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理沙的八卦爐找尋

　　「這下可頭疼了啊……」

　　 外界繁華的大城市。一個頭戴軟質巫女帽，身穿類似女仆裝的黑白連衣裙的少女站在街道邊，困擾地撓著頭。她有一頭及腰的金色秀發，左邊的長發扎成辮子披在肩上。少女的眸子和她的頭發一樣的金黃，五官算不上美麗，卻大氣而十分耐看。

　　 奇異的打扮和金發引起行人紛紛側目，但是，這名少女在專心的煩惱她自己的事，無視了周圍人的眼光。

　　 她就是霧雨魔理沙，幻想鄉普通的人類魔法使。今天早上，由於她實驗傳送魔法時發生了失誤，作為法陣地基的八卦爐不知道被傳送到了什麼地方，目前只知道它在外界的某處。

　　 最珍貴的道具丟失到外界，少女急急忙忙又對自己施展了傳送魔法，不知道確切落點的來到外界，出現在巷子里偏僻的角落。由於在家中准備匆忙，她光著腳，手里也沒拿掃把。肩上挎著一個小巧的布包。

　　 此時的魔理沙已經走到了大街上，她環顧周圍高聳的大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自己感知不到八卦爐的位置，這意味著二者之間的位置距離非常遠，有些驚訝和擔心。不過，好在還能激發八卦爐內的魔法。

　　 就算外界人不知道魔法，作為一件做工精致的器物，八卦爐恐怕也會很快被撿走吧。不快點行動的話，自己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和它再相見了。

　　 魔理沙很快想到了方法，她在手心默默地畫出法陣，线條美麗地散發著光芒，看到的人類紛紛瞪大了眼睛。不過，人們已經把少女當成了技術高超的cos愛好者，很多人只是默默贊嘆兩句，接著趕自己的路。

　　 很遠很遠的遠方，街道上。

　　 普通尺寸的八卦爐上面的八卦圖案開始發光，隨即，整個爐子開始變大，很快便填充滿了大街。然後，持續不斷變巨大的八卦爐推倒了兩邊的大樓，將逃離不及的行人當場碾碎，讓八卦爐黑色的表面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轟隆隆……

　　 八卦爐不斷變大，壓扁了周圍的城市和人類。一開始，某些身長超過50米的大樓還只是被它推倒，不一會兒「推倒」就變成了「碾壓」，放大一千倍，兩千倍……最終，巨大的八邊體器物平放在城市之上，就好像神明的造物不小心流落人間。一萬倍，這就是最終的放大倍數。

　　 遠處的魔理沙滿意地點了點頭，放大了一萬倍，已經可以感知到它的位置了。但是，應該就此把它縮小，然後按照感知到的位置去找嗎？八卦爐放大過程中恐怕已經造成了災害，吸引了不少注意，就這樣縮小之後去找，恐怕這件魔法物品早就被別人撿走了……那就這樣吧，索性不縮小了。

　　 放大後直徑一千米，厚兩百米的緋色金屬制成的八卦爐，無論是大小還是重量，外界的人類沒有讓它脫離原處的能力。

　　 但是自己也沒有，而且跑過去之後如果是自己讓那個估計已經碾死了不少人的八卦爐縮小的話，恐怕會遭到圍攻，沒有拿掃帚，自己不想沒拿掃帚就飛行，這沒有魔法使的樣子，戰斗力也下降了……

　　 魔理沙思緒轉動，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解決方法——自己也變大到一萬倍的大小，走過去去取巨大的八卦爐。

　　 這些天，她已經嘗試過對自己使用十倍的巨大化魔法，發現變大後的力量能完美支撐體重，並且皮膚也會相對變得堅硬。

　　 這樣一來，走過去拿八卦爐，就可以無視路上那麼多城市高樓一路踩過去了，同時也不怕小人的襲擊。

　　 至於路上雙腳會踩碎的建築、會碾死的人類，城市還有那麼多，自己消耗一些也是沒有關系的吧。

　　 比起盡快找回八卦爐，魔理沙並不太在意犧牲的外界人類。

　　 已經打定主意，少女雙手食指指地，以自己的腳下為中心畫了一個圓，她閉上眼，口中喃喃自語。

　　 隨著吟唱聲，魔理沙的身形在旁人驚恐的注視下開始變大。

　　 十倍，本就處於街邊的魔理沙擠破了旁邊的商店。

　　 一百倍，魔理沙的雙腳已經可以占滿街道，她周圍的建築物都被兩只光腳占滿，一些因為腳趾的不規則形狀而倒塌，高層的更是被已經變得無比堅硬（在人類看來）的巫女帽的邊緣裁切。

