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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里浮萍·南柯一夢

瀾里浮萍·南柯一夢 嚴微 14397 2023-11-20 11:47

   瀾里浮萍·南柯一夢

  01

   九月的潯陽市尚未褪盡夏季的炎熱,午後的微風尚帶著暖洋洋的氣息,拂在臉上十分愜意,尤其讓還未從暑假懶散狀態中恢復學習狀態的劉惜夢更加昏昏欲睡。

   因為剛剛分班,前後桌的同學還不熟悉,座位靠窗的劉惜夢拄著下巴望著外面發呆。日光下的側顏雪潤嬌嫩,眼眸干淨清澈,瓊鼻櫻口精致絕倫,若不是尚有幾分涉世未深的青澀,倒頗似某位絕艷女星的模樣。

   “生物體有完整的結構,生物體有新陳代謝,生物體有它的應激性,生物體都有遺傳和變異的特性……”

   講台上新任的美女生物老師柔聲細語的講解著,但劉惜夢的心緒早已飛出校門,在校外的繁華世界里遨游,在車水馬龍的寬闊路段里穿梭,輝耀的陽光下鋼筋水泥和玻璃纖維組成了一層層往外擴的高樓大廈,放眼望去漫無邊際,就好像跟著她的心緒一起,直至九霄雲外。

   “就是說,生物體能夠適應一定的環境,也能影響環境……” 美女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著工整的板書一邊給同學們灌輸著知識。

   可青春期的少女總是胡思亂想,“要是能不用上課無憂無慮的過活就好了。” 劉惜夢淺淺想著,“不用學習不用工作,每天就是感受大好河山,享受無窮艷福。嗯……就像古代名門家的小姐,無憂無慮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多好。”

   “新陳代謝,分為同化作用異化作用兩種,包括物質代謝和能量代謝,實質就是不斷地自我更新,實現生物體與外界環境、物質和能量的交換。現在我找一位同學上來按照我剛才所講的,在黑板上的示意圖中記錄一下它們之間的相互關系……” 說完後美女老師站在講台上環視著高二2班的同學們。

   誰也不想當這個倒霉蛋,除了一些學霸外剩下的人全都低下頭死盯著課本,沒人想和老師對視,老師雖然漂亮好看,但她手里的教鞭可就沒那種姿色了。

   生物老師的目光果然落在神游中的劉惜夢臉上,“劉惜夢,你來演示一下。”

   “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劉惜夢的思緒,劉惜夢回過神來發現生物老師和顏悅色的盯著她。

   生物老師今年三十二歲,叫做葉以羨,人如其名,她生得一幅人人艷羨的姿容和窈窕動人的身材。劉惜夢不會忘記月初第一節生物課的時候,葉以羨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大名後轉過身後,一顰一笑間全班同學包括自己都被這位落落大方的美女老師深深折服。

   劉惜夢僵硬的站起,在同學們的注視下硬著頭皮走上講台,看著黑板上的示意圖頭腦一陣空白。

   “有問題嗎?” 葉以羨在一旁輕聲詢問,劉惜夢側過頭看向她,近距離這麼看著葉以羨雖然只比自己稍高一些,但是她的身材氣質卻完全屬於歷經世事的成年人。她的身段比當下流行的瘦削美多了幾分豐滿,上下都有肉,卻全然沒有胖的感覺,只有一種說不清的性感成熟。

   “沒問題……葉老師。” 劉惜夢小聲回答,手指捏起了一根粉筆,心情緊張到了極點,尤其是頂著葉以羨的美眸和她手中正攥著細長竹棍的壓力讓她手腳冰涼。

   講台下鴉鵲無聲,劉惜夢在黑板上寫字只能聽到粉筆與板面摩擦的“吱吱” 聲,強編了幾句實在寫不下來,劉惜夢只得向葉以羨垂著頭低聲認錯:“對不起,葉老師……我剛才沒仔細聽講……”

   葉以羨似乎毫不意外,只是無奈地輕搖下頭,“劉惜夢,剛開學兩周,你上課就已經溜號多少次了?”

   劉惜夢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只能斜向下看。葉老師今天穿了雙藍色帆布鞋,下身一條九分白色緊身彈力褲,襯得一雙長腿又細又直。而上身則是一件黃色貼身短袖針織衫,貼腰的設計顯得蜂腰柔軟,再往上便是曲线緊實的飽滿形狀,而那豐滿之上裸露出的一字鎖骨和一抹滑膩白皙的胸口肌膚禁不住讓人躁動難耐。

   葉以羨罕見的加重語氣,眼見葉老師發火台下的同學們全都噤若寒蟬,“我知道錯了,葉老師。” 劉惜夢囁嚅道。

   葉以羨卻不像平時那樣青描淡寫的揭過,而是叉開腿,右手的教鞭搭在左手手心,纖纖玉指輕輕握緊鞭梢,婉轉動聽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劉惜夢,趴到講桌上去。”

   “啊?” 劉惜夢不敢置信,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接下來葉以羨冰冷的話語徹底打碎她最後一絲僥幸,“趴在講桌上,立刻!”

