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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月琳駕駛從涼宮祈那借來的豪車來到堡壘都市的舊城區。這里是城市最初的區域,修建堡壘都市過程中,聯合政府盡量保持了舊城區原貌,希望陷入困頓的人們,還能借此回想起過去安寧祥和的時光,聊以慰藉。
“還是老板的車能裝啊……”月琳從後備箱提出兩個巨大的包裹,防衛部配發的豪華座駕被月琳當成了小貨車。“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舊城區古朴的巷子里漫步著一個古怪的女人,月琳一改往日的拽姐風格,一襲水藍色風衣裙搭配灰藍小高跟鞋,頭戴一頂白色蠶絲遮陽帽,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然而,帶著銀色手鏈的素手提著的兩個像是相撲力士負重訓練一樣的巨大包裹破壞了全部氣氛。“不知道老爹會不會生氣啊”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湛藍的眼睛透過特意換的無框眼鏡饒有興致地看著巷子里難得的日常光景。早餐店剛出鍋的包子冒著熱氣,早起的鄰居們互相高聲打著招呼,矮高跟鞋踩在老舊卻又無比踏實的路面上,月琳雙眼微合,往日地球上的時光便浮現在眼前。
“嘿,那邊那位帥哥,能幫姐姐個忙嗎?”那是冬月奧特曼剛到地球不久的一次戰斗之後。不願受特搜隊條條框框管束的奧特女戰神選擇在市井中隱藏起身份生活,雖說自由了不少,可是也遇到了其他戰士沒有的麻煩。“您這是……”被喊住的青年躑躅不前,眼前一位衣衫不整滿身傷痕的金發美女正依著牆角勉強站立,看來急需幫助。“姐姐行動不太方便,能搭把手麼,嘶~疼疼疼”冬月奧特曼剛在戰斗中艱難取勝,滿身傷口還在滲血,若是成為特搜隊員,此時早就被隊友帶去醫院,而特立獨行的女戰神小姐就沒那麼好命了。
“哦哦”青年遲疑了下眼見月琳的痛苦表情,還是上前攙扶。“謝謝帥哥,幫大忙了。”縱使遍體鱗傷,月琳還不忘打趣地拍拍自己隨手拉來的幫手,贊許地瞧著青年的臉。“不不,您才是,幫了我們大忙,我這就帶您去包扎傷口。”雖然張著副英俊的臉蛋,可青年一言一行都帶著股文弱氣質,跟月琳的對話總是唯唯諾諾。
“幫了……你們忙?”月琳歪過頭忽閃著藍色的眸子“咱們應該沒見過吧,姐姐不記得幫過你啊?”“您幫我們擊敗了那頭凶猛的怪獸已經是幫了天大的忙了,嗯”青年用力點點頭。“小哥你在胡說什麼啊,姐姐我怎麼可能打過那種……”“我能聽懂奧特曼的語言”“哦?”月琳微笑著眯起眼。在戰斗中碎嘴子確實是她的癖好,但是變身時說話除非自己特意與人類交流,否則她的聲音在人類聽來連語言都算不上。“您的聲音、說話方式和冬月小姐一模一樣,受傷的位置也是”青年看了眼月琳懷疑的目光,又趕忙低下頭補充道。
月琳沒有說話,青年只覺得有一條金屬質感的小蛇爬過他的後頸,畏畏縮縮的小伙子心中一驚“我我我不是邪惡的宇宙人!我天生就能聽懂的,我家就住在附近,只是偶然路過目睹了您的戰斗!”“真的麼?”月琳一緊已經纏上青年脖子的奧特手鏈,剛剛還疲憊不堪的身體此時已經進入臨戰狀態,藍色的眼眸冰冷地盯著男人的臉,溫熱的吐息打在青年耳畔,可後者只覺得一陣陣刺骨的寒意。“有這麼巧的事嗎?就算你不是宇宙人也未必不是個下三濫的地球混蛋”“我!”青年漲紅了臉,月琳也不繼續說下去,就那麼死死盯著他。“是您喊我幫忙的!我本無意接近您,女士您應該相信自己的選擇才是!”青年語無倫次地說道,額頭滿身汗珠。
“噗!女士?你這是什麼稱呼?”月琳忍不住笑出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這樣的奧……女性,按理說您的年齡比我們這個種群的存在時間都要長,可您的外表看起來只是比我稍大一點,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那你叫二十四歲的我什麼呢?”月琳再次拉緊鎖鏈,不過力道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回事。“姐……姐姐?”青年試探性地囁喏道。“這才對嘛~啵”月琳在青年耳邊隔空輕輕啵了一口,並沒有接觸,只是讓氣息打上耳廓。“嗯!”青年臉變得更紅了,身體都僵在了原地。“呐,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易……易清玄”“好清冷的名字,倒是蠻配你的。”“謝…謝您”“姐姐我叫月琳,不要叫錯了哦,小易也可以我叫月姐。”銀色的鎖鏈漸漸變細收回到月琳手腕上,“小易知道了姐姐的秘密,為了防止你泄密,我得看著你才行。”說著月琳完全靠在了易清玄身上,倒不是她多想使美人計,只是剛才用盡了最後一點精神頭,實在支撐不住。“啊我明白,您…月姐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才隱藏身份,我先帶您去我家處理傷口吧,就在附近。”“嗯~拜托小易嘍~”月琳半睜著眼睛夸張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地跟著剛認識的小伙子回了家。
“當時還真有那麼一瞬間考慮過要殺他滅口來著。”月琳被自己的回憶尷尬瞬間拉回了現實,苦笑著搖了搖頭加快步伐朝巷子深處的一幢四合院走去。當初也沒想到會在這住下啊,本來只是迫不得已在易清玄家養傷,可由於易家爺倆都非常淡定地接受了自己是奧特曼的事實,他們家又非常適合隱居,月琳干脆就把易家當作在地球的據點,自己親手打造的心理診所反倒成了用來掩人耳目和掙房租的次要居所。“真是托了老爹修仙的福啊”易清玄的父親,易世文是當代很有名氣的書法大家,同時也是個修仙愛好者,和很多隱修者一樣喜好居住在僻靜所在,雖然他本人一直強調自己不信神鬼,只是修道罷了。
