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地的十字路口客棧在不同時期曾分別被叫做雙冠客棧、鍾鳴客棧、響龍客棧以及河畔客棧。它位於南北走向的國王大道與一條在河間地東西走向道路的交叉路口處,距今已經有了近百年的歷史。
這次五王之戰最初的導火索便來源於發生在這里的一次意外的拘捕。
當時,艾德·史塔克公爵之妻凱特琳·徒利在十字路口客棧偶遇了“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一行人,並懷疑提利昂是派遣刺客襲擊自己兒子布蘭的幕後主使。依靠其父親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的名望,凱特琳鼓動路過的騎士們對提利昂進行拘捕。
就在提利昂一行人寡不敵眾,准備放棄抵抗時,剛剛成為石階列島之主的凱撒斯·塔納托斯及時出現,依靠強悍的劍術救下了提利昂,並趁勢擄走了凱特琳·徒利。
這一事件引得流言紛飛,史塔克與蘭尼斯特本就緊張的關系迅速惡化,在之後一系列的事件中愈演愈烈,直至戰爭爆發。
而這間旅店也在戰爭中受到了泰溫·蘭尼斯特的報復,老板娘瑪莎·海德被絞死,旅館被當做他駐軍在這里時的住所。
此時,在客棧外風雨侵蝕的絞刑架上,一具骨架隨風搖擺,發出“咔噠咔噠”的撞擊聲。
“這里恐怕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來自塔斯的布蕾妮皺著眉頭說道。
“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喝酒了?”桑鐸·克里岡翻身下馬,“況且我需要了解現在是誰掌握著紅寶石灘。你怕的話,就留下來陪馬,反正我他媽要進去。”
自從布蕾妮和桑鐸在無旗兄弟會的決斗審判中脫身後,兩人便糾葛著走在一起。
桑鐸大部分財物都被無旗兄弟會扣留了,布蕾妮身上也不剩幾個銅幣,但極具榮譽感的她卻多次阻撓桑鐸進行一些“不光彩”的行徑,使得兩人過得都比較艱難,只好在河間地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游蕩。
桑鐸把馬牽到馬廄,然後走到客棧前,松了松鞘里的長劍,推門而入。
布蕾妮悶聲嘆了口氣,在桑鐸之後也進了客棧。
客棧里,有瘦骨嶙峋的店家,賣色維生的女人,火爐邊的農夫,還有幾個緊張兮兮的士兵。
桑鐸·克里岡的外形很顯眼,魁梧的身軀覆蓋著沉重的板甲,特意留長的頭發也難以完全遮住幼年時被燒壞的半邊臉。
“找哥哥嗎,獵狗?”一個高大,禿頂,蓄著黑色胡須的士兵認出了桑鐸。
“找酒喝。”桑鐸·克里岡將一把銅板扔在桌面上,“店家,來壺麥酒。”
“呵。”另一個士兵干笑一聲,隨後撇眼見到了在桑鐸之後進入客棧,並坐在桑鐸旁邊的布蕾妮,“這是你哪找來的……穿著盔甲的大塊頭女人?哈,長得可有夠丑的,和你……”
話沒說完,旁邊一個士兵警告性地將一只手搭在那正說話的士兵胳膊上,短促地搖搖頭,打斷了他接下來可能激怒桑鐸的話語。
布蕾妮已經習慣了他人的嘲笑,但這些話語同樣使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怎麼往北邊來了?”先前那個黑胡須的高大士兵端著酒杯走到桑鐸這張桌子前坐下,他幾乎跟桑鐸一樣高,但肌肉不及桑鐸壯碩。
“我還沒問你呢,波利佛,你在這里做什麼?”桑鐸看似漫不經心地反問,隨後拳頭一砸桌子朝著店家喊道,“聾了嗎,笨蛋?倒酒!”
