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202.隠れる/隱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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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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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r

　　 張清麓的聲音被掩著，程鈞的手捂著他的口鼻，身體整個覆蓋在他身上，壓制著他的手腳。\r

　　 “別動啊，”程鈞笑得狡猾，帶著陰謀得逞的惡劣，額頭抵著張清麓的，道：“宮主真人明明答應我的，怎麼可以反悔呢？”\r

　　 張清麓一腳踹了過去沒踢中，反倒露出空門讓程鈞的膝蓋擠入他雙腿之間，程鈞壓著他又哄道：“真生氣啦？不是說好這次隨我的嘛，不能出爾反爾啊。”\r

　　 “……誰……答應了……”張清麓被他捂著嘴，聲音斷斷續續，又壓得低，聽起來更是模糊：“在紫霄宮正殿……做這種……這種……”\r

　　 “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程鈞稍稍放開他，手掌里帶著對方呼吸說話的潮濕感，他低頭舔了舔張清麓的嘴角，笑道：“怎麼這時候反倒害羞了？”\r

　　 “這里是紫霄宮！”\r

　　 張清麓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他想到一開始就不該答應程鈞，說是隨他走隨他安排，結果這家伙就是故意選那些年還在自己手下辦事時候的要緊的地點，一次次的讓他在各種地方陪著做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r

　　 說到底，別處也就算了，紫霄宮正殿，張清麓是怎麼都無法接受的。\r

　　 “可是當初就是在這里，宮主真人說了我是你的人啊。”\r

　　 程鈞也不著急，就這麼壓制著他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張清麓，從嘴角到臉頰還有脖子。兩人的道袍都有些凌亂，張清麓的領口甚至早就被扯開，鎖骨上斑斑點點尚未消失如今又蓋上新的，程鈞看著喜歡，索性又啃了幾口，讓那紅痕更加明顯了。\r

　　 “…………程鈞……”張清麓知道這家伙是打定主意了，只好換個方式：“換個地方吧……至少不要在大殿里……”\r

　　 張清麓仰面躺著，周圍雖說有無數燭火，但這大殿空曠之極，平日里除非祭奠或者接待要客，此處極少有人來，此刻他被程鈞壓制在這里，雖說神念能感覺到周圍並沒有閒雜人等靠近，但少年時留下的記憶和習慣，都讓他無法在此處放松得和程鈞做這種事情。\r

　　 “宮主真人當初在這里跪了五天，”程鈞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表情里滿是苦楚，仿若感同身受，“我只有在最後的一晚能陪你說一會兒話，當時就想，若是有一天能站到頂端，必要護著你不受此等委屈。”\r

　　 他這話是說得信口開河了，當初的程鈞也不過是惦記著要救張清麓一命而已，哪里想過還要護著此人了。張清麓自然也知道他是胡說，但卻抵不過程鈞用這認真的表情說這種話，畢竟，這是他如今會說出來的話。\r

　　 “你……”張清麓是拿他這般作態的時候最為沒轍，明知道是假話卻又知道乃是真情，心中一軟就被程鈞搶了先機。\r

　　 道袍原本就有些散亂，此刻被程鈞略一拉扯便松了外衣，張清麓回過神來已經是胸口沒了遮掩，他面色頓時漲紅，原本還有些半推拒的動作一下猛烈起來，掙扎著就要把程鈞給甩開。\r

　　 “你若是用了法力，肯定會被發現的。”程鈞適時丟出讓他忌憚的話來，又道：“你爹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r

　　 “恨不得打死你。”\r

　　 張清麓如今倒是能理解為何張七總是看程鈞不順眼，有時候確實不想讓他這般得意囂張。\r

　　 “可惜丈人老爺打不過我啊。”程鈞埋首在他胸前，牙齒微微磨著張清麓胸口紅纓，惹來對方一陣急喘，他雙手壓制著張清麓的手腕，此刻也分不出手來，只好用口舌來挑逗對方。\r

