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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縛師

沉默的修行 口罩小僧 13260 2023-11-20 11:01

  注:本文為架空故事,所提到的國家、宗教與習俗均為虛構,切勿與現實對號入座

  

  

  

  

   設立在全國各地的幾百家隸屬於聖教的懲戒中心在位置、建築規模和布局上都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在每所懲戒中心的三樓一定有四間度化室,這里每個被送到懲戒中心的孩子接受點化正式皈依聖教成為僧奴的地方。大部分情況下只開放其中兩間便足夠應付每個星期從附近地區送來的孩子們。然而每年春假之後,都是懲戒中心十分忙碌的時期,因為小和尚們在春假前就要開始准備宗教事務相關的事情,諸如巡游以及巡游當晚的宗教文藝表演。一些負責專門為小僧奴們進行“祝福”的小和尚們在春假期間還要參加信眾們為自己的孩子們祈福的活動,所以往往在立春到來的前一個多星期,懲戒中心便提前放假。這樣一來,在立春假期前夕以及假期期間因犯錯而被帶走的孩們子在假期結束後會被扎堆送往懲戒中心。也只有在這時,四間度化室會全部同時開放。

  

   此時此刻,在其中一件度化室中,負責在稍後為小石頭等人進行最後“祝福”,也就是將他們的五官與肢體進行永久束縛的小和尚正盤腿坐在一座三昧童子金身像面前的蒲團上閉目冥想,他穿著白色的露肩僧袍,戴著白色手套,光著腳,鼻子和嘴巴被白色的棉布面罩封住——不是如今這種更常見的掛耳棉口罩,而是更復古的款式,簡單來說就是一整塊寬寬的白色棉布條緊緊包裹住口鼻與下巴,繞著腦袋包裹一圈後,布條兩端在後腦勺處密密縫在一起,成為完整的一圈。這也是典籍中所記載的古時信奉聖教的小和尚們中封閉自己口鼻的方式。像他這樣專門從事這項工作的僧童一般被稱為“縛師”。今天值守在懲戒中心的幾位小縛師全都是從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便起來准備,等後他們處理的孩子們一共有四十多人,這位小縛師已經忙了幾個小時,到現在終於能夠休息片刻。對此他毫無怨言——並不是因為他不能開口說話。根植在他心中對於聖教的虔誠信仰讓他光是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下冥想片刻,就足以緩解他的疲憊。

  

   度化室每次只接待一位孩子,室內沒有窗戶,但卻十分寬敞明亮,在散發著異香的香燭、酥油燈的映照下,包括三昧童子金身像在內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宗教風格裝飾看上去閃閃發亮,在小縛師看來看上去莊嚴而又聖潔,正像他此刻所肩負的責任一樣。雖然那些被送到懲戒中心的孩子此前可能劣跡斑斑,但懲戒中心依然相信他們可以在聖教的感召與三昧童子的“祝福”之下重新找回迷失的純潔童子之心,所以這里的度化室與寺廟中為決定終身出家的小沙彌們舉行正式出家儀式的度化室幾乎沒什麼不同,溫暖而又明亮的環境也能盡可能安撫那些即將接受“祝福”的孩子們,雖然他們大多數還是很抗拒。

  

   小縛師並不是度化室中唯一的小和尚,在房間的四角還站著四個小武僧,他們的一部分五官被束縛著,其中一個小和尚甚至封住了自己的全部五官,但還是有一個孩子的嘴巴可以講話,只是眼睛與耳朵被封住了。除了日常例行的護衛工作,這四個小武僧還負責在小縛師為犯錯的孩子進行“祝福”之時誦經以洗滌孩子們心中的罪業,按照聖教的規矩,在需要誦經的場合,無論小和尚的嘴巴是否已經被封住,他都要堅持著背誦經文,哪怕只是以模糊不清的嗚咽聲去背誦,包括小和尚與人見面時必須雙手合十一邊鞠躬一邊口念“阿彌陀佛”的禮儀,在嘴巴被封住的狀態下也必須遵守。這樣一來,當需要多個僧童一起誦經之時,一般都會刻意安排至少一個能夠講話且口齒清晰的小和尚領著其他只能閉口嗚咽的小和尚用同樣的節奏語調一同誦經,不然難保有人認為他們只是用隨意的嗚咽敷衍糊弄而已。

  

   不久之後,小縛師睜開眼睛,看了看供奉在三昧童子金身像前燃燒的香火,意識到休息的時間差不多結束了,於是他便起身為三昧童子續上香火,隨後又跪下雙手合十對著三昧童子叩首三次。廣播中的佛樂聲響起,小縛師緩緩站起轉身,度化室的門在他身後打開,兩個小和尚推著拷在輪椅上的龍沐軒走了進來,他們將輪椅固定在房間中央操作台旁邊地板的鎖扣上,點擊了幾下藏在輪椅靠背後面的電子控制面板,在龍沐軒的大臂、腰部和大腿上用金屬銬子對他的身體進行了進一步的固定,把他的項圈固定在了輪椅靠背上,完成這些後他們與小縛師雙手合十互相鞠躬行禮後便離開了房間,而輪椅則開始變換角度,靠背緩緩下降,腳踏板上升,變成了一把類似於牙醫醫院里常見的躺椅一樣的東西。

