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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與月

穗與月 Selmaaa 9862 2023-11-20 11:10

   穗與月

  君盼小園沐春光,

   我院金秋染紅霜。

   舞風棣棠蹁躚影,

   映出霜天羈旅人。

  

   京都中常有人效仿唐詩的詞律,慨嘆夏去秋來,四季無常。

   [newpage]

  

   徘徊四望,長天寥廓,厚土芬芳。

  

   如今正是莓果吐露酸甜氣息的鎏金時節。

  

   吉備國豐饒的田園是保食神的饋贈,而漫山遍野的紅楓就要感謝龍田姬的裝點了。

  

   入幕時分,霞影四合;斜陽沉沉的墜入西垂,鑽藍色的天空顯得高遠而清澈,仿佛蝦夷少女深沉的碧眸,而被落日鍍上一層緋色的流雲則化作燃燒起來的蒼紅色浪濤,一遍遍洗刷秋日的天穹。

  

   清風吹拂肌膚,一如龍田姬溫柔的指尖,那染紅了楓葉的觸碰又撫弄起無垠麥浪,猶如蕩漾著的一片金箔;秋風在田野間肆意游弋,吹動少女們著物的流袖,像一朵朵各色的風信子;帶著淡酒余韻的麥香亦隨風而來,融入梅香李馥。

  

   時而從天邊原來幾聲嘔啞,是南征的雁群正穿過如醃蛋黃般油亮的太陽,它們化作在地面上一道掠過的陰影,悄然飛過天地間孤遠的一线。

  

   太陽的最後一縷余暉也沒入山巒,景色黯淡起來。

   但入夜不過是另一場喧鬧的開始。

  

   坊市間挑起燈盞,足音紛至沓來,街道因聚攏的人群而顯得狹窄,居酒屋與賭肆並立的街道上,布衣與貴人摩肩接踵,門臉前一時蕩過和服的流袖、一時蕩過羽織的下擺,入秋的涼意也驅散不了這份屬於人間的熱鬧。

  

   少女的眼中映入燈火的顏色,瑰麗又寧靜。

  

   她只是那麼站著,從肩旁經過的行人便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她只是那麼站著,就像金秋的化身一樣讓人仰之彌高。

  

   襦袢緋袴,鶴發墜金,紅玉髓般的眼眸比染盡山野的紅楓更要深邃。

  

   “您是最上稻荷大社的神子吧,真是三生有幸,還請您好生侍奉神明,為吉備再求來一年的豐收啊,朝廷的糧稅一年較一年的重,百姓只能期盼豐收才能以此為續了。”

  

   似乎是認出了她身上的裝束與神社中的巫女相仿,一名老嫗虔誠的上前施禮,少女則還以相同的禮節,隨後柔聲道。

  

   “不管有沒有供奉,稻荷神都會保佑子民的,只要心願虔誠,神就一定會予以回應。”

  

   目送老嫗走遠之後,少女又換上一副愁容。

  

   如果這些人類知道自己眼前的就是稻荷神本人會做何感想呢?多半還是會五體投地的乞求自己展現神跡吧,今年有了不錯的收成,轉眼又要擔心起明年的生計,高天原的諸神常蔑視人類的貪婪,可若是人間沒有疾苦,又何來欲望呢?

  

   高高在上的神明以為己任只是維系萬物的平衡,從不肯俯身傾聽造物的申訴,即使是作為稻荷神的自己也無力改變什麼,更加難言的是,高天原經已做了決定——吉備未來三年都不會再有豐收;因為當朝的孝謙天皇寵信禪師道鏡,行僧綱政治,不敬神道,沉於佛教,且猜忌群臣,妖僧治下吞冤入地者不計其數,其朝綱之昏聵不言而喻,遂高天原諸神下令不再為孝謙天皇治下的土地恩賜豐收,其方知天罰可怖。

  

   而自己此番前來吉備也是受高天原的指派,天神們察覺到了某些異樣——天平勝寶四年,孝謙天皇大病,天台宗的報恩大師在八疊岩修行祈禱,祈願天皇康復,隨之“稻荷保食大神”向報恩大師顯聖,授其靈藥為天皇吞服後即刻康復,報恩大師遂為稻荷保食神刻塑金身供奉,所築神社便是之前老嫗口中的最上稻荷大社。

  

   私自向凡人顯現神跡在高天原是無疑是觸犯底线的重罪,而向來聽不進辯解的天神們在動怒的當場就將稻荷神押解問審,被剝去華服的稻荷神赤裸著胴體、以最為恥感的土下座姿勢向天照大神哭訴冤屈,但那位周身散發暖意光芒的主神的眼光卻冷如冰錐。

