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到黃河邊上,遠遠已聽到轟轟的水聲,又整整走上了大半天,才到赤套渡頭。黃河至此一曲,沿岸山石殷紅如血,是以地名叫做“赤套渡”。這時天色已晚,暮靄蒼茫中但見黃水浩浩東流,波濤拍岸,一大片混濁的河水,如沸如羹,翻滾洶涌。張召重道:“咱們今晚就過河,水勢險惡,一耽擱怕要出亂子。”
黃河上游水急,船不能航,渡河全仗羊皮筏子。兵卒去找羊皮筏子,找了半天找不到半只,天更黑下來了。張召重正自焦躁,忽然上游箭也似的衝下兩只羊皮筏子。眾兵丁高聲大叫,兩只筏子傍近岸來。平旺先叫道:“喂,艄公,你把我們渡過去,賞你銀子。”只見一只筏子站起來一條大漢,把手擺了一擺。平旺先道:“你是啞巴。”那人道:“丟那媽,上就上,唔上就唔上喇,你地班契弟,費事理你咁多。”他一口廣東話別人絲毫不懂,平旺先不再理會,請張召重與眾侍衛押著文泰來先行上筏。
張召重打量艄公,見他頭頂光禿禿的沒幾根頭發,斗笠遮住了半邊臉,看不清楚面目,臂上肌肉盤根錯節,顯得膂力不小,手中提著一柄槳,黑沉沉的似乎並非木材所造。他心念一動,自己不會水性,可別著了道兒,便道:“平參將,你先領幾名兵士過去。這艄公有些古怪,小心了。”平旺先答應了,果然便留意那艄公的摸樣,只見當先一人肌肉結實,手里一柄槳烏沉沉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另一人一身蓑衣斗笠,下邊依稀露出一段白色水靠,赤著雙足,看身形卻似個女子。
平參將略一沉吟,便上了那疑似女子的艄公的船,上的船來,平參將再仔細打量那女子,心中越發起疑,按說這江邊船女,不說曬得黝黑,皮膚起碼也有些粗糙,但這女子不僅身材纖細,裸露在外面的手足更是白皙細膩,特別是一雙嫩足,足趾修長,足踝纖細,腳背更是白里透紅,筏子邊江浪往上一潑,半干半濕間更顯嬌艷。望著這雙嫩足,平參將雙目一轉,計上心來,笑道:“這位大姐,你這一整天在船上,腳累得很了吧,來,讓官老爺幫你揉揉。”
駱冰心中正自煩惱,聽了平參將這話,正要發作,蔣四根對他使個眼色,指指大車,意思一切以四哥為重,駱冰只得暗自忍耐,說到:“老爺,小人剛下得江來,實在不勞老爺費心”平參將更是起疑,佯怒道:“你這般遮遮掩掩,是何居心?如不乖乖聽話,直把你掀下江去也。”駱冰心中更怒,忍氣道:“只小人掌艄,不便坐地,還望老爺包涵。”平參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不妨,你跪在筏邊,將腳伸過來便是。如在磨磨蹭蹭,便送你去江里面洗個澡,哈哈。”
駱冰心中無奈,也知一動手,給那火手判官瞧出端倪,丈夫定是救不出來了,他卻不知張召重早已起疑。只得慢吞吞的將腳伸出,只盼早些挨到對岸,將這狗官送上岸去。
平參將見駱冰依言照做,自己也樂得享些艷福,忙伸手往駱冰腳上抓去,這一握住,只覺掌中小腳柔弱無骨,更是輕輕顫動,原來駱冰雖已嫁人,一雙腳卻還是保養的嬌嫩無比,且平日里連丈夫都沒有這樣握住自己的腳,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直接一把抓住,怎麼不讓她又羞又急?
平參將知道現在可不是享受之時,一旦這筏子到了對岸,自己試探不出來什麼,欽犯只怕要出些亂子,於是放脫了駱冰右腳,左手卻死死的抓著她左腳,大拇指頂在腳後跟處,使得駱冰左足連搖晃也做不到。其實駱冰要動,便十個平參將也抓不住她腳,只此刻不能顯示身有武功,只得讓平參將握住自己的腳隨意把玩。
平參將左手抓著駱冰左足,右手便握拳往駱冰足心揉去,剛一揉得一下,駱冰已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平參將心中登是一片雪亮:尋常江邊女子哪有這般嬌嫩的腳?更不要說還是如此的敏感怕癢,這女子定是點子假扮,只不知為何她卻不縮腳?
