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希兒相遇篇-2(2)
另一邊可可利亞正在辦公室清點一些日用品,列清單給ゼーレ讓她去采買回來,小狼也可以幫忙背一些回來。
「ゼーレ妳就帶小狼出去采買吧,不要讓它單獨留在孤兒院,妳⋯也知道杏對它有些感冒,我想這部分能避免就盡量避免。外出小心,不要太晚回來。」
「好的,媽媽。那我出門囉~小狼走吧。」
ゼーレ在鎮上一邊逛街一邊想著,等等可以去大哥哥家很開心,她得迅速的采買完,才能多跟大哥哥相處些時間。
「喂~ゼーレ又被可可利亞派出來采買啊?」
「啊,是賣水果的大嬸,謝謝妳上次的苹果,很好吃。」
「呵呵⋯需要再來找大嬸啊。」
「欸,ゼーレ需要買肉回去嗎?」
「買豬肉的大叔,謝謝今天只有買日用品,下次再來找你買唷。」
沒多久的時間ゼーレ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放了一些在小狼身上,稍微核對清單上的項目,確定都買齊了,就拉著小狼去@@家。
「小狼,你說大哥哥在不在家啊?我這樣過去會不會太突然了,可是我上次有跟他說要去找他⋯嗯,有點擔心耶。」
小狼晃了晃頭,咬著ゼーレ的裙擺往前指了指,看見遠遠的那間小木屋有人影晃動。
「咦?那個是⋯大哥哥耶,運氣真好,他在家。小狼,我們過去。」
此時@@正在保養他的裝備,這些都是在執行任務時,保住性命的家伙,必須細心保養,關鍵時候才能准確擊殺目標。正專心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接近,精神緊繃了起來,過不了多久,他微微一笑,放松了精神。
因為發現是上次的那位女孩,還帶著小狼過來。不過@@打算裝做不知情,繼續忙著手上的動作,他想看看這女孩這樣躡手躡腳的靠近是想要做什麼事情。
ゼーレ輕輕的把東西放在地上,悄悄的靠近背對她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還小聲的對小狼說噓,不要吵。ゼーレ抬起雙手,以她自認為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捂住@@的眼睛,輕聲的在他耳邊說。
「猜猜我是誰~」
「是ゼーレ吧。」
「咦?」
「從妳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伸手將捂在自己眼睛上的小手拉下來,轉身看著低自己一顆頭的ゼーレ,憐愛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的對ゼーレ輕笑著。
「原來你這麼早就發現我了喔。大哥哥⋯啊不對,@@哥哥我可以在這邊待一下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會先在旁邊跟小狼乖乖的等你忙完。」
「可以,妳想待多久就待。反正我也快弄完了。」
「那我先把剛剛采買的東西拿進來。小狼,過來幫忙。」
@@把裝備都收拾起來之後,打掃了一下,到廚房去泡了一杯咖啡跟一杯熱牛奶出來,他拉開椅子坐下後,再把牛奶推過去給ゼーレ。
「喝吧,妳現在還不能喝咖啡,只能喝牛奶,才會快快長大。」
「哼,ゼーレ已經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今天還幫媽媽出來買東西呢。」
她氣嘟嘟的捧著熱牛奶輕啄了一口後,雙手捧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他感覺到了ゼーレ赤裸裸的視线,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雙手環胸的問。
「說吧,今天怎麼來了呢?」
「當然是來找哥哥玩的呀。ゼーレ想你,想你了,嘻嘻...」
@@聽這天真的童言發表忍不住臉紅,停頓了一下,深呼吸調整情緒後,淡淡的回答ゼーレ
「呃...我這邊沒什麼好玩的。沒有玩具沒有秋千的。」
「沒有玩具秋千沒關系啊...ゼーレ很少玩那個的。有@@哥哥就夠了。小狼你說對不對。」
「啊嗚嗚~」
「你看,小狼也說對。」