店家慌忙端著白蠟盤子跑來,上面有兩個杯子和一個酒壺。
桑鐸一把奪過酒壺,直接對著壺口猛灌,酒水咕咚咕咚下肚,轉眼間壺里一半的酒已經沒了。
桑鐸將酒壺重重砸到桌上,對著店家吩咐道:“這下開始倒酒吧,給她也來一杯。”桑鐸指了指旁邊的布蕾妮。
那個叫波利佛的高大士兵打量了一下布蕾妮,然後轉回視线看著桑鐸說道:“要找爵士,你來遲了。”
“他前陣子還在赫倫堡,後來被招去追捕都城里逃出來的什麼人了,我暫時代理了赫倫堡的城主。”波利佛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麥酒,“可沒過多久,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襲擊了我們,幾乎全部人都被他們殺了個精光,只有我們幾個逃了出來。”
“格雷果沒能碰上他們真可惜啊。”獵狗輕蔑地哼了一聲,“他們有多少人?”
“足有上千人。”
“這麼說,他們攻下了赫倫堡?”桑鐸問。
“他們不是強盜或者土匪,也不太像一般的士兵,攻下赫倫堡後就開始駐扎起來,我聽說他們還在四處搜刮物資,吸納流民。”波利佛說道,“我們打算趁早離開這里,返回君臨……”
“要我說啊,你應該跟我們一起。”波利佛朝後指了指正在給其他士兵倒酒的店家說道,“他們這種人,通常都在哪兒藏了些東西。金子,銀子,更多漂亮的女兒……”
說著,波利佛瞧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布蕾妮,繼續說道:“只要你懂得怎麼撬開他們的嘴,就有好處拿。”
“從這到君臨,他這種貨色多著呢。”波利佛呵呵一笑。“你能賺好一大筆,我們收獲就很不錯。”
聽完這些話,桑鐸和布蕾妮都沉默了一陣,隨後桑鐸才緩緩說道:“我不去君臨。”
“考慮一下吧,我們都為蘭尼斯特服務,我們想干什麼都行……”
“操他媽的蘭尼斯特。操他媽的君臨。操你媽的。”桑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桑鐸的話一出,波利佛頓時臉色一變,身後桌的幾個士兵也紛紛朝這邊看來。
“我聽爵士說,君臨的戰斗升溫時,他的小狗弟弟夾著尾巴跑了,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高大的士兵坐直了身體,手已經做好了拔劍的准備。
遠桌的幾個士兵都緊盯著這邊,其他客人也都察覺到緊張的氛圍悄悄溜走,布蕾妮快速地掃了一眼幾個士兵的位置,一只手早已摸上了劍柄。
嗖!
某件銀光閃閃的東西快速穿過廳堂打破了短暫的對峙,桑鐸剛將面前的桌子掀翻,一把匕首便正好釘在桌面上。
嗆!嗆!嗆!
一把把長劍從劍鞘中抽出,雙方陷入了混戰。
魔山的手下們並不是普通的土匪毛賊,他們在士兵中也屬於凶悍危險的角色,“獵狗”的名頭可嚇不倒他們。
面對五個士兵暴徒,一次性灌了太多酒的桑鐸和飢腸轆轆的布蕾妮陷入了苦戰。
當長劍的奏鳴曲結束時,五具血淋淋的屍體躺在了殘破的旅店里,而代價是桑鐸那灼傷的半邊臉從面頰到太陽穴都一片血紅,整截耳朵根都被砍沒了,大腿上也被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布蕾妮雖然沒有受太重的傷,但也耗盡了體力,坐在一個木桶上喘著粗氣,隨手撿起一塊掉落在地上的面包咀嚼起來。
絕境長城以外,凱撒斯·塔納托斯正帶領著一支部隊穿越鬼影森林的東北角,朝著沿海的艱難屯進發。
那是一片古老的廢墟,無論是守夜人還是野人都聲稱那里是受了詛咒的不潔之地。
在斯托德之角半島伸向顫抖海的最尖端,艱難屯曾經是長城之北唯一一個接近於形成真正市鎮的地方。直到六百年前某個夜晚,厄運降臨,艱難屯受到神秘災難襲擊,整個聚落焚毀,所有居民死亡。
