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鏑
“哈...哈...呃啊”在陰暗的地牢中,一個十六歲紅發少年靠在牢房牆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分布著細小的輕傷。
“該死的,這幫強盜。居然這麼狡詐,難怪這麼久了都沒有剿滅成功。”少年的呼吸漸漸平穩了“銳,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們已經探到了這幫蟲豸的分布和活動信息。待會一起逃出去,回基地請求支援。”紅發少年這麼想著。他和銳都是少年兵,這次行動是為了與其他部隊配合剿滅盤踞在這里的一伙強盜。但在撤離的時候不慎落入陷阱,兩人就這麼被送到這個地牢里了。
“這小子可真能忍,那板子都能讓咱們那些犯了事兒挨打的兄弟疼的鬼哭狼嚎的。他居然扛了那麼多下都沒吭聲。”
“可不是嘛,後面用的荊條都打斷兩根了。而且鞭子都上了,看他的背都什麼樣了。老老實實招了不就好了,受那麼多罪,他爹娘看了不心疼嗎?”
“待會兒還有個叫鏑的。嘿嘿,希望他待會兒能讓我們好好玩玩。”
聽到這番對話,代號為“鏑”的少年心里一激靈:他們把銳怎麼了?他傷的重不重?待會兒要怎麼脫身?......鏑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時,牢門咔的一聲打開了。
那兩個人把一個和鏑同歲的少年推了進去。“銳!”鏑趕忙躍向銳。銳的衣服基本上都因為撕扯和鞭打被弄得破爛,身體大部分都有被拷問的痕跡。身後布滿傷痕,下半身的新傷更是慘不忍睹。屁股腫的厲害,上面駭人的鞭痕還在往外滲血。木板,皮鞭,皮帶,藤條,荊條......各種工具都曾落在這個少年的屁股上。
鏑看到同伴被弄成這副模樣,心中怒不可遏“你們這群混蛋,我們和我們的長官不會放過你們的。”
“嘿呦,小子。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在這里那麼久嗎,軍方到現在也沒能抓住我們哪怕一個活人,現在倒是兩個小家伙落到了我們手里。一會兒有你好受的。”其中一個強盜嘲弄著鏑,又和旁邊的另一個強盜把鏑制服住,將他送到了拷問室。這個房間不久前還是銳深受苦難的地方。
進了拷問室,鏑觀察著這個房間。拷問室還是比較亮的,牆上的燈光搖曳著,雖然明亮卻因為環境的壓抑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一邊的牆上掛著數個工具,上面有幾個大小不同的木板,數個皮鞭皮帶。牆角的水桶里放著很多粗細不一的藤條,每根藤條都吸足了水分,鏑仔細看還能看見幾根藤條上面還沾有很新的血跡,鏑不禁想到了銳在這里接受拷問的場景,心想:這上面的應該是銳的血吧,真是一群暴虐的家伙。另一面牆上有一個台子,上面放著很多經過簡單加工的荊條和樹枝。牆角也立著幾個較長的竹板。在房間的中間,大部分面積都被不同的刑架所占,這些刑架可以說是五花八門,除了拷問的性質或許也有這些強盜的惡趣味。
正對著門,有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那椅子上坐著一個青年男人。額頭上的一道疤格外顯眼。鏑認出來這個男人是通緝令上的強盜頭領:雷影,他也能看出眼前這個男人的陰險與殘忍。畢竟在短短一個月內,能把三個商隊趕盡殺絕,讓周邊的村鎮如此恐慌的強盜頭領,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老大,另一個小子我們也帶過來了。先抽幾鞭子啊?”