  

   雲泥之別的神威在須臾間宣判伏罪者的代價,稻荷神眨眼間便被繩索捆束手腳,在天照大神嚴厲的呵斥下撅起將要承受杖刑的嬌臀,在恐懼中等待疼痛在臀肉上炸裂,尊為稻荷神的白皙胴體每一寸肌膚都透出肉感的可愛,正如她所護佑的豐收一樣,那白嫩似細琢璞玉、渾圓如玉盤之月的屁股蛋必然也是豐腴圓潤的,像凝固的湯羹一樣,仿佛只需用調羹輕輕敲打就會蕩漾起肉浪層層。

  

   想必當日八百萬神都盡數目睹了這副艷景吧,稻荷神的鶴發因冷汗浸濕而披肩散落,姣好的面容因為羞臊而泛起潮紅,等待著家法揮落的臀瓣搖動輕顫……

  

   “真是丟人……”

  

   少女想要抑制那些不堪的記憶在腦中閃回,但羞恥感一經蔓延就像潰堤般無法抑制,就像是刻意為了加深對自己的懲罰一樣,這些難以啟齒的畫面在自己腦海中居然逐漸清晰起來,仿佛耳畔就回蕩著自己當日裸臀受刑的慘叫和語無倫次的求饒聲。

  

   稻荷神——御饌津,亦即她本尊,此殊勝之身招致這般屈辱卻只能將臉貼地含羞抿淚,隨之而來的是篾片抽打在屁股嫩肉上發出清脆的臀響與好像生生將皮肉扯裂開來的銳痛,對自己的處刑由天照大神親自執掌,那足以折斷十拳劍的臂力摑打在自己臀肉上所造成的痛楚足以用山崩地裂開形容,每一次臀鳴板響都牽動著嬌軀的震顫,啃噬臀肉的銳痛則毫不留情的滲入腠理,疼、麻和癢的折磨在自己的屁股蛋子上盤根錯節,原本白皙的兩片臀瓣每挨一下就會變化一番顏色,第一下染上粉霜,第二下就映如紅霞,第三下則是像自己的緋袴般罩上一層大紅;層層疊疊的板痕交錯在一起彼此不分,唯有逐漸腫成一團紫紅爛肉的肥臀可以驗證刑具的威力。

   而每當自己承受不住疼痛企圖忸怩身體規避板責時,天照大神揮板的軌跡就會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的腳心和臀腿交界處以此勒令自己將姿勢回復,腳掌與臀腿處的嫩肉比臀瓣更加嬌弱,卻愣是因為自己不老實的小動作而挨了五次三番的抽打,也都隨之覆上了一層緋色的暈染並傳來燒灼般的余溫,只是比起臀肉的慘狀經已是幸運了。

  

   刑罰的終點是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直到稻荷神的身體因疼痛幾乎瑟縮成一團,臀瓣間的密處也隨每一次嬌軀的痙攣而滲出更多晶瑩。

  

   “嗚嗚嗚……天照大人、大日孁尊大人……求求您饒恕御饌津……哪怕是削去神格也好、貶下黃泉也好!……求求您不要再打御饌津的屁股了,真的…真的要裂開了……”

  

   用不知是崩潰的哭腔還是興奮的顫音,曾經讓眾生敬拜的稻荷神像是只被主人打怕了的雌犬般趴伏在主神裙邊涕泗橫流,不依不饒的抓著天照大神的腳踝吐出語無倫次的字句,每一句求饒的間歇都會在股間溢出更多的津液。

  

   而這副低賤如埃塵的狼狽姿態卻只是換來主神的一句嘲諷。

  

   “要是當年大宜都比賣也向你似的會討人可憐,吾弟須佐之男也許就不會將她梟首了。”

  

   稻荷神——御饌津至今都記得當時主神眼里的輕蔑和戲謔,而她只能在神面前表示屈服,用啜囁的聲音向對方再一次哭訴冤屈。

  

   似乎是對繼續折磨自己也失去了興致,天照終於理會起稻荷神的申訴,並給予她印證自己說辭,為自己洗脫罪名的機會。

  

   “在八疊岩所現身的並不是真正的稻荷神,而我會將冒充者就地正法。”

  

   她在天照大神面前如此宣誓道。

   [newpage]

  