據說當時艱難屯被燒毀後形成的火焰如此明亮灼熱,以至於長城上的守衛們都說似乎太陽從北邊升起來了,灰燼如雨般落在鬼影森林和顫抖海達半年之久。
從此,野人們再也沒有回去重建聚落,前往探查的游騎兵們則帶回了燒死的鬼怪在廢墟上游蕩、渴望血肉的故事,他們都稱艱難屯“受了詛咒”。
那夜至今已過去六世紀,艱難屯仍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而凱撒斯卻不這麼認為。
根據前段時間的探查,凱撒斯發現艱難屯被海灣掩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深水海港,足以讓最大的船只停靠。附近陸上木材和石材都很豐富,水里可食用的魚類眾多,而且旁邊觸手可及之地就是海豹、海象的的聚集區,簡直就是一處極佳的戰略要地。
在艱難屯,一個叫鼴鼠媽媽的野人領袖將黑城堡之戰潰敗後逃離戰場的數千野人帶到了這里。她是一個森林女巫,她預見在艱難屯會有艦隊帶他們去溫暖的地方,而這些絕望的野人都相信了她的話。
他們在那里祈禱,等待著海上來的救贖。
然而那里除了被稱作“尖嘯窟”的洞穴,再無棲身之處,鼴鼠媽媽和她的信徒們在寒冷和飢餓中煎熬。
直到不久前真的有兩艘船來到了這里:‘好心號’和‘大象號’。它們是被風暴吹到了北方,在艱難屯拋錨修理的,不料卻在這里發現了這麼多忍凍挨餓的野人。野人們足有好幾千,船上卻沒那麼大地方,於是他們說只帶女人和孩子。野人們已山窮水盡,只能先送走妻子和女兒。
然而這些自由民不知道的是,這兩艘船都是來自里斯的海盜船,他們答應帶他們離開只是打算將他們作為奴隸運到里斯販賣。
就在船員將女人和孩子陸續騙上船准備起航時,凱撒斯提前派遣走海路前往艱難屯的部隊正好抵達了這里。
這支部隊由首席龍祭祀“暴君”科瑞納克帶領,約數百人,從長城東部沿海的東海望出發,依靠龍祭祀的龍吼強行破開海豹灣正在肆虐的風暴提前到達艱難屯。
面對拜龍軍的精銳士兵,早在黑城堡之戰中就已被擊潰並且飢寒交迫多日的野人們根本無力抵抗。‘好心號’和‘大象號’兩艘海盜船被拜龍軍截停在岸邊,船員們被全部俘虜,等待凱撒斯的審判。
一連過了好幾天,凱撒斯帶領的部隊才終於穿過鬼影森林,從陸路抵達艱難屯。
之所以行進緩慢,除了因為氣候惡劣,輜重糧草的拖累外,凱撒斯的部隊還在森林里遇到了死物的襲擊。
乘船過來的部隊也同樣報告了在水里發現過不尋常的死物。
這些死物和前幾晚瓊恩·雪諾對凱撒斯所描述的屍鬼完全一致,即使被砍成殘肢也依然能繼續活動,只有完全粉碎它們才能讓它們失去威脅,而火焰才是徹底摧毀它們的最好方法。
對於這些詭異的怪物,早已見識過各種超常現象,甚至自身就擁有超常能力的凱撒斯除了初見時有些驚訝外,很快便恢復了冷靜,指揮士兵用火焰對付它們。
這些屍鬼非常易燃,被點燃後就會在極短時間內燃燒殆盡,零星的出現並不能構成太大的威脅。但它們不會感到疼痛,也不會因受傷而影響攻擊效率,襲擊活物時毫無保留自身的力量,一旦形成規模,即使是對職業兵團也會造成巨大的威脅。
雖然還不知道這些屍鬼是從哪里來的,但從它們腐爛程度不一的外表來看,他們的來歷應該和屍體有關,隨行的龍祭祀“復仇”納克林還從它們的身上感受到了魔法力量的痕跡。
塞外的氣候非常嚴苛、苦寒,大部分土地都難以耕種,既未經開發,也未經探索。雖然對比艱苦的環境,生活在這里的野人數量多得令人驚奇,但相對繁榮的長城以南來說仍算是非常荒涼。經過漫長的積累,這些屍鬼恐怕已形成了不小的規模,一旦它們突破長城來到人口密集的南方,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過,即使是凱撒斯也不認為這些沒有智慧的屍鬼能夠輕易突破高達近700英尺的絕境長城——直到他在將來見到了那些更危險,更智慧的怪物們。