   班上的同學全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平時調皮搗亂的男生也都乖乖坐好,帶著緊張而又期待的眼神看向兩人。

   杏壇中學是所私立高中,雖然不是正大光明也沒有正式條例,但學校里的確存在偶爾的體罰手段,教師學生家長也全都默許這種督導學習的潛規則,這在其他老師的課堂屢見不鮮,但發生在葉以羨的課堂還屬實是第一次。

   葉以羨眼中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縷銳利的寒意,劉惜夢感受到老師的氣場不敢再拖延,繞過講台一狠心背對著台下趴俯在講桌上。

   劉惜夢急促地喘息著,上身傳來講桌冰冷的觸感,緊張地等待著葉以羨手中的竹棍落在自己穿著校服短裙的屁股上。

   葉以羨默默走到劉惜夢的左後側,針織衫的短袖只是遮住葉以羨的肩頭和腋下,黃色袖口下高高揚起的大段右臂膚光白瑩,就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中,竹棍狠狠抽在校服短裙上。

   “啪!” 的一聲十分響亮,劉惜夢感到臀部一陣刺痛,禁不住輕呼一聲,而葉以羨並未給她足夠的喘息時間,而是一鞭接一鞭的橫抽在少女身後,每一鞭都是貫蓋著少女雙臀。

   台下的同學們全都嚇得呆了,誰也沒想到平日里溫婉可人的美女老師打起人來居然如此潑辣。葉以羨那有著流暢肌肉线條的手臂有力地揮動著竹棍,每一鞭都打的既准且狠,帶著破空的“嗖,嗖!” 聲,以至最後的幾鞭竟將劉惜夢的短裙抽得褶皺翻卷,前排的同學甚至能瞧見裙下嫩臀上包裹著緋紅腫印的白色三角內褲。

   “啊啊啊嗷嗷嗷!” 劉惜夢的大腿不住得顫抖起來,口中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而又悔恨十足的哀嚎聲。

   十鞭過後,葉以羨收起教鞭,淡淡道:“起來吧,下節課我會再問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 劉惜夢有氣無力的回答,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響起,劉惜夢在同學們憐憫的目光中回到座位,屁股一接觸凳面不免疼的一哆嗦。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顧悠然跑到劉惜夢身邊蹲下,有些尷尬的說:“惜夢,你還好嗎?”

   顧悠然和劉惜夢的爺爺家住一棟樓,因為是鄰居從小兩個人就在一起玩。後來兩個人的成績都不算太好,就都上了這所私立高中,高一時還不在一個班,高二倒是分在了一個班級。

   本來劉惜夢還沒什麼事,被閨蜜這麼一關心眼眶一下紅了,帶著哭音委屈的說:“沒什麼事,就是打的疼死了。”

   顧悠然為她擦著眼淚,轉過話題幫她寬心:“真沒想到葉老師這麼心狠手辣,真是人不可貌相。”

   劉惜夢一聽這話,假裝使勁掐了一把顧悠然的胳膊,氣的紅了臉:“你還笑,真是沒心沒肺。”

   顧悠然一把躲開,笑著說:“好了好了,剛才你挨打的時候我看著真是擔心死了,萬幸只是打了十鞭不算多,養一晚上就好了,對了,晚上你回爺爺家嗎?”

   劉惜夢想了想日子,點點頭,“嗯,今天我去爺爺家吃飯。”

   “那好,等吃完飯我就去爺爺家找你。”

   劉惜夢先“嗯” 了一聲,又想到了什麼,囑咐道:“對了,我挨打的事可千萬別說出去了!”

   顧悠然忙點著頭,做出“OK” 的手勢,“放心,我懂。”

   上課鈴響了,顧悠然衝她眨了眨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02

   就這樣劉惜夢在座位上一直苦忍到放學,之後跟顧悠然一起結伴步行回到青嵐園小區。

   走在路上顧悠然壞笑著問:“惜夢,下午教室人多我沒好意思問,你挨葉老師打的時候什麼感受?”

   劉惜夢強裝鎮定:“你說呢?被打屁股除了疼還有什麼?”

   “就是疼?沒別的了?” 顧悠然蹦蹦跳跳的說。

   劉惜夢果斷反擊:“哼,你要是真的好奇,你就在下周生物課上故意搗亂,讓葉老師狠狠打你一頓屁股你就知道了。”

   “可別了,這種獨一份的境遇還是留給你一個人消受吧。”

   “呸呸呸。” 劉惜夢吐著口水,想了想後歪著頭說:“要是真的具體到某種感受的話……”

   “什麼什麼?” 顧悠然好奇得湊近。

   劉惜夢探過頭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小聲說著只有少女閨蜜間才能互相開口的旖旎蜜語。

   “什麼!你對葉以羨居然……” 顧悠然吃驚的張大了嘴,而後又若有所思自顧自地說:“也是,葉老師胸大屁股翹,人美心善,聲音又好聽,斬男又斬女倒也不新奇。”

   劉惜夢眯起雙眼:“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是會滅口的。”