“先不計數,剛才那小子沒打過癮,你們把他的衣服扒了。阿岩,你接著抽吧。”
說罷,那兩個手下就把鏑的上衣和褲子粗暴地撕掉,把一絲不掛的他按到一個長凳上。那個長凳會把屁股微微頂起,又用皮帶束縛住了鏑的手腳,腿部和腰部。讓鏑除了頭都動彈不得。鏑看著那個叫阿岩的強盜從牆上取下一個皮鞭,脫了外套准備好好“關愛”鏑的屁股。
“你對我和我的同伴所做的,以後一定會加倍的返還到自己身上。”鏑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維護自己和少年兵的尊嚴。
“哈哈,小弟弟,我記住了。我等著你們對我的奉還。”阿岩手中拿著皮鞭,用鞭子輕撫這鏑的屁股。“阿峰,你看看這小子的屁股,比剛才那個可愛多了不是嗎?”
“是啊阿岩哥,他的屁股明顯更圓,會不會他在少年兵營的時候也經常挨打,所以打出了個這麼圓翹的屁股。”叫阿峰的強盜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拍打著鏑的屁股。鏑並沒有對這些動作有任何回應,他扭過頭沒有再去看。
雷影這時催促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天辦砸事挨罰?快點開始吧,我也等不及了。”
阿峰把手拿開,到另一側准備其他刑具,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接下來的拷問。
“啪”阿岩鉚足了勁,把鞭子重重地抽在鏑的屁股上。鏑忍住了這下,但阿岩並沒有給鏑任何喘息的時間。又是連續的幾鞭子,鏑的屁股也出現了一道道鞭痕。鏑僅僅是哼了幾聲。聽到鏑的反應,阿岩反倒激動起來了,加重了鞭打的力度。
“啪,啪,啪...”大約打了二十幾下,阿岩停止了手中的鞭子。鏑的屁股上分布著一條條鞭痕,這時雷影發話了:“剛剛只是稍微熱熱身。你那個同伴沒說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你會比你的隊友還慘。”緊接著,阿峰把幾根處理好的荊條取了出來,示威一樣地在鏑的面前晃了晃,雷影開始問話了:“你們軍方不可能只派了兩個少年兵來,你們的隊伍都臨時駐扎在哪兒?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次行動?”鏑仿佛沒有聽見,看都沒看雷影一眼。阿峰衝鏑喊道:“我們老大問你話呢。”
“不知道。”鏑很簡單的回應了一聲。
雷影聽了,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胡扯!經歷千挑萬選和訓練的少年兵也算是這種剿滅任務的核心成員。阿岩,接著打,打斷為止。”
阿岩從阿峰手中結果荊條,用力抽了下去。荊條的威力不小,上面的倒刺會劃破皮膚。很疼卻又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一些地方的父母會用這個東西教訓家里頑皮的男孩子。
阿峰剛才的加工步驟,就是把荊條往鹽水里浸泡一會兒,再纏上布條。這樣,一個簡單卻有效的刑具就完成了。
“咻——啪”這樣的聲音在拷問室里不停地響著。因為荊條本身就柔韌,又用鹽水泡過。每一次打在身上就讓鏑疼得皺眉,同時每打一下都會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荊條上的鹽水會流進傷口,加劇了疼痛。
“咻——啪,咻——啪......”抽打聲不斷,鏑的屁股上也泛起了一道道血痕。圓圓的屁股上也覆蓋著一層鹽水與血跡。鏑將頭埋進手臂里,他的面部早已被汗水和眼淚布滿。鏑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可身後的疼痛還在持續。一下又一下的荊條在鹽水的作用下越來越疼,鏑死死地捏住長凳,盡可能的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叫出來。阿岩這時也發現了鏑的動作,於是又高高舉起荊條,用力地打了好幾下,想讓這個少年在自己的手下屈服。
“啪!”又是一聲抽打。不知又打了多久,這根荊條終於斷了。鏑也稍稍放松了一下,疲憊地喘著粗氣。剛剛的毒打讓他屁股上的傷更加駭人了:整個屁股紅腫一片,布滿了長條形的傷痕,一些傷痕交錯的地方已經是深紅色,還在往外冒血。鏑微微的顫抖著,雷影看著鏑傷痕累累的屁股,對趴在長凳上的鏑說:“怎麼樣,還不說嗎?只要你說出你們的隊伍狀況,就把你和你同伴的傷治好,再把你們送出這里。”“哈...呼...你,想都別想。”鏑都沒有看他,他十分疲憊,但沒有在如同施虐的拷問中屈服。
“這兩個少年兵嘴真夠硬的。阿峰,把那個拿出來用吧。現在這樣的屁股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了。”雷影決定要讓這個少年在自己的手中屈服。