  

   “我……我要回家……媽媽……媽媽……”

  

   小縛師若有所思地看著還在不停抽泣著的龍沐軒,與他的目光相對,這當然不是因為龍沐軒的哭聲讓他有了猶豫,事實上這種在度化室內哭鬧不止的孩子對於小縛師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了,看到這種剛剛一年級的孩子因為犯錯被送到他的面前只會讓他更加堅定地去執行聖教賦予他的職責,以挽救這些走上歧路的孩子。而剛才他所思考的問題是用哪些物品去把龍沐軒的五官全部封住最合適。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聖教的歷史大體與這個國家的歷史相當,從目前能夠找到的記載來看,最初那些苦修的小和尚與小僧侶們用來封印五官的東西只是一些裁剪成各種長度大小的棉布條或者蒙面巾,樣子也很單調,小縛師臉上這種面罩的裁剪方式以及在腦後縫在一起的固定方式很大程度上便是參考了古時最常見的蒙面巾的樣式。隨著時代發展,可以用來封住小和尚與小僧奴五官的物品越來越多,樣式也越來越復雜。漸漸地,選擇哪些物品永久封印在小和尚與小僧奴的臉上成了一件需要小縛師花心思去考慮的事情。畢竟,這些物品將會代替被封印的全部或者部分五官成為他們的容貌,必須慎重決定。而小縛師們也漸漸將追求更多富有新意的五官束縛方式當做修煉自己技藝的目標,這已經是聖教中的一項重要文化了。

  

   小縛師來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的面前,那里寬大的供桌上除了正中央的香爐以外,在兩邊各自圍成一圈的酥油燈蠟燭中央疊放著許多大小厚度不一的紫檀木的盒子,盒子上還有著幾行燙金的梵文。這些木盒中裝的正是用來束縛小和尚與小僧奴的五官的口罩、頭套、繃帶或者膠布等物品,它們平日里就供奉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的座下,以求將三昧童子神聖的祝福浸潤在這些物品中。在龍沐軒身邊的操作台放置著小縛師的一個工具箱,和紫檀木盒子是一樣的款式,雖然這類工具箱一直帶在小縛師們的身邊,但是平日里他們也會將其供奉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下以求得祝福。小縛師選擇了其中幾個木盒,雙手捧著再次對三昧童子鞠了一躬,然後便回到了龍沐軒的身邊。他打開工具箱從里面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又拿出一罐噴霧器在手帕上噴了噴,之後他將手帕輕輕蓋在龍沐軒頭上的那塊膠布上並用手輕輕按著他的頭,手掌還能感受到他在不斷顫抖著,“嗚嗚嗚嗚”,他單手行禮對龍沐軒鞠了一躬,站在房間四角的小武僧們開始誦經,這意味著對龍沐軒進行“祝福”的儀式正式開始了。

  

   經過浸透了特殊藥水手帕的擦拭,龍沐軒頭頂的膠布漸漸失去了粘性,小縛師輕輕一撕就將其撕了下來。龍沐軒光溜溜的頭上多了六個戒疤,這是作為僧奴的特征之一,在他剃發之後被迷暈期間烙上去的。聽說在以前,小僧奴們都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燙上戒疤,讓疼痛也變成他們苦修的一部分。不過如今懲戒中心出於效率以及孩子們的身體健康與安全方面的考慮。更希望孩子們能盡可能平靜地接受“祝福”,所以包括燙戒疤、鼻腔手術、灌腸清理身體內部、項圈固定連接食道手術以及毛發神經永久去手術都選擇在他們全麻的狀態下進行。還好,如今的科技也能確保這些手術能在安全高效的狀態下進行,包括貼在龍沐軒頭上的那塊可以讓燙傷在七十二小時內愈合的醫用膠布在內的最新技術都可以確保孩子們在接受手術之後快速恢復,不留任何後遺症,甚至可能察覺不到身體的變化。

  

   接下來,小縛師又從工具箱拿出另一塊手帕,在上面噴上了另一種同樣散發著異香的清潔用噴霧,他用手帕先擦去了龍沐軒臉頰上的眼淚,然後又輕輕地擦拭了他的整張臉以及整個腦袋,已經哭得有些虛脫的龍沐軒被奇特香氣吸引了注意力,漸漸止住了哭聲,但另一邊,小縛師已經轉身從工具箱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膠布,這種專門用在小僧奴與小和尚身上的膠布和醫用膠布的材質十分類似,只是內側的膠水十分特殊——不僅粘性極強,且一旦附著在皮膚上,就再也無法撕掉,這也是小縛師們經常帶著白色棉手套的原因,只不過在接觸到皮膚之前,這類膠布的表面和其他用來永久束縛小和尚貨小僧奴五官的物品的表面還不是純白色的,上面往往都用金色的墨水寫著幾行梵文的經文。一般來說,小縛師工具箱中會備有三種寬度的膠布:極窄、普通與加寬。即便是此刻小縛師手中拿著的普通尺寸的膠布也已經有五厘米寬,用來封住一個小孩子的眼睛或者嘴巴都綽綽有余。