　　 張清麓被他一番窮追猛打也是快要熬不住了，聲音里帶著些許委屈，道：“換到偏殿哪怕後殿也好啊。”\r

　　 偏殿是紫霄宮宮人住的地方，後殿乃是紫霄宮宮主休息的內堂，哪個地方都比這正殿來的合適一些，偏偏程鈞不肯：“當初便是在這里看你面色蒼白，卻還強忍著，說那宏圖大志。”\r

　　 程鈞抬頭看他，如今的張清麓雖無當時的銳氣，卻有了更強的實力和地位，依舊是野心主義的理想者，令他歡喜。\r

　　 “憐惜如昔。”\r

　　 程鈞聲音微沉，張清麓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慌亂的神色一下靜止，帶上一抹訝異和微喜。\r

　　 “我放了結界的，你放心吧，旁人看不見。”程鈞放開一手撫摸他臉頰，順便又咬著他耳朵，道：“我才舍不得讓人瞧見你這模樣。”\r

　　 張清麓對他全然無法，折騰了半天，除了讓自己更狼狽，落不得什麼好處去。他狠狠道：“早知道，當年就該趁著你修為不足直接壓著你吃了。”\r

　　 程鈞被他這句說的笑出聲來，表情故作少年模樣，道：“師叔舍得欺負我？”\r

　　 張清麓想了想還真不舍得，頓時心中對自己多了幾分埋怨，為何會眼瞎的就看上程鈞了，偏偏被吃得死死的。\r

　　 “自然是因為我抓得緊啊。”\r

　　 大概是看出來他想什麼，程鈞開口道，他已經松開張清麓的手腕，此刻不過是身子壓著不讓他躲開，一手沿著他的側腰撫摸到後背，一手去解他的褲腰上的汗巾。又道：“若非我抓得緊，清麓只怕是早就跑了。”\r

　　 可不是麼，差一點點就錯身而過。只是也是那一次倒是讓程鈞明白過來，自己要的是怎麼一個人。\r

　　 “這里，還痛麼？”\r

　　 他的手沿著臀縫往下，捏著那兩瓣頗有彈性的軟肉，手指抵著那後穴的入口，半揉著問道。\r

　　 張清麓被他這直白的話鬧得大臉紅，悶了半晌，索性閉眼不理他。程鈞見了偷笑，親了親他的眼皮，手指便往那熟悉的地方探去。\r

　　 帝君的道體哪里還有難以恢復的暗傷，何況程鈞又不會真的弄傷他，甚至連張清麓身上這些斑駁痕跡都是因為他強行法術保留下來的，算不得什麼真的。\r

　　 但程鈞將這等事情看做兩人情趣，尤為喜歡用這等玩笑來逗他，張清麓被他鬧騰得久了，便也習慣了。此時知道沒了被發現窺視的可能，又知道程鈞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也不再強硬，只求這位地仙祖宗快些完事莫要玩得過頭了惹來旁人懷疑。畢竟也不是沒人知道他們兩人來了紫霄宮。\r

　　 程鈞手上沒了軟膏，只是用法術纏了一縷水靈之氣在指尖，帶著濕潤往那密穴里頭慢慢開拓著，這過程早就做慣了，偏偏他就喜歡慢慢來，好看那張清麓神色變化。此刻一邊用手指在里頭按壓曲頂的，一邊還要在張清麓身上各處留他的痕跡。滿足得在他胸口腰側肋骨下方都啃了一邊之後，抬頭才看到張清麓兩眼瞪著大殿的屋頂發呆。\r

　　 “在想什麼？”\r

　　 程鈞又塞了兩根手指進去，惹來對方眉頭微微皺起，隔了一會兒才回他：“我沒想過還會回來。”\r

　　 走的時候釜底抽薪，自然不曾想過還有回歸的一日。如今的紫霄宮也不是當初，卻慢慢恢復了當年的風貌——這些都是張七的手段。奪得了上清宮之後，除了整頓，還有的便是這紫霄宮的清理。已經全無當年的輝煌的紫霄宮，如今又重新在北國樹立起威望，人手雖不多，日常的流程卻已經理順，唯獨差了一位紫霄宮主。\r

