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雷澤)被捕獲的小狼崽
蒙德/奔狼領
鳥獸奔逃,樹木搖動,奔狼領的密林因為獵人們的到來而變得不再平靜。在不久之前,清泉鎮的人們經常遭到狼群的侵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數次後,一些年輕的獵人便自告奮勇要去奔狼領剿滅狼群。然而當他們抵達之時,卻沒有找到哪怕一匹狼的蹤跡。仿佛這些狼都是受到了某種指揮,提前避開了他們一般。而就連他們布置的用來獵狼的陷阱,也被莫名其妙地破壞掉了。正當這群獵人滿腦疑惑地准備打道回府時,一處陷阱的響動卻忽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他們趕到時,卻看到了一個手執大劍,穿著兜帽長袍的銀發男孩——以及他身邊被破壞的一個陷阱。幾乎是毫無猶豫地,那些獵人也迅速行動了起來,將那個男孩圍繞在了其中。
看著環繞在自己身邊的獵人,雷澤抓住【鋼鐵爪子】的雙手又緊張地握緊了幾分。作為和狼群一起生活的他,自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奔狼領的狼群受此地領主的統御,並不會主動去攻擊人類,然而外來的狼群卻不會遵守這樣的法則。就在不久之前,有一群爭奪領地失敗的狼群奔逃到了此處,而這也是襲擊清泉鎮的罪魁禍首。然而,人類的語言,雷澤只能聽懂,卻很難講出。因此,他有限的詞匯量也不足以向那些獵人解釋清楚事情的真相。
“等一下……看他這個樣子,莫非他就是,傳說中在奔狼領游蕩的狼少年?!”忽然間,一個獵人似乎是認出了什麼,立刻驚訝地大喊了起來。
“什麼?真的是那個狼少年嗎?我還以為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聽到這話後,那群獵人也不約而同地用驚訝的眼神看向了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雷澤。在不久之前,在奔狼領狩獵的人就聲稱他們目睹了一個能在密林中穿梭自如的少年。在一些傳聞中,這個少年還與狼群生活在一起,與狼群一起狩獵。老年人會說這是森林里的狼靈化為了人形,但也有人說他是被狼群收養的棄嬰。但是在親眼目睹之前,這些獵人都以為所謂的“狼少年”不過是一群疑神疑鬼的家伙編造出來的傳說罷了。
“狼群……沒有傷害人類……你們……離開……”在思考了好一會後,雷澤才從腦海中搜索到了合適的詞匯。與這群獵人也並不是他的本意,當這群獵人進入森林之時,雷澤便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於是在他們展開狩獵之時,雷澤就通知了狼群對他們進行規避。然而,在森林里仍有許多獵人布下的陷阱。於是,雷澤也獨自返回到了森林中拆除陷阱。在拆卸最後一個陷阱時,由於過於專注,所以忽略了這些獵人的靠近,於是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我聽說,這里的狼群,都是聽這個\u0027狼少年\u0027的指揮。”
“什麼?既然這樣?那襲擊我們鎮子的狼群豈不是也是他指使的?”
“狼群……沒有傷害人類……”聽到那群獵人的討論後,雷澤也再次咬緊牙重復了一遍他所說的話,同時也進一步握緊了手中的【鋼鐵爪子】。這個“鋼爪”,是很久以前 一個很高大的男人送給他的。雖然看上去很笨重,但卻足以砍斷樹木。而現在,它的鋒芒正指著面前的獵人們。
“不管怎麼樣,他肯定是和那些狼是一伙的,先把他抓住了再說!”一個獵人說完後,也從背後朝著雷澤走了過來。在他眼里,雷澤就像一個偶然拿到了大人武器的小孩,將其制服似乎也並不需要太大的力氣。然而,當他的手搭上雷澤的肩膀時,雷澤便以遠超出他意料的速度將手肘撞到了他肚子上,隨後便推開他向後跑去!