　　 三千倍。魔理沙的腳裸以上已經是所有人、所有高層建築望塵莫及的高度，造成損害的主角完全變成了少女腳掌的邊緣和五個腳趾的指腹。從一千倍開始就長240米的腳掌，每一個腳趾都像肉色的巨大岩石，還在不停的變大，不停地像潮水一樣擴散。

　　 碾碎街道，碾死人類。最後，到達和八卦爐一樣的倍數時，魔理沙停止了施法。

　　 一萬倍。

　　 一萬倍的少女，身高達到了驚人的15500米，長2200米、寬850米的一雙大腳踩在城市上，周圍的高樓和街道都像灰色的苔蘚地一樣渺小。魔理沙睜開眼，大片大片的城市一覽無余，壯觀的景色令少女心情舒暢，剛剛變大過程中碾死的人類也被她拋諸腦後。不，不如說從來都不曾關心過。

　　 遠處的八卦爐也放在城市里，看上去非常突兀。魔理沙動動腳趾，估算著自己到那邊的距離。

　　 嗯，大概走上五十步就到了。不過，先得做點准備工作。難得變得這麼大而且沒穿鞋，不好好體驗一下踩踏沿途城市的感覺可不行。

　　 身高為原先一萬倍的魔理沙先從手指發出激光，從地面射向八卦爐，途中把街道和大樓融化並擊飛。

　　 這可不是少女的惡趣味。魔理沙的這束激光附上了強化魔法，周邊五千米范圍內的人類和建築物都得到了強化，不僅可以減少踩過去時的損失，也能強化它們被碾碎在腳底時自己得到的觸感反饋。

　　 雖然主要目的是後者就是了。

　　 因為是夏天，魔理沙在家里一個人時為了方便就光著腳，來到這里變大後更是如此。

　　 「好的，那麼接下來就要走了。總感覺有點害羞……」

　　 少女對前方的城市舉起了一只光腳。

　　 魔理沙以符卡戰和探尋寶物為日常活動，平時也不注重足部的護理，總的來說就是熱愛運動的元氣少女。她的腳底並不白嫩，看上去卻很緊實，一部分足弓甚至已經結了黃黃的繭。即將踩扁外界城市，少女的五根腳趾因為興奮和刺激而活動著，蜷起又舒展，像是等待開飯的大怪獸。

　　 平時腳掌就總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再加上今天氣溫很高，巨大的腳掌附著有幾滴腳汗，酸臭的腳味被激發出來，還在地上的腳散發的味道涌入街道和樓房，讓周圍的人類都窒息昏死了過去。抬起的那只光腳也是，味道向上飄入魔理沙的鼻腔中。

　　 「嗚哇，好臭！」

　　 魔理沙被散發的味道震驚了，抬起的光腳也重重踏下。

　　 轟轟！！！！！！！！

　　 巨大的腳毫不留情地踩上了完整的城市。在極短的時間里，從高樓的樓頂，到中層建築，矮小的店鋪和民居、樹木，最後是瀝青地面，所有的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被她的光腳踏碎。里面的人類自然也無法幸存，變成了一片片混雜在殘骸里的血跡。兩千五百萬噸的體重，這只腳底一個幸存者都沒留下。

　　 建築物酥脆的感覺、尖銳的表面被自己的腳掌彎折碾碎時的酥癢感一下子從腳部涌上心頭。多虧了強化魔法，一些直接接觸腳底的人類被碾破時的彈性和爆漿感也很好的體會到了，腳底的刺激讓魔理沙上癮。她看著城市中央的线條，舔了舔嘴唇。

　　 「多踩一點也沒關系的吧？」魔理沙問。

　　 盡管下方城市里每一個人類都在哭喊著回答千萬不要絕對有關系，魔理沙也聽不到，即使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少女抬起另一只腳，沿著激光切出的线，踏腳又抬腳，一步一步地用力踩，確保被切割過的每一處都被自己的腳底光顧，從總體來開，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年輕巫女笨拙地走著非常密集的貓步。只不過腳下所踩的名為城市，每一步都會帶來至少兩千人的傷亡。當腳步抬起之後，原本居住滿人類的城市只留下一個密度超高的足印復刻，左右交替緊湊的排列在城市里。邊緣到處都是倒塌大樓的殘骸，還附著很多紅色的斑點。