凱撒斯趕到艱難屯時,數千野人已經被首席龍祭祀“暴君”科瑞納克帶領的部隊所控制。凱撒斯下令處決了兩艘海盜船的首領,將‘好心號’和‘大象號’據為己有,作為拜龍軍的運輸船使用,其余船員全部充當修築艱難屯營地的勞力。
經過與兩位龍祭祀的詳細討論後,由於短時間內難以完全轉移數量眾多的人口,凱撒斯決定留下首席龍祭祀“暴君”科瑞納克在艱難屯建立據點,逐步吸納這些不受約束的野人,同時留意這些黑暗中的生物的異動。
凱撒斯和龍祭祀“復仇”納克林則帶著少量部隊運送女人和小孩返回王領東北處的鴉棲堡。
臨出發前,紅發的女野人耶哥蕊特趁亂逃脫了士兵的看守,混在野人群中離開了這里。得知消息的凱撒斯只是搖了搖頭,讓手下不必再追究,隨後便登上了返回南方的船只。
午夜,君臨城的紅堡漆黑而寧靜。
幾支蠟燭沿牆燃燒,發出微弱的光线,石燭台中點著一盞燈,淡黃的光照亮空曠的走廊。光芒搖曳,一個身材矮小的仆人踱著步子走到首相塔的一扇門前,這里是用作廁所的小塔。
木門慢慢推開,泰溫公爵正穿著睡袍坐在馬桶上,睡袍卷到了臀部,聽見腳步聲,立刻抬起眼睛。
仆人微微鞠躬:“大人。”
“誰讓你進來的?”泰溫公爵皺著眉頭,隨後用低沉卻那令人不敢抗拒的聲音斥道,“出去!”
仆人卻意外地不為所動,反而自顧自地說:“大人,北境那邊來了消息。”
“什麼?”泰溫公爵有些疑惑,疑惑於仆人的大膽,疑惑於突然的消息。
他提了提褲子,正要起身。
嗤!
泰溫公爵悶哼一聲,又重新坐了下來,精鋼單手短劍的細長劍刃貫穿了他的咽喉。
“史塔克向你問好。”
仆人左手握著劍柄,盯著泰溫的眼睛輕聲道。
不知是否臨死前的幻覺,泰溫公爵見到的仆人的臉如迷霧般變換,長臉,灰眸,是他沒見過的模樣。
鮮血開始順著未拔出的劍刃不住滲透,泰溫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眼睛朦朧中充滿了驚駭。
拔出劍刃,鮮血有如暗紅的噴泉般涌出,雙眸的光逐漸暗淡,死亡的公爵腸肚徹底松弛,廁所里猛然散發出一陣惡臭。
而與此同時,在城堡另一頭的房間內,一對男女正在激情地歡愛著。
“噢,快,快,我能感覺你在我里面,在我里面,在我里面。”提利昂的妓女雪伊尖聲叫喊,瘋狂地騎在侏儒身上扭動。
雪伊仰頭呻吟著,雙手抓著提利昂·蘭尼斯特幾乎金亮成白的長直頭發,任由他的拇指撥弄自己的乳頭,嘴里喘著:“我的巨人,我的巨人,我的巨人。”
女人毫不在意提利昂的疤痕和在黑水之戰中受傷的爛鼻子,雙唇潮濕而飢渴,一邊扭動著腰肢一邊俯身親吻他的口舌。
“我的巨人,我的巨人,我的巨人。”雪伊真誠的恭維話語令提利昂很受用,刺激得提利昂一黑一碧的兩只眼珠直往上翻。
“啊~進來吧!我的蘭尼斯特巨人,我喜歡它在我體內的感覺。”雪伊壓在他身上邊笑邊扭,欣然地接受著他的噴射。
生命的精華進入女人的體內,在一個蒼老生命悄然逝去的同一時間里,亦有一個新生的生命悄然種下,“家族”仍在不斷延續,直至湮滅之時。
狹海上,幾艘從石階列島出發的雙桅帆船穿過龍石島和馬賽岬之間的的喉道,在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勢力達成協議後,順利地駛入黑水灣。
這是隸屬拜龍軍的商船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往來狹海之間,通過鴉棲堡的港口往赫倫堡輸送物資,並搭載貨物運回石階列島的泰洛西販賣向其他自由城邦。