  

   按照往常,小縛師更習慣先從封閉嘴巴開始,但看到龍沐軒從一開始便是淚流不止的樣子,小縛師決定先阻止他繼續流眼淚,不然前面對臉部的清潔工序就全都白費了。好在封住眼睛的工序不像封嘴那麼復雜。“呼啦”一聲,小縛師扯開膠布,用工具箱里另一把專用的小刀將扯開的部分裁了下來,他走到龍沐軒的面前,兩只手將那一塊膠布抻平,然後直接貼在了龍沐軒的雙眼上,並用手進一步撫平。龍沐軒一時沒反應過來,加上項圈被固定,頭部沒有多少掙扎躲避的空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被完全封住。

  

   “啊……好黑啊……放開我……求求你了……放開我……”龍沐軒的聲音里已經有了哭腔,但是這種專用的強力膠布具有極強的密合度,此刻龍沐軒不僅被奪走了視力,連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了。小縛師繼續從一個小一點的木盒中取出一塊塑封包裝的白色團裝物,看上去有一顆乒乓球那麼大,這種東西在寺廟內被稱為“菩提果”,名字自然是來自三昧童子收服座下四童子的傳說,“菩提果”一般分為兩種,一種用來臨時封嘴,而小縛師此刻手中的這個則是用來永久封嘴的。除此之外。小縛師還從木盒中拿出一對兒上面布滿網格的一次性塑料牙托,一些精巧的小零件,還有一管牙膏一樣的東西。

  

   小縛師先把塑料牙托和那些零件組裝在一起,讓他們變成可以開合的一體零件,然後又在上面擠滿了那類似牙膏一樣的白色凝膠狀的東西,最後他拆開塑封包裝,把那顆白色的“菩提果”取出來,趁著龍沐軒看不見的時候一把捏住他的鼻子,然後趁他下意識的張大嘴巴時一把將“菩提果”塞了進去。這菩提果的大小剛好讓他無法輕易吐出或者咽下,更何況“菩提果”本身也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當他開始碰到舌頭上和口腔內壁中的唾液時,就會開始軟化變形,並表現出不亞於強力膠的粘性。小縛師沒有給龍沐任何反應時間,在把“菩提果”塞進他的嘴里之後馬上將塗滿了白色凝膠的牙托裝在了龍沐軒的牙齒上,又用牙托外面的零件旋轉著讓他的牙關被迫緊緊咬合在一起。小和尚和小僧奴們一旦出現齲齒的情況往往會十分麻煩,所以在以前他們在被永久封住嘴巴之前往往要拔掉全部牙齒,不過現在,只要用這種具有殺菌以及保護作用的液體凝膠包裹住牙齒與牙齦便可以杜絕這種情況,這種液體凝膠和“菩提果”的材質是一樣的,在牙關被迫咬合的時候從牙托的網格中滲了出來,與因為口腔空間壓縮而被擠壓的變形的“菩提果”融在一起,隨後小縛師把固定在牙托上的小零件拆下,把牙托留在了龍沐軒的嘴里,這些凝膠便以十分契合的狀態粘住了龍沐軒的口腔和牙關,而隨著這些凝膠慢慢凝固,他的嘴巴里將幾乎沒有任何空隙。他的舌頭或許還會擁有很小的活動空間,但很快在他舔舐了幾次似乎散發著檸檬酸味的“菩提果”凝膠後,他的舌頭也會被黏住,味覺也將徹底喪失。

  

   不過封嘴的工序還沒有完成,此刻龍沐軒的嘴巴里塞滿了凝膠,牙關緊閉,已經沒有辦法再說話了,只能勉強張開一點嘴唇發出“嗯嗯”的呻吟。小縛師繼續從小木盒中拿出兩顆更小的“菩提果”,將他們塞在龍沐軒的兩腮下原本是後槽牙的位置,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有的時候這里不一定會被凝膠所覆蓋,而且還能確保在需要戴上其他束縛時,小僧奴原本圓滾滾的臉型不會被擠壓變形。兩顆小“菩提果”剛剛塞進去的時候龍沐軒的臉頰有點鼓,小縛師在他倆臉上揉了揉,讓他的臉型變得更加自然。完成了這些事情後,小縛師再次扯開一段白色膠布,裁剪下來,貼在了龍沐軒的嘴巴上,膠布覆蓋住了他從人中到下巴的全部位置,兩邊一直延伸到臉頰上,把他的嘴唇粘在了一起。

