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48.拒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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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台 程張]\r

　　 （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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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霧彌漫，橙黃色的路燈在茫茫水霧中折反出一片淺橙色的暖調來。張清麓就這麼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的看了許久之後，才轉身離開。辦公室里的燈早就關了，看慣了黑暗的他也早就習慣了在夜色中的行動。\r

　　 整個辦公樓已經徹底安靜，如沉睡在夜晚的巨獸。張清麓悄無聲息的走在過道里，除了策劃部常年駐扎的燈光，別的部門的辦公室都是黑燈瞎火的模樣。唯有角落里監控設備，紅燈時不時閃動，彰顯依舊可靠運作著的安保設備。\r

　　 然而這對張清麓而言並沒什麼用處，他對這棟樓里頭的監控設備的熟悉程度，遠比一般人所能預計的來的更高，足以讓他輕而易舉的尋到所有的死角和沒有監控的角落——畢竟，這是他當年一手設計規劃的。\r

　　 繞過了前廳樓梯和正常的電梯設備，走在安全通道里頭的張清麓漫無目的的看著被他一一避讓開的探頭，心想程鈞這是心寬呢還是對自己過於信任呢？無論如何，離開了這麼久的自己的設計居然沒有半點變動，看起來也過於不同尋常了。而據他了解，程鈞也不是如此容易信任他人的類型，只能說，或許是對自己過於放心了？\r

　　 他嘴角帶著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無論是如今程鈞對他的態度中無法掩藏的焦慮還是手頭所有事情安排的順利程度，都讓他頗有幾分滿意。\r

　　 從黑暗的樓道走向黑暗的車庫，這個過程也如他預計的那樣順利，唯獨一點，他料錯了程鈞的耐心。\r

　　 張清麓被人從身後靠近的一瞬間便一個倒踢，隨即一個肘拐，若是往日早就得手了，卻不想對方避開了他的手肘，轉身一鉗便掐著張清麓的手腕往後一擰，另一手則摟著他的腰，順勢避開的反踢又趁著他腳未落地的時候一勾將人往後一帶。張清麓失去平衡的一瞬間便知道是誰了，畢竟能在兩三招之間將他制服還能不傷到他的人，單只手就能數的過來，而此時此刻，會做這事情的也就一人而已。\r

　　 所以，當他被半抱般摟著塞到車廂後座的時候，張清麓連半點反抗掙扎都沒有。腦袋壓著真皮車座的時候他甚至還調整了個舒服點的躺姿，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程董這是終於忍不住要殺人滅口了？”\r

　　 “不能換個好聽點的說法？”程鈞鑽進來的時候順手還落下了門鎖，此刻正壓在張清麓身上，手撐在他耳側，昏暗的空間里都能看出他臉上的笑意。\r

　　 “嗯，”張清麓故作思考了一下道：“先奸後殺？”\r

　　 “前兩個字不錯，”程鈞低頭親了他一下，又在脖子這里輕輕咬了一口，道：“後面兩個字就不用了。”\r

　　 “那程董的意思是？”\r

　　 “拐你回家而已。”\r

　　 “程鈞……”張清麓對他這幾天一直掛在嘴上的事情表示了不屑，“你的耐心變差了。”\r

　　 或許不該說這麼一個在黑暗里伏擊了自己幾個小時的家伙，但程鈞如今這急迫的態度，確實算不得有耐心。\r

　　 “誰等了五年都會耐心變差的。”程鈞的手解開了他襯衫扣子，此刻正在往下摸索著，“何況，我只是目標變得明確了不少。”\r

　　 五年，張清麓聽他說這個詞就有一種想要冷笑的感覺，自己不也是空等了五年？若非最後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也不至於此時回來。沒想到程鈞居然還有臉一再提這事情，張清麓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一腳踢了出去，重重得踹在了車門上，除了落下響聲，就是讓程鈞得了空隙扒下他的皮帶和褲子。\r

　　 “程董如今對這事情很上手？”\r

　　 雖然早有准備，也不反感，但程鈞這般急色的模樣確實反常。\r

　　 “張總不能指望一個空窗了五年的流氓能有紳士的態度，”程鈞下手很快，兩人身上已經沒什麼遮掩的物件了，真皮套被皮膚貼著很快就變得炙熱起來，就如同車廂內的空氣一樣，令人不自在。程鈞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快，身體貼著他，卻沒有繼續動作，道：“或者我應該認真想想，你是真的想回來還是只想讓我過的更糟糕一點？”\r

　　 “你說呢？”\r

　　 不得不承認，程鈞確實是了解自己的，從來都很了解。所以一旦針鋒相對，也是連半點遮掩都沒有。\r

　　 “無所謂了，”若是早些年程鈞或許還會考慮這個問題，如今他是真不在乎，“只要你回來了，無論目的為何，我總會將你留下的。”\r

　　 “就用這種方法？”張清麓抬頭看了眼自己被他抓在頭頂又拴在椅背上的手。\r

　　 “嗯，”程鈞抬著他背，身體擠入他兩腿之間，“這幾年我一直在想，有時候粗暴直接點的方法或許更有效一點。”\r

　　 是怕自己在狹小的空間里反抗起來不好對付嗎？\r

　　 張清麓失笑道：“解開吧，我又沒說不行。”\r

　　 程鈞愣神了一秒，才想到，確實從剛才開始張清麓一直很配合，仿佛早就知道了會有什麼結果一樣。\r

　　 “真是……”程鈞一邊低頭吻他，一邊伸手解開捆著他手腕的領帶，緊貼著人道：“似乎半點都沒算計到你。”\r

　　 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彼此了解的程度比對自己了解還深，這種小兒科般的把戲……\r