凱撒斯將拜龍軍全部的後勤經營都交給了精通財務,善於經營的龍祭祀“恐怖之息”沃爾遜負責。這條海上貿易线路是拜龍教在維斯特洛大陸的重要補給线之一,“恐怖之息”沃爾遜每次都會安排海員出身的精銳拜龍教士兵護航,防止意外發生。
這一次,作為龍祭祀的“恐怖之息”沃爾遜更是親自護送物資往返鴉棲堡。
這次出航最重要的不是船艙中那些暢銷的梨子白蘭地,也不是那些堆放得整整齊齊的金龍幣,而是那個正站在甲板的欄杆旁眺望遠方的窈窕少女。
“大人……我真的很快能見到我的母親嗎?”有著濃密棗紅色秀發的少女回過頭來,有些畏懼,但仍盡可能地用禮貌用語問道。
戴著金剛砂面具的龍祭祀沉靜地站在少女的身後,隔著面具傳出有些沉悶的聲音:“珊莎小姐,請放心……”
“凱特琳夫人現在很好,我們保證會將你送回她的身邊。”龍祭祀的語氣很平和,讓人感覺不出他的情緒。
聽到龍祭祀稱呼她的母親為凱特琳夫人,而不是史塔克夫人,珊莎·史塔克心中生出了一絲疑慮,但很快便被即將見到自己久別母親的激動情緒所衝散。
珊莎·史塔克是是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和凱特琳·徒利的長女兼第二個孩子,是史塔克家族目前已知的少數幾個幸存者之一。
艾德·史塔克被喬佛里·拜拉席恩國王以叛國罪處死,長子羅柏·史塔克慘死在孿河城著名的“紅色婚禮”事件中,次子布蘭登·史塔克和小兒子瑞肯·史塔克傳聞在鐵民攻陷臨冬城後被席恩·葛雷喬伊處死,次女艾莉亞·史塔克曾在史塔克公爵入獄期間被凱撒斯的人帶到了石階列島,卻在一次石階列島的動亂後失蹤。
如今羅柏已經懷孕的妻子泰麗莎·梅葛亞在“紅色婚禮”事件後被泰溫公爵囚禁在君臨城,幾乎不享有繼承權的私生子瓊恩·雪諾在守夜人服役,史塔克家明確幸存的嫡嗣成員只剩下了在黑水河之戰中被首席龍祭祀從君臨帶走的珊莎·史塔克。
自從在君臨城失去父親後,珊莎遭遇了各種欺辱,甚至在君臨暴動中險些被暴民輪奸,幸虧“獵狗”桑鐸及時出現才使她免遭厄難。一系列的痛苦遭遇使得原本對英俊的王子、高貴的騎士以及愛情抱著天真幻想的她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內心,細心觀察別人的言行,不再那麼輕信任何人的話。
“不知道那天晚上……獵狗是否還活著……”珊莎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在黑水河之戰的夜晚,想要帶她走的桑鐸·克里岡。
船靠岸了,士兵們開始忙碌地裝卸貨物,珊莎被帶進了鴉棲堡的一個房間里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里的人對珊莎的態度都很好,雖然比不上在臨冬城的人親切,但遠比在君臨城的糟糕日子要好得多。但一連過了幾天,龍祭祀好像都沒有要送她離開去見她母親的跡象。珊莎嘗試小心地詢問,得到的答復也只是含糊地說要再等幾天,有個大人物要見她,這讓珊莎有些不安。
終於,在幾天後,珊莎站在房間的窗台邊看到士兵們似乎再次忙碌了起來。
幾艘大帆船和劃槳船靠岸,一個身披暗色輕甲的黑發男人在龍祭祀和士兵的簇擁下率先跳下船,徑直往城堡走來。緊接著,一些披著破衣獸皮的女人和小孩在士兵們的指揮下也陸續上岸。
看到這個場景,估計這就是那個大人物了。
珊莎回到房間內,愣愣地坐在床邊,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未來。
沒過多久,輕輕的敲門聲將珊莎從迷茫中拉回現實,是侍女送來了一套新裙服,要帶她梳洗後去面見“龍裔”大人。