  

   “嗚嗚嗚……嗚嗚嗯……嗚嗚嗯嗚嗚嗚……嗚嗚嗚嗯……”

  

   此刻龍沐軒的口腔被強力膠一樣的“菩提果”凝膠填充著,牙關被牙套和凝膠固定著緊緊咬合在一起,嘴唇被膠布封死。他就這樣被徹底剝奪了說話的能力,余生都只能發出這樣沒人能夠聽懂的嗚咽聲音,再也開不了口說一個字。小縛師對他現在的狀態十分滿意。很多時候,對其他人尤其是僧奴進行“祝福”的小縛師往往都封住了耳朵,大家認為這樣能夠避免他們被僧奴在封嘴前的苦苦哀求所說動而變得動搖,在為他們進行“祝福”時不夠堅定甚至出現失誤。但是對於龍沐軒面前的這位小縛師來說,他早已經能夠做到不去理會小僧奴在被封嘴前說的任何話語的含義,而是權當做噪音不予理會。相反,每個小僧奴在失去了說話能力後發出的嗚咽聲,在他聽來倒是如同音樂一樣動聽,事實上,就連聖教的教義中都提到過,放棄了世俗的言語,消弭了那些口舌之業障的僧童們所發出的每一聲嗚咽和呻吟都是神聖的,純潔的,即便如同龍沐軒此刻這樣充滿著哀怨悲傷的聲音也和四周那些即便封住嘴巴也要堅持著吟誦佛經的小和尚所發出的聲音一樣可以用來蕩滌心靈。

  

   “祝福”的儀式還在繼續,小縛師從另一個小的木盒中拿出了四個金色的電子零件,分別是兩個耳塞與兩個鼻塞,這些東西同樣是隨著科技的進步給聖教帶來的新玩意兒。放在往常僧奴們的耳孔里會被灌入酥油燈的蠟油,鼻子則會被塞入浸入膠水的紗布以隔絕嗅覺。不過有了這兩樣東西,縛師們終於可以用更加安全健康的方式屏蔽小僧奴的聽覺與嗅覺了。小縛師先拿起兩個金色的耳塞,那其實是一副采用了納米技術的無线耳機,他按住了耳塞頭上那黑色的按鈕,看到上面微小的LED燈閃了兩下藍色的光點,便知道耳機已經啟動,他又撕掉了耳機周圍一圈白色的雙面膠,露出的膠水同樣是特殊材質,接觸到皮膚便會緊緊粘合在一起。小縛師繼續把兩顆耳機塞進龍沐軒的耳朵里,這種耳機一般都會比普通小孩的耳孔大一點,這樣在塞進去之後才能緊緊貼合耳道內壁,並徹底粘合。這種耳機隔絕聲音的方式並非靠物理隔離,而是使用定時播放白噪音的方式屏蔽外界的聲響。另外也是考慮到百分之百剝奪聽力會為他們的一些苦修造成不便,這副耳機也會在屏蔽他們大部分聽覺的同時為他們的日常行動提供輔助信息,藏在耳機內部的納米電池擁有極高的待機能力,並且平常也會通過內部的納米充電裝置,隨著僧奴頭部的活動而獲取電能,基本上可以確保終身運行。

  

   被塞入耳機後,龍沐軒幾乎徹底斷絕了獲取外界信息的渠道,一般這個階段對於小縛師來說是最輕松的,因為出於對未知的恐懼被束縛的孩子在這個階段會短暫地放棄掙扎,任他們擺布,龍沐軒也不例外。小縛師輕輕調整著龍沐軒腦後與項圈連接著的那部分支架,讓他的頭慢慢轉向右側,左耳朝上。然後他又來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前取了一盞酥油燈,用擺在供桌上的黃銅做的滅燭器熄滅了燭芯上燃燒的火苗,最後才回到龍沐軒的身邊。他先是拿起之前用來封嘴的那一管凝膠,擠了一些凝膠在龍沐軒的耳廓中,隨後拿起酥油燈的托盤,將托盤內尚未冷卻的蠟油也倒進了龍沐軒的耳廓。這酥油燈的燈油是特制的,只需要一定溫度即可融化,不會被燒的滾燙,但當溫熱的蠟油進入他的耳廓時,他還是發出了一陣慌亂不安的呻吟。溫熱的蠟油很快與凝膠融為一體,二者發生反應化合成一種兼具蠟和強力膠一樣的物質,當然,這種粘性只有附著在皮膚上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小縛師用工具箱中的一把塑料棒讓尚未凝固的凝膠蠟快速而均勻地攤開,填滿了龍沐軒的整個耳廓,這樣當凝膠蠟塊冷卻變硬後,用手去觸摸耳朵只會摸到被填充成一片平面的實心耳廓,連耳洞的一點蹤跡都找不到,而這蠟塊在與凝膠產生反應後,便再也不會因為溫度升高而融化了。