   思緒萬千的御饌津不知不覺間便踏盡了腳下的枯枝敗葉,她已經走了一段路程,遠離燈火,直赴山澗。

  

   腳下的道路忽然從泥濘的山路變成結實且干淨的石磚,而眼前則出現重疊排列的數座鳥居。

  

   稻荷神社的鳥居的顏色是統一的朱紅色,如果香客們的祈禱如願以償,就會向神社敬獻一座鳥居,因此稻荷神社的鳥居和其他神社不同,經常在門前排成整齊的一列,大小各異。最為壯觀的是近畿的伏見稻荷大社,幾千座鳥居分成數排,從山腳一直排列到山頂。

  

   民間常言,鳥居之後,便是神明所居。

  

   穿過由鳥居構成的朱紅長廊,御饌津的心緒逐漸平復下來——如此之多的捐奉,即使對方是冒充自己的邪祟卻也受到敬拜,還願的香客們將自己的虔誠都變作鳥居,能令凡人如此感激的,難道不應該是真正的神明嗎?

  

   鳥居的盡頭豁然開朗。

  

   平地上聳立著那間神社,殿閣陳設皆與供奉真神的神社無二,空氣中還彌散著尚未褪盡的香火氣,而在主殿的正中則供奉著由松木與青石搭建的神龕。

   御饌津走上前去,發現那神龕中供奉的雕塑並非稻荷神社常見的狐狸或狛犬,而是一尊兔身狼尾的雕刻,一對長耳機敏的豎立著,身後的狼尾則卷曲出流動的弧线,精巧的像是活物。

  

   御饌津向後退卻兩步,對著那神像深鞠一躬,又合十雙手,輕拍了兩下。

  

   這是祈禱神明應驗的動作。

  

   突兀的,一輪圓月升上了神殿上空,灑下一片神秘的銀色月華,緊接著是節奏緊湊的鼓聲,鼓聲傳出了神社,在林中蕩漾,如同靜湖忽然泛起漣漪。

  

   漣漪散去,自灑下的月華之中緩緩飄出了窈窕的身影。

  

   如同頑皮的孩童從土坡上滑下一般,那道窈窕之影從神社的屋檐上滑下,並以一個優雅的轉身輕盈落地,仿佛從月光中誕生的少女衣袖飄揚,氣宇軒昂。

  

   在她那件顯得有些松垮的青色和服下,隱約露出幾處如同動物毛發的皮膚,一塵不染的銀色長尾輕柔的舞動搖曳,而在精心打理過的銀色短發之上,露出了好像白兔一般修長而毛茸茸的耳朵,那雙兔耳輕輕顫動著,以證明並非是裝飾。

  

   “我是追月神,稻荷保食大神——”那顯然並非人類的少女如是宣稱道,她的聲音好像銀鈴清響“向神明說出你的願望吧。”

  

   御饌津默默的看著那大言不慚的女孩敞開雙臂,金瞳中帶著驕傲的神采,可無論她的舉止有幾分與神明相仿,也改變不了她是妖怪的事實。

  

   御饌津伸手從虛空中抓握,如同流螢般的金燦光芒在她掌中匯聚成一張和弓。

  

   “你不是人類。”

  

   對方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

  

   “汝亦非神明。”

  

   御饌津毫不留情的開口“假借神明的權威滿足私欲會給汝招致殺身之禍,從這里離開吧。”

  

   稻荷神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從語氣中卻分辨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但那句話卻好像中傷了眼前兔耳狼尾的妖怪一樣,對方的表情猛地一僵,下一秒便變得凶惡起來。

  

   月光隨之變得冷冽,清風隨之變得淒厲,御饌津敏銳的察覺到這些變化,在重重鳥居構成的結界加持之下,作為此間神社信仰的中心——追月神的神通儼然在那些磨牙吮血的妖魔之上。

  

   “憑什麼!?”

  

   稱自己為追月神的妖怪如此喝問道,原本可愛的臉蛋被憤怒扭曲,蹙眉怒目的模樣就像示威的野獸,那聲咆哮中所裹挾的慍怒讓御饌津也微微一驚。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我離開!”

  

   追月神每踏出一步就有一陣罡風襲過,稻荷神的衣角獵獵作響。

  

   “以疫病懲治孝謙天皇是高天原的旨意,缺因汝的行徑而導致高天原降罪不成,僅憑此一項就應該治你死罪。”

  

   御饌津以穗為箭,捻失搭弓,但即便面對自己的箭尖,對方也沒有半步退卻。

  

   “我只是給了那個和尚他所祈求的,能治病的藥草,難道這也有罪嗎!?”

