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我不是派克……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主人格干你媽啊？為啥自己忽然醒來了？”

　　 “我還要和奇亞娜做愛！”

　　 “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去？”

　　 “好愛奇亞娜的大屁股。”

　　 “沒有其他人想干又香又軟的格溫嗎。”

　　 “給老子跑出去，給老子把爆爆找出來殺了！叫他媽的那個傻逼狼人殺我，老子要看他絕望到瘋！”

　　 “下次透格溫的時候能換我操控身體嗎主人格？”

　　 “說話操你媽，醒來干幾把呢？”

　　 “我說了我不是派克，我是他媽的華夏人穿越過來的！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

　　 聖杯計劃，仿佛通過搜索引擎進行了關鍵詞檢索般，陌生的詞匯及其解釋頓時浮上心頭。為了掌握瓦洛蘭歷史書曾經出現過的非凡力量——魔法，源計劃公司秘密展開了一個極其宏偉的計劃，通過搭建一個虛擬的瓦洛蘭大陸，不斷地循環跑過往超凡力量蓬勃的歷史，來解析魔法究竟為何物，超凡的本質是什麼。

　　 同時，為了提高聖杯計劃的逼真程度，源計劃公司還將曾經英雄們的模擬人格、靈魂片段、本人意識直接置入虛擬瓦洛蘭。

　　 其中就包括了因嚴重人格分裂而導致項目無法正常推進的源計劃四代機中代號毀滅的派克。

　　 “難道下一輪循環開始後，格溫和奇亞娜意識都會被洗白？”

　　 沒錯。

　　 像是根據自身過往經歷得出的結論，又像是自問自答，派克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心底就已經得到了答案。只要新循環開始，自己白撿的兩個便宜老婆就等於死了。

　　 “不，不！我要去救她們！”

　　 “主人格又瘋啦？你逃出去了又能藏哪兒呢？全身機械化的派克如今已經下不了水咯。”

　　 “哥，我剛剛巡查的時候看到實驗體腦活動很劇烈，需要按流程應急處理不？”

　　 被問話的老油條瞥了他眼，一個新進公司的實習生，但顯然作為一個瀕臨清算的破爛項目組會被塞進來，要麼這個新人沒能力，要麼他就是沒關系。

　　 就像如今去開會的其他人，有哪個是曾經毀滅項目的核心人員？全都在發現派克靈魂導入後產生的控制問題無法短時間解決後，當機立斷跳走去了其他項目，留下一堆沒能力又沒關系的廢物，守著台問題機大眼瞪小眼。

　　 對於公司來說，毀滅這樣的極端環境自適應機型有著它的獨有實驗意義，除非必要絕對不會放棄。可對於員工來說，這樣的棘手情況誰處理的了？成功了當然是重大功勞，但只要不成功，你的能力就會遭到嚴重質疑，而作為企鵝子公司的源計劃公司，對於清除累贅的效率如母公司一樣高效。

　　 對於公司來說，有太多的天才擠破了頭想進來，缺你一個？

　　 可對於員工來說，“自願從源計劃公司辭職”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可惜終究毀滅項目組留下的都是些找不到出路的廢物，能嘗試的一切方法都用過了，如今還剩下的最後一絲奇跡，就是實驗體主動逃跑。那樣根據最新出台的管理條例，毀滅逃跑後被擊毀甚至未能找回，那麼原項目組成員則會打散加入其他組，或者參與新實驗立項。

　　 可憐的實習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了什麼破爛項目組，老油條隨口應付。

　　 “毀滅就這樣，別管。他要是真會逃，首先斷掉的是1至15號的安全裝置……”

　　 “哥，你說的這幾個鎖定栓都已經離线了。”

　　 “啥？”

　　 話音未落，自動亮起的警告燈將整層的實驗室都染成血紅，某個安全員忘記關掉的外放音響流暢地通報著實驗室內的情況。

　　 【抑制飛輪停止轉動】

　　 【腦波傳導系統，開始連接】

　　 [警告，B7 F42中央實驗室出現未經授權的實驗機體啟動！警告，未檢測到凍結栓！警告，B7 F42中央實驗室……]

　　 【探查針工作正常，深度維持在+02到-05之間】

　　 【A10神經連接正常】

　　 【維生罐電離狀態正常】

　　 【機體初啟動正常】

　　 【第1鎖定栓已離线】

　　 【內部電源：100%】

　　 【外接電源：未連接】

　　 [警告，警告！最終安全鎖定栓已離线，B7 F37至F47所有員工請注意，立刻前往F42阻止失控實驗機逃離公司，務必保護好公司財產！警告，警告！最終安全……]

　　 新人臉色煞白，兩腿戰戰兢兢：“哥，毀滅真逃出來了？我們該咋阻止啊，我還沒轉正能享受醫保不？”

　　 真難為他能在這麼紅亮的光中，臉色還能這麼慘白，不過也能理解，因為兩人如今所在的中央實驗室，其實就和那個逃脫拘束限制的毀滅僅僅一牆之隔。連那樣嚴實的禁錮都能逃脫，兩人面前的隔離牆和隔壁黑廠私產的劣質玻璃也沒有任何區別吧，尤其它還內嵌了用於觀察的超大屏顯示器，根本就沒法阻止某人的暴力行為。

　　 “你不會是傻子吧，我們科研人員難道真去打？和一台經過我們之手專門研究出來用於殺人的機械怪物打？槍就放在消防栓里，你想拿就去拿吧。”

　　 “我還是等批量生產的安保機器支援來吧……”