  

   很快,當龍沐軒的左耳中的凝膠蠟塊徹底凝固冷卻後,小縛師又調整頭部的支架讓他的頭轉向左邊,並用同樣的方式徹底封住他的右耳,等右耳的凝膠蠟塊也冷卻後,小縛師把頭部的支架重新調回正面,現在還剩下龍沐軒的鼻子沒有被封住。小縛師拿起了那兩個金色的電子鼻塞,同樣是按住頂端的黑色按鈕開機,同樣是撕掉周圍一圈的白色雙面膠,這次他很順利地將電子鼻塞塞進了龍沐軒的鼻孔。封堵僧奴的鼻孔本意是為了阻斷他們的嗅覺而不是呼吸,所以電子鼻塞中除了有和耳機一樣的納米電池與充電裝置以外,還有同樣采用了納米技術的通風裝置和加濕裝置——後者是為了保養僧奴們做過改造手術無法分泌鼻涕的鼻腔。

  

   完成了這一步,龍沐軒的五官已經被全部封住了,貼在眼睛和嘴巴上的膠布表面的金色梵文已經消退了大半,不過這種程度的束縛只能算是“基礎流程”,小縛師還為他准備了最後一樣“禮物”,這件用來束縛龍沐軒頭部的物品才是小縛師本次“祝福”儀式中最重要的創意體現。

  

   只見小縛師從所有他從三昧童子金身像供桌上“求”來的木盒中拿出了最大的一個,里面放著的是一團由真空塑料包裝著,浸泡在透明的消毒液中的白色棉布織物,上面同樣印著幾行金色的梵文佛經。小縛師打開包裝,把里面散發著異香的消毒夜倒在操作台的水槽里,又把那個白色的織物取出來展開,原來那是一副全包頭套。小縛師拿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頭套,直接套在了龍沐軒的頭上。這頭套的原本尺寸要比正常孩子的腦袋小一些,完全是靠著彈性才套在了龍沐軒的頭上。不過在小縛師的一番用力拉扯之下,總算是緊緊地包裹住了龍沐軒的整個腦袋,一點褶皺都沒有。寺廟中的小和尚與小僧奴們佩戴的口罩與頭套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白色棉布,但實際上為了能夠確保它們安全而完好地永久粘附在孩子們的頭上,面料的外層都經過了納米防暑技術的處理,而內部貼著皮膚的部分一般會有塗滿一層特殊藥劑的塗層,這一圖層才是能確保它們永久束縛小孩子五官的關鍵。,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可能是感受到了濕漉漉的頭套帶來的冰涼觸感以及從頭部四面八方傳來的緊繃的壓迫感,被戴上頭套的龍沐軒越發難受地嗚咽起來,聲音里帶著絕望而驚恐的哭腔,被項圈固定著的腦袋小幅度地掙扎著。若是此時沒有被封住嘴巴,想必早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然而此刻在膠布與頭套的雙重過濾下,他的嗚咽聲很快便被站在度化室四角的小武僧們的誦經聲所掩蓋。小縛師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著接下來的流程。小縛師繼續扯開兩條膠布剪下,貼在了龍沐軒的乳頭上,然後又從一個最小的木盒中取出了一顆被白蠟封裝著的黑色藥丸。這種黑色的藥丸是聖教中各種秘術中最為神秘的存在了,小和尚與小僧奴之所以能夠保持終身都是童子模樣,全靠這種特制的藥丸,只要將其封在肚臍中,藥丸中蘊含的神秘元素便會被小和尚的身體緩緩吸收,身體漸漸會停止身體生長,新陳代謝也變得十分緩慢,而這藥丸的具體制作方式哪怕在寺廟中也是最高機密。小縛師小心翼翼地將藥丸取出,塞進了龍沐軒的肚臍里,引得龍沐軒又發出了一陣嗚咽,身體也不由得繃直了起來。把藥丸塞進去,小縛師同樣剪下一段膏藥一樣的膠布把龍沐軒的肚臍封死,這樣這顆藥丸便永遠留在了他的體內,終身維持他的童子之身。

  

   除了五官被剝奪以外,僧奴們同樣沒有使用雙手的權利,小縛師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封印他的雙手。他從下一個小木盒中又拆出兩個塑封包裝白色的“菩提果”,只不過要比塞進龍沐軒嘴巴里的那一刻略大一點,大約是網球那麼大,而且要更軟一點,表面也更加濕潤粘稠一點。小縛師把這兩顆“菩提果”塞進龍沐軒拷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中,龍沐軒和所有接受“祝福”的孩子們的反應一樣,都是下意識地握住了“菩提果”,等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手掌和手指已經牢牢地粘在了“菩提果”上再也無法松開。不過這還不夠,小縛師在龍沐軒左手手肘內側的位置摸索了一番,隨後在一點用力地按壓了下去。“嗚嗚嗚!!!”伴隨著龍沐軒一陣吃痛的嗚咽,他的左手肌肉緊繃著抽搐起來,手指也不自覺地用力緊握了下去,這樣一來他手中的“菩提果”直接被手指碾成了一團漿糊,,當他的手握緊成了一個拳頭時,“菩提果”的粘液也已經伸進了他的掌心,從他的指縫中滲了出來,就這樣龍沐軒再也無法展開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和手掌已經以這樣握拳的狀態被粘在了一起,終生都無法改變。