  

   追月神申辯著,那聲嘶力竭的模樣讓御饌津有些許的動容,就像自己向主神哭訴時一樣,只是現在立場轉換,稻荷神變成了那個不理會任何辯詞的執行者。

  

   “吾說過了,天命不可謀。”

  

   從零到極速只在須臾之間,追月神的身形似幽靈般輕飄飄飛起,衝御饌津飛撲過來。

  

   她人還未到,已有數十道碧嶙嶙的寒光暴射而出,像是她扯出了月華當做鋒芒。

  

   御饌津箭失脫弦,僅破空一響,漫天碧光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追月神的身影驟然殺到,她手上的指甲利如青鋒,一把抓向御饌津的咽喉。

  

   這一招凌空而發,飄忽詭異,但見碧光流轉,卻看不出她究竟是從何處發起的攻擊。

  

   御饌津伸手抓了過去。

  

   慘碧色的光華中,稻荷神那只纖塵不染的手凌空一抓,碧光又一次突兀的消失,追月神的手腕被她死死的擒在掌心。

  

   追月神那副面露凶險的表情變了,像是被獵人的捕獸夾逮住的幼獸,倔強的試圖掙脫卻又在力量的對比面前顯得驚慌無助。

  

   “放開我!放開我!”

  

   追月神掙扎著,像上鈎的活魚般忸怩著身體,可任憑她如何抓撓,從始至終都碰不到御饌津的衣角。

  

   “你知道自己的行徑有多危險麼?冒充神明是何等滔天篡逆,你難道不知道麼?退一萬步來講,你真的有能力履行神明的職責麼?”

  

   “胡說!神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向我祈願的人們,他們的願望不也都實現了嗎?!那些鳥居就是我絕不遜色於你們的證明!”

  

   御饌津面色凝重,她絲毫不理會追月神的叫囂,看著眼前這個害得自己屁股被打爛還被當眾嘲弄的罪魁禍首,屬於神明的慈悲心腸也在怒火中被焚燒殆盡了。

  

   這毛茸茸的小家伙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煩,她說的沒有錯,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替給祈願的信徒達成願望罷了,能夠實現信徒心願的自然是神明,可這樣幼稚的想法是斷無可能得到高天原的認可的,放任她繼續我行我素的話,恐怕終有一天會觸動高天原的逆鱗,於她於百姓而言,後果都不堪設想。

  

   既然她現在完全沒有悔意,那便由自己來給予其懲戒吧,忤逆高天原是任何神祇與妖鬼都不得觸碰的底线,即使有再多不滿他們也只能服從,因此任何說教和規訓在這一鐵律面前都顯得蒼白,恐怕只有對肉體的懲罰訓誡才能讓她得到反省。

  

   御饌津抿咬著下唇,蹙眉的愁容顯得有些揪心,追月神掙扎的越是厲害她便越是糾結。

  

   她不忍心讓眼前的小家伙體會那種痛苦,即使那種痛苦是為了保護她而不得已為之。

  

   ‘葦原中國所居眾生,多是畏威而不畏德者。’

  

   御饌津的腦海中閃過天照神陰雷般的聲音,那位三貴子中最為高貴,也最為無情的大神曾如是說過。

  

   是啊,天照大人,是您派遣建御雷神用劍與冰平定了葦原中國,迫使您的侄兒大己貴神投降讓國,在您看來,恐怕三界唯有對天威的恐懼才是正解。

  

   想到這里,御饌津五指用力將追月神的胳膊向後一擰,劇烈的疼痛強迫對方轉過身去,御饌津一言不發的將自己手上忸怩掙扎的妖怪少女押至神龕面前,在迫使對方將上半身抵在神龕的平台上後伸手扯去她身上的著物。

  

   “刺啦——”

  

   在御饌津聽來,此刻絲織品被扯碎的聲音是如此美妙悅耳,身下的女孩也露出了包裹在布料下的胴體——與四肢處仿佛動物般披毛的肌膚不同,追月神從雙肩至膝窩處的胴體就好像羊脂玉般瑩潤細膩,圓鼓鼓的兩瓣臀肉則和滿月一般渾圓,揉捏上去的手感則像是用精磨面粉醒發蒸制過的饅頭,白皙、蓬松且富有韌性,在西方日落之地的唐國,是那里神明們相當喜愛的貢物。

  

   “作為不敬神明的懲罰,就用你傷痕累累的屁股來供奉我吧。”

  

   御饌津緩緩吐出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字句,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她開始輕輕的扇打起追月神那圓潤的翹臀,每一次拍打都能掀起清晰的肉浪,就像水面中,被掀起的漣漪撥亂的月影一樣,居然有些唯美之感。

  

   不過御饌津現在滿腦子都是打屁股的字眼,她並不想呵護這塊細嫩嬌弱的玉盤,而是想著怎麼把它染成漂亮的嫩粉色,不,應該像晚霞一樣的大紅色更好!