   顧悠然連忙認慫:“不會不會,我的嘴就跟水泥密封一樣嚴實,好了,前面就到家了。”

   青嵐園是復式結構小區,每棟樓有五層,第六層是閣樓歸第五層所對應的住戶所有,顧悠然家住在三樓,而劉惜夢爺爺家便在五樓,小時候她倆沒少在閣樓里躲貓貓。

   進了單元門,二人在三樓告別,之後劉惜夢繼續走上五樓。

   進了家門,爺爺奶奶一周未見孫女自然格外想念,早就做好一桌飯菜等著孫女,吃飯時劉惜夢特意找了個厚墊子墊在凳子上,爺爺奶奶只顧著給她夾菜毫無察覺。

   飯後劉惜夢借著上廁所的功夫,在衛生間拉起短裙褪下白色內褲照起了鏡子,鏡面上便映現出了布滿紅色腫檁的臀翹。

   劉惜夢用手指輕輕觸摸,臀上火辣的觸感雖然消退但痛感依舊存在,不敢多做停留唯恐引起懷疑,劉惜夢提上內褲,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出衛生間。

   不一會兒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劉惜夢開門後引著顧悠然進屋,顧悠然脆生生跟爺爺奶奶問好,自然惹得老人家笑眯眯的:“悠然來了?快進屋跟小夢玩吧。”

   進了臥室顧悠然原形畢露,將劉惜夢拽上床便要動手:“快,給我看看,你的小屁股成什麼樣了,要是破相了可就心疼死我了!” 說著就要上手伸向劉惜夢裙底。

   劉惜夢一把拍開她的手,怒罵道:“流氓!你小聲點,別讓爺爺聽見了!”

   “好好好。” 顧悠然已是笑成一團,“不鬧了不鬧了,說正事,你還記得四年級的時候我送你的葉羅麗芭比娃娃嗎?”

   劉惜夢愣了一下,“記得啊,怎麼了?”

   “是這樣。” 顧悠然解釋道,“最近美泰公司又出了這款娃娃的靈冰公主的限定新款,第一批一般是很難預訂,但這次購買條例上寫了要是有之前的老款就能提前購買,所以我才來問你。”

   劉惜夢無語的揉了揉腦袋,心想攤上這樣的收集癖閨蜜真是頭疼,想了想道:“應該就放在閣樓了,我等下去找找。”

   顧悠然催促道:“好夢夢,現在就去吧,不然我真的心急。”

   “真是拿你沒辦法,那你先在這待著,零食自己吃啊。” 劉惜夢無可奈何,出門問爺爺拿了閣樓鑰匙便上了五樓,爺爺還在身後囑咐道:“閣樓上黑,小心點別摔了,用不用爺爺幫你找?”

   “不用啦,我自己找就行了!” 劉惜夢大聲回話。

   打開了閣樓的鐵門,一股潮濕和木屑味道撲鼻而來,劉惜夢按下開關,閣樓內唯一的低瓦數燈泡亮起,這才勉強看清腳下。

   閣樓不算小,有三個房間七十多平,堆滿了再也用不上的雜物,僅僅正對著的房間就有一架舊鋼琴和兩台大屁股電視等大件。

   “應該是在東側的屋子里。” 劉惜夢想著,打開手電筒進了東屋,一通翻翻找找後,終於在桌布下掏出了一個紙箱。打開一看,果然都是小時候的玩具和娃娃,滿滿都是回憶。

   看著這些玩具劉惜夢不由得童心驟起,正想著找到那只老款娃娃後要不要再帶幾件玩具回去玩時,手指一下觸到了箱底一件冰冷的物體。

   劉惜夢好奇的將它翻出,用手電筒一照,那物件四四方方,面上刻著橫直豎平的十九道线,竟然是一座圍棋盤。

   劉惜夢用指關節敲了敲,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但看著倒像是有年頭的物件了,“難道是爺爺的?” 劉惜夢心里想,“小時候爺爺倒是常在小區里下圍棋,但這棋盤我是真沒印象了。看著這棋盤也挺值錢的,就這麼放箱底里壓著嗎?算了,等下問問爺爺就知道了。”

   劉惜夢小心翼翼的將棋盤托起,湊到眼前看著棋盤側面的紋路,仔細一看倒像雕的蛟龍。之後又掃了眼盤底,這一看倒讓劉惜夢眼前一亮,這棋盤底面好像刻了字。

   劉惜夢忙跪坐在地上,將棋盤翻了個面放在膝上,用手電筒湊近照著,果然上面攥刻著一篇字跡清晰的行楷文章。劉詩夢文字功底不差,慢慢分辨默讀起來。

   【永樂十二年正月十三日,山東萊州府掖縣言,民間鹽歲輸米九千三百四十七石。近歲田租逋收,民乏食,既蒙上振貸,其該輸鹽糧請折鈔付之,帝遂允。而漢王密告,謂萊州知府韓傑以本當充稅鹽米高賈至賣,後以賣價半為稅欺朝廷,以圖私利。而以傑嘗為太子府屬官,所潛慮竊國者皆為東宮默許,得密令太子印鑒證之。時方帝征北夕,正疑敏之際,見太子鑒印信之,先擒傑於獄,後禁足於太子。乃雖審之為虛,帝猶怒未出而東宮私詔,自樹黨比上行下效。東宮三五番求見不得。直至正月二十一日,東宮妃張氏深夜入宮面聖,垂泣於帝言太子印鑒乃加,太子不知請帝息怒。帝遂解太子禁足,然太子妃張氏私以印鑒誤國無可赦,但念其無心任發輕落。便於謹身殿引張廷杖四十,至臀肉盡脫止。此為皇家密辛,親覽之,為防失遂刻於棋後,願傳於後世。】