　　 就這樣走了大概二十步，魔理沙停下了腳步，改用正常的姿勢。少女感覺腳底的黏膩感減輕了，開始變得干爽，感到好奇的她抬起左腳，用手握起來看腳底。

　　 光腳已經因為踩扁大樓和人們而干燥了不少，路上踩碎的混凝土和瀝青把散發臭味兒的腳汗吸收了。此時的腳底看上去變黑了不止一點，還有很多曾經是人類的紅色汙漬沾染其上，由於被踩扁的次數不同，他們，不，它們有的顏色較濃烈，有的黯淡到幾乎與周圍的灰黑融為一體。

　　 前腳掌中央的一件物品吸引了魔理沙的注意，一條被完全踩扁的列車。在人類看來是機械長蛇和工業的結晶，在她的眼中只是黏在腳底的細長銀色鐵片，沒有自己的拇指長，還附著有一些紅色的汙漬。就在停下來的前一步，一輛早高峰載滿乘客的列車被她用腳底完全踩破。

　　 比起區區幾百人的瞬間死亡，魔法強化後，這幾百人給予了自己很好的爆漿觸感對魔理沙來說更加重要，更不用提只在鈴奈庵借走的書上見過的列車，真是意外收獲。

　　 魔理沙拿手指甲把變成幾百人活棺材的列車鐵片給摳下來，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接著，她右手托住腳背，用左手的拇指揉搓腳掌，把附著上去的大樓殘骸和紅色斑點搓掉。巨大的拇指把鋼筋水泥都無法令其改變形狀的腳掌肉揉搓的微微變了形，這才讓腳底有了些生物的實感。

　　 「這個好舒服……有了。」

　　 魔理沙一邊搓一邊自言自語。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干燥的光腳，隨意踩到還沒有變成腳印荒地的城市中，然後蹲了下來，把手探向下方。

　　 「打擾了。」

　　 五根手指毫不費力地剮進大地，將一整片高樓林立的街區連同下方的土地連根拔起，上方的人類乘坐了這樣超現實的電梯，驚恐地大聲尖叫了起來，很多人承受不住加速度，就這麼暈了過去。

　　 魔理沙把這片半球的城市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她再次抬起腳，空著的手握住光腳的腳背。

　　 「對不住，但是這個實在太舒服了……」

　　 明明說著道歉的話語，魔理沙的語氣和眼神中卻只有一點點歉意，與此相反的興奮和期待則是快要溢出來的樣子。她咂咂嘴，一邊將手掌中的城市貼向腳掌，放大了一萬倍的金黃眼眸帶著極大的壓迫感凝視著城市。

　　 里面的人類大聲向巨大的魔理沙哭喊求饒，但是在一萬倍的身高差下，這種細微的求饒聲傳不到少女的耳中。

　　 魔理沙捧著城市的手，迫近了自己已經踩踏無數人類的巨大光腳。

　　 哐嘰！嘎吱嘎吱嘎吱…

　　 城市最高層大樓最先與腳掌觸碰，尖銳的大樓邊緣碰到皮膚，連一點傷痕都留不下就破碎坍塌。

　　 「啊！啊……」

　　 一瞬間的觸感給了魔理沙舒適的刺激。她閉上眼，來回轉動手心，被強化過的大樓沒有被巨大的離心作用甩飛，一層一層的撞上了足底。最高的那些刺激了足弓內側皮膚最薄的一點，然後，更多比較低矮的樓房也加入，一起一層一層的被消耗，里面的人類無路可逃，巨大的腳底持續不斷地把人們碾成鮮血四濺的肉沫。

　　 「舒服，好真的舒服……」

　　 同時消耗建築和人類做腳底按摩的快感支配了魔理沙。少女更加用力得合攏腳掌和手心，城市和腳底接觸的面積擴大，所有民居和混凝土街道貼合上了全部的腳心和腳心邊緣的足弓，更加堅實的瀝青和泥土岩石、更多的人類被揉碎在腳掌上，巨大的碎塊和建築物殘骸不停地墜落，將地面上閃躲不及的人當場砸死。

　　 「哈，呼，啊……」

　　 不斷地刺激讓魔理沙發出愉快的低呼。本來就為了揉搓腳底而單腿站立，再加上不斷增強的快感，保持平衡變得更加困難。在地面承重的那只光腳不安分地扭動著，像踩實沙地一樣沉入地面，腳印坑洞擴大、變深，讓周圍的城市不斷塌陷，大樓和人類跟著落在里面，一萬倍的腳，有些滑落的人類不知是因為被強化過還是因為幸運，沒有被山體滑坡一樣的鋼筋土石崩塌給砸死，落入了五根腳趾間的縫隙中。

