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閃耀的你
■主角組r18文。含原點、詠唱要素。
■大量捏造
「靈夢,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才不會死呢。當你收到信的時候……」
霧雨魔理沙,此時此刻,坐在她的魔法小屋里的魔法工作台上,拿著筆不知道怎麼下手。是不是把坐著的椅子搖來搖去,是不是發出「這種東西要怎麼寫啊!」之類的呐喊。而在她身旁的,是兩個收拾好了的行李箱,里面裝滿了自己喜歡的魔法道具,其中當然也包括她最喜歡的八卦爐。
「不行啊……」魔理沙把額頭貼在桌子上,看著地板感到十分無助。「不辭而別也行吧?反正靈夢不管是和愛麗絲,還是和那個老太婆,還是和蕾米莉亞關系都這麼好,甚至文、華扇、紫苑、輝夜……少我一個也沒差。」
不走是不行的,畢竟現在的霧雨魔理沙,已經是快要三十歲的女人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魔理沙感覺自己好像完全不認識這是誰。
博麗的巫女自從當上巫女,其樣貌就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轉變,這是大家都默認了的事情。而對於幻想鄉里其他和妖怪接觸繁多的人類,早苗是受到祝福的現人神,咲夜可以操控時間維持自己的樣貌,妖夢是半人半靈所以衰老的很慢。但是唯有魔理沙,變成了只能靠魔藥來維持少女魔藥陪在靈夢身邊的人。雖然說自己在人類之中尚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但自己相對於靈夢來說,已經看上去大了太多了,靈夢是少女,自己也應該以少女模樣陪在她的身邊,魔理沙就是有著這樣的執著。
看向鏡子,歲月讓魔理沙的五官變得成熟了不少,她的頭發依然如同燦金色的流沙,眼眸依然如同寶石一般閃耀,只是眉眼之間帶出幾絲成熟的韻味,若是細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看見屬於少女的朝氣蓬勃。只不過在魔理沙的眼里,她卻認為自己這張臉與年過八十的老婦無差,她能夠想象在遙遠的將來,皺紋鋪滿這張臉的樣子。魔理沙自認自己是個普通的女孩,而普通女孩……當然是怕老的。
時間與回憶總是傷人的,魔理沙摸著自己的唇,回憶起那個巫女在酒後吻上自己而在事後卻忘記一切,回憶起自己在靈夢生病時以照顧對方的名義用嘴給對方喂藥。為什麼自己明明懷著那樣的心思,卻沒有辦法大聲說出來呢?自己在害怕著……害怕著心意得不到回應。
每一次靈夢外出去解決異變,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只能通過他人的話語得知靈夢的功績,那個巫女總是會這樣,在魔理沙不知道的某處,看見魔理沙不得見的事物。
「總有一天,你會消失在我也看不見的地方的……所以我先這樣做的話……也沒關系的。」
博麗巫女因為職責,總是不假思索的就消失掉,而魔理沙始終只是觀測者,只能靜靜等待她的好消息。這種抱有信任與恐懼的情感,在魔理沙的心理生根發芽,對於靈夢當然無所謂,可是對於魔理沙……
情深須臾內,若孑立千年。
銀白的月光穿透小屋的窗框,照到霧雨小姐的桌子上。魔理沙嘆了一口氣走向窗邊抬頭望向半月的夜空,那是彎彎的月與漫天的星交織的美麗夜空,柔和的光撫在魔理沙的身上卻無法帶來溫暖,魔理沙總覺得夜空中少了點什麼,皺皺眉,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我到底,這二十年的時間里,都在干什麼啊?」
說起來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想學魔法呢?印象中有著很重要的原因卻慢慢地忘掉了,只記得當時在魔法森林迷路了,隨後就看到了靈夢,明明是個人類卻又漂浮在空中,明明是個小鬼卻又一臉淡然,奇怪的家伙。
從天而降的小巫女救下了迷路的霧雨家的大小姐,從此以後魔理沙開始了對魔法的追求……既然巫女可以飛,人類當然也可以。最開始坐上掃帚上飛的時候總是受傷,文文跟靈夢講之前你救下的那個小女孩兒最近慘兮兮的哦,但當時的靈夢並沒有把小魔理放在心上——直到一個深夜,神社上方的夜空出現了一道流星,結果我們的魔理沙小姐還是摔了,正好摔靈夢懷里。
你怎麼渾身都是傷啊?當時的小靈夢問道,她看見渾身都是傷和繃帶的魔理沙表情變得慌亂起來。只不過她懷里的霧雨大小姐不在意這些,只是說「你快看現在我也能飛了!」之類的話。小靈夢覺得她有點可愛,但這不妨礙她逗逗小姑娘。但你不還是摔跤了?普普通通嘛,小靈夢說。魔理沙反駁遲早能飛得更遠的,結果就是小魔理沒討到夸,還看見靈夢朝她伸出手,把她緊緊抱住,最後魔理沙小姐被抱著飛到半空嚇了個半死。
說起來,當初為什麼堅定的認為她是人類?小小的臉轉向自己的時候的冷漠,眼神中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情感,就是這種情感讓魔理沙認出了靈夢是一個人類,即使她漂浮在半空。大概是那時候,自己就對美麗的她產生了異樣的情感,那些村民所說的妖怪巫女之類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搭話,認識,學習飛行中的冷語,看著魔理沙飛起來之後靈夢嘴角勾出的微笑,與靈夢一起解決異變,無所事事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浮現在了魔理沙的眼前。
作為一名普通人類來說魔理沙的確已經出色到可以被稱作「天才」,然而博麗靈夢永遠像是個論外,所以她作為靈夢的朋友的同時也不免抱有同等的競爭心理……打敗博麗靈夢是必須的,這意味著她所執著的一切追求達成了頂峰,當然這一天一直沒有到來。
「什麼嘛,白忙活了這麼久。」魔理沙看著月亮苦笑了一下。「終究只是黃粱一夢嗎?……」
信還是要寫的,魔理沙伸了個懶腰之後回歸了工作。在她寫好這封信之後,魔理沙拖著過度疲累的身子又到屋子門口走了走,把上書「霧雨魔法店」的牌子從房門口摘了下來。
她本應收藏起來在一個月之後,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之後寄出。但是由於過度疲累,魔理沙一躺到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
靈夢,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嫁給霧雨家那邊給我安排的丈夫了,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沒有事先和您說明我的打算,我發自內心地感到抱歉。若您因此不禁在心底責怪我,請不要因自己無法抑制的心情而感到愧疚。我已經做好了覺悟……我很想超過你,為此修行魔法。可是我不想被靈夢所恨,在看到那個算卦的人違反規則而被靈夢所殺的時候,我意識到修行魔法只會讓我站到靈夢的對立面,所以我放棄了魔法。
我在相貌上,能力上,運氣上都比不過靈夢。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我卻天真的認為只要一直追逐著你就能站到你的身側。現在想來是否有點可笑了呢,不過我不會後悔與靈夢相處的那段時光。
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畢竟我這樣的女人再不嫁的話也沒有人要了啊~這樣想的話我其實走向了更好的道路呢。以後說不定會去當什麼老師啊或者管理店鋪的人,說不定也很有意思呢。
霧雨魔理沙
……