   刻文娟秀毫無晦色,劉惜夢讀完刻字只覺臉上燒的滾燙,一股感同身受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這六百年前的深宮闈事竟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就如飲用窖藏百年的佳釀後尚能品味到百年前釀酒之人的寄托與念想一般。

   劉惜夢正抱著棋盤出神,忽然感到天花板一陣搖曳,積年塵土紛紛落下,那本就昏暗的燈光徹底熄滅。劉惜夢心下一驚,只覺一股陰寒冷氣充斥全身,忙用手電筒照向房門就要擇路而逃。

   剛跑了一步劉惜夢就發現雙腿像灌了鉛一般難以動彈,連忙低頭看去,可雙腿並無異樣……等等,腳上的白色運動鞋不知怎的變成了粉色繡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惜夢心中一驚,緊接著手上又感到空空如也,原本手上的棋盤和手電筒不翼而飛,可門上還有手電筒的光啊……劉惜夢突然一陣眼暈,定睛看去,手電筒的光暈慢慢變小,直至成了一絲火燭——那是一盞鎏金座燈。

   “呼,呼——”

   一陣過堂涼風吹過,激起了劉惜夢一身雞皮疙瘩終於稍作清醒,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正站在一間昏暗的陌生屋子里——這絕對不是爺爺家的閣樓,燈光雖暗但劉惜夢依舊能看出整間屋子空無一物,腳下也不是嘎吱嘎吱的木制地板而是光滑平整的大理石磚。而更讓她昏厥的是,她的校服上衣和短裙變成了淡粉色的交領短襖和垂地的馬面裙。

   “糟了,我好像是穿越了!”

  

  

   03

   劉惜夢咽了口口水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看樣子自己好像是名掌燈宮女,可惜沒有鏡子不知道自己的樣貌有沒有改變,總而言之還是先要搞清現在是哪個朝代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劉惜夢躡手躡腳走到門前,看天色現在是晚上,正想從門縫里往外偷看時隔壁一牆之隔忽然一陣凌亂的亂步聲響起,劉惜夢嚇了一跳,忙回歸原位,裝做沒事人一樣規矩站著。

   緊接著劉惜夢發現腳下縫隙透出一條亮光,不免松了口氣,心想:“萬幸不是來找我的。” 隨後才發覺原來這間屋子只有兩面是磚牆,除了開門那面外,剩下的這面與隔壁相接的是扇齊頂木制屏風,俯耳聽著尚能聽見說話之聲。

   劉惜夢屏住呼吸,貼耳聽著,屏風後大殿內一道尖細嗓音傳來,“皇上,太子妃在外候著了。”

   鴉雀無聲,劉惜夢清楚聽見自己的心“砰砰” 直跳,這時一道威嚴渾厚的男聲響起:“讓她上來。”

   “聖上有旨,傳東宮正妃張氏覲見——”

   偷聽的劉惜夢瞳孔地震,瞬間聯想到棋盤底上的刻文,“難道這就是刻文上記錄的……莫非我穿越上身的這位宮女就是棋盤纂刻之人?” 又想到那刻文上的那句:「引張廷杖四十,至臀肉盡脫止」一時無語凝噎,而心中又升起一股火熱的期盼。

   女子的腳步聲止在台階下朗朗啟唇,聲音優雅恬淡似水如歌,“陛下,掖縣一案實乃漢王構陷,而韓傑更是只與太子一面之緣而已,況且既已查實為虛為何還要抓住不放,禁足於太子?”

   張妍的聲音傳進劉惜夢的耳朵,讓她困惑的皺起眉頭,“她的聲音……跟葉老師好像……”

   龍椅上的朱棣似乎緩緩低頭,“張氏,你多年來盡心盡力輔佐太子,怎麼連禮法都忘了?”

   張妍不卑不亢:“陛下,非臣妾不知禮法,而是大軍出征前夕撤銷太子監國之職,臣妾唯恐國本不穩,望陛下三思!”

   劉惜夢伸長了耳朵,抓心撓肺的想要聽清每一個字。

   朱棣沉下嗓音,“你也知道朕親征後要讓太子監國,他呢?監國印璽隨意挪用,結黨營私私下印綬,如此國本就穩了?”

   “陛下。” 張妍叩首開口,“印璽一事是臣妾一時糊塗誤用於調令之上,此事太子殿下全然不知。臣妾干政罪該萬死,但還請陛下施恩於太子!”

