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天靈神脈(中)
蕭澈本以為聽到這句話後,夏傾月終於能表現出難以置信的模樣,然而她卻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蕭澈眼睛一瞪:“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啥會是神醫嗎?”
夏傾月表情實在是讓他捉摸不透,而且他也能從中感覺到一絲絲“無所謂”,他頓時泄氣了好多。
夏傾月望著蕭澈的前後表情反差,雖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但玉顏上輕微挑動的纖眉還是不經意間透露出她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不過蕭澈仿佛亦沒有注意到夏傾月表情的細微變化,他表現出很“遺憾”的模樣,一邊裝模作樣走向大門,一邊自顧自地低聲道:“你既然不感興趣,那我就不幫你鑄就天靈神脈了……哎,實在是太遺憾了……”
他話音剛落,只見周圍清風微拂,原本靜坐著的夏傾月閃現到他正前方,正好堵住門的道路。
蕭澈很開心地注意到,她纖眉微鎖,玉顏的表情亦略微鄭重起來,她俯視著這個遠遠矮於她、但語出驚人的少年:“你說什麼……天靈神脈?”
蕭澈撇撇嘴:“對啊,傳說中五十四玄關全開,自此之後玄力修煉再也沒有任何瓶頸的堪稱神跡的玄脈,天靈神脈,你不相信嗎?”
夏傾月一臉驚疑:“據我所知,你十六歲之前都是深居簡出,基本未曾踏出過蕭門,蕭門應該也沒有這方面的玄道典籍。”
她蹲下身子,和蕭澈對視:“蕭門里也未曾傳出你有醫術天賦的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天靈神脈的?”
蕭澈聳聳肩:“親愛的傾月老婆,我先糾正一點啊,知道天靈神脈很正常,並非因為我是神醫的原因。不過,你現在終於感到奇怪啦?”
夏傾月絲毫不在意他對自己的稱呼發生的明顯變化,她點點頭:“而且我奇怪的不止一點,你說你是神醫,可是為何你的房里卻毫無藥草氣味呢?”
蕭澈一拍額頭:“敢情你之前是徹底沒聽進去啊……”
他略微有些無奈,再次鄭重其事強調道:“好吧,那我再說一次……”
夏傾月打斷他即將出口的話語:“因為你之前說的太過於荒誕了,我也就當你在開玩笑。退一步說,即便你先前可能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這點我或許會信,但你的那句‘鑄就天靈神脈’,這句話我是萬萬不相信的。”
其實夏傾月表現出明顯的不相信,是不無道理的。畢竟蕭澈也就是出去進來的工夫,雖然夏傾月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變化,雖然蕭澈喊著他是神醫這樣的話語,她裝作冷若冰霜、漠不關心的模樣,其實是在逗他玩呢,她自然是不可能將蕭澈的寥寥數語當真的。
蕭澈自然看出了這點,他幽幽一嘆:“的確,如果一個人突然對我說出這麼夸張到極點的話,我自是不信,說不定我還會扁他一頓。但傾月,我向天發誓,我剛才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若我有一句作假,那我……”
夏傾月連忙捂住他的嘴,略微責備道:“這種發誓的話就別說了,你若要讓我相信,就做給我看看呀。”
蕭澈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弄得略微措手不及,他很清晰地感受著來自少女的清香以及柔軟,差點陶醉其中。
蕭澈猛然回過神來,微微撅起嘴,嘟囔道:“好,做就做。”
夏傾月被他這幅姿態弄得忍俊不禁,連連點頭:“好好好。”
蕭澈望著蹲在他面前的她,無奈出聲言道:“那麼傾月老婆,我想去藥房一趟,取些東西回來。”
夏傾月站起身來為他讓路,待得蕭澈出門後。夏傾月才微微搖頭,鑄就天靈神脈嗎?