當愛麗絲把這封信送給靈夢的時候,靈夢幾乎是灰著臉讀完的。
「魔理沙,結婚了?……」靈夢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坐在地板上陷入了迷茫。平時冷靜沉穩的博麗巫女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愛麗絲嘆了一口氣。
「准確來說,還沒有。這封信是我偷來的。」
「那我去找她!……」靈夢剛想起身,愛麗絲用絲线捆住了她的腳把她拉回了地面上。
「冷靜一點……她的房子都已經空了,你到哪里去找她啊?」
靈夢陷入了沉默。魔理沙現在有了歸宿,那對她來說應該是好事吧?……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呢?靈夢想起很久以前魔理沙和自己說晚上會做噩夢,夢見自己死去的母親的事情。
魔理沙的母親不幸早逝,這也加速了魔理沙與霧雨主家關系之間的破裂。當魔理沙笑著對靈夢說自己離家出走了的時候,靈夢還不能理解對方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決意而行動。「沒關系,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孤身一人了。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孤身二人了。」當靈夢聽到這句話時,她那作為少女的心泛起了波紋。
為了調查魔理沙噩夢來源的靈夢,在半夜去往她的家,卻發現一名女性的怨靈站在她的床邊。這個怨靈的身份是誰呢?靈夢不想知道,只是面無表情的退治了她。就算魔理沙母親的亡魂就算真的想要帶走魔理沙,靈夢也不會答應。靈夢如此的在心中起誓。與此同時,在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對魔理沙強大的占有欲,這份情感,也許就是人里的小孩們喊著的戀愛。
不過比起靈夢,愛麗絲的內心糾葛可能會更多,既喜歡靈夢而且也喜歡著魔理沙的她回憶起了腦中那個不修邊幅的人類魔法使的身影,回想起了那個永夜里自己跟著她一起解決異變,而靈夢不由分說把二人打成犯人不說,連著布置兩次結界阻攔,自己還跑得飛快;魔理沙追了半宿也沒追上,到了天亮只好铩羽而歸。為此魔理沙又因為自己比不上靈夢,大哭了一場,而愛麗絲只能好好的安慰她。結果到現在,憑什麼魔理沙變得那麼坦然了啊……
「我絕對不會讓她從我身邊逃走……」靈夢淡淡的說道。「哪怕找遍整個幻想鄉……甚至是外界。」
在寫信的前一天,霧雨魔理沙跑遍了整個幻想鄉。
「我來還東西了daze!」魔理沙把一袋子書扔到圖書館的地板上,是她這麼多年以來從紅魔館借走的所有書。
「魔理沙明天就死了嗎?所以來和我告別?」紫色頭發的體弱魔女吐槽道。
「我暫時不會在家里住了,所以來把書還你……書不管的話就發霉了呢。」
「這樣啊……話雖如此,不想成為魔法使了嗎?如果成為我的同伴的話,隨時歡迎哦。」
「哈,開什麼玩笑。那種事情怎麼都好啦。」
「魔理沙,你是我迄今為止見過修行魔法的人類中,天賦最高的人之一。你的光熱魔法就破壞性而言在魔法使中也很難有人超越。雖然我有時候並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是個聰明又有才能的家伙。」帕秋莉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鉗制住黑白魔法使的冰冷目光在此刻稍微融化出嘆惋的細流,而後又馬上被寒冰覆蓋。帕秋莉轉過頭去,喝了口咲夜泡的紅茶,卻總感覺紅茶的味道里缺了什麼?是咲夜的手藝出現失誤了嗎?當然不是。
真正有才能的人是那個家伙吧?那個博麗神社的紅白巫女。她幾乎沒有贏過那家伙,對方總是擺著一副過於簡單得反而讓人困惑的表情,不留絲毫反擊余地地將她擊敗。博麗的巫女身後有八百萬大神,黑白的魔法使身後什麼都沒有。她只有魔法森林的掛牌魔法店的小屋,脆弱又無力的人類身體,霧雨魔理沙這個蹩腳名字,霖之助送給她的迷你八卦爐。才能?如果這些也算是才能的話她還真可憐。
「……你這人真的很——讓人煩躁。」幾乎是用下驅逐令的語氣,帕秋莉•諾蕾姬的聲音沉重敲擊地面。從紫羅蘭雙瞳中射出的目光充滿另類的殺氣,像是要將魔理沙的存在從此刻抹去。
「對不起,帕秋莉。」
腦袋很亂,離開圖書館後,霧雨魔理沙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難以讓腦內的嘈雜停下的時候。迎著炎夏午後的毒辣日光,她感受到暴露在陽光下的手臂隱約灼痛,於是黑白的魔法使暗暗加快飛行的速度。被自己的高速劃開的凜冽空氣擊中她的臉,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痛覺,覆蓋了燒灼感使她腦袋清醒了不少。
「我來還東西了,愛麗絲,這是從你這借走的人偶和書。」接著,她去魔法森林找了愛麗絲。
「怎麼了?明天就死了?」陽光把愛麗絲長長的金色睫毛映得格外好看;漂亮的大眼睛似乎能讀出彼此的心靈,無聲的凝視幾乎使得魔理沙不敢出聲。
「怎麼你也說這話……我不當魔法使啦,所以這些東西還給你。」
「不當魔法使的話,你還想干什麼呢?」
「保密。」
香霖堂內,森近霖之助看向櫃台的另一側那里新搬來的仍待整理的道具山中,露出一個扁圓柱形鐵絲網格包裹住螺旋塑料扇葉的機器。他識別道具的能力從不出錯,這個東西應該是被外界叫做「風扇」,是一種用電力驅動、轉起來之後可以吹風、用於降溫消暑的道具。「嗯……改造一下說不定能用煤炭發動,這樣只要找妹紅要點就行了……我也能輕松一些了。」他放下帳本,上前將風扇從道具堆拿起擺在台面上,一手托住下巴思考該從哪里開始著手改造。
思路剛開始走上軌道,猛然推開的店門與提示來客的清脆鈴聲就打斷了霖之助的思考,隨之到來的便是霖之助再熟悉不過的、向來活潑吵鬧的聲音。「誒呀——熱死我了——」穿著黑白色魔女服飾的金發少女大聲抱怨,就像走進自己家里一般走進店里。當然,霖之助沒有准備把闖入店中的魔法使當做客人,只是象征性揮揮手當做招呼。
「這麼熱的夏天,我走到店里,居然連個『歡迎光臨』都沒有,香霖你真是不懂得做生意!」魔法使的語氣似乎頗為不滿,行為卻完全不像個等待店主招待的顧客。她隨手將魔法掃帚與包裹丟在門旁,摘下黑色寬沿巫師帽往台上一擱,又從旁抽張椅子坐下,雙腿搭在桌上愜意十分。她覺得熱,又伸手拿過桌上帳本,拉開黑白色魔女服的衣領狠狠扇風,還發出對高溫的感嘆:「是說我還以為你這不會熱呢——算了,霖之助,這是我向你借的道具!現在還給你。」魔理沙把剛剛拿進來的包裹放到桌子上。
「放棄成為魔法使了嗎?」半妖的店主推了推眼鏡。
「對哦,而且還要離開家一陣子daze。」
「真的只是一陣子嗎?」
「……」
「算了,隨便你。不過我這里的東西如果不常來的話,很快就賣光了哦。」霖之助嘆氣,然後看向看起來開朗的要死的前魔法使魔理沙。
「不不不,我相信霖之助根本不想賣,對吧?」她打趣道。
「是這樣沒錯……你要離開的事情,和靈夢說了嗎?」
「……我會找機會告訴她的。」
霖之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這感覺就像她在宣布魔法使霧雨魔理沙從今以後的死亡。真誠地期望著大家聽說這件事情後會祝賀她,祝福她,祝願她。他能夠預想到魔理沙的朋友們都有什麼反應……只不過,唯獨靈夢……
當天晚上,魔理沙打算接著和靈夢一起泡溫泉的時機把話對她說出來。