“擋住他!別讓他跑了!”一個獵人一邊喊著,一邊攔在了雷澤的面前,卻被雷澤直接撞開。隨後,雷澤迅速跑到了身後的一棵大樹旁邊,手腳並用地就開始往樹上爬。
就在這時,一條細長的東西忽然套上了雷澤的手腕,並把雷澤拽回到了地面上。這個東西看上去就像是森林里的藤蔓,但是雷澤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扯斷,而這個東西卻結實到雷澤用盡全力也不能將其破壞。就在雷澤嘗試著掙扎之時,另一根細長的東西又套上了雷澤的另一只手腕。
“套住他了!一起用力!”獵人在將雷澤的雙手都用繩子套住後,便開始努力拉起了繩子,嘗試著將雷澤控制住。雖然雷澤只是個小孩,但他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覷,甚至數個獵人一起合力才能控制住雷澤的雙臂。
“往後拉,把他控制住!”那些獵人一邊大喊著,一邊用繩子將雷澤的雙手向後拉去,而雷澤也在繩子的牽引下不由自主地將雙手背在了背後。與此同時,更多的繩套被扔在了雷澤的身上。而這些繩套在套上雷澤的身體後也被立刻拉緊,不斷加強著對雷澤身體的束縛。而在一個套住腳腕的繩套被拉緊後,雷澤也終於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在了地面上。
“嗚呃……放開……不要靠近我……”在摔倒之後,雷澤也立刻嘗試著想要站起來,然而周圍的獵人也立刻一擁而上,將雷澤按在了地面上。隨後,一個獵人抓住了纏繞住雷澤手腕的繩子,並相當嫻熟地把雷澤的手腕捆綁在了一起。
“吼啊……!”出於手腕上突然傳來的刺激,雷澤也立刻發出了一陣本能性的怒吼。然而那個獵人卻將那些套在雷澤上半身的繩圈拉緊,隨後用延伸出來的繩索不斷環繞著雷澤的身體捆綁著,將雷澤的雙臂與身體緊緊捆綁在了一起。結實的麻繩在雷澤的身體上結結實實地捆上了兩道,而每一道都由五六股甚至更多的繩子組成,強烈的壓迫感甚至讓雷澤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隨後,那個獵人又將一段繩子繞過雷澤的腋下,用其收緊了雷澤身體上捆綁的繩索。畢竟雷澤的力量與敏捷也是有目共睹,這些獵人也不敢對他掉以輕心。而捆綁的最後一步,自然是將雷澤被捆綁住的手腕向上拉起並與捆綁住身體的繩子相連,使雷澤的整個上半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固定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開。而雷澤因為憤怒與緊張不斷揮舞著的雙手,也是在被強制握拳後套上了兩個小布袋。當布袋的袋口在手腕處被繩子綁好後,雷澤就連自由伸展手指的權力也完全喪失了。
當雷澤的上半身被捆綁完畢後,那個壓在他身上的獵人也從他緩緩起身。正當雷澤准備趁其不再壓住自己的時機起身逃跑時,那個獵人又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
“呃啊……讓我,離開……”在被抱住雙腿後,雷澤也有些抗拒地不斷蹬起了腿進行抵抗。然而在上半身被緊縛的情況下,雷澤的雙腿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很快,那個獵人就用繩索不斷在雷澤雙腿上捆綁出了六七道繩圈,而在繩圈的中間也都被一根短繩收緊來進行加固。而在做完這一切後,那個獵人才放心地放開了雷澤的雙腿,留下被繩索緊縛住身體的雷澤趴在地上不斷磨蹭掙扎著。
對於雷澤來說,此時的狀態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次經歷。那時他在密林中被錯綜復雜的藤蔓纏住了身體,但是以他當時的力量,並不足以將那些藤蔓扯斷。直到夕陽漸落,循著氣味而來的狼群才用牙齒與利爪將他從藤蔓的纏繞中解救了出來。然而那一天在藤蔓纏繞下不斷掙扎卻又無能為力的無助感,卻深深地烙在了雷澤的內心深處。而此時綁住他的繩子材質比藤蔓更加堅韌,對於他的捆綁也比藤蔓的纏繞更加緊密,從而讓雷澤內心的感受甚至變得比那一次還要強烈。