　　 張清麓心道，只怕程鈞也沒打算真的成功。只不過因為自己依舊猶豫搖擺，程鈞才故行此下策，逼著自己點頭吧。\r

　　 “你就不能等回去嗎？”\r

　　 身體被強行打開的時候張清麓還是瑟縮了一下，畢竟空間太小，而程鈞看起來很是急切，車上備著的潤滑劑顯然有些不夠的樣子，手指進入的瞬間已經有點痛意了。\r

　　 “我決定把你干到沒力氣了直接打包帶回去。”\r

　　 程鈞顯然是發現他身體的抗拒，手上動作也緩和了許多，手肘撐著，嘴在他胸前盤桓，牙齒磨著那突起的紅纓，放慢了動作開始挑撥他的情欲。\r

　　 “唔……”張清麓喘息中帶著鼻音，如同他身體一樣在愉悅中顫抖，嘴上卻道：“程鈞，注意用詞啊，你人前的形象還要不要了？”\r

　　 再見面，兩人似乎比以前來的更肆無忌憚，明明帶著距離感，偏偏能說出更不要臉面的話來。張清麓覺得有趣，便故意端著架子惹他，換來程鈞更直接的表達。\r

　　 “在你跟前什麼時候要過了？”程鈞手指戳在他體內的敏感處，轉動著揉捻著道：“比如這種事情，人前怎麼可能？”\r

　　 他用力按下去，張清麓整個人繃緊了，手指狠狠抓在他肩膀，腳趾蜷起，甬道絞著程鈞的手指，終於是不再跟他逞強：“快點。”\r

　　 其實和程鈞一樣，空白了五年的身體一點都經不起挑撥，少許靠近些就有那被火烤一樣的感覺，從再見面的第一眼開始，張清麓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從程鈞身邊徹底離開。\r

　　 唯獨沒想到的是程鈞也一樣，而這與他所知道的事實並不相同，以至於很多為重新博取他信任的手段，根本無用武之地。\r

　　 身體被貫穿的時候，張清麓還是主動抱緊了程鈞。密閉的車廂空間狹小無比，卻讓他產生了極為親密的感覺，似乎是整個空間都壓迫著他接納程鈞的存在，炙熱的、堅硬的、急迫的，還有溫柔的。\r

　　 程鈞的動作無法掩飾的都是對自己的渴望，從那次借著酒興開始，程鈞的行為一直都很直白，甚至一度讓張清麓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的目的一清二楚。\r

　　 但現在看來，程鈞應當是明白的，只不過依舊是順著自己的計劃來了。\r

　　 你在賭我會不會留下麼？\r

　　 張清麓明白之後便猜到了他的目的。\r

　　 一場博弈而已，只是看起來最後的輸贏已經不再重要了。\r

　　 “啊啊……唔嗯……嗯……”\r

　　 沒有克制的呻吟和喘息回蕩在逼仄的空間里，愉悅蓋過了痛覺，身體誠實反映著自己的渴望。完全的黑暗和無法被窺視的空間更容易讓人放松和接納，張清麓緊緊勾著程鈞的脖子，依靠在車座上，感受著身體緊緊咬著程鈞的那處，幾乎是不舍得他離開一樣的絞緊了，每一下都吞的更深更重。\r

　　 恍惚間似乎被程鈞抱著翻了個身，低矮的車頂讓他坐不直，卻已經跨在程鈞的腰上，主動配合程鈞的動作吞吐著。\r

　　 直到被燙人的溫度頂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噴射出來的時候，張清麓才仿佛脫力一般倒在程鈞身上。\r

　　 神魂都帶著滿足，身體卻懶得連動都不想動。\r

　　 “…………”他抓著程鈞想要給自己整理的手，冷不丁問道：“你就這麼喜歡射在我里頭？”\r

　　 記憶力似乎只有很早的時候，程鈞還保持了一點作為情侶的分寸，但是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將自己弄得一塌糊塗再慢慢清理的？張清麓反倒有些記不清了。\r

　　 “你要是討厭的話，”程鈞手上動作停了一下才道：“我也可以克制點用套。”\r

　　 他只是喜歡將張清麓從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存在感而已，卻並不想讓對方難受。\r

　　 “無所謂。”\r

　　 張清麓翻了個身，方便程鈞給他套上衣服，靠著椅背懶洋洋的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r

　　 所以也無妨。\r

　　 正如程鈞所想的，這也是兩人情趣而已。\r

　　 “睡一會兒吧，”安頓好了人，程鈞從後面爬到前座，這才將車窗搖下一些，讓車里的空氣好換換味道，又道：“我已經把你的東西搬回去一部分了。”\r

　　 所以說又是先斬後奏？\r

　　 確實是程鈞的手段。\r

　　 只不過張清麓也懶得與他計較這些小事。他頭下枕著程鈞的西裝外套，身上蓋著車里的薄毯，閉著眼睛不理人，嘴角卻帶著笑，不多時當真睡了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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