　　 來了！

　　 厚實的牆壁被對面的人一拳搗穿，它抓住了旁邊的新人脖頸，提起他用力回來，紅的黑的頓時自鼻腔嘴角飛濺而出灑了一牆，新人整個人頓時如面條般軟塌塌地癱倒，生死不知。

　　 果然，優先處理掉了發言中威脅更高的那個，按照預設的出力應該不會死吧？包括出現的時機都和之前預計的相差無幾。僅剩的老油條心底拼命地算著，是為了幫助自己冷靜，還是因為終於要親眼見到自己設計出來的孩子？

　　 來了，來了！

　　 破碎的牆壁後，冷白的無影燈下，映入老油條眼簾的是一台魁梧的人型機體，流暢體表閃耀的每一絲光澤都是萃取自人類智慧的精華，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腹腔中澎湃的動力爐運行的是多麼完美。

　　 “你！聖杯計劃的服務器在哪？”

　　 派克的右手食指直抵老油條的額頭，但他知道，那雙滲人紅眼之後，顯示器之中，右手臂內置的機槍已經鎖定住了自己。毀滅的仿人機體中大致分為了幾個不同的模塊：作為主攝像器加裝有雷達聲呐等探測裝置的頭部、放置有派克大腦的胸膛、引擎的腹腔、額外輔助武器組的四肢。

　　 手臂上的安全栓沒拔掉，就算沒法開火，單憑出力都足以捏碎我腦殼。毀滅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不能刺激他。但我也不能透露公司的機密，否則同樣是個死。我記得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都是在……

　　 老油條緩慢地雙手抱頭，盡可能地保證動作足夠輕柔不會產生誤會地跪下去，借助派克的遮掩恰好令自身面部處於盲區之中，然後再緩慢地開合嘴唇，以確保唇語能落入不斷活動的眼球攝像頭中被准確識別。

　　 【唇語識別中……】

　　 【聖、杯、在、C、1、1……】

　　 “抵達目的位置，開始停止目標。”

　　 然而中央AI控制下的量產機械體同樣撞破另一側牆壁突入其中，肆無忌憚開火的槍械轟鳴直接打斷了後續。澄黃的彈頭隔著體表數厘米就被停滯立場消耗光所有動能，徒勞地跌落在地。

　　 “更換為電磁彈頭。”

　　 老油條屁滾尿流地貼在地上匍匐逃竄，一遍大吼：“傻逼！改高出力模式，換你媽彈頭！”

　　 【目標已鎖定】

　　 【目標已鎖定】

　　 【目標已鎖定】

　　 他媽的到底怎麼開火，一直彈報告煩死了！

　　 派克已經被反復響起的提示音煩得腦子都快要炸了，然而試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如何開火，先前如搜索引擎般獲取知識的能力也如鏡花水月般再沒出現。

　　 沒能，派克徑直撞破大門衝入過道之中，在空無一人的過道中狂奔。

　　 “聖杯在C11，聖杯在C11，C11在哪兒？我現在又在哪兒！”

　　 最後被強制彈出虛擬瓦洛蘭時，派克就有察覺兩個世界時間的流速明顯不一致，也許這輪迭代已經結束，和自己有著獨特記憶的格溫奇亞娜已經死掉的可能性，以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竊竊私語，令他始終情緒極其煩躁。

　　 所幸，中央AI一直壓制著機械體們，槍械維持低出力模式試圖活捉。而能夠手動調整為模式的員工們一個都沒冒頭，全躲著不肯直面正在迷宮一樣龐大復雜的樓層中橫衝直撞的派克，畢竟他們都有參與設計制造，機械體正追的怪物是個什麼性能，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

　　 拜托，不是瘦子就是肥肥，上去和一頭殺戮機器硬碰硬？滾你媽的吧，反正不出去也沒大事。

　　 因此，整個B7樓出現了格外滑稽的一幕，一群機械體追在後面隨意開火，所到之處一片狼藉，而被追的派克壓根就無視了這些完全無法傷害到他的火力，一心想要找個還沒被鎖定的終端找到C11在哪。

　　 一人逃，一群追，除了員工們瑟瑟發抖，情況竟一時陷入了僵持。

　　 “申請排出我們項目組的實驗體前去阻止！我們同樣在B7樓，而且四點五代機的末日絕對可以完成任務！”

　　 【申請已接受，審批中……通過。】

　　 【非法訪問，拒絕！您的位置已被鎖定，請於原地等dai……】

　　 終端直接被鐵拳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四散飛濺，派克已經手撕了近二十台攔路的機械體，然而至今沒能得到地圖的一片邊角料，每一台設備都仿佛有實時監控，他剛一湊近就直接鎖死，完全無法收集任何信息。

　　 忽然顱間閃過一道靈光，有其他源計劃來了，目標是自己！

　　 【檢測到高能反應，干擾嚴重位置無法——】

　　 野性的咆哮聲中，一頭渾身銀白閃耀亮藍幽光的巨狼撞破天花板撲向派克，精心保養宛如鏡子的地面在扭打的兩台超凡機體面前和豆腐沒有任何區別，兩拳都沒揮出來，就又掉入下一層樓，派克一時竟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存在，已與懸空廝殺無異。

　　 “九樓！末日在九樓將毀滅撞出了大廈，目前仍然處於上風！”

　　 “太好了！我就知道能行！”將叛逃失控的實驗機抓回來，取回公司貴重財產，制止了重大虧損，如此大的功績已然在向他招手，空降過來的末日項目新負責人於狂喜中，徹底忽視掉了項目組老員工的奇怪氛圍。

　　 滴滴嘟——還在喋喋不休的喇叭忽然銷聲匿跡，轉而是一陣特殊的通知音——意味著接下來的重要通知，是直接來自於企鵝母公司總部的最高指示。

　　 “告企鵝全體員工書

　　 親愛的同事：

　　 就在兩個小時前，全球企業戰爭正式結束，我剛剛離開企鵝公司勝利慶典現場。在慶典現場，我更多的是強調感謝，感謝兄弟姐妹們一年戰爭來與公司的相守，感謝危難時刻大家萬眾一心的堅持。但是此時此刻，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還有一些思考想要分享給大家。我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所以選擇郵件的方式與大家溝通……”