聽這一對活寶一搭一唱的毫無違和感,@@見狀無奈的扶著額,心中嘆氣...我這是去哪招惹來的啊,看來以後不要半夜出門去撿動物回來養。
「那妳說要找我玩什麼?」
「這個...@@哥哥平常的消遣是什麼啊?」
「玩崩壞3...(誤) 啊不是...我平常沒事會去練習射擊,或是看看書。」
「都是什麼樣的書,可以借ゼーレ看看嗎?」
「可以,就在書架上。想讀什麼自己去拿。」
「我看看喔...《生存的十二條法則》、《Hamlet》、《冷兵器的歷史》、《量子力學入門》,怎麼都這麼難...」
身為殺手,各種人事、地理、國家相關情報都要搜集齊全,這書架上的收藏,什麼類型的都有。如果說是已經記到腦子里的資料,其實就不會在書架上出現。總之,在架上的通常都是他近期在讀的書籍。不過ゼーレ才9歲,還是個天真孩童的年紀,所以她看的是眼花撩亂,用力的眨了好幾下眼睛,@@看ゼーレ這樣子,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過去,他長臂一伸從最高的架上,拿了一本還算淺顯的俄羅斯風俗民情書給她讀。
「給妳讀。」
「@@哥哥也讀,我...我可不可以坐你旁邊?」
「嗯,過來吧。」
@@離開書架,坐到沙發上,打開《量子力學進階篇》一頁一頁的讀,ゼーレ也乖巧的坐在旁邊,認真的翻著書本,小狼左右看沒它的事,就窩在沙發旁邊的角落打起盹來。ゼーレ看著這本書也是挺新奇的,時不時就推推@@要他看書本里的介紹,@@也點了點頭附和著。
過了一會兒,ゼーレ翻到了某一篇介紹鄂霍次克海,她眼睛都亮了起來,搖了搖旁邊的@@,讓他看看這篇介紹。
「@@哥哥,你看你看這篇。鄂霍次克海好漂亮耶...」
「嗯?喔喔...還可以。」
「難道說...@@哥哥有看過海嗎?」
「有啊,有一次接到特殊委托,要在海里收取一種珍稀海獸鱗片,那時候天氣寒冷不說,還要潛水裝備在海里埋伏,那一次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委托,要不是看在它提供的獎賞有我要的東西的份上...」
「哇...真好,ゼーレ沒有看過真正的海,@@哥哥可不可以改天帶我去看看?」
「但是那邊距離有點遠耶...」
「ㄟ~好啦好啦,@@哥哥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拜托拜托~ゼーレ想跟你一起去看海。」
ゼーレ見@@面有難色,就使出了她的殺手鐧\"撒嬌\",這招非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使用,一旦使出來,所產生的精神傷害高達200%,沒有多少男人可以抵抗的了,除非是天生處於賢者時間狀態(挑眉)@@無法抵擋這水汪汪大眼的攻擊,他沒辦法長時間看近距離放大版的ゼーレ,只得眼睛撇向一邊,臉微紅的同意了下來。
「好好好,我帶妳去。過..過去一點,太靠近了。」
「哇~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嘿嘿~」
她開心的手足舞蹈,但不忘@@的提醒,稍稍的保持距離,繼續看手中的書。 @@則是撿起剛剛不小心被弄掉的書,翻到原先正在看的段落繼續讀下去。
安靜的時光一點一滴的過去,ゼーレ的腦袋瓜輕輕的頓了頓,她努力的撐了一小段時間,還是禁不起瞌睡的誘惑,身體慢慢的往@@那邊靠了過去。正沉浸在量子問題的@@,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有變重了一些,他轉過頭去看,卻被眼前的景色給嚇了一跳。
ゼーレ輕靠在他肩膀上睡的香甜,領口因為睡姿的緣故,微微的敞開了一些空隙,@@的視线順著發梢看了過去,只是輕輕一撇...似乎看到了什麼春光,他立刻就轉移目光,不禁暗罵起自己。 @@將坐姿調正,深深吸了幾口氣,再吐出一口濁氣後,以不打擾ゼーレ睡覺的前提下,慢慢的起身,拿了個抱枕給她靠著,然後再去房間拿一件毯子輕輕的蓋在ゼーレ身上。
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准備吃的了。平常都是一個人吃,晚餐都隨意弄弄,不過,今天多了這位可愛的客人⋯該做些什麼好呢? @@抓了抓頭,一邊走進廚房一邊碎念著菜色。