在泡溫泉的時候,魔理沙以比以往都要認真地觀察著靈夢。那比自己豐滿得多的白玉靜靜的漂浮在溫泉的水面上,肌膚上時不時有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順著優美的弧线從深邃的溝壑里滑落,像是在觀賞什麼藝術品一樣的魔理沙在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完全就是痴漢一般的眼神後趕緊別開視线來躲開巫女可能瞧過來的視线。她看向自己的身體,和對方一比還真是可憐……沒辦法呢,博麗的巫女就是哪里都很好啊。
「魔理沙。」不過先開口的是博麗巫女。
「怎麼了,靈夢?」
「今天魔理沙做的飯,味道好淡。魔理沙嘗不出來嗎?」
「對不起,沒發現。」這是當然,滿是心事的魔理沙怎麼可能吃的出來。
「有什麼心事嗎?」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靈夢會怎麼辦呢?」「來找你啊。」
「那假如我是被很強大的家伙綁架了呢?」「那就把他打倒,然後把你帶回來。」
「假如靈夢也無可奈何呢?」「那種東西不存在的吧?你以為我是誰啊。」
「也是呢……」
在靈夢閉上眼享受溫泉的時候,魔理沙又看向了靈夢的臉:為什麼這麼好看啊?她太美了,美得根本不像凡人。她的身體比例就像是數干萬個才華橫溢的藝術家通過無數次實驗才發現的黃金比例一樣勻稱。她仿佛是困於凡胎的天使,根本不屬於凡塵。而自己倒映在溫泉水里的臉相比之下看上去是那麼普通。
比不上,也是當然的吧。倒不如說,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勉強著靈夢,讓自己站到她的身邊。那就把話說出來,告訴靈夢自己要回歸平凡,當普普通通的人類。
「……做不到啊。」
「什麼?」
「我說研究啦研究,最近在研究能不能把蘑菇做成爆炸物什麼的」
「做不到的吧。」
「也是呢……」最終以同樣的回答結束了對話。
到最後都沒有說出應該說的話呢。
……
「按照您的要求,我回來了,霧雨先生……到現在,是不是時候叫您父親了呢。真可惜啊,我一點關於您的記憶都沒有呢。」魔理沙低沉著聲音說話的樣子大概誰也沒見過,畢竟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已經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真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別那麼絕情嘛。歡迎回來,魔理沙。真的好久不見了呢。」霧雨道具店的老板的臉對於現在的魔理沙來說已經非常陌生了,記憶中的壯年男性的臉已經被斑白的胡須與深邃的皺紋塗滿。「時隔二十年,歡迎回家。」
魔理沙不知道怎麼回應許久未見的歡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的呢?決定離開這個冷漠無情的家……記憶中母親的模樣逐漸浮現在眼前。
構成霧雨魔理沙童年的記憶的,以及成為她後來追尋魔法的旅途的引路人的,便是魔理沙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和少女魔理沙一樣喧鬧的人,喜歡鑽研魔法,收集道具。母親經常給魔理沙講人類村落以外的故事,無論是故事,還是那只手溫柔的觸摸魔理沙額頭的觸感,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那個時候的幻想鄉沒有符卡規則,離作為第一場符卡規則後的異變的紅霧異變還有好幾年。
魔理沙的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失蹤過一次,在幾個月之後才回來。然後年幼的金發小女孩得知,母親在外面得了一場大病,有人說是狐憑,有人說是詛咒,但是無論如何,魔理沙知道的是,母親的情況,相當危險。
那時魔理沙在自己房間休息的時候,聽到了人里街坊們的談話聲。
「明明是那麼危險的東西,霧雨小姐卻拋下自己的家人去……害……」「明明是一家人,霧雨小姐卻……」「聽說霧雨小姐還和妖怪經常來往——」「我早就懷疑那個女人在修行什麼巫術了,恐怕是遭到了反噬也說不定。」「明明是個人類卻去學習妖怪的東西這不是活該嗎?」「就算她再怎麼胡鬧也應該想到自己還有個年幼的女兒啊。」「聽說已經命不久矣了呢。」
「媽媽……」魔理沙一字不差的把那些話聽到了耳朵里,最後忍不住眼淚想要去母親的房間確認情況。只不過,高大的男人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聽好了,魔理沙。」
「母親教過你的所有事情,請你全部忘記,對誰也不要提起。」
「在得到我的允許之前,待在自己的房間,不要擅自出來。」
只不過,霧雨家的大小姐天生就非常聰明。逃過了仆人的監視,魔理沙一路奔向母親的房間,推開門,年幼的她看到了一生都無法將之在記憶之海中抹去的畫面。
那是那個在魔法森林救下自己的紅白色巫女,和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母親。魔理沙哭著撲到自己母親懷里,可是早已冰冷的軀體不會做出任何回應。這一段記憶,後來被魔理沙深深的藏進心底。後來的故事已經很明朗了,一個月後,她和自己的父親鬧翻,偷了家里的東西逃到博麗神社而且和霧雨家斷絕關系。
等到霧雨家再一次有了魔理沙的消息之後,她已經是報紙上記載的解決紅霧異變的英雄了。
「謝謝。父親大人。」思緒回到現在,魔理沙隨口說了話來應對對方的歡迎。
「你離開之後,我們一直很擔心你。擔心你會不會遭到妖怪的襲擊。幸好,魔理沙是很聰明的孩子,自己一個人也能獨立生活,非常了不起。」
真的嗎?都是假話吧?魔理沙心里這麼想著。只是現在霧雨家需要魔理沙才會說這些話吧?無法驗證,無法推斷。舊地獄們的強大的鬼不會說謊,可是幻想鄉弱小的人類的話卻真假難辨。
「這些東西……就不要說了……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做的事,早就不記得了。」
「也是,魔理沙已經長大了呢。離開家這麼久了,要帶你重新認識一下親戚們嗎?」
「沒有必要,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對於我來說,大概這輩子也只不過會在婚禮上見上他們一次吧?不過你放心吧,那些恭維的話我還是會說的,不會失了您的體面。」
「魔理沙,請不要把我想成那麼無情的人。我一直都是你的父親,一直愛著你。」
因為一點意外就放棄一切的那個人才不是霧雨魔理沙的父親,他不配。「懦夫!」耳畔幼時的自己喊聲嘶啞,「媽媽的死只是個意外!因為這樣就放棄,那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又算什麼!媽媽的努力又算什麼!滿口大道理說什麼逃避現實,你才是在逃避!逃避失敗、逃避事實!」
「魔法什麼的……錯誤的努力不過是將事情弄得一發不可收拾!那只是個意外?你看看那里!我當時就應該——」那個男人憤怒的聲音提了八度,緊握的拳頭一揮指向身旁新立的墓碑——那上面是男人的愛妻之名。怒吼在情緒幾近破出之時戛然而止,只垂喪著哀痛尾音,以及不知何處而來的堅定,「我不能讓你們母女都因為這些東西而……」
父親這個詞對於霧雨魔理沙來說相當陌生,她一直將那個男人視為母親之死的元凶,而且在霧雨家完全禁止魔法的存在之後更加的憎恨他。真實到底是如何的呢?魔理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摸索口袋的手在一陣緊緊握拳之後自暴自棄地松開,手心中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溫度兀自散去。自己現在也和這個男人一樣,放棄了魔法啊……如果霧雨魔理沙所依靠的一切事物都不復存在,那麼霧雨魔理沙還是原來的「霧雨魔理沙」嗎?