　　 “沃里克，你這條死狗，你他媽殺過我十六次！”

　　 仿佛十六道亡魂纏身，派克直接忘卻掉了早先的目的，將格溫與奇亞娜拋之腦後，心間震蕩的憤怒令他無意之間找回了自己曾經的戰斗本能。一把橙紅的等離子利刃，因超自然力量憑空浮現於右手，那是他的透骨尖刺，是他的魚鈎。打磨過的鯊魚骨？德瑪西亞的精鋼？不不不，比它們更鋒利，源計劃公司通過它們對於超自然力量的研究，為派克打造了一把全新的利刃，結合等離子技術，一刀下去，除了死亡，受害者連疼痛都不會感受到。

　　 正如它的主負責人於發布會上說的那樣。

　　 “我認為，大家可以將它看做單分子刀劍，沒錯，就是科幻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厚度僅僅只有一顆分子的絕世寶劍，我已經將它從傳說變為了現實。事實上，當一把刀能做到單分子刀刃同樣能做到的事，那它當然就是單分子刀，而不是什麼新式的等離子刀，哪怕它外型是個三棱刺，對不對各位？”

　　 面對派克的利刃，毫無理智的沃里克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利爪同樣凶悍反擊而來。

　　 “……公司成立以來，我們從未遭到如此巨大的安全危機。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個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當我們回頭看這些日日夜夜，也許記住的是勞累、是委屈、是無奈、是深入骨髓的乏力感。但是我想說，過去的一年，值得我們對這段日子脫帽致禮。

　　 我在此鄭重承諾，公司將於今日起，正式開啟對企業聯合體的盟友公司、旗下子公司的收購兼並，六個月後，企鵝將成為名副其實的寰宇企業。開戰前的獎勵懸賞，必將兌現！

　　 作為公司領導人，我個人有必要在此刻進行反思，並把這些反思分享給大家……”

　　 “你今天必須死在這里！”

　　 輕車熟路，兩人背後各自的項目組曾互相進行過模擬對戰，以收集實戰數據。對於沃里克的攻擊只能說是輕車熟路，身體本能地撥開野獸湛藍的前爪，等離子尖刺自下而上地貫穿沃里克的頭顱，恐怖的裂口中碧綠電路板火花暴閃。

　　 位於頭部的主監視器徹底癱瘓，在系統切換為輔監視器前，沃里克三米高的恐怖巨狼只會如僵屍般呆在原地，在這之前一刀搗爛它的引擎就完事了。

　　 “等等，它的引擎在哪兒？”

　　 派克忽然愣住。

　　 “我只是個倒霉蛋，華夏人，黑發黑眼黃皮膚，穿越過來，恰恰好同名同姓叫牌軻而已。和狼人打得是你們不是我啊！我該怎麼用能力？我該怎麼放R！”

　　 然而先前支配著自己的那十六道鬼魂，似乎覺得一刀下去勝負已定，滿足地超度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只留下派克像個首次見血的雛兒，手足無措。

　　 在哪？

　　 在哪？

　　 在哪？

　　 引擎到底在哪兒！

　　 派克瘋狂地在沃里克身軀上胡亂捅著，試圖蒙中那個致命弱點。

　　 【輔監視器已上线】

　　 傷口幾乎整個撕裂頭顱的沃里克重新活動起來，如恐怖游戲中的喪屍犬那樣，滿是尖牙利齒的血盆大口上下左右裂作四瓣，一口咬住派克急躁地持刀右手，開始左右搖擺，它竟是想要將整個右臂連根扯下來。

　　 “……因此，我今天驕傲地宣布，從今以後，企鵝將成為瓦洛蘭星球有史以來唯一的巨型企業！一顆星球，一家公司！也許今天我還不能向大家斷言會有哪些變化，但我們將承諾做到所有人都有工作，所有人都不會被辭職，所有人都擁有光明的未來。

　　 慶賀吧！企鵝已成為最強、最大的公司，而且是最受人尊重的公司。讓我們一起懷著謙卑之心，以更好的產品和服務回饋用戶，以更開放的心態建設一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企鵝！”

　　 【目標已鎖定】

　　 【目標已鎖定】

　　 【目標已鎖定】

　　 “吵死你爹得了，你倒是開火啊。”

　　 沃里克之所以敢於自稱四點五代機，其奧秘就在於其龐大的身軀之中，完善且獨立的納米維修系統，可以直接於受損處重新修復的納米機器人與其原本的超自然能力結合，賦予了它無與倫比的戰斗續航能力。

　　 提前儲存於體內的材料、腳下的水泥地、路旁的無辜轎車乃至敵人的金屬軀體，末日：沃里克都可以粗暴地嚼碎後，及時、高效、快速地轉為修復自身的原材料。

　　 第一次於現實世界自由支配自身軀體，卻未能干淨利落地擊毀沃里克，本就不熟悉的派克陷入狼人理想環境的以戰養戰之中，已經徹底失去了勝機。原本流暢的人造肌膚已破爛不堪，整根右臂都已被狼人盡數吞下，內置的彈藥也被它提前引爆，甚至沒能給它漂亮的銀白外殼留下一道劃痕。

　　 而一直提示到現在的鎖定成功，那些機槍、導彈、煙霧彈等等裝置，顯示器中來回切，但就他媽一個都沒法正常使用，派克連蜘蛛俠覺醒能力嘗試吐絲時的動作都嘗試了一遍，沒有任何卵用，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派克我記得設定中好像是無數冤死於比爾吉沃特海洋中的冤魂融合體，也許我剛才就該放棄控制身體，讓那些原人格來控制就好了。”

