然柳清歌正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看著他，小孩子的五官精致，眼睛就顯得更大，水靈靈的帶著光澤，看的沈清秋心中一陣柔軟。不過對方倒是半點不覺得，一開口就是柳清歌平日里的風格：“我怎麼在這里？”\r

　　 說了兩句，沒聽到沈清秋的回答，柳清歌倒是自己發現了不對。\r

　　 首先，他原本比沈清秋高，如今居然要仰著頭看他。其次，自己說話的聲音顯然有問題。反應極快的柳巨巨低頭一打量，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撕扯著兒童嫩嫩的嗓子，吼了一句：“木清芳！”\r

　　 “柳師弟啊，”沈清秋總算回過神來了，“別叫了，木師弟回去了。”\r

　　 柳清歌聞言就要往下跳，沈清秋一驚趕忙攔住他，又索性將人抱起放在桌上和自己平視：“你應該記得發生了什麼吧？”\r

　　 “……哼！”\r

　　 柳清歌回了他一個單音節，沈清秋點點頭道：“那好，這段日子你暫時先住在我這里吧，等木師弟找到方法了就會讓你恢復了。”\r

　　 “……能恢復？”柳清歌原本半信半疑，但沈清秋既然這麼說了，他倒是不懷疑這話的可信度。\r

　　 “木師弟說能恢復應該就能吧，”沈清秋用當年沈垣時期為數不多的醫學知識判斷了一下，道：“任何藥物都有作用時間的最長期限，過了應該就會恢復了。”\r

　　 “……那我回去等吧……”柳清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藕節般的小手橫著往外一招：“乘鸞。”\r

　　 他的乘鸞劍並沒有應聲而起，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最早木清芳擺放的位置。\r

　　 “嗯……”沈清秋看他表情有些呆滯，暗中覺得有趣，替他解釋道：“師弟你現在變成幼兒的姿態，金丹修為不再，自然無法驅動乘鸞的。”\r

　　 簡單來說他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幼兒，和平日里打打殺殺斷頭都不動容的柳清歌根本不是一個人，想要一個人回百戰峰，那是不可能的。\r

　　 柳清歌似乎被這點認知打擊到了，隨後沈清秋的一句話更讓他整個都有些暴躁起來。\r

　　 “師弟啊……”沈清秋打量了眼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把整個裹著他的衣服都扯開的柳清歌，問道：“你冷不冷？”\r

　　 柳清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樣子，嫩生生的小臉頓時漲紅了一片：“我去宰了他！”\r

　　 這個他，說的應該就是木清芳了。\r

　　 最後還是沈清秋將他安撫下來了。只不過柳清歌穿什麼就成了一個問題。沈清秋雖說有不少弟子都是少年時期帶大的，但這麼小的孩子自然是不曾有過，衣服當然也沒有了。沈九入門的時候已經快要成年，更是沒什麼衣服留下。如今只有問弟子有沒有了。但關於這點，柳清歌拒不答應。\r

　　 沈清秋覺得他大概是不想再丟臉了，這樣的柳巨巨也是很可愛的。\r

　　 但兩人都沒想到這個問題被寧嬰嬰解決了。\r

　　 嬰嬰小師姐來給師尊打掃書房的時候，不小心往竹屋里頭張望了一眼，卻看到自己的師父對這個小小孩一臉無奈的樣子。出於好奇，她又多看了一眼，頓時被那可愛的娃娃模樣給激發起了母愛，半點猶豫都沒得闖了進來：“師尊，這是你的女兒嗎？好可愛啊！”\r

　　 “……你師尊我哪里能有這麼大的女兒了……”更何況這還不是個女孩，沈清秋吐槽了一句，“木師弟送來的孩子，大概是山門外撿回來的，他那里不會照顧，就暫時放我這里。”\r