說到底,「霧雨魔理沙」是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猛然有種想要就這樣對渺無邊際的幻想鄉大聲宣告的衝動,將這惱人的疑問拋給天地解決。只要她是霧雨魔理沙就好,理由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當然這任性只能作腦中臆想,天宇間從來留不住她的困惑。屋外夏蟬獨自彈唱高昂,擾人思緒。吵死了,你們都吵死了。魔理沙靜不下心,皺著眉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的,所以我會盡孝。所以才答應了結婚的事情。」她如此回應。
記憶里,與這個男人訣別的時候的情景倒是十分清晰。「夠了!跟我回家!」被憤怒與哀傷侵占的那個人低吼,伸手咬牙狠扇女兒一巴掌,又強硬地拖住她的手臂朝山下走去。「放手!我不會回去的!才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到那個陰沉的、沒有希望的地方!幼小的她無論終究掙脫不開男人的勁道,腳下是鞋子摩擦地面的哀鳴。
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她腦中除了這個想法再無其他。奮力掙扎之間懷中物品的輕微撞擊讓她靈光一閃。她伸手抓出那個東西,緊握在手心的是帶著一絲溫暖的罐子,這是母親為魔理沙折的星星,魔理沙深深相信著折滿一百個星星就會實現願望的童話。罐中半滿的紙折星星如同被捕獲囚困的流星,閃爍著些許魔法的五彩微光。魔理沙記得自己將玻璃罐砸向面前那個男人額角的動作竟是毫不猶豫,玻璃罐在男人的頭上爆裂開來,瓶中的星星失去了玻璃罐的拘束,飛的好遠,好遠。魔理沙看著其中一個金色的星星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痕跡,奔向了遙遠的遠方,接下來看到的便是男人額頭上留下來的一道鮮紅。
記憶里的玻璃罐子絕對不應該帶來如此鮮明的紅色,它所承載著的,應該是父母溫柔的笑容。但是玻璃罐子已經碎掉了,什麼都無所謂了。魔理沙喘著氣抹著眼淚奔跑起來,經過神社的時候終於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路上,正好被博麗靈夢發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溫暖的棉被包裹著,身上纏著繃帶,以及在眼睛里看到了博麗巫女煮著藥物的樣子。
「雖然對你來說,婚姻這種事情,要你嫁給一個未曾見過的男人確實太勉強了……但是我覺得,對你來說也是好的,你整天和那個妖怪巫女混在一起,也沾染了太多妖怪的氣息,是時候應該過點人類的生活了——」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魔理沙就從口袋里拿出八卦爐指著他,眼神變得凶狠。
「靈夢,不是妖怪。我勸你好好斟酌一下自己的用詞。博麗的巫女為了保護人類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虧你還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啊。」
「……我不想與你爭論。你現在擁有可以把整個霧雨家轟的一干二淨的能力,可以和那個巫女一樣退治妖怪。可是,那個巫女是妖怪賢者派來監視人類的牧羊犬這樣的傳聞我也是聽到過的,也請你不要因為自己主觀的想法就把她想的太好。我知道你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很努力想要和她在一起。但也稍微接受一下現實吧。」
「哈?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和靈夢說過多少話?見過多少次靈夢的臉?像你這種在人里這樣的溫室里生長的好好的人類,有什麼資格僅憑傳言來定義她!」
「是我不對。」
魔理沙自己覺得情緒不應該這麼激動,把八卦爐收進懷里。「……是我太激動了。」
「沒事。」
「想先去見一下男方嗎?對方也是個很好的男孩子,安守本分,長得也不算差。」霧雨先生把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他家里是干書屋的,魔理沙知識淵博,應該能幫到她不少忙。」
「不了,我怕自己會後悔。還是讓我沒有時間反悔比較好。婚禮之前我就住在霧雨家好了。」
……
「魔理沙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嗎?靈夢。」愛麗絲得知靈夢一直找不到魔理沙於是來探望靈夢。在談話的時候,她忽然問起巫女。「今天在閒逛的時候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人里的雜貨店,那個『霧雨』是魔理沙的……?」
「你說那個啊,是那個『霧雨』沒錯……」靈夢微微轉頭看向身旁低頭握住茶杯的愛麗絲,拿起一根新的竹簽串起一塊羊羹與回答一同遞了過去,「你沒和魔理沙一起去香霖堂嗎?那家店的店主,森近霖之助,是以前在霧雨家里工作的人。」
確實不難想像,魔理沙與森近先生之間的閒聊氣氛與其說是老主顧與店主之間的,各種意義上都更接近親人,某種程度上,霖之助更像魔理沙的父親。人形使回憶起某次與魔法使去香霖堂購物,兩人並肩走在魔法森林霧色的瘴氣中她詢問起對方二人的關系,只被對方用「很久以前認識的家伙,經常找他問魔法道具然後就混熟啦」的回答草草帶過。「喏,這東西就是他幫我修好的。總之霖之助也就在道具的事情上有些能耐啦。他好像是可以認出事物的作用。」那時的魔理沙又從懷中掏出八卦爐,拿在手中輕拋兩下,臉上少有地浮現些許柔和的笑意。
「森近先生並沒有對我說過這些……所以那位也知道魔理沙離家出走的原因嗎?」愛麗絲接過巫女遞來的羊羹咬下一小口,甜香的味道於是在唇齒間化開,衝淡綠茶的苦澀。也許森近先生不想說這些事吧,她想,不然她今日順路去香霖堂的時候,店主面對自己的問題也不會選擇默不作聲。
「嗯——簡單來說就是理念不合啦……霧雨家不賣魔法道具你知道吧?她家里人不喜歡魔法……但是魔理沙那家伙想擺弄,就變成現在這樣啦,那個時候魔理沙從家里逃出來然後被我撿到了……那家伙還挺討厭被人提到這些的——是你的話,應該能理解吧。」是我的話?人形使錯愕,猛然抬頭看著一旁的巫女,只收到對方意味深長而且顯得有些悲傷的眼神,這讓愛麗絲有些不知所措:「嗯?什麼?」
「只是覺得你們很像。」紅白巫女低著頭淡淡地答,將杯中最後一點茶飲盡。也許這句話沒有錯,愛麗絲暗自想。那個黑白或許也像她一樣,拋下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物,只為堅持存在於心中微小的、但閃閃發光的希望。於是她向這名為「夢想」的星光伸出手去,不管身上有多少傷口。
「愛麗絲,你有夢想嗎?」靈夢手中茶杯與緣側木質地板的碰觸聲音與她的話語輕微觸動了愛麗絲的內心。「有喔,我想要做出自律人形。」人形使輕語,指尖戳上懷抱中上海人形柔軟的臉頰,對方回報以不滿的鼓臉表情。