“哈嗷……哈啊……”對於雷澤來說,這樣的感受也不並是太好。然而,他不斷的掙扎卻也只是讓粗糙的麻繩纖維不斷磨蹭著他的皮膚,帶給他更進一步的刺激。由於雷澤上半身的穿著並不算多,所以麻繩帶給他身體的感受也格外明顯。而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雷澤盡管已經努力得喘起了粗氣,但是身上的束縛卻沒有因此松動半分。在憤憤地盯了一眼面前的獵人後,雷澤直接低下了頭,用尖利的牙齒撕咬起了身上的繩索。
“果然是和狼一起長大的,都這樣了還是不安分。還是把他嘴也塞上吧,不然到時候萬一他咬人了怎麼辦。”在說完這話後,一個獵人也湊了上去,趁雷澤還在啃咬繩索之時,一把抓住了雷澤的臉頰,隨後便隨手掏出了一團麻布,將其塞入到了雷澤的嘴中。
“好了,這也是為了讓你能安分點。”那個獵人說著這話,不顧雷澤不斷的扭頭抵抗與去凶狠的目光威脅,用手指慢慢將已經塞入雷澤嘴中的布團抵進了雷澤的口腔深處。隨後,他又拿出了一根布條,將其用力勒在了雷澤的嘴唇之間,並最後在雷澤的腦後綁緊。
“呼啊……唔呃……”在被堵上嘴巴後想,雷澤也驚訝地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發出任何聲音的權力。而這樣的感覺對於雷澤也無疑是十分新奇的。在此之前,雷澤體驗到這種嘴巴被塞滿的感覺只有大口吃肉的時候,只不過那樣帶來的是美好的滿足感,而現在充滿雷澤內心的卻是無法反抗的無助與焦躁。堵進雷澤嘴里的麻布並不算光滑,有些粗糙的纖維也在始終磨蹭著雷澤的口腔。而每次雷澤想試圖將其吐出時,便會受到勒在嘴里的布條的阻擋。而在那條布條的阻隔下,雷澤也不能完全閉上自己的嘴巴,再加上剛才的掙扎已經讓雷澤呼吸急促。於是,那些不能被麻布完全吸收的唾液便順著雷澤的嘴角流了下來。而那根布條則始終橫在雷澤的嘴唇中間,無論雷澤怎麼搖頭磨蹭都不能將其弄掉,反而是這根勒在雷澤嘴上的布條在不斷挑撥著雷澤的感知,讓他不由自主地用腦袋不停地在地面上磨蹭著。
“好了,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這個狼孩子。把他就這樣帶進我們鎮里,似乎也不太妥當。”在捆綁好雷澤後,這些獵人也開始討論起了雷澤的處置問題。
“不如帶去蒙德城把,說不定騎士團能給他想到個合適的處理辦法。”
“這倒是個好主意,等著,我去把那東西帶過來 你們就在這里守著他。”幾個獵人說完後,也轉身離開了,留下兩個獵人留在了雷澤的身邊。盡管如此,由於雷澤全身都被緊密捆綁,所以那兩個獵人也沒有太加以警惕,都是以背對著雷澤的姿勢站立著。
“不能,被他們帶走……【盧皮卡】……我要回到【盧皮卡】的身邊去……”看著兩個背對著自己的兩個刺客,雷澤的眼神也再度變得銳利了起來。他所持的“鋼爪”在之前被按倒時落在了一邊,現在也靜靜地躺在離他不遠的地面上。“鋼鐵做的爪子”十分銳利,就連森林中的樹木也能被其劈斷。如果這樣的話,應該也能將身上的這些結實的“藤蔓”割斷。
想到這里後,雷澤也努力地從地面上坐了起來,開始慢慢地朝著自己的“鋼爪”移動了過去。在整個過程中,雷澤都在盡量避免著發出過大的聲響。對於長期隨著狼群一起狩獵的雷澤來說,隱秘行動本應是他的專長,但是被捆綁在一起的雙腿卻極大地限制了雷澤的行動。每當雷澤想要向前移動時,被綁在一起的雙腿就會讓他寸步難行,甚至讓他笨拙地跌倒在地上。不過幸運的是,這些動靜都被那兩個士兵當成了雷澤掙扎時所發出的正常聲響,所以也並未將其放在心上。而雷澤也在一陣扭動身子後,終於靠到了“鋼爪”的旁邊。
“呼嗯……唔嗯……”雷澤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把被綁住的手腕放在了“鋼爪”的鋒利面上,開始慢慢磨蹭著手腕上的繩子。雖然雷澤的“鋼爪”是主要靠重量壓倒敵人的大劍,但要用來割斷繩索已經綽綽有余。沒過多久,雷澤就已經解放了自己的手腕,而手指無法自由伸展的不自在感也讓雷澤又在“鋼爪“上磨斷了。而在割斷繩子後,雷澤也立刻甩開了一直套在手上的布袋。
此時雷澤雖然解放了自己的手指與手腕,但他的大臂與雙腿仍然被繩索緊緊捆綁。如果雷澤再不動聲色地對自己身上的繩子盡興切割,那他還是有機會進行逃脫。然而,嘴中傳來的不適感確讓雷澤優先選擇了解開自己嘴巴的封堵。雷澤先是有些厭惡地拽掉了那條一直勒在他嘴唇之間的布條,隨後又將嘴里已經變得溫熱濕透的麻布團從自己的嘴巴里拽了出來。
“呼呃……”在解除了嘴巴上的封堵後,雷澤甚至不由自主地干嘔了一下。對於雷澤來說,這種嘴巴被迫塞滿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好受,更何況塞在嘴里的還是粗糙的麻布。然而就是雷澤發出的這一陣聲音,卻引起了那兩個獵人的注意。