　　 灰頭土臉的男人和女人們爬起來，顧不得渾身劇痛，目瞪口呆地打量著他們身處的地方。地面是被超大質量的腳和腳的主人不斷碾壓而密度超高的茶色岩地。前方是少女巨大的前腳掌，抬頭能看見散發腳臭味和熱量的巨大肉柱，它們微微扭動著（對人們來說是能帶來巨大恐慌的活動），陽光透過腳趾縫照亮了腳趾和地面間的，幸存者所在的空間，能看到貼合在上面的同胞的血肉和灰黑色的大樓街道的殘骸。然後——

　　 「來了！」

　　 魔理沙用力把手心與腳掌貼合，巨量的土石被一次性碾碎在足底，比之前更厲害地刺激了穴位。由於突如其來的快感，少女將腳趾猛地蜷緊。連被殺死的痛感都沒有，足趾間的人類被夾住，然後在一瞬間被碾破。承重的那只腳傳來意想不到的快感，魔理沙被刺激著用力翹起了大拇指，其余的腳趾更加用力蜷縮，挖進密度極高的岩地，刻下了四個圓潤腳腹的形狀。

　　 「哈，哈……」

　　 魔理沙喘息著，滿足地看了看已經變得干燥的腳底，然後隨意把它踩向城市。

　　 咚！

　　 她後退兩步——咚！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更多體驗城市被踏破在腳下的觸感，這兩腳都避開了之前的腳印，完整踩在了沒有被殃及的城市上。魔理沙站定，低下頭，打量著揉搓腳底時另一只腳在城市中留下的腳印。

　　 由於單腿承重，魔理沙的超重壓蹂躪城市和城市下方的土地與岩石，在已經完全變成灰黑色的地面上完美地留下了少女光腳的形狀。從足跟、足弓一直到前腳掌和五根腳趾，每一個曲线和腳掌肉的弧度都被完整保留下來，甚至能隱約看到光腳腳底的紋路。更令人震驚的是，由於魔理沙在最後蜷縮緊了腳趾，四個巨大的半圓凹陷和前方的尖銳凸起也因此留下，由於過於緊實，它們的表面甚至光滑到能反射陽光。

　　 看到自己少女的光腳被用城市和人類完美「倒模」，甚至反射出自己因為刺激而作出的少女的舉動，魔理沙臉唰的一下紅了。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從腰間的跨包里拿出一個相機。

　　 本來是為了記錄法陣向河童購買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之前，靈夢跟自己講述退治妖怪時那麼悠然自信，自己也得拿出反擊的材料才行。「這家伙為了退治妖怪光腳踩扁了整整兩個大城市，真是胡來。」魔理沙自言自語著，將相機對著城市中巨大的腳印，按下了快門。

　　 放大一萬倍的閃光燈當場閃瞎了正下方一半幸存者的眼睛，讓他們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當然，身處萬米高空的魔理沙是聽不到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她只是滿足地看了看屏幕映射的畫面，然後把相機放回包里。

　　 這張腳印的照片很好，回去洗出來就能和靈夢炫耀了，自己也是巨大化來外界留下足跡的人。魔理沙這麼想著。

　　 為了犒勞留下完美足跡的這只光腳，她又一次蹲下來抓起一塊城市，捧起來，在人們的哭喊和死亡中揉搓著腳心。

　　 「怎麼樣都做不夠啊這個……」

　　 揉搓著的腳掌，腳掌下的地面，踩在城市上的光腳，魔理沙為了追求快感，將這三處同時變成了人間地獄。

　　 哐！轟隆！咚咚……

　　 高樓大廈的倒塌聲、人們的慘叫求饒聲、瀝青、樹木和泥土岩石被手掌和腳底揉搓碾碎的聲音不斷響起，在清除完這只腳底的腳汗之後，為了徹底干燥清潔，魔理沙甚至蹲了下來，不斷抓起周圍完好的城市，要麼貼在腳背上，要麼放進腳趾縫揉搓按摩，每一寸跟腳趾都消耗至少三百人，兩個腳背更是遠超這個數量。少女的巨手毫不留情地把高樓和房屋捏起，放到腳上揉碎，簡直是把建築物殘渣和人類破碎的屍體當成護膚霜來塗抹。

　　 「呼！……好了！」

　　 直到面前的大片區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魔理沙才停止。她站起來，把腳上殘留的碎屑抖掉，任由它們像流彈一樣飛到街上。