「真好啊……」靈夢嘆了口氣,將視线從人形使身上抽離,投向此時已然入夜的廣袤天空。絳紫已將昏黃色彩覆蓋的月光黯淡之夜,昏星再明亮也不如日光粗暴,幻想鄉的星空慢慢浸染天空的畫卷。
「那……靈夢的回答是?」
「沒有哦,我從來沒想過以後要為了什麼目標而前進。」
似乎早有預料的愛麗絲聽到這樣的答案還是露出了驚訝神情,在給出一個干脆俐落的回答之後,靈夢只用她慵懶的眼神注視著星夜補充道:「沒有喔,那種東西。我是博麗的巫女嘛,博麗巫女本身就是幻想鄉的夢想呢……我也不太明白。」她聳聳肩,稍作停頓又繼續感嘆,「不過嘛,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呢,像這樣整天坐著喝茶不也是挺好挺享受的嘛?雖然有些無聊——但是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呢……所以我也有點,羨慕魔理沙呢。」
愛麗絲看著那人的側臉。她說不上來那些話有哪里讓人不適,但每每面對這樣的靈夢時總有些小小的情緒卡在胸口無法言說,只好以輕笑帶過:「這答案在我看來倒也還真是糟糕……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能這樣講的靈夢很厲害呢。」
「幻想鄉的巫女不厲害的話怎麼退治妖怪啊?——反倒是魔理沙那家伙……為什麼要放棄啊……」
愛麗絲和靈夢都陷入了沉默。
「到時候你見到魔理沙……你想對她說什麼話呢,靈夢?……」
「我一定要找到那家伙,就算是在婚禮上搶也要把她帶回來。然後,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哈哈,還真野蠻呢。不過這才是博麗的巫女啊。」
……
靈夢一個月以來都沒有找到魔理沙,這是當然的,因為用著成年的樣貌的魔理沙穿著朴素的和服走在街上,就算擦肩而過靈夢也沒有認出來。她每天都因為尋找魔理沙而弄得自己渾身乏力,愛麗絲則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魔理沙在暗中觀察時看到愛麗絲會照顧靈夢就更是感到放心。
即使她為自己躲著靈夢的事深感愧疚,但是對於魔理沙也是無可奈何的。對於一個生性向往天空的人類來說,抓住一陣風,無異於抓住天空的衣角,而她所有關於風的初印象全部源自於博麗靈夢。她是博麗的巫女,是大結界的守護者,是維系幻想鄉平衡的核心,但在霧雨魔理沙眼里靈夢就是靈夢,她就是風本身。追逐了如此久的風現在自己卻要避開她,魔理沙諷刺般的苦笑著,她為了讓熟人認不出自己甚至把自己的長發盤了起來,她已經不是能讓金色長發隨意被風吹動的年齡了。
霧雨家的大小姐回家了以及要舉辦婚禮的事情幾乎是同一天放出的,而且還是在婚禮的前兩天。霧雨魔理沙要結婚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幻想鄉。
「哇,好漂亮啊,魔理沙小姐!」
結婚的前一天,在霧雨家里魔理沙的房間里,早苗對著試穿著白無垢的魔理沙如此贊嘆。早苗是魔理沙認識的唯一覺得能夠保守秘密的人類,所以這一個月來早苗小姐負責為她准備婚禮的事情。
「謝謝你,早苗。」魔理沙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笑了起來。
「不過啊,果然還是習慣黑色的魔理沙啦。純白色的魔理沙什麼的,根本不熟悉嘛!……不過,結婚儀式只有人里的人類出席呢,雖然霖之助啊、愛麗絲啊也會來。但感覺還是好冷清啊。」
「這種事情沒關系的吧。」
「還有靈夢啊,她知道你現在在這里,而且明天要結婚了吧?她之前找你找的這麼心急,現在居然不來看你了!」
「沒關系的。靈夢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身穿著沉重的白無垢,魔理沙幻想著明天結婚的時候對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想著想著,重心就從未來丈夫轉移到了那個無拘無束的巫女靈夢身上。現在的靈夢在干什麼呢?退治妖怪?在神社閒得無聊喝茶?一定已經把自己成功拋在腦後了吧。真好呢。
那麼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吧。
只不過,魔理沙並不能讓自己的心緒就此安穩下來。魔理沙開始感到焦躁不安。
「靈夢……你在哪……沒有你的話……害。」
當天晚上,霧雨魔理沙根本睡不著……明天一到來她就會舍棄霧雨這個姓氏,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那就不要睡著,看著月亮,平靜的等待著霧雨魔理沙不再閃耀。
但是心越鬧騰,卻越容易陷入幻夢之中。
在魔理沙的夢境里,出現了一座精致的婚禮大廳。這里足夠容納近千人,硬件設施完備,舒適溫馨的暖色調布置更是足以讓所有奔波勞累之人感到治愈。穿著白無垢的她,等待著典禮的進行。
作為婚禮司儀的早苗確認所有受邀的賓客都已入座,清了清嗓子。
「歡迎大家參加霧雨家與■■家的婚禮。」魔理沙還是第一次聽到對面的姓氏,一下子沒聽清,那些聲音早在傳到自己的耳朵前就被心音打碎。
即便早已參與了許多重要會議,少女的嗓音中仍舊帶有一點不自然。年輕的守矢巫女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在緊張之余,她很榮幸能夠以這樣的身份見證這個神聖的時刻。
魔理沙沒有去看身邊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對方似乎是個比較年輕的男生,總是懷著心事的魔理沙渾渾噩噩的像是提线木偶一樣進行著典禮。典禮進行到一般,到了三三九的環節,魔理沙也只是機械的喝下無味的酒液。很快就到了宣誓的環節。
「我發誓,永遠愛著霧雨魔理沙,會與她攜手並行,白頭偕老。」
「我發誓,永遠愛著……」魔理沙說到一半卡殼了,新郎到底叫什麼名字來著?她不安的抬頭看了看,看見的卻是博麗靈夢的臉。「靈夢?……」魔理沙怔怔地看著明亮的天空,連自己雙眼通紅,面龐上掛著淚痕都未曾注意。
「怎麼了?我的新娘難道要悔婚嗎?」靈夢突然反手把魔理沙用公主抱的形式高舉起來。「說吧?」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魔理沙難道不是喜歡我嗎?」
就在這時,周圍又傳來一陣嬉笑聲與掌聲,打破了此刻的安靜。坐在台下的八雲紫一邊鼓掌,一邊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除此以外,坐著的還有愛麗絲、霖之助、紅魔館的成員們、地靈殿的成員們……這是多麼溫馨的畫面,可是魔理沙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因為……因為……」
「靈夢說喜歡我什麼的,這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啊!——」她哭著喊了出來。