來到流理台前,@@熟稔的拿起菜刀,把削好皮的紅蘿卜、馬鈴薯切塊,再拿出花椰菜川燙後放著,另外准備個鍋子,加點橄欖油,放入洋蔥炒香,丟入切好的紅蘿卜、馬鈴薯,還有肉塊拌炒,再加點水煮滾,另外放入調味料煨煮。
等待的時間,他另外拿了些麝香葡萄,清洗干淨後放入容器里,再放冰箱冰鎮。等到飯鍋開關跳起來的時候,@@走到爐子前,將花椰菜放入燉鍋內,熄火端出去。
ゼーレ在睡覺中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緩緩的張開眼睛,看了看模糊的周圍,不太像是在孤兒院,可是這個香氣只有在開飯的時候才有的啊⋯⋯ゼーレ一臉茫然的起身,感覺有東西從身上滑落,仔細一看原來是毯子,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啊⋯對了,我是在@@哥哥家。這個味道好香喔⋯小狼,你也餓了對吧?」
「嗷嗚⋯」
「醒來了?去洗個手,准備吃飯。」
「哇~@@哥哥,這你煮的嗎?好像很好吃耶⋯有濃濃的奶香味。」
「嗯,對。都我煮的,一個人在外生活,這是基本技能。我剛把水果放在冰箱,等等拿出來給妳吃。」
「謝謝@@哥哥~」
ゼーレ開心的去洗手,回來看到桌上餐盤都擺好,就等著開飯。 @@拉開椅子請ゼーレ坐下後,自己也入座。
「小狼的晚餐我有另外弄,放在這邊,那我們開動吧。」
早已飢腸轆轆的一人一狼,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熱鬧,心里想⋯其實多一點人吃飯也不錯。
「那⋯那個,@@哥哥怎麼不吃?」
「呃⋯想點事情。我現在吃。」
「@@哥哥煮的晚餐好好吃,啊⋯這個肉也好好吃⋯這個也是。」
「妳慢慢吃,不急。晚點送妳回家。」
晚餐後,@@陪著ゼーレ跟小狼回孤兒院,沿路散步著回去,晚上的風有點涼,ゼーレ走到一半就開始輕搓手臂,她感覺手指也涼涼的,雙手合十的放在嘴邊呵著熱氣。 @@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不多想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ゼーレ身上。
「怎麼冷了也不說一聲。」
「啊⋯我⋯我想說再撐一下下就到了。那個,@@哥哥這樣會冷,衣服不用給我穿,沒關系的。」
「妳披著,我沒關系。」
「嗯⋯好,謝謝。」
ゼーレ抓緊@@的外衣,頭低低的快步往前走,夜色的掩護下,@@並沒有看清楚ゼーレ的粉嫩臉蛋正在微微發紅。
「到了,外衣妳下次再給我就好,快跟小狼進去吧,在外面待太久會感冒。」
「啊⋯@@哥哥⋯」
「什麼事?」
「呃⋯沒有什麼事⋯我我下次還可以找你嗎?」
「嗯。先回去了,晚安。」
@@揮了揮手,轉身離去。ゼーレ也回到了房間,睡覺的時候,她抱著枕頭想起跟@@約定去海邊的事情,想著要預備很多東西,要玩很多地方,還要作很多事情⋯⋯。她嘴角帶著笑意,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這天,又是例行的想像練習測試,可可利亞召集孤兒院的幾位孩子在教室里做練習。一個一個的輪流將眼前的銀球變化形體。
「ゼーレ,來,運用妳的想像力,把腦中的形像透過妳的能力把它具象化出來。對,就是這樣,慢慢的⋯」
ゼーレ努力的將飄在半空中的銀球變化形體,慢慢的有一些的雛形出來,是一個類似半月型狀的物體,但是到這邊似乎是ゼーレ的極限了,她的額頭開始冒出一滴滴汗珠,臉色也漸漸蒼白,手就要撐不住的時候,她放棄了。
「媽媽⋯對不起。」
「沒關系,這只是測試。妳盡力了,下一個。」
「哈哈哈⋯就說妳是笨蛋吧。閃邊去,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作成半吊子,讓本小姐來告訴妳,什麼叫做高端。看著吧!」
杏磨拳擦掌的,將銀球抬起,在她的手中很順利的變化出形像,而且相當精細,周圍出現一陣騷動與掌聲。
「哇~好厲害。」
「不愧是杏,這麼快就完成。」
「那是,我可是高貴的瑪爾家族出身。這點小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好了,大家安靜。杏,妳可以回去了。下一個過來。」
