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9年三月開學，小文重新過起了循規蹈矩的日子，每每睡覺之前，小文會抓著自己的雞雞，打手槍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被人操弄時身體傳來的感受，想著那天說的再見，但再想一想，好像自己都已經找不到那個去趙老師家的路了，不禁有點兒遺憾。

　　 天氣越來越暖和，冬雪開始消融，這天周末，媽媽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一看就知道是有客人要來，小文寫完作業，又跟小伙伴出去瘋鬧，結果沒多久就讓老媽抓回去，說今天要來個貴客，以後你能不能上九中就指望他，所以要好好表現，別捅婁子。

　　 媽媽所說的九中是一所重點中學，比較不容易進，即使小文媽媽是老師，也沒把握能走關系讓他進那所學校，不過貌似有了轉機。

　　 話音剛落，客人就到了，小文一看，心想這不是趙爺爺麼？腦門子的汗就下來了，他怎麼來了？

　　 原來，這趙爺爺是九中的退休領導，當年佳焱12歲時，就是他學生，那時候趙爺爺是佳焱的班主任，後來就當了校長，加上趙爺爺跟佳焱的爸爸是舊識，趙爺爺當年可是沒少修理佳焱，在趙爺爺沒日沒夜的嚴格管教下，佳焱才從平平的成績最後提高到能考到重點高中的程度。

　　 那時候的佳焱也是在趙爺爺的滋潤下成長起來的，當然那時候滋潤的不僅僅佳焱一個孩子。

　　 一轉眼幾年過去了，當年的小佳焱變成了大學生，而趙爺爺則剛退休。

　　 加上本身都是教師口的，小文媽媽跟趙爺爺也早就認識，只是不太熟，但眼看著小文就要升初中，如果能上重點學校，還是要托人，東來西去的，才打聽到這條門路（佳焱介紹的），雖然學校離家遠點兒，但畢竟檔次高很多，上了九中就意味著一只腳已經進了重點高中的門檻，為了孩子的未來，當然還是要付出一些的，這也是最近感覺小文成績好了以後才有的想法。

　　 更何況趙老師還是數理化的名師，一群人慕名而來求他指導自己的孩子，但趙老師很隨性，幾年才收一兩個孩子作輔導，還不怎麼看重錢財，遇到他認可的孩子，不收錢他也願意輔導，如果是不認可的孩子，你給送多少錢人家看都不看。

　　 再就是現在的九中招生辦主任就是趙老師早年的學生，說動了趙老師，就算是進了九中的門。這次請趙老師來就是看看趙老師對自己家孩子認不認可，趙老師看人特別准，他看中的孩子最後都能不錯，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趙老師的認可標准是什麼……

　　 小文一家人正襟危坐，小文偷偷的瞄著老趙，只見面前的趙老師跟那天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臉正經，穿著一身正裝的他比那天看起來地位高了好多，加上一家人都對其恭恭敬敬，小文反倒覺得很不自在。

　　 吃飯喝酒聊天過了好久，期間天南海北聊了好多，最後才提到小文，媽媽介紹小文現在成績如何，問怎麼才能進九中，趙老師也說了好幾種辦法，總之就是還是需要小文再提高提高。

　　 過一段時間會有個招生考試，針對住宿生的，走這個路线希望很大等等，一頓飯吃了兩個來小時，才算是做好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小文媽很開心，表示去九中這件事兒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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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的一個周五，小文剛放學回家，吃過了晚飯後，媽媽就給小文收拾書包，還裝了一套換洗的內衣褲，說是要送到趙老師那輔導功課，以後每周五晚上都要去，周日回來，一直到招生考試為止，看著媽媽那股興奮勁，小文也說不出什麼，不知道是心酸還是期待，他知道去了以後會經歷怎樣的生活，但他也知道這些事兒永遠也不可能讓媽媽知道。

　　 入夜，小文媽媽拉著胖乎乎的小文，敲開了趙老師的房門，一路上小文仔細的記住了來時的路线，心想不會忘了，再一看客廳，擺了兩個書桌，茶幾靠到了一邊，有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學生正端坐著寫著功課，看不清臉，媽媽坐在沙發上跟趙老師閒聊，小文也坐在沙發上，但小文對他們的聊天並不感興趣，慢慢的沉浸到那天發生在這沙發上的回憶中。

　　 過了一會兒，見媽媽急忙塞給趙老師一個信封就走，這時候老趙才笑盈盈的對小文說：“我就說吧，不久就會再見了。是不是，小文？對了，他叫黑豆，以後補習就你們倆，多了我也帶不過來。哎~”

　　 小文見那男孩扭頭看了過來，只見那男孩皮膚偏黑，劍眉，眼睫毛很長，眼睛圓滾滾的，挺鼻梁，大嘴巴，鼻子下面還有一點點絨毛，圓臉盤，雙下巴，沒有自己胖，但也不瘦，整體感覺英氣逼人，很帥很帥，從腿長度判斷，比自己還要高一些。