　　 不遠處警戒著瀕死反擊的沃里克仍按照程序推衍保持著安全距離跟著，派克腹腔巨大的抓傷已經深及引擎，動力每分每秒都在狂跌。

　　 “其實按照虛擬世界正常迭代速度，格溫她們已經開始新輪回了吧，我變故才幾秒，格溫那邊時間就已經快進到了晚上，哈哈哈。也好，也好……”

　　 腳下一個趔趄，派克再也無法維持平衡，跌倒在小巷的垃圾袋之中。鏡頭花了1.74s才對好焦，巨狼的身影清晰出現於視野中，威風凜凜看不到任何傷痕，嶄新地宛如剛出廠。

　　 無面狼頭口中干淨的湛藍利齒看上去是那麼的惡心。

　　 反正已經輸了，嘴炮惡心下這狼人狗吧，真尼瑪的，老子上單被惡心沒打野抓就算了，穿越了還要被這死媽狼人狗追著惡心。派克用最後一點力，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嘿，沃里克，嘿，沃里克·范德爾！我知道你究竟是誰，還是說叫范達爾，嗯？”

　　 沒有任何回應，就知道，但老子罵人從來不指望你敢互動回來。

　　 “還記得爆爆不？蔚嗎？那幾個曾經躲在祖安的小孩子，你養的小孩！”

　　 是的，是狼人狗不敢，它怕了！

　　 “你當初沒看到吧，隔壁家的艾克把爆爆欺負了，手都給打斷咯，真可憐，事後就被源計劃撿走，也殺了挖出腦子，做成了個破爛機械。傻乎乎一直想裝大人保護別人的蔚就更慘咯，被洗腦啦！現在成了源計劃公司的一條狗，給別人當保安呢！哈，你知道啥是洗腦不？”

　　 額，我咋知道這些事的？

　　 “爆……爆……”

　　 狼人停了下來，所有攝像頭聚焦於殘破的派克。

　　 “沒錯，那個最膽小，最讓你操心的小女孩，她現在同樣被源計劃公司抓住了，正在經歷和你一樣的殘忍改造，哈，你原來已經不在乎她了？真可憐的爆爆，和我模擬對戰時，可一直相信著你會來救她呢……”

　　 源計劃：末日項目組，氣氛極其凝重緊張。

　　 “機體失控，機體失控！末日暴走，無法手動操控！”

　　 “遠程激活底層協議，強制關停！我們的絕對不能也丟了！”

　　 “不行，沃里克拒絕接受信號！”

　　 “切斷電源！”

　　 “已斷開能源供給物理鏈接，已注銷遠程充能權限！末日仍未停止活動！組長，末日速度零，但連接信號在急劇減弱！”

　　 “見鬼！為什麼會這樣，我沒給它設計這種功能！中台的傻逼騙老子！”

　　 負責人滿目血絲，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為什麼突然失控，他必須為此負責。就因為他是整個項目的負責人，為什麼！剛挖空心思四處拉關系，好不容易終於坐上這個位置，為什麼就恰恰在這個時候出事！

　　 “組長！信號丟失，我們徹底失去末日了！”

　　 負責人兩眼一黑，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昏死過去，必須直面如此殘忍的現實，卻沒看到，項目組的其他人那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他們，終於擺脫末日這個雞肋一般的缺陷機了。要不是破爛項目，又怎麼都會在B7這傻逼樓呢？要知道供應五代機、六代機的那些頂級元器件甚至車都不會停B7來！

　　 無人關心的大屏幕上，狼人原本因信號不穩故障般閃爍的信息屏幕，如今終於在信號徹底丟失後停下來。而理論上備用電源只夠它繼續活動五分鍾，此時卻停留在了一個不可能的數字上。

　　 末日可活動時間：【99小時99分鍾99秒】。

　　 “我救不了他們，也不想救他們！”

　　 狼人狗，不，沃里克，不，也許是范德爾，終於發出除狼嚎以外第一句人聲。只是話語的含義對於派克來說就不是那麼的美好了，與此同時，他全身的湛藍都徹底轉換成了極其危險的血紅，本應絕對不會出現於兩人軀體之中的強勁心髒，於巨狼體內發出鏗鏘有力的跳動聲，愈發響亮，連地上的碎石也隨之跳動躍起。

　　 “來！殺了你爹，操你媽！”

　　 沃里克·范德爾四肢著地，渾渾噩噩的思維追隨著監視器中的矚目血跡，直接揚長而去，富麗堂皇的賽博都市太大了，以至三米高的機械巨狼轉了個拐角便消失不見，宛如一滴水融入海洋般不起眼。

　　 被直接忽略在原地的派克有些傻眼：“操，范德爾你他媽也是個瘋子！”

　　 引擎的出力愈來愈低，似乎連維生罐的供給都開始出現困難，大量的廢氣沒有及時排出堆積在罐子里，讓粉嫩大腦昏昏欲睡。

　　 “回光返照？我怎麼聽到咕嚕咕嚕的水聲？媽的，感情派克死前只想回水里啊，傻狗水鬼。”

　　 居酒屋，毀滅和末日兩個項目組相熟的成員們包的隱私包間中，曾經同病相憐的他們如今歡笑聲震耳欲聾，各色起泡酒瘋狂噴灑。

　　 “最新消息，已經確定！由於不是主動銷毀，而是項目產物自行逃離，根據源代碼公司最新一版公司規定，中央AI判定原項目成員將並入其他項目，或開啟新項目研究。”

　　 “來，祝兩廢物東西終於想起來逃出去，走一個！”

　　 “干！終於他媽的像之前那些傻狗一樣自己跑了，我昨天都他媽想跳樓！”