　　 柳清歌變小這件事情不能公開，沈清秋一時間扯了個謊，坐在桌面上的柳清歌橫了他一眼，也沒反駁，只是往桌子里頭躲了躲，想要避開寧嬰嬰伸過來要抱他的手。\r

　　 “小妹妹真可愛。”\r

　　 寧嬰嬰不放棄，還想抱他，卻不想被沈清秋半路攔截抱在自己懷里：“是男孩子啊，嬰嬰你眼神不太好啊。”\r

　　 “師尊，”寧嬰嬰才不管什麼男孩子女孩子呢，撒嬌道：“讓嬰嬰抱一下嘛。”\r

　　 柳清歌立刻一轉身，一雙小手勾著沈清秋的脖子死都不放的樣子，直接以行動拒絕了寧嬰嬰的要求。\r

　　 “他好像只喜歡師尊啊……”寧嬰嬰的表情有些失望，隨即又亮了起來：“師尊你沒有小孩的衣服吧，我去找點來。”\r

　　 柳清歌身上只有他當時的校服裹著，自然是沒有合適的衣服的，但等寧嬰嬰把衣服拿過來，他倒寧可光著了。\r

　　 那些粉紅嫩黃淺藍的女孩子的衣裙，讓他怎麼穿？\r

　　 可惜犟不過一臉興奮的寧嬰嬰和已經用扇子遮面在一旁偷笑的沈清秋，柳清歌最後還是慘遭毒手。不過那一身粉藍的衣裙確實很合適長著一張精致面孔的柳清歌，連沈清秋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人要衣裝。這樣打扮的柳清歌若是出門，都不用說話，只需要笑一笑就一定會有愛心爆棚的人過來聽他差遣的。\r

　　 可惜這話不能說，否則日後一定會被柳巨巨報復的。\r

　　 沈清秋腦海里翻著各種想法，甚至都連不知道柳溟煙到底有多驚艷都考慮到了，最後要不是感受到了柳清歌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他大概還在神游太虛。\r

　　 為了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的生命安全考慮，沈清秋開口道：“嬰嬰，你下去吧，回頭我要帶他下山一趟。”\r

　　 “咦？”寧嬰嬰愣了一下，隨後又反應過來：“師尊是要給他找家人嗎？”\r

　　 “嗯。”沈清秋含糊其辭，算是應下了這句話。\r

　　 其實是要給柳巨巨買衣服啊，否則讓他穿著寧嬰嬰的衣服過日子，等回頭他恢復了原身，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r

　　 關於這點，柳清歌雖然黑這一張小臉，但最後也沒拒絕。畢竟穿成這樣他才是沒臉見人的那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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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山派外頭的城鎮大多都認識沈清秋，見他抱著一個女娃娃打扮的孩子過來都有些吃驚，招呼都忘記了。最後還是沈清秋自己尋了一個成衣店，指著讓掌櫃出來，給柳聚聚挑衣服。\r

　　 都是女孩子的衣服。\r

　　 柳清歌一臉嫌棄，沈清秋看著心中暗笑，臉面上卻很謙和，對著那掌櫃客氣道：“是個男娃娃，穿不了這些。”\r

　　 那掌櫃一邊笑聲嘀咕著這麼漂亮孩子居然是個男娃一邊往後頭翻了半天，才找出些不太上檔次的衣服。柳清歌還沒表示，沈清秋已經看不過眼了。他品味一貫不錯，如今更是被蒼穹山派尤其是清靜峰的那些人養的刁了，眼光更是毒辣，翻了翻便拒絕了。掌櫃頗為無奈，解釋道：“仙師，我這店鋪里一般沒有小孩衣物，已經都在這里了。”\r