  

   “你說什麼!?給我住手,嗚呀!——”

  

   衣物被扯碎帶來的震驚讓追月神一時間失語,眼前這個家伙和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簡直拍若兩人,現在看上去就像是要把自己吃干抹淨一樣,而且那道令人不安的目光還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屁股,甚至還用手去扇打自己的臀肉,那種感覺並不是疼,反而是有些微妙的觸感,她恍惚之間有些理解御饌津想要干什麼,但又不確定她那麼做的方式究竟是……

  

   是媾和!絕對沒錯!

  

   追月神的腦子忽然嗡的一聲像是要炸裂,可怕的念頭傳遍四肢百骸,這個女人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用那種動作觸碰自己,作為從走獸化形的妖怪她只能想象到這種可能,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她知道媾和意味著占有和征服……

  

   “喂!你是女孩子吧!女孩子之間怎麼可能——”

  

   “你在說什麼?你現在只管屁股開花就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御饌津扯出一塊自追月神破碎著物上拾取的一條碎布,像給馬匹套上嚼子一樣勒入身下兔耳狼尾妖的兩唇之間,這下追月神就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聽不清她的聒噪,自己也能專心攻略她的嬌臀了。

  

   或許她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剛在的那番簡短對話讓她們的臉頰都浮現了一抹紅暈。

  

   “要開始了。”

  

   “嗚唔!唔唔唔唔!——”

  

   “就當你在乖乖認錯好了。”

  

   御饌津捏了捏那只看上去相當柔軟的耳朵,又輕捋了幾下追月神身後那只蓬松柔順的狼尾,手感確實如意料一樣的不錯。

  

   毫無征兆的,御饌津揚起巴掌,帶著一陣勁風的重拍在追月神的一瓣裸臀上,白皙的軟玉上立即浮現出五指的痕跡,追月神疼得悶哼一聲,鈍痛帶著燒灼感在臀肉上蔓延,但一次呼吸尚未喘勻,第二記巴掌就接踵而至,御饌津掄臂落掌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力道也一次比一次更大,幾十下噼里啪啦的巴掌過後追月神只覺得自己的兩瓣屁股蛋疼得發麻,燙的生煙,一塊塊掌痕交織起來形成一片桃色的暈染,本來白淨似圓月的屁股蛋子,現在倒是用蜜桃來形容比較貼切。

  

   “嗚嗚嗚!!”

  

   看著追月神眼中溢出哀羞的淚水,御饌津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被澆滅了一些,她伸手取下已經被那小家伙的口水濡染的濕漉漉的碎布條,又使壞的掐了掐她已經腫起一指厚的紅腫臀肉。

  

   “疼死啦!!——”

  

   “閉嘴!想被繼續這麼掐著的話你就繼續叫吧。”

  

   欲縱故擒這招相當管用,追月神的聲音和耳朵一起蔫了下去,即使御饌津再加大掐捏的力道也只敢咬著銀牙輕聲呻吟。

  

   “疼麼?”

  

   御饌津忽然問道。

  

   追月神點了點頭。

  

   “還有更疼的你想嘗試麼?”御饌津松開了一直掐著的那塊嫩肉,留下兩處觸目驚心的淤青。

  

   追月神搖了搖頭。

  

   “站起來,手抱在腦後,不許亂動。”

  

   “知道了……”

  

   追月神惴惴不安的站直身體,將雙手環抱住脖頸,御饌津則一言不發的將她身上余下的衣物盡數褪盡,讓那白皙的胴體一絲不掛的暴露在清冷月華之下,由此顯得紅腫的臀瓣更加醒目。

  

   御饌津不緊不慢的從箭簍中取下一支穗箭,只是揮手間又變成樺樹的枝條,細長粗糲。

  

   “嗚!?請…請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追月神看著對方手上的枝條忽然明白了什麼,但求饒的話沒有讓御饌津有絲毫動容,甚至還因為自己扭頭亂動,紅臀上又被扇了兩巴掌。

  

   “接下來會用這個把你的屁股抽到爛掉為止。期間不許彎腰,彎腰一次就多打兩下。”

  

   御饌津簡單的陳述卻讓追月神感到無窮的絕望,之前一直緊咬著銀牙不哭出聲的小家伙忽然爆發出無助的抽泣聲。

  

   “求你了!不要用這個打我的屁股……稻荷神大人……發發慈悲吧,我再也不敢了!我……”

  

   追月神的啜泣下一秒就被樺樹枝抽動的破空之聲淹沒。

  

   “嗖啪!”