　　 大酒大肉，他們肆意揮灑，笑容久違地出現在眾人麻木的臉上。自從測試機亞索、一代機、二代機、三代機以來，他們的廢物實驗體終於也學著前輩逃走了！而他們也終於擺脫項目停滯→人員流逝→能力評級降低→項目絲毫不動的惡性循環，可以如曾經的那些前輩一樣，擺脫腦殘一樣的毀滅——人格分裂，末日——意識不穩動不動暴走，迎來新生！

　　 一人過來向早先的老油條敬酒。

　　 “欸，聽說你今天和毀滅面對面了，感覺如何，你的產物。有沒有設計中那樣勢不可擋，超自然與高科技的完美結合？”

　　 “操，我就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親耳聽到毀滅的聲音，而不是通過電腦。不愧是老子參與設計的機體，真尼瑪完美，無論是能力還是性能。”

　　 “派克？”

　　 “嗯，就是那個派克的海腥味。”

　　 “但怎麼會變成一台機器，和派克一模一樣的氣息，一模一樣的恢復能力。伊芙琳你看看，我感覺整體機器似乎都已經修好自己了。”

　　 “蠢狐狸，你就沒看到他引擎爛成什麼樣子了嗎？還有這四肢，都跟人棍有啥區別？”

　　 迷糊之間，派克似乎聽到兩個女聲，一道慵懶嫵媚，一道冷艷嬌媚。似乎很耳熟，只可惜如今大腦根本一團糊，還沒想起來是誰，就又昏迷了過去。

　　 伊芙琳：“怎麼說？”

　　 阿狸：“肯定帶回去啊，至少我們得搞明白，為什麼那個瘋子派克，如今被做成了這幅鬼樣子。”

　　 德昌市數月前才竣工的KDA大廈，總高度828米，一共162層，超出了德昌市本地企業源計劃公司一眾建築群，搖身成為最新的德昌市第一高樓，且由於KDA背後最終注資人是企鵝音樂，這些時間一直沒有任何不諧之聲冒泡。

　　 最頂層的五層樓都是屬於KDA五人的私人空間，如無授權與提前預約，直連企鵝音樂總部的大廈管理AI將拒絕一切五人以外的訪問權限。但如果伊芙琳自己主動為其提供掩護，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歡迎回來，買了什麼新設備嗎？聽聲音好重，需不需要幫忙搭把手。”

　　 阿卡麗察覺到開門聲，抱著自己的日式拉面，懶洋洋地晃到正門口去迎接KDA正副隊長兼家長的阿狸、伊芙琳二人。然而提在伊芙琳手中的並不是一台沉重的新鋼琴又或是稀奇古怪的新設備，而是一台明顯設計出來用以殺戮的殘破機器人，並且其身周還凝聚著一股極其濃烈海水海鹽的咸腥味。

　　 好熟悉的感覺，是誰來著……

　　 “他是派克，傳承給你的前前前前前前前前任暗影之拳或許親身打過交道，拜托了阿卡麗，喊姑娘們來開會吧。”

　　 “……他就是派克？壞狐狸以前拿來嚇我們，我還以為真的就只是一個傳說故事誒。”

　　 卡莎和薩勒芬妮湊在一起咬耳朵，年齡最小的兩朵小百合花深受惡趣味的阿狸各種迫害，一會一個惡魔，一會一個殺人狂，再加上阿狸又是親身經歷者，說出來的故事更是逼真嚇人，兩人對其印象尤為深刻。

　　 “什麼壞狐狸？什麼壞狐狸！要叫我阿狸姐姐大人，哼，”沒有絲毫架子的阿狸嬉戲打鬧著，徒留可憐的伊芙琳任勞任怨修復調試著派克的機體。

　　 “好了姑娘們，他要醒來了。”

　　 隨著伊芙琳清脆的鼓掌聲，勉強能運行的引擎重新開始嗡鳴，只是比起先前逃出實驗室時，多了幾分寂寥與低沉。眼球形監視器通電開始工作，血紅指示燈亮起，派克緩緩抬起頭，依次掃描房間內的每一個存在。

　　 “阿狸，生死之間負責引導亡魂的那只小狐狸；

　　 伊芙琳，十惡中的痛苦之惡魔；

　　 阿卡麗，均衡教派三首領之一；

　　 卡莎，虛空寵兒，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能於虛空存活的人類；

　　 薩勒芬妮，上古種族殼人族的精神繼承人。

　　 你們五個人為什麼會湊……你們是KDA？”

　　 “還在均衡教派誒，全是過時的信息，不過他說的小莎和小薩是怎麼回事？她兩不都是普通人嗎。”

　　 “看反應小薩八九不離十，但卡莎的確是個普通人啊……”

　　 阿狸和伊芙琳竊竊私語，本想著派克剛蘇醒過來，怎麼也得先溝通交流兩句，結果沒想到他忽然就如發瘋般暴起，直撲五人中最平平無奇的普通女孩卡莎。

　　 “虛空！我需要虛空的幫助，立刻打通虛空裂縫，我要源計劃它們陪葬！卡莎，你必須幫我！”

　　 手足無措的卡莎被嚇得整個人都在往後縮，她根本不知道什麼虛空，她只是愛跳舞啊！為什麼凶神惡煞的機器人直接就來找她？而且對方也太古怪了，跳起來後又像是四肢沒有骨頭似的，軟踏踏地癱在會議桌上，況且都這樣了，還要試圖朝著自己挪過來，就像打不死的僵屍那樣滲人。

　　 “嘿，你嚇到她了，給我退回去！”

　　 阿卡麗直接起身把快要哭出來的卡莎護在身後，怒斥看上去有些瘋癲的機器人。

　　 “看著我！你在躲什麼，你是虛空之女，只有你才能做到！你也必須給我去做！”