“維護得還不錯”敲了半天院門也沒人應,月琳只好等在門口端詳起上面偽裝成太極八卦的安防設備。在離開地球前她特意囑咐卓胖子幫忙保護易家院落,可老爺子反對說嫌那些自動防御設備太丑,又說沒人惦記一個糟老頭子之類的話。擔心易老安全的月琳就想了這麼個法子,靠著快活樓那幾位活寶技師搞了個修仙限定款的安防系統。“十多年了,我還是搞不懂老爹的修行是個什麼東西。”月琳苦笑著搖了搖頭“修行在生息之間,行走於世,舉手投足俱是修行。”忽然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轉身看去,本以為說話人在很遠處,不想竟在月琳身邊。“您是易老爹的朋友?”“慈悲慈悲,談不上朋友,算是和他有緣之人。”那人的聲音聽不出年齡,似乎是被頭上的機械斗笠處理過,面部也被泛著綠光的電子幕簾完全遮擋很是神秘。身著一襲頗具古韻的素藍長衣,腰間卻又扎著一條光子腰帶,這打扮要是十多年前一定會引來路人圍觀。可自從人類世界被怪獸、洪水、病毒等諸多危機攪了個地覆天翻之後,人們的心態也跟著被顛覆了。如今管你是裸奔還是穿一身光汙染,走在大街上早都見怪不怪了。
“老爹好像沒在家,您是跟他約好了嗎?一起等會?”“不了不了,我可等不起啊,還有好多要緊事沒有料理。況且老家伙見到你肯定就沒心思搭理我嘍哈哈哈”“你這人怎麼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月琳挑了挑眉看向斗笠人,後者毫不在意只是一邊說一邊在衣袖里翻找。“相逢既是緣分,這個就贈予您好了”“見面就送禮,你不是強買強賣的小販吧?”月琳毫不客氣地接過白衣人遞來的一枚刻著花紋的鑄幣。“慈悲慈悲,此為山鬼花錢,八卦守護,外邪不擾,您用得上的。”“我用不上,外邪不擾我,我都是主動找他們”月琳一甩手想把花錢還給斗笠人,可轉頭發現對方已經飄飄然走出很遠了“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岳瀆真官。土地祇靈……”邊走口中還誦唱著不明所以的經文。“真是個怪人,老爹好像稱呼這種家伙道長來著?”望著斗笠人遠去的方向,耳邊誦經聲還久久不散,手指摩搽著花錢上精細的紋路,月琳聳了聳肩把山鬼花錢隨手放進衣兜。
“欸,老爹!”收起花錢月琳正好看見易世文拄著拐杖的身影“啊?”老人發出長長的疑問音,用力眨了眨他越來越花的眼睛“小……小月?是小月嗎?”“是我啊老爹”月琳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易世文面前,一把抓住老人顫抖的手。“誒呦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在外頭等半天了吧”“沒有,就一會啦”易老盯著月琳看了又看,緊接著一拍大腿“我這走得太慢了,丫頭曬著了吧!早知道你來,我就不鎖門了,嗨呀真是,快進屋歇會。”老人像是終於緩過神來,忙不迭地讓月琳進屋,嘴里不停嘮叨,手上還反過來攙扶月琳了。“我這不想給您個驚喜嘛”月琳提起東西跟易老進了院,先讓老頭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歇會。“驚喜!真是驚喜!能看見你回來老頭子我是真高興!但是啊,小月……”老人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歲數大了,心髒多少有點脆弱,下回先給我打一電話。”“好好好,我記住啦。”月琳輕車熟路地從屋里給易世文端來茶水,雖說過去十年有余,可屋內屋外的擺設並沒有太大變化。”“我也沒想到老爹你能這麼快認出我,我還以為你得想一會呢。”月琳說著理了理扎起的頭發,和很多漂泊的游子回家見長輩會風格大變一樣,今天她特意沒有扎以往凌厲的高馬尾。
“認得出,認得出!雖說走那會二十多歲的模樣,現在看著比那會穩重了,可小月這麼漂亮是一點沒變,老頭子眼神再不好也能認得出來!”“老爹,我走這些年你沒少去公園教老太太練字順便撩人家吧?”月琳壞笑著打趣道“我那都是為了藝術啊。”月琳聽著老頭狡辯,開心地解開帶來的包裹,翻騰著東西。“小月你那包里都是什麼啊?”“沒什麼,有點菜和肉,還有給您帶的各種日用品啦之類的。我來之前問過卓胖子,他把您最近需要的東西給我列了個清單。”“又麻煩人卓先生,我這些年的日子全靠人家幫襯。小月,你別收拾了,這麼些東西我得用到什麼時候,留著你自己用吧,我用不上。”老頭忙上前想要阻止月琳拆包,而後者只是一個不可置疑的眼神就讓老頭又坐回了凳子。
“老爹你乖乖坐好,還記得咱們的約定嗎?您就當我是您女兒一樣。”說著月琳拿出件外套讓老人試試看。“這一晃能有十多年沒見了吧,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還真是挺感慨的。可話說回來,實際上呢?我叫你太奶奶都不夠吧哈哈哈。”“我叫月琳,您易老先生的干女兒,今年33歲,未婚,在灰城區西邊經營著一個小小的心理診所。我在您這只有這一個身份!”月琳看著換上新衣的老爹,滿意地雙手拍了拍老頭肩膀。“好好好,欸小月?去看過小易了嗎?”“還沒呢,我想跟您這住幾天然後每天都去陪他一會。”月琳退後兩步轉了個圈讓水藍色的裙擺輕輕起舞“我還特意挑了件清玄喜歡的衣服。”“我還說呢,以前都沒看過你這麼打扮,難為你還這麼為那臭小子著想,老頭子我甚至都有點嫉妒了!”“清玄的喜好還不都是拜老爹所賜。哦對了,老爹你剛去看他了嗎?”月琳早就聞到易世文身上有一股焚香的味道“啊,去給他那打掃打掃,順白點了個香爐。回頭你要去什麼都不用給他弄,我都拾到好了。”“好好,那老爹你看見那位……道長?是這麼叫吧?”“道長?”“對啊,帶著斗笠的。在咱們家門口還跟我聊了兩句,送了我一個這東西。”月琳把那枚山鬼花錢拿給易世文看。“沒看見啊,我從巷子一路過來沒見有你說的那樣人,不過這花錢可是真不錯,做工非常好。”易世文又把花錢還給月琳“我是不懂啦,你們倆看起來倒像是同道中人。”“哈哈哈,要是真能有做這花錢的水平,那我修行算是有所成果嘍。這是不錯的法物,雖說你這本事早就是神仙一樣了,不用什麼護身。不過留著權當是個幸運小掛件也不錯,圖個美好祝願嘛。”老頭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了看天“時候還早,這麼著,我去市場看看有沒有魚,高低弄兩條回來。”“您老就安生坐好吧,食材我都准備好了,我看廚房布置也沒怎麼變……”“那怎麼行哦,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這手藝都給你留著呢!”“好好好,那老爹一會掌勺,但是食材用我帶來的就好,不要再去買了。”說著月琳抱著一堆東西進了廚房。“你就瞧好吧,論廚藝老頭我能評個宇宙第一!”易世文緊跟著也挽起了袖子,