杏經過ゼーレ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滿滿的得意顯於臉上。ゼーレ見狀就害怕的縮了一下,躲在一位姐姐的後面,抓著對方的衣擺,不敢跟杏對上眼。
這次的測試就這樣結束了,可可利亞將孤兒院里的孩子中列出幾名可以進行實驗的名單,隔天讓那些通過測試的孩子一個個進辦公室面談,對於那些願意進行實驗的孩子,可可利亞當場就將實驗時間與注意事項通知她們。由於杏在測試中優異的表現,理所當然的被列入實驗對象,而ゼーレ在測驗中無法成功的將銀球變化形體,所以就被排除在對象之外。
收到通知單的杏,其實是有點害怕,但是內心的傲氣卻不讓她低頭認輸,當她從可可利亞的辦公室出來,見到ゼーレ悠晃悠晃的帶著小狼從她面前經過,就想到這頭臭狗(狼)之前讓她這麼難堪,ゼーレ還帶著它在自己面前出現,心中就起了不好的念頭。
\"這個愛哭又膽小的家伙,看我不給她一點教訓不可...\"
杏轉過頭去回到房間,她滿肚子的壞水正要顯露出來,計畫著要給ゼーレ一點小小的驚喜。
過幾天,@@來到暗殺閣接任務,在大廳查看任務內容的時候,聽見有兩位同行在旁邊閒聊。
「青岩我跟你說一件事情,昨天啊...我認識的一個專門在接綁架委托的朋友遇到了一只肥羊耶...唉可惜~」
「老猴你不要吊人胃口,說來聽聽啊...是什麼樣的肥羊讓你這麼感興趣。」
「欸!就是有個傻子願意出5萬水晶只是綁架一個孤兒院的小女孩。結果你知道怎麼著?」
「怎樣?」
「我朋友看那委托人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就給她喊高價10萬啊。沒想到這委托居然也成。嘖嘖嘖...本來朋友找我幫忙接,偏偏手上的委托還沒完成,時間緊迫的關系就沒接成。可惡這麼輕松應該要讓我賺一筆外快的啊。 」
「是哪來的委托?下次我們也去給它賺一筆。」
「好像是什麼可可利亞孤兒院吧...綁一個短發小女孩。」
@@本來覺得這種對話根本就是無聊,正想從旁邊走過,卻聽到了熟悉的字眼,讓他停下了腳步。
「可可利亞孤兒院?短發?該不會是...」
他轉過身心急的抓住談話的兩人。
「喂!你們剛剛討論的事情可不可以講詳細一點?」
「怎麼?兄弟你也想分一杯羹,是嗎?」
「快說!」
「搞什麼,說就說...火氣干嘛這麼大?」
@@越聽臉色越黑,在他身周圍的氣場整個降溫了好幾度,手指關節也緊握至發白,聽完之後@@隨手甩了兩件物品給兩人後,就快步離開現場。
「給你們的,謝謝。」
「欸!跑這麼快,丟個東西就這樣走人。」
「老老猴...你看這東西...」
「哇靠!這麼高級的東西居然就這樣隨手送人,真是大手筆。青岩走,我們快收起來,今天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誰都不能講。」
@@心急如焚,用上了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在狂奔,照著那兩人講的地點離這邊有小一段距離,看樣子要找台車來開了,雖然他未滿18歲沒有汽車駕照,但操作早就了然於心。他一邊跑一邊物色可以下手的車子,好不容易在路邊看到一台保時捷,立刻拿出工具撬開車門,在車上東弄西弄,順利的發動,猛然踩下油門後,揚起一陣沙塵與地上殘留的輪胎印。
「該死!ゼーレ、ゼーレ妳不要害怕,等我。馬上就過去接妳了。」
身為殺手該有的冷靜與理性在遇到這個女孩後,就完全消失殆盡。他沿路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方向盤左轉右轉還抄了幾條小路,終於來到了綁架的地點。那是一個開發到一半因為資金不足而廢棄的工廠,現場還保存著幾間沒有破損的辦公室,到底在哪間辦公室里,@@現在不敢立刻下定論。只得先把車子停在五百公尺遠的地方,再判斷情況潛入。
他現在在廠區的後方,觀察著幾間辦公室的動靜,一旦有異樣立刻可以知道。第一間不對,第二間也不對,嗯...好,終於找到了。 @@呼了一口氣,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了下來,他兩手空空的走向第五間辦公室,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仿佛普通人般,實際上@@正繃緊神經,伺機而動。他緊貼著牆壁偷聽著里面的對話,先確定ゼーレ在里面是否安全,如果發現ゼーレ有掉一根頭發,他保證這群人下一秒就會失去寶貴的性命。