  

   粗糲的枝條在半空中化作凌厲的虛影,不偏不倚的抽打在追月神的臀峰部位,為色澤最為紅潤的傷處添上了一道腫痕。

  

   “哎呀!——”

  

   難以忍受的疼痛上高傲的妖怪發出了刺耳的悲鳴,淒慘的叫人聽了心碎,不過可惜的是沉淪在疼痛中的追月神似乎忘記了對方的命令,在屁股上炸開痛楚的同時就下意識的將腰彎了下去,流水像珍珠斷线,一串串的劃過粉白的臉蛋,在月華下映的格外晶瑩。

  

   “站直了!否則不算數!”

  

   御饌津嚴厲的斥責道,眼下花枝亂顫的小兔子令她多少有些心疼,只是悲憫並未在稻荷神的表情上有所展現。

  

   追月神抽泣著直起細腰,原本細嫩光滑的肌膚現在看上去卻汗津津的。

  

   “嗖啪!”

  

   “你知道如果如果高天原派遣其他神明下界捉拿你,會當場就把你殺掉麼?!”

  

   “嗚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被當場殺掉’這樣的措辭讓追月神更加惶恐。僅僅兩下樺樹枝的抽打過後,追月神的臀尖上就已經隆起了泛著紫砂的腫痕,而每一次枝條與臀肉的碰觸就像寒霜打落杏花一般,凜冽無情卻又帶著些許曖昧與詩意。

  

   “嗖啪!”

  

   “不要再說什麼‘我錯了’!忤逆高天原並不代表你在做壞事,明白嗎?高天原的諸神是不問善惡的,他們就是規則本身,你觸犯他們的規則,就會有人讓你承擔代價。”

  

   “嗚嗚……憑什麼,憑什麼神就可以這麼不講道理!”

  

   如果追月神能夠看見自己此刻慘不忍睹的屁股的話肯定會被上面一道道交錯虬結的腫棱所嚇到;而目睹原本粉白軟嫩的嬌臀變成這副模樣,御饌津也不由得訝異自己下手居然這樣狠重,不由得泛上一陣苦楚,她攥緊了手上的樺樹枝,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出最後一下,已經承受到極限的腫爛臀尖上破開一道滲血的傷口,腥紅的刺眼。

  

   “你繼續啊!你就這樣打死我好了!”

  

   蠻不講理的劇痛讓追月神自暴自棄的將所有的不甘都發泄出來,索性放任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淚水也不再由眼眶硬撐著而是潰堤般溢出,受夠了委屈的小兔子掩面嚎哭起來,她從來沒哭得這樣撕心裂肺,像是多年積壓的情緒一齊涌現,要把她的身體吞噬殆盡。

  

   沉默著,御饌津在小兔子面前跪坐下去,伸手打理起她被汗水黏在額角的碎發和雙鬢,並又一次攥住了追月神的手腕,只不過這一次是輕柔的,緩慢的將她的手從哭花的臉蛋上挪開,深邃的紅眸與迷蒙的金瞳對視,御饌津那溫柔的眼光讓追月神瞳中的恐懼漸漸褪去,只剩下少女的不甘和委屈。

  

   “我只是想要被需要、被感謝……我想人類是一定會需要和感激神明的,我幫助他們實現那些願望,就算再艱辛再累我也會做到,這些我都能做到……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追月神像是自顧自的呢喃,而御饌津則將她擁入懷抱里摸著發頂柔聲安撫。

  

   “我會向高天原稟報,冒充稻荷神的妖怪經已被斬殺,至於信徒們為其修築的神社則由我接管,高天原會接受這樣的說辭……你可以繼續待在神社里,讓我來保護你,好麼?”

  

   這一次換作追月神默不作聲,柔順的狼尾輕輕覆上紅腫的臀瓣,一遍又一遍的撫弄,而御饌津也只是環抱著她,任由她將臉蛋埋進自己的肩膀,任由她的淚水濡染自己的襟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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