聽到雷影的命令,阿峰拎來一個水桶。阿峰拎起水桶,把里面的水潑想鏑的屁股。“呃啊”鏑的屁股被涼水衝洗,這讓他叫了出來,但他很快又忍住了。阿峰有從一個櫃子里取出一碟白色粉末,同時阿岩也隨意的用布將鏑的屁股擦干。隨後阿峰將那碟白色粉末盡數撒到鏑的屁股上。
“啊!”前面的拷問鏑都忍住了,可這些粉末卻讓他感到了鑽心的疼痛,讓他再也忍不住,喊了出來。
鏑的慘叫在走道中回響,在牢房中的銳也漸漸恢復了意識。他聽到了鏑的叫聲,心里不由得一緊“鏑,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想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所處的位置了。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回家了。”銳小聲的自言自語,緩緩挪到牆角,試圖與隊伍里的人接應。
“啊,哈...”鏑大口的喘息著,阿峰見到忍受不了疼痛的鏑,嘲弄一樣地笑著:“我以為你有多硬氣呢,這東西一出來還不是嚷得跟個小孩一樣。”這粉末附到傷口上,可以立刻止住血。但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傷口的疼痛更加劇烈。同時這種粉末還可以讓人的痛覺更加敏感,很適合拷問。“阿峰,阿岩。你們把他綁到那個架子上打吧,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停。”雷影指了指另一個方形的小型刑架。於是兩人解開了鏑的束縛,把他綁到了那個架子上。
鏑的手腕和大腿被綁在架子的腿上,腳踝被架子扣住,背上也皮帶綁住。現在他稍微彎著腿,背與地面平行著趴在台子上。撅著屁股等著接下來的毒打。
阿峰和阿岩分別從牆上取下一條皮帶,說著:“小子,希望你在接下來還能叫幾聲讓我們盡興。”
兩人站在一左一右,揚起皮帶一下一下的抽打在鏑的屁股上。鏑的屁股本身就已經飽受摧殘,剛剛又被不明粉末折騰了一下,屁股上的疼痛確實比之前還要明顯。鏑也沒有強撐著不讓自己喊出來。
“啪啪”兩個強盜左右兩個方向都毫不留情地抽打著。鏑的屁股也被一下又一下的皮帶染成暗紅色。每次鞭打,鏑都會喊出聲來。“啊!啪啪 啊......”拷問室里的聲音構成了一個循環,鏑的屁股也在有限的幅度中扭動,可這些動作無法減緩任何痛楚。少年的屁股也逐漸被打得發紫腫脹。“阿岩哥,這小子是不是受不了了,這叫聲倒讓我更想多打幾下了。”
“阿峰,要不賭一下他什麼時候招?我猜他在你我各三十下之內就會說了。”
“那我賭三十到五十。就賭上次搶來之後剩下的那箱酒吧。”
兩人這麼說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啊!”鏑雖然叫的更大聲了,但他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能屈服,他很快就會和銳被支援的隊友救走,讓他們付出代價。
“啪!啪!啪......”雖然拷打的聲音逐漸增大,但鏑反倒不怎麼喊叫了。
“啪啪...”鏑的屁股已經能看出紫色的痕跡,有時阿岩還會專門往那里打。又過了十幾下,他的屁股開始再一次的往外滲出血,強盜手中的皮帶也沾上了他的血。少年也只是發出悶哼,也不再試圖躲閃,雖然疼痛依舊有節奏的襲來,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堅持所帶來的勝利。。
“呼,這麼能忍?我看你能不能再忍接下來的。”
“啪!”更重的一記皮帶落下了。但鏑很冷靜地說到:“雷影。”
“怎麼了,你想說了?”雷影看著少年,心想:對他的拷問完全集中在屁股上,我以為還要把那些大家伙拿出來呢,結果居然這麼無聊。
“你,以前服過一段時間的兵役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雷影皺著眉,問道“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來我也不太確定,但你手下剛剛拿出來的東西,我很確定是軍隊里搞醫療和研究的人弄出來的,本來是想弄外傷藥,結果因為加強痛覺敏感的副作用讓它成了拷問用具。”鏑的語氣里似乎可以聽出一絲不屑,他能猜出來身後那兩個強盜的驚愕的表情。“這種東西基本上只有在軍隊待了一陣子的人知道。”
“我是在軍隊待過,那又如何?”雷影似乎很平靜,但他兩個小弟卻有些打哆嗦。雷影最討厭他的軍隊出身這件事,之前有個強盜不小心說了這事,惹怒了雷影,被雷影抽到屁股大腿沒有一塊好皮,趴了整整一個月。鏑現在這樣雷區跳舞,把他們嚇壞了。
“我之前只是聽一些長官和管文書工作的人提過幾次。”鏑頓了頓,說:“能告訴我嗎?雷霆分隊隊長?”