一老一小忙活了好一陣才把飯菜弄好,可倆人都不覺得累,易世文開心得像是過年的小孩,吃飯間也是滿面笑容,好像吃了蜜一樣。“老爹啊,你這院里的租戶換人了嗎?”易家院落里除了父子倆自住還有幾家租戶,明明是喜歡僻靜所在才選的這房子,卻又出租給外人住,老頭子說這叫大隱隱於市。“沒有啦,現在這院就剩我一個人了。”“怎麼?不租了嗎?”“也不全是,那屋”老頭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董阿姨?”“你還記得呢?哎呀,這老太太,也是倒霉催的。前年有次怪獸進到咱們這邊,正好趕上各家地下避難所整修,只能跟著大伙去集中避難。嘿!”老人抖了抖手“沒被怪獸刮著,倒讓人刮了一下,摔壞了腰,在床上躺了半年走了……”“這邊這兩口子”老人接著指向另一間房“迦利雅和弗里德?”“我的老天兒,難為你都記得。”“他倆我印象深刻啊。迦利雅是網絡工程師最早進入堡壘都市,丈夫弗里德是個戲劇演員,沒拿到入城資格只能在圍牆外。有幾次弗里德偷偷溜進來找迦利雅還是我幫著打的掩護。”“對對,那小子是真爭氣,他在城外組織了個劇團演喜劇,讓壓抑的大伙有了生氣,文化部知道了就把他聘進了城。”“那不是好事嗎?”月琳發現易老說話時並沒有笑容。“本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結果弗里德染上了衰竭症,迦利雅為了方便照顧他就搬去醫院附近住了。”“老爹你聽過涼宮祈博士嗎?”“啊,我知道,你把那個大盔甲的宇宙人收拾後不長時間出現的嘛,能治衰竭症的科學家。”“對啊,我現在在給她做助理,或許能幫上弗里德。”“傻孩子,能治歸能治,衰竭症的患者那麼多,他現在的病情也排不上號。而且,我聽迦利雅說治療費用也不便宜,諾,窗台那幾盆花,就是她的副業,培育的名貴種賺點外快醫藥費。”“她托您幫嗎養的嗎?”“沒有,我原來那台破車,歲數大了精神頭不夠開不動了,我就送她兩口子了,來回跑醫院又上班的,比我用得上。他們過意不去,又拿不出錢來,就送我幾盆花,還挺好看哈哈哈。前兩天還過來了呢,聽說快排上第一個療程了。”月琳看著窗台上的藍色花朵,在奧坎多沙漠她也看過類似的品種,那是能在荒蕪之地毅然綻放的奇妙植物。
“還有他們隔壁的那一家三口”“井吾一家?”“嗯,出門逛街,就再也沒回來。聽說在新城那邊遇到了襲擊,小兒子被宇宙人抓住挾持奧特戰士,雖然想了很多辦法最終也沒救下來。孩兒他爹救子心切跑進了奧特曼和宇宙人的交戰區,被踩死了。孩兒他媽當場就瘋了,被帶去了精神病院,沒多久說是在醫院里上吊死了。”“是哪位戰士?奧莉?”“不是,蕾亞蒂吧應該叫。哎,你可不能去怪人家啊,這你死我活的戰斗哪都能那麼圓滿解決的,你們能挺身而出幫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嗯。”月琳低頭應了一聲,就算要怪也怪不著了,名叫蕾亞蒂的戰士後來與巴巴羅星人的母星同歸於盡了,連遺體都沒留下。“我也害死了清玄,沒資格說人家。”“你這孩子怎麼又說這話?那臭小子自己做的選擇,跟小月你沒關系,他親爹我也認可的,知道嗎?你要說他不繼承我這一攤事業,背著我去特搜隊那我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既然應了差事就該盡忠職守。誒呀都怪我,上歲數人說話不過腦子,本來高高興興見一面,竟說些喪氣事。來來來,小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月琳眼見易老竟反過來寬慰自己,實在羞愧,也趕忙轉換心情。
下午吃過飯後,二人把家里收拾停當,又聊了會天,老易開始眼皮打架。在月琳的勸說下老人才回房間休息,睡前老頭還反復叮囑月琳多住幾天,生怕小憩的功夫月琳就跑了。“老爹可真是,越上年紀越嘮叨了啊。”月琳苦笑道,自己也踱步來她原來的房間。“一點沒變?”當初的房間一點沒變,家具也是一塵不染,月琳不禁有些感慨,自己一走就是十多年,可老爹一直把房間留著等她回來。“真是,比光之國有家的感覺。”坐在躺椅上盯著熟悉的天花板,仿佛又回到了和易家父子相處的那段時光。月琳也沒想到當初一次偶遇竟讓她收獲了一個地球摯友,易清玄雖然看上去文弱畏縮,可思想上倒是很有主見。他喊月琳姐姐,對冬月奧特曼的付出頗為感激,但不像很多人類那樣對她奉若神明,也不像有些人那般將冬月視為外星異己或是可利用的道具。“我並不崇拜奧特曼,但是我喜歡月姐!過去我活的很迷茫,不知道跟父親學的文學知識在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麼用,不能打敗怪獸也救不了痛苦的同胞,就算要堅持文明的傳承,也沒有父親那般的積累和底蘊。我覺得自己活著都很多余,直到遇到了月姐,是你照亮了我的生活,您就是我的光!”兩人相處了相當長時間後,易清玄突然罕見地向月琳吐露自己的心聲。“我還以為他要跟我求婚呢。嚇了姐姐我一跳。”月琳笑出了聲。“父親對我很嚴厲,我又內向沒什麼朋友,只有月姐願意傾聽我,了解我,月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易,你這二十多的小伙子說話聽起來就像小朋友一樣。”“我……我知道,但是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我還想幫上月姐忙,我報名了特搜隊的初試,希望能和月姐一起努力守護這個世界。”月琳當時緊張得不行,雖然她一直堅持人類應該自己擔起守護地球的責任,但是到了自己的好弟弟身上時她也不可避免地遲疑了,感情上她不希望小易冒險。“多虧了清玄連初試都沒合格”月琳用手指卷著垂落的一縷發尾,開心地自說自話。雖然二人在能力上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月琳卻不覺得這個地球小兄弟和其他人類一樣不起眼。相反,在精神上她覺得易清玄和自己是完全平等的。身為星際探索員的冬月奧特曼曾經為光之國探索過宇宙中諸多隱秘區域,見過無數奇奇怪怪的外星人,可能像易清玄這樣可以超越種族隔閡,平等相處的人物卻是少之又少。
“如果你一直不參與這些事就好了”月琳下意識地喃喃道。易清玄雖然落選了特搜隊,可在防衛部全面擴充特搜隊編制的時期,易清玄因為能聽懂宇宙語而成為了義務預警員。防衛部要他日常監查可疑的宇宙人隨時報告,還為他配發了增幅腦機用來提升感知力,就是這個吃力不討好的附加工作最終讓易清玄丟了性命。“出去走走吧。”月琳感覺自己胸口悶得慌,去看了看易老爹還在安睡,便自己推門出去了。“就去看看清玄吧。”月琳若有所思地朝不遠的墓地走去。明明是為了人們懷念過去美好生活才保留的舊城區,卻偏偏和墓地緊挨著,實在是有些諷刺。