　　 “想回來？”程鈞嘴上漫不經心的問著，手下動作一退，分身便猛然挺入，張清麓猝不及防下壓著嗓子呻吟了一聲，正要說什麼，程鈞又虛掩著他的嘴，笑道：“我忘了說了，雖然我設下了結界，不過也就是個障眼法，修為低的是看不見，但若是大膽走進來，結界可防不住，而且，聲音也防不住，清麓可要小聲些。”\r

　　 張清麓原本還有些走神，此刻聽他這麼說，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程鈞可以感受到身下的肉體猛烈的收縮，肌肉變得僵硬，甚至連裹著自己那話兒的地方都緊緊地咬著，一點都不放松。\r

　　 “這麼喜歡？”他拍了拍張清麓的臉頰，將他雙手拉起來勾著自己脖子：“咬得好緊呢。”\r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程鈞一挺身，腰上用力又將自己送入了幾分，張清麓正要呼喊，又想到程鈞剛才說的，硬生生把自己的聲音克制在齒縫之中，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嗚咽，埋在程鈞脖子里，也被遮掩了去。\r

　　 程鈞托著他的腰開始不輕不重的挪動起來，每每頂撞在那要害，又隨即快速離開，讓他在欲望中沉浮不定，時時提醒自己要克制又忍不住希望程鈞給更多。\r

　　 “……程鈞……”張清麓終於逮著個換氣的功夫，微弱的哭腔貼著程鈞耳後，求饒般道：“去懸空島好不好？”\r

　　 程鈞的懸空島內特意留了府宅，方便兩人隨時親近不受人打擾。但程鈞這次就是故意選了紫霄宮，又豈能如他所願？\r

　　 自然是直接忽略了去，甚至懲罰般的用力頂了幾下，啪啪得肉體撞擊聲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格外刺耳，張清麓覺得毫無容身之地。怕被人發現的緊張和程鈞不顧他感受的茫然微妙得織成了一種委屈。他其實知道程鈞為何非要選在此處，卻不知道程鈞能做到這個地步。\r

　　 羞辱自己會讓他滿意嗎？\r

　　 張清麓牙齒咬著下唇，克制著聲音，但委屈感伴隨著越發強烈的欲望變得更鮮明起來，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r

　　 程鈞的脖子感覺到一點點微弱的涼意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張清麓過於安靜了，既不說話也不求饒，甚至連愉悅而羞澀的喘息音都克制著。\r

　　 “哭了？”\r

　　 他將人松開些，托著腰，又緩了動作，慢慢地進出著讓張清麓好緩過氣來，分出一手將他眼角水痕抹去，又舔了舔另一側，道：“生氣了？”\r

　　 張清麓不理他，甚至閉眼不看他，埋著頭自顧自的糾結著。程鈞不露痕跡得微微搖了搖頭，換手將人抱著坐在自己腰上，又翻身換了上下，才騰出手來捧著張清麓的臉道：“真生氣了？”\r

　　 張清麓繼續不做聲，身體里還埋著程鈞那精神奕奕的存在，讓他怎麼開口。\r

　　 程鈞只好老實坦誠：“結界是隔音的，若非帝君以上，是進不來的。”\r

　　 他心道，你爹總不見得無聊到來偷窺我們吧？\r

　　 但這話不能說，否則張清麓鐵定與他翻臉。\r

　　 不過他這般說出來，張清麓總算少許放松一些，聲音啞著道：“地仙大人玩得高興了？”\r

　　 看來是真生氣了。\r

　　 程鈞有些討好的用臉蹭了蹭他的，道：“原本只想逗逗你，沒想到惹你生氣。”\r

　　 “自然是要由得你高興。”張清麓懶得理他，神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方才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如同水面上的漣漪，已經消失。程鈞卻從跟著殘留的感情中，得知張清麓方才的想法。\r