夢境破碎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吵死了!正傷心呢!」被噪音打擾而從夢中醒來的的魔理沙衝下樓拉開院子的門。
打開門看到的,是自己一直憧憬著的紅白。
「靈夢?你怎麼在這里?」
魔理沙只需要被靈夢情真意切的目光直視,她的心里所謂累積起的一點「成熟」便會蕩然無存,變得就好像第一天看到幻想鄉的巫女一樣,被迷住心神,無所適從。靈夢認真的看著魔理沙,向她伸出了手。
「來接你的啊,霧雨家的大小姐。」靈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莽撞,但是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對於博麗巫女來說就沒有回頭這個選項了。「長得還真是成熟呢。」
「別鬧了,回去吧。」魔理沙沒有去握靈夢的手。
「我才不要。」
「任性的人只要我一個就夠了,再說了這件事和靈夢關系也不大……」
「真抱歉啊,巫女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可是不會管和自己有沒有關系就一頭扎進去的哦?再說了,因為和魔理沙待的太久了,搞不好我也變得任性了也說不定。」靈夢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把魔理沙抱在懷里。「現在魔理沙是成年人,可是我還是少女哦,年齡更小的我可是更加任性哦。」
「都說了不要管了!」魔理沙怒吼著一把推開靈夢。
「我就要管!明明喜歡魔理沙的人是我!憑什麼我要看著魔理沙和一個根本沒有見過幾天的男人結婚!」巫女小姐用更加強大的力度抱住魔理沙,魔理沙終究不如博麗的巫女力氣大,於是放棄了反抗。
「靈夢……喜歡……我……?」
魔理沙喜歡靈夢,對於幻想鄉的居民們不是一件小道消息。追逐星光的魔法使魔理沙二十年來一直在追逐著博麗靈夢。但如果問大家靈夢對於魔理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的話,大家都會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據天狗的報紙傳言,靈夢和許多妖怪都有著曖昧關系……甚至是報社的記者本身也不例外。那麼對於魔理沙?……
魔理沙可能沒有覺得靈夢會喜歡自己,即使她們之前也在酒醉的時候做了超過朋友關系的事情,但是事後兩人都不會再提起,只當作酒後大腦不正常了而已。當魔理沙審視自己的時候,會發現自己哪一方面都比不上博麗巫女,而大部分人不會喜歡一個比不上自己的人,所以靈夢應該只把自己當成普通朋友,論證完畢。她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在聽到靈夢發自內心的告白之後,魔理沙夜不知道應該作什麼反應了。
「如果你一直想著努力追上我,那麼就一直做下去啊,不准你放棄,不准你變成無聊的大人……」
「靈夢是博麗的巫女,不是我這種凡人能比得上的。再說了,我簡直一無是處……」
「不准你說這種話,魔理沙不能飛,就拉著我的手,魔理沙不能退治妖怪,那就請魔理沙站在我的身後支持我,魔理沙什麼都做不到,那就讓我去為魔理沙去做一切。」
「靈夢……」
「所以說,和我走吧……魔理沙。」
從見面的一眼里,閃耀著的靈夢就吸引著魔理沙。於是,魔理沙也想要變得閃耀,害怕有一天自己失去光芒而沒有資格被靈夢喜歡。但是,她卻忽視了,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即便是靈夢這樣的利他主義者,或者說溫柔體貼的人,也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於她而言,他人言語上的鼓舞和安慰能起到的效果有限,甚至可能起不了什麼效果,她習慣扮演保護者的角色,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說,最能鼓舞她的反而是魔理沙。魔理沙作為人類,一旦展現出勇氣和決心,就會極大地振奮到她,因為這會讓她感受到自己作為保護者的所作所為有了回報,會讓她覺得自己此前做的一切有了意義。所以對她而言,在意的人所產生的喜怒哀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她所在意的那個人,就是魔理沙。
靈夢享受著和魔理沙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每一個日常,她喜歡著和清晨忽然在神社把自己吵醒的魔理沙,喜歡和自己打架輸了就會鼓足氣勢期待下次結果的魔理沙,喜歡失敗之後摔得渾身髒兮兮但是會笑著說下次一定勝利的魔理沙,喜歡明明徒勞但是會一遍又一遍向人里的人類解釋靈夢退治那些變成妖怪的人的原因的魔理沙。這份喜歡著魔理沙的心情,並不源自魔理沙的外貌,也不是她的魔法。
魔理沙藏在心底的小小情感,在今天,終於得到了回應。
「可是……」魔理沙面對著眼前的戀人,留下了眼淚。「這種事情,應該在深思熟慮之後……」
話還沒說完,時間的流速突然變得很慢;但這里既沒有紅魔館的女仆,也不是那個輝夜姬在制造須臾;只有嘴唇相接在一起的二人,靜靜地對視著,靜靜地互相貼著對方的身體。
「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哦,二十年的深思熟慮。」
……
(R-18請注意)
還真是胡鬧啊。被靈夢帶回神社的魔理沙如此想著坐在榻榻米上看著靈夢為她准備床鋪的樣子。而靈夢也在暗中瞄著與吵鬧的平時迥然不同的魔理沙,魔理沙總是很努力,卻又很笨拙,雖然也有很多煩惱卻總是開朗地笑著帶給其他人歡笑,但是這樣的她,真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呢。
這樣安靜的魔理沙,還真漂亮啊……
「靈夢……真的……喜歡我嗎?……」她忽然問道。
「是哦。我和魔理沙,想要,成為,戀人,這麼說可以嗎?」靈夢的臉變成了紅苹果。
靈夢曾經在酒後吻過魔理沙,那個時候的魔理沙雖然很開心,但是只敢將其當作巫女的酒後亂性,只不過剛好讓自己碰上了而已。現在確定了對方的感情反而……
「我不太理解……靈夢喜歡我哪一點呢?畢竟我好像哪里都比不上靈夢……」魔理沙低著頭,不敢正眼看著靈夢。她對靈夢說的話感到很開心,可這一切又像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就算是泡沫,也請維持多一會吧。
「真是受不了你……哪里都喜歡哦?我喜歡魔理沙只是因為,魔理沙是魔理沙。」她用手扣住了魔理沙的後腦勺,嘴唇覆了上去。即使金發女孩還想掙扎,但她輕易就把對方按住了。魔理沙的身體即使緊緊繃住也還是抑制不住地顫抖。靈夢感受著對方不斷的身體,緊緊抱住她。魔理沙似乎漸漸軟下來了,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叫聲。但她可不會在意那些小事,博麗巫女從來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她只是緊緊抱住她,一再加深......