灑滿眼光的老城小路,月琳和易清玄從前常常在這里散步,直到那頭讓奧特女戰神束手無策的怪獸出現……謎之構造體—杜布隆,一個不停吞噬有意識生物的怪物。本身就像一灘爛泥,吞噬的生物意識越強,形體就越具現化。它依托舊城區的排水系統隱藏身形,短時間內吞噬了城區近一半的人口,膨脹成了比冬月奧特曼還要高大許多的巨型怪獸。冬月全力迎戰巨獸,可所有的攻擊都被杜布隆那多變的身形完美化解,強大的奧特女戰神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力和弱小,在地球人的注視下被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打得再起不能,只得在能量耗盡前變回人間體狼狽撤退。本以為杜布隆會繼續入侵,可意外地是在冬月奧特曼消失不久,怪獸也停止了活動,兀自佇立在城市中。“必須在它下次活動前想出對策。”面對自己的慘敗,冬月奧特曼很不甘心,從那天起就沒回過易家院子,冬月把自己關在心理診所的地下訓練場一次又一次地進行模擬戰,絞盡腦汁思考破敵之法。
“月姐,我帶飯來了哦,今天都是你愛吃的菜。”易家父子自然不會放著冬月不管,易清玄每天都按時送飯過來。“先放那吧,我一會吃。”銀色的面龐完全不為所動,藍色的晶體眼緊盯著模擬出來的杜布隆身形。“月姐,今天父親特意給你換了菜色!”“我知道了。”“月姐,飯……”時間一天天過去,冬月已經不會再動一口吃的,地下室彌漫著模擬戰系統過載的焦糊味。“月姐……多少還是要吃點東西的”“不用,不吃我也死不了。”女奧特曼不為所動。“那,我泡了你最喜歡的檸檬紅茶,喝一口潤潤嗓子吧。”“你沒看見我在忙嗎?!”藍色的晶體眼惡狠狠地瞪了易清玄一眼,又轉過頭去開始新一輪戰斗。“月姐,我知道您很著急,可是上次受的傷還沒好,也需要修養啊。況且我們也在想辦法,據說防衛部下次戰斗會有很多新武器……”“你們?你們這些弱小的地球人如果能想出辦法姐姐我會這樣?額啊!”冬月奧特曼一時分神被虛擬杜布隆打飛出去,之前的傷口意外崩開。“額啊啊”冬月捂著傷口掙扎著站起來又倒了下去“月姐,快停下,我不許您這樣壓榨自己的身體了!”易清玄焦急地攙扶起冬月奧特曼。“滾開!”冬月一把推開易清玄“不許?什麼時候輪到你個沒用的廢物來指點我了?”啪,氣急了的冬月一把抄起那杯檸檬紅茶摔在易清玄腳下。“廢……物……姐……你……”易清玄愣了,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怎麼?說句實話你就受不了了?回家找你爸爸哭鼻子去啊!”易清玄痛苦地喘息著,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了胸口,在冬月奧特曼冰冷的斥責聲中無言轉身,快步離開了地下室。“啊……嗚額……”冬月捂著傷口全身脫力癱坐在地上“啊嗯……嗚哈……啊……小易……小易……”冬月漸漸冷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發言多麼惡毒,輕聲呼喚著易清玄卻沒有反應,起身爬上樓發現對方早已離去。“哎……明明是恨自己不爭氣,怎麼……嗨!回頭再和他好好道歉吧”
沒想到這句道歉再也沒機會說。不久杜布隆又開始了活動,冬月奧特曼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止它前進的腳步,防衛軍的所有新型武器也沒有效果。就在形勢岌岌可危的時候,易清玄帶著增幅腦機出現在了戰場上。那天離開心理診所後,易清玄突發奇想嘗試接近杜布隆看看是否能聽到什麼,結果竟真的被他發現了盲點。杜布隆本身是一種只知吞噬的無意識構造體,而當他們吞噬了生物後,被吞噬者的意識中最強的一部分會被杜布隆作為接下來的行動指南。易清玄接連數日接近杜布隆嘗試溝通,甚至偷越警戒线抵近到杜布隆身邊調查,終於聽到了被杜布隆吞噬的人們的聲音。在眾多哀嚎怒吼中一個鎮定的聲音告訴易清玄,是他的意志壓制了怪獸的侵略欲望,但是隨著自己被怪獸消化,這種壓制正在快速消退。易清玄連夜把情況報告給了防衛部,還想告訴冬月奧特曼,可當時冬月因為訓練過量昏迷了過去,沒有聽到易清玄的電話,在易清玄趕往診所的時候,杜布隆已經再度開始行動,冬月也緊跟著投入了戰斗。“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試試看吧。”易清玄借助增幅腦機不停呼喚挑釁杜布隆,怪獸果然將易清玄吞噬到體內,平日里和強勢完全不搭邊的小伙子竟用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了杜布隆的活動,讓它不停變換的身體露出了破綻。“月姐,趁現在!”“不行,你也會被我殺了的!”“這是我的選擇,月姐快,我要堅持不住了!”在易清玄的呼喚下,冬月奧特曼強忍悲痛發射了必殺光线,杜布隆被炸得粉碎,易清玄和其他被它吞噬的可憐受害者一樣,也屍骨全無。
“清玄,姐姐來看你了”月琳撫摸著易清玄的墓碑,就像她從前總會溫柔撫摸弟弟的頭那樣。“好久沒見了,沒忘了姐姐吧,你曾經說要看我換個風格來著,諾,這樣的風格你喜歡嗎?”月琳輕提裙擺向墓碑展示自己的裝扮。“誒呀,你這里落日怎麼也這麼曬啊”月琳摘下自己的遮陽帽掛在墓碑上“姐姐的帽子送給你,幫你擋擋陽光吧。”月琳附身輕輕摩搽墓碑上的照片,回憶帶來的痛苦似乎隨著易清玄親切的面龐漸漸消散。“這幾天我會天天來看你的,可不要嫌姐姐煩哦。”月琳正同墓碑說著話,忽然瞟見在墓園深處有個黑色人影盯著自己。
“嗯?這身影好像有點熟悉……”月琳走過去,黑色人影竟也朝她走來“你是……”“冬月奧特曼!你把我害得好苦啊!”對面的黑色男人突然暴怒“你是那個偷吃怪獸蛋的家伙?不是被踩死了嗎?”對面的男人因為偷吃怪獸蛋而惹怒怪獸父母,冬月了解了事情原委後干脆任由怪獸處置這個偷蛋賊。“這毫無愧意的嘴臉,我要殺了你!”黑色男人飛撲過來,月琳亮出纏緊鎖鏈的拳頭,正轟在他臉上。“愧意?你引來怪獸害死了那麼多無辜市民,你有過愧意嗎?說,誰派你來的?”月琳一腳踩住男人的頭,可男人只是怪叫了幾聲就化作了一灘黑紅色的泥漿。“噗嘰”月琳看著踩了一腳泥的高跟鞋嫌棄地甩著腳“什麼鬼東西?你是專門復活來惡心姐姐我的?”“把我們當垃圾一樣蹂躪,混蛋奧特曼”泥漿中又站起來一個女性面孔的泥人。“哈?你又是個什麼家伙?”月琳不耐煩地抬腿准備掃過去的時候,忽然腦海中闖進一段模糊的景象。哀嚎與咒罵,殘垣斷壁,巨大的怪獸,冬月奧特曼被撞飛出去砸在高樓上,大樓倒塌時,一個女人被瓦礫掩埋。“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恍惚間從泥里復生的瘋魔女人已經來到月琳面前,來不及多想一記窩心拳直接洞穿了泥人脆弱的身體,另一只手抬起擋住飛濺的泥水,鋪面而來的血腥味衝擊著女戰士的鼻腔。“你是?”月琳恍然大悟,這是個被自己戰斗波及而死的人,眼見女人死不瞑目的身體倒回泥漿,月琳下意識伸手去拉卻撲了個空。