　　 卡莎不敢與其對視的躲閃目光令派克本就不是很清晰的頭腦更加惱火，他直接召喚出自己的等離子匕首就要把試圖躲閃的卡莎鈎過來。

　　 啪。

　　 見派克連武器都掏了出來，伊芙琳立刻打一響指控場，浮現於派克頭頂的深紫水晶愛心當即破碎，失控機器人如斷電般停了下來，左手中的利刃也直接重新歸於虛無。

　　 伊芙琳把都已經整個人趴到桌上的派克重新拖回座位之中，警告性地重重拍打他的金屬腦殼，發出沉悶的脆響。

　　 “清醒點了嗎？”

　　 “既然你們護著卡莎，那就放我走吧，我自己去……”

　　 阿狸直接打斷：“等等等，停停停。我們救你，是因為想要了解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先把這個給我講清楚。”

　　 派克扭過頭望向伊芙琳，得到了一個妖艷又危險的笑顏。

　　 “四肢不是我弄的，你身上的損失也不是我修的。有人把你的骨頭打爛了，現在雖然你自己修復了大半，但等於手的血肉修好了，里面支撐的骨頭卻沒了，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嗎？明白了就說吧。”

　　 游戲里的W技能，脫離戰斗後回血。

　　 派克想到了這點，顯然如今能不能走已經不取決於他自己，所幸就萎靡在座位上開始訴說起來。

　　 奇怪？我怎麼下意識地就想按照伊芙琳說的去做？

　　 “我叫牌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從其他世界穿越來的……”

　　 剛一開口，伊芙琳就和阿狸心有靈犀地對視上，看著好閨蜜眼中同樣的古怪神色，兩人心底都浮現出同一句話：

　　 異世界？穿越？這熟悉的瘋癲病情果然就是派克本人沒錯！

　　 “源計劃項目，是研究、解剖、復現英雄的項目，反正我和沃里克都是被挖出了腦子……”

　　 “停，把你知道的這部分仔細地說出來，真實與否我自會驗證，你繼續說。”

　　 “好，源計劃項目總共目前23個獨立項目，分別是早起測試實驗機風：亞索，目前已叛逃。

　　 第一代機，代號超限（Overdrive）共五人：菲歐娜、劫、盧錫安、蕾歐娜、易。其中日女涉及巨神力量應該是使用的基因克隆體，其中除了劫均已全部叛逃。

　　 第二代機，代號瓦解（Disruption）共三人：艾希、艾克、卡特琳娜，艾希因為血脈問題使用的克隆體，除卡特以外全部叛逃。

　　 第三代機，代號獵殺（Hunters）共三人：薇恩、燼、蔚，除了蔚也應該都跑了。

　　 第四代機，代號懲戒（Reckoning）共三人：我派克、艾瑞莉婭、金克斯，我們這一批是按照惡劣戰場環境下能自修復持續作戰的指標去涉及的，目前都還在研發中，同時給予我們幾個已有的研發成果，研究出了能於戰斗中利用魔法納米機器人即時修復的四代機升級版：

　　 代號末日（End）的沃里克，和我打的就是他，也已經失控跑掉了。

　　 然後就是比我更先進的五代機，代號捍衛（Bastion）的四人：塞拉斯、瑟莊妮、賽娜、韋魯斯。

　　 豬女應該也是克隆體，其中韋魯斯是基於寒冰研發出來的升級版。

　　 最後就是六代機毀滅（Destroy），就兩個，莫德凱撒和雷克頓，用的是——本體”

　　 阿狸有些繃不住，主要由於派克的理智實在令人擔憂，開口質疑道：“你能理解莫德凱撒這個名字的含義不？”

　　 派克暗嘆一口氣，是啊，誰不明白呢？誰聽了都要發怵。他通過內置數據庫檢索到相關信息時也希望那是假的。

　　 “莫德凱撒，在世時信奉黑暗信仰，認為殺的人越多，死後冥界的地位就會越高。因此屠殺光了符文大陸整整一代人，精通亡靈魔法，文武雙全，死後欺騙當時的亡靈法師們，建造出了一副最頂尖的魔法鎧甲，憑此復活歸來後屠戮掉了在場所有亡靈法師，亡靈系傳承直接斷檔，因此導致相當長一段時間無人能夠破解摧毀他的鎧甲。符文大陸黑暗時代的開啟者，樂芙蘭是他的玩物，邪惡小法師是他的收藏品。

　　 被再次放逐後，失去了控制的鎧甲都無法摧毀，收藏於諾克薩斯地下城堡，但現在已經轉移到了源計劃公司，他們已經開始拆解研究它了。”

　　 “你漏了一點，莫德凱撒死後發現所謂的冥界並不存在後，憑借意志拒絕了死亡，並且自己親手於死者世界中打造出了理想中的冥界帝國，而他自己也成了冥界之神，亡骨大帝，曾經的生與死之王。”

　　 伊芙琳淡淡地補充道，作為誕生自生物痛苦的惡魔，她對於這段歷史比在座的各位都要清楚。

　　 畢竟誰能忘記一場免費又高檔的滿漢全席呢？

　　 “你少說了一個。”

　　 阿卡麗突然提醒道。

　　 媽的，少的那個是你，傻狗，你也是四代機計劃中的一員，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有源計劃阿卡麗的世界還會同時有KDA阿卡麗？？？派克又開始有些煩躁，忽然腦海中響起遭遇源計劃阿卡麗時會觸發的一句彩蛋語音。

　　 阿卡麗，你果然是叛徒！

　　 她會是嗎？機器人的好處就是沒人能通過你的視线發現你在看誰，無人發現派克對於阿卡麗的奇異眼神。不管我事，讓她們自個苦惱去吧，還差的一個……就拿手游的你來糊弄吧。想到此，派克正要開始信口開河編造，然而數據庫居然真的依此檢索到了相關信息。

　　 “先前源計劃主要都是研究魔法，而六代機是首次嘗試解析神明力量，整體定位也是對標的空天母艦，因為，因為源計劃公司計劃以此發動叛亂，竊取一年戰爭之中企鵝的勝利果實，讓自己成為巨企。