  

   小縛師如法炮制地處理了龍沐軒的右手,又像是給傷員包扎一樣用膠布將龍沐軒的雙拳和手腕纏繞包裹起來,最後,他從木盒中找來一雙同樣塑封在消毒水中的全新的白色棉手套——說是手套,其實樣子只是十分簡單的白色棉褲襪,僅僅只是有個套筒,沒有任何手指的輪廓。當然,這棉手套的材料也和此時龍沐軒戴著的頭套完全一致,同樣彈性極強。小縛師把拷在他小臂位置的鐐銬打開,吧手套套在龍沐軒握緊的雙拳上,手套一直覆蓋到他的手腕,將包裹拳頭的膠布全部遮住,內部潮濕的塗層立刻將手套粘在了他的手臂上,高彈力的布料將他拳頭的輪廓凸顯的十分明顯。戴好手套後,小縛師給龍沐軒的手腕上了一雙金色的鐲子,這鐲子可以分成兩半,靠一把極為迷你的小鎖頭鎖在一起。完成了這些,龍沐軒的雙手就真的被永遠禁錮起來了。

  

   現在“祝福”儀式到了另一個關鍵步驟,作為人的欲望的最直接體現,小僧奴的生殖器和肛門也一樣要封閉起來,不過為了保證他們的健康,這里的封閉並不是永久性的。小縛師先是又調整了一下輪椅靠背後面的控制面板,輪椅先是繼續下降,漸漸徹底放平,變成了一架簡易的鐵架病床,但隨即它又緩緩地立了起來,整個“床板”直接垂直著豎立在了地板上,並又伸出幾根支架固定在了地面。龍沐軒驚慌不已的身體也跟著“床板”立了起來,雙腳已經懸空,身體純粹是被手臂、腿上、腰部的鐐銬以及項圈固定著。突如其來的姿態變化讓龍沐軒不知所措,嗚咽聲中充滿了恐懼。而小縛師則取來了目前唯一一個沒打開的木盒,這是被他挑選的幾個木盒中最大一個,幾乎已經有公文包那麼大。

  

   打開木盒後,小縛師從里面取出了一套黃銅色的金屬禁欲襠部護具。這套禁欲的護具分為好幾部分,包括一圈細細的腰帶和前後封閉肛門和生殖器的部分。小縛師拆下了龍沐軒輪椅上原本是坐墊的位置,這樣就確保他赤裸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了小縛師的視野中。小縛師先把分成兩半的腰帶圍在龍沐軒的腰上,把連接處的螺絲擰在一起,隨後他又從木盒中取出衣服白色的一次性乳膠手套戴在原本戴著棉手套的雙手上,又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管潤滑劑塗抹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隨後他將兩根手指緩緩伸進了龍沐軒的肛門中。

  

   “嗚……嗚……嗚……”

  

   龍沐軒發出一陣軟綿綿的呻吟聲,身體再次因為緊張而繃直,他似乎想扭動身體躲開小縛師的行動,但身體早就被拷住根本無法躲閃。小縛師知道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這種對於肛門的直接性刺激是絕對無法忍受的,但卻也是必須的,在封堵他的肛門之前,小縛師需要讓他提前擴張他的肛門,同時讓他漸漸開始適應這種刺激,這樣當接下來正式封鎖肛門的時候他才不會特別難受。在他們昏迷期間,懲戒中心已經通過灌腸的方式清理過這些孩子們的身體,所以並不用擔心有穢物排出。

  

   當小縛師感覺自己的手指已經深入的差不多時,他緩緩將手縮回來。接下來他拿起了禁欲護具中封閉肛門的零件,那塊零件從外面看去只想一塊長條三角形的勒襠遮罩,但在內部卻裝著一塊粗細程度適中的肛塞,肛塞內部有一根細長的管子通向外面。小縛師在肛塞上也塗抹上了潤滑油,緩緩地朝著龍沐軒的肛門塞了進去。龍沐軒再次嗚嗚地叫了起來,可以看出即便事先做了擴張,肛塞的刺激還是令他十分難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白色的頭套表面開始隨著他的喘息小幅度地反復鼓起來又收縮回去,他的身體小幅度搖晃著,豎立著的輪椅甚至被他的掙扎弄得有點不穩,但即便這樣,他的身體依然無法躲避,而原本的哭叫的聲音全部被悶在了頭套中,變成了憋悶的嗚咽。當肛塞已經深入的差不多時,小縛師繼續為這塊零件擰上螺絲,這讓肛塞又進一步地深入了進去,弄得龍沐軒又是一陣嗚咽。