一聽到這個名字,雷影如同點著了一般。衝鏑吼道:“你給老子閉嘴!”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根每條尾的末梢都打著結九尾鞭,用力抽向鏑。鏑咬緊牙關,死死握住架子腿。雖然這個九尾鞭比之前的任何工具都疼,但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鞭子落在鏑的屁股,大腿,後背上。每次鞭打,都會留下幾個血口子。鏑那黑紫腫脹的屁股和相對好很多的後背和大腿都開始流出血。阿岩和阿峰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坐在地上。“老子最討厭的就是軍隊。你們這幫小孩兒懂什麼?你和你另一個同伴一起下地獄去吧。”
“嘭!”門被強行打開了。幾位士兵,兩位少年兵和一位青年軍官也衝了進來,瞬間就將三人控制住了。
“長官!隊長!”鏑欣喜的看著為首的兩人。
“銘,立刻為鏑治療”少年兵隊長對稍微小一些的一位隊員下達了命令。
“是,隊長。”銘立刻開始了簡單的治療,隨後將鏑從架子上放下,給他披上了一件寬松的大衣。“鏑,銳已經被我們救出去了。你先趴在擔架上,我們和隊長要處理一下事。路上的強盜基本上都被制服了,多虧你們在被俘虜後傳輸的信息,我們才能這麼快趕過來。”
之後,三名強盜就被送到外面的軍隊里被押送走了。
“隊長,你們來的比我預想的時間要晚點。”
“原來你不是故意激怒他,吸引他的注意的?”隊長“鋒”(注意偏旁)故作驚奇的問。
“你是不知道那東西有多疼。隊長,你能不能跟長官說說,對他們拷問的時候下手狠點。”
這時,一旁的軍官說:“這種事要按規矩來,不過他們的影響太大了,之後他們要挨的肯定比你和銳要多。雷影作為頭領就更不用說了。”青年軍官頓了頓,說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雷影的事的?”
“我確實是聽我們一些前輩說的,我們少年兵本質還是特殊部隊,打探情報算是基本功了。”
“打探自己人的情報算是練習基本功?”軍官半開玩笑地說道。
鏑本來想接著說的,但看到隊長暗示“注意分寸”的眼神後,怕鋒在自己傷好之後秋後算賬,乖乖閉上了嘴。
“雷影以前的事,以後你們大概會知道的。”軍官開始短暫的回憶過去,但很快他就嚴肅起來:“先處理剩下的事物,鋒,你和你的小隊先回臨時指揮所整頓。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是!鏑,銘。我們和其他的隊員匯合。大家都很擔心你。”
“隊長,我好累。能不能睡會兒?”鏑被抬出這里,重新見到夕陽。陽光撒在蓋著少年的大衣上,溫暖的陽光讓疲倦的鏑終於意識到可以休息了。
“嗯,睡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