   良久,“如此說來,漢王所呈調令皆是你一人之意?”

   “正是。”

   朱棣的聲音聽不出感情,“你好大的膽子,太子還沒正式監國,你一個婦人便要亂政了?”

   張妍鎮定自若:“臣妾不敢亂政,請陛下降罪。臣妾一人之錯,不敢牽連太子。”

   朱棣盯著張妍的眼睛,似要想從中看出什麼。

   “罷了。” 朱棣長嘆口氣,“黃儼。”

   太監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臣在。”

   劉惜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掖縣案已查實與太子無關,今日起解其禁足,恢復其東宮職權,賞銀五百兩安撫。另,東宮妃張氏,私用印綬弄權誤國,本應重罰但念其並未犯下禍事便從輕發落,交由司禮監廷杖四十以儆效尤。”

   黃儼恭敬行禮,“臣遵旨!”

   “張氏,朕如此處置,你可認罰?”

   劉惜夢因為緊張背心都被汗水浸濕。

   張妍的聲音依舊圓潤婉轉洋洋盈耳,即便聽到自己即將受杖的噩耗依然從容得體,“臣妾謹遵陛下旨意。”

   “好吧,朕也累了,都退下吧。” 朱棣起身,早有宮婢擺駕回宮。

   張妍與黃儼一齊叩首,“恭送陛下。”

   腳步聲漸熄,劉惜夢聽到黃儼小聲說著:“娘娘,對不住了,請您移步偏殿。”

   “偏殿?” 劉惜夢呆呆的想,又看了看高高舉起的棚頂,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我這里就是偏殿。”

   “砰!” 殿門被一下推開,四名藍服內侍各抬著一條椿凳和兩條紅漆刑杖進門,劉惜夢忙低眉垂首雙手合十交在腹部,在角落里躬身站好。

   黃儼的聲音如約而至,“秋華,還不將燈全都點上。”

   劉惜夢如臨冰窖,微抬起頭果然一名頭戴烏紗身著蟒袍的馬臉太監正看著自己。

   “是……” 劉惜夢艱難開口,幾乎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機械的拿起火燭將殿內十幾座鎏金座燈一一燃起,燈火通明驅散了殿內昏暗。

   這時黃儼才讓過身子,對身後之人恭敬行禮:“娘娘,您請。”

   張妍邁步進門,步態端莊紅羅長裙席地,盡顯華貴威嚴。

   而當劉惜夢見到張妍樣貌時更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張妍雖是戴著花釵鳳冠,挽起發鬢高於頭頂,但劉惜夢一眼便認出她與葉以羨長得是一模一樣!

   那月眉下眼眸如若秋波,瑤鼻嬌翹,鮮艷紅唇如若櫻瓣,再配上如脂如玉的花顏,活脫脫就是葉以羨穿上古裝的樣子。

   張妍進了殿內掃了一眼擺在地上的椿凳,眼中瞧不出異色,劉惜夢也怕被發現,不敢明視只能拿眼角掃著。

   黃儼輕了輕嗓子,朗聲道:“傳陛下口諭,著司禮監將張氏廷杖四十,即刻行刑!”

   傳完口諭黃儼對著幾名內侍:“你們還不伺候娘娘寬衣上凳。”

   “不必了。” 張妍打斷黃儼話語,“我自己來。”

   說著張妍便主動摘下翠冠,又脫下真紅袖衣、霞披和紅羅長裙,只穿白色里衣趴在椿凳上。

   黃儼一使眼神,兩名內侍一前一後按住張妍手腳,另一名內侍上前小聲道:“娘娘,這廷杖打板需要去衣用刑。”

   張妍怔了一怔,被按住的雙手攥緊,長久的靜默後柔唇中擠出幾個字,“去衣便去衣。”

   那內侍見張妍開口也松了口氣,先將里衣衣擺掀起,然後解下汗巾一把拉下里褲和褻褲,兩團白皙如雪的緊致翹臀和兩條修長光潔的粉膩大腿立時暴露在空氣之中。

   劉詩夢的目光落在張妍滿若爆出的臀尖上,只覺一陣凌亂,不覺感想著這個時代的悲哀,莊重得體的衣衫被一層層剝去,女子隱秘的羞處在眾人面前纖毫必現,稍後還要承受著殘酷的杖責。稍一對比,劉惜夢便不知是對張妍還是葉以羨的命運感到無限悲哀。

  

  

   04

   “行刑!” 黃儼尖細的嗓音冷酷無情。

   一杖擊下,張妍的上身不受控制的一揚,劉惜夢看在眼里緊緊攥住自己的裙子。

   “唔!” 張妍眉頭緊鎖,心中氣血上涌喉嚨里涌起一股血腥之氣。

   “一!” 有太監唱數道。

   另一側廷杖再次擊下,臀峰兩受重創,浸入心脾的劇痛上張妍緊咬牙關,渾身上下顫栗不止。

   “二!” 報數的聲音拉著長聲。

   掌刑太監瞅了一眼黃儼,手中維持著力度,一左一右兩根刑杖交替落下。

   “啪!” “三!”