這笑聲一出,駱冰暗叫不好,這樣被他揉下去,自己難免露出破綻,只怕把身上暗藏的兵刃也露出來了。卻苦無理由縮腳,只得強自忍耐。
平參將不容細思,他已發現這“揉腳”對駱冰的刺激還不夠大,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嗤笑以外,駱冰還沒有出現任何異狀。當下換拳為指,拿指肚在駱冰足心來回騷動,只搔得兩下,駱冰身子已顫抖不止,只竭力忍笑,她心知這一笑出來,便停不下來了。平參將當即想到,駱冰這不縮腳不笑,顯是為了裝出不怕癢的樣子,更是想到她不能縮腳,這一縮腳,便露出了破綻。
“那她現在便是在強忍了。哼,我看他能忍到幾時。”平參將意識到駱冰不會縮腳後,便放開了牢牢抓著駱冰左足的左手,眼見江岸將近,平參將心中著急,不再是只用指肚刮擦,兩只手亮出指甲。駱冰一瞥眼間看到平參將那長長的指甲,心中更是叫一聲苦:便是用指肚輕搔,自己也以抵受不住,何況是那又硬又尖的指甲?未及等她細思,平參將已在她足底從頭到尾刮了一遭。駱冰腳趾登是一縮,原本平靜的足底泛起絲絲漣漪,口中更是不受控制的笑出聲來,好在聲音不高,而身後的平參將也似乎沒有察覺。
駱冰原甚愛笑,只不過現在這難以控制的笑意卻讓她痛苦無比。平參將其實聽到了駱冰的笑聲,卻不動聲色,再看到駱冰腳趾的動作,知道這法子有效,忙伸指甲再次刮去,這次卻不再停頓。駱冰有了些准備,一手掩口,便不笑出聲來,但這癢感何其強烈,駱冰怎抵受得住?雖不笑出聲來,但足趾的顫動已萬萬掩飾不住,且因竭力憋笑,整個身子更是抽動不止。手上也沒了力道,一只手要死死按住嘴巴,另一只手雖尚握得住梢,卻沒了力道與那江水相抗,竹筏為水浪一激,反往來岸飄去。
駱冰眼見如此,耳畔又傳來平參將那得意的聲音:“艄公!你這掌的甚麼鳥梢?我們是要過河,沒工夫陪你在這閒晃!”心中一陣焦急,開口道:“小人…小人…嘻…”已無法再說下去,心知要是強行說話,笑聲定會決堤而出。這一分心,雙足足趾便本能地在平參將的動作下一張一合。說來也巧,駱冰足趾所在之處,正是竹筏上的縫隙,她十只足趾便得以完全張開。
平參將眼見這等風光,更生一計,趁駱冰足趾完全張開之時,一把按住了她兩只大趾,待得駱冰回神驚覺,兩只大趾已為平參將死死的按在了竹筏縫隙之內。駱冰原已難忍足心的癢感,現在足趾被按在縫隙內,足心只繃得光滑如鏡,趾尖碰著粗糙的竹筏更是難受,只癢得腿也軟了,便是想要縮腳也是有心無力。
便在駱冰絕望之時,忽然岸上一聲長嘯,唿哨大作。此時新月初升,清光遍地,只見東、西、北三面疏疏落落的出來十幾騎馬。駱冰一見,便知會中兄弟到了,此時不必繼續偽裝,一手放梢,一手放口,跟著雙手在筏上力撐,雖足上瘙癢無力,也已脫得平參將掌握,同時只聽得嘻嘻之聲不絕,原來此刻駱冰也不再忍笑,她憋了半天,一笑出來,渾身登感輕松。心中對平參將恨極,雙足一脫掌握,便飛足向他踢去。船上兵丁大多會水,眼見勢頭不對,江岸甚近,紛紛跳下竹筏,泅水往對岸游去。
平參將正沉浸在面前一雙嫩足之中,哪知變生肘腋,掌底嫩足已脫離掌握,正往自己臉上踹來,慌忙中正不知如何躲閃,突然江中一個浪頭打來,竹筏猛的一晃。駱冰足底本就濕滑,再加上被撓了這一會,終是雙腿無力,登時翻倒在筏上,腦袋跌出筏外吃了幾口水,雙足抬起一晃,足底正對著平參將。
平參將雖也站立不穩,但眼前這等良機又怎會放過,雙手先在駱冰足底抓了一把,她毫無准備,扒在筏邊的雙手登時無力,口一張要笑,卻又喝了幾口江水。平參將雖是武藝低微,卻會些基本的點穴功夫,眼見駱冰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忙出手點了駱冰上臂穴道,跟著雙手把駱冰小腿鎖在胸前,將她拉上筏來。這一鎖,駱冰足趾正好抵在平參將下巴之上。
眼下情勢卻又再次逆轉,另一條筏上蔣四根見此也是一呆,隨即叫道“四嫂!”想要過去相助,可江流湍急,兩筏無論如何也挨不到一起去。
駱冰剛剛吃了兩口水,神志略有迷糊,此時已然清醒,但覺雙臂垂在江中,動彈不得,雙足卻頂著平參將下巴,心中怒不可遏,忽覺雙足穴道未封,忙發力外掙,但一動足趾,直感奇癢無比。原來平參將下巴留有微須,這胡須便如小刺一般,對足底的刺激尚比指甲高上一籌。但此刻駱冰已顧不得這些,還是運氣力掙,平參將臂上一顫,心知不妙,忽然想到駱冰怕癢,忙在她足底心抓了一把。