地上的泥漿又大了一圈,緊跟著從泥水里又站起一個又一個黑色的身體,一段段模糊又無比真實的景象不斷衝擊著月琳的腦海。沒能拯救的人質,被必殺光线波及的可憐蟲,瓦礫堆中的殘破肢體,因親人喪生而絕望的人,這些死去的怨靈爭先恐後化作新的泥人撲向月琳。“冬月奧特曼!”月琳甩甩愈發昏沉的頭,在自己被這些人吞沒之前變身成地球人大小的冬月奧特曼。“光能散射”面對圍攏過來的泥人,冬月雙手一揚,細密如鋼針的淡紫色光彈向四周射出,數量可觀的敵人霎時間灰飛煙滅,光芒散去只有冬月奧特曼還凜然而立。“我想,你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對吧?”女戰士活動著手腕,費勁心思湊出這麼多因自己而死的人類,對方可是有備而來。夕陽漸漸沉落,墓地上卷起陣陣陰風,冬月警惕地望向四周“膽小鬼可是沒法復仇的,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藏在哪好了,奧體透視!”藍色的眼眸瞬間晶體化,在奧特女戰神的透視能力下,任何敵人都無處躲藏。然而放眼望去,清冷的墓園中完全沒有敵人的身影,剛剛那山呼海嘯一般的冤魂就仿佛是一場夢。“啪嘰”正在冬月疑惑之時,腳下傳來令人厭惡的觸感,泥水沾滿了銀光閃閃的露趾高跟鞋,象征女戰神得意踢擊的紅色腳趾都感到泥水粘稠潮濕的感覺。“可惡”女戰士咂嘴,低頭看去腳下的泥漿竟在緩慢流動“原來在這啊”藍色的晶體眼中倒映出不詳的紅色,整個墓園的地面到處都布滿迷之泥漿。
“杜布隆?”眼前熟悉的構造和曾經的強敵非常相似,“姐姐我可不是當年那個被你打趴下兩次的笨蛋了”紅色的右腳微微踮起,能量紋光芒乍現,緊跟著用力一跺,“咚!”腳下塵土飛揚,那些流動的黑紅色泥水全都被震飛出去。“奧特淨化!”冬月奧特曼雙手握拳胸前交叉然後向前推出,藍色的淨化能量灑滿大地,看上去無窮無盡的泥漿竟漸漸消失。“冬月奧特曼!救救我!姐姐!姐姐!高貴的女戰神,請幫幫我的孩子!”“嘁……不行……”女戰士銀牙緊咬,即使銀色的面龐遮擋了大部分表情,冬月奧特曼的動搖還是暴露無遺。隨著黑泥被清除,冬月腦海中人們的歇斯里底卻越來越強。“冬月奧特曼已經輸了!沒人保護我們了!冬月奧特曼逃走了!什麼女戰神?她就是個劊子手!怪獸沒有殺死我的親人,卻被冬月奧特曼害死了!”“不是……我沒有……”銀色的額頭沁滿汗珠,明知道這是敵人的精神攻擊,可冬月奧特曼還是無法去忽略那些聲音。“嗚啊……哈啊……哈啊……就差一點……”眼見黑紅色的泥漿即將消失,冬月奧特曼卻終究難以支持,顫抖的雙手一下子收了回來,然而腦海中的聲音完全沒有消失的意思。
明明完全沒被攻擊,可是女奧特曼的身體竟有些搖搖晃晃,腳步虛浮。“心虛了吧,冬月奧特曼。你這殺人凶手!無恥的外星人!”腦海里的聲音變本加厲,冬月捂著額頭死命搖晃,仿佛想把那些聲音甩出去。原本消失的黑泥又爬滿了地面,不僅如此,這些黑紅的泥漿像是有意識一般,紛紛順著銀色高跟鞋的鞋跟爬上女戰神光澤的紅足,甚至順著女奧特曼光滑的身體繼續向上爬。“混蛋……不會讓你得逞”下肢怪異的觸感讓冬月找回了理智,女戰士原地旋轉,甩掉身上的泥漿,接著縱身一躍,向後跳起以脫離與泥潭的接觸。“唰!”令人意外的是,泥潭中突然跳出幾個長相各異的泥人,在冬月即將飛離地面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女戰士的腳踝。“別想逃冬月奧特曼!和我們一起陷在這汙泥中吧,聖潔的婊子。永遠留在這!”女奧特曼沒有料到對方還有這種手段,一跟頭整個人都摔在泥里,光澤的紅白身軀被肮髒的泥水濺了一身。不等冬月起身,無數泥人紛紛出現,箍住女戰士的四肢,掐住脖子,拉著頭發,用盡各種手段把女奧特曼往泥潭里拖。
“放開!”冬月咬牙切齒,梗著脖子竭力回避著飛濺的泥水,銀色的臉龐上已經布滿泥汙。“向你害死的人贖罪!淪為和我們一樣的冤魂!”女奧特曼的身體越陷越深,意識也再一次被各種回憶攪渾,這樣下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被拖入無盡的深淵之中。“喀啦”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枚山鬼花錢碎成了兩半,接著一縷金光照亮了烏漆嘛黑的泥潭,冬月奧特曼只覺得神清目明,身體也有了力量。“姐姐我還……沒准備交待在這里!奧特燃燒!”冬月奧特曼全身的紅色條紋亮起炙熱的光芒,宛如太陽般恐怖的溫度籠罩周身,接觸女戰士身體的泥人滋滋啦啦地發出白煙和痛苦的嘶吼。“呵呀!”女奧特曼全身一角力,從泥潭中猛地直起身體。“不!!!!”整個泥潭一起發出咆哮,接著紅黑色的泥水竟在平地掀起滔天巨浪,黑壓壓的氣勢仿佛要把女奧特曼吞沒。“比大小?”冬月也毫不認輸,面對黑色的浪潮巨大化,銀色的高跟鞋也融化拉長變為銀色長靴包裹住腿部。“奧特屏障”女戰士舉起雙手,一塊青藍色的屏障憑空出現,將撲面而來的黑泥完全阻擋。眼見超重壓殺不成黑色泥水並不罷休,掀起的巨浪聚集凝結成了巨大的泥人朝女戰士的屏障掄出滿是泥水的一拳。“砰!”看起來水水淌淌的拳頭在觸及屏障前竟迅速硬化,只一拳就砸開了冬月奧特曼的屏障。“真能干啊”似乎是受到了那枚山鬼花錢的影響,困擾冬月的精神攻擊有所減弱,終於得以頭腦清醒地作戰,女戰士在對手砸碎屏障的一刹那左手拍飛泥人泄力的拳頭,踏前一步從外圍照著泥人的頭搗出刺拳。
“咿啊啊啊!”泥人的半個下巴都被冬月的拳頭搗爛,嘯叫著向後退。“蝕月光线”女戰士乘勢發射必殺光线,磅礴的光能打在泥人身上。泥水飛濺,泥人身上仿佛有千百上千人在痛苦嘶吼但同時也在快速硬化,攻擊過去,巨大的泥人並無大礙,連破爛的下巴也恢復原樣。“復仇……”巨大的泥人低吟著,手臂再度硬化且無限延伸,如一杆長槍向冬月奧特曼刺去。“喝呀”銀色的長靴有力橫掃擊飛泥槍,“吞噬……”隨著泥人的低吼,數個泥人從泥潭中躍起想要趁冬月奧特曼下盤空虛抓住她。“意料之中”女戰神冷靜應對,伏低身形三百六十度掃堂腿,防御特化的銀色長靴勢如破竹,直接將泥人的下盤摧毀崩落。“我們的怒火無窮無盡!”巨大的泥人戰意絲毫沒有減弱,這樣持續的消耗戰對於能量有限的奧特戰士明顯不利。