「小趙你說...這委托會不會太輕松啊?」
「輕松?你居然說輕松,TMD!你知道我從可可利亞那老太婆的地盤中帶走一個人有多不容易嗎?既然你覺得輕松,那你來。」
「不不不!小趙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人綁來之後,只要轉賣到其他國家就可以大賺兩筆很不錯。」
「哼!王虎我告訴你,我出力可是占最多的,錢我要拿七成。」
「七成你坑人啊?不行不行,再怎麼樣我也要拿四成。」
「唷唷唷...給我獅子大開口了?你說你出什麼力,還有臉拿四成。」
「要不那女孩讓我玩一下?我就少拿一成。」
@@聽到這邊整個惱怒了起來,這些人簡直人渣,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居然討論起染指人質的事情。好,很好,既然你們沒有職業道德,也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眼睛一眯,手掌成刀迅速一劈,擊暈了站在門口把風的人,為了不驚動里面,@@在把風的人倒下的瞬間扶住了他,不發出任何聲響情況下,讓他靠著牆。
然後@@輕輕的開了一點門縫,稍微瞥了一下里面,看見ゼーレ縮在角落發抖著,不過沒有什麼外傷,他呼了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礙。隨後他看了另一邊爭執的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王虎是吧...既然你動了邪念,我就讓你下半輩子玩不了女人,當個太監也不錯。他還顧了四周,確認沒有其它埋伏之後,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你...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你就當太監吧。」
「MD!這口氣太狂妄。要我當太監,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房間的兩人拿起球棒,朝著@@的要害往死里打。他們才揮下去,只見@@冷冷一笑,退了一步,左轉一個回旋閃過了攻擊,再一個抬腿就送王虎飛出5米外。小趙眼中滿是警惕,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沒想到來了一個不好惹的家伙。
「兄弟,有話好好說啊...」
ゼーレ原本害怕的在角落發抖,她聽見打斗的聲音,順著聲音抬起頭看,驚喜的眼里滿含著淚水。是...是@@哥哥來救她,太好了。ゼーレ扭動著身體想要脫困到@@的身邊去,可是這繩子實在綁的太緊,怎麼樣都無法扯斷,她一整個心急,越發用力掙扎,連手腕都流血了還不自知。
「你們綁架的是我的朋友,讓我朋友走,今天就可以不動你。但剛剛飛出去的那位...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
「行!大哥你說了算,說了算啊...小弟我就先走一步了,嘿嘿...不勞煩送了啊」
這些人本來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團隊,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解散,沒什麼情誼可言,小趙連滾帶爬、頭也不回的往外衝。
@@轉過身走到ゼーレ旁邊蹲了下來,心疼的撕下她嘴上的膠帶,用拇指拭去臉上的淚痕,拿出短刀拆掉ゼーレ身上的繩索,看見她手腕上的傷痕,@ @心中一痛,輕輕的用手帕擦拭。
「還痛不痛?」
「哇...啊啊啊...@@哥哥...」
「乖沒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ゼーレ見到@@來後,身體一放松,淚水就忍不住潰堤,雙手緊緊環抱著@@不放,擔心一放手眼前的這些都成了夢境。