沒等金發孩子反應過來,博麗巫女就把對方按在地上,解開對方的睡衣。魔理沙的心髒在短暫的凝滯後愈發快速的跳動,熾熱的呼吸愈發短促。霧雨家大小姐動都不敢動,眼看著自己的衣服被靈夢脫干淨了。「不管是少女魔理沙還是現在的魔理沙,都很喜歡。」
「靈夢……唔,不要……」
「我就要。」靈夢吐著熱氣來到對方的頸部留下吻痕,再向上蜿蜒著觸碰耳垂,用牙齒輕輕啃咬。「因為我喜歡魔理沙哦,魔理沙呢?」她如願的聽到魔理沙小聲的嗚咽。
「我也喜歡靈夢……」聽到這句話的靈夢欲望與衝上來的喜悅混合,她忍不住親吻對方的耳廓,魔理沙的耳朵本就發紅,這下溫度更是燙的驚人。「不過,請放開我……啊哈……」雖然是命令的口吻,但魔理沙聲音帶著顫,像被拎住脖頸的小貓嗚嗚喵喵的。張牙舞爪也是虛張聲勢,終究被人捏住了弱點。
「不行哦,因為魔理沙我現在,可是,非常,想做哦。」
巫女靈巧的手指輕輕摸到魔理沙相比於靈夢略顯貧瘠的胸部上,看起來二十年來的發育雖然讓魔理沙的身高終於超過了靈夢兩三厘米但是卻忽略了這塊可憐的地方,巫女用手掌的部分輕輕摩挲著點綴在那雪白肌膚上面的一點櫻紅。很快,魔理沙的身體做出了誠實的反應,身體微微顫抖,口中也發出了盡力壓抑的可愛呻吟,粉嫩的乳暈和乳尖逐漸堅硬起來。
「唔……」因為靈夢的挑逗,魔理沙的眼眶情不自禁冒出淚水來。
而巫女再次吻上魔理沙小巧精致的雙唇,伸出舌頭很輕松地翹開了她的嘴唇,稍稍劃蹭了把關的牙齒之後,和魔理沙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兩個人的舌頭相互接觸,攪動著魔理沙嘴巴里的津液,發出糟糕的水聲。
靈夢感覺到對方在自己懷里輕輕掙扎和稍顯急促的呼吸,於是巫女小姐勾引著魔理沙的舌頭松開了她的小嘴,兩人的舌頭之間拉出了一道滑膩的銀线。金發孩子滿面潮紅,因為嬌喘一時閉不上嘴巴,看著她伸著掛著水线的小舌頭的色氣模樣,靈夢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吻了魔理沙。
「魔理沙,好好看……聲音……哭的樣子好可愛……」
「不要說這樣的話……唔啊……」
聽到自己喜歡的大美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著夸自己漂亮之類的話,魔理沙的臉變得更紅了。靈夢調整了一下姿勢,摟著魔理沙的肩膀把她橫抱在懷中,低頭把臉埋入金發孩子的胸口,伸出舌頭舔舐著少女白淨而又嬌嫩的小腹。魔理沙雖然看起來嬌小,但是因為魔法修行在身體上留下了很好看的线條。
然後博麗巫女慢慢抬頭,把挺立的粉紅含入口中,一邊吮吸一邊用舌頭不斷劃蹭以此盡情品嘗對方,給魔理沙帶來更多的刺激,牽引出愈加激烈的嬌羞呻吟。甚至靈夢還會如同惡作劇一般輕輕咬著乳尖往外拉一拉,與此同時魔理沙會發出更加不成樣子的喘聲,勾起靈夢的壞笑,伸手摸上魔理沙的腦袋,撫摸著她的金色卷發。
「等一下……那里的話……」
靈夢松開嘴,手指往下深入,靈活的指尖順著魔理沙平坦的腹肉一路游走,來到輕薄睡衣覆蓋下的的花瓣門前,用指尖輕輕觸碰罕有人至的少女禁地,撥弄了幾下門戶上的金色毛發之後,把手指插入了雙腿和小穴門戶之間的肉縫之中,不斷抽動。魔理沙下意識夾緊雙腿,抱著靈夢的雙手更加用力,再也壓抑不住嬌喘起來,不斷發出可愛又色氣的呻吟聲。她的身軀也不斷扭動,雙腿把巫女的手指緊緊包裹,一絲絲愛液從小穴中涌出,把私密部門濕潤得一塌糊塗,發出了淫靡的滋滋水聲。
「濕的好厲害……二十年那麼久了……魔理沙有自己一個人做過嗎?……」
懷中的金發女孩紅著臉微微點頭。
「那每次在做的時候,是在想著誰呢?……愛麗絲?帕秋莉?……」靈夢一邊說著,一邊讓手指不停的在對方濕潤的蜜縫之間滑動,遲遲不進入正戲。「老實一點告訴我的話,才會有獎勵哦?」
「是……唔……啊哈……靈……夢……」
「這種音量我可聽不清楚哦?」巫女依然將手指懸在半空,以此捉弄著魔理沙。「來來來,大聲的告訴我~霧雨魔理沙小姐在自慰的時候想的是誰啊?」
「是……啊哈……博麗靈夢……」
「哼哼,謝謝賞識哦……魔理沙,真是好色呢。」自己臉上也染上一抹嫣紅的靈夢解開套在自己身上充當束縛的睡衣,捧出兩只綿軟豐盈的白兔來遞到魔理沙臉上。「請用哦。」於此同時她的手指沒有預告就深入了金發女孩的內部,受到來自於腔內軟肉與手指摩擦而產生的強烈刺激的魔理沙為了不發出過於淫亂的喘聲下意識咬住了靈夢的乳首。
「呼……哈……輕點嘛……」靈夢因為魔理沙用虎牙點點啃咬著敏感處,弄得沉穩的自己身子也抖動個不停,發出失態的喘聲。
另一邊,被魔理沙自己的愛液浸泡得松軟無比的陰肉,幾乎無需什麼力氣就能輕松探入,主人隱隱約約下意識的收縮讓這里顯得無比崎嶇,但巫女輕巧指尖仔細的搜尋,還是通過對方的反應探尋到了能使快感最充沛的那一小點嫩肉。靈夢只要稍稍用力按一下,魔理沙就會因為劇烈的快感而忍不住翻起白眼。與此同時,她的大拇指則按揉著金發女孩充血挺立的陰蒂。指腹剛剛貼上去,一聲呻吟後,對方的身體就比剛剛還要軟上幾分了……很敏感呢。
「喜歡嗎?」
「喜歡……」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博麗巫女的手指以平穩的速度在魔理沙濕熱的小徑內來來回回,每次抽插都會帶出大量的愛液,發出淫靡的水聲。魔理沙越舒服,她含著靈夢乳峰的小嘴也就越用力。靈夢的手指越來越往里進,到最後處在蜜徑深處的指尖已經能和少女嬌弱的花芯來上親密的接觸,每次攪動都能聽到很明顯的水聲。
「啊,啊哈……啊,靈……唔……啊哈,靈夢……」
「要去了嗎?魔理沙?」
在快感突破閾值的那一刻,比之前強烈十倍百倍的快樂如同潮水般襲來。魔理沙死死地咬住嘴唇,身體繃緊又松開,博麗巫女帶來的波浪一次接一次地把她送上快樂的最高峰,金發孩子的身體還沒從剛才的小高潮中冷卻下來就又被輕而易舉地送上頂峰,像是坐上了一趟不停旋轉的過山車一樣。
「啊哈哈……」魔理沙在恢復理智之後,因為全身的無力而躺在了地上,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
「魔理沙看起來,很開心呢……不過我這邊可還沒有舒服起來哦?」靈夢用臉頰摩擦著她的臉頰,輕輕伸出舌頭,舔干淨了魔理沙眼眶里的淚水。
「嗯?……等一下……唔……」魔理沙在心里驚嘆了為什麼博麗巫女體力可以充沛到這種程度,還沒吐槽更多靈夢就把自己脫了一半的睡衣全脫了,換了一個姿勢,把她的一條腿抬了起來。
等等,這個姿勢,莫不是……
「嗚……!」魔理沙剛剛才高潮過的濕漉漉涼颼颼的下體忽然一熱,另一片溫暖而柔軟的皮肉就貼了上來。二人的雙腿交錯,下體緊緊貼在一起,蜜處摩擦著蜜處,魔理沙死死咬住牙,捂著自己的眼睛,被動地感受著從下身傳來的快感。甚至能感受到靈夢柔軟濕潤的蜜肉中那顆充血的陰蒂,它在自己的腿間不斷地摩擦著,刮蹭著濃厚而粘稠的蜜漿,發出嘖嘖的液體迸濺聲。
「魔理沙……好舒服……啊哈……」靈夢發出了和剛才魔理沙一樣有失體面的喘聲,只不過任性的巫女小姐此時此刻已經顧不上什麼體面不體面的了。粘膜摩擦翻攪著,靈夢的嬌喘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劇烈。她緊緊抱著魔理沙的腿,纖細但格外有力的腰肢癲狂地搖擺著,帶來強烈的快感。
「靈夢……啊哈……」最終,魔理沙想要咬住枕頭讓自己不發出喘聲也是做不到的事情了。
「魔理沙……我愛你……魔理沙……」靈夢已深深沉溺於與魔理沙確認愛意的儀式里。即使肉體與肉體的摩擦除了滿足她們的欲望以外毫無必要,花瓣的嵌合不可能結出果實。但是兩人沉浸在對方的愛意里,無法自拔。
「嗚,靈夢……我也愛你……」魔理沙嘴里也喊著她的名字,那種體驗過一次的、熟悉的感覺再次在體內層層積蓄。
她們交換著交換彼此的蜜液,花瓣緊緊貼合在一起,就連陰蒂也是如此緊密……從粘膩到極致的結合處傳出一陣陣淫亂的水聲,二人的蜜汁混合在一起,在兩位少女不停的劇烈顫抖中激起一串白色的泡沫,混在透明的愛液里滴落在神社的地板上,顯得分外淫靡。極度發情的花宮也收縮到發痛發麻,原本清澈的愛液在流出穴口時已經被互相摩擦的陰肉磨成了黏膩的白漿。
最終,兩個人以迎來了快樂的頂峰,互相叫著對方的名字,在高亢樂曲似的歡唱聲中迎來了盛大的高潮,互相交纏在一起的性器中高高地噴射出了大量的愛液,它們在夜晚的空氣中迅速失去溫度,滴在二人身上。
「哈……啊哈……」靈夢喘著氣,躺在地上。「和自己做的時候……啊哈……感覺完全不一樣嘛……」
「靈夢偷襲什麼的,太犯規了……明明靈夢才是色鬼嘛。」魔理沙用手撐著地面,爬起來,抓住巫女的大腿,把它們掰開來,見到了少女剛剛才高潮過的性器。還沒有如此認真的看過靈夢的這里……以往一起泡溫泉的時候還會若無其事地開玩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對方的身體產生了情欲的呢?