這在醫道上又有另一種說法,是為“通玄”。通玄,意味著以醫術之法將玄脈里未曾打開的玄關打開。每個玄者的玄脈的五十四玄關里都有相應數量的關閉的玄關,這數量自然有多有少。玄關開啟的數量取決著修煉天賦的大小、修煉瓶頸的多少。
不過,茫茫混沌空間,亦有先天五十四玄關全開的先例,那自然是超級天才中的超級天才,他們自修煉起就毫無障礙,而且展露出極為驚人的修煉天賦。天靈神脈當然也可以後天促成,不過理論上說,天靈神脈自然是開的時間越早越好,但會通玄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畢竟通玄過程中通常伴隨著極大的失敗率,一旦出了差錯就會功虧一簣,更可怕的是還可能會造成對玄者玄關的永久性損傷。所以後天開啟玄關者或許有,但玄關全開,鑄就天靈神脈者寥寥無幾。
夏傾月自然不相信蕭澈能為其通玄,但她對蕭澈接下來要做的事饒有興趣。
少頃,蕭澈提著一個小箱子到來,他把箱子放在桌上並打開。
夏傾月看著蕭澈從中取出一個盒子,問道:“這就是用作針灸的銀針吧?”
蕭澈略有些訝異:“你還知道針灸?不錯,接下來我就會用這針灸來為你通玄。”
“那麼你接下來要我做什麼呢?”
聽到夏傾月的疑問,蕭澈突然想到一個……極其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的小臉立馬唰地變紅,他即將出口的話語也隨之變得支支吾吾。
夏傾月略微疑惑,就被蕭澈接下來吞吞吐吐的話驚呆了玉顏:“抱……抱歉,我……我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想為你通……通玄,首先要……要你露出……後背……”
夏傾月咋一聽這話,略微有些慍怒,她以為蕭澈是要故意占她便宜,但看著蕭澈也是一臉害羞的模樣,她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錯怪了他。
她輕輕搖頭:“既然連你都覺得很是困難,那不如就算了吧。”
蕭澈一愣,驚呼道:“拜托!鑄就天靈神脈這麼絕佳的機會,你就甘心錯過啊?你之前不也說過嗎?要通過努力才能改變命運,現在只要開了天靈神脈,你的修煉就沒有了任何瓶頸,這種只需要你露個後背的事情你就這麼拒絕了啊,哎實在是可惜……”蕭澈遺憾連連。
“……”夏傾月緩緩轉向他,“你這麼說容易讓我誤會。”
蕭澈一愣,他突然明白夏傾月所指,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了……”
他微微低頭,含羞帶怯,聲音也隨之變小:“咱們不都已經成婚了嘛……”
夏傾月一愣,心中更加愧疚。是啊,他們都已經成婚了,雖然也才過去一兩天,兩人也才只是初步了解,但他們已有夫妻之實,之前自己對蕭澈說過的那些話、做出的承諾,不能不當回事兒。而且,即便是為了他,自己也要努力修煉,這麼一個平白的機會,自己怎麼能錯過呢?就算他真的失敗了應該也沒什麼影響的,他一個初玄境一級都沒到的人能對自己做什麼呢?就算真的有讓她實在接受不了的做法,她亦會第一時間制止,那麼,自己又有何擔心的呢?
想到這兒,夏傾月聲音放緩:“非常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
蕭澈擺手:“沒事沒事。”
“那我就……”夏傾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夏傾月雖然玄力、身高比之蕭澈高出許多,但其本質還是少女心性,也會對當著異性之面裸露後背之事感到害羞。
她走向兩人婚床的另一面緩緩坐下,背向蕭澈,素手輕抬,將穿於自己身上的這件鳳凰紋衣緩緩褪去一半後,玉體微顫,修長玉手顫抖著、但十分堅定地、緩緩地將最後一層包裹著自己私密之處的褻衣衣帶解去。
在她身後,蕭澈目睹著夏傾月褪衣,過於美妙的風景讓他著實呆住許久。
自打夏傾月露出後背之後,她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使得原本略顯昏暗的屋里為之一亮,就連穿著在她身上的鳳凰紋衣都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此時的她,美奐絕倫,不啻天仙。蕭澈絕對有理由去相信,任何人都無法比擬其絕麗姿色,這樣的她,根本不是小小流雲城配擁有的,就連他亦慶幸著能與其成婚。
他心想,他應該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資格目睹如此美景之人,他感到十分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