  

   固定好了肛塞,小縛師還要堵住龍沐軒的生殖器。他先拿起一串透明的連珠形狀的尿道塞,然後又輕輕的握著龍沐軒的生殖器揉捏了幾下。六歲的男孩的生殖器雖然還不能射精,但是對外界的刺激也已經開始能夠做出反應,立刻變得硬挺了起來。小縛師仔細地翻開他的包皮,拿著連珠形狀的尿道塞慢慢塞了進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尿道塞摩擦著尿道的內壁,劇烈的刺激讓龍沐軒的忍耐度達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徒勞地做著小幅度的掙扎,嗚咽的聲音變得越發淒厲。小縛師只好更加用力地捏著他的生殖器,繼續把尿道塞按進去,當尿道塞漸漸全部沒入龍沐軒的尿道口之後,小縛師找來一顆螺絲釘一樣的金屬零件擰在了尿道塞露在外面的一端。完成這一步之後,小縛師將手松開,等待著龍沐軒的生殖器重新軟下去,在他看來,龍沐軒的心中那迷失了他本心的本能欲望此刻在三昧童子的“祝福”之下,正並通過勃起的生殖器進行著最後的掙扎。而控制自己的欲念讓自己的生殖器重新回歸到自然狀態是小僧奴的苦修人生中的第一個考驗。小縛師也需要等候他的生殖器恢復常態才能進行“祝福”儀式最後的步驟。於是小縛師站在龍沐軒的身邊,雙手合十著面對他挺立的生殖器,用被封住的嘴巴嗚咽著和房間四角的小武僧一同誦經,用這神聖的經文繼續壓制著龍沐軒體內的欲念。

  

   過了一會兒,龍沐軒的生殖器漸漸軟了下去,他的掙扎動作也不那麼明顯了,看上去有些累,小縛師見狀從木盒中取出禁欲護具的最後幾個零件,首先是塊被做成生殖器與睾丸形狀的陽具鎖,這鎖具在生殖器尖端留了一個開口,尺寸恰好契合著龍沐軒尿道口的那一顆螺釘,而在睾丸下方的位置則掛著一把小鎖頭。小縛師將陽具鎖緊緊所在了龍沐軒的生殖器上,這鎖具的尺寸同樣被做的略小,能確保它會適用於大部分男孩的尺寸,而在它的固定之下,小僧奴的生殖器也很難勃起,只能被迫著保存著彎曲的狀態。做完這些後,小縛師又拿出最後幾個用來將陽具鎖與腰帶鏈接在一起的零件,用螺絲將他們緊緊固定在一起。這樣對於龍沐軒的下半身的封鎖就算徹底完成了。接下來的日子里,只有在特定的排泄時間小僧奴的禁欲護具才會被解開,好在為僧奴以及無法開口的小和尚們所特別准備的營養液很容易被吸收,往往只會產生少量的尿液,這也為他們的個人衛生問題省去了很多麻煩。

  

   終於,對於小僧奴的束縛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但祝福儀式還差最後一步——不過對於小縛師來說還算輕松。他緩緩將豎起來的“輪椅”架放平成了擔架模式,讓龍沐軒仰面平躺在了下來,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瓶凡士林,又從操作台下面的充電電源處拿出一個金屬的盒子一樣的電子設備,這設備的頂上有一塊黑色的顯示屏,側面則有一個洞。他用手帕擦去龍沐軒右腳腳底伸出的汗液,又將凡士林塗抹在腳底,還用力按壓了幾下他足底的幾個穴位。龍沐軒本已經掙扎的很累了,但是在感受到腳底的觸感後又艱難的掙扎了幾下,發出了一陣似笑非笑的嗚咽。做完這一切,小縛師將他的腳伸進那個金屬盒子中,並按動開關。在盒子頂端的顯示屏亮起來的同時,只聽“咔嗒”一聲,龍沐軒的腳腕被盒子中伸出的銬子銬了起來。

  