“你…你是怎麼……”在看到雷澤此時的模樣後,那兩個獵人也愣上了片刻,隨後一起朝著雷澤撲了過來。雷澤的雙腿和大臂還沒有解開束縛,一時間也難以反抗,一下子被再次摁倒在了地上。之前被割開的束縛自然是又重新回到了雷澤的身上。而由於看到雷澤已經幾乎掙脫了身上的束縛,那兩個獵人將雷澤的小腿向後折疊,直到與雷澤的大腿接觸在一起,並同樣用繩子固定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這也是為了讓你安分點。”獵人說完後,再次將那團麻布塞入了雷澤的嘴中。為了保險起見,這次雷澤的嘴里甚至被多塞入了一塊布團,粗糙的麻布幾乎抵到了雷澤的喉嚨。而在嘴巴外面,仍然是一根布條勒在了雷澤的嘴上。而當雷澤再次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後,雷澤也沒有再做更多的掙扎,只是用狼一般凶狠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獵人。
“行了,這樣的話,應該能讓你冷靜點。”那個獵人在看到雷澤的這種眼神後,又拿出了一根黑色的布條蒙在了雷澤的眼睛上,並在腦後綁好。在做完這一切後,雷澤的紅瞳也被黑色的布條完全遮蔽。這樣一來,雷澤外表所透露出的威懾力也幾乎完全喪失了。此時的雷澤,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小孩一樣,不管是誰都可以在此時走過來,隨心所欲地摩挲著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之前離開的那幾個獵人也將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只不過,那輛馬車上載著的並不是貨物,而是一個一人多高的,用木頭制成的籠子。
“好了,就把他放到這里面來吧,就這樣把他帶去蒙德城好了。”說完後,那個獵人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並打開了籠子的籠門。其他的獵人聽了這話後,也一起把躺在地面上的雷澤抬了起來,並將其放入了木籠之中。在整個過程中,雷澤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抗,然而在布袋中緊緊攥起的雙拳卻也透露出了雷澤內心的緊張。
“行了,讓我們出發吧。”在把籠門關上後,一個獵人也趕起了馬車,慢慢朝著蒙德城的方向走去了。雷澤現在雖然目不能視,但是他敏銳的嗅覺卻告訴他,自己正在主角遠離自己熟悉的森林。對於雷澤來說,這也是他第一次離開他的【盧皮卡】與他居住的迷離。一時間,一股強烈的不安也立刻從雷澤的內心蔓延開來。然而,不管雷澤如何掙扎,他的身體所接觸到的也只有周圍的木籠,而籠子的木頭欄杆也將他的掙扎限制在了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之中,身上的捆綁更是讓他原本強健的體魄變得毫無作用。隨著馬車的逐漸行駛,越來越多陌生的氣味也進入到了雷澤的感知范圍,讓雷澤一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即使雷澤本能性地想要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狼嚎,但是在嘴中布團的過濾下最終也只是變成了一陣模糊的,甚至類似於呻吟的微弱聲響。
在馬車一路行駛了些許時間後,雷澤也終於被帶進蒙德城。雷澤也逐漸感受到了更多陌生的氣息。這些陌生的氣息似乎以自己為焦點聚攏著,並一起談論著許多雷澤並不能聽懂的詞匯。這樣充滿陌生感的氣味聚集與嘈雜讓雷澤的內心十分不安。如果此時有人解開雷澤身上的束縛,那雷澤一定會以比在奔狼領追逐野豬時還要快上十倍的速度,消失在這群人的視野之中。
當馬車行駛進蒙德城後沒多久,雷澤便感受到了自己停止了移動。然而,那群陌生的人卻始終圍攏在雷澤的周圍,互相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但是不知為何,那些人也沒有再對雷澤做出任何舉措,而雷澤也只能聽見那些人說著一些他所不能理解的話語。
“啊,琴團長現在不在蒙德城里嗎?”