這是用絲綢和密爾蕾絲縫制的新裙服,用緞子鑲邊,裙面上點綴著精美的錦繡和銀线,如果是在臨冬城時,珊莎一定會愛死這件裙子,只有最重要的宴會才舍得穿。
可如今她的浪漫美夢早已破碎,雖然目前的處境比在君臨時要好一些,但在這種情形下,這極具曖昧意味的安排,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緊張,恐懼和羞赧讓珊莎坐立不安。
女仆將珊莎領到城堡的浴室,幾個女仆用冒著蒸汽的熱水注滿浴盆,細心地為珊莎的全身上下刷洗,直到皮膚都有些泛紅才停手。沐浴過後,幾個侍女替她修剪指甲,理發梳洗,將她棗紅的秀發做成輕柔的小卷兒搭在背上。
洗漱干淨的珊莎穿上絲綢的內衣,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上新的裙服。
裙服本身由象牙色錦繡和銀线編織,銀色緞子鑲邊,緊身胸衣的V形開頭幾乎露到小腹,它由裝飾繁復的密爾蕾絲織成,顏色是鴿子灰。裙子本身又長又大,當珊莎放下胳膊,長袖都快觸到地板了,但腰圍處卻極細,由縛帶系緊。
她的腳上也換了新鞋子,是淺灰色的絲緞軟底鞋,纏在腳上,更顯少女玉足的修長魅力。
“您真是太美了,小姐。”一個女仆贊道。
“是嗎?”珊莎拎著裙擺旋身轉了一圈,裙裾飛舞婆娑,她忍不住為自己的美麗咯咯一笑。
徹底打扮完畢後,珊莎被領到了城堡中最大的一間臥室里,女仆恭敬地退出房間並關上了門。珊莎默默地站在原地,有些緊張,但又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男人背對著珊莎,身材高大挺拔,正在不緊不慢地脫去身上的輕甲,隨意地拋到一邊,寬松的襯衣下隱隱能看出結實的肌肉輪廓,這對於青春爛漫的少女來說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大人……”珊莎有些遲疑地叫道,聲音小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解下右手最後一塊護腕,男人松了松肩膀,然後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局促的珊莎,然後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直直地看著她,向她走去。
“你的名字……叫珊莎是嗎?”那人一只手輕輕地托起珊莎的下頜,微笑著問道。
“是……是的,大人……”珊莎被男人以這種姿勢對待,臉上不禁泛起羞赧的紅暈。近距離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雖然上面已經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但依然算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這個威嚴的男人雖然不像歌謠里的王子那樣溫柔浪漫,但他強壯而挺拔,高高地站在自己面前,讓珊莎緊張的心情中多了一絲期待。
“啊!~”珊莎一聲驚呼,整個人被男人攔腰抱起,然後拋到柔順的羽床上。
男人快速地扯下自己的襯衣,然後撲上床將不知所措的珊莎壓在身下。
兩人貼得很近,男人鼻子輕輕嗅了嗅,甜膩濃烈的花露水香氣中混合著一絲檸檬的味道,這是珊莎自己挑選的香精,加上少女自身的體香讓男人很興奮。
“唔……嗚……”
男人壓在珊莎嬌柔的身軀上,雙手按著她潔白的手腕,低頭將少女誘人的嘴唇含在口中,伸出舌頭攪動對方那條驚慌的小舌頭。