　　 因此為了針對可能的企鵝公司商業間諜，計劃研發七代機，代號未知，原型是掌握電流力量的澤麗。”

　　 “易大師居然都遭到了如此苦難。”

　　 阿狸有些唏噓，原以為對方早已遠走高飛，沒能想到竟然是已經遭到了毒手。

　　 “哈！一條惡心的劍聖狗罷了，死得好！”

　　 浮現游戲中的點點記憶，派克不服阿狸口中的尊敬，頂撞的言語令阿狸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呆愣。

　　 易大師，整個符文大陸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聖人，任誰都會對他有三分敬意。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源計劃公司究竟有沒有在私底下進行殘忍的人體實驗，我稍後會去驗證。不過姑娘們，之後出門也小心點，雖說有著KDA的名聲在，但也不能就覺得壞人們不敢了，尤其是如今整個當口。”伊芙琳起身總結，一手一個提起派克和阿狸，“好了，散會。我來嘗試修理下你的機體，阿狸過來幫忙。”

　　 “誒~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去玩！”

　　 尾巴舞成了風車抽打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然而也只能任由伊芙琳拖出會議室。阿狸堅持KDA女團五人是一家人，任何事情都要互相通知，這樣風風火火地通知開會，嘰里呱啦說一堆後又風風火火地溜走並非首次。

　　 阿卡麗、卡莎、薩勒芬妮三人早已習慣，只不過今天三小只多了個安撫膽小卡莎的善後任務。

　　 “大體沒有問題，你自己都修復的差不多了，我填補下就完事，只不過有兩點。你的右臂和引擎，我弄不了。”

　　 阿狸伊芙琳兩人同居的大房間，派克躺在寬敞的雙人床上，渾身插滿了數據线，裝甲拆開卸掉，伊芙琳認真的處理著。

　　 “你怎麼會這些？你不是KDA主唱嗎。”

　　 “伊芙很喜歡跑車機車，經常自己改造呢。”

　　 阿狸無聊地躺在雙人床另一側，滾來滾去。

　　 “這樣啊，謝謝……為什麼救我。”

　　 “我缺條狗。”

　　 這是伊芙琳無所謂的回答。

　　 “我……我缺個1:1女用性愛娃娃！”

　　 阿狸並不是說著玩，她已經掏出了一根大號的電動假陽具竄過來，准備往派克身上安裝。

　　 “嘿，阿狸你又搗亂！”

　　 “滾！蠢狗，從我身上滾下去！老子現在沒心情操你媽！”

　　 可惜失去右臂，剩余三肢都在被維修，宛如人棍的機器人根本沒法阻止。雖然設計初派克根本沒有性愛的用途，畢竟連面部都只是一個金屬殼，連表情都不會有，胯下自然如無性人般光滑且空無一物。但怎奈阿狸她就是，天賦異稟？她找了個派克胯下原本用於外掛武器裝備的預留接口，將電動玩具成功安裝上去。

　　 “我要……”

　　 格溫和奇亞娜生死未知，別說做愛，就算派克有雞巴此刻也連勃起都做不到。阿狸卻非要在他悲傷懊惱時強上派克，怎麼令他不惱火？但是阿狸一根青蔥玉指抵上全金屬面部的擴音器。

　　 “噓，我可是生死之間的那只小狐狸，當然知道你靈魂如今是什麼情緒。但是呢，你想殺上源計劃公司救自己老婆們，也許有我們兩個的幫助會更好？”

　　 沒錯，光一個同樣不受公司待見的狼人自己都已經焦頭爛額，更別說享受著龐大資源傾瀉的那些機體，不說身為半神的鱷魚狗鐵皮狗，光1v3碾壓暴打同代機體的劫，自己都無法坦言必勝。

　　 要知道當初劍聖狗沒暴走，劫恐怕一人就把他們幾個全屠干淨了。

　　 “所以你要這樣羞辱我？”

　　 阿狸狡黠地縮縮頭，手中悄然拋出一道隱晦的粉紅愛心，阿狸的魅惑頓時讓本就遭到伊芙琳魅惑法術影響的派克大腦雪上加霜。

　　 “才沒有喔，男歡女愛可是能讓雙方都幸福起來的事呢。”

　　 “沒，沒錯……”

　　 阿狸俯下身於派克耳邊悄然說道。

　　 “你不就是這麼騙奇亞娜小妹妹的嗎？”

　　 “你他媽讀我記憶？！”

　　 “左臂修好咯，我把你腿拆下來慢慢修吧，好讓你們兩玩個夠。”

　　 伊芙琳的聲音恰逢其會地響起，手腳麻利地拔线重啟。五指靈巧如意，動力雖不澎湃但也不虛弱，派克單手撐起自己冷冷地質問：“你故意激怒我。”

　　 九尾妖狐並不否認，慵懶地側躺在軟床，妖的不可一世：“憤怒憋在心底不好，還是得發泄出來❤”

　　 如果說天眼是聯合的升級版，泯滅是末日的旗艦版，那阿狸的身材就是奇亞娜的完全體。更高挑的身高，更柔軟的大奶，更夸張的蠻腰，更豐腴的肥臀，更修長的雙腿，再加上妖狐爐火純青的魅惑法術，派克本就混亂不堪的腦子那還能抵擋？

　　 被強行安裝的電動陽具一節節的柱身開始相向旋轉，源計劃專門用於持續作戰的引擎，在派克接通线路後，源源不斷地供給而來的恐怖能量，令電動陽具的轉速已經高到讓它本身都開始劇烈晃動的程度。

　　 這一幕震驚得阿狸桃花眼春水泛濫，身上的休閒襯衣與超短熱褲上床前就已被大咧咧的她脫掉。

　　 “喔喔，這可比正常電池要猛太多欸。”