“奧特念力!”冬月奧特曼雙手交疊在渾圓的彩色計時器上,藍色的晶體眼和能源燈一起閃亮起耀眼的藍光,接著雙手掌心相對一上一下緩緩拉開瞄准泥人。奧特女戰神最引以為傲的強大念力攻擊可以使江河倒流空間扭曲,但是代價是巨大的能量消耗,以及因對手的力量大小而需要集中相應的精力。冬月一雙晶體眼死死盯住泥人的同時雙手也要輔助引導精神力,為了將泥人和生產它的泥潭一起控制住,冬月奧特曼動用了全部力量,現在連移動都很難做到。“可惡的……奧特曼……又要殺了我們!”泥人在強大念力的壓制下動彈不得,可以隨意變換的身體此時竟被一點點擠壓縮小,只需要一會就能被冬月的強大力量消滅,這是奧特女戰神思考良久想出的對策。
“你們中確實有人因我而死……但是,為了守護更多的人,我不能把命交給你們……”奧特女戰神無慈悲地向歇斯里底的怨靈聚合體施加壓力。“真是無情啊,冬月姐姐”就在冬月聚精會神的時候,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同時因為施展念力難以移動的身體也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抱住。“別想在這個時候迷惑我!”冬月奧特曼側目的同時回身肘擊,敵人已經展示過它強大的精神干擾能力了,這易清玄的聲音也一定是對手模仿的。“哎?”迅猛的肘擊戛然而止,冬月瞪大了藍色的眼眸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身後抱住自己的不是丑陋的泥人而是真正的易清玄。“誒呦冬月姐姐,你嚇著我了”易清玄苦笑著抱得更緊了“清玄……”女戰士失聲叫了出來“糟了”但為了維持念力,冬月不得不馬上轉過頭盯住泥人。
“姐姐不願意好好看看我嗎?”易清玄的下巴貼近冬月奧特曼的後頸,為了多年不見的故人,冬月特意扎起了長發,這讓她迷人的銀色天鵝頸一覽無余。“清玄……等等……”明明對易清玄的出現充滿疑惑,冬月奧特曼卻還是對自己曾經傷害過的弟弟動了惻隱之心。“姐姐不是說要陪我的嗎?我好想姐姐”腰上的力量勒得冬月有些呼吸困難,可是為了穩住念力壓制女奧特曼不敢輕易活動“還差一點……”“姐姐,這麼想抹除自己的罪證嗎?”易清玄的聲音變得陰郁,冬月心里咯噔一下,不等女戰士多想,易清玄的手就一把將銀色的面龐扭了過來。“品嘗我們的痛苦吧!”說著易清玄強吻住冬月奧特曼銀色的唇,“嗚嗚!”藍色的晶體眼透露著慌張,對面的泥人感受到念力減弱正在迅速恢復。“啊咕啊……”易清玄沒有給冬月絲毫機會,吐出大量黑紅色的泥漿灌進女奧特曼的嘴里。“咳嘔!!”汙濁的液體迅速汙染了冬月奧特曼的能量回路,飽滿渾圓的能源燈轉瞬就變成了赤紅響起危急的警報聲。“放……開!”冬月掙扎著一記手刀看在易清玄脖子上,放棄維持念力壓制的姿態脫出身來。
“咳啊啊……”冬月奧特曼踉蹌後退幾步,捂著能源燈痛苦地彎腰干嘔,黑色的泥漿掛滿奧特女戰神高貴的銀色嘴唇。“感受我們的折磨吧,冬月奧特曼!”恢復了的巨大泥人大搖大擺地走到冬月奧特曼身側,後者只能堪堪抬手做阻擋狀。硬化的雙手握拳如一個巨大的錘子,狠狠地朝冬月奧特曼銀色的玉背砸了下去。“咕哇”冬月奧特曼體勢崩落撲倒在地,嘴里嘔出一口泥漿。“呵呵呵,冬月姐姐好狼狽啊”兩名敵人走近趴在地上努力支起身子的女戰士“咳……呀啊!”就在對方覺得冬月已經沒有反抗余地的時候,銀色的長靴猛地躍起,冬月奧特曼單手撐地扭轉身體,斜向上旋轉飛踢將泥人踢開,轉身飛出奧特鎖鏈纏住易清玄。“嘔哈啊……”制住一方行動,冬月奧特曼單膝跪地喘息著,侵入體內的黑泥猶如活物,正貪婪地吞噬女戰神強勁的能量回路。“吼啊啊啊!”泥人怪叫著襲來,冬月手臂奮力一甩,另一條奧特鎖鏈飛襲而去捆住泥人。“你的玩具困不住我們!”泥人嘲笑道,說著巨大的身軀化作一灘泥漿,奧體鎖鏈沒有了捆綁目標掉進了泥潭中竟被泥水里伸出的幾只手拖了進去,泥人再度從泥潭中站起“現在你還有什麼本事,奧特劊子手!”泥人飛起一腳正踹在冬月奧特曼肚子上,差點將女戰士整個人踢飛起來,巨大的泥人毫不在乎地踩著女戰士的身體走向易清玄將鎖鏈扯開。
“好強啊冬月姐姐”易清玄抓起一把汙泥走向努力爬起來的冬月奧特曼“再吃一口吧”易清玄一巴掌將泥巴糊在冬月銀色的臉上,厚厚的汙泥將女奧特曼的臉完全糊住“嗚!”面部受到重擊還被泥巴糊住口鼻,冬月奧特曼倒在地上雙手痛苦地擦著臉上的泥漿。“就是這雙罪惡的腳害死我們的!”泥人和易清玄看了看冬月奧特曼在泥水中痛苦蹬踹的銀色長靴,兩人一人一條,將女奧特曼的雙腿抓住。“讓我先來!”泥人抓住還在徒勞扭動腳踝的長靴,照著小腿就是一拳“額啊啊!”冬月奧特曼痛的不住拍打地面,雙腿被拉起抓住讓她沒了起身的力氣。“開心嗎?冬月奧特曼?”泥人的大手抓住女戰士的腳,一點點向外扭“呀啊啊啊!”冬月的晶體眼都變成了紅色,胸口能源燈的警報聲愈發激烈,而敵人完全不憐香惜玉,銀色的長靴伴隨著骨頭扭曲的嘎啦聲扭向了恐怖的方向。“轟隆!”冬月奧特曼彎折的右腿被泥人隨意一丟,折斷的肢體只剩下在冰冷的泥水中微微抽搐的力氣。
“清玄……別……”冬月虛弱地朝易清玄伸著手,剛剛的一番玩虐著實削弱了女奧特曼的氣力。“冬月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誒”易清玄冷笑著抓住女戰士尖頭長靴的前端,死命往下壓。“額啊啊啊……清玄!”易清玄不顧冬月奧特曼的苦苦哀求,將女戰士的腳壓向不應有的方向,緊接著踩住大腿內側,用力蹬地扭轉身體,“咔嚓!哇啊啊啊啊啊啊!”隨著巨大的碎裂聲響和冬月奧特曼撕心裂肺的慘叫,女戰士整條左腿都被易清玄扭斷。“好了,現在站起來繼續戰斗啊,無敵的冬月姐姐”易清玄也松開冬月的腿,踢著女奧特曼銀紅相間的翹臀,催促著女戰士起身。“嗯啊……嗚……”冬月奧特曼手撐地想起來,可是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用手爬行以此遠離敵人。“你要去哪啊?冬月奧特曼”泥人掄起巨大的硬化拳頭狠砸女奧特曼後腦,砸得女戰士七葷八素。易清玄跟過來一腳把冬月的銀色面龐踩進泥里,接著拉起女奧特曼的一條胳膊,像扭斷冬月的腿一樣如法炮制將女戰士的胳膊也一把扭斷“嗚嗚嗚嗚嗚!”冬月奧特曼連從泥水里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咽。“哈哈哈,冬月奧特曼,你也會像個臭蟲一樣任人踐踏啊?”泥人兩腳踏上女奧特曼的腰姿,不停地跳起重踏,在女奧特曼的身上演奏起裂骨哀歌。