　　 之前雖然說走了二十步，但是為了踩踏城市每一步都非常密集，導致自己實際上才走了正常不到十步的路程，也就是說還有四十步要走。

　　 相對應的，還有四十個長兩千米寬八百米的面積的城市要被自己的光腳完全踩踏。

　　 「耽擱了一小會兒，該去取八卦爐了。」

　　 魔理沙的大腳跨過面前連廢墟都算不上的荒地，踩向了遠方完整的城市。

　　 咚！咚！

　　 魔法使交替落腳，沿著激光切出的线前進。這一次少女改為正常的步行，兩只巨大的光腳把完好的城市不斷踩扁。

　　 先是厚實的足跟狠狠碾壓，然後是足弓和前腳掌以足跟為支點落下，直到所有腳趾都壓實在地面上，原本美麗壯觀的城市在神罰一般的足踏之下變成了長達兩千兩百米、寬八百五十米的茶色腳印，只有腳掌和腳趾根部的連接處的空隙有些許人類幸存。然後，魔理沙會抬起後腳跟，將體重毫不留情地壓在前腳掌處，把這些幸存者也用腳趾碾破，另一只腳也向前邁去，交替重復這個每一次都殺死兩千人的循環。

　　 咚！咚咚！

　　 至於魔理沙沒有直接踩到的城市，也遭到了巨大的損壞。由於體重過大，只有前腳掌承重時，光腳和腳趾會狠狠碾入地面。這之後，隨著向前邁步，陷入地面至少五十米的腳趾以驚人的速度鏟起前方的地面和城市，讓它們高高飛起，像巨大的炮彈一樣墜落，高樓大廈會被當場轟塌，普通的房屋和人類更是連基本的形狀都留不下，砸碎後整個陷入地基中。

　　 咚！咚！咚！

　　 魔理沙毫不在意雙腳在城市上肆虐踐踏造成的災害，心情愉快地走著。她心里滿是踩踏城市的滿足感和即將回收失去的八卦爐的安心感。

　　 很快，少女便來到了八卦爐旁邊。她彎下腰，本打算就這麼撿起它的，卻因為自己看到的景象而暫時停下了。

　　 放大了一萬倍的八卦爐，它的側壁上靠著三三兩兩的升降機，上面還有人類拿著工具敲敲打打，試圖從上面扣下來什麼作為研究，一些人類正拿著話筒衝著攝像機說著什麼。

　　 甚至有一些人類乘坐直升機來到了它的頂部。不過，這都是魔理沙到來之前的光景了。面對巨大少女的注視，這些人沒有一個能保持住理智，不是被嚇得腿軟，就是飛快地乘上自己來時的載具試圖離開。

　　 魔理沙的視力很好，近距離的觀察下，她能捕捉到所有人類和他們的機械的活動。自己現在立刻拿取八卦爐，恐怕它周圍的和上面的人類都活不了。但是……沒必要等了。一路上踩死那麼多人，再多一些也無所謂。

　　 少女的一只手伸向八卦爐，五根指頭都貼緊外壁，將來不及逃竄的人類連同升降機碾破，然後繼續往下深，插向周圍不幸的城市，像戳破果凍一般捅入大地。

　　 魔理沙彎曲指頭，抓起八卦爐抬升，將剛起飛的直升機也擊破。強化魔法開始消退，里面的人類因為超重變成了一灘鮮血四濺的肉泥，貼在八卦爐的頂面。她小心地端詳著它，將其表面的人類殘渣用巨大的手拂去，然後裝進兜里。

　　 「這樣就回收完畢了。」

　　 魔理沙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底下劫後余生的人類也松了一口氣，紛紛祈禱這個踩扁城市的少女趕緊用她的魔法消失。

　　 「不過剩下的城市怎麼辦呢……」

　　 底下的人類再度陷入了絕望。魔理沙的腳趾不安分地扭動著，她抬起右腳隨意踩向周圍的城市。

　　 轟！

　　 還是毫無懸念的零生還者碾壓。但是強化魔法的效力已經非常弱了，魔理沙的腳底的刺激很微弱，遠遠不如之前令人暢快。

　　 「那麼……」

　　 她食指指向另一塊完好的城市一個光彈打過去，隨著一小片區域被炸飛，周圍又被施展了強化魔法，魔理沙踩向這塊區域，咚的把它踏平。她抬起腳後跟，轉動光腳輕輕碾著地面，腳趾把周圍的建築全部掃倒壓碎。少女皺著眉頭仿佛在思考什麼，事實上，也的確在思考。

　　 不強化的話踩上去沒什麼感覺，強化了，千篇一律的城市也並不如之前踩起來那麼舒服。這樣的話……

　　 魔理沙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自己學習過的魔法，她的手不由自主揣進兜里，碰到了之前收集到的列車。

　　 有了！少女眼前一亮。

　　 之前是因為車里的人類和密集而且被強化過，踩起來無論是彈性還是爆漿感都非常不錯，自己也非常愉快。這樣的話，把整個城市都「密集起來」，同時「強化」，然後再去盡情的拿光腳去踩，那樣比一發魔炮轟干淨好多了。