   雖然按照教義,無論是小和尚還是小僧奴,在皈依了聖教後便了卻了塵緣,和他們從前的身份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及方便留下證明,每個小僧奴身上還是留存了一個證明他們從前紅塵身世的記號,這就是紋在腳掌上的刺青記號。這塊記號是由他們原本的俗名轉寫成梵文後重新設計成一團圓形的藝術字圖章。放在以前這個記號從設計到刺青都需要讓小縛師自己親自來執行,但由於難度太高,效率低下。在近幾年聖教還是決定借助科技手段簡化這一工序。小縛師在觸摸屏上輸入了龍沐軒的名字,內置的人工智能設計軟件立刻自動設計好了對應的藝術字圖章,隨後伴著一陣像打印機一樣的機器的震動聲音,盒子內置的裝置開始將這圖案紋到龍沐軒的腳底,刺青的過程有一點刺痛,但龍沐軒也僅僅是有氣無力地嗚咽了幾聲而已,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機器停止了運行。小縛師將龍沐軒的腳從紋身機器里拿了出來,一個黑色的梵文刺青出現在了龍沐軒的腳底,周圍的皮膚還泛著紅,看上去嫩嫩的。小縛師知道這樣的嫩腳丫很快就會不復存在,估計只需要經歷兩個月的苦修過後上面便會長出一層繭子。至於這個代表著龍沐軒凡間塵世的舊身份的圖章,很快也會消失。用於刺青的墨水是特制的,在刺青完畢後的幾分鍾便會消失,只有通過更加用力的按壓才能再次顯現出來。小縛師拿出醫用繃帶,將龍沐軒刻上刺青的腳底暫時包扎了起來,又給他的兩只腳踝戴上和他的手鐲一模一樣的一對兒鐲子,對龍沐軒的“祝福”儀式總算是大功告成。

  

   一切結束後,小縛師用手輕輕拂去額頭上的汗珠,將龍沐軒的輪椅調整到正常的狀態,讓龍沐軒再次端坐在他的面前。他心滿意足地從頭到腳打量了龍沐軒一番,暗喜自己在盡到縛師度化迷途孩童的天職的同時,又完成了一件絕妙的作品。眼前龍沐軒身上那些用來禁錮他的物品表面金色的梵文佛經文字已經基本都消失了,一切都變成了純白色,他的頭被無孔的全包頭套緊緊包裹著,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白色的棉布球體,原本的面容徹底消失無法辨認,頭套表面只能看到模糊的耳朵和鼻梁的輪廓以及淺淺的眼窩陰影,樣子就像一個忘記把五官零件縫上去的棉布娃娃。小縛師忍不住想,回頭他那幾個同樣是縛師的師兄看到了他的這個作品一定又要笑他偷懶了。確實,相比於用膠布、口罩等各種物品混合搭配著封印小僧奴的五官,直接用無孔的全包頭套包裹小僧奴的整個腦袋實在是有些省事兒。但或許這是因為傳說故事中三昧童子收服最為頑劣的炎童子時便使用了這種頭套,也或許是小孩子戴上這種頭套後的樣子與神話中三昧童子臉上沒有五官的模樣十分接近。在小縛師的心中,這樣渾然一體的全包頭套帶給他的那種“聖潔”的感覺遠遠超過其他的束縛方式,所以當他驚訝於像龍沐軒這樣如此年幼的孩子都會誤入歧途時,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用他心目中最為聖潔的束縛手段“祝福”龍沐軒。他還能聽到龍沐軒那充滿委屈與哀傷的沉悶嗚咽從頭套下面傳來,於是他便溫柔地用手撫摸著他那圓滾滾的白色棉布腦袋,希望能夠安撫他。他堅信,雖然龍沐軒此刻還在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惶恐悲傷,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包括這副頭套在內固定在他身上的這些束縛,都飽含著三昧童子對人間無盡的慈悲之心,能被這些東西永遠禁錮封印,親自接受來自三昧童子的“祝福”與救贖,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而他接受祝福的日子也將在未來成為他最美好的回憶。就好像小縛師也永遠忘不了他選擇正式皈依聖教的那一天,其他的小縛師將蒙面巾永遠地罩在他已經被膠布永久封住的嘴巴上,並在他的後腦處縫合在一起的時刻一樣。

  

   “嗚嗚嗚嗚”,小縛師再次雙手合十對龍沐軒鞠了一躬,隨後又走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前,為三昧童子又續上了一段香火,並又點燃了一盞酥油燈,然後他對著三昧童子的金身像跪拜著叩首三次。廣播中的佛樂此時停止了播放,房間四角的小武僧也不再繼續誦經,對龍沐軒的祝福儀式徹底結束了。

  

   小縛師又回到操作台旁邊,按動了操作台下的電鈕,一陣鈴聲在門口響起,沒多久,兩個小武僧走了進來,他們將固定龍沐軒輪椅的鎖從地板上解開,推著他離開了度化室。從現在開始龍沐軒正式成了一位小僧奴,將會通過終身苦修來磨礪身心。“祝福”儀式不過是他被束縛的余生中的第一次考驗而已。而小縛師和站在房間四角的小武僧們則開始清理房間,小縛師丟掉已經用過的一次性物品,又用水槽水龍頭中流出來的散發著異香的水清洗著他戴著手套的雙手。龍沐軒不過是他今天即將“祝福”的幾個孩子中的一個,他知道很快下一個孩子就會被送到度化室,他需要馬上做好准備才行。

  

   (PS:連載不易,各位老板如果覺得鄙人作品尚可可以選擇打賞,不強迫,看各位心情,謝謝老板,以下是收款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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