駱冰方才縮腳,心中只道以脫魔掌,此刻毫無准備之下被指甲劃過,不由自主地開口:“唔…別…嘻嘻嘻…”心中又氣又急,這情景與方才也沒什麼區別,所不同者不過是駱冰可以縱聲笑出來罷了。平參將見眼前兩只腳掌甚是細長,足心微陷,也自喜歡,揶揄道:“你這腳掌這般長,我撓起來可甚方便哪。”但一抬頭,忽見蔣四根怒目圓睜,心中甚是害怕,聽得方才駱冰開口,知她心中已自害怕,忙將手指抵在駱冰足底,說到:“我先不動手,你且叫這莽漢上岸去。如你耍什麼花樣,我便直刮下來!”平參將所料不錯,駱冰被撓了這半日,心中已快崩潰,倉促間只覺五片硬硬的指甲抵在自己足底,心中也真害怕平參將真的直刮下來,忙開口叫道:“十三弟!你且去岸上幫總舵主,總是四哥要緊,諒這狗官也不敢傷我。”
平參將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惱怒,暗自盤算一會要出什麼毒招對付駱冰,只現在險境為脫,只得不語。蔣四根雖放心不下,但覺筏在江中,也不怕那官飛上天去,便劃上岸,回頭叫道:“四嫂且自己小心,我去了。這狗官要是敢傷你一根毫毛,回頭我將他腦袋扭將下來。”
平參將眼見蔣四根上了岸,心中再無顧忌,雙手鎖著駱冰小腿,下巴微抬,那硬硬的胡須已在駱冰前腳掌和趾縫刮了一遭。駱冰又感劇癢,已顧不得面子,哀求道:“大人,求你別…”話未說完,只聽平參將開口道:“現在說這有甚鳥用,你方才狗官狗官,可叫的舒服麼?”駱冰心中大急,忙解釋道:“大人,我只是為了讓他相信,免得露出了破綻。”駱冰原本也不抱什麼期望,哪知平參將真的停了下來,但未等她定神,忽覺足底一熱,回頭看時,原來平參將伸出了舌頭,正在細細舔舐自己前腳掌。
駱冰雙足本為水浪打的半干半濕,但晚間風大,她雙足被平參將鎖在空中吹了一陣晚風,除了踩著胡須的腳趾尚有些微濕外,兩只腳掌已完全干透,此刻平參將一根又濕又熱的舌頭在自己雙腳腳掌滑動,駱冰雖不覺甚癢,但滑膩膩的及不好受,忍不住足趾一動,碰到那小刺一般的胡須,登時大笑出來。
駱冰足趾一動,平參將下巴便是一緊,待得聽到駱冰大笑出聲,他便趁機開口:“你累了這半會,還要給本官下巴按摩,這可不敢當!哈哈。”跟著把頭往後一縮,駱冰十只修長的足趾已露了出來,平參將眼見這般足趾也自驚道:“先前見你腳掌這般細長,已甚稀奇,哪知道你又有這般長的足趾!本官今生可是頭一回見!”說著便將舌頭伸到了她足趾縫里面打轉。平參將直舔得駱冰十根足趾已然濕透,又放到江水里去衝洗,駱冰往日一直對自己修長足趾甚為自負,雖無人夸耀,也甚是喜歡。哪知此刻足趾越長,趾縫自然也長,這江水衝擊著腳掌又劃過自己長長的趾縫,甚至比平參將舔舐還要癢些。
此時駱冰已自慌得六神無主,怎奈全身都處敵人掌握,更無良計脫身。忽覺雙手已有知覺,原來平參將原本點穴功夫便不甚高明,加之駱冰功力也深,過了一會,穴道自解。平參將此時早將駱冰雙腳衝洗干淨,已將兩只大趾含在口中,兩只手只握著駱冰雙足後跟。
駱冰看得機會,雖雙手在江中浸的酸軟無比,還是在懷中摸出飛刀,勉強往平參將胸口射去,哪知此時駱冰手勁十不存一,被他胸口軟甲一擋,透不進去,卻掉在了筏上。便是這般,平參將也已嚇的魂飛魄散,此刻顧不得太多,忙伸手連往駱冰足掌刮去。要說這含住大趾也有一般好處,駱冰雙足大趾被吸,小腿遭鎖,兩只足掌絲毫動彈不得,只得任由平參將亂刮,駱冰忍耐不住,張口一笑,手上原先剩的力氣半分也無了。
平參將被剛才一嚇,知道不可久留,趁著駱冰大笑的當,出手胡亂點了駱冰上身穴道,自行掌梢劃至岸邊,再將駱冰扶起,撕開她腋窩衣衫,指尖戳著腋底嫩肉,罵道:“兀那婆娘,快走,你慢得一步,我這手就在里面掏上一個時辰!”駱冰上身酸軟無力,但腋窩里的感覺卻清晰異常,自知無法得脫只得走一步算一步,耳聽得對岸呼喝之聲漸低,不覺流下淚來。
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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