“哼,這樣一來,冬月姐姐的身體就變得破破爛爛了呢”易清玄頗具玩味地抓起滿是汙泥的金發,挑逗著冬月奧特曼銀色的面龐。“還不夠!!!”泥人咆哮著一把抓住冬月奧特曼的下體和脖頸,將女戰士高高舉過頭頂“碎成兩截!咔嚓!!”冬月的身體被重重砸下,然後狠狠撞上泥人硬化的膝蓋上“呃啊啊……啊……呀啊……”冬月奧特曼的慘叫聲甚至都不能連貫發出,紅白相間的光滑身體像斷了线的木偶一般失去了力氣“撲通”泥人像扔垃圾一樣將冬月扔進了匯聚而成的泥潭中。“啊咕……嗚啊……”冬月奧特曼的身體很快就被泥潭吞噬,只剩下金色的頭顱還能時不時冒出來,在泥水中一起一浮。“不……嗚咕……救命……”雖然女戰士用盡氣力掙扎,可多處骨折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持她擺脫泥漿的裹挾,更何況還不停有小泥人出現將冬月好不容易浮出泥面的頭往下按。
“好了,冬月姐姐,沐浴時間到”易清玄戲謔地抓住冬月奧特曼的金發把她從泥潭中拖了出來。“你知道嗎?冬月姐姐”易清玄踩著冬月奧特曼那被汙泥掩蓋了大部分光芒的能源燈,伏在她耳邊說道“拜你所賜,我一直被這麼折磨,今天終於讓你也可以體驗一下我的感受了。”“清玄……對不起……”冬月奧特曼氣若浮絲“哼,你不過是為了保命才道歉的”易清玄的眼里沒有絲毫動搖“看看你給我們釣上魚沒有”易清玄轉而抓住冬月奧特曼的長靴,將失去抵抗能力的女奧特曼倒著提起來,大量的汙泥從銀色長靴的靴筒里涌出來,倒流著汙染那正義的紅色花紋,順著冬月脖頸到下巴的紅紋淌滿整個銀色俏臉。“你在靴子里藏了多少啊?”易清玄將冬月奧特曼的長靴拔下來,黑紅色的汙泥已經裹滿的紅色的雙足和紅白相間的小腿。“你真是太髒了冬月姐姐”易清玄倒提著冬月奧特曼,捏著鼻子將女戰士再一次沉入泥潭中。
“嗚嗚嗚!嗯嗚!嗚唔!”頭朝下扎進泥潭中,冬月奧特曼的五官都被泥漿浸滿,泥漿的吸附擠壓讓女奧特曼的每一寸肌膚都飽受摧殘,就在冬月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條銀色的光帶。“唔嗯!”冬月奧特曼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奧特鎖鏈,難道是被泥潭吞沒的那一條?冬月來不及多想,迫不及待地伸出唯一完好的手去抓著那最後的希望。“唰啦!”就在冬月奧特曼抓住鎖鏈的一瞬間,不等她發動鎖鏈,鏈條竟自己帶著她脫離泥潭。“上鈎啦!上鈎啦!”剛被提出泥潭冬月就聽到泥人和易清玄開心的叫喊,藍色的眸子滿是疑惑,幾次確認才看清是泥人提著那根鎖鏈,兩人完全是在玩弄自己。“別想反抗,狡猾的奧特曼”泥人完全不給冬月使用奧特鎖鏈的機會,正相反,它將鎖鏈纏上了冬月奧特曼自己的脖頸。“處刑時間!”泥人高高舉起鎖鏈,將被鎖鏈勒住脖頸的冬月奧特曼提離地面,紅色的裸足在空中慌亂地蹬踹著。“呃……咳……呃……”冬月奧特曼的身體在空中不住扭動,手徒勞地敲打著纏得死死的鎖鏈,晶體眼忽明忽暗,能源燈也發出最後的哀鳴。“啪啪啪啪”易清玄在一旁拍著手“為你害死的人們贖罪吧,自詡正義的劊子手,冬月奧特曼!”易清玄在垂死掙扎的冬月奧特曼面前手舞足蹈起來。
真結局:
“小月才不是劊子手!”冬月奧特曼漸漸模糊的視线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蒼老身影“老……爹……”易世文朝幾人揮舞著拐杖叫喊道“自私自利的畜生!你們也配侮辱小月?!”“哈?你個老不死的地球猿猴也想逞英雄?”易清玄露出嫉妒厭惡的表情,抬起大腳就踩了過去。“不會的……”冬月奧特曼這才明白“清玄不可能傷害他的父親……”和這對父子生活了那麼多年,她太了解他們了,這個易清玄根本就是假冒的“可是我也……”冬月奧特曼的意識愈發模糊“老爹……最後我……誰也沒能拯救……”冬月向易世文伸著手,想要保護的人卻遙不可及……
“……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啊……又是這個腔調……在姐姐我死的時候,居然還會記起那個怪人……等等?”冬月奧特曼猛地睜開眼,只見“易清玄”要踩死老爹的腳竟停在了半空中,易老爹身前站著的正是之前那個斗笠道人,他全身散發著金光竟然抵擋住了敵人巨大身體的踩踏。“什麼人?”在場的所有人此刻的疑問是相同的,“福生無量天尊!”道士高喊一聲,取下斗笠,易清玄的清秀臉龐顯露在眾人面前“父親、月姐,別來無恙”青年那干淨的笑容如過去一樣夾帶著些許羞怯。“你是個什麼東西?”冒牌貨面露凶相,示意泥人將冬月奧特曼丟在一邊,兩人一起圍攏過來收拾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程咬金。“慈悲慈悲”易清玄對二人欠身行禮,接著將斗笠丟向天空,自己手掐靈官指口中振振有詞“仰啟神威豁落將,都天糾察大靈官。火車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祟。”易清玄金甲加身,面色通紅如烈火,須發瞬時變長炸開,眉間火睛怒睜,手中金鞭似有萬鈞之力。“手執金鞭巡世界,身披金甲顯威靈。綠靴風帶護身形,雙目火睛耀天地。”飛出的斗笠停在半空化作一面光流環繞的八卦鏡,照得泥人和假冒者吱哇亂叫,轉瞬間泥人的身形就縮小了數倍,地上的泥潭也紛紛消失,而冒牌易清玄也顯露出真身。
“巴巴羅星人?!”倒在地上的冬月奧特曼咬牙切齒“你這個狗雜種!”竟然扮成至親之人來欺騙自己,冬月恨不得將這該死的宇宙人碎屍萬段。“啊啊啊混蛋,竟然在這個時候露餡了!沒關系,杜布隆二世!先殺了冬月奧特曼!”黑紅色的謎之構造體還有一部分在冬月身體里,它想從體內發起攻擊。“治病驅邪如電閃,收瘟攝毒伏群魔。飛騰雲霧遍虛空,號令雷霆轟霹靂。”誦經聲響徹天地,仿佛有千萬人同時念誦,無論是冬月體內還是墓園地面的杜布隆二世都紛紛萎縮消散。易清玄又舉起金鞭擲向巴巴羅星人,金鞭正中宇宙人面門,打得巴巴羅星人眼冒金星。“月姐,趁現在!”被清除了體內的杜布隆,冬月奧特曼的狀態也稍有回復“知道了!”冬月奧特曼抓住自己的傷臂,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架住堪堪擺成光线姿態“蝕月光线!”紫色的凶猛光线裹挾著冬月奧特曼的憤怒穩准狠地擊中巴巴羅星人晃晃悠悠的身體,“哇啊啊嗷啊!”隨著巴巴羅不甘的怪叫,宇宙人的身體被炸了個粉碎。“奧特念力!”藍色的眸子死死盯住萎縮的杜布隆二世,已經被削弱的謎之怪物轉瞬間就被奧特女戰神的念力壓成齏粉。