　　 沈清秋不好強人所難，正要皺著眉頭定下，卻突然看到一旁有些料子不錯，便讓小二拿了過來，吩咐掌櫃道：“勞煩掌櫃趕緊先做一套。”\r

　　 說著，便是一錠銀子壓在桌上。\r

　　 重賞之下必有應者，何況小孩子的衣服本來就比成人的簡單些。那掌櫃一口答應，隨後便讓人來給柳清歌量尺寸。\r

　　 沈清秋一邊看著柳清歌幾乎有些崩潰的表情，一邊搖著扇子在一旁喝著茶，這一天之內看到柳清歌的表情比往日加起來都多，就算麻煩多些也是值得了。\r

　　 做衣服不如買衣服，多少需要點時間。沈清秋懶得在原地等，便又抱著柳清歌往那小鎮上閒逛去了。往日他也來得多，大多是尋些新的書本畫冊什麼的，如今也依樣走了一圈，尋了些新書吩咐店家都打包送去蒼穹山派。\r

　　 這麼一耽誤，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沈清秋想了想問道：“師弟你餓不餓？”\r

　　 他自己是修士，平日里少吃一頓少睡一晚都不是問題，但柳清歌如今是小孩樣子，只怕是熬不住的。\r

　　 卻不想對方回了他一個白眼：“不餓。”\r

　　 說話風格和往日如出一轍，就是肚子的“咕咕”聲出賣了他。沈清秋笑著又抱著他去了飯館，等菜的時候柳清歌整個不樂意的樣子又讓沈清秋有些頭大。他其實不太擅長帶小孩，但是又不可能放著他不管。\r

　　 “師弟啊，木師弟也是好心，這種意外之事你就不要放心上了。”\r

　　 畢竟已成事實，記仇也沒什麼意思。\r

　　 “放我下來……”柳清歌道。\r

　　 沈清秋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將他抱了近乎一整天，免不了有些尷尬將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怕他夠不到，讓小二尋了個小幾疊在凳子上，好讓柳清歌能自己夾菜。\r

　　 結果這頓飯吃得一個丟臉到尷尬一個憋笑到內傷。\r

　　 因為手太短的關系，柳清歌幾乎是整個人撐在桌子上夾菜的，偏偏力氣不夠，往往還夾不起來，好好的一筷子菜就“啪嘰”掉桌上，湯湯水水濺了一身，最後還是沈清秋給他一一夾到碗里，這才算安撫了柳清歌僅剩的一點面子。\r

　　 還好方才定了新的衣服，沈清秋看著他一臉嫌棄盯著自己小裙子的模樣，暗地里感慨了一句，柳巨巨本質上還挺挑剔的。\r

　　 一番鬧劇到了最後，終於換了一身干淨衣服的柳清歌，到底是因為身體變成了小孩，體力不足，還是被沈清秋抱著乘著飛劍回去蒼穹山派的。也虧得清靜峰一般沒人敢來打擾沈清秋，多留一人睡在竹屋倒也沒什麼大問題。\r

　　 只是之後幾天柳清歌就再也不肯跟著下山或者出門了，整個人要麼躲在沈清秋房里，要麼就等著沈清秋把他帶去木清芳那里繼續嘗試恢復，那消極的模樣，連木清芳都忍不住偷偷向沈清秋打聽到底是怎麼了。\r

　　 沈清秋只當他是那是下山過於尷尬造成的，草草應付了幾句，木清芳也沒覺得異常。最後對沈清秋道：“師兄，我測試過了，應該是藥性重了點才會變成這樣，回頭再過幾天藥效消失了就會好了，你就干脆再照顧幾天柳師弟吧。”\r

　　 沈清秋自然只能答應。不過正如木清芳所言，沒過幾天柳清歌便突然恢復了。只是那時機有些不巧，大清早的被一個大活人的體重壓醒也不是特別愉快的感受。只不過柳清歌看起來面色更差，他幾乎是黑著臉從沈清秋床上翻身下地的，速度快的連沈清秋提醒他衣服拿錯了都來不及。\r

　　 至於之後柳清歌到底在自己面前消失了多少天，沈清秋也沒來得及細算，因為輪到木清芳躲他這里來了。\r

　　 所以說，試驗品選擇什麼的，還是需要謹慎再謹慎啊。\r

　　 身為系統試驗品的使用者，沈清秋覺得自己還是很有資本說這句話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