「好...我在這邊,不會離開。沒事,我會永遠保護妳的。」
「嗚嗚...」
@@讓ゼーレ放聲大哭了一陣子,見她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就把她推開了一點點。
「來...把手給我。先幫妳把受傷的地方包扎一下。小狼呢?」
「小..小狼它被弄暈了,在隔壁房間里。」
「嗯,還可以走嗎?要不要背妳?」
「ゼーレ可以。」
@@將ゼーレ扶了起來,先把她帶到隔壁房間找小狼。再回到原本的房間拿起剛剛小趙遺落的刀,緩緩的走向昏迷的王虎。 @@勾起嘴角邪邪一笑,這種差事還不要用到自己的刀,太髒了。他緩緩的手起刀落後...再見了~男兒身的王虎。哈囉~嶄新的太監人生。 @@拍了拍手上看不見的髒汙後,揮了揮衣袖將門帶上,他可不想讓ゼーレ看見這幕。
「小狼起來了嗎?我們回去吧。」
「嗯嗯...好。」
兩人一狼回到了孤兒院大門,@@四周看了看,發現了杏鬼鬼祟祟的藏在打掃間後面,大步走過去准備把杏抓出來,杏發現充滿殺氣的眼神正在盯著她,嚇得不斷後退,腳後跟不小心絆到了地上的石子,摔了一跤。
「干干什麼?我只是跌倒,不是害怕。」
「妳問我干什麼?我還想問妳。」
@@拉著杏的手臂,將她帶到ゼーレ前面。ゼーレ疑惑的看著地上的杏,再看看臉色氣到發黑的@@。
「杏...妳怎麼了?」
「問妳的男朋友啊。混蛋,我怎麼會知道。」
「男..朋友,不是的。啊...我不是討厭@@哥哥,可是還不是...不對,我是說...」
「女人,妳作了什麼事情要不要說?如果妳不坦白,我有的是上百種手段讓妳自白。」
「我杏-瑪爾可是高尚的瑪爾家族出身,為什麼要被一個混混威脅?」
「@@哥哥...杏作了什麼事情?我替她跟你道歉。你...你不要生氣。」
「妳...她就是找人綁架妳的主使者。要不是我無意間聽到消息,十萬火急的趕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啊?杏...妳?」
「對!我找人綁架妳,但也只要嚇嚇妳,我沒有要他們對妳下殺手,時間到就會放妳回來了。」
「該死的,妳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人渣。」
可可利亞在辦公室聽見外面爭執的聲音,走了出來看見杏跟ゼーレ都在大門口,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男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出聲制止。
「都在作什麼?還有你是誰,來這邊什麼事情?」
「@@,我把ゼーレ送回來。」
「你為什麼跟杏在爭吵?我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有權知道事情的原委。」
「她找人綁架ゼーレ。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既然可可利亞已經出面,@@覺得應該先交給她處理,如果處理的結果不盡人意,他不介意另外動用特殊管道解決這事。
「杏,妳跟我過來。ゼーレ妳帶小狼回房休息。」
當晚ゼーレ收到消息,杏被罰禁足直到實驗的那天。在床上休息的ゼーレ,翻來覆去都睡不好,干脆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月色。
『ゼーレ...想什麼?哥哥大人嗎? 』
「妳...不要亂講。」
『他知不知道妳看到血腥、暴力的時候,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嘻嘻嘻...從那時候起,妳內心真正的自我就已經開始覺醒了。 』
「不是的,不是...ゼーレ沒有。」
『杏今天害妳差點被人渣給強了,是不是要給她點教訓啊?而且哥哥大人今天還為了妳跟壞人打起來。這次是因為對方太弱了,說不定哪天會遇到更厲害的,他就狗帶了(大陸用語/非正確文法: go die )。不趁現在報仇的話...難道要等到後悔的那一天嗎? 』
「沒錯...必須得保護@@哥哥。」