“嗯唔……唔嗚……嗯嗯唔……”珊莎被吻得面頰通紅,她也曾和女伴玩過接吻游戲,但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天啊……他的手好大……但……摸得我好……熱……”珊莎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胸脯,兩只手指在隔著衣裙捻磨她的乳頭,奇妙的感覺令她的意識都有些恍惚。
不知親吻了多久,直到珊莎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時,男人才松開了她的嘴唇。
珊莎是個傳統的美人,她從母親那里繼承了徒利家族的玲瓏頰骨和清澈的藍眼睛,棗紅色的秀發濃密而柔軟,紅色的發絲如火炬的光芒,像銅板一樣閃亮,被侍女們精心編織成更動人的模樣。她的身材修長而優美,大概是從小受到淑女教育的關系,有著非常符合貴族小姐的動人魅力。
等到珊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時,她發覺自己的衣裙已經被解開了大半,男人更是已經完全赤身裸體。
“大人……啊……嗯唔~呼~嗯……”珊莎想說些什麼,但男人卻已經跨坐在她的身前,嘴巴吻住了她嬌巧的肚臍眼,難言的刺激令她渾身一顫。
沿著珊莎的肚臍眼舔弄了兩圈,男人一路向上親吻,直至吻到她的脖頸,吻到她的下頜,吻到她全身的肌膚都微微泛紅,然後在她的耳旁輕輕說道:“我叫凱撒斯,以後你將是我的女人……”
說罷,凱撒斯在珊莎晶瑩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岔開她的兩條粉腿,雙手扶著她的細腰,將肉棒對准已經濕潤的嫩穴,俯身緩緩挺入。
“呃嗯……呃……嗯!嗯!啊!……”珊莎第一次行房,全身都繃得緊緊地,下身疼痛卻咬牙不敢叫出聲來,強忍著任由男人挺入自己體內深處。
“啊~好緊!好舒服!啊~真是個可口的小美人~”凱撒斯心中感嘆,“古板的史塔克家怎能生出這樣好的姑娘來~”
堅挺肉棒緩緩挺入,龜頭頂破一層薄薄的肉膜,隨後棒身將肉膜徹底撐開,疼得珊莎全身一顫,眼角忍不住擠出幾滴淚水,凱撒斯輕輕地舔掉珊莎眼角的淚珠。
溫柔的舉動令一直遭遇各種欺辱,備受驚恐的珊莎仿佛找到了倚靠,雙手主動地摟住凱撒斯的脖子,一雙白皙的美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嬌軀更是盡可能地縮在男人的懷里。
凱撒斯撫了撫珊莎柔順的頭發,雙手摟著珊莎的背,坐起身來開始貼著珊莎前後挺動,不時將手探入她的內衣中揉捏她的臀肉。
啪啪啪啪啪!
隨著珊莎的肉腔漸漸適應凱撒斯的大小,珊莎開始漸漸感覺到了快感,凱撒斯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嗯嗯嗯嗯嗯……嗯……唔……啊啊啊啊啊……大……大人……凱撒斯……大人……嗯……嗯嗯……啊……”珊莎滿面潮紅,白嫩的肌膚已經汗津津地了,凱撒斯索性脫掉了她的絲綢內衣,揉著她的胸部,將她按在床上繼續挺動。
“啊!要射了!”凱撒斯摟著已經迷亂的珊莎猛烈挺動,在她耳邊叫喊著,“給我生個孩子吧!”
“啊啊啊啊啊!”珊莎尖叫著,兩腿緊緊夾住男人腰,感受到了男人在自己體內噴射後留下的熾熱。
淡淡的處女落紅混著愛液從兩人的相接處溢出,象征著史塔克家族的長女小姐被凱撒斯奪取了第一次的身子,並親自播下了種子。
還不夠!
凱撒斯將珊莎剩余的衣裙全部脫掉,將全身赤裸的珊莎翻過身子,趴在床上背對著自己。凱撒斯則一邊揉著珊莎的胸部,一邊從她的身後挺入肉棒,繼續開始挺動。
此時的凱撒斯就像條大狼狗一般騎在嬌貴的小母狼身上猛烈聳動,將珊莎干得媚態連連。
啪!啪!啪!啪!啪!