“是的,千風神殿那里似乎接到了有遺跡守衛出沒的報告,琴團長也因此去往那里進行處理了。”
“唔……那琴團長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是以琴團長的實力,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如果你們是有事需要找琴團長的話,就在這里等她回來吧。”
這些人所說的話,都被雷澤聽在了耳中。但即使是這樣,雷澤也不能理解他們所說的“琴團長”是誰,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把自己交到這個“琴團長”的手上。而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後,雷澤也逐漸從不安中鎮定了下來。只是雷澤的鎮定,此時也只是為了尋找逃脫的時機。如果能找到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逃離這里。而就在這時,一個成熟且帶著些許慵懶的女聲忽然傳進了雷澤的耳朵中。
“啊呀,發生什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呢~?”
之後的談話,便進入了雷澤更加無法聽懂的范疇,模糊之間,雷澤也只能聽見一些類似“狼少年”,“神之眼”之類的詞匯。而不能聽清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雷澤也逐漸莫名地疲憊了起來。也許是炎熱的天氣所致,又或是由於剛才的掙扎耗盡了自己的力量,甚至還有可能是別的奇怪原因。總之,雷澤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沉重了起來,最後也不受抑制地落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雷澤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之內。自己身上的束縛已經消失,而自己也坐在了一把柔軟的椅子上面。在這個房間里整齊地擺放著許多高大的木架子,而在木架子上則同樣整齊地碼著許多雷澤從未見過的長方形的東西。而房間的空氣之中,則彌漫著一股令雷澤感到安心的味道。
“啊呀,小狼崽醒來了呢~”就在雷澤還在好奇地在房間里四處張望之時,那個充滿成熟氣質又帶著些許慵懶氣息的聲音再次傳入了雷澤的耳中。而當雷澤抬起腦袋時,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位全身穿著紫色衣服,頭上還帶著一頂紫色的大帽子的……陌生的大姐姐?或者是阿姨……?
正當雷澤還在疑惑地左思右想時,站在他對面的那個紫色的魔女又微微笑了笑:“長話短說的話,是我把你帶過到了這里呢。因為,我注意到你有這個……”說完後,紫色的魔女慢慢伸出手指,指向了雷澤佩戴在身後的,紫色的神之眼。
順著對方的目光,雷澤也回過頭來看向了自己背後的紫色寶石。這顆寶石,是在“那一晚”之後,第二天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因為看上去很漂亮,所以雷澤就將其一直戴在身上了。但是“那晚上”發生的事情。雷澤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想起:幾乎要將他壓塌的黑雲,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的瓢潑大雨,倒在他身邊的【盧皮卡】,帶著面具的壞家伙的猖狂獰笑……
看到雷澤的反應後,紫色的魔女也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慢慢走到了雷澤的面前:“看起來,是一段不願意被想起的會議呢。你的故事,我也從那些家伙那里聽到了。那麼,你想不想獲得更多的力量呢,用來保護你自己?或者是,保護你身邊的人?”
聽到這話後,雷澤也立刻抬起了頭來,在他身邊的人,他不認識。在他身邊的,只有代他如家人的【盧皮卡】。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自己的【盧皮卡】。自從那一晚的事情後,他就一直在磨練自己,希望能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自己的狼群。但是,今天他卻仍然沒有做到……
雷澤雖然沒有說任何話,但是對方似乎已經讀懂了她的表情。紫色的魔女輕輕伸出手摸了摸雷澤的腦袋,隨後朝她微笑道:“我可以教你,使用元素力的方法,讓你有力量去保護你身邊的事物。”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叫我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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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