魔理沙想著想著,就伸出舌頭舔到了巫女的陰阜。
「唔……靈夢的這里也好漂亮……」
「魔理沙~……好像小狗狗哦……」
魔理沙的溫柔舔舐在靈夢穴口的唇間一陣一陣的掃過令她渾身發顫。魔理沙忽然在進攻當中用上牙齒,輕輕咬了咬巫女的陰蒂,激得靈夢按捺不住抽動一下腰身,再從口中發出一聲弱氣的呻吟。靈夢完整的音節都還沒出口,那張仿佛經驗豐富的小嘴立刻張開,覆滿了整個濕漉漉的狹縫內外,再次將語言打碎成呻吟聲。
「嗯……啊……魔理沙……弄的好舒服……私下里難道還有練習嗎?」
「這種事情才沒有啦!」魔理沙抬起頭氣鼓鼓的看向靈夢,引的巫女噗嗤一笑。「這種樣子……只在你面前……羞死人啦,笨蛋靈夢!……」
魔理沙的進攻變得激烈了許多,舌頭左右輕搖靈夢那顆又硬又漲的陰蒂,用力的擠壓與挑弄,使靈夢身體深處的欲望再一次被喚醒。只是被舌頭輕輕掃過,少女甜膩的發情氣味以及大量的淫液就沾滿了魔理沙整個舌頭。
是時候了。魔理沙掰開了靈夢花園門口的兩片蜜肉,舌頭活像是一條靈巧的小蛇,探了進去,沿著她肉壁的皺褶不斷舔舐翻攪,巫女歡喜得繃緊了身體,兩只有力的大腿夾緊了魔理沙毛茸茸的腦袋,腔內的淫肉也下意識地緊縮起來,渴求著那條帶給她絕頂快感的舌頭。魔理沙感覺那液體般層層疊疊的嫩肉裹了上來,緊緊地吸著自己,鼻端滿是少女的芳香。靈夢不斷地在她的攻勢下婉轉嬌吟著,感覺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從體內深處涌了上來。
到最後,沉穩的博麗巫女不管不顧地放聲高叫,赤裸的嬌軀猛地繃緊又猛地伸直痙攣,她死死地咬著牙,失神的眼中流出大顆大顆的淚珠,迎來了至今為止最強烈的連續絕頂,下身如同泄洪般一波一波地不停潮吹著。「唔……魔理沙……」從腔室微微張開的小孔向外噴涌出燙得仿佛會燙傷輝夜自己的陰道嫩肉的灼熱陰潮,大量的淫液澆了金發孩子滿頭滿臉。
靈夢喘息著趴著,雙眼微微翻白,四肢毫無淑女風度地攤開,數次高潮的快感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消磨融化,只留下在身體里回蕩不絕的,溫暖的舒適與興奮,濕漉漉的蜜穴潺潺不絕地流淌著甘美的淫蜜。
「靈夢,能算我贏了嗎?……」魔理沙趴到了靈夢身上。
「什麼嘛,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弄到明天起不來床啊?魔理沙小姐?……不知道是誰在我懷里喘的那麼好聽呢。」
「唔……」魔理沙紅著臉低了頭。
靈夢坐起來,親了親魔理沙的額頭。「我喜歡你,魔理沙。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以後,都喜歡你。」
「我也是哦……靈夢。」
……
「你真是的,害我為了處理霧雨家這件事花了好一番功夫哦,博麗小姐。」當再一次見到八雲紫的時候,似乎料到博麗會來的八雲紫難得全身著正裝,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但掩蓋不住瞳孔中閃爍著更妖異的光。對方嘆了口氣拿折扇敲了敲靈夢的腦袋。
「總之……謝謝你,紫。」靈夢尷尬的笑了起來。
「又有異變要發生了哦,快點去解決吧。我的話……要去睡回籠覺。困死了……」八雲紫打了打哈欠,進了隙間。「下次不要這麼胡鬧了啊。」
「知道啦。」
紫走後,靈夢卻沒有馬上動身去解決異變——這是當然的,畢竟還有一個人沒到嘛。
「靈夢——我來晚了——」身穿魔女服裝的金發少女坐著掃帚飛向靈夢。「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卻因為衣服勾到了櫻樹的枝條,從空中摔了下來。
博麗巫女很輕松地接住了掉下來的魔理沙。
「怎麼這麼冒失啊?魔法使小姐。」
「抱歉抱歉……一個多月沒用過掃帚了,手會生的嘛。」魔理沙飛速掙脫了靈夢的環抱,高舉著八卦爐。「不過霧雨魔理沙,最強的人類魔法使!很快就會重回頂峰!」
「好啦好啦,快走啦。」靈夢拉起了魔理沙的手。
靈夢看著魔理沙的臉,這是她的戀人,普通的魔法使,霧雨魔理沙。魔理沙真的很可愛,害羞的時候很可愛,努力的時候很可愛,在做的時候羞紅的臉很可愛,高潮之後迷亂的樣子也非常可愛,總之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可愛,每時每刻都想要抱她,難道不是嗎?靈夢在內心祈禱著。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永遠。在一起的每一個明天,也都一定會永遠理所當然地到來。
魔理沙也回應著靈夢的目光,回應著她的戀人,美麗的樂園之巫女,博麗靈夢。靈夢很好看,悠閒的樣子很好看,飛翔的樣子很好看,退治妖怪的時候也還是很好看,做的時候壞壞的樣子也很好看,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好看。魔理沙配合著靈夢的腳步,走在人里的街道上,從今以後也會是這樣。
她們親昵地倚靠在一起,十指緊緊相扣,俏臉上滿布著由戀愛的情緒而誕生紅暈,慢慢地走在街道上。魔理沙表情慌亂,大概是因為自己牽著的是博麗的巫女吧。可是靈夢不在乎這些。她們向著遙遠的未來前進,通往僅有二人的理想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