　　 至於直接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魔理沙的選項中。自己揉搓腳底那副羞恥的姿態被看見，無論是為了消滅目擊者，還是單純為了更多地體會光腳踐踏城市和人類的快感，少女心中早就把整座城市當做了自己的踩踏用解壓玩具。

　　 決定了要施展的魔法，少女接下來就要決定施法方式了。城市不是一個活物，自己把一瓶藥水倒下去，除了引發海嘯之外什麼都做不到，而且老用手指激光也太無趣了。

　　 魔理沙環顧四周，本來是估算整個城市的大小的，卻看到了自己一路走來造成的災害現場，深棕色的腳印荒地連成一片，幾乎貫穿了整座城市，比任何地標建築都要顯眼。

　　 少女微微一笑，手指無聊的話，就用腳好了。

　　 魔理沙稍稍躬下身，放到後面的光腳在城市里扭動兩下。

　　 「預備……跑！」

　　 嘭嘭嘭嘭嘭嘭嘭！！！！！！！！！

　　 比核彈爆炸更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魔理沙的腳下爆發。她要靠附加魔力的腳底，用巨大的腳印在整個城市施加魔法。魔理沙跑著步，兩只腳帶著空前驚人的氣勢狠狠踩入城市，踩碎一切建築和人類，接觸地面時引發巨大的爆裂聲，這樣天災般的場面每一次踏腳時都會發生，而她正在城市狂奔。

　　 嘭！嘭！嘭！

　　 由於是靠腳底施加強化，魔理沙的光腳在踐踏城市前就已經給即將毀滅的區域以及周邊施加了高強度的強化魔法，這種魔法仍舊不能讓腳下的城市逃離被完全踩扁的命運，卻能給予少女比遠強於走路踩踏時感受到的刺激。魔理沙由於奔跑和大力踐踏的暢快感不由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嘭！嘭！嘭！嘭！嘭！嘭！！！

　　 魔理沙跑了七八步來到城市的邊緣，隨即一個銳角轉向，又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轉向時全部的力度都集中於單腳，再加上巨體的旋轉，那只腳周圍的城市完全毀滅，地面也被狠狠掀翻。

　　 跑步，然後轉向，魔理沙回到原處一個急停，看著自己造成的慘狀點了點頭。已經有三分之一變成廢墟的城市里到處都是她的腳印，這些腳印組成了一個橫跨整個城市的三角形，這是代表金元素的形狀。

　　 「呼……」少女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從帕秋莉那里借來的書沒有白看，而且，偶爾不用飛行，這樣運動一下也不錯。不過，接下來該干正事了。

　　 魔理沙啪的打了一個響指，腳印三角形開始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然後擴散上整座城市的表面。所有的建築物、植物、動物和人類都得到了這樣巨大法陣的強化，這次的強化幅度實在有些過大，以至於那些能活動的甚至做出動作都有些困難。

　　 金光消散，魔理沙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變大一萬倍的情況下，因為施法對象相對來說很小，基礎魔法也能體現出巨大的威力。

　　 「強化」完成，接下來就是「聚集」了。

　　 魔理沙的手指又一次發出激光，棕色的激光圍繞城市邊緣畫了一個圈。

　　 轟隆隆……

　　 然後，被它標記的位置升起了高聳入雲的岩壁，高達一千五百米，雖然只略比少女的腳踝高，就這樣把整個城市包圍起來不讓任何人逃走確實綽綽有余。

　　 「然後……就縮小吧。」

　　 岩壁的確開始縮小了，以魔理沙為中心聚攏，在這遮天蔽日的岩壁的推動下，原本偉岸的城市高樓和其間無數的人們就像極小的積木塊一樣開始堆積在一起。多虧了強化魔法，它們才沒有在過程中被碾成粉末。但是被重物碾壓的劇痛還是讓人類無一例外地慘叫起來。被聚攏在魔理沙腳邊，再加上少女采取的是蹲姿，二百多萬人的哀嚎聚集在一起，終於傳入少女的耳中。

　　 「人們好像慘叫的很厲害啊……由於我的實驗失誤把你們弄成這樣，真是對不起。」

　　 魔理沙對腳邊聚攏的城市堆說，此時由於大面積的城市被聚攏到少女一個澡盆的大小，完整或不完整的建築物堆在一起，剛好淹沒她的腳踝。她把手伸進包里摸索著，很快就拿出了一個空試管，當然，仍舊是放大一萬倍的大小，長度輕松超過了這個城市曾經存在的最高的人工建築。