ゼーレ被里人格用慫恿的話語給說服,她憤然起身從房間出去,要去給杏一個教訓。一出來就發現杏在走廊上看著通知名單沉默不語。
「杏,妳今天做得有點超過了。」
「什麼啊⋯原來是愛哭兼膽小鬼ゼーレ。大半夜的妳發什麼瘋。」
「我是說妳不要太過分,已經波及到其他人了,再這樣我要把之前妳做的所有壞事都跟媽媽說!」
「喔?我們的膽小鬼要崛起了嗎?我幫妳改名叫大膽如何?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就是要這樣過分,打我啊。」
「妳⋯」
ゼーレ平日就內向膽怯,面對杏的言語挑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得緊咬著嘴唇,眼睛大大的瞪著杏,所有的怒氣、不甘都壓抑在這個小小的身體里。現在的這種狀態其實一直都有,不過ゼーレ一直很抵觸暴力緣故,所以長期都是這樣將情緒壓抑下來,最終她的精神也就分裂成為表人格與里人格。這個里人格平常不太會出現,只有情緒高漲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就會跑出來,說一些慫恿的話語,好讓她可以展現一番。
『ゼーレ我看妳所謂的保護也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吧!來~看看眼前的妳根本做不到反駁杏,反而被壓著打。真拿妳沒辦法...快,讓我來幫幫妳教訓她吧! 』
ゼーレ的眼睛就從原本的海藍色轉變為鮮紅色,氣場也從懦弱膽小轉變強勢女王,她伸手將杏推倒在地,還抬腳用力踹了杏一腳。接著周圍的地上出現許多黑色的霧氣,然後越來越凝實,像無數條藤蔓般生長在地上,ゼーレ一個手勢就讓這些黑色物質纏上了杏,將她的雙手以及身軀給捆綁起來(捆綁play~yo~),吊在空中准備虐上一番。
「妳⋯妳想干嘛?」
『啊啦啦~問我想干嘛?不想干嘛⋯以往妳怎麼對待我,我就怎麼虐妳呀~ゼーレ覺得杏害怕的表情,顫抖的身軀非常棒呢! 』
「妳這家伙不是ゼーレ,妳到底是誰?」
『我說~妳這張嘴真的非常沒有禮貌呢,是不是該好好的教育一下。 』
「呃⋯啊啊啊⋯」
她的手五指並攏像是在空中抓取,順勢往下一揮,黑色物質就立刻變成條狀物,很直接伸進了杏的嘴里拔出了一顆牙齒,痛得杏哇哇大叫。
『這叫聲還真好聽呢!要不多叫幾聲?哎呀~杏姐姐~我們相處時光實在是太愉快了,害得ゼーレ都忘記是要來教訓妳的。 』
「不不要過來⋯」
ゼーレ用力一把抓起杏的頭,緩緩的靠近她的臉,綻放出邪魅的微笑對她說。
『讓我們一起來狂歡!主題就叫作...來大肆破壞吧! 』
從ゼーレ的手指散發出更大量的黑氣,它們快速的爆發後,又迅速鑽入杏的大腦里。杏痛苦的全身激烈顫抖抽蓄,不一會兒眼睛開始翻白、口吐白沫。
「這里是哪里?」
杏眼前是一片荒蕪空間,四周灰灰暗暗,她緊張的四處張望期盼能找到什麼東西,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找著,她回想起剛才的黑氣,頓時反應過來,朝著天空大喊。
「ゼーレ出來!妳在哪?不要躲了!」
『BUBU...猜錯了唷~ゼーレ沒有躲起來。在這個空間里,ゼーレ要讓妳發生點什麼事情可是很容易的喔?好好的享受吧!這是ゼーレ送妳的大‧禮‧物! 』
杏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居然出現了巨大化的ゼーレ在一旁托腮微笑著看她。杏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正想找出口逃跑,此時從黑暗中出現一只手將她推向了深淵。就在她以為要粉身碎骨的時候,畫面一轉,杏發現自己安然無恙的坐在地上,深呼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活著,卻聽到旁邊有好多喘氣的聲音。她全身一冷,害怕的慢慢轉頭過去,有五六個衣衫不整的丑陋男人向自己緩緩靠近,還伸出他們的魔爪。
「作什麼!你們不要過來...不要! 」
ゼーレ在一邊,以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陷入昏迷狀態的杏,她的身體持續不斷抖動,嘴角也流出些許液體。