　　 他抱著人微微動了一下，換來對方皺眉的表情，程鈞親了親他眉間，問道：“清麓想回來嗎？”\r

　　 這個問題張清麓方才沒有回答他。紫霄宮宮主一位一直空著，雖說有制造懸念的意思，但也有張七想讓張清麓回歸的念頭。從哪里走便從哪里回來，隨後便是將上清宮過度給他，張七自己，只怕也有別的打算，何況他本身就是個閒不住的人。\r

　　 “你就這麼想的？”\r

　　 張清麓其實知道程鈞的意思，但他一直覺得自己表示的非常明顯了，何須再做言語？但程鈞這種莫名的不放心，讓他有些心寒。似乎道侶之間再多的承諾都抵不過程鈞的疑心——為何不能信任自己？\r

　　 程鈞不曾搭話，只是抱著人放慢了動作繼續方才那些事情，兩人心情都有些不快，卻妨礙不了這情事上的契合。廝磨撫摸之間情欲倒是更為炙熱了。\r

　　 張清麓沒有後顧之憂，聲音便也不再克制，雙腿勾著程鈞的腰，身體隨他動作起伏，次次都被頂在緊要的地方，不多時便有了欲望要宣泄的感覺。\r

　　 他手抓著程鈞的背，掌心和後背之間都是汗水，分不清是誰的，皮膚發燙，聲音暗啞，欲望從身體的每個毛孔中呐喊著要奔出。程鈞見他要去，便重重的在那軟肉處連續頂撞，惹得張清麓腳趾繃緊，脖子往後仰起，身體如弓弦緊繃，旋即又整個釋放出去，軟了下來，幾乎是不著力的掛在程鈞身上，接受著他一下比一下快的動作。\r

　　 “唔唔……嗯……”他聲音斷斷續續分不出意義的音節含糊不清，隔了好久又去了一次，才算讓程鈞滿足。感受到身體里的熱度和黏膩感，張清麓微微縮著身體，往程鈞懷里靠著，肌膚相親緊貼著，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安全感。\r

　　 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何程鈞這般非要換著法子折騰自己，不知道他到底獲悉了什麼，如今是缺乏安全感，非要從自己身上換來。\r

　　 張清麓覺得哭笑不得，若是換個人還能理解，程鈞又何必如此？\r

　　 心中明白了，方才那些說不出口的委屈便又不重要了。張清麓曉得自己對程鈞過於縱容，卻放也放不開手。\r

　　 最絕望的那一瞬間抓著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開？\r

　　 “清潔……”\r

　　 程鈞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清麓手一抬壓著他的動作，道：“換個地方。”\r

　　 這里若是動了法術豈不是立刻告訴別人他們干了什麼？\r

　　 “後殿。”他又道，聲音還悶著，沒有恢復，雖說程鈞的聲音聽起來也差不多。\r

　　 空間法術一瞬間將兩人換了地方，不是紫霄宮後殿的宮主寢宮，而是懸空島內的房間。\r

　　 大概是到了最放松的地方，張清麓總算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人還躺在程鈞懷里，衣服早就亂成一堆不知道被程鈞丟去了哪里，此刻蹭在干淨的床褥上，依舊勾著程鈞，要睡不睡的樣子。\r

　　 “困了便睡吧。”程鈞知道他松懈下來就要睡一會兒，手上清潔的法術撫了過去，將兩人收拾干淨了，又扯了蓋被，籠著人也躺了下來。\r

　　 “你想我離開蓬萊？”張清麓突然問道。\r

　　 “…………自然不想。”程鈞滯了一瞬才回道。\r

　　 “那何必帶我來紫霄宮。”張清麓換了個姿勢，松松垮垮的半趴在程鈞身上，“我爹的意思和我有什麼關系。”\r

　　 程鈞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從背後緊緊摟著他，隱藏著的心思終究被提到表面，此刻反倒是他不知該如何作答。\r

　　 只是還好，這問題如今倒也不需要答案了，彼此心知肚明，何須多做解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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