　　 「先把你們放到這里好了。除菌魔法剛好夠用，唉……不是我喜歡嘲笑別人，但那麼小的各位真的就和細菌一樣啊。」

　　 魔理沙對腳下的城市張開手掌，開始吟唱與巨大化魔法截然不同的咒文。一個個人類被從建築物堆中抽出，數十萬的人類，聚攏成一股活著的水流，魔理沙拔掉試管塞子，把這道水流倒入館中，然後把塞子堵回管口，湊近看了看。

　　 人類作為最基礎的粒子單位被放到細長的試管中，這幅超自然的景象里，最下方的人類最為淒慘，承受了數十萬人的壓力，不過由於強化魔法，只是斷了很多骨頭在哀嚎，並沒有死去。頂層的人類和承受他們體重的下方的人類最為輕松，有的精神崩潰了一樣喃喃自語，有的在爭搶最上方的位置，有的則衝毀滅了自己家園的魔理沙投去怨恨的目光。不過，最多的人還是趴在試管壁上，望著下方的城市堆。

　　 除菌魔法只是初級魔法，只有一次是沒辦法把每個人類都精確的聚集起來的。只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類被魔理沙「拯救」到了試管中，這些人類無疑是希望她多施展幾次法術或者別的什麼手段，把其他的人也都「拯救」上來。

　　 不過，少女自然是看不到比自己小一萬倍的人類的眼神中的含義的，她聳聳肩，讓試管懸浮到旁邊的高空里。好歹是這些人類的家園，自己踩碎的時候他們卻看不到，這也太不厚道了。

　　 處理完瑣事，魔理沙興奮得舔舔嘴唇——是時候了。

　　 魔理沙提起裙子，衝著下方的建築堆，踩葡萄一樣不斷用力跺腳。被堆到一起的、被強化過的建築物群夾雜其中一百多萬人類，即使是兩千五百萬噸的魔理沙也無法像之前一樣一腳就踏平一片區域。前所未有的強度和舒適度，踩起來很舒爽很刺激，密集的人類也富有彈性、飽滿多汁，帶來前所未有的感觸。腳底踩踏的不止是建築物，魔理沙不在意自己還有人類沒有救起來，反而因為踩破肉體的美妙觸感的驚喜而更加興奮，愈發賣力的踐踏起來。她的呼吸逐漸急促，交替抬升的兩只光腳狠狠踩扁建築群和人類的軀體，同時揚起流動到腳上的房屋殘骸和活著的人類飛向高空，又落回盆中供魔理沙踐踏。

　　 嘭！嘭！嘭！

　　 提著裙子、賣力而愉快的表情，在試管里人類的眼中，她此時真的好像正在勤奮的踩著釀酒用葡萄的勞動少女，只不過，被踩踏的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和工作場所，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天真無邪的少女和巨大的破壞力結合在一起，人們在絕望中感到了一絲荒謬。

　　 嘭！嘭！嘭！

　　 撼天動地的踩踏聲、少女的喘息聲和人類的慘叫聲在原本曾經是一座城市的地方同時響起。

　　 嘭！嘭！嘭！嘭！

　　 很快，魔理沙腳下的建築堆就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少女蹲下來，用手指撥弄著把剩下的城市聚攏到一起，形成了一座鋼筋水泥的小土堆。

　　 「這樣，這樣……好了。」她一邊說著站起來，拍了拍手掌黏住的殘骸和血跡。接著，高高抬起一只裸足，對准了土堆，狠狠地踩實下去。

　　 這一腳徹底踩死了土堆里連螞蟻都不如的所有人類，他們的身體和生命連帶自己的家園帶給巨大少女的刺激並沒有讓她驚喜。魔理沙不是太在意這點失落，她左右扭動身體，把全身兩千五百萬噸的重量反復施加給腳下的地面。已經被反復踩踏而壓實的超密度堅硬岩層像松軟的泥土一樣被足底塑形，在半只腳已經沉入地表之後，魔理沙移開腳，看著那個完美的右足足印點了點頭，轉過身抓過那個試管，再次蹲下來，看著里面裝的幾十萬人類咽了口唾沫。

　　 對這些人類抱有歉意是真的，但那也只是一點點，遠遠抵不過在一萬倍大小的寶貴時刻多嘗試一些的好奇心。之前踩踏人類都是和酥脆的建築物一起踩扁的，這次聚集了大概五十萬人，可以嘗試一下純粹踐踏肉體是什麼感覺，自己的腳印可以成為剛剛好的容器。