   “啪!” “四!”

   四條幾乎重疊的杖痕浮現在張妍挺翹的臀峰上,一掌闊的緋紅印痕貫蓋在雙臀上,跟四周羊脂玉般白淨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掌刑太監毫不留情,掄起刑杖不斷捶楚。

   “啊!” 張妍痛苦的慘叫出聲,劉惜夢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香汗淋漓,不斷扭曲,只感心痛萬狀。

   “啪!” “七!”

   “啪!” “八!”

   “呃唔!” 張妍逼自己盡可能順從的趴著,可身後炙痛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每受一杖,牙關都是一陣亂顫。

   “啪!” “十一!”

   “啪!” “十二!”

   “嗚嗯!” 刑杖分別擊打在張妍上臀和臀底,腰後直到腿根盡被杖痕覆滿,臀面殷紅沁血腫起了二指。

   “啪!” “十五!”

   “啪!” “十六!”

   刑杖繼續重重落在豐腴腫臀上,蕩起一波壯闊臀浪,張妍只感自己的屁股被按壓搓扁,脹痛酸麻一齊襲來,呼痛之聲帶起了哭腔。

   “啪!” “十九!”

   “啪!” “二十!”

   劉惜夢瞧得清楚,這二十大板讓張妍的屁股由紅到青,又由青轉紫,粗糲的廷杖翻來覆去,將富有彈性的臀肉打得臀波陣陣,肉眼可見的加深著顏色。

   “啪!” “二十三!”

   “啪!” “二十四!”

   “哇啊——” 張妍大聲哭叫,因著手腳被制只能不斷晃動脖頸和不停的扭動腰肢,屁股如同著火一般張妍的大腿也再也維持不住並攏的姿勢,一扭一擺間濕瀝的陰毛緊貼著蜜穴從股間縫隙探出頭來。

   劉惜夢的目光被張妍蚌貝似的私處勾引,張妍雖是育有一子但私處粉嫩依舊。如今陰穴霧氣氤氳貼在椿凳上,讓未經人事的劉惜夢臉頰滾燙,而看著那張跟葉以羨一模一樣的面孔嘶嚎哭求的樣子,理智和欲望在她心里不斷拉鋸爭奪。

   “啪!” “二十七!”

   “啪!” “二十八!”

   “嗷啊——” 張妍叫苦連天,辛辣煎熬的苦楚仿佛到了極致,身後瘀血腫脹,那些紫紅的杖痕堆積起來模糊了邊緣與界限。

   而不停的掙扎中,張妍的里衣衣扣崩裂開來,肩下漏出大片肌膚,那被肚兜半裹的椒乳間,白生生的夾著一道深深溝壑,配合著張妍不斷的呻吟啼哭,真是幅香艷銷魂的人間美景。

   “啪!” “三十一!”

   “啪!” “三十二!”

   “臣妾知錯了,饒了臣妾吧!”

   刑至此時,張妍終於摘下了堅強的面具,不顧臉面的哀聲求饒。刑杖打在臀上的聲音也不再清脆,而是逐漸沉悶。此時的屁股已腫起成了兩座小山,從臀峰處連結起一片青紫雜糅,受刑最重的臀峰更是橫亘著一道三指寬的黑紫印痕,甚至還能看清臀皮下涌動著的烏血。

   “啪——” “三十五!”

   “啪——” “三十六!”

   “臣妾再不敢了啊——!”

   張妍痛喘哀鳴,窘態畢露,淚水口水已是混合在一起甩得到處都是,渾身顫栗抖個不停。整個屁股黑紫暗啞,而股溝里的兩片軟嫩陰唇更是一開一合,不斷吐露著蜜液,流淌在大腿里側和椿凳凳面上。

   “快結束了。” 劉惜夢心里想著,白日里葉以羨隔著短裙和內褲僅僅抽了十記教鞭就讓自己的屁股腫痛了一下午不敢坐實,而這親眼所見的四十大板又是怎樣的潑天劇痛?

   劉惜夢不敢深想若是這四十大板打在自己身上會是怎樣的感覺,可內心里又有一個陰暗的聲音傳來,“若是打在葉老師的屁股上呢?” 內心的丑惡呈現,劉惜夢自己都鄙視自己,可腦海中幻想著的那幕,板子狠狠揍在葉以羨那被白色緊身褲包裹住的挺翹臀型上的樣子——甚至是她趴在講桌上,撅起屁股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狠狠責打。

   “不不不!” 劉惜夢狠狠甩掉那種丑陋不實的念頭,仿佛要和它劃清界限,可它卻不斷勾引著、喚醒著劉惜夢那已壓抑到內心深處中的不潔念想,那是一種被打屁股的快感和打人屁股的渴望。

   “啪!” “三十九!”

   “疼死我了,實在受不住了——!”

   臀峰的皮被徹底打破,臀血洇出流經臀底,顯得整個下臀黑紫透亮,當真對應上了「臀肉盡脫」四個字,劉惜夢幾乎不忍再看。

   “啪!” “四十!”