　　 “嗯！趙老師。”那男孩說出話來有點兒沙沙的，不像小文這樣還跟個小孩一般清脆明亮。

　　 “你們倆趕緊寫作業，睡覺前要把學校作業寫完，12點沒完成的可要接受懲罰哦！”老趙拍了拍小文，小文趕緊坐到書桌上，把作業一股腦的掏出來，看著眼前好幾本練習冊，兩眼發黑，小聲嘟囔著：“根本做不完啊！”

　　 “做不完就別睡覺，過點兒了就打屁股，抓緊時間，看一看到12點還有三個多小時呢！抓緊時間能做完！”趙老師一改那天的溫柔慈祥，一副嚴肅的表情，弄得小文一陣不自在。

　　 小文看了看老趙，見他收起笑容，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學校老師的氣息，小文嘟著嘴，還沒認清事情的嚴重性，按平時的節奏抓了一本數學練習冊，不緊不慢的寫起來，這時候老趙把一個小鬧鍾放在小文書桌上，看了看時間8:30。

　　 小文只覺得這氛圍跟期末考試一般，寂靜的房間里只有沙沙響的書寫聲，連看時間的功夫都沒有，但在緊張的氛圍中注意力格外集中，以往一上午才能弄完的作業，沒想到一刹那就寫完了，收拾的時候看了看鬧鍾才發現已經10點多，時間過的這麼快！

　　 但接下來才是難題，還要寫一篇作文，這是平時還要翻看各種作文選各種抄才能完成的作業啊，就這麼干寫怎麼可能寫出來呢！要600字呢，不可能完成吧！把標題寫上了以後，小文呆呆的坐在那，使勁的撓著頭皮。“怎麼了？小胖子？咋不寫了？”老趙看了看小文說。

　　 “趙老師，這作文……我不會寫啊！我以前都要抄一點兒才能寫出來……我作文不好。”小文咬了咬嘴唇，面露難色對著坐在一旁的老趙說。

　　 “抄是不會讓你抄的，你考試的時候作文也要抄麼？”趙老師語氣堅定的說著。

　　 “考試的時候老師讓我們背兩篇作文的……”小文哼唧著。

　　 “哦~這樣啊，那在這也不行，必須自己想，想不出來可是真的會揍的哦，你自己看吧，這些可是跟你們家里都說好的，想提高成績，這點兒苦吃不下可不行。”趙老師說。

　　 “不帶你這麼玩兒的，就抄一點嘛，求你了，趙爺爺……”小文抿著小嘴撒著嬌，

　　 “不行就是不行！”老趙嚴肅的瞪了下小文，小文徹底沒了辦法，只覺得這趙爺爺怎麼翻臉就不認人啊？明明之前還那麼和藹的。

　　 “我跟你們說啊！在我這，學習的時間就認真學，該讓你們學的都學會了，再考慮玩！要不你們成績提不上去，我怎麼跟你們家長交待？”老趙又強調了一遍說。

　　 “哦~”這話跟學校老師嘮叨的一模一樣，小文心想。但腦子都快炸了啊！作文怎麼寫啊？十一點了啊！困了啊！沒辦法了，瞎寫吧！先糊弄上再說。

　　 於是小文胡亂的把腦子里能想到的跟春天掛鈎的句子胡亂的往上寫，作文本慢慢的填滿了一頁，就在小文覺得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前面的男生突然跳了起來，叫嚷著：“寫完了！！”

　　 老趙拍了拍他，告訴他去那屋睡覺，小文更著急，字也更潦草，差十分鍾12點的時候，小文才把作文寫完，他也站起來，雖然高興，但已經困的不行了，小聲說：“寫完了。”

　　 老趙也依舊拍了下小文，拍的是肩膀，說：“去睡覺吧！跟他一個屋。”

　　 “啊？跟他一屋？不是跟老師一起睡啊？”小文疑惑的問，

　　 “當然不是，你想干啥啊？我還得給你們批作業呢！”小文嘟了嘟嘴，湊到老趙耳邊說：“爺爺，我陪您睡，可以讓你爽啊，我給你操屁屁，好麼？”

　　 “那等你把課上好的吧！去吧，我還得忙呢！”趙老師說，弄得小文不爽極了。

　　 小文氣乎乎的走進臥室，就是上次他們幾個人後來翻雲覆雨的那張雙人床，那個男孩已經蓋好了被子，打著鼾睡著，小文也把衣服褲子一脫鑽進了被窩，並沒發生什麼他想象中那些色色的事情，看起來這男孩應該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的普通人吧。

　　 超乎想象的則是，趙老師竟然這麼狠，兩天休息的作業讓我們幾個小時做完，好在是做完了，哎！累的不行的小文躺在床上沒思考幾分鍾就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