　　 魔理沙拔掉試管塞，把人類倒在手心里，又一次施加強化魔法之後，跪下來把臉和手湊近腳印，開始一點一點地往里面撒。腳印坑散發出淡淡的臭味，不斷涌入她的鼻腔，搞得少女微微失神。對底下的人類來說，巨大的腳臭味和落在地面上的痛感足以讓他們生不如死。很多人只想求一個痛快，偏偏因為被硬化後的身體強度無法死去。魔理沙是故意讓他們活著的，死掉的人類比起活物，強化魔法的效力會弱上不少。為了讓自己僅有的一次機會發揮出最好的效果，少女決定平等的、一次性的，活活踩死這幾十萬人。

　　 「大家一定要活著被我踩扁啊……嘶，不小心說出口了嗎。」

　　 魔理沙在腳印的足弓、腳掌、後跟和腳趾這些部位都均勻地撒上了一層人類。從上方看去，幾十萬人不斷蠕動著，就像一鍋五顏六色的微生物米粥。

　　 少女一屁股坐下。轟！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地面上塌陷了一個她臀部的形狀。這一次，魔理沙想換換風格，不同之前都是一次性踩下去爽快地消耗城市和人類，她想更仔細地品味肉體被自己的腳底碾平的觸感。少女因為即將一次性用掉幾十萬人而興奮地紅了臉。魔理沙把裙子收了收，以便觀察足跡坑里面人類的狀態，接著伸出右足，小心地往下放。人們眼睜睜看著頭頂遮天蔽日的巨腳遮住陽光，黑乎乎的，有腳掌曲线的足底天空一般壓了下來，光腳腳掌降下的掌風裹挾著高濃度的酸臭腳味兒灌入人們的鼻腔，在絕望中受到如此刺激，很多人承受不住就此暈了過去。終於，這只足底接觸到了最上層的人類。

　　 魔理沙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她能感受到足弓、前腳掌處的人類最先被碾碎，超越人體承受極限的壓力瞬間壓碎了他們的骨頭，讓血液從皮囊里爆開飛濺，血肉黏上自己的腳底，黏糊糊的，帶著怪異的舒服。腳掌邊緣和坑洞相接的位置能看到隱隱約約的紅色。她不禁閉上眼睛去想象自己腳下人類的慘狀——下方是幾十萬同樣活著的人類和絕對無法逃離的空洞，上方是自己的腳掌，沾滿了同胞慘不忍睹的屍體碾壓下來，還帶有血液和腳汗混在一起的臭味兒，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層一層碾碎，因為強化魔法的緣故還無法立即死去，他們將完整的體會到重壓帶來的極致痛楚……

　　 魔理沙因為舒服和殺人享受的背德感打了個哆嗦，她的光腳已經觸碰到了坑洞的底部，此時黏糊糊的，只有腳趾的縫隙間有幸存者在絕望的掙扎。魔理沙蜷緊五趾，讓這些人類像魚籽一樣爆開在腳趾間。她小心翼翼地挪開腳，不出意外的發現腳底和坑洞已經被碎肉和鮮血染成了深淺不一的紅色，像是個屠宰場的工作間。

　　 「我都做了什麼啊……」

　　 一想到自己的確是把光腳當做屠宰場，一次性消費了幾十萬的人類，魔理沙就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彎下腰抱起腳踝，把沾滿厚厚一層血肉的右腳湊近臉龐，帶有血腥的腳臭味兒提醒著自己剛剛的行為，就像酒精一樣讓少女上癮。魔理沙張開嘴，含住自己的大腳趾吮吸起來，把上面沾染的人類血肉和建築物殘骸全部用舌頭舔進口腔，咕嘟一聲咽了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內褲已經濕透了。

　　 「好奇怪的味道……殺了這麼多人又吃了人，已經，無法回頭了啊……」

　　 魔理沙又一次掏出相機，把右腳踩在坑洞旁邊的地面上，反復用力，血腥的腳印坑洞旁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沒有大腳趾的血腳印。她給這兩張腳印拍了照，站起來又在地面上胡亂地剮蹭右腳，把上面的血肉汙穢蹭掉，直到自己的腳底又變得像剛才踩踏城市時那樣接近純黑的肮髒的樣子，施展傳送魔法離開了。

　　 幾百萬人居住的大城市，在一個白天內消失了，原地只剩下幾十萬人被踩爛的血肉、一個清晰的巨大血腳印和高達1500米的岩壁圍成的岩石「盆」。後來魔理沙給好友靈夢展示那兩張照片，描述自己這天的全部行為，被評價「真是鬼畜」的時候，她心想，自己這一上午的玩樂就好像真正的妖怪襲擊在人類，自己是不是在成為魔法使的道路上，更近了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