凱撒斯每次挺動都會撞擊上珊莎柔軟彈性的香臀,看著她腦後一甩一甩的濃密秀發,凱撒斯忍不住拽住她的一把頭發,如同馴獸般騎著這美麗的小母狼肆意馳騁。
這一天,凱撒斯摟著珊莎的身子用各種姿勢在房間各處歡愛,直至她初次承歡的小穴快要被干得紅腫起來才放過她。
幾天後,珊莎·史塔克已經徹底迷戀上了這個如同騎士般勇敢,如同國王般威嚴的男人了。她終究還只是個愛美的小姑娘,食髓知味下更是對凱撒斯百依百順。
今天是部隊押送物資去往河間地,並且帶珊莎去和她的母親凱特琳·徒利相見的日子。珊莎早早地就精心打扮好,穿上了漂亮的裙服。
然而凱撒斯剛起床就把珊莎拉了過來,讓她蹲伏在自己胯下為自己舔弄肉棒。
珊莎仍有些羞澀,但還是順從地提起裙子蹲了下來,張開誘人的小嘴將凱撒斯早晨挺拔的肉棒含如口中。
“嗯~”凱撒斯嘴里發出一聲輕哼,這是舒服至極的感嘆。
珊莎雖然一開始並不嫻熟,但她自小受到了嚴格的淑女教育,對音樂、詩歌、演唱、舞蹈以及其他一些“女性休閒活動”比如刺繡等方面都有著濃厚興趣和天賦。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學習得很快,根據凱撒斯的反應漸漸掌握了要領。
“嗯……啊……咕嚕……嗯……嘔……嗯……”珊莎臉上泛起一片羞赧的紅暈,但仍是認真地吞吐著男人的肉棒。
看著這個曾經的貴族小姐順從的趴在自己胯下為自己吞吐肉棒,一頭濃密的棗紅色秀發顯得高貴而美麗,讓人忍不住想弄髒它。
凱撒斯抱著珊莎的腦袋一陣挺動,在她嬌嫩的喉道中肆意頂撞,直將珊莎干得兩眼直翻,那雙眼汪汪的湛藍眸子可憐兮兮地向上望著自己,令凱撒斯又是暴虐又是憐愛。
最後,凱撒斯將肉棒抽出,將濃稠的精液全部射到了珊莎的頭發上,惹得她又羞又惱,只能再重新梳洗一次。
哀悼的鍾聲響起,君臨城的維桑尼亞丘陵上,以大理石砌成、富麗堂皇的貝勒大聖堂前,眾多金袍衛士被安排在四周巡邏,一些貴族和他們的隨從們分列兩排站在階梯兩側,總主教站在在階梯頂上等待著這次送葬最重要的人到來。
皇家的轎子在階梯前停下,太後瑟曦面色陰沉地下了轎,她的身後侍立著御林鐵衛之一的馬林·特林爵士,隨同她走上階梯。
在階梯兩側的人群中,瑟曦見到了身穿墨綠色金紋長裙的瑪格麗·提利爾,兩人對視了一眼,瑟曦面色不善,而瑪格麗則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瑟曦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總主教則立刻迎了上來。
前任總主教在之前的君臨暴亂中被暴民從轎子里拖出來撕成了碎片,頭上的主教冠冕也在當時丟失了。現在這個新任總主教頭上戴著用無瑕的水晶和金絲鑄成的優雅冠冕,這是泰溫公爵生前命人打造的。
托曼國王現在還沒有到,瑟曦要求和她父親的屍體單獨呆一會兒。
走進大殿,在水晶、玻璃和黃金砌成的巍峨穹頂下,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的身軀靜躺在平台上的大理石棺中。
靜默姐妹把泰溫大人打扮得似乎正要去參戰。他穿著自己最好的板甲,厚重的鋼板上了暗紅色瓷釉,胸甲、護脛和手套均有繁復的黃金渦形裝飾,公爵大人的胸前放了一把鍍金劍鞘、紅寶石裝點的巨劍,公爵用鍍金鎖甲手套牢牢地將其握住。
他死後的遺容是如此尊貴,與他荒唐的死亡相比如同一個笑話。
“他從不喜歡你的樣子,更不會想讓你繼承凱岩城。”瑟曦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地對面前這個唯一的兄弟說道,“而你現在卻站在他的面前,成為了凱岩城的第一順位繼承者。”
矮小畸形的侏儒從石棺的另一側走出,“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從來都不受泰溫待見,即使他的哥哥詹姆·蘭尼斯特當年宣誓放棄繼承權加入御林鐵衛也未曾讓有用成為繼承人的機會。
泰溫總是想盡辦法想將詹姆拉回來繼承家業,即使他只有劍術上的才能。而不管提利昂如何表現,泰溫都曾表示不可能讓他繼承。
即使詹姆死在了北境人手中也是如此。
“所以你想讓誰繼承凱岩城?藍賽爾嗎?”提利昂反問道。
“這是父親留下來的基業,留給我們的。”提利昂道,“而現在外面每個人都渴望進來看一眼,看看偉大的泰溫公爵是不是真的咽氣了,然後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扯下一塊帶走。”
“他們?”瑟曦盯著父親的屍體,冷笑道。
“每一個人。”提利昂答道。
“不。那些人根本做不了什麼。”瑟曦逐漸有些壓抑不住情緒,“一切都是那個人!”
“是那個人殺了喬佛里!是那個人殺了父親!是他!是他!”瑟曦憤怒地逐字逐句的低吼道。
“凱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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