“月姐好棒!”冬月對易清玄的稱贊疲憊地點了點頭接著因能量耗盡變回人間體。“那邊的帥哥,能幫姐姐個忙嗎~”月琳趴在地上朝易家父子揮了揮手,兩人趕忙上前扶起她,身邊還跟著一位鶴發童顏的道長。“月姐,你不要緊吧。”“本來要死,看到清玄就都不要緊了。”月琳不顧自己的傷痛,溫柔地撫摸著易清玄的臉龐,可摸到的卻只有虛無。“臭小子你這是?”易世文一臉嚴肅。“抱歉父親、月姐。本來我不可能再見到你們了,多虧了這位道長善心讓我附在他身上還能再看看你們。”一旁的道長只顧逗弄肩上的機械青鳥也不言語“可是,生死有別,被你們看到,我就不能繼續存在了,我馬上就會消失…”“清玄!”月琳眼含熱淚“對不起……是姐姐無能,拖累了你……”“月姐,你可是奧特女戰神,那里無能!再說我很高興又能幫上姐姐的忙!”易清玄開心地笑著反過來揉了揉月琳的金發,當然什麼都摸不到“父親也是,雖然您對我一直很嚴厲,但是我這次看到了哦,你拿著我的照片偷偷抹眼淚來著!”“臭小子說什麼鬼話,我哪有”易世文漲紅了臉,不住地敲著拐杖。“小友”一旁的道長走到易清玄身後示意他時間到了。“那月姐,這個怪老頭托你照看了。另外,我們大家都沒有恨過你哦,冬月奧特曼。”說罷易清玄對二人深施一禮,轉身與道長朝著即將下山的夕陽走去。“清玄!”月琳喊著弟弟的名字,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卻說不出來“哦對了月姐!”飄然已至天邊的易清玄忽然回頭“裙子很適合你哦~”易清玄舉著蠶絲遮陽帽揮了揮,消失在了最後一縷夕陽中……
半個月後,第九研究所,所長辦公室。
“早上好,老板~謝謝你的車。”月琳把車鑰匙放在涼宮祈的辦公桌上。“沒用壞吧,油加滿了嗎?洗車了沒?”涼宮祈頭不抬眼不睜“沒有沒有,您的座駕好著呢。”“私自曠工,扣半月工資”“欸老板,你這是什麼道理?我都跟你說了要去看朋友”“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奧特曼對你這句話的理解都不會是你要半個月不出現謝謝。”“嘖嘖嘖,真是黑心老板,姐姐我要趕緊找個下家跳槽才行。”“積累的文件都在你桌上了,一個星期之內弄好給我”涼宮祈追擊道“好好好,真是一點都不愛護殘疾人。”月琳轉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嗯?”涼宮祈從實驗報告里抬起頭,只見月琳頭綁繃帶,手打石膏,腿上還帶著夾板。“喂!你怎麼了?”涼宮祈起身追過去“誒呀,小問題,教訓了幾個怒路症”月琳笑嘻嘻地擺擺手“是怒路怪獸吧,我來幫你治……”“打住,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有些傷,還是慢點恢復的好”月琳不可反駁地說道,似乎是覺得口氣太生硬又朝涼宮祈尷尬地笑笑,黑框眼鏡背後一雙紅腫的眼睛令她的笑容頗顯疲憊。“哦……那好吧……”
當天稍晚時分,月琳正在辦公室內收拾這些天來的欠賬,忽然涼宮祈端著一個壺走了進來。“工作怎麼樣了?”“問題不大”月琳一瘸一拐地往返於諸多文件之間,那些文件有一部分是涼宮祈對月琳連人帶車玩消失的懲罰“其實……那些文件可以晚一點給我”“放心吧老板,姐姐我是不會偷懶的,就算您扣我半月工資,這些東西也會如期交到您手上的。”“嗯……那……你注意休息。”“知道啦~哎,老板,你的壺忘了”月琳指了指辦公桌。“沒有啊,我沒拿什麼壺過來啊”涼宮祈趕忙推門離去。“什麼情況?”月琳一頭霧水,走過去打開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撲面而來“檸檬紅茶?這麼巧嗎?”月琳放下文件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捧著杯子靠窗邊坐下。“也不是,清玄知道我喜歡喝涼的”一口熱茶下肚,月琳笑著閉起了眼“茜賽婭……”抬頭看向萬里無雲的天空“我有點希望你是真的了……”
IF結局:
“下面讓我們來看看,大名鼎鼎的奧特女戰神冬月奧特曼,是會被活活勒死呢?”易清玄撈起一捧黑泥,凝結成錘子和一根粗大的釘子“還是會被碎燈而死呢?”易清玄將釘子壓在冬月奧特曼渾圓的能源燈上“鐺!鐺!鐺!”每砸一下,冬月的身體就抽搐一下“啊唔!”嘴里也因為受到衝擊噴出黑泥來。“不好受吧,冬月奧特曼”易清玄貼近冬月的耳邊邪笑著,還順勢親了一下女奧特曼的銀色臉頰。“鐺!鐺!嗞噶……”錘子重重砸下的聲音和鎖鏈死死絞緊的聲音此起彼伏,形成了冬月奧特曼的死亡進行曲。“怎麼樣冬月奧特曼?哦呦,看起來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欸”說著易清玄掄圓了錘子大力砸下“咕哇!”又一口大大的黑泥噴出,同時冬月奧特曼銀色的下體也泛起水聲,不知道是絞刑的痛苦還是錘擊能源燈的刺激,一股能量液不受控制地從細細一道紅色花紋的穴口中噴涌而出。“哈哈,你還尿了?冬月奧特曼,你不會是爽死的吧?”“鐺!!!”易清玄嘲笑著冬月,同時再一次大力掄起鐵錘,隨著一聲巨響,冬月奧特曼飽滿的能源燈被砸得碎片橫飛,能量液猶如噴泉一般外泄。四肢不住地抽搐,嘴巴一張一合,晶體眼忽明忽暗,能源燈與下體一起向外噴涌能量液,冬月奧特曼的末日終於來臨,隨著最後一滴能量液順著紅色的腳趾滴到地上,奧特女戰神冬月,徹底失去了生命。
“喂?死透了嗎?”易清玄捏著冬月奧特曼的下巴向女戰神的屍體問道“死了告訴我一聲啊”易清玄用手指扒了扒冬月奧特曼漆黑的晶體眼,又伸進半張的銀色嘴唇里攪了攪,最後按了一下破碎的能源燈。“嗯,死透了。”易清玄索然無味地說道“死了就沒意思了,扔了吧”泥人解開鎖鏈,像是丟肮髒的蟲子屍體一樣,將冬月奧特曼的屍體丟進泥潭。泥漿中伸出無數只手攀上女奧特曼的身體,抓住腳踝、抱住大腿、捏緊下體、卡住腰姿,扣住乳房、勒緊大臂、掐住脖子,一點點將冬月奧特曼脫力的身體拖拽進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