   最後一杖杖在臀根,連接屁股大腿的嫩肉上,張妍只感臀皮被徹底掀去,撕心裂肺的疼痛深深刻印在臀肉里。

   “啊啊啊嗷嗷嗷——!”

   張妍一聲無力的哭嚎後,徹底癱軟下來,垂在椿凳上一動不動,靜靜聽著只有女子低沉的哽咽之音。

   經此一遭,張妍至少在這些太監和黃儼的眼里不在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尊貴太子妃,更是曾被踩進泥土、壓進塵埃過的落魄罪婦。

   就算日後她當了皇後,當了皇太後,甚至是太皇太後,也抹不去永樂十二年正月二十一夜在謹身殿偏殿她所承受的杖責羞辱,那種尊嚴盡喪和痛苦悲憤的感覺將伴隨她終身,直抵墳墓。

   杖責完畢,內侍松開張妍的手腳扶她起身,草草的提上里褲和褻褲,臀血立時喂飽了褲料,在白褲上洇出鮮紅的血痕。

   黃儼戲謔開口:“娘娘,謝恩吧。”

   張妍仰起濕漉的臉龐,燭光打在她慘白的臉上美的驚心動魄,讓人心痴魂醉。張妍掙脫內侍們的攙扶,抿著嘴唇緩緩朝北而跪,忍著身後劇痛叫囂,艱難啟口:“臣妾……謝主隆恩。”

   劉惜夢看著張妍穿戴起真紅袖衣和紅羅長裙。張妍受刑後那張葉以羨的臉秀眉微蹙,美目泛紅,眼睫上的淚珠如同濕潤的雛羽,不染纖塵的粉顏凝結著一層汗漉水漬,柔唇上還嵌印著一排整齊齒印。可她身上的性情氣場又是清冷淡薄到了極致,即便此刻身後火燒火燎,因著疼痛艱難邁步的雙腿,依舊讓人不敢生出凌辱褻瀆之心。

   張妍在內侍的幫扶下走出偏殿,自始至終她也未曾發現角落里的那名掌燈宮婢全程都在心系於她,帶著敬佩和景仰之意目睹了這場跨越六百年的緣法終局。

   內侍們收拾好了椿凳刑杖跟隨黃儼離去,黃儼走前還不忘囑咐:“秋華,只留兩盞燈便是,其余的都熄了。”

   劉惜夢正要答一聲“是” ,可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嗓子發不出聲音,緊接著面前鎏金座燈的火苗搖搖曳曳,形狀逐漸變圓愈發刺眼,最後定固在生鏽的鐵門面上。

   “啊——”

   劉惜夢後知後覺大叫一聲,恢復了聲音後她連忙看向懷中,手電筒與棋盤都在,緊忙將棋盤翻面,可背面光滑如初,那篇刻文連半個字都不剩了。

   劉惜夢用手使勁蹭著棋盤底面,直到小臂酸痛也未能再見一個字,喃喃道:“難道是一場夢嗎?”

  

  

   05

   劉惜夢頭腦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下樓走進家門。

   進了臥室,顧悠然瞧出她臉色不對,忙安慰道:“夢夢,找不到也沒事,等下次公開發售再排隊買就是了。”

   劉惜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悠然,我剛才上樓花了多久?”

   顧悠然愣了一下,猶豫道:“大概十分鍾?”

   “這麼短?” 劉惜夢心里盤算,“看來真的不是一場夢,若是夢不會如此短暫,更不會有如此清晰的細節。”

   想到這劉惜夢抱著棋盤跑到爺爺臥室推門而進,“爺爺,這棋盤是您的嗎?”

   爺爺正在躺椅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看了看棋盤道:“是我的啊,好多年沒用了,你怎麼給翻出來了?”

   劉惜夢顧不上那麼多焦急道:“爺爺,那棋盤背面的字是怎麼回事?”

   “什麼字?” 爺爺詫異道,“哪有字啊?”

   “就……” 劉惜夢一時語塞,緩了緩,“算了,沒事了。”

   “小夢,你沒事吧。” 爺爺關心道,“要是學習壓力大,周末我讓你爸帶你去郊外玩。”

   “我沒事,爺爺,這棋盤能給我嗎?”

   “可以啊,你要學下圍棋嗎?爺爺可以教你。”

   “先不用了,謝謝爺爺,那我先回屋了。”

   剛進屋顧悠然湊過來說:“夢夢,你怎麼失魂落魄的,抱著個棋盤做什麼?”

   “沒什麼。” 劉惜夢放下棋盤,躺在床上渾身疲累,好像真是從南京走了一遭一般,“悠然,你說葉老師是個怎樣的人呢?”