『怎麼...?這點小小的幻境都抵抗不了,真是沒用呢!明明平常欺負人的時候,是那樣的氣勢。 』
一張紙緩緩的飄到ゼーレ腳邊,她好奇的撿起來看,心里一驚...發現里面的名單好幾個是跟她情同姐妹一起長大的孩子,其中也包含杏在名單里面。ゼーレ在恢復狀態以後,到辦公室找可可利亞,向她詢問有關這張單上面寫的資訊。
「媽媽...」
「怎麼了?是ゼーレ啊,這個時間點很晚了,還不睡覺?」
「媽媽請告訴我X-10的實驗究竟是什麼?」
「嗯?是杏那孩子說溜嘴的嗎?算了,妳總該知道的。崩壞中溢出的崩壞能會腐蝕正常人體,而妳們這些擁有對崩壞能抗體的孩子,卻可以抵御崩壞能的侵蝕,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縱它。
但抗體的抵御作用始終是有限的,到最後妳們的身體還是會被不斷變化的崩壞能破壞。因此...X-10實驗就被提上了議程,目的是找出能讓身體完全適應崩壞能的方法。實驗一旦成功,妳們這些孩子都會成為能在崩壞中生存下去的新人類。 」
「可是媽媽...如果實驗失敗的話,她們...她們會怎麼樣,會...會死嗎?」
「ゼーレ...妳要知道,這些名單里的孩子都擁有比常人還要高的崩壞能適應性,就算實驗失敗了,這些數據也可以幫助我們更進一步的了解崩壞能。聽懂了嗎?ゼーレ...我們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她們都是自願的,當然實驗團隊也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她們的性命。」
ゼーレ聽見可可利亞的說明後,陷入了沉思...與其眼睜睜的看著姐妹們一個一個失去生命,不如自己向可可利亞坦承能力,以自己為實驗對象的話,成功機率應該能大大的提升。心中有了定意的ゼーレ,將手放在胸口處用力拉開自己的衣領,把胸前的聖痕顯露出來給可可利亞看。
「媽媽...既然如此,這個實驗還有一個更適合的人選。」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聖痕?!竟然可以控制這麼強大的崩壞能!!」
「...請讓ゼーレ去實驗吧!讓更多人可以活下來。」
到了實驗這天,可可利亞帶著ゼーレ前往實驗室。ゼーレ看著一望無際藍藍的水面,覺得很美,嘩啦嘩啦的水花拍打聲也很好聽。
「媽媽...這里是?」
「這里是鄂霍次克海,我們把進行X-10的實驗室建造在海底。因為海水可以隔段崩壞能外泄,防止被天命組織觀測到能量的波動。」
「這里...藍藍的水面就是ゼーレ和@@哥哥約好要一起去的大海嗎?好美喔~第一次見到呢...」
ゼーレ右手緊抓著左手手肘,心里依依不舍的看著大海,回想著曾經問過@@什麼是海。那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
\"我覺得...任何一個見過海的人都會喜歡上它。因為海洋能包容萬物,並且養育一切。看著海能讓人感到無比的平靜與溫暖,當它守護著的生命一旦遇到了危險,海洋便會掀起巨浪...展現出極強大的力量。ゼーレ...妳就像海一樣喔!有一顆溫柔而又善良的心。\"
「嗚...@@哥哥...ゼーレ...就要跟你說再見了。」
ゼーレ鼻頭一酸,眼眶中充滿著淚水,看著即使做夢也想著要來的海邊。
\"我⋯想要跟@@哥哥一起玩水,一起沿著海邊奔跑,一起玩沙...想要很多很多的一起。@@哥哥⋯對不起,ゼーレ已經...已經沒辦法完成我們的約定了。\"
「ゼーレ?妳怎麼了?」
「嗯...媽媽。沒有,沒什麼事情。」
可可利亞帶著ゼーレ離開了鄂霍次克海的海邊,一起來到實驗基地的入口。她在走進去實驗基地大門之前,轉頭望著那片蔚藍的天空,還有原本跟@@約定好要一起去的鄂霍次克海,仿佛要跟這個世界絕別一般,ゼーレ帶著深深的不舍看了一陣子,想要把最後的美麗景色留在記憶中。
可可利亞發覺ゼーレ停下腳步,也不急著催促,她想給ゼーレ再多一點的時間,直到實驗室內傳來催促的通知...ゼーレ黯然的離開了地面,來到了鄂霍次克海海底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