　　 “是啊，這玩意的能耗才多少，目前派克的引擎出力開一天都沒問題，”伊芙琳又湊過來，給嗡嗡作響的假陽具接上根軟管，朝著派克叮囑，“給你接了十升人造精液，全部射進去吧，雖然沒有雞巴的神經連接，但也算場視覺盛宴了不是？”

　　 緊接著伊芙琳又出乎派克意料地，喚出後腰的兩根鞭繩——惡魔的幫凶與爪牙，反過來把自己的好閨蜜捆了個駟馬縛，手腕和腳踝一並捆綁固定於在背後的姿勢。痛苦惡魔尤為貼心的選擇了更方便陽具抽插閨蜜小穴的無障礙駟馬縛，妖艷狐娘的雙腿無法合攏只能被迫朝兩側張開，靜候他人肆意妄為。

　　 魅惑妖法的影響下，一切想法都會潛意識地以情色的方式來實現。試圖喚出匕首刺穿阿狸皮肉的想法，曲解成了用肉棒粗魯地捅進濕潤蜜穴；想要扭斷狐狸頭顱的左手，變成了捂住她口鼻的窒息Play。渾渾噩噩中派克也有些不解，伊芙琳作為個女同，和阿狸兩百合花開了不知道多少年，為什麼卻在幫自己？

　　 “你就這樣為虎作倀？”

　　 伊芙琳看了眼仿生機械手掌心下阿狸幸福的快樂笑顏，又看了眼自己苦哈哈地維修著的機械，感嘆道。

　　 “是啊，我就喜歡為虎作倀，品嘗痛苦。”

　　 說著她拋掉手中的螺絲刀，雙手揪住衣服下擺掀過頭頂，露出異域風情的惡魔嬌軀，翻出一根雙頭龍穿好，剝開肉臀層層阻礙從後面也是一路直入阿狸肉穴深處。

　　 “咦❤~現在不行，伊芙❤”

　　 “說什麼呢小狐狸，這兩根不都是你最喜歡的寶貝嗎~”

　　 單手就能把自己固定在阿狸胴體上的派克，作為機器人雖然感受不了雞巴操弄女人的快樂，但反過來說，也不會受射精的疲倦所拘束。精力堪稱無窮無盡，和阿狸珍藏的那台炮機一模一樣。

　　 和那台呆呆又蠢蠢一個勁死捅的炮機不同，光是派克作為活人每一次深入小穴時角度做不到完全一樣，就已經令阿狸神魂顛倒。懂得在阿狸扭動蠻腰試圖躲避時，始終跟著鍥而不舍地撞擊蜜穴弱點，又有著炮機等級的火力、強度、持久，加上後門對於她弱點了如指掌的伊芙琳，連續一個多小時、沒有一秒停歇的聯合征伐下，阿狸直接高潮過多昏迷了過去。

　　 “現在清醒些了嗎。”

　　 “嗯，這次是真心的謝謝。”

　　 “沒事，你的痛苦也讓我飽餐了一頓，雖然不是我親手制作的，品質也算高級一列了。”

　　 伊芙琳，痛苦之擁，寡婦制造者，因眾生痛苦而生，以萬物痛苦為食，是符文大陸十大原初惡魔之一。派克長時間飽受源計劃殘忍實驗折磨，積攢於靈魂中的痛苦連帶著大量負面情緒，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為沉重的負擔，想要保持長時間的正常思考都已經屬於奢望。

　　 不過對於伊芙琳來說，這可是一種極為難得的高品質美食，盡情地發泄後派克也終是能夠靜下心來思考。

　　 聖杯的輪回多久結束，格溫奇亞娜意識被清除後還能否認出自己，根本左右不了的事就不要過多的庸人自擾。自己只需要做的事始終只有一件：在最短時間內找盡可能多的幫手，殺回C11，把老婆們救回來。

　　 沒錯，C11究竟是不是聖杯的服務器所在，她們身軀又存放在哪兒，都需要自己盡快確認無誤。除去流落在外的其他源計劃英雄，KDA五人的力量也是需要嘗試拉攏的，尤其疑是未覺醒的卡莎，虛空是已知絕對能覆滅源計劃公司的力量，無論公司開發了什麼不存在於設定中的新機體。

　　 “伊芙琳，你一好端端的惡魔，不去制作痛苦甜品，怎麼跑來當偶像明星？”

　　 沒曾想派克的隨口一問，伊芙琳竟然肉眼可見的悲傷起來。

　　 “現在人情感都麻木了，壓根榨不出一絲好吃的痛苦。就像枯萎干癟的玫瑰，你會去摘嗎？”伊芙琳鋒銳的惡魔利爪繞著阿狸紅潤乳頭劃圈，“雖然說麻木也是痛苦，但和米飯一樣。我不會被餓死，但也想吃肉呀，只好來阿狸的女團，讓大家都多一點幸福快樂咯。”

　　 “越殘忍絕望的社會，就越是追求虛假的歡樂。符文大陸竟然已經邁進賽博朋克的世界线！”

　　 162層樓的KDA大廈最頂層，就是五人的寢室，三小只一人一間，伊芙琳和阿狸居住於最大的一間主臥。

　　 寬敞的雙人床上，派克怔怔地望著。

　　 寬敞的落地窗外，霓虹燈光如群魔亂舞。

　　 寬敞的賽博都市，繁榮、虛幻、泡沫，且墮落。

　　 瓦洛蘭大陸，不，瓦洛蘭星球的社會居然都已經如此絕望了嗎……派克忽然想起一個細節，那個將自己從數字聖杯的虛擬世界中扯出來的惡魔。

　　 “十惡之首，誕生於絕望的惡魔，費德提克還在這顆星球嗎，伊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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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