   顧悠然躺在她身邊,“葉老師啊,人緣好口碑好,長得漂亮身材性感,性格嘛……”

   “性格怎麼樣?” 劉惜夢問道。

   “我感覺她其實是熱情奔放那一款。”

   “熱情奔放?” 劉惜夢不解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感覺嘛,我就是覺得像她這樣明艷艷的大美女,不該是溫柔大姐姐那種刻板的樣子。”

   說到這顧悠然看見劉惜夢沉思的表情,一把起身湊近她的臉,“夢夢,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你可別忘了,她可是把你屁股都打開花了。”

   “胡說什麼!” 劉惜夢掰回她的頭,“我就是好奇而已,別用你那天下大同的眼光看人行嗎?再說了,葉老師可沒那麼用力,我現在都不疼了。”

   “好好好。” 顧悠然笑盈盈道,“反正我是不疼哦,誰疼誰知道!”

   “去你的,看我不把你的小屁股打腫了!” 劉惜夢笑罵起身跟顧悠然扭打在一起。

   聽著屋子里的囂鬧聲,門外的爺爺無奈得搖搖頭,回屋繼續去看報紙。

   這兩天時間劉惜夢強迫自己忘掉閣樓上的奇遇,只當是做了一場真實體驗的夢。

   可真當睡覺時腦海里全是張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而張妍受刑時那雪臀高聳,纖腰扭擺,雙股掙扎,玉足蹬踏的美艷模樣,連續不斷刺激著劉惜夢的心里防线,讓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欲罷不能,直到私處泛濫粘濕了內褲才沉沉睡去。

   周末兩天過的飛快,又到了周一上學的日子。

   日頭升起,陽光明媚。

   但劉惜夢卻無精打采的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垂著頭神情低落,邊走邊踢飛路邊的石子發泄著焦躁的情緒。

   轉過路口,忽然身後一道富有磁性清脆悅耳的聲音叫住了她,劉惜夢猛地立住呆呆的轉過身子。

   葉以羨笑魘如花,正衝著她招著手。

   劉惜夢吃力的開口:“葉……老師,有什麼……事嗎?”

   今天的葉以羨穿了件棕色的無袖衫,流水般的肩頸线和兩條明晃晃的胳膊映入眼簾,而下身是條黑色半身開叉裙,賽雪欺霜的白潤右腿在裙擺里若隱若現。

   “啊,也沒什麼事。” 葉以羨微低著頭,紅唇白齒展露無疑,“就是老師想送你件小禮物。” 說著將一只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塞在劉惜夢手上。

   劉惜夢一時大腦過載,反應不過來,痴呆地問:“為什麼送給我?”

   葉以羨一瞬間露出一種她身上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可下一刻她就完美掩蓋了自己的情感,又恢復起了那種溫柔、自信、從容不迫的神情,“老師要跟你道歉,上周五老師打了你是老師的錯,是我沒控制好我當時的情緒,你能原諒老師嗎? ”

   晨光並不算強烈,但照在葉以羨的雪顏上,卻瑩白的讓人目眩。

   劉惜夢組織不成語言,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太好了,那老師先去學校備課了,你也不要遲到哦!” 葉以羨似乎松了口氣,高興的先走一步。

   劉惜夢看著葉以羨的靚麗背影,真覺世間一切的美好全集於她一人。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劉惜夢著急忙慌趕回家門,然後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物盒。

   里面是條疊放整齊的灰色圍巾,材質柔軟綿滑,用手覆上掌心一陣溫暖,讓人怡然愜意。

   “屁股挨頓打居然還能換條圍巾。” 劉惜夢使勁甩掉這個荒謬的念頭,覺得還是應該跟葉老師道一聲謝才對。

   可自己沒有葉老師的電話,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才編了個理由從班委手中要到了一串電話號碼。

   輸入進去正要撥號,可劉惜夢突然退縮,我怎麼說才好呢?直接說,“謝謝葉老師您的圍巾。” 不行不行,太尷尬了。“圍巾收到了,手感很舒服。” 太刻意了,會露餡的啊。啊啊啊,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劉惜夢靈機一動。對了,我可以加葉老師的微信,然後打字道謝。我可真是機靈!

   連忙打開微信,在搜索里打入這串號碼,然後點擊「查找手機/QQ號」,果然搜到了一個微信號。

   這人的微信昵稱是「初發芙蓉」,劉惜夢點開頭像,頭像整體呈暗色調,是一張極其性感的裸背圖。兩側的蝴蝶骨稍稍隆起,中間的脊柱溝明顯而漂亮,向下沿到腰間最窄的那一截,野性而張揚。頭發向上扎起綁成亂糟糟的一團,些許發絲落在肩上,發尾和背部左側各沾有粉、綠、灰三色顏料,乍一看很是突兀,可又帶著點復古文藝的個性。

   劉惜夢較不准這人是否就是葉老師,點開發送好友申請界面斟酌著語句。

   「葉老師,我是高二(2)班的劉惜夢,感謝您送給我的禮物。」

   可以了,劉惜夢想著,然後點擊發送。

   申請發送成功,還未等劉惜夢松口氣,手機“滴” 的一聲,對方竟然秒通過了。

   劉惜夢急忙點開聊天鍵盤,正想著是不是發張表情包緩解下氣氛,對面已經回復了過來。

   “你好,秋華。”

   “啪嗒!” 劉惜夢手一軟,手機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呆傻在原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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